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巫的绿芒藤蔓延伸至地上的符文,绿芒也如有生命一般,不断的探索着符文并逐渐向圣泉靠近。
盏茶的功夫,所有的符文都已被绿芒所侵占。
俯瞰整个祭坛,被绿芒侵占的线条与符文,如同天上的星辰一般。
此时的圣泉中也起了变化,随着祭坛符文的光芒,圣泉中竟然隐隐泛起了点点蓝色荧光。
圣祭祀的两条绿芒藤蔓依然在生泉中搅动游走,而藤蔓所到之处,蓝色荧光竟然慢慢黯淡了下去。
藤蔓竟然在吞噬着水中的荧光!
用了整整一个时辰,圣泉中的点点荧光彻底被吞噬了个干净。
“起!”圣祭祀的话语再次响起。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圣祭祀双手猛然上扬,水中两条绿芒形成的藤蔓瞬间从水中窜出,高高的腾起在空中。
绿芒藤蔓的表面附着了一层天蓝色的荧光点点,这些点点如同露珠一般凝聚在绿芒藤蔓之上。
十三巫此时已经不再施法,地上的符文和线条又恢复了山石的模样。
姬后从怀中取出一拳头大小的细颈瓶,而后走向圣祭祀手中操纵的绿芒藤蔓的正下方,小心的持着细颈瓶。但见姬后呼吸稍有急促,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定是方才施法自身消耗甚大。
圣祭祀双手持着藤蔓,样子颇有几分在钓鱼的感觉。因为靠近双手的绿芒藤蔓高高的扬起如同鱼竿,而下端已经沾了蓝色荧光的部分自高处垂下,如同钓鱼的丝线。
圣祭祀将双手转为交叉,只见沾了蓝色荧光的帷幔竟然螺旋着扭到了一起,而且越扭越紧。
慢慢地,藤蔓上蓝色的荧光慢慢的往下流去,蓝色荧光本就如露珠一般,现在慢慢的融汇在一起,竟然形成了一条条的细流,沿着绿芒藤蔓向下流淌。
“嘀嗒……嘀嗒……”蓝色荧光慢慢的沿着绿芒藤蔓的末端滴入到了姬后手中的细颈瓶中。
用了近乎一盏茶的功夫,蓝色荧光的最后一滴自绿芒藤蔓上滴了下来。
“封!”姬后左手持着细颈瓶,右手对着细颈瓶进行施法。就在姬后施法的同时圣祭祀也收起了绿芒藤蔓。
很快姬后便施法完成,姬后小心的将细颈瓶收入衣衫,对着圣祭祀施了一礼道:“谢过圣祭祀。”
圣祭祀摆了摆手没有言语,方才的一阵精力消耗过大,圣祭祀一人的消耗比十三巫加起来都要多的多。姬后自然也了解这些情况,又对圣祭祀说道:“王上还等着我回去复命,我告辞了。”
圣祭祀点了点头,姬后又施了一礼,这才匆匆下了祭坛向远处走去,临下无极之时,又回头看了一眼。
只见十三巫中的一女子走过来搀住圣祭祀,慢慢下了祭坛,朝着圣祭祀的石屋走去。
其余的人也没有过多交谈,纷纷四散离开,只是众人去的时候明显有些疲惫感,脚步有些轻浮。
十三巫原本只有十二巫,十二巫全是甄氏一族术士佼佼者,这些人自幼年便跟随者圣祭祀修习法术。他们的存在有一重要的作用,替黎人王收集天一生水,也就是方才散发着蓝色荧光的水。
天一生水,乃是水魂,也就是水的生命之源,如同人的魂魄一般。因为有天一生水的存在,所以水方能泽被万物,方能使万物生长。
然而天一生水却不是凡人所能用之物。凡人只要正常饮水,就能摄入少量的天一生水,这就足够凡人来用了。若将方才提取的如此纯净的天一生水给凡人来用,那凡人将会因为能量补充过多爆体而亡。
天一生水的提取,也是非常有讲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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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又是一个新月之夜,月之力最弱,星辉之力最盛。祭坛所刻画的便是河图、洛书并加以符文,十三巫便是成河图洛书之阵。飞泻而下之流水便是天上水,而圣祭祀具备了母之力。这些都是提取天一生水的必要条件,缺一不可。
十二巫之所以加了姬后成为十三巫,一方面是因为黎人王为培养一个帮手,另一方面则是黎人王派姬后监视圣祭祀一族。毕竟,双方原来是敌对阵营,现在圣祭祀归顺了黎人王,但是黎人王仍是有所戒心。
甄氏一族,正是当年娘娘的亲传族人,也是被众神牺牲掉的族人。
几千年前北川被河洛古阵隔离之初,甄氏一族怀着神与魔不两立的情怀,明知自己被舍弃,但是仍然同黎族之人殊死斗争,最后的结果是两败俱伤。虽然甄氏一族为北川第一族,但是双拳难敌四手,虽然杀死了很多黎族余孽,但是甄氏一族的人数损失了近乎八成。
初代黎人王若聚集手下所有人力,拼个玉石俱焚,剿灭甄氏一族也不是没有可能。但是坏就坏在有求于甄氏一族。而当时的甄氏一族的族长,也就是后来的第一代圣祭祀,为保全甄氏一族能得以长留,不得以归降了初代黎人王。
初代黎人王和初代圣祭祀有约在先,各自放下仇恨,双方进行合作。黎人王保证不再对付甄氏一族,而且许以最优厚的地界给甄氏一族。
作为交换条件,甄氏一族需要每月提供一定量的天一生水给黎人王。
于是自那时起,甄氏一族便占据了这中山无极,祭坛也是自那时起开始建设的。
圣祭祀被搀扶回自己的石屋内,搀扶之人便退下了。圣祭祀盘腿坐在那里调息内息,稳定心神。如此大的消耗,得调息一夜方才可以恢复如初。
也正是每月如此一次的消耗,导致圣祭祀看起来有些疲态,这也就是圣祭祀如此强大之人才可能会出现疲态,寻常的高手如此消耗早就一命呜呼了。
姬后下了中山无极后,便向宫殿方向疾行,此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昏黄的天空现在看起来依然灰暗,并不见月亮和星星。
道路已经完全看不见了,但是姬后却是行的飞快,一路上遇见不少野兽,野兽的眼睛发着绿光在中山无极的附近悠闲的转悠着,看似没有什么攻击力。
很快,姬后便知道已经出了中山无极三里外,因为已经有野兽在厮杀。当初初代黎人王下令各族,中山无极方圆三里之内,不允许一切的争斗,若是被发现,全权交由圣祭祀处理。
起初,大部分人和兽还是遵守约定的,毕竟哪里有唯一的水源。但是总有一两个刺头会挑起事端,这些人被抓住之后,第一代圣祭祀对这些人或兽做了相应的处罚,有这些例子摆在那里,再也没有出现过此类的争斗。
姬后行路中,看到路边有一些半通透乳白色的人和一猛虎厮杀在了一起。但见猛虎一口吞掉了人的半个脑袋,而人也不甘示弱,用牙齿啃咬着猛虎的脖颈,竟然将半通透的猛虎的脖颈硬生生的咬下了一大块吞入腹中。
但是令人奇怪的是,即便是如此这一人一虎仍未死去,依然在相似撕咬着,而且都长大了嘴巴在嘶喊着,却丝毫发不出声音来。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那半通透乳白色的人和猛虎,便是当初违反了约定被初代圣祭祀惩罚的人和兽中的一员。
初代圣祭祀以术毁掉其肉身,仅保留了其一缕残魂。这些残魂无法消散,不能进入六道轮回。
它们保留了意识、痛感和**感。
它们并没有实体,无法进食,只能噬咬同类的残魄。
它们无限自愈,即便剩下残肢断臂,经过几日的修养,便可以恢复如初。
它们惧怕温暖,不要说是阳光,就算是人或兽的温也足以让他们产生灼烧之苦。
这些残魂的生活很简单:**了便厮杀,厮杀便会伤亡,伤亡伴着痛苦,拖着残躯虚弱的度过几日,待到恢复如初又已经**,再次找寻同类厮杀。
这种周而复始的折磨早已让这些残魂疯癫,长期的积怨让他们看到同类便会拼了命的相互撕咬,直到双方都再也没有攻击的力气才被迫罢手。
几千年来,在北川这样的残魂约有两百个,大多是初代圣祭祀所造成。
这些残魂有人也有兽,他们白天寄居在终日不见阳光的山洞,夜间出来活动相互猎杀。
还有一点,也是最为悲哀的一点,它们永远只能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因为这些残魂只能听到残魂的声音。他们发声外界听不到,外界的声音它们同样也听不到。若不是看到遍地的人和兽以及他们灼热的体温,仿佛北川和他们完全是处在两个世界。
这种痛苦,任谁也不想承受。
姬后每次路过的时候都会看到残魂,虽然看过这么多次,姬后的心里还是会感到一股寒意。
虽然在北川,姬后完全是横着走,但是一看到残魂所受之苦,联想到万一加在了自己的身上,背后便是一阵发凉。
姬后心知自己的身份颇为尴尬,王上信任自己,任用自己去监视甄氏一族。而姬后少时由圣祭祀亲自培养与指导,待自己更是如生身母亲一般,不知不觉中,姬后是多么希望黎人王和圣祭祀不要反目才好。
然而姬后知道这是绝不可能的,王上说过河洛古阵破阵之日,便是两族开战之时。
这样子的相安无事还有十年。
姬后曾想过若真是开战自己该帮谁,随即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自己竟然不知不觉中已经偏向了圣祭祀。
对于姬后来说,王上和圣祭祀就如自己的父母。
幼年的姬后原本不过是祭品罢了,在等待去献祭的路上,有幸被王上路过看到,将其带了回去。王上帮她洗筋伐骨,教她读书认字,在她十岁之前,最崇敬的人便是王上。
到了十岁那年,王上说要送她去学习法术,虽然姬后不舍与王上分别,但是还是依着王上的要求做了,这一学就是十年。
这十年里,圣祭祀更是与姬后同吃同住,对年幼的姬后呵护有加,让姬后感觉到了母爱般的温暖。
随着年龄的增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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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后思绪正乱,不知不觉已经看见了远处宫殿的火光。
姬后将脑中颇为凌乱的思绪抛至一边,同时加快了步伐。
姬后到达黎人王所在的宫殿之时,黎人王正靠坐在石桌旁边闭目养神,妖后正在其身后给黎人王揉着肩背。
妖后看到姬后到来后,热情道:“姬姐姐回来了啊,快来歇歇吧。”
姬后微笑着点了点头,走向二人。
黎人王睁开了眼睛,看到姬后走来,摆手示意妖后先下去。
妖后早已习惯了,对黎人王和姬后告了一声,随后便下了去。
姬后走到石桌前将那瓶“天一生水”放在了桌子上,随后便挨着黎人王坐了下。
黎人王伸手把玩了一下细颈瓶,随后开口问道:“这一趟还算顺利?”
姬后点头回道:“一切顺利,此次圣祭祀越发越虚弱的厉害,今日都已站立不稳了。”
黎人王轻笑一声,问答:“你信吗?”
姬后有些局促的回道:“我不信。”
黎人王伸手去抚摸姬后的脸颊,淡淡的叹声道:“哎,我的姬后现在知道欺瞒我了啊。”
姬后表情一僵,忙解释道:“王上,我……”
黎人王忽然表情严肃起来,说道:“现在我们有求于甄氏一族,所以才交好。你莫要投入了感情,我告诫过你很多次,古阵破阵之日,便是他们甄氏一族覆灭之时。以后圣祭祀的位置,非你莫属。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可能的学圣祭祀的本领,你不会让我失望吧?”
姬后恭敬的回道:“臣妾决不让王上失望,即便是拼上臣妾的性命,也不会让圣祭祀伤了王上一分一毫。”
黎人王温柔的抚摸着姬后的秀发,说道:“别说傻话,你要活得好好的,做我一辈子的王后。”
姬后听到黎人王的话,忽然释然了,无论圣祭祀对自己如何,终究不是自己的依托。而王上,才是自己的靠山,自己真是越活越不明白了。相较之下,自己做的都不如妖后,无论别人如何,妖后对于王上,才是真的死心塌地。
黎人王看到姬后表情,知道她心意已决。开口说道:“自明日起,你好好教导妖后术法。下月起,再去无极带上妖后,让她也帮一些忙。”
姬后一时不解,问道:“王上不再需要妖后修炼了?”
黎人王回道:“用人之际,不得不作此决断,剩下的时间不多了。”
姬后自然知道王上所言何时,确实如此。
先前虽然稍有教导,妖后也天分极高,但是妖后毕竟已经年纪不小了,十年的时间想要修炼至功法大成,怕是不可能了。
虽说如此,但是姬后也没有过多的询问王上,既然王上认为可行,那自己便尽心去教便是。这样也好,以后自己有个帮手,还能轻松一些。
黎人王又吩咐了两句,便让姬后下去歇息了,毕竟作为辅助,姬后的消耗也是巨大的。
姬后退下后,黎人王拿起石桌上的细颈瓶,径直出了石屋,走向了宫殿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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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拱门,后面一片漆黑,借着入口微弱的光,可见门后面是一条石廊架在了一深渊之上,深渊宽约几十丈。
深渊的对面,也有一拱形门,同样散发着微弱的荧光。
黎人王驾轻就熟的通过了黑暗。毕竟,这条道路他已经走了成千上万次了。
忽然,脚底的黑暗处亮起了几个灯笼大小黄绿色的荧光。
两两一对,一共七对。
黎人王好似并没有看见这景象一般,径直的穿过了石廊,进入了对面的拱门之中。
黑暗中七对荧光慢慢地,又隐藏于黑暗之中。
为何这山体的内部会有如此一深渊?那灯笼大小的黄绿色的荧光是什么?这一切都还是一个谜。
进了第二个拱门之后,是一几丈距离的甬道,每隔一丈,便有两块发着荧光的兽骨插在了甬道的石墙之上,颇像火把。方才所看的光亮,便是这些兽骨所发出的。
甬道的尽头,出现了向上的石阶。
上了石阶,是一宽敞的石室。
石室的正中,是一一丈见方的石床。
而石床之上,远观可见沉睡着一个男子。
待走近之后,才发现男子容貌竟是十分的俊美,只是令人惊奇的是,这男子的头上竟然生出了两只像牛角一般的角出来。
黎人王慢慢靠近石床,先是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大礼。随后,掏出了手中的细颈瓶,将内里的天一生水小心翼翼的慢慢倾倒在了石床上男子的脖颈之处。
仔细看去,原来石床上男子的脖颈之处竟然有一细密的伤口,伤口看起来并不深,只有表面浅浅的一层,估计用不了多久便可愈合了。
天一生水正是倒在了伤口之上,被倾倒出的天一生水好像有生命力一般,不停的左右攒动着、探索着,待感受到伤口之后,便迅速的钻入了伤口不见了踪影。
石床上的这名男子,便是魔神。
两千余年前,他有一令人闻风丧胆的名字——蚩尤。
两千余年前,蚩尤于“通天柱”前战败,为应龙斩下头颅,毁掉三魂七魄而亡,蚩尤的魔神之力亦侵蚀了应龙斩击的右爪。
应龙,便是老龙皇,也就是墨龙皇以及三神龙的父皇。
据传言,蚩尤死时天地为之变色,颈血直冲天际,形成巨幅蚩尤旗斩断通天柱,以至应龙等众神再无法回天界休养,只得在人间任由伤势越来越重。
那一战,后人称为涿鹿之战。
涿鹿战前,蚩尤率黎族九部,大败黄帝部族七十二阵,黄帝部族节节败退,退至涿鹿的通天柱附近。
那时,蚩尤被称为魔神,手下九名魔将个个技艺通天,誓败黄帝部族,人挡杀人,神挡杀神。
涿鹿之战,便是蚩尤追击黄帝的最后一战,除了一稍弱小的部族留在家中,蚩尤倾尽全部兵力,只为彻底击溃黄帝部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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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战之前,密探禀报蚩尤,黄帝请来了青帝部族作为帮手。
蚩尤自然不把青帝放在眼里,手下九魔将任两名便可应付青帝,自己还是立于不败之地。
然而大战伊始,却发生了让蚩尤始料未及之事。
自通天柱,竟然下来了应龙等诸神,蚩尤早已知晓黄帝三番五次死里逃生,定是有高人相助,不曾想竟是诸神,而且,此次直接出手了。
其实无论是蚩尤,还是黄帝、青帝,不过都是技艺通天的凡人修炼而来,虽然有些技艺甚至可以媲美诸神,但终究和早已得道的诸神有所差距。
那一战,不知何其惨烈,只知道大战结束的时候,尸横遍野,山崩地裂,江河断流。
那一战中,九魔将或是战死,或是被俘,或是不见踪影,最后仅剩余了一位魔将还保留有战力。
这位仅剩的魔将便是共工。
看到其他魔将相继战死,九黎族也同青帝、黄帝联军僵持不下,共工便知大势已去,急与掩护蚩尤北撤,返回十万大山。
蚩尤看到众魔将被屠戮,再加上对于天神的以公谋私的愤恨,早已杀红了眼,誓与应龙拼个你死我活,不肯北撤。
那时即便是蚩尤想要北撤,应龙也不会给他撤退的机会。
最后的结果,便是应龙拼着身受重创,依然砍下了蚩尤的头颅,毁掉了蚩尤的三魂七魄。
蚩尤的颈血直冲天际,没有人知道到底飞了多高,只知道颈血化为蚩尤旗,硬生生的截断了通天柱,让这些下凡的众神再也不能回去天际。
蚩尤战死之时,共工竟流下血泪。
共工看到诸神虽诛灭了各魔将,但是自身也并不好过,都有伤亡,便指挥黎族九部做了最后的疯狂反扑。
绝望中的人爆发出的力量是惊人的,黄帝、青帝不舍族人再做牺牲,决定暂避锋芒。
然而让人意外的是,共工带领九黎族只是抢回了蚩尤的尸体,便迅速北撤,想要返回十万大山中。
共工带领着黎族九部携带着蚩尤的尸身撤离的十分顺利,黄帝、青帝并未对他们进行追击。
可当共工来到不周山,才知道黄帝部落没有追击的原因。
原来女娲娘娘竟然亲自出手,在不周山设坛开启封天阵,欲将黎族九部完全困死于阵中。
眼见封天阵逐渐成型,共工悲从中来,大骂天神不公,随后一天撞向不周山,立时便毙命了。
被共工一撞,不周山竟从中间断裂,封天阵崩碎,娘娘仙体亦被反噬遭受重创。
封天阵原本就是连接天际之阵,引天际之水灌于阵内,封天阵被共工毁去之后,不周山顶的天际碎裂,滔天大水自天上涌下。
女娲娘娘知道如不补上天际漏洞,不但黎族余孽会淹死,滔天大水更是会将陆地完全淹没,所有的陆地生物都将毁于一旦。
女娲取不周山上五彩石,以术炼石,用来补天。
正是这个空档,黎族余孽继续北逃,进入了十万大山。
天之伤痕大多已被女娲修补,只差最后一块五彩石,女娲便可补天完成。
然而正在女娲炼化最后一块五彩石之时,又生了异变。
被山上大水冲刷过的共工的尸首内,竟然飞出一头魔兽,这魔兽,便是化蛇。
化蛇善控水,之前封印于共工的体内,所以共工才有驭水之能。
现在共工死去,化蛇被这天际之水滋补后冲破了封印,正欲报封印之仇,放眼望去只见女娲一人,于是同女娲战在一起。
女娲最后这一块五彩石炼石遭到化蛇破坏,炼石失败,坚硬程度完全不够,只是初具了女娲的母之力与净化之力。
女娲先是封天受创,又补天耗费大量元气,现下同化蛇一战,更是有性命之忧。不得以,便留下了这最后一处天际漏洞并未封住,携化蛇迅速南去,将化蛇交由了黄帝进行处理。
再后来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北川被众神以河洛古阵困于阵中。
只是有一点,当初未练成的五彩石,后来娘娘将其赠与龙族,便是当初为墨龙皇所毁的涤罪五彩石。
而不周山经过几千岁月的演变,逐渐有了新的名字——中山。
而中山无极,便是共工撞断之处。
悬峰和天际之水,便是封天阵被破坏之后造成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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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黎族尚未开始修养,又有仇家寻上门来。
便是甄氏一族,甄氏一族奉娘娘之命,前往敌人腹地剿灭黎族余孽。
双方又是一场昏天暗地的厮杀。
甄氏一族由开始压倒性的优势逐渐变为被动防守,因为黎族人当时的族长,也就是第一代黎人王,不仅联合了在家守卫的修罗狱一门,更是获得了十万大山中兽王的支持。
兽王虽不强,但是贵在兽多。好汉架不住群狼,慢慢的,甄氏一族的人逐渐减少。
双方还在激战中,北川变天了。
天空似有一个防护罩一般盖在了北川之上,太阳再也看不清楚。
甄氏一族也恐惧了,知道这是众神提前启动了河洛古阵。
北川,永远被困住了,包括自己一族。
甄氏一族的族长顶住了极大的反对声音,誓与黎族余孽决一死战。
那一战,同样惨烈。
每一个甄氏一族战死之人,面前必是一堆人或者兽的尸首,那一战后,甄氏一族剩余人数不足两成。
当时的甄氏一族的族长在战后,一个人在临时搭建的茅草屋内呆了一天一夜。
出来之后便宣布归降黎人王,没有人知道她呆了一天究竟做了什么,为何转变如此之大。只知道她出来的时候似是虚脱了,整个人虚弱的厉害。
因为有谈判的筹码,所以谈判很快结束了。
前几日还势同水火的双方,握手言和了。尊黎人王为北川之主,尊甄氏一族的族长为圣祭祀。
再后来,北川草木凋零,野兽近乎遭受了灭顶之灾。
为了保住北川,黎人王和圣祭祀分别以魔神之力和天一生水以天际之水在北川下了一场雨。
那雨整整下了一天。
雨停之后,被雨水浸染过的兽起了变化。
它们,变异了。
有些身体陡然长大,有些出现了人形。
无论变化如何,它们都变得更有了攻击性,都可以肉为食。
慢慢地,北川逐渐演变成了现在荒凉而肆虐的北川。
黎人王所居住的这座宫殿便是初代黎人王下令建造的,用了整整两百年的时间方才造成,那时已经是第二代黎人王了。
而魔神的尸首便被安置在这里。
魔神初被安置之时,头颅和身体是完全分开的。
近乎两千年来,每月由圣祭祀提供天一生水供魔神的残躯再生。
慢慢地,大部分魔躯已经恢复,脖颈也基本恢复如初,仅剩下了今日那浅浅的伤口。
魔神所躺的石床之下,埋着魔神尚且无法运用的神器。
正是这神器中,有魔神的灵魂残片,到如今,这残片已经近乎长成了完整的灵魂。
黎人王看着天一生水渗透进了魔神的伤口中,等了约莫一刻钟的时间,室内蓦得黑芒一闪,一道人影立在了魔神的尸首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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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黑影后,黎人王迅速跪拜,口中恭敬道:“参见魔神大人。”
人影出言道:“起来吧。”人影便是魔神的再生魂魄。
黎人王缓慢起身,神情依然恭恭敬敬的。
魔神开口道:“准备的如何了?”
黎人王说道:“黎族、兽人族、修罗狱门都已准备就绪,如今均有各组长组织练兵,战力不俗。”
魔神点了点头,又问道:“甄氏一族可有异动?”
黎人王回道:“说来也怪,甄氏一族因为居于无极,监视起来十分容易,他们日出活动,日落歇息,一直都没有任何异常,这一点属下想不通。”
魔神回道:“加紧监视,他们要是没有异常,才是最大的异常。”
黎人王应了声遵命。
黎人王开口问道:“先前的四位魔兵今日出关吗?”黎人王知道今日是四位魔兵入关整整十年了。
“还不行,资质不够,十年的浸染竟然水平如此拙劣,看样子,还要再闭关十年。”魔神显然对于四位魔兵十分的失望。
黎人王知道魔神要求甚高,此四子虽是各族佼佼者,但是这点资质在魔神眼中,不过雕虫小技,怎么可能看得上眼,若不是用人之际,魔神只怕都不会身教这四人。
魔神伸出右手,慢慢地黑芒聚成了一个药丸大小的黑球,魔神将黑球凌空移向黎人王。
黎人王双手稳稳的接住了黑色药丸,同时感激道:“谢魔神。”
魔神摆摆手,道:“这是你应得的,这些年辛苦你了,快些回去修炼吧。”
黎人王再次谢过魔神,匆匆的下了石阶,消失在了石廊的尽头。
魔神的再生魂随即消失的无影无踪,石室内,归于平静。
此时的北川无极,圣祭祀从打坐中睁开了双眼,只见其双目澄澈,显然已经恢复了。
圣祭祀站起了身子,踱步向石室的一角,走着走着,整个人忽然凭空消失了踪影……
再次出现时,已经是在一昏暗而宽敞的院落中。
十二巫中先前搀扶圣祭祀的女子再通圣祭祀汇报着什么。
圣祭祀开口问道:“再有八年可否完工?”
女子回道:“若是加快进度,理当没有问题,只是被发现的风险会加大。”
圣祭祀道:“适量的增加一些,但是万不可被发现,否则前功尽弃。”
女子应了声是。
圣祭祀又问道:“十二天星阵修炼得如何了?”
女子回道:“还在加紧练习,因为结构的特殊性,尚且不稳定。”
圣祭祀看到女子回答的干脆流利,忽然问道:“双儿,你怕吗?”
女子显然没想到圣祭祀忽然念起了自己的名字,于是回道:“不怕,既然总归要死,总要有些意义。”
圣祭祀点了点头,说道:“中原大陆不争气,几千年来,各传人早已不知娘娘预言,即便知道些许,也是残缺。而这些人竟然还自己窝内斗着,我若不出,十年后,天下定要为魔神所涂炭。只是,这一切却苦了我们甄氏一族。”
双儿不知今日圣祭祀为何多愁善感了起来,出言道:“圣祭祀不比过于自责,若不是圣祭祀,甄氏一族两千年前便已经不存在了,如今同黎族余孽虚与委蛇两千年,是时候完成当初的使命了。”
圣祭祀点了点头,说道:“悬峰之事我已经找到了破解之法,自明日起,我们将所有精力用于悬峰。”
双儿眼前一亮,道了声是。
第二日一早,圣祭祀自石屋中出了来,踱步向无极的边缘感受着早晨的雨露晨光。
宫殿中,几个背生羽翼的怪人正在向黎人王回着话,这些人的眼睛看起来跟正常人的眼睛颇为不同。
黎人王问道:“是否看清了?圣祭祀整夜未出?”
几人回道:“确实如此。”
黎人王道:“加紧监视。”
几个怪人应了一声然后下了去。
黎人王随即将姬后叫到跟前,说道:“圣祭祀的石屋只怕有古怪,近期你再进去探查。”
姬后抬眼望向黎人王,眼中有些不可置信,毕竟那个小屋自己住了十年,从未看出任何异常。但是毕竟王上如此说,还是恭敬的应了一声。
北川暂告段落,依然表面平静,内里渐渐的暗流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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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大陆上,洛女自出了万寿之森后已经行路几日,经过了南地的水软风青,正赶往旸谷双峰。
待靠近双峰的时候,洛女才发现现在的西峰和东峰已经一般高了,现在想来,当初爹爹和帝释一战威力何其巨大。
感慨良久,洛女便跨过了旸谷双峰,继续向北。
进入北地后,洛女先是装作来北地投亲之人,向店小二打探了侍天宗现在的情形,对现在的侍天宗简单做了了解。
洛女了解到当初天城一战几位堂主果然被西疆月的巫蛊所侵蚀,回天乏术。
但是没想到的是几位长老竟然还活着。看情形,怕是帝释有化解巫蛊之法,想到这里,洛女留了个心,下次要跟小月说说此事,以后真要打起来得防着点帝释。
另外让洛女出乎意料的是,现如今侍天宗内副堂主居然都是些孩童,年纪跟天语等人颇为相仿。
洛女以为,侍天宗定是寻得族内优秀成年弟子加以培养,以作堂主人选。不曾想侍天宗也是在七年前选择了幼童来培养,看来侍天宗也是人才凋零,在培养力量,这对己方来说,绝对是好消息,不过回去后对天语等人的教诲一定不能落下。
洛女就这样边赶路便探听消息,倒是听到了不少的情报。
这日洛女又寻得一家僻静的酒馆吃饭。
之所以选择僻静的酒馆,是因为当年千叶门在北地,总还是有些薄名。见过洛女之人虽然不多,总归是有的,虽然时隔七年,但是还是防备着点的好,免得生出了什么祸端。
要了饭菜后,洛女便上了二楼。
登上二楼后,只见偌大的二楼仅仅三桌食客。于是洛女寻得一远离那三桌人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
饭菜还未呈上,洛女先放松了一下心神,盯着窗外看街上风景。
正看着,只听高声的谈笑和蹬蹬的上楼梯的声音传上了二楼。不多时进来四个猎户打扮的人,四人环顾四周,最后选定了洛女的邻桌坐了下来。
洛女自然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也不搭理他们,继续自顾自的看着窗外的风景。
那四个人坐下不就便起了争执,争执的原因是其中一个相貌丑陋的人自坐下之后就一直念叨要喝酒,而其他人则不应允。
“牛二,你瞧你那德行,喝酒误了多少事,你少喝点你的夫人能跟别人跑了?”四人中其中一个人说道。
那叫牛二之人回道:“熊三,少在你二哥面前提起那婆娘,小娘希匹的,想想我就来气。嫁到我家四年多了,也没能给我生个一儿半女的,走了也好,我再找一个替我牛家传宗接代。”
熊三接着说道:“我可听说跟赵铁匠这才不到半年,现在都挺着肚子了呢。”随后又奸笑道:“牛二,你是不是不行啊?看你也一身蛮力,打起猎来也是一把好手,怎么就那个不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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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三说完后剩余两名同来之人也吃吃的笑了起来,倒是那牛二被熊三挤兑的脸上青一阵紫一阵,不知是不是说到了牛二的痛处。
看到三人的取笑并无停止的意思,牛二一拍桌子,怒道:“不许笑!”
三人看到牛二有些薄怒,于是将也不再取笑。
熊三自知开如此玩笑太过分,为了缓解尴尬,于是问道:“牛二你不是之前跟着羚羊两三天吗?到底抓了几只?今天这饭是不是该你请呢?”
牛二听到这话,来了兴致,低声说道:“羚羊我是没抓到,不过啊,我最近可是要发大财,前几天我碰到天降祥瑞,为了让你们沾沾喜气,当然是你们请客。”
“哦?什么祥瑞?说来听听?”熊三开口问道。
牛二嘿嘿一笑,说道:“老牛我现在口渴,想不起来了,要是有好酒喝着,估计能想起来。”
其中一个笑骂了一句,然后喊来小二,让小二下去拿一坛好酒来。
不多时,小二将一坛酒和几只酒碗送了上来。
牛二急急的倒了一碗,畅饮了一口,等他放下碗之后但见其他三人正以眼神催促着他快些说来听听。
牛二神神秘秘低声道:“前几天我去西郊打猎,当时为了追一群羚羊,走的特别远,然后你们猜我听到了什么声音?”
有个人忍不住道:“牛二你别买关子,酒也喝了,赶快说。”
牛二低声继续道:“我听到了龙吟声。”
“啪”的一声,其中一人拍了牛二一巴掌,说道:“你又胡说八道,这大白天的,怎么可能会有龙吟声,我看你就是想喝酒了吧。”
熊三和另外一个人也随即附和,并不相信牛二的话。
牛二愤愤道:“你打我干什么,我还没说完,你们这态度我不说了。”
熊三道:“不说就不能喝酒。”
牛二将酒碗往旁边一挪,怒道:“不喝就不喝,我还真不愿说给你们听。”
牛二这人很少跟酒较真,如此一说,或许并没有骗酒喝。几人一看牛二确实有点认真,于是又是一番安慰,熊三亲自给牛二斟了一碗,牛二这才消了气。
“其实我本来也不太相信这个,我以为自己听错了。但是接下来的事情才真的吓人,我追的那些羚羊竟然都停了下来,趴在地上,冲着西北的方向,像极了人在跪拜一般。”牛二说道这里神情有了些严肃。“然而更吓人的还在后面,接着又响起一声龙吟,不过这一声没有之前的浑厚,声音听着怪怪的。你知道咱们久跟动物打交道听声音就能分辨出性别,这龙吟声虽然我从未听过,但是我隐约感觉这一声好像是女人的声音,不对,是母龙的声音,然后这些羚羊居然一起低下了头。”
“那后来呢?你有没有靠近看看?”熊三好奇大的问道。
“当然没有,那场面我现在想想还是很吓人,要是你追的一群羚羊忽然跟通了人性一样,在朝拜着什么东西,你敢靠近吗?我当时可是撒腿就跑。”牛二回道,说到这里似是现在仍心有余悸。
洛女在一旁听着这几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很快小二上了吃食,洛女迅速吃完结了帐便出了去。
“族长交替未免也太过晚了吧,看来芷晴、芷水终于有人通过了考验,真是让爹爹受了不少罪呢。”洛女暗自腹诽道。
龙族族长交替中,老族长会发出长声龙吟,预示自己的任期已满,新的族长也以长声龙吟预示自己的到来。
洛女出了门,策马一路向西北方向而去。
傍晚时分,洛女停在了新月谷的入口处。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洛女看着这里的光景依然如当年自己出来的那一刻一般,并没有因为时间的流逝而改变。再看看自己,一时间感慨万千。
洛女伸出手掌对着眼前的虚空推去,一股气息自洛女的手中迸发而出,然后消失在了虚空之中。
洛女后退了几步,等在了那里。
不多时,虚空中凭空出现了一个通道一般,只见有人飞快的出了来。
瞬息间,五个人站在了洛女的面前,洛女只见芷晴、芷水二人站在前列。后面跟着的,正是自己的爹爹和两个叔叔,看到自己的爹爹和叔叔都在洛女不免有些惊讶。
芷晴看到洛女道:“来着何人?报上名来?为何擅闯新月谷?”
