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只见一道身影自三人身边飞快掠过,墨冰趴在地上,正挣扎的爬起身来,一瞥之下,只见火舞和天语已经动了。
看到这里,墨冰迅速起身,只见火舞跟天语已经一前一后堵住了黑影的去路。黑影身形很快,想要突破火舞的夹击,一个矮身窜了过去,去被火舞逼退,又回到了原地。
墨冰迅速加入三人,火舞看了一眼墨冰,察觉到墨冰并无大碍,于是放下心来。天语目不转睛的盯着被围之人,关切的问了墨冰一句,墨冰回道无碍。
等着人停了下,三人这才注意到这个人的模样,天语也明白为什么猕猴说在围剿怪物。严格的说眼前的这个“东西”很难称之为人,这人也是裹着一身破烂的麻衣,浑身呈现出干瘪的模样,仿佛一具已经死去很久的尸体一般,五指修长,而且指甲约莫二指长。这指甲根本就不是正常人所生的指甲,看外观更像是老虎的爪子一般,十分的尖锐而锋利。还有一明显的特征,就是他的背部的衣服被拱起,不知道是里边藏了东西还是驼背。从身形来看,此人身材中等,不像是驼背。
火舞是正对着这个“怪人”,比起天语和墨冰,除了二人看到的特征之外,还能看到此人的容貌。只见此人的脸如同身上的皮肤如出一辙,十分的松垮,但是一双眼睛目露凶光,恶狠狠的盯着火舞。牙齿也紧咬,只见其牙齿其中有俩如同虎牙一般,尖锐锋利,较之一般的牙齿长出一截。与其说是人,确实用怪物形容更为合适一些。
“让开,不要逼我动手。”只听那怪人对着火舞发出嘶哑的吼声。
火舞没有多做言语,而是看了一眼先前的一十八人,这些人受伤较重,大半已经丧失了战斗能力,不过似乎性命无忧,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打伤了人就想走吗?你是什么人?”天语的声音在怪人的背后响起。
“桀桀桀……”怪人发出一阵笑声,只是这笑声听着极不舒服,然后继续道:“我是什么人?我也很想知道,你该问他们,我被关在这里,可是有一些时日了。”
墨冰和天语对看了一眼,不知道这个怪人说了这些话是真是假,但是读懂了彼此的眼神,不管真假,现在必须先留下他。
墨冰冲着火舞使了个眼色,火舞心中了然,但是面上并未过多表现出来。
三人正要合而攻之,却见到怪人却抢先一步,强攻向火舞,速度之快,近乎是三人所见过的速度最快的,这速度单凭肉眼观看甚至不低于天语的娘亲。
“你的眼神出卖了你。”丑怪人对着火舞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
火舞迅速的做出反应,迎着丑怪人的方向冲了过去,这边的天语和墨冰也迅速冲了上去。天语伸手凭空抓出一柄琉金骨剑,墨冰双手翻动,飞快的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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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怪人速度极快,火舞虽然已是同辈的佼佼者,但是面对丑怪人,显然过于稚嫩,光在速度上就完全处于挨打的状态。仅仅两个回合,丑怪人就飞速移动到火舞的背后,一脚踢在了火舞的背上,火舞一个趔趄倒向了冲过来的天语和墨冰。
丑怪人飞快的向着林中奔去,刚才踢在火舞的背上显然一方面是借力,另一方面想拖住天语和墨冰。
墨冰看到火舞被踢来,不知道是否严重,但是手上的阵法正在紧要关头,喊道:“天语帮忙。”自己一个闪身避开了火舞,继续追向丑怪人。
天语未等到墨冰说出口,便已经伸出左手去接住火舞,稳定下火舞的身形,自己不禁也被火舞限制了速度。
“轰”的一声闷响,丑怪人撞在了什么东西之上,身体被迫停了下来。
火舞和天语迅速赶上来,回合了墨冰,墨冰问道:“火舞没事吧?”
火舞回道:“没事,这人速度奇快,但是力量不足,或者是有意的手下留情,并无大碍。”
三人看向撞在了墨冰施加的断空阵之上的丑怪人,丑怪人正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右手扶着额头,丝丝血液透过指缝流了下来,不过血液却并非鲜红色,有些暗淡。
丑怪人似乎撞的有些懵,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看着对面的三个少年少女,一时间目露凶狠,显然对这三人是恼怒至极。
“既然有矛盾没有闹明白,那就解决了再走也不迟,阁下如此急着逃走,难免有理亏之嫌。”墨冰对着丑怪人说道。
丑怪人吼道:“你们三个小毛孩懂什么?我最看不起的就是你们这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今天想留下我,要看你们有没有本事。”
说完后丑怪人的喉咙发出低低嘶吼,整个人似乎又纤细了几分,裸露的手臂原本褶皱的皮肤似乎紧实了一些。其中变化最为明显的,是他的眼睛,一双眼睛已经完全成了血红色,就连原本黑色眼瞳都已经看不见了。
看到此景墨冰三人都严肃起来,宗主提过,眼睛异色,必有魔性相随,看来丑怪人已经魔化了。
火舞祭出阴阳刃护于身前,阴刃和阳刃各一尺长度,显然火舞已经完成了一生二的变化。墨冰仅仅祭出了阳刃,空闲了右手以作阵法的结印。而天语却并未祭出阴阳刃,而是左手凌空一握,又出现了一把琉金骨剑,左右手各持一把。
“吼……”丑怪人一声低吼冲向了三人,三人之见其蹬地之处陷下一个凹坑,丑怪人如离弦之箭直射向最前面的墨冰。墨冰将周身做了一个防护阵法,应付着丑怪人的攻击,同时左手操控着阳刃攻向丑怪人。一旁的火舞和天语也同时进行左右夹击,将丑怪人合围在了中间。
丑怪人的攻击力并不强,但是其速度却是三人无法比肩的,丑怪人依靠着速度的优势,勉强顶住了三人的凌厉的攻势,一时间双方你来我往,过招不下数百回合。
墨冰三人虽然居于上风,但是也小心的防备着丑怪人的突袭,好在丑怪人并没有招招致命,而墨冰三人也以擒拿为主,双方并未性命相搏。
打斗良久,墨冰注意到了丑怪人一个奇怪的举动……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墨冰注意到,每当火舞或者自己的阳刃正面对上丑怪人时,丑怪人就会面生不悦,而且会不自觉得反复眨眼。
“他不适应光亮的东西!”一个念头涌上了墨冰的心头。
“他惧光!天语!”墨冰对着天语喊道,天语听到墨冰的话,随即有了反应。只见天语左手中的骨剑消失不见了,同时右手的骨剑抛向了火舞,同时双手置于腰后,迅速凝气形成阴阳刃。
这边火舞右手接住龙牙剑,左手依然操纵阳刃进行攻击。
“合!”天语大喝一声,同时将阴阳刃送至丑怪人的身前,较之火舞的阴阳刃,天语的阴阳刃似乎裹在了一层金光之中。与此同时,火舞和墨冰的阳刃也刃指天语的阴阳刃所在之处。
一阵耀眼的白光如炸裂开来一般,墨冰也火舞纷纷闭目,天语则没有受到光芒影响,迎着丑怪人就冲了过去,不知何时手上又出现了一柄龙牙剑。
“啊……”丑怪人努力的用手去遮蔽眼睛,但是事出突然,丑怪人仍被强光阻碍的视线。而且丑怪人本就惧光,所以叫声有些凄惨,身体也跟着痛苦的扭动起来。
“砰”的一声,天语的龙牙剑的剑背狠狠的砸在了丑怪人的胸前。丑怪人一声闷哼,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后倾倒。紧接着,火舞踢在了丑怪人的小腿上,丑怪人倒在了地上。
丑怪人挣扎着坐了起来,刚刚想要爬起身,忽然脑袋撞在了什么东西上。这一撞丑怪人便知道,这就是先前那个少年凭空施加的屏障,如今将自己困住难以起身。丑怪人的视线慢慢恢复,伸手触摸着困住自己的屏障,约莫三步见方,高度仅仅可以坐在其中,想要起身是不可能的。
“收工!”天语摆出一个自认为很潇洒的姿势,墨冰始终没什么情绪变化,火舞则有些无语的看着天语,将龙牙剑扔给天语。
火舞掷的突然,天语接的有些仓促,略显狼狈,刚刚很潇洒的姿态瞬间不复存在了。
天语埋怨着火舞不配合自己耍帅,看到火舞不善的表情后马上乖乖住了嘴,将龙牙剑收了起来。
“天语你先看着他,我们去看看大家伤势如何。”墨冰对天语说道,天语点了点头。墨冰和火舞快速的走向先前受伤的一十八人。
墨冰和火舞快速检查了这一十八人,除了他们交还玉杆的那一个人,其他人都受伤不重,并无性命之虞,只是长时间的施法脱了力。好在先前无玉杆之人功力最为深厚,所以虽然受创,但是却性命无忧,只是接下来的大半年只能静养了,不易动武。
这一十八人恢复较快的,相互搀扶着站了起来,连忙施礼感谢二人,二人连连推辞称不敢不敢。
这边墨冰正在跟众人交谈,忽然听到天语的叫声传了来。
“墨冰!大事不好了。”天语急切的声音传了过来,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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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冰和火舞二人一看,不禁也下了一跳,原来丑怪人不知何时已盘腿而坐,双目紧闭,口中更是念念有词。最让二人意外的是,其口中竟然也能吐露出先前的一十八人口中所发出的符文。
