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每天晚上想到第二天要回学校,林棉总是睡不好。可在这里,她反而有了些倦意。
她靠着沙发慢慢躺下,没多久就合上了眼。
汪文芸正好进门,看到她蜷在沙发一角沉睡,于是放慢了脚步。
她从柜子里抽出一条毯子,盖在林棉身上,然后走开了。
过了一会儿,陈承走到沙发旁,来拿遗漏在桌子上的打火机。
“哥哥。”睡眠中的人呓语了一句,带着点孩童似的依恋,还蹭了蹭脸旁边的抱枕。
陈承有那么一瞬间以为是她在喊他,反应过来后有些许的尴尬,眼神里浮出说不清的情绪。他望了一眼窗外的天,又看看睡着的林棉。
良久,他蹲下来,指腹捏捏她的脸颊。
“做你哥,福气真好。”
做梦都记挂着。
陈承想,或许陈诺早就忘记了他。孩童的记忆,实在太容易被覆盖。况且那是段关于贫穷和丢失的记忆。她曾躲在漆黑的门后,露出半张小脸,眼神怯怯的。他不会忘记那一幕。只是,甚至于他,都不再那么确定她的长相。时间的力量可怖,它不动声色地腐蚀一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其他人都不明白,他为什么还执着于找回那个可能早已忘了他的妹妹。这份执念,或许早已不仅仅是为了她,而是他用来抵抗遗忘的最后方式。
陈承低头看着林棉的脸,目光掠过她眉眼间的轮廓。他终于伸出手,将她揽入怀中。
这个动作带着迟来的坦然,也带着隐约的克制。他知道这并不应该,但他不会再做更多,也不想假装无动于衷。
他第一次这样认真地端详她的脸。她的睫毛,她的鼻梁,她脸颊上的那一点倦意与未散的情绪,像一道久远的投影,再次与他的记忆深处缓缓迭合。
等林棉要走的时候,陈承提议送她一程。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回去。”
“我正好跟朋友要去那一带,顺路。”
门口停着几辆车,陈承的坐骑是一辆诺顿。
她从没坐过这种车,直觉告诉她:这玩意看起来很危险,虽然挺酷。
陈承已经跨上车,侧头朝她扬了扬下巴,把一个黑色头盔递过来:“戴好。不会让你出事的。”
林棉接过头盔,扣上扣带,坐上后座。手悬在半空,犹豫了下,才搭上他的外套边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以为他开这种车就是为了追求“不要命”的速度感,结果一路下来却出奇地稳。引擎轰鸣低沉,震感均匀,像某种温柔的野兽在呼吸。
“你开这个不是为了飙车吗?”她靠近他耳边喊。
陈承说:“带人的时候要稳,除非你无所谓活着,求我飙一次。”
林棉笑,风从耳边刮过,但一点也不让人害怕。
到她家楼下时,林棉从车上下来了。她这整天笑意不减。
刚抬头,就看见林聿站在阳台上。他没有躲,也没有回避,站在那里看着楼下的他们。林棉停住脚步。
隔着那段垂直的距离,他们对视着。
她想,他或许一直在等,在等一个可以印证他猜测的画面。比如现在,她和陈承,两个人,出现在这里。
陈承发现林棉站着没动,便问怎么了。顺着她的视线望去,他也看见了阳台上的林聿。
他笑了一下,动作从容地摘下头盔,走下车。
“帮你惩罚一下你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语气轻巧,神情却带着某种自信,整个场面都在他掌控中。他走近一步,几乎将她整个人笼进自己的影子里。
林棉声音低低的:“你怎么知道那是我哥?”
陈承没答,只抬手轻扶住她的下巴,语调缓慢:“脸侧过来点。”
“这么做太过了。”她小声说。林棉一下子意识到陈承准备干什么了。
但陈承没有停下。他只是垂下眼睫,微微俯身,毫不避讳地贴近她的嘴唇。只不过几毫米的距离。
他吻在了他自己拇指上。这种借位的亲昵,比真正的接触还更具挑衅意味。
“现在,他看得更清楚了。”陈承说,为这种微妙的胜利而得意。
林棉只说:“你害死我了。”
“好玩就够了。”他毫无悔意地耸耸肩,转身欲走,又用指腹轻轻擦过她嘴角的地方。
“走了!”
这次,他心满意足地完成了这场恶作剧,招摇地朝前方挥了挥手,他的几个朋友还在等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棉站在原地,心里只剩一个念头:完蛋了,彻底完蛋了。
“再见!林棉!下周见!”