洛女尚且不解为什么五人都在,听到这套说辞后,施礼道:“在下千叶洛女,不请自来只因有要事禀报。”
芷晴道:“有何要事?说吧,说完便可离开了,新月谷不欢迎外人。”
洛女回道:“事关机密,可否入谷内一叙?”洛女也存了私心,想见一见久未谋面的娘亲。
芷晴犹豫一番,说道:“先说出理由,若不能让我信服,还请回吧。”
洛女道:“事关三神龙的下落。”
洛女故意放出猛料,说完后只觉对面五人皆是一惊。
不多时,一行六人来到了议事厅内。路上,很多人是认识洛女的,看到洛女,有些人不太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般,又仔细看了两眼。
来到议事厅内,六人先后坐定。
洛女开口问道:“如今龙族的族长是芷晴吗?怎么会出现这样的格局?”
芷晴开口道:“你关心的太多了,这是我龙族之事,说你的事情吧。”
洛女也没有再套近乎,而是开口讲述了天语与自己的梦境。
待洛女说完之后,议事厅内长时间死一般的沉寂。
芷晴显然还处理不了这些事情,看向龙建新,龙建新说道:“今日不早了,族长还是先回去歇息,明日一早我们再想对策之法。”
芷晴回道:“就如此办吧,大长老,洛女的食宿之事就交给你了。”龙建新应了一声,不多时众人便离开了议事厅。
洛女是跟着父亲最后一个出了去,刚刚踏出房门,就听到有人喊道:“小洛,你终于回来了。”
洛女只见娘亲急走两步过了来,洛女看到母亲憔悴的容颜,一时间鼻子一酸,赶忙迎上前去,母女二人相拥在一起,道:“娘,我好想你。”
龙妙瑛紧紧的抱住洛女,道:“娘也想你,娘也想你,娘也想你……”
最后龙建新催促二人,洛女才挽着娘亲向家的方向走去。
饭桌上,洛女看到曾经熟悉的饭菜,又忍不住红了眼睛,龙妙瑛在一旁催促洛女快些多吃点。
洛女看着娘亲期待的眼神,一股脑的将这些食物往口里送,边吃边夸赞娘亲的手艺,让娘亲自己也多吃点,不用一直给自己夹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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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妙瑛只是笑呵呵的答应,但是手上依然不停的给洛女夹菜。
吃过饭之后,洛女只同爹爹简单说了几句话,爹爹便出门办事去了,于是洛女又跟娘亲说起了话。
二人没说一会儿,听到有人叫门,不多时,芷水来到了正厅内。
龙妙瑛见到芷水后,施礼道:“族长。”洛女正在讶异之际,只见芷水赶忙摆手。
芷水道:“伯母你这可折煞我了,现在我不是族长,我是您的侄女来串门呢,想找姐姐说说话。”
龙妙瑛道:“那你们叙话吧,我先回屋去。”芷水又感谢一番。
洛女正在愣神之际,芷水道:“姐姐,吓着了吗?是不是白天被芷晴姐姐吓到了?”
洛女一笑,道:“你这个小丫头片子,白天装的挺正经啊,也不说话就冷着个脸,我还以为你失了魂呢。”
芷水道:“你不知道,这是保持形象,来来坐,我说给你听听。”
芷水坐下后,继续道:“你也知道我跟芷晴姐姐的天赋本来就不如你,而且年幼时又没有你那么努力,根本通不过族长考核。最后龙之心给出指示,现在我和芷晴都是族长。芷晴在五年前通过了考核,我太自由散漫,只到前几天才通过考核的,也就在前几天,老族长也才正式卸任,现阶段和芷晴的爹爹还有我爹爹还在辅佐着我们,继续做长老。”
洛女道:“都是我犯下的错误,让你们受累了。”
芷水道:“没什么的,只是希望你不要记恨芷晴姐姐才好。你不知道自你走了以后,全部的重担都压在了她的身上。二伯的脾气你也知道,没日没夜的催促芷晴姐姐练习各种东西,我看了都心疼呢,还好我爹没有那样子逼我,要不我早就疯了。”
洛女道:“我能想得到,今天芷晴的表现,我很满意的,真的。”
洛女又问道:“你和芷晴成亲了吧?”
芷水回道:“是啊,可惜你不在。”
洛女又问道:“孩子……?”
芷水道:“这个也确实让人头疼,我俩都生的是女孩子,芷晴的唤作龙广玉,我的女儿唤作龙广琪。父辈们正为这事犯愁呢,你看看你有了一个儿子,你说是不是龙族确需要外来血液了呢,要我说这族规……”
洛女赶忙制止了她,还张望了一下门口,看到没人后才说道:“芷水,以后千万别说这些,这是忤逆的事情,要是被他人知道了你这可是大罪啊。”
芷水听到洛女说教,没好气的说道:“呐,你还好意思给我说教,你都自己做了。”
洛女道:“我这是已经这样子了,没有办法,你可千万别不当事。三叔对你也是太过温和,这要是二叔教导你,早晚得被你气死。”
芷水道:“切,怎么可能,是我早晚被二伯训死还差不多。”
“咳……”一声咳嗽打断了二人的交谈,洛女和芷水这才看到龙建新不知何时已经站在门口。
芷水尴尬的叫了声大伯,龙建新淡淡的点了点头,没有还礼,当下把芷水当成是侄女而非族长。
龙建新开口道:“明日一早,去见龙帝。”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洛女原想多问两句,然而看到爹爹并未打算理会自己,也就没有多言。
待龙建新进屋之后,洛女询问道芷水关于龙帝之事。
芷水回道:“我也跟你一样,只是听说过而已,这些人早已不关心世事了,若非动摇龙族根基,他们是不会出现的,就连我和芷晴姐双任族长之事都未曾出现过。”
洛女知道芷水毕竟才刚刚接任,很多事情尚未得知,也不再过多询问。
芷水很快道了别,临走还嘱托洛女放宽心,说大伯其实对洛女很好的,只是很多事情大伯得逼着自己做,就如芷晴姐一般。
待芷水走后,洛女迅速的洗漱一番,就休息去了。
第二日天未放亮,洛女就起身来到院里修炼起来。这几年来一直坚持每日督促天语修炼,倒是养成了早起的好习惯。
待洛女吐纳完之后,才注意到母亲正等在一旁注视着自己,想来是怕打扰到自己吧。洛女赶紧站起身来走过去。
“娘,你起来啦?”洛女笑嘻嘻的问道。
龙妙瑛回道:“恩,起来一阵子了,你爹说你今天有要事,快些吃饭吧,娘都做好了。”
洛女高兴的嗯了一声,挽着龙妙瑛回了屋。
饭毕,洛女辞别了娘亲,随着龙建新出了去。
父女二人就这么一前一后的走着,并没有过多的话语。二人走了一会,见到了芷晴、芷水还有二长老龙建利、三长老龙建胜。
六人汇合之后便朝着摩多龙谷的方向走去。
不多时,六人来到了谷口,有两个摩多龙正护卫在谷口,简单交流后,六人进了去。
洛女还是第一次进入摩多龙谷,只见谷内大大小小的摩多龙在四处活动着。洛女看多了黑翼,再看这些摩多龙,感觉气势上比起黑翼弱了很多的样子。
六人深入谷地,来到了谷地中心停住了脚步,龙建新示意大家休息。
龙祠中。
“龙一尊者,现任族长和三位长老带着龙芷洛前来求见龙帝。”一个中年模样的人对着一个坐靠在石凳上眯着眼睛的人说道。
龙一尊者揉了揉太阳穴,懒洋洋的说道:“这帮孩子,真是不省心。对方闯关之人是谁?”
龙十三回道:“龙建新和龙芷洛。”
龙一抬眼看向龙十三,而后回道:“这个龙建新倒是精明,让他继续留任大长老辅佐,没入龙祠,他倒是这时候帮上了手。既然如此,那我跟你再带上十四十五,一起去前去,给他们一些教训也好,族规就这么被践踏了那以后就没规矩了。”
龙十三点头称是。
谷地中心的几人,龙建新开口道:“等一下我同小洛闯关。”
此言一出,除了龙建胜和龙建利之外,洛女三人皆是不解。
龙建新继续道:“龙帝居住龙祠中,不问世事,想见龙帝,必须先经过尊者的考验。龙祠由十八尊者看护,这些尊者大多是我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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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下若不出意外,应该是我们兄弟三人的父辈来考验我们,也就是你们三人的爷爷。”龙建新对着洛女三人说道。
“我们派出两人来对付的是十只摩多龙和一位龙祠尊者,要在他们的攻击中坚持一炷香的时间,如果感觉力竭立刻要求退出。如不退出他们是不会停手的,虽不至于打死,但是也定然重伤。不出意外的话是你和芷晴的爷爷来驭兽,芷水的爷爷来攻击我们。”
“到时候我负责牵制芷水的爷爷,你要发挥你的优势在十只摩多龙中间周旋一炷香,能避则避,不可硬拼。不过你也不用担心,你爷爷辈的三人原本没有可驭摩多龙之人,不过他们已在龙祠呆了三十年,应该有所提升。你尽管全力以赴,万不可保留实力。”
洛女听完后点了点头,难怪印象中从没有见过爷爷,原来爷爷卸任后就入了龙祠。
龙建新看到洛女有些失神,又嘱咐道:“千万不可有所保留,如果有这种想法那这一阵我们就输了。”
洛女点头称知道了。
“吼……”的一声龙吟,龙建新警惕道:“来了,小洛准备。”
龙建利则快速带着剩余之人来到场边观战。场中只剩下洛女和龙建新,十只摩多龙从四面八方靠了过来。
龙建新和洛女看着慢慢走近的摩多龙,其中有六只较其他的体型更为庞大,看着凶猛异常,洛女只看一眼,就联想到了黑翼。
“不好,竟然有异种,小洛注意规避那六只,万不可正面冲突。”龙建新说道。
洛女只见山谷深处走来四人,很快看清了四人的模样,样貌都在六十岁左右,其中三人走到半程未在靠近,而另外一人继续往前走来。
“龙族现任大长老龙建新见过龙十五尊者!”龙建新开口问候道,洛女也跟着抱了拳。
“建新你倒是精明,自己亲自上阵来。那好,让我看看当年的天纵之才如今到了什么地步了?莫要保留实力,放马过来吧。”龙十五说道。
龙建新看了洛女一眼,看到洛女面对摩多龙毫无畏惧,也不再过多关心,而是专心准备应对龙十五尊者。
场边龙十三燃起一炷香,随手插在了一块顽石之上,而后高高扬起的手落下示意可以开始了。
这边龙十五尊者和龙建新瞬息间纠缠都在了一起,场外的芷晴、芷水也很关切的望着场上的斗争。然而二人却功力有限,几乎看不清二人的打斗,只觉龙威阵阵袭来,想来必是打斗的十分激烈。
而另一边的洛女也提防着这十只摩多龙,六只异种并未立刻攻击,而是在一旁掠阵,四只正常的摩多龙对着洛女攻来。洛女并不打算祭出龙牙剑,毕竟这等凶器在前辈面前使用不太尊重,只是空手而立。
看到摩多龙袭来,洛女提一口真气。
“吼……”一声龙吟自洛女口中发出,啸声浑厚有力,久久才结束,先前攻来的四只摩多龙显然被震惊到了,逼近洛女已经有些畏首畏尾。
“这孩子天赋如此好,脱离龙族着实可惜了。”龙一边颔首一边赞许的同龙十三和龙十四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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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面对四只,面对一只心中都十分畏惧。尤其是芷水,如今也仅能勉强胜过一只而已。
龙建利和龙建胜二人站在一旁,也是带有惋惜。说起洛女,其天赋甚至强过自己,然而却偏偏为了凡人放弃了宗族。要是芷晴、芷水也有这般能力那也罢了,偏偏这俩丫头都不争气,如今做个族长只是被逼到这份上罢了。
场上龙十三和龙十四分别控制着两只摩多龙,强攻向洛女。
洛女看到其余六只在掠阵,知是要试探一下自己的能力,先前的长啸并未用尽全力,只是啸声长久一些罢了。既然只有一炷香的时间,那么自己不能表现的太过强大,免得等下一拥而上,那可就危险了。
龙十三、龙十四二人只是各自驾驭两只摩多龙,所以并不是很费力。但是毕竟原本驾驭不了摩多龙,现下还是不能得心应手。再加上洛女原本就能驾驭摩多龙,虽然两位尊者强行驾驭摩多龙,但是摩多龙不自觉的有些畏惧。
洛女一个人游走在四只摩多龙中间,场外几人看来,洛女应对这几只摩多龙已经是十分吃力了。
有时几只摩多龙配合劫击,洛女连滚带爬的躲过去,有些狼狈,但都所幸并未受到伤害。这让场外观战的龙建利等人不免捏了把汗。
这边的龙建新竟然跟龙十五尊者斗了个旗鼓相当,二人谁也未讨到便宜。眼看时间过半,忽然洛女察觉到一股强大的龙威袭来,场上先前掠阵的六只异种摩多龙瞬间狂暴起来。
洛女此时正在地上假装狼狈的翻滚,感觉到异常后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一个利落的翻身爬了起来瞬间跃离地面。
就在洛女跃出的一瞬间,三条雄壮的尾巴砸在了刚才洛女所在的位置,地上被硬生生的砸出了三处凹坑出来。
场边龙建利几人瞬间心提到了嗓子眼,这一击太过危险。
芷晴看着场内,知道若是自己,这几只掠阵的摩多龙忽然来袭,自己肯定是躲不过的,看来自己虽然已经很是努力,但是距离洛女还是差了很多,难怪爹爹一直在苛刻的要求自己。
这边龙一尊者一边指挥着这六只摩多异龙,一边有些好笑。这也就是自己过来了,不然龙十三、龙十四肯定被这女娃骗了不可。刚刚装模作样的笨拙形象演的真是不错,但是那稳定的气息以及控制能力极强的身法可是骗不了自己的,那种对于危险敏锐的嗅觉和瞬息做出的判断必是在不断的对敌中养成的。
而场上,洛女的噩梦才刚刚开始,这六只摩多龙如同心有灵犀一般,洛女刚刚跃离地面,另外三只摩多龙已经等在了洛女的去路,此时洛女正在空中,无处借力。
就在众人都以为洛女要惨遭劫击的时候,只见洛女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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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一尊者对于洛女的表现十分赞赏,但是驭兽上却丝毫没有慢下来,六只摩多龙又攻向洛女。
洛女刚一落地又立刻躲闪起来,然而这六只摩多龙却异常的心有灵犀,很快又将洛女包围在其中,或许是刚刚看到了洛女的水平,所以这次的攻击更加凌厉。
缠斗中洛女几次想逃出重围,均未能成功,这几只摩多异龙已经到了近乎心神合一的境界,可见龙一驭兽水平之高。
龙建新一边吃力的应对着龙十五,一边看向洛女的方向,察觉到了洛女的吃力,不免开口问道“未曾请教龙十五尊者,除了龙十三尊者和龙十四尊者,剩下一位尊者是?”
龙十五答道:“为了惩戒小洛的叛出,还有你此次的帮忙,龙一尊者亲自出马了。”
“什么?”龙建新道:“是龙一尊者?何必动此干戈?小洛的脱族我已经惩戒过了。而且这次她也是为了龙族之事而来的。”
“惩戒?就是简简单单的封了几年龙之力,然后又解开了而且给予了龙牙剑?而且血脉同凡人得已延续?十三尊者可是对你大为恼火啊。”龙十五开口道。
龙建新想辩白道自己是根据龙之心的指示行事,但是知道多说无益,只能专心应对这龙十五尊者的攻击。
龙十五尊者继续道:“龙一尊者出手是不会中途罢手的,除非挨过一炷香,其他别无他法,希望小洛能挺过去。”龙建新听到这话不免有些急躁,然而龙十五尊者却丝毫不给他机会,一直缠斗着他脱不开身子。
洛女这边应付的越来越辛苦,这几只摩多龙虽然不如黑翼强大,但是也差不了太多。六只的总体实力原本就在洛女之上,再加上六只配合的默契,发挥的水平更上了一层楼。
洛女自开始侥幸逃出包围一次后,直到现在始终未能逃离包围圈。迫不得已洛女祭出了阴阳刃,以做防守与还击。
如今洛女已经是八层的水准,双手各持一尺有余的气刃,洛女为了不伤害到摩多龙,气刃并未完全成型,刃口极不锋利,看起来更像两根短棍一般。
还剩下八分之一炷香的时间了,洛女已经有些疲惫。
自摩多龙开始攻击,洛女就未有休息的时候,而且现在自己被限定在方圆一丈的空间中,应对六只心意相通的摩多龙的攻击,着实一刻都不能停留下来。
洛女正思索着如何脱身,忽然只觉后背一疼,整个人被一股蛮力扇飞。
洛女飞在空中,正要调整身形的时候,又被其他的摩多龙在空中劫击,直接被拍在了地上。
洛女顾不得身上散了架一般的疼痛强撑起身子想要躲到一边。然而又一股怪力砸在了洛女的背上,将洛女刚刚撑起一半的身子再次被重重的砸在地上。
“小洛!”龙建新看到洛女被砸到地上后,十分的担忧,然而这边的龙十五却不给自己任何机会脱身。场外的几人也不免担忧的喊叫起来。
“这就是对于背弃龙族的惩罚,龙芷洛。”龙一尊者的话语飘荡在众人的耳边。
龙一尊者话音刚落,其中一只摩多龙用粗壮的尾巴砰的一声的砸在洛女后背上,力量之大甚至让场边之人都感觉到整个地面都在颤动,而洛女整个人都陷入身下坚硬的泥土之中。
“小洛!”龙建新有些疯狂的喊道,然而龙十五的攻击依然凌厉,根本无从分身。
“我们认输!”龙建新喊道。
只是龙一尊者和龙十五尊者却依然继续着,并没有丝毫停止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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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一尊者的声音再次响起:“我龙族何时没落到如此地步了,我们护短是对外护短,族内赏罚分明,这是我们龙族经久不衰的根本。既然叛出,那就该受到相应的惩罚。”
“龙芷洛,龙族养育你一十八年,我今天就打你一十八下。”同时又警告道:“谁在捣乱,别怪我下手没有分寸了。”
场中只听见摩多龙抽打洛女的声音,或许力道太大,从远处已经完全看不到洛女,已经抽打的陷落到了地面里去了。
虽然只有一十八下,但是却是如此难熬,场边的芷晴、芷水泪水早已涌了出来,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怕不自觉的哭出了声音。
龙建新仍想努力摆脱龙十五,却无法做到,龙十五开口道:“不要乱来了,龙一尊者已经手下留情,就让小洛受这皮肉之苦,不要惹怒了尊者,反而适得其反。”
久久之后,场上终于归了平静,六只异种摩多龙散了开,龙建新急急的想去查看洛女的伤势,这次龙十五并未阻拦。
龙建新行至半路,尚未靠近洛女,忽然,只觉洛女所在的地方迸发出一股强大的龙威,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显得暴虐。
龙一尊者正转身往回走,忽然察觉到了异动,于是停下了脚步看向场中。
只见洛女从坑中缓慢的飘了出来,与其说飘,倒不如说提起来更加贴切,因为洛女整个人仿佛提线木偶一般好似被一股无形的外力提着后颈般提了起来。
众人这才看清洛女的惨状,只见洛女的鲜血已经从口鼻中溢出,后背明显被捶变了形,怕是所有的肋骨以及脊柱都已经损坏,手脚都垂了下来根本用不上力,现下如同废人一般。
睁着的眼睛已经渗出了血,但是看起来尚且清醒,并未晕厥过去,脸上扭曲的表情显示出洛女承受的痛苦。
龙建新看到此景,不自觉的呆住了,竟然伤重至此,若要想彻底恢复,怕是没有一年半载是不可能了,而且可能会烙下顽疾。
而另一边的芷晴、芷水完全呆住了,二人从未见过如此情景,早已说不出话来。
龙一尊者看着场中的洛女,不明白为什么会飘了起来。
正在思索之际,只见洛女左手手臂上一团黑色的气息如游龙一般冲体而出又钻进了洛女的体内。
随着气息的钻入,只觉洛女身子一颤,似乎在承受着什么痛苦,但是估计伤重发不出声,身体本能的在颤抖着。
然而龙一尊者却察觉到一些异样的气息,这股气息竟然在飞速的修复着洛女的机体,速度之快,前所未见。
龙建新看到此景,怕洛女有危险,刚要靠近被龙一尊者喝止:“建新退下,小洛的身体正在快速的修复中,贸然靠近容易出了岔子。”
众人如此呆呆的看了一刻钟的时间,洛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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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吼……”一声龙吟自洛女口中长啸而出,场中,先前的六只异种摩多龙竟然已经匍匐在地,而早先的四只更是瑟瑟发抖的趴在地上。
就连众人听着这声龙吟都觉得是如此的慑人,众人看向洛女,只觉洛女的身后似乎隐约有一个黑影的轮廓,很快又消失不见了。
“我这是不是可以算通过了考验?”洛女询问道龙一尊者。
龙一尊者沉默了一会,然后点了点头,示意洛女跟龙建新跟着自己,洛女跟龙建新急急的跟上了龙一尊者的步伐。
龙一尊者领着二人来到了一个山洞,洞口上书“龙祠”。
进入山洞后,洞内是一条及其宽敞的通道。通道十分狭长,而且又很多分支,洛女甚至怀疑整座山被掏空了。龙一尊者带着二人沿着主通道一直行走,主通道内仅有寥寥几个火把,影影约约的跳动的昏暗火光,让通道内显得十分阴森。
三人终于停在了通道尽头的石室前,龙一尊者示意二人等候在门外,自己先进去通报一声。
不多时龙一尊者就出来了,示意洛女独自进去,龙建新在外等候。
洛女跟父亲交换了眼神,看到父亲肯定的目光后,推门进入了石室。
石室内十分的宽敞,然后接下来的一幕让洛女感觉到十分熟悉,这间室内并无火把照亮却光线并不昏暗。洛女一看室顶,果然也类似于万寿之森中黑翼所在山洞一般,整个也是类似发一整块光晶石,只是看起来晶石的成色与大小并不如万寿之森的澄澈罢了。
“你就是芷洛?”一个声音响起。
洛女回过神看向声音的方向,只见在洞内的一个角落,有一石床,石床上端坐着一个老者,老者面容苍老,两眼也颇为无神,显得一副疲态。
洛女赶忙上前,恭敬的施了一礼,然后回话。
洛女注意到龙帝手上似乎戴着什么东西,仔细一看,自己居然认识。
正是在梦境中看到的飞甲神龙的缺失的手臂之甲,细密的纹路跟先前的飞甲身上的鳞甲如出一辙。
龙建新一直在石室的门外等了很久,估计得有一个时辰之久,洛女才出来,洛女神情有些异样。
龙建新询问洛女,洛女只是摇摇头,说道:“龙帝让我保守秘密。”龙建新也没有多问,龙一尊者早已走了,龙建新跟洛女二人沿着主通道慢慢向外走去。
终于出了龙祠,洛女和龙建新刚要去找龙建利等人汇合,却被前来传话的摩多龙使者叫住了,说明来意之后,洛女考量再三,辞别了龙建新等人,又独自跟着摩多龙使者去了一隐秘的地方。
待洛女再出现在家门时,已经接近傍晚了。
洛女看到芷晴、芷水正帮着娘亲准备饭菜,爹爹和两位叔叔正在餐桌前交谈着什么,洛女走过去打了个招呼。也没有多做说明,就径直回到了自己的卧房,躺在床上歇一歇今天这不堪负重的头脑。
吃饭的时候,芷水过来叫洛女发现洛女已经睡着了。
芷水正在犹豫要不要叫醒洛女的时候,洛女忽然警觉的睁开了眼睛,待看清是芷水后,便放宽了心,起身同洛女一起去吃饭。
饭桌上洛女并没有做什么解释,只是歉意的说道有些事情被交代需要保密,众人也没有过多追问,一家人唠起了家常,难得的如亲人一般聚在一起吃了一次饭。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没有人知道龙帝和洛女到底说了什么事情,之后又被邀请到了什么地方,洛女从未对人提起过,这一切就如一个谜团一般。
洛女在新月谷又住了三日,这三日的大多时候,都是在家中陪着娘亲,给娘亲说着这几年的点点滴滴,以及语儿的成长。新月谷内,唯一可以提及语儿的时候,便是说给娘亲听了。
三日之后,洛女站在了新月谷的谷口。
送行之人只有三人,芷晴、芷水以及洛女的娘亲龙妙瑛。
龙妙瑛反反复复拉着洛女的手嘱咐着,洛女强忍着泪水一一的应了。
芷晴开口道:“龙帝传令,让我们干涉侍天宗和凤族之事,近期就会有所行动。”
洛女恭声称谢,芷晴的嘴角动了动似是有话要说,但是最后还是忍住了。
话别良久,时间已经不多了,眼看开启的通道马上就要关闭了。
龙妙瑛才依依不舍的松开了洛女的手,芷水道:“姐你放心的去吧,伯母我会照看好的,我先扶伯母回去了。”
洛女说了句谢谢,芷水便搀了龙妙瑛往通道内回去。
只剩下芷晴和洛女独处了,洛女对芷晴道:“因为我的关系让你承受这些事情,我再次向你道歉。”说完后低下了头。
芷晴开口道:“现在说这些还重要吗?已经如此了,自你离去之日,我便料想到了这一天。”
洛女知道芷晴是受苦最多之人,心里也不是滋味。
芷晴忽然一笑,说道:“时间不多了,我回去了。”说完迅速向通道内隐去。
洛女话别的言语尚未说出,便只见芷晴的背影了。
“终究还是不肯原谅自己。”洛女只觉得心里有些空落落的。
“姐,保重。”洛女正在思量间,耳中传来芷晴的声音,洛女看向通道,只见眼前早已空空如也。
简单的三个字却让洛女的泪水无声的落下。
收拾好心情,洛女便再次踏上了南去的路。
洛女离开后的一个月,龙族以极其强硬的态度干涉了侍天宗与凤族的联盟,迫使侍天宗不再对付阴阳宗。据说谈判之时并不愉快,伴有龙吟凤鸣,北地的飞禽走兽当日极不安分。最终还是谈成了,当日龙建新便只身上路去了万兽之森一趟,知会阴阳宗此事,重视程度可见一斑。
万寿之森。
这日火舞和天语又奉命前往关着墨龙皇的山洞,现如今的封住山洞的四方龙牙剑已被龙建新撤去,交由给了墨龙皇。
关押墨龙皇的山洞竟在山体的内部,也就是黑翼摩多龙所居住的山洞之上,龙建新同洛女、孤鸿等人寻得了位置,凿除了一段石阶以便前往墨龙皇的山洞。
只有开始的时候孤鸿、殷老等人减了墨龙皇一面,之后墨龙皇便闭门谢客了,除了洛女、火舞和天语之外,其他人都不再接见。
火舞和天语进了山洞,火舞便喊道:“龙皇,我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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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龙皇睁开眼睛,看到眼前的火舞和其身后的天语。
即便是见了这么多次,墨龙皇依然会有眼前之人便是凤凰的错觉,如果不是火凤凰的尸身就躺在自己的对面,自己只怕怎么也不信火舞和火凤凰是两个人了。
墨龙皇正在思量间,只听火舞的声音又起,薄怒道:“天语你哼了一声什么意思,不要以为我没听见。你当我带来是给自己吃的吗?我还不是觉得龙皇被关了这么多年受了**才带来的。”
天语就那么呆呆的看着忽然发飙的火舞,好在火舞很快便停了下,拿着食盒来到墨龙皇的面前,跟墨龙皇一起分享美食去了。
墨龙皇吃了些烤肉,确实很美味,不过到了墨龙皇这种境界,吃与不吃都已经不重要了。不吃也不会饿着,吃也不过是图一时口腹之快。
墨龙皇就在一旁看着抱着一块烤猪在搏斗着的火舞,心道,就连吃东西都是如此相像。
火舞又吃一阵子,忽然发现墨龙皇已经不吃了,而是在看自己。一时间火舞倒是不好意思起来,说道:“龙皇你怎么不吃了,多吃点,香着呢,来试试这块。”说完在食盒里拿出一块烤肉递给龙皇。
龙皇接了过去,也慢慢的吃了起来,然后看向坐在一边正盯着三神龙墓碑的天语。
火舞察觉到龙皇在看什么,于是顺着龙皇的目光看去,只见墨冰正盯着狂战墓碑前的龙牙剑发呆。
火舞高声道:“呀,天语你也来了,我把你忘记了,过来一起吃点。”
天语被火舞的声音下了一跳,随后摆摆手道:“我没那么好的胃口,咱们不是吃了饭才来的吗,我还没消食呢。”
天语这句话说完后火舞脸色有些尬尴,偷偷瞄了墨龙皇两眼发现墨龙皇并未看自己才放下心来。
墨龙皇开口道:“天语去吧龙牙剑拿过来这边。”
天语应了一声,随即上前去拿龙牙剑。
待天语将龙牙剑交到墨龙皇手上,墨龙皇轻抚着剑身。
很快墨龙皇便认真起来,说道:“今日我便给这四柄剑入灵,以后你便可运用了,算是送给后辈的礼物吧。”
言罢,墨龙皇抬起右手,一团黑金色的气息如有生命一般在悸动着,墨龙皇将这气息慢慢渗入骨剑中。骨剑的剑身在轻颤,好像是在雀跃欢呼一般。
用了整整一盏茶的功夫,这团黑金气息才完全融入剑身,墨龙皇随即将这剑扔给了天语,随即又对其他三柄剑进行入灵。
天语试探着用了下龙牙剑,发现相较于之前的那柄更加容易控制,而且萧杀之气更甚。
给四柄骨剑入灵用了大半个时辰的时间,这期间内火舞早就吃完了所有带来的食物。
火舞看到墨龙皇如此大手笔的送给天语四柄圣器,心中羡慕的紧,眼睛盯着龙牙剑就没能挪开半点。
而墨龙皇完全没有给自己的意思,火舞不悦的开口道:“龙皇真是偏心,同样都是来看你,我还给你带了吃的,你都不给我一柄。”
墨龙皇笑道:“那可不是偏心吗,天语怎么说也是我龙族的后人,有好东西自然要留给自己人了。”
火舞被墨龙皇的一番说辞给噎住了。
看到火舞有苦难言的表情,墨龙皇觉得有些好笑,火舞果真是个嘴拙之人,这一点倒是不像了。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墨龙皇看到火舞哑口无言后,对火舞解释道:“这几柄剑就算给你你也发挥不出威力来,只能当做普通兵刃来用。”
天语看到墨龙皇耐心的对火舞解释着,虽然已经见过几次了,但是依然觉得很不可思议。
在天语的印象中,墨龙皇这人十分的怕麻烦一样,很少说些无用的话,所说的每句话都是带着目的的。
不过对自己的娘亲和火舞二人却十分的不同,这让天语十分的意外。
一度天语竟然天真的以为墨龙皇看上娘亲了,那几日天语修习的心不在焉。洛女产出异样问天语怎么回事,天语支支吾吾的说了一通无关紧要的,反正大意就是以后自己和火舞常去看墨龙皇,还说想和娘亲去给爹爹扫墓。
洛女是何等人,天语一开口便知道了他要说什么,洛女就那么看着天语表演了一通。
待天语说完了,洛女道:“天语你过来。”天语不明所以走到洛女近前。
“啪”的一声,洛女以极快的速度用手拍在了天语的脑袋上。
“哎呦。”天语吃痛一声痛呼。
“整天瞎想,我看你是闲的,今天训练加倍。”洛女怒气冲冲的说道。
天语正在走神,墨龙皇的话又响起了,打断了天语的思绪。
只听墨龙皇说道:“不过看你这委屈的表情,我也于心不忍,要不这样,我满足你一个心愿。你说吧,有什么心愿我帮你了了。”
火舞听到墨龙皇如此说,眼中满是兴奋,说道:“真的吗?你没骗我吧?什么都能满足?”
墨龙皇回道:“这是自然,只要我能办到的,绝对没问题。”
火舞不屑的切了一声,道:“原来还得是你办到的啊,那岂不是太少了。”
“火舞,你这态度有点过分了。”天语听到火舞这话的语气像是对自己说话一般,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先祖,不免要恭敬一些。
墨龙皇制止了天语,道:“不打紧,这性子也好,都太恭敬了不免少了很多乐趣。”随即又对火舞说道:“你都没说什么心愿,你怎么知道我办不到?你看我一千年不吃东西还活的好好的,你说我厉害吗?”
火舞听罢,双手一拍,赞同道:“对啊,我怎么把这给忘记了,这么说来你确实很有本领。”
天语在一旁撇了撇嘴,心道:“这是什么歪理。”
火舞思索半天,眼珠一转,对墨龙皇道:“我听洛姨说,这世上最难之事,便是活死人,肉白骨。你能办到吗?”