唯一的区别是,先前的一十八人所发出的符文是金色的,而丑怪人口中念出的符文,竟是暗红色的,如同干涸的血液的颜色一般,这些符文如同活物,从内部砰砰的砸在了墨冰施加的断空隔音阵之上,整个法阵被撞得似乎摇摇欲坠。
“三位少侠快些躲开!”先前的一十八人察觉事情不妙,赶忙向墨冰三人喊道。
“咔嚓……”一阵阵法崩碎的征兆传来,墨冰双手翻飞,迅速在火舞的耳边施加隔音阵,因为不确定丑怪人所念的符文会不会影响心神,还是做了有备无患。墨冰边给自己施加法阵,边快步走向天语。
然而法阵的崩溃比墨冰想的更快,墨冰刚刚施加完自己的法阵,尚未走到天语近前,只听“砰”的一声巨响,困住丑怪人的阵法破碎开来。丑怪人口中的符文如同毒蛇一般,不停的攻击着天语的耳朵,仿佛想要钻进去一般。
天语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嚎叫声,血液从天语的耳朵中流了出来,天语痛苦的弯下腰身,双手捂住耳朵,龙牙剑已经跌落在身旁。
符文很快也攻击到了墨冰和火舞的耳畔,墨冰距离更近,只觉耳畔的法阵发出“咔咔”之声,知道有些不妙,只得迅速加强法阵,同时迅速向火舞身边退去。
火舞这边情况也不妙,法阵已经出现了丝丝裂痕,墨冰迅速给火舞加强法阵,随着墨冰的手离开自己的耳边,只听得耳畔又传来“咔咔”之声,崩碎是早晚的事情。
“砰砰”两声,墨冰耳畔的法阵破碎,墨冰强弱疼痛继续给火舞施加法阵,火舞一把抱住墨冰,在喊着什么,然而墨冰却被刚刚法阵的炸裂的有点懵,只看到火舞的嘴动了动,却听不到她说的什么。
墨冰的耳朵只疼了一瞬间,忽然就感觉不到了,墨冰以为自己的耳朵已经被损坏,但是却感觉到慢慢听到了外边的声音。
火舞扶起墨冰,墨冰只见丑怪人口中的符文被金色符文所拦截,这些符文刚好在墨冰和火舞的身前形成了一个保护罩。
这些符文正来自先前的一十八人,这一十八人中的十余人受伤颇轻,口中正念念有词,这十余人暂且顶住了丑怪人的暗红色的符文。但是暗红色的符文明显占了上风,一直在不断的攻击着金色符文形成的保护在墨冰火舞身前的保护罩。
火舞和墨冰看向天语,只见天语已经趴在了地上,耳朵仍在不停的往外渗血,二人一阵心寒,不知道天语现在如何了。
此时不光火舞和墨冰,就连在抵御这十人也是严重露出惋惜,不曾想这个少年今天遭此劫难,现下虽然已经有些力竭,但是必要保护其同伴。
正当双方斗得旗鼓相当之时,天语不知何时竟然已经强撑起身体爬了起来……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天语在丑怪人的身后慢慢的站起身来,火舞和墨冰看到他除了耳朵,眼睛、鼻子、嘴巴都在往外渗血,显得有些恐怖。天语双手一动,两柄龙牙剑来到了天语的手上。
丑怪人察觉到身后的异动,连忙转身,口中的符文分出一部分攻向了天语,然而天语如同不受影响一般,一步一步继续逼近这丑怪人。
丑怪人已经被逼到了一个两难的境地,一面应付着身后十人的符文,一面努力阻止着天语前进的步伐,然而因为力量的分散,不仅没能阻止天语前进,更是让身后的十人趁机占了上风。
天语受伤的鲜血渗透到了龙牙骨剑之上,龙牙剑琉金之光大盛,似是在欢愉请战。
丑怪人看到事情不妙,猛一发力,拼着被身后十人击伤,将所有的符文瞬间攻向天语。
“轰”的一声闷响,丑怪人的后背被金色符文击中,口中吐出一些血迹,同时双脚蹬地,借着地面和符文的力量,向天语的右侧绕去。
“噗”的一声,丑怪人正跃至半空,忽觉大腿一疼,只见一柄骨剑已透过大腿穿出,一股肆虐的寒意自伤口窜至全身各处。
“嗷”的一声,丑怪人自空中跌了下来,蜷缩着身子想要将骨剑拔出,但是却无论如何用不上力气。
天语左手中的骨剑刚刚已经掷了出去,现在只剩下右手中的骨剑,天语一步一步向丑怪人逼近。
“住手,天语。”火舞喊道,然而天语却丝毫不曾停顿,仿佛没听道一般。
“他的耳朵怕是已经毁了,快去阻止他,怕是又发作了。”墨冰对火舞说道,火舞放开了搀着墨冰的手,一个闪身想天语奔去。
丑怪人只见面前的少年犹如死神一般,满面是血,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感情可言,仿佛发生的事情同他无关。丑怪人见少年提起手中的骨剑,作势刺下。
“到此为止了,没想到终于逃了出来,却死在了这里,天意吗?”丑怪人似乎被骨剑极大的限制了力量和速度,只能听天由命的看着落下的骨剑在眼中慢慢放大。
“结束了……”丑怪人看着骨剑距离脖颈仅有一尺了,丑怪人闭起了眼睛,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半晌之后,骨剑依然未落下。丑怪人睁开眼睛,映在眼中之人,已经不是先前的浴血少年,而是一个少女的背影。少女一手环抱少年的后背,防止他跌倒,一手拿着少年的骨剑,夕阳赢在了少女的侧脸和秀发上,丑怪人一时看的入神,甚至忘记了疼痛。
火舞将天语先安坐在地上,转头对着丑怪人,对着丑怪人伸出了手。
丑怪人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将手伸向少女,只觉少女用力将自己拉了起来。丑怪人不敢用力握住少女的手,怕利爪伤害到少女。
“谢……”丑怪人站起身来,谢字刚刚说了一半,只觉少女一晃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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陋室内。
“这位少侠真的不要紧?”天语躺在床上,眼睛有些沉重,只听到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传入耳朵。
“不要紧的,前辈无须担心。”墨冰的声音传来。
适应了一下,脖颈和耳朵酸酸的感觉涌了上来。天语眼睛慢慢睁开,看自己在那里,头还有些晕晕的,只记得最后似乎被火舞打晕了。
“醒了!”火舞高兴的声音传来。“天语你怎么样?能听到我说话吗?”火舞大声的对着天语喊道,墨冰和另外一老者忙围上前去。
天语被火舞吓了一跳,连忙想去用手握耳朵,说道:“本来没事的,这么下去早晚被你喊聋了。”
火舞看到天语没事,也不在意他的话语,只是一个劲的在傻乐。
天语一时不太适应火舞的作为,赶在平时早就暴跳如雷了,于是问道:“我睡了多久了?”同时抱怨了一句,“你下手也太重了点吧,现在脖子还疼着呢。”
“天已经蒙蒙亮了,得有五个时辰了吧,不过你还好,那个怪人,现在还在睡呢。”墨冰看了看窗外对天语说道。
看到天语没事,原本的老者跟三人告辞后出了房间。火舞花了盏茶的功夫,简单给天语讲了讲他晕倒前后的事情,天语听完之后,陷入了沉思中。
“又发作了?”天语仍有些不可思议的问道。
“不打紧,还能记得当时的事情,就是很大的进步了。”墨冰宽慰道。他知道天语这毛病怕是很难治愈,当天语受到较大的刺激之后,变得很嗜血,跟其小时候受到的刺激有关。癫狂之后,人变得没有理智,只是一味的想要追求力量与杀戮。一直以来宗主都教育他控制之法,虽然小有成效,但是想要彻底消除,怕是不容易。
“先不管这些了,这里是什么地方?也太简陋了点吧?”天语看着破败的房舍说道。
“这就是普渡寺内啊,不是都说了这里都是苦行之人。刚刚我们看到的这一十八人算是这里的前辈,还有一些个小孩子在寺内,这里的人有些是因为厌倦了尘世入山修行,更多的则是被抛弃的孤儿,被这里的人好心的收留。刚刚你见过的人正是这里的算是家主,我们称呼他渡厄前辈。对了,也是墨哥哥归还玉杆之人。”火舞说道。
天语哦了一声,显然没想到这些人竟是这种来历。然后问道:“对了,那个丑怪人呢?什么来路?”
“刚刚的渡厄前辈说,他们这些人也不清楚此人的来历,他们来的时候,这人就已经被囚禁在这里了。这个寺庙已经存在逾千年了,相传这人是被第一批来这里的人囚禁起来的,只知道这怪人癫狂起来喜饮人畜之血,而且饮血能让他重获年轻,当初这些人为了不让他继续祸害邻里乡亲,才将他囚禁起来。当然这些渡厄前辈说都是流传下来的,并不知道是否与实情有出入。”火舞转述道。
“哦?吸血?果然不是好人,要我说这些前辈也是,干脆一刀杀了的痛快。”天语说道。
“话不能这么说,吸血并非那怪人本意,建设这里的前辈有好生之德,应该赞扬才是,你怎么还怪上了。”火舞不悦的说道。
“哎”天语叹了一后气,道:“说是这么说,但是这样的生活,对怪人来说,怕是生不如死呢。”
火舞正咀嚼着天语的话的意思,忽然外面传来一阵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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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正要往门外走,门被急急的推开了。
一个相对年轻的修行之人,这人约莫三十来岁,只见他双手托着龙牙剑,对着三位开口道:“三位恩公,骨剑物归原主。”三人认出了这人也是先前的一十八人之一,只是不知其姓名。
天语接过龙牙剑,那修习之人再次施了一礼,对天语礼遇有加,然后转过头急急的往外走,似是有急事。
墨冰开口问道:“等一下,这位前辈,敢问那怪人如何处置?”
那人回过头来,对墨冰说道:“幸得三位恩公将伏魔玉杵归还,又将那血魔拦下,现在各位师兄正同渡厄前辈合力将其再次封印住。”
墨冰听到此话,询问道:“那我们可否一起前去观看一下?”
