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你了，现在那小子现在是不得了在你这心里比我都重要”
江蔓扫了一眼来者不拒，甚至玩出花样来的男人，不发出一点声音。
她知道现在说什么都错，经验告诉她现在不能说话，只能迎合男人。
否则他只会变本加厉提出更加过分的要求，她有时候都怀疑这男人就是故意的。
可就是找不出证据。
在江蔓看不到的地方厉沉脸上不再遮掩的得逞意味都快溢出来了。
每次和那小子发生点摩擦，小姑娘都会想尽一切办法来安抚他，他很享受她的安抚。
…
一声惊雷后春雨落下，埋在地里的种子疯狂向上冒头，争取当那第一个出来见太阳的人。
江蔓坐在厉沉书房里，看着桌子上的东西没有想到这男人势力还铺的挺广。
就连朝廷录用的名单都有，指尖在上面滑动，没有想到看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宋宣。
厉沉站在后面视线在宋宣两个字上停顿了一秒，挑眉唇看来今天晚上又有得玩了。
红榜上再次落选的王睿失魂落魄，家里面真的经不不起他耗了。
而且他还有了儿女，可让他就这么放弃心里面的遗憾却怎么也抚不平。
王棠从摇晃的玉米地出来，羡慕的盯着王睿的背影。
接手了王秀才的书塾以后王家的日子直线上升，老婆孩子热炕头，哪里像他虽然每天大鱼大肉的养着。
可那消耗也大啊！要不是夫人老远给他送了两颗药丸子，他真的就死在那群女人床上了。
花满楼看着好姐妹一脸潮红的出来，就知道事情成了。
“相公回家了啊！”帕子一甩，带着王棠的地十四个姨太太回去。
管家按照流程开女户，夫人昨天又送来一大箱子盖了衙门公章的女户本子。
看来这后院还要在扩一扩。
花满楼带着人进去，最先住进去的寡妇却带着儿子交钱离开。
这是跟着他最久的女人，王棠想要喊住，却不知道说什么。
嘴巴几次张张合合话也没有吐出口，最后还是那孩子凑到他面前来规规矩矩的给他磕了三个头。
“爹，我和娘要走了。”
王棠红着眼睛把人扶起来，想要从身上摸点能留念想的东西，可摸了半天身上什么都没有。
那女人过来拿出荷包里面栀子花种子给王棠看“我带着东西走的。”
姐妹们做了约定，带着孩子离开的人一定要在院子种满栀子花，就是为了避免亲兄妹糊里糊涂成亲的事。
扫了一眼王棠的腰，这事还真说不准。
王棠知道人家也不差钱，从那包着锦缎的马车就能看出来，而且他记得她提过一嘴以前的丈夫给她留下不少东西。
盯着马车离开，直到马车走远了也久久不能回神。
王棠只觉得这心被掏了个窟窿凉飕飕的，眸子里面都是伤心，旁边捏着女户户籍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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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在门口的管家也很高兴，暂时不用扩房子了，还是第十三房姨太太。
厉宅虽然主人不在家，可却还是很热闹，里面的欢声笑语都快把院墙炸了。
…
江蔓捏着蒲扇给旁面的小崽子扇风，不知道为什么过了年以后江霆霄的课业越来越多了。
“要不要歇歇！”
这都写一天了，几个手指上才三月就起了一层薄薄的茧子，看的人心疼。
二哥每次交课业都点他，如果他没有写好又要挨手板了。
江蔓见天色暗下来，给他点上灯笼“那我去御膳房给你提点吃的回来”
天气炎热御膳房十二个时辰都供着冰碗，江蔓提着冰碗和一碟酸角糕从御膳房出来。
听见草丛里面的呜咽声赶忙躲起来。
兰月是真的受不住一年四季干那烧火的事了，而且家里面催的紧想让她弄点银子出去给弟弟交束修。
每月的银子她都攒起来，送出去了，身上没有任何值钱的东西，只能从其他地方想办法。
江蔓站在阴影处看着兰知捏着一个鼓鼓的荷包离开，身后的男人紧随其后出来。
那张熟悉的脸，不是王铁柱是谁。
没有想到这两人会凑在一起。脑子里闪过贺云送厉沉披风的事，感觉已经过了好久。
厉沉敞开衣服坐在床榻上，盯着在镜子面前照了又照的人儿。
“过来。”
江蔓回头并没有过去“厉公公你说我是不是老了。”
厉沉见山不过来就自己，起身过去就山。
抬起小姑娘的下巴仔细研究，这姑娘确实没有怎么变，还是那么鲜嫩，甜嘴儿。
“让我来看看老不老”
江蔓低头看着滑到地上的衣服，满头黑线，看老不老是这么看的？
原本想要学一学那葬花的多愁善感，可这男人硬是给她掰了一个方向。
厉沉双手都感受过了很嫰，很鲜烫人的很声音沙哑“热不热，我带你去洗澡好不好。”
江蔓眨眼的功夫已经躺在浴桶里了，这根本就不是征求她的意见。
浴桶里的水溅的到处都是，就连点在桌子上的蜡烛，那烛火都跟着水波摇晃。
…
宫里最近发生了一件大事，刚进宫没有多久翻了一次牌子的薛诗诗有孕了。
厉沉捏着笔的手一顿，老向面前的人“怎么回事。”
“厉爷，是从外面带进来的”刚进宫的时候月份太小，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厉沉放下手里的笔“留下吧！”宫里添人是喜事。
热热闹闹的才好。
李霜霜就像闻着味儿的狗，立马就兴奋了，皇上对四阿哥的态度一直不显。
而且想要从惠嫔那里下手好像也有点困难，宫里进了一批新人，她宫里多了十多个内务府送来的太监宫女，这样她本就蠢蠢欲动的手又缩了回去。
她敢肯定朝明宫里有皇上的眼睛，在没有揪出那个人以前她根本就不敢动手。
江宴召见厉沉让他注意着朝明宫的动静，不是他想怀疑霜儿。
如果霜儿真的没有那个心的话，他不是不可以把薛才人肚子里的孩子给她。
他可以给她，但是她不可以伸手算计他，这是他的底线。
见厉沉出去，低头小声的和常艺嘀咕几句“……你去安排吧！”
摸着肚子薛诗诗心里面也也有忐忑，她也没有想到就一次就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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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住在她家的表哥都被人连夜套了麻袋送到千里之外。
流水似的补品好似流水似的送到她屋子里面去，就怕这孩子生不下来。
李霜霜唯一信得过的就是安若，半夜屋子里响起响起声音。
“想办法在生产的时候动手”朝明宫的眼睛揪不出来，就只能悄悄的从其他地方下手。
满事漆黑的房间传来安若的应答声“是”
隔天安若拿着荷包去了林景署“娘娘想要点凤仙花做寇丹，你们多备着些”
凤仙花这是寻常寇丹的原料，不算特别管事公公笑着把荷包塞在袖子里。
“姑娘放心，最好的的凤仙花一定给娘娘留着”用不了的还可以搬到各宫去加个颜色。
这凤仙花也就这几月好看，花谢了就光秃秃的丑的很，到时候让人搬回来就是。
御书房里江宴听着常艺的禀报很是满意，这两月霜儿一直规规矩矩的待在院子里拾花弄草。
就算在御花园里遇着薛才人都是刻意躲开的，小心避嫌。
不去亲近，也不去招惹。
“摆驾朝明殿”一个孩子而已给她就是。
他私底下已经找了太医去看过，说薛才人肚子里的孩子有大半机会是皇子。
…
江蔓提着碟糕点回来，厉沉坐在院子里看着里面的东西微微皱眉。
“不是说想吃酸杏糕吗？”怎么拿了一碟绿豆糕回来。
江蔓一屁股坐在男人腿上“御膳房说是酸味儿的糕点都被薛才人提走了。”
厉沉放下手中的书手放在女人的腰上，小姑娘和他告状呢！
看来是很想吃酸杏糕了，这妮子很少在他面前告状。
怀疑的眼神落在她平坦的肚子上，江蔓捧起他的头让他看着自己的眼睛。
“没有”
种子都没有撒下去，怎么可能会冒出苗苗来。
这男人严格执行着种子不落地的规矩，怎么可能会有。
厉沉在心里悄悄松了一口气，有一个糟心的崽子就够了。
额头抵一起声音沙哑“我们，，”
“江姐姐，，江姐姐”门口刺耳的童音响起。
厉沉看了一眼忽然空掉的位置，抬头望着离他隔的一丈远的小姑娘抿嘴。
“江姐姐你站在这里干嘛？今天夫子给我们放假了，我们去马场，，，，”
厉沉盯着已经跟着那崽子走到门口的江蔓，拳头放在嘴巴上“咳咳，，”
失聪的两人让厉沉站起身来，这元娄太不像样了，阳光明媚天气晴朗怎么可以放假。
“去看看元娄怎么回事。”到了嘴边的肉就这么飞了。
小半个时辰后。
书房里厉沉把果子放在盒子里“想办法让元娄吃下去”原来是身子不爽利，年纪大了却是容易生病。
犹豫片刻又往里面放了一颗，身体好才是本钱，把盒子递给身后的人。
好似不经意的提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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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接过盒子的人一顿，也不知道小公子是怎么惹毛了厉爷，黄花木的戒尺都出来了。
“是”
……
元娄捏紧手里的戒尺倒在地上，咬紧腮帮子，只觉得不甘心。
往事如走马观花在眸子里闪现，最后停在那张稚嫩的脸上他真的还不可以死。
极致的痛处散去，元娄坐起来大口呼气，眼神落在桌子上的板子上。
刚刚有人来过。
起身拿起栓了红色穗子的板子上，把手上的戒尺放在一边。
如果他没有看错的话这也是一把戒尺，一把能把手心打残的“戒尺”
这背后的人到地是什么意思，他刚刚吃下去的东西又是什么？
总觉得有人在后面推动着一切，可一时找不到头绪。
隔天元娄拿着“戒尺去了尚书房”除了吓的瑟瑟发抖的江霆霄其他人看了这戒尺并没有反常。
这莫名其妙出现的戒尺实在让他摸不着头脑，甚至还带上了点诡异。
他去了很多医馆，身体并没有中毒的迹象，可那刻在灵魂里面的痛处又告诉他真的有人在他身上做了手脚。
抬手按住小脸发颤的四阿哥“你抖什么！”他还没有打呢！
江霆霄看着那么大的戒尺能不抖吗？那戒尺他经常和它亲密接触，忽然还那么大也没有通知他一下。
“夫子～”
抬头满脸苦相，昨天和江姐姐在马场玩儿了一天，脑子里面装满了快乐，并没有给课文留下位置。
夫子不会一板子把他打死吧！
元娄忽然发现这大号戒尺的好处。
……
江蔓只觉得奇怪好几天都不见那崽子来找她了。
厉沉把耷拉在外面的手捡起来挂在自己脖子上“在玩儿一次”
没了每天来揪着小姑娘不放的人，只觉神清气爽浑身都是使不完的劲儿。
江蔓觉得这男人最近疯的厉害，就连中午都要回来和她闹上一通。
也不怕现在用狠了以后老了吃不上肉。
中午最烈的太阳炙烤院子里白的闪人眼睛的栀子花，那位每天一大早来摘花的小童却被一把戒尺彻底关在了尚书房。
和书本做伴，不敢有任何懈怠，就怕那板子落在自己手上，
元娄看着能够举一反三的幼童很是欣慰，孩子亲生父亲也很满足。
壮硕的身上都是痕迹，撑着头盯着旁边睡的香的人儿，满是痴迷。
屋子里的冰盆在空气里添了几分冷意，被子下面的人却感受不到。
厉沉靠过去搂着人彻底睡过去。
角屋里的安平却是满脸愁绪，瞅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的安怀，坐在台阶上撑着脸。
不管他怎么暗示勾引，安怀就像瞎了一样看不见，也许是真的把他当弟弟吧！
可他并不想放弃，这几年银子没少花他的，衣服没少穿他的。
都这么让着他了，给他啃一口尝尝味儿怎么了！
屋子里安怀回味着刚刚的滋味确实不错，那年他把安平从泥水里捡进屋，最先看到的就是那张樱红的小嘴儿。
缩在墙角处，可怜巴巴的望着他。
本来就是不怀好意，没有想到还养出感情来舍不得动了。
早知道就该让他冻死在那个雨夜，现在好了勾的他进退不得命都要被他嚯嚯了半条。
抬手就给了自己一巴掌“让你色迷心窍”
安宁听见动静，一脸欣喜的进来以为是安怀终于发现他的小动作了。
“安怀其实我愿，，”
“柜子里有银子想要吃桃酥自己去御膳房拿”安怀装作不耐烦的翻了个身，没让安平继续说下去。
安平几次张嘴最后咽下后面的话，怎么就没发现，他都把他舌头都咬破了。
转头打开柜子，安怀真的很有钱，月例都给他吃了，柜子里面还是有用不完的钱。
安平有时候都觉得自己是见钱眼开，刚开始的时候安怀就零零碎碎的给他花。
时间久了就一个荷包一荷包的给他，后面更是直接给他一半月例。
到现在柜子里面的钱都给他嚯嚯。
那时他就在想一定不能让怀哥找女人，这样他就一直有钱去御膳房吃桃酥，吃芙蓉糕，吃鸡腿，吃，，，，。
发展到现在是钱也想要人也想要，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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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柜子是他用来钓鱼用的，没有想到现在鱼儿咬钩了，他却不敢起杆。
江蔓是被院子里面的味道香醒的，起身爬起来扒开帐子眼睛贴在窗户上。
是安怀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吃锅子，还是今年刚来的蜀地御厨的独家秘方。
脚上的动作比脑子反应快，还没有吃过午膳的江蔓因为厉沉那通胡闹，一觉睡到了太阳落山。
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把茶盏里面都茶水倒出来当碗用，坐在了安宁旁边。
“猪腹，牛肉，卤味儿，，安平你今天怎么这么大手笔”
就光是这锅子里面都汤水都不便宜。
安宁扫了一眼她手上的茶盏，这是厉公公最喜欢的那套白瓷，把食盒里面都那副碗筷盖上。
他把安怀那一大袋银子都给花出去了。
江蔓像是看出他的意思，只觉得安平这花法想要把安怀变成穷鬼有点难。
那家伙宫里的的老油条，每到宫里发月例的日子收银子都能收到手软。
弄钱的速度天天吃锅子都能养几个安平，后面还有厉沉给他掌着，每月发出去的月例转了一个圈又回到了他们手里。
宫人能拿银子从御厨那里扣吧吃的就有两人的影子在。
“他不愿意？”她看着不像啊！温水都快把青蛙泡烂糊了，也就一层窗户纸的事儿。
江蔓扫过旁边的酒壶微微皱眉，给自己倒上一杯。
好家伙安平这个老实孩子打算用白水把自己灌醉，去耍无赖。
这白白嫩嫩的安平长心眼子了。
眼神落在酒壶下面的冰盏上，还整的像模像样，江蔓识趣的拿起酒壶给安平满上。
“感情都在酒里了”祝成功。
安怀站在角屋里面嘴角微抽，这酒可是宫里的管制东西，就连主子取用了多少都要贴身宫女在内务府按手印签字的。