陈承已经重新跨上机车,但还不忘转头,朝她大声告别。
暮色将落,光线从他身后洒下,把他衬得张扬又惹眼。偏偏这时候小区人最多,所有目光都落在她身上。
林棉没再敢抬头看,快走进单元楼。到家后开门,脚迟迟没能迈进去,门后是一个她不敢面对的世界。
出乎意料地,迎接她的不是林聿,而是林槿。
“你怎么回来了?”她记得今天不是他回家的日子。
“有点不舒服,请了两天假。”
林棉点点头,没再追问。她听见了他的话,却没放在心上。现在,她满脑子都是自己的事。
林棉几乎是逃也似地溜回了自己的房间,关门的动作快而用力。
她靠着门站了一会儿,心跳还没缓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不敢去想,林聿会以怎样的方式处理这件事。虽然她不是没交过男朋友,甚至陈承也并不是她的男朋友。但这一次不一样,林聿亲眼看见了他们。
更重要的是,陈承不是庄捷成,也不是易洵,不是那种可以被忽略的人。他的举手投足,表明他在情感的某些方面,比林聿还要强大。这种对比让她有些慌神。
可她预想中的怒火并没有降临。甚至直到林槿返校,也依旧风平浪静。
林聿还是一如既往,按着他自己的节奏照顾着她。
早晨,她放书包的椅子上搭着她的婴儿蓝色薄绒线外套,还有一盒拿细丝带扎着的饼干以及灌满水的保温杯。
初春天气反复无常,他总是提前为她准备好衣物。
那天她随口说了句下午叁点容易饿,从此点心便成了常备。
她抱怨学校的开水有股怪味,第二天保温杯就出现了。
“这周你晚上都会回来吗?”林棉问。她听到他和同事调了班,尽量在她上学日晚上在家。
“嗯。”林聿站在窗边抽烟,已经不再刻意回避她,只是背对着她。
“我不会回来,我要在学校上晚自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随你。”他将烟在窗台上摁灭。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他微转过脸。
太多为什么了。为什么不生气,为什么不问她去了哪里,为什么不说他在晚上想见到她。
为什么要把她搞得每天都这样心绪不宁、坐立难安。
她几乎是在祈求。希望他能说点什么,哪怕是生气,哪怕是发火。
至少那样,她就能知道,他不是无动于衷。
“你希望我怎么样?”他用略有怒意的口气说,“要把你关起来?还是让我去死?”
林聿转过身来,眼神里有种微妙的恨意。
“你说吧,”他说,“我会做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棉把手里的外套砸在他脸上:“我不想见到你。”
她抓起书包,咚咚地跑下楼,一口气冲出小区,沿着那林荫道。
她一路跑过去,胸口再次隐隐作痛,她却不肯停下。
为什么彼此间有多亲密,是通过伤害来证明?
初春的清晨的空气透着凉意,丝丝缕缕的绿意钻进她的肺里,那是无声的惩罚。
嘴和心总是对立的。想要他留下来,就偏偏说你快走吧。那人要嘴巴做什么?
如果心是透明的,他就能看到一个毫无保留的她。看见她因为不懂他的沉默而慌乱,因为害怕被他彻底放弃而歇斯底里。
因为焦虑不安,所以她要更加任性。而他害怕泄露他的恐惧,所以才会那样生气。
袒露变得可耻,她不愿意亲口告诉他。不愿意他轻轻松松就得到这些。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在父母去世后,林聿几乎一夜之间长大的,他本来就心智比别人成熟。
但即便是如此,他也无法用全然的理性或者全然的感性去处理他和林棉的关系。
他时常怀疑,自己像是堕入了生与死之间的一道裂缝。他要做她的长兄,那天就不该吻她。而如果他要做她的爱人,那就必须舍弃那些关于亲情的愧疚与责任感。
可他谁也做不好。也无法做出选择。
于是他开始愤怒。不是对林棉,而是对自己。那种深层的羞耻与无能感,让他比任何时候都更不像自己。
“我该拿你怎么办?”
他在又一个深夜推开她房门,凝视着她安睡的脸,那张他深爱的脸。
他停在那里,动也不动。他是被情感撕扯的囚徒,也是一个试图将爱压回骨血深处的罪人。
那天,林棉去了陈承那里。这一次,陈承和汪文芸都不在。她像往常一样,坐在沙发上,等他们回来。
今天这里,人只有几个,一切都显得和平时没什么不同。没多久,门口闯进来几个人。她从没见过的脸。神情嚣张,说话带着不加掩饰的敌意。林棉在这里待了这么多次,从来没见过这群人,也没见过有人用这种态度走进来。
他们不是来玩的,看起来更像是来找麻烦的。领头的男人一进门就四下扫视。服务员脸色一变,几乎是下意识地拿起手机,走到角落里,迅速拨了个电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棉知道一定是打给陈承的。
他们看到了林棉,一张新面孔。
一个戴帽子的男人靠近她,嘴角似笑非笑:“这谁家的姑娘?怎么一个人坐这儿啊?”