那人回道:“当然可以,三位请随我来,刚好我也要去诵念经文。”
墨冰三人跟着那人很快来到了一个院内,院子的墙高高耸立,院内空无一物,只有院中心的地面被掏空了,上面附有铁笼。这个院子与其称之为院子,更像是一个地牢。
墨冰三人尚未走进,就只听得一阵阵的哀嚎传来,这声音明显是那丑怪人发出来的。但是声音却是凄惨异常,墨冰三人不知道丑怪人到底怎么了,三人只觉这辈子都未曾听过这么凄惨的叫声。
三人来到近前,只见十余人在地牢之上,口中念着符文。不同的是,这次的符文听着却是让人内心十分的平静,先前领墨冰几人来的那人随即也加入了诵念的人中。
墨冰三人继续向前靠近,透过诵念经文之人看到了地牢中的情形。这一看,三个人被眼前的惨状震惊了。
丑怪人正被四个人按住手脚压在地上,双腿上露出四根小节截伏魔玉杵,玉杆看似是插进了骨肉之间。墨冰仔细看每条腿的大腿、小腿正中各插一伏魔玉杵,腿上一共插了四根玉杵。左臂的小臂也已经插了一玉杵,现在渡厄前辈正在往左臂的大臂插入玉杆。玉杆并非尖锐之物,算是钝器,用着钝器硬生生的插入骨肉之间,这滋味想想就感觉有些心寒。
火舞看到这里也心中一阵恶寒,伸手抓住了墨冰的胳膊,似乎对这血腥而暴力的场景有些不忍。天语原本就心神刚刚恢复,现在看到的这一幕太过瘆人,顿时感觉有些反胃,赶忙跑到一旁干呕起来。
“墨哥哥,这……”火舞听着丑怪人的惨叫声,不知道说什么好。有心想要阻止却又觉得这些前辈定不是坏人,这么做必然有这么做的必要。然而丑怪人的惨叫声却重重的敲击着火舞的心门,试问到底做错了什么,要受如此惩罚?或许天语说的对,这样苟延残喘的活着,倒不如直接给他一个痛快。
墨冰轻轻拍了拍火舞的胳膊,并没有说话。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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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丑怪人的惨叫声一直不绝于耳,天语干呕了一阵之后又回到了墨冰和火舞旁边。此时火舞已经不忍直视丑怪人的惨像,将头扭向一边。
良久,丑怪人的惨叫声终于平息了下来,火舞忍不住又看向地牢之中,却看到此时丑怪人的两条胳膊如腿一般,小臂和大臂也各钉了一只玉杵。场中渡厄前辈正以指代笔,以内力在玉杆上写着金色的符文,很快整个玉杆都已经成了金色。
“封关元。”渡厄前辈大喝一声,然后手持玉杵,出手如闪电,迅猛的插进了丑怪人的关元穴中。
“啊……!”丑怪人已经平息的口中有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虽然手脚被人压住,丑怪人因为疼痛带来抽搐硬生生的将手脚抬起了一拳的高度,很快手脚又四名苦修者压了下去。这一声惨叫持续了很久才平静,等到这次平静下去之后,火舞只觉得丑怪人似乎出气多进气少了。
然而渡厄前辈却仍未停手,又取了一只玉杵继续用手指凭空写着符文。
“封巨阙!”渡厄前辈再次大喝,同时将手中玉杵再次插入了丑怪人的巨阙穴中,这一次丑怪人似乎是连喊叫的声音都发不出了,只能以一阵身体的抽搐来诉说身体的痛苦。
火舞看到渡厄前辈仍没有停止的意思,手上又多了一只玉杵,再也忍不住了,上前一步对着渡厄前辈说道:“住手,渡厄前辈,再这样下去他就没命了。”
墨冰拉了火舞一把,火舞挣脱了墨冰的手,看到渡厄前辈并没有停手的意思,继续说道:“前辈既然行济世之事,那就有悲天悯人之心。此人之前纵有不对之处,当引导教化,不加引导而只以暴制暴,只会适得其反。”
渡厄边写符文边回道:“女少侠,此血魔绝没有你们想的那么简单,我所行之事,上无愧天地,下无愧人心。若这是为恶,我宁可一人行恶,还苍生以宁静。”
火舞看到丑怪人的惨状,想要继续辩解,但是渡厄前辈的一番话铿锵有力,自己却无法辩驳。
墨冰拉了拉火舞的胳膊,示意她不要继续干扰渡厄前辈,墨冰察觉到渡厄前辈出了一层虚汗。说话时虽然中气十足,但更像是强弩之末,此时怕火舞影响到渡厄前辈,于是上前制止火舞,免得出了岔子。
渡厄确如墨冰所料,昨日一战自己没有伏魔玉杵的辅助,本就消耗极大,后又被这丑怪人击伤,现在以内力写符文尚且力不从心,自己对于最后这一处穴道的封闭也没有太大的把握,只能硬拼一下。
“封膻中!”渡厄前辈的声音再次响起,与此同时手中的玉杵再次向丑怪人的膻中穴插下去。
在玉杵接触到丑怪人的一刹那,丑怪人忽然猛地瞪大了眼睛,眼睛满是血红色,如之前魔化无二,同时口中念着符文飞向玉杵,玉杵上的金色符文瞬间被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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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正要往门外走,门被急急的推开了。
一个相对年轻的修行之人,这人约莫三十来岁,只见他双手托着龙牙剑,对着三位开口道:“三位恩公,骨剑物归原主。”三人认出了这人也是先前的一十八人之一,只是不知其姓名。
天语接过龙牙剑,那修习之人再次施了一礼,对天语礼遇有加,然后转过头急急的往外走,似是有急事。
墨冰开口问道:“等一下,这位前辈,敢问那怪人如何处置?”
那人回过头来,对墨冰说道:“幸得三位恩公将伏魔玉杵归还,又将那血魔拦下,现在各位师兄正同渡厄前辈合力将其再次封印住。”
墨冰听到此话,询问道:“那我们可否一起前去观看一下?”
那人回道:“当然可以,三位请随我来,刚好我也要去诵念经文。”
墨冰三人跟着那人很快来到了一个院内,院子的墙高高耸立,院内空无一物,只有院中心的地面被掏空了,上面附有铁笼。这个院子与其称之为院子,更像是一个地牢。
墨冰三人尚未走进,就只听得一阵阵的哀嚎传来,这声音明显是那丑怪人发出来的。但是声音却是凄惨异常,墨冰三人不知道丑怪人到底怎么了,三人只觉这辈子都未曾听过这么凄惨的叫声。
三人来到近前,只见十余人在地牢之上,口中念着符文。不同的是,这次的符文听着却是让人内心十分的平静,先前领墨冰几人来的那人随即也加入了诵念的人中。
墨冰三人继续向前靠近,透过诵念经文之人看到了地牢中的情形。这一看,三个人被眼前的惨状震惊了。
丑怪人正被四个人按住手脚压在地上,双腿上露出四根小节截伏魔玉杵,玉杆看似是插进了骨肉之间。墨冰仔细看每条腿的大腿、小腿正中各插一伏魔玉杵,腿上一共插了四根玉杵。左臂的小臂也已经插了一玉杵,现在渡厄前辈正在往左臂的大臂插入玉杆。玉杆并非尖锐之物,算是钝器,用着钝器硬生生的插入骨肉之间,这滋味想想就感觉有些心寒。
火舞看到这里也心中一阵恶寒,伸手抓住了墨冰的胳膊,似乎对这血腥而暴力的场景有些不忍。天语原本就心神刚刚恢复,现在看到的这一幕太过瘆人,顿时感觉有些反胃,赶忙跑到一旁干呕起来。
“墨哥哥,这……”火舞听着丑怪人的惨叫声,不知道说什么好。有心想要阻止却又觉得这些前辈定不是坏人,这么做必然有这么做的必要。然而丑怪人的惨叫声却重重的敲击着火舞的心门,试问到底做错了什么,要受如此惩罚?或许天语说的对,这样苟延残喘的活着,倒不如直接给他一个痛快。
墨冰轻轻拍了拍火舞的胳膊,并没有说话。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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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丑怪人的惨叫声一直不绝于耳,天语干呕了一阵之后又回到了墨冰和火舞旁边。此时火舞已经不忍直视丑怪人的惨像,将头扭向一边。
良久,丑怪人的惨叫声终于平息了下来,火舞忍不住又看向地牢之中,却看到此时丑怪人的两条胳膊如腿一般,小臂和大臂也各钉了一只玉杵。场中渡厄前辈正以指代笔,以内力在玉杆上写着金色的符文,很快整个玉杆都已经成了金色。
“封关元。”渡厄前辈大喝一声,然后手持玉杵,出手如闪电,迅猛的插进了丑怪人的关元穴中。
“啊……!”丑怪人已经平息的口中有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虽然手脚被人压住,丑怪人因为疼痛带来抽搐硬生生的将手脚抬起了一拳的高度,很快手脚又四名苦修者压了下去。这一声惨叫持续了很久才平静,等到这次平静下去之后,火舞只觉得丑怪人似乎出气多进气少了。
然而渡厄前辈却仍未停手,又取了一只玉杵继续用手指凭空写着符文。
“封巨阙!”渡厄前辈再次大喝,同时将手中玉杵再次插入了丑怪人的巨阙穴中,这一次丑怪人似乎是连喊叫的声音都发不出了,只能以一阵身体的抽搐来诉说身体的痛苦。
火舞看到渡厄前辈仍没有停止的意思,手上又多了一只玉杵,再也忍不住了,上前一步对着渡厄前辈说道:“住手,渡厄前辈,再这样下去他就没命了。”
墨冰拉了火舞一把,火舞挣脱了墨冰的手,看到渡厄前辈并没有停手的意思,继续说道:“前辈既然行济世之事,那就有悲天悯人之心。此人之前纵有不对之处,当引导教化,不加引导而只以暴制暴,只会适得其反。”
渡厄边写符文边回道:“女少侠,此血魔绝没有你们想的那么简单,我所行之事,上无愧天地,下无愧人心。若这是为恶,我宁可一人行恶,还苍生以宁静。”
火舞看到丑怪人的惨状,想要继续辩解,但是渡厄前辈的一番话铿锵有力,自己却无法辩驳。
墨冰拉了拉火舞的胳膊,示意她不要继续干扰渡厄前辈,墨冰察觉到渡厄前辈出了一层虚汗。说话时虽然中气十足,但更像是强弩之末,此时怕火舞影响到渡厄前辈,于是上前制止火舞,免得出了岔子。
渡厄确如墨冰所料,昨日一战自己没有伏魔玉杵的辅助,本就消耗极大,后又被这丑怪人击伤,现在以内力写符文尚且力不从心,自己对于最后这一处穴道的封闭也没有太大的把握,只能硬拼一下。
“封膻中!”渡厄前辈的声音再次响起,与此同时手中的玉杵再次向丑怪人的膻中穴插下去。
在玉杵接触到丑怪人的一刹那,丑怪人忽然猛地瞪大了眼睛,眼睛满是血红色,如之前魔化无二,同时口中念着符文飞向玉杵,玉杵上的金色符文瞬间被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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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事情仿佛都是在一瞬间发生了,墨冰看到事有不妙,有心前去营救,却发现根本没有可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渡厄前辈手中的玉杆崩碎并贯穿了渡厄前辈的身体。
渡厄前辈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无论如何也想不出血魔如何还有余力。
渡厄身上的血如雨下的喷洒在了血魔的身体上,渡厄前辈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倒下的身体硬生生的扭向一边。
“渡厄前辈!渡厄师兄!”所有在场的苦修之人哀嚎一声,不敢相信所见之事。
很快墨冰等人便知道了渡厄前辈将身体扭向一边的原因,渡厄前辈洒下的鲜血如同有生命一般,迅速的渗透进了丑怪人的皮肤之中,丑怪人原本干涸的皮肤迅速起了变化。
“啊!”丑怪人喊了一声,硬是挣脱了按住他手脚的四位苦修之人,待丑怪人站起身来,其身上原本插入的玉杵都已碎裂。丑怪人猛一运气,这些已碎裂的玉杵皆弹出体外。
墨冰察觉到丑怪人双脚似要发力,对着尚在悲伤中的苦修之人喊道:“他要逃走,快拦住他!”