墨龙皇本来还想她会不会说想吃什么东西,原来也不傻,还知道活死人,肉白骨。于是回道:“这确实很困难。”
火舞随即乐道:“你看,你自己都说办不到,还乱许诺。”
墨龙皇回道:“也不是完全办不到,需要一定的条件而已。”
“什么条件?”火舞有些迷惑的问道。
墨龙皇道:“起死回生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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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舞和天语二人听墨龙皇说的煞有其事,但是却并不明白,有些云里雾里的。火舞道:“谁知道你说的真假,不行不行,你这肯定想骗我,反正我就要一把武器,而且要适合我用的。”
墨龙皇看到火舞撒泼,心里好笑,但是还是开口答应了。
听到墨龙皇答应之后火舞这才满足的乐了起来。
又呆了一阵子,墨龙皇听着火舞的絮叨,难得的很有兴致,若是别人一直喋喋不休,他早就赶他出去了。
火舞问道:“我听洛姨说你还要呆在这里八年,为什么不现在就出去?”
墨龙皇道:“千年之期未到”。
火舞有些讶异,叹道:“龙皇如此厉害呀,一千年都能算的这么精准,要不是别人提醒着我,都可能都不知道自己今年几岁了。”
墨龙皇回道:“这不是我厉害,而是飞甲早就给我计算好了。龙族最早转化的三人中,有一人活到了现在,便是龙帝。龙族知晓我存在之人,我猜只剩龙帝和摩多龙王。龙帝便是在我到这里后的第十个年头出生的,如今龙帝九百八十二岁,所以还剩下八年时间。”
说到这里不光火舞,连天语都不知道这些,天语十分的惊讶龙帝为何能活近乎千年。天语只是听娘亲说过,化龙完成,生完五甲,寿命便可延寿至三百岁左右。三百岁便已经很夸张了,如今墨龙皇却说龙帝已经近乎一千岁了。
墨龙皇看到二人不解的表情,说道:“各中方法,并不十分光彩,你们也不要多问,等到你们该知道的时候,必然会知道的。”
火舞和天语都有些惘然,但是既然墨龙皇如此说,也没有再追问。
火舞忽然又想起了什么,道了一声:“对了,你真的去过西疆吗?月姨就是西疆之人,如今却回不去了,很可怜的,你要是能去的话能不能送月姨过去。”
墨龙皇看到说道最后火舞都要哭了,感觉有些好笑,回道:“没问题,等我出去了,便和你月姨去一趟西疆。”
火舞高兴的夸了半天墨龙皇是好人,可惜火舞有些词穷,除了好人没寻得其他的词来。
火舞和天语又呆了一阵子,便辞别了墨龙皇回去了。
回到住地,天语找到娘亲,将四柄龙牙剑交给了娘亲。
洛女对此倒是没有惊讶,自己先收了三柄,剩下一柄让天语拿着练习,说等天语控制力提高之后,再试着练习控制两柄。
傍晚时分,孤鸿将殷老夫妇、屈阳、西疆月、以及洛女召集起来,在议事厅议事。
如今宗门经过七年的磨合,步入正轨,尊孤鸿为宗主,殷老等五人为五长老,殷老夫妇主内务之事,洛女、屈阳和西疆月则主外界事务。
入座之后,孤鸿开口问道洛女:“修炼完成还需几年?”
洛女开口道:“估计还要六年。”
孤鸿听到洛女说完,思索一阵,回道:“虽说龙前辈说现在便可出去,但是终究有些不妥当。其一,门内成亲弟子的子女方才五六岁的年纪,太过年幼。其二,墨冰、天语等孩童尚不成熟,不能独当一面。其三,便是你和小阳、小月的修为。不如我们在这里再呆六年,那时门内幼子也约莫十岁的年纪,墨冰等人也十八九岁的年纪,而你也能突破第九层。那时我们才算真正的准备充分了。”
五长老听罢孤鸿的话,纷纷觉得有理,虽说龙族以极强硬的态度干涉了凤族和侍天宗,但是难保他们背地里不使绊子。
现在出去自身尚且顾不过来,若是再有事端更是忙得焦头烂额,还不如依着孤鸿的意思,等到准备充分了再出去。
很快众人便达成了共识,又议了一阵,对接下来几年的事情做了简单规划后便散去了。
洛女走在回去的路上,思量着孤鸿所说的话语,喃喃自语道:“是啊,十二岁了,该让火舞长长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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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天酒楼的三楼,三个十二三岁模样的年轻人坐在一靠窗的桌前,在吃着几样简单的小菜。
三人两女一男,男子着一身华丽的蓝色长衫,面容倒不算是英俊,但是看起来面向颇为憨厚沉稳。两名女子面容皆十分俊俏,两人一人着一身白色长衫,另一人着一身火红色的长衫,倒是十分的显眼。
这三人打扮的颇为得体,一看便知不是寻常人家的孩子。
实则如此,在天城内,人人见了他们都是毕恭毕敬,因为他们是侍天宗的副堂主,这三人分别是辰山、武媚和栖凤。
这忠天酒楼便是武媚的叔叔和婶婶所经营的酒楼。
当初二长老骆正在天城寻得一小铺给武媚的婶婶经营,武忠则在侍天宗谋了个差事,每天早晚过来帮忙,日子虽然过得累些,但是比起以前倒是富裕了不少。
武忠夫妇为人实在,没有染指商人那唯利是图的品性,经营的小铺生意异常的红火,没过半年就已经小有名气。
因为缺少人手,不得以武忠向骆正请辞,骆正自然没有阻拦,倒是武忠非常过意不去。
之后武忠夫妇便一心经营小铺,再加上武媚和骆正的推波助澜,最终用武媚的嫁妆钱购置了这一酒楼,雇了几个伙计。
虽然现在的酒楼富丽堂皇,跟原来的小铺比起来华丽的多,但是武忠夫妇却秉着诚信为本、薄利多销的经营方式。做的饭菜都是用的上好的原料,而且价钱也不贵,回头客络绎不绝。
经过几年的经营,慢慢的形成了今天的规模。现在忠天酒楼在天成内倒是成了为数不多的几家老字号的招牌了。
“姐,菜来了。”还未见到人,但听见一个声音便从楼梯传到了三楼。
紧接着,只见武凯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几样肉食。
武凯走到饭桌近前,辰山和武媚帮着将菜端到了桌上。
“好了,凯,坐下一起吃吧。”武媚对着武凯说道。
武凯摇头道:“不了,姐,我还要帮着爹娘招呼客人呢,你们吃吧,缺什么再叫我。”
武媚道:“家里雇了这么多伙计,也不差你一个,好不容易月底我们休息两天,你就别劳动了,叔叔婶婶不会怪你的,快坐下来。”武媚边说边拽着武凯的胳膊让他坐到自己的旁边。
武凯如今也加入侍天宗已经一年有余了,就拜在白虎堂之下,有武媚监督着,倒是进步很快。
这让武忠夫妇颇为欣慰,能加入侍天宗,而且又武媚的提携,以后武凯肯定也能成为一个有头有脸的人物,做父母的自然高兴。
侍天宗的弟子每月都有两日的假期,除了轮值的弟子,其余的大多会回家团聚。这不,今天武凯不当值,便回来酒楼帮忙来了。
而武媚几个人则喜欢在这三楼看着街上的风景,每到休息的时候,如果没有什么特别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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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武凯还是有些半推半就,最后在栖凤和辰山的劝说下,武凯终于坐了下来。
武媚将武凯肩上搭着的毛巾取下放在一旁,口中念道:“凯你每次都这么勤快,这不是显得我这当姐姐的很懒惰吗?快吃饭吧,今天就好好跟着我就好了,叔叔和婶婶肯定没意见的。”
武凯听到武媚的话,赶忙否认道:“我干活是应该的,但是爹爹说姐姐是副堂主,可不能做这些,免得在外面丢了面子。”不过武凯没说武忠让他跟着武媚倒是真的,毕竟武凯刚刚进入侍天宗,很多事情都不明白,需要武媚多加提点。
武媚笑道:“叔叔考虑的太多了,只是我太懒散罢了。好了,我们快吃吧,你看栖凤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那盘羊肉。”
武媚说完,辰山和武凯将目光投向栖凤,才发现栖凤确如武媚说的一般,眼睛盯着羊肉正在咽口水。
栖凤被武媚一说,丝毫没有回避的意思,而是伸筷夹了一片送到嘴里,边吃便说道:“媚,我这是对于凯儿娘亲手艺的肯定,哪像你们,切。”
武媚早已习惯了栖凤如此,毕竟她们久居梧桐山,菜式自然没有外界这么多花样,所以这几年栖凤近乎吃遍了天城所有的名菜。
四个人就这么不紧不慢的吃着午饭,享受着每个月难得的两天放松的机会。
而今,侍天宗的四位副堂主也已经习艺七年了,四个人中,辰山、栖凤和武媚比较合得来,倒是欧阳东比较强势,处处提防着栖凤,把栖凤当敌人一般。
因为现在宗门内功夫高低排名中,各位长老和宗主都比较看好栖凤,如此便让欧阳东心生怨念。毕竟在四位长老中,大长老始终都是青龙堂的第一龙担任,欧阳东觉得若栖凤一个女子超过自己,那辱了青龙堂的名声了。
四个人吃了一阵,武媚便称吃饱了,一个人坐在那里发呆。
栖凤和辰山好奇,武媚虽然不像栖凤一样好吃,但是饭量绝不是这么小。栖凤开口询问道:“媚,可是有什么心事?”
武媚摇摇头,并没有言语。
武凯看了看武媚,想要说什么,但是又止住了,继续吃着菜。
辰山和栖凤都注意到了这一细节,辰山开口问道:“凯,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武凯看了一眼武媚,发现武媚也在看自己,便道:“不知道。”
栖凤一听不乐意了,道:“媚,你这可不把我们当朋友了,有什么事情说出来,大家给你参谋一下也好,有什么不能说的?”
武媚开口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对后天的考校没有什么信心罢了。”
栖凤有些不解的问道:“不会吧?你可比我们三个用功的多,怎么可能没信心呢?”
武媚道:“考察本堂的功法我倒是有信心,但是此次还要考察青龙堂的功法,我始终觉得修习的并不得法。”
武凯忽然开口插话道:“根本就是欧阳副堂主不肯跟我姐分享心得,我姐将自己的心得都说与欧阳副堂主听了,而欧阳副堂主说的都是些空话,根本没什么用处。”
“凯,不许乱说。”武媚听到武凯插话,厉声责怪起武凯来。
武凯了噘噘嘴,没有再说什么,但是心里还是替姐姐鸣不平。上次正看到欧阳副堂主和姐姐在讨论心得的问题,欧阳副堂主说的那些话一点用处都没有,显然是不想让姐姐修炼好。
“哎,这个欧阳东,什么时候能像我们辰山这么和蔼就好了。”栖凤感叹了一句,倒是说的辰山有些脸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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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侍天宗的衰弱,这七年来总有一些门派在北地挑起事端,致使四位长老常常要前去维持北地的安稳。
一直以来玄武朱雀二堂为先行侦查组,青龙白虎二堂为后备武力组。为了让各组二堂配合的更加默契,等活宗主曾有命,让双方堂主分享心得,修习对方的功法,平日的修炼也是常在一起进行。
如今的四位副堂主也是按照这个惯例进行的,只是四位长老忙于宗门事务,都很少能估计到自己的副堂主的修习,更别说其他的了。
如今的武媚犯难的便是青龙堂功夫的考校,一直以来,修习对方的功法都是为了配合的默契,从未进行考校过。考校只是考校本堂的武功,不知此次为何忽然要两堂的功夫一起考校。
武媚倒是很热心的跟跟欧阳东分享心得,但是欧阳东却藏私了,这几年下来,青龙堂的功夫自己仅仅学了些皮毛,所以对于后天的考校有些忧心。
看到武媚担心之事,辰山也开口了,说道:“其实我也挺担心的,栖凤的雀行步我也是一窍不通,虽然栖凤教的很好,但是我太笨,接受能力太差了。堂主对我说要我不要在考校的时候太丢人。”
栖凤一看二人都有些不乐,说道:“好了好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们离接任还有很久呢,也不急在一时。”
武媚叹道:“但愿吧。”
两日后,侍天宗的演武场上,欧阳东、武媚、辰山、栖凤四人站在演武场边,听着等活宗主的训话。
“今日只是对你们四位这几年的学艺进行一个考校,包含你们学习的各种东西。但是也不要太过有压力,我知道四位长老这些年忙于宗门事务,很少顾及到你们的修习,今日主要是为了暴露你们的缺点,让四位长老有针对性的进行教习。”
等活很快说完了话便坐在了一旁,大长老第一龙便站了起来主持演武。
“欧阳东,你先来,演示一下所学的东西。”第一龙开口道。
欧阳东应了一声,便走进了演武场。
欧阳东进场后,先是演了一套“伏龙拳”,这一套“伏龙拳”是大长老最早教给他的,如今他早已练习的炉火纯青。
看到欧阳东将“伏龙拳”演的行云流水,场边的武媚的银牙紧咬。
因为欧阳东教给她的“伏龙拳”根本就不是这一套!
欧阳东演完“伏龙拳”后,又从场边拿来一柄刀舞了起来,这一次舞的,是“十二狂刀”。而这刀法,武媚更是见都没见过。
随后,欧阳东又演了一套“震山掌”,正是武媚交给他的,“震山掌”虽然并不纯熟,但是看起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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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边坐着的第一龙和骆正看到这里都微笑着点头,他们以为欧阳东和武媚两人配合的默契。
欧阳东演完,便到了武媚,武媚第一次觉得如此的紧张,手都有些微微颤抖。
武媚先演了一套“震山掌”,让场边的骆正和第一龙都为之鼓掌叫好,武媚所发挥出的“震山掌”的威力,绝对超出了同龄人的水平了,骆正甚至觉得比起自己当年都强过许多。
武媚演完后,对着宗主和四位长老所在的方向却忽然跪了下。
场边的人都是一阵不解,骆正问道:“媚儿有什么事情?为何下跪?”
武媚回道:“弟子有辱堂主教诲,这些年只醉心于白虎堂功法的修习,对于青龙堂的功夫仅仅学习了皮毛,并没有认真修习,请宗主和堂主责罚。”说完后一叩首久久不起。
场边的栖凤和辰山看到此景,顿生气恼,看向欧阳东。却发现欧阳东坐在那里面不改色,仿佛眼前的事情与他无关一般。
骆正开口道:“起来吧,学习了多少演多少就可以了,你方才演的那一套震山掌已经大大出乎了我们的预料了。”
武媚应了声是,随后生硬的演起了“伏龙拳”,虽然方才看到欧阳东演了一遍,招式也记住了一些,但是很多招式自己练习的都是反的!
比如有时该出右拳的时候,却出了左拳,该稍有后撤的时候却前进了一步。这种明显不合逻辑之处当初武媚便问过欧阳东,欧阳东却说如此更能出其不意,克敌制胜。
武媚磕磕巴巴的将这一套“伏龙拳”演完了,基本没用上什么内力,仅仅演了一下招式,但是却是漏洞不少。
待武媚演完后,骆正道:“你这一套拳法确是没有上心,如果上心我相信你好好练一天也不致如此,但是看在你本堂功法修习不错的份上,便不施以惩罚,下去吧。”
武媚恭敬称是。
第一龙开口道:“欧阳东尚且年幼,有些心法之事教你不会,若有不能领悟之处,可以来问我,当初你的爹爹便是我教授的。”
武媚又应了一声,便下了去。
下一个,便是辰山上场了。
辰山先是演了一套防御功法“六盾六甲”,随后便是一套“金刚拳”。这两个都连得很扎实,稳扎稳打。但是之后演的“雀行步”确如辰山所说,十分的不得法。
三长老靳同光对辰山还算满意,相比其他三人,辰山本就资质一般,就是靠着勤奋的修炼才勉强跟得上其他三人的水平。
辰山下场之后,栖凤来到场中。
栖凤对着场边坐着的宗主以及长老说道:“弟子将朱雀堂与玄武堂的功法进行了融合,创立了一套战斗模式,在这里演一下请宗主以及四位长老指教。”
第一龙点了点头,示意起风可以开始了。
栖凤并没有急于演示,而是站立在那里运气调息,宗主和四位长老皆是感觉到栖凤周身气息的变化。
四长老万刚看着场中的栖凤,微微颔首,心道:“这么多年了,终于让我也扬眉吐气了一次。”
几息之间,栖凤的周身便起了变化,只见自她的背部,似是长出了两个气息凝结的羽翼,羽翼近乎是透明的。
栖凤稍一低身,随后双脚发力。
簌的一闪,地面已经没了栖凤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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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时,栖凤已经出现在了一丈高的空中,背后的羽翼在慢慢煽动着保持身体的平衡。
场边的武媚和欧阳东惊得合不拢嘴,辰山倒是没有意外,栖凤如此他是见过的。
然而惊讶之人不止武媚和欧阳东,这边连第一龙等人也是讶异。凭空而立,只怕连宗主都不一定能做到,好惊人的天赋。
其实栖凤如今已经到了六歌的水平,还不能幻化出实体形状,但是却可以驭气形成虚拟的凤凰雏形罢了,只不过栖凤能力有限,持续时间短,所以只幻化出翅膀。
场边的万刚终于露出了满足的笑容,今日一场演武,最出风头的,便是栖凤了。
只见场上栖凤开始动了,整个身体如同不受重力控制一般,在空中翔游。而且都是弧形游走,并非直来直去的行进。
靳同光问道万刚:“这是?”
万刚回道:“雀行步的升级,姑且称作雀行凤游。”
“雀行步”便是万刚的成名绝技,整个人身轻如雀,通过腿脚的借力发力不断的游走于敌人周身,越是复杂的地形,越对“雀行步”有利,因为可借力之点更多。
栖凤在空中蛇形游走,绕着场地环绕一周后便停下身来。自始至终,栖凤没有踏在地上一步,所以说万刚称之为“雀行步”的升级。
忽然,只见栖凤一个俯冲,直直的冲上了演武场的正中,右手扬起蓄积着力量。这一俯冲,也是雀行步中杀招——鹰袭。正是凭借自身的速度优势如同鹰一样突袭敌人。
待栖凤的脚接触地面的一瞬间,右拳同时向地面震去,所演招式正是玄武堂的“金刚拳”。
“轰”的一声响动,地面被栖凤的拳风砸出了一个小凹坑。
栖凤进完一招,随即收拳。收拳的瞬间再次高高的后跃,同时在身前以罡气形成了“六盾六甲”护身。
只是这次栖凤并没有再次悬空而立,而是跃至了场地的边缘。
相较之下,栖凤演武的时间最短,然而等栖凤站立稳定后,宗主以及四位长老纷纷鼓起掌来。
栖凤赶忙躬身施礼。
宗主开口道:“好,不愧是凤族继承人,不但将两堂武功练习的十分得法,而且能融会贯通,当真难得。此事万刚也是功不可没。”
万刚还礼回道:“宗主言重了,只是栖凤天分极高,我也是略加点拨罢了。”
就这样一场演武在栖凤的亮眼表现下落下了帷幕,宗主等活似乎心情大好,一扫前几日被龙族施压的阴霾,还特许了今日四位副堂主可自由活动。
等到宗主等人走后,四位副堂主也向外走去,欧阳东走在最前面,完全没有理会其他三人的意思。
后面的栖凤、武媚和辰山正气不打一处来,看到欧阳东走了更好,眼不见心不烦。
看到欧阳东走的远了,武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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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凤道:“哪有,我这就是空把式,根本坚持不了多久。堂主要求我好好表现,要不我也就演一下拳脚就算了。”
三个人看时间尚早,就打算先去“忠天酒楼”待一阵子,吃过午饭后便回到各自的堂去,下午还是继续修习。
吃过饭后,武媚回到了白虎堂。
刚刚踏进大门,便有弟子禀报道:“副堂主,堂主请你去他的书房一趟。”
武媚听罢,急急的向骆正的书房走去。
武媚走近书房,但见书房的门开着,待武媚迈入房门内,看到骆正正在写着什么东西。
武媚立在门口敲了敲门,骆正开口道:“进来吧,把门带上。”
听到骆正的话语后,武媚将房门轻轻关上,走向骆正的方向。
骆正一撇脑袋说道:“呐,那一堆卷宗你好好看看,全都是当年老龙写给我的心法口诀,大部分还在,今天被我翻了出来。包含了“伏龙拳”和“十二狂刀”的全套口诀。”
“旁边那一本便是本堂腿法“八路扫腿”,你也一并拿去看了。我不在的时日你就自行修炼,若有不明白之处你先标记出来,等我回来的时候一并问了。”
“我现在写的是我研习青龙堂这两套功夫的心法,肯定会对你学习青龙堂的功夫有帮助。”
骆正一边说,手上也不停下,继续写着。
武媚本以为骆正要兴师问罪,没曾想却是如此,一下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武媚有些心虚的说道:“堂主,我今天……”
没等武媚说完,骆正便道:“你不用替欧阳东开脱了,我知道你的脾性,他故意教了你一些错乱的心法口诀是吧?”
武媚听到骆正如此问,还是有些掩饰的说道:“大部分还是对的,有那么几处地方可能欧阳副堂主也没有说清。”
骆正停下手中的笔,说道:“你呀,总是喜欢给别人开脱,遇到事情总是不愿意得罪人,这不是好事啊。看你练习的水平我就知道,你演的那些招式,他交给你的至少有三成是错误的,你临场学了些,发挥出来的还是有近乎一成是错误的,是也不是?”
武媚回道:“是。”
骆正叹道:“哎,欧阳东这孩子,怎么就成了这么孤僻的性格了呢。想当年我和老龙,你爹和欧阳东的爹,都是亲如兄弟,哪有藏私这种事情发生。哎,也不能怪他,毕竟他年纪还小,不懂事,有些争强好胜的心。这一点倒是像老龙,就是心胸比起老龙却差得多。”
随即又感叹道:“不过老龙这些年也是越来越孤僻了,没事就闭关十天半月的。属于对欧阳东的管教,倒是教坏了欧阳东这么好的苗子。”
“对于你今天的表现,总起来说,还是我疏于管教。当初你跟我提过此事,说青龙堂的功夫你参悟不通透,我只当你过于谦虚,现下看来,这错误的心法你要是参悟通透了那可怕是要出岔子的。”
“之前你还在长身体,八路扫腿就没有传授与你,现下你的身子骨也算硬朗了,天赋也好,从今日起将拉下的都补回来,有没有信心?”
“有!”武媚鉴定的说道。
骆正满意的点了点头。
一下午的时间,骆正都没有在忙其他的事情,都在给武媚讲演着这些心法口诀。武媚也认真的听着,通过骆正的讲解,武媚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
等活宗主的房内。
一身着琉璃衫的女子正对门口,与等活对面而坐,女子便是帝释。
帝释说道:“本月起每月抽出五日将栖凤送来天山,今日的表现已经让我颇为意外,是时候对她好好引导了。”
等活称是。
帝释接着说道:“除了她之外,还有一人,也是一起送来。”
随后又对等活说了一些什么,便让等活下去了,随即房间内的帝释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至此,北川、中原大陆、万寿之森又进入了几年无争的时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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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景象让人联想到了地狱。
一座座石峰拔地耸立,石峰之下,有红色河流在环绕。
这红色河流,竟是地面涌出的岩浆。
在一高耸的石峰之上,有三个人影。
三人两男一女,其中一着黄色衣衫的男子仰躺在地上。一身青绿色长袍的女子跪坐在黄衣男子的面前,似乎在检查着什么,旁边还端坐着一名着青袍的男子在打坐。
打坐中的青袍男子调息完成,睁开了眼睛,开口寻问道:“黄帝如何了?”
女娲摇了摇头,说道:“日之力已经灼噬了黄帝的魂魄,已经去了。”
青帝闻言,狠狠的攥紧了拳头。
女娲、青帝和黄帝三人所在的,便是当初河洛古阵形成的迷失之境的一处。
迷失之境形成之初,众神对迷失之境进行了探查,了解了各秘境的大致情况,并根据它们的特殊性,将一些器具神器留在其中。
一方面众神都感觉时日不多,或是将被困人间仙力枯竭而亡,或是曾经居于地界之神,如女娲,需要长久的休眠以重塑仙躯。
待秘境都探查完成之后,只有四位诸神尚在,一位去了西疆,一位去了东岛,龙皇应龙感觉时日无多,便回到龙之谷,在三神龙和墨龙皇的陪伴下渡过了最后的时间,不久便仙逝了。
另一位神便是女娲娘娘,女娲魂魄也受到重创而割裂,但由于女娲身体构造的特殊性,幸得不死,但是机体还是受到了影响。
探查秘境时,青帝、黄帝也伴随在女娲左右,现下探查结束,青帝带着族人进入了寒门秘境,镇守混沌,黄帝则居于天上天,镇守化蛇。而女娲则得到老龙皇的消息,前往协助处理魔神之力。
魔神之力成功封在了魔龙皇体内之后,女娲得到青帝消息,说可能又发现一处迷失之境。
女娲速速赶到与青帝汇合,黄帝也已经到了,二人正在迷失之境的附近探查。
女娲感受着周围,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像,便问道青帝:“确定是此处?为何探查不出任何异动?”
青帝回道:“我也是偶然发现的,你看着四周的树木,比起前面的林子要瘦弱一些,我能察觉到这些树木中的水在慢慢流逝,十分的缓慢。而且此处的气温,太过温和,温和的有点异常,无论风雨,一直都是维持着这个状态。如今已是深秋,而此地确是犹如初秋之时。”
女娲问道:“你的意思是?”
青帝忧色道:“此处秘境,怕是内里被人控制,所以此地可以控制着这个温度。至于原因,定是要进入其中才可知晓。”
女娲、青帝和黄帝三人,用了月余时间,才将这一处秘境打开了通道。
通道开启的一刹那,三人都震惊了。
眼前的景象,只让人联想到两个字——地狱。
迷失之境根据其迷失程度,娘娘等人将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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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类是顺境——此类迷失之境只是时空扭转造成的迷失,进入其中跟在外界并无太大区别,日月星辰,山川河流,花木鸟兽,十分齐全,人们可以安定的居住,正如寒门秘境。
其实新月谷便是飞甲依照老龙皇交给的法子造就的一个人为秘境,不过相对秘境而言,更容易察觉和开启罢了,但是对于寻常人来说,也是足够了。
第二类便是逆境——此类迷失之境的形成已经不单单是时空扭曲所致,除了时空的扭曲,可能还与其他的空间叠加在了一起,致使内部的光景很多都未曾见过,人在其中也很难生存,主要的原因是逆境中没有太阳,草木难生。
而女娲、青帝和黄帝眼前的这个秘境时逆境无疑,但却比以往的任何所见的秘境更让人生畏,因为入目的只有漫天的业火以及灼热的气浪。
令人意外的是,虽是逆境,但是天空中却有太阳。
女娲、青帝以及黄帝进入其中,站在了林立的石峰上,一座座石峰笔直的插在了岩浆之上,地面根本无落脚之处。
目之所及,岩浆所至。
女娲虽是神,但是在这干燥而炙热的环境中仍是十分的不适。
三人在石峰之上正在四处探寻,忽然青帝察觉到一股微弱的气息在靠近,忙道:“小心!”
说时迟、那时快,女娲以极快的手法将青帝和黄帝二人以母之力所成的仙藤护住。
“轰”的一声闷响,女娲只觉仙藤受到创击甚大,紧跟着便是一阵炫目的光。
亮光久久未散去,女娲三人向亮光看去,只见一女子立在哪里。
女娲看到这女子,也是一惊。
这女子,跟三人竟然是认识的,或者说三人以为自己认识她而已。
她便是黄帝的曾孙帝俊之妻——羲和。
说起羲和无人知晓,但是说起她造成的影响,那便是尽人皆知了。
羲和便是太阳之母,一共生下了十个太阳,所以才有了后羿射日之事。
当初帝俊娶妻,便是羲和,只不过那时的羲和早已被眼前之人所取代了,才有了后来羲和诞下十日,祸及人世,青帝、黄帝、女娲联手剿灭羲和之事。
正是此事,让女娲得以得道成神,位列仙班。
现在看来,当初的三人道行太浅了,羲和竟然还活着,而且依然在秘密的诞下太阳。
“好久不见了,世祖。”羲和对着黄帝打了招呼。
黄帝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当初羲和诞日事情曝露,便以帝俊之命做要挟,黄帝是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曾孙熔化在了羲和的脚下。
黄帝一恼,反手一握,一柄金光宝剑出现在手中,随即冲向羲和。
“不可!”青帝和女娲边出声制止便在黄帝面前施加屏障。
羲和看到黄帝冲来,轻蔑的一笑,瞬间一团炙热的白光如车马一般冲向黄帝。
“轰”的一声巨响,但见白光撞碎了青帝的层层护盾,又撞在了女娲的仙藤之上。
“今日暂且放过你们,当初我方才生产,你们便联手伤我,如今自己闯到我的领地来,我定要将你们挫骨扬灰。”羲和说完,便如流星一般冲入了地面的岩浆之中。
“砰”的一声,溅起一片岩浆,好似这岩浆对于羲和来说如同温水一般。
女娲看到羲和没入之时,天上太阳也落下西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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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整夜过去了,羲和始终没有再露面。
夜的景象比起白天更加的恐怖。
整个世界非常的安静,只有偶尔岩浆中升起的起泡发出些许响声。
整个迷失之境,笼罩在一片血红色之中。
“夜间她是不是无法出来?”青帝问道女娲。
女娲摇了摇头,回道:“这我也无从得知,还是小心为妙。”随后问黄帝道:“还是无法开启吗?”
黄帝手持宝剑,摇了摇头,回道:“定是被她使了什么法子,所斩之处,丝毫没有破碎虚空之感。”
黄帝所持的宝剑,便是轩辕剑。
轩辕剑不单单是一柄神兵,其闻名天下之处有二。
其一,轩辕剑剑身刻有日月星辰、草木走兽,号称剑内亦有乾坤,蕴含着无穷无尽的力量,常人难以驾驭。若是实力不足强行驾驭,轻则走火入魔,重则被反噬丢了性命。
其二,也是轩辕剑最令人向往之处,便是可以破碎虚空。黄帝虽然是轩辕剑的持有者,但是其破碎虚空的力量也是十分有限。正如迷失之境,若是顺境,耗时约莫一个时辰,黄帝便可凭轩辕剑破碎虚空,开启时空之门进入顺境之中。若是逆境,则需要耗费几个昼夜方可完成。
如今的这一逆境,光是进入其中就耗费了月余的时间,可见其恶劣的程度之深。
现在终于进入其中,发现羲和很难对付,想要再出去时,无论黄帝如何努力,始终无法破碎虚空。这一下可是进退两难,只能同羲和正面碰撞了。
黄帝又尝试了一阵子,还是失败了。
女娲道:“别再尝试了,快调息打坐,我给你护法。看这样子羲和却是无法夜间出没,养足精神,明日还有一场大战。”
夜,很快便过去了。
三人只觉天有些蒙蒙亮。
女娲屏息注视着东方的天空。
突然,红光一闪照耀了东方的天空,但见太阳已经微微露出了些许头来,正在一跳一跳的向外跃动。
盏茶的功夫,整个太阳都露出了地平面。
而太阳的后面,跟着一个人,好似在驾着马车一般的姿态。
只见羲和双手握着白光站在太阳之后,仿佛这太阳便是羲和的马车。
待太阳完全出来之后,羲和松开了手中的白光,向三人的方向飞来。
“世祖,有没有想我呀?孙媳可是想您想的紧啊。”羲和凭空立在了三人所在的石峰的对面。
“休得胡言,我根本没有你这样的孙媳,我的孙媳羲和为人和善,却遭了你的毒手,你还敢在此大放厥词。”黄帝厉声斥责道。
“啊哈哈哈哈……”羲和听罢一阵大笑,回道:“你到现在还以为是我杀了羲和取代了她?你真是老眼昏花了,自始至终都是我,只不过被你们逼上了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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羲和说完后,便冲向了三人。
在这里,羲和有着天然的优势,一方面这就是羲和的世界,没有人比她更熟悉环境;另一方面,羲和的周身总是闪着炫目的白光,如同正午的太阳一般,虽然女娲、青帝、黄帝三人所受影响并不大,但终归还是有的。
女娲手持仙藤,黄帝依仗轩辕剑,而青帝,则将周身空气幻化成了各种兵刃攻向羲和。
四人瞬间交手。
羲和以一敌三竟也不落下风,在抵住黄帝的一次斩击之后,羲和出言道:“世祖,你这火候真是差得很,你看其他二人,都是驭气成刃,只有你才仗着神器,我都替你感到丢人。”
青帝边攻向羲和,边开口道:“妖女勿逞口舌之快。”
羲和应付着女娲和青帝的攻击,将主要精力用在了攻击黄帝的身上,出手狠辣,欲除之而后快。
三人整整憨斗一日,临近太阳落山,羲和又逃匿进了岩浆之中。
如此这般,双方斗了整整六日。
第六日结束之时,羲和被女娲的仙藤束缚了一下,未能在太阳落山之前进入岩浆中,但听见羲和如受到什么重创,叫声凄惨,随进逃遁进了岩浆之中。
看到羲和如此,三人终于感觉有些胜算。
女娲道:“连续战了六日,今晚好好休息一下,每人值夜一个时辰,若有风吹草动,第一时间预警。”
青帝和黄帝点了点头。
夜之将尽,黄帝持着轩辕剑环视四周,想着羲和这几日偶有的对话:“俊是你害死的,不是我!若不是你想取我性命,我也不会拿俊做人质。”
“真的错了吗?”黄帝自问,随即抛弃了这个想法,自己此举全然为了天下苍生。
黄帝看着轩辕剑上的日月星辰,花木鸟兽,世界本就只需要一日一月,多了九日只能让万物毁灭罢了。
轩辕剑上,慢慢的印出了些许红色的微光。
黄帝一惊,喊道:“小心。”随即飞身挡在了女娲面前持剑防御。
女娲和青帝听到黄帝的喊声,迅速做出防御之势。
“噗”的一声,青帝和女娲看到一只好似被岩浆浸蚀的枯骨的手贯穿了青帝的胸膛,而羲和的整个人也是如同被岩浆灼蚀了一样,到处可见森森白骨和滴着岩浆的血肉。
青帝的轩辕剑掉在了一旁,双手死死的握住这只枯骨的手臂,不让羲和逃走。
女娲知道这是最后的机会,两只仙藤如长枪一般直射向羲和的胸膛,而青帝亦结成万盾阻住了羲和的去路。
电光火石之间,羲和提起左手,硬生生的斩断了黄帝抓住的右臂。
一阵凄厉的惨叫,随后羲和如流星一般冲向了青帝凝结的万盾之中,只见羲和挥动残臂,原本应喷血之处喷出了丝丝岩浆,竟熔了青帝之盾。
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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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娲可惜了一句,只差一点,便可追上,还是差了一步。
女娲和青帝连忙查看黄帝的伤势,只见青帝已经没了气息。
女娲速速抽出羲和的手臂,将黄帝放平在石台之上,对青帝道:“你快调息。”因为女娲了解青帝,所以了解青帝的功夫,若不及时调息,必遭反噬。
女娲一边警觉这周围,一边查看着黄帝的情况,可惜黄帝魂魄已毁,自己也回天乏术了。
过了良久,打坐中的青袍男子调息完成,睁开了眼睛,开口寻问道:“黄帝如何了?”