林棉没理他,整理自己的书包准备离开
他不打算放过她,伸手撑在她桌沿上,身子半压了过来:“别装冷淡啊,都是出来玩的。”
他身后的几个人也笑了,语气带着起哄的轻浮:“说不定是陈哥的新宠。这眼光不错啊。”
她试图保持镇定,抬眼看他一眼:“请让开。”
“哟,还挺有性格的。”男人笑得更放肆了,“你知道这地方是谁罩的吗?陈承那小子见到我们都要让叁分,别摆架子,不合适。”
林棉站起来,想往外走,那人侧身挡住去路:“别急啊,我们还没聊完呢。”
话音刚落,他身后的几个人也围了上来,其中一人手伸得更近了些,去拉扯她的衣角。白色的内衣一闪而过,有人吹声口哨:“挺清纯的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气氛瞬间变得压迫而危险。
周围的有人隐约察觉了不对劲,起身后又迟疑地坐了回去。看得出他们想帮忙,又忌惮眼前这几个人的来头。
林棉的手悄悄伸进包里,趁他们不备,猛地抬手将防狼喷雾对准其中两人的脸,一按到底。
“我已经报警了。”她语速极快,眼神无惧。
但她的话并没有吓退他们,反而点燃了某种愤怒与羞辱感。
“你他妈找死!”其中一个人红着眼,挥拳就要冲上来。
陈承打人的狠戾,林棉这次才见识到的,他混不吝的样子掩藏了他残忍的本性。
他一进门,什么都没问,眼神扫过混乱的现场,只一瞬就锁定了带头的人。
下一秒,他大步上前,一把揪住那人头发,像拎着一条狗一样狠狠将他的脸按向水泥墙,重重一撞。
“砰!”一声钝响,墙面落下碎屑,那人直接跪倒在地,鼻血顺着脸滑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紧跟着,陈承带来的人也动了。他们从门口鱼贯而入,动作干净利落,不带一丝拖泥带水。有人抬手将另一人的胳膊反剪,压在桌上;有人一脚踹翻了起哄的家伙,发出椅子撞击地面的巨大声响。
空气里立即充满了汗味、血腥味。
林棉站在原地。她没想到陈承是这样的,此刻的他没有一句废话,也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他变得毫不留情、近乎冷血。
场面很快失控,逐渐演变成一场彻底的斗殴。有人在混乱中拨了报警电话。
警察赶来时,陈承一方已经控制住了局势,而林棉也被一起带去了警局。
起初,警方以为这只是一起普通的冲突事件。但在检查那群闹事者时,竟意外搜出了毒品。这才是他们真正闯进陈承地盘的原因,是为了栽赃给他。
这是林棉第一次进警局。
大厅的灯光冷白刺眼,手术灯一样无情地打在每个人身上。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焦躁与疲惫,那些穿着制服的警察像在分拣货物一样,把他们一个个安排进不同的审讯室。
林棉站在人群中,没有看到陈承。警察目光锐利地扫视他们,看出她有些不同,但口气依旧严厉。
“把口袋里东西都掏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坐那儿,等叫你名字。”
她照做了,肩膀颤抖着,还没从刚才的混乱中缓过神来。她机械地登记了身份信息,签下自己的名字,笔都握得不稳。
没过多久,陈承的父亲来了。看起来像很是头疼,又像见怪不怪的样子。他是个能来事的生意人,和警察寒暄几句,很快就提到自己和某位领导的关系,话说得不重,分量十足。
不久后,林棉被叫进一间小办公室。
接待她的警员语气不带情绪地宣告:
“我们调查了现场录像和证词,你跟主要冲突没有直接关系。”
“可以先离开了,后续如果需要再联系你。”
“你的家属在外边等你。”
林棉点点头,没动,没听懂一样。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全身都在发抖,连站起来都需要一点时间。
穿过那道灰白色的走廊时,她远远地看见接她的人站了起来。是林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穿着一身西装,领口微皱。站得笔直,眉骨紧绷,嘴巴抿成一条直线。下巴冒出青色的胡茬,呼吸很深。也没戴眼镜。看到他的样子,林棉才察觉到,自己已经在警局里待了整整二十四个小时。
他没走近,目光停在她身上,确认她是否受伤,极力压住心口翻涌的怒火。
林棉不敢看他,弱弱地喊了句:“哥。”
林聿没有应声,不再看她一眼,视她为无物,转身走向前台去签署文件。
办事人员翻着表格,边敲印章,边说:“这次是口头教育,记录不上案,带回去好好管教吧。还是个学生呢,怎么会和那样一群人混在一起?”
说到一半,他抬眼看了看林聿,道:“你是她哥哥?唉……孩子没有父母管,确实不行啊。”
这句话轻飘飘的,变成一根细针扎进皮肉。
林聿没说话,签完最后一张表。握笔的手有些发抖,青筋微绷。
林棉能感觉到,林聿这一次的愤怒是巨大的,大过以往任何一次。
在警局时他还能勉强维持一丝理智,像被绷紧的线吊在冰面上。但一进家门,那层理智就彻底崩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甚至没脱外套,脚刚踏进客厅,几乎是瞬间就扬起了手。
林棉下意识往后一缩。
这时,林槿居然也在家。他扑过来拦住:“哥!你不能打她!她做错什么事也不能打她!”
林聿的手停在半空,半晌缓缓放下。
他转过头,盯着林槿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她做错事?”
他声音低哑,像是在笑,可那笑意冰凉、扭曲,像是压了太久终于崩裂的自嘲。
“你知道她今天干了什么吗?”
他看向林棉,声音陡然拔高:“她今天差点吸毒。差点——吸毒!”
最后两个字几乎是咬着牙吐出来的,带着撕裂般的愤怒与震惊。
他又笑了一下,因为根本无法接受事实,只能靠笑把自己撑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以啊,林棉。你真可以。”
“我没有吸毒。”林棉说。
林聿的眼神像刀锋一样扫过来。
“你还有脸狡辩,是吗?”
他的声音冷到极点,没有一点情绪的起伏,反而更令人不寒而栗。只差她一句话,就能彻底引爆他。
林棉不敢看他,但她的声音没有退却,让人听得出她的倔强:“我真的没有。你可以去查。”
“查?查什么?”
“你知道我接到电话的时候是什么感觉吗?我未成年的妹妹,和一群携带毒品的人一起被带进警局。你让我查,你让我信你?你让别人怎么信你?”
