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水轩周围尽是死亡之气,将死之人。
“必须死亡?”
就算自己和初阳不来,纳兰水轩也会死?
“死亡是为了更好的活着。”
皇甫初阳盯着纳兰水轩,这孩子让自己看得心疼,悲伤深入骨髓。如果自己没有来,这孩子就彻底的消失在这个时空了,连轮回的机会都没有。
“水无月,不,纳兰水月还未下葬?”
月落惊讶的看着纳兰水轩抱着一个盒子,那是骨灰盒,除了纳兰水月,自己猜不到还会是谁。
“他向海边去了!”
皇甫初阳开口提醒:“你去引开那个医生,我去接应纳兰水轩。”
“没问题!”
分开行动,皇甫初阳跟着纳兰水轩走向海边,第一次,有人在自己眼前自杀而没有阻止。
纳兰水轩跳入海中,皇甫初阳也跟着跳入海中。但是,皇甫初阳在海里却像在陆地上一样,行动自如。周围的纯白光将皇甫初阳包裹着,如同海神一样,排水而来。
见纳兰水轩已经开始下沉,皇甫初阳走过去抱着纳兰水轩离开了海里。
月落不久也离开了海边别墅,回到了充满结界的级四十平方米的房间。月落回来时,皇甫初阳已经回来了。
“怎么样?”
“找个地方安葬了吧!纳兰水轩,我已经送过去了。能否遇到纳兰水月,要看他的造化。”
皇甫初阳看着紧抱着骨灰盒,安详的躺在结界上的少年,叹了一口气,离开了房间。
这个灵魂,是自己接触的这么多灵魂中最让自己心疼的一个。亲情,多么伟大,对自己来说,却只能奢望。
月落看着皇甫初阳的背影,心里一阵愧疚。她的背影那么悲伤,那么孤寂。明明以前见到皇甫初阳,她还是沐夕阳的时候,她是那么的开朗快乐。不过一年多,怎么变成了这样?
“清鸾,我要欺负过初阳的人全部下地狱。”
如同地狱修罗,声音冰冷得让清鸾和落青一阵胆寒。这辈子,她钟月落从来就不是善良仁慈的人。
落青鼓起勇气拍了拍月落的肩膀,难得正色起来,不赞同的摇了摇头。
“皇甫初阳,如果她不想,没有人能够欺负得了她。”
拥有那样的能力的人,岂是简单的人?
月落听言一愣,自己到是忘了,初阳她,太过于仁慈,不由叹了一口气。
“准备一下,明天我回异空。”
今晚,自己可能还要忙。不管怎么样,水无月的七卫和祭司也要送过去。
“随时可以!”
落青和清鸾同时松了一口气,要真是执行了那个任务。他们可以肯定皇甫初阳会更不开心,因为他们都知道,皇甫初阳的悲伤都是来自她的家人。
辰国的某一雅致的别院,黎荨一身水蓝色长袍,站在院中,白雪飞扬,别是一番意味。
“少主,陈天明来访!”
程伟恭敬的抱拳。
“陈天明?”
黎荨淡淡的重复一次,不明白陈天明来干什么,微微皱眉后说道:“请到大厅,我马上去。”
“是!”
黎荨从飘扬的白雪中收回目光,叹了一口气。雪的冰冷,如她一样。听说她消失了,回她的世界了吧?以她那样的能力,若再回来,一定会面临很多问题。
大厅,陈天明一身灰色长袍,朴素简单。身为高官,却简朴节俭,这也是陈天明在辰国受老百姓爱戴的原因。
“伯父怎么有空来,我正打算去看您呢!”
场面话,对于黎荨这个江湖百晓生来说还是用得很顺手的。
“世侄也别客气,我也是有事相求。”
陈天明一脸焦急和无奈,显然是没有办法了。
“伯父请坐,有事慢慢说。”
对于总有人找自己帮忙或打听消息,黎荨已经习以为常了。
“程伟,上茶!”
“是!”
陈天明依言坐下,也直奔主题:“不瞒你说,思美那丫头真是气死我了。”
“令媛怎么了?”
