('李昙先留在了行宫,负责审问的事宜,而李辛则跟着南荣熙回府。
行至城主府时,天已彻底黑了。
“这些天下来你们应该也累了,都去休息两天吧。”
遣了周遭的从离开,南荣熙随后慢慢朝着寝殿的方向走去。
到了殿门口,他又觉得自己忘了什么。
他想,赶路赶的人都糊涂了,倒是忘了该去看看那孩子。
他应该还不知道吾回来了。
南荣熙散了散思绪,借那契印,感受起牧隗所在的方位。
夜间不利,如此最为方便。
感明了位置,南荣熙略觉困惑。
怎么会在那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会儿入夜,已然时候不早,按理来说孩子应该是在自己屋中待着。
但他也没多想,朝着书房的方向行去了。
书房前本该守着几名从不知去向。
倒是会偷懒。
南荣熙别开眼,这会儿也无心同他们计较。
离门愈近,愈能清晰的感觉到屋内之人。
孩子,会在做什么?
南荣熙心生一念,没直接推门进去。
他先将门拉开一条小缝,确认屋内没有其他响动后,又将门推了一小点。
就这样一点又一点,直至这门恰好开到他能侧身进入的度。
如今行事,此为第一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堂堂城主,在自己府里行窥探之事,窥的还是自己身边的傀。
多少有些...出格,荒唐,不符合他的身份了。
南荣熙没来得及思考自己这么做的动机,他的目光全然集中在了那人身上。
准确来说,他看到的只是一道背影。
屋里漆暗,旁人许只能模模糊糊去辨认什么,而南荣熙却不受其影响,目之所及,皆是清晰。
牧隗伏卧在榻,上身枕着南荣熙的绒毯,下身则倚跪在地。
他整个人蜷在一处,似是睡着了。
见到这一幕,南荣熙下意识的反应便是心疼。
这孩子,也不怕着凉。
他丝毫没觉得牧隗睡着了手里还紧紧攥着他的毯子有什么不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他看来,孩子若是喜欢这绒毯,直接拿去便好,压根没必要为了这绒毯就选择一整夜都睡在这儿。
还不是睡在榻上。
俯下身,长发丝丝缕缕垂落在牧隗肩畔脸庞。
南荣熙没想叫醒他,只想扯过那绒毯,多少盖些到他身上。
可不能着凉了。
察觉到身前异动,牧隗第一反应便是扯紧了指尖之物。
他眼睫微颤,随之睁开了眼。
茫然之间,四目相对。
偶有几缕长发挡在视野中心,牧隗眨了眨眼,没什么犹豫地将那长发捋到一旁。
他眼神中还带着茫然,显然是还没彻底清醒过来,所作所为全凭本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要再睡会儿吗?”南荣熙轻声询问。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牧隗的瞳孔方有了焦点。
他看清了身前与自己紧挨的人,身子不自觉地抖了一下。
想往后退开些距离,后背却重重地撞上了木檐。
他忍不住眯了眯眼,眼泪比感觉来的更快。
“你”
南荣熙将牧隗的反应看得清楚,只当他是被撞地疼了。
手指从身体与木沿的空隙处钻了进去,他将牧隗的上身轻轻按向自己这边,思索片刻,开始替他揉起后背。
“主人...”
牧隗想说些什么,喉咙却被某些不知名的东西堵住,戛然而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想开口,想问主人,想问这次来看他,是不是又跟从前一样,只是分别前的甜头。
今日之后,是不是又要找别的理由将他...
牧隗不想用抛弃的字眼去形容这件事,可他总会不由自主地这样想。
他不想要这甜头。
如果可以他只希望一切都能够苦尽甘来。
他不介意受苦,他只想有个美好的盼头。
跟主人保持这样近的距离,牧隗全身都僵硬着,丝毫不敢乱动。
明明心是清醒的,身体却不由自主地贪恋着。
他只希望能将此刻维持地更久些。
如果可以,他真想一直都这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想说什么?”南荣熙问。
“傀想问问清楚,还有多久。”
牧隗闭上眼,自欺欺人地不敢去看南荣熙的反应。
从前煎熬的日子,他不想再重来一次了。
他只想同主人要个明白话。究竟还有多久,主人又会离开他。
“很快了。”想了想,南荣熙又补了句,“这是最后一次了。”
他想,以后再不会有这样的麻烦了。
这辈子吾又因为那些糟心事冷落了你。
好孩子,可别因为这些伤了你对吾的忠心。吾以后定会好好补偿你的,将两辈子的好,都偿还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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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的意思是,很快就要再丢下他,留他一个人?