客厅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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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林聿的神情一沉。
他一把揪住她的衣领,将她软绵绵的身体拎起来,逼得她不得不直起身子。右臂紧紧箍住她的脖子,将她往房间方向拖去,动作粗暴,带着彻底压不住的怒火。
林棉挣扎了一下,像布娃娃一样被拖着走,脚步踉跄,几乎被勒得发不出声音。
林槿惊呆,几秒后才反应过来,大喊一声:“哥!”
他扑上去,拽住林聿的手臂,声音发抖:“你冷静点!”
这一切在他眼里太荒唐了,谁都失去了理智。尤其是林聿,他的眼神里不再是愤怒,而是一种近乎绝望的混乱和失控。
林棉用尽全身力气,嘶哑着大叫:“你让他打!”在吼出这句话的同时,她抬腿,踹了林槿一脚,像一头四处乱撞的小兽。
疯子,这个家里自从没了大人,个个都变成了疯子。
林聿脸上的肌肉轻微抽动:“你以为我不敢打你?没必要这么激我。”
话音未落,他猛地拖住她的胳膊,力道大得几乎要把人提起来。下一秒,他把她整个拉进房间,用脚把门踹上。
林棉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狠狠甩到床上,面朝下砸在柔软却毫无缓冲的被子上。被震得脊背一阵发麻,脑子里嗡的一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没有哭,只是整个人僵住,呼吸都紊乱了几秒。
身后安静得可怕,只听见门锁轻响一声,一道隔绝世界的铁幕,被他亲手落下了。
他一把按住她的肩膀,膝盖顶住床垫,整个人压了上去,双腿牢牢地跨坐在她身上。
林棉根本无法动弹。
林聿解开外套,甩在地上,衣料落地的声音闷哑。
身体前倾时,他能清楚地感受到身下那具微微颤抖的身体,还有她乱了节奏的呼吸。
“我最后问你一遍,”他的声音低得像从喉咙深处挤出来,“你错了吗?”
“我没错。”她的声音闷闷的,因为头埋着,几乎被压进被褥里。
林聿沉默两秒,像是在给她最后一次机会,也像在给自己留最后一丝余地。
现在看来他们都不需要。
“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低声说着,宣读了对她的审判。
下一秒,他扯下脖子上的领带,手指迅速翻动,缠住她的手腕,打了个结。
动作干净,没有多余犹豫。他拉住另一端,猛地一抽,结扣收紧,勒进她细瘦的腕骨里。
林棉吃痛地动了下。他没看她的表情,只是垂着眼,把结又拉紧了一点。
她用余力挣了挣,手腕被勒得发麻,根本动不了。皮肤在织物间摩擦,传来细微的痛感。
林聿自上而下俯视着她的动作,冷笑,他对她的反抗早有预料。他的某种情绪因此终于找到了出口。
他没说话,坐直身体,从裤腰间抽出那条深色皮带。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一点犹豫。皮带“唰”地一声被抽出的那瞬间,空气骤然被割裂。
他将皮带在掌心缠绕了一圈,随即对折展开,啪的一声握紧。
那声音清脆,是某种预告。
林槿听到房间里断断续续的动静,本能地觉得不对劲,拍门:“哥!会出事的!”
门内传来林聿的吼声:“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嗓音几乎嘶哑,带着无法言说的暴躁与冷酷。那一刻,他彻底把自己沉入了一种黑色的情绪里。
林聿从她身上撤离,却不放松任何掌控。他缓缓抬起那根皮带,又在手中松开半圈,动作平静得像是一个工匠,精准、冷静,毫无怜悯。
下一秒,皮带落下,带着鞭子的破风声。
林棉被那种突如其来的力道惊得颤抖,全身肌肉绷紧,被迫接受疼痛的命令,脊背无意识地拱起,神经在那一瞬全数暴露。
呼吸间满是布料的凉意和羞辱感,整个世界都塌缩成一块狭小的、无处藏身的角落。
她没吭一声,倔强地吐出一句:“我恨你。”
他垂眸看着她,对她的獠牙视而不见:“恨我?”