陈思美,凌国被月落赎下的倾城。自己还有点记忆,也许是因为月落,所以将陈思美记住了。
“世侄是否知道一个叫月落的男子?思美那丫头扬言非君不嫁。气死老夫了。”
陈天明眉头翘起,显然被气得不轻。
“月落?”
淡定如黎荨也忍不住抽搐,她还真是害人不浅啊!扮男人害女人,扮女人害男人。
端着茶上来的程伟手也颤了一下,嘴角同样抽搐了一下。
“嗯!世侄可认识?可知此人人品如何?”
陈天明此时只希望月落是一个好人,没钱没家世都不重要,只要不像之前的那人一样就好了。
“咳咳!”
黎荨整理了心态道:“月落这个人比较冷漠,但人品绝对好,能耐也是没人能比的。”
能为一个婢女做到那个份上,又岂是人品好能概况的?而且那能耐,可称似仙似妖。
“那好!那好!可知他住何处?”
陈天明不知道黎荨的身份,但对于江湖百晓生这一个身份还是令他相信的。月落冷漠一点也没关系,只要人品好。
黎荨见陈天明一阵高兴,实在不想打击他。而黎荨的属下可就不一样了,程伟实在忍不住了,丢下黎荨逃了,躲到后院去大笑。
陈天明是文官,武功一般,到没听到笑声,但是黎荨却能听到,脸色一沉。
黎荨一副誓死如归地看着陈天明,表情颇为为难,眼神有些闪躲。
陈天明一看,心里一沉,试探的问道:“难道世侄也不知道?还是说有什么难言之隐?”
黎荨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月落现居影国谨王府。”
陈天明一听谨王府,心里一惊,这月落是王爷?但是自己记得谨王应该姓慕容,名谨,难道是一个侍卫?是侍卫也好,比王爷好多了。
陈天明没有那么迂腐的观念和贪慕虚荣的心理。
“怎么可以一见?”
“您想招她为婿?”
黎荨淡淡地问,心情有些复杂。而刚平复心情回来的程伟再次逃离。女婿?哈哈……
“怎么?他有家室?”
思美这丫头虽然固执,但自己可是疼到心里去了,怎么可能让她去做别人的小。
“不是,可是……”
“那是什么?”
既然没有家室,还有什么不能见的?见黎荨一脸为难,陈天明不由急了。
“月落,月落是……是…”
怎么开口呢?
“是什么?”
黎荨不想打击陈天明,但见陈天明一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样子。黎荨心一横,恢复淡然雍容,尽量使自己的声音淡然一些,如同买卖消息一样,平静淡定。
“月落姓钟,全名钟月落,为人正直,人品高尚,是我的红颜知己。”
“那好啊!那好……嗯?什么!红颜知己?红颜?”
陈天明蹭的一下站起来,一脸的扭曲与不敢相信。但见黎荨一脸淡然,脸色却是正色严肃,这,已经不容许陈天明怀疑了,但还是试探性的问:“钟月落是女人?真?”
“嗯!”
黎荨一个单音打碎了陈天明最后的希望。
“天啊!老夫该如何向思美交待啊!”
得到肯定答案的陈天明,一时接受不了打击,呆坐在椅子上。
黎荨也很厚道的给时间让陈天明消化,最后,陈天明是焦急的来,垂头丧气的离开。
“害人精!”
黎荨对着天空低骂了一声,但眼神却是那么的温柔,带着浓浓的柔情。见自己的属下一回来,黎荨的脸色瞬间一沉:“你很喜欢笑?从现在开始,一直笑到晚上,否则一直别想吃饭。”
丢下一句话,黎荨万分优雅而雍容的向后院走去。哼!喜欢笑,那就笑个够好了。
程伟嘴角一阵抽搐,开始了比哭还难堪的笑。这能怨自己吗?能吗?自己又没有少主那么淡定,为什么自己觉得少主比钟月落还要恐怖?这一定是钟月落害的,自己纯洁的少主啊!
时空隧道的月落坐在游动结界上,旁边躺着一个安详的少年,少年身上没有生机,手里还死死地抱着一个骨灰盒。月落用结界包裹着少年,眼中紫红光一闪,少年如同被点燃的纸,慢慢的消逝,化成灰,飞扬,沉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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