厉公公没有接手内务府的时候宫人倒是没有这个规矩，有人喝酒耍酒疯闹到了主子面前这事才有了规章。
夫人那里厉公公根本不给她闻味儿，安平就更不用说了。
两人你一杯，我一杯还真像那么回事，转身从后门出去，他觉得今晚可能要出去避一避。
厉沉提着膳食进院子看见匆匆离开的安怀，眼神一暗想来他手里的凉拌手撕鸡和冰粥是不需要了。
递给坐在门后的李嬷嬷，转身回了内务府，朝明殿看着安静，可那会医的宫女可不安生。
又是凤仙花，又是凌霄花这些可都是活血化瘀的东西，让人早产的东西。
要不是小姑娘做寇丹的时候提了一嘴还真让她混进去了。
天色渐暗，锅子里面的水都烧干了，江蔓给安平一个眼神，安平立马扶着脑袋“这酒还真烈，见了风就脑袋疼。”
江蔓见安平扯开衣服扣子往屋子里面走，把桌子上的东西收一收等着明天安平的好消息。
细皮嫩肉，面如玉粉，唇红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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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错的话，那就是酒的错，那烈酒烧人脑子，糊涂了。
安平脱了衣服犹豫片刻钻进旁边的被窝，心跳如雷，被子里都是安怀的味道，琥珀香夹杂着点体味儿，按住胸口想让它小声点。
厉沉下值路过御花园，瞅了一眼坐在石头上喂蚊子的安怀又退了回来。
眼神里面有说不出来的趣味，还真给吓跑了。
“给他了说不定就不惦记了”声音摄人把安怀那点本就熬人的心态又往上拔了拔。
明知道咬住了就不可能吐出来可还是想要确定“真的？”
真的给他了就不惦记了！完全没有想过自己得到了会不会放手。
本来就是自己圈起来养肥的鱼，那想吃的心从开始就没有熄灭过。
被厉沉这么一鼓弄，还真就觉得有道理了。
厉沉坏心眼的点头“对，尝过了就不惦记了。”说完转身离开任由安怀坐在石头上煎熬。
下半夜，在被窝里面的安平都以为安怀今晚不回来了，掀开被子坐起来大口呼气，
结果安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站在了床边。
屋外树影晃动，月亮打下的来的光影在安怀脸上摇摆，看不清神色。
“我喝醉了。”安平的话脱口而出，话落只想打自己的嘴巴，喝醉的人怎么可能说自己喝醉了。
“我没醉”捏着被子好像这么说也不对。
安怀微微叹气坐过去声音沙哑“我知道你醉了。”带着冷意的手伸到被窝里面去。
安平身子接触到冰凉呼吸微微颤抖，两人呼吸很快交缠在一起。
…
江蔓一大早就坐在院子里，时不时的往两人屋子里面望一眼。
院子里的栀子花因为没有人摘很快掉落了一地。
在江蔓的期待下，安平顶着一脸怒火把自己气成了河豚，江蔓凑过去把人拽到角落里面去小声询问“没成。”
见安平不说话“没事儿，我们今天晚上再来”反正水又不要钱。
在喝一壶就是了。
安平摇头没好气“成是成了可，，，，”安怀不认账，说他喝醉了睡糊涂了，做了春梦。
早知道就不整喝酒这一出了，咋吃了还不认账。自己又不能承认就想借酒成事。
现在好了人是得到了，可他却翻脸就不认人。
安怀把衣服扣子扣上，出来就看见在墙角处嘀嘀咕咕的两人。
扬唇转身离开。
知道安怀所作所为的江蔓不得不感叹安怀这个手段，难怪能在宫里混的风生水起。
便宜占尽了，还让人有苦说不出，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
抬手擦了把吃了大亏的安平“别哭了。不行咱们就换一个好的”这人太奸诈了，软乎乎的安平根本就不是对手。
安平哪里愿意，安怀对他的意义不同，是他把他从那泥潭里拽出来的。
没有他护着他早就死在这吃人的地方了，还给他钱花，大把大把的钱揣他怀里。
他得了钱还贪图他美色，他才是那个贪心的人。
这么一想，安怀吃了不认账的事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受。
“你别骂他了，他也不是故意的说不定他真以为是梦呢！”安平甚至理由都给他找好了。
江蔓好似明白刚刚安怀出去看她的眼神了，不是挑衅是在告诉她这条鱼他咬的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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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身又从安怀箱子里掏出一大袋银子“我请你吃锅子，”
…
鞭炮齐鸣状元游街，得了个探花的宋宣坐在高头大马上的宋宣捏着前面的马鞍头上挂满了虚汗。
因为他根本不会骑马，在李茹棍棒的鞭策下他愣是挤到了探花郎的位置上。
这些年身上的青紫就没有消失过。
如今得了个探花只觉得自己终于解脱了，还有扬眉吐气翻身当地主的嫌疑。
只盼着游街快点结束，好回家收拾那只母老虎，给她点颜色瞧瞧。
结束答谢宴后，宋宣刚进屋子里，就被李茹扯到了床上根本没有给他耀武扬威的机会。
“你干什么！”还有没有规矩了，宋宣按住自己的衣服，不让她撕扯。
李茹掐着他的脖子，恶狠狠的盯着他“我只是要一个孩子，别逼我扇你。”
一个流着探花郎血脉和李家血脉的孩子。
宋宣想着她的手段，果断放手，这女人虎得很，不让她得手说不定还真会打他脸。
甚至第二天在李茹的拳头下，宋宣拿着一袋银子凑到官差面前嘀咕几句。
官差收了银子自然按照探花郎的意思办事“多大个事，保证给探花郎办好。”
宋宣看着上船的官差只期盼自己亲爹不被气死，只不过屋子里那只母老虎是他们自己选的，他受着他们自然也要受着。
这些年他被打成哪样，他们都让他忍着，现在就看他们能不能忍了。
宋宣诡异的居然觉得心里面平衡了。
十多天后，江南城里敲着锣打着鼓的钦差出现在了李家镖局的门口。
李家老爷子笑的牙豁子都露出来了，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李茹他爹背过身去擦了把眼泪“舞狮，去把舞狮的人请来给众人舞上一段儿”
李茹她娘小跑着出来“当家的，红包，红包”把红包塞给李威让他给官差送过去，然后指挥着丫鬟小厮把筐子里面都铜钱撒出去。
“今日家中有喜，各位沾沾喜气啊！”
铜钱撒下去，接到的那吉利话是秃秃往外喷，李家人听了高兴，自然使劲撒。
只有挺着大肚子的孙知府觉得奇怪那宋宣什么时候变成倒插门了。
可御赐的烫金牌匾已经在李家门上安家落户，地上还放着刚取下来刻着李宅二字的牌匾。
动作快的吓人。
住在城西的宋家却焦急的等着消息，太阳落山了都不见钦差往这里走。
众人只觉得心沉到了谷底，钦差不往这边走就只能说明宣哥儿落选了。
直到出去打听的小厮回来“老爷中了，中了，少爷中了”
厅里面的人激动的站起来，脸上瞬间挂上笑意，看着大喘气的小厮“中什么了了，你倒是说话呀！”
他就知道宣儿整日被关在屋子里，又有儿媳妇看着日夜苦读怎么可能不中。
“探花，，吓，老爷探花少爷中了探花”
众人大惊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探花！是探花！进了金銮殿的探花。“喜！！大喜啊！”宣哥儿这是彻底改换了宋家的门楣呀！
李夫人喜的在屋子里转了几圈不知道先做什么的好
“快茶水凉了换新的，换新的，快呀！官差马上就要上门了，，，对了红包红包在装点。”
她没有想到儿子那么能干，以为一个进士就顶天了，没有想到考个三甲回来。
祖宗保佑，祖宗保佑。
可小厮接下来的话就让众人不淡定了“官差抬了牌匾去了李家”
宋老爷子揪着小厮的领口“是那个李家”怎么宣哥儿可是进的金銮殿见在圣上那里路过面的，谁那么大的胆子敢在上面做手脚。
找死不成。
“咳，，老爷是夫人娘家李老爷家。”
他站在码头上看着钦差往这边走，还以为是少爷落选了，跟在后面想要看一看是哪家中了选。
怀里面还有好些亲家老爷撒的铜板，还觉得自己运气好赶上了这一出。在心里面感叹几句亲家老爷赶考就赶考还藏的那么严实。
趴在地上捡了一大把铜钱，还挤进去说了好些吉祥话。
只觉得夫人有了一个探花哥哥这下收拾起公子来就更加没有人拦得住了。
人都散了才反应过来亲家公家里哪里来的人赶考？
公子的几个大舅子都不像是能去考试的样子，只觉不对劲儿这才想起来去打听。
……
孙知府看着把孙女婿写进族谱的李家人，擦了把额头上的汗。
悄悄的让人去把衙门里面的衙役都叫过来，只怕有一场硬仗要打。
委婉开口提醒“把孙女婿写到族谱里会不会有点，，，奇怪”眼神落在外面一群壮汉身上。
李老爷子扫了一眼刚刷了红漆的祠堂“一个女婿半个儿，官差往这边走只能说明宣哥儿是惦记着我们的。”
都是“儿子”安排的孝心。
见自家老爹都改了口不叫书呆子木墩子了，就知道他现在是有多满意。
“孩子孝顺，我们有什么办法！”
孙知府不信，那几筐铜钱一看就是早有准备，否则怎么可能一下子弄出那么多来。
而且他刚刚去问过送喜的官差了，就是那王宣拿着银子改了这方向的。
这才是让孙知府最为难的，宋宣自己让人把牌匾送这里的，彻底把外人的嘴给掐烂了。
明知道是李家没道理，把宋家的牌匾挂在自家头上，有苦没处诉。有冤没处申。
宋老爷子带着族老家丁看着李家头上挂着的牌匾，只觉得奇耻大辱。
“给我抢。”
众人抬着梯子就要爬上去，被早早守在门口的李家人拦住。
这群家丁在那群镖头面前跟小鸡仔子似的，连梯子都放不上去。
宋老爷子见状带着族老进了李家的大门，看着满地的红纸就知道放了多少鞭炮。
丫鬟家丁人人头上带红，看的宋老爷眼睛疼。
“李威，你这是干什么！抢我宋家荣耀”
跟在后面的族老颤颤巍巍的冒出来“李家女如此无状，教唆丈夫，只怕是宋家留不得了。”
李威起身“亲家老爷这是说的什么话，我李家女儿满身铁骨，岂能让你埋汰。”
声音洪亮，一听就是身体健康，胸膛厚实满是力量的声音。
眸子里却藏着几分不易让人察觉的狡诈“我家茹儿如今可是有了你们宋家的骨肉”大夏可立律上面可是写着不能休弃孕妻。
德行不硬就是身居高位一经发现都会被撸下来，宋家舍得吗！
见宋家人脸色跟吃了屎一样难看，那族老也快要撅过去的模样。
眸子里闪过一丝精光，换了语色好像刚刚那个要冲上去把人撕了的不是他，恢复了憨厚的模样。
咧开嘴大笑出声“果然是宋家养的好孩子，就是孝顺，快快快，这马上就开席了，快入座入座”
这流水席必须摆满三天，不，，要五天。
给老爷子使了个眼色，众人齐齐围上去恭维，拥着人入座。
孙知府诧异的盯着壮硕如牛的李威居然有这样的心计。
在众人面前一直老实莽撞的人给他们来了一个大的，而且他敢保证宋宣短时间内是不会回江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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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了就相当于认下的这事，不坐闹起来只会毁了宋宣的名声。
闹大的还有可能被撸了功名回家种地。
李威哥俩好的拥着宋家老爷满脸笑意开口“整个江南谁不知道宣儿是宋家孩儿啊！他把这彩头送到我家来是宋哥哥教的好，这孩子孝顺啊！”
宋老爷心里面也知道这李家虽然是镖局，可不管是财力还是关系都要比宋家高上一筹
如果认下来了，这李家只会尽全力把宣哥儿撑起来，宋家的压力也要小上一些。
可这改换门体的机会和光宗耀祖的排场被李家拿走，这让他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宋老爷子想要甩开李威的手却被他死死按住“今晚我们一定要不醉不归。”
话落忽然拐弯“我早就知道这个姑爷是人中龙凤，早早的在京城置办了一处四进院子”
当然房契写的是她闺女的名字。还是早早的写在嫁妆单子上的。
大夏立律嫁妆单子是姑娘家的私人财产，和离可全部带走。
可见李茹嫁给一个带着庶长子的男人，他这步棋他考虑了多久。
京城寸土寸金，一处四进的院子，就是把宋家全部家当卖了也换不来。
李威见他脸色缓和再添了一把火语气夸张好似没见过世面“就是在那东街，那一片住的可不是一般人呀！当今丞相，，户部尚书，，翰林院学士，，”
宋老爷子脸上有了笑意的并且嘴角越扯越大，那地方就是三个宋家也挤不进去，卖了田地也只能在巷子里面给宋宣置办一个五六万两的小院子。
而且他这样的地主根本就挤不进去那片权贵地界，就算家里有两个秀才自诩清贵人家，可在那皇城里面都不够看。
也就是在文人当天的江南有几分薄面，众人知道有这么一个姓宋的地主家出过两个秀才老爷。
双手激动的握着李威厚实的手“好哥哥，我家宣儿啊！从小就是最孝顺的那个”
李威知道成了“这孩子不仅孝顺，还是人中龙凤，哈哈哈哈，大喜啊！今天大喜！”
他在闺女旁边买了另一处院子，等几年孩子落地就举家搬迁，别看镖局听着难听，可那银子就跟流水似的哗哗往家流。
就才三辈人积攒的东西就能吓死人，特别是守着江南这块四通八达的码头。
钱太多不敢露，怕握不住，活的战战兢兢。
而且就算宋家跟着北上他也不怕，住进闺女房子的那一刻宋家人就矮了一头。
就算他们自己在巷子里买房子，想要压住茹儿，那他就把两处院子的墙砸了，宋宣在众人眼里就成了彻彻底底的李家的上门女婿。
今天来吃饭的人就是人证，那块牌匾就是物证。
“哈哈哈哈，宋哥哥谦虚了，谁不知道宣哥儿是哥哥抱着一笔一划教出来的探花郎啊！整个江南哥哥是这个”
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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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老爷只觉得他这手势粗鄙，难看的要死，这是码头上的土话。
脸上的笑意僵住敷衍着笑了几声入了席，原本他是想做主位的，这是宣哥儿探花郎的席面，他是探花郎的亲爹。
可李家人老早的就把李老太爷扶上去坐着，那是长辈他也不好说什么。
见宣哥儿的爹娘都入席了，几个族老也只能任由李家几个小辈扶着坐在李老太爷右手边。
那是处了主位最重要的位置，右尊左次。
众宾客看宋家人都坐在了主桌上，脸上笑着，心里面却有了计较，对着李家人更是热络。
衙役小跑进来找到孙知府，小声禀报“人到齐了”
孙知府看着挂满红布的院子，满脸喜庆的李家人，只觉不能小看了任何一个老实人。
侧头“人到齐了就入席吧！”