墨冰边说边以手结阵,天语也祭出两柄骨剑,火舞祭出阴阳刃。墨冰站立未动,天语和火舞则闪身而出,三人成立在地牢之外成掎角之势,阻拦着丑怪人的去路。
丑怪人并没有马上逃窜,而是站在地牢之中,先稳定一下心神。
这一会儿的功夫,墨冰已经形成了一断空阵直接覆盖在了地牢之上,以此阻碍丑怪人的逃走。
然而接下来众人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只见原本渡厄前辈流在地上的血,如同有生命一般,持续不断的从已经融入的泥土之中钻入丑怪人的腿脚之间。丑怪人的皮肤竟然渐渐变得平滑起来,虽然仍不似人的皮肤一般光滑,但是相对于之前,倒是有生气了不少。
墨冰封住地牢之后,原本的四名苦修之人亦被关在了里边,这四人刚刚被丑怪人冲击的七荤八素的,现在勉强爬了起来,四人联手冲向丑怪人。
只一个照面,丑怪人又将这四人摔回原地,丑怪人也有所保留,并未对这四人下杀手。解决完这四人之后,丑怪人有学着苦修者诵念经文,口中所吐的符文依然是暗红色,不断撞击着墨冰形成的法阵之上。
墨冰此次准备充分,硬是跟丑怪人僵持了起来。
盏茶的功夫,墨冰已有疲态,看到此处火舞道:“墨哥哥你停手吧,剩下的交给我们。”
此刻地牢之外原本的十余人也已经开始诵念经文,金色的符文早已覆盖在了墨冰的法阵之上。
墨冰对着火舞和天语点了点头,又对着苦修者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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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法一除,墨冰顿感气血翻腾,这符文也属法术一种,而且扰人心神。
墨冰赶紧稳定内息,忽然听到苦修者一阵惊呼,墨冰看去,只见丑怪人不知何时依然脱困,正往外飞速逃窜,火舞和天语则各自搀着一苦修者,阻碍了追击。
原来就在法阵撤走的一刹那,丑怪人以极快的手法抓住了两个苦修者当成挡箭牌,趁机破开了金色符文防御,看到天语和火舞攻来,将苦修者掷向二人。这样一来,天语和火舞追击受阻,便再也没有人拦得住他了。
丑怪人一阵狂笑,笑声越来越远,应该已经走远了。
几个苦修者看追击无望,刚忙跳下地牢将渡厄前辈以及另外二人抬出地牢,放在院内。
墨冰三人赶紧上前查看渡厄前辈的伤势,毕竟救人要紧。
正当大家都忙于施救的时候,只听丑怪人的哀嚎又由远及近的传来,似乎是去而复返。
天语和火舞警惕的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只听得声音越来越近,丑怪人的哀嚎也越来越真切,只是声音有些含混不清,让惨叫声更加瘆人。
“嗖”的一个黑影被扔进了院内,翻滚了几圈撞在院墙上终于停了下来。
众人一看来人正是丑怪人,丑怪人依然在哀嚎,只是这次的哀嚎声音有些含混不清,胳膊也以奇怪的角度摆在那儿。
“仙人!”不知谁说了一句,大家看向说话之人,只见他正目瞪口呆的看着墙头,众人也随着他的目光望向墙头,随即明白了他说这话的原因。
只见一身着暗红色武装的女子正凭空而飞,女子腰间束一琉金腰带,正缓缓的向院内飘落。
“娘!你怎么来了?”来人正是洛女,天语急忙迎上前去。
洛女一把抓过天语的手腕,探查其内息,察觉到无事之后,对着天语的脑袋就是一巴掌,怒道:“你还有脸说,伤的那么严重我自然知道。让你去接应墨冰和火舞,你倒好,跑到这儿了。”
天语一时语塞,结结巴巴道:“我……这事……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
洛女伸手又拍了天语的脑袋一巴掌,道:“那就慢慢说!”
这些苦修之人看到如此年轻的女子被唤作娘亲的时候便已经十分的惊讶,又看到这不怎么“和蔼”的娘亲,只觉得场面有些尴尬。
火舞赶忙上前道:“洛姨,你快帮帮渡厄前辈吧,他快不行了,这件事情不怪天语,等会我们慢慢告诉你。”
洛女听到火舞的话以后,语气和善的对火舞道:“你说的渡厄前辈在哪呢?”
听到洛女如此问,先前围着渡厄前辈的苦修者马上闪开了一条路,好让洛女过去。
洛女朝着渡厄走去,场中只剩下丑怪人的哀嚎之声,洛女看向丑怪人说道:“不想再受苦,你就消停一点。”
听到洛女此话,丑怪人竟然马上停住了哀嚎声,只是仍大喘着粗气,似乎难受得紧。
原来昨日傍晚天语头脑受创,洛女便依然感知到了,怕天语出什么事情,连夜赶来。一路竟然追到了这个偏远的地方,洛女赶来时,正在寺外遇到了逃窜的丑怪人。
丑怪人桀桀的笑声颇有小人得志之意,再加上长得实在似人似魔,又逃窜的快,洛女认定这可能就是野兽口中的“怪物”,于是出手阻拦。
这一交手丑怪人马上察觉到不是对手,打算用诵念符文攻击洛女心神。然而刚刚开口便被洛女以闪电般的手段卸掉了下巴,同时摘下了丑怪人的双臂,让丑怪人无法用力。
收拾完丑怪人,洛女提着他来到了人们聚集的庭院,于是就有了刚刚的事情。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洛女蹲下查看了渡厄前辈的身体,察觉到渡厄前辈已然不行了,瞳孔都已经开始放大了。
但是即便如此,渡厄前辈仍然在念着什么,听着像是一句话,但是被反复重复。只是他已经太过虚弱,即便是洛女,也听不清他到底重复着什么话语。
洛女知道渡厄前辈现在已经进入了一种自我催眠的状态,整个人如同机括一般重复着同样的话,这话语必是十分重要的信息。渡厄前辈之前可能未曾对人提起此事,现下自己出了意外,想通过此种方式来传递出信息。
洛女看到此处,凝结了一层流金之光在手,这光芒如有生命一般,绕着洛女的手上下盘旋。
如今的洛女,阴阳之术也突破第九层,完成了由二生三的变化。先前阴阳宗之人在万寿之森多呆了六年,一方面是墨冰等人尚且年幼,众人想等到几人年纪再长一些再外出;其二是洛女尚且在突破的关键,洛女的阴阳之术的参悟跟孤鸿等人尚且不一样。
简单直白的说,就是每一层变化洛女都多了一样。
当初达到第四层祭出阴阳合刃之时,洛女便祭出双刃,原本的“一”到了洛女这里成了“二”;接下来一生二的时候,洛女除了阴阳刃长度的变化之外,同时会形成一团琉金的光泽,十分的耀眼,但是这团光泽尚且不能凝结成形。这也是当初天语第一次战丑怪人时以“亮光”攻击的东西。
而接下来由二生三的时候,洛女除了阴阳刃聚散重组而成的三颗球形凝气之外,还形成了如今洛女手上这琉金的光。这琉金之光依然无法凝结成实体兵刃,仅能以气息游走,但是洛女却发现了这光的构成与作用。这团流光跟达到化龙之境驭剑灵的流光应该是同一种东西,因为完成由二生三的变化后,洛女用这团流光竟然可以驭龙牙剑剑灵,要知道未到化龙之境驭剑灵根本是不可能的。
洛女觉得这光很可能就是狂战神龙的意,洛女将其注入猛兽的体内,猛兽会瞬间杀意大盛,不畏死亡,即便是田鼠,注入之后也有胆量与大型猛兽对峙。虽然注定是败局,但是激发出的斗志还是让洛女为之一振。
洛女给这团光还取了个响亮的名号——狂战之怒。
现下洛女想要将这狂战之怒注入一些到渡厄前被的身体里,虽然无法起死回生,但是激发他的生命力,了却他遗言的心愿还是可以的。
洛女对众人道:“他的心脉内脏俱损,回天乏术了,但是他一直在重复一句话,定是十分重要的信息,现在我要激发他的生命潜力,让他说出遗言,希望你们能理解。”
普渡寺众人施礼称是,于是洛女开始动作。
众人只见洛女将手上的光靠近渡厄前辈的印堂,这光如同虫一般瞬间钻入了渡厄前辈的头脑之中。
蓦地,渡厄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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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厄前辈说了三遍之后,便再次倒下了,只是这一次,再也没有再开口,已仙逝了。
洛女听罢,开口问道:“前辈遗言不知各位是否参的通透?”