“我不介意把你打瘫痪。真的。”
他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清,像是情人间的呢喃。
“我可以照顾你一辈子。”
“我说到做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棉因为他说的这话也笑了,笑里藏着对他的嘲讽:“你看你打人都不敢打脸。”
她用尽最后一点力气去挣脱捆着手腕的束缚。
他对她的反抗显然极度不满。林聿抽下床头垂着的金色丝带,用一种近乎冷漠的熟练,将她的手腕重新扣住,往前一扯,捆在床栏上。
她的身体被迫弓起,像只可怜的虾米。
林槿在门外试图撞门进来。门板被一下下砸响。
“林槿,”林聿没有回头,“如果你敢进来,我会让她再也出不了这个房间。”
踌躇后,门外安静下来。
那一瞬,林棉仿佛听到了林槿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的呼吸。隔着一扇门,是他们叁个人各自的无力,是一个支离破碎家庭里仅剩的、拼命维系秩序的力气。
林棉趴伏着,意识恍惚。她的手腕还被绑在床头,身体像被斜斜钉在一种羞耻与屈辱之中。
可她知道,这不是林聿第一次失控。只是这一次,他是真的在用一种不加掩饰的方式惩罚她、惩罚他自己,甚至惩罚整个他们无从改变的命运。
林聿耐心地在她的抽屉里翻找,最终找到了一捆蔷薇粉色的礼品带,轻得几乎不像是工具,更像是连绵不断的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颜色温顺、几近柔媚,在他的手中,一点点被拉直、绷紧。他把她重新欺压在身下,缓慢地,将带子绕过她的肩,穿过胸口,又滑过手腕。缠绕的动作没有暴力,只是有种克制到极点的强迫。
林棉没有挣扎,觉得那带子如同一条静静生长的藤蔓,在她周身蔓延开来。她成为了一个错误的礼物。
他在捆绑一个罪证,为这场毫无出口的情感哀悼。带子每收紧一分,她胸内的空气就更薄一层。
她开始意识到,他不光是想伤害她,也是想彻底拥有她,以最扭曲、最绝望的方式。
于是她在他掌下顺从。在那乖顺的姿态中,将身体的缠绵与依附悄然敞开。两人好似亲昵交缠,无间的肌理之间,如梦一样贴合着旧日的残影。她低低地笑了,笑声是从胸口深处裂开的缝隙里渗出,几不可闻,带着一种甘愿与沉沦。
房间外也彻底安静下来,所以,这里终于只剩下了他们两个。
林聿的亲吻落在她的发间、颈窝与面颊。他们滚烫的身体隔着轻薄的衣料,维持最后一层虚假的距离,假装这并不是真正的交融。
他早就掀开了她的裙摆,因剧烈的动作而在她臀沟下方悄然挺起,贴得极近。林棉继续笑,声音像在撒娇,却带着残忍的恶意:“林聿,我要告诉所有人,你会对自己的亲生妹妹起反应。”
林聿只能伸手掐住她的脖子:“闭嘴,林棉。”
有两根手指深入她的喉咙,搅动,引起了剧烈的呕吐感。可偏偏在那种令人作呕的反应中,林棉感觉到从小腹升起的兴奋愈发清晰。
他扳过她的头,指腹擦过她唇角那一丝不受控制的口水。再留恋地吮吸下她的嘴唇,给予她一小口呼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的眼神朦胧,如同堕落的梦。
这样破碎的姿态,简直是鼓励他去真正占有她,但他还在死死强忍着自己。
“你现在这个样子,真让我喜欢。”
他讲这样的话语气像是哀叹的咏调。
听到这么恶心的话从林聿的嘴里说出,林棉猝不及防地狠咬住他的手指。
疼痛没有让他退缩,林聿问她:“好玩吗?”
林棉点点头,神情迷乱,又不安分地想要动自己的身体。
“接下来还有更好玩的。”
他一只手制住她的双腿,让它们紧贴不动。用从她口中抽出的另一只手,把她的内裤扯下一大半,露出浑圆的臀部。那上面还残留着皮带抽打留下的痕迹。鲜红、清晰。他看着那片灼红,近乎温柔地想:这是他亲手创造的印痕,是属于她的新胎记。
“夹住。”
在他的分身插入她的两腿缝隙间时,林聿命令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种光滑和绷紧的触感让他全身一紧,一道电流冲上后颈。不敢想象,如果真进入她体内,那会是一种怎样摧毁理智的快感。
“别射在我裙子上。死变态。”她虚弱地咬着字,整个人已绝望地倒在被褥上,脸随着他的动作蹭着那光滑的布料,一下又一下,犹如在海面上飘荡。
她无时无刻不在与他同步。他的动作不断触动她身体更深处的敏感,酥麻伴随着那股愈发明显的湿意,一寸寸涨开。她居然是快乐的。
纯净的月光宽容地照射进来,照在他们交迭的身体上,她想起了美人鱼的吟唱,和那种踩在锋利的刀刃上的疼痛。
原来拥有灵魂是这样痛苦并快乐的事情。
哥哥的手从她背后探入衣服,没有解开文胸的扣子,隔着那层布料抓住了她的乳房。他的呼吸贴在她耳边,炽热而沉重,打在她颈侧。
衬衫已经被汗水浸透,她感觉到他颤动的背,肌肉随每次吸气而收紧,似在逼近某个临界点。
林棉没有再说话,四肢在逐渐失去残余的力气。在哥哥带给她的那种奇异的安静与灼热之间,她犹如沉入水底那样陷入昏迷。
“林棉,我爱你……你快把我逼疯了,”他低声说,声音发颤,吻着她的脖颈,“我爱你,棉棉。我爱你。”
林棉在意识彻底溃散之前,听见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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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间,她看见妈妈出现在黑暗中,像一束落在水底的光。妈妈俯下身,轻吻她的额头与睫毛,然后用指尖温柔地拭去她眼角的泪水。
接着,另一个人出现了。是爸爸。
爸爸没有说话。他走到她身边,低头、蹲下,手指一根一根地解开缠在她身体上的束缚。那绳索像长在她肉里一样,解开时每一寸都撕扯着皮肤。手腕上的疼痛如刀割,像是镶嵌进血肉的印记正被硬生生剥离。
她在梦里不由自主地战栗了一下。
然后,爸爸将她抱了起来。
他抱得很稳,很用力,像在抵御着什么未知的东西。难道有什么要伤害他们么?