“啊！”衙役诧异的盯着知府大人，刚刚吩咐的时候可是一脸严肃，紧张的不知道还以为要去打土匪了。
手铐，枷锁，就连囚车都让人弄了好几辆来藏在巷子里，就等着等会用。
低头看了一眼腰上的长刀有一丝失落怎么回事，弓都拉满了结果告诉他去吃席，抿嘴扫了一眼孙知府的大肚子转身让埋伏在门外的兄弟们进来吃饭。
在心里嘀咕，难怪肚子那么大，说不定就是吃席吃的。
李威望着台阶上的孙知府咧开嘴，满面红光“知府大人快快入座，管家管家快去在开十桌，不二十桌给衙门兄弟们备上酒菜”
门口几十号一脸懵的衙役被老大叫进来，听见李威的吆喝见众人看过来只觉得有面子。
昂头挺胸，这李威给他们备下的二十桌饭菜勒！
衙役老大擦了把头上的汗，幸好把手铐枷锁扔外面了，否则这饭还吃的真的有点亏心。
京城。
宋宣看着面前的亭台楼阁，假山后院，震惊的无以复加语气厉满事不可置信“这是你的嫁妆？”
这女人把他按在床上收拾了一通，就让他拎着包袱搬家。
从那巷子里面三家人合租的小院子搬到了这里来。
如果他没有看错的话住在对面的是翰林院士郎陈家。
上一条街住的是柳丞相的府邸，在上一条街住的是户部尚书许家。
余光扫了一眼女人头上焕然一新的宝石头面，怎么感觉有种被人塞了软饭的感觉。
李茹带着紫色的玉镯子抬手手拍拍男人肩膀上不存在的灰红唇轻启“相公如今是探花郎了，可不要让我失了脸面。”
套了同色戒指的手指掐在腰上。
“奥，，唔”宋宣赶忙捂住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面前的亭台楼阁好似变成了枷锁，开满鲜花的院子变成了锁链。
抱着手里的包袱，只觉得可怕异常。
“这是你的嫁妆，我一个刚考上功名的人住在这里只会遭人诟病”
李茹见两个小厮和丫鬟都在外面搬东西，掐着宋宣那脖子压在门板上。
眼尾上扬，声音都是冷冽“如果你一年之内不能让我住稳这个院子，我杀了你”
谁要是让她的努力打水漂她就弄谁。
宋宣看她疯魔的样子双腿发软，这母老虎一向言出必行。
“这，这里挺好的”双手尝试着掰开女人的手，可努力了半天他这捏笔杆子的手在她面前却是不够看。
李茹欣赏够他这软弱无能的模样后咧开嘴松手，又恢复到贤惠温婉的模样。
“相公我准备了饭菜，你亲自去把对门的陈大人请过来吃饭”
宋宣听了他的话把她放在小腹上的手拿起来按在自己脖子上“你还是掐死我吧！”
刚来就大张旗鼓的请自己的顶头上司吃饭，这让他明天去翰林院怎么有脸。
这吃相也太难看了，还不如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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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茹手指收紧真的想一把捏死他，他是没有看到她前几日费尽心思送出去的帖子吗！
翰林院几位大人，前几年还窝在巷子里的三甲，就连几位从翰林院退下来的老大人她都把帖子递了进去。
让他去接对面的陈大人，是因为他是他的顶头上司，等会儿几个比他职位高的大人过来。
可宋宣却独独亲自去接了他，心里面不仅得劲儿还舒坦，手底下的新人搬到了自己对面在心胸在开阔的人都会有几分芥蒂。
你在几位大人面前的大人抬了他的面子，在清高的人，面上不显但心里面都会高兴。
这个木头墩子才能有机会在他手底下混出头。
想着等会还有正事要做，李茹压住怒气“不去的话那以后你都不用去了。”
宋宣还是第一次见她这么好说话“那就不去，，”
见女人的眼睛一路下滑落在他的腿上，“你，你又想干什么？”
李茹眸子里都是冷意“当然是想从哪里砍不会影响夫君的身高。”
宋宣汗毛瞬间炸开，这个女人是认真的已经去取墙上的刀子了。
“我去，我这就去”甩甩袖子小跑着去了对门。
外面的丫鬟见姑爷连摔带爬的冲出去，见怪不怪“姑娘酒楼的饭菜送过来了。”
李茹点头，盯着院子里面都花草眸子里都是坚定，她一定要在京城站稳脚跟，
夜幕降临。
李茹和宋宣站在门口把陈大人夫妇送过去。
这场宴席可谓是宾主尽欢，宋宣还真以为她只请了对门的陈大人。
没有想到就连看不上他的几个官僚都来了，其实这几日他在翰林院过的并不顺淌。
要不是有这个女人压着他他早撂挑子请假了，这里可不像江南功名就是脸面。
家族，姓氏，还有家底都排在了功名前面，一个屁都能崩出几个沾亲带故的皇亲国戚。
绑成团的人，他们这些外来户根本就融不进去。
没有想到这女人今天给他狠狠的挣了一回面子“辛苦你了。”光是那席面就不便宜。
李茹扫了他一眼“我明天再酒楼里面订了两桌，你去把和我们住了几月的人都请过去喝酒”
宋宣愣住只觉得这女人有毛病，他们和那些人关系又不好，住在一起的时候没少吵架。
“夸你几句你就觉得自己，，真的厉，，害，，我们不是吵过架吗？”
在那双黑眸越来越冷，盯的宋宣声音小了不少，直到闭嘴不敢再说话。
李茹把人按在院子里的石凳上，“我让你去请他们吃饭，不是让你真的去吃饭”
她觉得她还是有必要给他捋捋，否则等到他自己开窍要等到何年何月。
宋宣想要说话，被李茹一把揪住了嘴巴“这饭是吃给外面的人看的”
探花郎和人撕嘴巴子传出去好听吗？
吞了那两口烂酒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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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到翰林院那些大人耳边，只会觉得这人有情有义可用，而且就算传不过去你自己没有嘴巴吗！
见宋宣眼睛珠子不停转，李茹松开手“说说我为什么要让你去请他们吃顿饭。”
宋宣盯着那张凶相越来越显的女人，嘴巴张张合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最后一咬牙“道歉？”
李茹一个嘴巴子打在他脸上，只觉得呼吸不畅“你一个探花郎，正七品的编修去去道歉！”
在他考上探花郎，那些人这事提都不敢再提，你还要翻出来去给人家道歉。
咋的还要约到酒桌上碰一下！
宋宣挨了一巴掌直接跳起来“你还敢打我的脸，你让我明天怎么出去见人。”
自从他考上探花郎以后这女人就再也没有打过他的脸。
李茹低头看着她的手心，她也是气急了，起身把人就到屋子里去。
在看不见的地方嚯嚯。
…
宫里安怀扫了一眼抱着钱袋子去御膳房的嚯嚯的人一眼。
掂了掂手里的钱袋子放到柜子里面去。
厉爷说的不对谁说吃了一次就不念了，摸了摸胸口的位置他倒是想的很。
眸子里闪过一丝暗光，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在“醉”一场。
太后宫里，梁阮再次召见了元娄。
元娄是两朝元老，如果能拉拢过来对迟清来说是不小的助力。
如今皇上态度为明，隐隐有扶宣王府那个女人的意思，她自然不敢懈怠。
迟清想要坐上那个位置，只有梁家还选选不够“太傅，觉得我们迟清怎么样？”
多次的试探都被元娄打太极敷衍过去了，梁阮不得不打直球。
这个老东西比那洞里的泥鳅还要滑手。
元娄坐在屏风后面隐隐的看到了太后的不耐烦垂眸“几个皇子都是人中龙凤，自然是好的。”
“你，，”捏紧手里的茶盏，明明知道她问的不是这个。
眼尾闪过一丝怒意“龙凤总有大小之分，希望太傅看清楚些。”她还就不信皇上能扶一个公主上去。
不说天下人会不会愿意，就是朝堂上的那群老家伙都会用唾沫淹死他。
时间还长着不信他看不清楚。
元娄手里拿着太后赏赐的一包菊花回来，原本就坐不住的江霆霄凑过来。
“这是什么？”用这么精致的盒子装着。
元娄见他好奇把这“明目”的东西放在桌子上。
“你大字写完了？”顺手拿起桌子的纸，勉强还能看。
江霆霄老实的坐回去，一副等待检阅的小模样，余光却落在那大号戒尺上。
…
最近没有素材的苏宁儿在宫里到处溜达。
这几日皇上倒是安静了不少，就连两个胡女都不曾召见。
头上顶着不知道从哪里摘下来的荷叶，听见动静转头瞳孔微缩。
反应过来以后瞬间藏在了拐角处。
兰心阁里江玉殊把舒常在抵在了门上，手还放在了人家衣服里。
舒常在面色潮红根本不敢动弹，这女人就是疯子，自从下江南以后回来看见她就动手动脚的。
蒙古之行她都装病躲了过去，就怕这女人发起疯来。
“江，，江玉殊你疯了”也不知道是羞的还是吓的，眼眶里面蓄满了泪花。
在宫外面的时候就欺负她，好不容易找回场子了又给她整这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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纤细的脖颈露出来，江玉殊忽然发现舒常在长的其实不差，冰肌玉骨至少这身皮子是好看的。
头上的珠串碰到一起，发出声音，江玉殊见她眼皮颤的厉害红唇凑过去。
“舒妹妹，怎么颤成这样，是冷的吗？”手上的动作愈发放肆。
甚至把红唇落在了唇珠上，尝到了芙蓉花的味道。
舒常在没有想到她这么大胆，紧闭牙关，按住衣服里面的手不让她继续作怪。
偏头“你别这样，我认输好不好，我道歉，江，，江玉殊”早知道她疯成这样她就嘴贱招惹她了。
眸子里都是祈求，被人发现她还要不要做人了。
江玉殊见她这么快求饶，松手只觉得没有意思，拍拍她惨白的小脸“这么甜的嘴儿，可别毁了。”
在让她听见一句让她不高兴的话，她就把那这地方废了。
舒常在落荒而逃，小跑着进了自己的宫殿“关门，快关门。”
以前觉得住在江玉殊对门可以看她一辈子笑话，现在却觉得自己倒了大霉才住在她对门。
江玉殊盯着对面关上的大门，指尖的温热还没有散去。
忽然扭头看向外面，见没有人才转身回了屋子。
苏宁儿按住胸口，那里面住着的小鹿蹦的厉害，比她第一次侍寝还要蹦的厉害。
她没有想到会看到这么有冲击力的一幕，桃花树下一女子身着玫红色的旗装，脸上霸道妖异。
靠在树上的女人明明眼角含泪可脸上染的颜色却压了那花一筹。
趴在床上小声呜咽的舒常在哭的伤心，心里乱成一团乱麻，理不清头绪。
苏宁儿呼吸微喘，但完全是激动的，匆匆往回走，她知道要写什么了。
……
太后一而再，再而三的召见元娄，江宴只觉得烦闷，明明大夏已经握在他手里了。
可她们还是想要左右他的想法，这让他想起刚登基那会儿的艰难。
“传厉沉”那阉狗下作的很，用来威慑宫里的那群人最好不过。
…
太阳西下，御花园里原本燥热的空气倒是清爽起来，时不时的还带着点微风。
厉沉抱着黑色的盒子出现在了寿康宫。
“太后吉祥，皇上偶然间得到了一幅画让微臣给太后娘娘送来”
旁边的嬷嬷要过来拿，被厉沉侧身躲了过去“皇上吩咐了让微臣亲自打开。”
梁阮点头，她到底想要看看是什么样的画让江宴如此费心。
打开黑色的盒子，画上的东西吓的梁阮瞳孔震动浑身战栗，差点坐不住扭头呵斥“都给我出去。”
屋子里的宫女赶忙低头出去，不敢多看一眼。
画上一女人坐在床上，衣服敞开，嘴巴里咬了白布俨然是她生孩子的模样。
梁阮盯着画里面的那张脸吓到失语，那是她生孩子的模样，每一处细节都没有遮挡。
厉沉眸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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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干透的墨迹，一看就是刚画了没多久的。
见梁阮不说话，厉沉拿着画一步步向前声音仿佛地狱来的修罗“怎么会不喜欢呢！这上面画的不是太后吗？太后娘娘仔细看看。”
梁阮根本就不敢看那画里面的自己，背部都是被汗水打湿，颤抖着手指指着厉沉“是，，是你们做的？”
她怀孕到生子都是江宴做的。
厉沉似是不解把手里的画放在梁阮腿上满眼调笑“做什么？是娘娘不甘深宫寂寞，春汗染宫闱，还是老蚌生珠宫外藏？
娘娘做的太多微臣记的也不是很清楚，要不娘娘给臣一点提示。”
梁阮只觉得血液逆流，冲向了太阳穴，捂着胸口大口喘气。
“你，，你，，”几句话把她从头侮辱到脚，她是太后，大夏最尊贵的太后，就这样被一个太监踩在了脚下践踏。
厉沉扫了一眼掉在地上的画，重新捡起来“太后这画是皇上的一片孝心，可不能这样随意放在地上”
侧身看着后面的小佛堂露出笑容“我帮娘娘挂起来”
梁阮起身想要去阻拦，可厉沉已经换下了从普华寺请来的佛像换上了那幅香艳又血腥的画。
厉沉抱着佛像出来“这是皇上的一片孝心，娘娘可欢喜”
他会让人定期换新作来的，总觉得这画会挂不长久。
果然厉沉前脚刚出长寿宫后脚那画就碎了一地。
太后瘫坐在蒲团上，又哭又笑守在门口的嬷嬷听到声音冲进来。
“娘娘”
梁阮盯着嬷嬷的脸一口血喷在嬷嬷脸上，身子软下去倒在地上。
被喷了一脸血的嬷嬷瞳孔放大，反应过来后惊声尖叫“娘娘，，叫太医，太医，，，”
…
厉沉抱着佛像路过御花园的时候把手里的佛像扔到荷花池里，看着塑了金身的佛像沉下去。
这佛可不是谁都可以拜的。
那年梁阮把父亲临死前的样子一笔一笔的画下来送给了母亲。
据说连那颗还在跳动的心脏画的很传神，也不知道他的画技怎么样，赶得上梁阮的几分。
江蔓只觉得今天这男人心情异常的好，放下手中的画本子坐过去。
趴下抬头望着男人眉眼“你今天捡着钱了？”
厉沉盯着她因为趴下敞开的衣裳，把手伸进去。
“算是吧！”
江蔓觉低头看着他的手只觉得她放下话本子过来询问就是个错误。
把自己的衣裹紧几个翻身想要滚到另一头去捡自己的话本子。
厉沉抓着脚踝想要把人拽回来，来都来了。
屋子里空气粘稠，屋子外面却是空气稀薄。
安平接连在御膳房大把撒钱招来了缺钱的兰月。
“安平公公这是我给你做的鞋”兰月望着安平的红唇出神，她还从来没有见过一个男人嘴唇能红的这样好看。
耳根子被烫了一下，和粗犷的王铁柱完全是两个极端，一看就是细养着的。
安平余光扫了一眼站在门里面的人，汗毛瞬间炸起，总感觉安怀就要扑上来弄死他。
心里面小声附议，怀哥不会气急了让他还钱吧！那么多钱他可还不上。
盯着满脸娇羞的兰月后退一步“我不要”
这女人和御膳房里面的好几个人搅和在一起，他的消息可比谁都灵通。
昨天晚上还和王铁柱在柴房里，好多人都听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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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拉扯的余地都没有“安平公公这是我用云锦纳的鞋底很软和的”见周围没人
