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秦淮茹微微一愣，她怎么感觉不对。
等睁开眼后不禁勃然大怒，“小赵，你是不是嫌弃我？”
“哪能呢。”
赵羲彦把挡在嘴上的手拿了下来，讪讪道，“我们这不是刚刚才准备彼此适应嘛。”
“你就是嫌弃我。”
秦淮茹泪眼汪汪的别过头去，幽怨道，“我亲你你都不让我亲……”
得，摊上事了。
赵羲彦颇有些无奈的把她搂在怀里，随即在她的嘴唇上轻点了一下。
“呀……”
秦淮茹犹如受惊的小鹿一样退后了两步，瞪着乌溜溜的大眼睛。
“叶公好龙呀。”
赵羲彦哑然失笑。
“什么叫做叶公好龙？”秦淮茹红着脸问道。
“没什么。”
赵羲彦摇摇头道，“我请你出去吃饭去……”
“出去吃饭多贵呀。”
秦淮茹娇嗔道，“我包袱里还有几个面饼，咱们去接点水将就着吃吧。”
“别介。”
赵羲彦急忙道，“咱们可是新婚燕尔，怎么也得吃顿好的庆祝一下吧？”
“新婚燕尔？”
秦淮茹念叨着这四个字，耳根都红了，只见她糯糯道，“你是当家的，你说了算。”
“走着。”
赵羲彦伸手搂着她的肩膀，朝门外走去。
大院。
不少人正在端着碗蹲在屋檐下吃饭聊天，见到赵羲彦来了以后，他们立刻停止了交谈。
尤其是傻柱和贾东旭，两人看着被赵羲彦搂着的秦淮茹，眼珠子都红了。
“你们俩真没用。”
一个白净的年轻人撇嘴道，“两个打一个还被人揍成这样。”
他长相倒是端正，只是说话的时候那双眼睛不停的乱转，一看就是个狡猾的主。
“许大茂，你他妈欠揍是吧？”傻柱愤然而起。
“傻柱，你也就会欺负欺负我，你有本事揍那小子去啊。”许大茂不屑道。
“许大茂，没你的事少在这里阴阳怪气的，不然等会揍死你。”贾东旭沉声道。
“东旭哥，哪能呢。”
许大茂满脸堆笑道，“这不是老弟替你们感到不值嘛……”
“你有什么好办法？”贾东旭好奇道。
许大茂凑过去，悄声说了几句后，冷笑道，“这乡巴佬敢打你们，那是你们真想抢人家婆娘……可他要是抓不到人，他敢动手？”
“有道理啊。”
贾东旭眼前一亮。
这许大茂，真他妈是个坏种。
四九城。
“小赵，我们去哪呀？”
秦淮茹紧紧的拉着赵羲彦的手，哪怕街上行人不停的看她，她也没把他的手放开。
乡下人来到雄伟的四九城，天然就有股畏惧感。
“不知道呀，这不是在找嘛。”
赵羲彦也有些无奈。
他前世所在的省份也不算什么富裕的省份，大学就是在自己省的首府读的。
这四九城就旅游的时候来了一次，不过来了一次也没辙，这个年代他可没来过。
秦淮茹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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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走了多久。
赵羲彦突然闻到一股烤鸭的香味，立刻眼前一亮。
顺着味道找了过去，果然看到了那个熟悉的招牌。
全聚德。
这个招牌可谓是传奇。
“小赵，好香呀。”秦淮茹小声道。
“走，咱们吃鸭子去。”
小赵带着她直接推门进去了。
“两位要点什么？”
一个胖胖的男人走了过来。
“来只烤鸭，荷叶饼四两，鸭架汤两碗，蘸料一份……”
赵羲彦话还没说完，秦淮茹就猛拉他的袖子。
“小赵，够了。”
“暂时就这么多吧，对了，有可乐……不是，有北冰洋吗？”赵羲彦笑道。
“有。”
胖胖的中年人上下打量着他。
这小子身高起码在一米八几，皮肤白皙，长相俊俏……看起来像是大院子弟，可大院子子弟谁穿这种亚麻的衣服呀。
再不济，也从自己的父辈那弄套旧军装穿着不是。
“怎么着？吃饭还得验资吗？”赵羲彦打趣道。
“我们这吃饭是先结账的。”
胖胖的中年人急忙挪开眼光，走到了柜台前弄出了一把算盘。
啪啪啪
打了几下后，他立刻道，“烤鸭八块，荷叶饼四毛，鸭骨汤两碗八毛，蘸料两毛，北冰洋两毛……一起是九块六毛钱。”
“多少？”
秦淮茹尖叫了一声。
她从秦家村到四九城来，总共带了五块钱，车费花了两块，还剩下三块钱。
这五块钱可不是家里给的，是家里借的。
到时候她嫁了人，拿了彩礼，这钱是要还回去的。
“别喊。”
赵羲彦抓着她的小脸捏了一下，掏出了一张大团结递给了胖胖的中年人，“老板怎么称呼……”
“杨全仁。”
中年人笑了笑，从抽屉里掏了一块钱递给了他。
“唔，不是九块钱六吗？”赵羲彦惊讶道。
“小兄弟以后多来光顾，多的算我请你们的。”杨全仁笑道。
“杨老板仗义。”
赵羲彦竖起了大拇指。
“小事。”
杨全仁笑了一声，就去往后厨走去。
赵羲彦则带着秦淮茹找了个位子坐下。
“小赵，你怎么能这样呢？”秦淮茹不悦道。
“哪样？”赵羲彦诧异道。
“你怎么能这么花钱？”秦淮茹气鼓鼓的瞪着他，“一顿饭就吃了九块钱，我们以后日子还过不过了？”
“唔，你担心这个啊？”
赵羲彦轻笑道，“钱不花了留着下崽啊？你不是说我是当家的嘛，钱的事你不用担心，我心里有数。”
他虽然还没有时间研究手镯，可既然能拿东西出来，那根本就不用担心。
“你……”
秦淮茹正打算说什么，突然有人推门进来了，她立刻闭上了嘴。
两个人在一起怎么说都可以，要是被外人听了去了，那小赵的面子往哪放？
赵羲彦微微一侧头，看到是一家三口后，立刻把眼神挪到了一旁。
毕竟那对中年夫妻带的姑娘可不小了，看起来怎么着也有十七八岁了。
自己盯着人家看，万一人家误会了怎么办。
“哟，娄老板……”
杨全仁熟稔的和那个中年男人打着招呼。
“杨老板，最近生意可好？”中年男人笑道。
“马马虎虎，反正就是混口饭吃。”杨全仁笑着摇摇头，随即看向他身侧的姑娘，“晓蛾，是不是嘴馋了，缠着你老子过来吃烤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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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姑娘不依的喊了一声，惹的杨全仁哈哈大笑。
“行了，不逗你了，要吃点什么？”
“鸭子来一只，蘸料一份，红烧海参来一份，荷叶饼来四两，米饭来二两……再来个虾干油菜，三瓶汽水。”
“嘶，点这么多，他们吃得完吗？”
秦淮茹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那位娄老板。
“别看人家。”
赵羲彦抓住了她的手，轻笑道，“人家吃不完你也管不着……”
“哼。”
秦淮茹皱了皱琼鼻，很听话的没有再看别人。
只是那一家三口径直坐到了赵羲彦隔壁桌，这不看也不行了。
“小哥你好……”
娄老板笑着打了招呼，丝毫没有因为赵羲彦穿的不好而看轻他。
当然，或许有，只是人家没表现出来而已。
“娄总你好。”
赵羲彦含笑点点头。
“你怎么知道我们姓娄？”
坐在娄半城对面的姑娘惊讶道。
“刚才老杨那一嗓子，三里地以外都听到了，人家怎么不知道？”
娄夫人爱怜的摸了摸那姑娘的俏脸。
“小哥既然知道我们姓什么，你却不自我介绍一下，这未免太不公平了。”娄老板打趣道。
“我叫赵羲彦，这是我爱人秦淮茹。”
赵羲彦落落大方的做着自我介绍。
秦淮茹听到他说自己是他爱人后，眼神立刻柔和了下来。
“两位郎才女貌，真是天生一对。”娄老板笑了一声，也介绍道，“我叫娄半城，这位是我的夫人和女儿……”
“我叫娄晓娥。”
那姑娘抢在娄半城之前自我介绍道。
“原来是轧钢厂的娄总，久仰久仰。”
赵羲彦脸上挂着笑，内心却满是惊讶。
他不动声色的看了娄晓娥几眼，只见她身着一件白色蓬蓬裙，脑袋上还戴着一个小礼帽，小圆脸，五官精致，既洋气又漂亮。
这样一个大美人居然便宜许大茂那小子了。
赵羲彦在内心叹了口气。
“小赵，你怎么知道我是轧钢厂的？”娄半城惊讶道。
“我爱人马上要在轧钢厂入职，我怎么也得了解一下轧钢厂的领导吧？”赵羲彦摊摊手道，“虽说轧钢厂现在是公私合营，但娄总可是我们的大股东。”
这小子有点门道啊。
娄半城在内心暗叹。
这年头可没有谁进厂之前还会去了解一下厂里的领导，更别提什么公私合营了。
“赵羲彦，你多大了？”娄晓娥好奇道。
“十八，你呢？”赵羲彦笑道。
“我十六。”
娄晓娥甜甜的笑了一声。
“十六？”
赵羲彦微微一愣。
“怎么？不像吗？”娄晓娥瞪眼道。
“那倒不是，娄晓娥风华绝代，二八年华就亭亭玉立，再过几年，怕是家里的门槛都得被媒人踩踏咯。”赵羲彦打趣道。
“呀……”
娄晓娥惊呼一声，立刻用双手捂住了脸。
她可从来没有听人这么直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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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小哥谬赞了。”
娄夫人不咸不淡道，“倒是赵小哥一表人才，又能出口成章……现在在京城读大学吗？”
“没有。”
赵羲彦知道娄夫人不高兴了，于是也轻笑道，“我刚从乡下到四九城来……”
“小哥可不像是乡下人。”娄半城饶有兴趣道，“看你的气质……你父母应该都是知识分子吧？”
“我娘连字都不认识几个，算什么知识分子？”赵羲彦自嘲道，“至于我老子，不提也罢……”
“你……”
娄半城刚想说什么，杨全仁却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过来。
“小兄弟，你的烤鸭。”
“谢谢。”
赵羲彦礼貌道谢后，又对娄半城笑了笑，随即低头开始干饭。
他对娄半城的确很好奇。
毕竟这家伙敢取这么嚣张的名字，家底应该不错……不过看那娄夫人的神色，估计是自己刚才夸奖娄晓娥让她不高兴了。
用热脸贴人家冷屁股的事他还真干不出来。
秦淮茹看着桌子上的烤鸭，不由吞了吞口水。
只是娄半城他们在旁边看着，她不敢伸手去拿，生怕不会吃给赵羲彦丢脸。
赵羲彦摊开荷叶饼，用筷子夹了一块烤鸭在蘸料上轻轻点了一下，随即又夹了一些配菜放在饼上。
等弄好了以后塞到了秦淮茹嘴里。
“唔。”
秦淮茹顿时瞪大了眼睛。
她发誓，她这辈子都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
“赵小哥，看这娴熟的样子可像是经常来全聚德的。”娄半城打趣道。
“这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嘛。”
赵羲彦轻笑一声，看着秦淮茹道，“我们虽然是乡下人，但吃东西也是花了钱的……你喜欢怎么吃就怎么吃，不要在乎别人怎么看。”
“小哥活的通透。”娄半城大笑道。
赵羲彦也笑了笑，没再说话。
说实话，这时候的全聚德还真不错。
秦淮茹也学着他的样子，卷了个饼慢慢的吃了起来，一双美目都眯成了一条线。
好半晌。
娄半城的鸭子也上来了，娄晓娥叽叽喳喳在说着一些趣事。
娄夫人瞥了赵羲彦一眼，见到他根本没有听他们说话，只是埋头干饭，不由内心鄙夷。
这小子说他是轧钢厂的，也知道娄半城是轧钢厂的股东，这么好的机会却不知道把握，看来真是乡下人作风。
可能是看的时间比较长了，让赵羲彦有些察觉。
他侧头看了一眼，正见到娄夫人看着他，不由笑道，“娄夫人有何见教？”
“我一介妇道人家，有什么见教？”娄夫人矜持的笑了笑，“只是刚才听小哥说是轧钢厂的工人，有些好奇罢了。”
“哦？听您这口气，觉得我应该巴结你们？”
赵羲彦此言一出，娄半城和娄晓娥同时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不说巴结吧，我觉得留下一个好的印象总是不错的吧？”娄夫人不咸不淡道。
“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
赵羲彦一句话，石破天惊。
“赵羲彦，你说什么？”娄晓娥呵斥道。
“说个事实而已。”
赵羲彦轻笑道，“现在是人民当家作主的时代，我要是娄总，恨不得大家都不知道我的存在……要是天天招摇过市，那不是痴就是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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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
娄半城瞪了一眼娄晓娥，侧头看着赵羲彦道，“小哥，你可真不像乡下人……”
“娄总，我们往上数三代，谁不是从农村走出来的？”
赵羲彦摇头笑道，“现在是贫下中农当家作主的时候，城里人自然有城里人的优势，但把这种优势当成自傲的资本，那可就不好了。”
娄夫人脸色极为难看。
她活了几十年，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骂。
“娄夫人，您也别这么看着我，如果您真想对付我，大可以试试。”
赵羲彦点燃了一根烟，轻笑道，“我相信，您只要敢动我一个手指头，上面有一万个人想收拾您娄家……”
“啧啧啧。”
娄半城啧啧称奇，“小哥，很可惜你已经结婚了，如果你没结婚的话，我真想把晓蛾许给你。”
秦淮茹闻言，一瞬间紧张了起来。
她狠狠的瞪着娄半城，如果在乡下，她早就把桌上的汤倒他脸上了。
“别介，我可无福消受。”赵羲彦叹气道，“这年头……平平安安比什么都好。娄总，我们萍水相逢，很多事不要说得太清楚。”
如果四合院里一定要说谁是好人的话，那非娄晓娥莫属。
这姑娘虽然娇生惯养，可到底还是心地善良，不然凭借她的见识，许大茂根本弄不倒她。
“也对，平平安安比什么都好。”
娄半城深深的叹了口气。
但内心他还是有些不以为然，他都把轧钢厂一半的股份拿上去了，上面也没理由继续针对他。
不过赵羲彦说的对，他还真不敢动对方一个手指头，现在可是工农做主的时候。
娄晓娥看了一眼脸色铁青的母亲，再看了一眼没事人一样的赵羲彦，不由对他有些好奇，毕竟可从来没有人把自己的母亲气成这样的。
“赶紧吃，等会天黑了。”赵羲彦看着秦淮茹道。
“欸。”
秦淮茹抿了一口汤，顿时感觉十分满足。
远处的杨全仁饶有兴趣的看着赵羲彦，他刚才就怀疑这家伙是大院子弟，现在看来，果不其然。
什么乡下来的，信了他就有鬼了。
乡下人能三言两语就能把娄夫人怼得哑口无言，一句脏话没有，但威胁之意溢于言表。
几个人都静静的吃着饭。
娄半城原本想和赵羲彦再聊几句，可看着周围都坐着食客，于是也打消了这个念头。
“小赵，我吃不下了……”秦淮茹红着脸道。
“杨老板，有没有盒子？打包。”赵羲彦朗声道。
“可以。”
杨全仁提着一个古色古香的木盒走了过来，轻笑道，“这烤鸭还是今天吃完比较好，不然到了明天可有些腥臊。”
“晚点当宵夜吃。”
赵羲彦轻笑道，“这盒子钱怎么算……”
“你下次来吃给我带回来就成。”杨全仁笑道。
“没问题。”
赵羲彦掏出烟递了一根给他，又侧头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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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娄半城含笑点点头。
娄夫人看着赵羲彦远去的背影，不由咬牙道，“这人真没礼貌……”
“人家夸了你女儿一句，你脸都拉得老长，还说人家没礼貌？”娄半城打趣道。
“这小子卖相好，又能言会道，以后他爱人怕是糟心咯。”娄夫人冷笑道。
“人家还真没看上你家姑娘。”娄半城摇头道，“你信不信，哪怕他没结婚，他也不会娶你家姑娘的……”
“爹，你说什么呢？”娄晓娥俏脸绯红。
“你还真相信他的话？”娄夫人微微挑眉。
“宁可信其有啊。”
娄半城苦笑一声，不再说这件事。
娄晓娥却有些不服气，他不愿意娶我？我还不愿意嫁给他呢？
不过她转念一想，不由有些泄气。
这家伙都结婚了，妻子还挺漂亮的。
四合院。
赵羲彦提着食盒和秦淮茹刚进门，顿时傻眼了。
“谁干的？”秦淮茹怒斥道。
“别喊。”
赵羲彦捏了捏了她的手，朝着自己的家走去。
姑且算说是家吧，毕竟窗户几乎全部都碎了，那门上也有一个大洞。
秦淮茹看着破破烂烂的家，不由抱着赵羲彦大哭了起来。
赵羲彦倒是无所谓。
既然想玩，那可就不接受投降了。
好一会。
秦淮茹才擦干眼泪开始收拾了起来，这屋子连张床都没有，晚上只能打地铺了。
赵羲彦则大马金刀的坐在屋外的门槛上，脑海中在赵氏超市里的扫荡，脸上挂着些许笑意。
右手一翻，一把精致的弹弓就出现在手中，弹弓上还配了一个小袋子，袋子里放着满满登登的钢珠。
这玩意是他买来自己玩的，这玩意虽然不属于违禁品，可他却也不敢拿出去打小动物，只是在家里的天台上打下易拉罐。
院子里的年轻人幸灾乐祸的看着他，尤其是那个白净的青年，嘴都快咧到耳朵了。
“哥们，这四九城晚上可冷的很，你别冻感冒了。”
“兄弟是个好人啊，贵姓……”赵羲彦笑道。
“许大茂。”
白净的青年走了过来，笑眯眯道，“兄弟，这里是四九城，可不是什么张庄李庄的……”
“哦，听你这口气，你祖上是这四九城的？”赵羲彦惊讶道。
“你听他瞎掰。”
傻柱拆台道，“这小子是爷爷那辈从山西要饭要到四九城的……”
“哈哈哈。”
众人捧腹大笑。
尤其是赵羲彦，更是笑得前俯后仰。
“傻柱，去你大爷的，你家不是一样的？”许大茂冷笑道，“要不是你老子学了厨子，以你这模样你能进轧钢厂？你要饭都要不到。”
“许大茂，你他娘的欠揍是吧？”傻柱瞬间站了起来。
“傻柱，可不能让外人看了笑话。”贾东旭淡然道，“咱们虽然不是四九城的，但生在四九城，长在四九城……比那些乡巴佬可好多了。”
“东旭哥说的对。”
傻柱坐回了凳子。
许大茂则长舒了一口气，他倒不是怕被傻柱揍，只是怕在赵羲彦面前丢脸而已。
毕竟赵羲彦在他眼里，那是四合院的最底层。
被老子抛弃，这才来四九城顶职。
一个走了狗屎运的乡巴佬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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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子打人可是下死手的，现在家都快被人拆了，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夜幕降临。
这年头也没什么娱乐活动，所以大家都在院子里聊天。
西墙角。
秦淮茹拿着从街道办借来的扫把和撮箕正在打扫屋子，她倒不是没有想过问院子里的人借，可院子里的人根本不搭理她。
甚至几个老娘们还阴阳怪气的笑道，说什么“好女不两嫁”，又把她气得泪眼汪汪的。
深夜。
众人终于散了。
“小赵，我们也休息吧。”秦淮茹小声道。
在蜡烛的照耀下，她俏脸粉红，媚眼如丝，整个人都滚烫滚烫的。
“你先休息，我出去一趟。”赵羲彦笑道。
“小赵，你要去对付他们吗？”秦淮茹紧张道。
“别胡扯，我去对付他们做什么？”赵羲彦捏着她的俏脸。
“你可别蒙我。”
秦淮茹娇嗔道，“以你的性子，你能吃这么大的亏？”
“知道了还问？”
赵羲彦笑骂了一声，把她拉到窗户前，掏出了弹弓对准了阎埠贵家里的玻璃。
“小赵，三大爷可没得罪你……”秦淮茹小声道。
“可是他是管事大爷呀。”
赵羲彦笑道，“难道……你觉得我不该打他家的玻璃？”
“不是不是。”
秦淮茹急忙道，“你是家里的爷们，你要做什么就做什么……”
“真乖。”
赵羲彦在弹弓上塞下了一颗钢珠，瞄准了阎埠贵家后，松开了橡皮筋。
咻！
哐当！
“哎呦……”
阎埠贵的声音立刻响彻了整个四合院，“哪个畜生王八蛋砸我家的玻璃……”
赵羲彦立刻拉着秦淮茹躺在了地上。
没一会，整个四合院都热闹了起来。
咚咚咚！
“赵哥，一大爷让我来喊你开会……”
“唔，开会？”
赵羲彦微微一愣，起身打开只剩下半截的门。
门口站着一个怯生生的小伙子，看起来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
“赵哥，我叫做阎解成，我爹是阎埠贵……”
“你好。”
赵羲彦掏出烟递了一根给他后，好奇道，“出什么事了？这大半夜的怎么还喊着开会？”
阎解成左右看了一下，才把烟捏在了手心里，小声道，“赵哥，不知道哪个混蛋砸了我家的玻璃，我爹正生气呢。”
“玻璃被砸了？”
赵羲彦惊讶道，“这可是大事，赶紧去看看……”
说罢又侧头看向了秦淮茹。
“小赵，怎么了？”
“三大爷家的玻璃被砸了，一大爷喊着开会呢，一起去吧。”赵羲彦笑道。
“我也可以去吗？”秦淮茹惊喜道。
“你为什么不能去？伟人都说‘妇女能顶半边天’好吧，自信一点。”
赵羲彦回屋拉着他，跟着阎解成就走到了大院。
其实就是家门口，毕竟他就是住在前院嘛。
此时院子里不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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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爷、二大爷，这事太恶劣了。”阎埠贵愤恨道，“这大半夜砸人家玻璃的事我们院子可从来没出过……”
“可不是嘛。”
二大爷刘海中脸色阴沉道，“自从那找小子搬进来后，就出了这事……”
刷！
所有人都看向了赵羲彦。
“我觉得也是。”
赵羲彦严肃的点点头，“我建议马上报联防办，这半夜都能砸人家玻璃，下次就敢砸人家的头。”
“唔。”
易忠海微微一愣，“小赵，你二大爷刚才说的是你搬来以后……”
“我真没想到四九城的环境这么恶劣，在我们乡下都没出过砸人窗户这种事。”赵羲彦痛心疾首道，“阎解成，你去报联防办，我给你一毛钱……”
“真的？”
阎解成一脸欣喜。
“这还有假？”
赵羲彦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毛钱，塞到了他手里，“快去快回……”
“谢谢赵哥。”
阎解成立刻飞奔而去。
所有人的面色都古怪了起来。
这小子到底想干什么？
没一会。
陈队长和张主任就来了，陈队长倒还好，脸色正常，可张主任脸色极为难看。
不过看她披着头发，穿着拖鞋的样子，估计是被人从床上拉起来的。
“小赵，你就不能消停点吗？”陈队长无奈道。
“赵羲彦，果然是你……”
阎埠贵勃然大怒。
“你别他妈扯淡了。”赵羲彦笑骂道，“陈队长，可不是我说要找联防办的……这不是三大爷的玻璃被人砸了嘛，你这话搞得好像是我砸了的一样。”
陈队长也立刻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急忙道，“阎埠贵，我可没说是小赵砸了你家玻璃，这不是你儿子去联防办报案说是小赵喊我们来的吗？”
“三大爷，你家玻璃被人砸了？有没有看到人？”张主任沉声道。
“没啊。”
阎埠贵哭丧着脸道，“我可没得罪什么人，不知道是那个丧良心的……”
“简直是丧心病狂，猪狗不如。”
赵羲彦补充道，“张主任，你看看我家的窗户也被人砸了。”
卧槽。
院子里的年轻人立刻紧张了起来。
陈队长和张主任一看，不由大吃一惊。
这门都只剩下半截了，这下手可真狠啊。
“易忠海，怎么回事？”张主任怒声道。
“我不知道啊。”
易忠海急忙道，“我吃完饭出去遛个弯回来，小赵家就变成这样了……”
“我也不知道。”刘海中无奈道，“我住在后院，这前院发生的事我也看不到啊。”
“阎埠贵……”张主任咬牙喊道。
“张主任，这可不是我。”阎埠贵委屈道，“我在家里备课呢，一直都没出来，现在我才知道他家窗户也被人砸了……”
这个“也”字用的好。
赵羲彦内心赞叹，脸色却非常严肃。
“陈队长，这院子里有坏人啊。”
“胡说。”
易忠海怒斥道，“我们都是住了多年的老邻居，可从来没出过这事。”
“那你的意思是，有人针对我咯？”赵羲彦哭丧着脸道，“张主任，陈队长……你们也听到了，我没住进来之前可从来没出过这事。”
哎。
张主任和陈队长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这明显是整个院子针对赵羲彦，这让他们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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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子？
贾东旭听到这两个字，小腿有些发抖。
“陈队长，那我呢？”阎埠贵喊道。
“你也是一样的。”
陈队长朗声道，“你的玻璃，小赵的窗户看来是一人所为……你们最好别让我逮到，不然我让你们好看。”
众人被吓得不敢说话。
张主任深深的看了一眼人畜无害的赵羲彦，她有预感，今晚不会太平。
“行了，都散了吧。”
“欸。”
大家见到张主任都开口了，也不敢多停留。
纷纷朝着自家走去。
赵羲彦也拉着秦淮茹回了家。
半个小时后。
哐当！
又是一声脆响。
“畜生啊……”
易忠海悲愤的大喊一声。
整个院子都震动了。
十分钟后。
众人再次开会，唯有赵羲彦和秦淮茹没有出现。
“阎解成，那小子呢？”易忠海沉声道。
“我去喊了他，可没人应我。”阎解成小声道，“我偷偷的看了一眼，他正抱着秦姐睡觉呢。”
“全院大会都不参加？这还有王法？”刘海中怒声道，“刘光奇，去把那小子喊出来……”
“是。”
刘光奇立刻冲到了赵羲彦家，刚想敲门。
门却自己打开了。
嘭！
“哎呦……”
刘光奇顿时捂住鼻子蹲在了地上。
刘海中听到他的尖叫声，立刻冲了过来。
“赵羲彦，你他妈干什么？”
“你有毛病啊，我正常开门你说干什么？”赵羲彦撇嘴道。
“你……你门不是朝里开的？”刘海中气道。
“老子门都成这样了，朝内朝外怎么不是开？”赵羲彦理直气壮道。
噗！
众人忍不住笑了起来。
刘海中气了个半死，却又无可奈何。
二大妈急忙上前搀扶住刘光奇，弄到了水龙头下，用手沾了点水后，猛拍他的后脖颈。
“我说你们大半夜的干什么呢？”赵羲彦没好气道。
“你一大爷家的玻璃也被人砸了。”阎埠贵幸灾乐祸道。
“神经病啊。”
赵羲彦瞪眼道，“玻璃被砸了就找联防办，开会有个屁用……”
“小赵，玻璃被砸可是大事。”易忠海严肃道，“你也是院子里的一份子，你怎么能不参加全院大会……”
“我家窗户都没了，他们再砸也砸不到我家。”赵羲彦撇撇嘴道，“气不过就去报联防办，别他妈扰民……”
他说完就把半截门给摔上了。
易忠海气得脸色铁青，怒声道，“赵羲彦，既然你不承认你是院子里的一份子，以后别求着大家帮你办事……”
“去你娘的，滚。”
赵羲彦怒骂一声，顺手丢了一块板砖出来。
“你……”
“一大爷，算了算了。”
傻柱拦住了气得满脸发红的易忠海，安慰道，“这小子既然不参加，那我们报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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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子是不是有毛病？”贾东旭不悦道，“刚才你没看到陈队长和张主任的脸色吗？你还去报联防办，到时候我们优秀四合院还要不要了？”
这蠢货。
真要把陈队长惹毛了，到时候在院子里一查。
搞不好就把他们拆赵羲彦家的事给抖出来了。
易忠海也没想着报联防办，毕竟他们院子的事可都是院里解决，如果事事都要街道办和联防办出面，那还要他们三个管事大爷做什么？
众人商量了半天，也没商量出个所以然来。
于是又匆匆散了会。
不过刘海中可留了个心眼，他一直没睡，毕竟先是三大爷，后是一大爷，很快就要轮到他这个二大爷了。
他瞪大了眼睛等着，一块玻璃可是五毛钱。
反正明天是周末，为了玻璃他也得守着。
可他迷迷糊糊的等了大半个小时，始终没见到有动静。
突然间。
哐当！
哐当！
又是两声脆响。
刘海中立刻冲了出来，只是他发现根本不是自家的玻璃后，不由长舒了一口气。
“杀千刀的畜生……”
贾东旭怒吼一声，径直朝着赵羲彦家冲去。
许大茂脸色也非常难看的跟在了他身后。
院子里的不少人都长叹了一口气。
这么闹腾，他们还怎么睡觉？
“赵羲彦，你他妈给我出……啊。”
贾东旭整个人倒飞了出去，还在地上滚了两圈后，趴在了地上。
赵羲彦脸色阴沉，杀气腾腾道，“你他妈没完没了是吧？”
“赵羲彦，你怎么又打人？”易忠海怒斥道。
“我他妈半夜去敲你家的门，你乐意？”赵羲彦怒声道。
“兄弟，我可没得罪你啊，你砸我家玻璃干什么？”许大茂无奈道。
“许大茂，你可别空口白齿的诬赖我。”赵羲彦冷笑道，“我他妈在家里睡的好好的……你说我砸你家玻璃，证据呢？”
甘你娘，我他妈要有证据早弄死你了。
许大茂嘴唇挪动了一下，却也没把话说出来。
“赵羲彦，就是你……”
贾东旭爬起来，怒声道，“你自己窗户被人拆了，所以你就砸大家的玻璃泄愤。”
“贾东旭，说话可是要讲证据的。”赵羲彦朝前一步，拉住了他的手，“走，我们现在去联防办把这个事论清楚，联防办说不清楚，咱们就去厂里说……”
“你放开我。”
贾东旭挣扎道，“要去联防办你自己去，你别拉着我……”
啪！
赵羲彦一巴掌直接把他扇翻在了地上，冷笑道，“你既然不敢去联防办，大半夜敲我家门是什么意思？看我好欺负？”
易忠海等人犹如见鬼一样看着他。
你好欺负？
贾东旭和傻柱差点没被你打死，这院子里谁敢明着整你？
“赵羲彦，你别胡搅蛮缠。”刘海中义正言辞道，“只有你和贾东旭起了冲突，他怀疑你是完全合情合理的……”
“我和他起了冲突就是我？你他妈读过书没有？”赵羲彦撇嘴道，“那我还说我家是你拆的呢……”
“你别信口胡诌，你说是我，证据呢？”刘海中不屑道。
“那你说是我砸了贾东旭的玻璃，证据呢？”赵羲彦反驳道。
“你……”
刘海中顿时哑口无言。
“行了，都散了吧。”
易忠海揉了揉太阳穴，“虽然明天大家不要上班，可这么折腾下去也不是个事……”
“一大爷，他……”
“证据呢？”
易忠海看着愤怒的贾东旭，无奈道，“都说‘捉贼拿脏，捉奸拿双’……你没正剧就说别人砸了你家的玻璃，这样不好。”
“赵羲彦，你他妈别让我逮到是你……”
贾东旭正想放两句狠话，可看到赵羲彦直接从地上捡起板砖后，撒腿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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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大茂更是无奈，他实在没想通。
他是给贾东旭出了主意不假，可赵羲彦那小子怎么知道的？
易忠海看了一眼漆黑的天空，颇有些无奈。
估摸着现在都两三点了，再闹下去，大家可别睡了。
刘海中依旧守在窗户旁，他可不想无缘无故的被人把窗户砸了。
其实除了他之外，很多人都没睡觉。
毕竟拆屋的时候，是院子的里几个年轻人动手的。
可赵羲彦那畜生根本不讲道理，砸玻璃连一点逻辑都没有。
两个小时后。
天有些蒙蒙亮了。
刘海中趴在窗户下睡得十分香甜。
突然间。
他感觉身上好似落了什么东西，伸手去摸不由惊呼一声，“我去……”
“老刘，怎么了？”
二大妈迷迷糊糊坐了起来。
“畜生啊，我家的玻璃也被砸了。”
刘海中怒吼一声，可整个院子都安安静静的。
没有一个人走出来，有很多人被吵醒了，但他们真的爬不起来了。
玻璃碎就碎了，再这样折腾下去，人怕是都没了。
刘海中看着手上被玻璃划出来的口子，怒气冲冲的跑了出来，却只看到聋老太太坐在家门破口大骂。
“哪个杀千刀的畜生，连我老太婆的玻璃也敢砸。”
“生儿子没屁眼的玩意。”
“父母死绝了才生下的孽种……”
……
刘海中静静的看着聋老太太，突然气消了一半。
赵羲彦那畜生连老太太都没放过，他家的玻璃被砸了也不冤。
看了一会，实在有些扛不住了，于是躺床上睡觉了。
清早。
整个院子静悄悄的。
突然一个魁梧的男人带着两个年轻人走了进来，看到正在洗脸的赵羲彦后，不由笑道，“你是小赵吧？”
“您是……”
“我是街道办的贝青。”
魁梧的男人自我介绍道，“张主任和我说你的房子需要修缮……”
“贝师傅您好。”
赵羲彦急忙递了根烟过去，满脸堆笑道，“您这么大清早过来，吃早餐了吗？”
“还没呢，我们先过来看看是什么情况……”贝青接过烟笑道。
“那吃早餐去。”
赵羲彦一把搂住了他的肩膀，“哥几个也一起去，这人是铁饭是钢，一天不吃饿得慌……”
“不是，兄弟，我们先看看屋子……”
“屋子什么时候修不是修啊？先吃早餐。”
赵羲彦不由分说，带着贝青和他的两个同事朝门外走去。
秦淮茹听到他的话，不由有些生气。
这要是真让这家伙这么花钱，这日子还过不过了？
贝青也是一脸无奈，这小子太热情了。
他也是吃过见过的人，知道这事肯定不这么简单。
半个小时后。
赵羲彦提着一袋东西，带着酒足饭饱的贝青和他的徒弟走了进来。
“小赵……”
秦淮茹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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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喏，拿去吃吧。”
赵羲彦把袋子塞到了她手里。
说是袋子，其实就是把废报纸拿来做打包盒，装着几个包子。
“赵兄弟，这位是……”
“我爱人。”
赵羲彦对贝青介绍了一下秦淮茹后，开始讲述着自己的计划。
秦淮茹看着热气腾腾报纸，内心既甜蜜又无奈，
甜蜜的是赵羲彦还惦记着她，无奈的是……如果真让赵羲彦这样花下去，还没等她去上工就她们就饿死了。
一个多小时后。
贝青看着自己手里的草图，不由瞪大了眼睛。
“赵兄弟，不是哥哥干涉你的规划……只是你知道如果按照你这样的要求来做需要多少钱吗？”
“多少？”
赵羲彦瞬间紧张了起来。
他全部家当才九百九十六块三毛三，其中大头是他爹工伤死了以后，街道办问厂里要的双倍补偿。
如果这样算起来，一条人命才值得五百块，这就是时代的悲哀。
“起码三百块。”
贝青正色道，“你这计划，等于是把你这屋子推倒重建了……”
这又是换砖，又是换瓦的。
那干脆把屋子推倒重建算了，不然这样换下去成本比重建还要高。而且这小子还想在家里修厕所，修厕所是这么简单的事吗？
四九城里，能在家有厕所的，非富即贵。
他们这些四合院杂居的居民，谁不是大清早的去挤公共厕所？
如果是半夜不想出门，那就用夜壶和马桶解决。
早上专门有人在四合院门口收大粪的。
不过自己得存草木灰，不然冬天还好，如果是夏天，没有草木灰滚一下，那味道……家里简直不能住人。
如果赵羲彦知道他的心声，肯定会啐他一脸。
房子可以简陋，厕所是一定要修的。
他早上去公厕上厕所的时候，差点没拉身上。
“贝哥，如果还要打口水井，你说要多少钱？”赵羲彦掏出烟递了过去。
“兄弟，这院里有自来水，你来打井做什么？”贝青有些蛋疼。
这小子不是脑袋有问题吧？
或者真是大户人家的孩子？
不应该呀。
这小子身上的衣服都破成这样了，如果真有钱不知道换身好衣服？
“钱你就别担心了，你只要告诉我费用就行。”赵羲彦笑眯眯道。
“打井起码得二十块钱。”贝青正色道，“这还是你运气好，一打就出水的情况……如果打不出水，起码得三十块钱。”
“行，你帮我找人吧。”赵羲彦笑眯眯道，“顺便再帮我拉根电线，这晚上黑漆漆的，用蜡烛和煤油灯迟早把我眼睛弄瞎……”
“拉电线一块钱，开户一块钱……”贝青无奈道，“你装多少瓦的灯泡？”
“四十瓦。”
“灯泡你自己去供销社买，至于灯泡……四十瓦的四毛钱一个月。”贝青苦笑道，“对了，你准备装几个？”
“厕所，主卧，书房……起码得三个吧？”赵羲彦说完以后，又觉得不对，“我后面不是有个院子嘛，后面院子也装一个……”
贝青差点没把心脏病吓出来。
什么条件你就装四个灯泡，每个月电费就是一块六毛钱，这家伙到底在想什么？
赵羲彦也有苦难言。
一个夜猫子突然来到了五十年代，那乏味的夜生活让他想都不敢想。
如果不是他昨天晚上几乎把整个院子的玻璃全部打碎了，那晚上该多无聊啊。
不过想想也是，要是有夜生活话，这个年代的人就不会有这么多孩子了。
晚上除了干这种事，还能做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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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子出手是大方，可穿得却不怎么样。
万一他真的要动工了，这小子没钱可怎么办？
“贝哥，咱们亲兄弟明算账……”
赵羲彦掏出了一叠钱，数了一百五后，递给了他，“先付一半定金，剩下的等完工以后再给。”
贝青看着手里的钱，不由猛然一惊。
这小子还真是人不可貌相，刚才那叠钱，起码大几百。
这小子不是说是张庄来的嘛？怎么会这么有钱？
赵羲彦好似看出了他的疑惑，不由苦笑道，“贝哥，不瞒你说……这钱是我爹的抚恤金，我爹受了工伤死的。”
“那你这钱可不能这么花啊。”贝青急忙道，“虽然你娶了婆娘，可家里不存点钱，以后还怎么过日子……”
“贝哥，这事我心里有数。”
赵羲彦轻笑一声，“你干活，我付钱……谁也别占谁的便宜。”
“成吧。”
贝青长叹一口气，“你是个有主意的，我也不劝你了……”
“大概多久能完工？”
赵羲彦掏出烟散了一圈。
“起码得半个月。”
贝青正色道，“如果你要铺设下水管的话，我要先去街道申请……不过你这院子靠近外墙，不用从院子过，想来也没什么问题。”
“那就麻烦你了。”
赵羲彦拍了拍他的肩膀。
“收钱办事嘛。”
贝青轻笑一声，看着屋内凹凸不平的破砖，不由笑道，“老弟，你如果真想住的舒服，不如把地上的砖全部换成青砖……再把整个屋基地抬高。”
“这事你是专家，你说了算。”
赵羲彦含笑点点头。
贝青正想再说什么，突然门口站着一个人。
“主任。”
贝青等人立刻喊了一声。
“小赵出来……”
“欸。”
赵羲彦疾步朝着门外走去。
正在吃包子的秦淮茹见状，也拿着包子跟在了他身后。
毕竟这屋子里可有三个大男人，要是同处一室怕是会被人说闲话了。
大院。
赵羲彦到的时候，整个院子的人都到了。
只是他们精神萎靡，硕大的黑眼圈，表示他们晚上根本没睡好。
“小赵，站着别动。”
陈队长喊了一声后，立刻上前开始搜身。
“唔，什么情况？”赵羲彦诧异道。
“许大茂和刘海中在家里捡到了小钢珠，他们怀疑是你拿弹弓打了他们的玻璃。”张主任严肃道。
“啊？”
秦淮茹惊呼一声，让所有人都看向了她。
她可是知道赵羲彦是真有弹弓的。
“张主任，淮茹胆子小，你可别吓唬她。”
赵羲彦张开手，任陈队长搜身。
陈队长仔细搜了一下后，沉声道，“小赵，不介意我们去你家里看看吧？”
“请便……”
赵羲彦含笑点点头。
陈队长和张主任立刻带着两个进了屋开始仔细搜了起来。
“小赵，如果是你就承认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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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就是我打了你家的玻璃，怎么着吧？”
赵羲彦笑眯眯的看着易忠海。
刷！
院子里的年轻人瞬间都站了起来。
“怎么着？还想和我过过招？”
赵羲彦扭动了一下脖子。
当年初中的时候，他遭受到了校园霸凌。
所以他爹一咬牙把他送去跟人学习古昂拳，都说八极拳凶猛，可古昂拳几乎都是杀招。
那一次，他把欺负他的校霸直接送进了ICU后，整个学校都没人敢再招惹他。
“赵羲彦，你他妈别太嚣张了……”傻柱怒斥道
嘭！
赵羲彦直接一个飞膝把他踢翻在地上，随即抓着他的脑袋就是两记摆拳。
“住手……”
陈队长听到动静，立刻冲了出来，无奈道，“小赵，这傻柱又怎么招惹你了？”
“我不知道啊，他威胁我说要我不要太嚣张了，还准备动手打我，我这不是正当防卫嘛。”赵羲彦摊摊手道。
“小畜生，你还敢胡说？”
贾张氏瞪着三角眼，怒斥道，“你刚才承认院子里的玻璃是你砸的，傻柱这才准备教训你的……”
“婶，你别胡说，我可没想教训他。”傻柱急忙道。
“对，院子里的玻璃都是我砸的，可刚才陈队长说玻璃是弹弓打的吧？那弹弓呢？”
赵羲彦对着贾张氏伸出了手。
“陈队长，你没搜到？”易忠海急忙道。
“没有。”
陈队长无奈道，“我们队员怕他把弹弓藏在屋顶和墙外……我们都翻过了，没找到。”
“小赵，我知道事情不是你做的，你也没必要气他们。”张主任无奈道，“以后你们都是邻居，要互帮互助……”
“是，张主任。”
赵羲彦含笑点点头。
妈的，这畜生。
易忠海等人差点没把牙咬碎。
他们笃定这玻璃就是赵羲彦砸的，可陈队长都进他家搜了也没搜出弹弓。
根本没办法治他。
“我可警告你们，你们不许再打架……尤其是小赵。”陈队长瞪眼道，“如果我发现你再动手，那我可把你抓进去了。”
“可如果他们挑衅我呢？”赵羲彦一脸无辜道。
“他们如果挑衅你，那你就往死里打。”陈队长咬牙道，“你们自己也掂量着点，打不过人家就别搞事。”
“是。”
傻柱等人急忙点头。
别搞事？
姥姥。
这乡巴佬来院子这么嚣张，如果不给他点教训，他们还配在南锣鼓巷混吗？
“小赵，你跟我过来，我和你说两句话……”
张主任把赵羲彦拉到了屋里，陈队长也跟了进来。
秦淮茹非常懂事的在家门口守着。贝青则带着人去了后院。
“小赵，你和我说实话，玻璃是不是你砸的？”张主任瞪眼道。
“是。”
赵羲彦非常坦荡的承认了。
“你小子，真是无法无天，如果你被逮到，你看他们怎么对付你。”
陈队长哭笑不得。
他退伍回来就是干这行的，差不多十多年了。
用屁股想也能想到，赵羲彦家被拆了，不报复就有鬼了。
“你砸贾东旭家的玻璃也就算了，怎么连聋老太太家的玻璃也砸啊？”张主任无奈道。
“咱们院子里，没有一块玻璃是无辜的……”
啪！
张主任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脑袋上。
“给我说人话……”
“我如果单独砸贾东旭家的玻璃，这不是太明显了嘛？”赵羲彦舔着脸道，“如果全院子的玻璃都碎了，他们就不会认为我是报复贾东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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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真不怕他们欺负。”赵羲彦笑道，“人生在世，不就是在不停的斗争嘛，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嘛。”
啪！
陈队长也是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脑袋上，笑骂道，“你少给我来这套……你小子心眼比莲藕都多，他们和你斗，斗得过你嘛。”
“胜负未定，你我皆是黑马嘛。”
赵羲彦说完之后，捂住了脑袋。
张主任和陈队长对视一眼，都有些无奈。
他们更加坚定去张庄的决心了，到底是什么样的地方，才能教育出这样的人才。
好半晌。
张主任才开口道，“此事到此为止，他们不招惹你，你也别去招惹他们……如果他们招惹你，那随便你吧。”
她是真拿赵羲彦没办法了。
人打了，道理那是一套皆一套的。
玻璃砸了，人也当面和你承认。
可是承认了又怎么样？
还真把他拿去关起来？
几块玻璃，还真不至于。
更何况，嘴在赵羲彦身上，他这会承认，等会又不承认了，那能拿他怎么办？
“张主任您放心，我不是惹事的人。”赵羲彦保证道，“我就想过过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日子……”
“希望吧。”
张主任看了他一眼，又问道，“你这屋子要重新修缮，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吗？”
“有。”
赵羲彦急忙道，“我想修个家庭厕所，贝师傅说要找你申请。”
“家庭厕所？”
张主任和陈队长同时张大了嘴。
这年头，除了高级干部，谁家有厕所啊？
“违反规定？”赵羲彦试探道。
“那倒没有。”
张主任摇摇头，“只是你和邻居关系这么恶劣，如果要铺设管道，他们怕是不愿意……”
“主任，不用经过院子的。”
贝青走了进来，小声道，“我们从围墙底下走管道进公厕，工程量不大，而且也不会引发矛盾。”
“你心里有数就好。”
张主任笑道，“你也甭担心这小子没钱给……这小子脑袋转的快，以后保不准能是个干部。”
“那是。”
陈队长也笑了起来，“这小子说话做事滴水不漏，以后肯定有前途的。”
“谬赞了，谬赞了。”
赵羲彦急忙摆摆手，“如果我要当了官，我得先打一个铁箍……”
“为什么？”
张主任等人都是一愣。
“这不得把铁箍套在祖坟上啊？祖坟冒烟都不够，起码得裂了。”赵羲彦一本正经道，“这祖坟都裂了，不箍上怎么能行？”
噗！
众人顿时乐了。
这小子真他妈有才。
大家说了笑了一阵后，张主任和陈队长就告辞了。
贝青继续带着同事在测量屋子，秦淮茹则坐在屋门口的门槛上。
她倒是想坐其它地方，可家里连张凳子都没有，坐哪里都不合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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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
“咱们总得买张床吧？”
赵羲彦叹气道，“这屋子还得修缮大半个月，我们住睡哪里啊？”
“小赵兄弟。”
贝青突然凑了过来，“如果你信任哥哥的话，家具我给你包了，两百块钱……”
“多少？”
秦淮茹的语气高了八度。
两百块钱的家具？难道是金子做的不成？
“别喊别喊。”
赵羲彦揉了揉她的脑袋后，非常痛快的掏了两百块钱，“这事麻烦哥哥了……”
“好说。”
贝青微微一笑，压低了声音道，“我有个老兄，最近遇到了困难，他祖上传了一套明梨花的家具下来，保存的非常好……”
明梨花？
赵羲彦顿时瞪大了眼睛。
明梨花，其实就是明朝的花梨木。
这种花梨木分为金丝花梨和红花梨，其中金丝花梨最为贵重，而且极为少见，不过对于赵羲彦来说，无论是哪种都是赚到了。
在他那个时代，一张明朝宫廷黄花梨的凳子，拍出了七千万的高价。
他要求真不高，只要能卖上百万，睡觉都能笑醒。
“老弟，哥哥办事你放心。”贝青神秘一笑。
赵羲彦闻言，不由心念一动，急忙把他扯到了一旁，“哥哥，我有点门路……能弄到一些稀缺物资，你有没有路子销出去？”
贝青听他这么说，不由沉默了起来。
他一看赵羲彦就觉得这小子不是普通人，普通人能把父亲的抚恤金拿来修房子？
而且他说的明梨花，一般人可能听都听不明白，这小子却门清，这能是一般人？
好半晌。
他才开口道，“你有什么……”
“一些远处来的小玩意，比如说发卡、糖果什么的。”赵羲彦轻笑道。
超市的东西很多，但粮食他是不会去动的。
现在虽然还没到困难时期，可粮食是保命的玩意。
“收音机有吗？”贝青小声道。
“收音机？”
赵羲彦微微一愣，不由苦笑道，“这东西得去问……”
“糖果发卡什么的其实销量也不错，但大件的价格更高。”贝青看了他一眼，正色道，“你是不是看出什么来了……”
“哥哥，有些事看破不谁破，我不问你是什么人，你也别问我东西哪来的，成不成？”赵羲彦认真道。
连明梨花都能弄到，这不是宫里的东西也是非富即贵。而且贝姓可少见的很，尤其是在四九城里。
“兄弟，你和我说句实话，我给你卖东西只要一成……”
贝青掏出烟，递了一根给他。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的祖上应该是正白旗，祖先应该是洪鄂绰·贝和纳……当然，我这只是猜测而已。”赵羲彦摊摊手道。
“我操，你小子……”
贝青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他和赵羲彦认识不到两个钟头，可这家伙把他的底细摸的一清二楚。
“哥哥，用不着这么看着我。”赵羲彦轻笑道，“我不管你以前是什么人，现在你是贝青……是我大哥，就这么简单。”
“好小子。”
贝青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老弟，你是个有门路的，哥哥呢，也是有些渠道……东西我帮你卖。”
“成。”
赵羲彦含笑点点头，内心松了口气。
渠道搞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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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赵，这贝哥是什么人啊？”秦淮茹满脸震惊道。
“甭管他是什么人，只要他不害咱们就成。”赵羲彦捏了捏她的俏脸，轻笑道，“晚上想吃什么？我带你去吃……”
“不去。”
秦淮茹急忙拒绝道，“我去集市上买点面粉，再弄点肉……晚上咱们吃饺子就成。”
“行吧。”
赵羲彦含笑点点头，“要我陪你去吗？”
“不用，我自己去就成。”
秦淮茹摇摇头。
在她心里，赵羲彦是干大事的人，怎么能去菜市场那种地方呢？
这才来四九城多久，锅碗瓢盆和床都能借到，让她现在都还处于震惊状态。
“那你去吧，我躺会。”
赵羲彦掏出了一把大团结塞到了她手里，“这钱别省着，以后咱们的生活会越过越好的……”
“知道了。”
秦淮茹甜甜的笑了一声，然后出了门。
赵羲彦则躺在了后院的凉床上，心念一动就进了手镯里。
唔。
他感受了一下，发现自己只是意识进来了，身体还依旧躺在了外面。
这让不由松了口气。
现在可不比后世，私密性没这么好。
万一他在别人面前凭空消失了，那不得把人吓成神经病啊？
赵羲彦看着熟悉的超市，内心的伤感一闪而过。
这可是他父母打下的基业。
超市里的东西很多，他刚准备拿一些肉出去，却发现超重了。
他不断的减少着东西的重量，最后确定在五公斤。
意思就是一次最多拿五公斤的东西出去，他不死心，又拿了一袋十公斤的米，米又顺利出去了。
“这倒是奇怪了。”
赵羲彦摸着下巴琢磨道，“难道出去是五公斤，但如果物体是一件整体的话，那就能顺利出去？”
他想着，又弄了六公斤的散装米。
果然，散装米出不去了。
赵羲彦瞬间了解了超市的规则，不到一秒钟，他立刻想到了漏洞。
他又弄了五公斤肉，很顺利的出去。
切。
赵羲彦不以为然，五公斤的限制就是狗屁。
他出去打算把肉收起来时，却发现凉席旁只有五公斤肉，米和剩下的五公斤肉都不见了。
卧槽，难道出BUG了？
赵羲彦一脸惊慌的再次进入手镯，不由长舒了一口气。
超市旁边里面有个杂物间，杂物间其实就是他手镯的储物地方，每天只能拿五公斤东西，但是出了超市的东西，就都被寄存在这里，这里的东西是没有限制的。
一天五公斤，说实话，维持生活是够了。
可如果想过体面的生活，这些东西不值得一提。
超市里的东西很多，但大部分都没有用，毕竟开在县城的超市，大部分东西都是柴米油盐之类的日常品，还有一些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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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就是一些廉价的头饰或者发绳什么的，大概也就是十元店里的商品，大件东西那是一件都没有。
“妈的，早知道当年鼓动老赵开个大型综合超市了。”
赵羲彦有些丧气。
正当他想失望的想离开的时候，突然瞥到了一张进货单。
上面写了一些规则。
华夏币和超市货币比例是一比一百，可以用华夏币兑换超市货币，然后在进货单上写上需要的货物，超市会根据不同时空的物价来进货。
卧槽。
赵羲彦大惊失色。
如果这样算起来的话，他可以将千禧年以后的收音机弄到这个时空来卖？虽然他不知道千禧年的收音机是多少钱一个，可一比一百的比例，怎么都有得挣吧？
他犹豫了一下，在进货单上写下了一行字。
千禧年钻石牌收音机。
然后咬牙兑换了一百块钱。
钱消失了，字还在。
这超市也不说什么时候能够进货，实在是让人苦恼。
正当赵羲彦琢磨的时候，突然被人摇了一下。
他睁开眼，正对上秦淮茹焦急的小脸。
“怎么了？”
“小赵，一大爷他们不许我们拆屋。”
“唔，还有这事？”
赵羲彦翻身而起，朝着大院走去。
刚出门，就看到易忠海带着一群人站在他家门口。
贝青带着几个人一脸无奈的站在一旁，这事他们还真不好插嘴。
“赵羲彦，谁允许你拆屋重建的？”
“街道办啊。”
赵羲彦摊摊手道，“这屋子都成这样了……我不拆屋重建，难不成等着被压死吗？”
“胡说，我刚刚到街道办问了，他们可没说允许拆屋重建……”刘海中冷笑道。
“是吗？”
赵羲彦微微一笑，伸手从地上捡起了一个大锤。
哐哐哐！
他对着屋子的柱子就是一阵猛敲。
“赵羲彦，你给我住手……”易忠海大吼道。
“别过来啊，谁过来我捶谁的脑袋。”
赵羲彦扬了扬手里的大锤后，再次对着柱子敲了几下。
哗啦！
柱子断裂，整个屋子垮掉了一半。
“贝哥，你们可以开始施工了。”
赵羲彦把锤子丢给了贝青。
“好。”
贝青悄悄的对他竖起了大拇指，这老弟做事是真的牛。
“赵羲彦，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阎埠贵阴恻恻道。
“我当然知道，这不是敲屋子玩嘛？”赵羲彦掏出烟，叼在嘴上，“没有法律规定不准敲自己的屋子吧？别说敲了……我一把火把它点了都不要紧。”
“烧了？”阎埠贵冷笑道，“纵火是要坐牢的，你有几个脑袋……”
“我说三大爷，你脑袋是不是有问题？”赵羲彦歪着头道，“我说打个比方你就说我纵火，我说你儿子不是你的……你是不是要去医院检查一下？”
噗！
众人忍不住笑了起来。
“小杂种，你可别太嚣张了……”
阎埠贵破防了。
“淮茹，跟我走……”
“去哪？”
秦淮茹微微一愣。
“我去红星小学问问，这种张口骂别人是‘小杂种’的人，为什么还能为人师表。”
赵羲彦此言一出，阎埠贵立刻傻眼了。
他可自诩读书人，在学校里大家他印象都很好，如果真被这杂种一闹，那可就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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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看向了阎埠贵，阎埠贵则给易忠海猛使眼色。
一大爷，你倒是说话啊。
易忠海立刻会意，急忙道，“小赵，你三大爷也不是这个意思……这不是话赶话说到这里了嘛。”
“话赶话就能这么说？那我说老阎是乌龟王八蛋行不行？”赵羲彦撇嘴道。
“你……”
阎埠贵气得脸色铁青，给他的三个好大儿使了个眼色。
可无论阎解成、阎解放还是阎解旷，都低着头，全当没听到。
开什么玩笑？
这赵羲彦有多能打他们是知道的，傻柱和贾东旭都打不过他，他们上能有什么用？
“兄弟，你这屋子重建也得花不少钱吧？”许大茂凑了过来。
“没有，他们免费帮忙的。”赵羲彦摊摊手道。
“免费帮忙？”
众人微微一愣。
“胡扯。”
刘海中不屑道，“你以为你是谁，还免费帮忙……你这屋子重修起码得上百块钱。”
“你们既然知道还问？是不是没话找话？”
赵羲彦白了他一眼。
他妈的，这乡巴佬实在太嚣张了。
众人气得咬牙切齿。
尤其是贾东旭，他看到明眸皓齿的秦淮茹，那心都和猫爪一样。
“小赵，你父母都过身了，现在就剩下你一个人，我们四合院长辈多，以后可不得关照你？”易忠海语重心长道。
“你给我打住啊。”
赵羲彦急忙道，“长辈不长辈的休要提起，如果做个朋友呢，我叫你一声‘易老哥’，你叫我一声‘赵老弟’，这还可以……”
“去你大爷的。”
易忠海怒声道，“你他妈才多大年纪，敢和我称兄道弟？”
“你不乐意，我他妈还不乐意呢，你算个什么玩意，还想当我长辈……去你娘的吧。”赵羲彦冷笑道。
“你……”
易忠海气得脸色发青。
可看了一眼傻柱和贾东旭后，不由在内心叹了口气。
这下好了，院子里来了个混世魔王。
“老弟，你这可不对啊。”许大茂凑了过来，“一大爷是我们院子的管事大爷，你如果不尊重他，你以后的日子可不好过……”
“哟，你这话倒是有意思了。”赵羲彦轻笑道，“不尊重他我日子就过不下去？他是这院子的皇帝？不行咱们去街道办、去轧钢厂问问，如果他们说有这个规矩，那我跪下给他磕头都成……”
“赵羲彦，你可别胡说。”易忠海顿时急了，“什么皇帝……我只是街道办认命的管事大爷，你不尊重我没关系，以后你也甭想求我们帮你办事。”
“我求你什么？求你以后给我披麻戴孝？”
赵羲彦一句话，让不少人都低头笑了起来。
院子里谁不知道一大妈不能生孩子，易忠海都四十好几的人了，八成以后是个绝户。
“好好好，赵羲彦，你有种。”易忠海气极反笑，“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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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有此意。”
赵羲彦含笑点点头。
和他们打交道有什么好的？
易忠海大忠似奸，刘海中纯粹就是小人，阎埠贵更厉害，那就是个伪君子。
“哼。”
易忠海拂袖而去。
其他人见状，也没敢再和赵羲彦掰扯，纷纷回家去了。
傍晚。
贝青做事还是有水平的，他在后院搭了个临时的小棚子。棚子下摆放着锅碗瓢盆和一张凉床，简陋是简陋了一点，但日子还是过得下去。
秦淮茹煮了两碗饺子后，先递了一碗给赵羲彦，然后自己再端着一碗小口小口的吃了起来。
赵羲彦吃了一口。
说实话，还真挺一般的。
除了盐和酱油的味道以外，基本上就吃不出其他的味道了。
秦淮茹倒是吃的津津有味，毕竟在乡下也难得吃的上一口肉。
吃完晚饭后。
秦淮茹就去公用的水龙头那里刷碗，大家看到她皆是撇撇嘴。
虽然有心想说她两句，但赵羲彦那畜生可不好惹。
把他惹毛了，他是真敢动手的。
秦淮茹也乐得清闲，刷完碗后，就回到了凉棚下。
现在屋子已经被拆了，墙还没有砌起来，只要进门几乎都能看到两人的情况，所以秦淮茹也没好意思和赵羲彦亲密。
不过她还是弄了一张破床单拦了一下，毕竟现在天气可热，晚点她要洗澡的。
院子里的年轻人也好似看出了这一点，他们也就赖在大院不走。
“小赵，我想洗澡……”秦淮茹红着脸道。
“成，走吧。”
赵羲彦从凉床上跳了下来。
“走，去哪？”
秦淮茹微微一愣。
“澡堂子啊。”
赵羲彦撇撇嘴，“我们现在屋子都被拆了，洗澡可不方便，去澡堂子洗澡去。”
“啊？澡堂子？”
秦淮茹惊讶的捂住了嘴。
她去买菜的时候，倒是看到了澡堂子。
只不过，澡堂子要一毛钱一次，这个价格，她是想都不敢想的。
“你现在除了去澡堂子没有其他的选择。”赵羲彦努努嘴道，“看到那群小子了没有……他们这么晚还在这里待着，八成是不安好心。”
秦淮茹内心一紧，急忙道，“那我们还是去澡堂子吧。”
“走吧。”
赵羲彦拿了一身衣服后，勾肩搭背的带着她走了。
这让院子里的年轻人很是失望。
说实话，四九城的姑娘他们见了不少。
但像秦淮茹这么美艳的，这还是第一次见到。
“东旭哥，这事就这么算了？”许大茂好奇道。
“算了？姥姥。”
贾东旭冷笑道，“秦淮茹明天不是要去厂里嘛，她只要分配了岗位……到时候我要她跪下来求我。”
“那可不是。”
傻柱帮腔道，“一大爷是八级锻工，在厂里谁不给他几分面子？后厨是我的天下……秦姐只要进来了，到时候我要姓赵的好看。”
对秦淮茹下手，他还真有些舍不得。
可对赵羲彦动手，那是毫无心理负担。
这畜生一来，几乎打碎了他的十九年的尊严。
别看院里贾东旭年纪最大，可要说能打，他一个能打贾东旭两个。
至于许大茂、刘光奇、阎解成之流，那根本不肖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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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澡堂子生意不是很好。
毕竟谁没事夏天去泡澡啊？
男人也好，女人也罢，根本水都不用烧，接点自来水冲洗一下就成了。
所以澡堂老板见到赵羲彦和秦淮茹来了以后，非常的热情。
“两位泡澡啊？”
“难不成是来吃饭的？”赵羲彦打趣道。
“欸，小哥算是说到点子上了。”老板乐呵呵道，“如果你想吃东来顺，那不好弄……毕竟是火锅，可你要吃全聚德，我立马跑腿去帮你买去。”
“哈。”
赵羲彦忍不住笑了起来。
老板是个五十来岁的中年人，相貌普通，但天生长了一张笑脸，而且也有京城人贫嘴的特点。
“小哥，怎么样？”老板笑眯眯道。
“我倒是想体验一下澡堂子吃饭是什么感受，可没辙……这晚上吃早了。”赵羲彦叹气道。
“没事，赶明日你们来，我去给你买去。”老板摆摆手道。
“你怎么知道明天我们还来？”赵羲彦掏出烟递了过去。
“后海的贝勒是我铁瓷，他说最近我们这条街有人要翻修屋子。”老板接过烟，立刻掏出火给他点上，“还说出手豪气，是个阔客……这年头夏天能来澡堂子的，要么有钱，要么脑子不清楚。”
“不过从小哥的谈吐来看，那是真有钱。”
“哈哈哈。”
赵羲彦大笑不止，“我是脑子不清楚而已，老哥怎么称呼？”
“叫我老魏就成。”老板乐呵呵道。
“我叫赵羲彦，我房子一天没修好，我估计得一直来澡堂咯。”赵羲彦摊摊手道。
“没事，我给你打个对折。”老魏轻笑道，“我这澡堂子是祖传的，甭管有没有客人，但水是每天都得烧的……对了，要不要体验一下我们澡堂子的搓澡工？”
“那感情好啊，怎么个价格？”赵羲彦轻笑道。
“我和你投缘，免费。”
老魏豪气的摆摆手后，扯着嗓子喊道，“老婆子，魏儿……出来干活了。”
“来了。”
伴随着一道女声。
一个半大的小子和一个中年妇女走了出来。
女人面容和善，看起来四十多岁的年纪。
可那小子却让赵羲彦微微皱眉，从他的眼距宽度来看，这小子八成是唐氏儿。
一直在观察着赵羲彦的老魏见状，立刻道，“小哥，魏儿干其他的事不行，但搓澡那是一绝……如果你不乐意，我亲自来也成。”
“哪能呢。”
赵羲彦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就他吧，我先进去换衣服。”
“好嘞。”
老魏大喜过望，立刻在前面带路。
而他的婆娘也带着秦淮茹去了另外一间澡堂。
澡堂不大，就百来平方的水池，而且中间还隔断了，分成了三间。
赵羲彦脱光以后，先去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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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哥是个讲究人……”
老魏竖起了大拇指。
“农村来的，穷讲究而已。”赵羲彦摇头道。
“老弟，你这话可不真啊。”老魏坐在水池边，乐呵呵道，“就你这气质，八成是大院子弟……估计是被先辈送到乡下寄养的。”
“老魏，你这可就看走眼了。”赵羲彦弄了个瓷碗当烟灰缸后，靠在水池边上笑道，“甭管是不是大院子弟，在农村里长大的孩子，教育跟不上，那就是农村人……”
“唔。”
老魏微微一愣，不由摇头道，“这话可不对……都说‘龙生龙，凤生凤’，这种都不一样。”
“封建了不是？”赵羲彦撇嘴道，“甭管高官元帅，谁祖上三代不是农民？古人不是说了嘛，‘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老弟说的是，倒是我看不开了。”
老魏苦笑着摇摇头。
赵羲彦微微皱眉，不由好奇道，“您祖上难道也是……”
“不瞒您说，我祖上也是宫里的，我二爷爷就是在宫里给贵人搓澡的。”
老魏叹气道，“后来不是解放了嘛，他也没地方去，就在这里开了个澡堂子……”
“原来是这样。”
赵羲彦恍然。
他说这老魏怎么称呼贝青为“贝勒”呢，原来根在这里啊。
“我二爷爷没了宝贝，我就过继给了他。”老魏叹气道，“可没想到我也没了后人……只能在族里捡了魏儿回来。”
“魏爷仗义。”赵羲彦肃然起敬。
“什么仗义不仗义的，我也想找个人养老送终不是？”老魏摆摆手后，正色道，“小哥一看就不常人，以后要是有机会，也帮我看着点魏儿……”
“这话你是不是逮着个人就说啊？”赵羲彦打趣道。
老魏老脸一红，讪讪道，“我一个搓澡工，大字不认识几个……除了拜托你们照顾，我真怕我百年以后魏儿连饭都没口吃的。”
“儿孙自有儿孙福，莫把儿孙当马牛。”赵羲彦安慰道，“魏儿出生不幸，那是他的命苦，遇到了你……他的命数就变了，以后会越来越好的。”
“承您贵言。”
老魏含笑点点头，扯着嗓子喊了一声，“魏儿进来……”
“来了。”
魏儿掀开帘子，搭着一条毛巾就走了进来。
赵羲彦躺在小床上，瞥了他一眼。
只见他神色专注，好似在做一件神圣而伟大的事。
不得不说。
这些唐氏儿，他们或许有很大的缺陷。
可他们内心世界简单，做事情很容易沉迷。
半个小时后。
赵羲彦舒爽的坐起身子，去冲了一下，然后在池子里泡了一会，这才穿好衣服朝着外面走去。
此时秦淮茹已经坐在了外面，她脸蛋红红的，发梢上还有水珠。
“诚惠一毛钱。”老魏笑道。
“好。”
赵羲彦掏出了一毛钱给他，然后又掏出了一块钱，塞给了魏儿，“老弟，拿去买糖吃……”
“我……我爹说我不能拿人家的钱。”魏儿结结巴巴道。
“我和你爹是拜把子兄弟，拿着。”
赵羲彦不由分说塞到了他手里后，对老魏摆摆手道，“魏爷，回见……”
“赵爷，回见。”
老魏含笑点点头。
等赵羲彦和秦淮茹走远了以后，老魏的婆娘才凑了过来。
“当家的，这是什么人啊？出手这么阔气……”
“贵人。”
老魏看着欢天喜地的魏儿，不由微微一叹。
贝青还是看走眼了，这哪是“阔客”啊，简直是贵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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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人睡一头。
赵羲彦闭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秦淮茹则辗转反侧，怎么都睡不着。
好半晌。
她忍不住开口道，“小赵，你睡了嘛。”
“睡了。”
“骗人，睡了哪还能说话呢？”
秦淮茹坐了起来，看了一眼被帘子挡住的院子，躺在了赵羲彦身侧。
“秦姐，你可别胡来，这院子有一万双眼睛此时正在听着我们的动静。”赵羲彦打趣道。
“去你的。”
秦淮茹推了他一下，娇嗔道，“小赵，你以后花钱不要这么大手大脚了……我们以后还得过日子呢。”
“你就为了这事睡不着？”
赵羲彦睁开了眼，正对上一双亮晶晶的眸子。
“不然呢？”
秦淮茹叹气道，“你修房子就是好几百，买家具又是好几百……现在你出去泡个澡都还给人家一块钱，咱们家有多少钱够你败的啊。”
她是真有些担心。
赵山留下来的抚恤金虽说不少，但如果按照赵羲彦这样花下去，怕是撑不到她下次发工资了。
“秦淮茹，我最后和你认真说一次，钱你不用担心，轧钢厂的工作，你想去就去，不想去就在家待着，做一些你喜欢的事。”
赵羲彦认真道，“我是爷们，养家糊口是我的责任，虽然我现在都不知道为什么我们会结婚……可既然领了证，那就是缘分，以后好好过日子吧。”
超市的秘密他一辈子都不会说给任何人听，哪怕那人是他的枕边人。
秦淮茹怔怔的看了他半晌，最后才红着脸道，“小赵，我知道了。”
“嗯，睡吧。”
赵羲彦闭上了眼睛。
可过了一会，一只小手抚上了他的裤腰带。
“别闹，睡觉了。”
赵羲彦急忙按住了她的小手。
他不是不好色，可这种情况他是真没心思。
虽说大院现在人都睡着了，可天上这么大的月亮挂着，只要有人偷看，八成能看个正着。
秦淮茹被他抓着手，安分了一下。
可过了没多久，她又伸手摸了上来。
卧槽，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hellokitty是吧？
赵羲彦翻身而起，拉着她就进了那间还没拆完，全已经成了危房的小木屋。
半个小时后。
秦淮茹红着脸走了出来，弄了个杯子就去水龙头下接水。
赵羲彦倒是神清气爽的躺在了凉床上，没一会就进入了梦乡。
次日。
清晨。
赵羲彦迎着贾东旭愤恨的目光，带着秦淮茹在路边上买了几个包子后，就朝着街道办走去。
张主任此时刚刚上班，看到两人后，不由笑骂道，“你小子倒真是个狠角色，当着易忠海的面把屋子砸了……”
“不然他们不让我拆啊。”
赵羲彦轻笑一声，把两个包子放在了桌子上，“姨，你吃……”
“你小子钱可得省着点花。”张主任告诫道，“你们家就秦淮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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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主任，我养得起小赵。”秦淮茹立刻道。
“你呀，被他迷得神魂颠倒的。”
张主任指了指她的脑袋后，拿着包子起身道，“走吧，我带你们去轧钢厂报到。”
“谢谢姨。”
……
一行三人走了十多分钟后，到达了轧钢厂。
赵羲彦站在门口，仰望着上面的招牌——红星轧钢厂。
门口虽然有两个保卫员站岗，可张主任和赵羲彦、秦淮茹三人毫无阻拦的就走了进去。
“张主任，你认识他们？”赵羲彦好奇道。
“不认识。”
张主任应了一声后，随即苦笑道，“这轧钢厂上万人，他们怎么可能谁都认识？”
“那这保卫工作也太松懈了。”赵羲彦摇头道，“万一有什么敌特份子混进来……八成厂长要倒霉。”
“少管闲事。”
张主任瞪了他一眼，“你顶多算个轧钢厂工人的家属，连正式工人都算不上……你可别去说这些事。”
“我这不是就和你说嘛。”赵羲彦耸耸肩。
张主任白了他一眼，带着他和秦淮茹七拐八拐的进了一间办公室。
办公室内都是一群老娘们，为首的那个看起来约莫四十多岁，相貌尚可，气质出众。
“哟，张主任，什么风把你给刮来了？”
“秦爱华，你少阴阳怪气的，如果不是送人来报到，我才不来你这地方呢。”张主任白眼道。
“送谁来报到？”
秦爱华目光从秦淮茹身上挪过，最后停在了赵羲彦身上，“哟，这小哥长相不错啊，看样子是读过书的……来我们厂做什么工作？”
“姐姐，您误会了，来报到的不是我，是我爱人，我是陪她来的。”赵羲彦满脸堆笑道。
姐姐？
张主任一脸见鬼的样子。
倒是秦爱华心花怒放，立刻走了过来，大笑道，“小弟弟有眼光，你爱人来我们轧钢厂报到？她是有介绍信还是顶职？”
“顶职，她是赵山的儿媳妇。”赵羲彦笑道。
“赵山的儿媳妇？”
秦爱华微微一愣，有些诧异道，“不是，赵山的儿媳妇是你爱人，那赵山是你的……”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是我亲爹。”赵羲彦一本正经道。
办公室安静了整整三十秒，随即哄堂大笑。
张主任也笑得直不起腰来。
“好小子，逗你姐姐玩呢？”秦爱华笑骂道。
“哪能呢，这不是看姐姐和我们年龄相仿，开个小玩笑嘛。”赵羲彦笑道。
“你小子这张嘴跟抹了蜜似的，难怪能骗到这么漂亮的媳妇……”秦爱华白了他一眼后，拉着秦淮茹道，“这闺女也俊，和你倒是相配。”
“欸，姐姐，你可不知道，我这媳妇和你是本家呢。”赵羲彦打趣道。
“哦，她也姓秦？”秦爱华惊讶道。
“姐……姐姐，我叫秦淮茹。”秦淮茹低着头道。
“哎呦，那可不得了了。”秦爱华惊喜道，“刚才你爷们喊我一声‘姐姐’我还有些不好意思，你这声姐姐我可当的起。”
“那不是，姐姐你跟淮茹站在一起，跟两姐妹似的。”
“是吗？”
“你不信问问大家……”
……
张主任看着其乐融融的三人，不由深深的叹了口气。再聊下去，估计秦爱华心肝都要挖给赵羲彦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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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这事？”
秦爱华眉头一皱，“你们院子里的人就是欠收拾的，我们这些人，谁天生就在这皇城根下？”
“秦主任说的对，看不起农村人，饿死他们。”
“要我看啊，这小赵就是心善，不然还得让他们欺负了？”
“我祖上还是南方的呢，谁还看不起谁啊？”
……
人事部的一群老娘们群情激愤。
甚至有人扬言要去收拾赵羲彦院子里的人。
“姐姐，我还想继续读书，所以就让淮茹来顶职了，她是乡下姑娘，会的东西不多，你们看能不能留在办公室给你们跑个腿什么的。”
赵羲彦满脸诚恳道，“我们现在也没孩子，工资不挑……能让我们安定下来就成。”
好家伙，这小子还真会挑时候开口。
张主任一脸愕然。
甭说秦爱华了，就是她听到这话都能一口答应下来。
乡下人，受院子的人欺负，男人还要去上学，女人又没文化……简直不要太引发女人的同情心。
果然。
只见秦淮茹一拍桌子，沉声道，“小赵你放心，以后淮茹就在我们办公室当个办事员……平常我们的事也不多，她帮着干点活就成。”
“那感情好啊，多谢姐姐。”赵羲彦大喜道。
“小赵，你可得想清楚了。”张主任冷不丁道，“你老子是五级锻工，一个月工资是五十四块钱……秦淮茹进厂就是一级工，虽说是学徒，但也也有十八块钱。”
“办事员虽然进厂就有二十三块钱，可办事员升职多难啊，秦淮茹如果工人转正，那工资可就是二十七块五了。”
办公室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张主任说的是实话，毕竟秦淮茹连字都不认识，当工人还有些前途，进办公室可就困难了。
“张主任，养家糊口是爷们的责任。”赵羲彦正色道，“现在我们家虽然是靠淮茹支撑，可我也不能闲着不是……虽说职业不分贵贱，可哪个爷们不希望自己的婆娘轻松一些？”
“说的好。”
秦爱华率先鼓掌，随即掌声一片。
张主任一脸无语，这群老娘们是真没见过什么世面，居然被赵羲彦哄得团团转。
不过她猛然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赵羲彦的时候也是这样的，赵羲彦虽说鬼主意多，可为人却还是真不错。
早上来办公室还给她带了早餐。
“不过……”
秦爱华神色凝重，“张主任说的也对，你如果要上学的话，二十三块钱的确维持不了你们的生活……你老子赵山是五级工，又过身了。”
“这事我做主，给淮茹一个十级办事员，工资二十七块五。”
嘶。
张主任和秦淮茹面面相觑。
都有些不敢置信。
这就二十七块五？
“姐姐，这不符合你们的规定吧？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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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羲彦脸上诚惶诚恐，内心却是门清。
赵山是怎么死的，厂里怕是清清楚楚。
虽说发了双倍抚恤金，可对于赵山的后人，他们也要提供相应的帮助不是？
不然秦爱华一个主任敢这样提工资？
“欸，小弟，这事我说了算。”秦爱华认真道，“秦淮茹把表填一下……明天正式过来上班就成。”
“那……谢谢姐姐。”
赵羲彦深深的对着秦爱华鞠了一躬。
“都是自家人，客气什么？”
秦爱华从抽屉里拿了一张表出来。
上面无非就是姓名、籍贯、年龄等东西。
“小赵……”
秦淮茹有些手足无措的看着赵羲彦。
“姐，我来填吧，她认识的字不多。”
赵羲彦丢下一句话后，坐在凳子上开始填表。
众人顿时围了过来。
“嚯，你倒是写得一手好字。”秦爱华吃惊道。
赵羲彦的字体龙飞凤舞，无论是字迹还是排版都非常美观。
尤其是填写的内容，别人能写两个字就不错了。
但赵羲彦洋洋洒洒写了一大段，既表达了对轧钢厂的感谢，又表达了对未来工作的期许。
“小赵，我们厂宣传部还收人，不如姐给你推荐一下？”秦爱华小声道。
“啊？”
张主任和秦淮茹都是微微一惊，尤其是秦淮茹，那种欣喜几乎都写在了脸上了。
如果以后可以和赵羲彦一起上下班，那是多么幸福的事啊。
“姐，我还想读书呢。”赵羲彦略带羞涩道。
上班？上个屁。
上辈子朝九晚五的工作让他已经受够了，现在还让他去上班，一道宰了他好了。
“小弟，不是姐说你，你现在去考大学真不值当。”秦爱华摇头道，“你如果真有上进心，晚上去读个夜大……到时候一样拿文凭。”
“这……还是不一样吧？”赵羲彦诧异道。
在他那个时代，夜大的本科，连专科都不如。
虽说他读大学只是一个幌子，可如果真有机会的话，他还真想去读书。
不是很多人都说，人生中最快乐的时光都是在校园嘛。
“都一样啊。”秦爱华撇嘴道，“只是别人读四年，你要读六年而已……拿到的文凭都是一样的。”
卧槽，还有这种好事？
赵羲彦一脸不敢置信。
夜大不就是成人大学嘛，怎么还能和正常大学生一样的文凭？
“小赵，你别听她的。”张主任翻了个白眼，“推荐上夜大的都是各个厂的领导或者优秀工人，轧钢厂一年到头都没几个名额……”
“张小薇，你胡说什么？”秦爱华瞪眼道，“我们轧钢厂的名额都是各个部门推荐的……只要有高中学历就成，我既然让小赵来，自然有办法。”
“姐，淮茹的事我已经欠你一个天大的人情了，这事就算了。”赵羲彦苦笑道，“我底子不差，考大学想来也不会太困难……”
“你听她的话，迟早要吃亏的。”秦爱华冷笑道。
“秦爱华，你胡扯什么？”张主任怒斥道。
“张冬梅，我读书时就看不惯你了。”秦爱华也不甘示弱道，“你不就嫉妒我家庭条件好嘛……”
“去你的，你有什么值得我嫉妒的？”张主任不屑道。
“你有……”
“我才没有。”
“你就是有。”
“秦爱华，你让人恶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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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羲彦和秦淮茹急忙扯着张主任走了，毕竟这可是秦爱华的地盘，要真打起来，张主任怕是要吃大亏。
回去的路上。
张主任说了她和秦爱华的往事。
两人是同学，而且还是一个寝室的，后来同时爱上了一个男人，而那男人最后还是选择家境优越的秦爱华。
“小赵，你说那男人是不是狼心狗肺？”张主任愤恨道。
“谁说不是呢。”
赵羲彦立刻附和道，“这种男人你多看他一眼，你就输了……”
“你说的对。”
张主任点点头，“以后少和秦爱华打交道，她可不是什么好人。”
“那是，那是。”
赵羲彦急忙点头。
“你们回去吧，明天别迟到了。”张主任嘱咐道。
“好的。”
赵羲彦应了一声，带着秦淮茹回了院子。
只是刚进门，就看到一个姑娘正被众人围着。
那姑娘长得一般，可胜在青春活力。
她扎着两根大辫子，穿了一件碎花上衣。
在她身侧，则站着一个三角眼的中年妇女，长相和贾张氏倒是有几分相似，不过她只要一笑，那可就和蔼可亲了。
“他姨，这就是秦淮茹和她的奸夫……”贾张氏小声道。
“哦？”
那中年妇女眉头一皱，站了起来，“秦淮茹，你过来一下……”
“你是……”
秦淮茹有些疑惑，她好像不认识这个人啊。
“你甭管我是谁，你过来。”中年妇女呵斥道。
“你算个什么玩意？”
赵羲彦挡在了秦淮茹身前，“你让她过去就过去？那我让你给我跪下你跪不跪？”
“好你个小杂种，你抢人妻子，断人姻缘还有理了？”中年妇女冷笑道。
“这倒是奇了。”
赵羲彦叼着烟笑道，“你说我抢人妻子，那我们现在去街道办把这事论论？如果街道办但凡说你有理，那秦淮茹你带走……”
“街道办？这是街道办的事吗？”中年妇女啐了一口，“古代都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好一个旧社会的毒瘤。”
赵羲彦大喝道，“现在是新时代，早就不存在包办婚姻了，你这个说法就是对现在的生活不满，开历史的倒车……淮茹，去告联防办，就说这里有一个反动派。”
“你……”
中年妇女吓得双腿发软，如果不是贾张氏搀扶她一把，她怕是跌坐在地上了。
可看到秦淮茹拔腿就走的时候，她立刻大喊道，“不许走……”
“淮茹，再加一条，强迫妇女。”赵羲彦冷笑道。
“小杂……不是，小哥，我错了。”中年妇女急忙道，“我这不是听贾张氏的嘛，我真没那个意思。”
“李媒婆，你怎么诬陷人呢？”
贾张氏瞬间跳了起来。
“就是你说的。”李媒婆尖叫道。
“我没说……”贾张氏瞪眼道。
“大家都可以作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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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越吵越凶，甚至有动手的趋势。
“贾张氏，李姐……那畜生已经走了。”
二大妈一句话，宛若定身咒一样。
贾张氏和李媒婆立刻停了下来。
“他婶，那个小杂种有些手段，这事就算了吧。”
“可不是算了嘛。”贾张氏叹气道，“我儿子找他理论，差点没把他给打死……这不算还能怎么办？”
“婷婷也不错啊，等东旭回来，让他们见一面。”李媒婆急忙道，“那秦淮茹在村里风评就不好，不少人说她的闲话呢。”
“呀，还有这事呢？”
众人立刻来了兴趣。
一旁的郭婷却听的直皱眉头，她的村子和秦淮茹隔得不远，可从来没听说过这些事。
回到凉棚下后。
秦淮茹立刻去水龙头下打了两桶水，然后放在煤炉子上烧了起来。
“不是，你这是做什么？”赵羲彦诧异道。
“我们哪能天天去外面洗澡呢？”秦淮茹娇嗔道，“那不是还有一间房没修嘛，等晚点我们轮流去哪洗就成了……”
“可是……”
“小赵，你得听我的。”
秦淮茹认真道，“如果按照你那样过日子，我们的日子过不下去的，以后发了工资，我每个月给你十块钱，除掉生活费后，我都存着。”
“老弟，我觉得弟妹说的对，你这钱可不能乱花。”正在做工的贝青也笑道，“你们还没有孩子……以后要有了孩子，那要花钱的地方可海了去了。”
“得得得，这事你说了算还不成吗？”赵羲彦颇有些无奈的看了秦淮茹一眼后，又凑到贝青身边，“贝哥，你怎么弄了这么多人来做工……”
“别看这是夏天，到时候下雨你们可就糟了。”贝青叹气道，“所以我多拉了些人，先帮你修一套房子起来，也让你们有个住处……如果是木质的还要刷桐油什么的，但砌砖的很快。”
“行吧。”
赵羲彦塞了一包烟给他后，回凉棚下躺下了。
赵氏超市。
他先是去进货处看了一眼，尽管内心已经做好了准备，但不免还是有些失望。
这采购东西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弄到，钻石牌收音机又不是什么高科技产品，毕竟有些大神，随便找点材料都可以自己组装。
当然，他本人对无线电那是一窍不通。
赵羲彦在超市逛了一下，随手取下了一件碎花长裙，又弄了一双小皮鞋。
虽说这些东西都是卖向农村的，并不是什么品牌货，可在这个时代来说，这些东西已经是非常不错的了。
他翻找了一下，找了几双白袜子，正准备撤退，却发现昨天他拿到杂物间的肉居然又恢复了，这让他不禁心跳加速。
难不成这里的资源是无限的？
赵羲彦又取了两斤糖果，并且标记好了位置，这才退了出来。
“秦姐，我出去一趟……”
“这个点你去哪？我给你做午饭吃呀。”秦淮茹喊道。
“有点事，去去就回来。”
赵羲彦丢下一句话后，飞快的朝着院门口跑去。
他是真有事，毕竟这个年代大家都用的是牛皮袋或者是棉布袋网兜。
糖果也好，衣服也罢，总不能用个塑料袋装出来吧？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赵羲彦花了一毛钱弄了两个大棉布袋后，心念一动，两个棉布袋顿时就被装满了。
他晃晃悠悠的提着东西进了门，却看到李媒婆和贾张氏她们还坐在那里聊天，不由撇了撇嘴。
这群老娘们就是太闲了。
李媒婆她们也发现了赵羲彦，不过有了刚才的教训，她还真不敢得罪这小畜生。
那大帽子一顶接一顶的往下扣，李媒婆自己都觉得被枪毙了不冤。
“小赵，你去哪里了？”秦淮茹立刻迎了上来。
“喏，这是你的。”
赵羲彦把一个棉布袋递给了她。
“什么东西……呀。”
秦淮茹打开后，顿时惊呼一声。
见到李媒婆她们往这边看，立刻把袋子合上了。
“贝哥，你来一下……”赵羲彦招招手。
“来了。”
贝青立刻走了过来。
两人到小房间里待了一会，随即都走了出来。
贝青则把那个棉布袋放在了自己的工具袋最底下，然后继续做工。
他刚才还真被那闪闪发亮的糖果给震惊到了，以前他还以为这小子是从哪个糖果厂有路子，这才能弄点出来。
可糖果上的外国字把他给吓了一大跳，如果这东西是“舶来品”，那价格可就完全不一样了。
秦淮茹心神不宁的下着面条，时不时偷看一眼躺在凉床的赵羲彦，强忍着脸红心跳。
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人送她裙子呢，而且那裙子做的这么漂亮，起码就得好几十块钱。
两人吃过午餐后。
赵羲彦再次躺下了，这一觉一直睡到傍晚。
他睁开眼的时候，看着已经麻麻黑的天空，不由舒爽的伸了个懒腰。
“小赵……”
秦淮茹有些不好意思的喊了一声。
“唔。”
赵羲彦微微侧头，不由有些惊讶。
秦淮茹身材很高挑，起码一米六五，现在还没生孩子，那真是细枝结硕果，增一分嫌多，少一分嫌少。
她头发还挂着水珠，一看就刚刚洗完澡。
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碎花裙，脚上套着一双小白袜和小皮鞋，把青春洋溢和万种风情完美的结合在了一起。
卧槽。
赵羲彦暗骂一声。
难怪谁都对秦寡妇这么好，除了人家手段高超，那相貌是真的无可挑剔，如果再加上“未亡人”的加成……
呸呸呸。
赵羲彦急忙啐了几口。
未亡个锤子啊，他可还想多活几年。
“小赵……”
秦淮茹看他呆呆的看着自己，顿时俏脸绯红。
“咳咳咳……这衣服很配你。”赵羲彦轻笑道。
“小赵，我不是说和你说不让你乱花钱嘛。”秦淮茹拉着他的手，嗔怪道，“这衣服肯定很贵……还有皮鞋，你见到哪个工人穿成这样啊。”
“你不是办事员吗？”赵羲彦轻笑道，“人靠衣装，佛靠金装……你不打扮一下，别人还看轻你了。”
“作怪。”
秦淮茹轻轻点了一下他的脑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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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姐，钱的事你真的不用担心。”赵羲彦正色道，“我虽然没什么本事，但养家糊口不成问题的……”
“我相信你。”
秦淮茹轻轻搂住了他，悄声道，“咱们有钱，但是不能让别人知道呀，院子里的人和我们又合不来，到时候他们去举报我们该怎么办？”
“我自己心里有数。”赵羲彦拍了拍她的脑袋，轻笑道，“人生就这么一遭，该享受的还是想要享受一下……”
他都死了一次的人了，如果在这个艰苦的年代不能及时行乐，那还不如死了呢。
“我听你的。”
秦淮茹紧紧的抱着他，双眸中流光闪烁，正当她想进行下一步的时候。
前院有人喊了起来。
“小赵，秦姐……大家邀你们出来玩呢。”
“我们……”
秦淮茹正想拒绝，却被赵羲彦给拦住了。
“成啊，玩什么？”
赵羲彦拉着秦淮茹就朝前院走去。
贝青的工作进度很快，正屋的墙已经砌起来了，虽然只是到了一人多高，但已经很不错了。
“小赵，秦姐……”
傻柱看着秦淮茹，眼珠子都差点没瞪出来。
以前他只是觉得秦淮茹好看，可这么一打扮，这哪里是好看，仙女也不过如此吧。
秦淮茹眼里闪过一丝厌恶，往赵羲彦身后藏了藏。
“好看吗？”
“好看……唔。”
傻柱反应了过来，看到赵羲彦似笑非笑的表情后，闹了个大红脸。
“你真他娘的没出息，想媳妇就去找一个呗。”赵羲彦笑骂道，“天天盯着人家的媳妇看算怎么回事……”
“小赵，别说了。”
傻柱恨不得挖个洞钻进去。
“行了，出什么事了？”赵羲彦笑骂道，“还要我们出来玩……我们熟嘛。”
“欸，这不是一回生二回熟嘛。”傻柱急忙道，“东旭哥找了个媳妇，正商议着摆酒的事呢。”
“哟，这是找我炫耀来了？走着。”
赵羲彦朝着大院走去，秦淮茹紧随其后。
易忠海见到赵羲彦来了，不由露出满意的笑容，“这才对嘛，大家都是一个院子的人，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呢？”
“一大爷说的是。”赵羲彦含笑点点头。
“小赵，小秦……你们坐。”
一大妈拖着两个小马扎走了过来。
“多谢一大妈。”
秦淮茹道谢以后，把马扎用手擦了擦，这才让赵羲彦坐下。
卧槽，这姓赵的何德何能啊？
院子里的年轻人皆是咬牙切齿。
刚才秦淮茹出来的时候，许大茂差点没流口水，这么水灵的姑娘，怎么就便宜这个乡巴佬呢？
“咳咳咳……”
易忠海干咳两声后，轻笑道，“把大家喊来是有件喜事，明天东旭领证，晚上在院里办酒……大家到时候也沾沾喜气。”
“小赵，这办酒要上礼的吧？”秦淮茹小声道。
离得不远的许大茂见状，眼珠子一转，立刻来了精神。
“一大爷，那没得说，我们和东旭哥可是从小长到大的，明天肯定会送上一份大礼。”
“大茂，谢了。”
贾东旭满意的点点头。
傻柱则眼神有些古怪，这许大茂什么时候这么大方了？
许大茂趁着赵羲彦听一大爷讲话的空档，把所有都集合在了一起，悄声说着自己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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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
易忠海等人都瞪大了眼睛。
现在送礼可都是三毛五毛的，送一块钱那都是关系特别亲近的那种。
五块钱，这群人疯了不成？
他八级钳工都不敢这么花钱，许大茂才刚刚进厂没两年，五块钱怕是要掏了他的家底。
“一大爷，小看人了不是？我们和东旭哥可是从小玩到大，亲如兄弟啊。”许大茂正义凛然道。
“可不是嘛。”傻柱也笑道，“东旭哥是我们院子最早结婚的，怎么也得给他个面子不是？”
“多谢两位兄弟捧场。”
贾东旭看着郭婷一脸崇拜的样子，不由内心暗爽。
“小赵，他们都送五块，我们……”秦淮茹有些犹豫。
“这事我来处理，你别操心了。”赵羲彦轻笑道。
“嗯。”
秦淮茹轻轻颔首，内心立刻安稳了下来。
“小赵，院子里有工作的年轻人就我们四个，到时候可一定要来捧场啊。”贾东旭笑道。
“一定。”
赵羲彦含笑点点头。
既然事情说清楚了，大家也就散了。
虽然傻柱有心想留着赵羲彦……不对，是留着秦淮茹多聊会，可秦淮茹根本就不想在这里多待。
两人回到了自己的凉棚下后，她就起锅烧水。
十分钟后，水温差不多了。
秦淮茹就弄了个桶子兑了冷水，提到了凉棚下。
现在墙已经修起来了，她用一个木板堵住了通往后院的大门，这样也不怕被人偷看。
“小赵，洗澡了……”
尽管两人已经坦然相对过，可始终没有突破最后一步。
秦淮茹看着赵羲彦赤裸的身体，不由有些脸红。
别看赵羲彦看起来消瘦，可衣服一脱，浑身都是肌肉。
猿臂蜂腰，小腹上那八块腹肌整整齐齐的，让人挪不开眼睛。
赵羲彦看着自己的身体，不由啧啧称奇。
不过他仔细想想也能想通，父亲抛弃了自己，母亲又早逝，如果自己不拼命的话，活下去都是个问题。
这一身肌肉都是用命换来的。
“小赵，你想你娘了吗？”秦淮茹柔声道。
“没有。”
赵羲彦摇摇头后，右手一翻。
一根棒棒糖就出现在手心里。
“呀，这是什么？”秦淮茹惊喜道。
赵羲彦三两下拆开了包装纸后，塞到了她嘴里。
“唔。”
一股沁人心脾的甜味直冲脑门，随即满嘴都是香味。
“小赵，这是什么味道？”
“荔枝。”赵羲彦笑道。
“呀，这就是荔枝的味道啊？”
秦淮茹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
哎。
赵羲彦在内心暗叹。
这个时代，想吃热带水果都是奢望。
幸亏他有超市，不然他还真不知道怎么生活下去。
“小赵，我帮你擦背……”
“好。”
赵羲彦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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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秦淮茹起了个大早，她虽然不敢再和赵羲彦提省钱的事，其实她还是担心的。
她烧水煮好了两碗面条后，这才把赵羲彦叫醒。
“小赵，起来吃早餐了。”
“唔，几点了？”
“不知道，不过我看院子里的人都起来了。”
“这得想办法弄个手表，不然还真不知道时间。”
赵羲彦摇摇头后，爬起来开始洗漱。
秦淮茹听的暗自有点好笑，还手表呢。
一块手表得一百多块钱，普通人家哪里买的起？
……
两人吃了早餐后，秦淮茹看着赵羲彦，欲言又止。
“走吧。”
赵羲彦站了起来。
“去……去哪？”秦淮茹红着脸道。
“送你去上班啊。”赵羲彦笑道，“你这可是第一次上班，总得带你去拜拜码头吧？”
“小赵，你真好……”
“不是，你嘴上都是油。”
……
两人一个跑一个追，不时传来一阵笑声，让院子里的年轻人差点没把牙给咬碎。
贾东旭虽然娶了个老婆，可郭婷无论从相貌还是身段，那都比秦淮茹差太多了。
“东旭，不要急，到了厂里，有她好果子吃。”易忠海淡然道。
“是，师傅。”
贾东旭狠狠点头。
易忠海可是少有的八级钳工，在厂里那是相当的有地位。
车间主任什么的，都得卖他几分面子。
只要秦淮茹进了车间，甭管是哪里，易忠海都能把人要来。
傻柱和许大茂很是怜悯的看着赵羲彦的背影，以后冬天都不用买帽子了。
轧钢厂。
秦淮茹有些紧张的跟在赵羲彦身后，赵羲彦则提着一个袋子，大大咧咧的进了人事部。
“哟，还亲自送婆娘来上班啊？”秦爱华打趣道。
“哪能呢，这不是上次也没带什么东西来谢谢各位姐姐嘛。”
赵羲彦伸手把一个棉布袋递给了秦爱华。
“小赵，你这是做什么？”秦爱华板着脸道，“我帮你，是和你投缘……你这送东西可是让我犯错误啊。”
她内心暗骂赵羲彦不懂事，这么多人看着，甭管是什么，她都不能拿。
“姐，误会了不是？”赵羲彦轻笑道，“我这可不是给你的，是给你们大家的……以后淮茹是你们手下的一个兵，这不得让你们照顾不是？”
“就你小子心眼多。”
秦爱华笑骂了一声，内心却高看了赵羲彦几眼。
这小子可真会来事。
人事部看着清闲，可却有一个其他部门没有的特点。
那就是是非多。
都是一群养尊处优的娘们，天天在一起，除了说八卦也没什么好聊的。
“秦主任，这小赵拿了什么过来啊？”有人打趣道。
“少不了你们的，急什么……啊？”
秦爱华一脸错愕的看着袋子，急忙道，“小赵，这东西你可不行拿来，拿回去，拿回去。”
“什么东西啊？”
众人都凑了过来。
可看到袋子里那花花绿绿的糖果后，都瞪大了眼睛。
这年头，一块冰糖都是难得的美味，更别提这种水果糖了。
“小赵，这可不兴给啊。”
“可不是嘛，快点拿回去。”
“小赵，还是得学着日子。”
……
众人七嘴八舌的说着，话里话外都是让他把东西拿回去。
虽然她们是八卦了一点，但这便宜可不能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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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能呢。”
秦爱华叹了口气，“行吧，既然是小赵的一片心意，那大家都分了吧，不过话可先得说清楚……这东西收了人家的，以后可得给人家照顾婆娘。”
“主任，包在我们身上。”
一群娘们拍着胸脯保证。
“行，那以后淮茹就拜托各位姐姐了。”
赵羲彦微微躬身后，又交代秦淮茹，“上班不许偷懒，少说多听……各位前辈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听到没有？”
“我知道了。”
秦淮茹低头应诺。
她真没想到，赵羲彦为她能好好上班，居然下了这么大的血本。
“小赵，你真不考虑来我们轧钢厂上班？”秦爱华啧啧称奇道，“就你刚才那几句话，大学生都比不上你……”
“可不是嘛，小赵一看就是文化人。”
其他人也纷纷起哄。
“姐，别介。”
赵羲彦拱手道，“我还是想去大学看看……”
“得，我劝不动你。”
秦爱华没好气道，“不过你可别听张冬梅的话，花四年时间去读大学还不如和我说的一样……先进厂，到时候我给你想办法报夜大。”
“谢谢姐。”
赵羲彦乖巧的笑了一声后，拍了拍秦淮茹的脑袋，就退了出去。
可刚走出行政楼门口，就看到易忠海气势汹汹的带着贾东旭进了人事部。
赵羲彦顿时来了兴趣，也不走了，悄悄咪咪的溜了回去，想看看他们搞什么鬼。
人事部。
众人吃着糖果，把秦淮茹团团围住。
不是说她长得俊，就是说她福气好。
气氛一团融洽。
咚咚咚！
“秦主任，我想来问个事……”易忠海舔着脸道。
“说。”
秦爱华收敛起了笑容。
“这次不是来了不少学徒工嘛，我们车间忙不过来……我来看看你这边还没有新人。”
易忠海说着，眼神不停的往秦淮茹身上瞟。
他相信秦爱华应该会明白他的意思。
“我说你乱看什么呢？”
一个老娘们挡在了秦淮茹身前，怒斥道，“为老不尊的玩意，你往我们小秦身上瞟什么？”
“陈姐，您误会了，我这不是看她面生嘛。”易忠海急忙道。
“面生和你也没关系。”秦爱华不满道，“今年的学徒工全部都发下去了，你们车间没收到人，那是你们车间主任的问题，你来这里闹什么？”
“我哪是闹啊。”
易忠海急忙道，“不瞒您说，我和赵山也有些交情……这不是看到他的后人没来顶职嘛，所以来问问。”
“哟，合着你是冲着我们小秦来的？”陈姐冷笑道，“易忠海，你也是想瞎了心，小秦现在是我们人事部的办事员……你少打她主意。”
“办事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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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忠海和贾东旭都是微微一愣。
“一大爷，东旭哥……”
赵羲彦站在门口，语气悲愤，“我和秦淮茹虽然是乡下人，但你们也不用这么赶尽杀绝吧？我们都没敢惹你们，你们怎么还不放过我们？”
“你……”
易忠海差点没给气死。
贾东旭更是浑身发抖，他很想质问一下赵羲彦。
畜生，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等等，一大爷？东旭哥？”
秦爱华眼神一凝，“合着你们是一个院子的是吧？”
“是……”易忠海硬着头皮道。
啪！
陈姐一个箭步上前，巴掌都抡圆了。
易忠海在原地转了个圈，这才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
“易忠海，你算个什么玩意？居然还敢在厂里来搞事？”陈姐怒斥道，“老娘告诉你，小秦是我们人事部的人，你敢乱来……你看我不抽你。”
“陈姐，不是……”
啪！
又一个老娘们冲了上来，一巴掌打的易忠海眼冒金星。
“不是什么？好你个易忠海，平常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原来大家都被你骗了。小秦明明和你是一个院子的……你装作不认识也就算了，现在还想把她调去车间？”
“刘姐，我真没这个意思……”
“姐妹们，好好教训一下这两个畜生。”
陈姐振臂高呼，“居然敢来我们人事部搞事，他们真是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揍他们。”
刘姐大吼一声，瞬间扑了上来。
卧槽。
易忠海和贾东旭立刻准备跑出去，可站在门口的赵羲彦一把就把办公室的大门给拉上了。
“赵羲彦，我操你姥姥……”
贾东旭悲愤大喊。
“还敢骂人？打他嘴。”
啪！
一只拖鞋直接糊到了贾东旭的嘴上。
随即拖把、扫帚、甚至桌椅板凳就朝着两人身上砸。
不知过了多久。
办公室的大门被人敲响了
“谁啊？”
“是我，杨建国。”
门外传来一道威严的声音。
“厂长？”
秦爱华踢了一脚堵在门口的易忠海后，打开了门。
“有人说你们人事部在打架……唔。”
杨建国看着抱头蹲在地上的易忠海和贾东旭，不由皱眉道，“你们两来人事部搞什么鬼？”
“厂长，我冤枉啊，我就来人事部……”
啪！
一只拖鞋直接打在他的脸上。
“轮到你说话了嘛？”秦爱华冷笑道。
“秦主任，这是怎么回事？”杨建国小心翼翼的问道。
“这易忠海忒不是个玩意了，见到我们新来的办事员年轻漂亮，就想要人家下车间……厂长，你说说这是人干的事？”秦爱华义愤填膺道。
“易忠海，你是畜生吧？”杨建国道，“你一个老东西，还想要人姑娘去你车间？你可真是想瞎了心。”
“厂长，不是我……”
“不是你？”
杨建国眼神挪到了鼻子还在滴血的贾东旭身上，“不是你，那就是这个小王八蛋是吧？”
“厂长……”
贾东旭刚想说话，却被杨建国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
“什么厂长不厂长的？人家秦主任难不成还会冤枉你们？”杨建国狠声道，“秦主任……人在这，你要杀要剐看着办，我绝对支持你。”
“杀倒是不至于，扣半个月工资吧。”秦爱华轻描淡写道，“如果下次还让我发现你们敢对小秦起心思，我保证让你们滚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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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建国踢了易忠海一脚。
“听到了。”
易忠海和贾东旭猛点头，内心却在滴血。
挨了一顿毒打不说，现在居然还要扣工资。
这轧钢厂还有王法吗？还有天理吗？
“还不滚回去工作。”杨建国呵斥道。
“是。”
易忠海和贾东旭一溜烟的跑了。
“秦主任，你们忙，我也走了。”
杨建国也急忙退了出去。
这阵势，这群老娘们看来是真的被惹毛了。
不然也不会把人打成那样。
要知道，人事部可是娘们窝。
这里面大部分都是闲职，毕竟平常也没什么工作，有人入职就办入职，没人入职就帮财务部发一下工资。
其他时间就在聊天打屁，根本没什么事做。
不过，来人事部的，尤其是老娘们，基本上都是有背景的。鬼知道她丈夫或者公公老子是什么职务？杨建国一个正处级干部，在四九城里根本翻不起什么水花。
四合院。
赵羲彦刚进门，贝青就迎了上来。
“老弟……”
“里面说。”
“欸。”
两人到了凉棚底下后，贝青立刻把帘子给拉上了。
“你给了我两斤糖果，我卖两块钱一两……”
“多少？”
赵羲彦瞪大了眼睛。
糖果不是都按斤卖的嘛？还有按两卖的？
你以为是糖果刺客啊。
“老弟，不瞒你说，现在四九城有钱的人多是。”贝青意味深长道，“你那糖果我一拿出来，几乎一刻钟不到，就被人给分走了……”
“两斤四十块钱，我抽一成，这里是三十六块钱。你还有多少糖果……我全部都要，今天我卖三块钱一两。”
“钱你帮我收着吧，不过我想你帮我买两件东西。”赵羲彦笑道。
“要什么你说……”贝青正色道。
“手表，自行车，能不能买到？”赵羲彦轻笑道。
“这……这两件东西可不便宜啊。”贝青压低声音道，“兄弟，我知道你有门路……你不如从外面弄进来还便宜一点，现在一辆二八大杠得两百四十多块钱，一块手表也得一百五六十。”
“老兄，这外面来的自行车，怎么去上牌？”赵羲彦叹气道，“这可不比收音机什么的，放在家里没人看到……自行车可是天天要骑的，还有手表，如果来路不正，保不准就被人举报了。”
“老弟说的是，是我一下没想明白。”贝青急忙道。
现在自行车都是打了钢印的，可不是说谁骑着都是骑。
你要是骑着一辆没有钢印的自行车，保不准就被联防办给逮了。
“现在钻石牌的收音机卖多少钱？”赵羲彦好奇道。
“价格炒的凶，我有两个朋友出三百一台，可是却找不到货。”贝青叹气道。