女娲摇了摇头,说道:“日之力已经灼噬了黄帝的魂魄,已经去了。”
女娲又道:“你帮我护法,我要强行观天。”
青帝疑问道:“但是现在不是月圆之时,你如此……”
女娲道:“黄帝死去,我们便再无出去可能,现在我们要做的,便是封住这羲和,无论她在预谋什么,定会祸及人世。”
青帝点了点头,随即女娲便进入冥想之中。
过了仅仅一刻钟,女娲便醒了过来。
青帝问道:“如何?”
女娲看到的情况不容乐观,但是不是多想之时,叹道:“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们尽我们之事吧。”
女娲道:“亘古之初,盘古大帝开天辟地,大地之力镇守陆地,保佑陆地平安。随着时间的演变,终得分开,今日,是时候再次相聚了。”
青帝闻言,知道女娲所言何事。
女娲道:“哥,几千年了,是时候了。”
青帝道:“是啊,除此之外,别无他法了。”
二人没有再多言语,而是飞升到了空中。
空中,二人身体陡然长大,更重要的变化是二人的腰部以下,生出两条巨大的蛇尾出来。
只是女娲的蛇尾的尾端似乎没了生气,耷拉着。
女娲和青帝二人的蛇身互相盘旋,慢慢地像是拧成一股绳一般,再也不分彼此。
二人对面相望,自女娲的胸膛升起一阵绿芒,自青帝的胸膛升起一阵白芒,二者相互交融。
二人的身体慢慢下沉,最后部分蛇尾竟然沉入了岩浆。
随着二人身体挺住,一股庞大的力量冲二人中间爆发,原本炙热的岩浆竟然结成了如铁坚石。
羲和,便被永囚在了地下。
同时用囚的,是已失落的预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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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明日起,将会更新全新的一卷——少年崛起。
少年崛起主要讲的是孩子们长大后的遭遇,主要包括天语、火舞、墨冰、殷涛、殷茜,以及侍天宗的四位副堂主欧阳东、武媚、辰山、栖凤。
第一次写书,文笔不好,主线和支线的切换并不是那么顺畅,就是想通过天马行空的想象讲故事,希望各位看官多多包涵,我相信以后一定会越来越好的。
在这里对失落预言卷简单总结。
失落预言篇主要是开篇引题,引出中原大陆的纷争,引出神、魔大战的真相。
文中留下了许多的伏笔,都是为了后文做铺垫。
1.因为一部残卷导致中原大陆血雨又起,真相究竟是什么?
2.墨门为何由初期的谈判顺利又陡然崩裂?
3.武媚爹娘的死有没有隐情?
4.武媚娘亲逝世的时候窗外人影是谁?她为什么致死不悔?
5.血衣修罗到底隐藏在哪里?(北川)
6.宫殿深渊中的七对荧光是什么东西?(北川)
7.魔神蚩尤的魂魄附在了什么神器之上?(北川)
8.圣祭祀到底在准备什么?(北川)
9.圣祭祀对于悬峰有何企图?(北川)
10.龙帝活的长久的秘密是什么?
11.火舞和火凤凰是否有联系?
12.寒门秘境的混沌如何了?
13.天上天到底在哪里?
14.西疆的神祗是谁?东岛呢?
15.秘境到底有多少个?里边究竟隐藏着什么东西?
……
还有很多,不一一列举,这一切问题,都会在接下来的情节中一一展示出来。
希望各位看官继续关注,给我一个讲故事的机会,过程中如果您有好的建议和意见,一定要不吝指教,寡人感激不尽。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洛女回到万兽之森后,阴阳宗一众人又在万兽之森居住了六个年头。
六年后。
火舞等人都已是十八九岁的年纪,宗内弟子的孩童也已长大了些,便全宗搬出了万兽之森。
出谷之日,有七只鹏鸟和一摩多龙作为桥梁,将众人以及物事运过天堑。
天堑的对岸,早已等着三个人,便是龙建新以及芷晴芷水。
龙族族长亲自迎接阴阳宗出谷,重视程度可见一斑。
为防止进入北地同侍天宗冲突,于是阴阳宗众人最终决定就安置在桃花村,毕竟这里承载了许多人的回忆。
到了桃花村后,龙建新和芷晴芷水便带着黑翼摩多龙前往新月谷去了,毕竟这种异兽行走于世间难免不生出乱子来。
虽然桃花村已很接近北地,但是南地之人对于一个武宗居于南地始终有戒心,尤其是近几年一些挑事的宗门在北地被侍天宗打压后便跑来南地作威作福。侍天宗疲于应对,也无暇顾及这些事情,致使南地怨声载道。
然而很快南地人发现了阴阳宗的好处,阴阳宗从不仗势欺人,而且还主动帮助乡里,最主要的是来南地兴风作浪的小门派全都被阴阳宗赶走了。剩下的一些小门派也都跟侍天宗一样,严于律己,跟南地人相处的也是相安无事。
经历了一年的时间,阴阳宗在桃花村也扎下根基,在南地也受到了南地人的尊敬。
我们的故事,从这里又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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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大宅子的门被从里面打开来,两个青年壮汉拖着一个中年模样的华服人来到了门口。
华服中年人显然并非自己情愿,两条腿拖拉在地上,任凭两个壮汉拖着走。
虽然隔得很远,依然能听到华服中年人口中说什么道义、仁德之类的言语。
“砰”的一声,华服中年人被先前的两个壮汉四仰八叉的扔下了台阶。
围观的人赶紧扶起了中年人,称呼他为柳老,关切的问道他有没有事情。
柳老被众人搀起,怒喝向刚才的二人,大骂其丧尽天良,必遭天谴,围观的人们也是群情激愤,不断的咒骂着。
“啪啪啪……”只听院内传出鼓掌的声音,一个皮肤黝黑的糙汉走出门外,站在了台阶之上。
糙汉满脸横肉,左边眉角更是有一条长长的伤疤直到耳边,看着颇为吓人。
糙汉也是穿了一身华服,伸出左手在怀里掏出一张纸,开口说道:“大家看好了,柳老已经将他的家产全部给了我,这是转让文书,柳老可是在上面签了字按了手印的。”
随着糙汉开口言语,人群安静了下来。
待糙汉说完,柳老厉声说道:“柳仁义,你这个忘恩负义之人,看在是本家的份上,我才收留了你,没想到你如此的狼子野心。这才一个月你就妄图夺我家业,更是以我的妻女的性命相要挟,逼我签字,你必遭天谴。”
柳仁义轻浮的笑道:“柳老,其实我们并非本家,我不姓柳,谁让你老糊涂了我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呢,不过以后我就叫柳仁义了,谁让文书上写的是这个名字呢。”
柳老气的身体有些颤抖,继续说道:“我看你隐瞒了功夫,今天更是来了十几人帮你,必是北地的流民,跑来南地,你真当南地如此好欺负吗?你当我南地没人管吗?”
柳仁义道:“柳老你还是省省口舌吧,你已经签了字,按了手印,怎么说都是我占理。”柳仁义小人得志一般抖了抖手中的文书。忽然柳仁义像是想起什么来,道:“哦,对了,嫂子和侄女我会好好对待的,我们亲如兄弟,你的夫人就是我的夫人,虽然老了点,但是用你们文绉绉的话说,叫什么来着,对,风韵犹存,嘿嘿,我……”
“你这个畜生,竟……”柳老怒目,指着柳仁义的手有些颤抖,一时气急,竟倒了下去。
看到柳老昏倒,乡民赶紧扶着柳老。
一时间又是群情激奋,纷纷责骂柳仁义,有几个青年人更是打算冲上去教训一下他。
柳仁义见状,暴喝一声,一拳打在了看门的石狮子上,只见石狮子的一条前腿已经被打碎,石块碎了一地。
围观众人见状,声音小了不少,原本跃跃欲试的几个青年人也没了脾气,低声的咒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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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谁不服上来试试,没有就赶紧滚,别堵在我家门口。”柳仁义对着人群喊话道。
人群中一阵沉默。
“可有谁不服?”柳仁义又喊了一声,人群中依然沉默,只是脸上却满是不屈的神色。
柳仁义轻蔑的看了一眼,道:“一群……哎呦……”话还未说完,只见柳仁义左手捂着右手,似乎被什么东西打中了。
“他娘的,是谁偷袭老子?给我滚出……呜……”柳仁义说到一半,只见一只鞋子印在了他的脸上,堵住了他的嘴,硬生生的把后半句咽了下去。
柳仁义扔掉砸在脸上鞋子,脸上还印着一个鞋印,下边围观的人哄笑起来,一时间柳仁义更是颜面无光,四处找着罪魁祸首。
“谁?是谁?到底是谁!给我站出来,我要让你知道你爷爷的厉害。”柳仁义站在那里大声咆哮着。
“大哥……大哥……”先前的两个壮汉叫着柳仁义。
柳仁义面色不善的转向二人,道:“有屁就放。”
二人指了指柳仁义的背后,正是先前被他打坏的石狮子的方向。
柳仁义也不管身后是否有人,机敏的一招“猛虎回首”打过去,随后戒备的转过身去看向身后。
柳仁义定睛一看,只见一个粉色衣服的少女正坐在破碎的石狮子的脑袋上,正在努力的将一只鞋子往自己的脚上套着。
柳仁义一看鞋子,顿时火起,这鞋子正是刚刚袭击自己的鞋子。
柳仁义怒喝道:“小娃娃你是什么人,刚刚是不是你……啊……”
柳仁义的话尚未说完,只见少女忽然不见了,再来只觉腹部一痛,痛苦的哀嚎一声弯下了腰,还未缓过劲来。只觉得后背又是一疼,整个人被打趴在了地上。
“大哥!”先前的两个人见状,急忙上前帮忙。
粉衣少女察觉到二人袭来,右手抓住柳仁义的脚踝处,将柳仁义单手甩了起来。用柳仁义的身体当做兵刃来击阻挡二人。
柳仁义被甩的仿佛身体都快散架了一般,整个人只觉得天旋地转,一阵反胃,没有忍住把早上吃的山珍海味都吐了出来。
这一吐可是苦了先前的两人,本来二人就被当成兵器的柳仁义狠狠的撞来撞去,不敢用力还击。没曾想现在还被柳仁义吐了一脸一身,再加上本身实力与少女相差太远,一时间更没有什么斗志了。
不多时,柳仁义和他的两个手下如烂泥一般被丢下了台阶。
围观的人群赶紧闪开了地方,不愿意三人身上的污秽沾到自己的身上。
三个人倒是未伤及性命,只是被教训的颇为严重,或者是被甩晕了,三人一时间爬不起身来。
“天黑之前赶紧滚,要是再被我见到,见一次打一次。”少女用甜美的嗓音对着柳仁义三人说着狠厉的话语。
少女说完后便不再理会三人,急急的走向柳老,让搀扶着他的人将他放下,端坐在地上。
少女似乎懂的颇多,先是给柳老把了把脉,随后用手抵住柳老的胸口。
几个呼吸间,柳老慢慢睁开了眼睛。
柳老看到少女,想要起身,被少女按住,道:“先缓一缓,别忙着起身。”
柳老拱手道:“多谢女侠相助,想必女侠便是火舞姑娘了吧。”
火舞一笑,言道:“柳老客气了,我正是火舞。些许小事,不足挂齿。幸亏柳老您几日前察觉到异常,如果没有事先通知我们,怕是损失就大了。”
柳老道:“对于火舞姑娘来说是小事,但是对于我来说,那可是天大的恩情。还请火舞姑娘暂住几日,我也能好好款待一下,聊表心意。”
火舞道:“柳老的好意我们心领了,不过我们还有其他的事情,实在是无暇叨扰。不过中午我们就不客气了,就在这里吃,我可是很能吃的哦,柳老应该有耳闻的吧。”
柳老看到火舞的说笑,不能好好款待略感遗憾,说道:“那好,中午我一定好好招待火舞姑娘。”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二人正在交谈的时候,人群中也议论起来。
“她就是火舞吗?好漂亮啊,跟传闻不一样啊。”一个乡民说道。
“对啊对啊,传说火舞又八只手臂,可以用很多兵器。”另一个乡民补充道。
“她还没有完全显露出来,发起怒来就会生出八条手臂。”一个乡民说的头头是道,好似他曾经见过一般。
“你们不知道就别瞎说,人家火舞姑娘这一年这么保护着我们,你们这么说对得起人家吗?火舞姑娘是年少有为,据说功夫已经修炼到了大成的境界,万物皆可为兵刃,江湖上都称呼她为兵无双。意在说明万物皆可为兵刃,兵刃技艺天下无双的意思。”一个年轻的男子听到先前的人讨论,忍不住纠正起他们。
“哎,这么说也是啊,你看她用了鞋当暗器,还用了人当做兵器,真是厉害。”一时间乡亲们对火舞赞不绝口。
火舞这边还在给柳老疏通气息,乡民们虽然将二人所在的地方空了开来,但是隔得并不远,乡亲们的谈话二人还是听得清楚。
柳老感觉给火舞添了麻烦,刚要开口致歉,火舞先于柳老开口:“稳定心神,勿生杂念。”
用了一盏茶的功夫,火舞将柳老全身的气息疏通了一遍。
收功之后,火舞搀着柳老站起身来。
柳老只觉得浑身轻松,仿佛自己年轻了十岁。
柳老起身后,随即开口感谢了乡亲们的帮忙,邀请乡亲们一起进府内用餐,乡亲们纷纷推辞。
看到柳老没事,也没有热闹可看了,随即乡亲们陆陆续续的散去了,先前的柳仁义三人也不知什么时候灰溜溜的溜走了。
待众人散尽后,柳老便引着火舞进了院门。
火舞边走边说道:“尊夫人和小姐已经有人搭救,柳老勿要担心。”
柳老笑道:“这我自是不会担心,既然你来了,肯定还有其他的朋友一起来的,我可是听说你和一个墨姓少年总是出双入对的。”
火舞也不羞涩,说道:“柳老你还是百晓生啊,这你都知道。墨哥哥从后门早就进来了,墨哥哥比我厉害,对付十几个人绝对没问题。”
柳老心中一喜,火舞这种性格很是讨喜。或许是见多了南地的婉约的女子,这直爽的个性有种让人焕然一新的感觉,喜欢就是喜欢,不扭扭捏捏。
谈话间,二人已经来到了客厅,只见一个十来岁的小女孩正给一个少年端来茶点,少年正接过来往桌子上放,少年正是墨冰。
墨冰看到火舞和柳老过来,问候了一声柳老。
小女孩看到爹爹平安回来后,高兴的边跑向柳老边喊道:“爹爹,你真的没事,大哥哥果然没有骗我。”
小女孩扑到柳老的怀里,柳老温情的揽住小女孩,道:“巧儿,爹爹没事,你娘亲呢?”
巧儿回道:“娘亲去招呼厨房做饭去了,爹爹你没看见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大哥哥可厉害了,十几个人一下都打倒了。”巧儿似乎对墨冰有些莫名的崇拜之情。
柳老拉着巧儿说道:“还有这位姐姐也很厉害呢,来,见过你火舞姐姐。”说完对着巧儿介绍其火舞来。
“火舞姐姐。”巧儿甜甜的叫了一声。
火舞心花怒放,满是高兴的答应了。
稍作寒暄,柳老便让巧儿去找娘亲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帮得上忙。
巧儿走后,柳老说自己去卧房取个东西,去去就来,让二人稍候片刻,留下了墨冰和火舞在客厅。
很快,柳老回来了,手里拿着一个紫檀木的盒子。
柳老将盒子打开,交给二人。
墨冰和火舞看着盒子内的东西,二人并未看出什么异样。墨冰观得这东西像是一个玉石做成的木鱼的敲杆,玉杆上面似是写了些字符,只是字符有些奇特,并非自己所能认识的文字。
墨冰仔细看了一阵,不解道:“柳老,这……”
柳老说道:“前几天我注意到柳仁义一直鬼鬼祟祟的研究着这东西,还专门问我要了一个紫檀的盒子收着。于是趁他不注意我看了看,恰巧这个东西我知道它的来历。”
“你们看上面篆刻的符文,有个“卍”的形状,这个符号在南地只有一个地方会有,叫做普渡寺。
普渡寺你们可能不知道,别说你们,就是南地人也鲜有人知。那里是一些隐士高人修行的地方,我有幸拜访过,得到寺内高人点拨,所以我现在广做善事,积福积德。”
墨冰听到此话,又仔细研究其玉杆上的符文,想看明白究竟写的是什么。
火舞道:“柳老的意思是,柳仁义心怀不轨,偷窃了普渡寺的东西?”
柳老道:“恩,这是一方面,其二是普渡寺这些高人生活极为困苦。依着他们所说是行苦修,他们所食不过粗茶淡饭,所用不过粗布麻衣,所以我认为这个玉石物件必是十分珍贵的东西,可能被柳仁义所盗取。”
墨冰接口道:“这东西像极了封印所用的阵眼之物,篆刻上的符文虽然看不懂,但是一般来说需要篆刻符文的封印之阵定不是小阵。”
柳老虽然不能完全明白墨冰的话语,但是也了解了事态的严重,于是道:“那不知能否烦请两位将此物物归原主?”
墨冰肯定的点了点头,道:“不知道我们该怎么去普渡寺?”
柳老请二人一同到了书房,凭着记忆画了一张地图交给了二人。又在线路上做了一些特殊的标记,怕二人找不到地方,将这些标记仔细讲解了一边,墨冰和火舞都详细的一一记了下。
墨冰和火舞二人匆匆吃过了午餐,便辞别了柳老上路去。
二人沿着柳老给的地图上的道路在走着,越走越靠近深山。
火舞有些抱怨的说道:“这些世外高人也真是,非要到这种荒无人烟的地方来苦修。”
墨冰回道:“高人嘛,总有些异于常人之处。”
二人走一阵子便再仔细检查一下是否路线正确,但是在这原始的茂林之中,很难分清方向。二人估计这条路距离柳老走过估计已经很多年了,想要辨认倒是确实有些困难。
二人逐渐深入到了深山之中,这里的树木估计已经生长了百年甚至千年了,有些粗壮的树木有三人合抱那么粗。枝干直通天际,繁密的枝叶甚至遮住了透入的光。
“火舞你的后背沾上了泥土,我给你整理一下。”墨冰说完用手轻敲火舞的后背几下,掸去了火舞衣服上的灰尘。
火舞笑着回道:“墨哥哥,其实我也知道。”
虽然密林中不乏野兽的咆哮和鸟鸣,但是二人的交谈依旧传出很远。
二人好像再说掸灰之事,其实不然,刚刚墨冰敲了火舞几下,是他们之间的暗语,暗语的意思是——后面有人。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墨哥哥,我去方便一下,你先歇歇等着我。”又走了一会,见到树林更加茂密,火舞对墨冰说道。
墨冰应了一声,停在了原地,火舞向一旁的树林走去。
二人身后远远的一棵树上,一个黑影也停住了,只见他裹在一件黑色的披风之内,看不清面容。
黑影听到二人对话后,看到二人中的少女走向一旁,于是打算跟上去。刚要动身,忽然看到二人中的少年的双手在翻动着,似乎是在结印。
黑影看的吃惊,只见少年竟然双手各自成印,形成了两种不同的术于左右手。
左手是火系之术,右手好像是冰系之术,控制之力十分精准,手中的火焰和寒冰的元素如同活物一般,不停的在身前穿梭来穿梭去。
墨冰张开双臂托着手中的术法,远观左右手的元素像是各形成一个文字。
黑影努力去看那到底是什么字,但是只见少年是侧脸对着自己,想要辨认极为困难。
终于少年手上的字完成了,将身体转向后方,刚好对着黑影的方向。
黑影这一次终于看清了文字,直接两个大字对着黑影,上书:幸会。同时只见少年的脸上浮现了一丝笑意。
“奶奶的,被耍了!”黑影骂了一句,刚刚骂完只觉一阵劲风从身后袭来,赶忙转身抵挡。
黑影转身十分利落,一看便知实力不俗。
黑影转过身后只见一截干枯的树枝如同暗器一般,直袭向自己的胸口。黑影右手虚空一抓,手上竟凭空出现了一把骨剑。随后,黑影以极漂亮的几个剑花斩落了树枝。
刚刚斩断树枝,又觉右侧和背后又有两阵劲风袭来。
黑影的身子猛然窜起,跃出近乎一丈的高度。身体刚刚到达最高点,刚好瞥见一粉衣少女。
火舞以极快的速度来到黑影身旁,高高扬起的右腿如同鞭子一般,狠狠的踢向黑影。黑影正在空中无处借力,只能负剑抵挡。
火舞的脚准确的踢在了骨剑的剑背之上,黑影只觉一股怪力袭来,持剑的手震得发麻不说,火舞的脚更是将剑身硬生生砸在了黑影的身上。
“啊~”的一声,黑影被火舞一击直接踢飞,狼狈的跌落在了地上。
黑影似乎觉得太过丢人,赶忙爬起身来正了正衣着,此时墨冰和火舞一前一后从两侧慢悠悠的赶了过来。
“哎,好巧,墨冰,火舞,你们也在啊。”来人正是叶天语,黑色的披风上满是灰尘,只见内里穿了一身白袍。
“叶天语!”火舞一声怒喝,伸手要去扯天语的耳朵,天语似乎早有准备,双手捂住耳朵。
火舞看到天语这般,伸出的手扯向天语后颈的披风。
天语一时失去平衡,手不自觉得从耳朵拿开以保持身体的平衡。就这一个空档,火舞又揪住了天语的耳朵。
“哎呦,轻点轻点。”天语吃疼后哀求道。
火舞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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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语一边将脑袋顺着火舞的力道移动,一边回道:“哪有,我这不是刚刚回去就听我娘说你们来了南地,马不停蹄的就赶来了,还不是为了早些跟你们汇合吗?”
火舞狠狠的又拧了一圈天语的耳朵便松开了手,天语又是一阵哀嚎。耳朵终于重获自由,天语小心的揉着泛红的耳朵。
显然火舞和墨冰已经习惯了天语如此的出场,又不是第一次了。
墨冰已经习惯了二人打打闹闹,天语揉了一阵,对着墨冰道:“你看看,你媳妇把我的耳朵揪大了,是不是,你也不管管。”说完把右耳转向墨冰,控诉火舞的罪状。
火舞一听之下,又是一脚踢在天语的屁股上,天语又夸张的跳起脚来。
墨冰看了一眼天语被揪红的耳朵,又比照了一下左耳,然后说道:“好像是大了一些,看来以后不能揪了。”
天语听闻一阵猛点头,显然是对墨冰的话非常的赞同。
只听墨冰又补充道:“要不以后换左边吧,不一样大也挺难看的。”
火舞噗嗤一声笑出来声来,天语呆呆的看着墨冰,然后吐出了一句:“我就知道你不会这么好心,果然还有后招。”
三人玩笑过后,墨冰问道:“这一趟还算顺利吗?”
天语也收起了嬉闹之心,一本正经的说道:“比较坎坷,不过还是顺利完成了,完成之后呆了几天就回来了,除了我的外祖母,其他人都显得很不友好。”
“完成就好,被人排挤也是正常的,如果他们待你很热情,那就奇怪了。”墨冰说道。
“恩,说的也是。”天语似乎想了一下被热情招待的场面,不自觉的笑了。
“那你现在的驭兽是什么水平?”火舞也关切的问道。
天语回道:“哎,不理想,因为错过了最佳的觉醒时间,不是最高的驭兽等级。”
火舞酸溜溜道:“你还真是贪心,这已经是上天给你的礼物了,你还不知足。你看看你什么都不用做,就有这么好的天赋,我们得付出多少努力啊。”
天语小人得志似的笑了一声,道:“对,应该知足,应该感恩,火舞姑娘教训的是。”
火舞白了天语一眼。
“对了,你们这是去哪?我这跟了有一阵子了,也没闹明白你们要去什么地方,你们怎么跑到了这么偏僻的地方?这地方也荒芜了,害得我还花了个晶石换了人家一个披风。”天语一边摆弄着披风一边有些心疼的说道,似乎对损失的晶石感到不值。
墨冰对天语详细说了说普渡寺的事情,同时拿出了玉杆给天语看。
天语把玩着玉杆,说道:“这是好东西啊,你们看着路途遥远,要不……”
话还未说完,火舞一把夺过玉杆,拉着墨冰就继续赶路。
“哎,等等我,我就是开个玩笑。”天语一边说着一边追了上去。
三人又行了一个时辰,天色已经将近黄昏,这边天语正在一个树下跟几只猕猴在交流。交流似乎十分的顺利,只见几只猕猴纷纷抬起前臂,指向了一个方向。
猕猴散去,天语随即回过头向墨冰、火舞二人走来。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待天语走到身前,火舞赞叹道:“天语啊,你比地图好用多了,简直就是个活地图。”
天语听到火舞的话后,咧嘴笑道:“知道我的好了吧。都问清楚了,沿着这个方向,直着往前走,很快就到了。”天语边说边用手指向一个方向。
火舞听完后,满眼放光道:“哇,天语好厉害。”
天语正摆出一个很帅气的姿势,等着火舞夸奖,忽然听到二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远。睁眼一看,二人又没有等他就走了。
“哎,你们这是过河拆桥啊,等等我。”便喊便向二人追去。
一路上天语一直给火舞讲大道理,说火舞不应该抛下他,这样他很受伤。
说了一阵火舞实在忍无可忍,吼道:“天语你能不能不这么婆婆妈妈的,说的我耳朵都起了茧子了。”
天语一时语塞,正要说什么,忽然察觉到前方树林有异动。
天语顿时严肃起来,伸手拦住了墨冰、火舞二人的去路,二人也察觉到了一些细微的变化,停在了原地,望向前路。
“怎么了?”墨冰问道天语。
“百兽奔走,前方必有大事。”天语刚刚说完,只见前面奔来许多豺狼豹子,树上还有些猕猴一路狂奔,猕猴更是便奔走便用前臂捂住耳朵,似乎听到了什么不悦的声音。
“我们赶紧过去看看,大家把耳朵塞起来。”墨冰说完从天语的披风上撕下一条布料,分成了六份。
要是平时天语肯定又要抱怨一番,当下可不是抱怨的时候,三人快速的朝着野兽逃离的方向奔去。
“前面一群人在围攻一个怪物。”天语边奔走边对着二人说道,说完后三人加快了脚步。
很快三人感受到一阵刺耳的声音传来,即便是塞着耳朵,这声音依然十分的刺耳,这声音似乎是有人在念着什么,只是听不清说的到底是什么。
随着三人继续前进,墨冰察觉到天语、火舞二人有些难受,墨冰拦住二人,双手飞快的翻动,形成了几个断空隔音小阵,覆盖在二人的耳朵之上。
墨冰自己也完成之后,冲着二人比划了个手势,三人继续向前靠近,有了断空阵的隔绝,三人倒是轻松了不少。
不足盏茶的功夫,墨冰三人便来到一处相对开阔的地方,远观只见一群人围成一圈,似是在施展一合击的法阵,三人并未靠的太近,而是立于稍远的地方以作观看。
墨冰三人可见所成之阵如同一个很大的防护罩一般,通体呈现透明的金黄色,上面布满了符文,范围恰巧就是这些人围成的圆圈大小。同时这些人每人身前还有一条绿色的气,这些气是从这些人的手中压在了保护罩之上,在保护罩的地点交汇在一起。
墨冰伸手减弱了自己的断空隔音阵,只觉声音如同活物一般,立时钻入耳中,在往头内钻去。
“啊~”墨冰痛苦的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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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墨冰对火舞、天语二人打了个手势,指了指对面那群人,又指了指自己的手和手中的玉杆。示意二人这群人每人人都手持一个玉杆。
火舞点了点头,同时指向其中一人,墨冰和天语看去,只见此人手中并未持物,其手中亦未发出绿色的气,显然是缺失了。
这人所在位置的符文也最为密集,应该是以符文替代了玉杆。其中的符文三人完全不认识,但是却有着他们熟悉的一个符号,正是“卍”的符文,如此看来,这缺失的玉杆正是来自这些人无疑。
墨冰打了个手势,示意三人慢慢靠近。
三人走到近前,只见这一十八人每个人都口中念念有词,这些符文正是从这些人口中所发出,继而印在了保护罩上。墨冰注意到这些人都是穿着粗布麻衣,几乎每个人的衣服上都满是补丁。
这些人察觉到了来人,纷纷转头过来,戒备的盯着三人。
墨冰示意天语、火舞二人停下,同时指了指手中的玉杆,同时做出双手奉上的姿态。
墨冰察觉到先前没有玉杆之人停下了叨念,而是冲着自己说着什么。
墨冰只觉他说了很多,但是通过口型却很难辨别出到底说了什么。于是墨冰指了指自己的耳朵,然后摆了摆手,示意自己听不见。
那人一看如此,指了指墨冰手中的玉杆,又指了指自己,然后做了一个抛出的动作。墨冰了然,将玉杆轻轻抛向那人。
玉杆及其平稳的飞向那人,那人伸手接住,很快从他手中也发出一道绿色的气,缓缓的向着保护罩的顶部而去,和其他人的绿色之气正要汇聚在一起。
正当绿色之气快要汇聚之时,几缕黑芒从保护罩透出,金色的保护罩上竟然裂开了缝隙,缝隙在一丝丝的扩大着。墨冰只见这一十八人手上动作加快了一些,绿色之气更胜从前,一十八道气息如同锁链一般,死死的扣在保护罩上。
终于,先前那人的绿色之气同所有的气息交汇在一起,保护罩上的开裂也慢慢合上,墨冰看到这一十八人终于松了一口气,心道看来事情已经平息,向火舞和天语二人走了过去。
墨冰还没走出几步,只见二人脸上光芒一闪而过,天语和火舞脸上满是惊恐,看向自己的身后,墨冰瞬间双手翻动,在自己的背后施加了一层防护。
“咔咔咔……”墨冰临时做的防护阵法被冲击波硬生生的击碎,同时击碎的,还有三人耳畔的断空隔音小阵,三人只觉耳畔“嗡”的一声。三人几乎同时将双手捂住耳朵,三人只觉一股气浪夹杂着飞石袭来,天语几乎在第一时间挡在了火舞的前面。
等到烟雾消散之后,只见墨冰还趴在地上,后背地衣服大多已经碎了,裸露的后背满是碎石刮伤的伤痕,但都是皮外伤,并不严重。
天语的后背也好不到哪儿去,黑色的披风只剩下一截还挂在身上,内里的衣服也已经破烂,但是后背倒是没有受伤。因为离得较远,所以并被冲击波击倒,只是左脚往前迈了一步,显然还是被冲击波有所影响。而火舞被天语保护了起来,倒是没受到什么伤。
“拦住他……咳咳……”三人听到背后传来一声急喝,但是显然这人受伤较重,说话有些中气不足。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话音刚落,只见一道身影自三人身边飞快掠过,墨冰趴在地上,正挣扎的爬起身来,一瞥之下,只见火舞和天语已经动了。
看到这里,墨冰迅速起身,只见火舞跟天语已经一前一后堵住了黑影的去路。黑影身形很快,想要突破火舞的夹击,一个矮身窜了过去,去被火舞逼退,又回到了原地。
墨冰迅速加入三人,火舞看了一眼墨冰,察觉到墨冰并无大碍,于是放下心来。天语目不转睛的盯着被围之人,关切的问了墨冰一句,墨冰回道无碍。
等着人停了下,三人这才注意到这个人的模样,天语也明白为什么猕猴说在围剿怪物。严格的说眼前的这个“东西”很难称之为人,这人也是裹着一身破烂的麻衣,浑身呈现出干瘪的模样,仿佛一具已经死去很久的尸体一般,五指修长,而且指甲约莫二指长。这指甲根本就不是正常人所生的指甲,看外观更像是老虎的爪子一般,十分的尖锐而锋利。还有一明显的特征,就是他的背部的衣服被拱起,不知道是里边藏了东西还是驼背。从身形来看,此人身材中等,不像是驼背。
火舞是正对着这个“怪人”,比起天语和墨冰,除了二人看到的特征之外,还能看到此人的容貌。只见此人的脸如同身上的皮肤如出一辙,十分的松垮,但是一双眼睛目露凶光,恶狠狠的盯着火舞。牙齿也紧咬,只见其牙齿其中有俩如同虎牙一般,尖锐锋利,较之一般的牙齿长出一截。与其说是人,确实用怪物形容更为合适一些。
“让开,不要逼我动手。”只听那怪人对着火舞发出嘶哑的吼声。
火舞没有多做言语,而是看了一眼先前的一十八人,这些人受伤较重,大半已经丧失了战斗能力,不过似乎性命无忧,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打伤了人就想走吗?你是什么人?”天语的声音在怪人的背后响起。
“桀桀桀……”怪人发出一阵笑声,只是这笑声听着极不舒服,然后继续道:“我是什么人?我也很想知道,你该问他们,我被关在这里,可是有一些时日了。”
墨冰和天语对看了一眼,不知道这个怪人说了这些话是真是假,但是读懂了彼此的眼神,不管真假,现在必须先留下他。
墨冰冲着火舞使了个眼色,火舞心中了然,但是面上并未过多表现出来。
三人正要合而攻之,却见到怪人却抢先一步,强攻向火舞,速度之快,近乎是三人所见过的速度最快的,这速度单凭肉眼观看甚至不低于天语的娘亲。
“你的眼神出卖了你。”丑怪人对着火舞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
火舞迅速的做出反应,迎着丑怪人的方向冲了过去,这边的天语和墨冰也迅速冲了上去。天语伸手凭空抓出一柄琉金骨剑,墨冰双手翻动,飞快的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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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怪人速度极快,火舞虽然已是同辈的佼佼者,但是面对丑怪人,显然过于稚嫩,光在速度上就完全处于挨打的状态。仅仅两个回合,丑怪人就飞速移动到火舞的背后,一脚踢在了火舞的背上,火舞一个趔趄倒向了冲过来的天语和墨冰。
丑怪人飞快的向着林中奔去,刚才踢在火舞的背上显然一方面是借力,另一方面想拖住天语和墨冰。
墨冰看到火舞被踢来,不知道是否严重,但是手上的阵法正在紧要关头,喊道:“天语帮忙。”自己一个闪身避开了火舞,继续追向丑怪人。
天语未等到墨冰说出口,便已经伸出左手去接住火舞,稳定下火舞的身形,自己不禁也被火舞限制了速度。
“轰”的一声闷响,丑怪人撞在了什么东西之上,身体被迫停了下来。
火舞和天语迅速赶上来,回合了墨冰,墨冰问道:“火舞没事吧?”