兰月上前两步想要扑上去，那王铁柱刚开始的时候还不是不愿意，最后还不是心甘情愿的掏钱，反正都是太监也做不了什么。
最多皮肉受点苦，出宫了谁知道。
安平连着后退几步直到撞到一堵肉墙抬头小声嘟囔“她扑我”
兰月在宫里混了几年当然知道这人不好惹立马认错“奴才刚刚没有站稳，这就离开”
安怀本就比安平高了一个头，需要抬头才能看见安怀的眼睛。
夏日的衣服本就薄，感受到后背的温热安平并没有离开，反倒是心里一阵窃喜。
这可是他自己过来的，不是他主动去贴你。
安怀低头盯着那张红唇出神，咽口水的声音惊动了两人。
安怀退开声音暗哑“进来关门”天暗下来，宵禁的时间快到了。
李嬷嬷贴在贴在角房窗户上借着门上的灯笼，盯着屁颠屁颠跟在安怀身后回来的人啧啧几声。
眼神都缠在一起了，居然就这样！！
屋子里。
安平躺在被窝里翻来覆去，那颗躁动的心按都按不住，脑子里都在回味安怀盯着他的模样。
一双瑞凤眼直勾勾的盯着他，高挺的鼻梁骨下面那张嘴看的他口干舌燥。
一脚踢开身上的薄被“怀哥你热吗？”反正他很热。
安怀睁看眼睛，这小东西都快要把目的写在这句话上了。
声音冷沉“不热”
安怀原本伸过去扯被子的动作停下“你体寒吧！这么热的天气。”
刚好他体热他可以帮忙捂捂。
安怀悠悠的叹气翻身“最近手里有点紧，，”
安平瞬间僵住翻身捡起被自己掀开的被子“这天确实有点凉，盖好被子可不能着凉了。”
这些年他到底用了多少钱他都记不住了，反正是一个能吓死人的数字。
屋子里面的空气静到吓人，就只有两道呼吸声，安平的喘息明显要急促一些。
眼皮微颤卷着被子滚过去“怀哥，你觉得我怎么样！”他很乐意肉偿的。
真的一点不亏心。
安怀心里同样挣扎，刚刚那小宫女羞涩的模样他又不是没有看见。
自己养肥的羊羔子，不止他惦记，别人同样没有眼瞎。
夹住往他被窝里探的脚睁眼声音微颤“不悔？”
安平诧异的抬头悔什么悔，有人护着，有人放在心尖子上疼着。不用还钱还得了人。
惦记了那么些年，心早就挠的不行了，要不是不敢动粗，这男人还捏着他的命脉。
早就扑上去了，年年放上天的孔明灯写满了他的心思。
住在月亮上的月神娘娘看不见，乞巧节放的花灯月老也选择无视。
就连宫里禁止烧的纸钱，他都想办法给阎王爷弄了一大盆下去就为了阎王爷能满足他这小小的愿望。
今年再不行，他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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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悔”
安怀捏紧的手松开，露出笑意掀开薄被把人裹了进去。
其实他也是怕的，怕安平一口拒绝。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原本就燥的屋子瞬间被点燃。
满眼通红的安平忽然爬起来“你不会明天起来又不认账吧！”这男人有前科。
安怀掐着他的下巴“明天你就知道了。”
…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打进屋子里，安平起身满床找自己的衣服。
拿着衣服转身看着熟睡的安怀爬过去，犹豫片刻脑子闪过他昨天晚上的话。
红唇贴上去，这下不认账也得认账。
安怀睁眼，眼尾带着笑意早在他光着腚满床找衣服的时候他就醒了。
倒是没有想到他会来这么一招。
四目相对不像晚上有夜色作为遮挡，透亮的屋子可以清晰的看见对方的表情。
空气也染上了一丝羞意。
安平起身，那丝羞意挡不住他想要确认的心，就怕这人又耍赖。
以往每次他偷亲，他明明醒着可就是不睁眼“这次你不会又不认账吧！我可没有喝酒”
眼神扫过旁边的钱柜子和那不小心露出来的胸膛，眸子里都是志在必得。
他要是不认，他就把昨天晚上做过的事在做一遍。
安怀盯着屋顶，咧开嘴这人还是一如既往的有趣。
要不是天色大亮，院子里面传来洒水扫地的声音，他多少得吃顿好的。
…
江蔓盯着恨不得贴在安怀身上的人，眼神示意厉沉看过去。
这人肯定得逞了。
坐在角屋的李嬷嬷捏着把瓜子盯着屋檐下面烧水的两人，乐呵的不行。
就连芳嬷嬷都诧异的扫了两人几眼。
提着水壶的安怀余光落在旁边的人身上，泛白的指尖还是出卖了了他的心思。
想象中的恼怒和崩溃并没有出现，反而把自己的牙豁子露给他看。
心里一直悬着的石头落下，把水壶里面的水倒在茶杯里。
见茶叶沉底示意旁边直勾勾盯着他傻乐的人端过去。
树底下的厉沉放下手里的账本，端起茶盏抿了一口，口腔里瞬间充斥着一股浓郁的辣锅子味儿。
狐疑的盯着手里的茶盏，这水是他看着烧的，茶叶是内务府领的。
盯着用手拐子杵了一下安平一下挤眉弄眼的人儿“咳咳，，，今天这茶泡的不错。”
话落和他预想的一样，手里的茶盏被人抢走“我尝尝。”
厉公公都说好的东西自然是好东西。
舌尖上的辣锅子味儿让江蔓愣住，脑子里闪过她用这茶盏吃锅子的画面。
小心的把茶盏放在桌子上，看天看地就是不看望着她的男人。
“这茶好喝吗？”还是那么淘气，眼尾卷着宠溺，清润的声音都慢了下来。
江蔓退到一边揪了一朵旁边的栀子花，回来把花放在男人的手上。
这是她的歉意希望他不要不识好歹（′?ω?｀）。
厉沉盯着手上的花朵，抬手把花挂在她的荷包上，希望她晚上也能那么理直气壮。
这小模样比那猫儿还要傲娇。
院子里面的清静被一声童音打破“江姐姐，，江姐姐，，”
厉沉额头一跳，不用回头都知道是谁。
视线落在那栀子树上，跳起来的孩童已经揪了好几朵揣在身上。
江蔓也好些天没有看见他了，果断松开男人的手去帮江霆霄摘栀子花。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也不知道是不是遗传的原因，这两人都特别爱着栀子。
彻底黑脸的男人让江蔓的手慢了两分，余光偷偷看过去果断选择松手。
拽着江霆霄进了屋子。
厉沉拿起账本起身跟着进去声音低沉“安怀”
安怀识趣的出去打听小公子是怎么从尚书房逃出来的。
…
梁嫔带着五阿哥，再次来到关门闭户的长寿宫。她不明白为什么姑姑又把自己关在了佛堂里。
跑了几次连门都进不去，被嬷嬷挡了回来，只觉得孤立无援。
薛才人的肚子看着一天天挺起来，万一是个皇子他的迟清又要再多一分威胁。
她想让姑姑拿一个主意，最好是趁早解决这个问题。
拉着迟清转身离开，看来只有她自己自己琢磨了，姑姑总会给她兜底的。
薛才人摸着小腹总觉得不放心，怕把孩子生下来有人发现端倪，这可是株连九族大罪。
混淆血脉这样的事根本她根本就不敢做，而且她还年轻又不是不能再生。
眸子里闪过一丝坚定，不能任由这个孩子生下来。
脚上一滑从台阶上重重的摔下来，肚子传来撕裂的疼痛，血色染红了她的旗装。
“啊！”
院子里面的宫人看过来，瞳孔一缩“来人啊！才人摔倒了。”
“太医，快去叫太医”几人把薛诗诗抬进去，裤子上的大片血迹看的人心惊。
上了年岁的嬷嬷都知道恐怕是不好了。
薛才人从台阶上摔下来流产的消息就像风一样传遍了宫里的每一个角落。
厉沉没有想到薛诗诗那么胆小，居然自己把肚子里面的东西解决了。
千防万防，最终居然在她身上出了问题。
朝明殿。李霜霜派了人去看，只觉得老天爷不眷顾自己，一切都准备好了，居然在这里出现的问题。
抱着凤莱眼睛里面都是深邃，她必须有一个儿子，否则只怕会是更加艰难。
随着几个皇子年岁越来越大，那些现有的势力只会早早被他们瓜分。
脚步带上了急迫，在等下一个嫔妃怀孕只会让自己更加被动。
把小公主交给后面的奶嬷嬷，让她抱下去“让安若进来见我”
几个皇子中其实最容易下手的是兰心阁的那个，二皇子有皇后。江霆霄后面有许家。
五皇子由宫里面的太后守着，只有江玉殊要要薄弱一些。
可那江朝安她实在看不上眼，尚书房里赶不上二皇子，校场那里又比不上江霆霄。
可现在已经没有给她选的余地了。
任由江玉溪伺候的江玉殊只觉得背上一冷，抬脚把床上的江玉溪踢开。
“下去吧！”
也不能天天不舒服召见太医，见不着赵太医只能从其他地方找补。
江玉溪绑上肚兜把衣服穿好余光扫了一眼床上的人，她没有退路了只能祈祷六皇子成年以后能得一个王爷的圣旨，带着她出去。
皇上根本就不可能把那个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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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玉溪承认她的野心随着那碗药被冲走了。
一件染了药的衣服半夜从明朝宫出来，转了几手从厉沉手里拿到了江宴面前。
厉沉得了两颗拇指大的粉色珍珠，望着江宴匆匆往朝明殿的方向走，露出了笑意。
他喜欢热闹。
朝明殿。
李霜霜跪在地上，脸上沾满了泪水声音悲泣“你不信我。”
江宴盯着那张脸，他也想信，可那证据就摆在眼前。只觉得面前的人陌生的可怕。
李霜霜扫过地上的衣裳，神色一暗，只觉得不好，如果她今天圆不过去只怕会功亏一篑。
起身直直的看着江宴“原来我在宴哥哥眼里是这样的人啊！”
眸子里装满了死意“霜儿后悔了，霜儿不该来的。”
泪珠划过眼角，江宴看的心里一紧“我会重新让人去查，，你就呆在朝，”
话还没有说完，李霜霜已经撞在了柱子上，挣扎几下闭上了眼睛。
江宴瞳孔震动面色慌张“霜儿，，”
刚刚还在和他说话的人，毫无生机的倒在地上，本就苍白的脸沾满了血色“太医，，叫太医”
江宴抱着人去了里屋，院子里面的安若却悄无声息的出去，在娘娘醒之前必须要找一个顶罪的。
可时间那么急，她要到哪里去找。
刚下学的章桦老远看见安若“安若姑姑”
今天夫子表扬她了，母后听了一定很高兴会像以前一样喜欢她的。
安若扭头盯着章桦，捏紧了手里的帕子，走过去蹲下身去。
“公主你救救娘娘好不好，娘娘就要死了。”
听见母妃出事了，章桦就要里面跑却被安若死死抱住眼神狠戾“公主现在只有你可以救娘娘了”
那声音就像救命稻草，章桦蓄满泪水的眼睛已经看不清眼前的安若。
却紧紧的揪着安若的衣服从喉咙里挤出声音“救母后”
她已经明白什么叫死了，死了就是再也看不到了，她不要母妃死。
…
闷热的天气往往伴随着大雨，跪在地上的章桦只觉得自己的膝盖好痛。
雨水砸在脸上也好痛。
江宴站在屋檐下面，他也没有想到自己抱着长大的女儿会这么恶毒。
居然因为几句龌龊就要毒死六阿哥的母亲。
常艺打着伞从外面匆匆赶来，脚上的鞋子全部湿透了。
“回皇上，那小宫女招了，三公主要的痒痒粉，不是天蝎粉”
天蝎草全株都有毒，用那种子磨的粉是一点沾不得的。
江宴惊恐的看着雨里颤抖的小人儿，赶忙冲出去把人抱进屋，他到底在做什么！
逼的霜儿自尽，逼着自己的幼女跪在雨里，她们应该恨死他了。
怀里章桦已经冻迷糊了，嘴巴张张合合的叫着母妃。
屋子里的李霜霜早就醒了，这伤也就看着严重，其实根本就没有伤到里面。
她一直在等最后的结果，还好安若反应快，还找好了替罪羊。
否则今天就要折在这里。
听见江宴抱着人进来，光着脚下床冲出去抢过江宴怀里的章桦。
江宴以为她是要抱章桦松手，结果李霜霜抱着人往大雨里跑。
“章桦，我们回家，，，”光是把自己摘出来还不够，她还要让江宴愧疚。
光洁的脚上沾满了泥水，额头上的伤口还在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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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宴跟在后面，雨滴打在眼皮上，看不清脚下的路。
“霜儿，你要去哪里，你受伤了”
“霜儿，，，”
…
阁楼上厉沉看着这场你追我赶的好戏，赶忙把窝在一边的江蔓拉过来。
“你看，，”眸子里都是邀功的味道。
这五层楼的藏书阁是前朝建的，就在尚书房对面里面装满了各种孤本。
是整个大夏读书人最向往的地方。
厉沉一大早就把人拽过来说是给她找了新的话本子。
最近那青城居士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笔尖落纸的速度慢了很多。
下面一行人不敢对柔贵人用粗，只敢言语上规劝。
“娘娘雨大，我们进去避避好不好，，，你看小公主，，”
“娘娘，，”
江宴抢过常艺手里的伞去给李霜霜撑“霜儿你要去哪！我带你去，，。”
原本京城最娇艳的花被他养成了这个样子，头上纱布被雨水打湿血迹挂在了脸上。
那双白嫩的玉足沾满了泥水，再也看不出往常的冷艳娇贵。
原本打算抱着孩子闹一场的李霜霜望着怀里的孩子的脸有了新的想法。
小声低语。“章桦我带你回家，，我们一起回家好不好。”
一路跌跌撞撞闹到了慎刑司，江宴瞳孔一缩，递浑身湿透的常艺一个眼神。
“娘娘这地方脏，小公主还小冲撞了可就不好了。”
“娘娘，御医已经等在后面了，我们把小公主交给他们好不好。”
常艺同样不敢拦，这柔贵人一看就是疯魔的样子，怕刺激到她。
江宴站在原地眼看着霜儿就要进去大声呵斥“霜儿那里不是你该去的地方。”
伸手去拽她的手，结果李霜霜手上一松章桦瞬间掉下去，江宴赶忙接住。
李霜霜趁机闯进去“爹你在里面对不对，，爹，宴哥哥要杀我，你带我回家好不好。”
“爹，，宴哥哥变了，爹你来救救霜儿好不好。”
“爹，，”
听见杀她两个字江宴心头酸涩，把孩子递给常艺。
追进去“霜儿，宣王爷不在这里，霜儿我答应过你会帮你的，你为什么不信我。”
脚步急促想要去拦，怕真让她撞见这样两人就再也回不到以前了。
李霜霜把头上簪子拔下来对着自己的脖子低声嘶吼“我不要你，你不信我，我要我爹，”
江宴刚要去抢夺她手里的钗子，结果钗子直接进了皮肤，红色洒满了脖子。
双眼通红往后退了两步“你走开啊！我要我爹，我不要你，，不要你”
江宴见那刺目的红色不敢上前。只能跟在李霜霜身后进去。
捏紧拇指上的扳指，望着那倔犟的人，逼红了眼睛，他和霜儿怎么就走到了这一步。
李霜霜每走一步，他的心就跟着跳一下，只希望厉沉把人藏好。
大雨来的快，去的也快，天上甚至出现了大片的火烧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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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没有戏看了，厉沉才带着人下来掐着软趴的小脸“自己去玩吧！”