“我那边也给问了，估计有戏。”赵羲彦笑道。
“真的？”
贝青惊喜道，“老弟，现在收音机可是紧俏货……这样，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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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哥，你知道怎么样做生意才能长久吗？”赵羲彦掏出烟递了一根给他，“亲兄弟明算账……你该拿多少拿多少，这个比例不要变，你不会觉得吃亏，我也不会觉得吃亏，这才能长久的合作下去。”
“欸欸欸，我听你的。”贝青猛点头。
“行，那我晚点帮你问问，有货我就直接给你。”赵羲彦笑道。
“没问题，那我先去忙了。”
贝青笑了一声后，又回到了工地上。
赵羲彦看着已经开始盖瓦的屋子，不禁哑然失笑。
这年头，还真是人多力量大啊。
贝青弄了二十多个人在这里做工，而且都是熟手，那工程进度飞快。
赵羲彦躺在了凉棚下，进入了超市内。
他先去看了他拿了糖果的位子，不禁愣住了。
糖果的柜台倒是满了，只是这糖果换了一批。
不是他以前拿的那种了。
赵羲彦急忙仔细检查超市，好半晌，才傻傻的站在了原地。
好家伙。
超市的东西一直在变化。
比如说原来没有他们超市根本没有自行车，现在居然有自行车卖，虽然是儿童自行车，可却也是自行车不是。
而一个柜台上，摆着索尼随身听和收音机，甚至还有MP3，但这些东西他是一点都不敢动。
别说其他的，就“索尼”两个字，现在拿出去就足够被逮进去了。
赵羲彦走到了进货区，发现里面摆着五台钻石牌收音机。
他一点也不惊喜，甚至有些犯愁。
这超市的东西既然在变，可这进货单到底有什么用呢？
难道能进一些高科技的产品吗？
赵羲彦心念一动，再次兑换了一百块钱。
在进货单上写下了一行大字——“现代化的地下室”。
他曾经和贝青说过挖地下室的事，贝青原来是说可以挖挖看，可打井的师傅来了以后，才打到三米就出水了，这说明地下有暗河，根本不能挖地下室。
不过他这也是聊胜于无，反正既然超市的东西在变，进货单的用处也就不大了。
赵羲彦把五台收音机都弄到了储物间，然后退了出来。
和贝青打了个招呼后，他就朝外走去。
这次他一次性买了十个棉布口袋，花了五毛钱。
毕竟他总不能每次把东西给贝青，还让贝青把袋子退回来吧？
他提着两个袋子，走进了四合院，发现大院没人后，他不由长舒了一口气。
“老弟……”
贝青见到他来了，不由凑了过来。
“屋里说。”
赵羲彦扛着袋子进了屋。
贝青也急忙跟了进来。
“喏，先看货。”
赵羲彦把糖果先放到了地上。
贝青仔细看了一下糖果，竖起了大拇指，“好东西……”
“好东西在这里。”
赵羲彦拍了拍手上的口袋。
“什么东西？”
贝青打开后，立刻捂住了嘴。
好半晌，他才压低了声音道，“兄弟，你是真有门路啊？”
“不然你以为？”赵羲彦笑着摇摇头，“自行车，手表……用糖和收音机换成不成？”
“成。”
贝青斩钉截铁道，“兄弟，我今天把东西出手，明天我就给你把二八大杠和手表给你带来……”
“我不要二八大杠，我要飞鸽。”赵羲彦笑道，“如果颜色可以选的话，我想要粉色和白色。”
“你这是给弟妹买的？”贝青微微一愣。
“不然呢？”
赵羲彦摊摊手，“我又不要上班……我要自行车做什么？”
贝青看着他，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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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工地上的人都是他的朋友，但这些东西，别说朋友了，就是自己的娘老子也不敢透露半分。
赵羲彦也不在意，纵使贝青黑了他，也不过一台收音机的事。
现在秦淮茹上班去了，他也闲得无聊，在工地上弄了根棍子，又跑到买了根棉线和渔沟，花了一分钱。
他提着个破桶子，沿路问到了什刹海，也就是后海。
如果严格算起来，南锣鼓巷的位子是真的好。
京城二环，距离后海也不过半个小时的路程，如果骑车的话，也就十多分钟的样子。
在后海钓鱼，这是多少钓鱼佬想都不敢想的事。
不过现在赵羲彦轻而易举的做到了，毕竟这年头谁管你钓不钓鱼，再说了……后海的鱼是这么好钓的吗？
赵羲彦找了个树荫下，挖了点蚯蚓后，就挂在鱼钩上丢进了后海。
半个小时后。
鱼竿毫无动静，这时候他已经开始左顾右盼了。
毕竟“从不空军”是钓鱼佬的誓言，他正想着要不要弄点枯树枝回去时，一个枯瘦的老头坐在了他身边。
老头看起来五六十岁的样子，身着一袭中山装，脸上还挂着一副金丝眼镜，一看就是斯文人。
“小哥，我今天没带铲子，能不能借点鱼饵？”
“随便拿。”
赵羲彦轻笑道，“不过我也没带铲子，你猜我是怎么弄到鱼饵的？”
“唔。”
老头微微一愣，看着他道，“这我还真不知道……”
“挖蚯蚓而已，难不成还要找挖掘机来吗？”赵羲彦撇嘴道，“随便找个粗点木头刨地不就行了嘛。”
噗！
老头顿时笑了起来。
“你不过是觉得一个人钓鱼太无聊了，这才凑过来搭话的……下次断然可以不用这样的借口。”赵羲彦一本正经道。
“小哥倒是个妙人，请问在哪高就啊？”老头说完以后，又觉得好像不太礼貌，急忙自我介绍道，“我在《华夏青年报》工作，我姓靳，名有为……”
“靳主编你好。”赵羲彦轻笑道，“我叫赵羲彦，无业游民……”
“你怎么知道我是主编？”靳有为好奇道。
“我说……我就这么客气一下而已。”赵羲彦一脸无语道，“我和你说了不到十句话，我上哪知道你是主编去？”
“哈哈哈。”
靳有为顿时笑得前俯后仰。
赵羲彦立刻起身，却被他一把拉住了。
“小哥去哪？”
“你笑得这么大声，鱼都被你吓跑了，我还钓个屁啊？”赵羲彦没好气道。
“不笑不笑。”
靳有为急忙道，“坐着，我们再聊聊……”
说罢还掏出烟递了一根给他。
赵羲彦看着手里的大前门，到底还是屈服了。
“小哥说话幽默风趣，可不像无业游民。”
靳有为把鱼竿甩到水里。
“那你说我像干什么的？”赵羲彦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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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像个作家。”靳有为正色道。
“一个二十多岁且无所事事的年轻人，多半都幻想自己是个作家。”赵羲彦摊摊手道。
“精辟。”
靳有为竖起了大拇指，“不过我真觉得你像个作家……无论是谈吐还是气质。”
“我不是。”
赵羲彦摇头道，“我就是一个刚刚从农村上来的农民而已……什么作家不作家的。”
“不不不，我不会看错人的。”靳有为正色道，“你可以往写作这方面走，以你的幽默，肯定能吸引读者的。”
虽然只是寥寥两句话，可他真觉得赵羲彦很有意思。
“不是，你们《华夏青年报》这么闲吗？”赵羲彦无奈道，“现在有多少优秀的大学生，你不去哪里找作者，天天来后海撞运气，这像话吗？”
“你怎么知道我是来撞运气的？”靳有为微微一愣。
“你鱼竿被鱼拖走了你都不在乎，你说你是来钓鱼的？”赵羲彦撇嘴道。
“哎呀……”
靳有为立刻跳了起来。
可他的鱼竿已经被鱼拖到湖中央了，已然够不着了。
赵羲彦很是解气。
这群人对钓鱼没有一点敬畏，根本不配称为“钓鱼佬”。
“哎。”
靳有为叹了口气，坐在了他身边，“小哥，你什么学历？”
“小学。”
“说实话。”
“初中。”
“还胡说……”
“高中，这次是真的。”
赵羲彦看着一言不合准备动手的老头，不由缩了缩脖子。
打傻柱他们他是毫无心理负担，对这老头动手，他还真做不出来。
万一一拳把他打死了，那可就糟糕了。
“这还差不多。”
靳有为放下扬起的手，轻笑道，“小哥，我对你很感兴趣，你想不想来我们《华夏青年报》工作？”
“不想。”
“为什么？”
靳有为微微一愣。
“就是不想上班。”
赵羲彦摇头道，“人活在这个世界上，主打的就是一个自由自在，我能活下去要上班做什么？”
“你工作都没有，怎么活下去？”靳有为哭笑不得，“城里虽然有救济粮，可那也是要单位的……你单位都没有，会饿死的。”
“我不上班，难不成就不许我婆娘上班吗？”赵羲彦理直气壮道，“我有人养着，我上班做什么？”
……
靳有为一脸惊愕。
他第一次看到有人把“吃软饭”说的这么理直气壮。
“对了，如果在你们新青年日报……”
“是《华夏新青年报》。”
“好好好，《华夏新青年报》，这样行了吧？”赵羲彦白了靳有为一眼后，这才好奇道，“如果在你们报纸上发小说的话，千字多少钱？”
“那就要看你的档次了。”靳有为说起自己的专业，立刻来了精神，“如果像你这样没有名气的，一般来说是千字四元……”
“多少？”
赵羲彦瞪大了眼睛。
不说网络小说，就是金庸大师的《射雕英雄传》也有一百二十万字。
如果按照千字四块来算，一万字四十，十万字四百，一百万字……卧槽，四千块？
这数字可有点吓人。
如果弄两本金庸的小说抄一下，那不是妥妥的万元户吗？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那只是没名气的作家才四块，一般来说，但凡有点名气的，都是六块到八块，如果是著名作家的话，能做到十块到十五块一千字。”靳有为轻笑道。
“我去，那如果写一本百万字的小说，岂不是发财了？”赵羲彦惊讶道。
“别闹了。”
靳有为摇头笑道，“能写出百万字小说的都是大师级别的，不然你写个十万字报纸不给你发表，你也没稿费。”
“唔，也对。”
赵羲彦不由摇头。
无论任何时代，作家这个行业都是存在的。
“你有兴趣写小说？”靳有为好奇道。
“那倒……”
赵羲彦刚想拒绝，突然心底起了个坏心思，“我给你说个故事，你看值多少钱……”
“洗耳恭听。”
靳有为正襟危坐。
“你先等等，我捋一下思路……”
赵羲彦立刻闭上眼睛进入了超市，直奔柜台处。
他爹是个武侠迷，而且还是金庸大师的忠实粉丝，柜台常年放着金庸的小说。
翻找一下，果然找到了一本《射雕英雄传》。
他把书丢进杂物间后，就退了出来。
“想好了？”靳有为打趣道。
“想好了。”赵羲彦轻笑道，“钱塘江浩浩江水，日日夜夜无穷无休的从临安牛家村边绕过，东流入海……”
他的记忆力有限，不过他可以作弊。
杂物间的书翻在那里，他不停的探查杂物间的书，然后原封不动的念出来就行。
妈的，如果他当年有这种作弊神器，清北那不是手到擒来？
靳有为听着他的讲述，不由心惊肉跳。
他的确不是来钓鱼的，而是后海来找作者的。
这话听起来很荒唐，可一般来说，能来钓鱼的要么是退休干部，要么是一些年轻人，无论是哪种，把自己《华夏青年报》主编的招牌一亮。
再把话术一甩，对方八成欣喜若狂。
赵羲彦其实说的不对，什么“二十多岁无所事事的年轻人都会幻想是自己是个作家”？
应该是个人都幻想过自己的作家，而且他还是大报纸的主编，那不得上赶子写稿子。
当然，能不能发表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起码还是多了一个供稿方不是？
这次倒是不一样，没想到这小子是真有料。
言语简洁，用词恰当，故事更是精彩绝伦。
赵羲彦说完了《射雕英雄传》的第一、二章后，立刻闭上了嘴。
“后来呢？”靳有为急声道。
“后来太监了。”赵羲彦轻笑道。
“太监？”靳有为微微一愣。
“太监，就是下面没有了。”赵羲彦打趣道，“靳主编，你觉得这故事写出来能值多少钱？”
“千字八块，不……我给你千字十块。”靳有为立刻道，“你也知道，你没什么名气，如果你把名气打出去，到了十万字以后，我给你千字十五。”
他是真有些着急了。
现在他们《华夏青年报》的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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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这种“武侠故事”本来就很吸引人，更何况这小子“写的”那真叫一个好。
“大师就是大师，出来就拿顶薪啊。”赵羲彦叹气道。
“什么？”靳有为诧异道。
“没什么。”
赵羲彦摇摇头，开始收拾东西。
“不是，小赵……不对，赵先生你去哪？”靳有为急声道。
“回家吃饭。”
赵羲彦说完后，一指后面，“卧槽，外星人……”
外星人？
靳有为下意识的转过头，却发现什么都没有。
可等再回过头的时候，只看到了赵羲彦狂奔的背影。
“赵羲彦……你别跑。”
……
赵羲彦根本不搭理他，三两下就消失了。
靳有为气得直跺脚，刚才他忘记问“赵羲彦”的名字怎么写了，现在要找到他，怕是要费一番功夫。
四合院。
赵羲彦刚进门，就看到鼻青脸肿的易忠海和贾东旭正死死的盯着他，而秦淮茹则站在家门口，眼神担忧。
“畜生，你还敢回来？”易忠海怒斥道。
“一大爷，你这话就有意思了，我怎么就不能回来了？”赵羲彦笑道。
“你把我们俩害成这样……”
贾东旭话说到一半，就被赵羲彦伸手挡住了。
“哥们，说话可得凭良心，你们是我打的？”
“不是，但是……”
“那不就得了？”
赵羲彦翻了个白眼后，痛心疾首道，“大家评评理……人不是我打的，可你们不敢去找打你们的人，反而过来找我的麻烦，这不是窝里横是什么？”
“说的对啊。”
傻柱赞同了一声，可看到易忠海和贾东旭那仿佛要杀人的眼神后，立刻把头低了下去。
“如果不是你把门拉上，我们至于被打成这样吗？”易忠海呵斥道。
“欸，这话可就得说道说道了。”
赵羲彦掏出烟，给阎埠贵和刘海中递了一根后，轻笑道，“如果我不把门关上，让那群老娘们出出气……闹到车间去，你以为你们有脸？”
刘海中和阎埠贵看着手里的烟，颇有些吃惊。
这小子还挺大方啊。
“闹到车间去我们也不怕……”贾东旭怒声道。
“你一个脸都不要了的一级工就别说话了。”赵羲彦不屑道，“人家一大爷可是八级工，在车间里说不喊他一声‘易师傅’，要真当着车间所有人的面被打一顿，你说他以后脸往哪里放？”
易忠海拦住了要上前理论的贾东旭，皱着眉头道，“你这么一说……好像是有点道理。”
“这是有道理吗？这就是事实好吧。”赵羲彦冷笑道，“你们想整秦淮茹的事我都还没和你们算账呢，你们倒是先倒打一耙……”
“咳咳咳……”
院子里的人顿时咳嗽声一片。
他们谁不知道易忠海和贾东旭是在打秦淮茹的主意，可没想到赵羲彦这个乡巴佬走了什么狗屎运。
秦淮茹一个字都不认识的女人，居然被人事部的秦主任给看上了，直接留了人事部当了个办事员，还他妈是十级。
工资二十七块五，这比许大茂和傻柱都要高了。
要知道许大茂还在学习放电影，而傻柱也是刚刚在食堂当了个学徒，十八块钱的学徒工。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赵羲彦，你可别胡说。”易忠海正气凛然道，“我们是看你和我们一个院子的，这秦淮茹刚进厂什么都不懂，所以想把她弄到我们车间……”
“可不是嘛。”贾东旭也帮腔道，“我师父可是八级钳工，如果有他帮忙，秦淮茹转正不是分分钟的事？”
“那我是不是误会你们了？”赵羲彦诧异道。
“可不是误会我们了嘛。”易忠海冷哼道，“人事部的那群娘们不分青红皂白的打了我们一顿，如果不是我不想和她们计较，我非要闹到厂长那去不可。”
“就是就是。”
贾东旭继续捧哏。
“那行吧，算我误会你们了。”赵羲彦叹气道，“大家都是一个院子的，互帮互助是应该的……”
“对对对，小赵你有这个觉悟很好。”易忠海欣喜道。
“赶紧都上礼，要开饭了……”贾张氏吼了一嗓子。
“欸。”
众人应了一声。
阎埠贵矜持的坐上了“礼部尚书”的职位，而刘海中收钱，易忠海保管。
三人职责分明。
“许大茂，五块。”
“傻柱，五块。”
“刘光奇，五块。”
……
听着刘海中的唱喏，所有人都面色古怪。
这群小子是疯了不成？
一个月才十八块钱的工资，送五块钱，日子是不过了？
“小赵，该你了。”许大茂喊道。
“来了。”
赵羲彦在秦淮茹心疼的眼神下，坦然走到了阎埠贵面前。
“赵羲彦，五……五毛？”刘海中惊讶道。
“不是，小赵你什么意思？你看不起谁呢？”贾东旭怒声道。
“五毛钱不配吃席？”
赵羲彦一句话，把所有人都干沉默了。
易忠海倒是送了十块钱，毕竟他可是把贾东旭当儿子养。
可阎埠贵、刘海中都只送了一块，这还是他们担任着管事大爷的身份，才不得已送的。
至于其他人，清一色的三毛，五毛钱都寥寥无几。
“兄弟，你这可不对啊。”刘光奇开口道，“院子里有工作的可就是我们五个年轻人……”
“我没工作啊。”赵羲彦一脸无辜道。
“你怎么没……”
刘光奇正想说话，可瞥到了他身边的秦淮茹后，也被噎住了。
这小子还真没工作。
“你婆娘不是在上班吗？怎么叫做没工作？”傻柱义正言辞道。
“你把我当什么人了？”赵羲彦怒声道，“我赵羲彦堂堂七尺男儿，你要我问女人拿钱？你看不起谁呢？”
卧槽，这个不要脸的。
许大茂等人差点没把鼻子气歪。
“咳咳咳……小赵，你和东旭都是年轻人，应该多多亲近才对。”易忠海和蔼道。
“意思就是五毛钱不够亲近是吧？我还不送了……”
赵羲彦从刘海中手中抢了钱就准备回家，却被许大茂一把拉住了。
“兄弟兄弟，哪能呢。”许大茂满脸堆笑道，“送多少都是一片心意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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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像句人话。”赵羲彦撇嘴道，“贾东旭，你怎么说？”
“许……许大茂说的对，多少都是心意。”贾东旭咬牙道。
“对嘛。”
赵羲彦立刻恢复了小脸，“贾老哥，老弟在这里祝你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得了便宜还卖乖的畜生。
贾东旭在内心把他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这才勉强挤出了一点笑容，“老弟，承你贵言。”
赵羲彦含笑点点头，这才带着秦淮茹找个位子坐下。
傻柱见状，立刻冲了过去，和他坐在了一桌。
许大茂和刘光奇见状，也都微微叹了口气。
跟着傻柱在了一起。
“该死的小畜生，送五毛钱，打发叫花子呢。”贾张氏骂骂咧咧道。
“妈，别骂了。”贾东旭看着郭婷那错愕的眼神，不由无奈道，“许大茂他们也只送了五毛钱，剩下的钱要退给他们的……”
“退钱？”
贾张氏的语气高了八度，“你是猪脑子啊？你看谁结婚收了礼还退的，这多不吉利啊？”
卧槽。
贾东旭内心暗骂，他怎么把这茬给忘记了。
“东旭，贾嫂子说的对，这礼可不兴退的啊。”易忠海语重心长道，“你们才结婚，应该圆圆满满才对……”
“可是……”
“什么可是不可是的，这钱我收了，不退。”
贾张氏瞪了贾东旭一眼后，提着布袋子回屋了。
……
“赶紧吃，等会该闹起来了。”赵羲彦侧头对秦淮茹道。
“欸。”
秦淮茹立刻盛了两碗饭，开始猛吃了起来。
他们可花了五毛钱呢。
“许大茂，什么意思？这钱不退了？”傻柱怒声道。
“兄弟，你别冲着我来啊。”许大茂苦着脸道，“这钱我又没拿……”
“不是你出的馊主意吗？”刘光奇瞪眼道，“你说什么我们送五块钱，赵羲彦也送五块钱……到时候贾东旭退我们四块五，这是不是你说的？”
整个院子顿时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看向了贾东旭，连郭婷都是眉头紧蹙。
“刘光奇，你胡说什么？什么退四块五？”贾东旭怒斥道。
“嚯，和我们玩这一套是吧？”傻柱提着许大茂就把他丢在了地上，“畜生，你们俩一起黑我和刘光奇是不是？”
“傻柱，你他妈胡说什么？我可没拿钱。”摔了个屁股墩的许大茂大吼道。
“贾东旭，你这饭我不吃了，退钱。”刘光奇狠声道。
“刘光奇，你是不是要闹？”贾东旭脸色阴沉道。
“闹？你以为我怕你？”刘光奇不屑道，“老子喊你一声‘东旭哥’，那是客气……你还真当真了？”
“你……”
贾东旭差点没气吐血。
“喊什么喊？”贾张氏跳了出来，怒斥道，“你们让大家评评理，这送了礼的钱谁还能拿回去？”
“这倒是。”
“不吉利啊。”
“送不起就别送呗。”
……
众人窃窃私语。
这让傻柱、许大茂、刘光奇三人勃然大怒。
“贾东旭，你他妈自己说……”
……
贾东旭看了一眼一脸厌恶的郭婷，又瞥了一眼一脸惊讶的秦淮茹，不由咬牙道，“我没有……这礼是你们自己自愿送的。”
“我去你姥姥的……”
傻柱扶着桌子就是一掀。
赵羲彦急忙拉着秦淮茹退到了一旁，然后抱着碗蹲在了地上。
哗啦！
桌子上的酒菜立刻撒了一地，把所有人都看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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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东旭大吼一声就扑了上来。
可下一秒，他就被傻柱和刘光奇一左一右的按住，许大茂顺势脱下了拖鞋，握在手里。
啪啪啪！
清脆的响声响彻了整个四合院。
“你们干什么？”
郭婷怒斥一声，正准备上前。
却被二大妈给拦住了。
“爷们打架没看到过？你敢上去可别怪我不客气。”
“你……”
郭婷气急，却又不敢上前。
毕竟单论体格，她就不是二大妈的对手。
“反了你们，当着我们三位大爷的面打人？”易忠海勃然大怒。
“老易，话可不能这么说。”刘海中不阴不阳道，“贾东旭那畜生黑了我儿子的钱又不肯退回来，不教训他一顿，以后院子还怎么管？”
“二大爷说的有道理。”阎埠贵义正言辞道，“虽然这事和我没关系，可我也觉得贾东旭这事干的不地道。”
“你们……”
易忠海看着他们，眼里好似要喷出火来。
“杀人了，杀人了，有没有人管。”
贾张氏扯着嗓子大喊了起来。
“贾嫂子，别喊了，你把钱拿出来不就没事了？”一大妈劝道。
“去你妈的。”
贾张氏怒骂道，“这送了礼的钱能退回去？以后我儿媳妇要是跑了，你负责？”
“她负什么责，连个儿子都没有。”二大妈撇嘴道。
“二大妈，你胡说什么？”
一大妈尖叫了起来，好似被人踩了尾巴一样。
“一大妈，你别太敏感了，人家二大妈说也没错。”三大妈帮腔道。
“好好好，你们欺负我家是绝户是吧？我和你们拼了……”
一大妈大哭着冲了上去，伸出手抓向了二大妈的脸。
二大妈也不是吃素的，立刻扇了她一巴掌。
两人顿时打成了一团。
三大妈原本正笑眯眯的看着热闹，突然不知道哪里吐出了一口浓痰，不偏不倚的打到了她脸上。
“二大妈，我弄死你……”
说着便冲了上去。
阎埠贵和刘海中立刻上前劝阻，可不小心撞到了贾张氏。
贾张氏随即掏了一下阎埠贵的裆。
“嗷……”
阎埠贵尖叫一声，捂着老弟在地上开始打滚。
“贾张氏，你敢打我爷们？”
三大妈见状，立刻调转枪头冲了过去。
刘光福、刘光天、阎解放、阎解旷四个小子也上前帮自己的母亲，整个院子乱成了一团。
“够了。”
易忠海狠狠的摔了个杯子。
嘭！
不知道从哪里丢过来了一块石头，差点没把他砸晕过去。
“好好好，你们要打是吧？”
易忠海大吼一声，冲进了人群。
……
“小赵，我还没吃饱。”秦淮茹怯生生道。
“唔。”
赵羲彦看着她空空如也的饭碗，不由有些蛋疼。
这娘们怎么这么能吃？这么大一碗饭都喂不饱？
“我们偷偷的去加饭好不好？”秦淮茹小声道。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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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羲彦颇有些心疼的看着满地的菜肴，且不说味道怎么样，这么浪费可真是可耻。
“那不是还有几桌嘛。”
秦淮茹眼神不停的往仅剩的两桌菜瞟。
“行吧，你在这里等我。”
赵羲彦把自己的碗递给了她后，迎着枪林弹雨溜到了打饭的地方，满满的盛了一碗饭后。
又悄悄咪咪的溜到饭桌上，夹了大半碗肉，跑到了角落里递给了秦淮茹。
“小赵，你真好。”
秦淮茹甜甜的笑了一声。
“好个屁，赶紧吃。”
赵羲彦接过自己的碗，边看易忠海他们打架，边吃了起来。
三分钟后。
“都他妈给我住手。”
一声厉喝，让所有人都停了下来。
陈队长和张主任带着七八个联防办的队员虎视眈眈的站在大门口，几个联防办的队员还握着一把黑漆漆的东西。
卧槽。
赵羲彦猛然一惊，带着秦淮茹往角落里挪了挪。
“小赵在哪？”
张主任一声大喝，让所有人都一激灵。
“主任，我在这。”
赵羲彦端起饭碗站了起来。
“你……唔。”
张主任和陈队长看看他，再看看正在大口干饭的秦淮茹，眼神不由古怪了起来。
“不是……你没参与？”陈队长惊讶道。
“我说陈队长，我在你心里是犯罪分子吗？”赵羲彦不满道。
“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你怎么蹲在那吃饭？”陈队长急忙解释。
赵羲彦是出了名的刺头，所以他才下意识的认为这事和他有关系。
可易忠海他们打生打死，赵羲彦和秦淮茹却在干饭，这八成和他们没什么关系。
“我吃席总不能打包带回去吃吧？”赵羲彦翻了个白眼。
“陈队长，你可别冤枉小赵。”
张主任瞪眼道，“小赵乖乖的在那吃饭，你逮着他问做什么？”
“咳咳咳，张主任说的对。”
陈队长干咳两声后，怒斥道，“易忠海、刘海中、阎埠贵……你们都给我过来。”
“欸。”
三人应了一声后，还略微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着，这才走到了陈队长面前。
可无论他们怎么整理，脸上的淤青和伤痕是擦不去的，阎埠贵的眼镜腿都断了一根，耷拉在脸上，不停的滑落。
“易忠海，怎么回事？”张主任质问道。
“张主任，这事和我可没关系，都是赵羲彦惹出来的。”易忠海哭丧着脸道。
刷！
所有人都把目光看向了赵羲彦。
“小子，过来……”
陈队长喊了一声。
赵羲彦端着饭碗，坦然的走到了他面前。
“说吧，怎么回事？”张主任哭笑不得道。
“不是，主任你真信他啊？”赵羲彦无奈道，“如果这事是我惹出来的，怎么没人来打我？”
“就是你。”
阎埠贵和刘海中怒斥道。
“不是我。”赵羲彦争辩道。
“就是你。”
三位大妈也加入了指责的行列。
“他妈的不是我。”赵羲彦瞪眼道。
“就他妈是你。”
傻柱等人也走了过来。
“得，是我，我们单挑成不成？”
赵羲彦把饭碗递给了张主任后，就往前走了一步。
刷！
所有人齐齐的后退了一步。
“别他妈闹了。”
陈队长强忍着笑道，“小赵，你说不是你，你说说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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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羲彦言简意赅的把事情经过讲了一遍。
“傻柱，你为什么说这事和小赵有关？”张主任皱眉道。
“就是他。”
傻柱怒斥道，“如果不是许大茂出了个馊主意说要对付他，我们就不会送这么多钱。”
“可不是嘛。”
刘光奇也冷笑道，“我们说好了，我们送五块，也勾着赵羲彦送五块，然后贾东旭退我们四块五……可我们礼送了，他钱又不退了。”
“小赵，你送了多少？”陈队长好奇道。
“喂，老陈，现在是问这个的时候吗？”张主任瞪眼道。
“这不是好奇嘛。”陈队长讪讪道，“万一小赵是个乡下孩子，万一上当了，咱们也要帮他主持公道不是？”
“上当？上个屁。”许大茂愤愤不平道，“这小子就送了五毛钱……”
“你就说五毛钱配不配吃席吧？”赵羲彦撇嘴道。
“五毛钱可不少了。”张主任板着脸道，“你们这群坏小子，人家小赵不搭理你们，你们去招惹他做什么？”
“真是贱的。”
陈队长不屑道，“你们别看是四九城长大的，玩心眼，你们绑一起都玩不过这小子。”
“哼。”
傻柱等人同时轻哼一声，颇有些不服气。
还玩不过他？一个乡巴佬而已。
等着吧，迟早要他好看。
“贾东旭，你才领了证，就安安心心的过日子，别弄这些歪门邪道。”张主任训斥道，“如果你再敢搞事，你看我不去厂里告你……”
“不敢不敢。”
贾东旭一听要去厂里告状，立刻怂了。
“既然不敢就把钱退人家。”陈队长呵斥道。
“不能退。”
贾张氏突然出声道。
“你说什么？”
陈队长和张主任都是一脸惊讶的看着她。
这老东西还敢负隅顽抗不成？
“张主任，你来评评理，这上了礼簿的钱，哪有退回去的道理？万一我家东旭以后婚姻不顺利，谁来负责？”贾张氏振振有词道。
“这倒是。”
张主任叹气道，“这退礼金可不吉利……”
“张主任……”
傻柱三人都忍不住喊了一声。
陈队长看着淡定干饭的赵羲彦，不由有些好笑，“你小子别吃了……你脑袋转得快，快想个辙。”
“他一个乡巴佬有什么辙？”傻柱不屑道。
“谁像你一样，头脑简单，四肢发达，跟个大猩猩似的。”
噗！
所有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赵羲彦，你是不是欠揍？”傻柱勃然大怒。
“来啊，你不动手你是我孙子。”
赵羲彦端着碗往前走了一步。
“你……”
傻柱战略性的挪动了一下。
如果是其他人也就罢了，这畜生是真敢打死他的。
“行了。”
张主任强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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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就是。”
陈队长也走了过来，瞪着傻柱道，“你打不过人家就别他妈唧唧歪歪的，等会你挨揍我可不管你。”
傻柱闻言，满脸涨红的握紧了拳头。
“小赵，我看你八成是有了主意，赶紧说。”张主任笑骂道。
“不就是礼金不能退的问题嘛，这还不简单？”赵羲彦撇嘴道，“这钱不能退，工资可以退吧？到时候拿工资给他们三补上不就行了？”
卧槽。
众人都在内心暗骂一声。
他们怎么没想到这茬呢？
“你小子真是坏的很。”张主任悄声骂道，“你早就有主意了，说一声他们能打起来嘛。”
“你不是告诉我不要多管闲事吗？”赵羲彦斜眼道。
“你……”
张主任一时语塞。
她好像是和赵羲彦说过，让他少管闲事。
“傻柱、贾东旭，你们有没有什么问题？”陈队长沉声道。
“没有。”
两人同时应道。
“既然没有问题，那这事就算了。”陈队长板着脸训斥道，“以后要是我再发现你们打架，你看我不收拾你们……”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众人集体认错。
“哼。”
陈队长冷哼一声，又看向了赵羲彦。
“陈队长，你可别骂我，我就安安静静的吃了个饭，我可没惹事。”赵羲彦急忙道。
陈队长张了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这小子说的没错，这事好像真和他无关。
可仔细想想，如果不是这小子，院子里能闹成这样吗？
“易忠海、刘海中、阎埠贵……你们跟我过来。”张主任板着脸喊了一声。
“欸。”
易忠海等人和小学生一样走到了她面前。
随即张主任开启了狂风暴雨般的攻势，三人被喷的抬不起头来。
“小赵，我吃饱了。”秦淮茹凑了过来。
“那行吧。”
赵羲彦接过她手里的碗，摆在了桌子上。
走了两步后，又退到了傻柱身边。
“干嘛？”傻柱没好气道。
“哥们，狭隘了不是？”
赵羲彦递了一根烟给他，轻笑道，“院子里也就你像个人……”
噗！
陈队长和联防办的队员都笑了起来。
贾东旭、许大茂和刘光奇瞪着赵羲彦，恨不得当场掐死他。
“有事快说……”
傻柱语气缓和了一点。
这小子虽然是个乡巴佬，但说话还是挺中听的。
“你可是送了五毛钱呢，别说喝酒了，饭都没吃上一口，这不是太亏了吗？”赵羲彦慢条斯理道，“本来是大家都有得吃，这不是翻了两桌嘛……”
“卧槽。”
傻柱等人皆是大吼一声，直接冲到桌子上，也不等拿筷子，直接上手就往嘴里塞。
整个院子再次陷入了一片混乱。
陈队长看着不管张主任训话，直接冲向了桌子的易忠海等人，不由感叹道，“小赵，你真他娘的是个搅屎棍。”
“我是棍，那谁是屎？”赵羲彦一脸真诚道。
呕！
不少人都下意识的做了个呕吐的姿势，可他们也顾不上去骂赵羲彦了，依旧不停的往嘴里塞菜。
张主任和陈队长对视一眼，皆是哭笑不得。
这小子真是个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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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茹起了个大早，下了面条后，这才把赵羲彦摇醒。
在傻柱和贾东旭咬牙切齿的目光下，她打好了洗脸水，给迷迷糊糊的赵羲彦洗了脸后，又伺候他吃完早餐，这才匆匆忙忙的去上班。
“卧槽，这畜生何德何能？”许大茂沉声道。
“人家贾东旭都不在乎，你在那叫嚣什么？”刘光奇撇嘴道。
“我在乎什么？”
贾东旭冷笑道，“我也结了婚了，你们连个婆娘都没有……还说我呢。”
说完也不等他们答话，就朝着轧钢厂走去。
这小子居然没上当？
许大茂和刘光奇对视了一眼后，看向了坐在屋檐下骂人的贾张氏，不由恍然。
八成郭婷还没起来，让贾东旭不痛快了。
赵羲彦吃完早餐后，又继续躺在凉床上睡了个回笼觉。
不知过了多久。
“啊……”
一阵喧闹声把他给吵醒了。
“老弟，起来了没有？”
贝青的声音传了过来。
“起来了。”
赵羲彦伸了个懒腰，走到前院后，不由眼前一亮，“哟，还真弄来了？”
“喏，你的自行车，手表。”
贝青推着一辆白色的飞鸽自行车走了过来，又递过来了一个小盒子。
赵羲彦瞥了一眼自行车后，打开了盒子。
里面正摆放着一块“沪上牌”的女士手表，小牛皮的表带，配上精巧的表盘，看起来还挺精致的。
“一共是四百二十四块钱，钢印我帮你弄好了，这是本。”贝青递过来了几张票据，嘱咐道，“老弟，这东西可得收好，不然到时候你可说不清楚了。”
“成，谢了。”
赵羲彦满意的点点头。
“小赵，你怎么还买车了？”一大妈凑了过来。
“这不是秦淮茹要去上班嘛，每天腿着去也辛苦不是？”赵羲彦乐呵呵道。
“你还有脸说？”贾张氏冷笑道，“你一个大老爷们天天在家里孵蛋，倒是让你家婆娘去上班……真是没出息。”
“你管的着嘛，我乐意。”赵羲彦不屑道，“贾张氏，你别大清早的欠骂。”
“小畜生，你想怎么着？”贾张氏叉腰道。
“我不想怎么着。”
赵羲彦把车推到了后院后，伸出脑袋道，“你死了老公，你克夫……”
“嚯。”
整个院子一片哗然。
“小杂种，你他娘的说什么？”
贾张氏刚冲进了前院，就被贝青带人拦住了。
“大姨，这可不幸来，到时候掉块砖下来砸到你了。”
“躲开。”
贾张氏骂了一声后，正欲上前。
哐当！
一块砖落到了她脚下，支离破碎。
贾张氏被吓了一跳，急忙退出了前院，大大骂道，“小畜生，你给我死出来。”
“我不跟克夫的人说话。”赵羲彦悠悠道。
“畜生，有人生没人养的东西。”
贾张氏暴跳如雷。
“你克夫……”
“你死了爹妈。”
“你克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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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克夫……”
“啊啊啊，老娘撕了你的嘴。”
贾张氏忍不住又要冲进来。
哐！
又是半块砖掉在了他脚下。
“大姨，真的别过来，我们准备上梁盖瓦了，到时候砸到你我们可不负责。”
贝青在屋上苦笑道，手里还握着半块砖。
“小杂种，你给我等着……”
贾张氏丢下一句话后，朝着院子门口跑去。
“哎……”
贝青叹了口气，他实在不明白。
赵羲彦是有大本事的人，天天逗着这些泼妇玩做什么？
如果赵羲彦知道他的想法，肯定会反驳几句的。
这院子就没一个人是省油的灯，想要在这院子生存，要么就和其他人一样，夹着尾巴做人。
要么，就和傻柱他们一样，混成院子里的主要人物。
不然这群人如果看到他好欺负，非的把他屋子拆了不可。
赵羲彦躺在凉床上，进了超市。
顺手拿了几个小零食后，他走到了进货单前。
“唔。”
赵羲彦惊讶的看着进货单。
上面写着一行小字——“余额不足”。
好家伙，他那玩意就随便写的，可没想到他居然买不起。
他咬咬牙，又兑了一百块钱。
“余额不足”四个字瞬间消失了。
难道那“现代化地下室”就只要两百块钱
赵羲彦满脸问号，可看了一会后，又看不出什么端倪，只好作罢。
他视察了一下超市，发现原本卖电器的地方变成了书架，上面密密麻麻的摆满了书。
甚至已经出版的网络小说都有。
赵羲彦犹豫了一下，还是弄了一套《金庸全集》和《鬼吹灯》。
虽然《鬼吹灯》他看过，可现在也没什么娱乐活动嘛。
他又翻找了一下，选了几本书后，打算去其它地方看看。
突然间，身体一阵晃动。
“老弟，醒醒……”
“唔。”
赵羲彦睁开眼，却看到张主任和陈队长正一脸严肃的看着他，不由好奇道，“不是，你们怎么又来了？”
“你大白天还在睡觉，真想当个街溜子是吧？”张主任训斥道。
“我睡觉也犯法？”赵羲彦一脸委屈道。
“睡觉不犯法，你小子骗人犯法。”张主任恨铁不成钢道，“你不是说你要考大学吗？天天在家里睡觉，你考个屁的大学。”
“主任，你还不知道这小子吗？”陈队长笑骂道，“他考大学？他就是找个了由头，不想去上班而已……”
“不是，你怎么凭空污人清白？”赵羲彦不满道。
“我污你清白？”陈队长撇嘴道，“高考报名的时间都过了，你还考大学？你考个锤子。”
“啊？”
赵羲彦一脸愕然。
“我也是真的蠢，居然信你小子的鬼话。”张主任叹气道。
“主任，你查他呀……”
站在门口的贾张氏急得直跺脚。
“你有病吧？查我什么？”赵羲彦瞪眼道。
“赵羲彦同志，我们收到举报，说你有一块手表和自行车，这是不是真的？”陈队长正色道。
“是倒是真的，可买东西是我的自由吧？”赵羲彦皱眉道。
“你哪来的这么多钱？”陈队长沉着脸道。
“他爹的抚恤金。”张主任摇头道，“小赵，你把供销社的证明拿出来……”
“好吧。”
赵羲彦掏出了几张单据递给了陈队长。
陈队长仔细看了一下后，侧头对贾张氏道，“他这东西都是买的，合法合规……有证明。”
“什么？”
贾张氏差点没把眼珠子瞪出来。
这乡巴佬居然真的买自行车和手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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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秦淮茹在上班嘛。”赵羲彦摊摊手道。
“胡扯。”
陈队长瞪眼道，“你一个大男人，就在家里窝着，让你娘们去上班养你？”
“可不是嘛，这畜生真没良心。”
“看着人模狗样的，心肝都是黑的。”
“以后可不许阎解成和他玩。”
……
院子里的老娘们纷纷开腔。
“我说没你们的事就别在这里杵着。”张主任瞪眼道，“人家怎么干是人家的自由，你们管的着吗？”
“我们这不是顺着您的话说嘛。”一大妈满脸堆笑道。
“干你们的活去。”
张主任不耐烦的摆摆手。
“陈队长，你这话可不对啊。”赵羲彦掏出烟递了一根给他，“秦淮茹上班，她那是顶的我老子的职好吧，再说了，反正是上班，谁去不是上呢？”
妈的，好有道理。
陈队长顿时无言以对。
“你少在这里强词夺理。”张主任冷笑道，“秦淮茹她大字不识几个，当个工人也就算了……可现在她当了个办事员。”
“也就是你马屁拍的好，给她弄到了十级，难道她还能当干部不成？”
办事员最高是一级，也就是十九级工资，大概是七十八元。二级、一级办事员一般都不称办事员了，一般都是主任级的，也就是所谓的干部。
再上去，那就是副科级了。
“二十七块五我们也够生活了。”
赵羲彦打了个哈欠。
“够个屁。”
陈队长笑骂道，“按照你这种生活水平，一个月一百块钱都不够你花的。”
“小赵，要不你来我们街道办当个办事员吧。”张主任正色道，“你有文化，脑袋也转得快，我先给你弄十级办事员，如果我们街道办有夜大的名额，我也推荐你去……”
“别介。”
赵羲彦拒绝道，“我现在过得挺好的，朝九晚五的生活不适合我。”
“你……”
“张主任，别动气。”
陈队长急忙道，“这家伙一看就不是安分的人，这样……我特招你进联防办，我们工资虽然没工人那么高，但也还可以。”
“一个月多少钱？”赵羲彦好奇道。
“一个月二十三块钱。”陈队长正色道，“你身手好，脑子转的快……当个干部不是手到擒来的事？”
“还是算了吧。”
赵羲彦摊摊手道，“我现在就活得挺好的，至于上班什么的，要不你们找别人吧？”
“去你的。”
张主任恨铁不成钢道，“你以为是个人都能进单位工资吗？如果这么容易，周边农村的人不是一窝蜂跑到城里来了？”
“唔，很难吗？”赵羲彦诧异道。
“不难，但也不容易。”陈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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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赵羲彦惊讶道。
“如果是你去顶职，那她就只能是农村户口。”张主任叹气道，“你继承了赵山的房子，户口自然要迁过来……所以你也有了城市户口。”
“这不是很简单的事吗？”赵羲彦撇嘴道，“比如说许大茂找个乡下老婆，然后让她顶职……这不两人都有城市户口了嘛。”
在他看来，现在拿到城市户口简直易如反掌。
他那个时代拿四九城的户口才难好吧。
你要么有京城住房，要么就找个京城人结婚。
结婚的限制也很多，需要十年才能把户口迁过来。
“哪有这么容易。”陈队长笑骂道，“你们这院子，除了秦淮茹就没一个娘们是四九城户口的。”
“啊？”赵羲彦瞪大了眼睛。
“你想的太简单了。”
张主任翻了个白眼道，“比如说易忠海，他想让李小翠去顶职，人家轧钢厂还不答应呢。”
“那住房呢？他把住房转给一大妈不就行了？”赵羲彦撇嘴道。
“屁。”
陈队长笑骂道，“你这房子是你老子当年掏钱买的，可易忠海那屋子可都是公家的……只是给他住而已。”
“唔，还有这事？”赵羲彦一脸诧异。
“不然你以为你的户口能办的这么顺利？”张主任叹了口气道，“小赵，你想去什么单位跟姨说……我给你想想办法。”
她和赵羲彦接触了这几天下来，多少也算了解一点这小子。
办事能力有的，秦淮茹大字不识一个，被他硬生生弄成了办事员。
院子里打生打死，他一句话就能解决问题。
再加上写的一手好字，言语得体，进个单位不成问题。
“还是算了吧。”
赵羲彦叹气道，“没钱我就少花点，日子不是还能过得去嘛。”
“你真是无药可救了。”
张主任怒气冲冲的点了他脑袋一下，转身就走。
“你小子真是不识好歹。”
陈队长看着他摇摇头，也跟上了张主任的脚步。
赵羲彦见两人走了，这才长舒了一口气，回凉床上躺着。
可这时，贝青凑了过来。
“老弟，今天有没有货？”
“出货这么频繁，会被怀疑吧？”赵羲彦压低声音道。
“怀疑倒是没人会怀疑，只是你这……没个工作可不像话。”贝青叹气道。
“工作能挣几个钱啊？”赵羲彦翻了个白眼道。
“不是钱的问题。”
贝青拉着他到角落里，正色道，“老弟，你多少也要有个收入来源……不然你见天买东西，这钱是哪来的？”
“变卖祖宗留下来的古董不行啊？”赵羲彦轻笑道。
“你小子是想去劳改了吧？”贝青笑骂道，“你祖上三代都是农民……哪来的古董？”
“这倒是个问题。”
赵羲彦摸着下巴道，“可我去上班也不成啊，一个月才二十多块钱……”
“真蠢。”
贝青无奈道，“你平常吃穿用度别太张扬了，偶尔弄点好东西……也可以说是自己攒的钱不是？”
“对啊。”
赵羲彦眼前一亮。
可一想到朝九晚五的生活，他立刻猛摇脑袋，“还是算了吧，我现在就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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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音机我还有台，你要不要？”赵羲彦笑道。
“要，有多少我要多少。”
听到收音机，贝青立刻来了精神。
什么正白旗都是虚的，银子才是王道。
他们家这么多年，从爷爷那辈开始，把能败的玩意几乎都败完了。
现在全家老小都靠着他一个人做工过活，如果不想点路子，一家人早饿死了。
一台收音机三百块，他可以拿三十块，抵得上他一个月工资了。
“等着。”
赵羲彦到外面转了一圈，再回来已经提着两个袋子了。
贝青看那棉布袋的形状，不由心跳加速。
“老弟，两台？”
“对，暂时就这么多了，再想要可能要过段日子。”赵羲彦摇头道，“而且院子里那群老娘们天天盯着我，你老是来我家怕是不行……”
这年头也没个电话，联系着实不方便。
贝青沉思了一会后，小声道，“老弟，我在你后院开个小门，……到时候我三天来转一次，如果你有货要出手，你就在小门上沾个门神。”
“也行。”
赵羲彦含笑点点头。
“那我先把东西带出去，这玩意放这里可不安全。”
贝青提着两个棉布袋就飞奔而去。
赵羲彦躺了一会，正琢磨着去哪里溜达一下，突然有人上门了。
“赵羲彦住这里吗？”
“唔，李姐，你怎么来了？”
赵羲彦惊讶的看着面前这位街道办的办事员。
张主任可才刚走，这办事员又来做什么？
“赵羲彦同志，我是街道办的办事员李静，我代表街道办来对你进行规劝……”
“规劝是什么鬼？”
赵羲彦一脸错愕。
“就是劝你去工作。”李静正色道，“你一个大男人，天天在家里待着可不行……你又不是身体有残缺，应该为国家做出贡献的。”
“我就不是有人上班吗？”赵羲彦蛋疼道。
“那不一样。”
李静认真道，“现在到处都是少工人，少干部……你有文化，应该去上班的。”
“我不去。”赵羲彦正色道。
“不去的话，我们每天会上班对你进行规劝……”
“我有事，我现在要出去。”赵羲彦无奈道。
这年头的基层干部是真负责啊。
没有工作还上门规劝。
“可以的。”
李静点点头道，“你有事的话先去忙吧。”
“好的，谢谢你。”
赵羲彦一溜烟的跑了。
他找了家国营饭店点了几个菜，还弄了一瓶北冰洋美美的吃了一顿，又在外面晃悠了几个小时，直到傍晚才回家。
可没想到他才进门不到五分钟，李静又来了。
“赵羲彦同志，我们开始吧。”
“不是，你这是一定要规劝两个小时吗？”赵羲彦无奈道。
“对，这是我的任务。”李静认真道。
“行，你劝吧。”赵羲彦咬牙道。
李静随即开始从家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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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茹下班回来后，看着李静颇为惊讶。
“小赵，这是……”
“秦淮茹同志你好，我是街道办的李静，我是街道办派来对赵羲彦同志进行规劝的。”李静轻声道，“他一个大男人，不能天天待在家里。”
“哦。”
秦淮茹奇怪的看了她一眼，刚走两步，就看到放在后院的自行车，不由尖叫了起来，“呀，小赵，这哪来的自行车？”
“我给你买的。”
赵羲彦起身笑道，“李办事员，我现在准备和我夫人说几句话……要不你回避一下？”
“行，现在也到饭点了，那我吃完晚饭再来。”
李静点点头后，转身即走，丝毫不拖泥带水。
“小赵，这自行车是你买的？”
秦淮茹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脸不敢置信。
“不然呢？”
赵羲彦摊摊手道，“你每天上下班这么远，总不能让你天天走着去吧？”
“呀，小赵，你真好。”
秦淮茹抱着他的脑袋就是一阵猛亲。
“行了行了。”
赵羲彦笑骂了一声，右手一翻。
一个小盒子就出现在了手里。
“小赵，这是什么？”秦淮茹搂着他道。
“你自己看。”
赵羲彦把盒子塞到了她手里。
秦淮茹小心翼翼的打开以后，不由愣在了原地。
“你怎么了？”赵羲彦笑道。
“你真买了一块手表啊？”秦淮茹压低声音道。
“你这么小声干什么？”赵羲彦哭笑不得道。
“这可不能让人知道喽。”秦淮茹特地往大院看了看，“自行车还好……大家都能看得到，这手表万一被人偷了怎么办？”
“神经，谁偷你手表啊？”
赵羲彦打开表袋，套在了她的皓腕上。
秦淮茹抚摸了一下手表，娇声道，“小赵，好看吗？”
“还行吧。”
赵羲彦看着她笑道，“有了手表，以后就不用天天猜时间了……”
“小赵。”
秦淮茹伸手搂住了他，糯糯道，“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你挣钱养我呀。”
赵羲彦拍了拍她的脑袋，轻笑道，“你是家里的挣钱主力，我对你不好，以后你不养我怎么办？”
“讨厌。”
秦淮茹娇嗔一声道，“秦主任都说你是有大本事的人，希望你去厂里的宣传部上班呢。”
“别闹了，我现在这么自由自在的不好吗？一定要上班做什么？”赵羲彦岔开话题道，“我说……这都几点了，不做晚饭吗？”
“对对对，做饭。”
秦淮茹立刻摘下手表放在了盒子里，开始煮饭。
一个多小时后。
赵羲彦正在后院教秦淮茹骑车，可没想到李静又来了。
这位家伙真的说满了两小时，这才离去。
九点。
两人躺在凉床上。
秦淮茹搂着他道，“小赵，要不我去和张主任说说，让李静别来了……”
“你别去讨骂了。”赵羲彦摇摇头。
这年头的工作都是分配置的。
只要有城市户口，基本上都有工作。
当然，也有这么一小群人不想工作。
所以他们被广大人民赋予了一个神圣的称呼——盲流子。
街道办也不会任由这些盲流子天天晃荡的，毕竟这人闲的时间长，又没钱的话，那就容易干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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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茹照例把赵羲彦伺候完了以后，这才推着自行车出了门。
“嚯。”
整个院子顿时一片惊呼。
昨天几个老娘们说赵羲彦买了自行车，易忠海他们根本不相信。
傻柱他们还特地悄悄咪咪的到赵羲彦的院子看了一阵，根本就没发现什么自行车。
所以大家也就当那自行车是来做工的工人的。
可今天看到这崭新的飞鸽自行车，他们瞬间不淡定了。
“秦姐，你什么时候买的车啊？”傻柱舔着脸道。
“小赵买的。”
秦淮茹笑得很甜，“他说我上班太远了，所以买了这辆自行车给我。”
“他哪来的这么多钱？”易忠海皱眉道。
“爷们的事，我怎么知道？”秦淮茹翻了个白眼。
“我看一定是偷的。”
嫉妒让贾东旭已经面目全非了。
那乡巴佬凭什么买自行车？
“你如果不服气，你去报联防办好了。”
秦淮茹冷笑一声，跨上自行车就朝着轧钢厂驶去。
“妈的，这贱人太嚣张了。”贾东旭咬牙道。
“嚣张也没辙，人家在厂里有人。”易忠海叹气道，“你可别去招惹她，那群老娘们可不好惹。”
“别让我逮着机会，不然我非吃了她不可。”贾东旭冷笑道。
傻柱和许大茂对视一眼，皆是不屑的撇撇嘴。
自从经历过上次的“礼金事件”后，他们可不再和贾东旭称兄道弟。
还吃了秦淮茹，你如果有这本事，怎么会被人半路截胡了？
赵羲彦睡得迷迷糊糊的，突然一张脸出现在他床边，差点没把他头发吓直了。
“李姐，你这是干什么？”
“继续今天的工作啊。”
李静面无表情道，“小赵，你有手有脚的可不能这样……”
两个小时后。
赵羲彦一脸蛋疼的坐在了凉床上抽着烟。
“老弟，要不你还是从了吧？”贝青嘲笑道，“我和你说……如果你不上班，她真的会天天来。”
“她就没点别的事做？”赵羲彦咬牙道。
“你就是她的工作啊。”贝青左顾右盼了一下，掏出了一个袋子丢给了他，“你点一下，这里是六百……”
“不是，不是一台三百吗？”赵羲彦惊讶道。
“一台三百三卖出去的。”
贝青洋洋得意道，“那几个老东西听到暂时没货，疯狂的加价……”
疯狂？
赵羲彦撇撇嘴。
这么疯狂也就加了三十块钱而已。
“老弟，你真不去上班啊？”贝青旧事重提。
“不是，我一定要去上班做什么？”赵羲彦不解道。
“你这屋子可快要弄好了。”贝青告诫道，“等这屋子弄好了，李静可不会再和你在这屋子里聊，她会把你喊到大院里说话……”
“为什么？”赵羲彦微微一愣。
“孤男寡女的躲在屋子里说话，你觉得合适吗？”贝青撇撇嘴道。
“那我不出去行不行？”赵羲彦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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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可以。”
贝青神秘一笑。
三天后。
周末。
赵羲彦被李静折磨了两个小时后，长舒了一口气。
“老弟，我们给你送家具来了。”
贝青在门外喊了一声。
“来了。”
秦淮茹立刻打开了崭新的房门。
十几个人顿时往屋里开始搬家具，一张雕着龙凤的老式木床，八仙桌、太师椅、书桌、书柜、衣柜……甚至连马桶都拿了两个过来。
整整几十件大大小小的家具，让赵羲彦及惊呆了。
“老哥，这……这才两百块钱？”
“借一步说话。”
贝青把他拉到一旁后，小声道，“老弟，不瞒你说，这家具是我一个族叔的，他前几天死了，这一屋子家具也不知道怎么处理。”
“死人的家具？”
赵羲彦面色古怪的看着那张床。
“老弟，你放心，我那叔叔没死在家里。”贝青急忙道，“他死的时候，身无分文，还欠了医院不少钱……所以这才打算把家具卖了，给他办理后事。”
“行吧。”
赵羲彦松了口气。
睡过人他不介意，可如果死过人那可真不行。
“这屋子也修的差不多了，如果有什么问题，你直接和街道办说……我来替你处理。”贝青认真道。
“行。”
赵羲彦右手一翻，出现了一张大团结，“给这些兄弟买点饮料喝……”
“不行，不行，这钱我们可不能收。”贝青摆手道。
“拿着。”
赵羲彦不由分说塞到了他手里，“这是给你这群兄弟买水喝的，又不是给你的。”
“这……那谢谢了。”贝青有些不好意思道。
“谢谢你才对。”
赵羲彦轻笑道，“原定十五天的工程，你这才十天不到就做完了。”
“分内事。”
贝青笑道，“如果没什么事的话，那我先走了……”
“行。”
赵羲彦亲自把他送到了大院门口后，这才折返回了胡来。
他站在屋子门口，不由啧啧称奇。
贝青手艺的确不错。
整个屋子是“L”形的，两间并列的青砖房排在一起，一间是客厅，大概有四五十平米。
另外一间小一点，是书房，大概也就二十多平的样子。书房再进去就是卧室，虽然只有一间，可这间卧室很大，差不多也有四十多平米。
应赵羲彦的要求，厕所是修在卧室里面的，厕所也不小，大概有十多平米。
从卧室出来，就是后院。
当然，也可以从客厅出来。
后院比他想象中的要大了不少，大概一百多平米，后院的角落里打了一口地上水井，按压式的。
卧室旁边的厕所是从中间切断了的，一边做了厨房，另外一边做了厕所。
只是厨房做了一些处理，烟囱什么的都对着墙外。
“小赵……我们家好大呀。”
秦淮茹依偎在赵羲彦身边。
“还不错。”
赵羲彦含笑点点头，“在四九城我们也算有个窝了……”
“小赵……我想和你说个事。”秦淮茹红着脸道。
“什么事？”赵羲彦诧异道。
“我爹娘给我来信了，问我情况怎么样……我想下个周末回去一趟。”秦淮茹低着头道，“我出来的时候他们给了我五块钱，我答应他们……等回去还给他们，还给他们五块钱彩礼。”
五块钱的彩礼？
赵羲彦目瞪口呆，娶个媳妇这么容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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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攒钱？”赵羲彦饶有兴趣道。
“我……”
秦淮茹犹豫了一下，低着头道，“我听说街道办有糊火柴盒的活计，等晚上我没事的时候，我可以糊火柴盒。”
“那我彩礼都不给，你岂不是自己把自己给嫁了？”赵羲彦轻笑道。
“我乐意。”
秦淮茹仰着小脸，神色极为认真。
“行了，下周我陪你回去吧。”赵羲彦揉了揉她的脑袋。
“小赵，你真好……”
秦淮茹大喜过望，伸手搂住了他就一阵猛亲。
咚咚咚！
房门被人敲响了。
“谁呀？”
秦淮茹不满的喊了一声。
“秦姐，我是柱子……一大爷让我们来叫你开会呢。”傻柱在门外大喊道。
“来了。”
秦淮茹颇为遗憾的松开了赵羲彦，抱怨道，“这院子怎么天天开会，比在厂里事都要多。”
“走吧，看热闹去。”
赵羲彦捏了捏她的脸，就朝着门外走去。
此时大院已经坐满了人，秦淮茹见状，也跑回去拿小板凳。
“我说赵羲彦，你怎么什么活都指示秦姐去干，她是你婆娘，又不是你家丫鬟。”傻柱不满道。
“唔。”
所有人都面色古怪的看着他。
“傻柱，我说人家两口子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许大茂撇嘴道。
“怎么着，我就是看不惯他这作派，怎么着？”傻柱嚷嚷道。
“那我们单挑？”
赵羲彦扭了扭脖子。
“这个不能忍啊，傻柱。”
“可不是嘛，要是我早上了。”
“单挑就单挑，谁怕谁啊？”
……
刘光奇一群小子开始起哄。
“你……”
傻柱顿时涨红了脸，好半晌才咬牙道，“赵羲彦，你简直有辱斯文。”
噗！
众人皆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他们还真没想到，这话会从傻柱嘴里说出来。
这时秦淮茹也拿着凳子走了过来，见到大家都在笑，不由拉了拉赵羲彦的衣角，“小赵，他们在笑什么呢？”
“秦姐，傻柱说赵羲彦把你当丫鬟，替你鸣不平呢。”刘光奇喊道。
“可不是嘛，傻柱还要打赵羲彦呢。”
许大茂也唯恐天下不乱。
“你敢。”
秦淮茹瞪着傻柱道，“你敢碰小赵一个手指头，我和你拼了……”
“不是，秦姐，你还真相信他们啊？”
傻柱着她愤怒的样子，痛心疾首道，“这赵羲彦跟个盲流子似的，天天不上班在家里窝着……你下班回来还要伺候他，哪有这样的事嘛。”
“我乐意，你管的着吗？”
秦淮茹把赵羲彦拉到自己身后，怒声道，“何雨柱，你管好你自己就成，少管我家的事。”
傻柱看着女神的模样，心头都在滴血。
“咳咳咳……”
易忠海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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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爷，怎么个分配法？”许大茂喊道。
“从早上六点开始，每户可以接一桶水，八点以后，自来水厂就会停止供水，至于谁先谁后的顺序，大家可以提出自己的需求。”易忠海正色道。
“这可不对啊。”
贾张氏不满道，“咱们总共才两个水龙头，每户接一桶水的话，那轮到后面的不用上班了？”
现在水龙头的水量可不大，接一桶水差不多要五钟的时间。
院子里住了几十户人，那大家用水可就非常紧张了。
“那没办法，现在是困难时期，大家都要体谅一下。”刘海中沉声道，“所以大家就看看怎么分配……”
“不对不对。”刘光奇瞪眼道，“许大茂一个人住，他也算一户，聋老太太也是一个住，她也要算一户……我们家五口人，也算一户？”
“这倒是个问题。”易忠海摸着下巴道。
“一大爷，赵羲彦家里有水井，你让他贡献出来呗。”有人突然喊道。
刷！
所有人都看向了赵羲彦。
“小赵，这可是发扬精神的时候到了。”刘海中立刻道。
“发扬个屁。”
赵羲彦撇嘴道，“我那井打都没打好……”
“胡扯，我这几天都看到秦姐用井水洗衣服。”傻柱大喊道。
“欸，我说你是不是有毛病啊？”赵羲彦皱眉道，“你老是盯着我婆娘做什么？你他妈一个住后院的……天天看着秦淮茹洗衣服？”
“欸，这话说到点子上了。”许大茂急忙道，“我好几次都看到傻柱蹲在南北角那偷看秦姐……”
“许大茂，去你妈的，我才没有。”傻柱反驳道。
“我也看到了。”
刘光奇悠悠道，“傻柱见天盯着秦姐瞅，我都不稀罕拆穿他。”
“你们……”
傻柱又急又气。
砰砰砰！
易忠海拍了拍桌子，沉声道，“现在在谁用水的事，你们扯那些事做什么？”
“嚯，合着看的不是你婆娘是吧？”赵羲彦不满道，“易忠海，你要这么和稀泥，你当什么一大爷？”
“赵羲彦，你胡说什么？我怎么和稀泥了？”易忠海怒声道，“许大茂和刘光奇说傻柱偷看秦淮茹……这话你也相信？”
“我信。”赵羲彦认真道。
“你……”
易忠海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这事真是好说不好听，要真把消息传出去了，以后傻柱还找个屁的婆娘。
“赵羲彦，你以为你婆娘是天仙啊？我大孙子要偷看她？”
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太太杵着一根枣木拐杖冷笑道，“小子，你三番两次在院子里打人，你真当没人治得了你？”
“那你治我一个看看？”
赵羲彦不屑道，“老不死的，别人怕你，我可不怕你……”
“你叫我什么？”
聋老太太瞬间站了起来。
“赵羲彦，你什么态度？你书都读到狗身上去了？”易忠海训斥道，“老太太是我们的院子的老祖宗……”
“欸，是你们的老祖宗，但可不是我的老祖宗，这话可不能乱说，说了是要负责任的。”赵羲彦立刻道。
“小畜生，我打死你。”
聋老太太举着拐杖就扑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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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羲彦一把把拐杖接到手里，随即狠狠一拉。
聋老太太一个不稳，拐杖脱手而出。
赵羲彦把拐杖横在面前，膝盖一顶。
咔嚓！
一声脆响，拐杖断成了两截。
“畜生，你敢折断我的拐杖……”
聋老太太悲愤的大喊一声，再次扑了上来。
刷刷刷！
赵羲彦把两截拐杖舞得密不透风，把聋老太太吓得后退了好几步。
嘭！
一声巨响，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赵羲彦，你简直是无法无天。”易忠海怒声道。
“是我无法无天，还是她倚老卖老？”赵羲彦冷笑道，“她仗着自己年纪大，就能在院子里为非作歹？”
“畜生，我怎么为非作歹了？”聋老太太怒斥道。
“傻柱没事找事天天来招我，你他妈一句人话都没有，这不是为非作歹？”赵羲彦不屑道，“什么叫做我婆娘是天仙……我婆娘纵使不是天仙也是个娘们，傻柱天天盯着人家，你还有理了？”
“赵羲彦，我他妈和你拼了。”
傻柱气急攻心，举着凳子就扑了上来。
贾东旭见状，立刻起身从背后偷袭。
砰砰！
赵羲彦直接赏了两人一人一棍子。
“嗷……”
傻柱和贾东旭立刻跪在地上，疯狂的揉着脑袋。
“赵羲彦，你怎么又打人？”刘海中板着脸道。
“你是瞎了还是怎么？他拿着凳子上来的时候你是没看到？”
赵羲彦顺手再给了刚刚爬起来的傻柱一棍子。
院子顿时沉默了起来。
好半晌。
阎埠贵才开口道，“赵羲彦，你和傻柱的恩怨我们管不着，现在院子里缺水……你有水井的话，最好是帮助一下大家。”
“四眼田鸡，你是有毛病吧？”
赵羲彦不屑道，“傻柱打我你不管，现在要用我的东西你就开口了？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
“你叫我什么？”
阎埠贵勃然大怒。
“三大爷，他叫你四眼田鸡哩。”
许大茂大喊了一声。
噗！
所有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连傻柱和贾东旭都是如此，真是痛并快乐着。
“啧，许大茂，你怎么给三大爷起这个外号？”赵羲彦叹气道，“他怎么样也是我们的长辈……你这么喊他，真的好吗？”
“赵羲彦，这外号明明是你他妈喊的。”许大茂顿时跳了起来。
“我喊他什么？”赵羲彦诧异道。
“四眼田鸡。”许大茂斩钉截铁道。
“什么？我没听明白……”
赵羲彦掏了掏耳朵。
“四眼……哎呦。”
许大茂话说到一半，就被一块石头砸翻在地。
“阎解成，给我打。”
随着阎埠贵一声令下，阎氏三雄立刻围了上来，对着许大茂就是拳打脚踢。
别看最大的阎解成也才十五六岁的样子，可下手那是真不含糊，打得许大茂哭爹喊娘。
“我说三大爷，差不多行了，别到时候打出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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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阎埠贵怒斥道。
好半晌。
最后在阎解成给了许大茂一耳光结束了战斗。
许大茂此时鼻青脸肿的躺在地上，不停的哀嚎。
“赵羲彦，你也是院子里的一分子，你家既然有井，那就拿出来大家分享一下。”易忠海和颜悦色道，“大家都是邻居，互帮互助嘛。”
“一大爷，我听说你是八级钳工，一个月九十九块钱，咱们院子里大家都不宽裕，尤其是二大爷和三大爷，家里孩子多……要不你救济一下？”赵羲彦诚恳道。
这个可以有。
刘海中和阎埠贵眼前一亮。
“自己生的孩子自己养，我给他们养算怎么回事？”易忠海不满道。
“那不就对了，我自己打的水井我自己用，我给你么用算怎么回事？”赵羲彦撇嘴道，“如果真没水用，你们大家凑钱打一口水井不就行了吗？”
“你……”
易忠海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
一口水井少说三五十块钱，如果院子里真要凑钱，他们愿意才怪。
“小畜生，你真不是个东西。”贾张氏破口大骂，“你一个人吃独食，小心噎死……”
“我吃你家大米了？”赵羲彦撇嘴道，“你一个吃白食的老太婆，也就是郭婷大度，换做我，我早把你送乡下去了，还让你在这里指手画脚的。”
郭婷闻言，不由眼前一亮。
如果真把贾张氏送回去，她的日子不就跟秦淮茹一样了嘛。
不对，应该说是和赵羲彦一样，不用伺候公婆，想睡到什么时候就睡到什么时候。
“你……”
贾张氏气急，正准备上前动手。
可好似想到了什么，又停住了脚步，回头一看，郭婷正死死的盯着她，不禁勃然大怒，“贱人，你想做什么？你敢把我送到乡下去，我就敢把这房子一把火点了……”
说罢狠狠的掐了郭婷一把。
“妈，你是东旭的妈，也是我的我妈，我怎么敢把您送到乡下去……”
手臂上的剧痛，让郭婷瞬间红了眼眶。
“哼，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贾张氏语气稍缓，“你少跟秦淮茹那个小贱人接触，不然我要你好看。”
“我知道了。”
郭婷抹了抹眼泪。
易忠海见状，急忙给刘海中和阎埠贵使眼色，示意他们说两句，逼迫赵羲彦把水井贡献出来。
奈何刘海中根本不和他对视，赵羲彦那小子可不好惹。
阎埠贵更是扭头看向了别处，刚才赵羲彦那句“四眼田鸡”，差点没他气晕过去。
如果让他以后在背后听到谁这么喊他，他立刻就去把赵羲彦的房子点了。
“行了。”
易忠海无奈道，“既然赵羲彦不愿意，那就算了……我们大家来排个表吧，从后院开始，老太太年纪最长，让她排第一个。”
“忠海，我可起不来。”聋老太太摆摆手道。
“我知道，这样……我让一大妈每天起来帮你打水。”易忠海满脸堆笑道。
“这还差不多。”聋老太太回嗔作喜。
“再来，就是许大茂和贾东旭……”
“等等。”
赵羲彦举起了手。
“赵羲彦，你既然不肯把水井贡献出来，那分水就和你没关系。”易忠海不悦道。
“是和我没关系，但是我有一个小小的疑问可以提吗？”赵羲彦轻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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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意思就是我不能在院子里说话对吧？”赵羲彦起身笑道，“成……那以后院子里开会什么的，别喊我了。”
说罢带着秦淮茹就准备回屋。
易忠海和刘海中对视一眼，都有些纠结。
如果赵羲彦不参与院子的事，那以后要出钱出力的时候，岂不是少了个冤大头？
“赵羲彦，你等等……”
阎埠贵突然出声喊住了赵羲彦，“一大爷、二大爷……赵羲彦是院子里的一份子，他有说话的权力。”
他的想法和易忠海、刘海中有些不同。
如果赵羲彦不来开会，他怎么找机会弄他？
“行，赵羲彦，你说吧。”易忠海无奈道。
“我觉得你这样分配根本就不公平。”赵羲彦义正言辞道。
“怎么不公平？”易忠海不悦道。
“说你从后院开始分吧，你又把二大爷一家忽略掉了，把许大茂和中院的贾东旭排在前面。”
赵羲彦点燃了一根烟，“说你尊老爱幼吧，你分给了老太婆，又没分给三大爷，你这岂不是想怎么分就怎么分？”
阎埠贵和刘海中一想也觉得不对劲。
尤其是刘海中，他可是后院的住户，怎么就把他给忽略了？
“胡说，我是按照顺时针来分配的。”易忠海略有些心虚道。
“姑且按照你按顺时针来分配吧，可这分配根本就不合理，那你为什么不从前院开始分？”赵羲彦一句话，立刻引起了不少人的不满。
“对呀，凭什么从后院开始分？”
“先给聋老太太也就算了，为什么要给许大茂？”
“还有贾东旭，他可是中院的。”
……
听着大家的议论声越来越大，易忠海也有些绷不住了。
“赵羲彦，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你觉得不公平，那你想个更公平的办法来……”
“行啊。”
赵羲彦走到了阎埠贵的花园里，从竹扫把上弄了一把竹竿下来，折断以后放在手心里握紧。
“小赵，你的意思是抽签？”刘光奇有些不确定道。
“对，抽签。”
赵羲彦轻笑道，“我手里的竹棍每个都不是一样长的，你们可以自己来抽……最短的最后，最长的最先，这个办法公平吧？”
“公平，这个最公平。”
众人瞬间大喊了起来。
他们又不傻，怎么会不知道易忠海的分配有猫腻。
只是人家是管事大爷，他们也不好说什么，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易忠海原本想说什么的，可看到刘海中和阎埠贵都同意了，他也只能把话咽了回去。
“三大爷，整个院子里就您是读书人，德高望重，这抽签要不你来？”赵羲彦笑眯眯的说道。
“咳咳咳……”
原本恨的咬牙切齿的阎埠贵立刻挺起了胸膛，略有些矜持道，“小赵，你话不怎么会说，但看人的眼光还是挺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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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皆是一脸嫌弃的看着他。
刚才赵羲彦骂你“四眼田鸡”的时候，你都恨不得吃了他。
现在说了你一句好话，立刻就变脸了。
“三大爷，您是咱们院子里唯一的读书人，读圣贤书的人，自然品德高尚不是？”赵羲彦恭维道。
“你那圣贤书可还要读。”
阎埠贵开始摆谱，“俗话都说，远亲不如近邻，你现在父母都不在了，可要和院子里的长辈打好关系。”
“三大爷教训的是。”赵羲彦恭敬道。
“这就对了嘛，我……”
“三大爷，我说你差不多行了。”
傻柱不耐烦道，“到底还抽不抽签啊？”
“喏，这就是没读过书的莽夫。”
阎埠贵很是鄙夷的看了傻柱一眼后，从赵羲彦手里接过了竹棍，“来，大家都来抽签吧。”
“我先来。”
聋老太太率先站了起来。
可许大茂动作更快，率先抽走了一根竹棍。
刘光奇也不甘示弱，抽走了一根。
可等刘光福想来抽的时候，却被阎埠贵一把把手拍开了。
“一户只能来一个人……”
“都让开，我来抽。”
聋老太太凑了过来。
可大家佯装听不到，抽了就跑。
“都是一群畜生啊，畜生……”
聋老太太气得直跺脚。
许大茂看着手里的竹棍，不由眼珠子一转。
瞥了一眼正在抽烟的众人后，悄悄咪咪朝着阎埠贵的花园溜去。
赵羲彦立刻拉了拉傻柱的衣角。
“干什么？”傻柱不耐烦道。
“许大茂在作弊……”
赵羲彦说完以后就跑到了一旁。
“作弊？”
傻柱微微一惊，正看到许大茂在折竹棍，不由大喊一声，“许大茂，你他娘的在干什么？”
刷！
所有人都目光都看了过去。
“好你个许大茂，居然敢作弊？”阎埠贵大吼一声，“给我狠狠的打……”
啪！
贾东旭一耳光把许大茂扇翻在地，随即大吼一声，“给我架起来……”
傻柱和刘光奇立刻按住了许大茂的双手。
贾东旭脱下鞋子就准备抽他，可手刚刚扬起来却被人拉住了。
“赵羲彦，你想帮他？”傻柱眼神不善道。
“这倒不是，我只是突然想起陈队长告诉我们大家不要打架的事。”赵羲彦叹气道。
傻柱和贾东旭犹如见鬼一样看着他，刚才那两棍子他们是被狗敲的？
“赵羲彦，你少在这里装好人。”刘光奇冷笑道，“这小子敢作弊，今天不抽他，不足以平民愤……”
“好。”
院子里的年轻人立刻拍手叫好。
“我的意思是，打他不好，可以改用其他的办法。”赵羲彦语重心长道。
“什么办法？”
傻柱顿时来了兴趣。
虽然他深恨赵羲彦，却不得不承认，这小子鬼点子是真他妈的多。
“比如说……贾东旭把鞋子放在他鼻子下，让他闻着，这不比打他要好多了吗？”
赵羲彦瞥了一眼贾东旭乌黑的脚趾，不由后退了一步。
他刚才走到贾东旭身边，眼睛都看不清了，那股味道，真是有点辣眼睛。
“好办法啊。”
贾东旭顿时眼前一亮。
他家里以前老是有臭味，还以为是死了老鼠，找了半天才发现是他的鞋子。
所以他从来不把鞋子带到室内，不然那股味道他自己都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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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才因为“四眼田鸡”的事就被揍了一顿，现在倒好，打是不打他了，居然要自己问贾东旭的鞋子。
那他妈是人能闻的吗？
贾东旭鞋子一脱，他就闻到味了。
“贾东旭，他不服呢。”赵羲彦撇嘴道。
“妈的，让你叫……”
贾东旭心一横，直接把鞋子捂到了许大茂脸上。
呕！
那股刺鼻的味道一上来，许大茂立刻开始吐了起来。
卧槽。
傻柱和刘光奇急忙放手。
许大茂双手撑地，吐的那叫一个昏天暗地。
“赵羲彦，你他妈出的什么馊主意，他把我鞋子都弄脏了。”贾东旭佯装不悦道。
“咳咳咳，我的错。”
赵羲彦下意识的退后两步。
秦淮茹更是躲得远远的，她是真被恶心到了。
郭婷也是皱着眉头，虽然每天贾东旭回屋之前都会洗脚，但那味道依旧挥之不去。
贾东旭见到许大茂不吐了，上前去拿鞋子。
可许大茂抓起地上的呕吐物，跳起来就糊到了贾东旭嘴里。
“卧槽。”
整个院子一片哗然。
“啊……”
贾东旭立刻跪在了地上，差点没把黄疸水给吐出来了。
呕。
秦淮茹第一个受不了，捂着嘴就跑回了家。
其他人反应了过来后，也皆是捂住了嘴。
整个院子里，除了赵羲彦还算坚强以外，几乎人人都吐得昏天暗地。
好半晌。
“赵羲彦，你他妈真不是个玩意……”易忠海擦着嘴道。
“一大爷，你这话可不对啊。”赵羲彦不满道，“你怎么不去怪许大茂，反而怪我呢？”
许大茂那小子也是个人精，在塞了贾东旭一嘴后，飞快的跑出了院子。
“还不是你他妈出的馊主意……”贾东旭面色苍白道。
“欸，你就说有没有效吧？”赵羲彦理直气壮道。
“滚。”
贾东旭不想再说话。
“咳咳咳……”
阎埠贵心有余悸道，“现在许大茂作弊第一个被淘汰，其它人把手里的竹棍都拿上来。”
“要么还是三大爷最公平公正，这时候都还想着公事。”赵羲彦拍马屁道。
“没辙，这院子里的事总要有人做吧？”阎埠贵叹气道。
“咳咳咳……”
易忠海和刘海中同时咳嗽了两声。
阎埠贵佯装没看到，他以前一直被易忠海和刘海中压制着，在院子里有话语权，但是不多……可现在赵羲彦的异军突起，让他立刻动了心思。
或许，和赵羲彦结盟也不是坏事。
最后结果是，傻柱抽了第一，阎解成第二，贾东旭第三……至于易忠海和刘海中，几乎都是倒数的。
赵羲彦见状不妙，飞快的跑回了自己家。
这让易忠海和刘海中更为不满，他们原本还想借机对赵羲彦发难，推倒这次抽签，可这人都跑了，他们说要重来，傻柱他们肯定不会同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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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
在外面溜达了两个小时的许大茂偷偷的回到了院子里，他很是怨毒的看了一眼赵羲彦的新房，捡起了地上的一块石头就准备砸过去。
嘭！
突然一块石头飞出来，直接把他砸了个人仰马翻。
“哪个畜生偷袭你爷爷……”
许大茂勃然大怒。
“贾东旭，许大茂回来了……”
不知谁喊了一嗓子，吓得许大茂立刻夺门而出。
贾东旭则举着一把菜刀冲了出来。
躲在窗户边的秦淮茹嗔怪的看着赵羲彦。
“许大茂今天都被你害惨了……”
“他罪有应得。”
赵羲彦摊摊手道，“谁让那小子不老实……”
“可咱们也不能这么守着啊，万一他回来又要砸我们家玻璃怎么办？”秦淮茹担忧道。
她对现在的屋子可喜欢得不得了，明亮的窗户，青砖地板，再加上这一屋子的家具，这是她做梦都想不到的好生活。
“没事，他不敢的。”
赵羲彦轻笑道，“如果他还敢砸我家玻璃，我等会就把他房子点了。”
“去，尽胡说。”
秦淮茹白他一眼后，娇声道，“我去烧水，你过来洗澡……”
“好。”
赵羲彦含笑点点头后，又猫在窗户口看向了外面。
大半个小时后。
实在无处可去的许大茂又回来了，可如赵羲彦所料，他这次没敢再砸自己的玻璃。
许大茂算是想明白了，赵羲彦那畜生肯定躲在那里蹲着他。
他狠狠的瞪了赵羲彦的屋子一眼后，悄悄咪咪的朝着后院走去。
可还没走两步，就被人按在了地上。
“杂种，你还敢回来……”
“东旭哥，我错了。”
许大茂急忙跪在地上，“我们可是从小到大的好兄弟啊。”
“兄你妈。”
贾东旭给了他一耳光。
许大茂强忍着骂娘的冲动，急忙道，“东旭哥，我们都被赵羲彦那畜生给耍了……”
“唔，赵羲彦？”
贾东旭听到这个名字后，立刻停了下来。
说实话，他对赵羲彦的恨意远远比喂他吃了一嘴“半翔”的许大茂要深。
那可是抢了他老婆的畜生。
“东旭哥，你想啊。是不是赵羲彦来了咱们院子后，咱们兄弟之间的感情就崩裂了。”
许大茂叹气道，“你想想，你和傻柱以前是多好的兄弟……他现在都敢对你动手了。还有刘光奇，那畜生就是个墙头草。”
“那你说怎么办？”贾东旭咬牙道。
“只有我们联合起来，才能打赢那个乡巴佬。”许大茂急忙道，“不然咱们一对一，肯定不是他的对手……”
“这倒是。”
贾东旭神色稍缓，“那畜生会些庄稼把式，连我和傻柱都不是他的对手，你们就更加不行了。”
“那可不是嘛。”
许大茂立刻站起来拍马屁道，“咱们院子的老大可是您东旭哥啊，那赵羲彦还想在这里嚣张，不打断他的腿都是轻的。”
“有道理。”
贾东旭深以为然道，“不过这事急不来，我们得想个万全之策……”
“办法不是有嘛。”
许大茂小声道，“街道办不是见天让那小子去上班嘛，你想想看，如果这小子天天在家里，我们……不是，是您哪有机会啊。”
“你是说……”
贾东旭想起秦淮茹那姣好的面容，浑身瞬间燥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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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茹把赵羲彦头发擦干以后，就自己去洗澡了。
而赵羲彦则躺在了床上，进入了超市。
他没有去其它地方，直奔进货单。
当看到“余额不足”四个字的时候，不由皱起了眉头。
两万超市币都买不来一个“地下室”？
赵羲彦皱眉看了一会，抹去了“现代化地下室”几个字，随即写上了——淋浴设备。
想想了后，又写上了“自来水”。
这三个字是下意识写上去的。
毕竟现在到处都缺水，没有自来水，那淋浴设备也是白搭。
赵羲彦咬咬牙，直接兑换了六百块钱。
“余额不足”四个字瞬间消失了，他伸手想把“自来水”三个字擦掉的时候，身体突然一阵晃动，让他睁开了双眼。
“小赵，你睡了吗？”秦淮茹娇声道。
“我睡了也被你吵醒了。”赵羲彦无奈道。
“我才不信。”
秦淮茹嗔怪道，“你哪有睡得这么早的时候……”
“你想干嘛？”赵羲彦撇嘴道。
“我……我想和你聊聊天。”
秦淮茹伸手把灯熄了，躺在了赵羲彦身侧。
这床看着不大，其实空间还挺大的。
如果找个厚帐子把外面遮住，那几乎就自成了一方天地。
不过赵羲彦可不会这么做，这大夏天的如果真把床捂住，他得热死。
“小赵……”
秦淮茹伸手搂住他，小声道，“我们屋子修好了……”
“所以呢？”赵羲彦好奇道。
“所以……所以我们要孩子吗？”
秦淮茹此话一出，体温瞬间升高。
“神经，我才十八岁，我可不想这么早当爹。”赵羲彦无奈道。
他前世条件尚可都还没做好当爹的准备，现在环境这么恶劣，他敢生孩子？
“这又不是一次能怀上的……”
秦淮茹俯身在他的胸前，娇声道，“我们结婚都十多天了……都还没那样过。”
“哪样？”赵羲彦诧异道。
“讨厌。”
秦淮茹拍了他一下后，慢慢的挪了下去。
卧槽。
赵羲彦双目圆睁。
十几天的锻炼，倒是让这姑娘无师自通了。
……
次日。
清晨。
秦淮茹起了个大早，强忍着心疼和身体的不适，把那染上殷红的床单给折了起来。
“不拿去洗吗？”赵羲彦躺在床上笑道。
“去。”
秦淮茹翻了个俏丽的白眼，“这是我们结婚的证明，我可得留着……万一以后你不要我了，我就把这东西拿出去当证据。”
“这算什么证据？”赵羲彦哑然失笑。
“你管不着。”
秦淮茹娇嗔一声，把床单放在柜子里放好。
又去接了一杯水，用牙刷沾了点盐递给了赵羲彦。
赵羲彦看着猪毛牙刷，不由深深的叹了口气。
现在的牙刷刷牙效果倒是不错，只是刷完之后满嘴血，让他有些受不了。
秦淮茹倒是不在乎，慢慢的开始刷牙。
只是身体的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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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羲彦见状，刷完牙就朝着厨房走去。
“小赵……你去厨房做什么？”秦淮茹惊讶道。
“我给你做早餐呀。”
赵羲彦翻了个白眼。
“你做早餐？”
秦淮茹顿时瞪大了眼睛。
别看她家里穷，可从打她记事起，她爹就从来没有进过厨房。
在她心里，爷们怎么会做饭？
想到这里，秦淮茹飞快的刷完了牙，准备去厨房看看。
可刚到厨房门口，就闻到了一股异香。
她发誓，她从来没闻过这么好闻的味道。
赵羲彦专心致志的在下面，准确的说是在下方便面。
“小赵，这是什么面？好香呀。”
秦淮茹伸手搂住了赵羲彦的腰。
“不知道，我托贝青买来的。”赵羲彦轻笑道。
“啊？”
秦淮茹微微一惊，急忙道，“你这东西放在哪呢？我怎么没看到？”
“这可不能告诉你。”
赵羲彦一句话，让秦淮茹立刻松开了手。
走出了厨房，坐在了屋檐下。
赵羲彦瞥了她一眼，把面盛在碗里后。
又去书房搬了两个小板凳和两个高凳子，随即把面端出来放在了凳子上。
“在那杵着干什么？吃面呀。”赵羲彦喊道。
“我不吃。”
秦淮茹抹了一把脸，把头别了过去。
“唔，你怎么了？”赵羲彦诧异道。
“没什么，我不吃。”秦淮茹哽咽道。
赵羲彦见状，也没再说什么，开始大口大口的吃面。
这个死没良心的。
秦淮茹在内心暗骂。
昨天欺负了自己，今天就装作没事一样，实在太讨厌了。
……
过好一会。
才听到赵羲彦悠悠道，“不吃话我端出去给别人吃了……”
“你敢。”
秦淮茹立刻急了，“赵羲彦，要是敢把我家的东西给别人，我……我和你拼了。”
“这不是你自己不吃的嘛。”赵羲彦点燃了一根烟。
“呜呜呜……”
秦淮茹闻言，立刻哭了起来。
边哭还边抱怨道，“小赵，你是不是防着我……”
“我防着你？”
赵羲彦哑然失笑，“姐姐，你手上的手表，你屁股下的自行车，这都够人好几年的工资，我防着你做什么？”
“可……可是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家里的东西放在哪里？”
秦淮茹抹泪道，“你是不是怕我偷吃？”
“神经……”赵羲彦笑骂道。
“小赵，你告诉我东西放在哪嘛。”
秦淮茹扑过来坐在他身上，抱着他的脑袋道，“我发誓，我保证不偷吃……”
“这玩意就两包，我顺手丢在书房的抽屉里了。”赵羲彦胡扯道，“如果真有很多的话，家里就这么大，我能藏到哪里去？”
“唔，就两包？”
秦淮茹瞪着乌溜溜的大眼睛。
“吃你的面吧。”赵羲彦一巴掌拍在了她的脑门上，“家里的东西你随便吃，家里的钱你随便花……这行了吧？”
“小赵，你真好……”
秦淮茹立刻喜笑颜开，准备抱着他香一个。
“我是好，可你如果再不吃面的话，你马上要就要不好了。”赵羲彦轻笑道。
“呀，都七点半了……”
秦淮茹瞥了一眼手表，惊呼一声后，跑到小凳子上坐着开始吃面。
可第一口下去，让她瞬间瞪大了眼睛。
这面怎么这么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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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他也不是生来富贵，当年三块五一桶的“康师傅”对他来说，那简直是人间美味。
甚至他那时候觉得，如果一辈子能吃方便面的话，那是多么幸福的事啊。
直到他后来真的吃了一阵子方便面，那时候，他终于明白，这玩意为什么叫做“垃圾食品”了。
很长一段时间他闻到方便面的味道就想吐。
“小赵……我晚上还想吃。”秦淮茹撒娇道。
“行吧，我让贝青再弄点。”赵羲彦笑道。
“小赵，你真好。”
秦淮茹再次准备扑过来。
“姐们，你真要迟到了。”
赵羲彦一句话，就让秦淮茹推着自行车飞奔而去。
“小赵，你把碗放到厨房里，我晚上回来洗……”
“知道了。”
赵羲彦应了一声后，把汤倒到了厕所里。
用井压了一桶水就，就把两个碗洗干净了。
在院子里坐了一会后，他思考着去哪里溜达溜达，突然间房门被人敲响了。
“小赵，你在家里吗？”
“在。”
赵羲彦听到张主任的声音后，立刻打开了门。
只是一开门就傻眼了，门外站着两个颇有威严的中年男人，张主任和陈队长都站在两人身后。
“小赵，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区里的丁区长和他的秘书小王。”
“丁区长，您好您好。”
赵羲彦急忙伸出手和他握了一下。
“小赵同志，要不我们进去说？”丁区长轻笑道。
“欸。”
赵羲彦急忙让开身子，让两人进了屋。
丁区长看了一眼屋里的陈设后，不由惊讶道，“小赵同志倒是个会过日子的人啊……”
张主任和陈队长闻言，立刻皱起了眉头。
这屋子的摆设，未免太过于奢侈了。
就这些梨木家具，那是一般人家能有的吗？
“我这么年轻哪会过什么日子，这都是我父亲留下的。”赵羲彦叹气道，“我那父亲拼搏了这么多年，钱没给我留下什么……倒是给我留下了这屋子家具。”
好小子，脑袋是真灵活。
张主任和陈主任内心暗赞。
他们哪不知道这屋子家具是贝青弄来的。
“父辈能留点东西就不错了。”
丁区长神色严肃道，“小赵同志，我们收到举报……说你天天不务正业，在街上当街溜子，有没有这回事？”
“街……街溜子？”
赵羲彦嘴角抽搐了一下，立刻否认道，“丁区长，我从乡下来京城还没有半个月……原本是想备战大学的，可没想到一些事情耽搁了大学报名时间，我准备复习一年，明年再报名。”
“有志气是好的。”
丁区长赞许道，“大学生固然好，可高中生也是属于知识分子了……你边上班也可以边备战大学嘛。”
“这……”
赵羲彦有些犹豫。
“小赵，我和你说实话吧。”
丁区长正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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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时候你被人抓起来，当作社会盲流遣送回乡就不好了。”
……
赵羲彦知道丁区长这是在吓他，可却也无可奈何。
“丁区长，您是不知道，我们街道办、联防办还有轧钢厂的宣传部……都希望小赵来上班呢。”
张主任轻笑道，“可这小子性格执拗，一定要考大学……”
“哦？街道办和轧钢厂也就算了，你们联防办要小赵去做什么？”丁区长好奇道。
“丁区长，这小子手上是有功夫的。”陈队长苦笑道，“你别看他斯斯文文的，等闲三五个人都近不了他的身……”
“还有这事？”
丁区长顿时来兴趣，“我这秘书也曾经在部队待过，还都过武术比赛的名次……小赵，不如你们交交手？”
“别。”
赵羲彦急忙摆手道，“我那就是王八拳……乱拳打死老师傅的。”
小王闻言，突然一拳打向了赵羲彦的面门。
赵羲彦下意识的伸出右手抓住了小王的拳头，一脚就踢向了他的小腹。
小王急忙往后一缩，大笑道，“小赵，你这可不像王八拳……”
“年轻人嘛，过两招切磋切磋无伤大雅。”丁区长笑道。
“我在院子里等你。”
小王丢下一句话后，去了后院。
赵羲彦无奈，只能跟了出去。
只是他刚出门，一道劲风穿过。
赵羲彦立刻侧头躲闪，可小王的右脚已经抬了起来。
妈的，真当我好欺负？
赵羲彦心中发狠，身子一扭，朝着小王身上滚去。
猝不及防之下，小王整个人朝后倒去。
赵羲彦却半蹲在地上稳住了身形，抓住他的衣领，双脚撑在他的小腹，就朝后丢去。
嘭！
小王立刻摔了个七荤八素。
可还没等他爬起来，赵羲彦一脚就直上面门。
小王立刻双手合十格挡。
可赵羲彦这一脚是虚招，腿型变换，一脚踢在了他的胸口。
“唔。”
小王闷哼一声，正准备反击，却发现赵羲彦已经退后了两步。
“王秘书身手不凡，我不是对手。”
“你小子……”
小王不由哑然失笑，这小子倒是会做人的很。
啪啪啪！
丁区长鼓掌笑道，“小赵能文能武，果然是人才，我区里……”
“我去轧钢厂。”
赵羲彦急忙道，“丁区长，不瞒你说，轧钢厂的人事部秦主任和我爱人是远房姐妹……她邀请了我好几次我都以要‘参加高考’为由拒绝了。”
“如果她知道我去了区里工作，而不去轧钢厂的话，我怕以后她们姐妹不好相处。”
“那真是可惜了。”
丁区长叹了口气。
张主任却瞪着赵羲彦。
丁区长邀请这小子去区里，起码也要给个好待遇吧？不说主任什么的，起码也是五级办事员起步，这小子谎话连篇，居然想去轧钢厂。
他到底怎么想的。
丁区长不明就里，伸手拍了拍赵羲彦的肩膀道，“你还年轻，先去轧钢厂历练历练也好……”
“谢谢区长。”
赵羲彦微微躬身。
“小张，给轧钢厂去封推荐信……就说区里推荐赵羲彦同志去轧钢厂工作。”丁区长吩咐道。
“是。”
张主任含笑点点头。
这小子是个有福气的，如果区里推荐过去。
那待遇还能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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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子又准备去哪？”陈队长没好气道。
“这不是打算出去转转嘛，你们怎么又回来了？”赵羲彦无奈道。
“还不是为了你。”
张主任没好气道，“刚才丁副区长……”
“副的？”
赵羲彦一脸错愕。
“可不是副的嘛，区长多忙啊，能来管你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张主任又好气又好笑，“街道办规劝你去上班你不去，现在好了吧？都惊动区里了。”
“我这倒是想问问，我一个升斗小民，怎么就惊动区里了呢？”赵羲彦蛋疼道。
四九城的人可不少，起码是数百万人吧？
数百万人，只有五个区，区长可谓是位高权重。
区里怎么管他的破事呢？
“还不是举报信闹的。”陈队长笑骂道，“你小子倒是有牌面，几十封举报信呢，都说你天天在家里无所事事……不是勾搭小媳妇，就是偷鸡摸狗。”
“也幸亏张主任和我帮你作证，这区里才没有派人下来调查你……不过区里也觉得你小子是个不安分的分子，一个普通人？能有几十封举报信。”
“卧槽，这群畜生。”
赵羲彦是真没了脾气。
他就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日子，这招谁惹谁了？
“打人的时候痛快，现在人家报复你了，你怎么说？”张主任嘲笑道，“你可是和丁副区长说了去轧钢厂的，你要是不去……那到时候你可只能进厂做工人了。”
倒不是她瞧不起工人，毕竟工作不分贵贱嘛。
可如果当干部和当工人选以一个的话，那无论是从身份地位或者待遇来说，谁不想当干部呢？
“我就不能不工作嘛？”赵羲彦苦笑道。
“我们知道你小子是敷衍丁副区长的，所以特地来警告你。”陈队长轻笑道，“刚才他可是和张主任说了，让她明天带着你去轧钢厂报到……”
卧槽。
赵羲彦不由暗骂了一声。
“不过你真不想去，还是有一个办法的。”张主任悠悠道。
“什么办法？”
赵羲彦顿时来了精神。
“现在北边正在打仗，你不如投笔从戎，进部队去吧。”张主任玩笑道。
打仗？
赵羲彦微微一愣，随即陷入了沉思。
这一场一对十七的立国之战，他怎么能不知道呢？
他虽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可对华夏的感情是一样的。
“怎么着？还真想去打仗啊？”陈队长诧异道。
“我愿意去。”
赵羲彦沉声道，“张主任、陈队长，如果你们有关系的话，麻烦帮我报个名……”
“不是，那是打仗，会死人的。”
张主任顿时急了，她原本只是逗一下这小子，可他怎么还当真了？
“谁不是人家的儿子，谁不是人家的丈夫。”赵羲彦自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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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闹了，你连枪都不会开，送到战场去也是送死。”陈队长无奈道。
“陈队长，我是真想去战场。”赵羲彦正色道，“都说‘一寸山河一寸血，十万青年十万兵’，就算是去炊事班我也愿意……”
“你胡闹。”
张主任瞪眼道，“现在已经停止征兵了，你就算是想报名……你也不够资格。”
“为什么？”赵羲彦皱眉道。
“你是赵山的独子，也没有后人，部队不会要你的。”
陈队长摇摇头，内心却对他高看了一眼。
这小子虽然懒，可却很有血性。
他没有怀疑过赵羲彦话里的真实性，毕竟参军可不能乱说的，一旦说了，那你就必须去。
不去那就是逃兵。
“独子有什么？”
赵羲彦冷笑道，“我们的先辈中，不知道有多少独子……张主任，陈队长，还请给我报个名，我真的想去参军。”
“行，我带你去。”
张主任沉着脸道，“可一旦去了，那你可不能后悔……”
“绝不后悔。”
赵羲彦此话说的掷地有声，“张主任，一旦我进了部队，如果牺牲了，那你就给我和秦淮茹办了离婚，我的房子和资产都是她的。”
“行。”
张主任满口答应，随即就带着赵羲彦往外走。
陈队长不由哑然失笑，这赵羲彦胡闹，张主任也胡闹。
一个多小时后。
赵羲彦满脸郁闷的回到了四合院，张主任和陈队长则一脸嗤笑的看着他。
人家原本听到他来投军还挺高兴的，可听到张主任介绍父母双亡、独子、刚结婚也没有后代时，二话不说就把他赶了出来。
任凭赵羲彦怎么哀求，人家都没有要他。
并且说如果他再来捣乱，就把他抓起来。
“不是也有独生子参军的吗？”赵羲彦皱眉道。
“有独生子参军是不假，可你这刚结婚，连个后都没有……如果你真的牺牲了，那你妻子怎么办？你怎么对的起你的父母？”陈队长叹气道。
哪怕到了战事最严重的时候，实行的是也是“三丁抽一，五丁抽二，独子不征”的政策。
赵羲彦无论哪一条，都不符合征兵的政策。
“小赵，你别想这些了。”张主任摸了摸他的脑袋，“你虽然疲懒，但大义不失……这一点我们都知道，战场上需要人，国家建设也需要人。”
“你是知识分子，就应该为国效力，哪怕只是当个工人，当个基层的干部，也都是为国家做出了贡献。”
……
赵羲彦默然不语。
这个时代的人都是非常纯粹的。
他们很少计较自己的得失，工作也都是有崇高理想的。
“怎么着，还是不愿意工作？”陈队长笑道。
“还是去上班吧。”赵羲彦叹气道。
“这就对了嘛。”
张主任大喜道，“我现在回街道办写推荐信，下午我带去轧钢厂报到……”
“成。”
赵羲彦点点头。
他现在不认命也没辙。
区里那是去不得的，街道办也不成，毕竟他和张主任关系不错，估计会天天盯着他。
联防办就更不成了，治安好不好且不谈。
看陈队长就知道，他半夜三更还要来出任务，那日子他可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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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羲彦跟着张主任到了轧钢厂人事部。
“小赵，你怎么来了？”
正在学习认字的秦淮茹一脸惊喜。
“他是来报道的。”
张主任看了她一眼后，又看向了秦爱华，“秦主任，赵羲彦同志是区里推荐过来工作的，这是介绍信……”
说罢把盖着区里和街道办的推荐信递给了她。
“区里推荐？”
秦爱华微微一愣，急忙拆开了推荐信。
满纸都是赞美之词，大意就是赵羲彦是个好同志，麻烦轧钢厂妥善安排云云。
赵羲彦瞥了一眼一脸正气的张主任，这封肉麻的推荐信，他是看着对方写的，只是写好之后，派人送去区里盖了个公章而已。
秦爱华看完信后，正色道，“赵羲彦同志，我对你也有所了解，你有高中学历，字也写的好，这样，我推荐你去宣传部，至于级别……等会我把推荐信送给厂领导，他们会给你定级的。”
“多谢秦主任。”
赵羲彦含笑点点头。
“嗯，你先回去吧。”
秦爱华轻笑道，“明天上午八点，你准时来我们人事部报到，我会把厂里对你的定级告诉你的。”
“好。”
赵羲彦伸手和她握了一下后，这才跟着张主任出了门。
秦淮茹见状，不由嘟起了嘴。
这家伙居然一句话都不和她说。
秦爱华看到了秦淮茹的异样，不由敲了敲她的脑袋，“你可别生小赵的气，人家这才是做事的样子……”
“啊？”
秦淮茹一脸错愕。
“现在他的职务还没定，谁也不知道厂领导是怎么想的。”秦爱华告诫道，“到时候他级别定高了，说不定别人还以为他厂里有人呢。”
“我就一个办事员……”
“可是你长得漂亮啊。”
秦爱华捏了捏她的脸，“坏人可多着呢，万一别人说他搞‘夫人外交’，那不是耽误了人家的风评吗？”
“我……我知道了。”
秦淮茹急忙道，“我以后在厂里不跟小赵说话了。”
“那倒不至于……”
秦爱华话说到一半，想起秦淮茹娇憨的性子，不由改口道，“不说话也好，以后小赵万一是干部呢？”
干部？
秦淮茹听到这两个字，不由内心一颤。
既高兴，又担心。
在她心里，赵羲彦一直看不上她。
如果赵羲彦真的有朝一日成了领导，那她该怎么办？
秦爱华不知道她的想法，拿着推荐信就想走。
可走了两步后，又折返了回来，写了一份人事部对赵羲彦的面试报告。
四合院。
赵羲彦回家睡了一觉。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被一阵喧闹声吵醒了。
“小赵，快起来。”
秦淮茹一把把躺在床上赵羲彦扯了起来。
“怎么了？”
“许大茂升职了，听说当上了放映员呢。”
“放映员？”
赵羲彦刚睡醒，脑袋还有些宕机。
放映员是个什么工作？
咚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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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呀？”
秦淮茹喊了一嗓子。
“秦姐，是我柱子啊。”
傻柱在门外喊道，“许大茂说要在院子里摆酒呢，一大爷让我请你们出来……”
摆酒？
赵羲彦和秦淮茹对视一眼，都是满脸荒唐。
大院。
两人刚出来，就看到红光满面的许大茂正被院子里的年轻人簇拥着。
“小赵，你来了……哥们可是当上放映员了。”
“恭喜恭喜。”
赵羲彦打了个哈欠，就坐在了秦淮茹搬来的凳子上。
“小赵，你年轻又没个工作，或许你不知道放映员意味着什么……但没关系，哥哥可以解释给你听。”
许大茂大马金刀的坐在了他对面，侃侃而谈，“虽然我现在只是拿到了放映员的资格，可一旦我学会了，那工资可就不一样了。”
“等等，你还没学会放电影呢？”
赵羲彦一脸荒唐道，“你都没学会，这么大张旗鼓的干什么？”
“你小子不懂了吧？”许大茂撇嘴道，“我师父可是正式收我当徒弟，说教我放电影的……一旦我学会了，那工资就可是三十二块了。”
“那你学会了再说吧。”
赵羲彦起身朝屋子走去。
“赵羲彦，你这是什么意思？”贾东旭不悦道，“人家大茂好心和你分享好消息，你这是什么态度？”
“你有闲心管这种闲事，还不如想想怎么弄到二级工吧。”
赵羲彦撇嘴道，“你在院子里称老大，结果工资还没小弟高……我要是你，我根本没脸见人。”
噗！
刘光奇忍不住笑了起来。
贾东旭立刻回头瞪了他一眼，他也毫不示弱的瞪了回去。
自从那次“礼金事件”后，刘光奇就极为看不起贾东旭，什么玩意……还说自己是四九城的爷们，做人做事连赵羲彦那个乡巴佬都不如。
“小赵，明天我在院子请吃饭，你可得来啊。”许大茂对着赵羲彦喊道。
“知道了。”
赵羲彦摆摆手后，就进了家门。
秦淮茹也飞快的提着两个小板凳回了家，顺便把门给拴上了。
“这赵羲彦天天不出门，不知道躲在家里做什么。”傻柱语气有些酸。
“你要是有秦姐这么漂亮的婆娘，你八成也不出门。”刘光奇打趣道。
“可不是嘛。”
许大茂也叹气道，“如果我有了婆娘，我还在这里和你们聊天？在回家抱着老婆睡觉不香吗？”
贾东旭看了一眼正在屋外炒菜的郭婷，脑海中想起了秦淮茹那姣好的面容，不由长叹了一口气。
郭婷无论是性子还是长相，都比秦淮茹差太多了。
昨天让她在上面，她竟然不乐意。
西南角。
赵羲彦躺在床上，秦淮茹则去厨房做晚饭。
他心念一动，就进了超市。
飞快的跑到进货处，却发现只有个带龙头的自来水管，而那淋浴设备却没看到。
他仔细回想了一下，进货单上的“自来水”三个字不见了，而“淋浴设备”四个字还在，而后面还有四个大字——余额不足。
“这玩意有什么用？”
赵羲彦皱眉拿起水管看了一眼，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又把水管端起，看了一眼中间。
发现里面有个小纸条，不由伸手抠了出来。
只是朝字条上瞥了一眼，不由大惊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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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羲彦整个人愣在了原地。
他现在开始对这个进货单开始好奇了起来，如果按照这根水管的说明书来看，这进货单可不得了。
虽然耗钱了一点，可却可以跨时空交易不是？
赵羲彦正想再兑换一点钱，却发现自己口袋已经空空如也了。
没辙，他只好把最后两台收音机放到了杂物室，拿了一个大果冻就退了出来。
“秦姐，饭做好了吗？”
赵羲彦喊了一嗓子。
“还要等一会，饿了吗？”
秦淮茹从厨房伸出了脑袋。
“没，你慢慢做。”
赵羲彦轻笑一声，走到了厕所外留着的花坛。
他右手一翻，那一截水管就出现在了手里。
狠狠的朝着地下一插，他就听到了一阵细微的机械转动声。
声音非常小，如果不是靠的很近的话，几乎听不到。