火舞回道:“没事,这人速度奇快,但是力量不足,或者是有意的手下留情,并无大碍。”
三人看向撞在了墨冰施加的断空阵之上的丑怪人,丑怪人正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右手扶着额头,丝丝血液透过指缝流了下来,不过血液却并非鲜红色,有些暗淡。
丑怪人似乎撞的有些懵,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看着对面的三个少年少女,一时间目露凶狠,显然对这三人是恼怒至极。
“既然有矛盾没有闹明白,那就解决了再走也不迟,阁下如此急着逃走,难免有理亏之嫌。”墨冰对着丑怪人说道。
丑怪人吼道:“你们三个小毛孩懂什么?我最看不起的就是你们这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今天想留下我,要看你们有没有本事。”
说完后丑怪人的喉咙发出低低嘶吼,整个人似乎又纤细了几分,裸露的手臂原本褶皱的皮肤似乎紧实了一些。其中变化最为明显的,是他的眼睛,一双眼睛已经完全成了血红色,就连原本黑色眼瞳都已经看不见了。
看到此景墨冰三人都严肃起来,宗主提过,眼睛异色,必有魔性相随,看来丑怪人已经魔化了。
火舞祭出阴阳刃护于身前,阴刃和阳刃各一尺长度,显然火舞已经完成了一生二的变化。墨冰仅仅祭出了阳刃,空闲了右手以作阵法的结印。而天语却并未祭出阴阳刃,而是左手凌空一握,又出现了一把琉金骨剑,左右手各持一把。
“吼……”丑怪人一声低吼冲向了三人,三人之见其蹬地之处陷下一个凹坑,丑怪人如离弦之箭直射向最前面的墨冰。墨冰将周身做了一个防护阵法,应付着丑怪人的攻击,同时左手操控着阳刃攻向丑怪人。一旁的火舞和天语也同时进行左右夹击,将丑怪人合围在了中间。
丑怪人的攻击力并不强,但是其速度却是三人无法比肩的,丑怪人依靠着速度的优势,勉强顶住了三人的凌厉的攻势,一时间双方你来我往,过招不下数百回合。
墨冰三人虽然居于上风,但是也小心的防备着丑怪人的突袭,好在丑怪人并没有招招致命,而墨冰三人也以擒拿为主,双方并未性命相搏。
打斗良久,墨冰注意到了丑怪人一个奇怪的举动……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墨冰注意到,每当火舞或者自己的阳刃正面对上丑怪人时,丑怪人就会面生不悦,而且会不自觉得反复眨眼。
“他不适应光亮的东西!”一个念头涌上了墨冰的心头。
“他惧光!天语!”墨冰对着天语喊道,天语听到墨冰的话,随即有了反应。只见天语左手中的骨剑消失不见了,同时右手的骨剑抛向了火舞,同时双手置于腰后,迅速凝气形成阴阳刃。
这边火舞右手接住龙牙剑,左手依然操纵阳刃进行攻击。
“合!”天语大喝一声,同时将阴阳刃送至丑怪人的身前,较之火舞的阴阳刃,天语的阴阳刃似乎裹在了一层金光之中。与此同时,火舞和墨冰的阳刃也刃指天语的阴阳刃所在之处。
一阵耀眼的白光如炸裂开来一般,墨冰也火舞纷纷闭目,天语则没有受到光芒影响,迎着丑怪人就冲了过去,不知何时手上又出现了一柄龙牙剑。
“啊……”丑怪人努力的用手去遮蔽眼睛,但是事出突然,丑怪人仍被强光阻碍的视线。而且丑怪人本就惧光,所以叫声有些凄惨,身体也跟着痛苦的扭动起来。
“砰”的一声,天语的龙牙剑的剑背狠狠的砸在了丑怪人的胸前。丑怪人一声闷哼,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后倾倒。紧接着,火舞踢在了丑怪人的小腿上,丑怪人倒在了地上。
丑怪人挣扎着坐了起来,刚刚想要爬起身,忽然脑袋撞在了什么东西上。这一撞丑怪人便知道,这就是先前那个少年凭空施加的屏障,如今将自己困住难以起身。丑怪人的视线慢慢恢复,伸手触摸着困住自己的屏障,约莫三步见方,高度仅仅可以坐在其中,想要起身是不可能的。
“收工!”天语摆出一个自认为很潇洒的姿势,墨冰始终没什么情绪变化,火舞则有些无语的看着天语,将龙牙剑扔给天语。
火舞掷的突然,天语接的有些仓促,略显狼狈,刚刚很潇洒的姿态瞬间不复存在了。
天语埋怨着火舞不配合自己耍帅,看到火舞不善的表情后马上乖乖住了嘴,将龙牙剑收了起来。
“天语你先看着他,我们去看看大家伤势如何。”墨冰对天语说道,天语点了点头。墨冰和火舞快速的走向先前受伤的一十八人。
墨冰和火舞快速检查了这一十八人,除了他们交还玉杆的那一个人,其他人都受伤不重,并无性命之虞,只是长时间的施法脱了力。好在先前无玉杆之人功力最为深厚,所以虽然受创,但是却性命无忧,只是接下来的大半年只能静养了,不易动武。
这一十八人恢复较快的,相互搀扶着站了起来,连忙施礼感谢二人,二人连连推辞称不敢不敢。
这边墨冰正在跟众人交谈,忽然听到天语的叫声传了来。
“墨冰!大事不好了。”天语急切的声音传了过来,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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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冰和火舞二人一看,不禁也下了一跳,原来丑怪人不知何时已盘腿而坐,双目紧闭,口中更是念念有词。最让二人意外的是,其口中竟然也能吐露出先前的一十八人口中所发出的符文。
唯一的区别是,先前的一十八人所发出的符文是金色的,而丑怪人口中念出的符文,竟是暗红色的,如同干涸的血液的颜色一般,这些符文如同活物,从内部砰砰的砸在了墨冰施加的断空隔音阵之上,整个法阵被撞得似乎摇摇欲坠。
“三位少侠快些躲开!”先前的一十八人察觉事情不妙,赶忙向墨冰三人喊道。
“咔嚓……”一阵阵法崩碎的征兆传来,墨冰双手翻飞,迅速在火舞的耳边施加隔音阵,因为不确定丑怪人所念的符文会不会影响心神,还是做了有备无患。墨冰边给自己施加法阵,边快步走向天语。
然而法阵的崩溃比墨冰想的更快,墨冰刚刚施加完自己的法阵,尚未走到天语近前,只听“砰”的一声巨响,困住丑怪人的阵法破碎开来。丑怪人口中的符文如同毒蛇一般,不停的攻击着天语的耳朵,仿佛想要钻进去一般。
天语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嚎叫声,血液从天语的耳朵中流了出来,天语痛苦的弯下腰身,双手捂住耳朵,龙牙剑已经跌落在身旁。
符文很快也攻击到了墨冰和火舞的耳畔,墨冰距离更近,只觉耳畔的法阵发出“咔咔”之声,知道有些不妙,只得迅速加强法阵,同时迅速向火舞身边退去。
火舞这边情况也不妙,法阵已经出现了丝丝裂痕,墨冰迅速给火舞加强法阵,随着墨冰的手离开自己的耳边,只听得耳畔又传来“咔咔”之声,崩碎是早晚的事情。
“砰砰”两声,墨冰耳畔的法阵破碎,墨冰强弱疼痛继续给火舞施加法阵,火舞一把抱住墨冰,在喊着什么,然而墨冰却被刚刚法阵的炸裂的有点懵,只看到火舞的嘴动了动,却听不到她说的什么。
墨冰的耳朵只疼了一瞬间,忽然就感觉不到了,墨冰以为自己的耳朵已经被损坏,但是却感觉到慢慢听到了外边的声音。
火舞扶起墨冰,墨冰只见丑怪人口中的符文被金色符文所拦截,这些符文刚好在墨冰和火舞的身前形成了一个保护罩。
这些符文正来自先前的一十八人,这一十八人中的十余人受伤颇轻,口中正念念有词,这十余人暂且顶住了丑怪人的暗红色的符文。但是暗红色的符文明显占了上风,一直在不断的攻击着金色符文形成的保护在墨冰火舞身前的保护罩。
火舞和墨冰看向天语,只见天语已经趴在了地上,耳朵仍在不停的往外渗血,二人一阵心寒,不知道天语现在如何了。
此时不光火舞和墨冰,就连在抵御这十人也是严重露出惋惜,不曾想这个少年今天遭此劫难,现下虽然已经有些力竭,但是必要保护其同伴。
正当双方斗得旗鼓相当之时,天语不知何时竟然已经强撑起身体爬了起来……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天语在丑怪人的身后慢慢的站起身来,火舞和墨冰看到他除了耳朵,眼睛、鼻子、嘴巴都在往外渗血,显得有些恐怖。天语双手一动,两柄龙牙剑来到了天语的手上。
丑怪人察觉到身后的异动,连忙转身,口中的符文分出一部分攻向了天语,然而天语如同不受影响一般,一步一步继续逼近这丑怪人。
丑怪人已经被逼到了一个两难的境地,一面应付着身后十人的符文,一面努力阻止着天语前进的步伐,然而因为力量的分散,不仅没能阻止天语前进,更是让身后的十人趁机占了上风。
天语受伤的鲜血渗透到了龙牙骨剑之上,龙牙剑琉金之光大盛,似是在欢愉请战。
丑怪人看到事情不妙,猛一发力,拼着被身后十人击伤,将所有的符文瞬间攻向天语。
“轰”的一声闷响,丑怪人的后背被金色符文击中,口中吐出一些血迹,同时双脚蹬地,借着地面和符文的力量,向天语的右侧绕去。
“噗”的一声,丑怪人正跃至半空,忽觉大腿一疼,只见一柄骨剑已透过大腿穿出,一股肆虐的寒意自伤口窜至全身各处。
“嗷”的一声,丑怪人自空中跌了下来,蜷缩着身子想要将骨剑拔出,但是却无论如何用不上力气。
天语左手中的骨剑刚刚已经掷了出去,现在只剩下右手中的骨剑,天语一步一步向丑怪人逼近。
“住手,天语。”火舞喊道,然而天语却丝毫不曾停顿,仿佛没听道一般。
“他的耳朵怕是已经毁了,快去阻止他,怕是又发作了。”墨冰对火舞说道,火舞放开了搀着墨冰的手,一个闪身想天语奔去。
丑怪人只见面前的少年犹如死神一般,满面是血,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感情可言,仿佛发生的事情同他无关。丑怪人见少年提起手中的骨剑,作势刺下。
“到此为止了,没想到终于逃了出来,却死在了这里,天意吗?”丑怪人似乎被骨剑极大的限制了力量和速度,只能听天由命的看着落下的骨剑在眼中慢慢放大。
“结束了……”丑怪人看着骨剑距离脖颈仅有一尺了,丑怪人闭起了眼睛,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半晌之后,骨剑依然未落下。丑怪人睁开眼睛,映在眼中之人,已经不是先前的浴血少年,而是一个少女的背影。少女一手环抱少年的后背,防止他跌倒,一手拿着少年的骨剑,夕阳赢在了少女的侧脸和秀发上,丑怪人一时看的入神,甚至忘记了疼痛。
火舞将天语先安坐在地上,转头对着丑怪人,对着丑怪人伸出了手。
丑怪人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将手伸向少女,只觉少女用力将自己拉了起来。丑怪人不敢用力握住少女的手,怕利爪伤害到少女。
“谢……”丑怪人站起身来,谢字刚刚说了一半,只觉少女一晃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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陋室内。
“这位少侠真的不要紧?”天语躺在床上,眼睛有些沉重,只听到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传入耳朵。
“不要紧的,前辈无须担心。”墨冰的声音传来。
适应了一下,脖颈和耳朵酸酸的感觉涌了上来。天语眼睛慢慢睁开,看自己在那里,头还有些晕晕的,只记得最后似乎被火舞打晕了。
“醒了!”火舞高兴的声音传来。“天语你怎么样?能听到我说话吗?”火舞大声的对着天语喊道,墨冰和另外一老者忙围上前去。
天语被火舞吓了一跳,连忙想去用手握耳朵,说道:“本来没事的,这么下去早晚被你喊聋了。”
火舞看到天语没事,也不在意他的话语,只是一个劲的在傻乐。
天语一时不太适应火舞的作为,赶在平时早就暴跳如雷了,于是问道:“我睡了多久了?”同时抱怨了一句,“你下手也太重了点吧,现在脖子还疼着呢。”
“天已经蒙蒙亮了,得有五个时辰了吧,不过你还好,那个怪人,现在还在睡呢。”墨冰看了看窗外对天语说道。
看到天语没事,原本的老者跟三人告辞后出了房间。火舞花了盏茶的功夫,简单给天语讲了讲他晕倒前后的事情,天语听完之后,陷入了沉思中。
“又发作了?”天语仍有些不可思议的问道。
“不打紧,还能记得当时的事情,就是很大的进步了。”墨冰宽慰道。他知道天语这毛病怕是很难治愈,当天语受到较大的刺激之后,变得很嗜血,跟其小时候受到的刺激有关。癫狂之后,人变得没有理智,只是一味的想要追求力量与杀戮。一直以来宗主都教育他控制之法,虽然小有成效,但是想要彻底消除,怕是不容易。
“先不管这些了,这里是什么地方?也太简陋了点吧?”天语看着破败的房舍说道。
“这就是普渡寺内啊,不是都说了这里都是苦行之人。刚刚我们看到的这一十八人算是这里的前辈,还有一些个小孩子在寺内,这里的人有些是因为厌倦了尘世入山修行,更多的则是被抛弃的孤儿,被这里的人好心的收留。刚刚你见过的人正是这里的算是家主,我们称呼他渡厄前辈。对了,也是墨哥哥归还玉杆之人。”火舞说道。
天语哦了一声,显然没想到这些人竟是这种来历。然后问道:“对了,那个丑怪人呢?什么来路?”
“刚刚的渡厄前辈说,他们这些人也不清楚此人的来历,他们来的时候,这人就已经被囚禁在这里了。这个寺庙已经存在逾千年了,相传这人是被第一批来这里的人囚禁起来的,只知道这怪人癫狂起来喜饮人畜之血,而且饮血能让他重获年轻,当初这些人为了不让他继续祸害邻里乡亲,才将他囚禁起来。当然这些渡厄前辈说都是流传下来的,并不知道是否与实情有出入。”火舞转述道。
“哦?吸血?果然不是好人,要我说这些前辈也是,干脆一刀杀了的痛快。”天语说道。
“话不能这么说,吸血并非那怪人本意,建设这里的前辈有好生之德,应该赞扬才是,你怎么还怪上了。”火舞不悦的说道。
“哎”天语叹了一后气,道:“说是这么说,但是这样的生活,对怪人来说,怕是生不如死呢。”
火舞正咀嚼着天语的话的意思,忽然外面传来一阵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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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正要往门外走,门被急急的推开了。
一个相对年轻的修行之人,这人约莫三十来岁,只见他双手托着龙牙剑,对着三位开口道:“三位恩公,骨剑物归原主。”三人认出了这人也是先前的一十八人之一,只是不知其姓名。
天语接过龙牙剑,那修习之人再次施了一礼,对天语礼遇有加,然后转过头急急的往外走,似是有急事。
墨冰开口问道:“等一下,这位前辈,敢问那怪人如何处置?”
那人回过头来,对墨冰说道:“幸得三位恩公将伏魔玉杵归还,又将那血魔拦下,现在各位师兄正同渡厄前辈合力将其再次封印住。”
墨冰听到此话,询问道:“那我们可否一起前去观看一下?”
那人回道:“当然可以,三位请随我来,刚好我也要去诵念经文。”
墨冰三人跟着那人很快来到了一个院内,院子的墙高高耸立,院内空无一物,只有院中心的地面被掏空了,上面附有铁笼。这个院子与其称之为院子,更像是一个地牢。
墨冰三人尚未走进,就只听得一阵阵的哀嚎传来,这声音明显是那丑怪人发出来的。但是声音却是凄惨异常,墨冰三人不知道丑怪人到底怎么了,三人只觉这辈子都未曾听过这么凄惨的叫声。
三人来到近前,只见十余人在地牢之上,口中念着符文。不同的是,这次的符文听着却是让人内心十分的平静,先前领墨冰几人来的那人随即也加入了诵念的人中。
墨冰三人继续向前靠近,透过诵念经文之人看到了地牢中的情形。这一看,三个人被眼前的惨状震惊了。
丑怪人正被四个人按住手脚压在地上,双腿上露出四根小节截伏魔玉杵,玉杆看似是插进了骨肉之间。墨冰仔细看每条腿的大腿、小腿正中各插一伏魔玉杵,腿上一共插了四根玉杵。左臂的小臂也已经插了一玉杵,现在渡厄前辈正在往左臂的大臂插入玉杆。玉杆并非尖锐之物,算是钝器,用着钝器硬生生的插入骨肉之间,这滋味想想就感觉有些心寒。
火舞看到这里也心中一阵恶寒,伸手抓住了墨冰的胳膊,似乎对这血腥而暴力的场景有些不忍。天语原本就心神刚刚恢复,现在看到的这一幕太过瘆人,顿时感觉有些反胃,赶忙跑到一旁干呕起来。
“墨哥哥,这……”火舞听着丑怪人的惨叫声,不知道说什么好。有心想要阻止却又觉得这些前辈定不是坏人,这么做必然有这么做的必要。然而丑怪人的惨叫声却重重的敲击着火舞的心门,试问到底做错了什么,要受如此惩罚?或许天语说的对,这样苟延残喘的活着,倒不如直接给他一个痛快。
墨冰轻轻拍了拍火舞的胳膊,并没有说话。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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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丑怪人的惨叫声一直不绝于耳,天语干呕了一阵之后又回到了墨冰和火舞旁边。此时火舞已经不忍直视丑怪人的惨像,将头扭向一边。
良久,丑怪人的惨叫声终于平息了下来,火舞忍不住又看向地牢之中,却看到此时丑怪人的两条胳膊如腿一般,小臂和大臂也各钉了一只玉杵。场中渡厄前辈正以指代笔,以内力在玉杆上写着金色的符文,很快整个玉杆都已经成了金色。
“封关元。”渡厄前辈大喝一声,然后手持玉杵,出手如闪电,迅猛的插进了丑怪人的关元穴中。
“啊……!”丑怪人已经平息的口中有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虽然手脚被人压住,丑怪人因为疼痛带来抽搐硬生生的将手脚抬起了一拳的高度,很快手脚又四名苦修者压了下去。这一声惨叫持续了很久才平静,等到这次平静下去之后,火舞只觉得丑怪人似乎出气多进气少了。
然而渡厄前辈却仍未停手,又取了一只玉杵继续用手指凭空写着符文。
“封巨阙!”渡厄前辈再次大喝,同时将手中玉杵再次插入了丑怪人的巨阙穴中,这一次丑怪人似乎是连喊叫的声音都发不出了,只能以一阵身体的抽搐来诉说身体的痛苦。
火舞看到渡厄前辈仍没有停止的意思,手上又多了一只玉杵,再也忍不住了,上前一步对着渡厄前辈说道:“住手,渡厄前辈,再这样下去他就没命了。”
墨冰拉了火舞一把,火舞挣脱了墨冰的手,看到渡厄前辈并没有停手的意思,继续说道:“前辈既然行济世之事,那就有悲天悯人之心。此人之前纵有不对之处,当引导教化,不加引导而只以暴制暴,只会适得其反。”
渡厄边写符文边回道:“女少侠,此血魔绝没有你们想的那么简单,我所行之事,上无愧天地,下无愧人心。若这是为恶,我宁可一人行恶,还苍生以宁静。”
火舞看到丑怪人的惨状,想要继续辩解,但是渡厄前辈的一番话铿锵有力,自己却无法辩驳。
墨冰拉了拉火舞的胳膊,示意她不要继续干扰渡厄前辈,墨冰察觉到渡厄前辈出了一层虚汗。说话时虽然中气十足,但更像是强弩之末,此时怕火舞影响到渡厄前辈,于是上前制止火舞,免得出了岔子。
渡厄确如墨冰所料,昨日一战自己没有伏魔玉杵的辅助,本就消耗极大,后又被这丑怪人击伤,现在以内力写符文尚且力不从心,自己对于最后这一处穴道的封闭也没有太大的把握,只能硬拼一下。
“封膻中!”渡厄前辈的声音再次响起,与此同时手中的玉杵再次向丑怪人的膻中穴插下去。
在玉杵接触到丑怪人的一刹那,丑怪人忽然猛地瞪大了眼睛,眼睛满是血红色,如之前魔化无二,同时口中念着符文飞向玉杵,玉杵上的金色符文瞬间被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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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相对年轻的修行之人,这人约莫三十来岁,只见他双手托着龙牙剑,对着三位开口道:“三位恩公,骨剑物归原主。”三人认出了这人也是先前的一十八人之一,只是不知其姓名。
天语接过龙牙剑,那修习之人再次施了一礼,对天语礼遇有加,然后转过头急急的往外走,似是有急事。
墨冰开口问道:“等一下,这位前辈,敢问那怪人如何处置?”
那人回过头来,对墨冰说道:“幸得三位恩公将伏魔玉杵归还,又将那血魔拦下,现在各位师兄正同渡厄前辈合力将其再次封印住。”
墨冰听到此话,询问道:“那我们可否一起前去观看一下?”
那人回道:“当然可以,三位请随我来,刚好我也要去诵念经文。”
墨冰三人跟着那人很快来到了一个院内,院子的墙高高耸立,院内空无一物,只有院中心的地面被掏空了,上面附有铁笼。这个院子与其称之为院子,更像是一个地牢。
墨冰三人尚未走进,就只听得一阵阵的哀嚎传来,这声音明显是那丑怪人发出来的。但是声音却是凄惨异常,墨冰三人不知道丑怪人到底怎么了,三人只觉这辈子都未曾听过这么凄惨的叫声。
三人来到近前,只见十余人在地牢之上,口中念着符文。不同的是,这次的符文听着却是让人内心十分的平静,先前领墨冰几人来的那人随即也加入了诵念的人中。
墨冰三人继续向前靠近,透过诵念经文之人看到了地牢中的情形。这一看,三个人被眼前的惨状震惊了。
丑怪人正被四个人按住手脚压在地上,双腿上露出四根小节截伏魔玉杵,玉杆看似是插进了骨肉之间。墨冰仔细看每条腿的大腿、小腿正中各插一伏魔玉杵,腿上一共插了四根玉杵。左臂的小臂也已经插了一玉杵,现在渡厄前辈正在往左臂的大臂插入玉杆。玉杆并非尖锐之物,算是钝器,用着钝器硬生生的插入骨肉之间,这滋味想想就感觉有些心寒。
火舞看到这里也心中一阵恶寒,伸手抓住了墨冰的胳膊,似乎对这血腥而暴力的场景有些不忍。天语原本就心神刚刚恢复,现在看到的这一幕太过瘆人,顿时感觉有些反胃,赶忙跑到一旁干呕起来。
“墨哥哥,这……”火舞听着丑怪人的惨叫声,不知道说什么好。有心想要阻止却又觉得这些前辈定不是坏人,这么做必然有这么做的必要。然而丑怪人的惨叫声却重重的敲击着火舞的心门,试问到底做错了什么,要受如此惩罚?或许天语说的对,这样苟延残喘的活着,倒不如直接给他一个痛快。
墨冰轻轻拍了拍火舞的胳膊,并没有说话。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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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丑怪人的惨叫声一直不绝于耳,天语干呕了一阵之后又回到了墨冰和火舞旁边。此时火舞已经不忍直视丑怪人的惨像,将头扭向一边。
良久,丑怪人的惨叫声终于平息了下来,火舞忍不住又看向地牢之中,却看到此时丑怪人的两条胳膊如腿一般,小臂和大臂也各钉了一只玉杵。场中渡厄前辈正以指代笔,以内力在玉杆上写着金色的符文,很快整个玉杆都已经成了金色。
“封关元。”渡厄前辈大喝一声,然后手持玉杵,出手如闪电,迅猛的插进了丑怪人的关元穴中。
“啊……!”丑怪人已经平息的口中有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虽然手脚被人压住,丑怪人因为疼痛带来抽搐硬生生的将手脚抬起了一拳的高度,很快手脚又四名苦修者压了下去。这一声惨叫持续了很久才平静,等到这次平静下去之后,火舞只觉得丑怪人似乎出气多进气少了。
然而渡厄前辈却仍未停手,又取了一只玉杵继续用手指凭空写着符文。
“封巨阙!”渡厄前辈再次大喝,同时将手中玉杵再次插入了丑怪人的巨阙穴中,这一次丑怪人似乎是连喊叫的声音都发不出了,只能以一阵身体的抽搐来诉说身体的痛苦。
火舞看到渡厄前辈仍没有停止的意思,手上又多了一只玉杵,再也忍不住了,上前一步对着渡厄前辈说道:“住手,渡厄前辈,再这样下去他就没命了。”
墨冰拉了火舞一把,火舞挣脱了墨冰的手,看到渡厄前辈并没有停手的意思,继续说道:“前辈既然行济世之事,那就有悲天悯人之心。此人之前纵有不对之处,当引导教化,不加引导而只以暴制暴,只会适得其反。”
渡厄边写符文边回道:“女少侠,此血魔绝没有你们想的那么简单,我所行之事,上无愧天地,下无愧人心。若这是为恶,我宁可一人行恶,还苍生以宁静。”
火舞看到丑怪人的惨状,想要继续辩解,但是渡厄前辈的一番话铿锵有力,自己却无法辩驳。
墨冰拉了拉火舞的胳膊,示意她不要继续干扰渡厄前辈,墨冰察觉到渡厄前辈出了一层虚汗。说话时虽然中气十足,但更像是强弩之末,此时怕火舞影响到渡厄前辈,于是上前制止火舞,免得出了岔子。
渡厄确如墨冰所料,昨日一战自己没有伏魔玉杵的辅助,本就消耗极大,后又被这丑怪人击伤,现在以内力写符文尚且力不从心,自己对于最后这一处穴道的封闭也没有太大的把握,只能硬拼一下。
“封膻中!”渡厄前辈的声音再次响起,与此同时手中的玉杵再次向丑怪人的膻中穴插下去。
在玉杵接触到丑怪人的一刹那,丑怪人忽然猛地瞪大了眼睛,眼睛满是血红色,如之前魔化无二,同时口中念着符文飞向玉杵,玉杵上的金色符文瞬间被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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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事情仿佛都是在一瞬间发生了,墨冰看到事有不妙,有心前去营救,却发现根本没有可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渡厄前辈手中的玉杆崩碎并贯穿了渡厄前辈的身体。
渡厄前辈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无论如何也想不出血魔如何还有余力。
渡厄身上的血如雨下的喷洒在了血魔的身体上,渡厄前辈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倒下的身体硬生生的扭向一边。
“渡厄前辈!渡厄师兄!”所有在场的苦修之人哀嚎一声,不敢相信所见之事。
很快墨冰等人便知道了渡厄前辈将身体扭向一边的原因,渡厄前辈洒下的鲜血如同有生命一般,迅速的渗透进了丑怪人的皮肤之中,丑怪人原本干涸的皮肤迅速起了变化。
“啊!”丑怪人喊了一声,硬是挣脱了按住他手脚的四位苦修之人,待丑怪人站起身来,其身上原本插入的玉杵都已碎裂。丑怪人猛一运气,这些已碎裂的玉杵皆弹出体外。
墨冰察觉到丑怪人双脚似要发力,对着尚在悲伤中的苦修之人喊道:“他要逃走,快拦住他!”
墨冰边说边以手结阵,天语也祭出两柄骨剑,火舞祭出阴阳刃。墨冰站立未动,天语和火舞则闪身而出,三人成立在地牢之外成掎角之势,阻拦着丑怪人的去路。
丑怪人并没有马上逃窜,而是站在地牢之中,先稳定一下心神。
这一会儿的功夫,墨冰已经形成了一断空阵直接覆盖在了地牢之上,以此阻碍丑怪人的逃走。
然而接下来众人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只见原本渡厄前辈流在地上的血,如同有生命一般,持续不断的从已经融入的泥土之中钻入丑怪人的腿脚之间。丑怪人的皮肤竟然渐渐变得平滑起来,虽然仍不似人的皮肤一般光滑,但是相对于之前,倒是有生气了不少。
墨冰封住地牢之后,原本的四名苦修之人亦被关在了里边,这四人刚刚被丑怪人冲击的七荤八素的,现在勉强爬了起来,四人联手冲向丑怪人。
只一个照面,丑怪人又将这四人摔回原地,丑怪人也有所保留,并未对这四人下杀手。解决完这四人之后,丑怪人有学着苦修者诵念经文,口中所吐的符文依然是暗红色,不断撞击着墨冰形成的法阵之上。
墨冰此次准备充分,硬是跟丑怪人僵持了起来。
盏茶的功夫,墨冰已有疲态,看到此处火舞道:“墨哥哥你停手吧,剩下的交给我们。”
此刻地牢之外原本的十余人也已经开始诵念经文,金色的符文早已覆盖在了墨冰的法阵之上。
墨冰对着火舞和天语点了点头,又对着苦修者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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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法一除,墨冰顿感气血翻腾,这符文也属法术一种,而且扰人心神。
墨冰赶紧稳定内息,忽然听到苦修者一阵惊呼,墨冰看去,只见丑怪人不知何时依然脱困,正往外飞速逃窜,火舞和天语则各自搀着一苦修者,阻碍了追击。
原来就在法阵撤走的一刹那,丑怪人以极快的手法抓住了两个苦修者当成挡箭牌,趁机破开了金色符文防御,看到天语和火舞攻来,将苦修者掷向二人。这样一来,天语和火舞追击受阻,便再也没有人拦得住他了。
丑怪人一阵狂笑,笑声越来越远,应该已经走远了。
几个苦修者看追击无望,刚忙跳下地牢将渡厄前辈以及另外二人抬出地牢,放在院内。
墨冰三人赶紧上前查看渡厄前辈的伤势,毕竟救人要紧。
正当大家都忙于施救的时候,只听丑怪人的哀嚎又由远及近的传来,似乎是去而复返。
天语和火舞警惕的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只听得声音越来越近,丑怪人的哀嚎也越来越真切,只是声音有些含混不清,让惨叫声更加瘆人。
“嗖”的一个黑影被扔进了院内,翻滚了几圈撞在院墙上终于停了下来。
众人一看来人正是丑怪人,丑怪人依然在哀嚎,只是这次的哀嚎声音有些含混不清,胳膊也以奇怪的角度摆在那儿。
“仙人!”不知谁说了一句,大家看向说话之人,只见他正目瞪口呆的看着墙头,众人也随着他的目光望向墙头,随即明白了他说这话的原因。
只见一身着暗红色武装的女子正凭空而飞,女子腰间束一琉金腰带,正缓缓的向院内飘落。
“娘!你怎么来了?”来人正是洛女,天语急忙迎上前去。
洛女一把抓过天语的手腕,探查其内息,察觉到无事之后,对着天语的脑袋就是一巴掌,怒道:“你还有脸说,伤的那么严重我自然知道。让你去接应墨冰和火舞,你倒好,跑到这儿了。”
天语一时语塞,结结巴巴道:“我……这事……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
洛女伸手又拍了天语的脑袋一巴掌,道:“那就慢慢说!”