望着慎刑司的方向挑眉，没有想到还给自己找了个麻烦。
见旁边的人儿迟迟不肯离去侧头“想要和哥哥去慎刑司玩儿”
这姑娘一向不怕这些的。
江蔓倒是对这出你追我赶的戏码很感兴趣，眉眼弯弯眸子里都是星星。
“哥哥要带我去我自然是乐意的”抬手揪住男人的袖子示意他带路。
慎刑司。
李霜霜闹了一通，见没有父亲的影子，只觉得心神不安。
这一个大活人真就的像从这个世界凭空消失了一样，手上的簪子落在地上发出响声。
满眼无措的盯着牢房里的人，整个世界好似安静下来盯牢房里躺在地上蠕动的血虫子。
这慎刑司折磨人的手段真是狠辣，把人剥了皮扔在掺了盐的沙子里任由他在里面挣扎。
李霜霜瞳孔颤动脑子里闪过她最不愿意接受的可能，这么多年父亲是不是早就遇害所以她找不到。
抬眸盯着面前的男人，会是他做的吗？
江宴背在身后的手微微捏紧，看来厉沉做事还是很严谨的。
上前一步伸出手，语气小心紧张怕刺激到她“霜儿，你受伤了我们先回去，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找到你父亲的。”
李霜霜盯着那只伸过来的手，呼吸间已经从调整好表情，满眼的的依赖和慌张。
沾着血的手指缓慢的递上去，见江宴眉头松开身子一软倒在了下去。
暗处江蔓双眼放光盯着旁边的男人语气满是揶揄“厉公公要怎么交差呢！”
江宴回去肯定要召见厉沉的甚至是提出和李利见一见，从他愿意陪着李霜霜闹这一通就能看出来这男人是用了心的。
把皇上老丈人装坛子里，也算是第一人了。
厉沉低头盯着解开他衣服拖延时间不让他离开的人，掐着她的下巴让她盯着自己。
“你想当寡妇”年纪小小就知道不学好，肯定是青城居士的书带坏了她。
江蔓手指在他胸口上擵弥，不想让他去清理尾巴。
身上水红的的衣裳愣是压不住那涂了口汁的红唇“求我啊！”
就像她昨天晚上求他一样，嘴里说着他教的荤话，还要含着泪求他。
江蔓望着眼里只有欲色，甚至呼吸带上喘息的人只觉得自己被雷劈了。
这他娘的都要死了，他还乐上了。
厉沉也想配合一下求饶，可那手指就像点了火的烫人。
见女孩把手甩开，厉沉不愿意把手按回来“在摸两下我铁定说求饶的话”
江蔓抿嘴这男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把脸皮扯下来嚼了。
她都有点招架不住伸手把男人的衣服扣好“咱不适合走这个路子。”
禁欲的贵公子，清雅的小哥哥，最好是清心寡欲，她承认她最近有点吃不消了。
厉沉盯着那涂了口汁的红唇张张合合好看的紧，一把人拽到了最里面他办公的地方。
那急切的模样，江蔓不用过脑子都知道他想要干什么！
慎刑司深处传来让人羞涩的声音，却被外面因为痛苦受不住刑罚尖叫的声音盖住。
江蔓从衣服里掏出帕子把男人额头上的汗擦干净，怕等会去面圣被人看出端倪。
面色潮红，脖子上都是鼓起的青筋，厉沉把她手里的帕子抢过来丢的老远。
把手挂在自己脖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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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传来小公公敲门的声音，江蔓果断按住自己的嘴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厉公公，皇上召见”
江蔓眼神示微挑示意他可以结束了。
…
御书房里皇上果然提出召见李利的话，虎符已经握在他手里，霜儿也生了两人的孩子，李利知道怎么说对霜儿最好。
他宠爱霜儿的程度可一点不比他少。
厉沉跪在地上面色不变点头行礼“我这就去安排。”
夜晚御花园里“李利”当着江宴的面前被人劫走了，厉沉挡在前面，硬生生的在贼人身上揪下来一块令牌。
江宴心有余悸的坐在椅子上，他没有想到宫里居然会出现刺客还把李利劫走了。
端着热茶的手微颤，在不知道的地方一直有人在暗处盯着自己。
厉沉把印有宣王府花纹的令牌交给江宴“是宣王府的人”
江宴捏紧令牌脑子里的画面定格在搂着章桦悲泣的画面上。
狐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会疯狂生长“让人注意着朝明殿的动静”
他怕这真是霜儿的一场戏，一场为救李利做给他看的一场戏。
厉沉转身眼神微暗，迎着刚伸起的太阳钻到了满是馨香的被窝，搂着香软的人闭上了眼睛。
所有人都睡不着那才是好事。
江蔓抬眸一双满是水光的眼睛望着男人闭上的眸子，也不知道这儿他怎么圆过去的。
厉沉撩开眸子这姑娘随时都在勾引他，熬了夜都不让他消停。
罢了罢了，给她吧！。
江蔓揪着床下的绸子给刚刚担心的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直到太阳升到半空，院子里肥厚的栀子花晒的微卷，江蔓才得以从屋子里面脱身。
瞅了一眼床榻上有节奏呼吸的男人，把自己的帕子耷在那处，转身离开。
明朝殿。
安若把苦药灌到三公主嘴里，昨天在雨里跪了大半个时辰又加上惊吓，高烧反复烧了一晚上。
天亮了才勉强退烧。
睁开眼睛以后眼泪就在眼眶里面打转，声音沙哑“母后我好难受”
她感觉她就快要死了，全身上下都好痛，祈求似的盯着李霜霜。
希望她能抱一抱她，自从有了凤莱母妃就不喜欢她了。
李霜霜见她醒过来冷漠的转身吩咐安若“照顾好她”章桦让她再也不能生孩子，生生断了宣王府的生路。
不管是那个皇子想要坐上那个位置都会对握着四十万大军的宣王府动手的。
而没有虎符的宣王府连反击的能力都没有。
望着外面的太阳早就过了下朝的时间只觉得奇怪，按说皇上应该出现在朝明殿才是。
昨天晚上搂着她窝在被子里说了半夜的悄悄话，眸子里挤满了愧色。
难道是出现了什么她不知道？摸不着缘由只觉心里堵了口气憋得人坐立难安。
厉沉悄然在他们身下放了锅倒了油添把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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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皇宫也就在御花园里面溜达的江蔓和江霆霄最为悠闲。
长寿宫。梁阮盯着挂在墙上的画，气到浑身颤栗，不管她怎么折腾隔天长寿宫里都会出现这样的画。
整个皇宫里能够悄无声息把画弄到她宫里的除了皇上还能有谁！
她甚至不敢打开宫门，就怕有人进来看见，活的比老鼠还要小心。
梁阮从来没有这么恨毒一个人，做梦都在扯江宴的血肉。
梧桐树下顾歌呆呆的望着上面摇摆的树叶，怕江宴死，又怕江宴不死。
那晚燃烧的红烛让她错以为自己是一只可以展翅高飞的凤凰。
没有想到最终还是以这样的方式收场。顾家满门忠烈是用白骨垒起来的荣耀不能就这样悄无声息的坠下。
更不能毁在她手里。
落日染红了天空，厉沉起身坐起来腿上的帕子掉落，端起床头柜上的冷茶大口灌下去。
小姑娘梦里都不放过自己。
听见窗户外面小姑娘声音徐徐放缓教那崽子算数，靠在床头上枕着手。眸子里是难以化开的宠溺。
送走提着糕点离开的江霆霄，回头这才发现男人靠在窗户上一脸笑意的盯着她。
心头一悸。余晖洒在男人脸上，笼罩了一层余光。
主动凑过去过去抬手摸着男人的脸声音婉转带着不经意的勾子“厉公公真好看”
厉沉额头碰上去呼吸微紧“白日在床榻的时候怎么不说”他喜欢她这样毫无保留热烈的爱意。
江蔓现在可不敢再那个时候说这样的话，这男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上了年纪的原因对这事比以前的她还要热衷。
恨不得把人卷成团儿吞下去声音微颤“厉沉我好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
所以不要再来这样勾她了。再这样下去她真的要死在塌上了。
厉沉听出她的求饶微微叹气语气带着妥协“知道了。”
当天晚上破天荒的搂着人没有任何动作，低头瞅着睡的香甜的人眸子里都是痴迷。
拿起旁边的团扇给她打扇。
…
朝明殿。
李霜霜把所有的事情都过了一遍，都不知道到地是哪里出了问题。
为什么昨天还愧疚的男人今天连朝明殿都不愿意踏足，扭头看向小口吃粥水的章桦若有所思。
“桦儿，，，”声音夹杂了些许温柔。
章桦惊喜的抬头眸子里闪动着水光声音哽咽“母妃”
母妃好久没有这么叫过自己了，她真的不是故意踢母妃肚子的。
滑下凳子紧紧的抱住李霜霜的腿，趴在上面小声的呜咽就像小兽终于找到了避风塘。
李霜霜抬手抚摸着章桦的头发，可眼睛里却并没有暖意。
如今的局面如果没有章桦踢的那一下，也不会走到这个地步
没有皇子让她现很是被动，靠着男人随时可以收回去的宠爱过日子，根本不是她想要的。
她想要宣王府安稳，她想要父亲能带着虎符回到宣王府，想要做那握着权利的人。
御书房。
章桦提着小篮子，头上还坠着母妃给她带上的银色小铃铛。
“常艺公公我来给父皇送梅子汤。”
通常只有宫嫔来给皇上送汤食，这还是第一次有皇嗣来送。
常艺见小公主头上挂着汗珠，赶忙进去通传，柔贵人可真舍中午的太阳可是最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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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宴抬头盯着跨过门槛的章桦瞬间愣住，恍惚间他好像看到了小时候的霜儿。
怯生生的藏在太子妃后面，一双眼睛好奇的探出来。
“父皇我给你带了梅子汤”眸子里闪过一丝心虚。
烧了一天的章桦本就没有好全，喝了苦药就被母后送出了门。
加了冰块的梅子汤散发着酸甜的冷意，章桦怎么忍得住。
走一截儿就停下来喝一口，到御书房里碗里面就剩下了两颗梅子。
江宴嘴角微抽，捡起碗里的梅子塞嘴里，再不吃这孩子就要掉泪珠子了。
眼神落在她头上的铃铛上“你母妃让你来的？”冷静下来以后江宴就后悔了。
霜儿那天撞在柱子上是存了死志的，而且他放在朝明殿的眼睛确实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反倒是和那日太后回宫发生的事有异曲同工之妙，栽赃嫁祸顾壁那老东西最是擅长。
见父皇不吃，章桦捡起碗里的梅子塞嘴里，酸甜味充斥着口腔压过了嘴里都苦味儿。
“母妃说不让说。”
江宴盯着这个小傻子憋笑“知道了，不是你母妃让你来的。”
搓揉了把她的小脸“身子有没有舒服点？”
章桦点头吃了一碗冰凉的梅子汤下去只觉得浑身舒服，满眼渴望的盯着江宴。
看的江宴心都化了“今天怎么那么乖”以前想要什么这孩子总是直接开口的，很少这样用这样的眼神望着他。
扯着江宴的袖子“父皇我想喝梅子汤。”
江宴还以为是什么天大的事，结果就是一碗梅子汤“常艺去给三公主提一碗酸梅汤回来。”
章桦眉眼露出笑意“谢父皇赏赐”双手举过头顶跪在地上
江宴看着她跪在地上瞳孔一缩赶忙把人拉起来“章桦怎么和父皇生疏了。”
一碗梅子汤就行这样的跪拜大礼。
章桦只觉得高兴，自从她学会这些规矩以后母后又像以前一样喜欢她了。
现在父皇也回到以前一样了，真好。
小脸严肃“父皇这是规矩”
见这孩子不是因为那天的事生他的气，江宴在心里面松了一口气。
那天他也是气糊涂了，才让她在地上跪了那么久。
站在地上的章桦只觉得吸进鼻腔的气儿很烫，眼皮重的睁不开。
端着梅子汤的章桦往架子上的冰盆靠近，江宴看了只觉得她贪凉，笑着摇头。
低头继续批奏折，直到碗摔在地上他才再次抬起头。
江宴疾步过去把人抱起来才发现章桦的小脸已经烧的通红。
“太医，叫太医”
…
校场的江霆霄羡慕的看着被扶下去的老五，不确定的摸摸自己的额头为什么他不晕。
沈立都觉得四皇子身体壮实，就连他站在太阳底下都有点受不住了。
旁边的江云霆颦颦看向小四，整个校场现在就剩下他和小四了。
他知道棚子傅战在观察他们，所以明明双腿已经开始在颤了，他还是咬着舌尖挺着。
“小四你不热吗？”
江霆霄瞬间知道了二哥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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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我不热”
御医手里的针可不是开玩笑的。
“你，，”江云庭捏紧手心这个回答让他很不满意。
可棚子里面傅战盯着他也不能说只能把马步往上拉一拉想让自己轻松一点。
棚子子里面的傅战知道胜负已分，扭头看向略微得意的父亲“我知道怎么做了。”
父亲在家逼着自己做选择，他只能出了这么一个大人都难以做到的要求。
没有想到这个小豆丁还真能坚持那么久，眼神落在偷偷站起来的二皇子身上，也许父亲的选择是对的。
起身去了御书房求见，父亲想要让他去边边疆接手顾家的兵权。
皇上厌弃中宫已经是人尽皆知的事实，只有变成皇上手里的刀才能有机会接手顾家的兵权。
御书房里几碗汤药灌下去，章桦身上的烫热才缓解几分。
听见傅战来求见心里面还有几分诧异，以前跟着父皇打天下的那些人在他上位以后就躲到了校场里。
对朝堂的事更是不闻不问。
“你说你想去哪？”江宴狐疑的盯着跪在地上的人。
傅家到地想要干什么？为什么忽然要去边疆掺一脚。脑子里闪过小四那张脸眉头拧在一起。
这人能把驻扎在京城的三万禁卫军管理的井井有条，确实是个有能力的。
以前他也在那名单上上，可这人他确实有点不敢用。
“战家祖训誓死追随江家皇室，臣愿意为皇上分忧”
江宴松开握在手心里的小铃铛，这是从章桦头上掉下来的。顾家的小动作让他厌烦到了极点。
眉头拧在一起原来不是只有他看到顾家的野心，满朝文武已经人尽皆知。
“你怎么保证不会在是另一个顾家”声音冷沉，万一再扶一个野心勃勃的傅家上去那和现在的局面有什么区别。
傅战跪在地上虽然猜到了一些可还是心头一震，果然皇上厌弃了顾家想要把顾家的兵权收回来。
“微臣不要兵权只愿为皇上分忧”一个没有虎符的将军他相信皇上会用的无比放心。
听见他不要虎符江宴来了点兴趣“那你怎么调兵遣将？”
“回皇上傅家祖上传下来一种可驯服海东青的法子，日行千里不成问题，微臣会请示过皇上以后才行处置”
江宴擵弥手心里的铃铛沉思片刻，如果真能像傅战说的那样让他去试试也不是不行。