林棉在他的怀里,手臂本能地勾住他的脖子。她脸颊贴在他的肩上,胡茬扎得她发痒,这让她心安。可那熟悉中又混杂着一股不同的气味,更加凌冽。
她迟疑半秒,在昏沉与童年的回音之间,小声地唤了一声:“爸爸。”
那人听到她的声音,就停住了。
随即,他将她更紧地压进怀里,力道近乎贪婪,像是不允许她再叫第二声。
林棉迷迷糊糊地感觉,他们穿过一段幽深的黑暗,来到了一个被暖色灯光照亮的地方。这里有水声,低沉而持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声音让她感到未知,继而恐惧。她没有睁眼,只是微弱地说了一句:“不要。”
林聿听见了。只是那两个字,像她上次拿刀几乎刺进他心脏时的感觉一样,带来明显的钝痛。那种感觉在他胸腔里扩散,如同旧伤被重新撕裂,罪责也随之涌上来。
他安抚她说:“我和你一起,好吗?”
说完,他抱着她,走进装满温水的浴缸。水没过了他的一小截小腿。当他俯身,准备将她安置在水中时,林棉攥住了胸前的衬衫。
她仰起脸,声音迷茫,但清晰地喊出那两个字:“哥哥。”
即使他曾带给她那么多伤害,她还是下意识选择了对他产生信任。
“我在这里。我一直在这里。”
听到他这么说,林棉略微放心下来。她感觉自己的身体被缓缓浸入温热的水中,贴身的衣物被水浸透,软重地贴在皮肤上。有人褪下她湿漉漉的衣服。当手指触碰到她下身的布料时,她本能地伸手阻拦。
“是我。”
林棉听出了他的声音,松开了手。
她的脑袋倚在浴缸内壁,额角贴着瓷面,身体顺着他的怀抱滑落,侧脸贴在他胸口。他用掌心撩起水,洒在她的皮肤上。水流沿着她的肩、脊背滑落,在她受伤的皮肤上引发一阵阵刺痛。她皱起眉头,快要被从梦中惊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些原本可以被衣物遮掩的伤痕,以及她最隐秘身体部位,此刻在水中毫无保留地呈现在林聿眼前。
水滑过她的肌肤,也沿着一道道浅红的鞭痕与被捆缚留下的勒痕流动。
她胸前的皮肤在水中泛着轻微的红意,腰侧、臀部、腿根处的印记更是清晰,成为未经掩饰的证据,出现在他的视野里。
甚至是她身体最私密的褶皱与缝隙,在水光下也因湿润与敞露而变得更加柔软而无防备。那些本该被珍视、被呵护的地方,如今带着伤痛与被侵犯后的静默感,沉在水里。
这一切,没有任何借口可以否认。他无法逃避,也不再试图逃避。
他知道,如果这世上还有什么补偿能抵得过她所承受的,那么他愿意付出一切,哪怕是自己的灵魂。他可以背负所有的罪孽与谴责,只要她还肯原谅他。
她要的,他都会给。
她渴望的、索取的,无论是怜爱还是依附,他都甘愿奉上。
就在此时,林棉睁开了眼,视线还有些模糊,但她很快看清了面前的人。
愤怒与屈辱在她体内炸裂,她往后退,眼前的画面逐渐清晰。她看明白了他正在对她做的事情。还有过去几个小时里,他究竟对她做了些什么。
她不再像梦中那样温顺,目光带着恨意直直落在林聿身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别来假惺惺的,恶心谁呢?”
她撑着身体坐起,哪怕虚弱得手臂发颤,也拼命想从他手中挣脱出去。
林聿的愧疚让他一时动弹不得。她赤裸着身体,从浴缸中出来,踉跄地避开他,跌跌撞撞地朝房间走去。水从她身上滴落,一路在地板上留下湿痕,
她想穿上衣服。
可担心还是驱使林聿追了上去。
她的虚弱完全抵抗不过他。他轻而易举地将她再次按倒在床上。她毫无遮蔽地躺在他身下,而他的身体紧紧覆压着她,带着热度与重量,将她整个困住。
她的眼神从始至终都没有退让,直视着他。
林聿几乎不敢看她的眼睛:“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林聿,”她嘶哑着喊他的名字,声音像被撕裂的布,“你以为你是谁,你就打我,你打我?”
“你就是欺负我没有爸爸了。”
直到这时,林棉才哭了出来,胸口那些积压已久的痛苦与羞耻混杂在一起,在这一刻彻底爆裂开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觉得全身都疼,皮肤、骨头,连呼吸都是痛的。眼泪一串串地从眼角滚落,顺着脸颊淌进发丝。
没有爸爸这句话也深深地刺痛了林聿的神经。他们失去了共同的父亲,但这份失去并没有让他们靠近,反而在无数次沉默与误解中,演变成彼此的伤口。他用愤怒回应痛苦,她却成为那种愤怒最直接的承受者。
林聿用无限的温柔地将她抱进怀里,她在他怀中缩成一团,回到了婴儿的状态。
“我没有爸爸妈妈了,哥哥,”她喃喃着,“怎么会这样呢?”