这些苦修之人看到如此年轻的女子被唤作娘亲的时候便已经十分的惊讶,又看到这不怎么“和蔼”的娘亲,只觉得场面有些尴尬。
火舞赶忙上前道:“洛姨,你快帮帮渡厄前辈吧,他快不行了,这件事情不怪天语,等会我们慢慢告诉你。”
洛女听到火舞的话以后,语气和善的对火舞道:“你说的渡厄前辈在哪呢?”
听到洛女如此问,先前围着渡厄前辈的苦修者马上闪开了一条路,好让洛女过去。
洛女朝着渡厄走去,场中只剩下丑怪人的哀嚎之声,洛女看向丑怪人说道:“不想再受苦,你就消停一点。”
听到洛女此话,丑怪人竟然马上停住了哀嚎声,只是仍大喘着粗气,似乎难受得紧。
原来昨日傍晚天语头脑受创,洛女便依然感知到了,怕天语出什么事情,连夜赶来。一路竟然追到了这个偏远的地方,洛女赶来时,正在寺外遇到了逃窜的丑怪人。
丑怪人桀桀的笑声颇有小人得志之意,再加上长得实在似人似魔,又逃窜的快,洛女认定这可能就是野兽口中的“怪物”,于是出手阻拦。
这一交手丑怪人马上察觉到不是对手,打算用诵念符文攻击洛女心神。然而刚刚开口便被洛女以闪电般的手段卸掉了下巴,同时摘下了丑怪人的双臂,让丑怪人无法用力。
收拾完丑怪人,洛女提着他来到了人们聚集的庭院,于是就有了刚刚的事情。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洛女蹲下查看了渡厄前辈的身体,察觉到渡厄前辈已然不行了,瞳孔都已经开始放大了。
但是即便如此,渡厄前辈仍然在念着什么,听着像是一句话,但是被反复重复。只是他已经太过虚弱,即便是洛女,也听不清他到底重复着什么话语。
洛女知道渡厄前辈现在已经进入了一种自我催眠的状态,整个人如同机括一般重复着同样的话,这话语必是十分重要的信息。渡厄前辈之前可能未曾对人提起此事,现下自己出了意外,想通过此种方式来传递出信息。
洛女看到此处,凝结了一层流金之光在手,这光芒如有生命一般,绕着洛女的手上下盘旋。
如今的洛女,阴阳之术也突破第九层,完成了由二生三的变化。先前阴阳宗之人在万寿之森多呆了六年,一方面是墨冰等人尚且年幼,众人想等到几人年纪再长一些再外出;其二是洛女尚且在突破的关键,洛女的阴阳之术的参悟跟孤鸿等人尚且不一样。
简单直白的说,就是每一层变化洛女都多了一样。
当初达到第四层祭出阴阳合刃之时,洛女便祭出双刃,原本的“一”到了洛女这里成了“二”;接下来一生二的时候,洛女除了阴阳刃长度的变化之外,同时会形成一团琉金的光泽,十分的耀眼,但是这团光泽尚且不能凝结成形。这也是当初天语第一次战丑怪人时以“亮光”攻击的东西。
而接下来由二生三的时候,洛女除了阴阳刃聚散重组而成的三颗球形凝气之外,还形成了如今洛女手上这琉金的光。这琉金之光依然无法凝结成实体兵刃,仅能以气息游走,但是洛女却发现了这光的构成与作用。这团流光跟达到化龙之境驭剑灵的流光应该是同一种东西,因为完成由二生三的变化后,洛女用这团流光竟然可以驭龙牙剑剑灵,要知道未到化龙之境驭剑灵根本是不可能的。
洛女觉得这光很可能就是狂战神龙的意,洛女将其注入猛兽的体内,猛兽会瞬间杀意大盛,不畏死亡,即便是田鼠,注入之后也有胆量与大型猛兽对峙。虽然注定是败局,但是激发出的斗志还是让洛女为之一振。
洛女给这团光还取了个响亮的名号——狂战之怒。
现下洛女想要将这狂战之怒注入一些到渡厄前被的身体里,虽然无法起死回生,但是激发他的生命力,了却他遗言的心愿还是可以的。
洛女对众人道:“他的心脉内脏俱损,回天乏术了,但是他一直在重复一句话,定是十分重要的信息,现在我要激发他的生命潜力,让他说出遗言,希望你们能理解。”
普渡寺众人施礼称是,于是洛女开始动作。
众人只见洛女将手上的光靠近渡厄前辈的印堂,这光如同虫一般瞬间钻入了渡厄前辈的头脑之中。
蓦地,渡厄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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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厄前辈说了三遍之后,便再次倒下了,只是这一次,再也没有再开口,已仙逝了。
洛女听罢,开口问道:“前辈遗言不知各位是否参的通透?”
这时,人群中出了一人,年纪也是较长,对洛女先是施了一礼,说道:“多谢仙姑,在下渡难,是渡厄的师弟。渡厄师兄生前交代我的事情最多,我也无法参悟。”
洛女皱眉道:“这可有些难办。”其实洛女在心中早已有了思量,这丑怪人,怕是要跟着自己走的,全篇洛女能根据这意思猜透个七七八八。
洛女腹诽,又是娘娘,看来,娘娘早在几千年前,就已经下了很大的一盘棋。幽囚这丑怪人必然有深意,只是不知道这丑怪人是否是魔神座下九魔将之一。神龙现中的龙字无疑说的是自己,魔归顺意在这丑怪人会跟着自己走,生义、实义四字未懂,寻旧识、得神器、利万民,就是字面意思了。
渡难开口道:“依仙姑看,这事如何办才好?”
洛女询问道:“敢问普渡寺建成多久了?”洛女倒也不客套,任由对方称自己为仙姑,如此一来,成事要容易一些。
渡难稍一愣神,没想到洛女问了些无关的话题,但随即恭敬的回道:“回仙姑,具体年限不可考究了,但是渡厄师兄曾描述过,血魔囚禁在此已逾千年。”看到洛女不解的表情,赶忙解释道:“血魔便是刚刚仙姑收服的怪人,因其吸血可返老还童,我们称他为血魔,一直以来未曾有过姓名,又或是年代过于久远,姓名被遗忘失传了。”
洛女听后点了点头,血魔吸血之说倒是第一次听闻,于是问道:“这些年来,你们是如何困住他的?”
渡难回道:“回仙姑,这都要归功于先贤们遗传下来的七星阵。先贤们传承的此阵需要一十八只伏魔玉杵,将手脚四肢每肢钉入两根伏魔杵,共八根;再以伏魔玉杵写以符文,封住关元、巨阙、膻中三处大穴;剩余七根玉杵至于寺外,形成北斗七星的排列,两两间隔三里,以此辉映北斗星辉之力。而此地牢,正是被压在七星阵所成的勺口之下。”而后渡难面有难色的说道:“而今伏魔玉杵已被损毁,再难形成七星阵,不知如何是好。”
洛女又问道:“从前如此封住他,那他是如何进食?”
渡难回道:“回仙姑,血魔虽然看似没有生机,实则不然,生命力极其顽强。其皮肤看似风干如死人无异,但是行动却如常人。而且自愈能力极强,伏魔玉杵虽然当时会影响到他的行动一时,不久之后,便可行动自如。平时都是跟苦修者一般,吃一些蔬菜素食。”
洛女点了点头,心说这血魔定不是以血为生,否则这班人难不成天天喂其血液吗?又开口问道:“那此次血魔是怎么逃走?是否是因为他们三人的缘故?”洛女的话太过突然,天语、墨冰、火舞皆是一惊,天语刚要开口,被洛女制止了。
渡难回道:“仙姑倒是误会了,前几日例行巡查,发现七星阵尾端玉杵不知为何人所盗取。渡厄师兄紧急命大家将寺外散落的剩余六只玉杵收回,因为玉杵所在之处都是严密设计的,不可能为外人所知。渡厄师兄担心剩余六只也被盗取,所以才急急收回。”
渡难继续说道:“其实暂无七星阵也并非什么大事,每年为了加固玉杵符文,都会收回十天左右,加固完成之后再去成阵。这期间都是由我们十余名名苦修者以诵念暂成伏魔阵,来压制血魔。此次被盗取,原本是打算仍然安排十余人诵念成阵,先压制住血魔,渡厄师兄带着我和渡劫师弟前去外界寻找丢失的玉杵,然而就在安排人诵念经文的时候,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洛女和墨冰、天语、火舞仔细听着渡难所说的话。
渡难继续说道:“三位少侠应该知道,我们所念的伏魔咒可以侵蚀头脑,扰人心神。然而此次苦修者在诵念的时候,不曾想经过千百年的诵念,这伏魔咒竟然被这血魔学了去,而且威力竟然不在我们合击之下。”
“当时血魔本就力竭,没有鲜血的滋补,将将可以拔出伏魔玉杵。之后在渡厄师兄的带领下,我们同血魔大战一场,凭借伏魔玉杵的辅助,勉强将血魔困在了寺外。三位少侠来归还伏魔玉杵的时候,我们已经跟血魔僵持了一天一夜了,要不也不会失了准头,导致伏魔咒四处飘散。渡厄师兄正因为没有玉杵的辅助,全部以自身内力承受这阵法,所以太过疲惫,不然,今日也不会遭此劫难……”说道最后,这个头发已经有些斑白的大男人竟然呜咽的哭了出来。
洛女听到这里,虽然有些了解事情的经过,相信三人不可能出手破坏这些东西,于是以目光询问的看向墨冰,想让他解释一句,也算是对普渡寺的众人有个交代。
墨冰看到洛女看向自己,心中了然,于是开口将柳老、柳仁义之事详尽的说了一遍。
没想到渡难竟然还记得柳老,毕竟此地外人甚少造访,偶尔出现一两个,过个十几二十年自然记得。
洛女听完了墨冰的描述,心想道这些事情还真是巧合。若其中一项不对,那自己便到不了这里,也解不开娘娘之命,看来娘娘其人,确是大预言者。
洛女对众人说道:“这个丑怪人,我要带他走。”
此言一出,这一众苦修之人纷纷议论起来,看来并不想让洛女带走,但是不敢出言阻止。只有渡难前辈支支吾吾的说道:“仙姑,这……这恐怕……”
洛女一抬手,众人安静下来,洛女继续说道:“不瞒各位,你们现在所面对的事情,都是在几千年前娘娘的布局中。今天我到这里遇到你们,都在几千年前娘娘预言之中,也就是渡厄前辈临终所说的遗言。遗言中有一句:神龙现、魔归顺,所谓的龙,恐怕指的就是我了。”
洛女此话一出,这些苦修之人又面面相觑。
洛女知道不拿出点真本事这些人是不会相信自己的。于是直接将狂战之怒散发至全身,慢慢的在洛女的身后形成了一个形状出来。
“神龙!真的是神龙!”苦修之人看到洛女身后所形成的形状,正是以淡金色的龙头。龙头威风凛凛的凝视着场上所有的人,狂战之怒所散发出的战意不怒而自威。
看着这场景,所有苦修者都双手合十,恭敬的对着洛女拜了一拜。
洛女仰天长啸一声,龙吟之声直冲天际,然后对苦修者道:“现在你们相信了吧。”
渡难看了看其他的苦修者,然后恭敬的对洛女说道:“既然仙姑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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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女收起狂战之怒,走向丑怪人,只听得丑怪人被卸掉的下巴中说着什么话语,洛女倒也不在意。洛女自顾自的对丑怪人说起话来。
“今天我助你脱困,有三点要求,你若能达到,那甚好,你若是不能达到,我就打到你能为止。第一,不得怨恨普渡寺之人,渡厄前辈因你而死,你要给他修一座墓,并三叩首以示悔意。第二,以后不得随意伤人,更不准吸人血。第三,收起你的小聪明,不要存害人之心,我保你正常人的生活。”
洛女对丑怪人道:“如果能办到你就点点头。”丑怪人没有思索的点了点头。
洛女继续道:“既然同意了,最好办到,不然的话,别怪我不客气了。既然你手臂自己接上了,那下巴就自己归位吧。”
洛女此言一出,不光这些苦修者感到讶异,就连丑怪人都感到惊讶,不曾想洛女竟然一边跟苦修者交谈,一边随时注意着自己的动作。尽管自己已经十分的轻缓了,还是被洛女察觉了,幸亏没有逃走,否则怕是又免不了皮肉之苦。
丑怪人伸手将自己的下巴接了回去,用手轻轻揉了揉,缓解不适,然后站起了身来,冲着洛女行了一个礼。
紧跟着所有的苦修者也都双手合十,恭敬的对着洛女行了一礼,感激洛女解决了压在他们心头的一块巨石,同时感激她对渡厄前辈的尊敬。
洛女几人在普渡寺呆了一日,第二日一早便离开了,离开之时,洛女又带着四人去血魔新修葺的坟冢祭拜了一番,随后带着四人离开了普渡寺。
普渡寺人,将洛女送出了一里的路程,最后洛女感激了众人一番,便话别了普渡寺。
墨冰和天语二人的衣衫已碎,便穿了一件普渡寺内的衣衫,衣衫满是补丁,看起来颇像叫花子,跟火舞身上原来的衣衫形成鲜明的对比。
而血魔样貌多怪,为了被人认出,特意也用粗布做了个斗笠遮住面容。
因为并无要紧事,所以回去的路上行的并不快。
血魔一路上也没有言语,只是偶尔洛女问话才会回答,经过洛女的询问,对血魔的身世有了一些了解。
血魔大概是患了失忆症,俗称失魂症。对自己的身世完全没有了解,只记得很久很久以前便被囚禁在地牢之中,如同笼中野兽,始终不曾外出过。血魔甚至不记得寺内众人所说的他吸血返老还童之事,但是对于血液渴望异常倒是真的。不但如此,近身的血液他也能感知异常,甚至不用触碰可以让血液自行融入体内。
至于伏魔咒,血魔承认是经过千百年的耳濡目染,自己偷偷学会了,而且能控制自如。同时保证自己对于洛女几人没有不敬之意,毕竟洛女助自己脱困,自己这些年千方百计的想要逃走就是不甘心一辈子被关在那个牢笼之中。但是也了解自己的情况,怕自己出去后吸食人畜之血,再次被当成怪物幽囚或者被杀死。所以他想要跟着洛女,因为洛女说可以保他正常人的生活。
洛女几人行了半日,出了密林,沿着道路走了一阵子,便见到一简陋的饭铺。
洛女看到日过正午,于是就带着四人进了饭铺。
饭铺只有炉灶和食材放在了一个小屋之内,剩下只是有个茅草棚遮阳避雨罢了。小铺倒是生意颇为红火,毕竟这里距离旸谷双峰十分的接近,南来北往的都过来歇脚。
洛女几人寻得一偏僻的桌子坐了下,小二热情的过来招呼,几人简单要了几样小菜,小二便下去忙活了。
洛女看了一下几桌坐着的客人,对着三人开口道:“等会出手别砸烂了物事。”
墨冰三人不解的看着洛女……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正当墨冰三人要开口询问之时,小铺生了事端。
原本喝茶歇脚的三桌客人一摔茶碗,抽出兵刃站起身来。
其中一大汉看起来是领头之人,年纪约莫四五十岁,对着正在上菜的老板说道:“呔,掌柜的,弟兄们在北地被侍天宗打压的过不下去了,跑来南地投生,身无分文,跟掌柜的借点银钱花花。”
这一波人一闹,其他几桌原本歇脚的人纷纷逃散,生怕牵连到自己身上。
掌柜的显然被镇住了,说话声音都有颤抖:“这位老爷……小店……小店是小本生意,实在是……实在是没什么剩余啊,小人家里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两个孩子需要抚养,老爷高抬贵手啊。”说着说着跪下给大汉磕头。
“呔,老小儿不老实,这南来的北往的,你说没个银子骗谁呢,老三老四,进屋去搜。”大汉对着同行的两个人说道,忽然又补充道:“寻些干粮一并包起来”。
掌柜的一听急了,一边跪着一边挪动,想要抱住两人的腿,喊道:“老爷们行行好,可怜可怜小人,可怜可怜小人……”
那老三老四看到掌柜的挡路,想要将他推到一边。
“通……通……”两声,接着传来两人的哀嚎之声。
之前的老三老四跌坐在地上,天语正站在掌柜的面前负手而立。
老三跌坐在那里,狼狈的挣扎着爬起来,眼中有些惧色,但是嘴上却不示弱,怒道:“你爷爷的,是不是不想活了,知道我们是谁吗?”老三一边爬起一边怒骂道,随后问道:“老大,要不要教训这小叫花子?”
老三边问便看向老大,这一看不要紧,心跳差点漏了半拍。
老三老四只见老大周围的人不知何时已经被打倒,老大正被一男一女擒住,这一男一女一手擒住老大的胳膊,另一手握一根筷子,两根筷子正顶着老大的脖颈。
显然老大也被这事情惊住了,没有看清二人手里拿着什么武器,只觉一股寒意涌上脖颈,脖子拼命后仰,生怕被这“利器”划开喉咙。
这边天语将掌柜的扶起,掌柜的尚在惊恐之中,一时间竟然忘记致谢。
这老大倒也是个明白人,看到这一男一女两位年轻男女瞬间就撂倒了自己的手下,而且看其手段,也没有下杀手,知道自己碰到了功夫了得的侠义人士。只是这少女倒是穿着华丽,而这少年虽然穿着补丁衣衫,不过少年面容白净,也不似穷人家的孩子。
只是当前却容不得他多想,这老大认怂道:“两位少侠,我王一刀今日认栽,还请两位少侠看在尚未造成损失的情分上高抬贵手。”
“你少打如意算盘,今日如果没有我们在,你们只怕要干些杀人劫财的勾当,想这么轻易就走了?”火舞愤愤的说道。
洛女悠悠的走了过来,说道:“好了,放开他吧。”
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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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一刀心中一喜,心道:“这伙人果然是侠义过了头,就这么放我走了。”
虽然如此想,但是面子上的功夫还是做了,说道:“几位大侠,小人多有冒犯,多谢几位大侠高抬贵手,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后会有期。”说完对着洛女一拱手,随即对着手下使眼色打算离开。
洛女道:“不忙谢,我说过你可以走了吗?”
王一刀正欲转身,听闻洛女此言,心头一震,随即脸上带着僵硬的微笑说道:“女侠真会开玩笑,定是嫌弃小人走得慢了些,小人这就走。”说完转身欲逃。
王一刀刚刚窜出一步,只听“苍啷”一声,随后王一刀就停了脚步,身子维持着刚刚奔跑的姿态,额头直冒冷汗。
只见洛女不知何时人已经站在了王一刀的面前,手里拿着的,赫然是王一刀腰间佩刀,刀尖距离王一刀的面门只有一**离,若不是王一刀停下的早,这一下定然已经伤到了。
经此一闹,王一刀瞬间小腿有点哆嗦,声音也颤抖了起来,哀求道:“姑奶奶,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姑奶奶高抬贵手,在下上有八十岁老母……”
洛女放下刀,面有不悦的打断了他的话道:“好了好了,我有话问你。”
王一刀看到洛女放下刀,有些安心,忙回道:“姑奶奶您问。”
洛女问道:“我看你下了很大决心才决定劫财,在我看来这完全是是临时起意,我想知道为什么。”
王一刀面露惊讶,随即有些丧气的回道:“姑奶奶有所不知,我王一刀虽然不算正人君子,但也不屑干些小人的勾当,原本这种下作的勾当我是不屑为之的,但是实在是饿了。我和兄弟们都两天没有吃过了,我知道老板是好人,给我们提供了免费的茶水让我们歇脚,我却干出了如此猪狗不如的事情,惭愧啊,惭愧啊。”说道最后,倒是确实像是肺腑之言。
洛女又问道:“劫财为了什么?”
王一刀回道:“只是为了吃饭,此去还有两三天路程。北地我们待不下去了,只能先到南地来,走一步看一步。”
洛女一直听他说北地待不下去了,于是问道:“侍天宗为何迫害你们?侍天宗堂堂名门正派,照你说来你也不是坏人,何来迫害之说?”
王一刀闻言,心中懊恼,说不定这几人跟侍天宗有些关系,言语有些躲闪的回道:“姑奶奶,这……这事说来话长,中间有些误会,也不全怪侍天宗,总之为了避嫌所以才投奔南地。”
说道这里,忽然王一刀眼前一亮。对啊,侍天宗和南地阴阳宗据说已经和解,井水不犯河水,何不说自己是前去投奔阴阳宗。两宗和解已经一年了,阴阳宗居于南地定是背后有势力支持,要不早被侍天宗覆灭了,想到这里,王一刀差点笑出声来,今天自己定然能安然脱险。
清了清嗓,王一刀主动开口道:“姑奶奶,不瞒您说,我此次是前往南地的阴阳宗,去那里投奔我一个远房表妹,虽然几位大侠是侍天宗中的豪杰,但是我听表妹说两宗早已和解,还希望您看在两宗和好的面子上,高抬贵手。”王一刀是彻底将洛女等人当成侍天宗的人了。
洛女闻言,感觉有些可笑,问道:“不知你去投奔谁呢?”
王一刀没想到洛女问的这么细,这他那里知道啊,这阴阳宗在北地只是听说过有这么一个宗派,但是阴阳宗行事低调,只知道有五位长老,还有四五个双十年华的年轻才俊。自己这年岁大了,断不能是年轻才俊的表哥,但是五位长老自己又不甚了解,这可如何是好。
忽然,一丝明悟涌上王一刀的心头,暗道:“有了。”
王一刀支吾半天,终于说道:“那好吧,既然贵我两宗已经和解,那我就告诉你吧,其实,我要投奔的远房表妹正是当年千叶门门主夫人,叶夫人。”
此言一出,站在一旁的天语、火舞和墨冰都是一愣神,倒不是因为这王一刀一通乱侃,而是好久没听过叶夫人这个名称了,三人不禁看向洛女。
只见洛女倒是没有什么表情变化,而是淡淡的对王一刀说道:“可是我不记得我又你这么个远房表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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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好一会才闹明白,感情眼前之人便是叶夫人。
王一刀恨不得抽死自己,自己随便编个人就算了,偏偏编了个叶夫人,这下真是自讨苦吃。
洛女看到王一刀忐忑不安的站在那儿,也不答话,只等着他开口。
王一刀一看今天定是无法混过去了,只得硬着头皮说道:“姑奶奶小人错了,我说,但是我只怕姑奶奶你不相信。”
洛女道:“你且说来,我自有判断。”
王一刀眼神有些飘忽,似是在回忆着什么,随即开口道:“这件事情要从七八天之前说起,我和诸位兄弟其实只是个屠户,他们是给我帮忙的伙计。我们原本住在西良村,西良村在北地极西的地方,我们也鲜与外界有往来,只有我和我的伙计们偶尔拉着一些兽皮、兽肉、兽角到北地集市上换些柴米油盐,所以才偶然听得一些关于叶夫人您的事情,所以方才乱说一通,还请原谅。”王一刀说完真诚的被洛女施了一礼。
随后继续说道:“我们的村子不大,大概有三四十户人家,人人都是猎户出身。我因为年岁已过四十了,不想太过操劳,所以专门做些屠宰的事情。因为不管何种野兽,我都能一刀毙命,放尽兽血,所以村子里的人都叫我王一刀,也十分愿意让我来屠宰。打猎的都知道,要是一刀捅死野兽而不能放净兽血,肉质会变差,卖不出价钱。”说到这里,王一刀自豪的微微笑了笑。
“然而在七八天的一天,却发生了奇怪的事情。头一天的时候我又和我的这些伙计一起去往集市换些油和盐巴,因为路途遥远,我们都是在集市的马棚凑合一晚,第二天赶路去,没想到的是第二天等我们赶回村子的时候,村子却不见了。”
洛女听罢盯着王一刀,却发现他说着这话表情仍是十分的困惑,好似到现在都不明白怎么回事。
“原本村子的地方出现了一座大山,实实在在的一座大山,我跟我的伙计都愣住了,而且这条路我们走了几十年了,从未出过差错,怎么可能回来之时成了大山了呢。”
“遇到这种怪事,我们第一反应是山路有古怪,可能是发生了一些地震山崩,造成了山路曲折,让我们走入了歧途。然而我们查看半天,却发现山路十分正常,跟我们去时并未有半点变化。我们还查看了大山四周的情形,也都没有任何变化,唯一起变化的便是这座大山。”
“我们也不敢久留,为了行的快些,换来的是东西也没有带着。因为几乎用不到银钱,所以我们只有少数的猎物兑换了银钱,我们拿上银钱便上路去侍天宗报信,毕竟侍天宗在北地还能管一些事情。”说到这里王一刀看了看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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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了三日的时间,我们方才赶到侍天宗,禀明了事情。起初他们也不相信,但是看我们耗了一天也没有其他所图,才重视起来。侍天宗那时只有青龙堂尚在宗内,于是大长老和青龙堂主亲自跟我们回去了一趟,还给了我们这些兵刃,让我们遇到问题要自保。”
“可是等我引着他们再回去的时候,那座大山居然不见了。”
洛女对此也并不意外,定是中间生了什么变故,要不他们也不会奔走南地,开口问道:“后来呢?”
王一刀继续说道:“青龙堂主和大长老对此十分的震怒,将我和众位伙计教训了一顿,还让我们以后不要被他们撞见,否则就不会如今天这般仁慈了,随后青龙堂主和大长老愤然离去。”
洛女问道:“即便是大山不在了,那地方定然是新鲜的土石,你们可曾查看过?”
王一刀回道:“说来这也是怪事,大长老当时也是如此说,但是走进原先村子的地方,土石一看便是都是经历了长久的风雨,完全没有新翻动的痕迹。而且大多地方竟然生有树木,根据树木的粗细,怕是生有几百年的都有。也正是如此,才让大长老如此生气。”
洛女心道,这就奇了,世间莫非真有如此奇怪之事?会走的大山?
洛女又问道:“山有多大,山上境况如何,你可曾上山仔细查看过?”
王一刀挠挠头道:“山倒是不大刚好盖住我们的村落大小,不过我和伙计们只敢在山下查看,倒是没有上山看过,只见山上有些树木,并非完全是石头山。”
洛女点了点头,思索了一阵子,随即想到,反正一时半会也想不出事情来,再说这些人也都不算坏人,干脆将他们也收纳了,一方面免得他们被南地人排挤过活艰难生出事端,另一方面宗内现在缺少人手,南地人难招收,做些杂役也是可以的。
洛女转过头对掌柜的道:“有什么好酒好肉,给在座的人都上了,我请客。”随即给天语使了个眼色。
天语一愣,心道:“娘啊,你又坑你亲儿子。”但是手上动作也没有慢,掏出一块晶石递给老板说道:“老板你快去上菜,这是饭菜钱。”
老板一看,忙到:“使不得使不得,各位大侠给老小解决了**烦,这顿饭无论如何不能收钱的。”再说老板也知道,这块晶石若是拿去卖那可太值钱了,吃上一年也够了,万万不能收这钱。
天语倒是个好的说客,三言两语之下,老板还是结果了晶石,赶忙吩咐给还在的这几桌客人上最好的饭菜。
洛女让王一刀众人坐在原来的地方,好好吃一顿,众人一时感激涕零,不知说什么好,有几个大小伙子竟然还哭了。
洛女心里好笑,洛女对着王一刀说道:“你们现在也无处投亲是吧?”
王一刀想起方才胡诌的一通面有愧色,说道:“惭愧,确实如此,我们打算在南地找些气力活,或者给人押送个东西,被大山的事情搞得怕了,若是此法不成,那也只能再去打猎,换些银钱过活。”
洛女道:“这样吧,你们就来我们阴阳宗,年轻的就学些拳脚,跟着处理些宗门的事情,你年纪也不小了,再学拳脚也难有成就,就跟着殷老处理些宗内杂事,你看如何?”
王一刀一听洛女此言,感激道:“若真如此,我们真是太有福气了,承蒙叶夫人不嫌弃,那我们定当尽心竭力。”
又谈一阵子,洛女回到了原来的座位,天语三人和血魔坐在那里,洛女看血魔眼神有些迷离,开口问道:“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血魔没想到洛女突然问自己,于是回道:“我也不知道,只是觉得这事情有些怪异,但是却想不起来。”
洛女看血魔如此,也没再过多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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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女带着一众人往阴阳宗的住地赶去,掌柜的目送众人很远才回了去。
路上无事,洛女开口问道王一刀:“北地对于我们阴阳宗之事散播的多吗?”
王一刀道:“零零星星听说过一些,我们住的地方比较偏远,也都是去集市的时候听街头茶馆一些三流宗派茶余饭后说的。”
洛女又问道:“是关于之前的事情,还是关于现在的事情?”
王一刀回道:“都有,不过区别挺大的。”
“此话怎讲?”洛女问道。
王一刀思索了一下,随后说道:“之前的事情现在大多成了茶余饭后的传说了,听着颇有神话故事的意思,传的很邪乎,说龙长老您是神龙的女儿。还说侍天宗侍奉的天曾与您在旸谷双峰一战,更是惊动了您的父亲,也就是真正的神龙,很多人信誓旦旦的说看到了神龙下凡。”
“而现在的事情都比较切合实际,知道阴阳宗有五位长老,具体姓甚名谁就不知道了,如果不是方才您说,我还不知道您也是长老中的一人。还知道阴阳宗现在有几位少年才俊,传的比较离谱的是说火舞姑娘是蜘蛛化身,八条手臂各使一般兵刃。”
紧接着补充道:“当然我是不信这些的,尤其今日得见火舞姑娘后更是不信了。”
洛女点了点头,这一年来已经让天语、墨冰五人积极的活动了,看来还是没有达到预期效果,北地知之甚少,如此这般,很难跟侍天宗分庭抗礼。
洛女又简单问了问北地宗门南下的事情,多是些霸凌之事,侍天宗倒是为了维持北地稳定确实出力不少。
又行半日,在日落之前赶回了宗门。
未进入宗门,便听见了院内传来的说话声。
“大白,大白,别乱跑啊?”一个女子声音传了出来。
话音刚落,洛女一众人只见一银白色残影窜出院门来,冲着火舞就窜了过去。
火舞笑盈盈的张开双臂,大白跟火舞拥了个满怀。
如今的大白已经是成年银电狼,体型比起普通的狼大得多,这不,大白的两条前腿正搭在火舞的肩膀上,一只大脑袋正对着火舞的耳鬓蹭来蹭去,火舞被蹭的痒痒的,咯咯直笑。
血魔和王一刀一众人看的有点傻眼,这些人就没见过这么大的狼,而且通体银白,看起来还挺温顺的。
一行人愣神之际,殷茜紧随大白之后出了门。
殷茜一出门,看到浩浩荡荡的一行人震惊不小,不知道怎么这么多人。
不过既然是洛姨领来的,定是没什么乱子。殷茜看到天语没事,稍有放心道:“洛姨你回来啦。”
洛女笑着点了点头,问道:“宗内还好吧?”
殷茜道:“挺好,不过宗主吩咐我让我见到洛姨后让你去一趟议事厅,宗主和其他四位长老在议事,好像挺重要的事情。”
洛女边带着众人进门边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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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冰应了一声,洛女随即走向了议事厅。
议事厅内。
孤鸿和四位长老正在谈论着,门先是敲了两下,随即被从外推了开来。
洛女走进来后,便掩上了门。
孤鸿先问道:“事情如何?”
洛女道:“不打紧,还有些其他的事情,等下再说吧。出了什么事情吗?我看你们表情如此严肃。”洛女边说边坐在了西疆月的旁边。
西疆月将一本拜帖递给洛女,道“呶,你看看吧。”
洛女接过拜帖,迅速的看了一遍。
原来是侍天宗发出的帖子,大意是说召集各门派共赴天城,商议近年来北地动荡问题,以及一些末流宗门迁至南地捣乱之事。
待洛女看完后,孤鸿问道:“洛女你怎么看?”