“战场上事权从急，爱卿又该如何处置”就算有日行千里的海东青，遇到战急难道还要等着他的消息不成。
“回皇上如遇急战臣自然会积极应对，如果臣还活着自然会到京请皇上察明”
江宴满意的盯着他，这倒是一个不错的办法，虎符握在自己手里哪有放在别人心里让人安心。
江宴起身把跪在地上的傅战扶起来“骠骑大将军明日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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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去边疆给他当眼睛用，江宴还是有所防备的。
傅战脑子里闪过老爷子天天去校场和四皇子亲香的场景，他觉得老爷子是不会和他去边疆的。
从御书房里出来禁卫军少了一个统领，大夏多了一个二品的骠骑大将军。
傅战带着几只海东青出发连夜赶往边疆。
顾歌接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是三天以后了，瘫坐在凳子上只希望父亲能压得住傅战，否则顾家很快就会从京城消失。
望着院子里的几棵梧桐树，只觉得讽刺，她的时间不多了。
…
江蔓趴在书桌面前看着男人把写着傅战的纸条塞到鸽子脚上的笔筒里放飞出去。
“厉公公不想坐一坐那位置吗？”她一直以为他想要那个位置。
可她好像猜错了，种种迹象表明这男人是想要把旺财扶上去。
厉沉看着一脸失望的小姑娘“你想当皇后？”小姑娘想当也不是不可以，到时候让江霆霄那崽子当太子处理政务。
他可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把他们都杀光。
江蔓摇头当皇后要把自己男人分出去，她可舍不得。也许到时候她会把整个后宫的人都弄死。
江蔓抬手勾住男人的手臂“那你到时候带我去外面玩儿好不好？”眸子里面都是兴奋她以为这辈子都要待在这里了。
她想去看青城居士书里面的山海，想去看她的栀子花田。
厉沉望着那张期待的脸，只觉得自己的动作应该快点，小姑娘无聊了。
声音低沉“好，”
杨不悔被他弄到边疆去当了好几年军医，相信他看到傅战的名字会知道怎么做把人稳稳的扶到那个位置上的。
很快他就可以收网了。
抬手抚上江蔓的后颈凑上去，满眼都是欲望眼神落在她唇上，小姑娘的新口汁真好看“亲亲我好不好”
江蔓得知他不想坐那个位置，以后不用杀那么多人了，怎么会不愿意。
涂了口汁的红唇落在了下巴上，厉沉眼底闪过笑意，娇气的很。
抱起不愿意垫脚的人儿，挂在自己腰上，让她能够着自己的唇。
自己则走过去坐在榻上，享受小姑娘的主动。
鼻梁上，眉骨上都留下了小姑娘口汁的香味儿，微微仰头把自己的脖子露出来让她方便往里面拱。
呼吸乱了节奏，搂着腰的手也有自己的想法想要从衣服下摆钻进去。
可是旗装只能从领口处解开扣子，寻磨半条也摸不着里面的软肉。
气息不稳“我给你做几身汉人的衣裳吧！”那衣服方便。
江蔓用余光扫了一眼被扯坏丢在地上的衣裳，脖子上除了肚兜什么都没有。
抬手撕开男人的衣服露出里面的胸膛，她也会撕。
厉沉爱极了她这副傲娇的模样，掀开眼皮睨他的眼神更是勾的人心痒。
江蔓低头身上的肚兜已经飞的老远挂在了屏风上，抬手把他头上的帽子丢出去。
厉沉心颤的厉害，吐出来的声音带上了兴奋“奴才来伺候你好不好。”
江蔓还从来没有听过厉沉在自己面前自称过奴才，撩拨她的时候大多数都是让她叫哥哥。
只觉得有意思拍拍他的脸，勾起他的下巴“这奴才长的不错”
见猫儿觉得有趣把粉嫩的肉垫露出来给他看了，厉沉知道今天小姑娘又能陪着他玩儿了。
…
父亲玩的很欢，儿子却吃了一嘴的屎。
江云庭被御医扎醒，睁开眼睛就看见蹲在马棚旁边和小马驹嘀嘀咕咕的小四。
怒急起身走过去，一脚就踢在他背上，蹲在地上的江霆霄冲出去扎在了马屎堆里。
原来是小马驹偷吃了他的冰碗和冰瓜拉了一堆稀屎，江霆霄幸灾乐祸蹲和躺在地上马世子说明天在给他带个冰瓜来。
蹲在地上忽然冲出去觉得眼前一片黑，赶忙爬起来。
“呸，，呸呸，，”
小马驹见他沾了自己拉的屎眸子里闪过嫌弃，站起来躲的远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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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脸上没受什么伤，转身想要拿水给他漱口，等回头的时候小公子手里捏着马屎砸在了江云庭脸上。
“啪叽”一声正中眉心。
江云庭本来就仗着自己占大经常对着下面几个摆哥哥摆架子，现在被人砸了屎怎么可能善罢甘休。
很快两人就扭打在一起，可江霆霄本就力气大，校场的人也有意无意的教他一些东西。
轻轻松松就把人按在了地上，抓起地上的马屎就往江云庭嘴里塞。
“小四，唔，，你不敬哕，，兄长”张口说话的江云庭方便了江霆霄，把手上的屎都塞了进去。
见四皇子没有吃亏石头自然没有出手，还顺便拦住了想要过来帮忙的几个太监。
两个皇子打架这事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可校场的人就算偏向江霆霄也不敢拦着二皇子去告状。
而且她还是嫡子沈立望着沾满马屎往御书房方向跑的人，赶忙让江霆霄去找他母妃。
江霆霄脑子里闪过惠嫔窝在床榻上看话本子的母妃抿嘴。
二哥是嫡子和他们不一样，而且母妃也不受父皇的喜爱。
他刚刚喂二哥吃了屎只觉得他不会放过自己，他在父皇那里一向不受待见。
在这样紧要关头他居然想到了江姐姐，他觉得被打死之前得和她道一个别。
小跑着往冷宫边上跑，石头跟在后面。
沈立犹豫片刻把这个消息送了出去。
江霆霄跑了一路扑了空，豆大的眼泪掉了下来“江姐姐，，，江姐姐”
脑子里闪过大黑脸，转身往内务府跑，整个皇宫里江姐姐对他最好就连母妃也比不上。
他真的想见见她。
内务府。
厉沉打了盆水把江蔓身上的汗水擦干净，穿上了他让人送过来的衣裳。
“舒服点了没有。”
江蔓坐起来点头，软趴趴的趴在窗户边的塌上声音软棉“我想吃糖葫芦”
厉沉那能不答应“我让人出去买”手指蹭蹭沾了凉意的脸颊。
江霆霄闯进来的时候厉沉刚想凑过去衔上一口，整个夏日就没有什么东西比得上这处软肉。
抬头盯着满身屎的小崽子，委屈巴巴的小脸挂满了泪怔住，刚刚的怒气瞬间溃散。
眼神狠戾的老向石头“是谁”
江蔓也吓一跳赶忙起身拿着帕子给旺财擦眼泪“谁欺负你了？”
江霆霄趴瘪着嘴走近趴在江蔓身上“江姐姐我要被打死了，你以后再也见不到我了。”
往内务府跑的时候，他的脑子里都是父皇为了二哥打死他的画面。
在父皇那里他根本就没有一点胜算。
石头把在校场的事讲了一遍“，，，，二皇子往御书房去了。
厉沉微微点头让石头出去，把小姑娘怀里的人拎出来。
声音沉稳“不会死。”
江霆霄小声抽气来不及计较他是怎从江姐姐怀里出来的。“他，，他是父皇的嫡，嫡子，父皇不喜欢我”
厉沉见他哭的厉害，告诉他一个事实“他也不喜欢二皇子”
只要傅战能在边疆站稳脚跟，恐怕还会对二皇子更加绝情。
“打个架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事，而且你是他亲儿子在不喜也不会打死你的”江蔓捏着帕子想要再次给他擦眼泪。
脑子里忽然闪过这小子捏屎打架的事，帕子落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帕子上带着草纤维的马屎异常刺眼，她发现她的母爱是阶段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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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上也沾了不少，把人丢给后面的石头“拿去洗洗”
小时候就玩自己拉出来的屎，长大了还是喜欢玩屎，也不知道是什么爱好。
石头把脸上还挂着泪的小公子抱出去，余光打量了一眼呆愣的小夫人，果断把人抱走。
厉沉打湿了帕子蹲在地上给江蔓擦脖子上的马屎身子裹上了笑意“这东西都是草，不算臭”
江蔓把偏偏露出纤细的脖子，让男人方便擦拭冰凉的帕子接触到皮肤引起一阵颤栗。
她现在并不想讨论马屎臭不臭，只想让男人赶紧把她脖子擦干净。
门外江霆霄仔细斟酌大黑脸的话，二哥和他一样不受待见确认自己真的不会打死。
把脸上的眼泪擦在石头胸口上，冷静下来以后才感受到手指的粘腻。
低头瞳孔一缩，两个大巴掌印留在了石头背上。
石头往前走的步子一顿，咬着腮帮子，怀里的要不是小公子他一定把人丢出去。
和厉沉预想的不错，江霆霄没有受到任何惩罚，就连呵斥都没有，反倒是二皇子不让幼弟善妒的名声从江宴嘴巴里面吐了出来。
不仅罚了闭门思过三日就连顾歌也因为这事连坐受到了训斥。
江云庭跪在地上，身子不停的颤抖，白日在御书房就被父皇严厉训斥了一顿，现在还让常艺送来了训斥的圣旨。
呼吸间嘴巴里好像还有一股屎味儿，明明是小四把他按在地上打，那么多人都看见了，父皇为什么不信他！
顾歌捏着圣旨身子晃晃，儿子受辱，她还没有找过去，训斥的的圣旨倒是先来了。
眼神空洞，望着外面，这道圣旨好像撕开了一个口子。
后面半月时不时的就有这样鸡毛蒜皮的事被揪住，最严重的一天接了三次圣旨。
宫里的冰没有存够中宫的错，饭菜不爽利中宫的错，御花园里面的花不红也能想到中宫。
江宴也没有想到傅战去了边疆如有神助，很快就在军营里稳住了脚，甚至还能扑上去啃咬顾壁。
心情大好，恨不得立刻就把顾歌废了，让顾家彻底消失。
每次看到她都会让他想起自己被顾壁那个老家伙在朝堂上逼的一退在退的局面。
他是天子，大夏的天子，被一个朝臣逼迫的的样子每每回想起来都很狼狈。
沈立崇拜的盯着傅老爷子不愧是当年在战场上搅动风云的军师。
说四皇子没事四皇子就没事。
傅城盯着儿子用海东青送来的消息，眉头拧在一起，不明白除了他们还有谁站了四皇子的队。
边疆的事好像已经提前安排好了似的，只等傅战入场开戏。
“毅哥儿，好好陪陪贤侄”傅城吩咐自己的小儿子。
捏着手上的纸条匆匆让人安排马车，他要去见元娄问一问是不是他早早的在边疆安排了人。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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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在城里面绕了几圈最终落在了一处偏僻的小院，小心的敲门进去。
元娄看着傅战递过来的纸条，想到了神不知，鬼不觉往他桌子上放“戒尺”的人。
几次让大夫给他把脉，只得到一个身体康健的结果，就连从宫里退下来的御医他也是找过的。
他的身体没有任何异样，反倒是比起以前少了很多病痛。
把纸条还给傅城，眼神望向了皇宫的位置，那人一定藏在皇宫里所以才能这么了解四皇子的一切。
傅城顺着视线看过去心里面也是这样怀疑的，战哥儿在边疆的一切太顺利了，顺利的让人害怕。
“我们要不要？”傅城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人藏在暗处还知道关于他们的一切。
就像一只眼睛一直跟在他们身后，推着他们往前走。
元娄微微摇头，这人虽然一直盯着他们，可站在四皇子身后是无疑的。
手指沾了杯子里面的水桌子上留下了四个字“静观其变”至少现在的局面是对他们有利的。
元娄送傅城出去，进来收拾茶盏的丫鬟盯着桌子上四个没有干透的字迹眼神一暗。
半个时辰以后这四个字出现在了厉沉桌子上。
红唇轻启“静观其变”露出笑意，侧头盯着趴在桌子上小憩的人儿，拿起旁边的玉扇扇动。
三伏天最是熬人，小姑娘睡的一头汗。
侧头趴在桌子上观察她被桌子挤在一起的脸颊，眸子里是前所未有的平静小声开口“快了”
等结束了他就带她去玩儿。只有他们两人，去小姑娘想去的地方。
她去哪里，他就去哪里。也当一回她的小尾巴。
被这样炙热的目光注视着，睡熟的江蔓想要把眼皮抬起来。
可眼皮上像压了东西，睁不开，红唇小声嘟囔“厉沉”想要让他来救她。
厉沉耳朵凑过去，听清楚他吐出来的话，眸子瞬间亮起。
小姑娘叫他呢！凑过去在她的耳珠上轻吻声音清缓“在”
眼尾勾着化不开的占有欲整个人罩了一层疯魔，小心的把人搂起来放在自己肩膀上，手掌顺着脊梁摩挲。
把人往自己脖子处压，声音透过胸上震动传到小姑娘耳朵里“我在”
原本就不愿意醒来的江蔓瞬间放弃抬起沉重的眼皮睡过去。
两人之间的距离让他觉得还是不够，低头两人压的更近一些心里那股悸动才有了出处。
蹭蹭脖颈处了人儿心里的那股颤栗终于被安抚住，这才捏起桌子上的账本看起来。
……
厉沉的颤栗和苏泊的不同，他完全是气的。
手里捏着苏宁儿的新书，脸色苍白，苏迁看着父亲失神的模样心里面一阵后悔早知道就不给父亲看了。
这次青城居士的新书简直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好男凤被不少文人雅士赞颂。
贴上风流多情的标签，打破常规的事往往是特别的。
可这次青城居士也太特别了点，不少文人都接收不了。
一男人娶了知书达礼的掌家主母，还从外头带过来了一个风情万种的鸢尾花。
原本的左拥右抱享齐人之福没有出现，反倒是便宜了那主母。
不少看了这书的男人都五味杂陈，还有人写文章贴在学院门口大骂特骂。
屋子里苏夫人看着好姐妹送来的书，看的津津有味，她从来没有看过这样的书。
这主母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既能掌家又能兼顾外丈夫做不好的事。
拽着那废物丈夫一步一步的往上爬，那小妾反倒成了锦上添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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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喜摸着面前一排排的银子只觉得心情大好，不少夫人小姐都偷偷让丫鬟过来打赏。
对于那些男人的痛骂苏宁儿大概能猜到一点，可她被关在这四四方方的院子里面。