这时,人群中出了一人,年纪也是较长,对洛女先是施了一礼,说道:“多谢仙姑,在下渡难,是渡厄的师弟。渡厄师兄生前交代我的事情最多,我也无法参悟。”
洛女皱眉道:“这可有些难办。”其实洛女在心中早已有了思量,这丑怪人,怕是要跟着自己走的,全篇洛女能根据这意思猜透个七七八八。
洛女腹诽,又是娘娘,看来,娘娘早在几千年前,就已经下了很大的一盘棋。幽囚这丑怪人必然有深意,只是不知道这丑怪人是否是魔神座下九魔将之一。神龙现中的龙字无疑说的是自己,魔归顺意在这丑怪人会跟着自己走,生义、实义四字未懂,寻旧识、得神器、利万民,就是字面意思了。
渡难开口道:“依仙姑看,这事如何办才好?”
洛女询问道:“敢问普渡寺建成多久了?”洛女倒也不客套,任由对方称自己为仙姑,如此一来,成事要容易一些。
渡难稍一愣神,没想到洛女问了些无关的话题,但随即恭敬的回道:“回仙姑,具体年限不可考究了,但是渡厄师兄曾描述过,血魔囚禁在此已逾千年。”看到洛女不解的表情,赶忙解释道:“血魔便是刚刚仙姑收服的怪人,因其吸血可返老还童,我们称他为血魔,一直以来未曾有过姓名,又或是年代过于久远,姓名被遗忘失传了。”
洛女听后点了点头,血魔吸血之说倒是第一次听闻,于是问道:“这些年来,你们是如何困住他的?”
渡难回道:“回仙姑,这都要归功于先贤们遗传下来的七星阵。先贤们传承的此阵需要一十八只伏魔玉杵,将手脚四肢每肢钉入两根伏魔杵,共八根;再以伏魔玉杵写以符文,封住关元、巨阙、膻中三处大穴;剩余七根玉杵至于寺外,形成北斗七星的排列,两两间隔三里,以此辉映北斗星辉之力。而此地牢,正是被压在七星阵所成的勺口之下。”而后渡难面有难色的说道:“而今伏魔玉杵已被损毁,再难形成七星阵,不知如何是好。”
洛女又问道:“从前如此封住他,那他是如何进食?”
渡难回道:“回仙姑,血魔虽然看似没有生机,实则不然,生命力极其顽强。其皮肤看似风干如死人无异,但是行动却如常人。而且自愈能力极强,伏魔玉杵虽然当时会影响到他的行动一时,不久之后,便可行动自如。平时都是跟苦修者一般,吃一些蔬菜素食。”
洛女点了点头,心说这血魔定不是以血为生,否则这班人难不成天天喂其血液吗?又开口问道:“那此次血魔是怎么逃走?是否是因为他们三人的缘故?”洛女的话太过突然,天语、墨冰、火舞皆是一惊,天语刚要开口,被洛女制止了。
渡难回道:“仙姑倒是误会了,前几日例行巡查,发现七星阵尾端玉杵不知为何人所盗取。渡厄师兄紧急命大家将寺外散落的剩余六只玉杵收回,因为玉杵所在之处都是严密设计的,不可能为外人所知。渡厄师兄担心剩余六只也被盗取,所以才急急收回。”
渡难继续说道:“其实暂无七星阵也并非什么大事,每年为了加固玉杵符文,都会收回十天左右,加固完成之后再去成阵。这期间都是由我们十余名名苦修者以诵念暂成伏魔阵,来压制血魔。此次被盗取,原本是打算仍然安排十余人诵念成阵,先压制住血魔,渡厄师兄带着我和渡劫师弟前去外界寻找丢失的玉杵,然而就在安排人诵念经文的时候,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洛女和墨冰、天语、火舞仔细听着渡难所说的话。
渡难继续说道:“三位少侠应该知道,我们所念的伏魔咒可以侵蚀头脑,扰人心神。然而此次苦修者在诵念的时候,不曾想经过千百年的诵念,这伏魔咒竟然被这血魔学了去,而且威力竟然不在我们合击之下。”
“当时血魔本就力竭,没有鲜血的滋补,将将可以拔出伏魔玉杵。之后在渡厄师兄的带领下,我们同血魔大战一场,凭借伏魔玉杵的辅助,勉强将血魔困在了寺外。三位少侠来归还伏魔玉杵的时候,我们已经跟血魔僵持了一天一夜了,要不也不会失了准头,导致伏魔咒四处飘散。渡厄师兄正因为没有玉杵的辅助,全部以自身内力承受这阵法,所以太过疲惫,不然,今日也不会遭此劫难……”说道最后,这个头发已经有些斑白的大男人竟然呜咽的哭了出来。
洛女听到这里,虽然有些了解事情的经过,相信三人不可能出手破坏这些东西,于是以目光询问的看向墨冰,想让他解释一句,也算是对普渡寺的众人有个交代。
墨冰看到洛女看向自己,心中了然,于是开口将柳老、柳仁义之事详尽的说了一遍。
没想到渡难竟然还记得柳老,毕竟此地外人甚少造访,偶尔出现一两个,过个十几二十年自然记得。
洛女听完了墨冰的描述,心想道这些事情还真是巧合。若其中一项不对,那自己便到不了这里,也解不开娘娘之命,看来娘娘其人,确是大预言者。
洛女对众人说道:“这个丑怪人,我要带他走。”
此言一出,这一众苦修之人纷纷议论起来,看来并不想让洛女带走,但是不敢出言阻止。只有渡难前辈支支吾吾的说道:“仙姑,这……这恐怕……”
洛女一抬手,众人安静下来,洛女继续说道:“不瞒各位,你们现在所面对的事情,都是在几千年前娘娘的布局中。今天我到这里遇到你们,都在几千年前娘娘预言之中,也就是渡厄前辈临终所说的遗言。遗言中有一句:神龙现、魔归顺,所谓的龙,恐怕指的就是我了。”
洛女此话一出,这些苦修之人又面面相觑。
洛女知道不拿出点真本事这些人是不会相信自己的。于是直接将狂战之怒散发至全身,慢慢的在洛女的身后形成了一个形状出来。
“神龙!真的是神龙!”苦修之人看到洛女身后所形成的形状,正是以淡金色的龙头。龙头威风凛凛的凝视着场上所有的人,狂战之怒所散发出的战意不怒而自威。
看着这场景,所有苦修者都双手合十,恭敬的对着洛女拜了一拜。
洛女仰天长啸一声,龙吟之声直冲天际,然后对苦修者道:“现在你们相信了吧。”
渡难看了看其他的苦修者,然后恭敬的对洛女说道:“既然仙姑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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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女收起狂战之怒,走向丑怪人,只听得丑怪人被卸掉的下巴中说着什么话语,洛女倒也不在意。洛女自顾自的对丑怪人说起话来。
“今天我助你脱困,有三点要求,你若能达到,那甚好,你若是不能达到,我就打到你能为止。第一,不得怨恨普渡寺之人,渡厄前辈因你而死,你要给他修一座墓,并三叩首以示悔意。第二,以后不得随意伤人,更不准吸人血。第三,收起你的小聪明,不要存害人之心,我保你正常人的生活。”
洛女对丑怪人道:“如果能办到你就点点头。”丑怪人没有思索的点了点头。
洛女继续道:“既然同意了,最好办到,不然的话,别怪我不客气了。既然你手臂自己接上了,那下巴就自己归位吧。”
洛女此言一出,不光这些苦修者感到讶异,就连丑怪人都感到惊讶,不曾想洛女竟然一边跟苦修者交谈,一边随时注意着自己的动作。尽管自己已经十分的轻缓了,还是被洛女察觉了,幸亏没有逃走,否则怕是又免不了皮肉之苦。
丑怪人伸手将自己的下巴接了回去,用手轻轻揉了揉,缓解不适,然后站起了身来,冲着洛女行了一个礼。
紧跟着所有的苦修者也都双手合十,恭敬的对着洛女行了一礼,感激洛女解决了压在他们心头的一块巨石,同时感激她对渡厄前辈的尊敬。
洛女几人在普渡寺呆了一日,第二日一早便离开了,离开之时,洛女又带着四人去血魔新修葺的坟冢祭拜了一番,随后带着四人离开了普渡寺。
普渡寺人,将洛女送出了一里的路程,最后洛女感激了众人一番,便话别了普渡寺。
墨冰和天语二人的衣衫已碎,便穿了一件普渡寺内的衣衫,衣衫满是补丁,看起来颇像叫花子,跟火舞身上原来的衣衫形成鲜明的对比。
而血魔样貌多怪,为了被人认出,特意也用粗布做了个斗笠遮住面容。
因为并无要紧事,所以回去的路上行的并不快。
血魔一路上也没有言语,只是偶尔洛女问话才会回答,经过洛女的询问,对血魔的身世有了一些了解。
血魔大概是患了失忆症,俗称失魂症。对自己的身世完全没有了解,只记得很久很久以前便被囚禁在地牢之中,如同笼中野兽,始终不曾外出过。血魔甚至不记得寺内众人所说的他吸血返老还童之事,但是对于血液渴望异常倒是真的。不但如此,近身的血液他也能感知异常,甚至不用触碰可以让血液自行融入体内。
至于伏魔咒,血魔承认是经过千百年的耳濡目染,自己偷偷学会了,而且能控制自如。同时保证自己对于洛女几人没有不敬之意,毕竟洛女助自己脱困,自己这些年千方百计的想要逃走就是不甘心一辈子被关在那个牢笼之中。但是也了解自己的情况,怕自己出去后吸食人畜之血,再次被当成怪物幽囚或者被杀死。所以他想要跟着洛女,因为洛女说可以保他正常人的生活。
洛女几人行了半日,出了密林,沿着道路走了一阵子,便见到一简陋的饭铺。
洛女看到日过正午,于是就带着四人进了饭铺。
饭铺只有炉灶和食材放在了一个小屋之内,剩下只是有个茅草棚遮阳避雨罢了。小铺倒是生意颇为红火,毕竟这里距离旸谷双峰十分的接近,南来北往的都过来歇脚。
洛女几人寻得一偏僻的桌子坐了下,小二热情的过来招呼,几人简单要了几样小菜,小二便下去忙活了。
洛女看了一下几桌坐着的客人,对着三人开口道:“等会出手别砸烂了物事。”
墨冰三人不解的看着洛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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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喝茶歇脚的三桌客人一摔茶碗,抽出兵刃站起身来。
其中一大汉看起来是领头之人,年纪约莫四五十岁,对着正在上菜的老板说道:“呔,掌柜的,弟兄们在北地被侍天宗打压的过不下去了,跑来南地投生,身无分文,跟掌柜的借点银钱花花。”
这一波人一闹,其他几桌原本歇脚的人纷纷逃散,生怕牵连到自己身上。
掌柜的显然被镇住了,说话声音都有颤抖:“这位老爷……小店……小店是小本生意,实在是……实在是没什么剩余啊,小人家里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两个孩子需要抚养,老爷高抬贵手啊。”说着说着跪下给大汉磕头。
“呔,老小儿不老实,这南来的北往的,你说没个银子骗谁呢,老三老四,进屋去搜。”大汉对着同行的两个人说道,忽然又补充道:“寻些干粮一并包起来”。
掌柜的一听急了,一边跪着一边挪动,想要抱住两人的腿,喊道:“老爷们行行好,可怜可怜小人,可怜可怜小人……”
那老三老四看到掌柜的挡路,想要将他推到一边。
“通……通……”两声,接着传来两人的哀嚎之声。
之前的老三老四跌坐在地上,天语正站在掌柜的面前负手而立。
老三跌坐在那里,狼狈的挣扎着爬起来,眼中有些惧色,但是嘴上却不示弱,怒道:“你爷爷的,是不是不想活了,知道我们是谁吗?”老三一边爬起一边怒骂道,随后问道:“老大,要不要教训这小叫花子?”