过了大概三分钟，机械声停止了。
赵羲彦尝试着拧开了水龙头，一股黄色的水柱立刻涌现了出来。
他倒是没有多惊讶，水管里有泥土是正常的。
大概半分钟左右，水流就清澈了起来。
赵羲彦鼓起勇气，用手捧着水喝了一下。
卧槽，甜的？
他满脸不可思议。
四九城的水其实偏碱性，有股涩涩的味道。
院子里的水井就是这样的，可这水管里的水居然是甜的，这倒是让赵羲彦颇有些惊喜。
难不成，这水管还有过滤系统？
“小赵，你蹲在这干嘛呢？”
秦淮茹的声音出现在身后。
“卧槽，你吓我一跳。”赵羲彦拍着胸脯道。
“你胆子这么小啊？”
秦淮茹伸手搂着他的脖子，刚想安慰他几句，却发现他面前的水龙头，不由好奇道，“咦，这怎么还有自来水管……”
“我托人弄的。”
赵羲彦佯装小心道，“我们家不是没有花洒嘛，我准备接个地下水，以后咱们洗澡不就方便了吗？”
“花洒是什么？”秦淮茹诧异道。
“等我弄好你就知道了。”
赵羲彦揉了揉她的脑袋道，“这水管的事可不许和别人说，不然院里的人又要闹起来了……”
“我又不傻，我和他们说什么？”秦淮茹娇嗔道。
“真乖。”
赵羲彦捏了捏她的脸蛋后，右手一翻。
一个硕大的“喜之郎”出现在他手里。
“呀，这是什么？”秦淮茹惊喜道。
“果冻，用勺子挖着吃的……”
赵羲彦塞到了她的手里后笑道，“先吃饭，吃完饭再吃。”
“嗯。”
秦淮茹狠狠的点点头后，把果冻小心翼翼的放到了贴身的口袋里。
晚餐说是两个菜其实不恰当，应该是一盘小炒肉，再加上一盘大白菜以及四个大馒头。
“咱就不能吃米饭吗？”赵羲彦无奈道。
“小赵，咱们现在没钱了……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秦淮茹急忙安慰道，“现在咱们能吃白的就不错了，很多人都只能吃黄的呢。”
现在的人普遍不宽裕，很多家庭都普遍只有一个人在上班，但是要养两三口人，甚至三四口人。
所以他们只能省吃俭用，吃玉米面或者窝窝头度日。
这年头油水少，大家普遍都吃的多。
所以工资不够用是常态。
这也就是在城里，如果是在秦家村，他们连黄的都吃不上，只能吃点稀粥什么的。
赵羲彦罕见的没有反驳秦淮茹，毕竟他身上也没钱了。
卖收音机挣来的钱，几乎都被他给花得差不多了，连赵山的抚恤金都花没了。
秦淮茹见到他不说话，急忙道，“小赵，等我发工资我就去买大米，我到时候给你做好吃的。”
“你不是还要回娘家吗？”赵羲彦轻笑道，“我们两人来去的车费什么的，你一个月的工资怕是不够花……”
秦淮茹闻言，沉默了一下才开口道，“我们这个月不回去，我明天让人写封信，等我们宽裕一点再回去。”
她没有责怪赵羲彦乱花钱。
毕竟如果真说要乱花钱的话，她手上的手表，骑的自行车，身上穿的裙子，差不多比修房子都要贵了。
“行了，我来想办法吧。”赵羲彦轻笑道，“我和你说过我是家里的爷们，养家糊口是我的责任……以后你别操心了，柴米油盐我来承担吧。”
“嗯。”
秦淮茹嘴上答应，内心有点不信。
毕竟赵羲彦虽然有工作了，可他要抽烟，还要抽好烟，钱怕是不够他自己花的。
是夜。
两人洗完澡后。
秦淮茹小心翼翼的掏出了果冻和勺子递给赵羲彦。
“小赵，这东西怎么吃？”
“很简单啊。”
赵羲彦撕开了果冻的包装袋，用勺子舀了一勺子送到秦淮茹嘴边。
“你先吃，你先吃……”
秦淮茹急忙摆摆手。
这东西她闻着就很香甜，自己可舍不得吃。
“这玩意我从小吃到大，吃腻了。”
赵羲彦把勺子塞到了她嘴里。
秦淮茹顿时瞪大了眼睛。
一股从未闻过的香甜味，让她连嚼都舍不得嚼。
“快吃，吃完睡觉了。”赵羲彦笑道。
“小赵，你吃……”
秦淮茹抢过勺子，挖了一大勺果冻递给了他。
“一个果冻而已……唔。”
赵羲彦被秦淮茹灌了一嘴，不由苦笑了起来。
“小赵，这是什么味道？”
秦淮茹小口小口的吃着，好似舍不得吃完似的。
“芒果。”
赵羲彦看到她又要喂自己，急忙道，“我真不吃了，你自己留着吃吧。”
“不行，这么好吃的东西，我怎么能一个人吃呢？”秦淮茹正色道。
“那你猜猜，我为什么知道这东西是芒果味？”赵羲彦打趣道。
秦淮茹愣了一下，不禁大怒道，“好你个小赵，你竟然背着我一个吃好吃的……”
说罢把果冻灌到嘴里后，就扑了上来。
“别闹，明天还要上班……”
“卧槽，你嘴里的果冻都给我吃？恶不恶心啊？”
“不是，秦淮茹，别脱我裤子。”
两人闹着闹着就开始不对劲了起来。
也幸好贝青靠谱，弄的床还挺结实的，不然非散架了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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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羲彦很早就被秦淮茹喊了起来，换了一身没有补丁的衣服后，吃了两口索然无味的馒头，就跟着她出了门。
“哟，秦姐，今天怎么不骑车了？”
傻柱打趣了一声后，又看向了赵羲彦，“这可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赵羲彦居然也起的这么早？这是干嘛去呢？”
“这么早不是去上班就是去上坟。”赵羲彦叹气道。
噗！
院子里的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可笑了两声后，觉得有些不对劲。
“赵羲彦，你说上班是什么意思？”易忠海皱眉道，“你老子的班不是被秦淮茹顶了吗？你上什么班？”
赵羲彦闻言，眼珠子一转，佯装叹气道，“哎，这事说起来都有些难堪……还是不说为好。”
“别介啊。”
许大茂立刻道，“小赵，咱们都是你哥哥，有什么话不能说的？”
“可不是嘛，说说呗。”
傻柱等人也开始起哄。
“不知道哪个畜生往区里写举报信，说我天天在院子里调戏大姑娘小媳妇的，区里不是派人来调查了嘛……”
赵羲彦掏出烟点燃后，鼻翼里喷出两口浓烟。
“不是，你接着说啊，举报了你然后呢？”刘海中急声道。
“区领导下来和我聊了几句，觉得我不是那样的人，又看我有四九城户口，这不……让我去轧钢厂上班了。”
赵羲彦摊摊手，颇为无奈。
妈的，怎么把这茬给忘记了。
易忠海等人恨的咬牙切齿。
秦淮茹顶了职后，她就有了四九城户口。
赵羲彦继承了赵山的房子，这他妈不是也有了四九城户口了吗？
“赵羲彦，你这家里不是双职工了？”傻柱眼神复杂道。
“可不是双职工了嘛。”赵羲彦无奈道，“我都说了不去上班……可院子的人就是看不得我清闲，没辙，只能多拿一份工资了。”
这得了便宜还卖乖的畜生。
众人恨的咬牙切齿。
他们原本是想给赵羲彦找点不痛快的，可现在人家家里成了罕见的“双职工”，让赵羲彦这畜生占了个大便宜。
一路上。
无论是易忠海和刘海中，还是傻柱他们都罕见的保持了沉默。
只是那不时鼓起的腮帮子，让赵羲彦都担心他们把后槽牙给咬碎咯。
轧钢厂。
人事部。
秦淮茹和大家打了个招呼后，就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
赵羲彦则准备在外面溜达一下再进去，可没想到刚出了行政楼，就遇到了娄半城。
“小赵，你怎么在这？”
“娄总。”
赵羲彦打了个招呼后，叹气道，“原本不是想考大学嘛，结果错过了报名的时间……这不，街道办看我天天在家待着，所以推荐我来轧钢厂上班了。”
“当工人也不错啊。”
娄半城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后，掏出烟递了一根给他，“你分在什么工种……要不要我给你打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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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我不是……”
赵羲彦话说到一半，突然厂长杨建国带着一个似笑非笑的中年男人和秦爱华走了过来。
“娄总，您怎么这么早就来了？我们约的不是八点半吗？”杨建国惊讶道。
“我习惯早到。”
娄半城挥了挥手道，“你如果有事先忙，不用管我。”
“那行，我先把事情处理好。”
杨建国含笑点点头后，看向了赵羲彦，“赵羲彦同志，我是轧钢厂的厂长杨建国……我看了区里和你们街道办的推荐信，都说你是个优秀的青年。”
区里推荐？
娄半城顿时眯起了眼睛。
这小子可不老实。
“都是领导错爱。”赵羲彦谦虚道。
“年轻人，不要这么老气横秋的。”杨建国身边的中年人轻笑道，“祖国的未来都是你们的，你要有朝气……”
“您是……”
赵羲彦有些疑惑。
“小赵，这位是我们厂里的副厂长李为民。”秦爱华急忙介绍道。
“李厂长说的对，年轻人应该有年轻人的朝气。”
赵羲彦含笑点点头。
“你的级别我们昨天上会讨论了好几次，不过意见不是很统一……正好我们今天有例会，抽个五分钟面试一下你吧。”杨建国笑道。
“好的。”
赵羲彦站的笔直。
“这才对嘛。”
李为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小伙子不错，身材高大，长得也俊……以后前途不可限量。”
“多谢厂长。”赵羲彦急忙道谢。
唔。
秦爱华和娄半城都是微微挑眉。
李为民的老脸笑成了一朵菊花。
李厂长，厂长。
两个称呼可都没带上“副”字，这小子很上道啊。
娄半城和秦爱华啧啧称奇，这小子时机把握的相当好。
杨建国走在前面的时候，才蹦出这么一句“厂长”，既像李为民示好了，又不至于得罪了杨建国。
一行人走了会议室后。
赵羲彦不由傻眼了，整个会议室满满登登的都是人，不过他很快冷静了下来，毕竟轧钢厂可是上万人的大厂，领导肯定也不少。
“在例会开始之前，我们先进行一轮面试。”杨建国敲了敲桌子后，看向了坐在主位左边第二位的一个中年人，“张部长，这位是赵羲彦，区里推荐过来的……秦主任打算把他送进你们宣传部，你提几个问题。”
“是。”
张部长点点头后，看向了赵羲彦，轻笑道，“小赵同志，时间也很紧……你既然来我们宣传部，那你说说宣传是什么吧。”
刷！
所有人都看向了赵羲彦。
秦主任不禁捏了一把冷汗，如果是她站在台上被这么多领导看着，她怕是话都说不清楚。
娄半城坐在杨建国身侧，饶有兴趣的看着赵羲彦。
他原本只是觉得赵羲彦是个有意思的年轻人，现在他倒想看看，这小子到底是什么成色。
“各位领导，我没有参加过工作，更没有参过宣传工作……我的说法只是代表我个人。”赵羲彦叠了个甲后，正色道，“我觉得对于一个单位来说，宣传部门是所有部门中最重要的一个，甚至没有之一……”
“嚯。”
整个会议室一片哗然。
杨建国和张部长皱起了眉头，这小子这话可有些狂妄了。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或许我这么说大家觉的我有点脑子不清楚，可我举几个例子大家就知道了。”
赵羲彦轻笑道，“第一，如果我们立了功，那该怎么表功，谁去表功，要用什么形式表功？总不能我们厂长跑到部里去夸夸其谈吧？这不合适。”
“那你说该怎么办？”杨建国笑道。
“宣传。”
赵羲彦认真道，“一篇花团锦簇的文章，可以让我们原本只有三分功劳变成五分，八分功劳变成十分。”
“这不是虚报吗？”有人皱眉道。
“领导，没有事实依据才叫做虚报，我们这……顶多算是夸大。”赵羲彦摇头笑道，“但是一旦立了功，谁管你是不是夸大？”
“有道理。”
众人深以为然。
“其次，就是我们轧钢厂的产品。”赵羲彦正色道，“现在交通不便利，信息不流通……所以很多人都不知道我们轧钢厂能做什么，一旦我们宣传到位，除了部里的任务以外……”
“还可以额外接一些订单，为厂里增收，也可以提高工人的待遇……说句不客气的话，如果我们能做到自给自足，我想部里一定会狠狠的表彰各位领导的。”
“啧。”
众人微微挑眉。
这小子倒是有些门道。
“还有呢？”李为民轻笑道。
“还有就是安抚工人的情绪，增加工人的效率……我们厂里没有文艺部，实际上宣传部也承担了这种责任，比如说放电影……”
赵羲彦沉声道，“人不是机器，他们也会累，也会疲倦，一旦产生懈怠心理，那对工作是极为不利的，而适当的娱乐，也可以对工作起到调剂的作用。”
他一直觉得上公开课、公开面试等行径，和把人脱光了处刑没什么区别。
唯一不同的是，这些行径比处刑更残忍。
如果不是他曾经当过老师，还真被杨建国他们唬住了。
赵羲彦这一讲就一个多小时，杨建国等人都听的入了迷。
他们原本以为宣传部就是传达一下上级精神，然后放放电影什么的，可没想到宣传工作有这么大用处。
“各位领导，厂里的所有职能部门都重要，工作不分贵贱，可一旦想做出成绩……上得到部里的认可，下得到工人的簇拥，宣传部是重中之中。”
赵羲彦退后一步，深深的鞠了一躬，“这只是我一个刚出社会的年轻人一点不成熟的小建议……还请各位领导斧正。”
整个会议室安静了三秒钟后，随即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到底还是年轻人有见识。”杨建国夸赞道。
“都说‘秀才不出门，能知天下事’，以前我还不相信，现在算是服了。”李为民摇头道，“如果不是提前知道小赵的身份，我还以为是部里的哪个领导在做述职报告呢。”
“哈哈哈。”
众人都哄笑了起来。
娄半城也在笑，可眼神却很复杂。
他很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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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领导，你们还不知道吧？小赵原本是想进城来考大学，根本没想参加工作的。”秦爱华轻笑道，“可他们街道办的领导非常欣赏他，想招他进街道办工作的……”
“那怎么来我们这了？”有人问道。
“这不是小赵被区里看中了嘛，区里打算邀请他去工作，结果这小子还是想考大学……我和他说，我们厂里有夜大的名额，他才来的我们这里。”秦爱华叹气道。
“秦主任这次干的不错。”杨建国笑道，“我们厂如果要发展，正需要小赵这种人才……”
“张部长，你看给小赵定个什么职位比较好？”李为民打趣道。
“我看……定个五级办事员吧。”张部长沉声道。
“五级？低了点吧？”
杨建国皱起了眉头。
“厂长，大学生毕业才能定四级办事员？”张部长正色道，“五级对于一个高中毕业且没有任何工作的年轻人来说，已经是最高的待遇了。”
“厂长，部长，我完全服从组织安排。”
赵羲彦站的笔直道，“我刚进厂，不熟悉工作，如果级别定的太高，那未免对那些为厂里兢兢业业奋斗了很多年的前辈太不公平，也不利于团结。”
“你小子倒是很有觉悟。”杨建国欣慰的点点头，侧头看向了李为民道，“李厂长，我觉得小赵不错……要不再把他级别提一级？”
“我觉得可以。”
李为民轻笑道，“正好我们今年有几个夜大的名额，那推荐小赵过去吧，他不是冲着这个来的吗？”
“哈哈哈。”
众人顿时一阵哄笑。
“老张，人家小赵现在半只脚已经进了大学了，按照大学生的级别来定也不违反规定嘛。”杨建国老神在在道。
“是。”
张部长含笑点点头。
“那就这么定了。”
杨建国正色道，“赵羲彦同志定为四级办事员，为轧钢厂的正式员工……秦主任，你带他去办理一下入职手续。”
“好的。”
秦爱华点点头后，带着赵羲彦走了。
只是刚走到门口，就听到杨建国大喊了起来。
“我去，都十点多了，赶紧开会，等会我还要去部里呢。”
……
“小赵，真有你的，一张口把大家都唬住了。”秦爱华悄声道。
“都是姐给的机会。”
赵羲彦一脸感激，“如果不是你给我说好话，厂长哪记得我是谁……”
这倒不是拍马屁。
如果秦爱华不帮忙的话，哪怕是区里的推荐，给你个十级办事员完事，还别提什么上会讨论了。
“打铁还需自身硬不是？”
秦爱华轻笑道，“如果不是你自己有本事，我给你机会也是害了你。”
在这么多领导面前侃侃而谈看似没什么，可换做一般人，要么被吓傻了，要么……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像赵羲彦这样镇定自若且思路清晰的，那实在是太少见了。
两人走进了人事部，众人立刻围了上来听情况。
当大家听到赵羲彦被定为四级办事员的时候，所有人都惊呆了。
刚进厂就有五十六块钱的工资，这可是很多工人这一辈子的终点啊。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秦淮茹看着正在低头书写资料的赵羲彦，不由脸红心跳了起来。
两人第一次见，她就觉得赵羲彦这小伙子有意思。
说话幽默得体，虽然有些气人，但她一点都不讨厌他。
接触以后，秦淮茹更觉得赵羲彦是有大本事的人。
毕竟打了人，还能让别人赔钱，这种事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遇到。而且他带着自己来轧钢厂报名，仅仅几句话，就让她进了人事部。
“淮茹，淮茹……”
“啊？”
秦淮茹惊呼一声，转过头来，发现所有人正目不转睛的看着她，不由羞涩道，“我……我怎么了？”
“你和小赵都是两口子，你怎么还看着着人家流口水？”秦爱华打趣道。
“哈哈哈。”
整个办公室哄堂大笑。
“呀……”
秦淮茹立刻双手捂住了脸。
不会吧，不会真看着小赵流口水了吧？
她正胡思乱想着，突然有人拍了她的肩膀一下。
“刘姐……”
“主任和小赵都走了……”刘姐轻笑道。
“呀，走了吗？”秦淮茹惊讶道。
“早走了，刚才主任逗你的。”刘姐捏了捏她的俏脸道，“不过你着人家小赵一动不动倒是真的……你和小赵不结婚了嘛，怎么还恨不得把人家吞下去似的。”
“姐……”
秦淮茹顿时闹了大红脸，又惹的众人哈哈大笑。
此时。
赵羲彦正跟着秦爱华到了宣传部。
刚进门，就看到许大茂正眉飞色舞的站在办公室中间说着什么。
“你们可不知道，我们院子的那个乡巴佬是真能打……”
“傻柱知道吧，一食堂的何雨柱。”
“还有一车间的贾东旭，如果不是我拦着，他们非得被那乡巴佬打死不可……”
……
“咳咳咳……”
秦爱华轻咳两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秦主任，您怎么来了……”
众人纷纷站了起来。
“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你们的新同事……”
秦爱华指着赵羲彦轻笑道，“小赵，你自我介绍一下。”
“大家好，我叫赵羲彦，也就是许大茂口里的那个乡巴佬……”赵羲彦笑眯眯道。
刷！
所有人都的目光都看向了正准备偷偷溜走的许大茂。
“许大茂……”
伴随着秦爱华的大喝声。
许大茂吓得浑身一颤，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秦主任……”
“你怎么回事？怎么还在办公室编排同事？”秦爱华瞪眼道。
“不是……秦主任，我也不知道他来我们厂里上班了呀。”许大茂哭丧着脸道。
“不管小赵是不是来厂里上班，你也不能在背后说人家啊。”秦爱华冷声道，“还不过来给小赵道个歉……”
“是。”
大茂哥还是能屈能伸，跑过来对着赵羲彦深深的鞠了一躬，“小赵，对不起，我错了。”
“没事。”
赵羲彦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背上，轻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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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槽。
许大茂差点没被这一巴掌拍吐血。
“许大茂，人家小赵原谅你，这次就算了，再有下次，我告诉你们部长去。”秦爱华强忍住笑道。
刚才一巴掌，她可是看得真真切切。
“我……我知道了。”
许大茂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
“行了，小赵，你自己找地方坐一下，等你们部长开完会再来给你安排工作。”秦爱华拍了拍赵羲彦的肩膀后，又对众人道，“小赵是区里推荐过来的高材生，在厂长那都是挂了号的……你们可别欺负人家。”
“哪能呢，我们宣传部可从不干这种事。”
“可不是嘛，又不是人人都是许大茂。”
“秦主任，您放心，我们会照顾小赵的。”
……
众人纷纷发言，让许大茂倍感凄凉。
刚才你们可都是求着我说的。
赵羲彦把秦主任送到门口后，又折返了回来，掏出烟散了一圈后，躬身道，“各位前辈，以后还请大家多多照顾……”
“好说好说。”
宣传部的众人见他这么识趣，也起了几分好感。
不过也只有几分好感而已，毕竟宣传部也算是个比较清闲的单位，现在出了宣传一下上面的文件，那就是下乡放电影了。
这下乡放电影几乎是四九城大厂的义务，毕竟放映设备可只有大厂有。而且像轧钢厂这样的大厂，光是放映设备就有好几套。
大家各自聊着天，赵羲彦则偷摸溜到了放映机前观看。
说实话，这年头的放映机还真不是很有技术含量。
对焦、插电、设置好运行参数后，电影就自己开始播放，而且这年头的电影也屈指可数。
大部分都是旧社会拍的，比如《王老五》《白毛女》《鸡毛信》什么的，虽然看来看去就是这几部，可一旦放电影，那也是一场盛会。
“小赵，你对放映感兴趣？”
一个枯瘦的老头叼着烟走了过来。
“师傅，瞧您这话说的，机械设备可是男人的减速带……我相信甭管是年轻人还是中年人，看到机械设备没有不喜欢的吧？”赵羲彦笑道。
“哈……”
老头被他逗笑了，“你小子说话可真有意思，不过如果你对放映设备感兴趣，你知道这都是些什么东西吗？”
“那可还真不知道。”
赵羲彦掏出烟递了一根后，满脸恭敬道，“师傅，您贵姓啊？在部里担任什么职务？”
“王东春，轧钢厂的老放映员。”老头轻笑道，“小子，我给你介绍一遍设备，如果你都能记住……那我教你放电影怎么办？”
一直在偷听两人说话的许大茂闻言，顿时脸色大变。
“师傅，这可不兴教啊，这赵羲彦才从农村上来，他懂什么电影？别到时候把设备弄坏了。”
……
王东春听到许大茂的话，不由皱起了眉头。
“王师傅，许大茂说的对，我是乡下人，不懂机械……还是算了吧。”
赵羲彦对放映员的兴趣真不大。
别看放映员下乡有面子，油水也多。
可实际上骑车带着百十斤的设备在农村穿梭，不知道有多辛苦。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你不是说机械是男人的减速带嘛，现在怎么倒是不感兴趣了？”王东春笑骂道，“甭理许大茂，我教你玩玩……”
“也成。”
赵羲彦颇有些遗憾的看了一眼后槽牙都要咬碎的许大茂，他是真不想，可奈何人家要硬教啊。
王东春不愧是老放映员，放映设备他几乎闭着眼睛都能说出来。
赵羲彦听了半天，不由愣住了。
这东西好似也不难啊，为什么放映员这么少？
“小赵，不要走神。”
王东春敲敲了他的脑袋。
“师傅，我能自己试试吗？”
赵羲彦掏出烟递了一根过去。
“小赵，你可别胡来。”许大茂立刻跳了出来，“这放映设备比你的命都贵，你要弄坏了你赔得起吗？”
“许兄，此言差矣。”
赵羲彦正色道，“设备固然贵重，放映员应该用生命去守护也不为过。可是相比起设备，我相信厂里对于工人更加看重……毕竟生命是无价的。”
“说的好。”
门外传来一声喝彩声。
“部长。”
许大茂和王东春立刻低头问好。
“嗯。”
张部长看了他们一眼后，又看向了赵羲彦，“小赵，你刚才说你要试试，你难道会放？”
“不一定，但我自己在脑海中模拟了一下，相信也是八九不离十。”赵羲彦轻笑道。
“那成，那你放一次试试。”
张部长轻笑道，“我刚才琢磨了一下你的职位，如果你真把电影放出来……我给你个好差事。”
“成吧。”
赵羲彦含笑点点头。
随即把幕布挂在了墙上，随即推着放映机慢慢的后退对焦，等画面布满了幕布后，他打开了滚轮，一时间电影就开始缓慢播放。
他站在机器前，摸着下巴琢磨了一下，觉得画面有些太快了，于是又降低了滚轮的速度。
这次画面倒是正常了。
赵羲彦仔细看了一会，觉得有些不对劲。
不由打开了声音，一时间，台词在宣传部内响了起来。
“师傅，你看看放对了没有……唔。”
赵羲彦刚想询问一下王东春，却发现宣传部的所有人都围了过来。
大家犹如见鬼一样的看着他，尤其是许大茂，更是下巴都差点没掉下来。
这小子怎么会放电影的？
他可是学了将近半年，这才勉强入门。
“小赵，你以前放过电影？”张部长不确定道。
“没有。”
赵羲彦胡扯道，“以前村里不是有人来放电影嘛，他们每次来我就在旁边看……这一来二去，也就了解了一下。”
这年头的放电影除了步骤繁琐了一些以外，其实和用投影仪差不多。
“小赵，你真是天才。”王东春毫不吝啬自己的夸奖，“许大茂这小子学了半年，连对焦都不会……你光看就能琢磨出来，真是天生干放映员的料。”
“部长，要不把小赵放到我这里来，我手把手教他怎么下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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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介。”
张部长摆摆手道，“老王，这小赵可是区里推荐过来的高材生，厂里对他很看重，我决定把他带到身边历练历练……”
“带在身边？”
王东春微微一愣，随即惊讶道，“部长，你是说要小赵拉担任你的秘书？”
“对，小赵，我现在缺个秘书，你愿意吗？”张部长看着赵羲彦道。
“部长，我是你手下的一个兵，也是厂里的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赵羲彦站的笔直。
“好好好。”
张部长闻言，大喜过望，“到底还是读书人，这说话就是有水平……以后你就是我的秘书。”
“是。”
赵羲彦含笑点点头。
“你先熟悉一下部里的工作环境，以及大家的职责，半个小时后来我办公室，我给你安排座位。”张部长说完以后，就朝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赵秘书，恭喜啊。”
“对了，赵秘书，你是什么级别？”
“赵秘书，来我那，我那有茶叶。”
……
张部长一任命赵羲彦为秘书，众人瞬间热情了起来。
许大茂也不例外，只见他满脸堆笑道，“赵哥，我带你在部里转转，我在这工作好几年了，门清……”
一声“赵哥”喊的整个宣传部鸦雀无声。
赵羲彦倒是脸色不变，轻笑道，“小许，这不耽误你工作吧？”
卧槽。
宣传部里的众人满脸荒唐。
真是一个敢喊，一个敢接啊。
“不麻烦，不麻烦，都是为了领导服务嘛。”
许大茂舔着老脸在前面带路。
赵羲彦则跟在他身后听着他的介绍。
宣传部人可不少，有七八十号人，但是除了放映部门以外，其它的部门都是写写文章，在宣传栏出出黑板报什么的。
总体来说，那还是厂里对宣传部不怎么重视。
不过赵羲彦通过许大茂也知道了部里的很多不为人知的东西，比如说张部长张志臣，燕京大学毕业的高材生，但因为家里的成分不好，所以就被分配到轧钢做工人。
厂里缺乏文化人，所以就把他弄到了宣传部做个办事员，十多年时间，也一步一步的走到了部长的位子。
轧钢厂的厂长是正处级干部，副厂长和各个部门的头头都是副处级干部。
二十五分钟后。
赵羲彦站在到了办公室门口，不过他也没进去，只是在门口站着。
过了三分钟。
里面汇报工作的人走了出来，赵羲彦急忙侧身让开，却被坐在办公桌前的张志臣看了个正着。
他抬手看了一眼手表后，打趣道，“小赵，不是让你半个小时过来吧，现在还差几分钟……”
“我习惯早做准备。”赵羲彦憨笑道，“万一耽误了时间，那岂不是耽误了部长的工作？”
“你小子啊。”
张志臣招招手道，“进来吧，你的工作地点就在我办公室里面……”
“好的。”
赵羲彦含笑点点头，看了一眼办公室靠门的一张桌子，不由在内心叹了口气。
这下可糟糕了，以后在领导眼皮子底下工作，怕是摸鱼都摸不成了。
“你过来坐，我和你聊聊。”
张志臣掏出烟，丢了一根过来。
赵羲彦疾走两步，双手接过后，坐在了他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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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把部里的人员架构弄清楚。”
赵羲彦叹气道，“现在我们部里，职权不明，职责不分……非常影响工作效率。”
“详细说说。”
张志臣眼前一亮。
“部长，话可先说清楚，现在是你问我才说的，出了这个门我可就不认账了。”赵羲彦一本正经道。
“你小子这是怕得罪人啊？”张志臣笑骂道，“行，你说……我绝对不和任何人透露我们的谈话。”
“我觉得，宣传部内部可以分为三个板块，第一就是对内，厂里的宣传栏宣称正确的价值观以及组织各种演出，比如说相声或者其他文艺形式。”
赵羲彦认真道，“第二就是对外，比如说下乡放电影，或者去各个街道放电影，这是提高我们轧钢厂知名度的一种形式。”
“还有呢？”张志臣正色道。
“最后一个就是对上，也就是对待部里，我们应该怎么给上级部门表达我们轧钢厂积极向上的工作状态……部长您是正直的人，或许以为这是在拍上级的马屁。”
赵羲彦叹气道，“可这一点非常重要，我们轧钢厂虽然属于公私合营，但主要还是上级拨款，比如说增加我们的基础建设，比如说提高工人的福利……至于升官发财，只是顺便的事。”
“哈哈哈。”
张志臣顿时大笑了起来，“你说了这么多，到底还是为了升官发财呀？”
“部长，我们是人，不是神仙。”
赵羲彦摊摊手道，“升官发财是每个人的追求，我如果换成理想和事业，你听着是不是顺然一点？”
“你小子……”
张志臣指了指他后，神色严肃道，“赵秘书，如果我们现在要搞好第一步的话，有什么具体实行方案吗？”
他对赵羲彦的话非常认同。
毕竟宣传部现在就好像个摆设，除了上面发什么文件下来，在会上贴一下以外，根本没任何工作。
“当然有，比如说广播站。”赵羲彦轻笑道，“我发现现在我们传达通知的步骤相当原始，如果有广播站的话，我们既方便传达通知，也能够在工人疲倦的工作中，给他们带来一些快乐。”
“广播站？”
张志臣琢磨了一下，顿时眼前一亮，“你等会写一份报告上来，我明天在例会的时候提出来……不过厂里现在钱也紧张，他们怕不会这么容易同意。”
“这个简单……”
赵羲彦轻笑一声，回到了自己的工位上。
三五分钟不到，就写了两份申请报告上来。
张志臣看着那龙飞凤舞的大字，不由夸赞道，“小赵，你这字倒是有赵孟頫的影子啊。”
“学过一段时间，但不太喜欢，后来学得颜真卿。”赵羲彦叹气道，“不过学赵孟頫的日子太长了，有些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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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里有人教你？”张志臣吃惊道。
赵羲彦的情况他了解过了，父亲赵山就是个工人，而且很早就把他抛弃了，至于母亲，那就是地道的农民。
什么条件啊，就学赵孟頫、颜真卿。
“以前我们村有个下放的老头子，他教我的。”赵羲彦一本正经的胡扯道。
“瞎掰。”
张志臣笑骂道，“你们村压根就没去过知识分子……”
“部长，这又没去过，凭什么这么说？”赵羲彦撇嘴道。
“因为我爱人就是张庄的。”张志臣丢了一根烟给他，“你们村认识字的都不超过二十个……还下放的牢头，唬鬼呢？”
……
赵羲彦顿时闹了个大红脸。
这特么也能砸脚上？
“骗你的。”
张志臣哈哈大笑，“我爱人是四九城的，根本就不是你那的……不过我也不问你小子是哪里学的字，这可以吧？”
“你……”
赵羲彦一脸无语。
如果他不是领导，今天非给他两拳。
张志臣低头看着申请报告，整个人都不好了。
“小赵，你是不是疯了？我们厂什么情况？你还要申请资金修建大礼堂，就是为了给工人表演？”
“上面不会答应？”赵羲彦诧异道。
“他们脑袋坏了差不多。”张志臣没好气道，“你知道修建一个大礼堂要多少钱吗？你张口就来……”
“既然修建大礼堂不行，那我修建个广播站总是可以的吧？”赵羲彦委屈道。
“这倒不是……唔。”
张志臣瞬间瞪大了眼睛，“好小子，你和我在这里玩套路呢？”
他算是明白赵羲彦的意思了。
先把修建大礼堂的报告交上去，厂长肯定会把他骂得狗血淋头，可骂也骂了，再把广播站的报告交上去，厂长八成会同意。
“部长，只要事能办成，玩点小手段也没什么嘛。”赵羲彦轻笑道。
“成。”
张志臣站了起来，“反正现在也没事，我估摸着厂长也回来了，我们把报告交上去试试……”
“等等。”
赵羲彦急忙拦住了他，“部长，你说的‘我们’是什么意思？”
“我们一起去交报告啊。”张志臣理所当然道。
“不是……部长，我们不是说好的吗？”赵羲彦气急，“你可是答应我的，出了这个门这事我可不认账了。”
“我说过？”张志臣诧异道。
“不是，部长，你可是高级干部啊，能这么耍赖的吗？”赵羲彦怒声道。
“说完了没有？”张志臣语气平静。
“说完了，怎么着？”赵羲彦皱眉道。
“我现在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我陪你一起去做报告，第二，我喊个人把报告交上去，你自己等着厂长派人来找你。”张志臣一本正经道。
卧槽，这个不要脸的。
赵羲彦差点没把鼻子给气歪了。
“我给你三十秒，你自己选择……”
“走走走，两个人一起去。”
赵羲彦无奈道，“不过这事可先说清楚，到时候你主讲，我给你当辅助。”
“瞧你这话说得，你主讲？你想得美，我还怕你抢功劳呢。”
张志臣冷笑一声，率先朝外走去。
赵羲彦则垂头丧气的跟在他身后。
许大茂等人顿时幸灾乐祸了起来。
刚才两人在办公室吵的这么大声，他们可都是听到了。
王东春微微叹了口气。
多好的一个小伙子，怎么上班第一天就得罪领导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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厂长办公室。
“老张，你是不是疯了？”杨建国怒斥道，“还建大礼堂，且不说我们厂里有没有这么大的地方，就是有这么大地方哪里有钱？你们宣传部出？”
“厂长，话也不是这么说，咱们宣传部总不能天天看报纸喝茶吧？”张志臣委屈道，“更何况，建大礼堂也不是我们宣传部受益呀，以后开全厂大会大家都可以用嘛。”
“滚滚滚。”
杨建国笑骂道，“建大礼堂的事就算了，你别和我扯这个事……不过，你说建广播站的事我倒是可以考虑一下。”
“别考虑啊。”张志臣急声道，“建广播站花了不多少钱……咱们今天把报告打到部里去，让上面的领导审批一下。”
“别闹。”
杨建国无奈道，“要钱的事哪是这么好说的……更何况，上面还不一定同意呢。”
张志臣闻言，没有再说话，只是不耐烦的对赵羲彦招招手。
妈的，怎么有种放狗的感觉？
赵羲彦满头黑线。
“小赵，你有什么意见？”杨建国和颜悦色道。
“刚才我们部长不是给您演示了一遍嘛，您直接把这两份报告交上去不就行了。”赵羲彦摊摊手。
“胡扯，这大礼堂的报告交上去是要挨骂的……”
杨建国苦笑着摇摇头。
“骂两句能让让我们建广播站又算什么？”赵羲彦撇撇嘴道，“刚才你不是也骂了我们部长吧，我们都为了厂里做出了这么大牺牲，您也不能在旁边看着吧？”
……
杨建国一时语塞。
“厂长，您想啊，咱们厂里有多少人不认识您？”赵羲彦压低声音道，“我们可以通过广播站来传达您的精神和指示……”
“唔。”
杨建国微微一愣，随即好似想起了什么，立刻道，“小赵，你这个计划很好……我觉得在厂里建造个广播站是完全符合实际需要的，这样，我马上派人把报告送到部里去。”
“别介。”
赵羲彦急忙道，“厂长，这要钱的事还得您亲自去，不然要是上面的领导发火了，总得找个撒气不是？”
“滚蛋，我又不是贱的，送上去给他们骂？”杨建国笑骂道。
“这不是一回事。”
赵羲彦无奈道，“我打个比方，比如说这两份报告是我送来的，您会怎么处理？”
“放在一旁啊，我难不成还能骂你……唔？”
杨建国顿时反应了过来。
“这不就是了。”
赵羲彦叹气道，“我部长不送上来给您骂两句，您怎么会重视我们的报告呢？现在您人也骂了，事总得给我们办吧？”
“好小子。”
杨建国顿时振奋了起来。
他上下打量着赵羲彦，身上穿着一件半新不旧的灰色工装，脚下的鞋子是棉布鞋，有些裂口了。
不过人很精神，长相也周正，看起来还挺有气质的。
“厂长，您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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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羲彦略微退后了两步，“这报告您批就批，不批就算了……想要我干别的可不行，我这个人威武不能屈。”
“滚你大爷的。”
杨建国被生生气笑了，“你他娘都成志臣的秘书了，这身行头可不行……和部长出去不是丢他的脸吗？”
“有道理。”
赵羲彦立刻舔着脸往前走了两步，“厂长……您也知道我才上班，也没个进项，要不您赏我点？”
“好小子，你倒是真会找时间开口。”
杨建国叹了口气后，从抽屉里掏出了一叠大团结，犹豫了一下，抽出三张拍在桌子上，“你今天这计划做的不错，这算是我赏你的。”
“多谢厂长。”
赵羲彦把钱揣兜里后，立刻道，“不过厂长您说错了，这两份计划都是部长口述，我做的记录……”
“滚。”
杨建国笑骂道，“我和志臣可是大学同学，如果他有这计划，早多少年就和我提了，还轮到现在？”
卧槽，你们还有这关系？
赵羲彦立刻看向了张志臣。
可张志臣压根就没看他，只是看着杨建国道，“厂长，现在时间还早，你早去早回……”
“别介。”
杨建国冷笑道，“这计划是你提的，你跟我一起去部里……”
“我？”
张志臣一脸错愕，“不是，厂长，这计划是……”
“你看看这签名。”
杨建国敲了敲申请书，“上面是不是你的名字……还他妈按了手印，你和我说不是你？”
……
张志臣侧头看向了赵羲彦。
可赵羲彦此时正低着头数蚂蚁，根本不与他眼神交流。
“行了，趁着部里还没下班，我们赶紧走……”杨建国拉着张志臣走了两步，又回头道，“小赵，你下班吧，趁着天还早去供销社买两身行头。”
“是，厂长。”
赵羲彦含笑点点头。
十分钟后。
人事部。
“哟，什么风把我们赵秘书给吹来了？”秦爱华轻笑道。
“秦主任，我是来借调你们部里的秦淮茹同志的，我有些工作需要她协调。”赵羲彦一本正经道。
他话音刚落，整个办公室就开始起哄。
“借调？这个词倒是新鲜。”
“要么说人家是文化人呢？你看这正儿八经的样子。”
“还工作协调？难不成是准备要孩子了？”
……
听着众人的哄笑声，秦淮茹恨不得把脑袋埋在胸口里。
“赵秘书，这事我们可得说道说道了。”
秦爱华轻笑道，“你身为张部长的秘书，借调个把人当然没问题……可你这没有公文，也没个手令的，我可不能凭你一句话就把人给你，秦淮茹这么俊，万一被你骗了可怎么办？”
“哈哈哈。”
整个办公室再次哄笑了起来。
“咳咳咳……”
赵羲彦干咳两声后，正色道，“秦主任，是这样的，我今天陪同我们部长去厂长那做报告，厂长觉得我这身行头配不上部长秘书的身份。”
“所以赏了我三十块钱，让我现在下班去弄两身衣服……主任你也知道，我一个大男人哪懂这些啊，这不是来你们人事部求助了嘛。”
“厂长给你了三十块钱？”
整个人事部都愣住了。
这小子到底是什么人啊？怎么还能从厂长那弄到油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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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赵，厂长真的给了你三十块钱啊？”秦淮茹歪着头道。
“这事可不兴扯谎的。”
赵羲彦轻笑道，“我这不是借着个由头带你出去逛逛嘛，反正你在人事部也无聊。”
“谁说的。”
秦淮茹娇嗔道，“我现在跟着刘姐认字呢，她说我一天认十个……一年就能把所有的事都给认全了。”
“这样啊。”
赵羲彦摸着下巴道，“要不我送你回去，怎么也不能耽误你学习不是？”
“呀，小赵……”
秦淮茹不依的喊了一声，就伸手准备去抓他。
可赵羲彦多聪明啊，说完就跑出去老远了。
两人一个在前面跑，一个在后面追，把保卫科的那群人都看呆了。
两人跑了一段后。
赵羲彦还是让秦淮茹抓到了。
“小赵，你还跑不跑……”
“不跑了不跑了。”
赵羲彦摆手道，“走，回家去。”
“啊？回家？不是说去买衣服的吗？”秦淮惊讶道。
“我兜里就三十块钱，买什么衣服？”赵羲彦无奈道，“衣服的事我来想办法，我们回去休息吧。”
“那……那等我发工资我给你买好的。”秦淮茹小声道。
“我说了我来想办法，你别担心了。”赵羲彦捏着她的小脸道，“秦淮茹，我是家里的爷们，这些事我自己来办……你别管成不成？”
“我……我知道了。”
秦淮茹看着路人诧异的目光，恨不得把头埋到赵羲彦怀里。
“走吧，回家。”
赵羲彦拉着她的手，朝着四合院走去。
别看现在工资不高，但衣服可不便宜。
一件真丝手工盘扣的旗袍敢卖三百块，男士衬衣三十块，女士衬衣二十块，如果是羊毛大衣，那更是好几百。
所以他这三十块钱，还真买不到什么好衣服。
四合院。
“咦，你们这么早就下班了？”三大妈惊讶道。
“不是，临时有点事。”
赵羲彦看了一眼坐在她身边的阎解成笑道，“解成今天不上学？”
“上个屁学。”
三大妈没好气道，“这小子考了两次高中都没考上，今天他老子回来非打死他不可。”
“妈。”
阎解成不悦的喊了一声。
赵羲彦倒是无所谓，可他却不想在秦淮茹面前丢脸。
虽然大家都是四九城生的，可谁见过秦淮茹这么水灵的姑娘？
“唔，我还以为你在读高中呢。”赵羲彦叹了口气，递了一根烟过去。
“谢谢赵哥。”
阎解成小心翼翼的接过后，又看了一眼他妈的脸色。
“阎解成，你看我不告诉你老子，你还敢抽烟？”三大妈瞪眼道。
“我……我这不是想留给我爹抽嘛。”阎解成讪讪道。
“三大妈，差不多得了。”
赵羲彦轻笑道，“阎解成也都十七八岁了，实在读不进书，那就干脆给他找份工作算了……”
“找工作哪这么容易？”三大妈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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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你们也写封举报信试试？”赵羲彦小声道，“万一惊动了区里，区里有人下来调查一下，这阎解成的工作不就稳了吗？”
“唔。”
三大妈顿时眼前一亮。
对啊，她怎么没想到呢？
赵羲彦这个小畜生能靠“举报”得到工资，他儿子也就比赵羲彦小了一岁，虽说没有那畜生长得这么俊吧，可到底也是个精神小伙不是？
“得了，三大妈，你自己琢磨，我回家了。”
赵羲彦摆摆手后，朝着西南角走去。
秦淮茹则亦步亦随的跟在他身后。
“我呸，你们看这骚蹄子，好似少了男人就不能活一样。”贾张氏冷笑道。
“谁说不是呢？”
二大妈也帮腔道，“你看秦淮茹这身段，赵羲彦迟早死在她身上。”
一旁的郭婷闻言，瞬间红了脸。
这群老娘们，是什么话都敢说啊。
“要我说啊，贾嫂子，这婷婷多好？勤快、话也不多，家务事她几乎都包了，这样才是娶媳妇嘛。”一大妈轻笑道，“你看秦淮茹那样子……那脸比那白漆都白，我还没见过乡下姑娘能长成这样的。”
这年头，乡下姑娘和城里人的区别还是很大的。
郭婷就是这样，她常年跟着父母下地，所以皮肤晒得很黑，再加上营养跟不上，头发也有些枯黄。
虽然五官还算端正，可那皮肤和头发，就已经让她和城里的姑娘拉开差距了。
毕竟在四九城，有工作的姑娘常年都待在室内，如果没工作的姑娘，也就是帮父母操持家务，基本上不会被暴晒。
“这姓赵的小畜生断人姻缘，迟早遭报应的。”
贾张氏对着西南角啐了一口。
赵羲彦刚和秦淮茹进家门，就看到秦淮茹把两个窗帘拉上了。
“秦姐，这大中午的，你干什么？”
“小赵。”
秦淮茹眼神迷离的搂住他，吐气如兰道，“姐想给你生个大胖小子……”
“别闹，我还有事……唔。”
赵羲彦话还没说完，就被秦淮茹扑倒了在了床上。
一个多小时后。
西南角，后院。
赵羲彦此时正满眼惆怅的看着天空，微微叹了口气。
这家有娇妻是真费腰。
咚咚咚！
后门被人敲响了。
赵羲彦急忙起身打开了门。
“老弟……”
“贝哥，我最近缺钱，你帮我出点东西。”赵羲彦小声道，“糖果出一些，至于大件……你先把主顾找好，我到时候给你货。”
说罢转身从书房提了一个袋子出来。
“好家伙，这不得十多斤啊？”贝青惊讶道，“老弟，不瞒你说……现在很多人天天问我要收音机，我也被逼得不行了，你给我透个底，你还有多少台？”
赵羲彦沉默了一下，才开口道，“收音机我不少，但我只要三台的钱……其他的你帮我换成黄金和古董吧。”
钱这玩意有点傍身就行了。
太多了花也花不出去，反而是件麻烦事。
但古董黄金就不同了，黄金是硬通货，古董那是越放价值越高。
虽然他不懂古董，可贝青懂啊。
至于贝青会不会哄他，他还真不担心。
这年头，真货到底还是比假货多。
而且很多东西是假的，也是晚清甚至明朝的时候仿制的，那也是古董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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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青叹气道，“这年头，家里的钱多了可不是好事……换成黄金和古董，你埋在院子里，等太平了再拿出来，比什么都好使。”
“贝哥，我们虽然是萍水相逢，可我非常相信你。”赵羲彦正色道，“你如果要高点的抽点我都认，但有一个前提……你可不许蒙我。”
“老弟，你放心。”
贝青举起右手，“我贝青对天发誓，如果我用假玩意来蒙赵羲彦，那叫我不得好死。”
“贝哥，那倒不至于这样……”
发誓对于赵羲彦来说，根本没用。
不过他还是要这么说，毕竟有些话说一遍，还是多少有点警示作用的。
“老弟，这样……我先给你五台的钱，货我一周后来取。”
贝青掏出了一个布袋，递给了赵羲彦，“里面是两千块钱，你点一下……”
“不用点，我相信你。”
赵羲彦摆摆手道，“钱我先拿着，我这段时间的确缺钱，糖果你拿走，等来拿货的时候和我一起结账。”
“成。”
贝青也不多话，提着糖果就走。
可刚走到门口，就被赵羲彦拦住了。
“贝哥，再帮我个忙……”
“你说。”贝青认真道。
“没事帮我去看下街道开澡堂子的魏儿，给他个一块五毛的零花钱，如果……如果有一天老魏走了，他活不了，你帮我养着他，生活费我给。”赵羲彦递过来了一捆大团结。
“赵爷仗义。”
贝青肃然起敬，“老魏前些日子还提起你，说你怎么不去他澡堂子了……我说你婆娘节俭，不愿意花钱，他还说不要你钱，就让你过去聊聊呢。”
“我家婆娘农村出来的，节俭惯了。”赵羲彦叹气道，“所以我也不能经常去看魏儿……免得她说闲话，这事就拜托你了。”
“赵爷放心，这事包我身上。”贝青拍着胸脯保证道。
“成，那你回吧。”
赵羲彦拍了拍他的肩膀。
“赵爷，走了。”
贝青拱拱手后，把袋子背在身上就消失在了巷子口。
赵羲彦站了一会，右手一翻，就出现了一个大布口袋，可刚回头，就看到秦淮茹正倚在屋子口，目不转睛的盯着他。
“起来了？”
“嗯。”
秦淮茹走了过来，顺手把后门关上后，才秀眉紧蹙道，“小赵……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哎。”
赵羲彦微微叹了口气，“秦姐，有些事你别问，我也不说……但你放心，我绝对没有做违法乱纪的事。”
“小赵，我都听到了。”
秦淮茹担忧道，“你认识做收音机工厂对不对？所以你从那弄着收音机过来给贝青卖？小赵……这是贪污受贿啊。”
“谁贪污？”赵羲彦讶然道。
“收音机厂的厂长。”秦淮茹认真道，“他贪污，你投机倒把……到时候被人抓到了，可都要坐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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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还是公社制，除了供销社以外，几乎其它地方都没有东西卖。
普通百姓也不能买卖，不过一般来说，每个地方都有鸽子市，这些事上面也是睁只眼闭一只眼。
“秦姐，你这逻辑可不对。”赵羲彦摇头道，“收音机厂长或许贪污，但我是给了钱的……那我只能说是买他的机器。”
“至于我卖给贝青，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再说了，我一次性才拿几台而已，这根本不算事。”
“可是……我担心。”秦淮茹皱眉道。
“得，既然你担心，那我不做了，我换个活计成不成？”赵羲彦笑道。
“小赵……”
秦淮茹拉着他的手，认真道，“我没文化，我不懂这些事，但你说这些事不算事，那就不算事，万一有人来抓你，你就说是我拿的收音机。”
“唔。”
赵羲彦一脸错愕的看着她。
这话还挺让人感动的。
“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秦淮茹没好气道，“都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嫁给了你，你是家里的爷们，自然要跟着你活。”
“我没文化，也不懂这些……万一把我抓走，你还可以来救我，要是把你抓走了，我们家可就完了。”
“淮茹。”
赵羲彦喊了一声。
“干什么？”
秦淮茹抬首看着他，一双眸子亮闪闪的。
赵羲彦把手里的袋子丢到了墙角，一把搂住了她。
“呀，小赵，这是院子里呢。”
“你别……你别闹。”
“唔。”
……
不知过了多久。
秦淮茹也没披衣服，就到水井那打了一桶水。
沾湿了毛巾就就给赵羲彦擦洗身子，等把他弄完了以后，自己才在院子里洗了个澡。
“秦姐，这可是院子里……”赵羲彦打趣道。
“讨厌。”
秦淮茹白了他一眼后，穿上了衣服坐在他身侧，“小赵，这袋子里是什么？”
“你自己看呗。”
赵羲彦点燃了一根烟。
秦淮茹打开了袋子后，顿时惊呼出声，“呀，这么多糖呀，还有果冻。咦，怎么还有衣服……”
袋子里有四套衣服和两双鞋，一双男士皮鞋，一双女士的小皮鞋，还有袜子、内裤等一大堆东西。
秦淮茹举着一个四四方方的袋子，不由好奇道，“小赵，这是什么……”
“方便面……也就是那天早上我给你弄的面。”赵羲彦轻笑道。
“呀，那面就是这样的啊？”
秦淮茹惊喜道，“有五六包呢，我们等会就吃这个……”
“随便吧。”
赵羲彦在内心叹了口气。
他是真不想吃这玩意，可看到秦淮茹那兴奋的样子，他又不想扫兴。
“这糖好甜，小赵……你也吃一个。”
秦淮茹从袋子里弄了一颗徐福记塞到他嘴里。
两人就这样坐在屋檐下闲聊。
秦淮茹不时发出一声惊呼，让赵羲彦觉得，结婚好像也错。
半个小时后。
秦淮茹抬起皓腕看了一眼手表，刚准备去做饭，可大门却被人敲响了。
“谁呀……”
“秦姐，是我傻柱。”
傻柱的在门外喊道，“许大茂在院子里摆酒呢，说要我来请你们……”
“知道了，就来。”
秦淮茹应了一声，看着赵羲彦抱怨道，“这群人真是的，天天摆酒……我们还得上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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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心疼吗？”
秦淮茹白了他一眼道，“咱们这个月工资都还没发，而且……而且周末还得去一趟秦家村，来去车费都得花不少。”
“喏。”
赵羲彦右手一翻，一捆大团结出现在了手里。
“这……”
秦淮茹下意识的吞了口唾沫，“小赵，这是多少钱啊？”
“一千。”
赵羲彦轻笑道，“你是家里的女主人，这钱给你保管好了……免得你又说我不信你。”
“小赵，你好讨厌。”
秦淮茹话是这么说，却骑在他身上，狠狠的亲了他一口，“我命真好，嫁了个好爷们……”
“贾东旭其实也不错。”赵羲彦笑道。
“我看到他就烦。”秦淮茹不满道，“我只要一出去，他就盯着我看……要是在乡下，我非打死他不可。”
“你长得漂亮还不许人看啊？”赵羲彦捏了捏她的脸。
“不许，我……我就给你看。”
秦淮茹说着说着，眼神又迷离了起来。
“秦姐，要节制啊。”
赵羲彦急忙道，“再说……许大茂他们还等着吃饭了。”
他现在处于“贤者时间”，根本就不想这些事。
“那……那晚上再说吧。”
秦淮茹又狠狠的亲了他一口，这才把钱拿到了卧室，掀开床板放了进去。
大院。
赵羲彦和秦淮茹一露面，不少人都是面露不悦之色。
“好大架子，全院子的人等着你们俩吃饭。”贾东旭冷笑道。
“那我走？”赵羲彦笑道。
“别介，赵秘书……您别和贾东旭一般见识。”许大茂亲热的拉着赵羲彦的手道，“您能来参加我的酒席，那是给我面子。”
“不是，许大茂，你失心疯啊？你喊他什么？”傻柱皱眉道。
“你懂什么？”
许大茂冷笑道，“人家赵哥可是我们部长钦定的秘书，四级办事员……”
“多少级？”
院子里三位大爷瞪大了眼睛。
这畜生不是才刚入职吗？怎么就四级办事员了？
还是部长秘书，他一个高中生也配？
“我们部长的亲自选的。”许大茂傲然道，“以后对赵秘客气点，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这世道可真他妈不公平。”刘光奇讥讽道，“老子堂堂大学毕业生……”
“中专。”
贾东旭不咸不淡的提醒道。
“成，那就中专，老子中专也比他高中生强吧？”刘光奇悲愤道，“我都工作多少钱了？还他妈是一个八级办事员，他凭什么？”
“凭人家马屁拍的好呗。”刘海中不屑道，“秦淮茹一个小学文凭都能混上十级办事员，他赵羲彦怎么不得混个四五级啊？”
“刘海中同志，我明天会把你的话原封不动的告诉我们部长。”赵羲彦诚恳道，“到时候他会来找你的……”
“你……”
刘海中又惊又怒。
要是真被这畜生捅到领导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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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赵，你二大爷也就是开个玩笑。”易忠海急忙打圆场，“你别和他计较……”
“对对对，我就是开个玩笑，开个玩笑。”刘海中讪讪道。
“哼。”
赵羲彦轻哼一声，没搭理他。
秦淮茹掏出五毛钱递给了许大茂，小声道，“许大茂，我和小赵祝你早日成为放映员……”
“承您贵言，快坐……”
许大茂招呼着两人坐下。
“我说赵羲彦，你这戏法是怎么变的？教教哥哥呗。”傻柱笑道，“赶明日我也混个八级炊事员……”
“你还不是八级炊事员？”赵羲彦诧异道。
“外行了不是？”
傻柱撇嘴道，“你以为八级炊事员是那么好当的？一个月可是三十七块五呢，对了……四级办事员的工资是多少？”
“二十四。”赵羲彦胡扯道。
“啊？才二十四？”
傻柱眼里充满了鄙夷。
刚才听许大茂说得热闹，又是赵秘书、又是四级办事员……想不到才比他高六块钱而已。
这下秦姐日子怕是不好过了。
“赵羲彦，你逗傻子玩呢？”刘光奇冷笑道，“四级办事员，一个月五十六块钱……傻柱，你就算是当上了八级办事员也没人工资高。”
傻柱看着秦淮茹那嫌弃的眼神，不禁拍案而起，“畜生，你又骗老子……”
“怎么着？何师傅还想和我动动手？”赵羲彦轻笑道。
“滚。”
傻柱立刻坐回了凳子上，“你别仗着能打就耀武扬威，迟早你要吃亏的。”
“切。”
刘光奇和阎解成等很是鄙夷的看着傻柱。
平常在院子里人五人六的，不是打这个就是锤那个，碰到硬茬子就草鸡了。
几个人正闲聊着。
突然贾东旭带着郭婷走了过来。
“哥几个聊什么呢？”
“没聊什么。”
傻柱急忙道，“东旭哥，你咋不跟贾大妈坐一起？”
“咱们年轻人自然要跟年轻人一起坐不是？”贾东旭坐在赵羲彦对面，轻笑道，“小赵，混的不错啊，进厂就是四级办事员……”
“都是托院子里福。”
赵羲彦轻笑，“如果不是他们举报信写的好，领导怎么会注意到我呢？”
“不是，你的意思是……你被张部长任命为部长秘书，也是因为举报信？”傻柱瞪大了眼睛。
“何师傅。”
赵羲彦语重心长道，“我这么跟你说吧，如果不是举报信，领导哪会知道我赵羲彦是谁？”
“这倒是。”
众人深以为然。
如果不是他们出人出力的话，这畜生还在南锣鼓巷当街溜子呢。
现在找了个好差事，也不知道感谢感谢他们。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是不是也可以写封举报信？”傻柱眼里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一旦领导注意到我了，那我升八级炊事员不是妥妥的嘛？”
“此招有风险。”
赵羲彦提醒道，“如果你有实力的话，那领导注意到你自然是好事，如果你没有实力的话，那这就是害人了。”
“嘘。”
刘光奇等人颇为不屑。
你赵羲彦都可以，我们凭什么不可以？
难不成我们土生土长的四九城爷们，还比不过你一个张庄乡巴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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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院。
赵羲彦和秦淮茹已经回屋了，其他人却还坐在一起聊天。
“一大爷，你说那赵羲彦畜生说的这事靠不靠谱？”傻柱问道。
“我觉得倒是有几分可信度。”易忠海沉声道，“毕竟他一个农村人过来顶职的……现在居然被他混到四级办事员了。”
“那我们互相举报试试？”傻柱急声道，“到时候被领导看中了……咱们也往上走走。”
“要不……你们还是把赵羲彦喊出来问清楚吧。”郭婷小声道，“在我们乡下，被人举报可不是好事。”
“闭嘴。”
贾张氏瞪眼道，“爷们在一起商量事，有你说话的份？”
“婷婷，你是乡下来的，你不懂四九城的事。”易忠海和颜悦色道，“你别以为赵羲彦有什么了不起，他就是走了狗屎运而已……”
郭婷抿了抿嘴，没有再说话。
“这样……东旭哥，我明天举报你，你举报我。”傻柱正色道，“到时候你升二级工，我升八级炊事员。”
“成。”
贾东旭点点头。
他现在是一百个不爽，赵羲彦都能当四级办事员，他土生土长的四九城爷们，难道还比过一个乡巴佬？
“蠢。”
刘光奇撇嘴道，“你们这互相举报算怎么回事？”
“你有什么好办法？”
傻柱凑了过来。
“肯定是轮流举报啊。”刘光奇老神在在道，“比如说你举报许大茂、许大茂举报贾东旭、贾东旭再举报你……这样不就行了吗？”
“有道理啊。”
众人眼前一亮。
刘光奇看到他们热切的样子，内心满是鄙夷。
他们还真相信了赵羲彦的话，如果被人举报能升职的话，那举报信早就满天飞了。
不过他也没提醒傻柱他们，毕竟他也有些不确定。
万一真的举报能升职呢？
“那大家这么说好了，都回去写举报信……”傻柱严肃道，“明天一清早就交上去，咱们可不能被那乡巴佬看扁了。”
“行。”
许大茂和贾东旭同时点点头。
三大妈见状，也起了心思。
阎解成也没个工作什么的，举报万一成了，工作有了，万一不成……那也没什么损失嘛。
次日。
轧钢厂。
宣传部。
张志臣去开会去了，赵羲彦也没坐在小办公室待着，反而溜了出去，在厂里闲逛。
不得不说，轧钢厂真还挺大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上万人工作的地方，能不大吗？
光是食堂就有十个，车间更是多不胜数。
赵羲彦溜达了一会，觉得有些无趣。
正想跑出厂买瓶饮料喝，突然有人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唔。”
赵羲彦回过头，不由惊讶道，“娄小姐……你怎么来厂里了？”
“我怎么就不能来了？”娄晓娥嗔怪道，“倒是你……形迹可疑，你来轧钢厂做什么？”
“上班呀。”
赵羲彦摊摊手。
“你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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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晓娥杏目圆睁，“你不说秦淮茹在轧钢厂上班嘛？你怎么也来了？”
“我说我特地来等你的，你信吗？”赵羲彦轻笑道。
“你……你胡说。”
娄晓娥红着脸退后了一步，“我今天是临时起意来轧钢厂玩的，你怎么来等我？”
“撞撞运气啊。”
赵羲彦叹气道，“你娄家这么有钱，如果真的把你娶了，那这下半辈子不是不用愁了？”
“你少骗我。”
娄晓娥皱了皱琼鼻道，“你都结婚了……而且你上次在全聚德还和我妈说，你根本看不上我。”
“我可没这么说。”赵羲彦急忙道。
“你说了。”
娄晓娥冷笑道，“赵羲彦，你最好说实话，不然我喊保卫科把你抓起来。”
“我说我在这里上班你不信，我说我特地来等你的，你也不信……那要不你给我找个理由怎么样？”赵羲彦叹气道。
“你自己说，我给你找什么理由？”娄晓娥秀眉紧蹙。
“我……”
赵羲彦正想解释，突然宣传部的员工从他身边路过，喊了一声“赵秘书”。
“你……你真在这里上班？”娄晓娥瞪大了眼睛。
“不然呢？”
赵羲彦耸耸肩道，“我总不能真来蹲你的吧？”
“哼，你没一句实话。”娄晓娥嗔怪道。
“你在这里干嘛？”赵羲彦好奇道。
“我在等我爹呀。”
娄晓娥指着不远处的小汽车道，“我爹说来厂里办点事，晚点带我去王府井的……可他都去了好久也没出来。”
“王府井？”
赵羲彦眼珠子一转，急忙道，“反正我也没什么事，要不我陪你去？”
“你？你不用上班了？”娄晓娥惊讶道。
“欸，你是我们轧钢厂股东的女儿，就是我们的大小姐，陪你逛街也是工资的一部分嘛。”赵羲彦义正言辞道。
“唔。”
娄晓娥眼神古怪的看着他，“可是……我不会开车呀，咱们总不能坐着公交车去吧？”
“这倒是个问题。”
赵羲彦摸着下巴道，“车我倒是会开，可我也没钥匙呀。”
“你会开车？”娄晓娥惊讶道。
“难不成我还骗你？”
赵羲彦翻了个白眼。
当年他爹为了磨砺他，硬是逼着他考了手动挡，说什么“手动挡才是男人的浪漫”。
可等他妈真买车的时候，又给他买了台自动挡，这找谁说理去？
“喏，给你。”
娄晓娥掏出了一把钥匙。
“行。”
赵羲彦跑到行政楼楼下和工作人员说了一声后，转身上了车。
娄晓娥犹豫了一下，还是坐进了副驾驶。
赵羲彦认真观察着这辆车，说实话，这种偏复古的车，他只在电视里看到过。
“娄小姐，问你个问题……”
“什么？”
“这辆车是什么型号的？”
“不知道。”
娄晓娥撇撇道，“不过我好像听说是红旗什么的……”
“红旗CA72。”
赵羲彦脱口而出。
“对，好像是这个……”娄晓娥惊讶道，“赵羲彦，你不是乡下出来的嘛，怎么还认识车？”
“那有什么，我乡下出来的还认识你呢。”赵羲彦翻了个白眼。
噗！
娄晓娥顿时笑了起来。
赵羲彦侧头看着她，虽然很不想承认，但这姑娘是真不错。
那身段别说十六了，就是十六号都比不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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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晓娥惊讶的看着赵羲彦踩离合、挂挡，那动作行云流水，比他爹都要强。
“你以为我和你开玩笑的？”
赵羲彦笑了一声，点了点油门。
汽车缓缓的朝着轧钢厂大门口驶去。
保卫科的保卫员犹如见鬼一样看着远去的轿车，开车那小子是什么人？
“赵羲彦，你这是带我去哪？”娄晓娥好奇道。
“不是说去王府井吗？”赵羲彦惊讶道。
“你去过王府井？”娄晓娥诧异道。
“那倒没有……不过朝着闹市开不就成了吗？”赵羲彦笑道。
“去你的。”
娄晓娥哭笑不得，“你方向都走反了，如果再开下去……我们都要出四九城了。”
“你怎么不早说？”
赵羲彦松开油门，开始缓缓调头。
“我以为你知道……”
娄晓娥猛拍额头，真是被这家伙给打败了。
“我一个乡下来的，怎么会知道王府井在哪里？你快指路……”赵羲彦理直气壮道。
“哎。”
娄晓娥叹了口气后，开始给他指明方向。
二十分钟后。
王府井大街。
赵羲彦把车停在了路边，好奇的张望着。
“你在看什么？”娄晓娥问道。
“我怎么没看到友谊商店呢？”赵羲彦摸着下巴道，“不是说友谊商店和王府井是一起的吗？”
“你哪听来的？”
娄晓娥哭笑不得道，“王府井是百货商店，友谊商店在建国门……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好吧。”
赵羲彦耸耸肩，跟着她走进了百货商店。
他刚开始还挺感兴趣的，可走了两步后，瞬间大失所望。
说实话，这百货商店连他家的超市都不如，不过地方确实是很大。
两边是柜台，中间是过道，柜台后面摆着各式各样的东西，而售货员的神色傲然，你别说试了，就是多看几眼都会被他们鄙视。
一直在观察着他的娄晓娥轻笑道，“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很失望似的……”
“怎么会？”
赵羲彦摇头道，“我还从来没来过这么繁华的地方呢……”
“骗人。”
娄晓娥白了他一眼，带着她慢慢朝内走去。
赵羲彦看着橱柜上的衣服，不由拉了拉她的衣角。
“娄小姐，那衬衫多少钱？”
“三十四。”娄晓娥轻描淡写道。
“哦。”
赵羲彦应了一声，内心叹了口气。
他这个档次只适合去供销社，那边的一件衬衫只卖二十。
“赵羲彦，你喜欢吗？你喜欢我送给你。”娄晓娥笑道。
“别介。”
赵羲彦急忙摆手，“这里的东西我可消费不起……”
“又骗人。”
娄晓娥没好气道，“你看看你身上衬衣的料子，起码得五六十块钱，还有你的裤子和皮鞋……怎么也得一两百吧？”
“不是，供销社买的，一身不到三十。”赵羲彦一本正经道。
“我信你我就是猪。”
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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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她好像也不知道自己想买什么，反正什么都看看。
先是看了一阵新出的小玩意，随后停在了一个首饰柜台前。
“同志，能不能把那对耳环给我看看。”
“好的。”
售货员把耳环摆在了柜台上，轻笑道，“如果你喜欢的话，可以让你爱人给你买下来。”
“爱人？”
娄晓娥和赵羲彦对视一眼后，急忙解释道，“大姐，我才十六岁……”
“是家里不同意吧？”售货员大姐小声道，“现在可不是旧社会了，不兴包办婚姻的，你们要坚持下去。”
这两人看穿着打扮就是非富即贵。
女的一身洋装，跟个瓷娃娃似的。
男的衬衣皮鞋，气质不凡，一看就不简单。
“大姐，我们真不是……”
娄晓娥俏脸粉扑扑的。
“欸，大姐是过来人，这点事门清。”售货员大姐摆摆手道，“小伙子，你这朋友可是很喜欢这耳环……”
“多少钱？”赵羲彦问道。
“八十二块六毛八分。”售货员轻笑道，“现在的金价是二十块钱一克，这对耳环有四克多一点点……”
“我看看。”
赵羲彦仔细凑过来一看。
这耳环的确做得还挺精致的，造型是一对蝴蝶，可无论是翅膀还是触角，都做得惟妙惟肖。
“怎么样？”售货员笑道。
“成，给我包起来吧。”赵羲彦笑道。
“赵羲彦，我不喜欢，你别买。”娄晓娥板着脸道。
“小伙子，这女人呀，都是嘴硬心软的。”售货员大姐打趣道。
“多谢提醒。”
赵羲彦掏出一沓钱开始结账。
娄晓娥则秀眉紧蹙，等他结完账后，一把把耳环抱在了怀里。
“赵羲彦，礼物我收下了，但是……除非你和秦淮茹离婚，不然我和你绝对不可能。”
“什么？”
赵羲彦一脸惊讶。
“反正……反正你不离婚，我和你绝对不可能的。”娄晓娥认真道。
“我说……”
“不要再说了。”
娄晓娥抱着耳环低头往百货商店外走去。
卧槽，那耳环是他买给秦淮茹的好吧？
难不成这丫头想白嫖他？
这个不能忍。
赵羲彦急忙冲了出去，可娄晓娥已经坐在了后座。
“娄小姐……”
“赵羲彦，现在开始，你不要和我说话。”娄晓娥把头看向了窗外，“我现在脑子很乱，你让我静静……”
他妈的。
赵羲彦在内心暗骂了一声。
他现在算是发现了，这丫头就是想白嫖他。
“娄小姐，这耳环是我买给我爱人的……”
“赵羲彦，不要找这些理由了行吗？”娄晓娥叹气道，“你真当我不懂事吗？她秦淮茹不过个工人，她怎么会戴这么张扬的耳环？”
赵羲彦一脸无语。
他现在更加确定了，这家伙就是想白嫖他的耳环。
“赵羲彦，我对你的确有好感，但如果你要和我在一起，那就得和秦淮茹离婚。”娄晓娥正色道，“我娄家在四九城也是有头有脸的……我不能给人做小。”
“娄小姐，我真没那个意思……”
赵羲彦无奈道，“要不这样，我把票给你，你把钱给我成吗？”
啪！
一叠大团结丢在了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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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
赵羲彦右手一抹，把钱收好后，启动了车辆，“无非就是要娶你就要和秦淮茹离婚嘛，我知道的……”
“嗯。”
娄晓娥微微叹气道，“羲彦，我也知道你们都是从乡下来的……如果你赶她走，她也无处可去，这样，你把她留下来当佣人，你们……你们别在我眼皮子底下胡来就成。”
“佣人？你以为我是资本家吗？”赵羲彦哭笑不得道，“姐们，你这高人一等的思想可要不得，而且我也不会和秦淮茹离婚……”
“那我就不可能嫁给你。”娄晓娥语气坚定。
“一言为定。”
赵羲彦点燃了一根。
“一言为定？”
娄晓娥身体前倾，怒声道，“赵羲彦，我没答应你……”
“我也没要你答应我。”
赵羲彦无奈道，“娄小姐，你是不是自我感觉太良好了，我真没想过和你有什么……你是千金大小姐，我是个乡巴佬，我们根本就不可能。”
“羲彦，你也用不着这么妄自菲薄。”娄晓娥微微一叹。
我他妈这叫妄自菲薄？前半句话是被你吃了怎么？
赵羲彦被生生的气笑了。
娄晓娥还想说什么，突然驾驶室的车门被人拉开了。
赵羲彦瞬间被人扯了出去。
娄晓娥侧头一看，这么快就到轧钢厂了？
车外。
“小赵你搞什么鬼名堂，你怎么能把娄总的车开走？”杨建国怒声道。
“我……”
“杨叔，不关赵羲彦的事，是我让他带我出去转转的。”娄晓娥轻描淡写道，“我以为你们还要聊很久……”
“胡闹。”
娄半城瞪眼道，“你们孤男寡女的，同出同进像什么话？”
“就是。”
张志臣也瞪着赵羲彦道，“小赵，娄小姐还小，你难道也还小？”
“要不……听我说一句？”赵羲彦无奈道。
“说。”
杨建国沉着脸道，“你今天不说出个子丑寅卯来，我立刻撤了你的职……”
“我没有职务呀。”赵羲彦诧异道。
“闭嘴。”
张志臣怒声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是这样的。”
赵羲彦正色道，“我们昨天不是在宣传部讨论要广播站嘛，我见到娄小姐文化程度高，出口成章……声音甜美，人也随和，这不是打算把她拉到我们轧钢厂来当播音员吗？”
……
所有人都鸦雀无声。
娄晓娥也是一脸惊讶，这事她还是第一次听说。
好半晌。
“小赵，你认真的？”杨建国沉声道。
“厂长，你想啊，现在播音员多抢手？与其去跪着求别人，还不如我们自己想办法。”赵羲彦叹气道，“这年头，想找个文化程度高的人都不容易，更别说要还声音甜美了……”
“娄总，你是什么意见？”杨建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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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赵，你过来，我和你说两句……”
娄半城走到了一旁。
“领导，我不去行不行。”赵羲彦苦着脸道。
“滚。”
张志臣踢了他屁股一脚。
赵羲彦没辙，只好走了过去。
“小赵……你想干什么？”娄半城递了根烟给他。
“娄总，你现在频繁往轧钢厂跑是为了什么？”赵羲彦点燃了烟，轻笑道，“估计是上面给你传来了不好的消息吧？”
娄半城没有说话，只是眯着眼睛看着他。
“让我猜猜你的打算，你现在打算逐步放弃轧钢厂的股份，然后退下去对不对？”赵羲彦笑道。
“还有呢？”娄半城也笑了起来。
“你还打算给娄晓娥找个工人结婚，以表决心。”赵羲彦摊摊手道。
啪啪啪！
娄半城拍拍手。
“果然英雄出少年……既然你知道这些事，那你有没有什么破局的办法？”
“没有。”
赵羲彦坦然道，“不过，我觉得你让娄晓娥和工人结婚，还不如把她弄来当工人……这样不是更表了决心吗？”
他对娄晓娥真没什么感觉，如果一定要说有。
那就是不想她落到许大茂手里，毕竟许大茂可真不是个玩意。
“有道理。”
娄半城眼前一亮，自言自语道，“不是，当工人还是不保险……还是要和工人联姻。”
赵羲彦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他。
“赵秘书，我把以后的家产都给你，你娶晓蛾行不行？”娄半城突然道。
“不行。”
赵羲彦摇头道，“我没背景，也没能力护着她……”
“哎，也是。”
娄半城叹了口气后，走到了杨建国身边，“杨厂长，我觉得赵秘书说的对……我女儿也十六七岁了，不能一直庇护在我身后，她也得自立自强。”
“娄总的意思是，把晓蛾送过来当播音员？”杨建国皱眉道。
“厂长，我觉得可以试用嘛。”赵羲彦轻笑道，“如果她能过关，那就让她继续上班，如果不能过关，我们换人……相信娄总也可以理解的。”
“对对对，可以先试用。”杨建国眉头舒展，“娄总，我们话可得说清楚……如果试用期不过的话，那我们可不能留下晓蛾。”
“欸，你说的哪里话？”娄半城正气凛然道，“如果晓蛾自己不能胜任，你一句话，我立刻把她带回去。”
“成，那咱们把她带到人事部去签署个试用合同吧？”
杨建国说完就带着娄半城、娄晓娥朝着人事部走去。
赵羲彦正躬着身子想偷偷溜走，却被人扯住了后衣领。
“跟我回办公室……”
张志臣冷笑一声，也不管他如何哀求，提着他就朝着宣传部走去。
“咿呀，这小赵是怎么了？”
“你看部长的脸色，好吓人。”
“估计八成是得罪部长了。”
……
众人议论纷纷，许大茂乐出了声。
赵羲彦啊赵羲彦，你也有今天？
……
办公室内。
嘭！
张志臣狠狠的拍了桌子。
“赵羲彦，你胡闹。”
“部长，对不起。”
赵羲彦起身就是一个标准的九十度鞠躬。
这下倒是把张志臣给憋的老脸通红。
他刚才一路走来，可是憋了一肚子话准备骂这小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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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志臣恨铁不成钢道，“你胆大包天，居然把车开出去了，要是撞到……唔，你怎么会开车的？”
在这个年头，司机可是相当吃香的职业。
别看领导级别高，可会开车的领导可不多，而且公车也不能私用不是？
“我说我以前跟一个开拖拉机的学的，你信吗？”赵羲彦苦笑道。
“我信你个锤子。”
张志臣笑骂道，“说吧，你小子把人车开出去做什么？”
“我说我纯粹手痒，想开车玩玩你信吗？”赵羲彦叹气道。
“你小子真是无法无天。”
张志臣无奈道，“也幸亏你机智，不然今天你那站长的职务可别想要了。”
“等等，什么站长？”赵羲彦惊讶道。
“喏。”
张志臣把一张纸拍在了桌子上。
“什么玩意？”
赵羲彦接过一看，顿时瞪大了眼睛，急声道，“不是，部长我怎么能担任广播站站长呢？我才进厂几天啊？”
他在很不想担任什么广播站的站长。
虽然站长是一级办事员，也就是主任级的。
“你不是和厂长说的很清楚嘛，与其去求别人，不如我们自己来……”
张志臣丢了一根烟给他，“不过你是代理站长，也就是试用，如果你不行的话，到时候只能滚回来继续给我当秘书了。”
“部长，我还是想给你当秘书。”赵羲彦可怜兮兮道。
“去你的。”
张志臣笑骂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根本就不想和我待在一个办公室，现在倒好了……你自己有自己的办公室了。”
“哎。”
赵羲彦真是喜忧参半。
早知道他是站长，就不把娄晓娥拉进来当播音员了，她一点基础都没有，当个屁的播音员。
“设备明天到，你现在去厂长那里一趟，把设备清单拿出来。”张志臣正色道，“小赵，我很看好你，你把广播站弄好，以后有更高的职务等着你……”
“部长，如果不会笼络下属就别笼络成吗？”赵羲彦叹气道，“你说这话的时候毫无诚意，甚至没有一点感情……你怕是自己都不信吧？”
“我数三声，如果你还不滚，我拿东西砸你了……”恼羞成怒的张志臣怒声道。
“滚滚滚，我马上滚。”
赵羲彦夺门而去。
行政楼。
厂长办公室。
“厂长，部长让我过来拿设备清单。”
赵羲彦在门上敲了敲。
“进来吧。”
杨建国笑骂道，“你小子胆够肥的，居然敢把娄晓娥给拐走……”
“欸，厂长，话可不能这么说，我和娄小姐可是清清白白的。”赵羲彦急忙道。
“我又没说你和她有什么，你紧张什么？”杨建国轻笑道，“你小子来得正好，帮我去一食堂教训一顿何雨柱……”
“谁？”赵羲彦惊讶道。
“一食堂的学徒何雨柱。”杨建国收敛起笑容，“我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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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顺便去调查一下，如果他真是这样的人，让他滚蛋吧。”
……
赵羲彦看着他轻描淡写的样子，不由叹气道，“厂长，这事要不还是您走一趟，他的情况我清楚，偷看妇女洗澡倒是没有，不过偶尔在院子里打架还是有的……”
“你怎么知道？”杨建国惊讶道。
“我和他住一个院子。”赵羲彦无奈道，“我不知道这举报信是怎么回事……不过想来里面怕是有误会。”
“嗯？”
杨建国微微挑眉，“不是说你院子的人欺负你吗？怎么你还替他说话？”
“一码归一码不是？”
赵羲彦认真道，“他欺负我，我和他打一架，甚至互相捅两刀都行，在背后落井下石我做不出来，更何况这还是诬陷。”
“好小子。”
杨建国不由高看了他一眼，又掏出了两封举报信，“这里还有两封，写的是一车间贾东旭以及你们部里许大茂的……”
“说什么了？”赵羲彦好奇道。
“你自己不知道看？”杨建国笑骂道。
“不行。”
赵羲彦摇头道，“举报信不能过手，这是规矩……”
“你小子。”
杨建国笑着摇摇头，内心却对他愈加欣赏，“举报许大茂天天在院子里闹事，至于贾东旭，说他欺负人，为了抢夺别人的妻子，不惜联合何雨柱一起打别人，有没有这事？”
“有。”
赵羲彦点点头。
“这么肯定？”杨建国诧异道。
“他们欺负的是我，我怎么不能肯定？”赵羲彦摊摊手道。
“唔。”
杨建国眉头一皱，沉声道，“小赵，你现在也是干部，这事……”
“厂长，这不是一回事。”赵羲彦摆摆手道，“当初我还没来厂里工作呢，他们和我打架，只能算私事……”
“你小子就是心善。”
杨建国起身道，“走，我们去一食堂看看他们到底是什么成色……”
“成。”
赵羲彦亦步亦随的跟在身后。
一食堂。
傻柱正翘着二郎腿在和食堂的员工闲聊，手里端着一个大茶杯，颇有些大师傅的风范。
“我和你们说，我们院里最漂亮的姑娘就是秦姐了……可惜，她嫁给了一个乡巴佬。”
“什么乡巴佬。”
一个扎着两根大辫子的女人笑骂道，“你别以为我们不知道，秦淮茹的爷们是宣传部的赵秘书呢。”
“什么赵秘书，他也配？”傻柱不忿道，“刘岚，我和你说，也就是那小子会拍马屁，不然……”
“不然怎么着？”
一道冷喝声响起，让众人浑身一颤。
“厂……厂长。”
傻柱瞬间感觉后背冷汗直冒。
“何雨柱，你就这么在背后编排同事的？”杨建国脸色铁青道，“你一个学徒，还在背后说人家赵站长，我看你是不想干了……”
赵站长？
众人微微一愣，这算什么职务？
“厂长，哪能呢，我就是说着玩的……”傻柱满脸堆笑道，“我和小赵……不，赵站长是一个院子的，我们闹惯了。”
说罢不停的给赵羲彦眨眼，还背着杨建国对他拱手作揖。
他这份工作可是顶职何大清的，如果工作丢了，他和何雨水都得饿死。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赵羲彦伸手搂住了傻柱的肩膀，悄声道，“你欠我一个人情……”
“欸。”
傻柱猛点着脑袋。
“厂长，何师傅说的没错，我的确和他是朋友，玩笑开惯了。”赵羲彦轻笑道。
“哼。”
杨建国轻哼一声后，瞪着傻柱道，“何雨柱，有人举报你偷看妇女洗澡，而且还经常打架斗殴，有没有这回事？”
“嚯。”
刘岚等人惊呼一声，很是鄙夷的看着他。
傻柱则内心一惊，大呼道，“厂长，我冤枉啊，打架是有，但我从来不在厂里打架啊，至于偷看妇女洗澡……我可从来没有过啊。”
“你小子贼眉鼠眼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玩意。”杨建国呵斥道，“就你这样还想当炊事员，你想都别想……”
轰隆！
傻柱犹如雷击一般，愣在了原地。
他最大的梦想就是当炊事员，杨建国这句话，无疑是让他心死了。
“厂长，我有一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赵羲彦轻笑道。
“你说……”
杨建国对他倒是和颜悦色。
“我们厂虽说是公私合营，可上面要来个领导视察，我们也要有拿得出手的东西招待他们不是？”赵羲彦轻笑道，“这位何师傅你可能不熟，但他的师承你一定听说过……”
“哦，什么来头？”杨建国微微挑眉。
“他是正宗的谭家菜，也就是官府菜的传人。”
赵羲彦拍了拍傻柱的肩膀道，“何师傅，口说无凭，不如你炒个菜给厂长看看……”
“这……”
傻柱有些犹豫。
“如果你真是谭家菜的传人，倒不是不能给你个机会。”杨建国老神在在道，“你现在炒，让我和赵站长尝尝……如果味道的确不错，那你就当炊事员。”
“真的？”傻柱惊喜道。
“去你的。”
赵羲彦笑骂道，“厂长可是一言九鼎的人物，他的时间多宝贵，还哄你一个小小的学徒？”
这小子说话着实中听。
杨建国微微颔首。
“欸，我马上炒。”
傻柱抹了抹殷红的眼眶，立刻开始准备。
杨建国看着他利落的刀工，不由满脸诧异。
这赵羲彦看人的眼光不错啊，虽然不知道味道怎么样，但这卖相就足够唬人的。
赵羲彦看到傻柱准备发干货，不由出声提醒道，“何师傅，我知道你们谭家菜是‘长于干货发制，精于高汤老火烹饪海八珍’闻名，可厂长还有事，你做一道五香鱼吧。”
干货要泡，时间太长了。
杨建国别看现在没什么事，但不一定有耐心等他。
“厂长……”
傻柱眼巴巴的喊了一句。
“赵站长说的对，我没那么多时间等你，你做一道简单一点的菜系吧。”杨建国轻笑道。
“成。”
傻柱立刻抓了一条巴掌大的鲤鱼就开始剖开了肚子，拉出内脏。
起锅烧油，动作一气呵成。
十五分钟后。
一道香喷喷的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五香鱼就摆在了杨建国面前。
“厂长，这是五香鱼。”傻柱递过了一双筷子。
“嗯。”
杨建国皱眉道，“多拿一双筷子来，让赵站长也试试……”
“欸。”
傻柱嘴上答应，内心却颇为不屑。
一个乡巴佬不知道从哪里听了一耳朵“谭家菜”，就在厂长面前卖弄，我呸。
杨建国夹了一筷子后，不由眼前一亮。
这小子菜是做得真不错，不过他也不想傻柱蹬鼻子上脸，于是开口道，“赵站长觉得味道怎么样？”
“还行。”
赵羲彦放下筷子道，“厂长吃过的山珍海味多了去了，自然觉得味道一般，不过我倒是觉得招待客人倒是够了。”
这畜生。
傻柱瞪着他，眼里好似喷出火来。
什么叫做“还行”，你吃过好东西嘛。
“既然赵站长开口了，我也就给个面子。”杨建国也放下筷子，“你和你们主任说一声，让他打个报告上来，我升你当炊事员。”
“谢谢厂长。”
傻柱大喜过望，恨不得给他磕一个。
“以后好好努力，要是再让我看到你的举报信，你看我不收拾你。”
杨建国板着脸说了一句后，朝着门外走去。
赵羲彦也跟了出去。
“傻柱，可以啊，厂长都被你搞定了？”有人笑道。
“什么可以，如果不是人家赵站长在旁边帮忙说好话，他早就被开除了。”刘岚撇嘴道。
“我呸，我稀罕他帮我说好话？”傻柱不屑道，“以我的厨艺，在哪里没有口饭吃？他赵羲彦就是一个马屁精……”
“啧，你可真不识好歹。”刘岚叹气道
“欸，你怎么说话的？”
傻柱瞪起了眼睛。
……
食堂外。
“小赵，你怎么想着帮他说话？”
杨建国掏出烟递了一根给赵羲彦。
“我倒不是想把他说话。”赵羲彦无奈道，“只是他还有个上初中的妹妹，如果他被我们厂里开除了，估计在四九城很难找到工作了，那他妹妹岂不是也被他连累了？”
厨子非常容易找工作，这是事实。
但厨子如果有了污点，那比一般人要严重的多。
毕竟一般人不能接触到物资，可厨子只要想偷点食材，那简直不要太容易。
“小赵，你很不错。”杨建国欣慰道，“一个人如果想要成大事，就不能局限于一点私人恩怨，家里是家里，厂里是厂里，公私分明很重要。”
“谢谢厂长教诲。”赵羲彦躬身道。
“嗯。”
杨建国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走，去一车间看看贾东旭是个什么货色。”
“好。”
赵羲彦含笑点点头。
两人悄悄咪咪的来到了一车间外，赵羲彦率先进去把车间主任郭平给拉了出来。
“厂长好。”
“嗯。”
杨建国正色道，“郭主任，贾东旭在哪个工位，你指给我看……”
“啊？贾东旭？”郭平脸色一变。
“怎么？有问题？”杨建国眉头皱起。
“没……没问题，只是他现在不在工位上，上厕所去了。”郭平擦擦额上的冷汗。
“上厕所去了？”
杨建国抬手看了一下手表后，冷笑道，“行，那我们在这里等会……你也站在这里，哪也不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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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建国脸色难看了起来。
“郭主任，贾东旭到底在哪里？”
“他……他真的是上厕所去。”郭平额上见汗。
“行，那我们去厕所找他。”
杨建国迈步朝着公厕走去。
郭平抹了一把脸，正想跟上去，却被赵羲彦一把扯住了。
“郭主任，现在厂长很生气，后果很严重。如果你知道什么，最好先交代了为好……”
“赵秘书，我也没辙啊。”
郭平压低声音道，“这贾东旭是易忠海的干儿子，易忠海是八级工……我这车间还等着他做事呢。”
“真蠢。”
赵羲彦笑骂道，“你是官，他是工人……八级工又怎么样？如果不听话，你直接让他滚蛋。”
“胡扯。”
郭平撇撇嘴道，“你以为我是谁，我想开除他就能开除他？”
“欸。”
赵羲彦无奈道，“既然不能开除，那就吓吓他嘛，你说他偷东西……甭管有没有，他以后肯定老老实实的。”
“唔。”
郭平顿时愣住了。
对啊，只要诬陷，不是，应该是怀疑他偷盗，以后他不老老实实的？
妈的，白被他拿捏了这么多年。
两人聊着就已经到了公厕。
此时贾东旭正和几个工人躲在角落里玩牌，虽然没有大呼小叫，可神色却非常亢奋。
郭平见状，不由脸色大变。
这下可完蛋了。
“小赵，你去保卫科把王科长喊来。”杨建国轻声道。
“是。”
赵羲彦应了一声后，朝着轧钢厂门口跑去。
只是刚到门口，就被两个保卫员给拦住了。
“同志，有什么事吗？”
“同志你好，我是宣传部的赵羲彦，厂长派我来找一下你们王科长。”
赵羲彦掏出烟递了两根过去。
“好，你等一下。”
两个保卫员留下了一个看着他，另外一个跑进了保卫室。
十秒钟不到。
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走了出来，伸出手道，“赵秘书你好，我是王虎。”
“王科长客气了。”
赵羲彦急忙道，“厂长现在还在公厕那等着，要不你派带几个人和先过去？”
“没问题。”
王虎侧头喊了一嗓子，“一队跟我走……”
哒哒哒！
十个人跑了过来，他们手持50冲锋枪，神色严肃，看起来甚是吓人。
“倒也不必带枪……”赵羲彦讪讪道。
“没事。”
王虎摆摆手道，“还不知道什么情况呢，一旦有事，有枪也好办事。”
“那成吧。”
赵羲彦在内心暗自叹气。
希望贾东旭没事。
三分钟后。
一群人跑到了公厕旁。
“厂长……”
“这些人聚众赌博，全部给我抓起来。”杨建国沉声道。
“是。”
王虎应了一声，带着人就冲了过去。
“卧槽。”
不知道谁喊了一声，贾东旭等人撒腿就跑。
王虎一跃而起，一个过肩摔就把跑在最后面的贾东旭丢了出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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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东旭痛呼一声，半天爬不起来。
啪啪！
王虎两巴掌直接甩到了他脸上。
“你他妈还敢跑？”
“你……”
贾东旭正准备骂娘，可看到一把黑漆漆的手枪顶在脑袋上后，瞬间吓尿了。
“没用的玩意。”
王虎捂着鼻子一脚把他踹翻在地。
一分钟不到。
所有人都被抓了回来。
“审问一下，都是几车间的。”杨建国冷声道。
“是。”
王虎敬了个礼后，立刻把人拉到了角落里。
赵羲彦听着巴掌声和哀嚎声，顿时有些牙疼。
两分钟后。
王虎回来了。
“报告厂长，有三个是一车间的，五个是二车间，剩下的都是七车间的……”
“好好好，你们管的好啊。”
杨建国指了指郭平后，愤然离去。
“全部给我关到保卫科去。”
王虎一声令下。
贾东旭等人都垂头丧气的跟在了保卫员身后，但凡走慢一点，一脚就踢到了身上。
行政楼。
赵羲彦站在门口抽烟，听着里面杨建国在拍桌子骂娘，不由苦笑着摇摇头。
这都叫什么事啊？
“小赵，什么情况？”李为民走了过来。
“不知道谁举报了一车间的贾东旭，厂长想亲自去问问是什么情况，结果抓到了他们聚众赌博。”赵羲彦苦笑道。
“嗨，我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呢。”李为民撇撇嘴道，“既然有钱赌博，那就罚他们几个月工资好了……”
“唔，不开除？”赵羲彦诧异道。
“开除哪有这么容易。”李为民无奈道，“别看我是副厂长，我要开除谁，还得有个正当的理由，而且开除了过后，还得交到部里去审核。”
“这么麻烦？”赵羲彦惊讶道。
他现在总算明白郭平为什么拿贾东旭没办法了，现在可是工农当家作主的时候，你想开除工人？怕是没这么容易。
“干部难做呀。”
李为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后，走进了办公室。
五分钟后。
厂领导都出来了。
赵羲彦这才溜进了办公室。
“厂长，怎么处理？”
“涉事工人罚款三个月，主任全部降职。”杨建国意兴阑珊道，“小赵，许大茂的事你让你们部长自己处理吧。”
说着就把举报信丢给了他。
“欸。”
赵羲彦接过信，犹豫了一下道，“厂长，有些事也不要太放在心上，别说上万人的大厂了，就是我们那个小小的四合院都有坏人呢。”
“哈哈哈。”
杨建国大笑道，“你小子还挺会安慰人，滚吧，让你们部长好好整顿一下……”
“是。”
赵羲彦不伦不类的敬了个礼后，拿过桌子上的设备清单跑了。
杨建国看着他的背影，不禁摸起了下巴。
这小子知进度，又会办事，当个广播站的站长可惜了。
宣传部。
赵羲彦把今天的事和张志臣说了一遍后。
张志臣勃然大怒，立刻把许大茂喊到了办公室，狠狠的骂了一顿。
赵羲彦还特地把门打开了，让所有人都欣赏张志臣骂人的艺术。
如果要他来做个总结的话。
那就是张志臣想和许大茂家里的所有女性亲属发生关系，甚至已经到了祖奶奶那一辈了。
半个小时后。
“小赵，厂长是怎么处理贾东旭的……”张志臣沉声道。
“罚了三个月工资……”赵羲彦小声道。
“好，那你也罚三个月工资。”张志臣瞪着眼眶都红了的许大茂道，“你小子要是再敢犯事，我把你送去扫厕所，滚……”
“欸。”
许大茂落荒而逃。
只是临走之前，还狠狠的瞪了一眼赵羲彦，恨不得把他心肝挖出来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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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羲彦也没等秦淮茹，慢悠悠的走回了院子。
可刚进院子，就发现三位大爷坐在大院正中间，其它人分列两旁，看他们的模样，好似要杀个人吃似的。
“哟，都在呢？”
“赵羲彦，你他妈还敢回来？”贾东旭怒斥道，“老子今天被你害惨了，你他妈……”
“等等。”
赵羲彦皱眉道，“哥们，我害你？你怕是脑子有泡吧？”
“还他妈不是你？”许大茂咬牙道，“如果不是你给部长打小报告，老子至于被罚工资吗？”
“去你娘的。”
赵羲彦瞪眼道，“你他妈以为你是谁？一个小小的学徒工，老子至于去给你穿小鞋吗？”
“赵羲彦，你别顾左右而言他。”阎埠贵大喝道，“刚才大家都把事说了，你害的院子里的邻居被罚，这院子已经容不下你了……”
“哟，好大的阵势。”
赵羲彦点燃了一根烟，轻笑道，“阎埠贵，我们互相把对方的房子点了，不点你是我儿子。”
“三大爷，和他点。”许大茂拱火道，“您可是院子里的管事大爷，他这么说你，要是我，我忍不了……”
啪！
阎埠贵一巴掌甩在了他脸上。
“你他妈是猪脑子啊，你怎么不去和他点房子？”
“我这不是就这么一说嘛。”
许大茂捂着脸，讪讪的退到了一旁。
“赵羲彦，你这么害人……”
“刘海中，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别在这里胡说八道，不然可别怪我不给你二大爷面子。”赵羲彦冷声道。
“你……”
刘海中气得面红耳赤，给刘家三兄弟使了个眼色。
可无论是刘光奇还是刘光福，都低头看着脚尖。
刘光天倒是看过来了，可他瘦得跟竹竿一样，赵羲彦一巴掌就能拍死他。
“哟，这么热闹啊？”
傻柱喜气洋洋的走了进来。
“你小子吃蜜蜂屎了？怎么这么高兴。”贾东旭皱眉道。
“何师傅，你来正好，许大茂和贾东旭说是我和厂长打的小报告，你自己说说今天到底是什么事。”赵羲彦撇嘴道。
“唔，不是我们互相举报吗？你们被罚工资了？”傻柱惊讶道。
“不是，你没事？”许大茂诧异道。
“没事啊。”
傻柱喜滋滋道，“不止没事，厂长还升我当炊事员……小赵，你那办法还真管用。”
“管你妈。”
贾东旭破口大骂，“就是你他妈出的馊主意，我今天差点没被保卫科的人打死。”
“我也是。”
许大茂咬牙道，“傻柱，你他妈真不是个玩意，自己升官发财，把我们害惨了。”
傻柱一看两人好似要杀人的样子，急忙道，“欸，这事可不怪我，不是他赵羲彦出的主意嘛。”
刷！
所有人再次看向了赵羲彦。
“赵羲彦，你……”
“闭嘴。”
赵羲彦正色道，“我是说了我是被举报所以升职的，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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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我倒是听到了。”
傻柱点点头，可看到许大茂和贾东旭瞪了过来后，立刻闭上了嘴。
“小畜生，就是你……”
贾张氏站了出来，破口大骂，“你这个克死爹妈的小王八蛋，你不得好死……老贾啊，你快来看看吧，有人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啊。”
卧槽，来这招？
赵羲彦惊恐的退后了一步。
这招有用。
易忠海等人顿时兴奋了起来。
贾东旭更是不停的给贾张氏使眼色，示意她加大力度。
此时，贾张氏瞄准了刚进门的秦淮茹，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喊了起来。
“老贾啊，来看看吧，有人抢了你的儿媳妇，还在院子里欺负人啊，你赶紧上来把这杀千刀的小畜生和小娼妇带走吧。”
……
此言一出，郭婷和秦淮茹皆是脸色大变。
“小赵……”
秦淮茹喊了一声。
赵羲彦立刻举起左手搭在了自己的右手上，右脚开始猛踩地。
“老赵老赵，快点上来……”
……
所有人都惊恐的退后了一步，连秦淮茹都不例外。
贾张氏看到他那架势，更是不敢再喊，双手撑地往后挪了挪。
“老赵老赵，快上来……”
赵羲彦再喊了一声，又开始做法。
咕噜！
所有人都下意识的吞了吞口水。
“小……小赵，你这是做什么？”易忠海壮着胆子问道。
“扶乩听说过没有？”
赵羲彦傲然道，“我看贾张氏在召老贾，我也把老赵喊上来，大家做一场……”
“一大爷，扶乩是什么？”许大茂好奇道。
“是南边的一种请神的方式。”易忠海颇为忌惮道，“我以前认识一个闯关东的南方人，他就会这招，还挺灵的……”
卧槽。
这下把所有人都吓到了。
“老赵，你别跟着贾张氏啊，去找贾东旭。”赵羲彦突然道。
“啊……”
贾张氏尖叫一声，飞快的朝着自家跑去。
“赵羲彦，你别他妈装神弄鬼。”贾东旭怒吼道。
“老赵，晚上把贾东旭弄死……”
赵羲彦大喝一声，右手闪过一道火花。
“卧槽。”
贾东旭顿时吓得大吼一声，连滚带爬的回了家。
“小赵……不是，赵哥，你真会扶乩？”许大茂恭敬道。
“扶乩？什么扶乩？”
张主任和陈队长出现在了大院。
“主任，你来的正好。”傻柱立刻告状道，“这赵羲彦会妖法，他可以请老赵上来……”
“何雨柱。”
张主任怒斥道，“你在胡说什么？宣扬迷信是吧？”
“不是不是。”傻柱急忙道，“张主任，那赵羲彦真的会妖法，他右手一挥，就喷出火来了……”
“张主任，陈队长，我也可以作证。”易忠海急忙道，“这赵羲彦会南方的扶乩请神之法，刚才他就把老赵请了上来吓贾嫂子。”
“我也看到了。”刘海中举手道。
“我也是。”
阎埠贵也站了出来。
其它人倒是没动，他们可不敢得罪会妖术的赵羲彦。
“小赵，怎么回事？”张主任皱眉道。
“柱子哥，三位大爷，我知道你们不喜欢我，但也没必要用这种迷信的方式来污蔑我吧？”赵羲彦悲愤道，“我如果会妖法的话，你们还有活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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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忠海等人脸色立刻阴沉了下来。
陈队长走上前来，在赵羲彦身上轻嗅了一下后，笑骂道，“小赵，老实交代，你是不是用煤油吓他们？”
“煤油？”
易忠海等人皱起了眉头。
“我不是，我没有，你别胡说。”赵羲彦一本正经道。
“还说没有？”
陈队长拉起他的手放在鼻翼下，大笑道，“张主任，你来闻闻……”
“别介，我上了厕所没洗手的。”赵羲彦急忙缩回手。
张主任却不管他，拉起他的手也轻轻闻了一下，颇有些无奈道，“小赵，你刚才表演了什么戏法，再表演一次……”
“张主任，我不是……”
“快点。”
张主任扬起手，吓得赵羲彦急忙退后了一步。
无奈之下，他只好在手上沾了煤油，右手一挥，火焰飞了出去。
“卧槽。”
许大茂大吼一声，飞快的拍打着脑袋。
易忠海等人见到他脑袋起火了，急忙上前逮着他的脑袋就是一顿猛拍。
傻柱一巴掌下去，许大茂就被拍翻在了地上。
刘光奇见状，直接上脚踩向了许大茂的脑袋。
“哎呦……”
“救命啊。”
“杀人了。”
许大茂抱着脑袋痛苦的哀嚎着。
“都他妈别打了。”陈队长大喝道。
“陈队长，我们不是打他，是他脑袋着火了，万一烧伤了怎么办？”易忠海诚恳道。
……
陈队长看着躺在地上哀嚎且鼻青眼肿的许大茂，一时语塞。
说起来，好像是这么回事。
“赵羲彦，你他妈绝对是故意的。”许大茂怒吼道。
刷！
所有人都看向了赵羲彦。
“什么故意的？你在说什么？”赵羲彦老神在在道。
“你他妈把煤油涂在手上……唔。”
许大茂看着赵羲彦淡定的把手放进了土里揉搓了几下后，又非常自然的用他院子外面的盆子洗了个手。
“什么煤油，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赵羲彦撇嘴道。
“你……”
许大茂悲愤异常，抱着陈队长的大腿哀嚎道，“陈队长，你看他……”
“这……”
陈队长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张主任也有些哭笑不得，她也觉得赵羲彦是故意的，但是她没有证据。
“陈队长，要不你搜搜我的身，看我有没有煤油和洋火。”赵羲彦张开手道。
“陈队长，搜他……”许大茂抹着眼泪道。
“陈队长，搜到了就把他抓进去，纵火可是重罪。”阎埠贵也立刻道。
“老阎，你可别胡说，我又没点你家房子，怎么算纵火呢？”赵羲彦淡然道。
“你烧了许大茂，我们都看到了。”阎埠贵义正言辞道。
“我还说你烧了许大茂呢，我也看到了。”赵羲彦撇嘴道。
“陈队长，你搜他呀……”许大茂哀嚎道。
“哎。”
陈队长微微叹了口气，他看赵羲彦那淡定的模样，就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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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
赵羲彦含笑点点头。
陈队长象征性的搜了一下后，无奈道，“他身上什么都没有……”
“不可能。”
许大茂猛然站了起来。
“不信你自己去搜。”陈队长不耐烦道。
“自己搜就自己搜。”
许大茂立刻走到了赵羲彦面前，可他刚蹲下摸到了赵羲彦的脚踝。
嘭！
赵羲彦自己一脚把他踢翻在地。
“陈队长，他又打人……”许大茂大哭道。
“小赵，你这……”
“陈队长，我让你搜身，是你有权力搜身，他许大茂是个什么玩意？还敢搜身？”赵羲彦冷笑道。
“这倒是。”
陈队长无奈道，“许大茂，我让你搜是气话，你还真敢去搜啊？”
“啊？”
许大茂微微一愣，随即哭得更厉害了。
张主任立刻把赵羲彦扯到了一旁，咬牙道，“你赶紧把许大茂解决了，我们还有事呢。”
“什么事？”赵羲彦好奇的道。
“你先把许大茂解决了再说。”张主任无奈道，“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
“得。”
赵羲彦趁着许大茂抹眼泪，丢下了五毛钱在他脚下，随即故作惊讶道，“咦，我的钱掉了……”
许大茂见状，一把把五毛钱抢在了手里，怒声道，“赵羲彦，这钱是我的。”
“你滚，明明是我掉的。”赵羲彦瞪眼道。
“去你的，这钱明明是我掉的……我刚才坐在地上的时候，从我口袋里划出来的。”许大茂也不甘示弱。
“当真？”赵羲彦正色道。
“自然是真的。”许大茂冷笑道。
“果然？”赵羲彦又问道。
“你别在这里装神弄鬼，这钱本来就是我的……”
许大茂丢下一句话后，飞快的朝着后院跑去。
陈队长和张主任对视一眼，不禁哑然失笑。
这许大茂怪没出息的。
易忠海这时凑了过来，满脸堆笑道，“张主任，你们这次来是……”
“我们来找阎解成的。”张主任认真道，“我们收到举报，说你们院阎解成好吃懒做，不孝敬父母，还有偷鸡摸狗的问题？”
“啊？”
阎埠贵尖叫一声，把在旁边看热闹的阎解成拉了出来。
啪啪就是两个大耳巴子。
“爹……你打我做什么？”阎解成捂着脸道。
“畜生，你还有脸问？你这举报信是怎么回事？”
阎埠贵眼里好似要喷出火来。