看不到外面的一点波澜，她的世界只有静悄悄的空气和院子里面的几棵花草。
沾了墨汁的笔尖落在纸上，勾勒出她想象中的世界。
三伏天一过，燥热的空气突然添了一股凉爽。
立秋要吃养脏器的五色粥水，桂圆，百合，龙眼，绿豆，薏米。
江蔓给厉沉舀了一大碗放在他面前“厉公公吃饭了”抬手给自己碗里加了一大勺糖。
厉沉眸子里闪过一丝笑意把自己的碗推过去，他今天也想要吃点甜。
同样在吃五色粥水的顾歌却尝不出碗里粥水的甜，只觉得苦涩无比。
父亲在边疆和傅战对上了，被逼的连连后退有了败相这让她在宫里的日子愈发难熬。
皇上连连发难，让她有了不好的预感。
坐在对面的江云庭最近也听到不少的风言风语，可看见母后的愁容自己却帮不上忙。
无力感充斥着他的全身，从凳子上跳下来“母后我吃饱了”转身往书房走。
也许他多读一点书，在优秀一点母后就能开心一点了。
一整天整个皇宫上方都飘着五色粥水的味道。
元娄盯着吃的香的四皇子淡淡开口“刚刚给你送粥的人是你母妃宫里的人，以前怎么没有见过。”
那样的容貌难道是许家准备的？
江霆霄听闻忽然抬头挺起胸膛满是自豪“不是，她是江姐姐是我最好最好的朋友。”
似乎觉得不对又加了一句“我也是她最好的朋友。”
元娄盯着他的眸子闪过一丝暗流，好似不经意问起“那她在哪里当值？”
一个宫女和一个皇子交朋友这事怎么看怎么不正常，还成为了江霆霄口中最好的朋友。
江霆霄仔细回忆了一下，江姐姐好像没有当值的地方，她每天就是到处玩儿。
也不干活，反倒是看到过好几次大黑脸伺候江姐姐。
眉头拧在一起“天天去御膳房吃饭算是当值吗？”
而且江姐姐很有钱，还能使唤李大吉给她带吃食。
元娄嘴角微抽，什么时候吃饭成了干活了“那她住在哪里。”
这个江霆霄知道“她住在厉公公院子里，就是内务府的那个厉公公”
内务府和慎刑司同时捏在一个人手里的事前朝也是知道的，皇上面前的红人。
眼睛耷拉下来遮住眸子里面的异色那人替江宴做了不少脏事！
余光落在五色粥上，这事儿怎么看怎么诡异，他并不觉得皇上会看重四皇子。
当年他在先皇那里吃了不少苦头，单凭这一张脸就江宴就不会喜欢四皇子
到底是什么理由让皇上的心腹接近四皇子。
不用元娄询问，江霆霄就絮絮叨叨的开始讲江蔓的好。
“，，，，，江姐姐最好了。”其实他心里面还有一句话没有和元娄说，因为很大逆不道。他觉得江姐姐比母妃还要好。
元娄越听，眉头皱的越紧。
盯着眉眼弯弯的四皇子只觉得天方夜谭，一个宫女怎么可能带着一个皇子在御花园里到处溜达。
就算贴在冷宫边上，真的没有人看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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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霆霄以为夫子盯着他的碗发呆是想要吃，犹豫片刻把碗推到夫子面前“夫子请用。”
元娄扫过他沾在脸上的饭粒满头黑线“你自己吃。”
见夫子不吃，江霆霄欢喜的拿出来接着吃。
…
中宫接二连三的被训斥让李霜霜原本止住的渴望再次攀升起来。
如果顾家消失，顾歌彻底被皇上厌弃二皇子的结果可想而知。
江云庭确实比下面几个用心，而且还占了个嫡长的名头。
李霜霜的心思活络起来，眼神扫过院子里面的一群人，捏着帕子眸子里闪过一丝幽光。
朝明殿眼睛太多不敢再次贸然出手。等，她现在需要等一个机会。
边疆接二连三的好消息让江宴对顾歌那点耐心彻底消失殆尽。
一封废后的圣旨一大早就送到了皇后的寝宫。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顾氏女不贤，不仁，不善，不惠，，，即刻褫夺凤印迁居碧寒宫钦此。”
常艺宣读完圣旨递给跪在地上的顾歌，可顾歌却迟迟不接“娘娘接旨吧！”
顾歌在江宴对父亲顾家下手的时候就想到了有这么一天，可没有想到会这么快。
几个不字否定了她的一切。
脸上瞬间失了血色，明明是艳阳高照的日子，太阳已经照到了身上，她却冷到了骨子里。
推开常艺的手，起身站起来，挺直了腰板“我要见皇上。”
站在常艺身后的几个公公围上来被常艺拦住“娘娘还是别为难我们了。”
说着就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小瓶子递给顾歌。
“想来娘娘是认得此物的”居然敢对皇上下毒，这顾家还真够大胆的。
顾歌瞳孔瑟缩，摇晃几下险些站不住，他发现了。
常艺重重的把圣旨塞到她手里“娘娘走吧！”碧寒宫听着好听，其实就是冷宫。
跪在地上的奶嬷嬷擦了把脸上的眼泪，红着眼睛起身扶着顾歌的手“娘娘奴婢扶着您，别怕！”
十多个公公护送着两人出出门，顾歌转头盯着自己住了十多年的宫殿出神。
水光遮住了视线，模糊间好似又看到当年她跨进这道门的场景。
身边也是奶嬷嬷扶着，满脸欢喜，时隔多年却是惨淡收场。
院子里面的几棵梧桐树和来时一样郁郁葱葱，好似上面真的住了凤凰。
常艺摸着藏在袖子里面的白绫顺着皇后的的视线看过去，并没有催促。
清脆的花盆底落在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头上的九尾凤凰在太阳底下闪闪发光。
腰上的玉坠在空气中摇摆，扯下挂在身侧的帕子顾歌扭头大步往碧寒宫走去。
尚书房里。
江云庭捂着自己的胸口只觉一阵心悸，坐立不安。说不清道不明的难受望着窗外
忽然起身往翊坤宫跑去，手心里糊满了汗水，往常打开的门如今却被关上。
推门进去焦急的喊道“母后，，母后你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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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荡荡的宫殿连一个宫人都没有，往常喜欢坐在梧桐树下喝茶的母后也不见身影。
找了一圈不见人，额头上已经挂满了汗珠，出去揪着一个宫人大声呵斥“我母后去哪了。”
“回二皇子的话，皇后娘娘搬去，，去了冷宫。”
江云霆就像被矛刺到的小兽忽然暴躁起来“你骗人，你骗人”
明明早上他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推开小太监，飞快的往冷宫方向跑。
慌张之下摔破了手脚也感受不到疼痛“母后，，母后你在哪里。”
挂在房梁上顾歌听见外面的动静忽然露出笑意闭上了眼睛，江宴我还给你了。
顾家扶他上云霄，他却想用顾家的血洗干净他的手。
常艺听见二皇子的声音吓一跳赶忙吩咐人把断了气的皇后放下来别吓到了二皇子。
旁边的奶嬷嬷甩开后面压着她的两个小公公大笑“皇上杀了皇后，皇上杀了皇后，哈哈哈哈”
“皇上杀了皇后，，”
后面的两个小公公刚要动手，奶嬷嬷扯下头上的银簪用力插在胸口上倒了下去。
门口江云庭清楚的听到嬷嬷喊的皇上杀了皇后，只觉得血气逆流透过缝隙看到倒在地上的母后昏厥过去。
…
同一时间边疆护国大将军顾壁畏罪潜逃了。
半月后慎刑司地牢里多了一个坛子，厉沉扯开顾壁眼睛上的黑布。
眨巴几下眼睛顾壁看清了面前的人“厉沉”他倒是小看了江宴，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快下手。
也不知道二弟怎么样了，有没有看到他的飞鸽传书逃出去。
扭头老向旁边的的另一个坛子瞳孔一缩才惊觉这不是江宴的手笔“李，，李利你到地是谁！”
“大将军不认识我，我可是认识大将军呢！”厉沉在篮子里挑挑拣拣选择了一条适合他的赤练蛇。
扔在顾壁的缸里面，瞬间里面的药水和毒蛇发生了反应。发出难闻的气味。
旁边的李利闻到这个味道汗毛瞬间竖起，明明受刑的不是他，可身子却跟着颤起来。
厉沉低语，满脸认真“也不知道大将军喜不喜欢我送的礼物”
身体的痛处反倒是让顾壁的脑子疯狂转动起来“你是太子的人。吓，，吓。你到底是谁？”
厉沉一双黑眸满是阴鸷声音忽然露出笑意“大将军怎么能不认识我呢？”
从旁边袋子里倒出一堆黑色描了金水的牌位堆在桌子上。
顾壁痛的呼吸都在颤，看清桌子上的东西更是呼吸一滞嘶吼着声音“你到底是谁？你要干什么？”
顾家放在宗祠里面的牌位都被弄来了，桌子上的那一位不是铮铮铁骨大夏的功臣。
面色狰狞额头上的青筋瞬间爆起眼睛里面居然出现了淡淡的血雾“你怎么敢的，，你到底怎么敢的！”
厉沉掀开眼皮，捏着手里的牌位反问声音清利“是啊，你到底怎么敢的！”
顾家满门忠骨居然长出了一颗反心。
天下逆则民逆，可他明明那么好天顺民合，本应该坐在那高位上的。
却被这群人撕了血肉，就连一捧灰都没有剩下。
厉沉没说话却把牌位放在了顾壁面前眸子里装满了戏谑“他们没有教好就从新教”
顾壁盯着厉沉的脸满是惊恐“你到底是谁？”
厉沉往桌子上的灯加满了油保证他能看清楚牌位上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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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李利都吓到了，他从来没有见过那么疯的江琛“他是江琛，江淮的儿子。”
顾壁满是惊恐抬眸盯着坐在牌位旁边的人“江淮”他有多久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了。
呼吸急促，旁边就放着顾家的满门忠烈，他干了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那年是江淮带着亲兵找到奄奄一息的顾家军，带着他们冲出了包围。
他欠他一条命他认。
厉沉忽然站起来抓起桌子上的牌位摔在地上，上好的大叶紫檀木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顾壁只觉得在剜他的心，盯着地上父亲的牌位只觉得有人拿了刀子在他骨头上刮。
温热的泪水砸在药缸边缘“小世子，要杀要剐你冲着我来，，，你别砸”满是白发的顾壁这一刻才显出老态来。
他对着江宴可以说狠话来，可唯独不敢看厉沉的眼睛。
厉沉挑眉，他和他那个父亲可不一样抓起桌子上了牌子又粹了两个“满门忠骨养奸人，也算是他们的报应了”
他不是好人，从来都不是。
每听见一下顾壁的身子就颤一下，最后居然还喷了一口热血彻底昏厥过去。
厉沉见人晕了转身离开，眸子里是散不开的戾气，不够还不够。
胸口里堵了口气难受的很，江蔓提着蟹黄酥过来的时候厉沉正握着毛笔写字。
江蔓伸手握住发颤的手落笔写下蟹黄酥三个字，厉沉憋的狠了搂着小姑娘的脖子就恶狠狠的咬下去。
凭什么，到底凭什么！！！
滚烫的泪水顺着衣服从脖子处滚下去，江蔓紧紧的搂着他的脖子。
他很生气，她感觉到了。
抬手把桌子上的蟹黄酥扫在地上“以后我们再也不吃蟹黄酥了”都把厉公公气哭了。
厉沉抬头看着滚落在地上的蟹黄酥，和气呼呼的小姑娘含在喉咙里面的那口气吐了出去。
搂着人坐在了凳子上小声应声“嗯”他喜欢她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喜欢他。
两人静静的坐在凳子上，直到厉沉听到有节奏了呼吸声才反应过来小姑娘睡着了。
搂着人去了后面，掀开被子自己也躺了进去。
慎刑司。
顾壁同样不好过，这样的折磨还不如直接给他一刀来的快活。
李利何尝不知道他的想法“没有他的同意是死不了的”这几年他被关在这里每天靠着坛子里面的药水过活。
“他和他真的不一样。”如果是太子的话一定不会对着一堆牌位动手。
这么阴毒的法子也不是一般人能想到的。
李利盯着顾壁嗤笑一声“阴毒吗？不妨相让吧！”他们何尝又不毒。
皇后死了，翊坤宫空了出来。
李霜霜只觉她等的机会到了换上儒雅的裙子，头上簪了一根玉钗子。
一大早在去尚书房的并经之路上等着，想要和江云庭接触。
刚失了母亲江云庭忽然胆子小了起来，就连往常最爱摆的哥哥架子也放弃了。
“谢娘娘”示意后面的小公公把吃食接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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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心抚上江云庭的侧脸，对这孩子怎么看怎么满意。“去吧！好好念书。”
江云庭转身，蓄在眸子里的眼泪打在地上，步子越来越快最后小跑起来往尚书房跑。
他讨厌这个女人，讨厌一切欺负过母后的人。
李霜霜起身手里捏着绣了莲花的帕子站起来，二皇子的拘谨和排斥她不是没有看出来。
可想要拿捏一个失了母亲的孩子对于她来说还是很简单的，最重要的还是江宴能不能松口。
吩咐后面的安若“去御膳房提碗莲子羹”她要去御书房送汤水。
顾歌自缢，听到这个消息的梁婉儿激动的打翻了手上的茶盏，眼睛里都是惊喜。
“当真！”
海棠点头“娘娘听说那位前脚刚进冷宫后脚就自缢了。”
梁婉儿起身扶住海棠的手臂“长寿宫，我们现在就去长寿宫”声音里都是兴奋。
脸颊上熏上了红色，脚步急促，今天她必须见到姑姑，她答应过她的。
接到消息的太后握着佛珠的手的一顿，她比梁婉儿在宫里待的久嗅到了不同的味道。
江宴对顾家下手了，宣王府，王家这些都是当年把他推上去的人。
低头看着手机的佛珠心里一紧，江宴的目的不言而喻，摊开摆在了他们面前。
下一个又是谁？是她还是梁家。
嬷嬷匆匆进来小声禀报“梁嫔求见”
“让她进来”话落宫女把跪在蒲团上的太后扶起来。
知道姑姑愿意见自己了，梁婉兴奋的冲进来“姑姑我，，”
姑姑答应她只要生下皇子就让她坐那个位子，现在顾歌死了没有人能拦着她了。
梁嫔话还没有出口，就被太后大声堵了回去“不可以”眼神示意嬷嬷让殿里面的人都下去。
梁婉儿也知道自己刚刚鲁莽了，可她实在是太高兴了。
顾歌死了整个宫里也就只有她最有机会坐上那个位置，就算李霜霜后面有宣王府，可她有姑姑，谁输谁赢还不知道呢！
姑姑是太后，皇上还能忤逆不孝不成。
见屋子里只有两人了，向前两步梁婉儿再次开口“姑姑你答应我的让我，，”
梁阮脸色阴沉捏住梁婉儿的手微微用力“你还看不清形式吗？”
梁家现在低调还来不及，江宴现在摆明了要把身上的污点都洗干净。
而他们这些把他推上去的人就是他的污点。
手背上的刺痛感让梁婉儿的这份喜悦淡下去眼眶微红“姑姑！”