牧隗的呼吸都在颤抖。
最后一次,又是什么意思?
主人是决定,这次丢下他后再也不给他见面的机会了?
所以,主人今夜待他很不同,待他格外温柔,也是因为马上要丢下他了,看他这副样子可怜,于是不可避免的产生了怜悯,愿意对他宽容些,愿意成全他些无关痛痒的小事。
都说有些人是给了巴掌再给了蜜枣,可离了主人,经历再多么幸福的事,都填补不了他空荡荡的心了。
不想再日复一日,等待一个不可能的答案了。
生来为傀他无法改变,可性命在他自己手中,他不愿再苟活,不愿在苟且偷安屈居他人命下。
仅仅一年,生不如死。
再来数年,不如早些了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主人,傀做过许多错事,愧对您这么多年的栽培。”
“事已至此,傀确实没有颜面再活下去了,只想用自己的性命来平息这一切,也能平息自己内心的惭愧。”
求一死,死在临别的前夕。
因主人而死,或被主人赐死,皆为荣。
他从前懦弱,在主人离开后苟且的不敢死去,说到底除了不甘,也有对再见主人的乞盼。
如今,他已有幸见到了可望而不可即之人,也得知了主人将要弃了他,再无相见之意。
既如此,他还有什么理由苟活于世呢?
“你胡说什么?”
南荣熙完全没明白牧隗怎忽然说出这样的话。
他离府后,难道又发生了什么大事?
求死这种话,怎能轻易开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皆是胡言!
“吾不是说过,无论发生什么,只要你主动告诉吾,吾都不会怪你。你何必寻死,说这种胡话。”南荣熙有些恼了,他在牧隗手心、胸口、腰胯各处都摸了一遍,确认没藏有刃器,这才稍许心安。
他如何舍得。
孩子再怎么忤逆,他都只是轻罚,罚着禁几日足就罢。
仅仅如此,他都要思虑再三,更别提要这孩子的性命了。
“傀从前总是忤逆您,一而再再而三地不听从您的命令。”
“你当时不知城主是吾,对城主心有芥蒂,做出那样的事,吾是可以理解,这没什么。”
“傀明知不该,却还做出了以色侍他人的苟且之事。”牧隗垂下了头。
这些事说起来,他只觉难堪。
当初主人发了很大的火,甚至还打算对他...
“这确是你的不该,但这事已经过去了。你说的这些,也都只是从前的事,吾没打算同你翻旧账。”南荣熙耐心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有一事...傀没告诉您。”
“什么?”
“傀将您的玉戒..”,牧隗哽了哽,到底还是打算说下去。
“傀将它弄丢了。”
他放轻呼吸,想看南荣熙对着这事会是怎样的态度。
“丢了便丢了。”
“您不觉得...”
“一件死物,犯不着。”
听着南荣熙随意的口吻,牧隗有些窒息。
主人..满不在乎。
因为是给了他,所以丢不丢都无所谓。不在乎,所以不在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若是主人心中的重要之人,将主人给予的东西随意丢了,主人还会这般不在意吗?主人应当也会多想吧,就像自己现在这样。
脆弱地垂下脖颈,牧隗想再感受一会儿主人的体温。
然,南荣熙抽回了手,退开了些距离。
是自己多事,惹主人厌烦了吗?
牧隗想不明白。
“傀确实不该继续活着。”他说。
别再将他丢给别人了。他的全部,只想属于主人。
如果做的到,他宁愿在此刻死去。在拥有时死去,总比在失去一切后死去要幸福的多。
“你怎能有这样的想法?”
南荣熙轻轻捏住了牧隗的下巴,将他的脸抬起,好看清楚他脸上流露的全部神情。
“是谁跟你说了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强迫了你做了什么,这才逼的你到吾面前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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