老三边问便看向老大,这一看不要紧,心跳差点漏了半拍。
老三老四只见老大周围的人不知何时已经被打倒,老大正被一男一女擒住,这一男一女一手擒住老大的胳膊,另一手握一根筷子,两根筷子正顶着老大的脖颈。
显然老大也被这事情惊住了,没有看清二人手里拿着什么武器,只觉一股寒意涌上脖颈,脖子拼命后仰,生怕被这“利器”划开喉咙。
这边天语将掌柜的扶起,掌柜的尚在惊恐之中,一时间竟然忘记致谢。
这老大倒也是个明白人,看到这一男一女两位年轻男女瞬间就撂倒了自己的手下,而且看其手段,也没有下杀手,知道自己碰到了功夫了得的侠义人士。只是这少女倒是穿着华丽,而这少年虽然穿着补丁衣衫,不过少年面容白净,也不似穷人家的孩子。
只是当前却容不得他多想,这老大认怂道:“两位少侠,我王一刀今日认栽,还请两位少侠看在尚未造成损失的情分上高抬贵手。”
“你少打如意算盘,今日如果没有我们在,你们只怕要干些杀人劫财的勾当,想这么轻易就走了?”火舞愤愤的说道。
洛女悠悠的走了过来,说道:“好了,放开他吧。”
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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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一刀心中一喜,心道:“这伙人果然是侠义过了头,就这么放我走了。”
虽然如此想,但是面子上的功夫还是做了,说道:“几位大侠,小人多有冒犯,多谢几位大侠高抬贵手,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后会有期。”说完对着洛女一拱手,随即对着手下使眼色打算离开。
洛女道:“不忙谢,我说过你可以走了吗?”
王一刀正欲转身,听闻洛女此言,心头一震,随即脸上带着僵硬的微笑说道:“女侠真会开玩笑,定是嫌弃小人走得慢了些,小人这就走。”说完转身欲逃。
王一刀刚刚窜出一步,只听“苍啷”一声,随后王一刀就停了脚步,身子维持着刚刚奔跑的姿态,额头直冒冷汗。
只见洛女不知何时人已经站在了王一刀的面前,手里拿着的,赫然是王一刀腰间佩刀,刀尖距离王一刀的面门只有一**离,若不是王一刀停下的早,这一下定然已经伤到了。
经此一闹,王一刀瞬间小腿有点哆嗦,声音也颤抖了起来,哀求道:“姑奶奶,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姑奶奶高抬贵手,在下上有八十岁老母……”
洛女放下刀,面有不悦的打断了他的话道:“好了好了,我有话问你。”
王一刀看到洛女放下刀,有些安心,忙回道:“姑奶奶您问。”
洛女问道:“我看你下了很大决心才决定劫财,在我看来这完全是是临时起意,我想知道为什么。”
王一刀面露惊讶,随即有些丧气的回道:“姑奶奶有所不知,我王一刀虽然不算正人君子,但也不屑干些小人的勾当,原本这种下作的勾当我是不屑为之的,但是实在是饿了。我和兄弟们都两天没有吃过了,我知道老板是好人,给我们提供了免费的茶水让我们歇脚,我却干出了如此猪狗不如的事情,惭愧啊,惭愧啊。”说道最后,倒是确实像是肺腑之言。
洛女又问道:“劫财为了什么?”
王一刀回道:“只是为了吃饭,此去还有两三天路程。北地我们待不下去了,只能先到南地来,走一步看一步。”
洛女一直听他说北地待不下去了,于是问道:“侍天宗为何迫害你们?侍天宗堂堂名门正派,照你说来你也不是坏人,何来迫害之说?”
王一刀闻言,心中懊恼,说不定这几人跟侍天宗有些关系,言语有些躲闪的回道:“姑奶奶,这……这事说来话长,中间有些误会,也不全怪侍天宗,总之为了避嫌所以才投奔南地。”
说道这里,忽然王一刀眼前一亮。对啊,侍天宗和南地阴阳宗据说已经和解,井水不犯河水,何不说自己是前去投奔阴阳宗。两宗和解已经一年了,阴阳宗居于南地定是背后有势力支持,要不早被侍天宗覆灭了,想到这里,王一刀差点笑出声来,今天自己定然能安然脱险。
清了清嗓,王一刀主动开口道:“姑奶奶,不瞒您说,我此次是前往南地的阴阳宗,去那里投奔我一个远房表妹,虽然几位大侠是侍天宗中的豪杰,但是我听表妹说两宗早已和解,还希望您看在两宗和好的面子上,高抬贵手。”王一刀是彻底将洛女等人当成侍天宗的人了。
洛女闻言,感觉有些可笑,问道:“不知你去投奔谁呢?”
王一刀没想到洛女问的这么细,这他那里知道啊,这阴阳宗在北地只是听说过有这么一个宗派,但是阴阳宗行事低调,只知道有五位长老,还有四五个双十年华的年轻才俊。自己这年岁大了,断不能是年轻才俊的表哥,但是五位长老自己又不甚了解,这可如何是好。
忽然,一丝明悟涌上王一刀的心头,暗道:“有了。”
王一刀支吾半天,终于说道:“那好吧,既然贵我两宗已经和解,那我就告诉你吧,其实,我要投奔的远房表妹正是当年千叶门门主夫人,叶夫人。”
此言一出,站在一旁的天语、火舞和墨冰都是一愣神,倒不是因为这王一刀一通乱侃,而是好久没听过叶夫人这个名称了,三人不禁看向洛女。
只见洛女倒是没有什么表情变化,而是淡淡的对王一刀说道:“可是我不记得我又你这么个远房表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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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好一会才闹明白,感情眼前之人便是叶夫人。
王一刀恨不得抽死自己,自己随便编个人就算了,偏偏编了个叶夫人,这下真是自讨苦吃。
洛女看到王一刀忐忑不安的站在那儿,也不答话,只等着他开口。
王一刀一看今天定是无法混过去了,只得硬着头皮说道:“姑奶奶小人错了,我说,但是我只怕姑奶奶你不相信。”
洛女道:“你且说来,我自有判断。”
王一刀眼神有些飘忽,似是在回忆着什么,随即开口道:“这件事情要从七八天之前说起,我和诸位兄弟其实只是个屠户,他们是给我帮忙的伙计。我们原本住在西良村,西良村在北地极西的地方,我们也鲜与外界有往来,只有我和我的伙计们偶尔拉着一些兽皮、兽肉、兽角到北地集市上换些柴米油盐,所以才偶然听得一些关于叶夫人您的事情,所以方才乱说一通,还请原谅。”王一刀说完真诚的被洛女施了一礼。
随后继续说道:“我们的村子不大,大概有三四十户人家,人人都是猎户出身。我因为年岁已过四十了,不想太过操劳,所以专门做些屠宰的事情。因为不管何种野兽,我都能一刀毙命,放尽兽血,所以村子里的人都叫我王一刀,也十分愿意让我来屠宰。打猎的都知道,要是一刀捅死野兽而不能放净兽血,肉质会变差,卖不出价钱。”说到这里,王一刀自豪的微微笑了笑。
“然而在七八天的一天,却发生了奇怪的事情。头一天的时候我又和我的这些伙计一起去往集市换些油和盐巴,因为路途遥远,我们都是在集市的马棚凑合一晚,第二天赶路去,没想到的是第二天等我们赶回村子的时候,村子却不见了。”
洛女听罢盯着王一刀,却发现他说着这话表情仍是十分的困惑,好似到现在都不明白怎么回事。
“原本村子的地方出现了一座大山,实实在在的一座大山,我跟我的伙计都愣住了,而且这条路我们走了几十年了,从未出过差错,怎么可能回来之时成了大山了呢。”
“遇到这种怪事,我们第一反应是山路有古怪,可能是发生了一些地震山崩,造成了山路曲折,让我们走入了歧途。然而我们查看半天,却发现山路十分正常,跟我们去时并未有半点变化。我们还查看了大山四周的情形,也都没有任何变化,唯一起变化的便是这座大山。”
“我们也不敢久留,为了行的快些,换来的是东西也没有带着。因为几乎用不到银钱,所以我们只有少数的猎物兑换了银钱,我们拿上银钱便上路去侍天宗报信,毕竟侍天宗在北地还能管一些事情。”说到这里王一刀看了看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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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了三日的时间,我们方才赶到侍天宗,禀明了事情。起初他们也不相信,但是看我们耗了一天也没有其他所图,才重视起来。侍天宗那时只有青龙堂尚在宗内,于是大长老和青龙堂主亲自跟我们回去了一趟,还给了我们这些兵刃,让我们遇到问题要自保。”
“可是等我引着他们再回去的时候,那座大山居然不见了。”
洛女对此也并不意外,定是中间生了什么变故,要不他们也不会奔走南地,开口问道:“后来呢?”