他自诩读书人，家里也是书香门第。
阎解成此番举动，无疑是在他头上拉屎撒尿。
“这举报信……”
阎解成有些犹豫。
“畜生，快说……”
阎埠贵又赏了他一个大嘴巴。
“这……这举报信是我自己写的。”阎解成低着头道。
“啊？”
所有人都是微微一愣。
阎埠贵气得捂住了胸口，如果不是三大妈搀扶着他，他非背过气不可。
可纵使气成这样，他也立刻明白的问题所在。
“赵羲彦，你他妈敢走，我点了就你房子……”
刷！
所有人都侧头看去。
只见赵羲彦已经悄悄咪咪的走到了自家的大门口，陈队长一个箭步上前，就把他给拉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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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羲彦，我自问没有得罪过你……”
阎埠贵痛心疾首道，“你骗我家老大自己举报自己，你他妈还是个人吗？”
“小赵，怎么回事？”张主任诧异道。
陈队长颇有些无奈，他就知道，这事肯定又和赵羲彦有关系。
“行，你们要论，咱们就把事说清楚。”
赵羲彦掏出烟散了一圈，可当给到阎埠贵的时候。
阎埠贵原本阴沉的脸色立刻露出了笑容，双手接过后，又恢复了凶狠的样貌。
“先说事。”张主任扶额道。
“这事还要从我被人举报开始，我被人举报了后，丁区长不是来我们院子里嘛？他觉得我为人还不错，所以推荐我去轧钢厂工作，主任，这是你一手操办的吧？”赵羲彦正色道。
“对。”
张主任点点头。
“后来，厂里看到是区里推荐我的，给我定了个四级办事员，这事一大爷你们都知道吧？”赵羲彦侧头道。
易忠海等人不情不愿的点点头。
“这事和阎解成有什么关系？”陈队长好奇道。
“这事不止和阎解成有关系，还和何雨柱、许大茂还有贾东旭也有关系。”赵羲彦无奈道，“他们见我得了领导的看重，所以就想模仿我，互相举报……这样领导就会关注到他们了。”
“卧槽。”
陈队长惊恐的退后了一步，张主任也是满脸荒唐。
这些人是脑袋有泡吧？
互相举报就算了，还他妈自己举报自己？
真是没挨过打。
“这一招的确有些用，最少何师傅就得到了厂长的看重，被升为了八级炊事员。”
赵羲彦此言一出，傻柱立刻挺起了胸膛。
尤其是那句“何师傅”，更是让他爽的不行。
“胡闹，举报信是怎么好写的？”张主任呵斥道，“还自己举报自己，要是在档案上留下了污点，我看你以后怎么找单位……”
“啊？”
阎解成面露惊恐之色。
阎埠贵更是脸色铁青，恨不得当场宰了这个小畜生。
“小赵，你怎么给人出这种主意……”陈队长无奈道。
“且先等等。”
赵羲彦拦住了想要说话的阎埠贵，沉声道，“何师傅，一大爷、二大爷……你们当时也在场，我是不是说了此招有风险？”
“这倒是。”
傻柱撇嘴道，“当时小赵可是提醒了两次，说这招有风险……你没点实力还举报自己，这不是找罪受吗？”
妈的，这畜生。
阎埠贵和阎解成都狠狠的瞪着傻柱，恨不得咬他一块肉下来。
“哎。”
张主任颇为头疼的揉了揉脑袋，“这样说来，这件事也怪不得人家小赵……他的确是因为被人举报得了领导看重没错，可不是每个人都有这运气的。”
“既然说了开头，那我们就把今天的事说清楚，张主任正好也给评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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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羲彦把今天轧钢厂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好好好，聚众赌博被逮到了还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陈队长冷笑道，“傻柱，去把贾东旭给叫出来……”
“好。”
傻柱立刻朝着后院跑去。
“张主任，阎解成的档案，不会把举报信写到里面去吧？”阎埠贵小心翼翼道。
“哼。”
张主任冷哼一声道，“举报信都记录了，你说会不会进档案？”
“啊？”
阎埠贵悲愤的大喊了一声，随即瘫软在地。
“老阎（爸）……”
阎解成和三大妈立刻上去搀扶住了他。
赵羲彦看着嚎啕大哭的阎埠贵，不由叹气道，“主任，阎解成多大了？”
“十七……怎么了？”张主任诧异道。
“十七岁，那就是个未成年。”赵羲彦撇嘴道，“他这个年纪，别说些举报信了，继承遗产都不成……还进什么档案？”
“唔？”
张主任眼前一亮。
对呀，这小子还是个未成年啊。
“小赵……不是，赵羲彦，你赶紧帮忙说和说和。”
阎埠贵一个鲤鱼打挺失败，搀扶着阎解成站了起来。
“这也不是不可以。”赵羲彦老神在在道，“不过……”
“赵秘书，你有事只管吩咐。”
阎埠贵姿态放得很低，这毕竟是关系到了阎解成的前途。
“我非常欣赏你门口的那个花园，就是不知道到哪里弄竹子围起来……”赵羲彦微微叹了口气。
“小赵，你三大妈明天帮你弄好。”三大妈急忙道，“你赶紧帮忙给解成说说好话……”
她算是看出来，赵羲彦这是真有本事。
一句话就让张主任改变了态度。
“我试试吧。”
赵羲彦走到张主任面前，轻笑道，“主任，我们国家对待未成年一向是以惩戒为主，一个未成年，没有杀人放火做伤天害理的事……自己举报自己，不过是个笑话而已。”
“那你说怎么办？”张主任饶有兴趣道。
“我觉得记入档案就不必了，您是街道办主任，放在古代那就是父母官啊……一方牧守，我们都是羊牛而已。”
噗！
张主任和陈队长都被赵羲彦这番话给逗笑了。
“你小子真是会说话，那你定个惩罚，但轻了我可不乐意。”张主任笑骂道。
“他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也不能做什么。”赵羲彦微微叹了口气，“不过……扫扫地总是可以的吧？要不让他扫半个月大街？”
“欸，这惩罚倒是不错。”张主任眼前一亮。
“我觉得也可以。”
陈队长笑道，“这小子一时糊涂，档案就别记了，正好……咱们也给扫地工人放放假，让这小子扫半个月大街。”
扫大街？
阎解成闻言，面露苦色。
扫大街可不是什么轻松的差事，四点就要起床，六点要把地扫完，十七八岁正是贪睡的年纪，这怎么得了？
“怎么着？不乐意啊？”张主任微微挑眉。
啪！
阎埠贵一巴掌直接把阎解成的眼神都拍清澈了。
“主任，我愿意……”
“如果不是小赵给你说情，就你这档案，你别想找到工作。”张主任冷哼道。
阎解成正打算说什么，突然中院传来了一声怒吼。
“赵羲彦，我宰了你……”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贾东旭举着一把菜刀冲了出来，可还没等到赵羲彦面前，陈队长就一个箭步上前，夺刃、擒拿、过肩摔……一气呵成。
“好好好，持刀行凶，贾东旭，你是想坐牢是吧？”张主任脸色铁青道。
“张主任，你可要为我们做主啊。”贾张氏偷偷把棍子丢到身后，嚎啕大哭，“赵羲彦这个小畜生装神弄鬼，差点没把我和东旭吓死。”
“唔。”
张主任想到刚才赵羲彦的戏法，不由叹气道，“小赵，你怎么说？”
“贾张氏，这不是先你召唤老贾的吗？”赵羲彦老神在在道，“只许你和我开玩笑，难道就不允许我和你开玩笑？”
“开玩笑？”
众人都是微微一愣。
被陈队长用膝盖顶着脑袋的贾东旭却立刻反应了过来，急忙道，“对对对，我妈是和小赵开玩笑的……”
“那你拿着刀是想干什么？”陈队长呵斥道。
“我……我也是和小赵开个玩笑。”贾东旭讪讪道。
嘭！
陈队长一脚踢在了他屁股上，怒斥道，“贾东旭，你拿着刀和人家开玩笑？”
“小赵……”
贾东旭咬牙喊了一声。
他明白赵羲彦的顾虑，召唤他爹也好，召唤赵山那个死鬼也好，都是宣扬封建迷信。
一旦要把这事摆在台面上说，贾张氏不好过，赵羲彦同样不好过。
“贾东旭说的对，我们的确是在玩笑。”赵羲彦轻笑道。
“哼。”
陈队长放开了贾东旭，冷笑道，“贾东旭，你在厂里聚众赌博，有没有这回事？”
“啊？”
贾东旭顿时坐蜡了。
这事怎么传到联防办了？
“到底有没有？”陈队长呵斥道。
“我们不过是打打小牌……没有打钱的。”贾东旭狡辩道。
“贾东旭，你最好是实话实说。”赵羲彦轻笑道，“联防办离轧钢厂可不远……是不是打钱，陈队长去厂里问一下就知道了。”
“赵羲彦……”
贾东旭咬牙切齿的瞪了他一眼。
“贾东旭还不赶紧交待……”张主任呵斥道。
“我……我们是赌了一点小钱。”贾东旭低着头道。
“好好好，聚众赌博是吧？”陈队长伸手提住了他的衣领，怒斥道，“跟我回局里……”
“陈队长，我错了。”
贾东旭被吓了个半死，求饶道，“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放过我吧。”
“赵秘书，你救救东旭吧。”郭婷急忙道。
她可算看出来了，人家赵羲彦在街道办和联防办那都是说得上话的。
“得，给你个面子。”
赵羲彦掏出烟，递了一根给陈队长，“陈队，你把他抓回去，无非就是关他几天，让他长长记性而已……”
“胡说，聚众赌博可是重罪。”陈队长瞪眼道。
“借一步说话？”赵羲彦轻笑道。
“行。”
陈队长跟着他走了到一旁，张主任想了想，也跟了过去。
角落里。
“陈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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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他这是犯罪。”陈队长怒斥道。
“犯罪？”
赵羲彦叹气道，“你可以问问张主任，我爹是工伤死了的，厂里给了双倍的补偿，也给了我顶职的名额，但档案上绝对不可能写工伤。”
“唔？”
陈队长微微一愣。
“同理，你去厂里问，厂里绝对不会说贾东旭聚众赌博……毕竟一个上万人的大厂被他们管成这样，你觉得领导脸上有光？”
赵羲彦一番话，把陈队长和张主任都说得愣住了。
很多时候，大家都以为单位在包庇个人。
实际上，只要是挂了单位的名头，那出了事就不是一个人的事，单位有时候也是被架在火架上烤，不得不这样做。
联防办、街道办其实也是这样的。
“那你说该怎么办？”张主任问道。
“罚款、扫大街都可以。”
赵羲彦撇嘴道，“他的确是聚众赌博了，但你也没有证据……这样的处罚，双方都能接受。”
“你小子……”
陈队长哑然失笑，“你知不知道，我们联防办也好，街道办也好，都没有罚款的权力。”
“那换个词，捐赠。”
赵羲彦笑道，“捐赠二十块钱，或者扫半个月大街让他选……”
“唔。”
陈队长和张主任皆是一愣。
捐赠，也不是不可以。
别看四九城繁华，可像赵山那样的人可不少。
这群人统称为“孤寡老人”，都是靠着街道办接济，才不至于让他们饿死。
城市户口好就好在这里，街道办不会看着你被饿死，乡下是公社制，都是靠工分领粮食，可没有救济粮这个说法。
三人回到大院。
“贾东旭，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你给街道办捐赠二十块钱，这事就算了。要么，你扫半个月大街……”
“我愿意扫大街。”贾东旭立刻道。
罚二十块钱？开什么玩笑。
如果不是他爹死的时候，厂里给了补偿，他被罚三个月工资得饿死。
“行，那你和阎解成去作伴吧。”陈队长冷笑道。
“陈队长，我有一个不成熟的小建议……”
赵羲彦一开口，贾东旭和阎解成都是脸色大变。
这畜生又想干什么？
易忠海等人内心有些不安。
“你说。”陈队长认真道。
“我觉得，扫大街只是手段，不是目的，惩戒他们，让他们改过自新才是主要目标。”赵羲彦认真道，“所以我建议，扫大街只能亲自去扫，不能让别人代劳……”
“赵羲彦，你是狗吧？”贾东旭悲愤道。
“我话还没说完，你急什么？”赵羲彦翻了个白眼道，“当然……这个只限于针对于家人，比如说父母配偶，毕竟人家没犯错，干嘛要去扫大街不是？”
“有道理。”
陈队长和张主任深以为然。
“但是如果你出钱……比如说喊傻柱代劳，他愿意的话我觉得没什么问题，毕竟你出钱也是惩罚嘛。”赵羲彦笑道。
“去你娘的。”
傻柱怒斥道，“赵羲彦，我他妈又不是你，为了点钱脸都不要了……”
他可是一个大好青年，这要是去扫大街了，那他妈该多丢人啊。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人家小赵是个打个比方，你急什么？”陈队长板着脸道，“不过小赵说的有道理，惩戒只是手段，不是目的……阎解成，贾东旭，要是让我知道你们喊家里人帮忙，你看我不收拾你们。”
“不敢。”
贾东旭和阎解成把赵羲彦家里所有女性亲属都问候了一遍。
“没我的事我回家吃饭了，各位回见。”
赵羲彦摆摆手后，朝着西南角走去。
众人看着他的背影，恨不得上去把他房子点了。
屋内。
秦淮茹已经做好了饭，见到他回来了以后，立刻迎了上来。
“事情解决了？”
“差不多吧。”
赵羲彦笑道，“这些人想升职想疯了，自己举报自己都来了。”
“还不是你哄着他们？”秦淮茹娇嗔道，“如果他们不是看着你眼红，怎么会这么做？”
“我那不是实话嘛。”赵羲彦轻笑道，“如果不是被人举报，我怎么会成为部长的秘书……哦，对了，部长让我代理广播站站长。”
“呀，广播站站长是什么级别？”秦淮茹捂着嘴道。
“一级办事员，主任级。”赵羲彦轻描淡写道。
“主任？”
秦淮茹不敢置信的看着他，这才上班几天啊，就成主任了？
“代理，代理……”
赵羲彦提醒道，“干得好不好还得两说呢，你可别到处宣扬。”
“知道了。”
秦淮茹抿了抿嘴后，跑进了书房里。
再出来的时候，手里已经提着一瓶二锅头。
“唔，你这是干什么？”赵羲彦诧异道。
“今天高兴啊，我们喝点酒庆祝一下……”秦淮茹红着脸道。
“你什么时候买的酒？”赵羲彦好奇道。
“昨天。”
秦淮茹笑道，“这去我家里，总不能空手去吧？我买了两瓶二锅头……”
“还有呢？”赵羲彦饶有兴趣道。
“就两瓶二锅头啊，还有什么？”秦淮茹娇嗔道，“我们自己也没多少钱，总不能都给他们花了吧？”
“唔，我们不是……”
“不准说。”
秦淮茹伸手捂住了赵羲彦的嘴，正色道，“小赵，那钱是我们的命根子，谁也不许说，也不许动。”
“唔，命根子才值这么点钱？”赵羲彦打趣道。
“那是好多钱好吧。”
秦淮茹去厨房拿了两个杯子，嗔怪道，“小赵，我嫁给你就是你老赵家的人，我父母那就是亲戚……可不能在他们面前摆阔气。”
“亲戚？”
赵羲彦嘴角有些抽搐，“那可是你父母……”
“可是他们的钱都留给了我两个哥哥呀？”秦淮茹理所当然道，“他们把我嫁到四九城来，就是想换点钱，给我哥娶媳妇。”
赵羲彦顿时无言以对。
秦淮茹把酒倒上以后，红着脸举起酒杯道，“小赵……谢谢你。”
“谢我什么？”赵羲彦诧异道。
“我感觉我很幸福。”秦淮茹虽然羞涩，但语气非常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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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叫好？”
赵羲彦微微叹了口气。
这年头妇女思想都还没解放啊。
“这还不叫好吗？”秦淮茹眨着乌溜溜的大眼睛道，“在我们乡下也好，四九城也好……爷们都不会给娘们太多钱的。”
“为什么？”赵羲彦好奇道。
“不是老话这么说嘛，‘娘们当家，墙倒屋塌’……”
噗！
赵羲彦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这话他听过，可如果在他那时代，男人敢说这种话，头都给你打歪了。
不说远了，他家就是老娘当家。
他爹在他妈面前，那乖巧的跟柯基似的。
“你笑什么，本来就是这样。”秦淮茹认真道，“娘们哪有老爷们有见识啊？家里遇到什么大事，如果让老娘们做主，那可就完蛋了……”
“别扯淡了。”
赵羲彦举起酒杯道，“伟人都说过‘妇女能顶半边天’呢，你少听别人教唆。”
“本来就是这样……”秦淮茹瞪眼道。
“好好好，喝酒。”
赵羲彦和她碰了一下杯后，突然感觉有人看着他。
侧头一看，正对上窗边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
“卧槽……”
“怎么了？”秦淮茹急忙道。
赵羲彦没有说话，打开房门就提着一个小女孩进来了。
其实说小女孩不恰当，毕竟这姑娘身高也有一米五几，只是面色蜡黄，有些营养不良倒是身材瘦得跟竹竿一样。
“呀，你是谁？”秦淮茹惊呼道。
“我……我叫何雨水。”小姑娘低着头道。
“何雨水？”
赵羲彦微微一愣，“你是何雨柱的妹妹？”
“你怎么知道？”何雨水仰起脑袋道。
“你们两名字这么像，不是兄妹难道是父女啊？”赵羲彦说完以后，自己先乐了，“不过你哥倒是显老，看起来和三十多岁一样……认错也正常。”
“你才显老。”
何雨水皱了皱小鼻子。
“别理他。”
秦淮茹拉着何雨水的手道，“丫头，你多大了？”
“我十五岁了……”何雨水红着脸道。
“十五岁？真的假的？”赵羲彦打趣道，“你看看你，一阵风都能刮倒……哪点像十五岁？”
说实话，娄晓娥虽然只是比何雨水大了一岁，可无论是样貌还是身段，真不是一个级别的。
“我就是十五岁。”何雨水瞪着大眼睛道，“赵羲彦，你少看不起人……”
“得得得，十五岁就十五岁。”赵羲彦摆摆手道，“十五岁，你不在家待着，来我这里做什么？”
“我……我就是看看。”
何雨水说完后，耳根都红了。
“你还没吃饭吧？”
秦淮茹柔声道，“要不要一起吃点？”
“不……不用了。”
何雨水艰难的摇了摇头，可目光却看着餐桌挪不开眼睛。
“坐着，姐去给你盛饭。”
秦淮茹揉了揉她的脑袋后，朝着厨房走去。
“十五岁，你哥不是有工资吗？怎么你还没饭吃？”赵羲彦诧异道。
“我不叫十五岁。”何雨水不满的瞪了他一眼后，叹气道，“我哥喝醉了，他给了一毛钱，让我出去自己找地方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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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羲彦哑然失笑。
一毛钱虽然可以买两个馒头，可这大晚上的，何雨水去哪买馒头去？
再说了，一个十五岁的姑娘，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这样可不行。
秦淮茹盛了一碗大米饭摆在了何雨水的面前，轻笑道，“吃吧。”
何雨水吞了吞口水，随即看向了赵羲彦。
“看我干什么？你秦姐不是喊你吃嘛。”赵羲彦轻笑道。
“可……可是我听大家说你把秦姐当佣人使，如果我吃了，你会不会骂她？”何雨水认真道。
噗！
秦淮茹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会，我不止是会骂她，我还会打她，吊起来抽的那种……”赵羲彦狠声道。
“那……那我不吃了。”
何雨水把碗往他面前推了推，“赵羲彦，你别打秦姐……”
“神经。”
赵羲彦翻了个白眼。
“去。”
秦淮茹摆摆手后，看着何雨水道，“你别听你赵大哥的，他哪有把我当佣人使……再说了，我是他婆娘，伺候他不是应该的吗？”
“他不打你？”何雨水怯怯道。
“不打，他从来没打过我。”秦淮茹认真道，“雨水，你赵大哥其实是很好的人，你别听院子里的人胡说。”
“你和她说这些做什么？”赵羲彦撇嘴道，“要吃吃，不吃就带着你的一毛钱出去觅食吧。”
“你才觅食。”
何雨水瞪了他一眼后，又红着脸道，“谢谢你，赵大哥……”
“吃吧吃吧。”
赵羲彦摆摆手，懒得搭理她。
何雨水得了指令，立刻狼吞虎咽了起来。
“看把这姑娘饿的。”
秦淮茹颇有些心疼的拍了拍她的后背，柔声道，“雨水，慢慢吃，不够厨房还有……”
“谢谢秦姐。”
何雨水吃着吃着，眼泪就不停的往下落。
“十五岁，你秦姐做的饭好吃到哭了吗？”
赵羲彦一句话，让何雨水立刻破涕为笑。
秦淮茹也有些哭笑不得，伸手拍了他一下。
“你少胡说八道，等会把她呛到了……”
“得，喝酒。”
赵羲彦举起酒杯和她碰了一下。
何雨水低头吃饭，不过耳朵倒是竖了起来，听着两人说话。
“小赵，我们星期六回去吧，在家里住一个晚上，周日回来。”
“你安排吧。”
赵羲彦轻笑道，“不过提两瓶二锅头可不像话……”
“这是去看我父母，你不许管。”秦淮茹瞪眼道。
“得，随你。”
赵羲彦无奈的摊摊手。
何雨水看着两人相处的样子，不由暗自疑惑。
不是说赵羲彦把秦淮茹当佣人使嘛，怎么两人好像还挺融洽的，而且……赵羲彦也挺听话。
三人吃过饭后。
何雨水急忙开始收拾桌子，哪怕秦淮茹不要她帮忙，她也坚持把桌子擦干净，把碗洗了。
等把碗洗完了以后，她又开始拿着扫帚扫后院。
赵羲彦坐在后院下，看着何雨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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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叫我十五岁。”何雨水瞪眼道。
“这不是挺好听的嘛。”
赵羲彦掏出一个棒棒糖丢给她，“如果以后你在家没饭吃，就来找你秦姐……”
“唔。”
何雨水握着棒棒糖，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不都说赵羲彦是个混蛋嘛，怎么她感觉不一样呢？
“你赵大哥说的对。”秦淮茹轻笑道，“以后要是你没饭吃就来我家里，我们也不过多双筷子的事……你现在正在长身体，可不能饿着了。”
如果是以前，她肯定会拒绝的。
可自从赵羲彦给了她钱后，她的观念也改变了很多。
爷们有本事，娘们就有底气。
谁天生是吝啬的人呢？都是穷怕了的。
何雨水没有说话，只是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看了赵羲彦一眼，然后就把垃圾倒了桶里，跑了出去。
“她怎么了？”秦淮茹好奇道。
“估计是被你感动的哭了吧。”赵羲彦打趣道。
“讨厌……”
秦淮茹转身把房门锁好，又把窗帘拉上。
赵羲彦看着她红扑扑的小脸，立刻意识到了不对，这家伙要“借酒行凶”啊？
想到这里，他撒腿就朝着厕所跑去。
可秦淮茹早就料了他会跑，直接把他扑翻在了地上。
“秦淮茹，这天都还亮着呢。”
“卧槽，救命啊。”
“我自己脱，你温柔点……唔。”
……
次日。
清晨。
赵羲彦捂着疼痛的腰身，慢慢的坐了起来。
秦淮茹则已经煮好了两碗方便面，摆在了桌子上。
她看到赵羲彦起来了，顺手端了一盆水进来给他洗脸擦身子。
这天气太热了。
赵羲彦起身刷完牙后，坐到了餐桌上。
看着方便面，不由叹了口气。
“怎么了？没胃口呀？”秦淮茹诧异道。
方便面是她吃过最好吃的东西，甚至比果冻都还好吃。
“下次我吃白面，你吃方便面成吗？”赵羲彦无奈道。
“小赵，你不要省着给我吃……”秦淮茹柔声道。
“我没有省着给你吃。”赵羲彦认真道，“我不喜欢吃方便面，真的不喜欢……”
秦淮茹怔怔的看了他一会，语气更加温柔，“吃吧，乖……”
“秦淮茹，我……”
“别闹了，快吃。”
……
赵羲彦一脸无奈的吃完了方便面后，苦大仇深的叹了口气。
大院。
秦淮茹在赵羲彦的严厉要求下，最终还是推着自行车出来了。
“秦淮茹，你家爷们都不骑车，你倒是先骑上了。”阎埠贵讥讽道。
“那可不是，人家老贾都死了，你不是还活的好好的吗？”赵羲彦轻笑道。
噗！
秦淮茹忍不住笑了起来。
“赵羲彦，你不要大清早的找不痛快。”阎埠贵瞪眼道。
“不是你先找不痛快的吗？”赵羲彦撇嘴道。
“你……”
阎埠贵被气了个半死。
“对了，三大爷，你最好是让三大妈和阎解成帮我把前院弄好，不然……”
赵羲彦点燃了一根烟。
“不然怎么样？”坐在屋檐下的阎解成怒声道。
“不然我就去你爹的单位闹，他要没了工作，你们一家子都得饿死。”
哐当！
阎解成手一抖，碗掉在了地上。
啪！
三大妈一巴掌甩到了他脸上后，很是心疼的捡起了碗。
该死的畜生，这碗破了一个口子呢，做个记号，以后专门给阎解成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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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赵站长……”
王虎和赵羲彦打了个招呼。
“王科长。”
赵羲彦含笑掏出烟递了一根给他。
好家伙。
大前门啊？
王虎看着手里的烟，对赵羲彦又高看了几分。
毕竟这年头抽大前门的，那都是高级干部。
“王科长，你慢慢忙，我去上班去了。”赵羲彦笑道。
“成，有事你招呼。”
王虎笑着点点头。
赵羲彦刚到宣传部，王东春就喊住了他。
“赵秘书，部长让你去办公室。”
“多谢王师傅。”
赵羲彦丢了根烟给他后，踱步走到了办公室。
却发现娄半城夫妇和娄晓娥都坐在这里。
“赵站长来了？”张志臣笑着招了招手，“广播的设备已经都到了，厂里的电工也在拉线，你等会带着娄晓娥去那看看……”
“没问题。”
赵羲彦点点头，好奇道，“部长，这广播站在哪里？”
“就在这一层的最内那间。”张志臣正色道，“小赵，上面对于广播站的建设很重视，厂长也因为这件事被部里嘉奖了……你可得好好干。”
“明白。”
赵羲彦站得笔直。
“赵站长，以后我们晓蛾就拜托你了。”娄半城笑道。
“都是同事。”
赵羲彦笑了笑后，侧头看向了张志臣，“部长，娄晓娥同志的入职办了没有？”
“还没有。”
张志臣摇头道，“我们开会的时候说是给娄晓娥半个月试用期……如果她能通过，到时候再办入职。”
“不行。”
赵羲彦正色道，“我们广播站就要有广播站的样子，纵使是试用期，那也得先办入职，不然那可就名不正言不顺了。”
娄晓娥目光炯炯的看着他。
这家伙认真起来的时候，还挺好看的。
张志臣沉思片刻，点头道，“你说的也有道理……这样，你带着她去办入职手续，其它的事你慢慢和她交代。”
“成。”
赵羲彦答应下来后，看着娄晓娥道，“娄晓娥同志，你这身洋装可不像上班的样子，你先回去换身简单的连衣裙再来。”
“赵站长，晓蛾的衣服都是这样的。”娄夫人为难道。
她和娄半城可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女儿，那是捧在手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那现在就去买。”
赵羲彦正色道，“娄夫人，这既然当了工人，那就有工人的样子……穿成这样，在厂里抛头露面，那是会遭人非议的。”
“赵站长说的有道理。”
娄半城急忙道，“不过我们还真不知道买什么衣服……这样，我出钱，麻烦赵站长带着晓蛾去买两身成吗？”
“我带她去买衣服？”赵羲彦惊讶道。
这娄半城的心该多大啊，这么漂亮一个闺女，也不怕被别人拐走了。
“赵羲彦，供销社我不熟，你带我去。”娄晓娥娇声道。
“娄晓娥，我们孤男寡女的，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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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是第一次了，有什么不合适的？”娄晓娥翻了个白眼道。
“咳咳咳……”
一时间，整个办公室咳嗽声一片。
“晓蛾，女孩子家家，怎么说话的？”娄夫人责怪道。
“赵站长，既然娄总都这么说了，你让小车班带你去一趟供销社吧。”
张志臣也觉得娄晓娥这么穿不合适，不过他没好意思开口，毕竟娄半城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不用麻烦小车班，开我的车去就成。”
娄半城掏出了车钥匙递给了赵羲彦。
“也行。”
赵羲彦很是无所谓的接过了车钥匙，既然人家父母都不怕小白菜被猪拱了……不是，他才不是猪，顶多算个狗熊。
他们都不怕，自己还怕什么？
娄晓娥也起身跟着赵羲彦出了门，可刚走两步，就被人拦住了。
“晓蛾妹妹……”
“唔。”
赵羲彦顿时面色古怪的看着许大茂。
“你是谁？”娄晓娥秀眉紧蹙。
“晓蛾妹妹，我是许大茂啊。”许大茂满脸堆笑道，“我妈是你家的佣……不是，工人张婶啊，你不记得了？”
“哦，你是张婶的儿子？”娄晓娥恍然道。
“对啊。”
许大茂见她想起来了，靠近两步悄声道，“晓蛾妹妹，这赵羲彦可不是好人，你离他远点……”
“哦，他怎么不是好人了？”娄晓娥微微挑眉道。
“他结婚了。”
许大茂咬牙道，“他婆娘就是我们厂的秦淮茹，长得可漂亮了……就这样，这小子还在外面勾搭姑娘。”
“真的呀？”
娄晓娥惊讶道，“他勾搭谁了？”
他不是正在勾搭你吗？
许大茂在内心腹诽，脸上却痛心疾首道，“晓蛾妹妹，你可不知道……我们院里有个何雨水，她才十五岁啊，赵羲彦根本不是个东西。”
“是吗？”
娄晓娥笑道，“那我可得离他远点……”
“可不是嘛，他……”
“娄晓娥，还走不走？”赵羲彦在远处喊道。
“来了。”
娄晓娥应一声后，侧头对许大茂说，“我会小心他的，我先走了……”
“欸。”
许大茂感受着身侧一股香风拂过，不由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真他妈的香。
可这时，娄晓娥正巧回头看到了这一幕，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这家伙是个变态吧。
下了楼后。
娄晓娥看了一眼坐在驾驶室的赵羲彦，犹豫了一下，还是拉开了副驾的门坐了进去。
“我说你在上面孵蛋呢？怎么这么久？”赵羲彦无奈道。
“去你的。”
娄晓娥杏目圆睁，“这不是有人说你坏话嘛，我想听听他到底想说什么……”
“唔，你说许大茂啊？”赵羲彦撇嘴道，“他说我坏话不是正常嘛。”
“你得罪过他？”娄晓娥好奇道。
“那到没有。”
赵羲彦摇下窗户点燃了一根烟，“我只要站在你身边，估计百分之九十的男人都会说我坏话。”
“讨厌。”
娄晓娥白了他一眼，看到他不开车，不由小声道，“赶紧出去啊，我们两人坐在车上像什么样子……”
在外面倒是罢了，这可是轧钢厂啊。
万一有风言风语传到她妈耳朵里，到时候又要念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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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全带？”
娄晓娥瞪大了眼睛。
她可从来不知道要系什么安全带的。
“哎。”
赵羲彦无奈的叹了口气，俯身过去。
“你……你要干什么？这是轧钢厂，你可不许乱来。”
娄晓娥声若蚊雀，惊慌失措的往后缩了缩，俏脸绯红，犹如醉酒一般。
咔嚓。
一声脆响。
赵羲彦回过身子，诧异的看着她，“你干什么？喝了假酒了？”
“没事。”
娄晓娥没好气道，“赶紧开车吧……”
“不是，你的脸。”
“赶紧开车。”
……
赵羲彦看着面若寒霜的娄晓娥，无奈的摇摇头，驱车朝着轧钢厂外驶去。
此时他却没有发现，傻柱正站在不远处，握紧了拳头。
半个小时后。
供销社。
赵羲彦看着侧头看向窗外的娄晓娥，无奈道，“姐们，到了……”
“哼。”
娄晓娥白了他一眼，却不知道怎么取安全带，不由嗔怪道，“你还不给我解开……”
“这车你是爹偷的？”赵羲彦好奇道。
“胡说，这车是我家的。”娄晓娥瞪眼道。
“那你怎么连安全带都不会用。”
赵羲彦伸手按了一下，安全带立刻拔了出来。
“我坐这里的时候，可从来没有人告诉我要系什么安全带。”娄晓娥嗔怪道。
她之所以生气，就是因为她觉得赵羲彦在戏耍她。
“安全带可是非常重要的。”
赵羲彦正色道，“之所以要设计这东西，就是在发生撞击的时候，让人不至于飞出去丧命。”
“真的？”
娄晓娥脸色稍缓。
“真的。”
赵羲彦双手摆了个姿势，“你想，如果在出现撞击的时候，我们会不被惯性带着撞向挡风玻璃，如果惯性足够大，我们会飞出去……那巨大的撞击力，非死即残。”
“唔。”
娄晓娥想了一下，认真道，“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以后我会系安全带的。”
“当然有道理，这可是无数血淋淋的教训才做出的安全带啊。”赵羲彦叹气道。
“那我原谅你了，走吧。”
娄晓娥打开车门，朝着供销社走去。
还原谅我？我要你原谅？
赵羲彦撇撇嘴，也跟着下了车。
今天不是休息日，供销社里虽然也有不少人，可都是娘们居多。
那些售货员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恨不得用鼻孔看人。
这种习惯良好的传承到了后世的奢侈品店，很多销售员几乎都是这种心态，不过……后世大部分销售员只是在内心鄙视，脸上还是挂着笑的。
“赵羲彦，我穿什么衣服？”娄晓娥眨着大眼睛道。
“我给你买吧。”
赵羲彦无奈的叹了口气，开始带着她转悠。
逛了两个小时，买了七套衣服，四双小皮鞋，十五双袜子。
不过这些东西除了鞋子，他都没敢提试穿的要求。
毕竟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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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提着东西走出了供销社，赵羲彦正准备上车，却听到娄晓娥喊了一声。
“赵羲彦……”
“干嘛？”
“我这些衣服也不知道穿着好不好看。”娄晓娥红着脸道，“要不咱们找个地方试试？”
“唔，这去哪试？”赵羲彦无奈道。
“去你家？”娄晓娥小声道。
“别闹了，去我家试？我院子里的那群娘们能把你说的一文不值……”
“不管，我就要去你家。”
“神经。”
赵羲彦白了她一眼。
二十分钟后。
赵羲彦在南锣鼓巷的角落把车停好，然后率先进了院子。
“赵羲彦，你来的正好，你门口的花园我们帮你整理好了。”三大妈气呼呼道。
“多谢三大妈。”
赵羲彦道了句谢后，急忙道，“我还有事，我得先回去一趟……”
说完就朝着西南角走去。
可刚走两步，不由愣住了。
这三大妈和阎解成的手艺可以啊，他的屋子前用竹子弄成了半人高的护栏，别说人了，就是狗都钻不进来。
这也就算了，进门的时候，他们还给留了个修门的位子，一旦修个门，那就真成独门独户带院子的小屋了。
“赵羲彦，怎么样？”
阎解成得意洋洋的走了过来。
“还可以。”
赵羲彦右手一闪，出现了一张大团结。
“赵哥，怎么个意思？”
阎解成乖巧的像只哈士奇似的，就差摇尾巴了。
“阎解成，十块钱，帮我把院子门搞定，有没有问题？”赵羲彦轻笑道。
“赵哥，你看好了，下午你回来之前，要是门没装好，你把我头拧下来。”
阎解成一把抢过钱就跑了。
可还没等他走两步，就被三妈按在了地上，生生的把钱抢走了。
“三大妈，钱我是给了，事可要给我办好。”赵羲彦朗声道。
“小赵，你三大妈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嘛。”
三大妈大笑了一声，走出了门。
赵羲彦进了屋子后，把门给锁好，这才去了后院，打开了后面的小门。
“赵羲彦，你怎么这么久？”娄晓娥抱怨道。
“姐们，我答应你来我家试衣服都不错了。”赵羲彦翻了个白眼。
“哼。”
娄晓娥轻哼一声，踱步走到了院子，“呀，你家挺不错的……院子也收拾的干净。”
“我是有婆娘的人好吧。”赵羲彦无奈道，“你赶紧试，试完赶紧走人……这要是被人逮到了，可就说不清楚了。”
“小气。”
娄晓娥白了他一眼后，刚想走进卧室，就被赵羲彦扯住了，“你去书房换，卧室有窗户，外面看得到。”
“书房就没窗户？”娄晓娥诧异道。
“有，但是对着院子里面，那边有一间烂屋，还没住人……唔。”
赵羲彦说完后就愣住了。
后面那间屋子既然没有人的话，他是不是可以买下来？
只不过不知道那屋子是街道办的，还是某个单位的，等找时间去街道办问问，不过……他先得想办法弄点钱。
就是那种干净的，可以见人的钱。
不然他去街道办买屋子，刚把钱掏出来，八成就会被张主任逮着送去联防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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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晓娥拿着衣服进了书房。
赵羲彦则在外面的屋檐下坐着。
他心念一动，进入了超市。
随手拿了两个果冻后，走到了电器区。
“运气不错。”
赵羲彦看着上面摆着的钻石牌收音机，直接拿了五台放到了杂货间，随即再次走到进货处。
他只是看了一眼设备，整个人都愣住了。
这是什么？光伏太阳能热水器？
上面有两块黑色的太阳能电池板，随即就是一个小小巧的热水器，大概也就半米高，挂在哪里都能藏住。
赵羲彦把热水器放到了杂物间，咬牙兑换了一千块钱，写下了“现代化地下室”几个大字。
别看他来了快两个月了，始终还是不适应现在的生活，起码……他躲在地下室听个相声还是可以的吧？
如果他把收音机放在书房里，只要敢用，百分之百会被院子里的人举报。
以他现在的收入，可买不起这么“高端”的电器。
“赵羲彦……”
突然身体一阵晃动。
赵羲彦睁开了眼，发现娄晓娥正嗔怪的看着他。
“你昨天晚上去做贼了？坐着都能睡着？”
“没有，这不是婆娘太漂亮嘛。”赵羲彦打趣道。
“呀，你耍流氓……”
娄晓娥瞬间红了脸。
“你云音未嫁都听得懂，你也不妨多让啊。”赵羲彦笑道。
“讨厌。”
娄晓娥拍了他一下，娇嗔道，“你看我这身好看吗？”
此时她身上穿着一袭波点长裙，脚下踩着一双小皮鞋，一双白袜微微卷曲，整个人既清纯，又漂亮。
尤其是身上的那股处子幽香，让赵羲彦不由退后了一步。
“你干什么？”娄晓娥秀眉紧蹙。
“你太漂亮了，我怕等下把持不住，所以离你远点。”赵羲彦无奈道。
“哼，尽会说些好听的。”娄晓娥皱了皱琼鼻，“我去再换一套给你看看……”
“成。”
赵羲彦含笑点点头，内心却在想怎么处理太阳能热水器。
可三十秒后。
“啊……”
娄晓娥尖叫一声，差点没把赵羲彦魂给吓掉。
他急忙冲了进去，伸手捂住了娄晓娥的嘴。
“别喊，你想害死我吗？”
“有……有老鼠。”娄晓娥红着眼眶道。
“这是四合院，有老鼠不是正常吗？”赵羲彦一手搂着她的背，一手捂着她的嘴，悄声道，“别喊，等下把人招来了，我可八张嘴都说不清了……”
“嗯。”
娄晓娥心有余悸的点点头，神色略微放松。
可看到两人此时的状态后，她立刻张大了嘴。
赵羲彦再次捂住她的嘴，把她顶到了墙上。
“卧槽，你是上天派来惩罚我的吧？”
“赵……赵羲彦，我没穿衣服。”
娄晓娥眼眶内泪水涌动。
赵羲彦低头一看，顿时傻眼了。
好家伙，他以为只有秦淮茹的有这么大，可娄晓娥的也不遑多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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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娄晓娥真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身体非常丰腴，和秦淮茹那是一样一样的。
“赵羲彦，你还看……”
娄晓娥泪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实在不好意思。”
赵羲彦松开他，正准备出去。
咔嚓！
他听到了一声响动。
卧槽。
赵羲彦二话不说，手腕上的手镯一闪。
娄晓娥就消失了。
“小赵，你在家吗？”
张主任的声音传了过来。
赵羲彦看到娄晓娥不见了，内心立刻长舒了一口气。
他伸手打开了房门，发现张主任和陈队长都站在门外，一大妈、贾张氏等一群娘们也跟在后面。
“张主任，什么事？”
“小赵，有人举报说你院子里有女人的声音，是什么情况？”陈队长严肃道。
“唔，就不能是秦淮茹吗？”赵羲彦无奈道。
“小畜生，你少胡说，秦淮茹去上班以后就没回来过。”贾张氏冷笑道。
“我一个人在家，哪有什么女人的声音。”赵羲彦撇嘴道。
“赵羲彦，你如果不是心虚的话，为什么堵着门不让我们进去？”一大妈扬声道。
“小赵，作风问题可是大问题。”张主任严肃道，“你让开……我们进去看看，也证明你的清白。”
“这……这就凭她们的举报，就要搜查我的家？”赵羲彦不满道。
“小畜生，你别拖延时间。”贾张氏不屑道，“刚才那一声，我们大家都听到了……”
“小赵，让开。”陈队长正色道。
“陈队长，如果搜不到人，我是不是可以告她们诬告？”赵羲彦认真道，“如果凭她们空口白齿的几句话，就能搜查我的家，那以后我也说听到了易忠海房里有女人的声音……是不是可以半夜冲进去搜查。”
“赵羲彦，你别胡说……”一大妈沉着脸道，“我家老易为人正派，哪和你一样？青天白日的还锁着门，你看我们院子里谁装了锁？”
“装不装锁是我的自由吧？”赵羲彦冷笑道，“你别和我扯有的没的，要是搜不到怎么办？”
“这……”
张主任和陈队长迟疑了。
的确，凭几句话就冲人家里去搜查，这不合适。
“我明明听到了有女人的声音。”一大妈怒声道，“赵羲彦，要是搜不到，我给你一块钱……”
“起码十块。”赵羲彦老神在在道，“如果搜到了，我屋子都送给你……但如果搜不到，你给我十块钱，怎么样？”
“屋子都送给我？”
一大妈承认，她的确是心动了。
别看她和易忠海的屋子是两间，可整个院子谁家有赵羲彦的房子气派啊。
据她家老易说，这屋子起码要五百块钱才修的起来。
“一大妈，和他赌。”贾张氏拱火道。
“要不我来赌。”二大妈咬牙道，“刚才我明明听到了屋子里有女人的声音，还是个年轻姑娘……”
“我们一人一半怎么样？”一大妈悄声道，“我知道你家孩子多，这刘光奇也该找媳妇了，到时候我把我两间屋子给你，赵羲彦的屋子归我成不成？”
“行。”
二大妈一口答应了下来。
五块钱两间屋子，这买卖怎么想都怎么划算。
“赵羲彦，如果没有人，我给你十块钱，如果有人，你屋子归我，说好可不许变。”一大妈大声道，“陈队长和张主任都在这，大家也都做个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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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羲彦含笑点点头，“这样……一大妈、二大妈，你们先把钱给张主任，不然我怕你们赖账。”
“赖账？赵羲彦，你把我我们当什么人了？”
一大妈和二大妈勃然大怒。
“别喊。”
赵羲彦掏了掏耳朵，“要么给钱，要滚蛋……”
“你……”
一大妈和二大妈对视了一眼，强忍着骂人的冲动，一人掏出了五块钱递给了张主任。
张主任也坦然接过。
她现在已经笃定院子里没人了。
赵羲彦这家伙这么聪明，纵使有人，也是被这家伙藏起来了。
“小赵，让开。”陈队长沉声道。
“请。”
赵羲彦退到了一旁。
一群人鱼贯而入。
“呀，这畜生家里真有水井呢。”
“还有厨房。”
“好家伙，我说怎么没看到他和那小贱人出去上厕所，原来在家里修了。”
……
贾张氏等人连连惊呼。
跟在大家后面的郭婷也是一脸艳羡。
有自己的厕所，有自己的厨房，还有两间大屋和后院，这才是她想象中城里人的生活。
至于贾东旭，那屋子比她娘家都还小。
晚上睡觉贾东旭折腾她的时候，她总觉得帘子对面的贾张氏在偷看。
陈队长带着张主任搜了一圈后，一无所获。
“小畜生，你把人藏哪了？”贾张氏怒声道。
“去你娘的。”
赵羲彦反唇相讥道，“克夫命，你不是搜过了吗？你要不要把地板掀起来看看？”
“小畜生，我弄死你……”
贾张氏听到“克夫命”三个字后，再也绷不住了。
张牙舞爪的扑了上来。
啪！
赵羲彦直接赏了她一个大嘴巴，把她打在原地转了个圈。
“你……你敢打我？”
贾张氏脑袋有些发懵，一屁股坐在地上就打算放大招。
“贾张氏，你先打赵羲彦我们可都看得清清楚楚。”张主任冷笑道，“你敢在这里撒泼打滚，我可让陈队长把你关起来了……”
贾张氏默默的站了起来。
她是莽，但不是蠢。
张主任和陈队长可不会惯着她的，那是说关就真关。
“陈队长，这人也没找到，该怎么说？”赵羲彦掏出烟递了一根给他。
“我给你道个歉？”陈队长打趣道。
“道个歉多没诚意啊，你给我磕一个？”赵羲彦也玩笑道。
“去你大爷的。”
陈队长伸手拍了他一下脑袋，笑骂道，“老子比你大了一轮都不止，我给你磕一个，你就不怕折寿？”
“你都敢磕，我还怕折寿？”赵羲彦轻笑道。
“滚。”
陈队长点燃了烟，侧头看着脸色铁青的一群娘们，“你们维护院子里的风气我可以理解，但也不能听风就是雨……哪有什么女人的叫声？我看你们是吃饱了撑着。”
“陈队长，我真的听到了。”一大妈急声道。
“我们也听到了。”
二大妈等人纷纷附和。
“既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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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完之后，把十块钱拍在了赵羲彦手里。
“主任不愧是我们南锣鼓巷的青天大老爷……”
“去你的。”
张主任笑骂道，“你小子没个正行，难怪她们看你不顺眼。”
“这天生招人恨，没辙。”赵羲彦轻叹一声。
“哈哈哈。”
张主任和陈队长顿时大笑了起来。
一大妈和二大妈心头却在滴血，那可是五块钱啊。
就这样被那小子给拿走了。
“既然没什么事，大家请便吧。”赵羲彦笑道。
“我说你小子大白天不上班，躲在家里干什么？”陈队长笑道。
“写稿子啊。”
赵羲彦叹气道，“我这不是负责厂里的广播站嘛，总得写些稿子给大家娱乐一下嘛。”
“嚯，你还会写稿？”张主任惊讶道。
“不怎么会，但是没辙啊。”
赵羲彦无奈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这都在这个位子上，怎么也得尽心吧？”
“好好好，你总算是长进了。”
张主任欣喜道，“那大家都走吧，别打扰小赵写稿子了……”
说完也不等贾张氏她们说话，就把她们全部轰了出去。
赵羲彦站在卧室的窗前，看着院子里的老娘们聚在一起，对着他的屋子咒骂。
点燃了一根烟后，内心长叹了一口气。
刚才情况太紧急了，他也不知道把娄晓娥收到手镯里去会有什么后果，如果娄晓娥发现了超市里的秘密，那就完了。
杀人灭口，他做不出来。
逼良为娼……那倒也没到这种程度。
犹豫了一下，赵羲彦还是决定先进超市看一下。
神色一动，他就出现在了超市里。
赵羲彦看了一下超市的情况，非常干净，没有被人翻动的痕迹。
他内心长舒了一口气，急忙走到杂物间。
发现娄晓娥正静静的躺在一堆大米上，双目紧闭。
这下可把赵羲彦给吓坏了，他急忙把手放到了她的鼻息下探了一下，发现没有了呼吸，惊的他退后了两步，坐在了地上。
赵羲彦急忙回到了现实中，手镯白光闪烁。
娄晓娥立刻出现在他面前，此时她依旧是用手遮挡着重要部位的模样，杏目圆睁。
“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赵羲彦大喜过望，伸手抱住了她。
下一刻，娄晓娥直接一个撩阴腿把他放翻在地。
“赵羲彦，你这个臭流氓……”
她压低声音骂了一句后，捡起地上的衣服挡住身子就跑了。
赵羲彦捂着小老弟，疼的龇牙咧嘴。
但内心依旧非常高兴，最少娄晓娥证明了，用手镯收取活物也没事。
半个小时后。
红旗轿车上。
娄晓娥依旧俏脸绯红，她看着窗外，银牙暗咬。
“赵羲彦，这事要是传出去了，我和你没完。”
“神经病。”
赵羲彦笑骂道，“你不要名声，我还要名声呢。”
“你……”
娄晓娥转过头，看着他嬉皮笑脸的样子。
也顾不上他正在开车了，扑上去就咬在他的手臂上。
“哎呦，娄晓娥，你属狗的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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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虎叼着烟，看着驱车进来的赵羲彦，大惊失色。
有人说广播站的赵站长和娄总的闺女有一腿，他原本还不相信，现在可是信了八成。
如果不是有一腿，这车是随便借给人开的吗？
赵羲彦还没到行政楼，就看到一群人拦在了那里。
“赵羲彦，你他妈给我下车……”
傻柱一马当先，举着锅铲大吼。
身后还跟着秦爱华、秦淮茹等人事部的一群娘们，以及食堂里的工作人员。
“你在车上别下来，我去看看是什么情况。”赵羲彦侧头对娄晓娥道。
“要不……我还是一起去吧。”娄晓娥担忧道，“万一他们打你怎么办？”
“打我也没你咬我疼。”赵羲彦笑骂道。
“讨厌，咬死你。”
娄晓娥娇嗔一声，却也没再提下车的事。
赵羲彦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傻柱，你想干什么？”
“赵羲彦，你好样的。”
傻柱愤怒道，“秦姐对你这么好，你还在外面搞破鞋……”
啪！
赵羲彦上前一巴掌直接把他扇翻在地。
“小子，你嘴巴放干净点……”
“秦姐，你看这畜生还维护那破鞋。”
傻柱坐在地上大喊。
“赵站长，怎么回事？”秦爱华严肃道，“秦淮茹可是我们人事部的，你要敢喜新厌旧，我们可不答应……”
“主任，小赵他不是这样的人。”秦淮茹急忙道，“车上那人我认识……”
“秦姐，你别被他骗了啊。”傻柱悲愤道，“我刚才亲眼看到这家伙和那破鞋亲上了……”
“啊？”
秦爱华等人大惊失色。
“何雨柱，你说话可得负责任。”赵羲彦一脚踹在了他胸口，怒声道，“我赵羲彦可以不要脸，但人家娄广播员可是清清白白一个人……”
“还娄广播员……”
傻柱躺在地上冷笑道，“赵羲彦，你这是严重的作风问题，你等着被遣返回乡下吧。”
“赵羲彦，到底怎么回事？”秦爱华沉声道，“秦淮茹喊了我一声姐姐，那我就是我秦爱华的妹子，你要是不给我个交待，我们人事部十多号人绝不答应。”
“绝不答应。”
一群老娘们也大喊了起来，声势浩大。
傻柱兴奋的浑身发抖。
赵羲彦这畜生今天怕是要栽了，到时候把他赶回乡下去，那秦姐不就单着了嘛。
“主任，各位姐姐，小赵绝对不是这样的人。”秦淮茹挡在赵羲彦身前，眼眶微红。
“秦姐，你糊涂啊。”
傻柱痛心疾首道，“我对天发誓，我真的看到他和那破鞋亲上了……”
“闭嘴。”
秦淮茹怒声道，“傻柱，我和小赵的事和你没关系……且不说他和娄晓娥没什么，就是有什么也不关你的事。”
“秦姐……”
傻柱喃喃喊了一声。
心都快碎了。
这赵羲彦不就是个小白脸嘛，他何德何能。
人懒，又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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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秦姐也太善良了。
傻柱想到这里，内心稍微好过了一些。
“赵羲彦……”
秦爱华正打算开口，可一群人走了过来。
“赵羲彦，你又搞什么名堂？”张志臣训斥道，“让你带娄晓娥去买几身衣服，你去了这么久？”
“这不是遇到点麻烦嘛。”赵羲彦讪讪道。
“张部长，这是什么情况？”秦爱华皱眉道。
“秦主任，这赵羲彦是我们宣传部广播站的站长，娄晓娥是我们的播音员。赵站长，不是……我觉得娄播音员穿得太张扬了，所以让赵站长陪着她去买了几身衣服。”
张志臣三言两语把事情说清楚后，也皱起了眉头，“秦主任，你带着人把我们赵站长拦住是想做什么？”
“张部长，你千万别误会。”秦爱华急忙道，“这不是一食堂的何雨柱来我们人事部报信……说小赵在外面搞破鞋嘛。”
她说完之后，看着娄半城和娄夫人阴沉的脸色，顿时就后悔了。
“张部长，现在轧钢厂就是这种风气？”娄半城怒声道，“这干部出去办事都会被人怀疑搞破鞋？这以后年轻干部就不要一起出门了。”
“娄总，这是个误会。”
张志臣急声道，“赵羲彦那个人你还不知道嘛，他为人正派，作风刚硬……这得罪一些小人是难以避免的，你放心，这事我要严查到底。”
卧槽。
傻柱的心顿时变得拔凉拔凉的。
赵羲彦这畜生真是个害人精，既然是出去办事，为什么不提前打招呼。
不对不对。
傻柱好似想到了什么，急忙道，“张部长，这事不对，我明明看到赵羲彦和娄晓娥亲嘴……”
“什么？”
娄半城脸色大变，恨不得当场宰了赵羲彦。
你他妈真不会挑时候，在厂里就敢乱来？
不是，这畜生居然敢对娄晓娥乱来？
“赵羲彦，你怎么解释？”张志臣沉声道。
“何师傅，你站起来看看，当时是不是这个情况……”
赵羲彦回到了车里。
娄半城等人顿时围了上来。
“坐着别动。”
赵羲彦对娄晓娥说了一声后。
侧身去扯她的安全带，然后替她把安全带卡上了。
“你是系安全带？”娄半城惊讶道。
“娄总，我再是色中饿鬼，也不至于在厂里乱来吧？”赵羲彦无奈道，“更何况，我愿意……娄小姐冰清玉洁，她还不愿意呢。”
“这倒是。”
娄半城深以为然。
娄晓娥却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在这家伙家里，被他又看又搂的，便宜都被他占完了。
他不是色中饿鬼是什么？
“何雨柱。”
张志臣怒吼道，“你他妈一个厨子，不在厨房待着，天天盯着我宣传部的人做什么？你这么闲吗？”
“不是，我们……”
傻柱刚准备开口，却发现刘岚等人早已经不见了踪影，不由内心暗骂。
这群人真他妈不是个玩意，一点道义都没有。
“什么你们我们的，你给老子滚回食堂去，这事我会和你们主任沟通的。”张志臣冷声道。
“张部长，我……”
“滚。”
伴随着张志臣的一声大吼，傻柱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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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秦主任，我要感谢你才对。”赵羲彦正色道，“你对下属这么好，秦淮茹遇到你样的领导，是她的运气。”
“小赵，可不能这么说。”秦爱华谦虚道。
这小子真会说话。
张志臣看着笑成了一朵花的秦爱华，不由微微一叹。
“既然没什么，各位姐姐散了吧。”赵羲彦深深的鞠了一躬，“我给大家添麻烦了，实在不好意思。”
“欸，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我都说了小赵不是这种人吧？”
“都是一食堂的傻厨子搞的鬼。”
……
人事部的老娘们越说越气，不知道谁喊了一声“去一食堂找他们主任”，一群人哗啦啦就跑了。
秦爱华和秦淮茹急忙追了上去，这群老娘可虎得很，如果不拦得着点，食堂都能被她们拆了。
“赵站长，你也去工作吧。”张志臣板着脸道，“以后言行举止还是要注意点，不要让人误会……”
“是。”
赵羲彦站的笔直。
娄半城眼神复杂的看着他，如果这小子没结婚该多好啊。
宣传部。
广播站。
赵羲彦瞥了一眼设备，就知道这播音设备怎么样用了。
无非就是打开电源，调试一下话筒的音量大小就成。
“赵羲彦……”
娄晓娥弱弱的喊了一声。
“怎么了？”赵羲彦诧异道。
“我有些害怕，不敢说……”
娄晓娥俏脸微红。
她一想到要在上万人面前讲话，她就紧张的不行。
“这有什么怕的。”
赵羲彦揉了揉她的脑袋，“你在播音室说话，我到门外听听喇叭声音的大小。”
“啊？我说什么啊？”
娄晓娥拉着他的胳膊道，“你别走，我害怕……”
“你就说‘喂’就行了。”赵羲彦伸手抱了抱她，轻笑道，“加油……娄播音员，你可以的。”
说完就走出了门。
娄晓娥身体却一直僵在那里。
如果说在赵羲彦家被他抱一下，那是无意的。
可现在，这家伙明明是故意的。
只是，这家伙身体好强壮啊。
“呀……”
娄晓娥瞬间捂住了脸，内心暗骂自己不知羞。
“喂，快点试音啊。”
赵羲彦打开了门。
“哦，来了。”
娄晓娥深一口气，坐在了话筒前。
学着赵羲彦的样子打开了话筒开关。
“滋……”
一声电流声响遍了全场。
一时间，几乎所有人都看向了窗外。
行政楼。
杨建国、李为民同时打开了窗户，听着外面的声音。
“喂，喂……”
娄晓娥在试音。
赵羲彦则时不时走进来，调试一下音量。
三分钟后。
音量调试完毕。
娄晓娥急忙关掉话筒，起身把位子让给了赵羲彦，她还是有些害怕。
“你呀。”
赵羲彦白了她一眼后，坐在了播音员的座位上，打开了麦克风。
“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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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政楼。
杨建国立刻笑逐颜开。
这小子到底还是自己人，没有提李为民的名字。
另外一边的办公室里，李为民脸色一沉。
杨建国这是要和他争舆论的咽喉啊，不行，这可不能让杨建国把宣传阵地夺了去。
厂里的大喇叭。
“今天我们广播站刚刚成立，只是为了调试设备，也没有做什么宣传准备，这样……我给大家清唱一首《兰花草》，算是试音吧。”
人事部。
“嚯，小赵还会唱歌呢？”秦爱华惊讶道。
“他……他好像什么都会。”
秦淮茹内心既骄傲，又纠结。
虽然她今天帮赵羲彦说话，可不代表她不在意。
娄晓娥一看就是大家闺秀，哪怕一句话不说，就坐在车上，就已经胜过她太多了。
一食堂。
“畜生啊，赵羲彦你是个畜生……”
鼻青脸肿的傻柱悲愤大喊。
他刚才被人事部的娘们揍了一顿不说，如果不是主任差点给她们跪下，后厨都保不住。
等那群娘们走后，主任把所有的火都发在他身上，生生扣了他一个月的工资。
一车间内。
贾东旭、刘海中、易忠海皆是脸色阴沉，这小子才进厂多久，居然就混到站长了，再他这么猖狂下去，搞不好以后就当厂长了。
不行，得想个办法弄他。
宣传部内。
许大茂忧心忡忡。
在他心里，娄晓娥已经是他内定的媳妇了。
毕竟娄夫人曾经透露过，想把娄晓娥许配给工人，而他妈又在娄家当佣人，顺嘴提了一句自家儿子也是工人。
娄夫人也说可以让娄晓娥和他处处看。
一旦娶了娄晓娥，什么放映员他都可以不要，反正也不愁吃喝了。
可娄晓娥和赵羲彦走的这么近，赵羲彦那小子又是个混蛋，万一在背后嚼舌头，他的事可就黄了。
“咳咳咳……”
赵羲彦轻咳两声后，开始唱了起来。
“我从山中来带着兰花草。”
“种在小园中希望花开早。”
“一日看三回看得花时过。”
……
一旁的娄晓娥听的眼里异彩连连。
赵羲彦的声音清朗、温暖，哪怕只是清唱都让人觉得心旷神怡。
厂内无数人停下了手头的工作，静静的听着赵羲彦唱歌。
他们从来都没听过这么好听的歌曲，哪怕是和赵羲彦不对付的那群人，他们也不得不承认，这小子是真有点东西。
一曲《兰花草》不长，四分钟不到就唱完了。
“唱的不好，还请大家见谅。以后除了通知以外，我们每天中午午休时，会进行一些歌曲或者书籍的朗读，还请大家聆听，我是赵羲彦，各位再见。”
赵羲彦关掉麦克风后，长舒了一口气。
车间内。
“卧槽，机器还在转，都他妈给我动起来。”
各个车间的主人尽皆大吼。
幸好歌曲时间不长，废了一点料。
要是赵羲彦再久唱一点，这他妈就要出事故了。
广播站。
赵羲彦正在教娄晓娥怎么播音，突然大门被人推开了。
“好小子，你还会唱歌呢。”
杨建国带着李为民、张志臣联袂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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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羲彦喊了一声后，又对娄晓娥使了个眼色。
“领导好。”
娄晓娥低头喊了一声。
“好好好。”
杨建国拍着赵羲彦的肩膀道，“这广播站算是弄了个开门红，你后续的工作计划是什么？”
“除了正常的传达上级精神后，中午休息会播放一些歌曲以及读一些小说。”赵羲彦正色道，“我们的广播站还是以给工人兄弟娱乐为主……让他们在劳累的工作中获得一些快乐。”
“不错。”
李为民轻笑道，“赵站长的确是个人才，我看刚才的歌就唱得不错嘛，可是清唱就太单调了一些……如果有些乐器伴奏会更好。”
“李厂长说的是。”
赵羲彦含笑点点头，“如果可以的话，看能不能弄把吉他来。”
“你还会吉他？”
张志臣一脸错愕。
这小子哪里像是个乡下人，大院子弟都不如他吧？
“以前我们村来了个知青，我跟他学了几天。”赵羲彦一本正经道。
张志臣白眼都快翻上天了，可却也没有拆穿他。
“吉他好说，我明天看去帮你找一把来。”李为民也拍了拍赵羲彦的肩膀道，“小赵同志多才多艺，我们厂里应该大加培养嘛。”
“李厂长过誉了。”赵羲彦谦虚道。
“既然这样，那这事就交给你去办吧。”杨建国看着李为民笑道，“对了，夜校的名额给他一个……这小子可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
“我来安排。”
李为民含笑点点头。
“小子，好好干。”
杨建国正色道，“你这首歌写的很不错，词曲简单，意境也好……你把歌词写出来，我送到上面去，也让领导听听。”
“是。”
赵羲彦站的笔直。
“行，那我就不打扰你工作了。”杨建国轻笑道，“你还年轻，要脚踏实地，可不要做出一点成绩就轻飘飘的。”
“多谢厂长教诲。”赵羲彦恭敬道。
“好。”
杨建国很满意他的态度。
赵羲彦是张志臣的秘书，自然也他的自己人。
自己都不培养，难不成培养外人？
……
领导走后。
娄晓娥长舒了一口气。
“怎么着？看到领导紧张啊？”
赵羲彦点燃了一根烟。
“怎么不紧张？那可是领导。”娄晓娥嗔怪道。
她从未想过自己会参加工作，也不知道领导是什么概念。当她看到张志臣骂傻柱的时候，她开始明白领导是什么了。
要是她被领导这么骂一顿，她可受不了。
“你不要担心，厂领导不会骂你的。”赵羲彦轻笑道。
“为什么？”娄晓娥好奇道。
“因为严格来说，我是你的领导，如果你做错了事，他们只会骂我……如果绕过我来骂你一个小小的播音员，多跌份啊。”赵羲彦耸耸肩道。
“呀，赵羲彦，你还在我面前摆领导架子是吧？”娄晓娥娇嗔一声，伸手去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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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脚下不小心踩到了线缆，不由“哎呦”一声，朝着赵羲彦扑去。
卧槽。
赵羲彦一手挡住桌角，一手挡住了她。
结果两人撞了个满怀。
四目相对之下，两人都有些发愣。
娄晓娥看着赵羲彦，目光迷离。
赵羲彦身上带着淡淡的烟草香，一双狭长的桃花眼，眸子好似那天上的月光一般，他非常爱笑，所以嘴角老是微微勾起。
所以他总是给人一种似笑非笑的感觉。
“赵羲彦……”
“娄小姐，我结婚了。”
赵羲彦一句话，让娄晓娥瞬间清醒了过来。
她从赵羲彦身上爬起来后，嗔怪道，“你这么不解风情，秦淮茹是怎么看上你的？”
这个时候提起“结婚”的事，真是扫兴。
“娄小姐，我又不是万里独行田伯光……我和你在家里发生的事本来就不应该，如果我们再往前走一步，那都是对你对秦淮茹的不尊重。”赵羲彦轻叹道。
“哼。”
娄晓娥皱了皱琼鼻，娇声道，“万里独行田伯光是谁，我认识吗？”
“你认识他就糟糕了。”
赵羲彦轻笑道，“田伯光是个采花大盗，专门喜欢找你这种漂亮的姑娘……”
“胡说，我怎么没听说过？”娄晓娥嗔怪道。
“这是一本小说里的人物，你怎么会听说过？”赵羲彦苦笑道。
“哦，什么小说？”
娄晓娥顿时来了兴趣。
她一个大家闺秀，念的是私塾，虽说不是像旧社会一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吧。可到底也没什么娱乐，所以经常喜欢看一些小说。
“感兴趣？”
赵羲彦轻笑道，“你帮我个忙，我给说给你听……”
“你说。”娄晓娥认真道。
“我周末要带秦淮茹回娘家，我不想坐大巴车，能不能借你家的车用用？”赵羲彦叹气道，“当然，这事你也做不了主，借不借……我都承你的人情。”
“呀，回娘家吗？”
娄晓娥乌黑的眼珠子转了一下后，捂嘴笑道，“车我可以借给你，但是我也有一个小小的要求。”
“你说。”赵羲彦正色道。
“你带我一起去。”娄晓娥狡黠道。
“我擦，你是不是疯了？”
赵羲彦满脸荒唐道，“我这是带婆娘回娘家，带你一个云音未嫁的姑娘像什么话……不对，就是你嫁了人也不合适啊。”
“真笨，你说我是你妹子不就成了嘛。”娄晓娥撇嘴道。
“神经病。”
赵羲彦无奈道，“我姓赵，你姓娄……这不一喊就穿帮了？”
“那我换个名字不就行了？”娄晓娥歪着头想了一下，“这样……我叫‘赵晓娥’，就是你亲妹子，成不成？”
“不成。”
赵羲彦翻了个白眼，“你有毛病，我又不是当天去当天回，这要是被你老子知道我把你拐走了，他非宰了我不可。”
“小气。”
娄晓娥嗔怪的看了他一眼，“这样吧，我给你回去问问我爸，如果他答应的话，那车就借给你。”
“多谢娄小姐。”
赵羲彦长舒了一口气。
他倒不是喜欢享受，只是那大巴车太吓人了。
走一路能抛锚七八次，如果不是他运气好，来四九城那估计要走十多个小时。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小赵，你给我说故事。”娄晓娥撒娇道。
“你喊我什么？”赵羲彦瞪眼道，“娄晓娥，我可比你大……”
“秦淮茹不是这么喊你嘛？她喊得，我就喊不得？”娄晓娥瞪眼道。
“神经病，秦姐比我大两岁好吧。”赵羲彦笑骂道，“她比我大，喊我小赵有什么问题吗？”
“你怎么娶了个老女人？”娄晓娥秀眉紧蹙。
“喂……”
赵羲彦不满道，“秦姐只是比我大两岁，也不至于说是老女人好吧？更何况……你大，她也不小好吧？”
“唔。”
娄晓娥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可看到他飞快的瞥了自己胸口一眼后，瞬间把双手挡在胸前，怒声道，“赵羲彦，你再耍流氓，我……我就把你给阉了。”
“唔，你还有这技术？”赵羲彦惊讶道。
“滚。”
娄晓娥瞬间闹了个大红脸。
两人闹了一阵后。
娄晓娥娇声道，“羲彦……”
“卧槽，娄晓娥你真恶心。”赵羲彦打了个冷颤。
“滚。”
娄晓娥骂道，“我们是朋友，我喊你羲彦，你喊我晓蛾，这样不是很好吗？”
……
赵羲彦歪着头想了想，“要不……你还是喊我小赵吧，羲彦我真的承受不起。”
要是被外人听到她这么喊，非闹出事情来不可。
作风问题，那就是杀头的大罪。
“我才不要和那个老女人一样呢，我就要喊你羲彦，怎么着吧。”娄晓娥撇嘴道，“你刚才说了给我说故事的……快点。”
“成吧。”
赵羲彦答应了下来，想了一下，拿来了纸笔。
“你这是干什么？”娄晓娥诧异道。
“我写出来，你自己看……明天中午你开始说这个故事。”赵羲彦正色道，“娄小姐……”
“叫我晓蛾。”娄晓娥纠正道。
“好吧，晓蛾……我不可能一直护着你，你是播音员，就要承担起播音员的职责。”赵羲彦认真道，“凡事都有第一次，第一次说不好，没关系……你可以慢慢适应，我们只是一个工厂的广播站而已。”
“知道了。”
娄晓娥点点头。
播音员的工作其实挺难的，至少在她看来是这样的。不过和赵羲彦在一起工作还是挺有意思的，她很喜欢和这家伙聊天。
赵羲彦见她答应，也就开始写稿。
可写了不到十分钟，他就有些受不了了。
要是有台电脑和打印机该多好啊。
不过这事也只能想想，纵使有电脑和打印机他也不敢用，这年头，连上面的红头文件都是用的“活体铅字排版印刷”，如果他弄个打印体出来，那非得被抓起来不可。
得了，老老实实抄书吧。
读小说这事是他深思熟虑的，毕竟广播站的工作非常清闲，除了中午休息的时候念两章小说，上面有文件的时候通告一下文件。
其它的时候，时间完全自由嘛。
赵羲彦已经想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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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辛苦，但还是能接受的。
整个广播站只有赵羲彦刷刷的写字声，娄晓娥撑着下巴歪着头看着他。
这家伙的字写的真好看。
龙飞凤舞，却又非常清晰，排版工整的不像话。
如果不是看着他在写，娄晓娥还以为这是印出来的。
赵羲彦要是知道了她的想法，肯定会嚎啕大哭。
当年他当老师的时候，第一堂课，校长、四个副校长、教导主任、年级组组长、外带五个历史系的老师一同观摩。
那一堂课，就是赵羲彦第一次感受到公开处刑是什么感觉。
尤其是这些前辈听完了课后，还丢下一句“人长得精神，课也讲的不错，就是字跟狗爬似的”。
这句话还不是躲着说的，是当着全班五十二个同学说的。
学生的笑声，让赵羲彦当天就发誓。
练字。
他悟性不错，也肯下功夫。
三五年下来，也颇有成效。
“呀，你怎么写的这么快？”娄晓娥惊呼道。
“什么？”
赵羲彦微微一愣。
“你一个小时就写好了两千字？”娄晓娥不可思议道。
“才两千字？”
赵羲彦一脸错愕。
妈的，这抄书的速度都这么慢。
“你少得意。”
娄晓娥嗔怪道，“写的快了不起啊，给我看看你写得怎么样……”
说罢也不等赵羲彦开口，伸手拿过了稿子。
赵羲彦掏出烟点燃后，继续埋头抄书。
如果把一个星期的工作量都干完，那接下来的时间岂不是可以摸鱼？
娄晓娥看着稿子，只是一眼便沉迷进去了。
赵羲彦侧头看了她一眼，不由暗自摇头。
大师就是大师，随便一部小说都能让人欲罢不能。
不过回想当年他第一次看到金庸小说的时候，那真是惊为天人。
挑灯夜战那是常态，他的记录是暑假整整一个月没有出门，就在家看小说，除了起床吃饭上厕所，几乎没下过床。
如果不是他妈怕他看废了，直接上手的话，他那个暑假几乎就瘫在床上了。
半个小时后。
“呀，羲彦，你写的太好了。”娄晓娥面色涨红道。
“这我可不谦虚。”赵羲彦打趣道，“《笑傲江湖》可是大师级的作品……”
“嗯嗯嗯。”
娄晓娥猛点着头，催促道，“你赶紧写，我去给你泡茶……”
说完就跑了出去。
赵羲彦微微一愣，他还有这待遇？
整整一个下午。
赵羲彦手都快干断了，也堪堪干了八千字。
不过纵使这样，也让娄晓娥惊为天人。
“羲彦，这些稿子我能拿回去看吗？”
“可以。”
赵羲彦笑道，“但你要好好保管，要是弄丢了，我把你头拧下来……”
“讨厌。”
娄晓娥拍了他一下，娇嗔道，“我回去和我爸说借车的事，我明天给你答复。”
“成，下班吧。”
赵羲彦点点头，锁好广播室的门后，就和娄晓娥下了楼。
可还没走两步，就听到了一声呼喊。
“小赵……”
……
赵羲彦和娄晓娥同时回头，却看到秦淮茹正怯生生的站在那里。
“秦姐。”
娄晓娥笑着喊了一声。
“娄……娄小姐你好。”
秦淮茹有些忐忑的回应了一句。
“秦姐，我和赵羲彦是好朋友，你叫我晓蛾就成。”娄晓娥轻笑道，“我相信，我和你也能成为好朋友的……”
“嗯。”
秦淮茹有些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
赵羲彦长舒了一口气。
这娄晓娥还是知道轻重的，要是她一声“羲彦”出来，那就完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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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来接你？”赵羲彦惊讶道。
“你不是说要朴素一点吗？我一个播音员天天坐车多不合适啊。”
娄晓娥捂嘴笑道，“我家有自行车，我明天骑自行车来……对了，你的事我记着，你别担心。”
“好，注意安全。”
赵羲彦含笑点点头。
秦淮茹看着娄晓娥的身影走远后，才幽幽道，“小赵，你和她说了什么事？”
“哎。”
赵羲彦故作为难道，“她爹不是看上了我嘛，说要我给他做女婿……”
“啊？”
秦淮茹立刻紧张了起来，拉着赵羲彦的手道，“你……你怎么说？”
“我当然不能同意啊。”赵羲彦一本正经道，“我说我是结了婚的人……怎么能为了荣华富贵，抛弃糟糠之妻呢？”
“那……他怎么说？”
秦淮茹内心甜蜜，可神色却依旧紧张。
“他说要把娄晓娥给我做小，哎，你说这事……”
“做小可以。”
“这事……唔？”
赵羲彦瞪大了眼睛，伸手摸了摸秦淮茹的额头，“你不是疯了吧？娄半城说要娄晓娥给我做姨太太呢。”
“我知道啊，我觉得可以啊。”秦淮茹小声道，“娄家这么有钱，陪嫁一定很多，咱们人也得了，钱也得了，多好啊。”
“秦淮茹，你要不要听听你自己在说什么？”赵羲彦无奈道，“这娄晓娥要跟你抢老公呢，你还想着人就爱的陪嫁？”
“去，什么抢老公，难听死了。”秦淮茹娇嗔道，“我们乡下的地主不就有好多找了好多姨太太吗？大家不一样挺好的。”
“卧槽，秦淮茹，现在是新华夏，遵循的是一夫一妻制。”赵羲彦怒声道，“你这种思想是封建残余，可要不得……”
“小赵，你真不会想。”秦淮茹正色道，“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这娄晓娥来了也只能做姨太太……我说东，她敢往西？”
……
赵羲彦默然无语。
这家伙没救了。
“怎么？我说的不对？”秦淮茹秀眉紧蹙。
“对个屁。”
赵羲彦扶额道，“你一个农村丫头，人家是正儿八经的大家小姐，你还让她往东往西，她不整死你都是好的。”
“胡说。”
秦淮茹嘟着嘴道，“我们村以前的地主，他的大房也是我们村的，后来他发迹了，也娶了几个官家太太……还不是被大房压的死死的。”
“唔，还有这事？现在他们人呢？”赵羲彦好奇道。
“都被枪毙了呀。”
秦淮茹轻描淡写道，“那可是地主，是我们的阶级敌人……”
赵羲彦眼神古怪的看着她。
你说她无知吧，她知道阶级敌人。
可你说她有认知吧，老公娶姨太太她都愿意，真不知道她脑袋在想什么。
“你看着我做什么？”秦淮茹红着脸道。
“如果真有一天，娄晓娥当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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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敢。”
秦淮茹怒声道，“他敢赶我走，我就敢吊死在我们家院子里，等我变成了鬼，我天天去找娄晓娥……”
赵羲彦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不聊了，回家吧。”
“赵羲彦，你是不是对我厌倦了？”
“我没有。”
“你有……”
“好吧，我厌倦了。”
“呀，我们才结婚你就厌倦了我……哎呀，小赵，你别跑。”
……
两人又是一跑一追。
不过这次不一样，秦淮茹是骑着自行车追的。
两人说说笑笑的回到院子后。
满院子的人正坐在了大院，神色严肃。
赵羲彦懒得搭理他们，正想回家，却被人喊住了。
“赵羲彦，你站住。”
“二大爷，有何见教？”
赵羲彦拍了拍秦淮茹的脑袋，示意她先回去。
“赵羲彦，你私自在家里修厕所，打水井……经过我们同意了吗？”刘海中怒声道。
“哟，这话倒是有意思了。”
赵羲彦轻笑道，“我在院子里打水井、修厕所，为什么要经过你们的同意？你们算老几啊？”
“赵羲彦，我们是一个集体。”阎埠贵阴恻恻道，“既然是集体，那你做这些事，大家都有权说……”
“那如果你要这么说的话，阎埠贵……以后你可不能和三大妈行房。”赵羲彦一本正经道，“你们行房可得大家签字同意。”
噗！
刘光奇等人一群年轻人顿时笑了起来。
郭婷也红了脸，这家伙怎么什么话都敢说。
“混蛋，那是我家的事……”阎埠贵勃然大怒。
“这不就得了吗？”赵羲彦耸耸肩，“打水井、修厕所，那都是我的事，你们管的着吗？”
“你……”
阎埠贵气急，却也不知道怎么反驳。
“咳咳咳……”
易忠海干咳两声后，轻笑道，“小赵，大家也不是这个意思……你在家里修厕所，打水井，我们都同意。”
“这还像句人话。”赵羲彦笑道。
“不过……”
易忠海话锋一转，“你来了院子这么久，你也清楚，咱们院子的老人多，公厕一等就是大半个小时，老人承受不住。”
“所以？”
赵羲彦歪着头道。
“所以大家希望你能发扬精神，把水井和厕所贡献出来。”易忠海义正言辞道，“你父母都不在了，大家也都会记得你的好。”
众人闻言，皆是点点头。
“我说一大爷，你这么有钱，又是院子里的管事大爷，你怎么不出钱在我们院子里修建个公厕呢？”
赵羲彦正气凛然道，“你想啊，我家虽然有厕所，但也只有一个坑位吧？大家还不是要等……可你出资修了公厕就不同了，老弱病残，你都关注的到。”
卧槽，有道理啊。
这话算是说到大家心坎里了。
赵羲彦家里的厕所才多大，他们院子里几十号人，那得轮多久？
更何况，有聋老太太在，厕所肯定也是给她先用。
“赵羲彦，说你家厕所的事，你扯忠海做什么？”聋老太太不悦道。
“我说易忠海的事，你插什么嘴？”赵羲彦瞪眼道，“老太婆，你这把年纪，院子里的事你是一件也做不了主，一件也帮不了手……开会就听着，别做声知道吗？”
卧槽。
所有人都一脸惊愕的看着赵羲彦。
敢和聋老太太这么说话的，也只有这小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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聋老太太骂了一句后，白眼一翻就往地上倒去。
“老太太……”
易忠海和一大妈大喊一声，伸手搀扶住了她。
“赵羲彦，这老太太要是被你气出个好歹来……”
“欸，这不是更好嘛。”
赵羲彦挥手打断了刘海中的话，“你家刘光奇也不小了吧，这马上要娶亲了……这老太婆要是死了，房子不是空出来了嘛？”
唔。
刘海中微微一愣，这话有几分道理啊。
“赵羲彦，你还是不是人？”易忠海呵斥道，“这老太太要是气死了……你得偿命。”
“你没读过书吧？”
赵羲彦不屑道，“她气死了我就得偿命？我是打她了还是骂她了？如果说两句话她就得死了，得了……这次要是她没死成，大家以后别和她说话了。”
……
易忠海顿时无言以对。
聋老太太也装不下去了，悠悠转醒，语气虚弱。
“忠海，把我送赵羲彦家里去……”
卧槽，好主意啊。
众人眼神一亮。
这聋老太太要是赖上了赵羲彦，以后那可就有乐子了。
“不许去我家……”秦淮茹怒声道。
“小娼妇，这有你什么事？滚蛋。”贾张氏瞪眼道。
“秦姐，让开。”
赵羲彦掏出烟，点燃了一根后，轻笑道，“阎解成，我给你一毛钱，你去街道办，就说以后我赡养老太太……她的房子和财产归我。”
……
这下大家都傻眼了。
赵羲彦不是该反抗嘛？怎么还去街道办备案？
“赵羲彦，聋老太太的房子她自己做主……”易忠海沉声道。
“那也成，我就当帮你一个忙好了。”赵羲彦摊摊手道，“不过话可得说清楚，这老太婆的丧事你可得管……”
“什么意思？”
刘海中一脸惊讶道，“这老太太还活的好好的，怎么就提起办丧事了？”
“这谁说得准呢？”
赵羲彦摊摊手道，“她都这把年纪了，进了我家的门。摔死了，病死了或者投井死了……哎，真可惜，我家是地上井，不然她要是不小心失足掉下去了就完美了。”
卧槽。
所有人都汗毛倒竖。
尤其是被易忠海搀扶着聋老太太更是惊恐的后退了两步，这杀千刀的小畜生可不是一般的狠，这是想要她的命啊。
“一大爷，我们都是邻居，帮你做点小事是应该的。”赵羲彦诚恳道。
“忠海？”
聋老太太又惊又气。
“赵羲彦，你少他妈胡说，我可没让你帮我做事。”易忠海勃然大怒。
“欸，我懂。”
赵羲彦假惺惺道，“你把她到我家里，不就是不想脏了自己的手嘛，我年轻人……脏活累活我来干，等老太婆一命呜呼，这房子你不就能留给贾东旭了吗？”
卧槽。
所有人都看向了贾东旭。
“你……你们看着我儿子做什么？”
贾张氏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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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嘴角的笑意已经出卖了她。
这要是老太婆死了，她家就有两间房了。
啪！
聋老太太直接一巴掌扇到了易忠海脸上，怒声道，“好好好……易忠海，我还以为你是有品德的孝子，原来你打的是这个主意啊？”
“老太太，我没有啊。”易忠海欲哭无泪道，“您可别听赵羲彦那畜生胡说八道，我怎么会惦记着您的房子呢？”
“老太婆，你这可不对啊。”赵羲彦不满道，“这一大爷也没个后人，他和老贾相交莫逆，这找贾东旭养老不是正常的嘛？他又做错了什么呢？”
啪！
聋老太太又是一巴掌呼在了易忠海脸上，大喊道，“柱子……快带奶奶回屋，我不想待在这了。”
“来了。”
傻柱飞快的跑了过来，背着她就朝着后院跑去。
“赵羲彦……”
易忠海牙都快咬碎了。
“一大爷，不用谢我。”
赵羲彦语气诚恳，“你看老太婆不顺眼，我看她也不顺眼……这她一走，大家不是都好过了嘛。”
……
众人闻言，眼神立刻古怪了起来。
难不成，一大爷真是这么打算的？
“一大爷，你对我真好。”贾东旭感激道，“只要房子到手，我以后肯定给你养老……如果你不信，我们可以去街道办备个案。”
“你……”
易忠海强忍着骂人的冲动道，“东旭，房子的事你别着急……”
“可不是嘛。”
赵羲彦在一旁插话道，“你一大爷可有两间屋子，纵使聋老太太那事没成，他分一间屋子给你不就成了嘛。”
“赵羲彦……”
易忠海和一大妈同时对着他怒目而视。
“一大爷、一大妈，不用谢我。”赵羲彦认真道，“你们对贾东旭，那可是恩同父子，大家都看在眼里的……你们好，我们大家也高兴。”
“我谢你奶奶个腿。”
易忠海忍不住爆了粗口，“赵羲彦，我他妈什么时候说过要让老太太死了，我又什么时候说要把她的房子给东旭了？”
“那屋子是老太太的，她会同意给东旭吗？你没看到傻柱这么尽心尽力的伺候她？你是瞎了还是怎么？”
“哦……”
赵羲彦恍然，“原来，你没打算把房子给贾东旭啊？一大爷，这我可就要说你两句了，虽然傻柱也没有父母在身边，可到底还是贾东旭靠得住一点吧？”
“你……”
易忠海看着满脸怨恨的贾东旭，差点没气吐血。
这时。
傻柱又跑回了前院，怒声道，“赵羲彦，老太太被你气哭了，她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
“死了没有？”赵羲彦好奇道。
“唔。”
傻柱刚准备骂他的话顿时咽了回去。
哪有人这么问的？
你问死了没有，我说“有”还是“没有”？
说有吧，老太太活得好好的。
说没有吧，好像老太太没死挺可惜一样。
“何师傅，你来的正好。”
赵羲彦急忙道，“刚才一大爷可是说老太婆把屋子留给你了呢。”
“卧槽，真的？”傻柱惊喜道。
“真的呀，刚刚一大爷就是这么说的。”
赵羲彦临了还补充了一句，“不信你问问院子里人，大家都听到了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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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听那小子胡说。”易忠海怒声道。
“许大茂，刚才一大爷怎么说的？”赵羲彦轻笑道。
“咳咳咳……”
许大茂往前走了一步，略有些矜持道，“傻柱，刚才一大爷的确说老太太要把房子留给你。”
“去你娘的。”
易忠海怒不可赦道，“我他妈刚才说的是老太太有意把房子留给柱子……”
“这不是一回事吗？”
赵羲彦摊摊手道，“这人还没死，老太婆自然自己要住……这死了不就何师傅的嘛。”
“你……”
易忠海气得浑身发抖，“老太太没说把房子留给谁，这是我他妈自己猜的。”
“欸，一大爷，你这不是让何师傅空欢喜一场嘛，下次可不许造谣了。”赵羲彦叹气道。
“你……”
易忠海满脸通红，嗓子眼都有股血腥味。
不能再和这小子说，要是再说下去，今天自己非的死这不可。
想到这里，他疾步回了中院。
“何师傅，不好意思，我也是听一大爷这么说的。”赵羲彦叹气道。
“没……没事。”
傻柱很是失望。
虽然他现在有两间大屋，但房子嘛，谁嫌多呢？
“二大爷、三大爷，还有事吗？没事我回家吃饭去了。”赵羲彦笑道。
“没事。”
刘海中和阎埠贵同时摇头。
水井和厕所的事都被这小子糊弄过去了，这易忠海都走了，他们俩可不能单独作战。
“那大家都回家吃饭去吧。”
赵羲彦丢下一句话后，就带着秦淮茹走向了西南角。
可刚到门口，不由愣住了。
这三大妈是可以啊，收钱办事那是真漂亮。
此时他家的门口被一圈竹子围了起来，最中间有个双开的木门，木门的做工虽然不怎么样，但别人想要进来，除了翻越围栏，那就只有破开院子外的大门了。
现在终于可以不用担心被人在窗户外偷窥了。
刘海中有些不甘心就这样放过赵羲彦，此时却又没什么办法，当他看到西南角的木门后，顿时来了主意。
“赵羲彦，谁让你在院子里围篱笆修门的……”
“三大妈呀。”
赵羲彦满脸无辜道，“不允许吗？不允许的话，三大妈你把钱退给我，我自己拆了吧。”
听到“退钱”两个字。
三大妈好似被踩了尾巴一样跳了起来。
“二大爷，谁说院子里不准围？我们俩住在墙角，没有挡住别人的路，修个篱笆怎么了？”
“没……没事，我这不是问问嘛。”刘海中讪讪道。
他可是了解三大妈的性格，你惹她不要紧。
可一旦牵扯到了钱，那她能和你玩命。
“嘿……”
赵羲彦颇为讥讽的笑了一声。
让刘海中好悬没气死。
驱狼逐虎是吧？
好小子，你给我等着。
……
西南角。
秦淮茹刚回厨房，顿时尖叫了一声，迅速跑了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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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
坐在屋檐下的赵羲彦笑道。
“小赵，我们家怎么有这么多的米和腊肉、香肠？”秦淮茹惊喜道。
“买的呀。”
赵羲彦无奈道，“这要是不见点荤腥，我们还不如回乡下去……”
“我家爷们真有本事。”
秦淮茹跨坐在他身上，抱着他就狠狠的亲了一口。
“不是，先做饭成不成？这都几点了？”赵羲彦无奈道。
“呀，小赵，你是不是真的对我厌倦了？”
秦淮茹也不管此时就在院子里，伸手开始拉他的衣服。
“卧槽，你是女流氓吧？”
“别闹，这是院子里。”
“先吃饭，先吃饭成吗？”
……
甭管赵羲彦怎么挣扎，可依旧逃不过秦淮茹的魔掌。
一个多小时后，天色暗了下来。
赵羲彦蹲从院子的围墙上爬了上去，把卡扣勾在了房顶上，随即把光伏太阳板给摊开了。
紧接着跳了下来，热水器挂在了靠着围墙的屋檐下，这地方基本上不会有人来。
不过他还是不放心，把热水器用一块木板竖立在梁柱上。
这样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看不到热水器了。
他把电线接好，又忙不迭的回厕所接热水管。
等把一切都弄好了以后，他打开了红色旋转按钮。
哗啦！
一股热气喷涌而出。
“卧槽，这么快的吗？”
赵羲彦喃喃自语。
他把手伸向了花洒，发现温度刚刚好，既不冷，也不热。
“小赵，吃饭了……”
秦淮茹在厕所门口喊了一声后，看着热气，不由惊讶道，“呀，这是什么？”
“热水器。”
赵羲彦轻笑道，“等晚点我帮你接根管子到厨房去，以后洗碗就有热水了。”
“热水器？”
秦淮茹瞪大了眼睛，“这水不用烧的吗？”
“太阳能的……”
赵羲彦摆摆手，“和你说了你也不懂……你过来，我教你怎么用。”
“欸。”
秦淮茹立刻凑了过来。
等看到赵羲彦一扭就能出热水后，整个人欣喜若狂。
“小赵，以后有了这东西，我们冬天就不怕冷了……”
“嗯。”
赵羲彦笑道，“反正也不差这一会，我先把厨房的管子接好吧。”
“欸。”
秦淮茹亦步亦随的跟在他身后，帮他递工具。
眼神里充满了崇拜，小赵好像什么都会呢。
赵羲彦如果知道她的想法，肯定慌的不行。
如果不是这热水器是傻瓜似的，他真不会搞。
两人忙活了一阵后。
秦淮茹看着水池的热水，内心喜滋滋的。
“走了，吃饭去吧。”
赵羲彦洗了个手后，在秦淮茹身上擦了擦。
“呀，赵羲彦，这可是我的新裙子……”秦淮茹娇声喊道。
天气太热了。
两人坐在后院吃饭。
秦淮茹的兴致很高，不停的说着在厂里的所见所闻。
赵羲彦时不时附和几句，更是让她兴奋不已。
不过两人温馨的时间没有过多久，大门就传来敲门声。
“秦姐，小赵……院子里的大爷召集大家开会呢，你们快点来。”
“吃饭，等会。”
秦淮茹没好气的应了一声。
“欸，那我们大家等你。”
傻柱喊了一声后，恋恋不舍的走了。
“真讨厌，怎么这么多事啊？”秦淮茹嗔怪道。
“没办法，谁让我们住进了是非窝呢？”
赵羲彦轻笑一声，继续低头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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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许大茂、刘光奇的轮番敲门下。
赵羲彦终于带着秦淮茹走到了大院。
“赵羲彦，你好大的架势，这么多人等你一个人开会……”刘海中讥讽道。
“那我走？”
赵羲彦一句话，立刻绝杀了他。
“来了就坐着吧。”
易忠海摆摆手后，轻咳了两声，“感谢大家来开会……相信大家也听说了，小赵家里有私人厕所。”
刷！
所有人都看向了赵羲彦。
秦淮茹有些紧张了的拉了拉赵羲彦的手臂，可赵羲彦却举起了手，对家挥了挥，好似领导在视察群众似的。
迟早弄死你。
贾东旭等人在心里暗自啐了一口。
“咳咳咳……”
刘海中开口道，“小赵修厕所，给了我们一个启发，靠着院墙修厕所，这样管道就不要经过大院了，所以我们提议，就在院子西南角隔壁修一间公厕。”
“好。”
众人齐声叫好。
唯有秦淮茹红了眼眶，在她家旁边修厕所，这不是膈应人嘛？
“修建厕所我们算了一下，工费和材料大概是八十多块钱，每户两块，少的我们三位大爷补……”阎埠贵轻笑道。
“两块钱？”
众人微微一惊。
不是太多了，而是太少了。
南锣鼓巷是一条胡同，九十五号是靠着马路的还好，在弄堂里不知道还有多少院子。
每天上厕所，少则半个小时，多则四十分钟。
要是吃坏了东西，拉裤子是很常见的。
“赵羲彦，你什么意见？”贾东旭讥讽道。
“我没什么意见。”
赵羲彦轻笑道，“只是你们大家侵犯公共财产，还聚众密谋……我倒是要看看你们这厕所修不修的起来。”
“赵羲彦，你胡说什么？”易忠海呵斥道。
“我胡说？”
赵羲彦冷笑道，“今天你们可以占地修厕所，明天就可以占地修房。再说了，我旁边可是有屋子的……”
“那屋子破成那样……”
“破成那样也是屋子。”
赵羲彦瞥了一眼刘海中道，“你们三位大爷真是胆子大，敢侵占公家财产……牛逼。”
说罢竖起了大拇指。
“赵羲彦，你少胡说八道。”贾东旭不屑道，“你不就是不想让我们在你旁边修厕所嘛，还什么‘侵占公家财产’……我呸。”
“得，和你们说也是对牛弹琴，随便你们吧。”
赵羲彦摊摊手，就准备回家。
“欸，赵羲彦，你钱还没给呢。”傻柱喊了一声。
“你是不是脑子有泡，我他妈又不用你们的厕所，我交什么钱？”
赵羲彦丢下一句话，径直回家了。
……
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
早知道这样的话，大家还等他做什么？
好半晌。
阎埠贵才开口道，“我说要不去街道办问问？这事可大可小啊。”
“三大爷，你相信他？”许大茂压低声音道，“一个乡巴佬而已，你们不会以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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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嘛。”
傻柱也接话道，“我可是到问清楚了，秦姐之所以能当办事员，就是赵羲彦那小子会来事，把人事部的那群娘们哄得团团转……”
“你听说说的？”刘光奇好奇道。
“这还要听谁说嘛，大家不是都看得到嘛。”傻柱啐了一口道，“四十多岁的老娘们，赵羲彦‘姐姐长姐姐短’的，也不嫌害臊。”
“行了，大家把钱交上来，这事就这么办吧。”易忠海沉声道，“三大妈你受累，明天找几个人泥瓦来……不白干，你拿五毛钱。”
“这事包在我身上。”
三大妈大喜过望。
……
深夜。
西南角。
秦淮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赵羲彦也有些睡不着。
太特么热了。
“小赵，咱们就这么让他们欺负了？”
“唔，那你说怎么办？”
“咱们……咱们去敲了他们玻璃怎么样？”
秦淮茹坐了起来，怒声道，“在我们农村都没有干这种事的，在人家旁边修厕所，缺大德了。”
“哎呀，放心，他们修不起来的。”赵羲彦想了一下，“不过……这倒是个机会。”
“什么机会？”
秦淮茹顿时来了精神。
“旁边那破房子估计还没分给别人……如果我们能盘下来，把后院打通，那屋子可就大了。”赵羲彦琢磨道。
“怎么可能？”
秦淮茹满脸荒唐，“这屋子是公家的，怎么能买卖？”
“你以为我们书房、厨房厕所那一截是哪里来的？”赵羲彦轻笑，“那可是五十块钱买的……”
“呀……”
秦淮茹惊讶的捂住了嘴，颇有些心动，“小赵，我们不是快要发工资了嘛，要不你去和张主任说说，我们把旁边买下来？”
“你以为百来块钱就能买下来呀？你想得美。”赵羲彦无奈道，“我估摸着旁边那房子，起码都得三五百块钱……”
如果真的把旁边的房子盘下来，那他几乎就能从前院垮到中院了。
到时候把屋子再重新规划一下，形成一个独立的小院子不香嘛。
“三五百块钱？”
秦淮茹听得瞠目结舌。
虽然她现在放在一千块钱，可这三五百块钱未免也太多了。
他爹挣一年工分，才三五十块钱呢。
“这事急不得，等从长计议。”赵羲彦摇头道，“咱们那些钱拿不出手，等想个其它办法……”
“小赵，不要想了。”
秦淮茹搂着他道，“我们现在房子已经够大了，咱们要个孩子都绰绰有余……”
她很担心赵羲彦为了挣钱被抓起来，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投机倒把，最高可以枪毙的。
“你当我傻啊？”
赵羲彦叹气道，“这事慢慢来吧，总有机会的……”
实在不行，找个熟人把房子挂到他名下。
不过这是最下策，房子是买回来了，可不能动工，一旦动工，那大家可就都知道了。
“小赵，我想……”
“什么都不许想，睡觉。”
赵羲彦从她的怀抱挣脱了出来，“明天可还得上班呢，今天都已经……”
“不许说。”
秦淮茹娇嗔一声，翻身趴在了他身上。
“秦淮茹，你……唔。”
赵羲彦话才说到一半，嘴就被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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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羲彦刚出门，就看到院子里的年轻人幸灾乐祸的看着自己。老一辈虽然不至于做的这么明显，但嘴都快咧到耳朵了。
“小赵，我真羡慕你。”许大茂假惺惺道。
“羡慕我什么？”
赵羲彦笑眯眯的看着他。
“我羡慕你家旁边有厕所啊，你离得这么近，以后就不要去街道排队了……”许大茂叹气道。
“许大茂，你胡诌什么呢？”傻柱佯装不悦道，“这小子可是一分钱都没出……他凭什么上厕所？”
“咿呀，我把这事给忘了……”许大茂猛拍脑袋道。
赵羲彦就静静的看着他们一唱一和，也没说话。
这让许大茂等人顿时不爽了，人家都在你家旁边拉屎撒尿了，你凭什么这么淡定？
“小赵，你就没什么话说？”刘光奇小心翼翼道。
“这有什么好说的。”赵羲彦摊摊手道，“你们还是想清楚，这事是谁出的主意吧，到时候街道办追查起来……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虚张声势。”
路过的阎埠贵冷笑一声。
“好言都难劝该死的鬼，随你们吧。”
赵羲彦耸耸肩朝着轧钢厂走去。
我呸。
阎埠贵等人不约而同的看着他背影啐了一口。
等到时候厕所修起来了，看还住不住得下去。
轧钢厂。
赵羲彦和王虎打了个招呼后，就朝着广播室走去。
可没想到刚进门，就看到了娄半城和娄夫人正坐在凳子上，旁边还坐着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
“站长……”
娄晓娥喊了一声。
“哟，赵站长来了……”
娄半城等人也站了起来。
“大家好。”
赵羲彦打了个招呼后，看向了那个中年男人。
他怎么觉得越看越眼熟啊。
“赵羲彦，你让我好找啊。”
中年男人冷笑道，“如果不是这篇《笑傲江湖》，我还真找不到你……”
“卧槽，你是新青年日报的靳主编？”
赵羲彦一脸惊悚。
这家伙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是《华夏新青年报》。”
靳有为满头黑线的纠正了他的话以后，轻笑道，“赵站长倒是藏的很深啊，我都委托我联防办的朋友去找了，可依旧找不到你……”
“那你这是怎么找到我的？”赵羲彦好奇道。
“我和娄先生也算是朋友，他昨天看到《笑傲江湖》后，打电话问我这小说算什么水平……”
靳有为冷笑道，“我看到这文字，我就知道是你。”
“欸，靳主编。”
娄半城不悦道，“人家小赵又不是犯人，你至于这么说话吗？”
“不是犯人？”
靳有为吐槽道，“他上次和我说了一个故事，才说了一半，他就告诉我‘太监’了，我问他太监是什么，他告诉我就是下面没有了……”
噗！
娄半城等人顿时笑了起来。
这小子说话是有些气人。
“小子，这篇《笑傲江湖》和你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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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雕英雄传》。”赵羲彦小声道。
“《射雕英雄传》？好名字……”
靳有为竖起了大拇指，“这两本书我们《新青年》都要了，给你千字十二……”
赵羲彦没有说话，只是打开了播音室的大门。
开什么玩笑，千字十二？
金大师的作品，那是一字千金。
起码也得给个顶薪吧？
“小赵，你这可不对啊。”靳有为不满道，“我这话才说到一半，你怎么就送客了？”
“千字二十，出版权给你，行就行，不行拉倒。”赵羲彦撇嘴道，“对了，我现在等钱用，你先付我十万字的稿费……”
“小赵，你是不是疯了？”靳有为一脸错愕道，“你才写了八千字，就要我付十万字的稿费？而且……你这是小说，不是社论，千字二十太夸张了。”
现在倒不是没有千字二十的，可那都是成名已久的大作家，甚至拿到上万稿费买四合院的都比比皆是。
“那就算了吧。”
赵羲彦无所谓道，“反正四九城也不止你们新青年日报一家……”
“是《新青年报》不是日报。”
靳有为额上青筋暴露，“日报是每天都发的，我们是月刊……”
“好吧。”
赵羲彦拍拍门道，“靳主编，我还有工作要做，请吧。”
“不是，这价格都还没开始谈呢。”
靳有为着急了。
他上次听了《射雕英雄传》的前两章后，那心都跟猫爪一样，如果不是秉着“文人风骨”，他恨不得自己动笔写下去。
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人了，这小子居然漫天要价。
“价格不是谈不拢嘛。”
赵羲彦摊摊手道，“你说十二，我不乐意。我说二十，你也不愿意……这还谈什么？”
“你……”
靳有为气急。
“小赵，我很喜欢你这本《笑傲江湖》，要不这样……靳主编出十二，剩下的八块我来给怎么样？”娄半城轻笑道。
“娄总，事可不能这么做。”赵羲彦皱眉道，“我虽然是乡下人，却读过书……知道是什么‘嗟来之食’，我有手有脚，钱自己挣。”
他倒也没这么有骨气。
只是娄半城的钱有些烫手，这要是拿了，到时候可就说不清楚了。
靳有为闻言，不由高看了赵羲彦一眼。
娄晓娥的一双美目也是流光回转。
娄半城见赵羲彦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也没提要给钱的事。
好半晌。
靳有为才开口道，“小赵，要不这样……千字二十我暂时可以答应你，但是这不代表这本书一直都是这个价格，先上十万字，如果受读者欢迎，那我们继续续约。”
“如果读者不喜欢你这种文风，我们再重新谈价格成不成？”
……
赵羲彦想了想，觉得还是可以的。
毕竟金大师的书如果都不受欢迎，那也枉称一代宗师了。
靳有为见他意动，继续道，“还有……一次性给十万字不行，毕竟一次性付两千块给你，我们单位不会答应的。”
“那你说多少？”
赵羲彦掏出烟散了一圈。
“一次性给五万字的稿费，也就是一千块钱，你看怎么样？”
靳有为这话说很小心。
毕竟赵羲彦这小子可是有性格的很，要是把他赶出去，那他这张老脸往哪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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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羲彦一口答应了下来，“不过我还有一个小小的条件……”
“你说。”靳有为认真道。
“不准和任何人透露我的身份。”
赵羲彦正色道，“不管是你们单位的领导，还是其他人。但凡有任何人知道我的身份，我立刻太监……不是，我立刻不写了。”
“不是，这要是娄总他们说出去呢？”靳有为不满道。
“不管，我都怪你身上。”赵羲彦老神在在道。
“你……”
靳有为气了个半死，侧头看向了娄半城。
“老靳，我们都多少年的交情了，你还不放心我嘛？”娄半城打趣道。
“你能把别人的书稿拿给我看，我能放心你嘛。”靳有为叹气道。
“老靳，不识好歹是吧？”娄半城瞪眼道。
“得得得，这次算我欠你一个人情成不成？”靳有为无奈道，“小赵，我保证，我不会和任何人说你的身份……合同你都可以用笔名来签。”
“行。”
赵羲彦含笑点点头。
“对了，你这本《笑傲江湖》大概能写到多少字？”
靳有为问出了一个关键性的问题。
“大概一百二十万字左右吧。”赵羲彦轻描淡写道。
“多少？”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一百二十万字怎么了？很稀奇吗？”赵羲彦撇嘴道。
“一万字两百，十万字两千，一百万字两万……你这本书光稿费就能拿两万四？”娄晓娥满脸崇拜道。
“这可说不好。”
赵羲彦摇头道，“万一人家靳主编不满意呢。”
“只要你按照现在这个水平来写，千字二十我给你保了。”
靳有为看着娄晓娥道，“晓蛾，你也别觉得两万四好像很多一样，知名作家，谁不是万元户？”
赵羲彦听着他话，不由暗自摇头。
作家这个行当，那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别说写书了，就是文章写的好，这年头年收入上万的那比比皆是，只是如果不是这行的人，一般不知道而已。
“小赵，今天的稿纸我先拿走，你给我个笔名。”靳有为正色道，“等下午我把合同什么的拿来给你签……”
“稿纸现在可不能拿走，中午我们还播这个呢。”赵羲彦摇摇头，“至于笔名，要不叫‘兰陵笑笑生’怎么样？”
“胡闹。”
靳有为哭笑不得道，“兰陵笑笑生的《金瓶梅》谁不知道，你起这个名不合适……”
“是嘛，那太可惜了。”
赵羲彦叹气道，“既然这样，那叫‘江湖百晓生’好了。”
“这名不错。”
娄半城眼前一亮。
“我也觉得不错。”
靳有为含笑点点头，“既然这样……那我回去准备合同和钱，你今天多赶一些稿子，我这期发出去。”
“冒昧问一下，你一期大概发多少字？”赵羲彦好奇道。