她原本歇斯底里的愤怒,此刻溶解成柔弱,像被潮水冲刷后的沙堡。
“对不起,棉棉……”林聿的声音哑得发抖,他伏在她耳边,一遍又一遍地低语,“对不起,对不起……”
“哥哥,好疼。”她将脸贴在他的胸口,声音里透出难以言说的哀鸣。
她伸出手,手指尖碰上他的脸,向他在求救,他是现在唯一能够救她的人。
她的触碰像微弱的电流,在他脸上流转,直击他内心最柔软的地方。
她的话语催促着他表示什么。她需要的不只是安慰,更是一种证明。
于是,他俯身吻她,带着迟疑,也带着溃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棉的手伸向他,颤颤地解开他衬衫的扣子,一颗、一颗。
从他的胸口开始,她的手指一路向下。像草尖划过肌肤,惹来搔痒,带着细微的凉意,却令他体内的温度不由自主地上升。
每一次触碰,都像点燃一处潜藏的神经末梢。他可以感到自己呼吸的迟滞,感官被她唤醒,意识却在泥沼中挣扎。
那不是单纯的挑逗,而是一种让他无法回避的召唤。
直到她越过他身体的温热与紧绷,直到触碰最深处。她握住了他。
“别……”他终于低声开口,声音沙哑。林聿意识到自己必须停下,哪怕已经晚了太多。
林棉看着他,眼神里只有困惑与一丝难以言说的委屈。
“为什么?”她轻声问。
她就那样躺在他身下,坦然、脆弱,柔软得几乎透明。
而且这一次,她也是愿意的。
可也正因如此,更令人动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果说之前的错是失控与冲动,那此刻她的接纳,才真正像一道无声的判决,将他的罪感钉进骨髓。
他低头看她,几乎要再次触碰她的脸,却在半空停下。
“现在不是时候。”他说。
林棉看见了他眼神里难以割舍的温柔与留恋,确实他也是想这么做的。
“为什么?”她又问。
“你怎么有这么多为什么?”他语气带着一点无奈,理智终于浮上海面,他试图抽身。
可林棉忽然动了。她的腿抬起,带着不容置疑缠上他的腰,紧紧地、安静地将他扣住,不让他走。
“如果林槿去而复返呢?”林聿提醒她。
林棉听到这个回答,“哦”了一声。她缓缓松开了腿。
林聿没有说话,握住她腿裸露的脚踝,吻了吻她的脚背。归还她的主权。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林聿去洗澡了。
林棉一个人蜷缩在床上,身底下的被子还带着他身上的余温。
她听到卫生间里哗啦啦的水声。
所以,他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不知道,他什么也没说。林棉看着自己分开的脚趾,试着把其中两个并在一起。
过了一会儿,他走出来,先就问:“你怎么不盖被子?”说着,把被子裹在了她身上。
林棉从里面钻出一个头,仰起脸看着他:“今天和我一起睡,好不好?”
现在已经是凌晨三点。林聿刚看到手机消息,是林槿发的,说今晚住在小姨家里了。
“好。”他应了一声,“我正好要给你擦药。”
房间里只亮着床头灯,光线柔暗,他们坐在被窝里。
他小心地为她上药,涂抹过那些伤痕时,力道很轻。这样的场景,他以前做梦梦到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真心狠。”她背对着他说。
林聿没再争辩,只是将她揽入怀里,在她肩头一吻。这个吻有点像吮吸。逗留了一会儿。
“对不起。”
林棉没再说话。
林聿就伸手关了灯。房间瞬间沉入黑暗,黑暗里只剩彼此的呼吸声和微弱的被褥摩擦声。
突然,她伸过手来解他的睡衣扣子。
“你别像女流氓一样。”林聿低声训斥她,“说好不做。”
“你才是流氓,”她小声回击,“我看看你之前的伤口。”
听她这么说,林聿没再拦她,就由着她去。
她的指尖在他胸口摸索着,越摸越胡来,手下全是热热的皮肤和他微微起伏的呼吸。
“我找不到,”她嘟囔,“我只摸到了你的乳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聿无语。说实话,他有时候是真的想抽她。
他没说话,只是伸手握住她的手,往下一引,把她带到那道旧伤的位置。
“这里。”
她的指尖停住了。那道伤口,早已结痂,变成一条深深的疤痕,横在他胸口。永远不会消失。还没特别养好,加上今天发生的事,她的触碰让他倒吸了一口气。
“还疼吗?”林棉有些不好意思地问。
林聿看她一眼:“你现在才问我疼不疼?早干嘛去了?”
林棉知道这是她造成的,一时不敢吭声。
他继续说:“你不光现在会捅人,小时候还会咬人。你说你跟狗有什么区别?”
听到林聿骂自己是狗,林棉又生气了:“那你还碰我?你碰狗?”
林聿冷笑:“有意思。第一次听人这么坦然承认自己是狗,还怪我动手。”
林棉不知道怎么反驳,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聿也懒得劝慰她,这两天发生的事太多,他只觉得脑子疲惫得连情绪都提不起来。
他伸手去够床头那包烟,抽出一支。枕边的被子动了一下,林棉听见了,翻了个身,贴近他。
她也伸出手,臂弯覆在他手臂上,轻轻把他嘴里的烟拿下来。
“不要。”
“我去阳台。”他说。
“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别再抽烟了。”
“我不希望你出什么健康问题。因为我已经不想再失去任何人了。”
林聿注视着她的眼睛,沉默了一瞬,点头答应。
“答应了就不能反悔哦。”林棉盯着他,像确认什么重要的契约。
“嗯,不反悔。”他声音不大,但很清楚。
林棉满意地伸手过去,把那包烟也拿走,顺手塞进了自己枕头底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们背对着躺着,没再说话。
当林聿快要入睡时,林棉开口:“哥,我想喝水。”
他掀开被子,下床去倒水,把水杯递给她后,林棉只喝了一口,递还给他。他只好喝完,回到自己那边。
刚躺下,林棉又问:“所以,那天你原本想跟我说什么?”