王一刀继续说道:“青龙堂主和大长老对此十分的震怒,将我和众位伙计教训了一顿,还让我们以后不要被他们撞见,否则就不会如今天这般仁慈了,随后青龙堂主和大长老愤然离去。”
洛女问道:“即便是大山不在了,那地方定然是新鲜的土石,你们可曾查看过?”
王一刀回道:“说来这也是怪事,大长老当时也是如此说,但是走进原先村子的地方,土石一看便是都是经历了长久的风雨,完全没有新翻动的痕迹。而且大多地方竟然生有树木,根据树木的粗细,怕是生有几百年的都有。也正是如此,才让大长老如此生气。”
洛女心道,这就奇了,世间莫非真有如此奇怪之事?会走的大山?
洛女又问道:“山有多大,山上境况如何,你可曾上山仔细查看过?”
王一刀挠挠头道:“山倒是不大刚好盖住我们的村落大小,不过我和伙计们只敢在山下查看,倒是没有上山看过,只见山上有些树木,并非完全是石头山。”
洛女点了点头,思索了一阵子,随即想到,反正一时半会也想不出事情来,再说这些人也都不算坏人,干脆将他们也收纳了,一方面免得他们被南地人排挤过活艰难生出事端,另一方面宗内现在缺少人手,南地人难招收,做些杂役也是可以的。
洛女转过头对掌柜的道:“有什么好酒好肉,给在座的人都上了,我请客。”随即给天语使了个眼色。
天语一愣,心道:“娘啊,你又坑你亲儿子。”但是手上动作也没有慢,掏出一块晶石递给老板说道:“老板你快去上菜,这是饭菜钱。”
老板一看,忙到:“使不得使不得,各位大侠给老小解决了**烦,这顿饭无论如何不能收钱的。”再说老板也知道,这块晶石若是拿去卖那可太值钱了,吃上一年也够了,万万不能收这钱。
天语倒是个好的说客,三言两语之下,老板还是结果了晶石,赶忙吩咐给还在的这几桌客人上最好的饭菜。
洛女让王一刀众人坐在原来的地方,好好吃一顿,众人一时感激涕零,不知说什么好,有几个大小伙子竟然还哭了。
洛女心里好笑,洛女对着王一刀说道:“你们现在也无处投亲是吧?”
王一刀想起方才胡诌的一通面有愧色,说道:“惭愧,确实如此,我们打算在南地找些气力活,或者给人押送个东西,被大山的事情搞得怕了,若是此法不成,那也只能再去打猎,换些银钱过活。”
洛女道:“这样吧,你们就来我们阴阳宗,年轻的就学些拳脚,跟着处理些宗门的事情,你年纪也不小了,再学拳脚也难有成就,就跟着殷老处理些宗内杂事,你看如何?”
王一刀一听洛女此言,感激道:“若真如此,我们真是太有福气了,承蒙叶夫人不嫌弃,那我们定当尽心竭力。”
又谈一阵子,洛女回到了原来的座位,天语三人和血魔坐在那里,洛女看血魔眼神有些迷离,开口问道:“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血魔没想到洛女突然问自己,于是回道:“我也不知道,只是觉得这事情有些怪异,但是却想不起来。”
洛女看血魔如此,也没再过多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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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女带着一众人往阴阳宗的住地赶去,掌柜的目送众人很远才回了去。
路上无事,洛女开口问道王一刀:“北地对于我们阴阳宗之事散播的多吗?”
王一刀道:“零零星星听说过一些,我们住的地方比较偏远,也都是去集市的时候听街头茶馆一些三流宗派茶余饭后说的。”
洛女又问道:“是关于之前的事情,还是关于现在的事情?”
王一刀回道:“都有,不过区别挺大的。”
“此话怎讲?”洛女问道。
王一刀思索了一下,随后说道:“之前的事情现在大多成了茶余饭后的传说了,听着颇有神话故事的意思,传的很邪乎,说龙长老您是神龙的女儿。还说侍天宗侍奉的天曾与您在旸谷双峰一战,更是惊动了您的父亲,也就是真正的神龙,很多人信誓旦旦的说看到了神龙下凡。”
“而现在的事情都比较切合实际,知道阴阳宗有五位长老,具体姓甚名谁就不知道了,如果不是方才您说,我还不知道您也是长老中的一人。还知道阴阳宗现在有几位少年才俊,传的比较离谱的是说火舞姑娘是蜘蛛化身,八条手臂各使一般兵刃。”
紧接着补充道:“当然我是不信这些的,尤其今日得见火舞姑娘后更是不信了。”
洛女点了点头,这一年来已经让天语、墨冰五人积极的活动了,看来还是没有达到预期效果,北地知之甚少,如此这般,很难跟侍天宗分庭抗礼。
洛女又简单问了问北地宗门南下的事情,多是些霸凌之事,侍天宗倒是为了维持北地稳定确实出力不少。
又行半日,在日落之前赶回了宗门。
未进入宗门,便听见了院内传来的说话声。
“大白,大白,别乱跑啊?”一个女子声音传了出来。
话音刚落,洛女一众人只见一银白色残影窜出院门来,冲着火舞就窜了过去。
火舞笑盈盈的张开双臂,大白跟火舞拥了个满怀。
如今的大白已经是成年银电狼,体型比起普通的狼大得多,这不,大白的两条前腿正搭在火舞的肩膀上,一只大脑袋正对着火舞的耳鬓蹭来蹭去,火舞被蹭的痒痒的,咯咯直笑。
血魔和王一刀一众人看的有点傻眼,这些人就没见过这么大的狼,而且通体银白,看起来还挺温顺的。
一行人愣神之际,殷茜紧随大白之后出了门。
殷茜一出门,看到浩浩荡荡的一行人震惊不小,不知道怎么这么多人。
不过既然是洛姨领来的,定是没什么乱子。殷茜看到天语没事,稍有放心道:“洛姨你回来啦。”
洛女笑着点了点头,问道:“宗内还好吧?”
殷茜道:“挺好,不过宗主吩咐我让我见到洛姨后让你去一趟议事厅,宗主和其他四位长老在议事,好像挺重要的事情。”
洛女边带着众人进门边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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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冰应了一声,洛女随即走向了议事厅。
议事厅内。
孤鸿和四位长老正在谈论着,门先是敲了两下,随即被从外推了开来。
洛女走进来后,便掩上了门。
孤鸿先问道:“事情如何?”
洛女道:“不打紧,还有些其他的事情,等下再说吧。出了什么事情吗?我看你们表情如此严肃。”洛女边说边坐在了西疆月的旁边。
西疆月将一本拜帖递给洛女,道“呶,你看看吧。”
洛女接过拜帖,迅速的看了一遍。
原来是侍天宗发出的帖子,大意是说召集各门派共赴天城,商议近年来北地动荡问题,以及一些末流宗门迁至南地捣乱之事。
待洛女看完后,孤鸿问道:“洛女你怎么看?”
洛女回道:“这很难说,就我们了解来看,这几年侍天宗倒是尽职尽责,如果不是当年之事,在我的印象中侍天宗一直算是个正派的宗门。现在发出拜帖,很难说是为了扬威武林,还是真的想要维持各地的安宁。”
“就这一年来南地的境况来看,我倒是觉得侍天宗想要维持稳定的可能性更大一些。”洛女补充道。
洛女之所以这么说,因为自阴阳宗入住南地的这一年来,大部分时间几乎都用在了维持南地安宁上,这一年间墨冰和火舞一族,殷涛殷茜一组,天语则视情况加入其中一组中,光在南地解决的北地武宗扰民之事不下百余起。
也正是如此,阴阳宗在南地倒是站稳了脚跟,而且还略有薄名。
起初阴阳宗众人对侍天宗还是心有不满,觉得侍天宗没有约束住北地宗派,致使北宗南侵。然而经过一段时间的了解,才发现原来当初一战侍天宗死伤过半,至今方才恢复到两千人的水准,而且人才凋零,确是分身乏术。
再加上时间久远,帝释天主以及其他三位鬼王的事情早已成了传说,近些年一直不曾露面,所以北地的一些宗派难免也生了异心,妄图取而代之。致使侍天宗现在是虚有其名,北地尚且自顾不暇,更别说南地乱事了。
曾几何时,洛女一度对于当年“盗书”一事起过疑心,但是无论如何却想不出个所以然,后来也就放下了。
洛女问道:“那宗主的意思是?”
孤鸿道:“去是一定要去的,即便是侍天宗却有不轨之心,我们也要去,否则将落人口实。”
洛女问道:“宗主属意谁前往?”