明明说好她进宫来就是当皇后的，隐忍了那么多年现在顾歌好不容易死了。
为什么还是不可以！！
“在等等”等熬过这一劫一定让她如愿，手上的力道卸下来，拍拍她的手背。
梁婉儿盯着她泛白的头发甩了手，转身离开。
进宫之前他们可不是这样说的，不要说那个位置了就是寻常的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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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长寿宫她来过几次？回回把她挡在门口不让进，连面都见不到。
御医院正在整理药册的赵太医被梁婉儿按在了桌子上吓的他一激灵。
赶忙起身把门和窗户关上嘴里嘟囔着“要了我的老命了”隔壁坐了一屋子的太医要是被人发现他这张老脸还要不要了。
梁婉儿就是抱着同归于尽的心态来的，那群骗子说话不算话，诛九族最好了。
赵太医用余光打量坐在他凳子上摔册子的人，迟迟不想过去。
这位和兰心阁的那位简直成了他的噩梦。
梁婉儿起身扯起他的手按在自己胸口上，见男人不作为扯开自己的衣服露出里面的粉色肚兜。
白皙的皮肤裹了层珍珠荧光，一看就是下功夫用药粉养着的。
隔壁几个太医走动的声音听的很真，赵太医根本就不敢动，只觉得呼吸都是紧的就怕被人发现。
见男人僵在那里不动，梁婉儿自己动，解开男人的衣服。
赵太医抿唇，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同样也不让梁婉儿发出声音。
嘴里塞着从她胸口上扯下来的肚兜。
赵太医恐怕是除了江宴以外最忙的人了。
花蕊藏在桌子下面，听着常艺进来禀报“皇上柔贵人求见”
顾家终于消失了，江宴心情大好自然放纵了几分，把花蕊从桌子下面推出去。
“滚下去”他不希望霜儿知道这些，她和她们不一样。
常艺扫了一眼衣冠不整的花蕊见怪不怪，跟在江宴身后总会发现一些端倪。
花蕊急忙站起来去后面整理衣服“是”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特殊的味道，只要经历过情事都知道那是什么。
李霜霜挂在脸上的笑容凝滞，片刻又恢复了自然“皇上秋气燥人臣妾特地让人准备了莲子汤。”
“也就霜儿惦记朕了”江宴起身坐到李霜霜旁边，龙椅旁边的东西没来得及处理，怕她看出端倪。
端起桌子上的莲子粥尝了一口“还是霜儿知道疼人”眼神躲闪。
李霜霜假装看不见他的心虚，眉眼弯弯“宴哥哥又打趣霜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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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男人吃的差不多，把自己的帕子递过去好似回忆起了什么“这粥水甜吧！”
江宴盯着空掉的碗一滞，想起了那年他带着她去御膳房偷吃的事儿。
面前的小人儿只是觉得刺激好玩儿咯咯笑，怎么会知道玩儿只是一个借口。
那次他一天没有没有进食了，肚子饿的实在难受，又不好经常去太子宫里找吃食。
宫里的孩子本就早熟，他又遭了父皇的厌弃，下面的人说话自然不会避着他。
听的多了他自然不愿意去太子宫里“讨饭”
抬眸一脸怀念的望着李霜霜，幸好遇见了她，她不止是他填饱肚子的遮羞布，还是他当时能抓住为数不多的光。
“甜。”
李霜霜挑挑拣拣说了几件小时候的趣事逗乐，然后不经意的提起江云庭。
“臣妾来的路上的遇见的二皇子红着眼睛往尚书房走，好不可怜！”
挂满笑意的脸忽然怔住，余光满是狐疑“怎么忽然提起他了。”
李霜霜盯着男人落下去的笑意，眸光闪动眼泪滴在腿上“宴哥哥是在怀疑我吗？怀疑我想要当他的母妃？”
江宴心里一紧错开她的眼神，想要抬手给她擦眼泪，被李霜霜抬手挡开。
嘴角露出嘲讽“原来我在宴哥哥心里是这样的人，请皇上放心章桦那个小冤家并不想要一个哥哥，我也不想去做那吃力不讨好的继母。”
起身微微欠身僵着脸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臣妾告退。”
江宴盯着那张惨白的脸，想要说着什么嘴巴张张合合可就是吐不出来一个字，他刚刚确实怀疑她了。
跑出老远的李霜霜抬眸眼里那有伤心，侧身对着安若吩咐“回去多教教章桦规矩”
她可不想到时候真出现什么不和的话从朝明殿流出去。
“是”
安若抬手扶着李霜霜往回走眸子里闪过一层暗光，有时候表现的越是不想要，才会有人想尽办法送到跟前来。
御书房里江宴只觉得这空气压的人难受，他怎么可以一次又一次的怀疑霜儿。
本就打算给她一个皇子的，只不过薛才人的肚子不争气没留住。
现在倒是有一个现成的，可章桦又和老二不对付，送过去也是闹心。
本就冤枉了霜儿，再给她添堵，只怕会背着包袱立马回她的宣王府。
花蕊端着热茶上来放在桌子上，见江宴没有看她捏着帕子出去。
整个宫里也就这位柔贵人最会拿捏皇上心思了。
…
江蔓侧身偷偷扫了一眼安平的孔明灯“你那愿望不是实现了吗？”
安平侧过身子不让她偷看“我求的可不是现在”他求的是下辈子，安怀不止有钱还能挣钱，长的跟个世家公子似的。
他不得把下辈子预定了。
江蔓啧啧两声，扫了一眼自己面前写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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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沉中午下值，想着小姑娘昨天晚上念叨螃蟹转身去御膳房要了两只。
安平见厉公公回来了赶忙把自己的孔明灯拿到屋子里去，去炉子边泡茶。
厉沉捏起桌子上的孔明灯嘴角微抽，小姑娘的愿望千奇百怪好像有用不完的精力就连青城居士的话本子都要提上一嘴。
夹角出还有一行小字关于床榻上的愿望，太阳穴直跳。
这是嫌弃他花样少，没有新鲜感了！！
见安平端着茶过来赶忙把孔明灯翻过去，接过茶水抿了一口拽着桌子上的愿望清单进了屋子。
江蔓弯着腰在筐子里面翻找，打算弄两个布条子再写两个愿望，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危险。
厉沉盯着她那撅着屁股的弧线，这旗装还是有些好处的，比如说现在。
随手把头上的帽子扔在桌子上，扯开自己的衣服领口，嫌弃他花样少是吧！
江蔓只觉得身后一紧转头男人已经欺身上来了“你干吗？”
声音喘息，手上捏着的布条子掉在地上。
好端端的吓她一跳，还以为是哪家的狗放出来了。
厉沉见她站不稳搂着人坐在了塌上大口喘息嘴里控诉着女人的“愿望”也不怕月神看了脸红。
江蔓低头看着被推的高高的衣裳，小声求饶“我胡说八道的，厉公公大人不记小人过啊！宰相，，”
这男人是发了狠了。
两人年纪差的多，厉沉是真的怕她嫌弃他了，抬手擦了把女人额头上的汗珠，贴在她耳珠上。
声音沙哑带着电刺的人心肝颤“我不会，你教教我好不好”他一直都是好学生来着。
江蔓抬手抚上男人的侧脸，她还真就吃他这一套，禁欲公子沉到了欲海里。
粘上热气的呼吸打在耳根处，声声喘息要了老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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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半夜不少宫人花钱从内务府领了孔明灯去空地上放。
天上挂着一盏精巧满是机关的孔明灯迟迟不落，那是内务府花了大价钱，请了工匠打造的，由皇上亲手点燃放飞。
虽然皇上已经就寝了，可空地上还是很热闹，三三两两的宫人聚在一起放灯。
江蔓刚把灯点燃，厉沉扶着写满愿望的灯布，满意的看着夹在缝隙里被涂黑的愿望。
看来小姑娘的这个愿望是实现了。
中秋一过，朝堂上忽然掀起一股立储的风打的众人措手不及，就连元娄都没有准备。
坐在椅子上合眼，脑子里都是前朝后宫绑在一起丝丝缕缕的关系网。
二皇子顾家，四皇子许家还有藏在后面的商家，五皇子太后梁家，还有一个外家势弱的六皇子。
皇上正值壮年，还一心想把整个大夏握在手里，顾家已除，宣王府又被他捏在手里，从宫里的那个柔贵人的作为就可以看出来宣王府现在是依附的角色。
抬眸子眼睛里装满了戾气，握着笔的手在纸上落下了一个梁字。
顾家的下场让藏在下面的鱼儿害怕了。一个太后已经护不住梁家了。
元娄嗤笑一声“狗急跳墙”
长寿宫。
太后把手上的信压在桌子上，只觉心神不宁。
哥哥这步棋想要破釜沉舟，整个朝堂文官里面除了有一位寒门学子的避风港苏泊，还有一个世家的领头羊梁寒。
哥哥居然带着半个朝堂逼着皇上立储，她们明明还没有走到这一步还有转圜的余地。
捏着帕子满是心急。
梁家。
梁寒背着手望着窗外枯败的荷花眼神阴郁，顾家的下场就是梁家的未来。
扭头看向桌子上的玉如意，说不后悔是假的，江宴就是披着羊皮的狼。
扶他上去的时候都以为他软绵好拿捏，没有想到等他坐稳以后。
封赏没有，好处没有，赶尽杀绝处处杀机陷在这摊泥水里再也挣扎不出去。
这柄玉如意原本是一对，还有一只在苏泊手里，那年世家和寒门斗的厉害。
是那位带着玉如意在朝堂上搅动风云，把泾渭分明的朝堂搅荤，安排了一场又一场的赏花宴，马球赛。
就连随手画了一只鸟第二天都要邀请众人去观摩。各种由头层出不穷。
世家女嫁到寒门，寒门求娶世家女，把寒门和世家死死绑在一起在朝堂上再也分不出一二来。
那几年京城挂满了红布，见天去上礼吃席，手指划过玉如意上的祥云眸子里闪过一丝怀念。
悔吗？
他想他大概早就后悔了吧！用红布把玉如意包上收在盒子里。
赔罪的事还是等着去了下面再说！从江宴那头恶狼手里挣脱出去才是要紧事。
…
江宴坐在龙椅上看着跪在地上的梁寒好似在看一个死人，已经好久没有人敢这么逼他了。
“皇上朝堂安，大夏才能安，立储宜早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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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请皇上立储”
“跪请皇上立储。”
“请皇上立储”
……
梁寒低头不看江宴眸子里的杀意，不管皇上选不选五皇子，最后这太子的头衔落在谁头上。
他都能想办法带着梁家退出去。
能成当然好，自古以来外戚不独大，刚好趁机带着整个梁家外放躲过江宴的视线。
不能成也能借口为太子不添麻烦自断五皇子母家势力卖给太子一个人情。
站在首位的柳初垂眸眼睛里都是精光，老师说的对梁家人很滑溜的。
皇上要除梁家是迟早的事，这样闹一通离开是最能保命的做法。
只不过梁家走了，宫里的两位梁家人和五皇子的日子就难过了。
梁寒带着众人在朝堂上闹了几日，江宴很快就受不住一道外放的圣旨把人远远的扔。
眼不见心不烦。
元娄望着御书房的方向满是嘲讽，一个被臣子溜的团团转的帝王怎么护得住大夏。
扭头看向趴在桌子上写大字的江霆霄，把盒子里面的几本兵法权术拿出来。
江庭霄抬起眼皮，望着夫子冒着绿光的眼睛吓的一激灵。
“夫，，夫子”
……
长寿宫。
梁阮瘫坐在在椅子上，空洞的眼神望着外面，呼吸浅浅直到今天早上圣旨送到梁家她才反应过来。
她和梁婉都被梁家放弃了，想着昨天晚上连夜送出去的信她就觉得好笑。
信里面都是她分析的朝局，她想要告诉哥哥他们梁家还没有走到那一步。
不要那么激进，笑着笑着眼泪滚了下来满是凄凉。
嬷嬷也站在后面抹眼泪，梁家外放了，太后和梁嫔怎么办？
梁婉儿接到消息，连跑带摔的到了长寿宫“姑姑，姑姑，父亲外放了，，”声音里满是慌张。
头上的珠串撒了一地，衣服上也沾满了泥巴，狼狈不已。
已经带着梁家众人走出一里地的梁寒下了马车望着京城的方向，一个是他的亲妹妹，一个是他的嫡女他何尝好受。
可他身后是整个梁家，是传承了百年的荣耀。只待这场危机过去，他总会带着整个梁家回到这个地方的。
世家最擅长的就是断尾求生。
厉沉半躺在窗户边的床榻上，衣服半敞，不经意露出里面的里面的春色。
引的对面的姑娘颦颦走神，厉沉微微挑眉把敞开的衣服裹紧。
抬手挑起女人的下巴，盯着那双星光闪动的眸子“不是爷不给你，是今晚有事忙。”
江蔓撇嘴她真的就是看了两眼，没有别的意思，这个男人老是这样。
泡着白色花瓣的瓶子塞在男人怀里指尖划过皮肤，冰凉的瓷瓶贴着皮肤滚下去。
“回来的时候轻点”可别把她吵醒了。
深夜一匹黑马带着厉沉消失在夜色里，嘴里嘟囔着要睡觉的江蔓却出现在了城楼上望着男人离开。
垂眸捏着手里的灯笼转身，只希望杀戮能洗掉男人心里的不平。
梁家走了一天一夜，最后选择在一处山洼处扎营，旁边就有一条河能解决一群人的用水问题。
冷风吹过，帐篷里的梁寒裹紧被子山顶上一群人打着火把围了整个山谷。
躲过了江宴的刀，却没有看见藏在暗处的狼。
厉沉抬手骑着马的众人冲下去，马蹄声惊醒了帐篷里的梁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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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划过一丝光亮，地上躺满了尸体，一声惊雷炸的心神晃动。
大颗的雨砸在脸上，梁寒惊恐的望着地上分离的双腿，看清楚了男人的面孔。
“厉公公，，为什么，，，”地上躺满了梁家人无一幸免。
刚刚还在和他哭诉的老妻，闹着要回家京城的小孙子。
雨水打的梁寒睁不开眼睛，被人塞在坛子里的梁寒清楚的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望着远去的山洼爆发出痛彻心扉的哭声犹如孩童想不到回家的路。
天色微亮。
打湿的衣裳贴在厉沉身上，凉到了心里，老远就看着披着白色斗篷抱着灯笼坐在门口的小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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