洛女回道:“这很难说,就我们了解来看,这几年侍天宗倒是尽职尽责,如果不是当年之事,在我的印象中侍天宗一直算是个正派的宗门。现在发出拜帖,很难说是为了扬威武林,还是真的想要维持各地的安宁。”
“就这一年来南地的境况来看,我倒是觉得侍天宗想要维持稳定的可能性更大一些。”洛女补充道。
洛女之所以这么说,因为自阴阳宗入住南地的这一年来,大部分时间几乎都用在了维持南地安宁上,这一年间墨冰和火舞一族,殷涛殷茜一组,天语则视情况加入其中一组中,光在南地解决的北地武宗扰民之事不下百余起。
也正是如此,阴阳宗在南地倒是站稳了脚跟,而且还略有薄名。
起初阴阳宗众人对侍天宗还是心有不满,觉得侍天宗没有约束住北地宗派,致使北宗南侵。然而经过一段时间的了解,才发现原来当初一战侍天宗死伤过半,至今方才恢复到两千人的水准,而且人才凋零,确是分身乏术。
再加上时间久远,帝释天主以及其他三位鬼王的事情早已成了传说,近些年一直不曾露面,所以北地的一些宗派难免也生了异心,妄图取而代之。致使侍天宗现在是虚有其名,北地尚且自顾不暇,更别说南地乱事了。
曾几何时,洛女一度对于当年“盗书”一事起过疑心,但是无论如何却想不出个所以然,后来也就放下了。
洛女问道:“那宗主的意思是?”
孤鸿道:“去是一定要去的,即便是侍天宗却有不轨之心,我们也要去,否则将落人口实。”
洛女问道:“宗主属意谁前往?”
“你和小月小阳陪我前往,另外带上墨冰、天语、火舞三人,殷老和殷老夫人留在宗门内,涛儿和茜儿也留下做个辅助,免得生有事端无暇顾及。”
屈阳问道:“要不要带些属下?”
孤鸿道:“不用,我们是去赴会,又不是去示威,即便是他们发难,我们几人也能全身而退,人多了反而有阻碍。”
洛女道:“还有一个人我们需要带着。”
孤鸿看向洛女,问道:“谁?”
“血魔,此次我带回来的人。”洛女说道,随即将此次墨冰和火舞遇到的怪事说了,又将凭空消失的西良村的事情也说了。
孤鸿几人听完,觉得此二事皆非同小可。
孤鸿道:“那便将血魔带着吧,带在身边还放心一些,正好路上也多见闻一些,说不定失魂症会恢复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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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的低声私语打破了密林的沉默。
两人中,一人从头到脚包的严严实实,别说面容,就连眼睛都隐藏在斗笠之下了,这人正言语不悦的负手而立。
在他对面的,是一个跪在地上的男子,男子脸上有一伤疤很是显眼,身体有些颤抖的在恳求着:“师父,再给我一次机会,此次我保证完成任务。”
那站立之人嘶哑的声音厉声说道:“难道什么事情都要我亲自出手吗?你可知道我为了查明这件事废了多少心血?现在人被阴阳宗劫走了你知道有多么棘手吗?”
跪地之人听到师父言语不悦,哀求道道:“师父,再给我一次机会。”
“呜……”跪地之人只觉一股力量扼住了自己的脖颈将自己提了起来,慢慢地双脚离地,却连个话也说不出,直被这怪力掐的面色铁青,口歪目斜。
“事已至此,留下你只会泄露秘密。”
“哧啦……”原本跪地之人身上衣服被剥得精光,丑陋的身子露了出来。
接着,就看到这光溜溜的身子在剧烈的扭动着,不多时,一张人皮从这人身上被完整的剥了下来。
瞧这人皮,赫然是在南地闹事的柳仁义。
柳仁义被外力松开,整个失去皮囊的血人摔在地上抽搐了一阵子,便没了生气。
随后,那柳仁义口中的师父也离开了。
密林,又归为沉寂。
阴阳宗的院内,火舞正跟血魔在交谈着。
血魔似乎对墨冰天语等人不太喜欢搭理,只有对火舞比较特别。
在血魔的印象中,火舞永远是那个挡在自己面前夕阳下的那一抹倩影,好像他已忘记下一幕便是被火舞打晕的场景。
“以后不要吃生肉,这样子不好,而且被人发现了会觉得奇怪的。”火舞在低声跟血魔说着话。
血魔回道:“我知道,可是对血腥的渴望越来越强烈。”说完后自己也有些忧心。
“别担心,洛姨去捕捉野兽去了,很快就好了。”火舞安慰道。
原来自血魔脱困之后,血魔察觉到自己对于鲜血的渴望越来越强烈,于是昨夜告知了洛女。
洛女和孤鸿几人商议了一番,决定取些兽血给血魔,看看他的本来的样貌到底如何,现在有众位长老和宗主坐镇,也不用惧他生了事端。
墨冰天语还有殷家兄妹正在演武场上休息。
殷涛拍了拍墨冰的肩膀道:“这个血魔是不是看上火舞了?”
殷茜阴阳怪气道:“别乱说,哥,你真是唯恐天下不乱,这哪是看上了,这分明是喜欢上了。”
殷涛嘿嘿笑道:“对,妹妹说的是。”
天语对着血魔倒是没什么好感,到现在还记得耳朵损了的时候的剧痛呢,虽然如此,但是却说道:“不会的,血魔也是挺可怜的,你们对他友善一点,任谁被当成野兽关了很多年也会有些异常。”
殷茜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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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血魔介意的,正是他们太过客气了,跟这俩人相处一刻钟就知道这俩绝对是爱惹事的主,却对他这般客气,无非是觉得他就是个怪物,怕伤到他的心罢了。刻意礼貌,总给人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或许血魔就是这种心情吧。
倒是火舞对他的外貌丝毫不介意,这种事说来容易,但是真要做起来,确实困难的多。
墨冰对殷茜兄妹的话语没有说什么,只是内心却又自己的想法,这血魔,只怕真的是喜欢上火舞了。
“你看你看,火舞在摸他的脊背,哎呀,不忍直视啊。”殷茜边说边用手捂住眼睛,只是指间的缝隙丝毫没有盖住眼睛。
墨冰也循声望去,只见火舞正一脸好奇的表情,正用手按在血魔隆起的脊背之上。
原来火舞问血魔背为什么隆起,血魔也并不知晓。
火舞便站起身来查看,触摸的的脊背里边有些地方软软的,有些地方却很是坚硬,不知道具体怎么回事。
火舞探出一股阴阳之气,方才触及到血魔的肌肤,这股阴阳之气便被立刻吸收了进去。
“哎呦,你这也太奇怪了,不单单会吸血,而且会吸我的阴阳之气。”火舞说道。
血魔斗笠下的脸有愧色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子,好像都是身体自己起的反应。”
“你晚上睡觉的时候怎么翻身?”火舞看着血魔的背好奇的问道。
血魔一愣神没想到火舞会问这个,随即回道:“不打紧的,什么姿势都可以睡着。”
火舞哦了一声,随即想到,血魔还没有个名字呢,于是眉开眼笑的对血魔说道:“嘿嘿,你看你不能总叫血魔吧,我给你取个名字吧?”
血魔有些愣住了,随即问道:“你给我取?”
火舞以为血魔不同意,赶忙解释道:“对啊对啊,我取的名字可好听了,大白就是我取的,对吧大白。”随即对着正慵懒的躺在地上的大白说道。
大白正睡得迷迷糊糊的,听到火舞的叫声连眼睛也没睁开,吱呜了一声算是回应。
火舞随即高兴的对血魔说道:“你看,他都觉得好听。”
血魔听着有些尴尬,这名字取得,不会给自己取个“老血”之类的名字吧。
血魔正在担心之际,只见火舞嘀嘀咕咕的似乎是在找寻合适的字。
火舞嘀咕了一阵子,忽然“啪”的一巴掌拍在大腿上,倒是将大白吓了一跳,抬起头看看四周怎么回事,发现没什么异常后又睡了过去。
火舞拍完,高兴道:“哎,有了,你看你也不知道父母是谁,也没有姓氏,干脆跟我一样,用火做姓氏。我叫火舞,舞和算数五同音,你就叫火肆,肆虐的肆,音也同算数的四,怎么样?”
血魔听着火舞说完,自己喃喃低语,念了几遍火肆这个名字。
“嘿嘿,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是兄妹五个呢,你是四哥,我是五妹。”火舞边笑边说道。
这边墨冰看到火舞对着血魔有说有笑,一时内心竟是有些不安起来,一种他说不出的感觉。
这种感觉在火舞和天语相处的时候他从来没有过,在他看来,天语就把火舞当妹妹,经常开些玩笑逗火舞开心,火舞的一些小脾气也都会包容,但是火舞跟血魔相处明明才不过两日,不知怎的,竟是生出了不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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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来了。”火舞应了一声,随即对血魔道:“怎么样,就叫火肆吧,同意你就点点头啊,你看我好不容易想出个名字来,要是你不喜欢我就让洛姨帮你取一个,你看我的名字就是洛姨取得。”火舞急急的对着。
血魔听罢,看到火舞眼中期盼的神情,说道:“就叫火肆吧,很好听的名字。”
“啪”的一声,火舞一拍手,高兴道:“好的,我去告诉他们去。”说完便一阵风一样的跑走了。
火舞走后,血魔自语道:“要是真有如此妹妹该有多好,我到底是谁?我从哪儿来?活着的意义是什么?”只是这一切的一切,他都还不知道答案。
火舞奔道墨冰跟前,道:“墨哥哥,我给他取了个名字,叫火肆,怎么样,好听吧?”
天语睁大了眼睛,道:“火四?为什么不叫火三?”
殷家兄妹也对啊对啊的附和着。
“不是算术的四吧?”墨冰问道火舞。
火舞略有得意道:“还是墨哥哥了解我,你们这些人真没文化,曲叔叔真是白交给你们诗词歌赋了,自然不是算术的四,是放肆的肆。”说完咯咯的自己笑了起来,好像被自己取得好名字乐到了。
“火肆、火肆,恩,很不错的名字嘛,看不出来啊,我们的火舞也很有才华呢。”天语念了两遍,觉得确实还不错,于是夸奖了火舞一番。
墨冰道:“就依你吧,跟着你姓也不错,看他孤苦无依的,就只跟你亲近,这下真成了一家人了。”
墨冰此举倒是别有深意,即是一家人,无论是当成哥哥还是叔叔,都无关感情的事了。
言罢,几人又认真演武,说是演武,倒不如说是实战练习。
如今的墨冰等人早已学成了招式和心法,除了每日必要的吐纳聚齐之外,都是在练习实战,随机抽签决定对战的双方。
因为殷涛殷茜二人资质一般,都是二人为一组,墨冰、火舞和天语则个人一组。
这一次抽签的结果是殷涛殷茜对阵天语,墨冰对阵火舞,几个人分成两组自由实战开来。
火肆坐在场边,看着场上五人,殷涛殷茜的配合可谓天衣无缝,两人的默契程度绝对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的,天语在两人的夹击之下处于被动挨打的局面。
墨冰和火舞则斗得旗鼓相当,墨冰以术为主,以阴阳刃为辅,而火舞则以阴阳刃为主,以术法为辅。并非墨冰不善阴阳刃的使用,而是太擅长了,所以想要练习术法而已,其实其术法的造诣也已经登峰造极了。
火肆观得这几人中,以火舞身法最好,速度最快,其次是天语。术法则以墨冰为首,施法者最主要的是施法过程不能被打断,所以施法时间越短越有利。而火肆观得墨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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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肆正看到出神,被一声开门声打断了思绪。
洛女开门进来了,看到火肆坐在演武场一旁,随即走了过去。
火舞正同墨冰斗着,看到洛女来了,于是先停了下来,将取名之事给洛女说了一遍。
随后洛女引着火肆朝着门外走去。
洛女并未带让墨冰、天语等人跟着,这种事情还是少见为好。
行了一阵,到了一处密林中,宗主等人已经等在了那里。
尚未靠近,火肆便闻到了浓浓的血腥味。宗主以及另外四大长老正围成一个圈站在那里,有什么东西正悬在几人的身前。
走进一看,原来悬着的正是一个血池。
显然是被施了断空阵法,以空气为器皿,在半空中生生的造出了一个器皿来,器皿之中,满是血液。
而在一旁,丢弃着一些豹子和鹿的尸体,看来血正是来自这些野兽。
站定后,洛女先是说了一下火舞取名之事,其实也只是将这事告知一下众人,免得叫错而显得尴尬,其实众人才没有闲情过问名字是否好听。
随后对火肆道:“为了解去你的痛苦,今日让你浴血重生,因为连你也不知道喝足血液后会怎么样,所以过程中如果感觉身体异样,一定要及时说出来,免得入魔。”
火肆听罢点了点头,知道这是为了自己好。
洛女看了一眼孤鸿,孤鸿点了点头,随即洛女道:“好了,你进去吧。”
火肆听罢,还犹豫了一下,虽然每日自己都被鲜血折磨的身心俱疲,但是如今却有如此多的血液给了自己,倒是有些不敢相信了。
火肆迈出一步,随后真诚的对洛女道:“过程中如果你们觉得有任何不妥就打断我,我也不知道最后会变成什么样子,一接触鲜血便入了魔也有可能的。”
洛女听罢点了点头。
随后火肆简单除去了几件外衣,一纵身,便跃入了血池中。
火肆的身体尚未接触血液,只见血池中的鲜血如同沸腾了一般,竟不断的在跃动着。
慢慢地,火肆的脚接触到了血液,这些血液迅速攀升,速度飞快的钻入火肆腿脚只见。
洛女见火肆似乎心有余悸,只是站在血池中,并没有躺在其中,而是站立在其中。只是在几息的时间内,火肆的双腿裸露的部分竟然已经是如常人的肌肤无异了。
“好强的生命力。”洛女暗自赞叹道,这份修复的能力连龙族都只有羡慕的份。
火肆察觉到腿脚并无异常,随即将双手也置于血池中,只是这姿势颇为怪异,好似在河中捞鱼一样。
手臂的恢复比腿脚更快,感觉好似火肆的手方才接触到血液,再拿出来时,便已经恢复了正常。
火肆再次站起身之后,双手已经与常人无异了。
火肆有些犹豫,看向了洛女,只见洛女对着他点了点头,随即火肆似是下定了决心。
慢慢地,火肆躺了下去。
火肆的脊背接触到血液的瞬间,好似有一股吸力一般,血池中的血液竟生生被抽干了大半。只见鲜血源源不断的朝着火肆的腹部涌去,涌入的血液远远超过了火肆身体的大小,却不知他是如何将如此多的血液融入体内的。
被震惊的可远远不止洛女,宗主、以及殷老夫妇还有屈阳、西疆月,全都被震撼了。几人闯荡江湖奇闻异事见得不少,如此事情还是第一次见到。
几人正在震惊之际,忽然只听得“噗通噗通”的声音。
只见火肆好像难受的紧,正用手脚在血池中拍打着。
这一突如其来的意外让众人的心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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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孤鸿直接飞升了起来,悬在半空注视着火肆的变化。
火肆刚刚躺下的时候,只觉血液源源不断的涌入腹部,那像是一种久违的满足感,只觉浑身温热,好不畅快。
然而这中感觉几乎瞬间便化作了痛苦,那种痛苦是深入到骨子里的痛苦,好似这些血液如同万支钢针一般钻入骨肉之中。
更糟糕的是火肆想要发生让发声制止,却无法做到,剧烈的颤栗已让他失去了言语的能力,全身都在不停的抽搐。没有办法,他只能使尽全身的力气去拍打血池。
听到火肆并没有反应,洛女更是焦急,看向孤鸿,发现孤鸿面色凝重的俯视着火肆。
随即没有等到洛女言语,孤鸿双手翻动。
“哗啦”一声,悬在半空的血池失去阻隔倾泻在了地上,溅起一阵血污。
而火肆的身体依然悬在空中,但是即便离开了血池,火肆的身体依然在抽出着,看似痛苦没有丝毫的减弱。
洛女问道:“怎么办?”
无怪乎洛女询问,几人千算万算,单单没算出此种结果。
今日一早,孤鸿几人便来布置这里,孤鸿已经将整个密林方圆十丈内施了法阵。自洛女和火肆走进,除非孤鸿撤阵,否则要想破阵而出,定要花费不少力气。
之所以选择这样,主要怕的是火肆身体恢复后逃走或者在恢复中入了魔,方便众人将其捉拿。
可是不曾想,这么嗜血的血魔,竟然不适应血液的滋养。
孤鸿看到火肆依然在痛苦的扭曲着身体,眼下别无他法,只能打晕了。
随即双手翻动,凝气成型砸在了火肆的脖颈之上。
火肆尚在抽出的身体发出一声闷哼,看起来难受的紧,只是停住了片刻,便有剧烈的颤抖起来。
孤鸿对洛女道:“实体攻击。”
洛女听罢闪身而上,下一刻手刀便砍在了火肆的脖颈之上。
然而并没有好转,也是挺住片刻便又剧烈的颤抖起来。
洛女此次离得近了,终于看明了原委,对孤鸿道:“不好,并不是不能打晕,只是晕过去后接着又被体内的痛苦折磨醒了。”
洛女注意到火肆的眼睛完全变成了血红色,没有眼仁,好像一块宝石一般,口鼻中满是鲜血往外溢出,溢出的鲜血又被脸上干瘪的肌肤吸收了进去。
洛女注意到火肆张了张嘴,说着什么话却听不清。
洛女赶忙凑近,听得:“内……堵住……了,体……内……堵住……了……”
火肆原本以血液为生,其对于血液的掌控远胜常人,其体内血脉的流通亦比常人要发达的多。然而因为火肆长久的没有沾血腥,体内的血管都已经变得干瘪而纤细,近乎没有生气。如今大量的血液涌入,一时之间奔流的血液被已经变得纤细的血管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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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些血液并没有就此停歇,而是好似肆虐了,对着血管横冲直撞,硬生生想要冲开火肆所有的血管,所以才会让火肆感受到万针钻体之痛,因为这些都是血液在冲击火肆的全身的血脉。
洛女喊道:“他体内血脉堵住了。”
瞬间,孤鸿和屈阳西疆月纷纷赶到了火肆的身前。
孤鸿探出一股阴阳之气进入火肆体内,只觉在其腹中好似有一圆球状的血球,血球仅有拳头大小,却往四肢头脑源源不断的供着血液。
孤鸿试着控制了一下,随即感觉到这血液难以控制,而且血液十分的紧密,特别像是一些变异猛兽所生的晶魄。看来方才火肆吸收的所有血液,都被凝结在了此处。
孤鸿道:“每人探出一股阴阳之气,探知他腹中的血球。”
孤鸿说完后,洛女、屈阳、西疆月纷纷操纵阴阳之气入体,探知孤鸿所说的血球。
孤鸿看到大家都探入了气息,道:“都探知到了是吧,现在按照我说的来做,我会将这团血球以阴阳之气包裹起来,然后留有五个孔,分别将血供向手脚和头颈。大家以气成管,引导血液慢慢流向各处。我负责头颈,洛女你负责两只手臂,小阳负责左腿,小月负责右腿。”
孤鸿一边做吩咐,一边手上动作也没有慢下来,洛女几人也立即按照孤鸿的指示做了。
孤鸿强行将这血球供血减弱之后,立刻感觉到这股血液在阴阳之气内的肆虐,强行撞击着孤鸿所形成的保护罩,好在尚且在孤鸿的掌控之下。
慢慢的,火肆终于归为平静,大口的喘着粗气,前胸剧烈的起伏着,显然方才的痛苦尚未消散殆尽。
殷老夫妇两人就在几人周围进行护法,虽然周围有孤鸿已经布下的法阵,但是小心一些总是好的。
孤鸿几人将气息探入火肆的体内才发现,火肆的体内真是缺少生机,虽然方才皮肤看似已经与常人无异。但是其身体的血肉内脏,早已经没了生机,如同磐石一般,难怪火肆说是堵住了。
随着孤鸿几人慢慢的将血沿着众人限定的方向供向头颈手脚,众人发现这原本毫无生机如同磐石一般的骨肉竟然飞速的被鲜血激活,用了仅仅一盏茶的功夫,其骨骼内脏已经相当于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一般了。
听起来好像也是垂垂老矣,但是原本其骨肉完全就如同死物一般,单单从其骨肉内脏来看很难想象火肆竟然是活着的,这不仅让孤鸿洛女等人对他的身世又好奇了几分。
此时火肆已经稍微缓过了心神,开口对着众人道了声谢。
孤鸿道:“屏息凝神,贯通血脉。”
火肆听罢,知道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于是静下心来,感受着体内的血脉的修复。
又过了一刻钟,洛女察觉到双手已经完全修复完成了。
又过了一阵子,屈阳和西疆月察觉到双腿的修复也已经完成了。
然而让众人惊奇的是,火肆的脸始终都是皱巴巴的,如同五六十岁的老人一般。
一方面是火肆的脖颈中的血脉并没有周身一般如此之密布,另一方面孤鸿限定了极细的血流流入头颈之中,因为看到之前火肆口鼻中鲜血溢出,怕有什么变故,所以故意放缓了。
洛女屈阳和西疆月都已经完成了任务,于是便立在了一旁。
不过让众人没想到的是,随着火肆血肉的融合,虽然之前恢复的双手肌肤与常人无异,但是却生着长长而尖锐的指甲,但是随着修复的完成,如兽爪一般的手竟变成了纤纤玉手,这一点让西疆月和洛女十分的愤慨。
整整花了半个时辰,火肆的脸才慢慢恢复了正常人的容貌。
整个过程就如同将人变老的过程颠倒了过来,只见火肆的脸从五六十岁,到了三四十岁,最终停留在了二十岁左右。
待孤鸿手工之后,西疆月惊叹道:“如此外表下,竟是个翩翩佳公子。”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待孤鸿收功之后,西疆月惊叹道:“如此外表下,竟是个翩翩佳公子。”
无怪乎西疆月的赞叹,其他人也是同样的想法。
要说这火肆,这原本的容貌着实好看了点,既有男子的剑眉,又有女子的桃目,整个脸型就如同西疆月一般,是标准的鹅蛋脸型。
若不是现在他赤裸着上身,就算说他是个女子,只怕也是有人信的。
唯一美中不足之处,便是他的后背依然隆起,看来是天生驼背。
孤鸿收手之前,对着他的脊背探查了一下,却发现其可吸收阴阳之气,于是加大了阴阳之气的探入,探知到了畸形而佝偻的骨骼,看来确实驼背无异了。
不过另孤鸿惊奇的还不是这个,而是其腹中的晶魄,现在只剩下半个拳头的大小了,却维持着全身机能的运作。
火肆的心脏,怕是早就没了生机,让火肆有生命力的,多半就是这个由血形成的晶魄。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啊。
孤鸿散了法阵,火肆终于再次踏在了地上,只觉自己如同获得了新生。
孤鸿对着火肆道:“既然没有事情,试一试身手吧,周围有法阵,小心一些。”
火肆点了点头,回道:“我能看得见。”
此言一出,众人都有些震惊,这些法阵,若不是施法者,外人很难看出,即便是洛女也看不见,只是靠气息的感知才知道。
孤鸿问道:“是看见还是感知到?”
火肆回道:“是看见,虽然很薄弱的差异,但是却能看到。”
孤鸿点了点头,随即众人闪了开来,给火肆腾出地方。
火肆正要跃身之际,洛女道:“等等,你全力攻击我和孤鸿,我俩试试你的气力。”
火肆点了点头,随即双腿蹬地,速度远在洛女之上,单单这个跃起,便让众人震惊不小。
虽说洛女曾说过其未恢复时速度之快,众人已经有了心里预期,但是现在看来,依然觉得自己想的太简单了,这速度,只怕快洛女一倍有余。
单从他现在的速度来看,应该胜过了当年的帝释和龙建新。
火肆骤然朝着洛女攻去,洛女聚集阴阳之气成盾,阻挡火肆的拳头。
“砰”的一声闷响,洛女的身体震了震,火肆一击不中,随即借着这力道上窜,在临近法阵的顶部时一个折身,双腿再次发力,向着孤鸿窜去。
孤鸿看到洛女并未使尽全力,随即便化了个灰白之盾,挡在身前,径直的拦在了火肆的来路。
火肆距离气盾越来越近,却好不避闪。
就在火肆距离气盾一步之距的时候,火肆却在空中忽然如同蛇一般游离,避开了这面气盾,继续攻向孤鸿。
火肆继续攻向孤鸿,电光火石间已经强攻到了孤鸿跟前。火肆将蓄力的右拳狠狠砸向孤鸿,这一击倒是拼尽了全力,因为火肆感觉自己的气力确实变化不大,如同恢复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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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砰”的一声,火肆的一拳依然打在了先前的灰白之盾上,孤鸿在他避开的一瞬间便完成了关闭和重新凝结,通过气盾的震动传来的力道,孤鸿只觉这力道并不强。
简单试了试身手,火肆便停止攻击,落在了地上。
洛女问道:“可否出尽了全力?”
火肆道:“对你用了八成,这一击倒是拼尽了全力,不过确是力道不足,恢复后我自己也有思量,整个恢复的过程气力几乎没什么变化,大概气力齐声了一两成的水准,唯一改变比较大的就是身子轻了。”
随即洛女点了点头。
孤鸿道:“好了,我们回去吧。”
孤鸿撤了困住四周的断空阵,几个人朝着宗门的方向走去。
殷老开口道:“这些野兽我让弟子们来运回去,剥了皮割了肉分给周围的乡亲们吧。”
孤鸿道:“恩,好,还是殷老想的周全。”
洛女又说道:“火肆,这几天你莫要饮血,跟我们正常进食,我们看看你的血液需要多久补充一次,一次要补充多少,也好心里有数。”
火肆恩了一声。
洛女看着火肆套着的外衣,以及他隆起的脊背,随即心生一计,拿过了火肆手上的斗笠,将斗笠系在了外衣之上,刚好盖在了隆起的脊背上面。
如此一来,不注意看的话倒是看不出驼背了。
不多时,众人便回到了宗门内。
殷老夫妇先行下去吩咐弟子做活去了,孤鸿几人也各自回了住处。
洛女对火肆道:“明日一早,我们便去往天城,我告诉过你的,你看看有什么需要准备的就跟我说,我让人给你准备。”
火肆摇摇头回道:“我没有什么需要的,不用麻烦了。”
洛女估计火肆一时也很难想出什么,便道:“那好吧,我就让人给你准备两套换洗的衣衫,其他的如有需要你给我说也行,跟火舞他们说也行。”
火肆施礼道:“有劳。”
洛女道:“去见见他们吧,他们定然十分高兴来着。”说罢,洛女也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孤鸿回到卧房后,花明月正在那里拿着算盘和账本在算着什么,只见花明月几根玉指在算盘上飞快的拨动,另一只手在快速的翻着账本,干的认真仔细,连孤鸿到了都没有察觉到。
孤鸿悄悄走到她的身后,缓缓的抱着花明月的腰身。
花明月吓了一跳,嗔怒道:“你看你一吓我,都忘记算到哪里了。”
孤鸿拥着花明月道:“不需要如此操劳,有伙计都算过了,你核实不核实都是一样的。”
花明月放下手中的账本,双手握住腰间孤鸿的双手,道:“我知道,我就是怕自己闲出病来,你们打打杀杀的事情我又不懂,我就只会做生意,只好管些酒楼的事情。”
孤鸿听罢,觉得自己有些对不起花明月,道:“花,嫁给我后悔吗?”
花明月知道孤鸿所说之事,这几年无论二人如何努力,始终未有子嗣。孤鸿总是看起来比实际的年龄老一些,按道理说他们这些习武之人身体都非常的有生命力,就如同洛女,屈阳西疆月,如今也都四十岁的年纪,看球来却如同三十岁一般,而孤鸿也只比他们大上三岁,却看起来都有五十岁的样貌了。
这一切都源于当年的混沌之事,当年混沌抽取了孤鸿一部分生命力,才致使孤鸿衰老的如此之快,而且结婚这几年,始终未有子嗣,只怕也是此故。
花明月道:“说什么傻话,能和相爱的人在一起,我便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上天虽然未给我们子嗣,但是我们却有墨冰、火舞、天语、殷涛、殷茜这些孩子,就足够了。”
孤鸿听罢,环抱着花明月的手臂又紧了紧。
洛女离开后,火肆便走向了后院的演武场,火肆听得内里有兵刃相撞以及轻喝之声,知道几人依旧在演武,于是推开了院门。
听到门响动,场上的五人都将目光看向门口,只见一面容清秀的男子站在那里。
墨冰不曾想竟有人闯入了后院的演武场,看到来人面容干净和善,不像是寻衅之人,随即开口道:“这里是阴阳宗,请问兄台有何事?”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墨冰不曾想竟有人闯入了后院的演武场,看到来人面容和善,不像是寻衅之人,随即开口道:“这里是阴阳宗,请问兄台有何事?”
火肆开口道:“我是火肆。”
火肆话音刚落,众人便惊得睁大了眼睛,殷茜更是嘴都长得大大的,随后拍了殷涛一巴掌。
“啪”的一声,殷涛吃疼,“哎呦”一声,道:“你打我干什么?”
殷茜看都没看殷涛一眼,回道:“不是梦,不是梦,竟然有这么好的人。”
火舞先是一惊,赶忙抢上前去,对着火肆左看看右看看,拉出手掌看了看手指。发现这手跟女人一样,柔弱无骨。又不顾火肆乐意不乐意,拉开了嘴唇看了看牙齿,只见一口洁白的牙齿,没有半点尖锐的模样。
随后又翻起了火肆的衣服,确实离开前穿的衣服不错。还有背上的斗笠,也是原先的斗笠。
“对了。”火舞心道,随即掀开了斗笠,发现了斗笠之下的驼背。
“哈哈”火舞边乐便拍了拍火肆的驼背,感觉这驼背仿佛还动了动,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手太重,拍的他疼了。“是火肆没错。”
火肆就那么站在那里,被火舞折腾了一通,墨冰都有些不好意思,说道:“小舞别闹。”
火肆道:“不打紧。”
火舞继续站在那傻了,不知道在高兴什么。
殷茜小声的在殷涛耳边嘀咕道:“完了完了,这下墨冰的压力大了。”
殷涛点头道:“是啊是啊,这也太好看了些。”
天语也小声符合道:“我看也是。”
“叶!天!语!”火舞一声咆哮,随即奔了过来。“方才还没有打完,我们继续。”火舞边气势汹汹的奔向天语,边对火肆道:“大哥你坐一边,等下收拾完天语我们再聊。”
殷茜还唯恐天下不乱的捂脸说道:“哎呦,大哥都叫上了。”
墨冰道:“我们将这一场打完,然后再休息。”
很快,五个人又各自斗在了一处。
火肆回到了场边的石凳之上坐着,看着场上的五人,只是思绪有些飘远了。
小半个时辰后,所有的人都围在火肆旁边,这让火肆有些不太适应。
“速度比之前又快了一些?”火舞听了后觉得不可思议。
“真的假的?”天语对此将信将疑。
“和洛姨比呢?”殷涛问道。
“哥,你怎么听到,不都说了之前就和洛姨不相伯仲嘛。”殷茜鄙视的说道。
“来来,露一手看看。”火舞怂恿道。
“对啊对啊,让我们开开眼。”殷茜也附和道。
火肆站起身来,对火舞说道:“疾行间一定要信任自己的身体,我静,不动如山,我动,如箭离弦。身随心动,身未至而心至,身已至而心又远。”
火舞听后思索了一阵子,还将这话语低低的念了几遍,边念边微微颔首。片刻后,火舞抬起头来说道:“不懂,你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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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语和殷家兄妹差点吐出一口老血,看到火舞这煞有其事的样子以为她已经参悟了。
火肆望了望演武场,见到演武场较大,约莫六丈见方,对众人说道:“这样吧,以这个演武场四周的石灯台为界限,你们五个人尽可能的来抓我吧。”
“呦呦,太不给我面子了,要知道,我可是当世青年才俊中轻功身法排名第五的人呢。”殷茜听到火肆的话酸里酸气的说道。
殷涛好奇的问道:“怎么排的名,前四是谁?我怎么不知道?”
“前四这都不都站在这儿的吗?”殷茜边说边扫了在场的人一眼。
殷涛一听,心中大乐,一直以来殷茜整天跟自己较着劲,言语上从来不曾示弱,今天为了打击火肆,竟然说自己是最差的,如何不乐呢。
殷涛清了清嗓,道:“恩,妹你倒是看得很准,前三我就不争了,我就勉为其难的屈居第四吧。虽然哥比你强,但是你也别灰心,只要你肯努力,总会赶上我的。不过我看你天赋一般,你一定要……”
殷涛正一脸奸笑的说着,“啪”的一声,殷茜一巴掌拍在了殷涛的胳膊上。
殷涛“哎呦”一声,看见殷茜正面带不悦的看着自己。
“哥,别做梦啦!我说的前四自然是不包括你的,我说的是他们四个。”殷茜指着剩下的人道。
殷涛听罢竟然无言以对,天语和火舞则嘿嘿直笑。
墨冰道:“那既然如此,我们开始吧。”
天语眼珠一转,道:“等等,我去取个东西马上回来。”
不多时,只见天语手中拿着几缕红绸到了演武场。
天语将手中红绸分到众人手中,说道:“这样,我们每人将这红系在背后腰间,我们五人一波,我们一起扯掉火肆的红绸。为了公平起见,火肆也可以扯我们的,扯掉后就要退场,不可再多做纠缠,如何?”