“你和小月小阳陪我前往,另外带上墨冰、天语、火舞三人,殷老和殷老夫人留在宗门内,涛儿和茜儿也留下做个辅助,免得生有事端无暇顾及。”
屈阳问道:“要不要带些属下?”
孤鸿道:“不用,我们是去赴会,又不是去示威,即便是他们发难,我们几人也能全身而退,人多了反而有阻碍。”
洛女道:“还有一个人我们需要带着。”
孤鸿看向洛女,问道:“谁?”
“血魔,此次我带回来的人。”洛女说道,随即将此次墨冰和火舞遇到的怪事说了,又将凭空消失的西良村的事情也说了。
孤鸿几人听完,觉得此二事皆非同小可。
孤鸿道:“那便将血魔带着吧,带在身边还放心一些,正好路上也多见闻一些,说不定失魂症会恢复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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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的低声私语打破了密林的沉默。
两人中,一人从头到脚包的严严实实,别说面容,就连眼睛都隐藏在斗笠之下了,这人正言语不悦的负手而立。
在他对面的,是一个跪在地上的男子,男子脸上有一伤疤很是显眼,身体有些颤抖的在恳求着:“师父,再给我一次机会,此次我保证完成任务。”
那站立之人嘶哑的声音厉声说道:“难道什么事情都要我亲自出手吗?你可知道我为了查明这件事废了多少心血?现在人被阴阳宗劫走了你知道有多么棘手吗?”
跪地之人听到师父言语不悦,哀求道道:“师父,再给我一次机会。”
“呜……”跪地之人只觉一股力量扼住了自己的脖颈将自己提了起来,慢慢地双脚离地,却连个话也说不出,直被这怪力掐的面色铁青,口歪目斜。
“事已至此,留下你只会泄露秘密。”
“哧啦……”原本跪地之人身上衣服被剥得精光,丑陋的身子露了出来。
接着,就看到这光溜溜的身子在剧烈的扭动着,不多时,一张人皮从这人身上被完整的剥了下来。
瞧这人皮,赫然是在南地闹事的柳仁义。
柳仁义被外力松开,整个失去皮囊的血人摔在地上抽搐了一阵子,便没了生气。
随后,那柳仁义口中的师父也离开了。
密林,又归为沉寂。
阴阳宗的院内,火舞正跟血魔在交谈着。
血魔似乎对墨冰天语等人不太喜欢搭理,只有对火舞比较特别。
在血魔的印象中,火舞永远是那个挡在自己面前夕阳下的那一抹倩影,好像他已忘记下一幕便是被火舞打晕的场景。
“以后不要吃生肉,这样子不好,而且被人发现了会觉得奇怪的。”火舞在低声跟血魔说着话。
血魔回道:“我知道,可是对血腥的渴望越来越强烈。”说完后自己也有些忧心。
“别担心,洛姨去捕捉野兽去了,很快就好了。”火舞安慰道。
原来自血魔脱困之后,血魔察觉到自己对于鲜血的渴望越来越强烈,于是昨夜告知了洛女。
洛女和孤鸿几人商议了一番,决定取些兽血给血魔,看看他的本来的样貌到底如何,现在有众位长老和宗主坐镇,也不用惧他生了事端。
墨冰天语还有殷家兄妹正在演武场上休息。
殷涛拍了拍墨冰的肩膀道:“这个血魔是不是看上火舞了?”
殷茜阴阳怪气道:“别乱说,哥,你真是唯恐天下不乱,这哪是看上了,这分明是喜欢上了。”
殷涛嘿嘿笑道:“对,妹妹说的是。”
天语对着血魔倒是没什么好感,到现在还记得耳朵损了的时候的剧痛呢,虽然如此,但是却说道:“不会的,血魔也是挺可怜的,你们对他友善一点,任谁被当成野兽关了很多年也会有些异常。”
殷茜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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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血魔介意的,正是他们太过客气了,跟这俩人相处一刻钟就知道这俩绝对是爱惹事的主,却对他这般客气,无非是觉得他就是个怪物,怕伤到他的心罢了。刻意礼貌,总给人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或许血魔就是这种心情吧。
倒是火舞对他的外貌丝毫不介意,这种事说来容易,但是真要做起来,确实困难的多。
墨冰对殷茜兄妹的话语没有说什么,只是内心却又自己的想法,这血魔,只怕真的是喜欢上火舞了。
“你看你看,火舞在摸他的脊背,哎呀,不忍直视啊。”殷茜边说边用手捂住眼睛,只是指间的缝隙丝毫没有盖住眼睛。
墨冰也循声望去,只见火舞正一脸好奇的表情,正用手按在血魔隆起的脊背之上。
原来火舞问血魔背为什么隆起,血魔也并不知晓。
火舞便站起身来查看,触摸的的脊背里边有些地方软软的,有些地方却很是坚硬,不知道具体怎么回事。
火舞探出一股阴阳之气,方才触及到血魔的肌肤,这股阴阳之气便被立刻吸收了进去。
“哎呦,你这也太奇怪了,不单单会吸血,而且会吸我的阴阳之气。”火舞说道。
血魔斗笠下的脸有愧色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子,好像都是身体自己起的反应。”
“你晚上睡觉的时候怎么翻身?”火舞看着血魔的背好奇的问道。
血魔一愣神没想到火舞会问这个,随即回道:“不打紧的,什么姿势都可以睡着。”
火舞哦了一声,随即想到,血魔还没有个名字呢,于是眉开眼笑的对血魔说道:“嘿嘿,你看你不能总叫血魔吧,我给你取个名字吧?”
血魔有些愣住了,随即问道:“你给我取?”
火舞以为血魔不同意,赶忙解释道:“对啊对啊,我取的名字可好听了,大白就是我取的,对吧大白。”随即对着正慵懒的躺在地上的大白说道。
大白正睡得迷迷糊糊的,听到火舞的叫声连眼睛也没睁开,吱呜了一声算是回应。
火舞随即高兴的对血魔说道:“你看,他都觉得好听。”
血魔听着有些尴尬,这名字取得,不会给自己取个“老血”之类的名字吧。
血魔正在担心之际,只见火舞嘀嘀咕咕的似乎是在找寻合适的字。
火舞嘀咕了一阵子,忽然“啪”的一巴掌拍在大腿上,倒是将大白吓了一跳,抬起头看看四周怎么回事,发现没什么异常后又睡了过去。
火舞拍完,高兴道:“哎,有了,你看你也不知道父母是谁,也没有姓氏,干脆跟我一样,用火做姓氏。我叫火舞,舞和算数五同音,你就叫火肆,肆虐的肆,音也同算数的四,怎么样?”
血魔听着火舞说完,自己喃喃低语,念了几遍火肆这个名字。
“嘿嘿,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是兄妹五个呢,你是四哥,我是五妹。”火舞边笑边说道。
这边墨冰看到火舞对着血魔有说有笑,一时内心竟是有些不安起来,一种他说不出的感觉。
这种感觉在火舞和天语相处的时候他从来没有过,在他看来,天语就把火舞当妹妹,经常开些玩笑逗火舞开心,火舞的一些小脾气也都会包容,但是火舞跟血魔相处明明才不过两日,不知怎的,竟是生出了不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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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来了。”火舞应了一声,随即对血魔道:“怎么样,就叫火肆吧,同意你就点点头啊,你看我好不容易想出个名字来,要是你不喜欢我就让洛姨帮你取一个,你看我的名字就是洛姨取得。”火舞急急的对着。
血魔听罢,看到火舞眼中期盼的神情,说道:“就叫火肆吧,很好听的名字。”
“啪”的一声,火舞一拍手,高兴道:“好的,我去告诉他们去。”说完便一阵风一样的跑走了。
火舞走后,血魔自语道:“要是真有如此妹妹该有多好,我到底是谁?我从哪儿来?活着的意义是什么?”只是这一切的一切,他都还不知道答案。
火舞奔道墨冰跟前,道:“墨哥哥,我给他取了个名字,叫火肆,怎么样,好听吧?”
天语睁大了眼睛,道:“火四?为什么不叫火三?”
殷家兄妹也对啊对啊的附和着。
“不是算术的四吧?”墨冰问道火舞。
火舞略有得意道:“还是墨哥哥了解我,你们这些人真没文化,曲叔叔真是白交给你们诗词歌赋了,自然不是算术的四,是放肆的肆。”说完咯咯的自己笑了起来,好像被自己取得好名字乐到了。
“火肆、火肆,恩,很不错的名字嘛,看不出来啊,我们的火舞也很有才华呢。”天语念了两遍,觉得确实还不错,于是夸奖了火舞一番。
墨冰道:“就依你吧,跟着你姓也不错,看他孤苦无依的,就只跟你亲近,这下真成了一家人了。”
墨冰此举倒是别有深意,即是一家人,无论是当成哥哥还是叔叔,都无关感情的事了。
言罢,几人又认真演武,说是演武,倒不如说是实战练习。
如今的墨冰等人早已学成了招式和心法,除了每日必要的吐纳聚齐之外,都是在练习实战,随机抽签决定对战的双方。
因为殷涛殷茜二人资质一般,都是二人为一组,墨冰、火舞和天语则个人一组。
这一次抽签的结果是殷涛殷茜对阵天语,墨冰对阵火舞,几个人分成两组自由实战开来。
火肆坐在场边,看着场上五人,殷涛殷茜的配合可谓天衣无缝,两人的默契程度绝对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的,天语在两人的夹击之下处于被动挨打的局面。
墨冰和火舞则斗得旗鼓相当,墨冰以术为主,以阴阳刃为辅,而火舞则以阴阳刃为主,以术法为辅。并非墨冰不善阴阳刃的使用,而是太擅长了,所以想要练习术法而已,其实其术法的造诣也已经登峰造极了。
火肆观得这几人中,以火舞身法最好,速度最快,其次是天语。术法则以墨冰为首,施法者最主要的是施法过程不能被打断,所以施法时间越短越有利。而火肆观得墨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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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肆正看到出神,被一声开门声打断了思绪。
洛女开门进来了,看到火肆坐在演武场一旁,随即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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