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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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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瑶?”

他的声音带了几分试探。

“你……你不走?”

“殿下不是已解释过了吗?”

谢瑶晃悠悠地站起身,半日紧绷的精神放松,才站起来又眼前一黑。

顾长泽将她拦腰抱起,看着她窝在怀中不挣扎,还觉得如梦中一般。

他在上回让江臻挪走画像的时候,就留意着将画的落款时间都抹掉了,今日从主院到这儿的路上,他已想好了要如何解释。

他甚至想过若她非要走,他反手再捅自己一刀让她回头也好,还是露出真面目把她囚在殿中也罢,唯独没想过,她会信了。

顾长泽抱着她往主院走,谢瑶看着他丰神俊朗的如画眉目,还有眼尾的脆弱和那时在脖颈间感受到的一丝濡湿,心中的惊疑散了七八分。

谢瑶被他抱着放在了软榻上,他半跪在床榻前,仰着头亲她的下巴,语调沙哑。

“阿瑶?”

“嗯。”

“想吃些什么?”

“都好,你去让他们准备吧。”

谢瑶才说罢,又被他紧紧抱在怀里。

他的声音充满了不安。

“孤再回来的时候,你还在吗?”

“当然会。”

谢瑶点头。

他一步三回头地出了屋子,门关上的刹那,眼尾的脆弱和温和的语气全然消散。

“是谁?”

书房内,江臻跪在地上。

“一个……一个宫女,是贤妃娘娘的人,多半是之前萧公子在的时候……”

“五马分尸,头送去萧府,眼珠挖了送贤妃宫里。”

“是……是……”

“萧楹薇,孤明日不想再看到她还活着。”

“殿下!”

江臻颤着声。

“才出了事,她就死了,太子妃若怀疑……”

顾长泽冷厉地瞥过去一眼。

“她只能在宫里出事吗?落水,刺客,自缢,这么多的办法,孤是先在你身上试验一遍,还是你直接去动手?”

“奴才这就去安排!”

“明日起,调一半侍卫入主院,太子妃去了哪,见了什么人,孤时时刻刻都要知道。”

“是。”

顾长泽合上眼,心中嗜血的杀意翻涌,哪怕她已说了,他还是担心,万一明天一早起身,她就离开了呢?

他不愿让她走,他愿意为此不择手段。

屋内安安静静,半晌,从上面扔下来一张宣纸。

“江臻,去宫外传些流言吧。”

74

顾长泽亲自端着承盘入内的时候, 主屋一片漆黑,他目光往床榻上一扫, 没看见那道身影,顿时脸色难看下来。

手中的承盘啪嗒一声摔在了地上,滚烫的粥飞溅到他手背,顾长泽手紧握成拳,大步往外走。

“来人……”

“殿下!”

“咚——”的一声,屋内的屏风被推倒在地上,他猛地回头, 阴鸷冷厉的神色在看到谢瑶时候顿住。

她站在屏风后,呆呆地看着他,微红的眼尾带了几分不安。

“怎么了?”

霎时, 心中翻涌的阴云退去,顾长泽大步往前走了几步,狠狠将她抱进怀里。

“你去哪了?”

谢瑶有些不适地挣扎。

“我只是去换了身衣裳。”

箍在腰间的手力道很重,顾长泽的神色比以往都陌生, 连方才说话的声音都将她吓了一跳。

顾长泽死死压住了心中的慌张,将她拦腰抱起放回了床榻上, 沉沉的目光将她上下打量了个遍,才松了口气, 嗓音沙哑道。

“孤以为你又走了。”

谢瑶看着他的神色,两人目光对视,顾长泽很快别开,将头埋在她脖颈上, 重重地吸了一口气。

昏沉的殿内, 他的不安与紧绷清楚地让谢瑶感知到,她被他抱在怀里, 有些喘不过气。

“你弄疼我了……”

一句话落,身上的力道骤然松开,顾长泽松了手。

“哪疼了?哪不舒服?”

谢瑶摇头。

“方才的膳食洒了,孤再让人去做。”

顾长泽往外喊。

“江臻,掌灯。”

屋内的烛光亮起,顾长泽脱了靴子抱着她一起上了榻。

“你不去吗?”

谢瑶挣扎了一下。

“不去,孤陪着你。”

烛光昏暗,他的手晃过眼前,谢瑶很快注意到手背上的红肿。

“是方才粥撒了烫到了。”

见她看过去,顾长泽主动举着手到她面前,语调柔和。

“那粥太烫,有些疼,阿瑶给孤上上药吧,好不好?”

谢瑶犹豫了一下,点头。

顾长泽的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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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而易见地高兴了些,他喊人端来了清水,清洗后,谢瑶将药粉倒在手背上。

手背上传来一阵刺痛,顾长泽眉也不皱,目光一错不错地看着谢瑶。

他的太子妃委实太好了,样貌好脾性好,哪哪都那样让他喜欢。

顾长泽眸子里闪过几分痴迷,身子渐渐挨近了谢瑶,正当他要低头去亲一亲她的时候,谢瑶忽然问。

“殿下既然那么早认识我,那我嫁入东宫的时候,殿下也提前见过圣旨吗?”

顾长泽身子一僵。

谢瑶低垂着眼,依旧给他上药,她一个人坐在这想了许久,才从他早认识她的惊讶中缓过神。

可缓过神的同时,她也想到了一件事。

他把满屋的画像和感情都藏得很好,若非她今晚见到了,只怕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晓得这些。

他解释了那些话,可谢瑶依旧心有怀疑。

她明明已人在东宫,他又为何非要再去画那些呢?

满屋的画粗略看过去也有几十幅,他日日与她在一起,真的有时间再去画这么多画吗?

若这些画真是他之前画的,那是否在她入宫之前,顾长泽已对她……

那她入宫的圣旨呢?他也会提前知道吗?

谢瑶记得她出宫的路上,那么凑巧地就遇见了顾长泽,后脚她回了王府,半个时辰都不到,外面就传来了圣旨。

“怎么会。”

屋内安静了半晌,顾长泽滚动了一下喉咙。

“孤说了,那会只对你有些欣赏,圣旨赐下来的时候,孤才咳血昏迷,第二天早上才知道。”

谢瑶还没来得及细想,顾长泽已凑过来轻轻蹭了蹭她。

“手好疼,阿瑶快些上药吧。”

谢瑶仔细地给他抹了药,江臻送来了晚膳,顾长泽非要缠着她在一起用,等吃罢了东西,谢瑶要去沐浴的时候,忽然腰身一紧,顾长泽抱住了她,幽深的眸子闪过几分不舍。

“我能和阿瑶一起沐浴吗?”

“殿下手上有伤,还是莫折腾了,我很快就出来。”

顾长泽眸光暗淡地松了手,喉咙滚动了一下。

“好,孤等你回来。”

屏风后的纤细身影入了浴桶,举手投足撩动的水都似落在了他心尖,顾长泽目光紧紧盯着她的背影,心中的情绪躁动着。

他极想此时进去与她同浴,紧紧拥着她,看她在他怀里迷离,任他摆弄,水乳交融的爱与疼才能让他感受到他是真实的,怀里的人也是真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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