“这期先发一万字。”
靳有为轻笑道，“如果销量好，我把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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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成。”
赵羲彦含笑点点头。
半个月五千字，一天一千字都不到，这个工作量可以的。
“那行，我先回去准备了。”
靳有为和他握了握手后，疾步朝外走去。
“小赵，实在不好意思……”娄半城老脸一红道，“我真不知道你和老靳还有这种渊源。”
“没事，说起来我还要感谢你呢。”赵羲彦轻笑道，“现在让我大挣了一笔，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嘿。”
娄半城干笑了一笑后，正色道，“小赵，我听晓蛾说你想借我的车？”
“对。”
赵羲彦点点头道，“我要去一趟昌平……你放心，车损油费我自己承担，我给五百块钱怎么样？”
“嚯。”
娄夫人一脸惊愕。
她原来还以为赵羲彦借她家的车就是白借呢，没想到人家准备出五百块钱。
“钱倒是不用。”
娄半城无奈道，“只是你能不能带晓蛾一起去……”
“什么玩意？”
赵羲彦瞪大了眼睛，“娄总，你知不知道我是去昌平干什么的？”
“我知道。”
娄半城苦笑道，“晓蛾都跟我说了……不过她从来没离开过四九城，这次想去乡下看看，我觉得也行。”
如果不是娄晓娥昨天缠了他一宿，他是断然不会答应这么荒唐的要求。
当然，如果不是有秦淮茹在的话。
别说一宿了，就是娄晓娥跪在地上他都不会点头的。
“我说……娄总，她一个大姑娘，跟着我去昌平像话吗？”赵羲彦叹气道。
“这不是等于和朋友出去玩了两天嘛，有什么不答应的……”
娄夫人笑道，“小赵，不瞒你说，我家就这么一个闺女，哪怕他要天上的星星我都会想办法的。”
赵羲彦顿时沉默了。
他们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还能说什么？
“羲彦，你带我去嘛。”
娄晓娥拉着他的手道，“我保证，绝对不给你添麻烦……”
羲彦？
娄半城和娄夫人对视一眼，嘴角都有些抽搐。
这他妈两人才认识多久？就喊的这么亲密了？
“别摇了，我等会去问问秦淮茹，如果她同意的话，我就带你去。”赵羲彦无奈道，“如果她不同意的话，那车我也不借了。”
他只是不想坐巴士而已，没想到居然惹出了这么多事。
“我去和她说……”
娄晓娥丢下一句话后，就朝着门外跑去。
“回来……”
赵羲彦、娄半城夫妇尽皆大喊。
甚至都冲了出去，可哪里还有娄晓娥的影子？
“我说娄总，你是怎么教导娄晓娥的？”
赵羲彦掏出了烟，递了一根给他。
“你问我？”
娄半城冷哼一声，看向了娄夫人。
“看我做什么？闺女这性子不是你惯的吗？”娄夫人不满道。
“什么我惯的？”
娄半城勃然大怒，“如果昨天不是你们母女两一唱一和的，我能答应吗？”
“嚯。”
娄夫人瞪眼道，“是我让你答应的吗？我都说了孤男寡女不合适……你是怎么说的？你说不是还有秦淮茹吗？”
“我说的不是事实吗？”娄半城理直气壮道。
“什么是事实？你看看你闺女，现在心都恨不得挖出来给赵羲彦吃了……”
“不知道谁昨天拿了稿纸看了又看……”
……
赵羲彦乖巧的坐在凳子上，看着两人唇枪舌战，那是大气都不敢喘，生怕引火烧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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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事部。
娄晓娥刚走到门口，就被一个老娘们给拦住了。
“哟，这不是娄播音员嘛，来我们人事部做什么？”
“大姐，我找下秦姐……就是秦淮茹。”
娄晓娥甜甜的笑了笑。
“哦，你找秦淮茹干什么？”老娘们警惕道。
“大姐，你误会了，是我们赵站长让我来找她的，有些事交待……”娄晓娥急忙道。
“是小赵啊？”
老娘们语气稍缓，“你等着，我去叫她……”
“谢谢大姐。”
娄晓娥再次笑了起来。
没三十秒。
秦淮茹急匆匆的跑了出来，见到娄晓娥后，急声道，“娄小姐，小赵找我做什么？”
“秦姐，我们能到外面说吗？”娄晓娥小声道。
人事部门口，十几个老娘们正用充满八卦的眼神看着两人。
“成，那我们到外面说去……”
秦淮茹拉着她就出了行政楼。
“哎呀，怎么走了？”
“这小秦也真是的，站在这里说多好，我们还能给她出主意呢。”
“可不是嘛，这娄晓娥是大家闺秀，小秦一个乡下丫头哪压得住她啊。”
……
人事部的老娘们纷纷抱怨了起来。
行政楼外。
“娄小姐，你说吧。”秦淮茹认真道。
“秦姐是这样的……”
娄晓娥把赵羲彦找她借车事以及她要跟着去昌平的事说了一遍后，她还真担心秦淮茹不同意。
可让她没想到的是，秦淮茹一口答应了下来。
“成啊，一起去我们那玩玩也成。”
“真的呀？”娄晓娥兴奋道。
“娄小姐，其实……”
秦淮茹有些犹豫。
“其实什么？”娄晓娥好奇道。
“其实……你和小赵说的那事我答应。”秦淮茹叹气道，“我是乡下人，帮不上小赵什么，你有文化，家里也有钱，如果你和小赵在一起，肯定能帮到她的。”
“等等，你说什么？”
娄晓娥瞪大了眼睛。
“哎。”
秦淮茹再次叹了口气，“娄小姐，我们都是娘们，以后也是姐妹……”
“你先等等，你说什么姐妹？”娄晓娥终于按耐不住了，“我什么时候说和你做姐妹？还有……你说我帮赵羲彦是什么意思？”
“小赵都跟我说了，说你父母想把你给他做小老婆……”秦淮茹认真道。
“什么？”
娄晓娥一声大喝，让行政楼上的窗户都打开了好几扇。
“别喊别喊。”
秦淮茹拉着她的手，小声道，“这是我们三人的事……”
“你……”
娄晓娥又羞又气，直接挣脱了她的手，朝着广播站飞奔而去。
她刚刚跑上宣传部的大楼，就迎面撞上了许大茂。
“晓蛾妹妹……”
“滚。”
……
许大茂看着她朝着广播站跑去的背影，心都快碎了。
这娄晓娥可是他的荣华富贵啊。
娄晓娥冲进广播站，发现三人正谈笑晏晏。
整个人都快气到爆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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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丢脸的事，绝对不能让父母知道。
“哟，晓蛾回来了？”
娄半城话刚刚开口，就被娄晓娥拉了起来。
“爸妈，你们先回去，我要工作了。”
“这才几点啊？你们不是十二点开始播吗？”娄半城惊讶道。
“我现在要熟悉稿子，你们快回去。”
娄晓娥面无表情的推着娄半城和娄夫人出了门后，“咔嚓”一声把大门锁上了。
门外的娄半城和娄夫人面面相觑，都想听听里面的动静。
可奈何广播室的隔音效果太好了，他们什么都听不到。
娄晓娥看了一眼话筒的开关，确定是关上的以后，纵身一跃，直接跳到了坐在凳子上的赵羲彦身上。
“卧槽……”
赵羲彦惊恐的喊了一声。
可随即却被娄晓娥抓住了两只耳朵。
“赵羲彦，你跟秦淮茹说了什么……”
“哎哟。”
赵羲彦痛呼一声，急忙抓住她的两只手，“你这是发什么神经？”
“我发神经？”
娄晓娥勃然大怒道，“赵羲彦，你自己说，你是不是跟秦淮茹说，我爹要把我许给你当小老婆？”
我去他奶奶的。
赵羲彦内心大惊失色。
这秦淮茹怎么回事，怎么夫妻之间的玩笑话都往外说呢？
“赵羲彦，你说话，有没有这回事？”娄晓娥厉声道。
“有……”
赵羲彦见她就要扯自己耳朵，立刻道，“你听我解释，我的确是这么说的，但有个前提。”
“什么前提？”娄晓娥冷笑道。
“我这不是逗一下秦淮茹嘛。”赵羲彦苦笑道，“她一个乡下姑娘，没什么自信心，怕我和你有什么……所以我故意这么说的。”
他不解释还好，这一解释娄晓娥更气了。
“好好好，赵羲彦，我就是你拿来取悦秦淮茹的工具是吧？”
“不是，什么工具，你说的这么难听……”
赵羲彦话说到一半，瞳孔猛烈收缩了一下，双手急忙扯住她的衣角，“姐们，咱们吵归吵，你脱衣服算怎么回事？”
他人都麻了。
娄晓娥今天穿了一条黑色长裤，上面套了件短袖。
她这么一拉，衣服都拉上去了半截。
“你不是要我当你的小老婆嘛，我同意……来，我们现在就洞房。”
“姐们，别生气，别生气。”赵羲彦急忙道，“你可是黄花大闺女……你这么做，对得起你以后的丈夫吗？”
啪！
赵羲彦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个大嘴巴，头都给打歪了。
“赵羲彦，你少恶心人。”
娄晓娥红着眼眶道，“我浑身上下你哪里没看过……你还和秦淮茹说我爹要把我许给你当小老婆，我娄晓娥就这么不值钱嘛。”
说完，豆大的泪珠就顺着光洁的脸蛋滑落。
卧槽。
赵羲彦又麻了。
他真不怕娄晓娥骂他，甚至都不怕娄晓娥动手。
可她这么一哭，赵羲彦真没辙了。
娄晓娥见他没动静，直接把上衣脱了，上身只有一件裹胸。
“来，赵羲彦，我今天就是你的小老婆，快来……”
“姑奶奶，别闹了，我给你磕一个行吗？”
赵羲彦也快哭了。
这秦淮茹真是害人不浅，这种话能乱说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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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晓娥双手环胸，跨坐在赵羲彦身上，低头抹泪。
赵羲彦一动不敢动，生怕一句话不对惹得姑奶奶又生气了。
好半晌。
咚咚咚！
大门被人敲响了。
卧槽。
赵羲彦猛然一惊。
娄晓娥反应更快，直接捡起衣服就往身上套，随即坐在了桌子前，低头看稿子。
赵羲彦急忙跑去打开了门。
“小赵，我说你怎么回事？大白天还把门锁了？”张志臣不悦道。
赵羲彦正准备说话，娄晓娥却开口了。
“部长，门是我锁的。”
“唔，你锁门做什么？”
张志臣面色古怪的看着她，“是不是小赵欺负你了？你和我说，我把他送到联防办去……”
“卧槽，部长，你把我当什么人了？”赵羲彦气呼呼道。
“闭嘴，没你的事。”张志臣瞪眼道。
“部长，你误会了。”
娄晓娥抹了下眼角道，“刚才我爹来了，我和他吵了两句……然后我生气了，就把他们推出去了，顺手锁的门。”
“哦。”
张志臣语气稍缓，“这娄总也真是的，闺女都这么大了，还管得这么死做什么？”
“她才十六岁。”赵羲彦提醒道。
“欸，十六岁怎么了？”张志臣瞪眼道，“十六岁也是参加了工作了，那就是大人了……我们厂十多岁的一大群。”
现在可没有什么雇佣童工的说法。
只要满了十六岁，父亲如果走了，或者受了工伤，一样要过来顶职当学徒工。
“不是，部长，你是不是在厂长那受了气？”赵羲彦小心翼翼道，“这一来就劈头盖脸的抓着我骂，不合适吧？”
噗！
娄晓娥顿时笑了起来。
“去你娘的。”
张志臣沉声道，“部长中午会过来，看看我们厂的广播站搞的怎么样……”
“部长？哪个部长？”
赵羲彦脑袋有些宕机。
张志臣被生生气笑了。
“工业部部长王辅卿，听明白了没有？”
“王辅卿？”
赵羲彦微微一愣，随即好奇道，“部长，你和大领导是不是亲戚，一个王辅卿，一个张志臣……名字还挺配。”
“哈哈哈。”
娄晓娥顿时笑得前俯后仰。
“我说你小子是不是欠揍？”张志臣咬牙道。
赵羲彦正打算开口，突然大门被人推开了。
杨建国和李为民走了进来，李为民手上还提着一把木吉他。
“厂长，李厂长……”
赵羲彦和张志臣、娄晓娥同时喊了一声。
“嗯。”
杨建国神色严肃道，“小赵，等会会有很多领导要来……这次你可得好好表现，干得好有奖，如果出了岔子，那你就给我烧锅炉去。”
“不是，厂长，这也太吓人了吧？”赵羲彦苦着脸道，“这一个小小的广播站至于这么兴师动众嘛？”
“这可是四九城一家工厂的广播站。”李为民乐呵呵道，“你也别太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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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是十一点，好好准备。”
杨建国伸手拍了拍赵羲彦的肩膀，“刚才是吓你的，不过你还是认真一点，要是真出了岔子，大家都不好过……”
“知道了。”
赵羲彦深吸一口气。
“喏。”
杨建国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口琴，“这是我私人送你的，不算厂里的财物。”
“谢谢厂长。”赵羲彦感激道。
“好好干，别丢我们厂的脸。”
杨建国丢下一句话后，转身出去了。
李为民和张志臣也跟在他身后。
等大门关上以后。
娄晓娥这才紧张了起来。
“羲彦，我们怎么办啊？”
“你怕？”赵羲彦诧异道。
“怎么能不怕？”娄晓娥担忧道，“这么多大领导来了，万一我出点岔子……岂不是害了你和厂里？”
“谁说让你播？”
赵羲彦轻笑道，“你从来没播过，这么大的场面，你怎么镇得住？还是我来吧。”
“羲彦，你真好。”
娄晓娥伸手搂住了他，狠狠的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唔，娄小姐，我是已婚人士，请自重啊。”
赵羲彦捂着脸，退后了两步。
“赵羲彦……”
娄晓娥张牙舞爪的扑了上来，狠狠的咬了他一口。
“哎哟，你属狗的是吧？”
……
十一点五十五分。
赵羲彦神色淡定的抽着烟，娄晓娥则在他揉着肩膀。
过了一会，他抬头看了一眼时钟，十一点五十九。
秒针缓缓挪动，当指“十二”的时候。
赵羲彦按下了按钮。
叮叮叮！
午休的铃声响起。
行政楼，会议室。
一群人神色肃穆的坐在那里，窗户敞开着。
“各位工友中午好，我是本次的播音员赵羲彦……”
呼！
杨建国、李为民以及张志臣都长舒了一口气。
刚才他们没有交待让赵羲彦自己播，没想到这小子硬是要的，有事他是真自己上。
“今天我们广播站为大家送上一首歌曲，是由李叔同先生的《送别》改编的。”
播音室内，赵羲彦握着吉他，轻声道，“希望我们远在北方的那些同志安好……”
行政楼。
“这小子倒是有点家国情怀。”坐在主位的中年人轻笑道。
“部长，他们街道办的主任上次给了他两个选择，第一是进厂，第二是参军，你知道这小子怎么选的吗？”杨建国笑道。
“哦，怎么选的？”
王辅卿微微挑眉。
“这还用猜吗？这小子不是在轧钢厂吗？”另外一个中年人打趣道。
“万部长，可不是这样的。”杨建国摇头道，“那小子二话不说，直接冲到征兵处……”
“哦？”
万部长眉头也微微挑起，“那为什么他不去战场，而是进了轧钢厂？”
“他是独生子，父母又过身了，而且才结婚也没个后人……征兵处的人不要他。”
杨建国微微叹气道，“这小子在那胡闹，一定要去当兵，还和他们主任说，一旦他战死了，房子和财产都留给他的婆娘……”
众人顿时笑不出来了。
这时。
喇叭上传来了一阵歌声。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
……
悠扬的歌声响彻了整个轧钢厂。
几乎所有人都放下了手里的事务，静静的听着大喇叭传来的歌声。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万部长猛然站了起来，走到了窗边。
“问君此去几时还，来时莫徘徊。”
当他听到最后一句的时候，激动的浑身颤抖。
“王部长，这人我们文化部要了。”
“万部长，稍安勿躁。”
王辅卿轻笑道，“这事等会再说，先看看这播音站是怎么搞的……”
他嘴上挂着笑，内心却狠狠的鄙视了万又麟一番。
什么你就要了？我们工业部就留不住人才？
不过他得做个准备，想到这里，他侧头对秘书张钧使了个眼色。
张钧立刻会意，起身准备出去，却被万又麟拦住了。
“王辅卿，我们是一个部队出来的，你打的什么主意难不成我不知道？”万又麟冷笑道，“在部队你就喜欢玩赖，现在你还来？”
玩赖？
杨建国等人一脸错愕的看着王辅卿。
“老万，你胡说什么？”
王辅卿脸上挂不住了，“这张钧出去上个厕所什么的，难道还要和你打报告？”
“上厕所？”
万又麟对身边的秘书道，“你陪着他去……”
“是，部长。”
身侧的秘书立刻起身。
“其他人都不许动，要上厕所，一个一个去，由我秘书陪同。”万又麟老神在在道。
“你……”
王辅卿瞪了他一眼，却也没再说什么。
都这么大把年纪了，要是真被拆穿了，不合适了。
“这首《送别》，送给所有为了华夏抛头颅洒热血的同志，我们当铭记先辈的功勋，同志的信仰……为了伟大的新华夏而奋斗。”
大喇叭传来了赵羲彦慷慨激昂的声音。
“好。”
万又麟大声叫好。
王辅卿也鼓起了掌。
“接下来，由我给大家播讲江湖百晓生撰写的《笑傲江湖》，还请各位同志品鉴……”
……
“笑傲江湖是什么？”万又麟皱眉道，“还有……这江湖百晓生又是谁？”
“你问我，我问谁去？”王辅卿没好气道。
“《笑傲江湖》，第一章：灭门……”
大喇叭又传来赵羲彦的声音。
“和风熏柳，花香醉人，正是南国春光漫烂季节……”
众人屏息听着他的讲述。
这一听可不得了，所有人都听入了神。
纵使喧闹的食堂，此时也非常安静。
大家轻声细语的说着话，只要有人大声了一点，定然会引来众人的怒目而视。
赵羲彦一口气读了五千字后。
“欲听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这就完了？
所有人都是一脸不悦。
甚至有工人集合冲到了宣传部下，大声喊话。
“赵站长，多说一点啊。”
“可不是嘛，中午午休两个小时，你这一个小时就完了？”
“快点，多说一点。”
……
王东春见状不对，急忙推开了广播室的大门。
“小赵，不好了……工人们在下面喊话，让你多说一点呢？”
“什么玩意？”
赵羲彦起身走到门外，看到乌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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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见到正主出来了，又是一阵大喊。
“站长，怎么办？”娄晓娥紧张道。
“没事。”
赵羲彦回到了话筒前，轻笑道，“各位工友，不是我们广播站不说，也不是怕耽误各位午休，只是这位‘江湖百晓生’只写了五千字……”
“《笑傲江湖》是发表在《新青年报》上的，如果大家感兴趣，可以去购买看一下……不过我们广播站和《新青年报》达成了合作，《笑傲江湖》每周会先在我们广播站播放，谢谢大家。”
好家伙。
他原本是准备日更的，不过《新青年报》是月刊，如果透露得太内容，不合适，所以他决定每周播讲五千字。
“原来是报纸上的内容啊。”
“哎呀，我还以为是我们广播站写的呢。”
“这倒霉玩意，写得这么慢，这不是要人命吗？
……
这年头，听一场相声那都是难得的享受。
武侠故事，那更是闻所未闻。
不过大家也没再为难赵羲彦，纷纷退了回去。
“呼……”
王东春和娄晓娥都长舒了一口气。
赵羲彦正准备收拾东西去吃饭时，突然一群人走了进来。
他急忙关掉了麦克风，诧异的看着他们。
“你好，这是广播站，如果有事的话，请找我们厂长……”
噗！
众人顿时乐了起来。
“小赵，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工业部的部长王辅卿，另外一位是文化部的部长万又麟。”杨建国从后面走了过来。
“部长，万部长……”
赵羲彦乖巧的打了个招呼。
唔。
众人微微一愣。
这小子倒是懂得亲疏有别的。
“小赵同志广播站建的不错，歌也唱的好。”王辅卿笑道。
“都是我们张部长教的好。”
赵羲彦恭声道，“我们广播站可是我们厂长和部长力排众议建起来的，也希望给工人兄弟在繁重的劳动中放松一下。”
好小子。
杨建国和张志臣微微挺起了胸膛。
李为民则叹了口气，这一步慢，步步慢啊。
“小赵，我很欣赏你。”
万又麟开口道，“你歌写的漂亮，唱得也好……所以我邀请你加入我们文化部，你现在是主任待遇吧？我给你上副科。”
“老万，你什么意思？”王辅卿不悦道，“这小赵是我们工业部的人，你当着我面挖人，还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老王，这人放在你轧钢厂就浪费了。”万又麟痛心疾首道，“我们现在正缺文艺干部……”
“万部长，工作不分贵贱。”赵羲彦小声道。
唔。
万又麟微微一愣。
这小子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哈哈哈。”
王辅卿大喜道，“小赵，你这句话说的好啊，工作不分贵贱……”
“小赵，你在工业部能干什么？守着这个广播站？你去我文化部，我能让全国都认识你……”万又麟沉声道。
“万部长，我们厂里建立广播站的原意就是为了给工人兄弟解乏，如果我现在为了高官厚禄走了，那我自己都看不起我自己。”
赵羲彦叹气道，“您文化部肯定不缺少唱将，这歌曲都在这里……歌曲版权报酬，我一分钱都不要，您全部捐给前线吧。”
万又麟眼神顿时复杂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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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部长，我都明白。”
赵羲彦正色道，“我不瞒您说，我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保家卫国，可是部队不要我，那我就只能当工人，也算是为国家出力了。”
前半句话是真的，后半句却是胡诌的。
当兵可以，但不能当兵的话，鬼才愿意上班。
“老万，我们工业部也需要这样的人才。”王辅卿正色道，“小赵刚才也说了，你们文化部不缺少歌手……你把歌曲拿走，版权费和小赵说的一样，你捐了吧。”
“哎。”
万又麟叹了一口气。
这小子怎么是个榆木脑袋。
“部长，万部长，我安排了午饭，大家去食堂吧？”杨建国笑道。
“好。”
王辅卿点点头后，看着赵羲彦道，“小赵，你是个好苗子，以后好好努力，更高的岗位在等着你。”
“谢谢部长的教诲。”
赵羲彦低头答应。
啧。
杨建国等人顿时有些牙疼。
看看人家说的话，这小子真是拍马屁于无形啊。
“谈不上教诲不教诲的。”王辅卿乐呵呵道，“只是和你闲聊几句……”
“部长，您是长者，又是我的领导，您说的话我自然应该牢记在心。”赵羲彦认真道。
“好好好。”
王辅卿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才拉着恋恋不舍的万又麟走了。
整个广播站就剩下了赵羲彦和娄晓娥两人。
娄晓娥把大门关好了以后，才心有余悸道，“羲彦，那就是大领导啊？”
“你说呢？”
赵羲彦颓然坐在了凳子上，吐出一口浊气，“那可是工业部部长，管着全国的工厂呢。”
“呀，那可真够吓人的。”
娄晓娥拍着胸脯道，“羲彦，我去给你打饭吧，你把饭盒给我。”
“成。”
赵羲彦打开背包，掏出了一个铝制饭盒。
这饭盒是秦淮茹买的，一次性买了两个。
娄晓娥拿着饭盒就跑了。
可还没等她走远，大门又被人推开了。
“小赵，稿子念完了吧？”靳有为满脸堆笑道。
“念完了。”
赵羲彦撇撇嘴道，“不过你要的一万字我还没动笔，这里只有八千……”
“那你赶紧写，我不急。”
靳有为递了一个袋子过来，“你数数，这里是两千块钱……五万字的稿酬。”
赵羲彦把钱倒在桌子上，数了一遍后。
咬咬牙，把一千块钱推到了靳有为面前。
还没等靳有为提问，又推了五百块钱过去。
“不是，怎么个意思？”靳有为诧异道。
“老靳，这钱你帮我捐给前线的战士。”赵羲彦叹气道，“他们在前面浴血奋战，我虽然帮不上什么忙，但总得表示一下吧？”
“不是，你好不容易……”
靳有为话还没说完，大门又被人推开。
“卧槽。”
赵羲彦和靳有为同时惊呼一声。
一人抱住了钱，一人则站了起来。
“你们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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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皱眉道。
“你是谁？你来干什么？”赵羲彦不客气道，“这是广播站……不是你家后院。”
“我是领导……”
“我知道你是领导的随从。”
赵羲彦不客气道，“领导身边的人不知道敲门啊？”
“赵站长，我叫张钧，是王辅卿部长的秘书。”男人自我介绍道。
“张秘书，你有什么事？”赵羲彦语气稍缓。
“我来给你送东西……”
张军看向了桌子上的钱，皱眉道，“赵站长，不如你先解释一下，这些钱是怎么回事吧？”
“合法所得。”
赵羲彦抽出合同，刚准备递给他，可又缩了回来，“张秘书，我给你看合同，是和你解释这些钱来的源……但我希望你不要合同内容泄露给任何人。”
“我保证，除了部长，我谁也不说。”张钧正色道。
“你这叫保证？”靳有为黑着脸道。
“可是……”
张钧犹豫了一下，“我保证，如果部长不问起来，我也不会和他说，这行不行？”
“哎。”
赵羲彦叹了口气，语重心长道，“张秘书，还请你多多担待……”
说罢就把合同递给了他。
张钧打开看了一眼，顿时瞪大了眼睛。
“你就是《笑傲江湖》的作者，江湖百晓生？”
“对。”
赵羲彦掏出烟递给了他们，无奈道，“张秘书，你看到都是这么大的反应，如果其他人知道了，那我没好日子过了。”
“我绝对不会说的……”
张钧说了一声后，又补充道，“我也会让部长不和别人说。”
……
赵羲彦和靳有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无奈。
“赵站长，这不是你的稿酬嘛，你怎么又给他？”张钧好奇道。
“我一个平民百姓，要这么多钱做什么？”赵羲彦无奈道，“这钱是我捐的……”
“这么多？”
张钧瞪大了眼睛。
他看合同上写的两千元，靳有为面前那一堆，起码有一千四五百块钱。
“多少都是心意。”
赵羲彦靳有为面前的钱装回了袋子，嘱咐道，“你捐的时候，用你们《新青年报》的名义捐吧。”
“别闹。”
靳有为笑骂道，“等会领导下来问我哪有这么多钱捐怎么办？还是用江湖百晓生的名义捐吧。”
“也成。”
赵羲彦耸耸肩后，看向了张钧，“张秘书，你来是……”
“这是部长奖励你的自行车券，你可以拿着券去供销社或者百货商店购买自行车。”
张钧说着，就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票据。
赵羲彦接过一看，上面写着“沪上自行车三厂”，然后下面写着四个大字“自行车券”。
“不是，买自行车也要票？”
“要的。”
靳有为叹气道，“今年年初就提出了发各种票证，现在只不过正式施行了而已……粮食、油、布等生活必需品，现在也需要各种票了。”
卧槽。
赵羲彦暗骂一声，早知道那时候就多买点东西了。
现在好了，买东西要票了。
他一个平头百姓，去哪里弄票？
“赵羲彦同志，票我给你送到了，部长希望你好好工作，为建设新华夏出力。”张钧严肃道。
“多谢张秘书，我会努力的。”
赵羲彦微微躬身，以示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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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钧诚恳道，“赵站长，我很喜欢你的《笑傲江湖》，等出了书，你能不能给我签个名？”
“当然可以。”
赵羲彦含笑点点头。
“谢谢。”
张钧微微鞠躬后，走了出去。
呼！
赵羲彦和靳有为同时长舒了一口气。
“小赵，你这钱真捐啊？”
“这还有假？”
赵羲彦翻了个白眼道，“你赶紧拿走，小心等会我反悔了……”
“去你的。”
靳有为笑骂了一声后，正色道，“赵羲彦同志，你是个正直的人。”
“一千五百块钱就换了你一声夸奖？”
赵羲彦撇撇嘴。
“哈哈哈。”
靳有为顿时大笑了起来。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后，娄晓娥回来了。
她看到靳有为后，有些不好意思道，“靳主编，我不知道你来了……”
“没事，我在我们报社的食堂吃过了。”靳有为摆摆手。
“好吧。”
娄晓娥把打来的饭摆在了赵羲彦面前，“趁热吃吧。”
“嗯。”
赵羲彦打开饭盒后，不由惊讶道，“我们食堂的饭有这么丰盛？”
说实话，他来了轧钢厂这么久。
肉倒是见过，只是这么大的鸭腿和猪脚，那是闻所未闻。
哪怕是领导来视察，也不至于做成这样吧？
“这是王部长特地给你加的餐，我也跟着受到了奖励。”娄晓娥喜滋滋道。
“嘿……”
赵羲彦轻笑一声，低头开始干饭。
靳有为则看着《笑傲江湖》的稿子啧啧称奇，他见过不少大作家，年少成名的也不少。
可像赵羲彦这样的，二十岁不到，文风就老练、情节紧凑流畅的，这还是第一次见到。
假以时日，这肯定是文坛的一代宗师。
赵羲彦如果知道他的想法，肯定会笑死。
金老先生是什么人？那是武林盟主。
文坛一代领袖什么的，人家根本就不稀罕。
“小赵，你那《射雕英雄传》……要不要一起写出来？”靳有为问道。
“你不是月刊嘛？要这么多稿子做什么？”赵羲彦皱眉道。
“我们是月刊没错，但可以单独给你发周刊呀。”靳有为正色道，“只要稿子能供得上，这根本不是问题……”
“还是算了吧。”
赵羲彦摇头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一步一步来吧。”
“不是，小赵，你反正每天闲着也没事，你多写一点呗。”靳有为叹气道，“你想想看……你的稿费捐出去，前线的战士就能多几颗子弹不是？”
……
正在干饭的赵羲彦微微一愣。
靳有为见他意动，立刻道，“只要你的武侠小说足够有名气，我可以给你发表到所有有华人的地方去……到时候稿费不就来了吗？”
“真的假的？”赵羲彦狐疑道。
“你知道《国际日报》吗？”靳有为正色道。
“嚯，名字取得够大气的。”赵羲彦惊讶道。
“《国际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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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有为沉声道，“我曾经在扶桑留学的时候，和他们的主编认识……如果你的稿子够多，我立刻发电报给他，到时候你的小说畅销整个华人群体，那稿费可不少。”
“他们的稿费怎么算？”赵羲彦好奇道。
“具体怎么算我不清楚。”
靳有为摇头道，“不过曾经有知名作家一篇两千字的文章拿了三万元稿费。”
“华夏币？”
赵羲彦瞪大了眼睛。
“美刀。”
靳有为翻了个白眼。
“不是，真的假的？”赵羲彦皱眉道，“这样算下来，一个字差不多十五美刀？”
“可不是嘛。”靳有为叹气道，“不过那是外国作家，你的小说能不能拿这么高的稿酬，我不敢保证……”
“哪个外国作家这么牛？”赵羲彦撇嘴道。
“海明威，听说过吗？”靳有为打趣道。
“原来是他……”
赵羲彦苦笑着摇摇头，“这样吧，我每天供五千字给你……如果你能把事办成，我只要你们《新青年报》稿费的一半，至于其他渠道费用，你全部帮我捐了。”
“当然，我要看账目明细。”
他没有说什么“我不是不相信你”之类的屁话，这年头，一个学徒工每个月十八块的工资，这稿费成千上万，财帛动人心啊。
“小赵，你放心，每一笔钱，我都会拿回执单给你。”靳有为正色道，“你只管写，其它的事我来办。”
“成吧。”
赵羲彦三两下吃完饭，随即坐在了桌子前。
靳有为稍微往后退了退，娄晓娥倒是往前靠了靠，边吃饭边看赵羲彦写小说。
一个下午的时间。
赵羲彦干了七千字。
《笑傲江湖》写了两千，《射雕英雄传》写了五千。
这速度，直接把靳有为看傻了。
“小赵，你都不用思考的吗？”
“我边写边思考啊。”
赵羲彦大言不惭道，“这速度算是慢的了，如果你给我弄台电脑……不是，计算机，我一天给你干一万字。”
“计算机是什么？”靳有为好奇道。
“唔。”
赵羲彦这才反应过来。
如果靳有为真弄台计算机来，那可就有乐子了。
现在没有微型计算机，一台计算机那都是庞然大物。
他见靳有为和娄晓娥都目光灼灼的看着他，不由胡诌道，“计算机就是打字机的一种……”
“打字机？”
靳有为思索了一下，正色道，“这我来给你想办法，我知道哪里有打字机。”
“不是，老靳你来真的啊？”赵羲彦惊悚道。
现在打字机可是稀罕物，说实话，给他一台，他都不一定会用。
“真的。”
靳有为收起稿子，轻笑道，“你等我好消息，不过……你承诺的，一天一万字。”
“我开玩笑的，你真还当真了呢。”赵羲彦舔着老脸道。
“我管你，反正我打字机给你弄来，如果你不给我一天一万字，我捅死你。”
靳有为丢下一句话后，打开门走了出去。
卧槽，失算了。
赵羲彦颇有些懊恼。
这时，带着少女香的双臂搂住了他的脖子。
“娄晓娥同志，我是已婚人士。”
“赵羲彦，你去死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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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晓娥瞪了赵羲彦一眼就跑了。
赵羲彦收拾了一下东西后，又检查了所有电源开关，这才慢悠悠的走了出去。
可还没走两步，就看到许大茂正满脸阴沉的站在那里。
“哟，小许，这是怎么了？”
“去你娘的。”
许大茂瞪眼道，“你才是小许，你全家都是小许。”
“啧，你这翻脸的速度，比翻书还快啊？”赵羲彦轻笑道。
“赵羲彦，我告诉你，你以前是部长秘书，我还让你三分，你现在当了个什么狗屁站长，少在我面前摆谱。”许大茂怒声道。
“得。”
赵羲彦摊摊手道，“许哥，你这是在干什么？”
“哎。”
许大茂叹了口气，幽怨道，“刚才我打算和晓蛾妹妹……”
“不是，你这是什么称呼？”
赵羲彦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你他妈懂个锤子。”
许大茂不屑道，“我和晓蛾妹妹可是青梅竹马，从小一起玩到大的……”
“真的？”
赵羲彦不信。
你什么条件，人家什么条件？
还从小玩到大的，哄鬼呢。
“当然是真的。”
许大茂叹气道，“虽然是她在她家玩，我在家我玩……”
噗！
赵羲彦忍不住笑了起来。
合着是这个从小玩到大啊？
“不是，你笑是什么意思？你看不起哥的爱情？”许大茂怒声道。
“不是不是。”
赵羲彦急忙解释道，“许哥你一表人才，娄晓娥貌美如花……如果你们在一起，那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许大茂幽幽叹了口气，“可刚才我和晓蛾妹妹说话，他让我滚远点……小赵，你们乡下人的爱情是不是朴实一点？”
“不，我们乡下人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两人根本就不见面，双方父母谈好了以后，直接入洞房。”赵羲彦一本正经道。
“卧槽。”
许大茂惊呼一声，“你们两相亲都不相……就这么入洞房？那如果对方是丑八怪呢？”
“那也认呀。”
赵羲彦叹气道，“我们那规矩就是这样的……没办法。”
“你真可怜。”
许大茂眼神怜悯，刚想安慰他几句。
可楼下传来了一阵呼喊。
“小赵……你怎么还没下来呢？”
“唔。”
赵羲彦和许大茂同时往下伸了下脑袋。
秦淮茹此时身着一袭白色斑点长裙，脚下白袜小皮鞋，一头乌黑长发微微盘起。
整个人犹如一朵盛开的莲花。
“许哥，你再伤心一会，我先走了……”
赵羲彦走了两步后，觉得安慰不到位，又喊道，“加油。”
说完就跟秦淮茹肩并肩，说说笑笑的朝厂外走去。
他时不时还逗一下秦淮茹，惹得对方娇嗔不已，伸出小拳头砸了他一下。
加油，加你妈，迟早给你戴绿帽子。
许大茂狠狠的对着他的背影啐了一口后，也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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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合院。
赵羲彦刚进门，就看到张主任和陈队长满脸严肃的站在那里，在他们面前。
三位大爷以及院子里的其他人，都和小学生一样低着头，不敢吭声。
“哟，主任和陈队来了？”
“小赵，你过来。”
张主任喊了一声。
秦淮茹立刻紧了紧赵羲彦的手臂，满脸都是担忧之色。
“没事。”
赵羲彦拍了拍她的手，笑眯眯的走到了张主任身侧，“主任，怎么了？”
“小赵，你要在你家旁边修公共厕所？”张主任沉声道。
“啊？”
赵羲彦微微一愣。
“小赵，院子里的人可都承认了，就是你出的主意。”陈队长不悦道，“我知道你想融入这个院子，可你也不出这种主意啊？”
“陈队长，张主任，这事和小赵可没关系。”秦淮茹急声道，“我们自家有厕所，怎么还会去掺和修公厕的事……”
“就是赵羲彦说的。”
易忠海义正言辞道，“大家眼馋他家里有公厕，所以想找他借厕所……他不愿意，于是就出了主意在院子里修公厕。”
“没错没错，就是小赵出的主意。”
刘海中和阎埠贵急忙附和。
“小赵，我们念着你的好，但我们都说了这不合适，你看这……”
许大茂叹了口气。
“你们……”
秦淮茹立刻气得眼泪汪汪。
“小赵，你怎么说？”张主任皱眉道。
“是我主张要修厕所的。”
赵羲彦一句话，把所有人都镇住了。
三位管事大爷内心立刻涌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小赵，你这可不对啊，谁允许你修厕所的？”陈队长怒斥道，“修在后院也就罢了，修在你院子旁边，这大夏天的，你也不嫌臭？”
“张主任，陈队长，对不起，我深刻的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赵羲彦对着两人深深的鞠了一躬，“我有罪，我是个坏人……”
“你……”
这下把所有人都弄不会了。
“张主任，我们院子违反了街道办的规定，这样……昨天我们募捐了修厕所的钱，我愿意全部捐给街道办的贫困户，算是我们的一片心意。”赵羲彦诚恳道。
卧槽。
易忠海等人大惊失色。
捐钱？我捐你大爷，你小子有出一分钱吗？
众人在心中暗骂。
“我觉得这处罚倒是可以。”陈队长轻笑道，“既然是集体犯的错误，那自然有集体承担……”
“不是，陈队长，我们可不知道院子里不能修厕所啊。”易忠海急忙道，“都是……”
“一大爷。”
赵羲彦幽幽道，“我一个乡下人不知道街道办的规矩也就罢了，你们三位管事大爷难道也不知道？或者说……你们就是故意想用修厕所的事来整我？”
你大爷的。
众人差点没气的吐血。
“小赵说的对。”
张主任严肃道，“他一个乡下来的，不懂规矩也就算了，你们三位大爷和其他人也跟着起哄，这像什么话？”
“我觉得小赵的提议可以，一大爷，你们把修厕所的钱拿出来，捐给街道办的贫困户，也算是对你们的惩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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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日。
三位大爷差点背过气去。
你他妈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易忠海，你怎么解释？”张主任怒声道。
“张主任，这贾张氏根本就不知道。”易忠海急忙道，“你别听她胡说……不信你问问院子里的人，大家都听到是赵羲彦出的主意。”
“对对对，我们都听到了。”
众人猛点着脑袋。
“你们……”
“妈，别说了。”
贾东旭伸手搂住她，小声道，“这事让那乡巴佬扛了也就算了，如果到时候真把责任弄到我们身上，扫大街都是轻的。”
“那可是我的钱啊。”
贾张氏悲愤异常。
两块钱，都可以吃一顿好的了。
“赵羲彦，把钱拿出来。”张主任板着脸道。
“钱是一大爷收着呢。”
赵羲彦叹气道，“我一个乡下来的，什么都不懂，怎么可能收钱？”
“易忠海……”
张主任喊了一声。
妈的，这畜生。
易忠海咬咬牙，在众人心疼的目光下，颤颤巍巍的掏出了一个布袋。
张主任伸手接过以后，沉声道，“赵羲彦，有多少钱……”
“除了我和秦淮茹，每人两块。”赵羲彦诚恳道。
“为什么你不要出钱？”陈队长诧异道。
“我这不是出主意了嘛。”赵羲彦讪讪道。
“也对。”
陈队长点点头。
张主任数了一下后，皱眉道，“还少两块五……”
刷！
所有人都看向了易忠海，眼里满是愤恨。
老东西，你他妈还敢贪污？
“张主任，这两块是聋老太太的，她钱还没给我，我替她补上。”
易忠海强忍着骂娘的冲动，掏出了两块钱递了过去。
“还有五毛钱呢？”张主任沉声道。
“有五毛钱是三大妈拿了。”
易忠海低着头。
“一大爷，你……”
三大妈又惊又气。
可在陈队长的目光攻势下，还是掏了五毛钱递给了张主任。
“赵羲彦，你正事不干，天天干这些歪门邪道的勾当……”
张主任嘴和开了机关枪似的，一句句的呵斥，让赵羲彦根本抬不起头来。
众人原本出了钱，内心悲痛。
看到这一幕后，突然觉得好像也不是这么难过了。
至少赵羲彦这畜生被整了不是？
张主任骂了整整十分钟，这才神清气爽的停了下来。
“赵羲彦，如果再让我发现你捣乱，你给我等着……”
“张主任，这骂也骂完了，要不借一步说话？”赵羲彦舔着老脸道。
“欸，赵羲彦，事无不可对人言，你有什么事就在这里说。”阎埠贵起哄道。
“对呀，赵羲彦，有事你在这里说。”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
“成。”
赵羲彦轻笑道，“主任，我给街道办捐一千块钱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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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一千块钱？这乡巴佬能有这么多钱，他们就去把门口的石狮子给吃了。
“小赵，你是不是疯了？”张主任皱眉探了一下赵羲彦的脑袋，“你父亲的抚恤……咳咳咳，你父亲留下来的钱你也花的差不多了吧？你这上哪弄一千块钱？”
“这不是我昨天写了两首歌曲，被文化部看中了嘛，我把版权给了他们，他们给了我一些奖励。”赵羲彦胡诌道。
“你还会写歌？”
张主任和陈队长瞪大了眼睛。
“我总不能编谎话骗人吧？”
赵羲彦摊摊手。
张主任和陈队长看向了易忠海等人。
易忠海不情不愿的点了点头，表示的确这么回事？
“小赵，你卖了多少钱？”阎埠贵好奇道。
“去。”
张主任不悦的瞪了他一眼，“人家卖了多少钱和你有什么关系？”
“我这不是好奇嘛。”阎埠贵讪讪道。
“不是，小赵，你这挣了钱，你捐给街道办是几个意思？”陈队长皱眉道。
“我家旁边不是有两间烂房子嘛，我捐一千块钱，街道办能不能给我修缮权？”赵羲彦轻笑道。
修缮权？
众人一琢磨，立刻反应了过来。
“赵羲彦，你他妈有房子，居然还想多吃多占？”刘海中怒声道。
“主任，这可不行啊。”阎埠贵急忙道，“这房屋可是不能买卖的……这要是开了这个头，到时候可就麻烦了。”
“我说要买吗？”
赵羲彦撇嘴道，“我只是要这两间屋子的修缮权而已，当然，修好以后我也要使用权……”
“你还说这不是买房子？”
刘海中勃然大怒。
这畜生孤家寡人有两间大屋就已经算是不错了，他还听说这畜生有厕所和厨房，这简直是泯灭人性。
如果再让他占两间大屋，那以后他三个儿子怎么办？
“我话还没说完，你急什么？”赵羲彦轻笑道，“使用权归我，但街道办只要分给了别人……我二话不说让出来。”
卧槽，这小子脑子有泡吧。
所有人都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捐一千块钱出去，然后修房子最少大几百。
这街道办到时候要真把房子分给了别人，这小子哭都哭不赢。
“小赵，你的心意我收到了。”张主任正色道，“反正那两间也是烂房子……既然你有这个心，那和我去街道办办个手续吧。”
“谢谢主任。”
赵羲彦含笑点点头，侧头对秦淮茹悄声说，“回去拿钱……”
“欸。”
秦淮茹立刻跑了回去，再出来的时候。
手紧紧的提着口袋放着。
“赵羲彦，你可得想清楚。”刘光奇冷笑道，“我可还没结婚……一旦我结婚了，这屋子可得归我。”
“唔，张主任，这房子是刘光奇的吗？”赵羲彦惊讶道。
“刘光奇，这房子可不是你们单位的，你们单位没权分配。”张主任沉声道，“至于这屋子是哪个单位的，要分给谁，你们少打听……”
她说完以后，就朝着院子外走去。
赵羲彦和秦淮茹亦步亦随的跟在了她身后，只是秦淮茹刚想和赵羲彦说话，发现他居然又跑到了院子门口。
“喏。”
赵羲彦对易忠海等人竖了个中指后，飞快的跑了。
“这畜生……”
易忠海等人气得直跺脚。
虽然他们不知道这个手势是什么意思，但配合上那畜生欠揍的样子，八成不是什么好玩意。
阎解成琢磨了一下，对着阎埠贵竖起了中指，顺便便还配上赵羲彦的那声“喏”。
啪！
阎埠贵直接一巴掌差点没把他头给打歪。
我他妈收拾不了赵羲彦，还收拾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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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主任关上门后，沉声道，“赵羲彦，你什么意思？房屋不可以买卖，这是规矩，你难道不知道？”
“我知道。”
赵羲彦轻笑道，“这不是看你们街道办也没钱修房子嘛……”
“那屋子再烂也是街道办的财产。”张主任瞪眼道。
“姨，我就知道这屋子是你们街道办的。”赵羲彦嬉皮笑脸道。
如果是街道办的房子，那处理起来就简单了。
只要张主任钢笔一挥，这房子就是他的了。
“你怎么知道那屋子是街道办的？”张主任没好气道，“如果是其他的单位，那你这钱可就打水漂了……”
“欸，姨，你对我多好我可知道。”
赵羲彦笑道，“如果这屋子是某个单位的，你不早就提醒了我了嘛。”
“就你小子精明。”
张主任微微一叹，“不过街道办的确没钱修那屋子，你维修起来也好，最少上面来检查的时候好看一点。”
“多谢姨。”
赵羲彦大喜过望。
事成了。
“谢什么谢，两间屋子五百块钱，你赶紧给。”詹主任板着脸道。
“五百？”
秦淮茹惊得跳了起来。
“喏。”
赵羲彦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大团结，摆在了桌子上。
“唔。”
秦淮茹和张主任都面色古怪的看着他。
这小子哪来的这么多钱？
尤其是秦淮茹，最近这段时间她可是盯着后门的。
贝青根本没出现，小赵这些钱哪来的？
两人正欲开口，却看到赵羲彦拿出了一份合同，递给了张主任。
张主任仔细看了一遍，不禁大喜道，“好小子，你都成作家了？”
“作家？不是说卖歌的吗？”秦淮茹秀眉微皱。
“对呀，你不是说卖歌的嘛，歌曲合同呢？给我看看。”张主任急声道。
“没卖歌，送给他们了。”赵羲彦叹气道。
“不是，上面没给你版权费？”张主任皱起了眉头，“是哪个单位把你歌拿走的，你告诉姨，我去给你讨个公道……”
“姨，姨夫是干哪行的啊？”赵羲彦诧异道。
“这你别管，你就告诉我是谁拿走的。”张主任不悦道，“欺负别人就也算了，欺负到我头上来了，老虎我都剥他一层皮……”
“文化部部长。”赵羲彦小声道。
“万又麟？”
张主任冷笑道，“好他个老万，居然敢欺负人，我晚上就去找他……”
卧槽。
赵羲彦惊讶的看着她。
能轻而易举找到文化部部长的，这张主任来头怕是不小。
“看着我做什么？”
张主任笑骂道，“我说了给你讨回公道，那一定帮你讨回公道的。”
“也不是这么回事。”
赵羲彦无奈道，“这不是万部长想要我去文化部工作嘛，我舍不得姨，所以就拒绝了……这不拒绝了别人也得给个交待不是，歌曲版权就给他了，不过版权费他给我捐给前线的战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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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
张主任敲了他脑袋一下，怒斥道，“好小子，耍着我玩是吧？”
“哪敢呢。”
赵羲彦舔着脸道，“这不是我话还没说完嘛。”
“滚滚滚，看着你就烦。”
张主任故作不悦道，“赶紧把字签了滚蛋，你们院子尽是事……”
“姨，修厕所的事不是小赵的主意。”秦淮茹小声提醒道。
“你呀，就是太单纯了。”
张主任哭笑不得道，“这小子八成是故意提醒他们修厕所的，就是为了打旁边两间屋子的主意，不然以他的性格，在他家旁边修厕所，不得打起来啊？”
赵羲彦这小子鬼精鬼精的。
一张口就把易忠海他们修厕所的钱给上缴了，还说什么“我有罪，我是坏人”……听着就让人牙疼。
秦淮茹闻言，俏脸一红。
颇为嗔怪的看着赵羲彦，这家伙居然不跟她说，害得她一整天都在担心这件事。
“欸，姨，你可不能破坏我的光辉形象，这夫妻还的过日子呢。”赵羲彦笑道。
“就你还有光辉形象啊？”
张主任收起了文件，笑骂道，“赶紧滚蛋，别在这我和臭贫，我得回家做饭了。”
“得嘞，多谢张主任的大恩大德……主任，你还得和贝青说一声，让他明天过来。”赵羲彦笑道。
“知道了，滚吧。”
张主任挥手赶人，内心却啧啧称奇。
这小子真是个人才，千字二十的稿费都能拿到。
四合院。
赵羲彦刚进门，就看到全院子的人都站在那里。
“哟，大家都等着吃席呢？”
“吃你大爷。”
傻柱怒声道，“赵羲彦，你真不是个玩意……”
“你还不是个东西呢。”
赵羲彦冷笑道，“老子昨天怎么跟你们说的，我说这里不准修厕所……你们又是怎么说的？现在事发了推老子头上，你们还是人吗？”
“你一个乡下人，把事情扛下来，难不成主任还会怪你？”刘海中沉声道，“你倒好，还把钱捐出去……那是你的钱的吗？”
“乡下人怎么了？乡下人吃你家大米了？”
赵羲彦瞪眼道，“刘海中，你他妈生下来就在四九城啊？混了这么多年还是个七级锻工，我他妈要是你早就撞死了。”
刘海中被气得浑身发抖。
“那你又牛什么？”阎埠贵阴恻恻道。
“老子没说你，你就别多嘴。”
赵羲彦不屑道，“一个月三十多块钱的工资，就别他妈生这么多，老话都说‘生儿不教如养驴’……你看看你三个儿子，你除了能给他们一口饭吃，你还能给他们什么？”
“我要你是爹，我早扇你了……”
“你……”
阎埠贵差点没气吐血。
“小赵，大家也不是这个意思……”
易忠海急忙打圆场，“院子里不允许修厕所，这我们不是才知道吗？”
“谁说院子里不许修厕所？你说的？”
赵羲彦掏出烟，一根洋火就送到了他嘴边。
唔。
他侧头一看，正对上了刘光福的笑脸。
“赵哥……”
“刘光福，你干什么？”
刘光奇怒斥道，“这畜生把我们害得这么惨，你还拍他的马屁？”
“我不拍他的马屁，拍你的马屁吗？”
刘光福撇嘴道，“我天天跟妈在家里糊火柴盒，连个工作都没有……爸给你买了工作，可没给我买。”
“嚯。”
整个院子都一脸错愕。
这刘光福怎么突然硬气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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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海中找了根棍子就准备动手。
刘光福立刻朝着赵羲彦身后缩了缩。
看样子平日里没少挨揍。
“你还敢躲？”
刘海中勃然大怒，正准备抓他。
赵羲彦吐出一口湛蓝色的烟雾，轻笑道，“刘光福，你去报联防办，就说你爹对你家庭暴力……”
“赵羲彦，你他妈胡说什么？我打自己儿子都打不得了？”刘海中瞪眼道。
“当然能打，但也看什么情况。”
赵羲彦轻笑道，“他是作奸犯科了，还是杀人放火了？他是个人，不是一条狗，你想打就打，想骂就骂？你以为你是谁？”
“他是我儿子。”刘海中怒声道。
“我相信，如果他有得选的话，也不想当你儿子。”赵羲彦悠悠道，“你的情况比老阎好一点，但也有限……你家里的全部资源都给了刘光奇，老二和老三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赵羲彦，这是我家的事。”刘光奇满脸涨红道。
“那你就关起门来说啊。”
赵羲彦不屑道，“在院子里吵什么？你们关起门来，把房子点了都没关系……”
“你……”
刘光奇顿时无话可说。
院子里的人目光躲闪。
赵羲彦这畜生一张口就能把人气死，他们可不想上去找晦气。
好半晌。
易忠海才开口道，“小赵，听你刚才的意思是说……修厕所有戏？”
“想要我出主意？”赵羲彦笑眯眯道。
“小赵，你是高中生，有文化……比我们可有见识多了。”易忠海急忙道。
这厕所要是修不成，院子里得埋怨死他。
他身为一大爷的威信也将受到重大打击。
“你给我五十块钱，我给你出个主意。”赵羲彦轻描淡写道。
“五十块钱？”
贾东旭先是一愣，随即恨的咬牙切齿，“乡巴佬，你出个主意就要五十块钱？你以为你是谁？”
“我是轧钢厂广播站的站长，一级工，听明白了吗？”赵羲彦嗤笑道。
“你……”
贾东旭差点没气吐血。
“你什么你？你都工作多少年了？还他妈是个一级工，人家何师傅都是八级炊事员了，扫墓的时候把老贾的坟挖开看看吧？”赵羲彦冷笑道。
“不是，小赵，这挖开老贾的坟做什么？”傻柱好奇道。
“何雨柱……”
贾东旭怒吼一声，把大家都吓了一跳。
“东旭哥，我这只是单纯的好奇……好奇。”傻柱讪讪道。
“我也有些好奇，这老贾埋的好好的，挖出来做什么？”
刘光奇笑了一声后，看着对他怒目而视的贾东旭，“怎么着，贾东旭，你还想和我们三兄弟练练是怎么？”
说罢往前走了一步。
刘光福和刘光天都站在了他身后，虽然他们很不爽刘光奇，但始终是亲兄弟不是？
贾东旭略微退后了一步，没有吭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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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
贾东旭内心发狠。
傻柱、许大茂、刘光奇……这三个畜生是一点都没把他放在眼里啊。
要知道，他可是全院年纪最大的。
“贾东旭这么没出息，老贾的棺材板都估计按不住了，这不得重新拿钉子钉上啊？这要是跑出来了算谁的？”赵羲彦撇嘴道。
噗！
众人顿时大笑了起来。
秦淮茹更是笑弯了腰，郭婷也想笑，可是看到一旁虎视眈眈的贾张氏后，立刻把头低了下去。
“赵羲彦……”
“怎么着，贾东旭，你也想和我练练？”
赵羲彦冷笑道，“要不你把傻柱和刘光奇喊上吧，不然我怕打死你。”
“欸。”
刘光奇立刻站了出来，“赵羲彦，我和贾东旭可是一点关系都没有，你要揍他就揍他，和我没关系。”
“这事和我也没关系。”
傻柱立刻道，“我虽然和东旭哥关系好，可你和他的恩怨我可不掺和。”
开什么玩笑。
他叫傻柱又不是真傻，赵羲彦那畜生下手可不轻，被他揍一顿得疼最少一个星期。
易忠海看着眼珠子都红了的贾东旭，立刻打圆场，“小赵，东旭不是那个意思……不过你出个主意就要五十块钱，这未免也太过分了。”
“那你们慢慢想吧，我回家吃饭了。”
赵羲彦撇撇嘴后，搂着秦淮茹就朝着家里走去。
“这畜生。”
易忠海咬牙骂了一句。
“三位大爷，这钱我们可是都给了，厕所又没修好，这算谁的啊？”许大茂嚷嚷道。
“可不是嘛，我可也出了钱的。”傻柱附和道。
刘光奇和阎解成等人也想开口，却被刘海中和阎埠贵瞪了回去。
可这架不住院子里人多啊。
“一大爷，当初人家小赵可说了不能修的。”
“可不是嘛，人家都说不能修不能修，你们一定要修，现在可怎么办呀？”
“我家四口人，我出了八块钱，你说这怎么办？”
……
众人开始嚷嚷了起来。
别看刘海中和阎埠贵儿子多，这种场面他们可压不住。
“别吵了。”
易忠海板着脸吼了一嗓子，把众人镇住后，沉声道，“晚上一起开全院大会……”
“一大爷，要不要喊小赵？”许大茂嬉皮笑脸道。
“喊，这是全院大会，他也是我们院子的一份子，怎么不喊？”
易忠海丢下一句话后，朝着中院走去。
其他人见状，也都回去做饭了。
现在不做饭，天可就黑了。
西南角。
赵羲彦刚进门就被秦淮茹抱着亲了一口，吓得他急忙退后了两步。
“秦淮茹，这大白天的，可不兴胡来啊。”
“哼。”
秦淮茹娇嗔一声，“你是我爷们，我想胡来就胡来……怎么着吧？”
“不是，这不是还没吃饭嘛。”赵羲彦讪讪道。
“我又没说不做饭。”
秦淮茹伸手搂住了他，娇声道，“小赵，这旁边的两间大屋都是我们的了？”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大概就是这样。”赵羲彦笑道。
么嘛。
秦淮茹抱着他再次亲了一口。
“我家爷们可真有本事……我们这才来了多久，都有这么大房子了。”
“不是，我搞钱搞房子还可以，但是你大白天也不你能脱我裤子啊。”
“我就要，嘻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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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羲彦和秦淮茹都洗了个澡，这才开始做饭。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如果不是他们家有电灯的话，那只能摸黑做饭了。
赵羲彦坐在后院的屋檐下，摸着下巴看着屋子的线路。
现在虽然还没有电表，可电工却非常鸡贼。
电费每个月上门收取，收取的时候，他们会检查线路，看有没有私接电线的。
虽然不至于完全杜绝偷电的行为，但如果被他们逮住，那可就是侵犯国家财产了。
现在正是大夏天，天气可热的很。
如果不想想办法，睡一觉起来和洗了个澡似的。
赵羲彦心念一动，进入了超市。
他先到柜台一看，发现又出现了五台钻石牌收音机，他立刻提着就丢到了杂物间。
顺手拿了两个冰棍以后，疾步走到了进货处。
“余额不足。”
上面又出现了四个大字，让赵羲彦脸色沉了下来。
这他妈一个现代化的地下室要多少钱啊？
一千块钱都不够？
不过他也只是无能狂怒而已，钱不够就是钱不够，没辙。
赵羲彦擦掉上面的字，想了一下，写下了“太阳能发电机机”，写完以后又觉得不对，改成了“太阳能光伏家用发电机”。
他好似想到了什么，跑到超市转了一圈。
没找到他想要的东西，随即又在板子上写上了“床头小吊扇”。
赵羲彦倒不是不想弄空调，只是空调这玩意最少两千瓦。太阳能发电机能不能支持他不知道，但他如果敢用家里的电线，这条街怕都要停电。
“小赵，小赵……”
他感觉身体一阵晃动，瞬间睁开了眼。
“唔。”
“怎么在这里睡着了？”
秦淮茹关切道，“是不是厂里的工作太累了……”
“是在家里太累了。”
赵羲彦微微叹气。
“讨厌。”
秦淮茹白了他一眼，娇声道，“吃饭吧，吃完饭到床上去睡……”
“秦姐，我们现在房间也多，要不我睡书房行不行？”赵羲彦语气诚恳。
“你想得美。”
秦淮茹冷笑道，“就算你娶了娄晓娥做小老婆，我也要跟你一起睡……”
“你说起这事我就来气，你怎么能和娄晓娥说我要娶她当小老婆呢？”赵羲彦没好气道。
“这不是你自己说的嘛。”秦淮茹不以为然，“反正事就是这么一回事，有什么不能说的……再说了，以后还要生活在一起呢？”
“神经病。”
赵羲彦无奈道，“我那是逗你的，他爹可是娄半城，能把闺女给我当小老婆？”
“啊？”
秦淮茹瞪大了眼睛，“小赵，你咋骗人呢？”
“这夫妻之间开玩笑怎么能当真呢？”赵羲彦苦笑道。
“你是我爷们，你和我说要娶小老婆，我怎么不当真？”秦淮茹嗔怪道。
“算了，吃饭吧。”
赵羲彦叹了口气，坐在桌子上。
“反正我不管，你骗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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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经。”
赵羲彦笑骂道，“且不说这是没影的事，就算真有这么一天……难不成我和她洞房你也得跟着？”
“洞房自然不能跟着，但是第二天你要跟我一起睡，她愿意来就来，不愿意来就让她守着。”秦淮茹正色道。
“不是，你这是什么套路？哪里学的？”赵羲彦好奇道。
“这……”
秦淮茹有些犹豫。
“我们可是夫妻呀。”
赵羲彦悠悠道，“刚才还说我是你爷们，现在居然对我瞒着……”
“好了。”
秦淮茹红着脸道，“我以前经常去我们村的地主家外面转悠，后来就被地主的大房给看到了……”
“不是，你去那转悠干嘛？”赵羲彦诧异道。
“讨点吃的呀。”
秦淮茹叹气道，“我爷和我爹都是给地主做工的佃农，家里也没地……他们爷们都吃不饱，我又哪能吃饱呢？”
……
赵羲彦默然不语。
旧社会的穷苦，实在是超出人们的想象。
“后来大房看到我了，她就给我点吃的，和我一起聊天。”秦淮茹说着眼眶就红了，“她人还挺好的，每次都给我个饼子，或者给我点鸡蛋……我第一次吃糖果也是她给的。”
“那她被枪毙，你不觉得可惜？”赵羲彦笑道。
“枪毙归枪毙，那是他们家欺压百姓，再说了……大房也不是枪毙的。”秦淮茹抹了抹眼道。
“她没被枪毙？”赵羲彦诧异道。
“没有。”
秦淮茹摇摇头，“她没做什么坏事，坏事都是她爷们做的……村里只是说让她劳改而已。”
“后来呢？”
“后来她给她爷们收尸以后，自己就在山上挖了一个大坑，把她爷们放下去后，自己也吃毒药死了。”秦淮茹苦笑道，“村里人觉得她重情义，就派了人把她和她爷们埋在了一起……”
“地主的那些姨太太呢？”赵羲彦又问道。
“跑了。”
秦淮茹叹气道，“村里去抓她们的时候，她们都说自己是被强迫的……结果上面也就没为难她们，改嫁的改嫁，没改嫁的也都投奔自己的亲人去了。”
“姨太太可靠不住。”赵羲彦摇头笑道。
“那可不是。”
秦淮茹皱了皱琼鼻，“大房给我说，让我一定要嫁到城里来……但嫁了人，就要从一而终，如果爷们娶姨太太，就挤着去一起睡，爷们就不会嫌弃你。”
“封建了啊。”
赵羲彦轻笑道，“现在是新社会，哪有什么姨太太……不都是一夫一妻制吗？”
“反正我不管，你只要敢娶姨太太，我们就一起睡。”秦淮茹板着脸小脸道。
“去你的，吃饭吧。”
赵羲彦苦笑着摇摇头。
秦淮茹这也是被那地主婆给害了啊，封建思想太严重了。
在他那个时代，虽然出轨是常态。
可原配抓到小三，拳打脚踢都是轻的。
挂横幅、发视频、公开曝光。
人虽然没有死，但已经社死了。
“小赵……”
秦淮茹正打算说话。
突然大门被人敲响了。
“赵哥，一大爷让我来叫你开全院大会……”
“知道了。”
赵羲彦喊了一嗓子，“还在吃饭，你们先开会。”
“谁呀？”秦淮茹诧异道。
“刘光福……”
赵羲彦吐出了一个名字。
这家伙有点意思，居然不顾他爹的淫威，主动讨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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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哥，你吃完了没有……”阎解成又在门外喊道。
“没有，你们开你们的会呀。”
赵羲彦丢下一句话后，佯装走到了后门那。
打开门身子往外探了一下，又缩了回来。
“小赵，你干嘛呢？”秦淮茹好奇道。
“没干嘛，拿点东西。”
赵羲彦手摊开，两根巧乐兹就出现在手里。
“呀，这是什么？”秦淮茹惊喜道。
“你再大点声，把他们都引来好了。”赵羲彦没好气道。
“讨厌。”
秦淮茹娇嗔了一声，目光炯炯的看着他手里的冰棍。
赵羲彦拆开包装后，把冰棍塞到了她嘴里。
顺手走到了厨房的煤炉子前，把塑料袋丢了进去。
“呀，又冰又甜呀。”
秦淮茹瞪大了眼睛，不过这次她倒是压低了声音。
“甜就赶紧吃，等会别化了。”
赵羲彦也拆开了一根冰棍吃了起来。
秦淮茹第一次吃巧克力冰棍，三两口就吃完了。
吃完了以后，还满脸回味。
赵羲彦见状，咬了一口自己的冰棍后，又塞了她嘴里。
“呀，小赵，我吃了一根了。”秦淮茹红着脸道。
“让你吃你就吃，这玩意我有办法弄到。”赵羲彦轻笑道，“等到时候咱们家弄个冰箱，存一箱冰棍给你吃……”
“小赵，你真好。”
秦淮茹伸手搂住了他，不管不顾就往他脸上亲。
“别闹，你嘴里都是巧克力。”
赵羲彦推了她一把，走到厕所洗脸。
秦淮茹则喜滋滋的坐在屋檐下吃冰棍。
咚咚咚！
大门被人敲响了。
“谁呀？”秦淮茹喊道。
“你一大爷。”
易忠海语气阴沉，“秦淮茹，你赶紧和赵羲彦出来……大家都等着你们呢。”
“知道了。”
秦淮茹慢悠悠的把冰棍吃完以后，这才去厕所洗脸。
她嘴上也沾了不少巧克力。
十分钟后。
赵羲彦带着秦淮茹出了门。
“兔崽子，你好大的架子。”阎埠贵怒声道。
“你有毛病吧？”
赵羲彦冷笑道，“你们开会修厕所，关我屁事，我这么积极做什么？”
“你也是院子里的一份子。”刘海中沉声道。
“对对对，我就是专门给你们背黑锅的乡巴佬是吧？”赵羲彦不屑道。
“小赵，咱们也不是这意思。”
易忠海满脸堆笑道，“这不是听你说有修厕所的办法嘛，大家每天早上排队都不知道要排多久……你也可怜可怜我们院的老人。”
“这倒是像句人话。”赵羲彦轻笑道。
“赵哥，坐。”
刘光福提着根板凳走了过来。
“谢了。”
赵羲彦掏出烟递了一根给他。
“不客气。”
刘光奇顿时喜笑颜开。
“赵羲彦，你有什么办法赶紧说。”许大茂不耐烦道。
“说可以，给一百块钱。”赵羲彦撇嘴道。
“不是，小赵，怎么还兴涨价的？”傻柱不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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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这畜生。
众人都在心里暗骂了一声。
“赵羲彦，要钱可以，但是我们如果修不了厕所怎么样？你赔钱吗？”阎埠贵冷笑道。
赵羲彦拉着秦淮茹起身就朝着自家走去。
易忠海急忙给傻柱使了个眼色，傻柱会意，上前拉住了赵羲彦。
“小赵，这话可还没说完，怎么就走了？”
“何师傅，你是咱们院子里最懂道理的了，你听听老阎刚才那话，你觉得像样吗？”赵羲彦板着脸道。
“这……”
傻柱叹了口气，侧头道，“三大爷，不是我说你……这小赵是给咱们出主意的，你还要让人家赔钱，你这可有些过分。”
阎埠贵闻言差点没吐血。
“欸，我说傻柱，你他妈哪头的？”贾东旭怒声道。
“你喊你大爷呢。”
赵羲彦推开傻柱，冷笑道，“贾东旭，你他妈还在院子里拉帮结伙是吧？你看我不去联防办告你一个‘地痞流氓’罪……”
卧槽。
傻柱眼皮一跳，立刻道，“东旭哥，你这话可不对啊，什么哪头的，我和你是邻居，和小赵也是邻居好吧。”
“傻柱说的对，东旭哥，你这话可不能这么说，我们大家都是邻居，可不是什么拉帮结伙。”许大茂也急忙道。
“你们……”
“你什么你？”
刘光奇瞪着贾东旭道，“你别仗着大几岁就吆五喝六的，我们可不吃你这一套。”
贾东旭看着他，恨的咬牙切齿。
可刘光奇三兄弟太凶了，他又不是赵羲彦，一打三都不落下风。
“咳咳咳……”
易忠海干咳两声后，讪笑道，“小赵，你三大爷也不是那个意思……赔钱倒是不至于，但如果你的办法不奏效怎么办？”
“要不你能当一大爷呢？这才是商量事的样子嘛。”赵羲彦带着秦淮茹坐在了板凳上，轻笑道，“我这个人很公平，如果我的主意不奏效，那全额退款……”
“成。”
易忠海咬咬牙，侧头对刘海中和阎埠贵道，“二大爷，三大爷……这一百块钱，我一个人出一半，剩下的五十块钱你们两分摊成不成？”
“这……”
刘海中和阎埠贵顿时犹豫了。
好家伙，这一出手可就是二十五啊。
“二大爷、三大爷，人家一大爷都出了五十了，你们只要出二十五都不乐意？”傻柱嚷嚷道。
“两位大爷，这可不对啊。”
许大茂不屑道，“当初可是你们拍着胸脯信誓旦旦的保证能把厕所修好的，现在大家钱出了，厕所也没个影……这事你们得负责为。”
我负你大爷。
刘海中和阎埠贵脸色阴沉。
不过老易都开口了，他们如果没点表示，这好像也说不过去。
“钱我可以掏，但这话得先说清楚。”阎埠贵咬牙道，“这修厕所的钱，大家可得平摊……总不能抓着我们仨使劲薅吧？”
“这话有理。”
刘海中急忙道，“这钱是被……不是，这钱被街道办没收了，大家都有责任不是？这厕所还是要修，但钱的话大家分担嘛。”
还不是你们三说可以修的？
四合院的居民都在心里嘀咕。
可到底还是不敢宣之于口，毕竟他们和赵羲彦那乡巴佬可不一样，不能自绝于人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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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真的不想天天去排队了，早上还差点拉裤子里呢。
“我也同意。”
许大茂也开口道，“不就是修个厕所嘛，这能花多少钱？大家也图个方便。”
有了二人做表率，其它人也都纷纷附和。
“小赵，怎么说？”易忠海问道。
“钱给我，这事我来搞定。”
赵羲彦摊摊手道，“不过话可得先说清楚，我只是帮你们把修厕所的地方搞定，修多大、修什么样式的，我可概不负责。”
“这些事不用你管，你把主意告诉我们就行了。”刘海中不耐烦道。
“我不是说了嘛，这事不用你们管，我来搞定，你们把钱给我就成。”赵羲彦撇嘴道。
“你什么主意都不告诉我们，万一不成……”
“不成退钱啊。”
赵羲彦瞪着阎埠贵道，“老阎，如果不是看在一大爷的面子上，你今天就是跪着求我，我都不会理你的。”
“你……”
阎埠贵差点没气着火了。
这畜生真他妈该死啊。
“老阎，算了算了。”
易忠海起身打圆场，“人家小赵说的对啊……”
“什么？”阎埠贵瞪眼道。
我跪着求他，他都不理我，这叫说得对？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易忠海急忙道，“小赵说了，这事他搞定……咱们就别操心了，这样，钱我先垫着，等你们放饷的时候给我成不成？”
“行。”
刘海中和阎埠贵都应了下来。
倒不是他们想拖着，只是这事八字还没一撇呢。
“行，那散会吧。”
易忠海转身回家拿钱，其他人倒也没走。
现在天气可热的很，这时候回家躺着，还不如在这里吹吹风呢。
西南角。
“喏，给你。”
赵羲彦把钱丢给了秦淮茹。
“小赵……这，这就一百块钱了？”
秦淮茹有些不可思议。
“不然你以为？”
赵羲彦翻了个白眼后，转身去书房写了个申请书，随即就躺在了床上。
秦淮茹把钱放好后，也娇滴滴的躺下了。
“小赵……”
……
次日。
赵羲彦吃完早餐就准备出门上班，却发现贝青和张主任一起来了。
“哟，主任，你怎么还亲自来了？”
“我不来行吗？”
张主任没好气道，“旁边这两间烂房子街道已经批了要拆，其他人别往那里去……你也不知道拦着点，要是拆屋的时候砸到人怎么办？”
“还是主任关心我们这些住户。”
赵羲彦满脸堆笑的掏了出一个信封递给了她。
“这是什么？”张主任好奇道。
“这不是咱们院子里准备修厕所嘛。”赵羲彦叹气道，“您也知道，我们院子里的老人多，这人老了生理就不受控制……有时候急着上厕所，插队也不合适啊。”
“所以三位大爷委托我写一封申请书，我们院子里准备修个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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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像样嘛。”
张主任笑道，“街道也不是不让你们修厕所，毕竟你们这条胡同可只有一间公厕，大夏天在家里用马桶也是不方便……”
“主任说的对。”
赵羲彦急忙道，“正好贝工也在这里，要不让他规划一下，看厕所修哪里合适？”
“贝工？”
贝青和张主任都是一愣。
“贝工程师嘛，简称贝工。”赵羲彦一本正经道。
“去你的，我就是泥瓦匠，可不是什么工程师。”
贝青笑骂了一句后，轻笑道，“你这院子其实符合修厕所的条件……毕竟后院两间大屋旁边可都空了不少地方，修个厕所绰绰有余。”
“那麻烦主任拿回去上会讨论一下，如果可以的话，贝工给个预算，我们拿到院子里也开会讨论一下。”赵羲彦递了根烟给他。
“没问题，我等会做个报价给你。”贝青乐呵呵道。
“欸，这可不是给我，给我们院里的一大爷就成……”
赵羲彦看了一眼目光呆滞的众人，轻笑道，“喏，就是穿麻衣的那位，易忠海，我们院的一大爷。”
被点到名的易忠海走了过来，小心翼翼道，“主任，这事就成了？”
“没听到贝工说咱们院符合修厕所的条件嘛。”张主任斜眼道，“你看看人家小赵多会办事，又是申请书，又是做预算的……这样的流程，街道办难道不批。”
我去他奶奶的。
刘海中和阎埠贵在内心破口大骂。
写个申请书就一百块钱？
这不是敲诈是什么？
张主任察觉到了他们的眼神，不由皱眉道，“怎么了？有问题？”
“主任，你可不知道。”
阎埠贵哭丧着脸道，“赵羲彦这兔崽子就这么一封申请书，要了我们一百块钱啊。”
“啊？”
贝青和张主任都是一脸愕然。
“欸，三大爷，话可不是这么说的。”赵羲彦淡然道，“我们说的是，这件事我帮你们搞定，你们给我一百块钱……”
“这他妈就是一封申请书的事，你好意思问我们要一百块钱？”刘海中怒声道。
“小赵，你这……”
张主任也哭笑不得。
她知道这小子心眼多，可没想到居然把大家耍得团团转。
“得，我不要了成不成？”赵羲彦撇嘴道。
“真的？”
三位大爷立刻精神了。
“真的。”
赵羲彦在秦淮茹心疼的眼神中，回家拿了一叠钱出来，在易忠海等人期盼的目光下，递给了张主任。
“不是，你这什么意思？”阎埠贵怒声道。
“主任，这是我们三位大爷捐给街道办贫困户的，多少也算一片心意，您别嫌少。”赵羲彦诚恳道。
整个院子静了整整三分钟。
“赵羲彦，你这个畜生……”
三位大爷立刻怒吼了起来。
“来呀，你们把钱拿回去啊。”赵羲彦撇撇嘴道。
“你……”
易忠海等人差点气得原地去世。
看着张主任那杀气腾腾的样子，他们可不敢上前。
“三位大爷的心意我们街道办收到了，我代表街道的贫苦户感谢你们……”
一句感谢就一是一百块钱？
三位大爷心如刀绞。
尤其是易忠海，一封申请书就骗走了他整整半个月工资，这杀千刀的赵羲彦，真是个畜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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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羲彦把贝青拉到一旁耳语了几句，贝青瞬间瞪大了眼睛。
“兄弟，这可就要钱使了。”
“没事，我现在有了正当的收入来源，你只管帮我弄。”赵羲彦笑道。
“那成。”
贝青眼神复杂的看着他。
他没问赵羲彦钱是哪来的，但这小子的钱八成是真的可以见光，不然这一趟工程下来，起码上千块钱。
“行，那我上班去了。”
赵羲彦拍了拍他的肩膀后，瞥了一眼三位如丧考妣的大爷，晃晃悠悠的朝着轧钢厂走去。
其他人见状，立刻跟了上去。
路上。
“小赵，你就这样骗了三位大爷一百块钱？”傻柱不可思议道。
“欸，你会不会说话？”
赵羲彦不满道，“这叫骗？我那是光明正大的挣了一百块钱好吧，这样说也不妥当，是为三位大爷行善积德。”
“我积你大爷。”
刘海中气呼呼道，“赵羲彦，你他妈真不是个玩意，就一句话的事，你居然要我们一百块？”
“一句话的事？”
赵羲彦冷笑道，“什么叫做一句话的事？我想到办法，你没想到……那就是你蠢，是你无能，那将军打仗还是一个命令的事呢，一句话要死多少人你知道吗？”
“你……”
刘海中差点没气吐血。
这也就是他们一家四口加起来都打不过这畜生，不然非弄死他不可。
“小赵，你是有本事的，大家都是邻居，你这么做也太过分了。”易忠海沉声道。
“你让我背黑锅不过分？”
赵羲彦一句话就把天聊死了。
易忠海和刘海中板着脸没有说话。
倒是傻柱、许大茂和赵羲彦勾肩搭背的。
“小赵，你可以啊。”
许大茂笑道，“这三位大爷没办成的事你都办成了，你可一点都不像乡下人……”
“你这话说的，人家傻柱也不像要饭的呀。”赵羲彦撇嘴道。
“我去你娘的，你听许大茂胡说。”
傻柱怒声道，“他家就是逃难过来的，如果不是他妈给大户人家当佣人，他和他爹得饿死你信不信？”
“嚯。”
赵羲彦故作惊讶的看着许大茂，“许哥，我还以为你是家道中落的富家公子呢。”
“富他奶奶个腿。”
傻柱不屑道，“你看他那样子，跟个草包似的，还富家公子……”
满脸阴沉的许大茂走到了傻柱面前。
不等傻柱询问，就是一撩阴腿踢在了傻柱的老弟上。
“卧槽。”
傻柱当场捂着裤裆就跪了下去。
许大茂撒腿就跑，跑了一段路后，还回头竖了个中指，配上一声“喏”。
“哎，这么多小姑娘看着呢，这许大茂也太过分了。”赵羲彦假惺惺道。
这不说还好，一说傻柱眼珠子都红了。
“许大茂，我他妈弄死你。”
他不顾疼痛，撒开腿就追了上去。
许大茂被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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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羲彦则慢悠悠的跟在了他们身后。
等他到轧钢厂门口的时候，却发现许大茂和傻柱正低头站在那里，身侧的王虎拿了根棍子，一脸冷笑。
“哟，王哥，这是干嘛呢？”
赵羲彦递了根烟过去。
“这两小子居然敢在厂门口打架，简直无法无天。”王虎冷声道。
“小赵……”
许大茂和傻柱急忙给赵羲彦使眼色。
示意他帮忙说两句好话。
“王哥，怎么处理？”赵羲彦问道。
“等他们主任来领人。”王虎沉声道。
“领人也无非是骂一顿，这多没意思啊。”赵羲彦笑道。
“唔，赵站长觉得怎么处理比较好？”王虎顿时来了兴趣。
“既然这么有力气，不如罚他们做一百个俯卧撑吧。”赵羲彦悠悠道，“领导多忙啊，也别去麻烦那他们了。”
“有道理啊。”
王虎眼前一亮，怒声道，“你们趴下，现在立刻做俯卧撑……一百个。”
卧槽。
傻柱和许大茂大惊失色。
“对了，王哥。”
原本往前走了几步的赵羲彦又退了回来，“如果他们不愿意做……那你写份报告送到广播室来，我们会点名批评的。”
卧槽。
这下来王虎都被镇住了。
全厂通报批评，那这两小子可就成名人了。
“我做，我愿意做。”傻柱立刻道。
“我也愿意做。”
许大茂也急忙开口。
都二十多岁的人了，要脸。
两人立刻趴在地上，对视一眼后，都看着远去的赵羲彦。
如果不是打不过那畜生，今天非打死他不可。
广播站。
赵羲彦刚进门，就看到靳有为和娄晓娥正在闲聊。
“我说靳主编，你这么闲的吗？”
“去你的。”
靳有为笑骂道，“这不是给你送打字机来了嘛，话可得说清楚……一天一万的稿子。”
赵羲彦没有说话，只是仔细看着这台不算小的打字机。
这打字机上也有键盘，不过这键盘并不是拼音，符号有些点像偏旁部首。
难不成是五笔？
赵羲彦凑过去仔细研究了一下，发现也不太像是五笔。
“靳主编，这是什么打字机？”
“明快打字机。”
靳有为微微一叹，“这是一位华夏学者发明的……”
“明快？林语堂？”
赵羲彦脱口而出。
明快打字机可谓是发明即破产。
这打字机的确可以打出汉字，但这玩意根本不是打字，准确的说是用“代码”搜索捡取汉字，打字机有三十六八棱柱金属棒，容纳八千多个汉字和偏旁。
“林语堂？”
靳有为微微一愣，随即摇头道，“这机器不是林振华先生发明的吗？”
“哦。”
赵羲彦没去纠结是谁发明的，毕竟他刚才也是口误。
“小赵，这打字机不合用？”靳有为皱眉道。
“这玩意现在量产了？”赵羲彦好奇道。
“没有，这东西造价太高。”靳有为摇头道，“华夏也就两台……我这台还是跟别人高价买回来的。”
“唔，你买回来的？”赵羲彦一脸古怪。
“这钱可得从你稿费里扣。”靳有为理直气壮道，“这台设备我花了三百块钱……”
“得，钱从稿费里扣吧。”
赵羲彦无奈道，“不过这玩意用不起来……太复杂了，我还不如手写。”
他看到这设备脑袋都是大的。
一分钟打四五十个字，还不如自己写来的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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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你们新青年一次性发两本小说？”赵羲彦皱眉道。
“这不是沪上的《野火》主编听到了消息，想找你约稿……”靳有为叹气道。
“靳主编，我们可是有协议的，你敢透露的身份，可别怪我太监了。”赵羲彦瞪眼道。
他只是想借着金大师的作品搞点钱而已，可不是想当什么大文豪。
人怕出名猪怕壮，现在虽然距离风波起还有些年头，可到时候万一出点什么事，那可就糟糕了。
以他的文学水平，可看不出金大师的作品有没有不妥的地方。
“欸，这个你放心。”
靳有为拍着胸脯保证道，“小赵，我们报社上上下下可没人知道你的身份……如果知道了，这来的不就是《野火》的胡山源了嘛。”
“这倒是。”
赵羲彦点点头，如果靳有为真的透露了他的身份。
那《野火》的主编八成会亲自来。
“小赵，要不您受累？”靳有为舔着脸道。
“不是，你对《野火》这么上心干什么？”赵羲彦诧异道，“你们一个在四九城，一个在沪上……这八竿子都打不着吧？”
“这不是欠了他一个人情嘛。”
靳有为讪讪道，“当年我刚当上主编的时候，手下没有拿得出手的作者，全靠他拉了我一把，这才让我坐稳了主编的位子。”
“你放心，合同和稿费我都带来了。”
说罢从随身的口袋里，掏出了一个牛皮袋和一份合同。
“得，这你可欠我一个人情？”赵羲彦笑道。
“没问题，有事你直接开口。”靳有为拍着胸脯道。
赵羲彦打开牛皮袋，数出了一千块钱递给了他。
“老规矩。”
“明白。”
靳有为把钱收好后，把昨天捐款的回执拿了过来。
赵羲彦随手放进了牛皮袋，就开始伏案写作。
靳有为则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娄晓娥闲聊。
十一点半。
“赵站长，我们要开始准备了。”娄晓娥提醒道。
“你来还是我来？”赵羲彦打趣道。
“我来吧。”
娄晓娥深吸了一口气，“早上厂长送了个留声机来……还有几张唱片。”
“哦，我看看……”
赵羲彦凑了过去，拿起来看了一下。
《草原上升起不落的太阳》《浏阳河》《一道道水一道道山》……算下来也有七八张，品质还算可以，看来原主人还挺爱惜的。
“不是，小赵，你接着写啊。”靳有为着急道，“你可是说好的，一天一万字……”
“你别扯了，你那打字机根本就不合用，我还一天给你一万字，我手还要不要？”
赵羲彦翻了个白眼。
“那……一天五千？”
靳有为语重心长道，“小赵，你一天能写五千的话，我半个月给你发个单行本，那挣的钱可就海了去了。”
“还有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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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有。”
靳有为正色道，“我们报社评估了一下，给你的版税大概在百分之十三左右……具体数字是多少，那要看到时候发行多少本了。”
“嚯，这年头作家可真挣钱。”赵羲彦叹气道。
“不然你以为？”
靳有为轻笑道，“我们有个作家出了二十万字的单行本，印了四万册，光是稿酬他都得了一万二千元……”
“不是，这年头就有万元户了？”
赵羲彦不可思议。
“你知道的大作家，年收入基本上都是过万的。”靳有为小声道，“只是这种事不好宣传……”
“明白。”
赵羲彦点点头。
“那每天五千没问题吧？”靳有为正色道，“我每周一来收稿子……或者我来太扎眼的话，你把稿子给晓蛾也成。”
“这样，我每周交三万字给你，《射雕英雄传》和《笑傲江湖》各一半成不成？”赵羲彦笑道。
“行。”
靳有为点点头，“那等今天播完，我把《射雕英雄传》这五千字拿走。”
“好。”
赵羲彦点点头。
十一点五十九。
娄晓娥看着墙壁上的时钟，按下了下班的铃声。
“中午好，我是今天的播音员娄晓娥，大家工作辛苦了，下面播放歌曲《浏阳河》。”
她把麦克风放在了留声机前，一时间女高音立刻响彻了整个轧钢厂。
无数人都抬首看向了大喇叭。
一曲歌放完以后。
娄晓娥把麦克风放在面前，握着稿子笑道，“今天我们广播站给大家演讲江湖百晓生的新作……《射雕英雄传》。”
赵羲彦打开了门，站在走廊上。
不得不说，娄晓娥的声音是真好听。
犹如夜莺初啼一般，清脆悦耳。
整个轧钢厂静悄悄的，大家都在听着娄晓娥的演讲。
一食堂。
“还真看不出来，这娄晓娥说的可真不错。”秦爱华小声道。
“主任，你可得教教淮茹，别让娄晓娥把赵站长给抢了去咯。”刘姐打趣道。
“刘姐……”
秦淮茹不依的喊一声，“小赵才不是这样的人。”
“啧啧啧，你看看，人家这才说了一句，你就不干了？”秦爱华笑道。
……
秦淮茹不好意思的把头低了下去。
她原本都做好了赵羲彦娶娄晓娥当姨太太的，赵羲彦和娄晓娥有关系也好，没关系也罢，她其实不怎么在乎。
“啧，这江湖百晓生是写的真好。”
“可不是嘛，不知道什么时候有《笑傲江湖》。”
“你说林平之是不是主角？”
……
听着工人的讨论，秦淮茹下意识的挺起了胸膛。
这书可是她家爷们写的。
四十分钟后。
“今天的演讲到此结束，祝各位工作愉快，再会。”
娄晓娥说完以后，关上了麦克风。
啪啪啪！
赵羲彦和靳有为都鼓起掌来。
“说的不错。”
“晓蛾这声音可比你的好听多了。”
“不准取笑我。”娄晓娥红着脸道。
“的确是说的不错。”
靳有为拿起稿子后，轻笑道，“稿子我先拿走了，有事我再来，没事你把稿子给晓蛾就成……”
“好。”
赵羲彦含笑点点头。
“我去打饭。”
娄晓娥拿起饭盒，也跟着靳有为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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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羲彦，明天就周五了，到时候我让司机把车开四合院去？”娄晓娥边吃饭边说道。
“别介。”
赵羲彦摇头道，“你让司机在南锣鼓巷的街道口等我吧，开到四合院太显眼了。”
“也行。”
娄晓娥点点头。
吃完饭后。
娄晓娥去把饭盒洗了，从袋子里摸出了两根香蕉递给了赵羲彦。
“嚯，还有水果？”
“你喜欢吃嘛，我每天都给你带。”娄晓娥娇笑道。
“那倒不用。”
赵羲彦看着面前笑靥如花的姑娘，忍不住开口道，“晓蛾，你知道你家的事吗？”
“什么事？”娄晓娥诧异道。
“没什么事。”
赵羲彦摇摇头。
现在娄家其实问题不大，问题大的时候，就是风波起的时候。
不过那时候也是被人举报了，如果没人举报能不能度过难关？
这个他也不确定。
“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娄晓娥娇嗔道。
“没什么。”
赵羲彦回过神来，靠在了书桌上。
娄晓娥漂亮的大眼睛转了一下，起身把门锁住了。
“你上次没听部长说吗？广播站的门不能锁。”赵羲彦笑骂道。
“我就要锁。”
娄晓娥跨坐在他身上，搂住了他的脖子，“羲彦……”
“娄小姐……”
“我已经结婚了对吧？”
娄晓娥气呼呼道，“你结婚了就结婚了，这有什么大不了的？我就要抱着你，怎么着吧？”
“唔。”
赵羲彦一脸愕然。
这姑娘怎么一下这么奔放了？
“羲彦……”
娄晓娥眼神迷离，小嘴凑了过来。
赵羲彦急忙伸手挡住。
“娄晓娥，这可是犯错误……”
“讨厌。”
娄晓娥伸手拉下他的手，抱着他的脑袋就狠狠的亲了一口。
“别闹。”
赵羲彦伸手把她扶了下来，起身把门锁打开。
“赵羲彦，你混蛋。”
娄晓娥杏目圆睁，“你对着我搂搂抱抱就可以，我亲你一下就是犯错了？”
“那时候不是情况紧急嘛。”赵羲彦苦笑道。
“我还没穿衣服呢。”娄晓娥瞪眼道。
“我们聊点别的成不成？”
赵羲彦点燃了一根烟，坐在她对面道，“听说你爹把你许配给了许大茂？”
“什么？”
娄晓娥腾一下就站了起来。
“冷静冷静，我这不是听说嘛。”赵羲彦讪讪道。
“你听谁说的？”
娄晓娥怒声道，“我说你怎么对我躲躲闪闪的，原来是因为许大茂是吧？”
“不是，我……”
“赵羲彦，我现在就去和我爹娘说清楚。”
娄晓娥拿起自己的背包，打开广播室的门就冲了出去。
“卧槽。”
赵羲彦急忙跟了出去，“娄晓娥，你这是翘班，要扣工资的……”
“随便扣。”
娄晓娥头也不回的跑了。
妈的，让你嘴贱。
赵羲彦狠狠的给了自己一嘴巴。
这人都跑了，他靠着两条腿也追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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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准备撤退，可突然听到楼下一阵欢呼声。
他急忙伸出脑袋一看，好家伙，许大茂等人推着几个板车，板车上全是崭新的自行车。
张志臣好似感觉楼上有人看着，侧头一看，正对上了赵羲彦的眼睛。
赵羲彦急忙缩了缩脖子。
“小子，我都看到你了，赶紧下来……”张志臣笑骂道。
“来了。”
赵羲彦应了一声后，跑了下去。
递了根烟给张志臣后，不由好奇道，“部长，哪来的这么多自行车？”
“厂里批的。”
张志臣乐呵呵道，“你上次不是说要加大对厂里的宣传力度嘛，所以我们增加三个放映员的岗位，每人配台自行车……下乡给乡亲们放电影去。”
“这是厂里统一采购吗？”赵羲彦好奇道。
“对呀。”
张志臣笑道，“很多领导都搭着一起买了自行车呢，一百五十块钱一辆……”
“这么便宜？”赵羲彦瞪大了眼睛。
“便宜也没辙。”
许大茂阴阳怪气道，“买自行车不止要钱，还要票呢，小赵……你有票吗？”
小赵？
张志臣皱起了眉头。
“好像有一张。”赵羲彦笑道。
“别扯淡了。”
许大茂冷笑道，“你以为自行车票是什么？大白菜？想要就能有的？”
“喏。”
赵羲彦右手一翻，一张“自行车劵”就出现在了手心里。
“你哪来的？”
许大茂厉声道，“小赵，虽然你是乡下人，可我们从来没有看不起你……但你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厂里、院子里可都容不下你。”
“你他妈给我闭嘴。”
张志臣怒吼一声，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部……部长，他偷东西。”许大茂小声道。
“王东春。”
张志臣喊了一嗓子。
“部长。”
王东春立刻跑了过来。
“你就是这么管教你徒弟的？”张志臣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训斥，“他一个学徒工，喊赵站长‘小赵’，眼里还有没有领导干部……”
啪！
王东春反手就给了许大茂一个大嘴巴，怒斥道，“你他妈是个什么玩意？人家赵站长那是主任级的干部，你敢对他不尊重？”
“主……主任？”
许大茂捂着脸，眼里满是不敢置信。
“老王，算了算了。”
赵羲彦劝道，“这许大茂也是年轻人，还是得给他留点面子……嚯，你看他都恨不得弄死我呢。”
啪！
王东春抡圆了手，又是一巴掌。
“你他妈还不服是吧？”
“师傅，我冤枉啊。”
许大茂大声喊冤，“我就这么看他一眼……我可没想弄死他。”
“嚯，小点声，影响不好。”
赵羲彦退了两步。
“你他妈的……”
王东春上前抓着许大茂的衣领就朝着楼上走去。
“小赵，我没那个意思。”
“不是，师傅，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嗷……别打了。”
……
噗！
张志臣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小子怎么得罪你了，你要这么整他？”
“说起来，也不知道是我运气不好还是他运气不好。”赵羲彦递了根烟给他，“我这一来四九城，就分着和许大茂他们一个院子……我这乡下人，他们可不逮着我可劲欺负嘛。”
“去你的。”
张志臣笑骂道，“他们欺负你？我可听说了，你一句话，让他和一食堂的何雨柱在轧钢厂门口做了一百个俯卧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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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去去，就你小子鬼主意多。”
张志臣压低声音道，“和我说实话，你这自行车劵哪来的？”
“王部长给的。”
赵羲彦抱怨道，“你说给了票，钱又不给，这办的什么事？”
嘭！
张志臣给了他一个爆栗，笑骂道，“你小子可别不知好歹，这张票有钱都买不到……”
“你这不是还没车嘛，要不我送你得了。”赵羲彦笑道。
“谁说我没有？”
张志臣笑道，“以前我们宣传部不受重视，有好事轮不到我……可你小子来了以后，我们宣传部可就俏起来了。”
“上面给了什么好处？”赵羲彦好奇道。
“两个主任，一张自行车票。”张志臣小声道，“这次我们厂是第一次采购，明天还有一轮……你把钱准备好，我给你搭着弄一辆。”
“成。”
赵羲彦翻了翻口袋，掏出了一把大团结，数了一百五后，递给了目瞪口呆的张志臣。
“不是，你小子哪来的这么多钱？”
“不能说，但是是正当收入。”赵羲彦笑道。
“你……”
张志臣眼珠子一转，随即瞪大了眼睛。
“这事可不许往外说。”
赵羲彦急忙道，“万一被人知道了，那可就有乐子了。”
“千字多少？”张志臣小声道。
“唔，你也写稿子挣钱？”赵羲彦诧异道。
“我婆娘又没工作，我三个闺女，一个儿子，我不想点办法挣钱，我家都快揭不开锅了。”张志臣苦笑道。
“你多少？”赵羲彦好奇道。
“八块，你呢？”张志臣小声道。
“十二。”赵羲彦脸不红心不跳道。
“才十二？不应该呀。”
张志臣皱眉道，“这《笑傲江湖》写得这么好，怎么也得给十五吧？”
“老大，我是新人啊。”赵羲彦无奈道。
“唔，这倒是。”
张志臣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没事，你这要红了……千字十五是分分钟的事。”
“承你贵言。”赵羲彦笑道。
“我的事你别往外说，你的事我也不往外说。”张志臣正色道。
“我是怕出名，你怕什么？”赵羲彦诧异道。
“我也怕出名啊。”
张志臣无奈道，“这要是被厂领导知道了，他们的稿子可不都得找我来写啊？我自己写稿都没时间，哪有心思帮他们弄？”
“有道理。”
赵羲彦伸出手，“击掌为誓，谁说出去谁是王八蛋……”
啪！
“可以。”
张志臣和他拍了一下，“对了，钱给我了，你票也得给我啊。”
“不是，厂里不是有票吗？”赵羲彦好奇道。
“滚滚滚。”
张志臣没好气道，“宣传部就一张票，给了你，我去哪弄去……”
“成吧。”
赵羲彦把票塞到他手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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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回了广播站继续摸鱼。
他等了好久，都可没见娄晓娥回来。
抄了两千稿子后，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
赵羲彦醒来的时候，外面的阳光已经没有了。
他猛然一惊，急忙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
立刻长舒了一口气。
还好，五点五十五。
起身把东西收拾好，等到了六点整。
他按下了下班铃声。
广播站几乎没人查岗的原因就在这里。
早上上班，晚上下班，铃声可都是手动的。
赵羲彦检查完了电源，把门上锁以后，刚准备下楼，就看到许大茂在楼梯口堵着。
“哟，许哥，这又失恋了？”
“我失你奶奶个腿。”
许大茂瞪眼道，“赵羲彦，你好样的……靠着拍马屁居然当上主任了。”
赵羲彦脑袋往旁边移了一下，恭声道，“部长……”
卧槽。
许大茂吓得腿都软了，可却也不敢回头。
赵羲彦则绕过了他，直接朝着楼梯间走去。
许大茂感觉有些不对劲，哪有什么部长。
他急忙冲了下去，可好巧不巧，脚下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猛然朝着前面的人影扑去。
“王科长，小心……”
“什么？”
王虎刚回头，被猛然扑下来的许大茂撞飞了出去，在地上滚了两圈才稳住身形。
“王科长，没事吧？”
赵羲彦急忙搀扶起了王虎，嗔怪道，“许大茂，这我可就要说你两句了……人家王科长罚你，那是尽忠职守，你这么报复人可不好。”
卧槽。
许大茂猛然一惊，立刻破口大骂，“赵羲彦，我操你姥姥，如果不是你喊住了王科长，我他妈能撞到他吗？”
“啊……”
赵羲彦闻言，立刻摆出了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许大哥，是我错的，对不起。”
说着还给许大茂鞠了个躬。
这下倒是被许大茂整不会了。
“赵站长，你给这小子道什么歉？”
王虎伸手提着许大茂的后衣领，“你刚才是提醒我小心，我听得清清楚楚……是这畜生故意撞我的。”
“不是，王科长，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刚才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
许大茂都快哭了。
“不是你妈。”
王虎直接上手给了他一嘴巴，怒声道，“你他妈今天别想回去了，跟我去保卫室……”
说完就提着他的后衣领朝着厂门口走去。
“赵羲彦，你大爷……”
“你他妈还敢骂人是吧？”
王虎又给了他一嘴巴，扬声道，“赵站长，这小子要是敢找你晦气，你告诉我，我抽死他。”
“王科长，许大哥可能真不是故意的。”赵羲彦假惺惺道。
“赵站长，你心也忒善了，这小子要不是故意的，我他妈今天把这对招子挖出来。”王虎冷笑道。
心善？
许大茂都傻了。
王老虎，你要不听听你自己在说什么？
这小子在院子里，一打三都差点没把人给打死啊。
“哎。”
赵羲彦叹了口气。
“看看看，看你大爷。”
王虎敲了许大茂一个爆栗后，拖着他就走。
赵羲彦站在原地，直到两人身影消失了。
才走到楼梯口，把残留的透明胶带捡了起来，右手一挥，胶带就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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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羲彦刚进门，就看到院子正中间摆着一辆二八大杠。
“哦，这是干嘛呢？”
“小赵，你怎么知道我买了车？”
阎埠贵红光满脸的迎了上来。
“唔，你买了车？”赵羲彦惊讶道。
“喏，这不是在那摆着嘛，二八大杠。”阎埠贵笑道，“最近工作干的不错，上面给了一张自行车券……”
“恭喜啊。”
赵羲彦拱拱手。
“恭喜什么，明天晚上我请客吃饭，你一定要来啊。”
阎埠贵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正好我弄点酒，明天大家好好喝一杯。”
“明天？我明天有事呀。”赵羲彦苦着脸道。
“小赵，是不是不给你三大爷面子？”
阎埠贵立刻变了脸，“我和你是有点误会，但都是院子里的事，大家都是邻里邻居的……你这样可不合适。”
“小赵，你可不能记恨你三大爷。”易忠海也帮腔道，“你看你三大爷什么时候为了私事和你吵过……这可都是公事。”
“得得得。”
赵羲彦拦住了正打算开口的刘海中，右手一翻，五毛钱就出现在了手里，“三大爷，我祝你骑着自行车步步高升……”
“到底是读过书的，会说话。”
阎埠贵喜滋滋的收了钱。
至于赵羲彦人不来，那更好，大家可以多吃一点。
赵羲彦正打算说话。
突然听到“轰隆”一声，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贝青，你干什么？”
秦淮茹娇斥道，“你怎么把我家房子给弄塌了？”
房子塌了？
院子的人皆是满脸惊喜。
赵羲彦皱眉看过去，他的书房已经塌了一半，连带着厕所和厨房也都没了。
“小赵……”
贝青灰头土脸的走了过来，不好意思道，“我有个徒弟拆屋的时候，不小心拆到了你家的房梁，对不起。”
“对不起就算了？”
赵羲彦的语气高了八度，“这屋子都塌了，你给我赔……”
“欸，小赵，你怎么说话的。”易忠海一脸正气道，“你以前修屋的时候，怎么不把旁边那烂屋子给拆了？”
“可不是嘛。”
阎埠贵也沉声道，“小赵，这三大爷就得说你两句了……你自己以前修屋的时候不注意，现在怪人家不合适。”
“他把我家拆了，你现在和我说不合适？”赵羲彦愤怒道，“贝青，我不管，你赔我屋子。”
“小赵，可不能得理不饶人啊。”刘海中板着脸道，“人家也不是故意，你一间屋子几百块钱，人家拿什么赔你？”
“合着我这就算了？”
赵羲彦勃然大怒。
“不算了你还想做什么？”聋老太太不阴不阳道，“总不能把人杀了，给你埋在屋子下吧？”
“小畜生，你也别嚷嚷。”
贾张氏冷笑道，“你看看人家的打扮，他能赔得起吗？自认倒霉吧。”
“你们……”
赵羲彦狠狠的瞪了他们一眼后，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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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各位帮我说好话。”贝青满脸感激道。
“也甭谢，我们院子里就他一个乡下人。”阎埠贵撇嘴道，“这乡下人就是喜欢斤斤计较……”
唔。
众人面色古怪的看着他。
斤斤计较从阎埠贵嘴里说出来，不亚于曹操指责别人喜欢人妻。
“怎么？我说的不对？”阎埠贵不满道。
“对对对，三大爷说的对。”
众人猛点着脑袋。
贝青再次给大家鞠了个躬后，也进了西南角。
后院。
“贝哥，干得漂亮。”
赵羲彦竖起了大拇指。
“嘿，拆屋我是专业的好吧。”贝青笑道。
“唔，你们是故意的？”
秦淮茹秀眉微皱。
“你没和弟妹说？”贝青惊讶道。
“这不是来不及嘛。”
赵羲彦笑道，“我先给你十台收音机，剩下的钱，你花了多少我给你多少……”
“十台？”
贝青和秦淮茹都瞪大了眼睛。
“秦姐，到门口帮我把风。”赵羲彦吩咐道。
“欸。”
秦淮茹急忙进了卧室，盯着外面。
赵羲彦则进了书房，分三趟把收音机弄了出来。
贝青没有进去帮忙，他可是非常有分寸的。
“东西都在这里，有问题你和我说。”赵羲彦掏出烟递了一根给他。
“成。”
贝青舔了舔嘴唇，“赵爷，能不能弄到自行车……”
“自行车？”
赵羲彦一脸错愕，“兄弟，这可是要票的，而且自行车来了也得上钢印。”
如果自行车能见得了光，他早就弄台山地自行车了。
“钢印我有办法。”
贝青压低声音道，“一根大黄鱼一辆飞鸽，你有多少我要多少……二八大杠三根两辆。”
“兄弟，车子我有办法弄到。”
赵羲彦苦着脸道，“可这玩意可不好藏……万一被人逮到了，那可真就说不清楚了。”