火舞拍手道:“这样好,这样好。”
墨冰补充道:“这样吧,咱们只比试身法,不要用术法。”
几人点了点头表示赞同,毕竟若是用术法的话火肆太过吃亏了。
不消片刻,六个人已经准备就绪了。
火肆站在演武场中,墨冰等人则站在场边,算是开始拉开距离。
莫冰道:“开始。”
墨冰喊完后火舞第一个冲了上去,火舞来势汹汹,距离火肆只有半丈的距离时,火肆动了。
“哗啦”一声衣带的响动,火肆斜着窜向一旁。
火舞看到火肆的动作后,跟着右脚一蹬地,变换行进方向,前去劫击火肆。
如此一下后两人距离仅有两步的距离了,火舞在火肆身后穷追不舍,火舞伸手,眼看就要拉住红绸带了。
场边四人只是想要看看火肆的水准到底如何,然后再出手,但是看到现在,貌似火舞一个人就搞定了。
殷茜在一旁叹着气,心说今天能看到什么巅峰对决呢,没想到被火舞一个人就搞定了。
火舞的手猛然向前探去抓火肆的绸带,就在手将将碰到红绸的时候,火肆蓦得右跨一步,整个人竟然就那么突然的停住了身体,稳稳的站在了地面上。
火舞虽然看到了这一变故,但是看得到却停不下前进的身形,身体就大喇喇的超过了火肆。
在超过之际,火肆一伸手握在了火舞的红绸之上。
“哗啦”一声,火舞加速超过火肆后赶忙一个转身急停,面向火肆。只见火肆手上并没有红绸,但是仍有不放心,伸出右手摸了摸,果然红绸还在,火舞松了一口气。
然而惊讶的确实场边的四人,四人看的真切,火肆明明可以扯掉火舞的红绸,却放弃了,估计是不想火舞一开始便下场去。
如此一来,墨冰四人顿时警惕起来,就连殷涛殷茜也难得的露出了认真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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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冰对火舞比了个手势,火舞迅速后撤到了一边。
“果然轻功已臻化境,既然如此,那我们只有联手攻击了。”墨冰对着火肆说道。
“恩,你们一起上吧。”火肆出言道。
墨冰飞快的比划了几个手势,只见场上几人的站位有了变化。
以墨冰为起始,依次为墨冰、火舞、殷涛、殷茜、天语。只是殷涛殷茜相对近一些,如此看来五个人相当于是四组人,墨冰对面是殷涛殷茜,而火舞和天语则面对面,只因二人身法最为出众,所以分开守着两侧。
火肆注意到几人的配合非常的默契,无需言语,几个简单的手势甚至眼神的交流,都能对方知道自己的意思。
墨冰的手一挥,五个人迅速冲上前来。
火肆看到见四人都冲过来后,双脚蹬地,高高跃起。
而天语和火舞竹遇到火肆蹬地的动作的时候,紧跟着跃起,两人如同离弦之箭直射向火肆。
火肆人在空中,虽然无处借力,但是以一个很诡异的弧线偏离了原来的路线,想侧方逃去。
如此一来,原本劫击火肆的天语和火舞眼看要正面冲撞在了一起。
就在二人即将相撞的时候,只见天语转身将后背朝向火舞,同时一矮身。
而这边的火舞则双腿侧弯。
二人配合恰到好处,身形教会之际,火舞的双脚斜踩在了天语的脊背之上,借着这股力道,火舞再次想着火肆去的方向追去。
与此同时火肆开始落下,墨冰也迅速赶到火肆的落地处,打算在其落地时出手。
然而火肆对身形的控制却超乎了众人的想象。
只见火肆身形迅速下沉,好像直接栽到地面的感觉。
墨冰只见火肆并未按照既定的方向落下,而是近乎原地迅速落下,落地的一瞬间,墨冰注意到了火肆正冲着自己,但是身体却后仰,脚尖着地,姿势十分的怪异。
墨冰心念如电,迅速知道了他的目的。“他的目标是天语!”此时天语正被火舞当做借力点,被火舞的力道冲向了相反的方向,而且此时他正背对着火肆尚未落地。
“天语小心!”墨冰喊道。
墨冰喊的同时火肆已经倒飞了出去,整个人身体近乎横躺在地面上向天语窜去。
天语听到墨冰的提醒后想要再去扭身,却发现非常困难,用力扭动腰肢,也将将往左转了半个身子。
而同时前去营救的还有殷茜。
殷涛和殷茜听到墨冰的话语后,殷涛一把拉过殷茜,殷茜向前劫击火肆的同时,殷涛同时发力,将殷茜甩了出去。
如此一来殷茜的速度较之之前快了近乎一半。
然而比起火肆来,还是晚了一把,殷茜伸手去抓,勉强碰到了火肆的衣角,火肆就瞬间掠过去了。
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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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两人再站定时,火肆已经撤掉了天语的红绸。
等到火舞落地时,胜负已分,天语几乎没起到什么作用,就被淘汰了。
殷茜看到此状,迅速撤回殷涛旁边,自己势单力薄,不易跟火肆独斗。
接下来的时间里,火舞和墨冰跟天语差不多,两人一共坚持了盏茶的功夫,就被火肆淘汰掉了。
场上只剩下殷家兄妹二人对着火肆。
“哥,让我们扭转一下局面。”殷茜对着殷涛说道。
“恩,来吧。”殷涛说着用手拉住殷茜的手,二人站姿颇为怪异,因为同时右手拉在一起,所以二人的朝向是相反的,如此一来,相当于是同时可以看护对方的后背。
如今已经不是众人围剿火肆了,而是火肆在围剿二人。
火肆身形如电,快速的绕着二人的周身迅速移动,伺机下手。
然而殷涛和殷茜的配合可谓天衣无缝,殷涛在内,殷茜在外,每当殷茜脚点地之时,殷涛手上同时发力,让殷茜手脚同时受力,以提高身形的速度。
火肆几次出手,都被逼退。
火肆看到殷茜在外,身后有殷涛给护着,如此一来,淘汰殷茜的可能性太小,于是专心攻击殷涛。
然而火肆和殷茜都以殷涛为中心绕着圈,虽然火肆速度较快,但是殷茜行走的路程却短,如此一来,火肆始终不得近身,倒是一时没了办法。
游斗良久,火肆注意到二人配合的一处漏洞。
每当火肆急转方向之时,为了能迅速调转方向,二人会将拉在一起的手交换。原来殷茜的左手拉住殷涛的左手,每次调转方向之时殷涛会伸出右手去拉住殷茜的右手,同时二人后背紧贴,以此来迅速急转。
而就在换手的空档,有那么一瞬间二人的手并没有拉在一起。
“就是现在。”火肆又寻得这一漏洞,忽然出手拉了殷茜的一把。
如此突然的变故,让原本配合十分顺利的殷家兄妹忽然双手落空,殷茜身体急速向前,二人紧贴的后背分开了较大的一个缝隙。
火肆瞬间挤进了二人的缝隙中,双手探向二人的红绸。
“刷”的一声,三人再次站定。
只见火肆两手各扯一根红绸,而原本后背相对的殷家兄妹站位却有些异常,殷涛不知何时竟然转过了身。而场边的墨冰几人只能看到他的背影。
而殷涛的右手中,赫然也抓着一条红绸。
而这红绸的主人正是火肆。
就在刚才的电光火石间,殷茜察觉到自己已经暴露在了火肆的面前,而且也无法拉住殷涛的手。
就在偏离的一瞬间,殷茜伸出右脚,殷涛瞬间拉住了殷茜的右脚。
殷茜将脚猛然左甩,让殷涛的身体可以借力转向。
不顾还是晚了一步,火肆的双手已经握住了二人的红绸,而迅速转身的殷涛也迅速抓住了火肆身后红绸,其实殷涛扯下的时间比火肆要晚一点,不过三人速度太快,所以很难分辨。
“怎么样?”殷茜转过身看到殷涛手中红绸,问道殷涛。
“还是晚了一步。”殷涛有些沮丧。
火肆看到二人配合的如此精妙,也是有所震撼。
场边的墨冰三人更是吃惊,殷家兄妹极少有如此认真的时候,二人认真起来,还真不是一般的可怕。
墨冰叹道:“好精彩,虽然殷家兄妹晚了一步,但是虽败犹荣,比起我们三个,厉害的多啊。”
殷家兄妹小小的得意了一阵子,几人便吃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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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凤正在议事厅内听着娘亲的教诲。
自栖凤入世已经十二年了,如今的栖凤已十八岁,此时的栖凤尚在族长考察中。
正如前面提到,凤族继承人年满十五岁会有五年的考验期,如今的栖凤考验已经三年了,全族上下对栖凤十分的拥护。因为栖凤尚未进行功法的传承,已经到了七歌的水准,即便是在凤族没落之前,这般年岁达到凤凰七歌的水准,也是十分难得的。
“凤有九歌,七歌化形,八歌为王,唯九歌者,浴火凤凰。”栖凤现在处在七歌的水准,已经可以进行化形了。凤族到达七歌后,不仅人可化飞禽,飞禽亦可化人。
不过有一点区别在于人所幻化的凤凰并不是实体凤凰,更像是凤族之人以凤凰之力在周身形成了一个凤凰的能量层。不过这能量层却与普通的护体罡气不同,因为单从外边看就如同真实的凤凰一般无二,但是若是凤凰受伤,人却并不受影响,除非受伤太重才致使其中的人也跟着受创。
而飞禽的幻化却跟人有着本质的区别,飞禽的幻化更像是进化,因为所能化形的赤鹏和青鹏两族均为大型猛禽,他们化形时,翅为手,爪化腿,鹏身化为躯干,历时七天七夜翎羽全部褪掉,整个变成人的模样,除了眼睛的颜色依稀有些异常外,整个人的外貌同正常人无异。
但是飞禽所化之人却有一唯一的缺陷,便是他们不能同人类一般的说话,依然只能发出飞禽的声音,只能与同类交谈。
而且飞禽化形不可逆,所以说更像是一次进化。当他们再次化形成飞禽时,因为翎羽已褪去,再也无法变成原来的模样,再次化禽如同人化禽一般无二。
这几年间,在凤诗雅极力的支持下,赤鹏也已经到了七歌的水准,这在赤鹏和青鹏两族中,绝对是天大的喜事。七歌的水准只有当初火凤凰还在的时候,两族族长达到过这个水准。
凤族没落后,赤鹏和青鹏更是跌落至五歌的水准。近几年赤鹏达到了六歌的水准已经是一个较大的突破了,如今凤诗雅为了彰显公平,让帝释出手助赤翼和青翼,赤翼现在已经达到了七歌的水准,青翼也即将突破六歌。
议事厅内。
凤诗雅严肃道:“你不是一直很好奇为什么每次我不去参加祭祀盛典么,今天我就告诉你答案,跟我来吧。”
栖凤看到母亲如此认真,知道必是重要的事情,于是跟上了娘亲的脚步。
栖凤察觉到二人正走向凤族的禁地,这里小时候自己擅闯过,被母亲骂了好一顿,栖凤从未见过娘亲发如此大的火,自那之后便再也没有靠近过。
禁地在一处山洞深处,二人进入了山洞内部,沿着人工开凿的石阶一路向下,沿途都是用发光的晶石进行照明。
曲曲折折的走了好久,越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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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凤首先看到的,便是一尊像是白玉雕刻的雕像,雕像栩栩如生,是一个极为漂亮的女子。除了雕像,便是雕像的四周有一些晶石以奇特的排布放在那里。
栖凤正在观看之际,凤诗雅道:“给先祖行礼。”
栖凤看向娘亲,发现娘亲正以最高礼节给石像行礼,栖凤于是照着做了。
待栖凤行礼完成后,凤诗雅说道:“这尊雕是当年有人取了万年的冰魄,以先祖火凤凰为原型雕刻而成,万不可贸然触碰,就算是我现在的能力,也无法同其极寒抗衡。”
栖凤点了点头,随后想到难怪洞内如此阴冷,原来是因为雕像的缘故。
“自先祖火凤凰失踪之后,我们便想方设法的去找寻,但是如今已经快两千年来,仍然没有寻得任何头绪,我们的祖先怕先祖有意外,所以便立下了祭祀祈祷之事,祈祷之日便是每年的七月十五,你知道为什么选在这一天吗?”
栖凤不解道:“不知道,为什么选在鬼节呢?”
凤诗雅道:“祖先们怕火凤凰已经出了意外,所以便在鬼节之日祈祷,希望这祈祷能借由今日传递至道轮回道。若是先祖听到我们的召唤,或许能有所反应。我的母亲,也就是你得外婆,无意中发现以晶石成特殊阵法,这雕像竟然会有了变化。”
栖凤不解的看向凤诗雅,刚要开口询问,便听娘亲的声音响起。
“来了,注意观察。”
栖凤听到娘亲的提醒后,便认真看着雕像,只见地上的晶石好像有一缕缕红色丝线升起,慢慢攀附在了雕像之上不断攀升。而在雕像的心脏的位置,已经有一处泛红的地方。
栖凤以为丝线会汇聚道心脏的这团红色之处,然而事实却并非如此。
这些红色的丝线径直的越过了心脏位置,竟然汇聚在了雕像的眼睛周围,形成了红色的眼球,竟是栩栩如生。
时间很短,很快这变化就结束了,红色丝线像是汇聚到了雕像的心脏的位置。
栖凤有些讶异,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凤诗雅道:“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先祖火凤凰确实已经遇难了,其魂魄已经进入了六道轮回,我们看到的丝线,不过是灵魂中的片缕罢了。之所以会召唤出片缕残魂,正是因为我们虔诚的祭祀祈祷,形成了信仰之力。因为先祖火凤凰的魂魄十分坚固,她所受创必不是凡人所为,所以魂魄碎了,而且在六道轮回中经过两千年的侵蚀,所以被我们的信仰之力召唤出来的残魂极少。”
“而这极少的残魂现在便附在了这冰魄雕像之上。”
二人谈话间,红光已经消失,凤诗雅仔细查看了地上晶石,看是否完好。
“一定要确保晶石完好无损,若有一晶石崩碎,都可能前功尽弃。”凤诗雅边检查便对着栖凤说道。
“真这么严重?”栖凤以为娘亲怕自己贪玩所以故意说得严重一些。
凤诗雅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盯着栖凤道:“这事马虎不得,当初我已经出过一次错了,无论如何不能再次出错。”
“出过错了?”
“对,那已经快十九年前了……”凤诗雅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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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那已经快十九年前了……”凤诗雅说道。
十九年前。
年轻的诗雅站在门口,正要出门去,被一个人给拦住了去路。
来人正是帝释,帝释开口道:“诗雅,今天必须要我陪着你,这是你有身孕的第三个月,也是最关键的一个月,若是气息跟胎儿没有契合好,你可会后悔终生啊。”
“帝姐姐,这是我的使命,今夜我必须去禁地。”凤诗雅有些焦急道。
“那我陪你过去,有了紧急情况我也好照料你。”帝释回道。
“这不行,帝姐姐,你也知道,我族禁地只有族长和继承人方可入内,我不能坏了规矩。”凤诗雅正色道。
帝释知道凤诗雅的脾气,那种为了凤族崛起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精神。
帝释沉吟了一阵子,说道:“要不这样,今晚让元华过去,我陪着你参加祭祀大典,你看如何。”
“不行,一直都是我来做的,他从来都没有接触过,怕是不妥。”
“什么不妥?”凤元华从院外走了进来,听到二人的对话,于是开口问道。
凤诗雅看到凤元华过来之后,便道:“没什么,我正要去禁地呢,祭祀就快开始了,你怎么不去主持祭祀祈祷呢?”
凤元华道:“我记得天主说过,这个月关乎胎儿的契合,让我多多注意。今天还是我去禁地吧,你和天主参加祭祀盛典。”
凤诗雅从未对凤元华详细讲过此事,想要开口拒绝,却又觉得今日确实身体抱恙。凤诗雅也知道帝释既然如此紧张这个月的事情,定是因为本月确如帝释所说,关乎胎儿的契合。
之前两个月凤诗雅较为担心的时候,帝释倒是并不担心,每月仅仅陪着自己十天,一般是每月中旬,月之力最盛之时,然而本月帝释确是从一开始便守在自己身边,重视程度,可见一斑。
凤诗雅正在犹豫之时,帝释抢先开口了,说道:“元华说的有理,而且你今天身体抱恙,不适宜到处走动,而且我要陪在你身边。你有什么要做的,给元华说说,让元华去做就可以了,肯定没有问题的。”
最终无奈,凤诗雅将要做的事情对凤元华仔细说了一遍。
二人紧蹙的交谈过后,便分头而去。
凤元华朝着凤族禁地去了,而凤诗雅则在帝释的陪同下来到了凤族祭祀场。
“你们族人盛事,我就不进去了,就在一旁注视着你,如果有任何不适你就找借口离开,走向出口的地方,我看到你离开后会同你汇合。”在入口的地方帝释对着凤诗雅说道。
“有劳帝姐姐。”凤诗雅恭敬道。
随后凤诗雅便走进了祭祀场,而帝释则隐于祭祀场周围的飞禽中间,将自己隐藏于一些高大的赤鹏一族中间,时刻观察着凤诗雅的情况。
随着凤诗雅的踏入,原本喧嚣的祭祀场瞬间安静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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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祀场中央是个祭台,祭台较为宽广,祭台的正中是一火烈木雕刻而成的凤凰。
火烈木为千年梧桐,其坚韧程度比之刀剑尚且有余,又因为经过千年风化,其木质似红似金,如同烈火一般,故称之为火烈木。
由火烈木雕刻的这一尊凤凰正是飞天之势,其姿态再加上通体的火红色,感觉像是浴火重生一般。
除此之外,祭台上面已经立着了两个鹏鸟,正是赤翼和青翼。
凤诗雅和帝释缓缓的走上祭台,显然赤翼和青翼对凤诗雅的出现十分的惊讶,原本都是凤元华来做,不知今日为何凤诗雅过来了。
凤诗雅来到祭台,先是观察了一下四周的飞禽族人,只见祭台的四周的树木上,山石上,密密麻麻的栖息着各色各样的飞禽,有大有小,好似整个梧桐山的飞禽都过来了。
环视四周后,凤诗雅的念想一动,瞬间场上所有的飞禽感觉到了凤诗雅表达的意思:“凤族的兄弟姐妹们,今日,是我们一年一度的祭祀之日。在此,让我们首先感谢我们的祖先火凤凰,赐予了我们如此神圣的的力量。”
凤诗雅说完后,将头低下,对着火凤凰的雕像真诚的祈祷。
只见所有的飞禽齐齐的低下了头,一时间,鸦雀无声。
祈祷了近乎盏茶的时间。
凤诗雅的念想再次传到众飞禽的脑海中。
“如此盛世,让我们纵声长啸,百鸟朝凤。”
凤诗雅的话音刚落,只听场上所有的飞禽一时间百鸟争鸣,音多但却不杂,好像是以某种特殊的方式唱出来的歌曲,煞是好听。
剩下的时间便是各飞禽族汇报一下各族的情况。
半个时辰过后,凤诗雅坐在祭祀台上,神情始终有些心不在焉,等到各族汇报完之后,凤诗雅便交代了赤翼和青翼一番,率先离席。
帝释看到凤诗雅离去,迅速闪身不见了,很快,两人汇合在了一起。
“怎么了?身体不适了吗?”帝释问道。
“不是,今天始终感觉有些心悸,怕有什么事情发生,我要去一趟禁地。”凤诗雅回道。
“不行,今天不能去……”帝释尚未说完被凤诗雅打断了。
“有元华在,不会有什么事情的,我就去看看,很快出来。”凤诗雅有些忧虑的说道。
帝释坳不过凤诗雅,便送凤诗雅来到禁地后,便独自守在了禁地外围,等着二人平安出来。
凤族禁地深处。
凤诗雅进入到山洞石室之时,凤元华正在检查着地上的晶石。
察觉到有人进来,凤元华立刻警惕起来,摆出一个抵御的手势。看到来人是凤诗雅后,便放下心来,关切道:“诗雅,不是让你别进来了吗,这里边如此寒冷。我这快要检查完了,你快些出去吧。”
凤诗雅摇了摇头:“始终觉得今天有事情要发生,所以过来看看。异像你看到了吧?”
凤元华道:“看到了,确如你形容的一模一样。”
凤诗雅觉得这透骨的寒气丝丝钻入了腹中,有些难受,但是俯下身子检查着地上的晶石。
凤元华已经检查了大半的晶石了,知道诗雅要是不让她做是不可能的,也不再费口舌,而是打算迅速检查完好呆着凤诗雅离开。
二人迅速检查了一阵子,还有十余块晶石尚未检查,二人离得原来越紧。
“噗通”一声,凤元华抬头一看,凤诗雅整个人栽倒在了晶石阵上已经昏了过去,一看凤诗雅露出的右手,不禁吓了一跳……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噗通”一声,凤元华抬头一看,凤诗雅整个人栽倒在了晶石阵上已经昏了过去,一看凤诗雅露出的右手,不禁吓了一跳。
只见凤诗雅的右手的中指处,赫然显出了凤族圣器——凤凰翎。
凤凰翎,一直以来被凤族供奉为无上至宝,相传是除了火凤凰的雕像之外唯一可以证实火凤凰曾经存在的东西,便是火凤凰的尾部翎羽——凤凰翎。翎羽长而坚韧,非寻常刀剑所能比拟,更有驱魔驱邪的功用,跟龙牙剑倒是十分的相似。
而凤凰翎,一直都是凤族族长所佩戴,而这一届的族长,便是凤诗雅。
然而现在为什么是凤元华做族长呢?
这一点要说说凤族的传统。
虽然在外是凤元华作为族长,处理族内事务,但是其实凤元华更像是入赘一般。
因为凤族所以的嫡系的后人,均为女性,所以都是在凤族找年轻一辈的佼佼者招婿入赘。待到传人婚后,便由男方出任族长,处理族内大小事务。
因为嫡系传人有着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便是专心修炼,早日达到凤凰九歌的水准,统领凤族。一般来说,嫡系传人结婚后,其功法都会比其丈夫要高得多。
就如同凤诗雅和凤元华,凤诗雅是在七歌巅峰之境,却始终不得突破,所以其帮助凤元华也只能达到七歌的水准,只不过凤元华处在七歌下层,较之凤诗雅差了一截。
而后期即便是凤诗雅有所帮助,但是凤元华也再难突破,因为毕竟体内没有流淌嫡系的血液,骨子里的东西是很难改变的。
而凤诗雅因为血脉的关系,便能将凤凰翎融入体内,附在右手中指上。因为手上中指,是与心脉最贯通的一根手指,附在此指上,能发挥凤凰翎最大的效力。
如今凤凰翎却未融入凤诗雅的体内,直接显出了真身,只能说明一件事——凤诗雅现在已重伤到无法控制体内的气息了。
到达一定境界的高手,即便是受创昏倒,只要不是受到重创,体内的气息依旧能维持平稳。
如今凤诗雅晕倒必然是身体受到了重创,凤元华看到这里,惊慌的喊了一声,看到诗雅没有反应,匆匆抱起凤诗雅朝着洞外冲去。
“天主,天主。”凤元华尚未出山洞,便急急的喊道。
帝释听到凤元华喊声焦虑,便循声望去,只见凤元华抱着凤诗雅从洞内飞快而出。
不好,帝释暗叫一声,随即便抢身向前。
“砰”的一声,帝释来到禁地的边境,竟然被结结实实的挡在了外面,幸亏帝释功法不错,即便如此也是被撞得有些气血翻腾。
“天主,诗雅晕倒了。”帝释正在平息时凤元华已经赶了出来。
帝释拉起凤诗雅的手一搭,只觉诗雅的手透心的凉。
“怎么会如此寒冷?”帝释一边运气给凤诗雅增加温度一边问道。
“禁地本就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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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闹。”帝释厉声说道。禁地如此寒冷诗雅竟丝毫未曾说过,早知如此,帝释说什么也不会让她过去了。
“诗雅没有问题,交给我,你的任务完成了吗?若是没有就安心的去做,这边你也帮不上忙。”
凤元华有些不敢相信,问道:“还没完成,诗雅真的没有事吗?”
“没事,我得快些回房中给她疗伤,你快些去忙正事,别诗雅醒来再分心。”
“那有劳天主了。”凤元华施了一礼,迅速的朝着禁地而去。
帝释抱着凤诗雅迅速返回卧房之中,对着诗雅进行舒暖全身。
凤族禁地内,凤元华仔细检查了剩余的几块晶石,看到并无损坏后,便飞快的出了禁地,想早一些守在诗雅的身边。
凤元华离去后,禁地石室内依然寒气逼人,静的出奇。
“喀拉”一声细微的响声传来,虽然声音细微,但是在寂静的石室中却显得十分的。
“喀拉……喀拉……”又是一阵细微的响声。
只见先前凤诗雅晕倒之处,一块晶石上已经有了一个小缺口,似是被撞过,正慢慢的崩碎。
这块晶石,正式被凤凰翎所伤,是凤诗雅早已经检查过的。
凤元华现在正担心凤诗雅的安危,所以仅仅将剩下的几块晶石检查了一番便出了去,由此却造成了一个大大的错误。
随着晶石的破碎,冰魄雕像心脏位置又出现了微红的一团,红色越来越明显,好像在从里向外游走。
等到近乎完全看清这团红色后,只见红光一闪,这团红色窜离雕像而出,直直的冲着禁地的洞口飞去。
这团红色出了山洞,直冲云霄,如同一抹流星一般,急急的向南掠去。
天城。
此时的天城内,方才下起了一场大雨。虽是夏日,但这个雨夜却冷的紧。
夜已经深了,街上少有行人,尤其是在这些地方,这一片是天城富裕人家住的地方,夜了,早早就没有了喧嚣的闹市,给这些人一个安静的环境。
在一处大屋的街角,放着一个破败的篮子,篮子里,赫然是一个放声啼哭的婴儿。
篮子上面盖着一块破布,婴儿用一个旧衣服缠裹着。
包着婴儿的旧衣服已经被雨水打湿,婴儿只露出了一个小脸,凑近一看,定会吓一跳。
因为这个婴儿竟然生着一副阴阳脸。
阴阳脸只是古时候对于脸上有特殊胎记的称呼。有些胎记刚好附在了半边脸上,看起来有些恐怖,便称之为阴阳脸,古代阴阳脸便是凶兆,极为不吉利。
若是谁家生了个这种孩子,定会被人说长道短,一般人家若是生了阴阳脸的孩子,多半当成难产儿处理掉了。
而这个婴儿,多半就是被人遗弃的,从包着孩子的衣服来看,这户人家也不是很富裕。
估计孩子的父母不忍心残害这个小生命,便将她送到了这些富贵人住的地方,若是有哪家人发了善心,救了她,便是她的造化。
婴孩已经张开了,皮肤并不褶皱,应该是在家里养了几天,最终还是狠下了心,将她抛弃了。
此时婴儿感觉到了雨水的浸泡,身体难受的紧,正在放声啼哭,但是这哭泣声却被淹没在了这雨声中,不会有人听到。
这雨下了差不多一个时辰,终于停了。
此时的婴儿嘴唇发紫,已经完全没了声音,正在不住地颤栗着,估计是快要冻僵了。
夜已经深了,明日一早就会有人发现一个死在街头的弃婴,还是阴阳脸,在这个时代,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婴儿渐渐的抖动的力气也没有了,出气多进气少,眼看着已经不行了。
夜,黑漆漆的,毫无生气。
就像这个将死的婴儿一样。
忽然,一道红光如流星一般滑落,撕碎了夜的黑幕。
红光如闪电一般直射向了这个将死婴儿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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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光如闪电一般直射向了这个将死婴儿的胸膛。
这团红光迅速融入了婴儿心脏所在的位置,随着全身的血脉,迅速遍布全身,远观好似一张细密的红色蛛网附在了婴儿的身上。
随着红光的遍布全身,这个婴儿也起了变化。
只见婴儿的脸上的胎记慢慢的褪去了,皮肤变得更加雪白细腻,就连脸型都好看了许多。
盏茶的功夫,婴儿如完全变了个人一般。
这婴儿好像又恢复了一些力气,手脚踢踏了两下,好像要甩开缠裹着的潮湿的衣服,然而却没能成功。
“嗯…哼…”婴儿哽咽了一下,随后便哇哇大声啼哭起来。
而婴儿靠着的这座宅子的主人,是一位老婆婆。
此时的老婆婆,也毫无睡意。
老婆婆看到雨停了,正打开窗子对着漆黑的夜发呆。
老婆婆年轻时也是名噪一时的大家闺秀,闺名柳润娥,年轻时嫁与当时小有名声的方家,也有一个幸福的家庭。
然而家道中落,丈夫结婚没多久就得了怪病去世了,柳润娥虽然悲伤,但是还要一心一意的抚养着儿子长大成人。
然而儿子在十几岁的时候,也得了一样的怪病去了。家中只剩下柳润娥和婆婆二人了,二人整日以泪洗面。
婆婆觉得对她不住,便将实情告诉了她,原来他们方家一直以来都有这种怪病,身体越来越虚弱,最终即便是小小的风寒都会要了他们的命,当初润娥的公公也是这么去的。
婆婆劝润娥再嫁人吧,趁着年纪还不算太大,这种事情在北地也是常事。
但是接连的丈夫、儿子离世让润娥心灰意冷,便拒绝了。自此以后,润娥便好好的照顾起婆婆来,这一照顾就是二十余年。
这些年间,润娥似乎都世间所有的事情都看的开了。
前几年,润娥的婆婆也去世了,只剩下润娥一个人住在这个大而空荡荡的房子里,润娥遣散了仅剩的仆役,一个人过起了生活。
这些年柳润娥深居简出,早已没有人记得柳润娥这个名字,也不知道这里的本家到底是谁,再加上她如今都年过花甲了,大家都称呼她婆婆。
此时柳润娥尚无睡意,尤其在这样的雨夜,又逢鬼节,越发勾起人的相思。
“哇……哇……”一阵婴儿的啼哭打断了柳婆婆的思绪。
柳婆婆以为自己听错了,但是仔细又听,却听得真切。
柳婆婆披上单衣,出了院门,找寻这声音的源头。
很快,在房子的街角,柳婆婆看到了这个已经冻透了的婴儿。
柳婆婆顾不得冷,将婴儿身上的湿的衣服拿掉,脱下自己的衣衫将婴儿裹了起来。
这一细看,才发现这个婴儿长得如此漂亮,不知道谁这么狠心丢了去。
柳婆婆快速的抱起婴儿进了屋,先将婴儿放在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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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到婴儿的体温,柳婆婆以为已经没有救了,但是只能死马当活马医,柳婆婆快速的生起了一火盆,柳婆婆将婴儿抱在怀中在火堆旁边取暖。
终于过了半个时辰,婴儿的体温慢慢恢复了正常,这让柳婆婆十分的欣喜,方才那种体温就是个大人只怕也很难熬过去,一个新生的婴孩竟然挺过来了,柳婆婆觉得这就是上天对自己的恩赐。
柳婆婆原来想给婴孩取一个夫家的姓氏——方,但是一想,或许丈夫和儿子的死亡也是天意,天让方家绝后,自己还抗争什么呢。
于是柳婆婆放弃了这个念头,而是只给婴儿取了一个乳名——小火,以此来感恩给予她第二次生命的那一盆炉火。
就这样,柳婆婆将小火慢慢的抚养成人。
交给小火一些基本的做人的道理,交给小火无论遇到任何的困难都要善待他人。
而小火也并不聪明,柳婆婆教的很多东西都记不住,倒是非常的能吃。
柳婆婆看着小火笨笨的样子,反倒觉得是好事。
有些时候思想简单了,不去想这么多事情,反而更快乐了。
而小火却如柳婆婆想的那样,一直快乐的生活着。
等到小火五岁的时候,柳婆婆知道自己大限已至,弥留之际,叮嘱了小火一番,便仙去了。
柳婆婆是带着笑离开了。
生活的这五年里,柳婆婆不仅未曾提及过夫家的姓氏,连自己的姓氏都未曾提及。
小火也只是称呼婆婆。
婆婆走后,北地偶有宗门动荡,不幸波及了柳婆婆的家中。
小火被一伙五大三粗的汉子赶了出去,自此小火便沦落街头,直到后来遇到了一个能保护她的人。
这个人,便是墨冰,小火一直称呼他为墨哥哥。
而这一切的真相,却再也不会有人知晓。
梧桐山上。
凤元华在门外等着帝释和诗雅,到了临近深夜之时,二人方才出来。
“吱呀”一声,门开了。
凤诗雅和帝释走了出来,看见凤元华正在门外踱着步子,估计是等的焦急。
凤元华听到门开之声,赶忙来到门口。
凤元华看到诗雅出来后,赶忙扶住诗雅的胳膊,关切道:“诗雅,你好些了吧?”
凤诗雅道:“好多了,帝姐姐真是废了不少心思。”
帝释有些薄怒道:“你知道就好,以后再也不能做这么冒险的事情了。”
凤诗雅笑道:“都听帝姐姐的。”
“对了,元华,晶石都检查完了吗?”
“都检查完了,你放心吧,都没有问题。”
“那就好,等过了这个月,我再去看看。”凤诗雅点头道。
而此时的凤族密室内。
栖凤仔细听着娘亲讲十九年前的事情,听到这里,栖凤知道必是一个月后出了岔子。
“后来呢?”栖凤问道。
凤诗雅摇摇头。道:“天意弄人呐,一个月后,我再来是,其中的一块晶石碎裂了。而这冰魄石像中火凤凰的片缕残魂也不知所踪,那块破碎的晶石,便在那个位置。”
栖凤朝着凤诗雅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那一块晶石几乎是这里边最好的一块。
“听你爹说,我当时倒下后就扑倒在那里,那里我都已经检查过了,他也是心急我的情况,就没有再去查看。我仔细研究过那碎了的晶石,应该是被凤凰翎所伤才导致的崩碎。”即便是现在,凤诗雅依然十分的遗憾。毕竟十多年的努力白费了,任谁也会惋惜。
“会不会这缕残魂去找寻火凤凰去了呢?”栖凤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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