他应该明白,她指的是他说过等数学竞赛结束后要告诉她的那些话。
“林棉,我现在不想聊这个。”
她侧过头看他,只见他闭着眼,手背搭在眼睛上。
好吧,反正她听见他说爱她了。管他说的是哪种爱,爱了就是爱了。既然爱她,就该负责到底。她的耳朵就是证据。
“我们两个扯平了。”她又说。
虽然她总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很容易让人跟不上她的节奏。但是林聿听得懂,因为她捅过他,所以在今天晚伤害她这件事上,他们扯平了。
可他并不确定,大概不是这样简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早上醒来的时候,林聿发现她早就滚到了自己怀里,而随着他们一同醒来,她的动作就有了侵略的味道。
他能感觉到她那双不安分的手和腿,在试探他的接受度。昨于昨晚的回忆浮现出来,这可是非常危险的。林聿不知道她在这件事上也能这样得寸进尺。
可怜的家伙,关于爱情只看过模拟题,就敢上竞赛场,完全不知道爱恋的命题规律是世界上最诡谲的事情之一。
他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压在身后。林棉吃痛地嘶了声,他听见了,歉意地松开些。
于是林聿耐心地和她解释:“我说过了现在不是时候。”
“现在不可以。”他再和她强调了一遍。
“我已经十六岁了。”
“十六岁也不可以。”
“十六岁为什么不可以?十六岁在有的国家都可以考驾照了。”
“我们说的是一件事吗?这两个事有可比性吗?”
“我们做这件事又不妨碍别人。开车上路倒可能撞死人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聿头疼地看着她:“你歪理怎么这么多。”
“那你昨天晚上碰我干嘛!是狗碰得我!现在装什么正人君子。”林棉推开他。她故意用了狗来回敬他,彼之道,还施彼身。
亏她刚才还觉得他们之间情意绵绵、密不可分。可现在,她觉得大街上的随便捡的狗都比他强。起码狗不会伪装,狗就是狗。而男人呢?哪怕是狗东西,也会装模作样、乔装打扮一番,先演出人的状态来。
这就是男人。连亲哥也不例外。她表姐方晏说的都对。
林聿去拉他,林棉躲开,她跳下床。
“你清高,你了不起!”
她弯下腰去找衣服,没穿上衣,光裸的背脊在灯光下滑出柔亮的弧线。
找到一条短裙,她先将双脚穿进去,然后用手往上提它,随着腰肢的扭动,裙腰贴着皮肤一路滑升,最终正正好好地卡在她匀称的腰上。
她侧头把拉链拉上,小小的桃粉色指针闭合了那条缝。
这些她常做的动作,林聿都看在眼里,感觉已和从前不一样。
穿好后,林棉站了一会儿,又觉得这条不合适,便重新换上一条长款背带裙,配上长袖内搭,正好遮住那些不该被看到的痕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后悔了,我知道。无所谓。我一点也不在乎。”
“就当被狗咬了一口。”
她明明穿好了衣服,走出了房间又特意返回过来,对他说这些话。
林棉微抬着下巴,眼神故作强势,像是在胜利者的位置上宣布不屑。
林聿看着她的样子,有一点想笑。她越是装得满不在乎,越是显得可爱。他注意到她的耳朵红了。她的猫尾巴泄露了她的真实想法。
他跨下床,赤脚踩在地板上,跟了上去。
“别跟着我,”林棉头也不回地说,“我们只是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的普通兄妹。”
她加快了几步,怕他追上来:“别拉我。”
林聿伸手,从背后扯住她的手腕,把她转了过来,然后低头亲她。
对于她,有时候讲理是没用的。他想起,妈妈说过家不是讲理的地方。这句话,其实......比较适用现在这种情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棉一点也没有反抗,像是早就预料他会这么做。安静地被他吻着,连呼吸都温顺下来。
她突然觉得这才是真的他们的第一次接吻。
他们怀着清醒的脑子,没有躲避,没有借口,也没有被酒精或情绪催促。只是安安静静地、清清楚楚地,亲吻着。
林棉感觉到他的气息一点点洇进来。那是一种不同于之前的靠近。没有混乱的喘息,也没有突如其来的控制欲。他只是把她拉回了自己面前。
她闭上眼睛,回吻了他一下,舌头轻得像一片羽毛擦过水面。
林聿的手在她腰间收紧了一瞬。
像是被这细小的回应击中了什么软肋。他没有再往下做什么,只是贴近她,与她额头相抵,沉沉地呼出一口气。
林棉知道他要说些什么。
可就在这一刻,大门那边传来了钥匙插入锁孔的声音。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晚上,掐着林槿晚自习回宿舍的时间,林棉坐在床上,给他打电话。先是用自己的手机打,无人接听。
她又换了林聿的手机拨过去,依然是没人接。
“我都开始怀疑他已经知道我们的事了。”她说。
“现在知道害怕了?”林聿坐下来,在她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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