“还是老办法，你把车子弄到，我自己来后门骑走，只要我骑上去，所有问题都是我自己负责。”
贝青正色道，“这样……你给我弄五辆二八大杠，钱我照给，你这屋子我免费帮你修了。”
“以前不要票的时候，怎么不买自行车？”赵羲彦诧异道。
“这你就不懂了吧？”
贝青轻笑道，“以前自行车不要票，天天还有人查钢印什么的，现在要票了，查的人反而少了……毕竟能弄到票的，可都不是一般人。”
“卧槽。”
赵羲彦惊讶的看着他。
这个时代的人只是见识少，但真不蠢。
甚至一些混得好的人，比普通人还聪明许多。
“赵爷，成不成给个准信。”贝青认真道。
“成。”
赵羲彦咬咬牙道，“不过不能在我家里弄，你给我个地址……最好是空的仓库什么的，我把东西弄过去，你自己去接收。”
“这样更好。”
贝青大喜过望，“胭脂胡同三十六号，那是我一个发小的屋子，他人死在外地了，但我们这边没有报，那屋子是独门独户的，一直空着。”
“能不能买下来？”
赵羲彦小声道，“这要是万一有人住进来了，那可就糟糕了。”
“能，三根大黄鱼，我帮你搞定。”
贝青也压低了声音，“不过这屋子你不能去住，最少十年内，你不能去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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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我给了你两千……这是剩下的。”
贝青拉开裤裆，小心翼翼的从内裤上的口袋掏出了几叠钱。
“不是，你随身带着这么多钱，不重吗？”赵羲彦惊讶道。
“谁还会嫌钱重？”贝青翻了个白眼。
妈的，好有道理。
赵羲彦无言以对。
贝青先是从院子大门出去，随即又从西南角的大门进来，弄了个大布袋，外面糊了一层泥巴后，这才把收音机全部装了进去。
他这种小心翼翼的行为，让赵羲彦不由安心了几分。
“人走了。”
赵羲彦对秦淮茹喊了一声。
“来了。”
秦淮茹走了进来，搂着他道，“小赵，我们俩住不了这么大的房子……老人说，屋子太大了，不聚气。”
“少听那些封建迷信。”
赵羲彦把钱丢给了她，“喏，这是给你的……”
“呀，两千？”
秦淮茹瞪大了眼睛。
“不是捐了一千你心疼嘛。”赵羲彦打趣道。
“讨厌。”
秦淮茹小心翼翼的把钱压在了床板下，嗔怪道，“我是乡下人，我不懂这些……你是爷们，又是有见识的，我都听你的。”
“啧。”
赵羲彦笑了一声，捏着她的脸道，“快去做饭。”
“知道了。”
秦淮茹皱了皱琼鼻，走到了后院。
贝青拆屋子之前，把锅碗瓢盆和家具都搬了出来。
家具和床上面还都非常细心的盖了油纸布，生怕下雨把家具淋湿了。
赵羲彦躺在后院的床上，心念一动。
进了超市。
他先是跑到柜台看了一眼，发现又有钻石牌收音机，这让他不禁疑惑了起来。
难不成，只要进过一次货，柜台就会出现同样的东西？
赵羲彦摇摇头，把钻石收音机丢到杂物间后。
又走到了进货处。
“唔，这是什么？”
赵羲彦看着一个只有收音机大小的盒子，又看了看旁边的黑色薄膜，不由翻找了起来。
一把精致的床头风扇，他顺手拿起来放到了一旁，又继续翻找。
找了半天后，终于找到了说明书。
“未来牌太阳能光伏发电机（家用版）。”
“吸收太阳光能，每天可以储存上三千度电，最大容量二万八千度。”
“二……二万八千度？”
赵羲彦看着那小小的盒子，下意识的吞了吞口水。
这玩意该不会是核能的吧？
他仔细看着那盒子，把超市的灯关了，
很好，没有发光。
在赵羲彦有限的知识里，如果是放射性的东西，那在黑暗下是会有荧光的。
他抬手在进货单上写下了“十辆二八大扛”后，死死的盯着进货单。
“余额不足。”
三个大字显现。
“去你的大爷的。”
赵羲彦骂了一声后，颇有些无奈。
他把钱都给秦淮茹了，现在手里也没钱。
于是擦掉以后，写上了“五辆二八大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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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
赵羲彦脸色阴沉，把五换成了“三”。
没有再出现“余额不足”的显示，让他长舒了一口气。
这该死的进货单，连个标价都没有。
他又拿了两根冰棍丢到杂物间后，这才退了出来。
“小赵，吃饭了。”秦淮茹喊道。
“来了。”
赵羲彦一看饭菜，不由苦了脸，“怎么又是吃腊肉，咱们就不能吃点别的嘛？”
“呀，腊肉多好吃啊。”秦淮茹杏目圆睁，“人家想吃都还吃不上呢，你可不许挑三拣四……”
“得。”
赵羲彦叹了口气。
“乖了，等从秦家村回来，我给你弄好吃的。”秦淮茹抱着她道。
“成吧。”
赵羲彦低头开始吃饭。
秦淮茹一如既往的开始讲她在厂里的所见所闻。
两人吃完饭后。
赵羲彦在秦淮茹期待的目光下，走到了后门。
弄了两根“老冰棍”，递了一根给她。
“小赵，你真好。”
秦淮茹抱着他狠狠的亲了一口。
“你口水沾我脸上了。”
“呀，不许嫌弃我。”
……
两人坐在屋檐下，吃着冰棍，感受着微风。
“赵羲彦，你他妈给我死出来……”
门外传来一声怒吼，把秦淮茹吓了一跳。
“谁呀？”
“八成是许大茂。”
赵羲彦三两口吃掉冰棍后，走了出去。
秦淮茹则慢慢的舔着冰棍，她现在可不担心赵羲彦了。
大院。
众人都出来看热闹。
“嚯，许哥，你怎么弄成这样？”
赵羲彦一脸惊讶。
许大茂此时两边脸都肿了起来，这也就算了，嘴唇也肿的跟香肠一样，王虎挺狠啊。
“你他妈还有脸说？”
许大茂怒声道，“如果不是你这个畜生，我能被我师父打吗？”
“等等。”
赵羲彦诧异道，“你不是被王科长打的？”
“他敢打我？他工作还想不想要了？”许大茂冷笑道，“那个王八蛋，硬是派人去部长家里喊他过来领我……”
“嘶。”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这王科长可不能惹。
“部长来了？”
赵羲彦递了根烟过去。
“你……”
许大茂脏话都到嘴边了，看到大前门以后，还是生生的吞了回去，“没有，他把我师父的地址给人了。”
“卧槽。”
赵羲彦有些牙疼，“老王是怎么做的？”
“还他妈能怎么做？”
许大茂悲愤道，“他提着棍子来的，生生把棍子给打断了……这他妈还不够，还想去厂里抽钢条。”
……
所有人都惊恐的退后了一步。
“许哥……这老王真是太过分了。”赵羲彦叹气道，“徒弟犯错，被打是应该的，可哪有人照着脸招呼的？”
“我脸上的伤是回来的时候摔的……”许大茂闷声道。
噗！
傻柱率先忍不住，笑出了声。
这一笑，其他人也忍不住了。
“赵羲彦……”
“我没笑。”
赵羲彦一本正经道，“许哥，我很同情你的遭遇，但这事不能怪我不是？”
“还他妈不怪你，我……”
许大茂刚想发怒，张主任却带着陈队长进来了。
“嚯，许大茂你怎么弄成这样？”
“他说是小赵打的。”傻柱唯恐天下不乱道。
“小赵，你怎么又打人？”
张主任伸手掐住了赵羲彦的耳朵，怒斥道，“我不是和你说了有事找我和陈队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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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柱……”
张主任喊了一嗓子。
“张主任，这可不怪我。”
傻柱急忙道，“是许大茂自己说他被小赵弄成这样的……”
“你少听风就是雨。”
陈队长瞪了他一眼后，看着赵羲彦道，“说吧，又是怎么回事？”
“许哥，你说还是我说。”
赵羲彦递了根烟给陈队长。
“你说……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说出花来。”许大茂咬牙道。
“事情的起因要从下午说起。”
赵羲彦叹气道，“大家都知道，我当了广播站的站长，主任级……”
“等等，你什么时候当主任了？”刘光奇满脸激动道。
“这不是进厂就当了嘛。”赵羲彦摊摊手道。
“你……你那个广播站也算个办公室？”
刘光奇嫉妒的脸都扭曲了。
这畜生何德何能？
“别打岔。”
张主任不满道，“人家当主任的时候，厂里还来了人调小赵的资料呢，这事大家都知道。”
我们不知道啊。
众人面带苦色。
他们原本还以为赵羲彦是拍张志臣的马屁，所以弄了个四级办事员兼了个什么广播站的站长，没想到这家伙居然是主任。
“你接着说……”陈队长笑道。
“这不下午部里来了自行车嘛，我就和部长在聊天，许哥就过来，一口一个‘小赵’，当然……我也很尊重他，他喊我‘小赵’我得认不是。”
赵羲彦此言一出，许大茂脸色稍缓。
这家伙的确对他还挺尊重，一口一个“许哥”的。
“后来呢？”张主任好奇道。
“部长不高兴了呀。”
赵羲彦摊摊手道，“部长就抓着许哥的师傅王东春骂了一顿，王东春自然气不过，这不就逮着许哥打了一顿……”
噗！
众人再次笑了起来。
“咳咳咳……”
张主任干咳两声后，一本正经道，“许大茂，这事还真怪不得人家小赵。”
“主任，你听他在那胡说八道。”
许大茂一把鼻涕一把眼泪道，“这小王八蛋升了主任也不给大家说……”
“我不是那种喜欢炫耀的人。”赵羲彦腼腆道。
“去你妈的，滚。”
许大茂话音刚落，脑袋就挨了一下。
“你他妈怎么说话的？”陈队长怒声道，“人家小赵没招你没惹你，你自己犯贱怪谁？”
“陈队长，你是不知道这小子有多坏。”许大茂哀声道，“我被我师父打的时候，他还在一旁拱火呢。”
“我是不是让老王算了？”赵羲彦理直气壮道。
“你是喊了，可是……”
“闭嘴。”
张主任瞪着许大茂道，“你小子可别不知好歹，人家是赵主任，你一口一个小赵，挨打是你的事，你怪到人家身上干什么？”
“小赵，你接着说。”陈队长笑道。
“后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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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
众人都有些牙疼。
“小赵，差不多得了，不用加这么多心里感受。”
张主任也有些受不了了。
你怕极了？
这满院子人都不够你打的。
“好吧。”
赵羲彦讪讪道，“后来下楼的时候，许哥故意撞人家王科长……”
“他妈的，我不是故意的。”许大茂怒声道。
“卧槽，许大茂你可以啊。”
傻柱惊呼道，“上午才说要给王虎好看，下午就动手了？”
“嚯。”
整个院子尽皆哗然。
“许大茂，你是条汉子。”
贾东旭竖起了大拇指。
他被王虎整过几次，也深恨那畜生。
“滚滚滚，我不是故意要撞他的。”
许大茂脸都扭曲了，“那他妈是我脚下不知道被什么绊了一下，这才把王虎撞飞了出去。”
“王科长相信你不是故意的吗？”赵羲彦幽幽道。
“唔。”
许大茂顿时哑口无言。
王虎要信就怪了。
“后来呢？”张主任好奇道。
“这不，王虎派人去我们部长来领人，我们部长什么身份，自然不会搭理王虎，这不就喊了王东春嘛。”
赵羲彦苦笑道，“王东春下午才憋了一肚子气，这晚上许大茂又犯事了，你说他会怎么样？”
“我说许大茂，这事可真不怪人家小赵。”陈队长不悦道，“你挨打都是你咎由自取，你再敢无理取闹，可怪我不客气……”
“陈队长，你们都被他骗了啊。”
许大茂急的直跺脚，“我就喊了一声‘小赵’，你看我今天被整成什么样了……”
“许哥，你喊小赵，我没意见。”
赵羲彦叹气道，“你被老王打，我还帮忙劝了吧？你撞人家王科长，我也帮你求情了吧？”
“你……”
许大茂差点没吐血。
他笃定就是赵羲彦整他，可却又拿不出证据。
“我说你差不多行了。”
张主任不满道，“你让你们院子里的人评评理，这事和人家小赵有关系吗？”
“许大茂，这事和赵羲彦真没关系。”易忠海无奈道。
许大茂脸色阴沉，没有说话。
别让他逮到机会，逮到机会非弄死赵羲彦不可。
赵羲彦正想开口，门外却走进来了两个人。
“爸、妈，你们怎么来了？”
许大茂满脸堆笑的迎了上去。
啪！
许父抬手就给他一个大嘴巴。
“爸……”
许大茂捂着脸，满脸委屈。
啪！
许母又是一个大嘴巴。
“妈，我做错什么了？”
许大茂也有些生气了。
“你做错什么了？你他妈什么都做错了。”
许父一脚把他踢翻在地，怒声道，“你妈好不容易和人家娄夫人说好了，让娄小姐和你见一面……你他妈在厂里骚扰人家是吧？”
“骚扰？”
整个院子一片哗然。
“当家的，你怎么说话的？”
许母瞪了许父一眼后，沉声道，“许大茂，八字还没有一撇的事，你上去和人家套近乎做什么？还喊人家‘晓蛾妹妹’，那是你能喊的吗？”
噗！
赵羲彦忍不住笑出了声。
“赵羲彦，我他妈弄死你……”
许大茂眼珠子都红了，爬起来就朝着赵羲彦扑了过去。
陈队长一个箭步向前，一个侧身摔，就把他按在了地上，膝盖顶上了他的脸。
“你他妈给我老实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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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你是……”
许父有些疑惑。
“许叔你好，我是赵山的儿子赵羲彦。”
赵羲彦微微欠身道，“现在在轧钢厂担任广播站站长……你们说的那个娄晓娥，不是我们厂的娄播音员吧？”
“就是她。”
许母痛心疾首道，“原本我和娄夫人说好了，让大茂和娄晓娥见一面，可这姑娘不知道抽了哪门子风……回去又吵又闹的，坚决不肯和大茂见面。”
“赵羲彦，你……”
“去你的大爷的。”
赵羲彦瞪眼道，“许大茂，你他妈在娄晓娥面前说我坏话，你别以为我不知道……”
“还有这事？”许父一脸错愕。
“许叔，这事你来评评理。”
赵羲彦正色道，“我身为娄晓娥的上司，的确是和娄晓娥接触的多了一些……可我到底是结了婚的，你扪心自问，娄晓娥能看上我吗？”
“那不能够。”
许母正色道，“娄晓娥算是我看着长大的，她心气高着呢。”
“婶，你儿子在娄晓娥面前说我坏话，我现在工作都不能正常开展，你说到底是谁不对？”赵羲彦委屈道。
啪！
许父又给了许大茂一巴掌，怒斥道，“许大茂，你他妈怎么回事？人家小赵都结婚了，你冲着人家喊什么？”
“爸，你被这小子骗了啊。”
许大茂大哭道，“这小子和娄晓娥有一腿，厂里都闹开了……”
“卧槽。”
赵羲彦一个箭步上前，抓着傻柱就是一个过肩摔。
嘭！
傻柱摔了个屁股蹲，破口大骂，“赵羲彦，你他妈是疯了还是怎么？”
啪！
赵羲彦又给了他一耳光，怒斥道，“何雨柱，我和娄晓娥的事是你在传是吧？你给我等着，我明天就去找你食堂主任……”
“不是，冤枉啊。”
傻柱大惊失色，“我他妈的确是以为你和娄晓娥有什么，可厂长、部长不都澄清了嘛？我还被我们主任罚了呢。”
“那许大茂……”
赵羲彦有些疑惑。
“许大茂，我操你姥姥。”
傻柱骂道，“人家小赵和娄晓娥清清白白的两个人，你这嘴巴一张就胡说是吧？”
“不是你说他们在车里都亲上了吗？”许大茂不服气道。
“嚯。”
整个院子一片哗然。
傻柱看到赵羲彦扬起来的手，大吼道，“慢着……”
“慢你大爷。”
赵羲彦一巴掌把他扇翻在地。
正打算上脚，却被陈队长抱住了。
“小赵，先听他说……”
“放开我，看我今天不点了他房子。”赵羲彦怒吼道。
“小赵，冷静冷静。”
傻柱额上见汗，“我的确是和许大茂说过你和娄晓娥亲上了……”
啪！
张主任忍不住给他一巴掌。
“何雨柱，你是不是想去联防办蹲着？”
“不是，张主任，您听我说……”
傻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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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柱，你他妈的怎么不跟我说？”许大茂破口大骂，“老子就是因为听了你的话，这几天想着法子整赵羲彦……”
“好啊，许大茂，老子不找你，你还想整我？”赵羲彦冷笑道，“行行行，你这放映员也甭干了，我明天会和老王说的……”
“别介，兄弟。”
许大茂急忙道，“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这不是听小人的谗言吗？”
“许大茂，你他妈说谁是小人？”傻柱勃然大怒。
“就他妈说的是你……”
许大茂躲在了陈队长身后，鄙夷道，“你到处造谣说赵羲彦和娄晓娥有一腿，我明天就去厂长那举报你。”
“你他妈的……”
傻柱扑上去就准备扇他，可是却被陈队长拦住了。
“够了。”
“许大茂、何雨柱，你们要是敢打架，这次我绝不姑息……”张主任沉声道，“陈队长，但凡谁敢动手，直接抓人。”
“是。”
陈队长冷冰冰的看着傻柱和许大茂。
两人立刻缩了缩脑袋，没敢吭声。
许父许母把许大茂拉到了后院，不知道商量什么事去了。
张主任瞥了一眼赵羲彦的屋子，不由大惊道，“你家怎么弄成这样了？”
“嚯，你这可是才修好的房子啊。”
陈队长也一脸错愕。
“两位领导有所不知，这屋子其实是赵羲彦自己没规划好，这不旁边的屋子一拆，他这里也垮了。”
易忠海尽量用平和的语气阐述这件事，可依旧抑制不住上扬的嘴角。
“小赵，贝青怎么说？”张主任沉声道。
“还能怎么说？重新修呗。”赵羲彦叹气道，“他说到时候把屋子连在一起……”
“赵羲彦，这屋子可还不是你的。”刘光奇冷笑道，“你现在连在一起，到时候分房的时候你可就完了。”
“分房再说吧。”
赵羲彦撇撇嘴道，“最少我现在住着舒服了……怎么着，你不服气啊？”
“你……”
刘光奇气了个半死。
他一家五口才挤在两间小屋里，这畜生一人占了五间大屋，甚至还不止，如果把后院盖上，起码有十多间屋子。
“赵羲彦，你多吃多占可不好。”刘海中沉声道。
“谁多吃多占了，这屋子不是街道办的吗？”赵羲彦不屑道，“你有本事，就找单位要房去……没本事就闭嘴，老子出钱修了房子，还不让我住了？”
“张主任，你看他……”
阎埠贵委屈道，“他一个人就占了这么大的地方，我一家五口还窝在两间小屋里，这像话嘛。”
“这屋子是人家小赵出钱整修的，我们街道办开会讨论过，可以让他暂住。”张主任淡然道，“现在你们也可以效仿……捐一千块，我给你们分两间屋子，但修整屋子的费用你们自己掏。”
“一千块钱？”
众人瞠目结舌。
这年头，家里有个百八十的不在少数，甚至上千的也不少，不然阎埠贵拿命去买自行车？
只是这要是捐到街道办去，脑子坏了还差不多。
“张主任，这捐了钱就可以分房子？”易忠海小心翼翼道。
“你是没听到‘暂住’两个字是怎么？”陈队长冷笑道，“暂住的意思就是，你可以现在住，但是单位或者街道办要把房子分出去，你就得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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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
赵羲彦不满的喊了一声。
“小赵，我这可不是说你。”
傻柱满脸堆笑道，“你这要是把旁边的屋子连起来，起码五六间大屋。”
“小赵，你可不能听他的。”张主任沉声道，“你只能拿着现在有的房屋修，你那后院得空出来……”
“啊？”
赵羲彦瞪大了眼睛，“不是，主任，我把这几间房子弄下来，可就是为了方便一点……你这不准我修屋子，这像话吗？”
“赵羲彦，你什么态度？”易忠海呵斥道，“人家张主任看在你捐了钱的份上，暂时把屋子给你住已经不错了，你还挑三拣四的。”
“有你什么事？”赵羲彦没好气道。
“这样……我允许你沿着围墙修出来，但只能修一边，就和你现在的格局一样。”张主任正色道，“但你后面不能全部盖起来，毕竟在街道办的存档可没有说你这屋子有这么大。”
“这……”
“小赵，差不多行了。”
刘海中板着脸道，“人家张主任都退了一步了，你还想做什么？”
“可不是嘛。”
阎埠贵撇嘴道，“你把厨房和厕所往后推，你白得了三间大屋，你还想怎么样？”
“这大屋是我的吗？”
赵羲彦愤怒道，“这屋子街道办……”
“这不是你乐意的嘛。”
刘光奇幸灾乐祸道，“万一分给别人，那也是你自己的事不是？”
“你……”
赵羲彦冷哼一声，没有再说话。
“对了，主任你是特地来处理赵羲彦的？”易忠海笑道。
“不是。”
张主任摇摇头道，“这不是马上入秋了嘛，街道办很多失去劳动能力的贫苦户要开始存煤了，每个院子看能不能都捐一点……”
“秋天就要存煤了？”赵羲彦惊讶道。
“不是秋天存煤，难道冬天存啊？”贾东旭鄙夷道，“你是乡下人，不懂就听着……哪这么多问题？”
噗！
众人忍不住笑了起来。
尤其是傻柱，笑的那叫一个欢快。
“你看你急什么？”
赵羲彦掏出烟递了一根给陈队长后，轻笑道，“我是乡下人，但我知道什么叫做‘不懂就问’，你是城里人……不懂装懂，搞了几年还是一个一级工，这又有什么用？”
噗！
陈队长和张主任都乐了。
这小子一张嘴能把人气死。
“赵羲彦……”
“怎么着？”
赵羲彦看着贾东旭冷笑道，“要不我们俩打一场友谊赛？来场父子局？”
“唔，‘友谊赛’我明白，但父子局是什么？”陈队长好奇道。
“就是打一架，输了的喊爸爸。”赵羲彦撇嘴道。
“哈哈哈。”
众人顿时笑得前俯后仰。
就是一向照顾贾东旭的易忠海都有些忍俊不禁，这小子哪来的这么多鬼名堂？
“赵羲彦，陈队长和张主任都在这里，你敢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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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人家不是说了嘛。”
刘光奇轻笑道，“你们这不叫打架，叫友谊赛……贾东旭，我要是你我就上了，这小子是真欠揍。”
“可不是嘛。”
阎解成撇嘴道，“东旭哥，别怂啊。”
“你们……”
贾东旭差点没气吐血。
自从赵羲彦那个乡巴佬来了以后，他在院里的地位直线下降。
现在是谁都可以在他头上拉屎撒尿了是吧？
“行了，别闹了。”
张主任给了个台阶，“正好大家都在这里，捐多捐少都是心意……”
赵羲彦闻言，朝家走去。
“欸，赵羲彦，怎么到捐钱你就草鸡了？”傻柱大喊道。
“我回去拿钱，蠢货。”
赵羲彦头也不回的走了。
“这畜生。”
傻柱恨的咬牙切齿。
他是怎么看赵羲彦怎么不顺眼，一个乡巴佬，居然娶了秦姐那样的美人，真是岂有此理。
张主任见状，低声对陈队长耳语了几句。
陈队长点点头，也朝着赵羲彦家走去。
没一会。
两人都回来了。
“赵羲彦，大家都捐了，该你了……”许大茂冷笑道。
“我捐了。”赵羲彦摊摊手道。
“你什么时候捐的？我怎么不知道？”许大茂皱眉道。
“你知道飞机为什么可以飞吗？你知道火车为什么可以跑吗？是不是什么都要让你知道？”赵羲彦撇嘴道。
噗！
秦淮茹忍不住笑了起来。
随即整个院子笑成了一团。
许大茂死死的盯着赵羲彦，内心暗骂，迟早有一天给你戴绿帽子。
“陈队长，小赵捐了多少？”阎埠贵好奇道。
“五块。”
陈队长脸色不变。
“嚯。”
院子里的人满是惊讶的看着赵羲彦。
这小子可以啊，一出手就是五块钱。
陈队长看着他们惊讶的样子，内心暗叹。
这也幸亏只说了五块，要是说五百，这群人不得吓成神经病啊？
“行了，多谢大家的善举。”张主任微微鞠躬道。
“欸，张主任，我们院子是优秀四合院，也是出了名的尊老爱幼，这点小事不算什么。”易忠海正色道。
“都是你们三位大爷管理的好。”
张主任含笑点点头，“对了，贝青和我说你们院子的的厕所方案已经出来了……你们打算什么时候修？”
“明天。”
刘海中立刻道，“我们今天晚上开全院大会，明天就开始动工。”
“好。”
张主任点点头，随即看向了赵羲彦，“小赵，不许打架……”
“知道了。”
赵羲彦应了一声。
“那我们走了。”
张主任看向了易忠海。
“我们送您。”
三位大爷立刻把张主任送到了门口。
可等折返回来的时候，赵羲彦和秦淮茹已经不在大院了。
“这畜生什么意思？听到我说要开全院大会居然敢回去？”
刘海中勃然大怒。
“二大爷，差不多行了。”
傻柱撇嘴道，“人家又不用公厕，你喊他来，他还得捣乱，何必呢？”
“可是他是院子的一份子，这事他得参与。”阎埠贵阴恻恻道。
“那你自己去喊吧。”许大茂幸灾乐祸道，“要是真把那小子惹毛了，他把你自行车的气门给拔了……那乐子可就大了。”
“他敢……”
阎埠贵颇有些恼怒道，“谁敢拔我自行车的气门，你看不我不报联防办。”
这台自行车可是院子里身份的象征，也是他的命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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轧钢厂。
赵羲彦进门和王虎闲聊了几句，这才晃晃悠悠的去了广播站。
可屁股还没坐稳，娄晓娥就冲了进来。
“还坐着呢，部长喊开会呢。”
“不是，我没收到通知啊？”赵羲彦诧异道。
“我这不是来通知你了吗？”
娄晓娥翻了个白眼，拉着就他去了大办公室。
宣传部是没有专门的会议室的，所以所谓的开会，也就是在大办公室里，大家都提着自己的凳子坐成几排，也这就算是开会了。
“赵站长来了。”
张志臣走了过来。
“部长。”
赵羲彦打了个招呼。
“我相信大家应该或多或少受到了消息。”张志臣轻笑道，“现在厂里给了我们部里两个主任的名额……当然，赵站长这个主任不算在内。”
“嚯。”
部里一下沸腾了。
轧钢的组织架构其实不算复杂，主任上去就是部长，部长上去就是副厂长，很简单的三级架构。
现在多了两个主任，那岂不是多了两个干部。
大家都是平级，现在能有平步青云的机会，谁还不想上去？
“赵站长，你有没有什么合适的人选？”张志臣轻笑道。
许大茂立刻往前走了一步，挺着胸膛。
他和赵羲彦可是一个大院的，这不是他是谁？
“我才来部里不久，对大家不是很了解。”赵羲彦轻笑道，“这种职务任命的事，还是部长乾纲独断的比较好……”
“厂长都对你赞叹有加，你就别谦虚了。”张志臣轻笑道，“这样吧，你和我一个人举荐一个好了……”
“如果一定要我说的话……”
赵羲彦目光从众人身上扫过，最后停留在了王东春身上。
“我？”
王东春被吓了一跳。
“王师傅，论放映技术，你最好，论资格，你最老……再说了，你是老师傅，如果把你的徒弟提上来，这不是打你的脸吗？”赵羲彦轻笑道。
“哈哈哈。”
张志臣抚掌大笑，“好小子，眼光果然不错……王东春，现在赵站长推荐你当主任，你什么意见？”
“我……”
王东春涨红了脸，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别看他年纪大，可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遇到。
“部长，想来王主任是愿意的。”赵羲彦正色道，“只是他不善言辞……我们部里都是高材生，少的就是这种干实事的人。”
“就你小子会说话。”
张志臣笑骂道，“行，王东春，你打份报告上来，我送到厂委去审批。”
“是，部长。”
王东春狠狠的点头。
“至于另外一个人选……”
张志臣有些犹豫，看向了赵羲彦。
“部长，我认为我们部门现在依旧可以采取我们当初考虑好的架构。”赵羲彦认真道，“王主任管对外，那我们现在需要一个对内的人才……”
“有道理。”
张志臣眼神从众人身上扫过，最后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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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小李一脸错愕。
赵羲彦上下打量着她，不过三十多岁的年纪，穿着朴素，带着一副黑框眼镜，整个人看起来都散发着书卷气。
“赵站长，我给你介绍一下……”
“我知道，李丽姐嘛。”
赵羲彦看着张志臣轻笑道，“部长眼光不错，李姐是搞内务的一把好手……”
“怎么说？”张志臣挑眉道。
“虽然我很少来办公室，但我看了出勤表。”赵羲彦正色道，“李姐永远是第一个到，但是最后一个下班的……”
“你小子还看这个？”张志臣惊讶道。
“部长，我现在是广播站站长，但不可能永远都是广播站站长……”赵羲彦叹气道，“宣传部的内部事务，我多少也要了解一下吧？”
“好小子。”
张志臣满脸赞许。
底下的许大茂脸都绿了，这畜生一定是故意的。
他犯了错，王东春那是真往死里打他啊。
这要是老头上了主任，以后他八成没好日子过了。
毕竟主任连自己的徒弟都管不好，这可说不过去。
“还有就是我们办公室的所有绿植……也就是这些花，几乎都是李姐在打理吧？”赵羲彦笑道，“这样的人细心，稳重，不计得失……毕竟大家拿同样的工资，只有她干得多一些嘛。”
“赵站长，这些都是小事……”
李丽涨红了脸，很是不好意思。
“见微知著嘛。”
赵羲彦正色道，“李姐，以后你也是主任了，要自信一点，部长提拔你，你可不能给部长丢脸。”
“赵站长说的对，小李，以后可得自信一点。”张部长笑道。
“是，部长。”
李丽站直了身体。
“你们俩把报告写好，我等会拿去厂委批复。”张志臣笑道。
“是。”
王东春和李丽皆是点头。
张志臣笑了笑后，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赵站长，多谢你。”
王东春和李丽走了过来。
“都是同事，有什么谢不谢的。”
赵羲彦掏出烟散了一圈后，轻笑道，“你以为部长心里没数嘛？他其实早就想好了……我一个初入宣传部的，我如果提的人他不满意，他能同意吗？”
“有道理啊。”
众人皆是恍然。
“行了，老王，李姐……以后好好干，可不能给部长丢脸了。”赵羲彦认真道。
“是。”
王东春和李丽同时应了一声了。
赵羲彦刚想出门，却被许大茂拉着到了走廊的尽头。
“许哥，你又要闹哪样？”
“畜生，你他妈是不是故意提拔王东春的。”许大茂瞪眼道，“你别拿什么部长心里有了人选来糊弄我……我一直看着部长呢，他明显也是愣了一下。”
嚯。
赵羲彦惊讶的看着他。
这小子可以啊，居然知道察言观色。
“说……你小子是不是故意的？”许大茂沉声道。
“哪能呢。”
赵羲彦摊摊手道，“你想啊，如果我不选王东春，直接选你……你知道是什么后果吗？”
“什么后果？”许大茂皱眉道。
“蠢。”
赵羲彦撇嘴道，“你是主任又怎么样？人家老王是你的师傅，他这把年纪都当不上主任，你小子上了，他平常也就罢了，教你东西的时候可怎么办？”
“唔。”
许大茂微微一愣。
他怎么没想到呢，自己要是当了主任，再跟他学习放电影，那岂不是更不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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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
许大茂立刻精神了。
“你看看咱们院子里那群人，贾东旭和傻柱给你提鞋都不配，唯一可以给你抗衡一下的那就是刘光奇了……”
赵羲彦叹气道，“不过刘光奇根本比不上你。”
“唔，刘光奇其实也不错吧？”许大茂略有些矜持道。
“他没有好父母啊。”
赵羲彦痛心疾首道，“你想想看……许叔和婶多会做打算，给你娶个千金大小姐回来，你以后吃穿可就不愁了。”
“啧，小赵，别看你是乡下人，要论眼光，院子里的人都不如你。”
许大茂夸赞了一句后，叹气道，“可惜我和娄晓娥的事吹了……”
“许哥，我这就得说你两句了。”赵羲彦一本正经道，“人家娄晓娥是什么？那是千金小姐……咱们平头百姓上去就喊人家‘晓蛾妹妹’，那不得把人吓着嘛。”
“兄弟，不瞒你说，我昨天一个晚上都没睡着，想的也是个这个点……”
许大茂无奈道，“估计是我当时太殷勤了，这把人给吓到了。”
“四九城又不止她一个大小姐不是？”赵羲彦轻笑道，“婶人脉这么广，到时候再给你介绍就是……”
“哪有这么容易。”
许大茂苦笑道，“我娘不知道见了多少大小姐，就数娄晓娥最漂亮……”
“漂亮能当饭吃啊？”赵羲彦撇嘴道，“家中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嘛。”
“卧槽。”
许大茂一脸惊讶的看着他，“兄弟，你我是同道中人啊，晚上我们一起去胭脂胡同？”
“别介。”
赵羲彦急忙道，“秦淮茹看我可看得紧，我这要晚上要出去……她可不放心。”
“瞧你那怂样……”
许大茂正准备奚落他两句，突然远处传来了一道喊声。
“站长，要开始准备了……”
“来了。”
赵羲彦应了一声后，伸手拍了拍许大茂的肩膀，“许哥，以你的能力，什么主任不主任的，厂长你都坐的……我先去工作了。”
“行吧。”
许大茂笑了笑，内心却暗自赞叹。
这乡巴佬看人还挺准。
广播站。
“你和许大茂在那嘀嘀咕咕干嘛呢？”
娄晓娥秀眉微皱。
“这不是选了王东春当主任，他不高兴了嘛。”赵羲彦摊摊手道，“还有你昨天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
娄晓娥不满道，“我和许大茂就是是我妈顺嘴一提的事，没想到梅婶还真当真了……我才不要嫁给他，一看那家伙就不是好人。”
“这话怎么说呢，两个人在一起还是要互相喜欢不是？”赵羲彦笑道。
“那你喜欢秦淮茹吗？”娄晓娥目光炯炯道。
“喜欢呀，不喜欢我为什么会娶她？”赵羲彦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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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人。”
娄晓娥冷笑道，“以你的见识，你和秦淮茹根本没有共同语言……”
“你又不是我，怎么知道我和她没有共同语言？”赵羲彦撇嘴道，“再说了，我也是农村人，她也是农村人……”
“你可一点都不像农村人……”
娄晓娥沉声道，“我爸很欣赏你，他觉得你以后肯定大有作为的。”
“你爹这种思想很危险。”
赵羲彦正色道，“现在平平安安就是福气，把自己的小日子过好，不给大家添麻烦就够了，大作为什么的，想都不要想。”
虽然距离风波还有十多年。
可现在的一举一动，几乎都影响着未来风波影响的程度。
“羲彦……”
娄晓娥跨坐在他身上，呢喃道，“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等等……”
赵羲彦惊讶道，“什么叫做我们该怎么办？我已经结婚了，你可还没结婚。”
“讨厌。”
娄晓娥娇嗔道，“你看了我的身子，对着我又搂又抱……你还亲了我。”
“姐们，你这话说反了吧？是我亲你还是你亲我？”
赵羲彦瞪大了眼睛。
“就算是我亲了你。”
娄晓娥冷哼道，“那我们也是有肌肤之亲了，我怎么能嫁给别人？”
“你在哪里上学？”赵羲彦诧异道。
“上学？”
娄晓娥微微一愣，“我没出去上过学，我爸请了老师回来教我呀。”
“唔，为什么不出去上学？”赵羲彦惊讶道。
“不知道，我爹说那时候太乱了，如果天天出去，怕不安全。”
娄晓娥撇撇嘴。
“唔，也有道理。”
赵羲彦点点头，又问道，“那先生教了你什么？”
“那教我的可就多了，你知道‘女四书’吗？”娄晓娥笑道。
“女四书？不是，你老师就教你这个？”
赵羲彦满脸荒唐。
娄半城看着也像个体面人啊，怎么思想这么封建？
“你知道女四书是什么嘛？”娄晓娥嗔怪道。
别说是高中生了，就是一般的大学生都不一定知道《女四书》是什么。
在她眼里，赵羲彦就是为了面子，不懂装懂。
“姐们，小看人了不是？”
赵羲彦点燃了一根烟，轻笑道，“东汉班昭的《女诫》，明成祖孝仁徐皇后的《内训》，以及明末王相知之母写的《女范捷录》，也叫做《女范》……”
“那最后一个呢？”娄晓娥眨布着大眼睛道。
“唐代宋若莘和宋若昭姐妹写的《女论语》，对不对？”赵羲彦轻笑道。
开什么玩笑，他的学生各个古灵精怪。
甚至有人问他“孙悟空为什么不会被太上老君的八卦炉炼化”，那一瞬间的手足无措，他这辈子都记得。
所以后来他没事就去研究奇怪的历史。
“呀，你真的知道啊？”
娄晓娥抱着他亲了一口。
滋啦！
广播站的门被推开了。
赵羲彦还没反应过来，娄晓娥已经坐在了桌子上，低头看书了。
“哟，晓蛾在学习呢？”张志臣笑道。
“嗯。”
娄晓娥语气平静，“我们站长博学多才，我也得努力学习呀。”
“这是好事。”
张志臣赞叹道，“你和赵站长应该互相激励，到时候如果我们厂里有夜大的名额，我也给你争取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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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晓娥微微一愣，随即看向了赵羲彦，“站长，你要去夜大学习吗？”
“他已经被京城大学录取了，只是还没有选择专业……”张志臣笑道，“这次我来，就是让他看看专业的。”
说着递了一张纸给赵羲彦，上面密密麻麻的有几十种专业。
娄晓娥伸头看了过来，惊喜道，“我想选文学……”
“现在厂里可没有名额了。”张志臣摇头道。
“部长，小看人了不是？”
赵羲彦递了根烟过去，轻笑道，“人家娄小姐是什么家庭，一个夜大的名额能拦住她？”
“讨厌。”
娄晓娥白了他一眼。
“这倒是。”
张志臣摇头道，“如果你动作快的话，搞不好还能和你们站长当同学。”
“我回去一趟……”
娄晓娥说着就跑了出去。
“混账，你回来……”
赵羲彦立刻跟了出去，怒斥道，“这马上就要开播了，你跑哪里去？”
“今天你播吧。”
已经跑到楼下的娄晓娥摆摆手，骑着自行车就跑了。
“混蛋……”
赵羲彦悻悻的骂了一句后，回到了播音室。
“你小子也不知道怜香惜玉，又是‘混账’又是‘混蛋’的，这影响多不好啊。”张志臣笑骂道。
“部长，你可别害我。”
赵羲彦撇嘴道，“我和她本来就很多人说了……这要不把关系搞僵一点，保不准还有什么流言蜚语呢。”
“你小子哪来的这么多想法？”张志臣叹气道，“可惜你结婚太早了，不然你和娄晓娥倒也登对……”
“部长，你信不信我去举报你。”赵羲彦不满道，“昨天何雨柱还在院子里传谣，差点被街道办抓起来呢。”
“你小子才多大？做事这么一板一眼的。”张志臣摊摊手道，“得，以后不说这事还不行吗？赶紧选专业……”
赵羲彦仔细看了半晌，才仰头道，“部长，考古学成不成？”
考古学是非常冷门的专业，如果顺利从轧钢厂脱身，在风波来临的时候，混个考古队，钻进深山野林，岂不是美滋滋？
“不成，这个专业人满了。”张志臣摊摊手道。
“不是，考古学也有人报？”赵羲彦不敢置信道。
“为什么没人报？”
张志臣艳羡道，“报了考古学，以后混个考古队，没事就全国各地跑……又不用坐班，这工作上哪找去？”
“考古研究员也有坐班的。”赵羲彦蛋疼道。
“一幅画，研究一两年，一辈子也就研究几幅画了，上面也不知道你研究得到底怎么样了，这工作不舒服吗？”张志臣撇嘴道。
“听你这口气，你好像很了解考古专业啊？”赵羲彦诧异道。
“我大哥就是考古研究员。”
张志臣撇嘴道，“当年就是因为他报了考古，全国各地跑，我老子死活不让我报这个专业……说走了一个孩子，我可不能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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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
赵羲彦顿时大笑了起来。
“赶紧的，快选。”张志臣不满道。
“气象学怎么样？”赵羲彦又问道。
“满了。”张志臣撇嘴道。
“国际经济？”
“你懂英文吗？”
“那……财政专业？”
“满了。”
……
赵羲彦沉默了半晌，才叹气道，“要不你干脆告诉我哪几个可以学好了？”
“古代文学、历史、哲学……”
“哲学狗都不学。”
赵羲彦下意识的骂了一句。
“唔？”
张志臣神色古怪的看着他，“我们厂长就是燕大哲学系毕业的……”
“咳咳咳。”
赵羲彦立刻咳嗽了起来。
“还有你的顶头上司，也是燕大哲学系毕业的。”张志臣瞪眼道。
“要不还是历史吧。”
赵羲彦立刻扯开话题。
“你为什么不报古代文学……”
张志臣压低声音道，“这不是对你写书很有帮助吗？”
“写小说和读什么专业有什么关系？”赵羲彦撇嘴道，“你见过有几个文学系毕业的大学生在写作上特别出名的？”
“唔，这倒是。”
张志臣叹了口气。
曾经有一位文学巨匠曾经说过——“学写作，毫无意义，纯粹浪费时间。”
“那就帮我报历史系吧。”赵羲彦轻笑道，“反正我只是想混个文凭，又不是真想成为一代历史大家……”
“行，那我去帮你报名了。”
张志臣正色道，“下个月月初晚上七点准时开课，一直到上到十一点，你自己做好心理准备……”
“唔，要上这么久？”
赵羲彦一脸惊愕。
在他看来，函授文凭几乎就是随便上几节课，随便参加考试，弄个毕业证就成了。
“你如果没有好的心态，最好是打消去夜大的念头。”张志臣认真道，“夜大那是正儿八经的大学，是为了一些在岗的优秀人才准备的……他们有自己的本职工作做，所以才设立了夜大。”
“应该有人和你说过，夜大的毕业证就是正儿八经的大学毕业证吧？”
“我把这茬给忘了。”
赵羲彦有些不好意思。
“赵羲彦同志，夜大只是让你去学习，但不是每个参加夜大的学生都能拿到毕业证的。”张志臣正色道。
“通过率大概多少？”赵羲彦好奇道。
“不到两成。”
张志臣叹气道，“这还是保守估计，实际上参加夜大的，很多底子薄，甚至字都认不全……我自己估计，只有不到一成的人能顺利毕业，并且拿到文凭。”
“嘶。”
赵羲彦有些牙疼，“那这个制度不公平啊，那些人应该先去参加扫盲班，这才应该进夜大的。”
“制度就是这样。”
张志臣摊摊手道，“总不能说，厂里推荐那些文化程度高，但是工作并不优秀的工人吧？那别人优秀工人还不服气呢。”
“有道理。”
赵羲彦叹了口气，看向了墙上的时钟，不由大喊一声，“卧槽……”
张志臣看了一眼，也被吓了一跳。
都已经十一点五十九了。
赵羲彦来不及弄留声机了，坐在了桌子前，等指针转到“十二”的时候，按下了下班铃声。
张志臣原本想要开口，可看到赵羲彦已经打开麦克风了，只好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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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工友大家中午好，我是今天的播音员赵羲彦。今天是礼拜五，明天便是周末，还请各位站好最后一班岗。”
“离厂之前请各个部门的领导监督下属搞好部门卫生，清点财物，锁好门柜，以免有宵小之人偷窃，谢谢各位。”
……
行政楼。
正在开会的厂领导都停了下来，工作人员很有眼色的打开了窗户。
“小赵这个提醒很好啊。”杨建国轻笑道，“厂里有了播音站，是不一样了……”
“厂长说的对。”
李为民也笑了起来，“各个部门的领导都做了调查，工人们对广播站很喜欢，每天都期待着听广播站的演播……”
“那可不是，工人的精神得到了放松，最近产量都上来了。”有人开始拍马屁。
“都是杨厂长和李厂长领导的好……”
……
这楼一歪就开始不对劲。
杨建国懒得听他们说废话，直接做了个“嘘”的手势。
众人立刻噤若寒蝉。
广播站。
赵羲彦抱着吉他，对着麦克风道，“今天给大家带来一首花满楼演唱的《曾经的你》……”
花满楼？
众人听到这名字都是微微一愣。
张志臣更是满脸好笑，这小子肯定是信口胡诌的。
“曾梦想仗剑走天涯。”
“看一看世界的繁华。”
“年少的心总有些轻狂。”
……
赵羲彦的声音低沉而有磁性，刚刚骑车进轧钢厂的娄晓娥直接停下了车，静静的听着。
副歌起。
“Dilililidilililidada。”
……
所有人都愣住了。
一食堂。
“妈的，这乡巴佬歌唱的还不错。”贾东旭咬牙道。
“唱得不错又怎么样？也不多一分工资。”许大茂撇嘴道。
“这倒是。”
易忠海冷笑道，“他当了个主任，也不过是一级办事员，一个月七十八块钱而已……算不得什么。”
“可不是嘛。”
刘海中鼓着腮帮子道，“我一个月还拿八十四块五呢。”
“我说刘海中，人家赵站长才十八九岁，你多大年纪了？还和人家比？”旁边的工友嘲笑道。
“可不是嘛，你四十岁才升的七级锻工吧？人家进厂可就是一级办事员了。”又有人笑道。
“什么一级办事员，那是干部知道吗？”
“滚滚滚。”
刘海中瞪眼道，“那小子也不过是靠着拍马屁的上来的……”
嘭！
不知道哪里丢过来了一个盆子，正砸在他脑袋上。
“谁他妈敢砸老子？”
刘海中猛然站起，却发现不管是旁边桌的，还是远处的，几乎都举着手里的盒饭。
“刘海中，你我闭嘴，你再闹就滚出去。”七车间的车间主任李红军瞪眼道。
刘海中立刻坐下，闭嘴不敢再说。
别看他是七级工，车间主任有的是办法整他。
整整三十分钟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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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播讲完毕，祝大家过一个愉快的周末。”
“他妈的，林平之居然不是主角？”
“你别说，我一直觉得林平之就不是主角，太懦弱了。”
“可不是嘛，令狐冲多潇洒啊。”
……
众人顿时吵了起来，越吵越凶。
许大茂见状，不由喊道，“你们争来争去的有什么用？不如去广播站找赵羲彦问问……”
“唔。”
整个食堂瞬间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都和看傻子一样的看着他。
“怎么？我说的不对吗？”许大茂壮着胆子问道。
“蠢。”
李红军不屑道，“这书是江湖百晓生写的，他赵羲彦就是个说书的，他知道个屁。”
卧槽。
许大茂顿时闹了个大红脸。
他只顾着煽动群众去找赵羲彦的麻烦，却把这茬给忘记了。
广播站。
“这歌曲不错啊，自己写的？”
张志臣掏出烟递了一根过来。
“对。”
赵羲彦脸不红心不跳道，“这事可不能说出去，不然可就有麻烦了。”
“知道了。”
张志臣含笑点点头，正准备出门，娄晓娥却进来了。
“部长，我们站长报了什么专业？”
“古代文学。”赵羲彦立刻道。
“那我也报古代文学。”娄晓娥娇笑道，“到时候我和站长一起去学校，也有个伴……”
“你别听他胡说，这小子报的历史专业。”
张志臣笑骂道，“你小子和晓蛾一起去上学，互相也有个照应……这年头可不太平，你小子总不能为了避嫌把人家置身于危险当中吧？”
“部长，人家家里有小汽车。”赵羲彦满头黑线，“上下课都有司机接送……”
“唔。”
张志臣不由愣了一下。
“我家有小汽车，这不是能顺路带你嘛。”娄晓娥嗔怪道，“你连个自行车都没有……这多不安全啊。”
“对对对，人家可以带你呢。”
张志臣急忙道，“晓蛾，你弄到名额了，那我也给你报个历史专业……先走了。”
他说话的时候，全程不敢去看赵羲彦。
纵使不看，他也感觉后背凉飕飕的。
娄晓娥等张志臣走了以后，立刻锁上了门。
“娄晓娥，你干什么？你可不许乱来。”赵羲彦厉声道。
“哼。”
娄晓娥伸手掐住了他的耳朵，娇声道，“赵羲彦，你是不是躲着我？”
“不是，哪能呢？”
赵羲彦满脸堆笑道，“这不是怕别人误会嘛……卧槽。”
他话说到一半，娄晓娥就把衣服拉了起来。
“我们都这样了，你还怕人误会？”
“不是，姐们，这是办公室，可不兴这样啊。”
赵羲彦急忙按住了她的衣服。
“那你还躲不躲我？”
娄晓娥杏目圆睁。
“不躲。”赵羲彦认真道。
“你发誓。”
娄晓娥冷笑道，“你嘴里没一句真话……”
“行，我赵羲彦在此发誓，如果我再躲着娄晓娥同志，南锣鼓巷九十五号后院的许大茂全家死光光，这行不行？”赵羲彦叹气道。
噗！
娄晓娥顿时笑的花枝招展，嗔怪道，“人家许大茂怎么得罪你了？你要这么诅咒人家？”
“我不又不躲着你，他的家人很安全的。”赵羲彦一本正经道。
“哈哈哈。”
娄晓娥扑倒在了赵羲彦怀里。
两人四目相对。
她嘴角挂着浅笑，微微闭上了双目。
“卧槽，我还没吃饭的……”
赵羲彦猛然站了起来，急声道，“我得赶紧去吃饭，不然就饿死了。”
说着他打开门就跑了。
“赵羲彦，你去死吧。”
娄晓娥愤怒的大吼了一句，拿起桌子上的书狠狠的砸了过去。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赵羲彦在厂里摸了几个小时的鱼，临近下班才回到了广播站。
他看着空荡荡的广播室，不由长舒一口气。
那小妖精果然还是走了。
正当他打算坐会的时候，突然大门又被人推开了。
“唔，你怎么还没走？”
“这都还没下班呢，你以为我是你啊，天天逃班。”娄晓娥没好气道。
“姑娘，你说这话的时候，良心不会痛吗？”赵羲彦痛心疾首道，“我倒是想逃班啊，可你昨天一去就不复返了……这总不能广播站两个人都走了吧？”
“作怪。”
娄晓娥点了点他的脑袋，看着墙上的时钟，等到了六点整的时候，按下了下班铃声。
她侧头一看，赵羲彦早已经把桌子上的书稿收拾好了。
“我先回去，我们等会在街道口集合。”
“知道了。”
娄晓娥皱了皱琼鼻。
二十分后。
赵羲彦刚回到四合院，就看到秦淮茹已经收拾好东西了。
“哟，秦淮茹，你这大包小包的是去哪呢？”二大妈好奇道。
“我们不是在城里安了家嘛，周末打算回去报个平安。”秦淮茹笑道。
“赵羲彦父母不是走了嘛，你带这么多东西是回娘家？”郭婷皱眉道。
“嗯。”
秦淮茹有些不好意思。
“秦淮茹，这三大妈就得说你两句了。”三大妈不满道，“这嫁出去的女儿就是泼出去的水，你带这么多东西回去，你对得起小赵嘛。”
“不是，不是。”
秦淮茹急忙道，“这箱子里有小赵换洗的衣服，我就给我父母带了点糖果，小赵和我爸妈买了身衣服和鞋子……”
“就带了点糖果？你好大的口气。”贾张氏冷笑道，“如果不是那小畜生把你带到四九城来，你连口甜的都吃不着……”
秦淮茹闻言，顿时小脸一白。
“那可不是。”
赵羲彦走进了门，轻笑道，“也幸亏嫁给了我不是，要是嫁给了你儿子，怕真是连口甜的都吃不着了。”
“小赵。”
秦淮茹瞬间红了眼眶，死死的拉住了他的手。
“小畜生，你有什么了不起的？”贾张氏破口大骂，“你不过就是沾了你老子的光，这才能到城里来的……不然你也一辈子都得在乡下。”
“说的对。”
赵羲彦点点头后，点燃了一根烟，“你也是老贾带到城里来的吧？不过你命不好……克夫，不然日子想来过得也不错。”
“畜生，你说谁克夫？”
贾张氏好似被踩了尾巴一样，瞬间跳了起来。
“是呀，谁克夫呢？”
赵羲彦吐出一口烟雾，看向了一大妈，“一大妈，咱们院子里，谁死了老公呢？”
噗！
一大妈忍不住笑出了声，可看到好似要吃人的贾张氏以后，立刻低下了头。
“一大妈不知道，那二大妈应该也知道……”
“别，小赵，我可不知道。”
二大妈急忙摆摆手。
“那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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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
三大妈看着都要冒烟了的贾张氏，慌忙的别过去头。
“张大妈……”
“小赵，别喊我。”
“陈大妈……”
“小赵，你别害我。”
……
院子里的老娘们犹如看到瘟神一样，慌忙的躲避。
毕竟惹毛了贾张氏，她是真的敢搬根小板凳，在你家门口骂三天三夜的。
“误会了不是。”
赵羲彦撇嘴道，“我不是问你们知道谁死了老公，我是问你们，你们家爷们还在吗？”
“小赵，这可不兴胡说。”一大妈佯装不悦道，“院子里谁家爷们可都在……”
“哦，是吗？”
赵羲彦满脸诚恳的看着贾张氏，“贾大妈，一大妈说院子里的爷们都在，老贾在哪呢？”
“畜生，我宰了你。”
贾张氏张牙舞爪的就扑了上来。
赵羲彦却直接提起了秦淮茹手里的木箱子，不停的挥舞。
“你别过来，这要是砸死了，我可不负责……”
“你……”
贾张氏惊恐的后退了两步，一屁股坐在地上就准备开始放大招。
“今天谁不骂满一个晚上，谁死儿子……”
赵羲彦丢下一句话后，拉着秦淮茹就跑。
“克死父母的小畜生，我打死你……”
贾张氏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就朝着赵羲彦丢了过来。
刷！
赵羲彦听着脑后的破空声，伸手按住了秦淮茹的脑袋躲避。
“哎呦……”
一声痛呼传遍了整个院子。
赵羲彦抬头一看，顿时乐了。
阎埠贵此时正捂着脸，鼻血从他的指尖漏出，脸上的眼镜也变成了雪花状。
“谁丢的石头……”
“三大爷，是贾张氏。”
赵羲彦立刻道，“不用谢，学习雷锋，好榜样嘛。”
说完之后，他拉着秦淮茹就跑了。
阎埠贵愣在了原地。
雷锋是谁？
“当家的，你不要紧吧？”
三大妈疾步走了过来。
“贾张氏呢？”
阎埠贵怒声道，“你看看她把我砸成什么样了，鼻子破了，眼镜也花了……”
“贾张氏。”
三大妈怒吼一声，侧头一看，哪里还有贾张氏的影子。
“郭婷，你妈呢？”阎埠贵沉声道。
“我不知道。”郭婷摇头道。
“不知道？”
三大妈冷笑一声，直接冲到了中院，“贾张氏，你跟我滚出来，你有本事丢石头，没本事承认是吧？”
“找她没用，咱们去堵贾东旭。”阎埠贵冷声道。
“对啊。”
三大妈恍然，从家里拿了根板凳后。
堵在了院子大门口。
此时贾东旭正和许大茂有说有笑的走在了回家的路上，遇到赵羲彦和秦淮茹后，他狠狠的对着两人啐了一口。
赵羲彦却懒得搭理他，直接带着秦淮茹走向了街口。
“东旭哥，我有点事，你先回去……”许大茂小声道。
“老弟，还和我玩这套？你是不是想跟着赵羲彦？”贾东旭笑骂道。
“一起去看看？”许大茂邀请道。
“走。”
贾东旭一口答应了下来。
他也很好奇，这两人提着木箱到底去哪里。
毕竟公交站可不是这个方向。
许大茂和贾东旭偷偷摸摸的跟了一路后，看到赵羲彦和秦淮茹在一辆小汽车前停了下来。
司机下车把钥匙递给了赵羲彦，转身离开了。
“咦，这不是娄总的车吗？”
贾东旭刚想和许大茂说话，却看到一旁的许大茂把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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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晓娥抬起手腕瞥了一眼，皱眉道，“这都快七点了……我们到昌平，不得十一二点了？”
“瞧你那没见识的样子，大巴车要坐四五个小时，我们开车也得四五个小时啊？”赵羲彦撇撇嘴。
“那我倒要看看，你多久能到。”娄晓娥冷哼道。
“不是，你坐后面去呀，你坐副驾驶像什么样子？”赵羲彦笑骂道。
“我就喜欢坐副驾驶，怎么着吧？”
娄晓娥杏目圆睁。
“小赵，不要紧的，我就坐后面挺好的，我还可以睡一觉。”秦淮茹小声道。
这还是她这辈子第一次坐小汽车。
她都不敢乱动，生怕把别人车子给弄脏了。
赵羲彦闻言，也没说什么，一脚油门到底，就直接冲着国道去了。
这年头开车是真舒服，路上别说车了，就是人都没几个。
别人看到两个大灯泡，早就躲到一旁了。
毕竟现在能开得起小汽车的，哪怕是个司机他们都惹不起。
赵羲彦以一百码的速度在国道上狂奔，倒不是他不想开得更快，只是怕这车承受不住。
万一散架了，赔钱倒是没事，趴窝在路边上就糟糕了。
“赵羲彦，你开车怎么这么厉害？”娄晓娥惊呼道。
“这叫厉害？”
赵羲彦一脸错愕。
这娄大小姐也没见过什么世面呀。
“这还不厉害？”
娄晓娥兴奋道，“我从来都没坐过这么快的车……”
“神经，司机敢开这么快，那不是找死嘛？”赵羲彦撇撇嘴，“万一磕着碰着，轻则一顿臭骂，重则工作都丢了。”
“也是。”
娄晓娥点点头，打开了窗户。
一阵夜风吹了进来，让人倍感舒爽。
赵羲彦放缓了速度，点燃了一根烟。
这车什么都好，就是他妈的没有空调。
三个半小时。
赵羲彦把车缓缓驶入了秦家村。
无数人打着火把出来看热闹，把他和娄晓娥吓了一跳。
“别怕，都是村里人。”
秦淮茹急忙道，“他们很少看到小汽车，都是出来看热闹的……”
说着，她就拉开车门下了车。
“赵羲彦，这里咋没灯呢？”娄晓娥怯怯道。
“大小姐，农村没通电不是正常的吗？”赵羲彦无奈道。
“正常嘛？”
娄晓娥侧过头，满脸无辜的看着他。
“好吧，的确有些不正常，但你等会可别表现出来……”赵羲彦告诫道。
“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子。”
娄晓娥撇撇嘴。
“嚯。”
整个村子突然惊呼了一声，又把两人吓了一跳。
这时，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走了到了驾驶室前。
“你是秦老三家丫头的对象吧？”
“欸，大爷，怎么称呼？”
赵羲彦掏出烟，递了一根过去。
“我是村里的村长秦书文。”
老头自我介绍了一句后，指挥道，“你往前开，烧着火堆的那就是秦老三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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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村长。”
赵羲彦感激的点点头后，吆喝道，“淮茹，上车……”
“欸，来了。”
秦淮茹应了一声后，拉开了车门，钻进了后座。
“这老三家的丫头，还真嫁个富贵人家啊？”
“那可不是，你看到那后生没有，比老三家的丫头都白。”
“城里不用干活，咋不白呢？”
……
听着众人的窃窃私语。
娄晓娥摇上了窗户，打趣道，“赵站长，你有没有想过这种场面？”
“有啊。”
赵羲彦坦然道，“这年头一辆小汽车多稀罕啊，到哪里都会被人围观的好吧。”
“那你就不怕人说闲话？”娄晓娥好奇道，“万一大家认为秦淮茹嫁了个有钱人怎么办？”
“神经，这是厂里的车好吧。”
赵羲彦笑骂道，“我早让秦淮茹写信打好招呼了……不然我敢开车来这里？”
“就你聪明。”
娄晓娥白了他一眼，没再说话。
秦淮茹也没再说话，她第一次感觉自己这么风光。
村里的干部，都抢着和她说话。
十分钟后。
赵羲彦找到了火堆，把车停稳后，带着娄晓娥和秦淮茹走了过去。
“爸妈、大哥、二哥……”
“哟嚯，真是小妹回来了？”
一个粗狂的汉子急忙走了过来，看到身材高大的赵羲彦后，皱眉道，“咦，媒人不是说贾东旭只有一米六七吗？怎么这么高？”
“是有些不对。”
另外一个汉子也走了过来，沉声道，“贾东旭……”
“我不是贾东旭，我叫赵羲彦。”
赵羲彦掏出烟，递了过去。
“你不是贾东旭？”
两个汉子脸色大变。
“大哥，我……我和贾东旭没相成亲，后来我找了小赵。”秦淮茹小声道。
“胡闹。”
秦老大怒声道，“小妹，你的亲事是九姨特地去城里帮你求的……你这相不成也就算了，还另找了人家，这让我家的脸往哪放？”
“秦农，别喊。”
一个女人走了过来，她约莫三十多岁的年纪，长得不是很漂亮，但气质还是挺温婉大气的。
“大嫂，你看看大哥……”
秦淮茹怒声道，“我嫁人就一定要嫁给贾东旭嘛？我见了贾东旭，小赵比他强一百倍。”
“小赵？”
秦老二走了过来，看着赵羲彦冷笑道，“你多大啊？”
“十八岁……”
“胡闹。”
秦老二也吼了一嗓子，“你才十八岁，结婚证都领不了，你和我小妹这算什么？”
“别他妈在外面丢人现眼，都跟我滚进来。”
屋内传来了一声怒吼，把几个人都吓了一跳。
“哥哥……”
娄晓娥搂住了赵羲彦的手臂。
“你又是谁？”秦农皱眉道。
“我叫赵晓娥，我是赵羲彦的妹子，怎么着？”娄晓娥瞪眼道。
“秦民，你如果不喜欢我和小赵，那你也别认我这个妹妹了。”秦淮茹红着眼眶道。
“你……”
秦老二顿时被噎住了。
“行了，二弟，你看春红都在门口等你了，赶紧回去吧，等会爸发火了。”秦大嫂笑道。
“哼。”
秦民很是不悦，但也没说什么。
一行人进了堂屋。
屋内点了很多盏煤油灯，照得亮堂堂的。
坐在主位上的是一对夫妻，两人都长相一般。
可无论是老大秦农，老二秦民，老三秦淮茹都长得不错。
“歹竹出好笋啊。”赵羲彦嘀咕道。
“什么？”娄晓娥好奇道。
“没什么。”
赵羲彦摇摇头。
“跪下。”
秦父一声大喝，以秦农为首的三兄妹，全部跪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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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
赵羲彦和娄晓娥都没心没肺的笑了起来，引得秦农和秦民怒目相视。
“赵羲彦，你也跪下。”秦父沉声道。
“跪可以，但是总得有个说法吧？”赵羲彦掏出烟散了一圈后，轻笑道，“伯父，我这一跪是给你认错呢，还是拜见父母？”
“拜见父母？”
秦父冷笑道，“我有承认过你是我女婿吗？”
“那简单，我现在走就是。”
赵羲彦一句话，把所有人都镇住了。
秦淮茹跪在地上，差点没笑出声。
这小冤家在厂领导面前都不怕，难道还怕她老子不成？
“你想就来，想走就走？”秦大嫂轻喝道。
“欸，秦嫂子，那你们这是打算拘禁我了？”赵羲彦叼着烟，轻笑道，“按照我国法律来说，非法拘禁，轻则劳改，重则坐牢的。”
“你唬谁呢？”秦农冷笑道。
“哥们，你读过书没有？”赵羲彦撇嘴道，“如果你不信，你可以咨询下你们村子文化程度最高的……看是不是有这么回事？”
“你……”
秦农被噎的无话可说。
“赵羲彦，你是来结亲的，还是来结仇的？”秦母认真道，“结亲要有结亲的样子，你这么逼着我们……你还想娶我家姑娘吗？”
“喏，这才是商量事的样子嘛。”
赵羲彦抽出一根板凳，大马金刀的坐在了秦父对面，“伯父，一句话……你认我，我跪下给你磕头，喊你一声‘爸’，你也别为难我。”
“不认我，你也可以直说……不过我可告诉你，我和秦淮茹虽然没有领证，但在街道办备案的是‘事实夫妻’，你敢不让她走，我敢让轧钢厂的保卫科来领人，你信不信？”
“赵羲彦，你……”
秦民正打算呵斥两句，却被赵羲彦吼了一嗓子。
“谈正事呢，轮不到你说话。”
“好好好，你小子狂是吧？”
秦民上手就准备抓赵羲彦的脖子。
赵羲彦反手一扭，脚下别住他的小腿，一个侧翻，就把他给丢了出去。
嘭！
秦民趴在了门外的空地上，捂着胸口，半天说不出话来。
“赵羲彦，秦民怎么说也是你二哥，你怎么能对他动手？”站在秦母身边的女人呵斥道。
“哦，这话可就有意思了。”
赵羲彦轻笑道，“你们这的规矩是不是上门先被打一顿？如果是……那我现在给他磕个头成不成？”
“你……”
“春红，算了。”
秦大嫂拉住了他，“二弟也太冲动了一点，小赵也没说错，哪有动手打姑爷的。”
“你还是个练家子？”秦农诧异道。
“这些事晚点再说。”
赵羲彦看着秦父道，“伯父，成不成你给句话……有什么要求你也可以提，我娶淮茹是非常有诚意的，不然我也不会特地问厂里借了车跑这一趟。”
“小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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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是我和淮茹做的不对。”
赵羲彦认真道，“不过相亲也只是相亲，没有人说相亲一定能成的吧？如果觉得对不起人家，给人家补一份媒人红包就是。”
“唔。”
众人皆是眼前一亮。
他们怎么没想到这个办法呢？
“妈，九姨那人我知道，她就是看到这媒做不成，心里不痛快罢了。”秦大嫂笑道，“小赵愿意补她一份媒人红包，她以后可不得到处说小妹的好啊？”
“到底还是年轻人脑袋赚的快。”秦母含笑点点头。
“小子，能喝酒吗？”秦父沉声道。
“不太能喝，但也能陪陪你。”赵羲彦笑道。
“那咱们饭桌上说话……”
秦父正欲起身，却被赵羲彦拦住了。
“伯父，话可还没说清楚，等说清楚再喝酒也不迟？”
“这不是说清楚了？”秦农皱眉道。
赵羲彦挨着秦淮茹跪了下去，磕头道，“岳父岳母在上，我赵羲彦是你们的女婿，也是你们的亲儿子……我给你们磕头了。”
“嚯。”
众人满脸惊讶。
他们还没想到，刚才还咄咄逼人的赵羲彦，居然还这么讲规矩？
“好好好。”
秦母笑得合不拢嘴，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红包，塞到了赵羲彦手里，“以后和小妹要好好过日子，她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你回来告诉我们，我们来教育她。”
“多谢妈。”
赵羲彦接过红包后，也从怀里掏出了两个信封，“我也是第一次来，没买什么好东西，这是一点小小心意，别嫌少……”
说罢递给了秦父秦母。
“哎呀，这来就来了，怎么还兴这样的……”秦母急忙道，“小妹，赶紧把钱收好，你们以后可得过日子的。”
“妈，我们家的事小赵做主。”秦淮茹红着脸道。
“爸妈，拿着吧。”
赵羲彦拉着秦淮茹起身道，“古代还有‘三媒六聘’的说法呢，虽然咱们是新时代，把过程省了，但道理还是这个道理不是？”
“好好好。”
秦母乐呵呵的接过信封后，不由神色一变。
“怎么了？”秦父诧异道。
“你拿着。”
秦母递了一个信封给他。
“有点沉啊。”
秦父打开一看，不由傻眼了。
“怎么了？”
秦农和秦民也凑了过去，只是一眼，就瞪大了眼睛。
“小赵，这……这不合适，你们以后可还得过日子呢。”秦母结结巴巴道。
信封里放了两叠大团结。
也就是两百块钱。
这放在哪里都是重礼了。
“妈，我说个道理你听听。”
赵羲彦掏出烟，散了一圈后，轻笑道，“淮茹是你闺女，按道理说应该侍奉你，可她嫁得远，我们回来一趟也不容易……那就大嫂和二嫂多受累了，这些钱，你多少也补贴一下她们不是？”
这话一出口，倒是让秦二嫂不好意思了。
刚才说话，好像是有点大声了。
“小赵，你是个有本事的。”秦父正色道，“我和你妈没见过什么世面，你大哥、二哥一辈子都没出过昌平……以后家里有什么事，还得你拿主意才是。”
“我们都是一家人，能帮忙的，我肯定会帮的。”
赵羲彦含笑点点头。
一旁的娄晓娥此时已经惊呆了。
这是什么神仙手段？
刚才还喊打喊杀的，现在就一家人了？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秦家不过是有些气不过，毕竟秦淮茹是许了贾东旭的，却被赵羲彦给截胡了，这事说出去也不好听。
不过到底是嫁到城里去，嫁给谁不是嫁呢？
更何况赵羲彦黑西裤、白衬衣、脚上还踏着一双皮鞋，这比县里的干部都还气派，嫁给这样的人，他家也不吃亏不是？
饭桌上。
“小赵，我给你介绍一下家里人。”秦父笑道，“大哥和二哥你都见过了，你大嫂赵丽君，二嫂刘春红……”
“姓赵？”
赵羲彦微微一愣。
“小赵，我也是张庄嫁过来的。”赵丽君笑眯眯道，“如果认起来，我爹和你爹还是远房堂兄弟呢。”
“是吗？”
赵羲彦惊讶道，“那大嫂出嫁的时候，我怕还是个小屁孩吧。”
“我三十二，比你大了一轮多，我出嫁的时候，你才出生不久。”赵丽君叹气道，“六叔那事办的是不地道，六婶多好的人啊，他居然跑了。”
众人默然。
“这都过去的事了。”
赵羲彦自嘲道，“不过他还不是给我留了个单位嘛，也还算不错吧。”
“来，别说这些丧气话了，喝酒。”秦农吆喝道。
“赵妹子，你怎么不吃东西？不合你胃口吗？”刘春红关切道。
“我这不是听着你们说话嘛。”
娄晓娥拿起筷子，开始夹菜。
“小赵，你爹不是很早就去四九城了嘛，你这妹子哪来的？”
秦民此话一出口，就被秦农和刘春红同时扇了一巴掌。
“好好吃你的饭，别说话。”秦父呵斥道。
秦淮茹此时却有些紧张的看着赵羲彦。
却见到赵羲彦揉了揉娄晓娥的脑袋，轻笑道，“这也算我爹留给我的财产之一吧。”
噗！
秦淮茹和娄晓娥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是说，这是你爹在城里……”
秦民恍然，却再次挨了两巴掌。
“不会说话就吃饭，你老是插嘴做什么？”秦母嗔怪道。
“没事，这事迟早要说清楚的。”
赵羲彦举起酒杯道，“爸妈，哥哥嫂子……我敬你们一杯，祝你们身体健康。”
“干杯。”
众人也都举起酒杯碰了一下。
娄晓娥也好奇的端着面前的酒杯，轻轻的抿了一口后，顿时眼前一亮。
“哥，甜的。”
“这是酒，你少碰。”
赵羲彦端起她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妹子看着也是十七八岁了吧，喝点酒没事的。”刘春红打趣道。
“我十六，过两天就十七了。”娄晓娥娇笑道。
“小屁孩，吃你的饭。”
赵羲彦笑骂了一声后，举起酒杯和大家说话。
这一说，就是大半个小时。
“小赵，酒量不错啊。”
秦农诧异道，“我们这苞谷酒一般人可喝不了多少……”
“这玩意喝下去现在是没事，但后劲怕是很足。”赵羲彦叹气。
“哈哈哈。”
众人都笑了起来。
苞谷就是玉米。
玉米酒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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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微蒸馏两次，度数就上六十了。
赵羲彦琢磨了一下，这酒起码有五十七八度。
“小赵，我们家屋子不多，今天你和赵妹子就将就一下，睡在我们厨房旁边的那间屋子，被褥都是换的新的。”秦母笑道。
“不是，我和她一起睡？这不合适吧？”赵羲彦瞪大了眼睛，“她虽然是我妹子，但也是大姑娘了……”
“这有什么。”
秦农笑道，“屋里的炕很大，你们两人一人睡一头不就行了？”
“那淮茹……”
“淮茹今天和你妈还有两个嫂子一起睡，也让她们晚上说说话，你们后天不是就要回城里了嘛？”秦父轻声道。
“这……”
赵羲彦有些踌躇。
“这读过书的人是不一样哈，和自己的妹子还避嫌。”赵丽君打趣道，“小赵，没事的，你去看看那炕就知道了……”
在她们心里，赵羲彦都还是小孩子。
毕竟才十八岁，二十岁都没有。
娄晓娥就更小了，她们和小姑子说说私密话题，带着小姑娘不合适。
“哥，晚上你陪我说话。”娄晓娥突然道。
“小赵，你就带着晓蛾一起睡吧。”秦淮茹笑道，“她没来过乡下，晚上没人陪着怕是睡不好……”
“行吧。”
赵羲彦无奈的点点头。
“那大家都去休息吧，淮茹，你给小赵和你妹子打水洗澡，春红、丽君，去扶着你们爷们。”秦母吩咐道。
“这还用得着扶？”
赵羲彦话刚出口。
哐当！
秦家的三个爷们皆是倒在了地上。
“卧槽。”
赵羲彦急忙上去帮忙，却被秦母推开了。
“小赵，你喝的也不少，你先去休息。”
“是啊，小赵，我先带着你和晓蛾去洗澡。”
秦淮茹娇笑一声，拉着赵羲彦就出了门。
娄晓娥也亦步亦随的跟在他们身后。
几个人走到了一个水井旁，秦淮茹娴熟的把木桶丢了下去，就开始打水。
“你爹和你两个哥哥真没事？”赵羲彦担忧道。
“真没事。”
秦淮茹摇头道，“你别看他们喊的火热，其实喝不了什么酒？”
“为什么？”娄晓娥好奇道。
“粮食这么宝贵，怎么可能给他们拿去酿酒？”
秦淮茹翻了个俏丽的白眼，“那苞谷酒还是公社里为了喂猪准备的，可没想到猪发了猪瘟，都死了……剩下的苞谷就被大家拿去酿酒了，一人家里分了几斤。”
“苞谷不能吃吗？”
娄晓娥秀眉微皱。
“不能吃。”
秦淮茹摇头道，“喂猪的苞谷是把苞谷芯一起打碎了的，那东西吃了拉不出来，所以大家不吃。”
“长见识了吧？”
赵羲彦点燃了一根烟。
“切，好像你知道似的。”
娄晓娥撇撇嘴。
三人正聊着，突然一道身影从不远处走了过来。
赵羲彦下意识的咬住烟，捡起了地上的棍子。
“姐，是你吗？”
“唔。”
秦淮茹微微一愣，随即才大喜道，“呀，京茹……”
“谁呀？”
娄晓娥看向了赵羲彦。
“不是，你问我？”
赵羲彦一脸错愕，“妹子，我和你应该是同一时间来的秦家村吧？”
“你和秦淮茹不是夫妻吗？”
娄晓娥轻哼一声，看向了远处。
发现来人居然也是个姑娘，看着也要比她小很多，大概也就十三四岁的样子。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秦京茹身上穿了件长衫，看样子就是父亲或者兄弟改的，上面还打满了补丁，下面穿了一条也是改装的裤子和草鞋。
长相倒是秀丽，只是长期营养不良，导致面色有些发黄，不过就这么看，也知道是个美人坯子。
“姐，这是姐夫吗？”
“是的。”
秦淮茹拉着秦京茹的手，对赵羲彦介绍道，“小赵，这是秦京茹，我亲亲堂妹。”
“你好。”
赵羲彦右手一翻，一根棒棒糖就出现在了手里。
“呀，这是什么？”秦京茹好奇道。
“棒棒糖。”
秦淮茹娴熟的拆开包装纸后，塞到了秦京茹嘴里。
如果是以前，她肯定舍不得的。
可现在家里有好几包，她都有些吃腻了。
“好甜。”
秦京茹瞪大了眼睛，“谢谢姐夫。”
“不用谢。”
赵羲彦揉了揉她的脑袋，“这么晚还在外面？不回去睡觉？”
“我在这里等了好久了。”
秦京茹怯怯道，“我爸妈说三叔和三婶要和你说话，不准我过来……可是我想我姐了。”
“这有什么不准过来的？”
娄晓娥不以为意。
“你懂什么？”
赵羲彦笑骂道，“现在农村条件不好，但招待客人都是拿出最好的东西来……这家里本来就没多少东西，要是再来几个亲戚，那就没法吃了。”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多？”娄晓娥惊讶道。
“我也是农村人，我怎么不知道？”赵羲彦笑道。
“去，我才不信。”
娄晓娥皱了皱琼鼻。
“行了，你们俩先洗澡吧。”
秦淮茹笑道，“这井水有些凉，你们擦一下吧，别到时候感冒了……”
“没有热水吗？”娄晓娥惊讶道。
“要不要再给你配个浴缸？”
赵羲彦没好气的骂了一声，但还是对秦淮茹说道，“找个锅烧点水吧，她一个姑娘家家的，别到时候冻感冒了。”
“行。”
秦淮茹爽快的答应了，又拉着秦京茹的手道，“走，今天和姐一起睡……姐带了好多好吃的。”
“谢谢姐。”
秦京茹搂住了她的好胳膊。
三人走远了以后，赵羲彦才脱下衣服开始洗澡。
摸了一下井水后，打了个冷颤。
妈的，是有点冷啊。
赵羲彦左顾右看，确定没人后。
收了一桶热水进超市，找了个热得快烧了起来。
五分钟不到。
他痛痛快快的洗了个热水澡，还顺便刷了个牙。
这才晃晃悠悠的朝着秦家走去。
“呀，你就洗完了？”正在等着热水的娄晓娥惊讶道。
“不然呢？”
赵羲彦鄙夷道，“我才不像你，还要洗热水澡。”
“讨厌。”
娄晓娥白了他一眼，却也没再说什么。
“我先去睡觉了。”
赵羲彦捏了捏她的脸，朝着卧室走去。
他打开门以后，终于明白为什么秦家人把他和娄晓娥安排在这里了。
这屋子不大，但床……准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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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头也没个取暖工具，如果到冬天了，那是真能冻死人的。
所以农村里，家家户户都弄了火炕。
城里其实也不少，不过大部分还是用煤炉子取暖。
赵羲彦躺在了床上，一股疲倦感袭来。
上了一天的班，又开了三四个小时的车，这也就算了，少说也喝了一斤多苞谷酒，他这都能扛住，还是得益于身体健康。
他迷迷糊糊的不知道睡了多久。
突然感到有人正在抚摸他的脸，他猛然睁开眼睛，却发现一张俏脸，正目光炯炯的看着他。
“别闹了，快睡觉。”
赵羲彦伸手把娄晓娥从身上弄了下来。
“赵羲彦，你还是不男人？”娄晓娥气呼呼道。
“我怎么就不是男人了？”赵羲彦笑骂道。
“我……我们都睡在一张床上了，你居然还睡的着？”
娄晓娥坐直了身子。
“你小点声。”
赵羲彦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姐们，这要是被人听了去，那我们可就完了。”
“你怕？”
娄晓娥拿下了他的手。
“姐们，我们名义上可是兄妹，你以这种姿势骑在我身上，万一进来个人……我他妈只有被拉去沉河了。”赵羲彦叹气道。
“说的对啊。”
娄晓娥眼前一亮，开始脱衣服。
“卧槽，你干什么？”
赵羲彦额上见汗，急忙拦住了她。
“赵羲彦，你要再碰我一下，我立刻开始喊。”娄晓娥冷笑道，“你也别想着跑，你敢出这个门，我就和他们说你欺负了我……”
“我日，姐们，你这是趁人之危啊？”
赵羲彦差点没吐血。
但凡娄晓娥只要一喊，他八张嘴都说不清楚这事了。现在可正是“妇女能顶半边天”的时候，“流氓罪”轻则坐牢，重则枪毙。
娄晓娥伸手搂住了他，呢喃道，“羲彦，我们都那样了……我还能嫁给谁呢？”
“你读《女诫》读傻了吧？”赵羲彦无奈道，“现在可是新时代，什么那样这样的……只要你以后不说，谁能知道？”
“我能骗别人，但我能骗自己吗？”娄晓娥搂住了他的脖子，“羲彦，等我们那样了……我就和我爸说。”
“不是，你想你爸宰了我是吧？”赵羲彦苦笑道。
“怎么会？”
娄晓娥嗔怪道，“我现在都还小……等我长大了，我们可以领证了，到时候你就和秦淮茹离婚。”
“你是不是疯了？我和她离婚？”赵羲彦一脸惊慌道，“她可是和我说了……如果我和她离婚，她就吊死在我家门口。”
“唔。”
娄晓娥微微一愣，随即正色道，“赵羲彦，你要是敢不娶我，我也吊死在你家门口。”
妈的。
赵羲彦恨不得给自己一嘴巴。
“羲彦，以后的事谁说的准呢？”娄晓娥娇笑道，“等你和秦淮茹有了孩子，你们再离婚……我孩子不就能名正言顺的生出来了嘛。”
“谁教你的？”赵羲彦冷不丁问道。
“什么？”
娄晓娥有些不明白。
“谁教你这种办法的？”
赵羲彦认真道，“你以前都是读《女四书》的，你根本想不出这种主意……”
“胡说。”
娄晓娥杏目圆睁，“这就是自己想的……”
“不可能，这种主意，除了你妈，怕是没人想得出来。”赵羲彦撇嘴道。
“你……”
娄晓娥气急，直接把他扑翻在了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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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
咚咚咚！
“小赵，晓蛾……起来了吗？”
门外传来了秦淮茹的声音。
躺在床上的两人猛然惊醒。
“嘘。”
赵羲彦捂住了娄晓娥的嘴，喊道，“起来了，晓蛾还在睡觉，我把她叫醒……”
“好，起来吃早饭了。”
秦淮茹丢下一句话后，就走远了。
“嘻嘻。”
娄晓娥抱着赵羲彦亲了一口。
“别闹了。”
赵羲彦捏了捏她的脸蛋，无奈道，“这事你可不许和别人说……万一被人知道了，我得被抓去枪毙的。”
“知道了。”
娄晓娥娇笑道，“晚上我们再一起睡……”
“神经。”
赵羲彦骂了一声后，侧头看了一眼毛巾上的殷红，无奈的叹了口气。
娄晓娥却非常兴奋，小心翼翼的把毛巾放到了自己的包里后，这才起床开始穿衣服。
两人穿好了衣服，又耳鬓厮磨的半晌。
直到秦淮茹第二次来催，他们才出门。
等他们到了堂屋，才看到一家人都在等着他们。
“叔叔，阿姨，对不起……我起来晚了。”娄晓娥有些不好意思道。
“没事，这个年纪正是贪睡的时候，吃饭吧。”秦母笑道。
“欸。”
娄晓娥乖巧的坐在了赵羲彦身边。
“咦，爸和大哥他们呢？”赵羲彦好奇道。
“上工去了。”
赵丽君轻笑道，“今天县里有碗和罐子发到公社，他们去帮忙搬运……”
“哦，是吗？”
赵羲彦点点头。
“小妹，等会吃完饭，你带小赵在村里转转，我们和妈要去公社帮忙做饭。”刘春红笑道。
“成。”
秦淮茹含笑点点头。
赵羲彦闻言，这才恍然大悟。
现在是公社制，大家挣的都是工分。
到了年底，公社才把工分折算成钱，发给大家。
不过现在还没有那么魔怔，大家家里还留着厨房。
再过几年，要是发现谁家敢私自生火，锅都给你砸了。
吃完早饭后。
秦母带着两个嫂嫂去了公社食堂。
娄晓娥回房间继续补觉，毕竟昨天太累了。
秦淮茹则带着赵羲彦在村里开始转悠。
“呀，小妹，你这姑爷可俊了。”
“城里人，能不俊嘛。”
“这跟县里领导似的。”
……
听着村民的夸奖，秦淮茹的脑袋高高扬起。
尤其是她今天还穿了一件波点的白色碎花连衣裙，整个人看起来，特别明媚。
不少正在做工的青年，都有些心不在焉的看着她。
本村的找媳妇，一般都不会找同姓的，而是找其他村子的，毕竟“同姓不婚”是旧社会的准则。
赵羲彦和秦淮茹的感受不同。
他觉得自己脖子上就少根绳子。
而村民的夸奖，听在他耳朵里也不同。
“呀，你家的狗是纯种的啊？”
“国外来的吧，看这毛光程亮的。”
“你家狗吃的什么狗粮啊？”
……
赵羲彦大概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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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秦淮茹带着他溜了一遍后，又打算带着他溜第二遍，他不同意了。
他找了根竹子后，又从超市里拿了鱼线、鱼钩和鱼鳔，甚至还弄了点红虫钓饵。
然后找到了秦家村外的一条小河开始钓鱼。
秦淮茹无奈，只能给他弄了个斗篷。
自己则去找秦母他们去了。
赵羲彦也乐的清闲，悄悄的打了窝以后，就开始提鱼。
不知道这年头的鱼是不是没吃好过的钓饵，这红虫一丢下去，那鱼跟疯了一样的咬钩。
而且各个都是七八斤的草鱼和翘嘴，让他差点没乐疯去。
赵羲彦拉得正起劲的时候，突然一道怯怯的声音响了起来。
“姐夫，你在干嘛？”
“唔。”
赵羲彦回头，发现秦京茹正拿着一个军绿色的水壶。
“姐……姐怕你渴着了，所以让我过来给你送水。”秦京茹小声道。
“好，谢谢。”
赵羲彦接过水壶后，看着秦京茹正眼巴巴的看着他脚下的鱼，不由乐了，“想吃鱼吗？”
“我……我不想。”
秦京茹吞了吞口水。
“说实话，我再给你个棒棒糖。”赵羲彦笑道。
“我……想。”
秦京茹把头低了下去。
“喏。”
赵羲彦塞了个棒棒糖在她手里后，从地上捡起了一条藤蔓，穿过了两条大草鱼，递给了她，“拿回去吃吧。”
“这……这不好吧。”
秦京茹有些犹豫。
“姐夫给的，有什么不好的？”赵羲彦佯装不悦道，“拿着，不然就别叫我姐夫……”
“谢谢姐夫。”
秦京茹拿过鱼，又对着他深深的鞠了一躬后，这才跑了。
赵羲彦看了一眼旁边的水壶，撇撇嘴。
从冰箱里弄了瓶可乐，咕噜咕噜的喝完以后，又把瓶子收了回去。
这才满意的打了个嗝，继续开始钓鱼。
可没拉几条鱼上来，倒是把秦父和秦农里两兄弟给招来了。
“小赵，你咋送京茹这么大两条鱼呢？”秦民皱眉道。
“唔，她给我送水，我给她送鱼，这不是应该的吗？”赵羲彦诧异道。
“那也不能送这么大两条鱼啊，咱们家……唔。”
秦农刚准备说家里也缺肉食，可看到赵羲彦脚下已经堆起来的大鱼以后，立刻把剩下的话吞了回去。
“老二，你赶紧回去弄个破床单来。”秦父立刻开始安排，“老大，你去把你娘和你媳妇、老二媳妇都喊回家，然后回来的时候，去村里的公社买点盐，就用工分抵……扣我的。”
“是。”
秦农和秦民都应了一声。
“爸，这是干嘛？”赵羲彦好奇道。
“你别管，你继续钓你的……”
秦父递了根烟过来后，压低声音道，“好小子，咱们这秦柳河的大鱼，都快被你钓完了。”
“别开玩笑了，这才多少鱼？”
赵羲彦笑了笑，又开始拉杆。
秦父则在一旁蹲着看。
赵羲彦见状，也不敢明目张胆的用红虫钓，而是红虫和蚯蚓混着。
可到底还是打了窝的，别说用蚯蚓了，丢根棍子下去怕都能上鱼。
这让秦父瞪大了眼睛。
“我秦铁柱活了一辈子，这次算是开了眼了。”
噗！
赵羲彦忍不住笑了起来。
秦铁柱，这名字倒是取的很有时代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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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赵，不钓了？”秦民急忙道，“这才晌午呢，再钓一会……我给你送饭来吃。”
“别闹了。”
赵羲彦笑骂道，“这河里的鱼理论上来说也是属于公社的，咱们钓点没关系……可也不能把事做绝了不是？”
“万一村里的人眼红，去举报我们，咱们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有道理。”
秦铁柱沉声道，“老二，你和我扛着鱼从小路回去，留两条给小赵，让他带着从大路回去……”
“这是为什么？”秦民皱眉道。
“这是让大家看看，我的确是钓到了鱼，却也没钓到多少……”赵羲彦掏出烟散了一圈，“赶紧走吧，这大热天，等会鱼别臭了。”
“欸。”
秦民立刻和秦铁柱两人扛着鱼跑了。
赵羲彦则提着两条鱼在村里招摇过市。
“嚯，老三家的姑爷，钓了这么大两条草鱼啊？”一个缺了牙的中年人凑了过来。
“大爷，这不是运气好嘛。”赵羲彦掏出烟递了一根过去，轻笑道，“我岳父老子教导我，说要有集体精神……要不你给带到公社去？”
“老三家的姑爷，你可别犯傻了。”一个老娘们凑了过来，“这鱼是你自己钓的，送到公社去做什么？”
“大娘，我也是农村里出来的，知道大家吃口肉食不容易，送到公社去，大家吃点鱼肉，也算是沾了点荤腥不是？”赵羲彦叹气道，“我们年轻人也就罢了，这村里的老人和小孩子……他们也需要营养。”
“说的好。”
不知道谁喊了一声，随即掌声如云。
“小子，你很不错。”
缺牙牢头看着赵羲彦道，“我是村里的书记秦铁刚……”
“秦书记好。”
赵羲彦肃然起敬。
“晚上来公社一起吃饭。”
秦铁刚招呼了一声后，就把鱼扛在了身上，朝着左边走去。
“唔，公社不是在右边吗？”赵羲彦诧异道。
“书记这是和大伙说你的好呢。”老娘们笑道。
“多谢大娘。”
赵羲彦拉着她的手，把右手附在她的手心里。
“嚯。”
老娘们正打算开口。
赵羲彦却对她做了个“嘘”的手势，然后晃晃悠悠的准备回家。
可还没等走两步路，突然听到“轰隆”一声，一辆驴车侧翻在了地上。
旁边还有一地的碎瓷器。
“哎呀。”
刚才拿了赵羲彦糖果的老娘们立刻冲了过去，怒斥道，“张桥，你看看你干的好事……这碗摔了，你得赔。”
赶车的是个四十多岁的汉子，他脸色极为难看，瞪眼道，“这是你们村的路修的不好……不然我铁蛋怎么会滑一跤？”
“去你妈的。”
秦铁刚把鱼丢给一个后生后，怒斥道，“张桥，你给我们送碗，我们可是给了五斤肉的……现在碗摔了，都是你们张家屯的责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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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个碗？”
秦铁刚好似被踩了尾巴一样，大吼道，“上面明明说是发了两百个碗，两百个杯子，怎么会只有五十个？”
“谁说发了两百个？你去问问我们张家屯的书记，看是不是只收到了五十个？”张桥硬着脖子道。
“你……”
秦铁刚气急。
问？问个屁。
张金生那杂种，肯定会维护自己村里的人。
“你不去问，那就按照五十个算……”
张桥正准备算账，却听到一声轻笑。
“张叔，这事可得说清楚，如果上面的确是发了两百个碗，两百个杯子……但凡少一个，你都是属于贪污公家财产。”
“嚯。”
众人侧目看去，却看到一个相貌俊朗的年轻人正叼着烟，笑眯眯的看着张桥。
“老三家的姑爷，你来正好。”
秦铁刚一把扯住了赵羲彦的手，指着张桥道，“张老八，这位是城里的来的干部……”
“书记。”
赵羲彦喊了一声后，掏出烟递了一根给他，“咱们就事论事，别拿着假身份唬人，这要是被上面知道我冒充干部……大家可都讨不到什么好处。”
“嘿。”
秦铁刚尴尬的笑了笑。
张桥原来听到他说赵羲彦是干部，还有些惊慌，后来发现是假的，立刻硬气了起来。
“小子，你哪里的？”
“你甭管我是哪里的，但事可得说清楚。”赵羲彦走到了那堆破瓷器面前，轻笑道，“张叔，你如果死不承认……那你今天可就走不了了。”
“小子，你还敢吓我？”
张桥面色狰狞，“你以为老子是吓大的？如果你敢冤枉老子……老子和你没完。”
“行。”
赵羲彦点点头，对秦铁刚道，“书记，弄个秤来……”
“要秤做什么？”有人问道。
“让你拿就去拿，你他妈读了几天书？不懂就别多话。”秦铁刚瞪眼道。
“欸。”
那年轻人落荒而逃。
赵羲彦在众人的注视下，在瓷器队里挑挑拣拣。
这时，秦铁柱带着一家人来了。
他们一直在家里等着赵羲彦，发现他没回来以后，立刻出来找人了。
“二哥，这出了什么事？”
秦铁柱凑到了秦铁刚身边。
“先等着，别做声。”
秦铁刚冷哼一声。
“欸。”
秦铁柱立刻退到一旁。
别见他们是堂兄弟，可秦铁刚的老子以前就是书记。
他们那一房的人可从小就争气，比他们强多了。
“秤来了。”
有个后生举着一个撑杆跑了过来。
“张叔，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赵羲彦正色道，“你认了，这事就算了。”
“去你妈的。”
张桥瞪眼道，“小子，你再在我面前胡说八道……老子抽你信不信？”
“你敢。”
秦铁刚和秦铁柱同时吼了一嗓子。
秦农和秦民立刻围了上来，眼神不善的看着张桥。
“怎么着？仗着人多欺负人少是吧。”张桥凛然不惧，“你们敢动我一下试试……”
别看他现在只是一个人，可张家屯离的却不远。
哪怕自己现在被揍一顿，可只要不打死他，回来就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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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羲彦叼着烟，从地上捡起了一个完好的碗和茶杯，递给了拿着秤的后生，“你称一下，这两样东西多种……”
“小赵，秤这个有什么用？”秦农皱眉道。
“笨。”
赵羲彦笑骂道，“秤出了一个茶杯和一个碗有多重，再把这堆破瓷器秤一下……这不就知道这里有多少茶杯和碗了吗？”
“嚯。”
众人皆是大惊。
“哈哈哈。”
秦铁刚大笑一声，咬牙道，“张桥，要是我称出来有两百个……老子今天不把你屎打出来，算你拉的干净。”
张桥此时额上已经见汗了。
不过他依旧咬着牙不开口。
“书记，打他做什么？”
赵羲彦轻描淡写道，“先把驴和人扣了，派个人去县里告状……等县里有人来调查，就说要驴抵债，不然就把他们书记送去坐牢。”
“嚯。”
秦家村的村民皆是惊恐的后退了一步。
这小子是狠啊，为了几个茶杯和碗就要送人去坐牢。
“这不太好吧？他们书记送了这么多碗和茶杯过来呀。”
秦铁刚有些犹豫。
“欸，刚才张桥可是说只有五十个茶杯，五十个碗的……大家可都听到了。”
赵羲彦轻笑道，“你去找他们书记，要么，拿驴子抵债，要么，咱们就只给他们五十个瓷杯，五十个碗的碎瓷器，让他自己和上面去解释。”
“卧槽。”
秦铁刚忍不住骂了一句。
如果他是张金生，现在恐怕是已经吓尿了。
扑通！
张桥承受不住压力，跪在了地上。
“二哥，你也是看着我长大的，可不能这样啊，这要是传回村里，书记得宰了我……”
“小赵，怎么说？”
秦铁刚看向了赵羲彦。
“和他没什么好说的，把人和驴子扣着，让张金生来领人……”
“正合我意。”
秦铁刚大笑一声，派了个后生骑着一辆二八杠去了张家屯。
至于张桥，早就被人按住了，还顺手用草绳捆住了手。
“书记……”
赵羲彦悄声在秦铁刚耳边说了几句，把秦铁刚都吓了一跳。
好家伙，这小子真是一肚子坏水啊。
一个多小时以后。
赵羲彦在公社混了顿午饭，就在村支部喝茶。
这时，一个相貌端正的中年人带着两三个随从，火急火燎的冲了进来。
“秦老二，你他妈的……”
“张金生，你他妈还在我的地盘撒野是吧？”秦铁刚吼了一嗓子后，冷笑道，“你等着，老子正在写举报信……”
“什么举报信？”
张金生微微一愣。
“你他妈昧了老子的碗和茶杯，你这是贪污……”秦铁刚大义凛然道。
“去你妈的，老子可是补足了数的。”张金生瞪眼道，“我们村里的人都可以作证……”
“张桥可是说了，驴车上只有五十个茶杯，五十个碗。”赵羲彦幽幽道，“我们全村人都听到了……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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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是谁？”张金华皱眉道。
“你甭管我是谁，张书记，这事可得趁早解决。”赵羲彦悠悠道，“等过几天上面下来视察……我们村里的碗和茶杯不足数，那可就好玩了。”
“你……”
张金生强压着愤怒道，“张桥呢？”
赵羲彦对门口的两个后生挥了挥手。
两人立刻会意，把面色苍白的张桥给带了过来。
啪！
张金生抬手就给他一个大嘴巴，怒斥道，“你他妈吃了熊心豹子胆？公家的东西也敢昧？”
“书记，我没有啊。”
张桥红着眼眶道，“这不是铁蛋滑了一跤嘛，瓷器都摔碎了，我哪有这么多钱赔啊，所以……”
“所以你大爷。”
张金生又给了他一个大嘴巴后，瞪着秦铁刚道，“秦老二，你想要什么？”
“你们那驴挺不错的。”秦铁刚轻描淡写道。
“去你妈的，你知道铁蛋可以换多少碗和茶杯吗？”张金生瞪眼道。
“哎。”
赵羲彦悠悠叹了口气，“既然是这种态度的话……要不还是去告状，让上面解决吧。”
“我也是这么想的。”秦铁刚轻笑道。
“小子，你到底是谁？”张金生道。
“我女婿，怎么着？”秦铁刚冷笑道。
“女婿？”
张金生愣了一下，“京茹才十四岁吧？她就许人了？”
“我不是……”
“对。”
秦铁刚拦住了赵羲彦，正色道，“京茹十四，小赵也才十八……等他们再过几年，不就成了吗？”
“嚯，原来是你培养的接班人啊。”张家屯的人讥讽道。
“是又怎么样？”秦铁刚懒得搭理他。
“小赵，你想怎么办？”张金生正色道。
“两个选择。”
赵羲彦竖起两根手指头，“第一，铁蛋留下……”
“绝无可能。”
张金生和张家屯等人皆是怒吼。
“第二，一千个碗，一千个茶杯。”赵羲彦悠悠道。
“你疯了？”
张金生瞪大了眼睛，“我他妈上哪给你找这么多茶杯和碗去？”
“太过分了。”秦铁刚提醒道。
“也对。”
赵羲彦叹气道，“也就是我们书记心善……这样，我减一半，你给我五百个茶杯，五百个碗好，如果再不行的话，那就对簿公堂吧。”
“五百个太多了……”
张金生正打算打打苦情牌，却被赵羲彦挥手打断。
“张书记，我给你算一笔账。”
赵羲彦掏出烟散了一圈，“你现在村里有两百个碗，两百个茶杯是吧？你先运过来……然后再派人去一趟城里，买五百茶杯和五百个碗回来，给我们三百个，你们自己留两百个，这不皆大欢喜吗？”
“唔。”
张金生总感觉这事不对，但又想不出哪里不对。
“张书记，你想啊，如果你不赔，这事闹大，你还是得赔不是？”赵羲彦假惺惺道，“更何况，事情闹大了，你还得搭上张桥跟铁蛋……”
“什么意思？”张金生和张桥同时问道。
“张桥贪污公家的财物，送劳改是肯定的。”赵羲彦轻笑道，“至于铁蛋……它被愤怒的村民打死了，然后分了肉，这很合理吧？”
“你们都贪污了我们的茶杯和碗，还不准我们杀驴泄愤嘛？我相信上面的领导，也很认可这个说法的。”
噗！
秦铁刚忍不住笑出了声，可看到张金生好似要吃人的眼神后，立刻收敛笑容。
如果是他，八成现在想宰了赵羲彦那小子的心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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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
张金生面沉如水。
“我开了我们厂里的小车过来，我去县城报个信，最多半个小时……最多一个多小时，上面的人就会下来，铁蛋会死，张桥会被抓走。”
赵羲彦幽幽道，“其实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如果不是真把我们逼急了，我们真不想看到张叔被送进去。”
“书记，我不想去坐牢啊。”
张桥嚎啕大哭。
“你他妈给我闭嘴。”
张金生怒斥道，“你抢着来送碗，你以为我不知道打的什么主意？”
“五斤肉。”秦铁刚补刀道。
“哼。”
张金生冷哼一声后，看着赵羲彦道，“小子，这次我们认栽，五百个碗和五百个茶杯我们认了……你把铁蛋给我，我让人把碗和茶杯给你送来。”
“口说无凭不是？”
赵羲彦递过来了一张协议，“劳烦张书记在上面签字画押，顺手把公章盖上吧？”
“我出门急，没带公章。”张金生沉声道。
“张书记，别哄小孩子了。”
赵羲彦无奈道，“我都看到你那同事手里的包鼓出来了一块，那不是公章是什么？”
张金生瞪了手下一眼，硬着头皮道，“那……那是我们会计的章。”
“甭管是谁的，只要是你们张家屯的章就行。”赵羲彦掏出烟散了一圈，“反正到时候东西不到账，我们直接去县里告状……”
“你……”
张金生气急败坏的从手下的包里掏出了公章，哈了个口气后，盖了上去。
“手印，签字。”赵羲彦提醒道。
“小子，我记住你了，你好样的。”张金生咬牙道。
“张书记，你在秦家村威胁我，你们这群人是不想回去了吧？”
赵羲彦笑眯眯的说完后，打了个响哨。
一时间，无数年轻人举着扁担、茅枪冲到了村支部外面。
“你……”
张金生等人脸色大变。
“欸，张书记，和你开个玩笑，怎么还认真了呢？”
赵羲彦走到门口，挥了挥手。
年轻人立刻一哄而散。
“好好好，果然后生可畏。”
张金生签完字，按完手印后，拍拍手道，“小赵，山水有相逢，我们迟早有打交道的那天……”
“张书记仗义。”
赵羲彦对着他微微鞠躬。
“我们走。”
张金生正打算带人撤退，却听到赵羲彦又开口了。
“张书记，你们把铁蛋牵走，等把碗和茶杯带来以后，再来领张叔吧。”
“好。”
张金生瞪了张桥一眼后，这才上了自行车，绝尘而去。
“好小子，硬是要的。”
秦铁刚兴奋的拍了拍赵羲彦的肩膀，“如果不是你许了淮茹那丫头，我真想把京茹嫁给你。”
“嗯？”
张桥闻言，立刻仰起头了。
心中有了个坏主意。
……
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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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赵回来了……”
众人见到他以后，都是站了起来。
“你们忙你们的，这事我帮不上忙。”赵羲彦摆摆手道。
“嗨，你是读书人，这事哪能让你办呢？”秦农急忙道。
“我算是服了。”
秦民一脸崇拜的看着赵羲彦，“小赵，你真有手段，三言两语就把张金生拿捏了……”
“可不是嘛。”
赵丽君也笑道，“村里的娘们可高兴了，这一下得了这么多碗和茶杯，到时候家里也不怕没东西喝水了。”
赵羲彦笑了笑，没有接话。
这时，娄晓娥也从屋里走了出来。
“晓蛾起来了，饿不饿？”
秦母急忙起身，“姨给你去下点面条吃怎么样？”
“谢谢姨。”
娄晓娥甜甜的笑了一声后，挨着赵羲彦坐了下去。
“这兄妹俩，那是一个比一个俊。”
“可不是嘛。”
“哎，也不知道谁这么有福气，能娶到晓蛾妹子。”
……
听着众人的夸奖，娄晓娥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
傍晚。
“小赵，公社都等着你喝酒呢？”
秦铁刚带着秦京茹亲自上门邀请。
“爸，你看……”
赵羲彦有些犹豫。
“二哥，我这家里都准备做饭了。”秦铁柱舔着老脸道，“这小赵明天就得回四九城了，你弟妹、侄儿还想和小赵说说话呢。”
“一辈子上了不台面的东西。”
秦铁刚瞪眼骂了一声后，却也没有再勉强，“小赵，下次来村里，我请你吃好吃的。”
“欸，多谢书记。”
赵羲彦含笑点点头。
秦铁刚带着一步三回头的秦京茹走了。
秦农跟了上去，确定他们走远了以后，这才开始把鱼下锅。
等饭做好了以后，秦铁柱有些犯了难。
他家里就有一些苞谷酒，昨天都喝完了。
现在村里还没有供销社，买酒得去县里。
赵羲彦听到秦淮茹的耳语后，心领神会。
走到车尾箱，装模作样的操作了一番后。
提着四瓶已经撕掉了生产日期的五粮液走到堂屋，众人见状，皆是站了起来。
“小赵，这可使不得。”秦铁柱急忙道，“这酒看着就贵……咱们喝可就浪费了。”
“就是就是。”
秦农吞了吞口水道，“小赵，这五粮液可得十多块钱一瓶吧？”
“十多块钱？”
众人瞪大了眼睛。
“怕还是不止。”
秦农摇摇头道，“上次去县里，我到供销社看到了五粮液，十二块八，还要票……那酒还没有这酒漂亮。”
漂亮？
赵羲彦满脸荒唐。
他这酒几百块钱一瓶，供销社的那酒要是放在他那时代，起码十多万。
当然，那是在品相完整，没有漏点的情况。
“小赵，二哥和你说话呢。”秦淮茹娇嗔道。
“哦。”
赵羲彦回过神来，看着秦民道，“二哥，不瞒你说，这酒本来就是孝敬老爸的，只是我打算走的时候再给他……免得我在这里大家喝了。”
“可是……”
秦铁柱有些犹豫。
“秦伯伯，我哥弄得到好东西，你就放心喝吧。”娄晓娥嗔怪道，“我都饿了……”
她倒不是真饿了，只是看不得几个人大男人为了几瓶酒推来推去的。
“欸，晓蛾饿了，那我们就开饭。”
秦母急忙招呼了起来。
赵羲彦则拆开了酒瓶，一股酒香味弥漫了整个堂屋。
以秦铁柱为首的秦家三个爷们，瞬间狂吞口水。
惹的秦淮茹她们狂翻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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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五粮液可就不同了，这可是真正的高度酒。
四个人两瓶酒没喝完就开始发酒疯了。
“小赵，我很喜欢你，要不是我家闺女许人了，我肯定嫁给你……”秦铁柱嚷嚷道。
“你胡说什么？”
秦母怒斥道，“你别喝了二两马尿就开始撒酒疯……”
嘭！
秦农狠狠的一拍桌子。
“我爸说的对……”
“欸，二大爷家不是还有个闺女吗？”秦民大喊道。
“对对对。”
秦铁柱立刻道，“你二大爷家还有闺女呢，这样……小赵，我当介绍人，我把京茹介绍给你，那小丫头别看现在年纪小，再养几年，可是个水灵灵的大姑娘。”
“爸……”
秦淮茹等人皆是不满的喊了一声。
“爷们的事，娘们别插嘴。”
秦铁柱瞪了她们一眼。
“小赵，你爸喝多了，你别往心里去。”秦母颇为尴尬道。
“这事好解决。”
赵羲彦又开了一瓶酒给他们满上后，大笑道，“这杯酒，咱们一口干了……”
“干了。”
秦铁柱和秦农两兄弟皆是举起了酒杯。
咕噜咕噜！
这一杯酒下肚后。
三人立刻往地上倒去。
“哎。”
秦母无奈，带着两个媳妇开始搀扶他们。
秦淮茹则带着赵羲彦、娄晓娥去打水洗澡。
刚到水井旁，又看到秦京茹正在那等着。
“京茹，今天公社不是吃鱼嘛，你怎么不多吃点？”秦淮茹笑道。
“一人才一块鱼。”秦京茹无奈道。
“你姐夫不是送了你两条鱼嘛？鱼呢？”秦淮茹好奇道。
“我娘用盐腌了，然后让我大哥二哥把鱼做成腊鱼，等过年的时候招待亲戚……”
秦京茹叹了口气。
赵羲彦右手一翻，一小袋饼干就出现在了手里。
“喏，拿去吃吧。”
“谢谢姐夫。”
秦京茹立刻高兴了起来。
“你别顾着吃，你也是大姑娘了，要学着做家务，到时候也嫁个好人家。”秦淮茹告诫道。
“我爹不是说把我许给姐夫吗？”
秦京茹此言一出，把秦淮茹和赵羲彦都吓了一跳。
“不是，你再说一遍……你爹把你许给谁？”秦淮茹秀眉紧蹙。
“我爹说把我许给姐夫呀。”秦京茹眨着大眼睛道，“那张桥到处说……隔壁几个村子的人都知道了。”
“呀……”
秦淮茹狠狠的掐了赵羲彦一把，薄怒道，“小赵，到底怎么回事？”
“唔，这不就是书记开个玩笑嘛。”赵羲彦不以为意，“张金生问我是书记的什么人，他说我是他‘女婿’……这不就是堵着他们的嘴嘛。”
“你……你要气死我吗？”
秦淮茹勃然大怒，“书记不靠谱，你也不知道拦着点？现在京茹名声坏了，你要她嫁给谁去？”
“什么意思？”
赵羲彦此时还没有意识到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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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和你说不清楚……”
秦淮茹拉着秦京茹道，“你带着晓蛾洗澡，我先带着京茹找我妈。”
说完两人就跑了。
“什么意思？”
赵羲彦看着娄晓娥。
“大概的意思是，秦书记说把秦京茹许了你，以后她嫁不了人吧？”娄晓娥轻描淡写道。
“卧槽。”
赵羲彦猛然一拍脑袋。
这下可真完犊子了。
“羲彦，我们赶紧洗澡，洗完澡睡觉去。”娄晓娥娇声道。
“别闹……”
赵羲彦点燃了一根烟，很是惆怅。
“赵羲彦，你吃干抹净不想负责是吧？”
娄晓娥杏目圆睁。
“别喊，别喊。”
赵羲彦捂住她的嘴，“你先去屋里等我，我烧好了水来找你……”
“哼哼，你要是不来，我就告诉秦伯伯去。”
娄晓娥冷哼一声，走向了堂屋。
妈的，怎么就管不住自己呢？
赵羲彦狠狠的拍了自己一巴掌，在超市用热得快烧水。
二十分钟后。
他提着两桶热水去了秦家。
却发现秦家人一个都不在，除了已经陷入昏迷的三个老爷们之外。
娄晓娥接过水桶，跑到屋外的角落里洗了澡以后，就进了屋子，顺手锁上了门。
“羲彦……”
“不是，你可得悠着点，这要是怀上了，我看你怎么办？”赵羲彦无奈道。
“怀上了就生呀，反正是我们的孩子。”娄晓娥眨着眼睛道。
“哎。”
赵羲彦叹了口气。
“羲彦……”
娄晓娥吹掉了煤油灯后，伸手搂住了他。
次日。
赵羲彦刚出门，就看到堂屋里都是人。
秦铁柱此时脸色非常难看，秦铁刚则一脸羞愧。
“小赵，你起来了……”
秦母迎了上来。
“妈，这是干嘛？”赵羲彦好奇道。
“还能干嘛？你二大爷昨天做的糊涂事……”秦母无奈道，“人家张桥满世界的宣扬，说京茹和你订了亲了，还说彩礼都收了。”
“弟妹，我来说吧。”
秦铁刚把烟头丢在地上踩灭以后，沉声道，“小赵，我有意把京茹给你做小……”
“秦书记。”
赵羲彦语气高了八度，“你是党员，又是书记，现在可是一夫一妻制……你这样是犯错误知道吗？”
“别喊。”
秦铁刚瞪眼道，“我难道不知道吗？可现在怎么办？京茹的名声坏了……这十里八乡也找不到人要了，不跟着你去，她以后就这么一个人吗？”
“这都是句戏言，真等她到了年纪，别人早忘记了。”赵羲彦急忙道。
“忘记个屁。”
秦农身边的一个年轻人嘀咕道，“张桥都说了……等你回城里的时候，要把京茹带回城里去，这要是不走，等会别人还以为她是被你丢下的。”
“这位是……”
“这是你两位堂哥，大的秦和，小的秦平。”秦铁柱对赵羲彦介绍道。
“大哥，你听我说……”
赵羲彦急忙道，“秦京茹才多大？十四岁吧？我如果把她带回去，这不是糟践人嘛？更何况，我也是个小小的干部，这要是被人知道了，作风问题就够我喝一壶的了。”
“又不是要你现在娶，你急什么？”秦铁刚沉声道，“你要是乐意，现在就把人带走，不乐意……我再给你养几年，等她成年了，我托人送到城里去。”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不是，书记，这事不是这么办的。”赵羲彦额上见汗，“秦京茹她是个人，不是个货物，她现在是什么都不懂，可等她年纪大了……肯定会恨你的。”
“她敢。”
秦铁刚瞪眼道，“我是她老子，我给她许了人家，她要是敢胡来……你看我不抽她。”
“秦姐，你说句话啊。”赵羲彦无奈道。
“二大爷，要不我现在把彩礼给你，咱们也不宣扬，京茹我带到城里去怎么样？”秦淮茹认真道。
“秦淮茹，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赵羲彦脸都吓白了。
一个娄晓娥就让他焦头烂额了，再来个秦京茹，这是要他的命啊。
“我知道我在说什么。”
秦淮茹嗔怪道，“你既然不想这样，昨天怎么不拦着点？现在村里人都在背后说她的闲话，你要我怎么办？”
“我……”
赵羲彦哑口无言。
他知道什么叫做人言可畏。
尤其是农村里，闲言碎语是真能杀人的。
“还是淮茹明事理。”
秦铁刚沉声道，“我也不多要，你给十块钱……人你带走就成。”
“十块钱？”
赵羲彦张大了嘴。
“多了？五块钱也成。”
秦铁刚叹气道，“小赵，我也不是那种死要钱的人，现在你二哥要娶亲了……人家开口就要十块钱，还得准备其它东西。”
“二大爷，这样……小赵给你二十块钱，多的也算是我们给二哥上的礼金了。”秦淮茹正色道。
“这……”
秦铁刚很是犹豫。
“当家的……”
一直没说话的妇女拉了拉他的衣角，悄声道，“我知道你拉不下面子，可家里都揭不开锅了，老二这婚事都是勉强谈成的，要是东西不给足，怕是又要吹了。”
“我知道了。”
秦铁刚瞪了她一眼后，看着赵羲彦道，“小赵，以后家里的事，你让京茹干，她要是不听话，你让人回来告诉我……”
说完以后，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出了门。
“二娘，这是钱，你收好。”
秦淮茹掏出了两张大团结，塞到了秦铁刚婆娘的手里。
“淮茹，还是你命好。”
二娘拉着她的手，抹了抹眼泪。
“二娘，你放心，京茹有我看着呢，没人会欺负她的。”
秦淮茹拍拍她的手，以示安慰。
“欸。”
二娘搂了搂她后，带着秦和、秦平两兄弟走了。
整个堂屋顿时静悄悄的。
所有人都在看赵羲彦的脸色。
“小赵，我知道你不乐意，的确是没办法了。”秦淮茹叹气道，“如果我们不把她带走，她八成就要嫁给死了婆娘的……”
“唔。”
赵羲彦诧异的看着她。
“小赵，你也别不相信。”
秦铁柱苦笑道，“我们村里坏了名声的婆娘，几乎都没有人愿意娶……你也别有太大的负担，这京茹跟着你去城里，到时候你给她找个人家就是。”
“卧槽，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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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羲彦猛拍脑袋。
这村里知道她的事，城里可不知道。
“现在明白了吧？”
秦淮茹翻了个白眼。
“行了，大家吃了早饭，你们也早点回去吧。”秦母笑道，“不然太晚了，明天你们还得上班呢。”
“欸。”
众人坐在桌子上开始吃早餐。
秦母和两个嫂子一直都在和秦淮茹说在家要勤快，不要惹爷们生气。
赵羲彦听得直感叹。
解放思想，任重道远啊。
半个小时后。
秦铁柱带着家人送赵羲彦和秦淮茹，众人走到车前的时候，发现秦京茹正蹲在那里。
“姐……”
秦京茹喊了一声后，又看着赵羲彦，低头喊了一声“赵大哥”。
赵羲彦上下打量着她。
今天秦京茹倒是穿了一条合身的衣服，虽然旧，但也没有补丁，脚下穿了一双半新不旧的解放鞋，看她走路的样子，不是很合脚。
“京茹，你跟我坐后面，让你晓蛾姐坐前面。”秦淮茹笑道。
“欸。”
秦京茹应了一声后，又看着秦铁柱道，“三叔、婶、三哥、五哥……我走了。”
“路上注意小心点。”
秦铁柱告诫道，“到了城里，得听你姐和姐夫的话……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知道吗？”
“欸。”
秦京茹乖巧的点点头。
“爸妈……那我们也走了。”赵羲彦笑道。
“嗯，有时间就回来玩。”
秦母走了过来，塞了一包东西到车里，“里面有些鸡蛋和面饼，带在路上吃。”
“好。”
赵羲彦含笑点点头。
“晓蛾，要是得空了，就来姨这里玩，你哥要是没时间，你就让你嫂子带你来。”秦母笑道。
“谢谢姨。”
娄晓娥甜甜的笑了一声。
“行了，赶紧走吧。”秦铁柱摆摆手道，“到了城里来封信报个平安……”
“知道了。”
赵羲彦应了一声后，点了一下油门。
小汽车就缓缓驶了出去。
路上不少村民看到小汽车后，都停下了脚步。
“嚯，京茹真跟着去了？”
“书记都说了，他那是胡说的，但现在名声坏了，不走怎么办？”
“京茹是可惜了，我还准备给我侄子说她的呢。”
……
伴随着流言蜚语，小汽车驶出了秦家村。
赵羲彦开了一段路后，却发现秦铁刚正带着家人在那等着。
“书记……”
“小赵，这次给你添麻烦了。”秦铁刚叹气道。
“没事，到了城里，我帮京茹找个好人家。”赵羲彦笑道。
“羲彦……”
秦淮茹喊了一声。
“什么找个好人家？”
秦铁刚脸色铁青，“秦京茹是许给你的，不是卖给你的……你要是敢把她许别人，你看我不去京城找你拼命。”
“二大爷，小赵不是那个意思。”
秦淮茹急忙道，“他是读书人，对这些事还是有些反感，不过不紧，等我回去好好和他说……反正京茹不是还小嘛。”
“这还差不多。”
二娘走了过来，塞了一个包袱到她手里，“淮茹，我给她拿了套衣服……里面还有个银镯子，算是我给她的嫁妆，你可不许嫌弃她。”
“哪能呢。”
秦淮茹笑道，“行了，二大爷，二娘……我会好好照顾京茹的。”
“行，得空我来四九城看你们。”
秦铁刚摆摆手，示意赵羲彦可以走了。
赵羲彦也怕再挨骂，缓缓的驱车朝着昌平走去。
倒不是他不想开快，可这山路……也只能勉强素算条路，不时有石头突起，这要是刮一下，那可就糟了。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三个小时后。
赵羲彦把车驶入了四九城。
秦京茹顿时瞪大了眼睛。她从来都没见过这么多人，而且还有这么多自行车。
“我先送你回去？顺便把车还了？”
赵羲彦侧头看向了娄晓娥。
“我今天去你家住。”
娄晓娥轻笑道，“等明天我们一起去上班，到时候你把车再退给我爸。”
“别闹，我房子都还在修，就一间房可以住。”赵羲彦笑骂道。
“我不管，我要去你家。”娄晓娥娇声道。
“你……”
“小赵，要不就回院子里吧。”
秦淮茹笑道，“上次我看书房都修的差不多了，八成可以住人了……正好让晓蛾给京茹做个伴。”
“谢谢秦姐。”
娄晓娥甜甜的笑了一声。
“得。”
赵羲彦无奈的应了一声，驱车朝着南锣鼓巷驶去。
“姐，要是房子还没修好，我今天睡地上就成。”秦京茹小声道。
“没修好我们也借了一个个凉床，有地方睡的。”
秦淮茹捏了捏她的脸蛋。
半个小时后。
小汽车稳稳的停在了四合院门口。
很多人听到汽车的轰鸣声后，都跑出来看热闹。
“嚯，小赵？”
傻柱惊呼一声，让院子里的人都跑了出来。
“嗨。”
赵羲彦对着众人招了招手。
“赵羲彦，你可以啊，吃着碗里的，还看着锅里的。”许大茂冷笑道，“小心被人抓到了，说你搞破鞋……”
“许哥，我没得罪你吧？”赵羲彦轻笑道，“怎么我回去之前还好好的，这一回来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赵羲彦，你他妈坏了我的姻缘也就算了，现在连许大茂你都不放过，你还是人吗？”
贾东旭怒斥一声，引得众人一阵愕然。
他们看看赵羲彦，又看看娄晓娥。
“贾东旭，乱说话可是得负责任的。”赵羲彦悠悠道，“我和娄晓娥清清白白……退一万步讲，就算我和她有什么，我能带着秦姐吗？”
“这倒是。”
众人深以为然。
谁搞破鞋不得背着媳妇？
“你还狡辩？”
许大茂怒不可赦道，“你如果没和娄晓娥有什么，她凭什么借车给你？”
啪！
娄晓娥上去就给了许大茂一个大嘴巴。
“许大茂，你嘴巴放干净点。”
“你还敢打人？”
许大茂扬起手，却被赵羲彦提着衣领，就丢到了院子里。
众人急忙跟进去看热闹。
秦京茹则好奇的看着他们，这城里人怎么这么凶？
“赵羲彦，你怎么又打人？”刘海中怒斥道。
“我可没打人。”
赵羲彦撇撇嘴道，“许大茂是自己嘴贱，被别人抽了。”
“这个我可以作证。”傻柱立刻道。
“去你妈的。”
许大茂爬了起来，指着赵羲彦道，“你一个乡巴佬……如果不是攀上高枝了，人家能把车借给你？”
啪！
赵羲彦抬手给了他一个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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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羲彦……”
三位大爷同时喊了一声。
“三位大爷，你们也别喊。”
赵羲彦掏出烟，散了一圈后，冷笑道，“娄晓娥只不过是听到我要带秦淮茹回娘家，这才跟着去玩的……到了他嘴里，就变成我搞破鞋了，这不是诬陷人嘛？”
“赵羲彦，你和娄晓娥没什么，你能借到车？”许大茂咬牙道。
“蠢。”
赵羲彦指着他的鼻子骂道，“要不人家娄家怎么看不上你呢，你摇摇脑袋看看有没有大海的声音……”
“什么意思？”刘光奇喊道。
“他脑袋里都是水呀。”赵羲彦撇撇嘴。
噗！
众人顿时都笑了起来，尤其是秦淮茹和娄晓娥，那叫一个花枝招展。
“赵羲彦，你他妈别扯东扯西，你解释一下你和娄晓娥的事……不然我去厂里举报你。”许大茂怒吼道。
“哎，说你蠢你还不承认。”
赵羲彦叹气道，“我问你，如果你家有车，你闺女要借给别人，你同意吗？”
“唔。”
这问题倒是把大家给问住了。
“三大爷，要是阎解成想把你的车借给我，你同意吗？”赵羲彦又问道。
“没门。”阎埠贵冷笑道。
“这不就得了。”
赵羲彦摊摊手道，“人家阎解成还是个带把的都借不到家里的车，娄晓娥她有什么权力把车借给我？”
“有道理啊。”刘光奇摸着下巴道。
“有个锤子的道理。”
许大茂冷笑道，“你一个乡巴佬能问娄总借到车？你做梦吧。”
“你猜猜，娄晓娥是谁推荐进广播站的？”赵羲彦撇嘴道，“我给他闺女介绍了工作，他借车给我怎么了？”
“不是，赵羲彦，你这可就吹牛逼了。”傻柱不满道，“人家娄总是什么人，他闺女进轧钢厂，还要你推荐？”
“刘光奇，不如你和这个棒槌解释一下？”赵羲彦悠悠道。
“傻柱，你是猪脑子？”
刘光奇撇嘴道，“你们轧钢厂是公私合营的没错，可娄半城就是个股东……每年拿点分红就得了，他有个屁的权力。”
“不是，那厂长还经常找他开会啊？”许大茂皱眉道。
“人家是股东，你们厂里有什么大动作，自然要请他开会。”刘光奇不屑道，“如果他是厂领导还好，他又是个股东……他的闺女大家不都盯着？”
“你进厂了，担任什么职务，这不得要人推荐？娄总总不能推荐她女儿进来当干部吧？你觉得你们厂长会同意？”
“好像有点道理。”
许大茂和傻柱下意识的应了一句。
“什么叫做有道理？本来就是这么回事好吧？”刘光奇冷笑道，“许大茂，我说你差不多得了……别老是跟着某些人瞎混，没前途的。”
“刘光奇，你说什么？”贾东旭怒声道。
“哎呀，我刚才还在想，这许哥在院子里颇有地位，怎么一下成了别人的小弟了？原来是东旭哥的啊。”赵羲彦惊呼道。
“赵羲彦……”
许大茂和贾东旭同时吼了一嗓子。
“许哥，不论我们有什么恩怨，这一刻，我看不起你。”赵羲彦一本正经道，“你看看人家刘光奇，自立自强……根本不和任何人拉帮结派，反倒是你，居然是别人的小弟？”
“赵羲彦，你别他妈胡说，谁是那杂种的小弟？”许大茂看着娄晓娥嫌弃的眼神，自尊心受不了了，“他贾东旭算个毛？我跟着他混？他以为他是谁？”
“许大茂，我操你大爷……”
贾东旭怒吼一声，就扑了上来。
早有防备的许大茂，一个撩阴腿就把他放翻在地，随即撒腿就朝着后院跑去。
“嗷……”
贾东旭捂着老弟，躺在地上变成了一条泥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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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张氏迈着小短腿冲追了上去，郭婷也提了根棍子。
可许大茂多聪明啊，他直接从后院绕了一圈，又从前院跑了回来，路过贾东旭身边的时候，还踹了他一脚，这才跑出了院子。
“许大茂，你他妈有种别回来……”贾东旭咬牙道。
“赵羲彦，你看看你干的好事。”易忠海沉声道。
“二大爷，你是这个院子最明事理的了，这许大茂和贾东旭打架，一大爷说是我‘干的好事’，你说这事说得过去嘛。”赵羲彦委屈道。
“欸，老易。”
刘海中挺着胸膛道，“人家小赵也没说什么嘛，这许大茂本来就比不过我家老大，这是事实不是？”
“可不是嘛。”
刘光奇也帮腔道，“这许大茂自己骂贾东旭，和他赵羲彦有什么关系？一大爷，你这就有点过分了。”
“你们……”
易忠海气得拂袖而去。
他们可十几年的邻居，居然帮着赵羲彦那畜生说话。
“二大爷，这院子的正义，还得靠着你来伸张啊。”
赵羲彦递了根烟过去。
“欸，要不街道办怎么会选我当管事大爷呢？”刘海中颇为矜持道。
阎埠贵见他那得意的样子，立刻扯开话题道，“小赵，你身边这丫头是……”
“哦，我给大家介绍一下。”
赵羲彦朗声道，“这位是秦京茹，是秦姐的妹妹……以后住在我们院子里。”
“小赵，这可不对啊。”
阎埠贵立刻道，“咱们院子里人都是有定数的，你这带人过来住可不像话。”
“你三大爷说的对。”
刘海中立刻道，“咱们院子里的人，谁还没个穷亲戚不是？你要是开了这个头，以后院子里可热闹了。”
秦京茹闻言，不由往秦淮茹那缩了缩。
“谁说她不是四九城的人？”赵羲彦轻笑道。
“赵羲彦，你别装傻，她户口在哪里？在秦家村吧？她怎么算四九城的人？”贾东旭冷笑道。
“这个你甭管。”
赵羲彦撇嘴道，“她住在这院子里，也是住我家……我家有房子给她住，至于她户口的问题，我会想办法的。”
“赵羲彦，你一句会想办法就完了？”阎埠贵不屑道，“我告诉你……我给你一个星期的时间，如果你搞不定她户口的事，她就不能住这里。”
“哦，那我就要她住这里，你能拿我怎么样呢？”赵羲彦玩味道，“老阎，不是我吹牛……要不你把你三个儿子都喊上，我们一起练练？”
“欸，这个可以有。”
傻柱立刻开始起哄，“三大爷，你不是老是说你家儿子多嘛，上啊，怕什么？”
“傻柱说的对，三大爷，要是我有三儿子，我早揍那畜生了。”
贾东旭也开始拱火。
“哼，有辱斯文。”阎埠贵冷笑道。
如果换做你们两个小子，我早他妈动手了。
可赵羲彦那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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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动手就闭嘴。”
赵羲彦朗声道，“反正我今天把话放在这里，谁他妈要是敢欺负我妹子……我不点了你房子我跟你姓。”
“赵羲彦，你别吓唬人。”刘海中板着脸道，“你点别人房子，别人不会点你房子？”
“二大爷，那我们互相点好了。”
赵羲彦摊摊手道，“我修的起一次，就修的起第二次……哦，对了，你的屋子是公家的吧？你这房子要是被火点了，你觉得公家还愿不愿意让你继续住？”
“你……”
刘海中瞬间被气了个半死。
赵羲彦见好就收，也没再挑衅他们，只是带着几个人朝西南角走去。
他屋子前面的栅栏已经被拆了，毕竟他现在后面有个大院子，不再需要前院了。
进屋这间房已经被他改成了堂屋，旁边的书房是第一间卧室，卧室才是书房，书房再过去，又是一间卧室。
最里面的那间卧室连着厨房和卫生间。
赵羲彦粗略的算了一下。
他这后面的那院子起码有三百平，非常大。
一行人推开门进去以后。
正在做工的贝青立刻迎了上来。
“赵爷，借一步说话？”
“成。”
赵羲彦跟着他到了角落。
“我上次跟你说的自行车的事怎么样？”贝青急不可耐道。
“这么急吗？”赵羲彦诧异道。
“赵爷，你有所不知，做我们这行，就是对客人负责。”贝青叹气道，“自行车现在是这个行情，可过几天……又不是这个行情了。”
“那客户不找你麻烦？”赵羲彦惊讶道。
他这种掮客，几乎都是为达官显贵弄一些奢侈品。不过那些所谓的“达官显贵”，都是见不得光的。
“找我什么麻烦？”
贝青撇嘴道，“我干这一行小十年了，大家都知道规矩，买定离手……我今天给你弄来自行车，哪怕明天你就弄到票了，那也得按照今天的价格来。”
“好本事。”
赵羲彦竖起了大拇指，悄声道，“不过你得帮我两个忙……最迟后天，我给你交货。”
“你说。”
贝青立刻精神了。
“你帮我把那小丫头的户口搞定，然后帮她报个中学……”赵羲彦正色道。
“户口我等会就去帮你搞定。”贝青立刻道，“只是中学……怕是得花点钱。”
“钱不是问题，但是你得先给我支两千块钱，货到了，你从货款里扣，或者我到时候拿现钱给你。”赵羲彦沉声道。
虽然他这话有点矛盾，但贝青压根就没说什么。
“赵爷，钱我没带这么多，我晚点给你送来，剩下的两件事……我尽量帮你办，花了多少，到时候我报个账给你。”
“没问题。”
赵羲彦长舒一口气。
“那我先过去了。”
贝青丢下一句话后，直接从大院跑了出去。
“小赵，这书房不是垮了嘛，怎么修的这么快？”秦淮茹惊讶道。
“你以为是真垮了啊？”
赵羲彦笑骂道，“这屋子是我特地吩咐贝青弄垮的……”
“啊？”
不止是秦淮茹，娄晓娥和秦京茹也瞪大了眼睛。
他是不是疯了，哪有人自己把自己的房子弄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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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弄垮，我怎么把这些房子连成一片？”赵羲彦看着宽敞的后院轻笑道，“这三间房名义上可是街道办的……外面那群人都是等着看我笑话，这才允许我修的。”
街道办的？
娄晓娥眼珠子一转，娇声道，“赵羲彦，要不你你把那两间屋子给我吧，我来住……外面的人就不会说闲话了。”
“你来住？”
秦淮茹和赵羲彦都是微微一愣。
秦京茹则在旁边好奇的张望。
他们在说什么，她是一点都不明白。
“秦姐，我和你说几句话……”
娄晓娥拉着秦淮茹，就进了书房。
“姐……赵羲彦，他们干什么去？”秦京茹小声道。
“喊我姐夫，什么赵羲彦？没礼貌。”
赵羲彦揉了揉她的脑袋。
“不行。”
秦京茹认真道，“我爹说，你以后是我爷们……我不能喊你姐夫。”
“神经病。”
赵羲彦掏出一颗糖果塞到她手里，捏着她的脸蛋道，“我以后帮你找个好人家……”
啪！
秦京茹把糖果丢了出去，板着小脸蛋道，“赵羲彦，你敢不要我……我，我就去跳井。”
“不是，你疯了？”
赵羲彦皱眉道，“你才多大？我多大？我和你合适吗？”
“你十八，我十四，再过四年，我也十八了。”秦京茹皱眉道，“那时候我就可以给你生孩了……”
“你真是疯了。”
赵羲彦摇摇头，捡起糖果，拨开糖衣后，塞到了她的嘴里，“别想这些事，我已经托人给你在找学校了……对了，你认识字吗？”
“认识。”
秦京茹含着糖果道，“我们村里有扫盲班，我爹给我报了名，让我去学习……”
“唔，运气不错。”
赵羲彦点点头，正打算说什么。
秦淮茹已经带着娄晓娥出来了。
“小赵，我觉得晓蛾说的有道理，你把旁边的两间屋子给她吧。”
“什么意思？”赵羲彦皱眉道。
“你……你都对人家那样了，你还想不负责？”秦淮茹嗔怪道，“再说了，人家晓蛾也不要名分，就想要房子，你还想怎么样？”
“不是，她……”
“羲彦，你是不是不打算对我负责？”
娄晓娥垂涎欲泣，好似下一秒就要上吊似的。
“得，我不说还不成嘛。”
赵羲彦懒得搭理这个戏精。
可娄晓娥却直接跑到了他面前，抱着他就狠狠的亲了一口。
这一下可把秦京茹吓傻了。
“还有外人在呢，注意点。”秦淮茹笑骂道。
“是，秦姐。”
娄晓娥笑眯眯的喊了一声，却不肯撒手。
“那边屋子还没修好，你先和我们住吧。”秦淮茹笑道，“京茹去睡书房，我等会帮你把被子弄好……”
“欸。”
秦京茹点点头。
三个女人去收拾屋子去了，赵羲彦却坐在了屋檐下。
心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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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先是跑到了进货处，看到三辆崭新的二八大杠后，立刻松了口气。
最好把眼前的问题给解决了。
他现在手里没有钱，只能在超市闲逛。
柜台那边倒是有很多山地车，但那玩意他可不敢拿出去，这要是被人抓住了，可不是关起来的问题。
非得被人抓起来研究不可。
赵羲彦逛了一圈后，发现也没什么东西。
于是弄了点肉和蔬菜还有方便面丢到杂物间后，就退了出来。
没一会。
贝青就回来了。
“赵爷……”
“事情处理好了？”
赵羲彦迎了上去。
“户口证明开好了，挂在胭脂胡同的那间房子下。”贝青压低声音道，“我顺路到红星中学找了熟人……五十块钱，全套手续，明天就可以去上学。”
“明天太快了，过一周吧。”赵羲彦摇头道。
“这个你可以自己安排。”
贝青打趣道，“我在高中和中专也有熟人，你到时候如果想花钱把她送进去读书的话，我也可以帮忙。”
“大学有没有？”赵羲彦好奇道。
“没有。”
贝青白了他一眼道，“大学老师那都是高知分子，人家可不缺钱。”
“这倒是。”赵羲彦叹气道。
这年头普遍文化都低，所以高级知识分子非常少，上面把这些文化人当宝贝一样，给的待遇可不低。
一级教授的工资三百二十二块钱，这是什么概念？一个厅级干部，不对，这年头叫做局级干部，一个局级干部的工资是三百六十八。
相当于，一个一级教授的工资和一个副局级干部齐平，非常吓人。
“这是两千，车的事你放在心上……”贝青满脸堆笑道。
“我已经弄到三辆了……”
赵羲彦此话一出，贝青立刻激动了起来。
“车在胭脂胡同？”
“没，我现在出去一趟，把车弄过来。”赵羲彦正色道，“不过你怎么弄出去，那是你的事。”
“没问题。”
贝青拍着胸脯道，“我说了，只要我骑了上去，责任都是我的……”
“好。”
赵羲彦点点头后，从后面出去了。
“咦，小赵这是干嘛去？”
秦淮茹走了出来。
“弟妹，赵爷去办点事，等会就回来。”贝青满脸堆笑的道。
赵爷？
秦淮茹听到他的称呼，不禁眉头一皱。
娄晓娥却直接开口了。
“你为什么叫赵羲彦赵爷？”
“赵爷为人仗义，我佩服他。”贝青正色道。
“哦，他怎么仗义了？”娄晓娥好奇道。
贝青看了一眼秦淮茹，摇头道，“你和他是朋友，以后自然会知道的。”
“谁稀罕。”
娄晓娥皱了皱琼鼻。
秦淮茹看着贝青，若有所思道，“晓蛾、京茹……我们出去买菜去。”
“秦姐，书房里不是有腊肉嘛？”娄晓娥诧异道。
“小赵要吃蔬菜，我们出去买去。”秦淮茹笑了一声后，又压低声音道，“你以后得学着做饭买菜，他这才会喜欢你呀。”
“对啊。”
娄晓娥猛拍脑袋，立刻跟着秦淮茹出去了。
秦京茹也屁颠屁颠的跟在身后。
贝青见状，不禁哑然失笑。
赵爷倒是娶了个好婆娘。
虽说心疼钱了一些，可这才是好婆娘不是？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赵羲彦在供销社逛了个半个多小时后，又跑到全聚德买了两份烤鸭，这才晃晃悠悠的走到了西南角的后门。
他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人后。
右手一挥，三辆二八大杠就出现了在身边。
“赵爷……”
门内突然喊了一声，把赵羲彦吓了一跳。
“贝哥，你干什么呢？”
“我这不是不放心你嘛。”
贝青打开门，看到三辆崭新的二八大杠后，立刻欣喜若狂，“赵爷就是赵爷……这三辆车才出厂吧？”
“贝哥……”
赵羲彦喊了一声。
“欸，我多嘴。”
贝青立刻打了自己的嘴巴一下。
干他们这行的，最忌讳问东西的来路。
要是来路正的话，那不就进了供销社了嘛。
“车你骑走还是……”
“我骑走。”
贝青立刻帮忙把两辆自行车推到了院子内，这才骑着一辆自行车飞奔而去。
赵羲彦颇有些担忧，也不敢走。
这要是贝青被抓了，他可得把剩下的“赃物”给处理了。
等了约莫二十分钟后，贝青平安归来。
他再次骑走了一辆，又是二十分钟，这才把第三辆车骑走。
赵羲彦顿时长舒了一口气。
这车只要离开了他的院子，他死都不会承认的。
不过这种事还是太危险，以后丢到胭脂胡同去好了。
他打定主意后，把一些食物放到书房。
可屁股还没坐热，秦淮茹等人回来了。
“呀，小赵，你出去买菜了？”
“朋友送的。”赵羲彦笑道。
“你朋友可真够意思。”
娄晓娥打趣道，“这肉菜都得十多斤吧？咦，这是什么？”
她正想去看方便面，却被赵羲彦抓住了手。
“你刚才说什么？”
“什么？”
娄晓娥也有些发愣。
“不是，你刚才那句话是什么？”赵羲彦正色道。
“我说……这些肉和菜都得十多斤吧？”娄晓娥小心翼翼道。
“卧槽。”
赵羲彦骂了一句后，急忙去了堂屋。
秦淮茹和娄晓娥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赵羲彦此时却把两边的门都锁上了，开始疯狂的从戒指里拿东西出来。
他突然发现，戒指居然没有了限制。
可不知道过了多久。
他正在进货处写上了“十辆二八大杠”，突然一阵巨力袭来，他就被弹了出来。
“什么情况？”
赵羲彦眉头一皱，再想进入手镯。
却怎么都进不去，杂物间却能打开，存取东西都没有问题。
他想了半天，终于明白了。
八成是他上次把娄晓娥弄到了超市里，让超市发现错误了。
毕竟活人都可以进入的话，那人岂不是可以在超市生活？超市里可是有水有电，不比现在的生活环境优越多了？
赵羲彦琢磨了半晌，才发现超市现在是有时间限制的，最多开半个小时。
如果把时间用完的话，那超市就会处于封闭状态。
当然，这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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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大门被人敲响了。
“小赵，你没事吧？”秦淮茹在门外喊道。
“没事。”
赵羲彦打开了门，轻笑道，“只是刚才我发现有些问题没想明白，现在想明白了。”
“什么问题？”娄晓娥好奇道。
“宇宙有没有尽头。”赵羲彦一本正经道。
“唔。”
秦淮茹和娄晓娥对视一眼，都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赵羲彦，你想明白了什么？”秦京茹突然开口道。
“我想清楚了，宇宙是没有尽头的。”赵羲彦叹气道，“我们都是生活在宇宙的一粒粒沙子，爱因斯坦……好吧，说了你们也不明白。”
“哼。”
秦淮茹等人都白了他一眼。
她们哪还听不出来，这家伙就是在逗她们呢。
赵羲彦见糊弄过去了，也长舒一口气。
他走到了正在砌墙的师傅面前，递了根烟过去，两人瞬间就聊了起来。
从师傅口中得知，这屋子最少还要一周才能修好，哪怕他们二十几个人在干活。
修房子工程量倒是不大，但铺设下水道这是有些麻烦。
这一聊，就聊到了师傅下工。
“小赵……过来吃饭了。”秦淮茹在院子里喊道。
“欸，来了。”
赵羲彦应了一声后，和师傅打了个招呼，这才去洗手吃饭。
“秦姐，你这手艺真好，菜好好吃。”娄晓娥夸赞道。
“哪是我手艺好。”秦淮茹轻笑道，“只是家里的调料足，也舍得放油，这菜才好吃嘛。”
厨房里的很多调料，她见都没见过，都是赵羲彦弄来的。
不过女人嘛，对这种东西有天生的直觉。
赵羲彦只是教了她一遍后，她做了两次菜就明白了。
秦京茹此时正在埋头干饭，她现在根本不想和任何人交流。
这是她懂事以来，第一次敞开吃肉。
而且秦淮茹特地切了一小块腊肉香肠，和饭一起煮，让饭都有腊肉的香味，差点没让她把舌头吞下去。
半个小时后。
秦京茹捂着圆滚滚的肚子，实在是有些吃不下了。
“你最好是出去遛个弯消消食，不然你晚上非得肚子疼不可……”赵羲彦笑骂道。
“我走不动了。”秦京茹苦着脸道。
“不行，你是得出去走走。”
秦淮茹板着脸道，“你吃这么多，等会撑坏了怎么办？走，我带你到院子里去转转……”
“我也出去走走，我也吃多了。”
娄晓娥也站了起来。
“行。”
三人打开门，去了大院。
赵羲彦原本想在超市里烧桶水，但现在超市进不去了，没辙，他只能用把水壶放在煤炉子上开始烧水。
可水才烧到一半，突然秦淮茹冲了进来。
“小赵，不好了……”
“怎么了？”
赵羲彦皱眉道。
“有人去街道办和联防办举报了，说我们违规收留京茹，现在大家都让陈队长把京茹带走呢。”
秦淮茹急的眼眶都红了。
这秦京茹要是被遣送回了秦家村，她这辈子都没脸再回去了。
“别急，我出去看看。”
赵羲彦心疼的把水壶从煤炉子上取了下来，又把火门盖上后，这才气定神闲的走了出去。
秦淮茹看着他的背影，突然心就安定了下来。
赵羲彦可从未让她失望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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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羲彦来的时候，发现贾张氏和贾东旭正恶狠狠的瞪着秦京茹，而娄晓娥则挡在了她前面，像个小老虎似的。
“赵羲彦，你来的正好。”易忠海板着脸道，“张主任和陈队长来了，秦京茹没有来证明就进京了，现在得把她遣返回去……”
“证明？”
赵羲彦微微一愣。
他还真不知道有这种东西。
“小赵，你怎么回事？”张主任皱眉道，“这秦京茹她的户口还在秦家村，你把她弄到四九城来，这算谁的？”
“不能我养着她吗？”赵羲彦诧异道。
“不能。”
陈队长笑骂道，“小赵，你好歹也是个高中生，连这点道理都不懂？现在谁不想往城里钻，可四九城就这么大，城里人都吃不饱，哪养得活这么多嘛。”
“唔，这样吗？”
赵羲彦恍然大悟。
“小赵，秦京茹既然没有他们村里开的证明，那我就得把她遣返秦家村。”张主任正色道，“这是规矩，也是原则性问题……”
“小赵。”
秦淮茹焦急的喊了一声。
“慢来慢来。”
赵羲彦轻笑道，“张主任，我这不是不懂规矩嘛，其实……”
“其实个屁。”
坐在人堆的里一个男人站了起来，只见脸肿得跟猪头一样，瓮声瓮气道，“赵羲彦，秦京茹没有户口，那就不能留在院子里……”
“你是哪位？”
赵羲彦惊恐的退后了一步。
噗！
众人顿时大笑了起来。
傻柱更是笑在地上打滚。
“赵羲彦，你别装蒜，你会不认识他许大茂？”贾东旭冷笑道。
“不是，兄弟，你怎么被打成这样？”赵羲彦悲愤道，“是哪个畜生下这么重的手？你别怕，陈队长在这呢，他会为你做主的……”
“小畜生，你别胡说八道，许大茂那是自己摔的。”贾张氏怒声道。
“你说摔的就摔的？”赵羲彦撇嘴道，“谁会摔成这样？你看看他脸上，还有掌印呢。”
“嗯？”
陈队长和张主任看了过去，立刻严肃了起来。
“许大茂，小赵不说我们还没发现，你到底是被谁打的？”
“我……”
许大茂看了一眼面露凶色的贾东旭和贾张氏，很是犹豫。
“许哥，你又没有偷看郭婷洗澡，你怕什么？”赵羲彦拱火道，“他们无缘无故把你打成这样……这不得赔钱啊？”
“赵羲彦，你胡说什么？”
郭婷恨恨的跺了跺脚。
“赵羲彦，你他妈再敢胡说八道，我和你拼了。”贾东旭怒声道。
“欸，我说的是‘许大茂没有偷看郭婷洗澡’，你们是不是听不懂人话？”赵羲彦翻了个白眼道。
“贾东旭，你为什么打许大茂？”陈队长呵斥道。
“是他先打我的。”贾东旭理直气壮道。
“这事我们院里人都可以作证，的确是许大茂先打东旭的。”易忠海满脸堆笑道。
“陈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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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易忠海等人一脸惊悚。
如果论起称王称霸，你赵羲彦在院子里谁让明目张胆的惹你？
“赵羲彦，你别他妈往我脑袋上扣大帽子。”贾东旭尖叫道，“明明是许大茂先打我的……”
“许大茂，是不是这么回事？”张主任沉声道。
“哎，这被人打了都不敢做声……你还不如何雨柱呢。”赵羲彦叹气道。
“去你妈的。”
许大茂和傻柱同时开口后，又都看向了对方。
“我呸。”
两人互啐了一口。
很明显对赵羲彦把他们俩相提并论很不爽。
“许大茂，我在问你，是不是贾东旭打的？”张主任皱眉道。
“是。”
许大茂咬牙道，“那畜生下午和我吵了一架，然后就在院子里蹲我……等我一回来，他就和贾张氏一起把我按在地上打。”
“啧。”
赵羲彦感叹道，“刘光奇，你打架会带着你妈吗？”
噗！
这下连张主任和陈队长都遭不住了，瞬间把脑袋低了下去，生怕别人看到他们的咧起的嘴角。
“当然不会。”
刘光奇悠悠道，“只有孬种才会打不过喊父母帮忙……”
“刘光奇，你他妈说什么？”贾东旭怒声道。
“我说实话，怎么着？”刘光奇冷笑道，“贾东旭，我可不是许大茂，你他妈动我一下试试……”
“把你妈带上也成。”赵羲彦诚恳道。
“哈哈哈。”
众人顿时笑得前俯后仰。
连易忠海都忍不住狂掐自己的大腿。
“赵羲彦，你他妈给我等着，我迟早有一天弄死你。”
贾东旭恨的咬牙切齿，眼珠子都红了。
啪！
陈队长一个大嘴巴，立刻把他的怒气打散了。
“小子，你他妈当我不存在是吧，你还要弄死他，你现在弄死一个给我看看……”
“陈队长，我不也是这么一说嘛。”
贾东旭立刻换了一副笑脸。
毕竟陈队长枪都已经拔出来了，虽说没有上膛，但已经很吓人了。
“别他妈和我扯淡。”
陈队长冷笑道，“你把人许大茂打成这样……”
“陈队长，是他先动的手啊。”贾东旭立刻叫道。
“就算是他先动的手，你也不能把人往死了打不是？”赵羲彦幽幽道。
“欸，赵羲彦，我说怎么哪都有你？”易忠海不满道，“这是许大茂和人贾东旭的事，你一直在旁边搅和做什么？”
“得，嫌我碍眼是吧？那我走了。”
赵羲彦拉着秦京茹就朝着西南角走去。
众人面面相觑，这是什么情况？
“我说易忠海，你是不是有毛病？”陈队长撇嘴道，“举报赵羲彦私自带人进院子的是你们，现在把人赶走的也是你们……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卧槽。”
易忠海等人同时猛拍脑门。
赵羲彦那小子果然是个泥鳅，这他妈三句不对劲就被他溜走了。
不行，不能让他就这么跑了，最好能把他一起赶出院子。
众人眼色互换，瞬间达成了协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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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嘞。”
傻柱立刻跑到了赵羲彦家门口，可还没等敲门。
哗啦！
一盆水就泼到了他身上。
傻柱抹了一把脸，怒吼道，“赵羲彦，你他妈做什么？”
“倒水呀，你不是看到了嘛？”赵羲彦摊摊手道。
“你……你他妈绝对是故意的。”
傻柱咬咬牙，还想说什么，突然感觉身上一股子臭味，不由怒吼道，“这他妈是什么水？”
“哎，这不是有个鸡蛋掉到盆里嘛，不知道放了多久……”
赵羲彦话还没说完，傻柱就干呕了起来。
呕！
这他妈居然是臭鸡蛋水？
“何师傅，你没事吧？”赵羲彦安慰道。
“你滚……我现在不想和你说话，呕。”
傻柱实在受不了了，直接冲向了后院的水龙头，脱下衣服就开始冲了起来。
赵羲彦正想关门，却听到远处喊了起来。
“赵羲彦，张主任和陈队长找你有事，你快过来……”
“还有什么事？”
赵羲彦抱怨了一句，但还是过去了。
秦淮茹等人听到动静，也都跟了出来。
“贾东旭，你今天赔我三块……不五块钱，这事我就不追究了。”许大茂沉声道。
“五块？”
贾东旭、贾张氏以及郭婷都尖叫了起来。
“许大茂，你这都是皮肉伤，也不伤筋动骨的，要五块钱也太黑了。”易忠海不悦道。
“要不这样……一大爷，我给你五块钱，让许大茂动手成不成？”赵羲彦凑过去道。
“滚。”
易忠海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我觉得小赵说的对，贾东旭，这钱我不要了，你让我揍一顿成不成？”许大茂咬牙道。
“你敢……”
贾东旭瞪眼道，“许大茂，你要动我一下，你看我不抽你。”
“陈队长，你看他……”许大茂委屈道。
“贾东旭，你还要在我面前耍浑是吧？”陈队长冷笑道。
“哪能呢，这不是许大茂做得太过分了嘛。”贾东旭讪讪道。
“许大茂，我觉得这事你也做得有些过份。”张主任沉声道，“你这伤看着严重而已，要五块钱太多了……”
“那……”
许大茂咬咬牙，“我要三块成不成？”
“三块也没有。”
贾张氏立刻道，“我们最多赔你一块钱……”
“行。”
许大茂一口答应了下来。
“唔。”
所有人都愣住了。
五块钱减到一块钱都肯？这许大茂怪没出息的。
“许哥，你这未免也太小家子气了吧？”赵羲彦悄声道。
“你懂什么？”
许大茂翻了个白眼，压低声音道，“这贾张氏是铁公鸡转世，得一块钱不错了，万一把他们逼急了，贾东旭让我挨一顿怎么办？”
“那就打一顿啊。”赵羲彦愣愣道。
“没出息的玩意。”
许大茂瞥了他一眼，“我反正被都被他打了，现在我打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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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槽。”
赵羲彦惊讶的看着他。
难怪人家许大茂能混出头呢，你看这思想多透彻。
贾东旭很是不舍的掏了一块钱后，瞪着赵羲彦道，“赵羲彦，你也别在这里搅浑水……反正秦京茹是要被遣返回乡下的。”
卧槽，差点把这事给忘了。
众人立刻回过神来。
“对对对，赵羲彦，你别在这里拿别的事打岔。”刘海中冷笑道，“你今天说破天去……秦京茹也不能留在院子里。”
“二大爷说的对，秦京茹不能留在院子里。”
换了身衣服的傻柱冲了出来。
“小赵，你把秦京茹叫出来吧。”张主任叹气道，“你现在虽然是个主任，秦淮茹也有工作，养活秦京茹没有问题，可事不是这么办的。”
“张主任说的对。”
陈队长严肃道，“小赵，你这可是犯错误，要是传到厂里去了，可是会影响你的前途。”
影响前途？
易忠海等人顿时笑逐颜开。
秦京茹哪怕被遣返了，他们明天也得去举报赵羲彦。到时候他这个主任当不成了，看他还怎么嚣张。
“哎。”
赵羲彦微微叹了口气，右手一翻，一张纸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户口？”
张主任大惊失色，拿过一看后，更是瞪大了眼睛。
“怎么了……唔。”
陈队长凑过来一看，也傻眼了。
这张纸就是秦京茹的户口证明，不止这样，秦京茹在胭脂胡同还有一套房呢。
“张主任，怎么回事？”
易忠海有种不祥的预感。
“易忠海，秦京茹有城市户口。”
张主任把户口递还给了赵羲彦，没给他们看。
以她的经验来看，这户口要是没问题，她把户口证明给吃了。
一个乡下姑娘，居然在城里有套四合院？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许大茂急声道，“赵羲彦今天才把秦京茹带回来，怎么可能就有户口了？”
“张主任，这小子是不是伪造户口？”
傻柱也皱起了眉头。
他对秦京茹倒是没什么意见，只是不爽赵羲彦那畜生罢了。
“户口是真的。”
张主任沉声道，“上面的公章虽然不是我们街道办，但我也见过……”
“我不信，赵羲彦你把户口给我看看。”刘海中冷笑道。
“我为什么要你信？我为什么要给你看？”赵羲彦撇嘴道，“这户口已经足以证明秦京茹是四九城的人了……”
“你……”
刘海中气得肝疼。
“赵羲彦，你是不是使钱了？”贾东旭冷笑道。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赵羲彦不屑道，“你要有本事，你也去给郭婷弄弄个户口呀，搞不好她还能有个工作呢。”
“东旭……”
郭婷立刻双眼发亮。
这要是把她弄成城里人，那以后她就不用天天受贾张氏的气了。
“贾嫂子，你别听赵羲彦胡说。”傻柱叹气道，“这城市户口弄也弄得到，但起码得好几百块钱……要有这个钱，还去买户口干什么？”
“嘶。”
赵羲彦倒吸一口凉气，对着傻柱竖起了大拇指，“何师傅，你真有种，当着张主任的面说买卖户口的事……”
卧槽。
傻柱猛然一惊，侧头看去，正对上了张主任那双冰冷的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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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张主任，我这不是就那么信口一说嘛。”傻柱急忙道。
“哼。”
张主任瞪了他一眼后，看向了赵羲彦，“小赵，既然你帮秦京茹把户口落实了，那她以后可就归你管了。”
“是。”
赵羲彦含笑点点头。
“我说小赵，你和你们领导关系这么好，要不把秦京茹送到轧钢厂去当个学徒呗。”陈队长轻笑道，“这样一来也减轻了你们的负担，二来嘛，她工作几年转了正……以后不得找个好人家嘛。”
卧槽，他还有这本事？
阎埠贵和阎解成看着赵羲彦的眼神瞬间火热了起来。
“别开玩笑了。”
赵羲彦笑骂道，“她才十四岁，进厂能干什么？我已经帮她联系了好学校，到时候送去读书……考不考的上大学不说，最少也得上个好的中专吧？”
“读书？”
所有人都和见鬼一样看着他。
“赵羲彦，你可别犯傻了。”贾张氏讥讽道，“这秦京茹是秦淮茹的堂妹，和你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你供她去读书，以后她还记得你是谁？”
“进院子这么久，终于听到你说了句人话。”赵羲彦轻笑道。
“小畜生，你说什么？”贾张氏瞪眼道。
“我那是夸你呢。”
赵羲彦笑道，“她以后记不得我的好，那是另外一回事，但她这么小，还是读书的年龄，进了厂也干不了什么……”
傻柱闻言，顿时眼珠子一转。
“小赵，我来供秦京茹读书怎么样？”
嚯。
整个院子一片哗然。
这傻柱什么时候有这么好心了？
“唔，你想干什么？”赵羲彦诧异道。
“欸，什么做什么，我们都是邻居不是？”傻柱舔着老脸道，“以后我养着秦京茹，让她住我家，和雨水也有个伴……”
许大茂歪着头想了一下，顿时明白了过来。
“畜生，你他妈居然敢玩童养媳那一套？”
“童养媳？”
赵羲彦和张主任等人也瞪大了眼睛。
好家伙，他们还真没把傻柱想得那么坏，没想到这人真是个人渣啊。
“许大茂，你他妈不会说话就把嘴闭上，什么叫做童养媳？”傻柱瞪眼道，“我是那种人嘛？结婚……怎么也得等到她十八岁吧？”
“嚯，你还真是这么想的啊？”
赵羲彦惊呼道，“傻柱，我他妈以前还以为你是个人，你他妈连个畜生都不如啊。”
“骂得好。”
院子里不少人开始鼓掌。
躲在秦淮茹身后的秦京茹，恨不得上去咬死傻柱那畜生。
就他这样子，还想娶自己？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去去去。”
傻柱不屑道，“你们瞎起什么哄？我他妈说的是等秦京茹十七八岁的时候再谈这个事……”
陈队长听不下去了，正打算上前给他点教训，却被赵羲彦拦住了。
“傻柱，我问你个问题……”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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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柱立刻来了精神。
甭管他看赵羲彦怎么不顺眼，但这家伙以后可是他的姐夫啊。
“如果……我说的是如果，如果你供秦京茹读书，她把书读完了以后，她要嫁给别人怎么办？”赵羲彦一本正经道。
“唔。”
傻柱这下倒是被问倒了。
好半晌，他才支支吾吾道，“小赵，这人得讲本分不是？我供她读书，她怎么也得回报我……”
“陈队，可以动手了。”
赵羲彦退后了一步。
啪！
陈队长一巴掌直接把傻柱抽翻地。
“好你个畜生，人家才这么大点年纪，你就敢打她的主意？你他妈还是个人嘛。”
“陈队长，这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不是正常的嘛。”
傻柱坐在地上，捂着脸，很是委屈。
“何雨柱，现在是新华夏，不是旧社会。”张主任呵斥道，“你要是敢把那一套放在现在来，我保证你牢底坐穿……”
“啊？”
傻柱顿时被吓到了，急忙道，“张主任，我不就这么一说吧，小赵他不同意就算了。”
“去你大爷的。”
赵羲彦骂了一句后，正色道，“你他妈那有这个心，不如照顾一下你自己的亲妹子，你看看她，面黄肌瘦的，跟个小鸡仔似的。”
刷！
所有人都看向了蹲在角落里的何雨水。
何雨水此时也有些不知所措，往后缩了缩。
“赵羲彦，你别他妈血口喷人，我对何雨水不好吗？”傻柱冷笑道。
“既然你说好，那是怎么个好法？”赵羲彦冷笑道，“你一个月给她多少钱？你给她买了件像样的衣服吗？好好好，好你大爷。”
“你……”
傻柱气得七窍生烟，怒声道，“赵羲彦，你他妈居然这么有善心，成，何雨水我不要了，送给你养成不成？”
“哥……”
何雨水又羞又怒。
她可不是七八岁，她比秦京茹还大一岁，已经懂得男女之间的事了。
“何雨柱，你他妈也甭激我。”赵羲彦冷笑道，“老子养的起秦京茹，就不在乎多养一个何雨水……”
“嚯。”
院子里的人顿时兴奋了起来。
“小赵，这话可不能乱说。”易忠海假惺惺道，“这何雨水可是半大的姑娘了……她衣食住行，哪样不要钱？而且她还在读初中呢。”
“可不是嘛。”
阎埠贵也叹气道，“赵羲彦，你要是把这事揽在身上，那你可就有乐子了，这何雨水要是继续读高中……那你得还得养她三年，如果去读中专，也是三年，这负担可不小。”
“赵羲彦，别他妈怂啊，你说要养何雨水，那你拿走，以后她就是你妹子。”傻柱冷笑道，“如果你不敢……那你他妈就别在我面前装。”
“嘿，我这暴脾气。”
赵羲彦冷笑一声后，看向了何雨水，“何雨水，你是什么意思？”
“我……”
何雨水犹豫了一下，才低着头道，“我想跟着我哥。”
“喏。”
赵羲彦摊摊手道，“这不是我不敢，是你妹子想跟着你，这可不是我的问题。”
“何雨水，你蠢啊？”
傻柱冷笑道，“你跟着我做什么？我可供不起你的去读中专……你去跟着赵羲彦，让她供你。”
嚯。
院子里再次哗然。
傻柱这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要把何雨水送出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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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了，怎么着吧？”
傻柱牛脾气也上来了。
他倒要看看赵羲彦这畜生怎么办。
“行，以后我养着何雨水。”赵羲彦轻笑道。
“嚯。”
整个院子一片哗然。
“小赵，你认真的？”张主任皱眉道。
“认真的。”
赵羲彦沉声道，“我养着她，那我算她的监护人，既然是监护人……那事可得说清楚。”
“还有什么事？人你拿走就成了。”傻柱冷笑道。
“人拿走就行了？你在想桃子……”赵羲彦冷笑道。
“小赵，想桃子是什么意思？”陈队长好奇道。
“桃子，英语就是‘peach’，意思就是你在想屁吃。”赵羲彦撇嘴道。
“哈哈哈。”
众人顿时大笑了起来。
“赵羲彦，你别东拉西扯的。”傻柱沉声道，“何雨水的东西，我晚上给她送过来……院子里这么多人看着，你要是不养着她，我去厂里告你去。”
“去你娘的，你以为我是你？”
赵羲彦冷笑道，“正好张主任在这里，你们把财产分割一下……以后何雨水和你没关系。”
“财产？”
众人微微一愣。
“我说赵羲彦，你是不是猪脑袋，他傻柱裤衩都没一根好的，他有个屁的财产。”许大茂讥讽道。
“我还以为你挺精明，没想到你和傻柱一样蠢。”赵羲彦斜眼道，“他老子何大清留了两间大屋下来吧？何雨水得有一间吧？”
“赵羲彦，你别他妈胡说八道，那屋子是我爹留给我的。”傻柱怒声道，“何雨水是个女娃，她有什么权力继承我爹的遗产？”
“啧。”
赵羲彦摇摇头道，“张主任，你还兼着街道的妇女主任吧？”
“是。”张主任沉声道。
“这都新华夏了，还有人弄重男轻女的那一套，你觉得应该怎么办？”
赵羲彦掏出烟，递了一根给陈队长。
“何雨柱，你是不是想去坐牢了？”
张主任冷笑道，“当年你爹何大清跟着寡妇跑了，他那时候在街道办备案就是你和何雨水一人一间大屋……你敢侵占他人的财产？”
“啊？”
傻柱这下傻眼了。
他还真不知道这回事，毕竟街道办也没和他提过。
“还有……”
赵羲彦悠悠道，“你现在的工作是顶的何大清的职吧？你现在是八级炊事员，一个月工资是三十七块五，按照何雨水成年来算，你每个月要给她十八块二毛五，凑个整，一年二百二。”
“何雨水今年十五岁，那你还要给三年钱，那就是六百六……你给我六百六，何雨水以后我管了。”
“赵羲彦，你别他妈在这里胡说八道，我有六百六，我不知道养着她？”
傻柱差点没跳起来。
六百多块钱，把他卖了差不多。
“张主任，陈队长……你们觉得我这个算法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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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合理。”
张主任点头道，“何雨柱，如果何雨水成年了，何大清把工作给了你，那大家都没话说……但何雨水还没成年，何大清的工作就有她一份。”
“卧槽。”
傻柱顿时急了，“何雨水可是我亲妹子，我则呢么会把她给赵羲彦，我那是开玩笑的。”
“嘘。”
许大茂等人立刻开始起哄。
甚至还对他竖起了一根笔挺的中指。
“怎么着？开玩笑也不行？”傻柱硬着脖子道。
“何雨柱，我不管你是不是开玩笑，但从你刚才那番话……我觉得你就有不想养何雨水的意思。”赵羲彦正色道，“张主任，何雨水还小，我觉得街道办应该帮她维护自身的权力……”
“赵羲彦。”
傻柱急赤白脸道，“何雨水是我亲妹子，她和你没有半毛钱关系，你少掺合我们之间的事。”
“闭嘴。”
陈队长吼了一嗓子，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小赵，你觉得应该怎么维护何雨水的权力？”张主任正色道。
“我觉得何雨柱的工资，每个月要给一半给何雨水。”赵羲彦认真道。
“休想。”
傻柱怒声道，“我每个月给一半给她，我不要结婚娶婆娘的是吧？”
“那就十五。”
赵羲彦退了一步。
“不行。”
傻柱拒绝道，“我每个月给她十五，那我吃什么？用什么？”
“十块。”
赵羲彦看着已经在抹眼泪的何雨水，冷笑道，“如果十块钱都不肯给……张主任，我们完全有理由相信，她是不肯负担何雨水，抓去坐牢吧，把何雨水送去轧钢厂当个学徒工，她也能养活自己。”
“何雨柱，你可得想清楚。”陈队长冷笑道，“你这样的行为……就是侵犯他人财产，是真要坐牢的。”
“我……”
傻柱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咬牙道，“行，以后我每个月给她十块钱，但话可得说清楚，那两间大屋她可没份。”
“什么说清楚？”张主任不悦道，“两间大屋，有一间是何雨水的，这是在街道办备了案的……”
何大清真不是个玩意。
傻柱在内心暗骂了一句后，看着何雨水道，“那外面那间归我，里面那间归你……我每个月给你十块钱，我不负责你的吃穿。”
“哥，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何雨水哭哭啼啼道。
“什么这样对你？我对你不好吗？”傻柱咬牙切齿道，“屋子给你分了一间，每个月还要给你十块……对了，这钱我只给到十八岁，她以后的事我可不管了。”
“哥……”
何雨水凄厉的大喊了一声，随即就想跑出去，却被秦淮茹一把搂住。
“雨水，以后来姐这里吃饭，我不收你钱。”
“秦姐……”
何雨水抱着她大哭了起来。
“哼。”
傻柱也拂袖而去。
他今天可是真的受够了。
房子没了一间，还每个月要给十块钱，真他妈的晦气，要知道，以前他可是只给何雨水三块钱一个月的。
“秦京茹，以后你在城里，要听你姐夫和姐姐的话，知道吗？”张主任看着秦京茹，告诫道，“以后你参加工作了，也要记得你姐姐和姐夫的好……”
“我知道了，张主任。”
秦京茹乖巧的应了一声。
众人仔细打量着她。
好家伙，进门的时候没看清楚。
还真是个美人胚子，难怪傻柱这么积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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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羲彦把张主任拉到了西南角。
“说吧，什么事？”
张主任没好气道，“你不在院子里，天下太平，你回来就鸡飞狗跳的，你就不能消停点吗？”
“这可不关我的事，是院子里的人恨我不死啊。”赵羲彦委屈道。
“去你的。”
张主任笑骂了一声后，压低声音道，“快点……赶紧说什么事？”
“我隔壁那几套房子，能不能分给娄晓娥？”赵羲彦小声道。
“唔，你分给她做什么？”
张主任皱眉道，“小赵，你可是干部……作风问题可是很严重的。”
“你想哪去了？”
赵羲彦无奈道，“我这不是写书挣钱嘛，欠了她老子一个大人情……”
“怎么说？”张主任好奇道。
“本来我书还不知道发给谁，这不是娄半城喜欢看我的书，就找了《新青年》的靳有为嘛，所以后来的事才会这么顺利……”
赵羲彦半真半假道，“娄晓娥住得太远了，所以在想在附近找个房子，这不我这边刚好有嘛，而且我思来想去，还是有些不放心。”
“怎么说？”
张主任又把眉头皱起。
“现在你是主任，你照顾我，还算安全。”赵羲彦叹气道，“万一……我说万一你调走了，新来个主任，调查一下卷宗，好家伙，他赵羲彦有五间大屋，那不完球了。”
噗！
张主任顿时笑了起来。
“到底是当了主任的人，思想倒是成熟了。不过我既然敢把屋子给你，自然有我的办法……”
“什么办法？”赵羲彦好奇道。
“那屋子我在卷宗上写的是秦淮茹的名字，把屋子的归属改成了你们两结婚之前，结婚前你有房，她也有房，结婚有房子大一点，不是正常的嘛。”张主任轻笑道。
“好家伙，果然是上有对策，下有政策啊？”赵羲彦惊讶道。
“去你的。”
张主任敲了他脑袋一下后，正色道，“你把屋子给娄晓娥的事，秦淮茹知道吗？”
“知道，这事就是她主张的。”
赵羲彦无奈的道，“她说娄半城帮了我们很多，我们不能忘恩负义……娄晓娥年纪小，她在旁边也可以照看一下。”
“就她心善。”
张主任翻了个白眼道，“明天你让娄晓娥来我们那办手续……”
“谢谢姨。”赵羲彦感激道。
“别谢谢了。”
张主任瞪了他一眼，“你少给我惹点麻烦，我就烧高香了。”
“保证不给你惹麻烦。”
赵羲彦不伦不类的给她敬了个礼。
“行了，回去吧。”
张主任笑了一声后，带着陈队长走了。
“我说赵羲彦，你在那和张主任嘀嘀咕咕的说是什么呢？”刘光奇打趣道。
“还不是说我这房子的事嘛。”赵羲彦大马金刀的坐在了凳子上，掏出烟散了一圈后，叹气道，“你们也知道……我这房子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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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个冒险法？”阎解成好奇道。
“你想啊，我这屋子是街道办的对吧？现在没分给人还好，一旦分给了别人，那就完球了。”赵羲彦无奈道，“所以我只能和张主任说好话……这屋子可别弄出去。”
“说好话有用？”刘光奇诧异道。
“有个屁用。”
赵羲彦颇为懊恼道，“她和我说，已经有人在打我们街道的主意了，要是实在拦不住，那也没辙……”
“不是，现在也没听到说有房子分啊。”许大茂皱眉道，“如果有消息的话，院子里这帮人不得抢着结婚啊？”
“抢着结婚是什么意思？”赵羲彦微微一愣。
“只有结了婚才能分房，这是规矩你不懂？”许大茂斜眼道。
“他一个乡巴佬，懂个屁。”贾东旭嘲讽道。
“也是。”
许大茂微微一叹，“小赵，别看你是什么狗屁主任，这城里的规矩，且得学呢。”
“那是。”
赵羲彦笑眯眯的问道，“这贾东旭都结婚了，怎么没给他分房呢？是他自己不要吗？”
噗！
众人顿时乐了。
唯有贾东旭脸色铁青。
我不要？我恨不得把房子吞了下去。
“小赵，这你就不懂了吧？”刘海中摆谱道，“这贾张氏没有城市户口，贾东旭现在有房子住，所以他没有机会分房了。”
“唔，那为什么不把贾张氏送回乡下去呢？”赵羲彦满脸天真道，“这晚上要办事的话，她不是在旁边看热闹？”
众人先是一愣，随即疯狂大笑。
易忠海都忍不住直拍大腿，这小子真是绝了。
“小畜生，我弄死你……”
贾张氏怒吼一声举起一块石头就准备扑上来，贾东旭也在一旁虎视眈眈。
赵羲彦猛然站起，对着大门微微躬身。
“陈队长，你怎么回来了？”
“唔。”
贾张氏立刻停住了脚步，把石头藏在了身后。
“贾大妈，他骗你的，陈队长没来。”许大茂大喊道。
“小杂种，你……”
贾张氏正准备发飙，突然赵羲彦右手摊开，五毛钱纸币正摆在掌心。
“还算你小子识相。”
贾东旭走过来，就准备拿钱。
“别介，这钱可不是白拿的。”
赵羲彦右手一握，又把手合上了。
“怎么个意思？”贾张氏瞪眼道。
“你回答我一个问题，这钱就是你的。”赵羲彦正色道。
“先给钱。”贾张氏冷笑道，“万一我回答了，你不给我钱怎么办？”
“这样……”
赵羲彦把钱塞给了易忠海，“我的人品你信不过，一大爷的人品你信得过吧？”
“咳咳咳……”
易忠海干咳两声，“贾张氏，我是院子的一大爷，只要你回答了问题，这钱我保证给你。”
“行，你问。”
贾张氏丢下了手里的石头。
“这贾东旭晚上行房的时候，你听得到吗？”赵羲彦满脸好奇道。
众人先是一愣，随即疯狂大笑。
唯有郭婷气得直跺脚，贾东旭也是恶狠狠的看着他，如果不是看在五毛钱的份上，他非和那畜生拼了不可。
秦淮茹一脸羞涩，秦京茹和何雨水更是用手把脸捂住，唯有娄晓娥，恨不得坐在赵羲彦身边，和他一起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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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听的到。”
贾张氏一脸无所谓的回答完后，就从易忠海那把五毛钱拿走了。
“可惜我没钱了。”赵羲彦叹气道。
“怎么个意思？”许大茂挑眉道。
“要是有钱的话，就该问问贾东旭一个晚上几次了。”赵羲彦颇为遗憾道。
“哈哈哈。”
众人再次笑得前俯后仰。
“赵羲彦，你他妈是不是找死？”贾东旭冲了过来，怒声道，“你别以为我打不过你，你就这么欺负我，我……”
“等等，这叫欺负啊？”赵羲彦指着喜滋滋的贾张氏道，“我都出了钱的……行，你觉得我欺负你，贾张氏，你把钱还给我。”
“滚。”
贾张氏冷笑道，“事我办了，你闹到街道办我也不怕。”
“贾东旭，你看，这能怪我嘛？”赵羲彦摊摊手道。
“你……”
贾东旭顿时无言以对。
许大茂眼珠子一转，悄声对刘光奇道，“要不我们一人出一半，问问贾东旭一个晚上几次？”
“一人一半？”
刘光奇先是一喜，随即摇头道，“二毛五太多了，问这么个问题，不值得。”
“要不……我们把小赵和傻柱拉上？”许大茂小声道，“我出两毛，剩下的你们三个人掏？”
“一毛钱？”
刘光奇颇为意动，左顾右看，“这傻柱都不知道死哪去了……”
赵羲彦他倒是不担心，毕竟刚才五毛钱说掏就掏了。
“我去叫傻柱。”
许大茂一溜烟就跑向了后院。
“他干嘛？”
赵羲彦一脸诧异的来看着刘光奇。
刘光奇则把事情说了一遍。
“卧槽，众筹啊？”
赵羲彦一脸惊愕。
这许大茂是他妈脑子转得快哈，这想听八卦，又舍不得掏钱，居然想出了这么个主意。
真是个人才。
一分钟都没有。
许大茂就带着一脸兴奋的傻柱冲了回来。
“钱给我，我来问。”
刘光奇对赵羲彦伸出手。
“成。”
赵羲彦非常痛快的掏了一毛钱。
许大茂和傻柱也不含糊，纷纷慷慨解囊。
“咳咳咳……”
刘光奇干咳两声后，吸引了所有人都的目光，这才轻笑道，“贾大妈，我给你五毛钱，我问你一个我问题成不成？”
“刘光奇……”
刘海中和二大妈同时瞪眼喊了一声。
这小子是不是疯了？居然跟赵羲彦那败家子学？
“刘光奇，要不就让许大茂来吧。”赵羲彦假惺惺道，“最少人家不会被父母左右不是？”
“对，要不我来吧。”许大茂鼻孔朝天道。
“去你的，闭嘴。”
刘光奇瞪了他一眼后，又看着刘海中道，“爸，我都参加工作了……你别管我的事成吗？”
“你……”
刘海中正准备发飙，却被二大妈劝住了。
“当家的，这光奇以后可是干部，他有自己的主见，咱们别管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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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部？”
刘海中听到这两个字后，顿时眼前一亮，“也是……当官的得有官威，咱们可不能丢他的脸。”
刘光奇见到父母不再反对后，这才长松了一口气，这院子里，他最看的起的就是赵羲彦。
这小子有点手段，刚进厂居然就当上了主任。
他可不能在这小子面前丢脸。
“我说刘光奇，你问不问？”贾张氏不屑道，“人家赵羲彦可不像你这么磨磨唧唧的……”
“问，为什么不问？”
刘光奇一脸好奇道，“贾大妈，这贾东旭和郭婷一个晚上行几次房？”
噗！
众人再次大笑了起来。
秦淮茹一脸嗔怪的看着赵羲彦，这主意，八成是小赵出的。
只有他才想得出这种馊主意。
“刘光奇，我去你大爷的……”
“别喊别喊。”
刘光奇一脸鄙夷的看着贾东旭道，“我这不是掏钱了嘛，贾大妈愿意回答就回答，不愿意回答就算了……”
“妈。”
贾东旭不悦的喊了一声。
“东旭，你放心，我不是那种人。”
贾张氏安慰了一句后，才侧头看对着刘光奇道，“刘光奇，这问题……”
“我们加钱。”赵羲彦立刻道。
“加钱？加多少？”
贾张氏眼前一亮。
“小赵……”
刘光奇瞪了赵羲彦一眼，这“加钱”是可以乱说的嘛。
“我们加到一块，问她两个问题……”
赵羲彦把几个人凑在一起。
“问什么问题？”许大茂好奇道。
“一个晚上几次，一次多久……”赵羲彦老神在在道。
“卧槽，这么刺激？”
傻柱和刘光奇都站了起来。
“别喊别喊。”
赵羲彦把两人拉了下来道，“这样……咱们二一添作五，一人两毛五成不成？”
“我同意。”许大茂立刻道。
反正他要出两毛钱，多五分也不算什么。
“行，我们也同意。”
傻柱和刘光奇咬咬牙道。
“掏钱吧。”
赵羲彦又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毛五，其它几个人也都咬牙拿钱。
好半晌。
刘光奇才朗声道，“贾大妈，我们商量一下……现在给你一块钱，但你要回答我们两个问题。”
“一块钱？”
院子里阵阵惊呼。
这群小子疯了不成？
傻柱和许大茂甚至还站起来，对着大家招了招手，好似很光荣似的。
赵羲彦则往旁边挪了两步。
毕竟贾东旭已经气得浑身发抖了，这要是再受一下刺激，怕是要动手了。
“先给钱……”贾张氏冷笑道。
“一大爷。”
刘光奇也把钱塞到了易忠海手里，才满脸好奇道，“第一个问题……贾东旭一个晚上行几次房？”
“刘光奇……”
贾东旭怒吼一声。
“玩不起就算了，我回家睡觉了。”
赵羲彦装模作样的打了个哈欠，屁股却都不挪一下。
“也是，算了。”
刘光奇作势要把钱拿回去，却被贾张氏拦住了。
“刘光奇，你是不是不玩不起？”
“这贾东旭都已经发火了，再玩下去有什么意思？”赵羲彦假惺惺道。
“没你的事。”
贾张氏瞪了他一眼后，才冷声道，“一个晚上最多两次……”
“嚯。”
院子内顿时一阵惊呼。
郭婷羞愧欲死，直接回了自己屋。
贾东旭则气得脸都黑了。
“一次多久？”许大茂急声道。
“一炷香的时间。”
贾张氏伸手拿了钱，扬长而去。
“才五分钟？”赵羲彦惊呼道。
“你们跟我等着。”
贾东旭丢下一句话，也朝着中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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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嘛。”
许大茂冷笑道，“平常吆五喝六的，我呸……”
傻柱没有说话，只是做出一副“我很鄙视叫贾东旭的样子”。
“我说你们差不多得了。”赵羲彦笑骂道，“人家贾东旭再怎么样都是结了婚的，你们几个连女孩子的手都没摸过……还在这里大言不惭。”
“谁说我们女人的手都没摸过，我……”
许大茂正打算炫耀一下胭脂胡同的事，却发现赵羲彦正满脸期待的看着他。
“许哥，你接着说，大家可是听着呢，你们要是真摸过，这妥妥的流氓罪是跑不掉了。”
“欸，我可没摸过。”刘光奇正色道。
“我也没摸过，至于他许大茂摸没摸，那我就不知道咯。”傻柱悠悠道。
“我……我也没摸过。”许大茂咬牙道。
“嗨。”
阎解成颇为不屑，“我还以为你有多牛呢，原来也是个吹牛逼的。”
“哈哈哈。”
众人顿时大笑了起来。
许大茂则满脸涨红，把阎埠贵的父母都问候了一遍。
“行了，既然没热闹看了，那就回家了。”赵羲彦起身道。
“欸，小赵，这才几点啊？怎么就回去了。”傻柱笑骂道。
“你们没婆娘，我可有。”
赵羲彦撇撇嘴后，朝着西南角走去。
傻柱等人哑口无言，谁让人真娶了个漂亮媳妇呢？
迟早给你戴绿帽子。
许大茂对着赵羲彦的背影啐了一口。
中院。
“东旭，妈可以吧？一眨眼就挣了一块五。”贾张氏喜滋滋道。
“欸，这还不是我配合你。”贾东旭点燃了一根烟，轻笑道，“如果不是我发脾气，他们怎么会掏钱呢？”
“也就是郭婷不争气，走什么走？”贾张氏不忿道，“如果她再拦一下，我们起码能挣两块。”
“可不是嘛。”
贾东旭瞪了郭婷一眼，“还不去烧水洗脚……”
郭婷则一脸荒唐，这种床底之事被说出去了，他居然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啊。”
贾张氏推了郭婷一把。
郭婷微微一叹，朝着门外走去。
……
西南角。
赵羲彦爬上屋顶把太阳能板放好后，这才悄悄咪咪的拉了根线到屋子里。
他掏出吊扇，轻轻一扭，风扇立刻转了起来。
“咦，这是什么？”
刚刚洗完澡的娄晓娥凑了过来。
“风扇。”
赵羲彦躺在床上，感受着微风。
这玩意倒是也是神奇，风不是很大，但吹出来的都是凉风，和吹空调似的。
没一会，整个床就冰冰凉凉。
娄晓娥脱下鞋子，躺在了床上。
“嘶，这东西真舒服啊，你哪买的？”
“朋友送的。”
赵羲彦回了一句后，还不放心道，“你可别出去胡说八道，这玩意现在可是要票的。”
风扇早已经有了，但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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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也有，但是没这个舒服。”娄晓娥伸手搂住了赵羲彦，腻声道，“羲彦……”
“别闹，等会……”
赵羲彦话还没说完，秦淮茹掀开蚊帐，也钻到了床上。
“呀，秦姐……你怎么来了？”
娄晓娥羞愧的捂住了脸。
“小赵是你爷们，也是我爷们啊。”秦淮茹振振有词道，“你能和他睡，我就不能和他睡吗？”
“可是……我们三人睡在一起，也太荒唐了。”
娄晓娥感觉浑身都在发烫。
“这有什么荒唐的？”
秦淮茹关上了灯，轻笑道，“这有电风扇，咱们三人睡着也不热。”
娄晓娥顿时不敢在说话。
赵羲彦更是打了个哈欠，准备睡觉。
开了几个小时的车，又闹了一个晚上，他根本没那个心思。
可是树欲静而风不止。
娄晓娥撒腿跑到了隔壁房间，和秦京茹睡在了一起。
“嘿。”
秦淮茹轻笑一声，犹如得胜的将军一样。
“你呀。”
赵羲彦点了点她的脑袋，颇有些无奈。
这丫头到底在想什么？
清晨。
秦淮茹率先醒来，她看了一眼熟睡的赵羲彦，开始洗漱了起来。
随即又烧了一壶热水，等着赵羲彦起床洗澡。
赵羲彦睡的正香，突然感觉鼻子被人捏住了。
睁开眼一看，发现娄晓娥这个红着脸看着他。
“赵羲彦，昨天你和秦姐，呀……”
娄晓娥话还没说完，就被赵羲彦抱在到了床上。
她红着脸看着赵羲彦，眼波流转。
“你可别这么看着我，等会还要上班呢，我洗澡去了。”
赵羲彦捏了捏她的琼鼻后，大笑着下了床。
“赵羲彦，你真是个混蛋……”
娄晓娥气得破口大骂，可回应她的是却是更得意的笑声。
二十分钟后。
众人休整完毕，就坐在了桌子前吃早餐。
“呀，这面好好吃。”
娄晓娥惊呼道，“秦姐，你这手艺可真不错。”
“这哪是我手艺好啊？”
秦淮茹轻笑道，“这面是小赵弄来的，说是什么方便面……好吃是好吃，但不顶饱，没到中午就饿了，所以我加了点白面。”
秦京茹此时正在狼吞虎咽，完全顾不上说话。
赵羲彦面前倒是正常的一份白面，他对方便面什么的，那是能不吃就不吃。
十分钟后。
“京茹，你乖乖在家里别乱跳，没事就看下书。”秦淮茹告诫道，“你姐夫给你报了个中学，下个星期，你就得去那上课了。”
“姐，我能不能不去读书？”秦京茹小声道，“你让羲彦把我弄到厂里去当学徒吧？”
“不行。”
赵羲彦敲了敲她的脑袋道，“你必须去读书，还有……别叫我羲彦，没大没小的。”
“哼。”
秦京茹皱了皱琼鼻，却也没再说话。
大院。
许大茂和贾东旭等人说说笑笑的准备出门，见到赵羲彦后，也都打了个招呼。
毕竟赵羲彦来了都快一个月了，大家也知道，这家伙不好惹，所以也把他当个人看了。
赵羲彦也笑眯眯掏烟散了一圈后，驱车扬长而去。
“这杂种这么张扬，迟早会出事的。”贾东旭冷笑道。
“出事？我先把他房子给拿了。”刘光奇轻笑道。
“什么意思？你要结婚了？”
众人都凑了过来。
“等我确定了告诉你们。”
刘光奇卖了个关子后，朝着另外一个方向走了。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赵羲彦把车停在了宣传部楼下，秦淮茹下了车就朝着人事部走去。
娄晓娥则亦步亦随的跟着他上了楼。
按响了上班铃声后，赵羲彦就开始赶稿子。
娄晓娥则在一旁熟悉今天的播音内容。
气氛倒是很和谐。
只是没多久。
娄半城和娄夫人就着急忙慌的赶了过来。
“晓蛾，你昨天回来了怎么不回家？”
“昨天回来的太晚了，我就在羲彦家里住了一个晚上。”娄晓娥满脸无辜道。
“羲彦？”
娄半城和娄夫人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跟我出来。”
娄夫人一把把娄晓娥扯到了门外。
整个广播站，就剩下赵羲彦和娄半城两人。
气氛略有些尴尬。
毕竟任谁知道自家的小白菜被猪拱了，都不会对那头猪有什么好脸色的。
好半晌。
娄半城才天出烟，递了一根给赵羲彦。
“小赵，你和晓蛾……”
“嗯。”
赵羲彦惆怅的点点头。
“你这个‘嗯’是什么意思？”
娄半城惊慌道，“难道你们已经走到了那一步了？”
“哎。”
赵羲彦很是委屈的看着娄半城，“娄总，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怎么会让她跟着我一起去秦家村呢？”
“我……我这他妈哪知道你们在秦淮茹眼皮子底下还能干出这种事。”娄半城悲愤道，“是不是你强迫她的？”
“有没有可能，是她强迫我的呢？”赵羲彦叹气道。
“你……”
娄半城正想骂他两句，可突然想起自己闺女的性子，也不由谓然一叹。
两人都默默的抽着烟，一根接着一根。
没一会。
脸色铁青的娄夫人就带着满脸娇羞的娄晓娥进了门。
“半城，你知道你闺女干了什么吗？”
“大概知道了。”
娄半城眼神复杂的看着娄晓娥，“你现在和他都这样了……你准备怎么办？”
“我嫁给他呀，还能怎么办？”娄晓娥娇嗔道。
“胡闹，人家秦淮茹能同意？”娄半城呵斥道，“那姑娘我见过两次，看着就是性格刚烈的……你要是把她逼急了，她把你们俩的丑事一抖，你们都坐牢去。”
现在的流氓罪，最高是枪毙。
上面可不管你是男的还是女的，都一样处理。
“秦姐才不会这样。”
娄晓娥娇羞道，“她和我说好了，等她生了孩子，她就和羲彦离婚，让我生孩子。”
“你……你是要气死我吗？”娄半城怒声道，“我堂堂娄半城的闺女，居然给别人做小？这要是传出去，我的脸往哪放。”
“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
娄夫人板着脸道，“小赵，虽然这事是晓蛾……是她逼你的，这事你也有责任吧。”
“你……你逼他的？”
娄半城差点没一口老血吐出来。
他到底养了个什么混世魔王。
“是，就是我逼他的，怎么着吧？”娄晓娥翻了个白眼道，“我喜欢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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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喜欢许大茂，我们可以重新在找啊。”娄半城恨铁不成钢道，“你现在和有妇之夫纠缠不清，这像什么话？”
“反正我就喜欢小赵。”
娄晓娥别过头去。
“你……”
娄半城扬起手，很想给她一点教训。
可看着这个从小一手抱到大的闺女，他又舍不得，只好给了自己一巴掌。
“小赵，既然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为人父母，也不能装作不知道不是？你准备怎么安置晓蛾？”
娄夫人倒是很冷静，冷静到赵羲彦怀疑她是不是和娄晓娥商量好的。
“对对对，你可得把我闺女安置好了，不然我老命都不要，我和你拼了。”娄半城瞪眼道。
“咳咳咳……”
赵羲彦干咳两声道，“我给娄晓娥准备了三间大屋，就在我们院子。”
“三间大屋？”
娄半城语气稍缓。
这小子倒是有些诚意。
“至于你们说的婚姻问题，我有两个想法，你们可以听一听。”赵羲彦正色道。
“你说。”
娄半城和娄夫人顿时急声道。
“第一，那就是晓蛾说的那个方案，等淮茹怀上了，我和她离婚，和晓蛾结婚。”赵羲彦叹气道，“第二，那就是你们把晓蛾找个人嫁了……”
“赵羲彦，你这个死没良心的。”
娄晓娥尖叫道，“我身子都给你了，你居然还要我嫁给别人？”
“不是，不是。”
赵羲彦眼看娄半城都举起话筒了，立刻道，“我的意思是，她找个人嫁了……就是假结婚，你们明白吧？”
“唔。”
娄半城微微一愣，“你的意思是，找个人把晓蛾嫁出去……那大家都以为她嫁了人，以后可以名正言顺的生孩子？”
“欸，就是这个意思。”
赵羲彦急忙道，“对外就说她嫁了个干部，但调去南方工作了……也别说两人离了婚，这一来二去，大家不是就认为她嫁人了嘛。”
“这个办法不错。”
娄夫人笑道，“晓蛾只要有了男人，那以后大家就不会说闲话了。”
“不成不成。”
娄半城摇头道，“这孩子生下来，那不得跟着小赵姓啊？我上哪去找个姓赵的，而且年龄、身份都匹配的？”
“欸。”
赵羲彦假惺惺道，“什么姓赵不姓赵的，姓娄不行吗？”
“你说什么？”
娄半城和娄夫人立刻站了起来。
“小赵，你愿意让我们的孩子跟着我姓？”
娄晓娥也激动了起来。
他爸最大的遗憾，就是娄氏后继无人。
如果不是条件不允许，他甚至想招郎上门。
毕竟他的身份太敏感，如果找人入赘的话，那不知道多少人会说闲话。
“这有什么。”
赵羲彦撇撇嘴。
身为二十一世纪的新青年，对于这种事，完全都不是在乎好吧。
再说了，这不是还有秦淮茹嘛。
秦淮茹有两个哥哥，总不能要他的孩子跟着秦淮茹“姓”吧？
“小赵……不，姑爷。”
娄半城拉着娄晓娥的手，郑重的交到了赵羲彦手里，“以后晓蛾就给你照顾了，你们一旦有了孩子，我和你妈全包了。”
“你和秦淮茹的孩子，我们也帮着一起养，绝对一视同仁。”娄夫人也保证道，“毕竟兄弟两个，可得一起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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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羲彦恬不知耻的喊了一声。
“欸，好姑爷。”
娄夫人从随身的包里掏出一捆钱，顺手递给了赵羲彦，“姑爷，这是改口费。”
“欸。”
赵羲彦握着钱，内心感叹。
难怪许大茂想娶富家女呢，这富家女的老子老娘是真豪横啊。
出手就是五百块钱？
人家娶个媳妇，十块钱都已经很豪横了。
“小赵啊，我家晓蛾从小被我宠坏了，你多担待点。”娄半城笑眯眯道，“这样……你给晓蛾批个假，我带着他去你们四合院转转，顺便帮她把东西置好。”
“爸，这房子可是街道办分给晓蛾的，你可得这么说。”赵羲彦正色道，“街道办的张主任我打好招呼了，说我欠你一个人情，你带着晓蛾去把手续办了吧。”
“好好好，姑爷安排的妥当。”
娄半城大喜过望，起身带着娄夫人和娄晓娥走了。
赵羲彦看着墙上的时钟，幽幽叹了口气。
这次他倒是学乖了，先把留声机放好。
等到了十二点，准时按下了下班铃声。
“大家好，我是今天的播音员赵羲彦，下面请大家先欣赏歌曲《我的祖国》……”
一阵悠扬的音乐环绕在轧钢厂内。
大门口。
一个精神抖擞的老人缓缓走了进来，杨建国和李为民两人躬身跟左侧，右侧则是王辅卿。
“哟，这播音员倒是挺会选歌嘛。”老人轻笑道，“没有像其他厂的播音站一样，播放那些小布乔亚的歌曲，是不是提前打了招呼的？”
“首长，你这可是冤枉小杨了。”王辅卿打趣道，“您到工业部三分钟都没有，就带着我来轧钢厂视察了……我电话可都没打一个。”
“欸。”
杨建国半躬着身子，一脸崇敬。
“赵老，我们这播音员和您还是本家呢。”李为民打趣道。
“我听到了。”
老人轻笑道，“但天下姓赵的不知道有多少，扯不上什么关系。”
“欸。”
李为民暗道可惜。
如果让赵羲彦和赵一鸣扯上关系，赵羲彦飞黄腾达，他们轧钢厂也能沾光不是？
“各位工友，今天辛苦了，天气炎热，注意防火，如果工友精神状态不佳，还请各位主管领导让他们休息片刻。”
“生产任务要紧，但工人们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毕竟工农才是我们国家的主要战斗力。”
……
“这位小赵同志很有觉悟嘛。”赵一鸣轻笑道，“以人为本，才是我们国家的主旋律。”
“是。”
王辅卿含笑点点头，对杨建国微微挑眉。
意思是你做的很不错。
杨建国也喜上眉梢，内心非常庆幸。
毕竟他们找来的歌曲，大部分都是小布尔乔亚的，还是赵羲彦靠谱，如果让娄晓娥来播，放个歌剧什么的，怕是会惹得大领导不高兴了。
“书接上回，话说那令狐冲朝着厅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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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羲彦的声音清朗，很有感情。
赵一鸣停住了脚步，诧异道，“这不是最近让《新青年》一报难求的《笑傲江湖》吗？你们厂中午怎么播这个？”
“首长，借一步说话……”
王辅卿把赵一鸣拉到了一旁，悄声道，“不瞒您说，那位撰写《笑傲江湖》的‘江湖百晓生’，正是轧钢厂的这位赵羲彦站长。”
“唔？”
赵一鸣惊讶道，“这样的人才，怎么能留在一个小小的轧钢厂，应该送去文化部才对啊。”
“首长，您可不能帮着老万说话。”
王辅卿不满道，“人家赵羲彦同志可是非常有觉悟的，在文化部也是写书，在轧钢厂也是写书，写书之余还可以为工人服务，这不是两全其美嘛。”
“你少和我胡扯。”
赵一鸣笑骂道，“人家去文化部是什么待遇，这小子在轧钢厂是什么待遇？你把人留下，又给不了人家待遇，这不是耽误人嘛。”
“欸，首长，我这已经在安排了。”
王辅卿正色道，“小赵的工作干得不错，你也听到了……所以我想让他承担更重的任务。”
“你小子别和我打马虎眼。”
赵一鸣轻笑道，“你在我手下这么多年，我还不知道你想什么？行了，这人你留下，他的稿子我可得带走。”
“唔，你这次来视察轧钢厂，就是为了这小子？”
王辅卿神色古怪。
他说怎么搞突然袭击呢。
“哎，昨天去探望首长，他可是对《射雕英雄传》和《笑傲江湖》爱不释手，特地召见了万又麟……”
赵一鸣摇头道，“这万又麟也是个榆木脑袋，首长问他，这位‘江湖百晓生’是谁，他不肯说，还扯什么答应了人家不可以透露作者姓名。”
“老万这是怕把赵羲彦牵扯进来。”王辅卿叹气道，“这入了领导的眼，好也不好……毕竟小赵还这么年轻，万一说错什么话，那就糟糕了。”
“去。”
赵一鸣笑着摆摆手，“首长是什么气魄，你还不知道吗？他会为了几句话就怪罪小赵？”
“领导是不会，但是……就怕有小人作祟啊。”王辅卿叹气道。
“唔。”
赵一鸣微微一愣，随即也叹了口气，“你说的也对……小赵我就不见了，这样，你让他把写好的稿子，先寄给首长过目。”
“您这不是为难我吗？”
王辅卿叹气道，“这小子才十八岁，他有胆子往那地方寄东西？”
“也对，可不能耽误人家写书。”
赵一鸣正色道，“这样，你让他每天把写好的稿子寄到你那里，你再转寄上去。”
“欸。”
王辅卿点点头，内心松了口气。
赵羲彦是个人才，两个人就把广播站搞的有声有色的，让整个四九城都掀起了广播潮。
如果可以，他还真不想把赵羲彦牵扯到这些事当中。
“对了，给人家的待遇可不能少了。”赵一鸣瞪眼道，“万又麟可是给人家科长的待遇，你这给人家一个股长可不行。”
“我知道了，我会给小杨交代的。”
王辅卿颇有些无奈。
十八岁的科长，这些人也真想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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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大家的收听，今天的播报就到这里，还请各位工友注意身体，毕竟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祝愿各位工作愉快，我们明天见。”
赵羲彦说完以后，就靠在了椅子上。
点燃了一根烟长舒了一口气。
滋啦！
广播站的大门被人推开了。
“小赵，表现的不错。”王辅卿笑道。
“部长。”
赵羲彦立刻站了起来，朝后看去，却发现只有他一个人，不由诧异道，“您来随从都没带一个？张秘书呢？”
“他在楼下。”
王辅卿坐在了他的桌位上，看了一眼桌子上的书稿，“小赵，我看看不要紧吧？”
“没事，您看吧。”
赵羲彦点点头，随即递了根烟过去。
王辅卿含笑接过后，就认真的看了起来。
赵羲彦想着左右无事，就给他泡了杯茶，然后自己坐在了一旁，随手拿起一张报纸看了起来。
轧钢厂订阅的报纸还挺多的，每个办公室几乎都有。
他们这广播站，也算一个办公室，虽然只有两个人。
两人都没有说话，气氛一时间安静了下来。
赵羲彦偷偷的在超市里热了两个包子，悄悄的吃完后，这才长舒一口气。
终归不用挨饿不是？
不知过了多久。
广播站的大门再次被推开了。
赵羲彦和王辅卿同时侧头看去，却发现是神色局促的张钧。
“什么事？”
“部长，这都三点半了，部里四点有个会议……再不去的话，怕要迟到了。”张钧苦笑道。
“唔，都过了这么久了？”
王辅卿微微一惊，随即夸赞道，“小赵，你这书写的是真好……我很喜欢。”
“部长，我这稿子每天都得送给娄播音员，她带回去给她父亲，由他父亲转送给靳主编。”
赵羲彦哪还不明白他的意思。
无非就是想每天把稿子送到他那里去呗，可他答应了靳有为的，可不能食言。
“小赵，你是个守信的人，我也不能让你违约。”王辅卿轻笑道，“这样，我明天下班前派人来取稿子……等我看完以后，我再送到《新青年》去，你看怎么样？”
说着，他掏出烟递了一根过来。
赵羲彦低头一看，好家伙，中华啊。
“部长，要不您和我说句实话怎么样？”
“你说。”王辅卿正色道。
“这稿子真是你要看？”赵羲彦轻笑道，“我虽然和你只见过两次，但我相信，你不会为了一部小说，做这么麻烦的事。”
“我打了半辈子的仗，现在到了新时代，难道就不能看看书？”王辅卿故作不悦道。
“不说实话就算了。”赵羲彦摊摊手道，“你每天工作这么忙，别说整个华夏了，就是四九城都这么工厂要你去操心，你哪有这个时间。”
“哈哈哈。”
王辅卿爽朗大笑，“你小子真是鬼精鬼精的……不过这事我不能和你说实话，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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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吧，领导说了算。”
赵羲彦耸耸肩，开始整理稿子。
可刚整理到一半，他突然灵光一闪。
为什么不想办法弄个模拟他手写字体的复印机，反正连那种“来自未来的水管”都能弄到。
“小赵，这事是给你添麻烦了。”
王辅卿接过稿子后，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风扇票，“这是部里给你的奖励，希望你再接再励，创造出新的作品。”
“谢谢部长。”
赵羲彦含笑点点头。
“我知道你不想让太多人知道你的身份，这样……你的稿费我们也一起帮你领了吧，到时候一起给你送过来，以后你就不要去《新青年》了。”王辅卿笑道。
“也行。”
赵羲彦很是无所谓。
他可不相信，堂堂工业部部长会贪他这点稿费。
“行，那我走了。”
王辅卿拍了拍他的肩膀后，带着张钧朝着门外走去。
赵羲彦也亦步亦随的跟在他身后，把他送到楼下，目视他上了车后，这才准备折返回去补个觉，可没走两步，就被人搂住了脖子，扯到了一旁。
“卧槽，光天化日之下，你们敢绑票……唔。”
他看清楚搂着他的脖子的人后，不由愣住了。
杨建国、李为民、张志臣三人正目光炯炯的盯着他。
刚才搂住他脖子的，就是张志臣。
“小赵，刚才部长和你说什么了？”李为民笑道。
“我说他没和我说什么，你们信吗？”赵羲彦无奈道。
“胡扯。”
杨建国笑骂道，“他在你广播站待了两个多小时，快三个小时了……你和我说他没和你说什么？”
“真没说什么。”
赵羲彦胡扯道，“他就是在我广播站和我闲聊了一下，问我适不适应轧钢厂，对厂里有什么意见？领导对我好不好什么的。”
“你怎么说？”
杨建国三人急切道。
“我还能说什么？”
赵羲彦叹气道，“领导对我没话说，尤其是两位厂长，善于纳谏……我们张部长提了个广播站，你们立刻就同意了，也让我们轧钢厂拿了个头彩。”
“好小子。”
三人大喜过望。
他们就知道，这小子在关键时刻靠得住。
“厂长，我觉得广播站的事，以小赵的能力，完全可以兼着嘛。”李为民掏出烟散了一圈，“要不……再给他加加担子？”
“欸，我也是这个意思。”
杨建国一本正经道，“老张，要不……小赵去给你当个副手怎么样？”
“副手？”
张志臣吓了一跳。
他的级别其实和李为民是一样的，都是副处。
当然，权力大小根本就不可以同日而语。
不过他的副手可是正科，这小子从主任连跳两级，直接上了科长，这未免也太快了。
“张部长，这也是部长的意思。”
李为民轻笑道，“他很欣赏小赵，给我们说了，要给小赵提一提。”
“我服从组织的决定。”张志臣正色道。
“小赵，你对这个安排有什么意见吗？”杨建国笑道。
“我也服从组织的安排，但我觉得，我的年纪不足以服众，所以希望两位厂长给我设立个考察期。”赵羲彦正色道，“我以代理宣传部副部长的身份进行工作……考察期一年，一年之内我的工作干的得出色，再由两位厂长给我转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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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建国和李为民笑逐颜开。
这小子知进退，这就很好嘛。
张志臣眼神复杂的看着赵羲彦。
他承认赵羲彦很有能力，甚至比他还要有能力，但赵羲彦这升官速度，未免也太快了一点。
“厂长，我觉得代理副部长也是副部长，应该享受副部长的待遇嘛。”李为民正色道。
“我也是这个意思。”
杨建国伸手拍了拍赵羲彦的肩膀，“小赵给我们开了个好头啊，以后如果要提拔干部，先考察一年……看他们能不能胜任嘛。”
“厂长说的是。”
李为民和张志臣点点头。
“小赵，好好工作，你还年轻，以后轧钢厂得靠你们年轻人咯。”杨建国正色道。
“我会努力的。”
赵羲彦认真的点点头。
“好。”
杨建国笑了笑后，侧头对李为民道，“老李，走吧，我们还有会要开……”
“嗯。”
李为民含笑看了一眼赵羲彦后，和杨建国朝着行政大楼走去。
“两位领导慢走。”
赵羲彦喊了一声后，才侧头看着张志臣，“怎么着，张部长开始自怨自艾了？”
“去你的，什么自怨自艾？”张志臣笑骂道。
“我要是你，我也自怨自艾。”赵羲彦叹气道，“人家杨厂长和你是同学，他都是厂长了，你还是个部长……”
“滚，我和他就差一个级别好吧。”张志臣递了一根烟给他，“倒是你小子，真是有手段，这才多久，都副部长了。”
“老领导，我这副部长，看着花团锦簇，不过是领导抬爱罢了。”赵羲彦叹气道，“哪天领导要是不关注我了，我也就这样了。”
“你倒是对这事认识的很深刻。”张志臣笑道。
“老张，你也甭担心我会插手部里的事。”赵羲彦轻笑道，“我不是那种把领导拉下水，踩着领导上位的人……”
“哦？”
张志臣听他说的这么直接，顿时也来了兴趣，“小赵，你可得想清楚，我才四十多岁，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估计得在这部长的位子上干到退休，你想升职的话，只能绕过我当副厂长了。”
“嗨。”
赵羲彦笑骂道，“为什么不能是你去当副厂长，我来当部长呢？我把你顶上去，你这位子不就空出来了嘛？”
“而且你可是我的老领导，你上了副厂长，不得照顾我啊？再说了，我还希望你当部里的副部长呢，这样以后我在厂里就可以横着走了。”
“唔。”
张志臣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
难怪老杨和李为民这么喜欢这小子，和他聊天真是愉快，句句都说到了他的心坎上。
“走吧。”赵羲彦笑道。
“走个屁，你的车不要了？”
张志臣笑骂了一声，掏出个红色的小本本递给了他。
“嚯，我车下来了？”
赵羲彦欣喜的从楼下的一排自行车看过去。
“这辆车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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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志臣带着他走到了最边上，一辆崭新的二八大杠，上面还扎了一朵大红花。
“多谢领导。”
赵羲彦的确是有些高兴。
在这个世界，他也算是有车一族了。
“行了，等会回家看个够，我先带你上去把职务宣布一下……”
张志臣搂着他的肩膀，就朝着楼上走去。
宣传部。
王东春正带着一群学徒传授放映知识，李丽则带着一群人在那做着宣传演示，忙的不亦乐乎。
张志臣带着赵羲彦走进了大办公室后，拍了拍手。
“同志们，我有一个消息要宣布，大家停下手上的工作，都过来……”
消息？
不少人内心万分激动。
上次选拔主任赶不上，现在难道又来一次？
许大茂更是不停的给赵羲彦使眼色。
“部长，什么好消息啊？”李丽打趣道。
自从当了主任后，她也自信多了。
“根据厂委的通知，赵羲彦同志进厂以来，工作认真，厂委对他的工作持以肯定，所以特此任命他为宣传部代理副部长兼广播站站长，和我一起主持宣传部的日常工作，大家鼓掌。”
张志臣说完以后率先拍手。
可台下的人都傻眼了。
这小子才十八岁吧？
进厂才多久，这就已经代理副部长了？
“好。”
王东春率先叫好，李丽也立刻开始鼓掌。
其他人这才如梦初醒，热切的拍着手。
唯有许大茂，脸色扭曲，恨不得上去给赵羲彦两巴掌。
你他妈一个乡巴佬，凭什么当副部长？
“同志们，我这个副部长是代理的，以后的工作还靠各位支持，还有……我的主要工作重心还是放在广播站，日常工作还是由部长主持。”
赵羲彦谦虚道，“如果部长不在，遇到什么紧急情况，大家可以来找，一般的正常工作，部长才是主力，我的职责是辅助部长工作而已。”
“赵部长可不能这么说。”张志臣正色道，“宣传部是靠着我们两位部长共同努力才对……”
“部长说的是。”
赵羲彦含笑点点头。
“李丽，你安排人手把我隔壁那间办公室清理出来给赵部长。”
张志臣认真道，“我知道大家可能有些疑问，为什么赵羲彦这么年轻就能当部长……他的能力或许你们不知道，但他做的事，厂委厂领导都看在眼里，谁要是调皮捣蛋，可别怪我不留情面。”
“是。”
众人浑身一激灵。
部长这话说的极重了。
“赵部长，你还有什么要安排的吗？”张志臣侧头笑道。
“部长安排的很好，多谢部长栽培。”赵羲彦微微躬身道。
“都是一个班子的同事。”
张志臣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那我先去忙了，你有事直接吩咐李丽就成。”
“好的。”
赵羲彦含笑点点头，目送张志臣去了办公室，这才回头看向了众人。
“小赵，好样的。”
王东春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大笑道，“你第一天来我就知道你是当干部的料……”
“王主任，你可得注意点影响。”李丽提醒道，“人家是部长，不是你的晚辈……这要是让部长和厂领导听了去，还以为你欺负赵部长呢。”
“欸，对不起对不起。”
王东春急忙道歉，“赵部长，我这人年纪大了，一下喊顺口了。”
“欸，王主任，我们俩谁跟谁啊。”
赵羲彦掏出烟散了一圈，“如果不是因为广播站的工作，现在我还在你手下当放映员呢。”
他这番做派，让部里的人对他顿时有了好感。
毕竟是领导，又不摆领导架子，很容易让下属起好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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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工友，劳累一天辛苦了，还请各位工友带好自己的随身财物，车间主任检查一下机器设备，确保安全，谢谢各位。”
他把这条播报念了三遍后，这才按下了下班铃声。
不少人开始朝着轧钢厂大门走去。
赵羲彦正打算下楼，却看到许大茂又在走廊堵他。
“许哥，怎么了？”
“欸，什么许哥，赵部长，你可别这么喊我。”许大茂满脸堆笑道，“这不是顺路等着你一起下班嘛。”
“哦，那走吧。”
赵羲彦笑了笑，朝着楼下走去。
“赵部长，你看我现在也出师了，是不是可以去乡下放电影了？”许大茂小声道。
“这事不是王主任安排吗？”赵羲彦惊讶道。
“王老头说我太飘了，让我再学习一个月再去。”许大茂咬牙切齿道，“现在乡亲们都对着放电影翘首以盼，他这么做……这不是寒了他们的心嘛。”
“哦？还有这事？我明天得和王主任好好说说。”赵羲彦笑道。
“欸，赵部长咱们可是一个院子的兄弟，以后您可得多多帮忙啊。”
许大茂递过来了一根烟。
“好说，好说。”
赵羲彦笑了笑，侧头看到秦淮茹来了以后，不由笑道，“许哥，要不你先走吧？”
“欸，这不顺路嘛。”许大茂急忙道，“我知道你在等秦淮茹，我陪你等等。”
“不是，我骑车回去，你等会跟着车跑啊？”赵羲彦笑道。
“你……你骑车回去？你有车？”
许大茂大惊失色。
这乡巴佬开车他倒是不在乎，毕竟那是娄半城的车，可自行车就不同了，放在干部家里都是大件。
毕竟自行车票可是一票难求啊。
“上次不是领导给了一张嘛。”
赵羲彦笑了一声后，跨上了二八大杠，对着秦淮茹挥了挥手，“上车……”
“呀，小赵，你买车了？”秦淮茹惊讶道。
“部里发的。”
赵羲彦笑了一声后，对着许大茂摆摆手，“许哥，我走了……”
“欸，赵部长，您慢点。”
许大茂内心已经嫉妒的面目全非了，但脸上依旧挂着笑容。
“赵部长？小赵你又升职了？”秦淮茹惊喜道。
“秦办事员，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许大茂笑道，“今天我们部长可是亲自任命赵羲彦同志为我们宣传部的副部长……”
“小赵，你真厉害。”
秦淮茹一脸崇拜的搂住了赵羲彦的腰。
“行了。”
赵羲彦笑了一声后，开始蹬车。
“草你姥姥，看你能嚣张到什么时候？还副部长，副你老妈，去你娘的乡巴佬。”
许大茂骂还不解气，还对着赵羲彦的背影竖了个中指。
“许大茂，又他妈是你。”
一道冰冷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许大茂不由浑身一颤，艰难的回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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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只看到，张志臣眼神冰冷，在他身侧，还跟着王东春和李丽。
“部长，我……”
“闭嘴。”
张志臣厌恶的看了他一眼后，瞪着王东春道，“老王，你他妈是不是对赵部长有意见？”
“我？”
王东春浑身一颤，“部长，我哪敢对赵部长有意见，我上这个主任对他感激都来不及呢。”
“你对他没有意见，怎么你的徒弟三番两次的辱骂赵部长？”张志臣不悦道，“我看赵部长看人也不准，你连个徒弟都收拾不了，我还指望你能干什么的大事？”
他说完以后，径直骑上自行车走了。
“王主任，这事是得好好教育一下，我们听到也就算了，这要是被其它部门的听了去，别人会怎么说我们宣传部？”
李丽扶了扶眼睛，皱眉道，“说我们御下不严也就算了，别到时候让两位部长受嘲笑。”
她瞥了许大茂一眼后，也径直朝着轧钢厂外走去。
“师……师傅，我不是故意的。”许大茂满脸堆笑道，“这赵羲彦在院子里……”
啪！
王东春一巴掌，直接把他打得在原地转了个圈。
“你他妈跟我上楼……”
“师傅，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嘛。”
许大茂喊了一声后，刚准备撒腿跑，可头发却被王东春拉住了。
“骂，我让你妈骂，你嘴怎么这么贱？”
王东春左手拽着许大茂的头发，右手扬起就朝着他的脸扇去。
“师傅，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别打了，嗷……”
“杀人了，救命啊。”
……
不远处的王虎听到喊声，立刻带人跑了过来。
看到被打的是许大茂后，不由乐了。
“王主任，这是怎么回事啊？”
“这畜生天天抓着人赵部长骂，你说背后骂骂也就算了，这小子还当着我们部长的面骂，害的我也吃瓜落，你说能不揍他嘛。”王东春瞪眼道。
“唔，这个赵部长是……”
王虎有些疑惑。
他没听说过厂里有姓赵的部长啊。
“赵羲彦，咱们宣传部的副部长。”王东春斜眼道。
“啊？他都当副部长了？”
王虎一脸惊愕。
这小子才进厂几天啊？
“王科长，你给劝劝啊。”
许大茂哀声道，“再这样下去可是要出人命了……”
“欸，这是师傅打徒弟，我可管不着，只有出人命……嗨，打死再说吧。”
王虎撇撇嘴，朝着远处走去。
“我操你大爷，王虎，你这个王八蛋。”
许大茂怒吼道，“你见死不救，你当什么保卫科的科长……”
“嚯，你小子胆挺肥啊？我也敢骂？老子招你惹你了。”
王虎走了回来，挽起袖子就开始动手。
“哎呦，王科长，我错了，别打了。”
“师傅，您帮忙劝劝。”
“欸，王科长，你劝劝我师傅。”
……
不少人工人路过的时候，都停下脚步看热闹。
可看到动手的是王虎后，立刻疾走了几步。
嘴里还嘀咕，这小子真倒霉，居然被保卫科抓到了。
……
四合院。
赵羲彦刚推着车走了进去，阎埠贵就发出了一声尖叫。
“赵羲彦，你他妈这车哪来的？”
“买的啊，难不成偷的？”赵羲彦撇嘴道。
“你哪来的票？”
阎埠贵死死的盯着他。
如果院子里有了第二辆自行车，那他那辆自行车就不再是焦点了。
秦淮茹那辆不算，飞鸽那娘们唧唧的自行车，院子里的爷们看都不会看一眼。
要知道，二八大杠才是男人的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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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羲彦轻笑道，“三大爷，我这车可是上了钢印有证的，你不会以为我是偷得吧？”
阎埠贵一言不发，凑过去一看，顿时恨的咬牙切齿，“你证给我看看。”
“成。”
赵羲彦非常配合的把证递给了他。
这让秦淮茹不由有些疑惑，什么时候小赵脾气这么好了。
“还真是你的车？”阎埠贵冷声道，“小赵，我知道你是主任……但很多领导都还没车了，你天天骑着车招摇过市不好。”
“所以，我该怎么办呢？”赵羲彦低眉顺眼道。
这时，院子里的人也都走了进来。
看到赵羲彦的车后，皆是大惊失色。
“赵羲彦，你这车哪来的？”
“三大爷，你说吧。”赵羲彦摊摊手道。
“这车是你们厂里奖励的，我看了证，的确是他的。”阎埠贵脸色阴沉道。
“赵羲彦，你何德何能啊。”刘光奇痛心疾首道，“你才十八岁，连他妈二十岁都没有……居然还买车了。”
“可不是嘛。”
傻柱也撇嘴道，“这厂里也真不公平，我们勤勤恳恳工作，什么都没有，这种靠着拍马屁上位的，居然还混上车了。”
“傻柱，你怎么说话的？”秦淮茹不满道，“我家爷们有车，那是他的本事……你在旁边酸什么？”
“秦姐，我……”
傻柱看到秦淮茹那俏丽的脸庞，瞬间失了分寸。
这么漂亮的姑娘，怎么就嫁了个乡巴佬呢？
“小赵，你还年轻，天天骑车去上班，这领导该怎么看？”阎埠贵语重心长道，“年轻人就该受受磨炼……这样，你把车子和证给我，我到时候给你找个好买主，钱一分不少的给你。”
“嚯。”
院子里一片哗然。
这阎埠贵真是够可以的，钱一分不少，那票呢？现在一张票都值一百多块钱，而且几乎都没有卖的。
“三大爷，你准备卖给谁啊？说来我听听……”赵羲彦轻笑道。
阎埠贵正欲开口，却被刘海中抢先了。
“小赵，我也不让你吃亏，我出两百，这车给我得了，你三大爷说得对，你太年轻了，骑车不合适。”
“不是，二大爷，你这是什么意思？”阎埠贵不满道。
“三大爷，你只给原价，我爹可是给了两百呢。”刘光奇接茬道，“小赵，现在联防办还没下班，我们去办手续去。”
“你们……”
阎埠贵顿时气了个半死，侧头看向了阎解成。
阎解成却默默的把头低了下去。
他一个没工作的，他能说什么呢？
“小赵，你说句话啊。”刘海中急声道。
“车卖给你没问题，但我有一个小小的问题。”赵羲彦慢条斯理道。
“赶紧说，等会联防办下班了。”刘光奇催促道。
“我十八岁，年纪是小了点，但我大小也是个干部。”赵羲彦轻笑道，“我都不配骑车，你刘海中一个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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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赵说的对。”
阎埠贵立刻附和道，“我刚才把这事给忘了，二大爷，人家主任都不配骑车，你一个普通工人骑车……不合适。”
该死的刘海中居然敢抢自己的生意，那就把事搅黄了，大家都别要。
“你……”
刘海中顿时无言以对。
“三大爷，我爹是七级工呢。”刘光奇瞪眼道。
“人家小赵是干部。”
阎埠贵眼皮都懒得抬。
刘光奇正欲说话，门外突然冲进来了一人。
举着棍子劈头盖脸就朝着赵羲彦砸去。
赵羲彦侧身一闪，一拳打在他的小腹。
随即背过身去，一个过肩摔，把那人就丢了出去。
嘭！
一声巨响后，那人趴在地上，怒吼道，“赵羲彦，操你姥姥……”
“妈的，还敢来我们院子闹事？”
傻柱上前对着他就是猛踢了两脚。
“哎呦，傻柱，你他妈疯了？”地上那人抱着脑袋怒吼道。
“唔，傻柱，他认识你？”
刘光奇凑过去一看，不由惊讶道，“卧槽，许大茂，谁把你打成这样啊？”
“许大茂？”
众人也是一脸错愕。
此时许大茂脸肿得和猪头一样，完全看不出样子。嘴唇也和两根香肠一样，吊在鼻子下。
如果不是那两抹小胡子，还真看不出来。
“都围着干什么？”
一声大喝，把大家都吓了一跳。
侧过去头，却发现是张主任和陈队长。
“张主任、陈队长，你们来的正好。”易忠海立刻迎了上去，“这赵羲彦不知道怎么得罪了许大茂，许大茂正和他理论呢。”
“一大爷，你家拿着棍子理论？”赵羲彦笑骂道。
“欸，年轻人嘛，冲动之下，在所难免。”易忠海正色道。
“一大爷，张主任和陈队长都在这，你还要摆你院大爷的架子嘛？”赵羲彦打趣道。
“咳咳咳……”
易忠海看着眉头皱起的张主任，急忙道，“我这不是就事论事嘛。”
“许大茂，你干什么？”陈队长呵斥道，“刚才我们收到举报，说有人提着棍子要来杀人，是不是你？”
“杀人？”
许大茂被吓了一跳，他本来就是皮外伤，一咕噜就爬了起来，“陈队长，我可不敢杀人啊，我只是想教训赵羲彦一顿。”
“不是，我他妈怎么招你惹你了？”赵羲彦蛋疼道，“老子刚出厂的时候，你他妈和还我笑嘻嘻，现在回来就要打人？你被狗咬了？”
“畜生，如果不是你升了副部长，老子至于又被王东春和王虎揍了嘛？”许大茂双目赤红，怒吼道，“你他妈是不是和他们商量好的？故意来打我？”
啪！
赵羲彦一个箭步上前，就把许大茂掀翻在地。
随即抬起脚，逮着他猛踹。
“老子升副部长关你屁事？”
“老虎不发威，你当我好欺负是吧？”
“草你大爷。”
……
“哎呦，杀人了。”
“嗷，别打了，赵哥，别打了。”
“爸，爷爷……陈队长，救命啊。”
许大茂抱着脑袋四处乱滚。
可赵羲彦每一脚都能准确的踢在他的尾椎骨上，那钻心等疼，让他都快哭了。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陈队长等了好一会，才伸手抱住了赵羲彦。
“小赵，差不多得了，这许大茂该打，但也不能把人打死不是？”
“行，我今天给你个面子。”
赵羲彦再次踢了许大茂一脚，才冷笑道，“许大茂，你今天不把事情说清楚，老子明天就把你调去扫地。”
易忠海等人这时仿佛才如梦初醒。
“小赵，你……你真当副部长了？”刘光奇咬牙道。
“代理副部长。”赵羲彦撇嘴道。
“不是，老大，他这个副部长是什么级别？”刘海中不敢置信道。
“正科级。”
刘光奇嫉妒的脸都绿了，“赵羲彦，你这不对吧？你一个主任连升两级？”
“我刚才说话你没听到是怎么？”赵羲彦翻了个白眼，“代理，代理副部长，这么说你明白吗？”
“代理也不成啊。”
刘光奇恨声道，“哪有人连升两级的，更何况……你才多大？十八岁的科长？”
“我说你差不多得了。”
赵羲彦翻了个白眼道，“你要是不服气，就喊你老子去厂里闹成不成？”
“你……”
刘光奇脸都气绿了。
赵羲彦却懒得搭理他，直接提着许大茂的衣领，怒声道，“赶紧说……”
“我……”
许大茂被吓了一跳，嘴唇挪动，却不敢开口。
“许大茂，你最好是说实话。”
陈队长冷笑道，“你这是属于殴打他人……可以进联防办了。”
“陈队长，您也看到了啊，是赵羲彦打的我啊。”许大茂哭丧着脸道。
“你打他，他就不能还手？”张主任不悦道，“你赶紧说是怎么回事，如果不说……那就去联防办待着，没这么多时间和你耗着。”
“别。”
许大茂低着头道，“我……我就是在背后骂了赵羲彦两句，结果被部长撞到了。”
“我说你是不长记性是怎么？”傻柱讥讽道，“你当着领导还敢骂人，这不是找不痛快嘛。”
“我……我哪知道啊。”
许大茂红着眼道，“王东春那畜生打人可狠了……我他妈如果不是跑的快，今天得被他们打死在那。”
“不是，你说的他们……部长也打你了？”赵羲彦递了根烟给他。
“部长早走了，是王虎那个畜生。”
许大茂咬牙切齿道，“我就是骂了他一句‘见死不救’，这个杂种就和王东春一起打我。”
噗！
傻柱顿时大笑了起来。
“许大茂，你有种，王虎都敢骂。”
“去你妈的。”
许大茂瞪了他一眼。
“嘿，许大茂，你刚和赵羲彦练完，是不是也想和我练练？”
傻柱把手骨捏了直响。
“陈队长，你看他……他还敢当着你的面打人呢。”许大茂委屈道。
“何雨柱，你想和我过两招吗？”陈队长冷笑道。
“别。”
傻柱立刻怂了。
他可是看着陈队长打到大的，以前街道有多少流氓地痞啊，都是被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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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大茂，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张主任不满道，“你在背后骂人，被你师傅打了，回来小赵的麻烦，你今天被打死都活该。”
“我……我那不是气不过嘛。”许大茂讪讪道。
他现在很是后悔，当时一下怎么就冲动了呢？
且不说赵羲彦该不该负责任，可赵羲彦这人能打是全院的共识好吧。
“哼。”
张主任冷哼一声，看向了赵羲彦，“小赵，你要不要赔偿？”
“张主任，我可是被打成这样，你还要我赔他钱？”
许大茂牙都快咬碎了，这还有王法吗？
“人家小赵没招你，没惹你，你打着棍子就要打人家？这不需要赔偿？”陈队长瞪眼道。
“我……”
许大茂又把头低了下去。
别让他逮到机会，逮到机会就弄死赵羲彦。
“赔偿就不用了，让他扫半个月大街吧。”赵羲彦轻笑道。
许大茂听到前半句还觉得这畜生还挺会做人的，可听到后半句，顿时绷不住了。
“赵羲彦，你有什么权力让我去扫大街，你以为这是部里啊？”
“我是没权利，这不是张主任问我嘛。”赵羲彦撇嘴道。
“许大茂，我给你两个选择。”
张主任正色道，“第一，去扫半个月大街，第二，我明天去找你们厂领导谈话。”
“别介，我扫大街。”许大茂立刻道。
他现在已经把部长和王东春得罪死了，张主任再去一趟，那不是要他的命嘛。
“哼，你以后老实点。”
陈队长拍了他脑袋一下，正准备撤退。
突然张主任又开口了。
“小赵，你收拾一下东西，那三间大屋已经分出去了。”
“嚯。”
满院子的人顿时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笑容。
让你小子狂，升官发财娶漂亮老婆，好事都被你占了，现在该你倒霉了吧？
“不是，主任，我这钱都已经付了，马上也要竣工了，这你把屋子分给了别人，不合适吧？”赵羲彦苦着脸道。
“你这叫什么话？”
易忠海呵斥道，“当初主任可是说的很清楚，这三间大屋只是暂时给你住，分给了别人，你就得搬出去。”
“可不是嘛。”
阎埠贵也帮腔道，“小赵，你现在可是领导，多吃多占可不好。”
“赵羲彦，赶紧的，把东西搬了。”刘海中板着脸道。
赵羲彦还没开口，一旁的刘光奇却急了。
“张主任，我的申请报告不是打上去了嘛，这屋子怎么能分给别人呢？”
“刘光奇，你这话倒是有意思了。”傻柱冷笑道，“你申请了就得分给你？那人家阎解成也可以申请，那能给他吗？”
“欸，没你的事就闭嘴。”
刘光奇瞪了他一眼后，又看着张主任道，“主任，我这马上就要结婚了……这屋子可不能分给别人。”
“结婚？”
众人皆是一愣。
“不是，老大，你和谁结婚啊？”刘海中皱眉道。
“我领导和我说了，只要我把房子申请到，他就把女儿嫁给我。”刘光奇怒声道，“张主任，这房子可是我用来结婚的。”
噗！
赵羲彦顿时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刘海中讥讽道，“你娶了个乡下丫头，我家老大可是娶可是四九城的姑娘。”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这乡下姑娘也好，城里姑娘也罢，不都一样嘛。”赵羲彦轻描淡写道，“刘光奇，你什么单位的……”
“区民政局的，怎么了？”刘光奇瞪眼道。
“那你可真蠢。”
赵羲彦笑骂道，“现在街道办的房子可都是周边大厂眼里的肥肉，你个人申请有什么用？人家可都是厂里背书的。”
“卧槽。”
刘光奇顿时愣在了原地。
他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建国以后。
街道办的房子，都是各个单位先到先得，可从来没有分给个人的先例。
“要不人家小赵能当部长呢。”陈队长轻笑道，“你们一口一个乡巴佬……人家可比你们会办事多了。”
众人都沉默了下来。
的确，赵羲彦这个乡巴佬的确会来事。
一到厂里，就开始筹建广播站。
他们如果想到这一点，也早就当主任了。
好半晌。
刘海中才冷笑道，“赵羲彦，你得意什么啊？你不是知道规矩嘛，这三间大屋不是也没了？”
原本笑容满面的赵羲彦，立刻苦了脸。
众人这才舒服了一些。
总算没让那畜生继续得意了。
“我出去一趟。”
刘光奇丢下一句话后，撒腿就跑。
“行了，我们也走吧。”
张主任抬手看了一眼手表，“区里还有会呢，还不去就要迟到了。”
“好。”
陈队长点点头，也朝着院子外走去。
等两人走后，赵羲彦才猛拍脑袋。
“这他妈完球了。”
“怎么了？”傻柱好奇道。
“我他妈厨房厕所都挪到三间大屋那边去了，这他妈可怎么办？”赵羲彦懊恼道。
噗！
众人顿时幸灾乐祸的笑了起来。
“小赵，要不要我告诉你，分走你屋子的是谁？”贾张氏笑道。
“你知道？”
所有人都侧头看向了她。
“我也知道。”
三大妈立刻道，“小赵，一毛钱，我告诉你……”
“我说你怎么回事？怎么还抢生意？”贾张氏怒声道。
“这叫生意啊？不就是一个消息嘛。”三大妈冷笑道，“赵羲彦，赶紧掏钱，我……”
她话还没说完，门外传来了一阵滴滴声。
一群人搬着东西就走了进来。
“欸，你们谁啊？”阎埠贵立刻喊道。
可那些人根本不搭理他，只是搬着东西就朝着西南角走去。
“怕是我们的邻居来了。”
赵羲彦话音刚落。
娄晓娥就带着娄半城和娄夫人走了进来。
“娄晓娥？”
许大茂等人都愣住了。
“大家好。”
娄晓娥对着大家挥了挥手，“以后大家都是邻居了……”
“不是，你怎么能分到房子？”刘海中怒声道。
“我结婚了呀。”
娄晓娥摊摊手道，“我结婚，厂里不就帮我找房子了嘛，我难不成还带着我爷们跟着我父母一起住？”
“你……你结婚了？”
许大茂一脸惊讶，“你和谁结婚？我怎么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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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定下来的。”
娄半城轻笑道，“区里的一个干部，副科长……”
“娄叔，你不是说想找个工人吗？”许大茂咬牙道。
“我是想找个工人啊，可晓蛾不愿意啊。”娄半城叹气道，“小许，你是个好青年，以后会找到好的。”
“我……”
许大茂后槽牙都快咬碎了，可看到目瞪口呆的赵羲彦后，内心又平衡了一些。
最少没有便宜这个乡巴佬。
“不是，娄晓娥，你故意的吧？”赵羲彦怒声道，“秦姐和你说了我们这三间大屋是街道办的，所以你才和厂里申请的是吧？”
“欸，这你就冤枉我了。”
娄晓娥一本正经道，“这屋子是厂里分给我的，我收到的时候，也很惊讶好吧。”
“欸，小赵，你这就没气度了不是？”易忠海强忍住笑道，“你还是干部，这三间大屋可是公家资产，你还想多吃多占是怎么了？”
“可不是嘛。”
刘海中咧嘴道，“这屋子既然分了人，你赶紧把东西搬了，别在那占着人家的地方。”
“哼。”
赵羲彦拂袖而去。
秦淮茹立刻跟在了他身后。
“娄晓娥，你甭理赵羲彦，这小子想占公家便宜，心里不爽是正常的。”傻柱乐呵呵道。
“我也不知道分的房子是这里啊。”娄晓娥微微一叹。
“厂里分给谁，那就是谁的。”
易忠海一本正经道，“你不止三间大屋，旁边两间小的也是你的，别到时候被赵羲彦占了便宜。”
“欸，谢谢一大爷。”
娄晓娥乖巧的点点头。
娄半城掏出烟散了一圈后，乐呵呵道，“各位，以后小女住在这里，还请大家多多关照，别让人欺负了她。”
“好说好说。”
三位大爷很是矜持道。
“那我先去帮她搬家了，回见。”
娄半城笑了一声后，带着娄夫人和娄晓娥就从西南角走了进去。
“好家伙，他们两家还共用着一个大门呢。”傻柱惊讶道。
“哈哈哈。”
众人顿时大笑了起来。
这小子以后可得难受了，本来就三间房，现在有一间成为了过道。
西南角。
赵羲彦此时正在和贝青沟通修房子的事。
“贝哥，现在那三间屋子给别人了，你还是给我这边修两间屋子，把两边隔起来吧，不过……还是在中间的这两间屋子留两个门，我好过去洗澡上厕所。”
“赵爷，这厨房厕所都是别人的了，她还准你上厕所？”
贝青一脸错愕。
“老兄，这厨房和厕所可是我修的，他们也没给我钱，我们共用厕所和厨房怎么了？”赵羲彦苦着脸道。
“这倒是。”
贝青点点头。
很多大杂院，共用厨房和厕所的很常见，不过也会引发很多矛盾。
“什么时候能弄好？”
赵羲彦递了根烟给他。
“大概一个星期左右吧。”
贝青叹气道，“你这屋子修了拆，拆了修，够折腾的……也幸好还没有完全拆完，地基还在，砌起来很快的。”
“行，工钱我到时候算给你。”
赵羲彦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时。
娄氏一家三口也来了。
见到有外人在，他们也就和赵羲彦点了点头，随即去了另外一边，指挥着工人摆放物件。
“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娄半城。”贝青撇嘴道，“这老小子运气好……不然早就被清算了。”
赵羲彦闻言，若有所思的看着他。
这贝青的来头，看样子相当的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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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娄半城可是四九城的名人，我怎么不认识？”贝青轻笑道，“当年如果不是他老子为抗战救国做了贡献，他现在可不会这么舒坦。”
“他老子曾经也为了国家做出过贡献？”赵羲彦诧异道。
“可不是嘛。”
贝青叹气道，“他知道他为什么叫做娄半城吗？因为他老子真的有半个四九城，当年为了抗战，他老子可算是散尽家财。”
“我以为他有半个四九城呢。”赵羲彦打趣道。
“他可比他老子差多了。”
贝青摇头道，“我听我老子说，当年他老子可真是一方大鳄，不止是四九城，沪上、津京……他都有很多资产。”
“原来如此。”
赵羲彦含笑点点头。
“对了，赵爷，我那自行车的事……”
贝青满脸堆笑。
“这两天给你信。”赵羲彦笑道。
“多谢赵爷。”
贝青大喜过望，看到天色也差不多了，带着人就撤退了。
等工人走了以后。
娄半城和娄夫人走了过来。
“小赵，那是什么人？”
“遗老遗少。”
赵羲彦摇头道，“刚才他和我聊天，说了些您父亲的事……”
“哦？”
娄半城顿时眉头微皱，“他看着年纪也就比你大一些，他能知道什么？”
“这和他知道什么没关系，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赵羲彦正色道，“既然当年您父亲可以抗战救国，您为什么不能呢？”
“啊？”
娄半城和娄夫人顿时一愣。
这叫什么话？
当年老爷子卖光家产的时候，大家可都反对的很。不过事后证明，老爷子的一片真心，最终还是得到了回报。
新华夏建立的时候，多少资本家被清算了。
唯独娄半城和几家老爷子为国家做出贡献的，这才留了下来，享受着优渥的生活。
“爸，我觉得老一辈的人记得娄家的情，可新一辈的可就未必了。”赵羲彦摇头道，“咱们家现在颇有资产，迟早会有人眼红的。”
“这一点我也想过。”
娄半城递了根烟过来，“也有不少领导找我聊过……他们让我放心生活，不会有事的。”
“放心生活？什么才叫放心？”赵羲彦皱眉道，“现在是工农当家做主的时候，你和妈不上班，天天在家里待着……拿着轧钢厂的分红，你觉得合适吗？”
……
娄半城顿时沉默了。
“小赵，事情没这么严重吧？”
娄夫人也皱起了眉头。
“现在不严重，不代表以后不严重。”赵羲彦摇头道，“与其到时候被人清算，还不如现在找一条出路……”
“小赵，老杨不止一次和我夸赞你有眼光。”娄半城缓缓道，“你是我女婿，也算是我半个儿子……以后娄家要是没了，你也不好过。”
“我就是知道这一点，所以才天天想着该怎么破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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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羲彦，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娄晓娥好奇道。
“爷们说话，你别插嘴。”
娄夫人拉住了她。
“你想到办法了？”娄半城正色道。
“想到了。”
赵羲彦点头道，“第一，你把娄氏公馆捐出去……”
“不行，那可是我们娄家的祖宅啊。”
娄夫人立刻反对。
“别说话，听小赵说。”
娄半城瞪了她一眼。
“娄氏公馆捐出去，也只是这么个意思。”赵羲彦摇头道，“上面不会要的……但你们不能再住在那里。”
“还有呢？”娄半城正色道。
“你和妈出去找上班吧，你去随便找个工厂应聘个副厂长，至于妈，到小学当个老师也成。”赵羲彦叹气道，“上面肯定会有人来找你，说你不用把娄氏公馆交出去……但你态度一定要坚决。”
“然后上面看你这么真诚，八成会给你找个院子住下来，娄氏公馆也会封存起来，产权依旧是你的。”
“小赵，这事你有几分把握？”娄半城正色道。
“我没有把握。”
赵羲彦摇头道，“如果你相信我，你可以把家里存的东西放在我这里……我给你存着，等情况明了，我会一件不少的还给你。”
“欸，你这叫什么话？”娄半城不悦道，“这些东西未来都是你和晓蛾的……我也愿意赌一次，等我回去，我就把东西连夜给你送过来，只是你们院子那帮邻居怕是有些难缠。”
“没事，我家有后门。”
赵羲彦指着院子角落的小门道，“等到时候你把东西全部送过来，秦姐和京茹帮忙收一下……我晚上回来藏。”
“唔，你不在家？”
娄半城微微一愣。
“我的去夜校上课了。”
赵羲彦无奈道，“晓蛾也得一起去……”
“多学点东西是好的。”
娄半城点点头，“那我和你妈先回去收拾东西，然后再把报告打上去看看。”
“行。”
赵羲彦内心长舒一口气。
他也不知道这样能不能躲过风波，不过想来从十多年前布局，应该没问题。
“那我们先回去了。”
娄半城拍了拍他的肩膀后，带着娄夫人就告辞了。
“走吧，我们也去上课了。”赵羲彦对娄晓娥笑道。
“可我爸妈把车都开走了。”娄晓娥嘟着嘴道。
“你还真想开车去上课呀？别闹了，骑着车去吧。”赵羲彦笑骂了一声后，侧头看着秦淮茹道，“秦姐，家里的事你多操心。”
“好。”
秦淮茹急忙点点头。
赵羲彦刚才和娄半城说的话，她一句都听不懂，但这不妨碍她听赵羲彦的话。
“京茹，好好在家里陪着你姐。”
赵羲彦揉了揉秦京茹的脑袋后，推着自行车就朝着外面走去。
“等等我呀。”
娄晓娥也推着自己的自行车跟上了他的脚步。
大院。
“哟，这大晚上的是去哪呢？”傻柱阴阳怪气道。
“去刨你家祖坟。”赵羲彦撇嘴道。
噗！
正端着饭碗的易忠海等人顿时笑喷了。
许大茂更是把碗放在凳子上，抱着肚子坐在了地上。
“赵羲彦，你他妈吃火药了？”
傻柱气得浑身发抖。
也就是打不过这畜生，不然高低的给他几个大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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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羲彦不屑道，“这个点出门，肯定是有事啊，不然我出去干什么？”
“我不就是问你有什么事嘛？”傻柱瞪眼道。
“我不想告诉你成不成？”
赵羲彦白了他一眼，推着车就准备走，却被阎埠贵拦住了。
“小赵，院里的规矩，九点关门，你要回来晚了，可别怪我不给你开门啊。”
“成，那我晚上不回来了。”赵羲彦耸耸肩道。
“不是，你这不回来去哪？”许大茂怒声道。
如果没有娄晓娥也就罢了，这孤男寡女的在一起，晚上可别让赵羲彦这畜生占了便宜。
“你管我去哪呢？”
赵羲彦瞪眼道，“你们不给我开门，我不得住外面啊？”
“住外面？”
众人猛然一惊。
“不是，住招待所可是要介绍信的，你拿什么住招待所？”易忠海皱眉道。
“嗨，瞧你这话说的。”
赵羲彦轻笑道，“我大小也是个副部长不是，这介绍信我不能自己开啊？”
“不行，坚决不行。”
许大茂立刻道，“三大爷，人家赵部长出去办个事，你凭什么不给他开门？”
“我说许大茂，你是不是撞着什么了？”傻柱一脸惊悚道，“你怎么还帮赵羲彦说话呢？”
“你是猪脑袋？”
许大茂凑了过去，悄声道，“这娄晓娥说是说结了婚……可她不是住在这院子里嘛，八成也就领了个证，这和赵羲彦单独出去办事，万一回不来，这孤男寡女的，岂不是便宜那畜生吗？”
“卧槽。”
傻柱立刻喊了起来，“我觉得许大茂说的对，三大爷，你这可不对啊，人家小赵和娄晓娥也是这院子的一份子，你凭什么不给他开门？”
“这大门钥匙是我拿着，我九点要睡觉了，难不成我睡着了还起来给他开门？”阎埠贵振振有词道。
“三大爷，我也住在门口，要不把钥匙给我保管也成。”赵羲彦幽幽道。
“对对对，三大爷，你把钥匙给小赵保管。”傻柱大喊道。
“你……”
阎埠贵脸都气绿了。
这大门钥匙是单纯的一把钥匙吗？
那他妈是权力好吧，院子里的人什么时候出，什么时候进，那可都得他说了算。
这要外出办事晚了点，谁进门不得给他带点东西？
“我说你们差不多行了。”易忠海笑骂道，“赵羲彦、娄晓娥……你们三大爷也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你们说出个正当理由，人家也不是不给你们开门不是？”
“我们去上夜校。”娄晓娥娇声道。
“夜校？”
众人皆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现在的夜校毕业，那可就是正儿八经的大学生了。
“不是，你们哪来的名额啊？”
阎埠贵嫉妒的五官都扭曲了。
他做梦都想要一个夜校名额，有了文凭才能像副校长靠不是？可红星小学一年都没有一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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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厂里给的呀。”
赵羲彦耸耸肩道，“我们广播站是新部门，这厂里不是得培养年轻干部嘛，所以就给了两个？”
“赵哥，你这要是毕业了，岂不是就是大学生了？”阎解成好奇道。
“毕业？你想得美。”
脸色阴沉的刘光奇从门外走了进来，冷笑道，“这夜大的毕业率连百分之十都不到，你以为大学文凭是那么好拿的？”
“这倒是。”
阎埠贵脸色稍缓，“这夜大毕业可不好拿，你们可得悠着点……”
“好不好拿也就这么回事。”
赵羲彦笑道，“三大爷，我估计要十点多下课去了，你可得给我留门……”
“你……”
阎埠贵正想呵斥他，却又想起许大茂和傻柱这两个小畜生，不由咬牙道，“成，谁让我是院里的三大爷呢？”
“谢谢您嘞，各位回见。”
赵羲彦对着众人挥挥手后，就推着车出门了。
众人沉默了半晌。
傻柱才冷笑道，“看他得意的样子……好似当了厂长似的。”
“可不是嘛，我早看那畜生不顺眼了。”许大茂龇牙咧嘴道，“如果不是看在他娘老子都没了的份上，我今天非打死他不可……”
“嘘。”
院子里顿时一阵嘘声。
“嘿，你们还不相信我？”许大茂顿时急了，“赵羲彦他……”
“我说你差不多得了。”
傻柱吐槽道，“我都打不过他，你还在那里吹牛逼……”
“傻柱，这你过来，我和说两句话。”贾东旭突然道。
“什么事？”
傻柱凑了过去。
贾东旭立刻耳语了几句。
“有道理。”
傻柱立刻来了精神。
“不是，你们嘀嘀咕咕的说什么呢？”刘光奇撇嘴道。
“这不是小赵不在家嘛，秦姐一个人在家里待着多没意思啊，要不把她喊出来大家聊聊天？”傻柱笑道。
嚯。
说起这个，大家可都精神了。
“我觉得可以。”
易忠海淡然道，“这赵羲彦不在家，把秦淮茹叫出来也成……”
“那我去了。”
傻柱整理了一下衣服后，过去敲响了西南角的大门。
“谁呀？”
秦淮茹喊了一声。
“秦姐，是我柱子啊。”
傻柱满脸堆笑道，“这小赵也不在院子里，你一个人在家多没意思啊？几位大爷让你出来聊聊天呢。”
“不用了，我洗完澡就准备睡觉了。”秦淮茹在院子里喊道。
“洗澡？”
傻柱听到这话，顿时心跳加速，立刻道，“那你洗完澡再出来吧。”
“说了不用了。”
秦淮茹没好气的站在窗户口，略带薄怒道，“我有京茹陪着，而且还要认字，没时间和你们聊天……”
她说完以后，就把窗帘拉上了。
“哎。”
傻柱讪讪的应了一声，垂头丧气的回到了院子里。
“真没用。”
贾张氏讥讽道，“一个大男人，连个娘们都搞不定……”
“他要是能搞定，现在不就找到婆娘了嘛？”许大茂嘲笑道。
“你吹什么牛？你去试试？”傻柱瞪眼道。
“别介，我暂时不想和赵羲彦起冲突。”许大茂撇嘴道，“等我养好了伤……到时候有他好果子吃。”
“五毛钱，我给你出个主意……”
贾张氏一句话，石破天惊。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赵羲彦根本就不认识去京城大学的路，骑了一段觉得不对劲，只好求助娄晓娥。
“你知道怎么去京城大学吗？”
“你不知道你还骑前面？”
娄晓娥又好气又好笑。
“这不是你骑得慢嘛。”赵羲彦讪讪道。
“行了，跟着我。”
娄晓娥翻了个白眼后，踩了一脚，冲在了前面。
赵羲彦立刻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
半个多小时后。
两人到了京城大学的门口，沿路询问，这才找到了历史系的班级。
赵羲彦原本以为夜校有很多人，没想到他们班才六十个人，而且历史系只有这一个班。
两人匆匆忙忙的跑进去后，发现老师已经在讲课了。
“报告……”
赵羲彦喊了一声。
“报名字。”
讲台上的老师是个中年男人，他身上穿着一袭灰色的中山装，脸上挎着一副金丝眼镜，看起来很是斯文。
“赵羲彦（娄晓娥）。”
两人一前一后报了名字。
“我叫孟彦武，是你们的班主任兼讲师。”老师做了一下自我介绍后，板着脸问道，“你们为什么迟到？”
“报告，我们从小就幻想着有一天能够踏入京城大学这所华夏的最高学府，所以我们满怀激动的踏入了学校，然后……”
“说重点。”
孟彦武敲了敲桌子。
“我们迷路了。”赵羲彦小声道。
“哈哈哈。”
班上的同学哄堂大笑。
大家也记住了这个叫做“赵羲彦”的小子。
喊小子是一点问题都没有，能来夜校的，三十出头的都很罕见，基本上都是四十多岁的大叔或者阿姨，鲜少有几个年轻人，都端正的坐在了那里。
“行了。”
孟彦武也有些哭笑不得，“都去找位子坐着，课堂纪律都知道吧？”
“知道。”
赵羲彦和娄晓娥忙点头。
“那我就不再重申了，去吧。”
孟彦武笑了笑。
“谢谢老师。”
赵羲彦和娄晓娥微微鞠了个躬后，走到了教室后排坐下。
“兄弟，你哪个单位的？”身旁一个圆滚滚的胖子笑眯眯的问道。
“轧钢厂，叔，你呢？”赵羲彦礼貌道。
“叔？”
胖子一下破防了，“兄弟，我他妈二十二，你喊我叔合适吗？”
“二十二？”
娄晓娥一脸惊讶的看着他，“叔，别开玩笑了……”
“卧槽，你们怎么不信呢？我真二十二，在纺织厂管人事……”
胖子急了，掏出了自己的工作证。
“马元，男，红星纺织厂人事部主任，二十二岁。”
赵羲彦念叨了一声后，惊讶道，“兄弟，你二十二岁就当主任了？牛逼啊。”
“嗨，小意思。”
马元摇头道，“我十六岁顶我老子的班，工作六年级了……好不容易才混到个主任。”
“马大哥，那你一定很努力吧？”娄晓娥赞叹道。
“不是，纺织厂厂长是我二大爷。”马元正色道。
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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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羲彦和娄晓娥顿时笑出了声。
“赵羲彦……”
孟彦武喊了一声。
“到。”
赵羲彦立刻站了起来。
刷！
所有人都看向了他。
“刚才我说的很好笑吗？”孟彦武轻笑道。
“唔。”
赵羲彦愣住了。
他刚才只顾着听马元讲他的二大爷去了，哪知道孟彦武讲了什么。
孟彦武也好似看出了他的疑惑，笑道，“我刚才讲到了历史的遗憾，你说说你的遗憾是什么？”
“遗憾？”
赵羲彦微微一叹，“我原本遗憾是‘所爱隔山海，山海不可平’，以为这才是人生的遗憾，可后来我发现，‘海有舟可渡，山有路可行’，这算不得什么遗憾。”
“即便是当年的盛唐，也不处处写满了遗憾吗？写‘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的高适暮年得志，他不遗憾吗？”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娄晓娥正是一双美目里都是小星星，恨不得扑倒在他怀里。
“写‘天生我才必有用’的李白，空有宏图之志，却借酒消愁，他不遗憾吗？王勃一篇《滕王阁序》震惊天下，却二十六岁而亡，我想他也遗憾吧？”
赵羲彦微微一叹，“我想，与其去记住自己的遗憾，不如活在当下更有意义……孟老师，各位同学，你们觉得呢？”
啪啪啪！
孟彦武率先鼓掌，随即掌声一片。
“赵羲彦同学很有文采啊，我看了资料，你是高中毕业是吧？当年为什么不考大学呢？”
“我原本在农村，后来我爹死了，街道办的人写信给我，让我来顶职，所以我就进厂当了工人。”赵羲彦正色道。
“那实在太可惜了。”
孟彦武摇摇头，“我们今天讲的是‘文人风骨’……你有什么看法？”
“我觉得讲‘文人风骨’的，不是坏就是蠢。”赵羲彦认真道。
“嚯。”
整个教室一片哗然。
“老弟，有种。”
马元偷偷竖起了大拇指。
“赵羲彦同学，你到讲台上来。”孟彦武招了招手。
“羲彦……”
娄晓娥紧张的拉住了赵羲彦的手。
“没事。”
赵羲彦笑了笑后，走到了讲台上，“孟老师，有何见教？”
“来，这堂课你来讲。”
孟彦武把粉笔递给了他，“我的观点和你不同，但我很想听听你的观点。”
很多人都幸灾乐祸的看着赵羲彦。
这小子怕是要吃苦头了。
可没想到赵羲彦坦然接过了粉笔，在黑板上写下了两个大字——文人。
“同学们，什么叫做‘文人’？‘学的文与武卖予帝王家’，这是旧社会读书的意义。你既然是为了当官而读书当文人，你还谈什么骨气呢？”
赵羲彦轻笑道，“文人，自古以来的十恶不赦，为首的就是‘谋反’，这是谁说的？是文人说的，随后是什么？谋大逆，这是什么意思呢？就是我们毁坏皇家的宫殿，建筑……这是第二恶。”
原本轻视他的人，也逐渐听入了神。
孟彦武则双眼放光，这小子可不像是普通的工人。
“第三恶是谋叛，就是叛逃他国，这我很认同，到了第四，才是‘恶逆’也就是打杀父母长辈……大家想想，十恶不赦是谁讲出来的？不就是文人吗？”
赵羲彦冷笑道，“他们禁锢我们的思想，为统治阶级服务，这些人是不是坏？是不是蠢？”
“是。”
台下的众人尽皆大喊，随即送上了热烈的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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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说出‘人生自古谁无死’的文天祥，比如说‘要留清白在人间’的于谦……这些都是我们的民族英雄，他们值得我们去尊敬。”
“说的好。”
马元率先鼓掌，随即掌声一片。
“那我们再来说风骨，我们华夏的风骨在什么时候体现呢？在我们近代，华夏最屈辱的时候，是一群革命先烈，付出了血与泪的代价，这才让我们有了好的生活。”
赵羲彦朗声道，“他们为了我们更好的活着而奋斗，却不能享受我们现在的享受的生活，这才是风骨，属于我们华夏人特有的风骨。”
“好。”
孟彦武站了起鼓掌，一时间，所有人都站了起来。
“同学们，说句不恰当的话，我不知道大家来这里是为了什么？但我想……如果拿不到毕业证，不如多跟孟老师学点知识。”
赵羲彦轻叹道，“纵使我们做不到‘为了华夏崛起而读书’，最少也要当一个明事理，知善恶的人，谢谢大家。”
他迎着热烈的掌声，对着众人深深的鞠了一躬后，走下了讲台。
门外。
“老领导，还进去见他吗？”赵一鸣看着一个老人道。
“不见了。”
老人摇头道，“我原本以为江湖百晓生是一个充满江湖气息的汉子，没想到却是一个充满了家国情怀的年轻人，这样的人……你们要重点培养啊。”
“是。”
赵一鸣含笑点点头，跟着他调头朝着学校外走去。
……
教室。
“刚才赵羲彦同学给我们上了生动的一课，我以前很崇尚文人风骨……可现在，我改变了我的观点。”孟彦武朗声道，“与其去敬佩那些虚无缥缈的古人，不如缅怀一下为了新华夏奋斗的先烈。”
“接下来的课程，我将从商周开始讲起，各位同学可以从这些朝代里，选出一个朝代或者一个名人，写一篇论文，只要论文过关，那我算你们及格。”
论文？
台下的同学都傻了眼。
他们很多人字都认不全，还怎么写论文？
“老师。”
赵羲彦举起手站了起来，“如果不参加完您的全部课程，论文过关能毕业吗？”
“嚯。”
整个教室一阵哗然。
如果是别人说这话，他们肯定啐他一脸。
可赵羲彦刚才的表现，让他们不太敢怀疑他的实力。
“当然。”
孟彦武笑道，“我们是函授毕业，不需要你们参加论文答辩，但对于论文的要求很高，如果你能拿出让我们历史系所有老师都认可的论文，我让你提前毕业。”
“好的，老师，那我和娄晓娥回去准备论文了。”赵羲彦笑道。
“请便。”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孟彦武笑着点点头。
“兄弟，你慢慢玩，我先走了。”
赵羲彦伸手拍了拍马元的肩膀后，带着娄晓娥扬长而去。
“还有谁要回去准备论文的，也可以走，只要论文过关，我马上给你们发毕业证。”孟彦武笑道。
整个教室鸦雀无声。
要他们有这本事，还来个屁的学校啊。
京城大学门口。
“羲彦，你真的准备写论文？”娄晓娥惊讶道。
“真的呀。”
赵羲彦摊摊手道，“孟老师是大师级别的老师，但他的很多观点和我不太一样……当然，如果你想接着学的话，我可以陪你回去。”
“我……我想接着学。”娄晓娥红着脸道。
“行。”
赵羲彦含笑点点头，带着她又重返了教室。
“咦，不是说回去准备论文的吗？怎么又回来了？”孟彦武惊讶道。
“刚才我吹牛逼的，只是找个理由去上个厕所。”赵羲彦满脸堆笑道。
“哈哈哈。”
整个班级哄堂大笑。
马元更是笑趴在了桌子上。
“行了。”
孟彦武哭笑不得道，“回自己座位上去，下次再开这种玩笑，我可不饶你们。”
“欸。”
赵羲彦带着娄晓娥去了后排。
“兄弟，牛逼。”
马元竖起了大拇指。
“这有什么。”
赵羲彦撇撇嘴，趴在了桌子上。
娄晓娥却听的极为认真。
“兄弟，来一局？”
马元鬼鬼祟祟的掏出了一个小巧的盒子。
“什么玩意？”赵羲彦诧异道。
“象棋。”
马元笑得十分猥琐，“一块钱一局，不赊账……”
“耍钱我可就不困了。”
赵羲彦精神抖擞的和他一起把象棋盒子打开，这象棋做的很精致，棋盒摊开就是棋盘，象棋子都是用石头打磨成的，别看小，但是很有分量。
里面还有一副小骰子，看来不是以红为先。
马元拿起骰子，哈了一口气后，丢了下去。
“妈的。”
他抱怨了一声，开了一个“一二三”，真是背。
“那我先了。”
赵羲彦来了个当头炮。
他虽然不专业，但业余九段的水平，在他的县城里也算是少有对手了。
马元也跟了个当头炮后，两人就这么下了起来。
叮叮叮！
下课铃声响起。
“下课了，回家。”
赵羲彦正欲起身，却被鼻血直流的马元给拉住了。
“兄弟，你这可不仗义，哪有人赢了钱就跑的。”
“你不是没钱了嘛？”
赵羲彦摊摊手道，“我总不能赊账和你玩吧？那多没意思？”
“我们到门口再来一局，我……我拿这盒象棋和你赌。”马元正色道。
“成。”
赵羲彦爽快的答应了。
两人跑到外面后，就着路灯下的光开始下了起来。
“嚯，有人下棋。”
不知道谁喊了一声，一群同学围了上来。
孟彦武见状，不由苦笑着摇摇头。
上课的时候，这群家伙打瞌睡，现在碰到下棋就来了精神。
“小赵，这一招牛逼。”
“小马，你吃的他的车啊。”
“吃个屁，后面有炮呢。”
……
这群同学在旁边当起了狗头军师。
马元有些心烦意乱，连连走错。
二十步没走到，就被赵羲彦将死了。
“我输了。”
“嗯。”
赵羲彦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象棋我不方便带，送你了……”
他说完以后，就和娄晓娥骑着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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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幅象棋可是他爷爷传给他的，他的水平其实不错，至少在纺织厂，没人是他的对手。
可没想到碰到了赵羲彦这个煞星。
马元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正准备把象棋收起来，却被人拦住了。
“小马，你们赌的什么？我和你来一局。”一个头发花白的中年人笑道。
“一块钱一局，概不赊账。”马元立刻道。
我下不过赵羲彦，还下不过你们吗？
“成，来。”
中年人立刻拍出了一块钱。
马元也开始投骰子。
……
赵羲彦和娄晓娥刚四合院，就看到秦淮茹抱着秦京茹，坐在了门口。
在灯光下，一地的碎玻璃。
“这是怎么了？”娄晓娥皱眉道。
“小赵。”
秦淮茹跑过来，伸手抱住了赵羲彦，哭诉道，“他们砸了我们家的玻璃……差点砸到京茹了。”
“欸，秦淮茹，你可别胡说。”贾张氏瞪着三角眼道，“你家的玻璃可不是我们砸的，这院子外面飞来的石头……大家可都看到了。”
“对对对，小赵，你可别犯浑，这石头从院子外飞来的。”易忠海急忙道，“我们这么多人可都看到了……”
“傻柱和许大茂还追出去了，可惜没逮到人。”阎埠贵假惺惺道。
“欸，谢谢许哥、何师傅，也幸好你们追出去了，不然还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事呢。”
赵羲彦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感觉后背凉飕飕的。
这家伙如果当场发飙，他们还不怕。
可说出这样的话，让他们很是担心。
“赵羲彦，这明明是他们干的。”娄晓娥不满道，“你现在去报联防办……”
“我说娄晓娥，你懂不懂规矩？”许大茂讥讽道，“在我们院子里，三位大爷做主，大家都看到是院子外飞来的石头，你报联防办有什么用？”
“可不是嘛。”
刘光奇也冷笑道，“娄晓娥，你住在我们院子里，规矩且得学呢。”
“你们……”
娄晓娥正想和他们理论，却被秦淮茹抱住，拉回了屋里。
“各位，明日个还要上班，大家都休息吧。”赵羲彦轻笑道，“不就是一群坏小子恶作剧嘛，没事的……”
……
整个四合院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看着他的背影，感觉脊背发凉。
今晚该不会出大事吧？
是夜。
西南角。
“赵羲彦，你怎么这么怂？你和他们打一架啊。”娄晓娥瞪眼道。
“打一架多没意思，我们玩点新鲜的。”赵羲彦轻笑道。
“玩什么？”
娄晓娥顿时来了精神。
“你呀，问他有什么用？”
秦淮茹伸手搂住了赵羲彦笑道，“反正小赵会给我做主的……”
“那你既然知道他会帮你报仇，你刚才还在门口做什么？”娄晓娥诧异道。
“我怕他们把我们卧室的玻璃给砸了呀。”
秦淮茹叹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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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都去洗澡吧。”
赵羲彦打了个哈欠，随即躺在床上。
这还是要弄几个摇椅，不然天天在床上躺着，腰也受不了啊。
他心念一动，进了超市。
翻找了半天，弄了个小型充电油锯丢到了杂物室。
走到进货处，写上了十辆二八大杠后，又在底下下写了一句“仿手写打字机”，这才退了出来。
半个小时后。
秦淮茹和娄晓娥已经洗完澡回来了，她们刚爬上床，赵羲彦却溜了下去。
“赵羲彦，你什么意思？”娄晓娥杏目圆睁，“我们上来你下去，是不是不想和我们睡？”
“不是，我有事呢。”
赵羲彦笑道，“你们先睡，最多半个小时我就回来了……”
说完以后，他就从后门跑了出去。
“别管爷们的事了，我们先睡。”
秦淮茹笑着拉了一把娄晓娥，两人躺在了床上说话。
二十分钟后。
赵羲彦骂骂咧咧的从后门走了进来，二话不说就冲进了厕所开始洗澡。
妈的，这院子里的公共厕所也太脏了，那些蛆都差点爬他脚上了。
痛快的洗了个澡后，他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走进卧室，发现秦淮茹和娄晓娥依旧还在聊天，他不由打了个哈欠，掀开蚊帐爬了上去。
“呀，你睡里面去，我要和晓蛾聊天。”
秦淮茹娇笑一声，把赵羲彦往床里面推。
“对对对，你睡最里面，晚上不准干坏事。”娄晓娥也附和道。
求之不得。
赵羲彦在内心应了一句后，闭上眼睛没一会就睡着了。
这白天上一天班，下了班还要上课，上完课还要上班，这谁受得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
秦淮茹关上了灯。
赵羲彦感觉有人抱住了他，小手还不是很干净。
他立刻捂住了那只不安分的手，无奈道，“别闹，明天还要上班呢。”
“哼。”
那人娇喝一声，没了动静。
他翻个身，侧头一看，正对上了两双亮闪闪的眸子。
“你们不觉得委屈吗啊？”
“唔？”
秦淮茹和娄晓娥听到他的话后，都有些发愣。
“秦姐就说了，可能是缘分使然，可晓蛾你呢？你家里有钱有势，你爹肯定会给你找个如意郎君的。”赵羲彦笑道。
“什么如意郎君，你就是我的如意郎君啊。”娄晓娥轻笑道，“赵羲彦，我喜欢你，能和你在一起，我感觉很幸运。”
“是吗？怎么幸运？”赵羲彦诧异道。
“起码，秦姐不会嫌弃我啊。”
娄晓娥躺平看着蚊帐道，“如果是别人，不说把我赶走，起码会防着我，可秦姐不会，她把我当自己人呢。”
“我们本来就是自己人。”
秦淮茹捏了捏她的琼鼻，无奈道，“我是农村来的，你以后可得看着点小赵。”
“放心，如果她敢胡来，我阉了他。”娄晓娥冷笑道。
“不是，你……”
赵羲彦正打算说什么，大门却被人敲响了。
“赵哥，快出来了，出大事了……”
门外响起了阎解成的声音。
“唔？”
赵羲彦一溜烟的爬了起来，朝着大门口跑去。
娄晓娥和秦淮茹见状，也跟在了他身后。
等他们赶到的时候，满脸阴沉的陈队长和张主任已经到了。
他隔着老远，就闻到了一股恶臭，立刻停住了脚步，不动声色的开始数站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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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看不要紧，一看他顿时乐了。
刘海中、易忠海、阎埠贵三位大爷浑身都是粑粑，此时正躺在地上奄奄一息，好似随时要走了似的。
旁边的贾东旭和傻柱也是一样，不停的捂着肚子干呕，看样子是没少吃。
只是。
在贾东旭身边还有一个小一点的身影，此时已经被粑粑包裹了起来，赵羲彦看了半天都没认出是谁。
“张主任，这种情况太恶劣了。”刘光奇怒声道，“赵羲彦那畜生居然把厕所板给锯断了，这不是要人命吗？”
“小赵，小赵来了没有……”
陈队长扯着嗓子喊了一声。
“来了。”
赵羲彦急忙喊了一声，却往后走了两步，站在了许大茂身边。
“畜生，你还敢来？”
傻柱扬起手，不知道捏了个什么东西。
狠狠的一丢。
早有准备的赵羲彦立刻低头闪过。
啪！
那一团不知名的物体，狠狠的甩了许大茂的脸上，然后扩散开来。
“啊……”
许大茂慌张的尖叫了一声，往后退了两步，仰面跌倒在地上。
一旁的刘光福正打算和刘光天说话，突然一块东西飞到他嘴里，他下意识的合上嘴，立刻觉得不对劲，急忙干呕了两声。
“咦。”
赵羲彦很是嫌弃的后退了两步。
这个举动，成功的刺激了刘光福。
“傻柱，我草你妈……”
刘光福大吼了一声，立刻扑了上去。
抓着傻柱就是一顿猛踹。
“哎呦，杀人了。”
傻柱不知道是不是没有了力气，根本没爬起来，只是抱着脑袋不停的哀嚎。
“够了。”
张主任大吼一声，把偷偷摸摸来看惹恼的秦淮茹和娄晓娥吓了一跳。
刘光福还不解气，又踢了傻柱一脚，这才跑回后院漱口去了。
许大茂此时依旧仰面躺在地上，双目圆睁。
赵羲彦余光一瞥，看到一滴泪珠从他的眼角滑落。
看来，大茂哥是真伤心了。
“都愣着干什么？还不打水来给你们爷们洗洗？”张主任对着愣住了的一大妈等人喊道。
“欸。”
众人如梦初醒，急忙开始给易忠海等人冲洗。
赵羲彦带着秦淮茹和娄晓娥退到了西南角。
起初两人还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可当一桶水冲向易忠海后，他身上的“汁液”顿时四散开来。
一旁的阎解成被溅了一脸，尖叫着跑了。
赵羲彦靠着秦淮茹，娄晓娥也靠着秦淮茹，坐在屋檐下昏昏欲睡。
不知过了多久。
赵羲彦被人提了起来。
“小子，你们院子的大爷都这样了，你还睡的着？”陈队长笑骂了一声后，递了根烟给他，压低声音道，“你快点过去狡辩……”
“嗯？”
赵羲彦瞪大了眼睛。
噗！
秦淮茹和娄晓娥笑得花枝招展。
“不是，我说你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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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差不多。”
赵羲彦白了他一眼后，走到了大院。
这群人干活还是可以的，连地都洗了。
三位大爷已经换了一身衣服，面色苍白的坐在了凳子上，死死的盯着赵羲彦。
贾东旭更是搀扶着只剩半条命的贾张氏走了过来，好似要把赵羲彦吞下去似的。
“咳咳咳……”
张主任清了清嗓子后，正色道，“各位，你们院子里出现了一桩令人发指的事件，有人居然把厕所板子全部锯断，让易忠海等人掉了厕所，差点淹死在粪坑里。”
噗！
赵羲彦顿时大笑了起来。
他这一笑，顿时把大家都逗乐了。
“赵羲彦，你他妈还有脸笑？”刘海中怒斥道，“那厕所的木板一定是你锯断的……”
刷！
所有人都看向了赵羲彦。
他们内心也笃定就是这小子，毕竟晚上赵羲彦对玻璃被砸的反应太不正常了。
“二大爷，如果你要这么说的话，我还怀疑你们仨是想跳下去游泳呢。”赵羲彦撇嘴道。
噗！
张主任和陈队长被逗笑了。
这小子真是个小混蛋，这种话都说得出口。
“赵羲彦，你别太嚣张了。”
易忠海咬牙切齿道，“你家的玻璃被外面的人砸了，你就把气撒在院子里的人身上，你还是人吗？也幸好上厕所的贾张氏，要是老太太，你得偿命。”
他这话一出口，张主任和陈队长立刻严肃了起来。
两人正打算开口，突然后院传来一阵尖叫。
“哎呦，哪个杀千刀的在我家门口放了根木头？”
“老太太？”
一大妈立刻冲向了后院。
傻柱和易忠海也想去看看，却有心无力，毕竟他们刚才差点没被淹死。
没一会。
一大妈就背着聋老太太来了。
“张主任，你得为我做主啊。”聋老太太哭诉道，“不知道哪个王八羔子在我家门口放了根滚木，差点没把我给摔死……”
“嗯？”
张主任和陈队长同时看向了赵羲彦。
如果刚才他们只是怀疑的话，现在他们有九成把握是这小子干的，只有他在整人的时候会考虑后果，聋老太太摔倒厕所里，肯定爬不起来。
所以这小子在老太婆家门口放了根滚木，以防止她半夜去上厕所。
“赵羲彦，你还不赶紧承认？”傻柱呵斥道，“你差点没把大家害死，你得去坐牢……”
“房子也得交出给我们赔偿。”阎埠贵咬牙道。
秦淮茹也得给我们。
贾东旭在心里冷笑。
“赵羲彦，是不是你？”
换了一身衣服的许大茂提着一根棍子走了过来。
“我说不是我你也不信不是？来，我们过两招。”
赵羲彦往前走了一步。
“你……”
许大茂立刻往后退了七八步，然后才哭诉道，“张主任，陈队长，这院子里没有王法了，这畜生居然敢锯厕所板。”
“他今天敢锯厕所板，明天就敢锯别人的屋子，这人不能再留在我们院子里。”易忠海沉声道。
“对，赶他出院子。”刘海中立刻煽动群众，“甭管是不是他干的，赶他出院子……”
不少人面面相觑，但在三位大爷的威压下，也都举起了手，喊起了口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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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主任怒斥道，“且不说是不是小赵做的，就算是他做的，你们有什么权力赶他出院子？这屋子是当年赵山买下来的，人家有房契。”
“张主任，这事可不能就这么算了。”易忠海抹着眼泪道，“这赵羲彦这是杀人啊，要是我们不去帮忙，今天傻柱得淹死在厕所里……”
噗！
赵羲彦又乐了。
没想到第一个倒霉蛋居然是傻柱，不过这倒是奇了，这院子里的娘们不少，怎么就贾张氏遭了殃呢？
他正思虑着，突然感觉有人在看着他。
抬头一看，发现所人都对他怒目而视。
他不由咳嗽了两声，“你们继续……”
陈队长瞪了赵羲彦一眼，才淡然道，“说说事情经过……”
“事情是这样的，傻柱今天去上厕所，没想到一下就把木板踩踏了，我们听到动静，想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没想到赵羲彦这畜生，居然把厕所里所有的木板都锯了……害我们三也掉了下去。”阎埠贵红着眼眶道。
掉下厕所，这对于一个读书人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那贾东旭和贾张氏怎么掉进去的？”张主任皱眉道。
“贾张氏来看热闹的时候，去上厕所，也踩空掉了进去……这东旭去看是什么情况，也踩空了。”
易忠海愤恨得一挥手，刘光奇和阎解成立刻拿了两块木板过来。
“这是什么？”陈队长问道。
“这是女厕所的板子，陈队长你看，这里是从中间锯断的。”刘海中咬牙道，“如果是木板脆了，不会断的这么整齐。”
刷！
所有人都看向了赵羲彦。
张主任也严肃道，“小赵，这事你怎么说？”
“我赞同二大爷的说法，这是人为的。”赵羲彦严肃道。
“他承认了，他承认了。”
“陈队长，赶紧抓人。”
“畜生，我要你牢底坐穿。”
……
众人群情激愤，恨不得当场把赵羲彦宰了吃似的。
“都给我闭嘴。”
陈队长吼了一嗓子后，皱眉道，“人家小赵说这是人为的，但没说是他做的。”
“赵羲彦，这院子就你和大家合不来，不是你做的还能是谁？”傻柱冷笑道。
“三大爷，你家有锯子吗？”赵羲彦轻笑道。
“有，怎么着？”阎埠贵眼神不善道。
“既然有锯子，那你们做个实验好了。”
赵羲彦掏出烟，递了一根给陈队长后，轻笑道，“从我回屋到现在，怕有三个小时……这样，你们只要半个小时内锯断了厕所板，我就承认是我做的，成不成？”
“唔。”
所有人都傻眼了。
这厕所板可不是薄薄的一块木板，厕所板都是加厚的木板，如果用锯子锯的话，光是一块都的十多分钟。
院子里的厕所男女共有八个蹲位，半个小时绝对不可能锯断。
“半个小时锯不断，你有三个小时呢。”许大茂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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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蠢。”
赵羲彦冷笑道，“三个小时内，就没人上厕所？甚至还没人看到？要不你给我做做看，如果你能做到，要杀要剐你们说了算。”
“这不是小赵做的。”
张主任摇头道，“他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把所有厕所板子锯断，而且还不被人发现……”
“张主任说的对。”
陈队长也点头道，“如果在半个小时内把厕所板锯断，那最少得几个人一起动手不可，小赵在院子里人缘可不好，他喊不到这么多人的。”
众人顿时沉默了。
的确，如果要在短时间内把厕所锯断的话，那得很多人一起动手。
大门有阎埠贵守着，进了人他们不可能不清楚的。
当然，如果他们知道有个东西叫油锯，那肯定会当场把赵羲彦掐死。
“欸。”
赵羲彦假模假样的叹了口气，“三位大爷，我觉得你们也应该检讨一下……为什么院子里的年轻人对你们这么不满。”
“赵羲彦，你胡说什么？”易忠海恼怒道。
“我这是胡说嘛？”
赵羲彦指着许大茂道，“你看看，院子里遭殃的只有你们三位大爷加傻柱，贾张氏和贾东旭那不算数……为什么院子里的其他年轻人没事，就只有你们中招了呢？”
这番话一出口，把所有人都干沉默了。
连张主任和陈队长都有些相信他的话了，毕竟“锯厕所板”这么大的工程，一般人可做不到。
好半晌。
阎埠贵才涨红了脸道，“赵羲彦，你别胡说，第一个掉下去的是傻柱……要遭人恨也是他遭人恨。”
“三大爷，你这是什么话？”
傻柱不满道，“我在院子里人缘可好了，我可不像某些人……这么遭人恨。”
“最少我没掉厕所不是？”
赵羲彦轻笑了一声。
傻柱立刻握紧了拳头。
这畜生真他妈该死。
“小赵，你继续说，为什么是三位大爷遭人恨？”张主任认真道。
“其实咱们都是被假象迷惑了。”
赵羲彦摇头道，“甭管第一个掉下去的是不是傻柱，遭殃的都是三位大爷……毕竟院子里出了事，他们三得第一时间赶过去不是？”
“妈的，我就说嘛。”
傻柱狠狠的一拍巴掌，“原来我是被你们三给连累了，我他妈可真冤啊。”
“傻柱（柱子）。”
三位大爷同时喊了一嗓子，把他给吓了一跳。
“我这不是顺着赵羲彦的话说嘛。”傻柱讪讪道，
他可不能和赵羲彦那蠢货一样，得罪了三位大爷。
“我觉得小赵的分析有道理。”
陈队长正色道，“院子里的这帮年轻人也做好了准备，不想让聋老太太掉下去，特地在她门口放了个滚木，至于你们……你们应该反思一下，自己到底是怎么做管事大爷的。”
他也相信了赵羲彦的话，毕竟这事一个人做不成。
“陈队长，我们冤枉啊。”
易忠海委屈道，“自从我们当了管事大爷以后，这院子那是风平浪静，可赵羲彦来了以后，这院子里就闹腾了起来。”
“可不是嘛。”
刘海中也愤恨道，“今天赵羲彦家里被外面丢来的石头把玻璃砸碎了，我们仨就掉厕所了，这摆明是他请人不报复我们……”
请人报复？
众人闻言，顿时眼前一亮。
他们怎么没想到这个可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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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总觉得这事和赵羲彦脱不开干系。
“哎，既然被二大爷猜出来了，那没办法。”赵羲彦点燃了一根烟，看向了许大茂，“大茂哥，多谢你请刘家兄弟和阎家兄弟帮忙，等会……”
他话还没说完，傻柱就已经扑向了许大茂。
“许大茂，我甘你娘。”
他把许大茂按倒在地上，上去就是两个大嘴巴。
“刘光奇……”
阎埠贵大吼一声，上去抓着刘光奇就是一巴掌，直接把他掀翻在地。
“阎埠贵，你敢打我？我操你大爷……”
刘光奇怒吼一声，正准备爬起来，却被易忠海一脚踹翻在地。
“他妈的，老阎，你敢打我儿子？”
刘海中怒吼一声，上前抓住阎解成的头发，扬起手就是两个大耳刮。
“刘海中，我去你大爷的。”
阎解成立刻给了他一拳，阎解放和阎解旷也上前把刘海中按在地上，举起拳头就是一阵爆锤。
“老二老三，你们是死人吗？”
刘海中大吼一声，“还不赶紧上来帮忙……”
“欸。”
刘光福和刘光天一人一个，把阎解放和阎解旷隔开了。
四人倒是没怎么动手，只是担忧的看着乱成了一团的院子。
许大茂单方面被傻柱殴打，跑也跑不掉，不由大喊道，“贾东旭……贾东旭也参与了。”
卧槽。
正在看热闹的贾东旭浑身一颤。
刚想跑路，却被刘光福给扑倒在了地上。
刘光天按住了他的脚，刘光福和阎解放对着他就是一顿猛踹。
不远处。
张主任皱眉道，“小赵，真是你做的？”
“不是啊。”
赵羲彦一脸无辜道，“如果真是我叫刘光奇做的，他都快被一大爷和三大爷打死了，他还能不认吗？”
“卧槽，那你为什么那么说？”陈队长惊讶道。
“欸，这不是顺着长辈的话说嘛。”赵羲彦假惺惺道，“我以为许大茂他们会辩解，没想到他们会直接动手呀。”
“你们一大爷说的没错，你真是个祸害。”
张主任伸手点了点他的脑袋。
内心对整件事也有了一个大概的轮廓，厕所板估计不是赵羲彦做的，可能是许大茂他们，但这煽风点火，那是赵羲彦笃定砸他家玻璃的是院里人，所以才这样的。
“张主任，赶紧拉开吧，别等会出人命了。”
陈队长看着贾张氏、一大妈等人一群老娘们也准备参战，立刻上前推开易忠海和阎埠贵，把满脸都是血的刘光奇给拉了起来。
“都给我住手。”
张主任呵斥一声，随即一阵子弹上膛的声音。
卧槽。
众人内心一惊，立刻停下了手里动作。
“赵羲彦，我操你大爷……”
刘光奇怒吼一声，就准备冲上来。
咔！
一只小巧的手枪顶住了他的额头。
“我这子弹可是上了膛的，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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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
刘光奇眼神瞬间清澈了，乖巧的退到了刘海中身边。
“事情的经过我和陈队长也讨论了，厕所的事不是小赵做的，也不是许大茂他们做的……”张主任沉声道。
“赵羲彦……”
所有人都怒吼了一声。
“咳咳咳。”
赵羲彦干咳两声，讪讪道，“二大爷，我不是顺着你的话说下去的吗？”
“畜生，我他妈没让你承认吧？”刘海中怒吼道，“你看看我家老大，被打成什么样了？”
“人家三大爷都没说你打他家老大呢。”赵羲彦幽幽道。
“对对对，二大爷，你看看我家老大？都被你打哭了。”阎埠贵瞪眼道。
“得，那算我们扯平了成不成？”刘海中咬牙道。
“扯平了？”
赵羲彦痛心疾首道，“二大爷，三大爷……刘光奇和阎解成可是你们的亲儿子啊，你们怎么能把他们当牛马？”
“闭嘴。”
刘海中和阎埠贵怒吼道。
“我说你小子差不多得了。”
陈队长拉了赵羲彦一把，哭笑不得道，“这事和你没关系，你就少插嘴，是不是今天非得打死一个你才高兴？”
“就是，没你的事就别做声。”易忠海龇牙咧嘴道。
刚才不知道被谁捶了一拳，后背火辣辣的疼。
“得，那没我的事，我回去睡觉了，各位晚安。”
赵羲彦挥了挥手后，朝着西南角走去。
众人面面相觑，总觉得哪里不对。
说这事和赵羲彦没关系吧，好像是没什么关系。
可如果没关系的话，他们怎么会打成这样呢？
“咳咳咳……”
张主任咳嗽两声后，严肃道，“易忠海、刘海中、阎埠贵，我这就得批评你们两句了，你们是怎么看院子的？这小赵家里的玻璃被人砸了，你们就无动于衷？”
“主任，这是……”
“闭嘴。”
三位大爷狠狠的瞪了傻柱一眼。
这小子嘴上也没个把门的，他们能说赵羲彦的玻璃是贾东旭和许大茂砸的吗？而且还是当着他们的面商量的。
“何雨柱，你知道什么？”陈队长玩味道。
“我什么都不知道。”
傻柱讪讪道，“我正在那聊天，突然外面飞进来了两块石头，把小赵家里的玻璃砸了。”
“哼。”
陈队长冷笑道，“砸吧，使劲砸……我说你们没事去招惹他做什么？是不是闲的？”
众人低着头，不敢吭声。
内心却不不以为意。
他们的目标可是把赵羲彦赶出院子。
那畜生长了一副小白脸的样子，他们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行了。”
张主任板着脸道，“既然没什么事，那大家早点休息吧，明天还得去上班，再敢胡闹，那就都去联防办待着。”
“是。”
众人应了一声，却阴恻恻的看着西南角的院子。
这事八成和赵羲彦脱不开关系。
只是大家拿不出证据而已。
是夜。
“小赵，你真厉害。”
秦淮茹搂着赵羲彦，娇声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嘘，我出钱让许大茂他们做的，可不许告诉别人。”赵羲彦小声道。
“啊？真是他们做的啊？”
娄晓娥惊讶的捂住了嘴，“那他们挨打，可是真的不冤……”
噗！
赵羲彦顿时笑了起来。
现在的姑娘可真单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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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
赵羲彦吃完早饭后，推着自行车晃晃悠悠的出了门，正好撞到了许大茂他们。
“赵羲彦，你他妈真不是个玩意。”贾东旭咬牙切齿道。
“哥们，我可没拉你下水。”赵羲彦一本正经道，“你自己摸着良心说，昨天到底是谁喊的贾东旭……”
“唔。”
贾东旭愣了一下，侧头看向了许大茂。
“东旭哥，我可不是故意的。”许大茂立刻道，“那不是傻柱抓着我打嘛，我哪扛得住……这不是想喊你来帮我嘛。”
“哼。”
贾东旭冷笑一声，侧头看向了傻柱，“以后不许欺负许大茂。”
“贾东旭，你这是什么话？”赵羲彦不满道，“不要在院子里打架是对的……但人家何师傅凭什么听你的呀？论家产，人家有两间大屋。”
“再说工资，人家一个月三十七块五，哪一点不比你强？你用这种警告儿子的口气说人家，合适吗？”
……
傻柱闻言，没有说话，却是挺起了胸膛。
赵羲彦这畜生人不怎么样，但看人还是挺准的。
“欸，我说赵羲彦，这和你有什么关系？”贾东旭不满道。
“得。”
赵羲彦一把扯过了路过的刘光奇，“刘老大，你来评评理……”
“干什么？”刘光奇斜眼道。
“他贾东旭，一个一级工，在院子里警告这个警告那个的，你觉得合适吗？”赵羲彦叹气道。
“嘿。”
刘光奇很是不屑的笑了一声，“你们搭理他做什么？穷的和鬼一样，还在院子里装老大，我呸……”
他啐了贾东旭一口后，扬长而去。
“刘光奇。”
贾东旭差点没把牙给咬碎。
刘光奇这杂种比赵羲彦都可恨，天天在院子里丢他的面子，迟早收拾了他。
“上班去了。”
赵羲彦见好就收，上了车就朝着轧钢厂骑去。
傻柱没有说话，也闷头往前走，根本没等贾东旭和许大茂。
这让贾东旭更加受伤，现在唯一的小弟都开始反抗他了。
……
轧钢厂。
宣传部。
赵羲彦看到娄晓娥去了播音室后，也就没再过去，反而径直走向了大办公室。
“赵部长，你来的正好。”
张志臣搂着他肩膀道，“人事部说来了几个中专毕业生，都是女娃娃……去看看有没有适合做播音的。”
“这事你做主不就成了？”赵羲彦笑骂道，“你可是我们宣传部的一把手……”
“别闹。”
张志臣轻笑道，“什么一把手二把手的，咱们是一个班子的同事……走，你也一起去看看。”
“这把人叫来不就行了嘛，你堂堂部长还亲自跑一趟？”赵羲彦诧异道。
“你以为我们宣传部是什么地方？”
张志臣撇嘴道，“这中专生到哪里都是抢手货好吧，咱们如果不赶紧去……这要是被老杨他们抢先了就不好了。”
说罢也不等赵羲彦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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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看看我们赵部长，多受部长器重。”李丽笑道。
“可不是器重嘛。”
王东春摇头道，“赵部长这播音室可是得了上级表扬的，这样的人才，在哪里都得被人供着不是？”
一旁的许大茂听到这话，白眼都快翻上天了。
赵羲彦那狗杂种，迟早把他搞下来。
……
人事部。
“哟，什么风把我们宣传部的两位部长都吹来了？”秦爱华打趣道。
“秦主任，这话你可说错了。”
赵羲彦笑道，“咱们宣传部可只有我们部长是部长，我就是个帮忙跑腿的。”
“去你的。”
张志臣锤了他一拳，笑骂道，“你这话可别乱说，要真传出去了，领导收拾我……我把你也带上。”
“哈哈哈。”
人事部的娘们顿时都笑了起来。
秦淮茹也躲在人群中，捂嘴偷笑。
身旁的几个老娘们都在对她挤眉弄眼。
这群人可不止一次说她福气好，这赵羲彦来轧钢厂才多久？这就已经是副部长了，比秦主任还高一级呢。
“行了，两位大部长别在我这里闹腾。”秦爱华笑道，“赶紧说什么事，我这可忙着呢。”
“欸，秦主任，这话我就不爱听了。”赵羲彦故作不悦道，“你虽然是个主任吧，可你是厂长直属的好吧，你说句话，比我们嘴皮子磨破都有用……”
轧钢厂的人事部没有部长，属于厂委直属。
所以人事部最大的就是秦爱华，虽然是主任级，但行使的可是部长的权力。
“你这话拿着去哄你家婆娘吧。”秦爱华笑骂道，“赶紧说，我真的还有事，等会……唔，你们是冲着新来的中专生来的？”
“要么都说秦主任这么受厂委器重呢。”赵羲彦满脸堆笑道，“我们宣传部现在少播音员，部里的事也多……我总不能天天去播音吧？这不，我们部长可怜我，所以厚着脸皮来求你了不是？”
好小子。
张志臣在内心夸赞了一句。
这小子他是越看越顺眼，说话滴水不漏。
明明是他求着赵羲彦来的，这到了赵羲彦嘴里，倒是反过来了，明显是这小子维护着他部长的威信呢。
“欸，你们张部长现在可是厂委的红人，在部里挂上号的，我一个小主任还能拂了他的面子不是？”
秦爱华轻笑道，“不过你们只有半个小时……等会厂委要是来人了，我可就帮不上你们的忙了。”
“秦主任，您真是活菩萨，我们宣传部没什么报答你的，要不我跪着给你磕个头吧。”
赵羲彦作势就要跪下去，却被张志臣和秦爱华同时扶住。
“你小子这是特地来臊老娘的是吧？”秦爱华点了点赵羲彦的脑袋，笑骂道，“你一个副部长还给我磕一个，我受得起嘛我……”
“哈哈哈。”
人事部的娘们顿时笑得前俯后仰。
秦淮茹也颇为嗔怪的看着赵羲彦，这家伙就喜欢作怪。
众人正闹着。
突然门外进来了一群人。
赵羲彦等人立刻收敛神色，仔细看着她们。
一共六个姑娘，长得都不错。
但大家的目光都停在了最后一个身材高挑的姑娘身上，她身高起码有一米六八，长相端庄、清秀，虽然只是穿了一袭破旧的列宁装，但依旧掩盖不了她的风华。
毕竟相比起其它几个姑娘略有些黑的脸庞，这姑娘皮肤白皙的不像话，和秦淮茹都不相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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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主任，你这叫什么话？”赵羲彦哭笑不得道，“我们这是选播音员，你以为是挑婆娘呢？再说我们部长都结婚了，你这样不合适。”
“去你娘的。”
张志臣拍了他脑袋一下，“这话要是传出去，我今天回去被罚跪，我……我他妈卷铺盖去你家睡，你还得管饭。”
噗！
众人顿时大笑了起来。
几个新来的实习生也笑得前俯后仰，虽然他们不知道赵羲彦是什么身份，但这人长得还挺好看的。
“行了，别闹了。”
秦爱华笑骂了一句后，正色道，“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宣传部的张部长……刚才说笑的那位是宣传部的赵副部长。”
“啊？”
实习生都瞪大了眼睛。
赵羲彦看起来，和她们都差不多大，怎么就当上副部长了？
“赶紧选人，选好了我们还得开会呢。”张志臣催促道。
“成。”
赵羲彦收敛笑容，正色道，“播音员的待遇按照办事员来，但各位都是中专生，所以我给的待遇是八级办事员，一个月三十三块，如果转正的话，那一个月就是三十七块五……”
“晋升渠道分两条路，如果工作认真，不出差错的话，那可以到一级办事员，也就是广播站站长，如果有意再往行政方面走，我们宣传部会推荐你们去厂委工作。”
他这话一说完，几乎所有人的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虽说中专生进厂就是八级办事员，但晋升渠道整合么清晰的工作可不少见。
“赵部长，我叫安心，我想试试播音员的工作。”
那位身材高挑的姑娘站了出来。
“很好。”
赵羲彦眼神扫过了众人，轻笑道，“还有谁想试试？”
“我……”
另外一个相貌普通的姑娘也站了出来，“赵部长，我叫陈丽娟，我也想试试。”
“可以，还有人吗？”赵羲彦笑道。
秦爱华见还有人想站出来，不由阻拦道，“赵部长，我说你差不多得了，我总共就这么几个人，都被你弄到宣传部去了，这像话吗？”
“可陈丽娟也好，安心也好，也不见得适合播音工作不是？”赵羲彦讪讪道，“要不把人都弄到我那去试试？”
“你想的美。”
门外传来一阵轻笑道。
所有人都严肃了起来。
“厂长……”
“嗯。”
杨建国笑了笑后，掏出烟递了一根给赵羲彦，“我说你小子差不多得了，我好不容易托关系弄了六个高材生来，你这一下就要走了两……那厂里的其他部门怎么办？”
“厂长，我可没说要两个。”赵羲彦无奈道，“陈丽娟也好，安心也好……不见得就适合播音工作。”
“别闹。”
杨建国哭笑不得道，“你宣传部的工作是重要，但也不能伤了人家的心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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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你是厂长你说了算。”
赵羲彦摊摊手道，“安心、陈丽娟……你们两跟我走。”
安心很痛快的往前走了两步，但陈丽娟却有些犹豫。
“小陈，怎么了？”秦爱华关切道。
“赵部长，我……我觉得我不太适合播音工作，我还是等厂里安排吧。”陈丽娟红着脸道。
如果是正常的当播音员她不怕，可这要是被刷下来，那多丢人啊。
“人各有志，不能强求。”
赵羲彦侧头看着安心道，“安心，你也可以考虑一下……毕竟我们选择你，你也在选择我们，找工作也好，找爱人也好，双向奔赴才有意思。”
“双向奔赴？”
众人闻言，不由微微一愣。
“到底是读过书的，果然有文采。”
杨建国啧啧称奇，“你这张嘴，不知道迷倒多少小姑娘。”
“厂长，你收敛一点成吗？”
赵羲彦无奈道，“我结了婚的，婆娘就在那听着呢，你这么说话……我要是回去挨打，我可就去你家了。”
噗！
众人顿时大笑了起来。
所有人都侧头看向了秦淮茹，而秦淮茹低着头，捏着衣角，很是不好意思。
“行了行了，别在这跟我胡闹，把你的人带走。”
杨建国笑着摆摆手。
“安心，你愿意去试试吗？”赵羲彦轻笑道，“你如果不合适做播音员，哪怕只有你一个人，我也会刷掉你……”
“赵部长。”
张志臣和秦爱华都皱起了眉头。
就这么一根独苗，要是被赵羲彦赶走了，那就好玩了。
“没事。”
赵羲彦摇头道，“又不是只有女的可以做播音员，男的也可以不是？这次不行就下次……没关系的。”
“小安，你是怎么考虑的？”杨建国和蔼道。
“我愿意尝试。”安心正色道，“赵部长是个风趣且正直的人，我相信在他手下工作会很愉快……”
“很好。”
杨建国点点头，看着赵羲彦轻笑道，“小赵，你跟我出来，我和你说两句话……”
他说完以后，就朝着门外走去。
“部长，要不一起？我有点害怕。”赵羲彦小声道。
“去你的。”
张志臣笑骂了一声，但也跟着出去了。
“这小子。”
秦爱华摇了摇头。
安心却若有所思的看着赵羲彦的背影。
人事部走廊的尽头。
杨建国掏出眼散了一圈后，才苦笑道，“小赵，这么不放心我？”
“那倒不至于。”
赵羲彦摇头道，“只是有些事，你和我一个人说没用，也得让我们部长知道不是？”
“唔，你看出什么了？”杨建国皱眉道。
“安心这姑娘，出身不一般吧？”赵羲彦打趣道。
“你怎么看出来的？”张志臣惊讶道，“她身上的列宁装都旧成那样了……家里条件估计不怎么好才对吧？”
“你呀，且得跟小赵多学学呢。”杨建国白了他一眼后，乐呵呵的看着赵羲彦道，“你觉得安心是什么身份？”
“她爹是我们部里的安兆庆吧？”赵羲彦笑道。
“胡说八道。”
张志臣无奈道，“安部长都五十多了吧？这安心才多大？你别看着是一个姓就胡乱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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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还真是安部长的闺女？”
张志臣瞪大了眼睛。
“小赵，甭搭理他，你怎么看出来的？”杨建国笑道。
“鞋子啊。”
赵羲彦摊摊手道，“你看看她脚上的小皮鞋，起码大几十块钱，而且还擦的油光铮亮的……你说一般人家，会买这么贵的鞋子？”
“嚯。”
张志臣惊讶的看着他。
“还有呢？”杨建国乐呵呵道。
“头饰。”
赵羲彦无奈道，“她藏在马尾巴下面的头饰坠着一块金子好吧，差点没把我眼睛闪瞎……”
“哈哈哈。”
杨建国顿时大笑了起来，指着他笑骂道，“我说你小子这么漂亮的一个闺女都不想要，话里话外的赶人家走……原来是这样啊。”
“小……不是，老赵，你不是告诉我要抓住机会嘛，这安部长的闺女在我们宣传部，咱们岂不是一步登天？”张志臣满脸期待道。
“你别闹了。”
赵羲彦无奈道，“除非你愿意抛弃糟糠之妻，然后和安心喜结连理……不然咱们宣传部，只有吃亏的份。”
“怎么说？”杨建国好奇道。
“这姑娘，看着斯斯文文的，八成是那种不安分，且性格倔强的主。”赵羲彦叹气道，“不然以她家的条件……这进部里当个行政人员，坐办公室不香嘛？”
“就算安部长要避嫌，那去妇联、街道办……去个清闲的单位不好嘛？咱们轧钢厂污染大，环境也不好，脑子坏掉了才会来。”
“去你娘的。”
杨建国笑骂道，“你他妈不是区里不去，非来我们轧钢厂……”
“我现在很后悔，要不你让我去区里吧。”赵羲彦诚恳道。
“滚滚滚，你敢临阵脱逃，我让联防办把你抓起来。”杨建国骂了一声后，才无奈道，“安部长特地给我打了招呼，让我帮忙看着点她的闺女……毕竟儿子多，闺女可就这么一个。”
“安部长为人怎么样？”赵羲彦好奇道。
“还不错。”
张志臣插话道，“来我们厂视察了几次，爱笑……听部里的人说，他的风评很好，工作很有原则。”
“我不信。”
赵羲彦摇头道，“厂长，要不你把安心弄去烧锅炉吧，看安部长会不会对着你发脾气。”
“滚。”
杨建国顿时满头黑线。
亏他小子说得出来，这要是把安心弄去烧锅炉了，那就有乐子了。
“厂长，我觉得安心不适合来我们宣传部。”张志臣一本正经道，“这样的人，应该留在你手下历练历练才对……实在不行，我们广播站就让赵部长看着点，下次来了新人我们再选。”
他也不傻。
这安心明显就是烫手山芋。
就像赵羲彦说的，除非抛妻弃子把安心搞到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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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你的。”
杨建国哭笑不得道，“我原来就想把她丢到宣传部去……现在正好，你们部里少宣传员，小赵又是个有手段的，我也能放心点。”
“不是，什么叫做我有手段？”赵羲彦蛋疼道，“部长，这事我可搞不定……你找别人吧。”
“不行，这是厂里的任务。”
杨建国瞪了他一眼后，咬咬牙，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票塞到了他手里，“小赵……这是给你的奖励，事办好了，皆大欢喜，可事要是办不好，可别怪我这个领导不仗义。”
他说完以后，也不等赵羲彦的回答，疾步拐弯就下楼了。
“老赵，你怎么能收人家东西呢？”张志臣义正言辞道。
“得了，你别装了。”
赵羲彦把收音机票塞到了他手里，“喏，送你了……这安心你可得看着点。”
“欸，这票是厂长给你的，我怎么好意思收。”张志臣假惺惺道。
“你要再说一句，我真的不给你了。”赵羲彦瞪眼道。
……
张志臣立刻闭上了嘴，把收音机票塞到了口袋里。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回了人事部。
“张部长，赵部长……厂长找你们有什么事？”秦爱华笑道。
“没什么事。”
赵羲彦轻描淡写道，“就问了问我对广播站的建设工作……安心，既然你想当播音员，现在跟我们走吧。”
“是。”
安心点点头，跟在了他身后。
宣传部。
广播站。
张志臣喊人去把娄晓娥从广播站喊了出来后，把安心叫到了台上，介绍道，“这位是安心，中专毕业……暂时担任我们宣传部广播站的播音员，大家欢迎。”
啪啪啪！
所有人都热切的鼓起掌来。
尤其是男同志，他们眼神里冒着幽幽的绿光，好似要把安心吃下去似的。
娄晓娥颇为吃味的看着赵羲彦，这家伙找了一个这么漂亮的播音员来，难不成还想找个小的？
“赵部长，还有什么补充的？”张志臣笑道。
“其实这事大家也知道，是部长可怜我，所以带带我去找了安心同志的。”赵羲彦笑道，“许大茂……”
“到。”
许大茂立刻喊了一声。
“你带着安心同志在部里转一下，熟悉一下宣传部的同事。”赵羲彦轻笑道。
“是，谢谢部长……”
许大茂大喜过望。
谢谢部长？
所有人嘴角都有些抽搐，这家伙把安心当成上面给他找的婆娘不成？
赵羲彦懒得搭理许大茂这个色胚，又喊了一声。
“娄晓娥……”
“在。”
娄晓娥立刻往前走了两步。
“等许大茂带安心同志熟悉了部里的同事后，你带着她熟悉一下广播站的工作。”赵羲彦吩咐道。
“好的。”
娄晓娥含笑点点头，内心那股醋意烟消云散。
毕竟这安心是部长找来的不是？
“老赵，李主任、王主任……到我办公室开个会。”
张志臣招呼了一声后，朝着办公室走去。
赵羲彦等人也亦步亦随的跟在他身后。
“安心同志，走吧，我带你在宣传部转转。”许大茂满脸堆笑道。
“宣传部不就是这间办公室吗？还去哪转转？”安心秀眉簇起，“你把我们宣传部的同事介绍给我认识就成了……”
“欸。”
许大茂依旧是笑容满面，内心却已经在发狠。
小娘皮，等我把你搞到手，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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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长办公室。
“王主任，最近下乡宣传的任务比较重。”张志臣掏出烟散了一圈，沉声道，“现在乡下的村子对电影的需求很大……所以部里希望我们加大下乡放电影的场次。”
“我们去哪里？”
王东春无奈道，“昌平县周边有几十个村子，怀柔、永清那边也几十个村子……我们哪顾得上啊？”
“部长，四九城可不止我们一个厂有放映设备，这部里也不能抓着我们使劲骂不是？”李丽叹气道。
“部里又批了三台放映设备给我们，算下来……我们厂现在有八台放映设备了，整个四九城就属于我们厂最多，其它厂有个一两台就不错了。”张志臣无奈道。
王东春和李丽顿时不吭声了。
“老赵，说句话，开会呢。”张志臣无奈道。
“部长，你想不想进步？”赵羲彦轻笑道。
“进步？”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这张志臣再进一步可就是副厂长了，别看级别一样，那待遇可是天差地别的。
“仔细说说……”
张志臣尽量让自己不要激动。
如果是别人说让他再进一步，那他肯定是嗤之以鼻，可如果是赵羲彦，那他觉得有八成机会。
“很简单。”
赵羲彦轻笑道，“刚才王主任也说了，咱们四九城周边的农村很多……大家都和无头苍蝇一样，不知道去哪里放映。”
“你私下去把四九城所有有放映设备的厂都联合起来，然后你在统一做个计划表，换而言之，你等于干了工业部宣传部该干的事。”
“不是，这事我们报给部里的宣传部不就行了吗？”张志臣蛋疼道。
四九城有放映设备的起码几百家甚至上千家工厂，这要是一家家的去跑，那腿都得跑断。
“你直接报到宣传部去，除了得口头表扬还有什么？”
赵羲彦翻了个白眼，“你只要开始这样跑……跑到一百家，我估计部里就知道了，到时候部里肯定有动作的，你得了业绩，剩下的事又不要你去做，这难道不好吗？”
“卧槽。”
张志臣、王东春以及李丽都惊讶的看着他。
这小子哪里像十八岁？简直是个官油子。
工作做了，业绩得了，到时候部里给嘉奖，厂里肯定会有动作的。
宣传部部长再往前走一步，那不就是副厂长嘛？
“老赵，我这要是升了副厂长，这宣传部部长就交给你了。”张志臣认真道。
“别闹了。”
赵羲彦笑骂道，“你升了副厂长也得兼着宣传部部长的职务，不然你一个空壳副厂长……天天除了喝茶看报，那就是在厂委投票了。”
……
三人都瞪大了眼睛，这小子脑子是怎么长的？
居然每一步都想得这么透彻。
“还有……”
赵羲彦轻笑道，“你如果不想自己这么辛苦的话，那就把我们宣传部的人都放出去，让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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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马上办。”
张志臣双眼放光，“老王，你把部里的自行车都调出来，顺便把我和老赵的自行车也算进去……然后安排人跑有放映设备的厂。”
“是。”
王东春点点头。
“李丽，你去把我们四九城的地图拿来，我来标准哪里有放映设备的工厂。”张志臣正色道。
“是。”
李丽也点点头。
“不是，部长，这么多工厂，你记得住？”赵羲彦惊讶道。
“谁说我要记住？”
张志臣白了他一眼，从桌子里掏出了一份文件，“部里不是发了通知嘛，哪些厂发了设备……上面清清楚楚。”
“厉害了。”
赵羲彦竖起了大拇指。
“少拍马屁。”
张志臣笑骂道，“我出去工作的时候，你守着部里……管理好播音室，有什么事吩咐老王和李丽去干就成。”
“行。”
赵羲彦含笑点点头，随即起身朝着播音室走去。
只是他刚到播音室，就听到许大茂的声音。
“小安，不是哥吹牛，这厂里，咱还是有几分面子的。”
“赵羲彦那小子知道吧？别看他在部里人五人六的，在院子里，他得管我叫哥。”
“欸，我说娄晓娥，你翻什么白眼？难道不是这么回事？”
……
这家伙真是死性不改。
赵羲彦摇摇头后，退到了大办公室，找到了正在统计车辆的王东春。
“王主任，许大茂这是怎么回事？上班时间不在岗，怎么还去播音室了？”
“什么？”
王东春勃然大怒，“这小子他妈的就是欠收拾……”
说完以后，就怒气冲冲的朝着播音室走去。
赵羲彦没有跟上去，只是在大办公室外面靠着走廊抽着烟。
啪！
一声脆响传遍了整个走廊。
三秒钟后。
“嗷……”
许大茂的哀嚎声也传了出来。
“畜生，你他妈上班还敢骚扰女同事？”王东春呵斥道。
“王主任，刚才许大茂还说赵部长得管他叫哥呢。”安心俏生生的笑道。
“什么？”
王东春上去就是两个大嘴巴，随即直接拖着许大茂的头发就往外走，“你他妈是不是不长记性？今天老子要是被部长骂，我弄死你。”
“师傅，我错了，错了。”许大茂哀嚎道，“我就和安播音员开个玩笑……我哪敢让赵部长叫我哥呀。”
“王主任，许大茂还说赵部长是靠着拍马屁上去的呢。”
安心跟了出来。
卧槽。
许大茂心都颤抖了一下。
这死丫头是想要他死啊？
啪啪！
王东春直接两个大嘴巴，把许大茂打得头昏眼花。
“师傅，我那是和安心开玩笑的。”
“哎呦，别打了。”
“部长，救命啊。”
……
许大茂的哀嚎声传遍了整个宣传部。
赵羲彦丢掉烟头，沉着脸走了过来。
“王主任，你这是做什么？”
“赵部长，这畜生骚扰女同志，还在背后说你的坏话。”王东春咬牙道。
“先松手。”
赵羲彦假惺惺道，“许大茂再怎么说也是我们宣传部的同志，你这样打他，影响多不好啊。”
好兄弟。
许大茂感受到头上的手松了，感动的眼泪都要来了。
“不过，骚扰女同志可不行，这样……你联系保卫科，让王科长好好教育一下许大茂吧。”赵羲彦叹气道。
赵羲彦，我甘你娘。
许大茂在内心狂吼，可却不敢宣之于口。
毕竟王东春可在旁边看着，自己要是骂出了声，八成又逃不过一场胖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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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象征性的扣了许大茂半个月工资，这事也算是了了。
广播站。
“安心同志，今天广播的开场白你来，至于念稿的事交给娄晓娥。”赵羲彦正色道，“以后你们两每天轮流播报，一个播早上，一个播中午……”
“部长，这早上也要播啊？”娄晓娥惊讶道。
“广播就是早上和中午的。”
赵羲彦轻笑道，“安心同志，有没有问题？”
“没有。”安心认真道。
“很好。”
赵羲彦含笑点点头道，“那你先熟悉一下设备，部长外出了……我得去看着点部里的工作。”
“是。”
安心点点头，随即开始自己写起了开场白。
娄晓娥则趁她不备，对赵羲彦抛了个媚眼。
……
宣传部。
副部长办公室。
“我说赵羲彦，你他妈还是人吗？”许大茂龇牙咧嘴道，“老子怎么和都是一个院的兄弟吧？你让老子去保卫科？”
“欸。”
赵羲彦压低声音道，“许哥，我这不是话赶话赶到那了嘛，如果我不拦着……你今天非得被老王打死不可。”
“哼。”
许大茂冷哼一声后，认真道，“小赵，我和你说下乡的事怎么样了？”
“那你放心，这次下乡肯定有你。”赵羲彦笑道。
现在工业部都放出消息了，轧钢厂哪敢耽搁？
那不是有多少放映员都放出去嘛。
“真的？”
许大茂欣喜若狂，“小赵，不瞒你说，这要不去乡下搞点钱，我家都快揭不开锅了……”
“嚯，合着你下乡就是为了搞钱的？”赵羲彦惊讶道。
“不然我闲的？四九城不待，去那鸟不拉屎的地方？”
许大茂翻了个白眼，很是不耻赵羲彦的态度。
“有道理。”
赵羲彦含笑点点头，“行了，许哥，你出去吧，等会让人家看到了，还以为你下乡是我授意的呢。”
“也是。”
许大茂立刻起身道，“小赵，等我从乡下回来，我弄两瓶好酒喝喝……”
“欸。”
赵羲彦应了一声后，等他出了门。
立刻心念一动，进了超市。
他疾步走到进货处，发现一台小型打字机正摆在那里。
“明快打字机改进型，可以适合任何纸张，只要塞入手稿后，可以模拟出任何人的字体。”
“厉害。”
赵羲彦大喜过望。
终于不用再苦逼的手写小说了。
进货处除了打字机外，还有十辆崭新的二八大杠。
他把“打字机”的字体擦掉后，又犹豫了。
手头上现在没有钱，如果再想进货的话，那得等贝青那回款。
赵羲彦叹了口气，又走到了货柜。
惊喜的看着那也摆着五辆二八大杠，瞬间又高兴了起来。
看来暂时不用再为钱发愁了。
拿了两根袋装的盐焗鸡腿后，他退了出来。
右手一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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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羲彦刚想操作，却猛然发现。
存稿都被王辅卿带走了，只剩下不知道谁的抄录版，他手上那是一个字都没有了。
没办法，他又愁眉苦脸的写了起来。
一个多小时以后，他伸了个懒腰，小心翼翼的把手稿塞到了打字机里。
打字机的灯闪烁了一下，把手稿又吐了出来。
随即响起了语音播报。
“已加载。”
“卧槽。”
赵羲彦被吓了一跳，立刻把打字机收到了手镯里。
等了半天，确定没人听到后，这才松了口气，又把打字机弄了出来。
他塞进稿纸，随即开始打字。
不得不说，这用惯了键盘的人，和手写的速度完全不能比好吧。
半个小时，两千字出炉。
那字体，比他自己写的还要整齐和好看。
赵羲彦抬手看了一眼手表，发现已经十一点四十八了，立刻收起了打字机，朝着广播站走去。
此时。
安心正紧张的坐在了话筒前，死死的看着墙上的时钟。
“不要紧张，就当聊天好了。”娄晓娥打趣道，“介绍一下自己，说几句关心的话……播放音乐，你的工作就完成了。”
“晓蛾，谢谢你。”
安心脸色稍缓。
赵羲彦推门进来，也没说话，只是坐在了一旁。
娄晓娥却凑了过来，悄声道，“中午要不要我给你打饭？”
“那感情好啊。”
赵羲彦从身边摸出了一个饭盒，轻笑道，“喏，给你的……”
“什么东西？”
娄晓娥打开一看，顿时高兴了起来，“呀，鸡腿……”
“你再大点声，把人都招来了。”赵羲彦笑骂道。
“哼。”
娄晓娥皱了皱琼鼻，把饭盒盖上，“等会我拿去给秦姐吃，不给你留……”
“哟，这秦姐比我还重要啊？”赵羲彦打趣道。
“当然，她可是我亲姐姐。”
娄晓娥白了他一眼。
当指针划到十二的时候，安心打开了麦克风。
“各位工友好，我是新来的播音员安心，希望大家会喜欢我，天气炎热，大家切记要保重身体和防火，如果要离开机器，那一定要关掉电源，以防止事故。”
“下面给大家播放歌曲《浏阳河》，希望大家喜欢……”
她说完以后，打开了留声机。
一时间，厂里响起了悠扬的音乐。
安心这才长舒一口气，起身退到了一旁。
“干得漂亮。”
赵羲彦对她竖起了大拇指。
安心红着脸点点头，随即仔细看着娄晓娥演播。
赵羲彦见状，轻手轻脚的打开门，朝着食堂走去。
一食堂。
“哟，这赵部长还亲自来吃饭啊？”刘海中冷笑道。
刷！
不少人都看了过来。
毕竟这么年轻的部长可不多见。
“说的也是，我现在想上厕所，要不你替我去了吧？”赵羲彦打趣道。
“哈哈哈。”
工人们顿时哈哈大笑。
刘海中却涨红了脸，他只是想羞辱一下赵羲彦，没想到被这小子反将了一军。
赵羲彦懒得搭理他，晃晃悠悠的朝着打饭窗口走去。
原本正叼着烟指点江山的傻柱见到他以后，立刻来了精神，挤开了正在打饭的学徒，亲自握起了大勺。
赵羲彦，你今天要是能吃饱，我把烟头都吞下去。
傻柱在内心发狠，脸上却挂着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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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师傅。”
赵羲彦点点头，把饭盒递了过去，“来点米饭，萝卜炖肉来点，再来点白菜……”
“欸。”
傻柱应了一声，手开始抖了起来。
赵羲彦见状，眉头微挑。
好家伙，和他玩这套是吧？
“何师傅，我们部长可吃得多，你多打点。”
“什么玩意？你们部长？”
傻柱一脸错愕。
“对啊。”
赵羲彦摊摊手道，“我在二食堂吃过了，可我们部长不是还没吃吗？”
卧槽。
傻柱在内心暗骂了一声，急忙又加了点饭菜。
“不是，你不是副部长吗？怎么还要你给部长来打饭？”
“对啊，我是副部长啊，我怎么会来给我们部长打饭呢？”
赵羲彦轻笑一声，端着饭盒就朝外走去。
倒不是他不想在食堂吃，只是这食堂人未免太多了。
食堂嘛，只管吃饱，谁还注意口味？
不过轧钢厂十个食堂，唯有一食堂的饭菜还可以入口，所以只要不是太远的话，大家还是愿意多走几步的。
“他什么意思？”傻柱皱眉道。
“笨。”
刘岚笑骂道，“他的意思是，副部长怎么可能给部长打饭？这不是耍着你玩吗？”
噗！
众人顿时都笑了起来。
“畜生。”
傻柱脸都气青了。
宣传部。
办公室。
赵羲彦右手一挥，一个酱香肘子和冰镇可乐就摆在了他面前。
这年头，艰苦是艰苦了一点。
将就着吃吧。
赵羲彦自我催眠了一番后，就大口大口的咬着肘子。
可还没等他吃两口。
办公室大门就被推开了。
“卧槽。”
赵羲彦急忙饭盒放到了桌子下。
“你藏什么呢？”
秦淮茹娇斥一声，疾步走了过来，一手把他手里的饭盒拿了起来了。
看到那根大肘子后，她不由瞪大了眼睛。
“秦姐，这是素的……”赵羲彦讪讪道。
“好你个赵羲彦，我惦记着你没肉吃，特地给你送鸡腿来了，你倒好，居然在办公室偷着吃好吃的。”
秦淮茹呵斥了一声后，上前锁住了门。
众人听到“咔嚓”一声，不由眼皮一跳。
“这赵部长的婆娘，该不会打人吧？”王东春担忧道。
“要不咱去劝劝？”许大茂满脸关切道。
劝？劝个屁。
看他今天不把两人搅和得打起来。
“去你的。”
李丽瞪了他一眼，“这夫妻俩的事，咱们怎么劝？这不是火上浇油吗？”
“不是，这赵部长的婆娘为什么来找他麻烦？”旁边有人好奇道。
“这谁知道啊？”
李丽无奈道，“部长这么年轻，事业有成……要是我有这样爷们，他敢和别的娘们多说一句话，看我锤不死他。”
卧槽。
身旁的一群人顿时感觉到后背凉飕飕的。
这长得好看是不安全哈。
办公室。
“秦姐，你以为那鸡腿哪来的？”赵羲彦无奈道。
“哼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我知道是你给的，但我不是担心你没得吃吗？”秦淮茹径直坐在了他身上，拿起肘子就咬了一口，“你这个没良心的，自己躲着吃好的吃的……”
说完以后，又侧头看向了旁边的可乐。
可乐没有包装，黑漆漆的，如果不是上面还冒着水珠的话，她还以为那是药汤呢。
“这是饮料……”赵羲彦讪笑道。
“饮料？”
秦淮茹瞪大了眼睛，随即尝试着拧开了瓶盖，小心翼翼的喝了一口。
可就这么一口，让她全身都舒坦了起来。
这大夏天的，喝一口冰的不知道多舒服，更别提还是可乐了。
“要不，你坐到对面去吃？咱们这样不合适。”赵羲彦无奈道。
“什么不合适？我是你婆娘。”秦淮茹娇声道，“我知道你们部里来了个新来的小妖精，但我可告诉你……她得来头不简单，你别去招惹她。”
“唔，谁和你说的？”赵羲彦惊讶道。
“我们主任啊。”
秦淮茹嗔怪道，“她可怕你犯错误，所以让我来这里找你……最好是把你看死了，不然你被小妖精勾走怎么办？”
“我是那样的人嘛。”赵羲彦哭笑不得道。
“哼。”
秦淮茹没从他身上下来，只是从包里掏出了一个饭盒，就这样吃了起来。自己吃一口，又喂赵羲彦吃一口，倒是温柔尽显。
两人吃过饭后。
秦淮茹小心翼翼抿了一口可乐，把剩下的都喂赵羲彦喝了。
“小赵……”
“唔？”
赵羲彦听到她这腻腻的声音，立刻意识到了不对劲，急忙道，“秦姐，这可是办公室……”
秦淮茹没有说话，只是搂住了他。
半个多小时后。
办公室的门开了。
所有人都立刻低着头，佯装在看东西，可眼神却忍不住往办公室门口瞟。
“小赵，饭盒给我，我去洗了。”秦淮茹柔声道。
“欸。”
赵羲彦急忙把饭盒递给了他。
秦淮茹笑了笑，朝着宣传部门外走去。
等她下了楼，王东春和李丽这才敢凑过来。
许大茂倒是也想来看看是什么情况，却被王东春一脚给踢飞了。
“部长，什么情况？”李丽好奇道。
“还能有什么情况？”
赵羲彦无奈道，“这少年夫妻，自然会有点紧张不是？她以为这安心是我要来的，这不是找我麻烦来了嘛。”
“不是，这安播音员不是部长要你去选的吗？”王东春惊讶道。
“这事我总不能满大街宣扬吧？”赵羲彦翻了个白眼，“我这婆娘，农村来的，没什么安全感……没辙。”
“我倒是觉得你婆娘不错。”王东春乐呵呵道，“你比我儿子都还小两岁，现在都当上副部长了……这要是不给你看严一点，那还得了？”
“欸，老王，你这可不对了，你怎么站在那边说话呢？”赵羲彦不满道，“李丽姐，你摸着良心说，我是那样的人嘛？”
“你不是……”李丽严肃道。
“老王，你看人家李主任……我都不稀罕说你。”赵羲彦翻了个白眼。
“我话还没说完呢。”
李丽笑骂道，“你不是，但耐不住人家是呢？这‘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可只隔了一层纱’……”
“你把你的言情小说丢掉成不成？”赵羲彦瞪眼道。
“哈哈哈。”
王东春和李丽顿时大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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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志臣从门外走了过来。
“部长。”
王东春和李丽立刻喊了一声，随即把事情说了一遍。
“欸，这事怪我。”
张志臣急忙道，“是我忘记小赵一表人才，又这么有能力了，如果他不结婚，我们厂里的丫头保管都往他身边凑。”
“喂……”
赵羲彦不满的喊了一声。
噗！
张志臣顿时笑了起来，“老赵，人家秦淮茹做的也没错，你看看你这样子……如果不好好管管，还不知道惹出什么事来呢。”
“得，你们慢慢聊。”
赵羲彦丢下一句话，转身欲走。
张志臣却一把扯住了他。
“别介，我办公室聊聊……不对，这马上就要成你的办公室了。”
“这么快？”
赵羲彦等人都是一脸错愕。
这才多久？
一个上午的事就成了？
部长办公室。
张志臣亲自给大家倒了茶，这才坐在了主位，眼神复杂的看着赵羲彦。
“老赵，你真神了。”
“怎么说？”王东春急声道。
“我们宣传部的人才出去跑了不到一百家厂，上面就收到了消息了，我正在红星纺织厂考察，部里直接让我回来。”
张志臣叹气道，“老杨给我透露了消息，我办这事部里很高兴……他们觉得这本来应该是部里做的事，却被我想到了。”
“说重点。”
赵羲彦敲了敲桌子。
“急什么？”
张志臣翻了个白眼，“部里的组织部下来人了，安部长带队……怕是要找我谈话。”
“好事啊。”
赵羲彦抚掌大笑。
部里找人谈话，要么是升职，要么就是被撸下来。
“是好事。”
张志臣自嘲道，“我在轧钢厂工作了这么多年，没想到四十出头的年纪，居然还遇到了贵人。”
“那可不是？”
赵羲彦一本正经道，“你今天晚上不提个猪头去感谢一下厂长，我都看不起你。”
噗！
李丽和王东春顿时笑得前俯后仰。
“去你娘的。”
张志臣笑骂道，“你小子真是一点正行都没有……不过话说回来，你把我送上去了，你自己就没点想法？”
“别闹了。”
赵羲彦掏出烟散了一圈，“老兄，我才十八岁，当个代理副部长已经很夸张了……如果我再进一步，怕是很多人都睡不着了。”
“这也是。”
张志臣等人深以为然。
这要是让这小子当上部长了，那就太夸张了。
咚咚咚！
办公室大门被人敲响了。
“进来。”
张志臣喊了一声。
“张部长，忙着呢？”
一个穿着中山装，相貌端正的男人走了进来。
他约莫四十多岁的年纪，皮肤白皙，一笑就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一看就是久居高位之人。
“安部长……”
张志臣立刻站了起来，满脸堆笑道，“刚刚在和我们宣传部的干部开个会，商量一下下乡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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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兆庆轻笑道，“现在部里也极为重视这件事，不如我也旁听一下怎么样？”
“啊？”
张志臣这下褶子了。
他倒不是怕自己露怯，只是李丽和王东春吓的话都不敢说，怕是指望不上了。
“安部长，其实刚才我们部长给我们宣导的精神很简单……”
赵羲彦从桌上拿起张志臣的烟，递了一根过去。
“你是……”
安兆庆颇为好奇。
刚才张志臣可是说干部在开会，面前这小子，看起来可脸嫩的很。
“报告安部长，我叫赵羲彦，现任轧钢厂宣传部代理副部长。”赵羲彦正色道。
“你就是赵羲彦？”
安兆庆微微一愣，随即啧啧称奇，“老王说赵部长年轻，我看这哪是年轻啊？这分明还是个少年嘛。”
他话说完以后，觉得有些不对劲，又笑道，“少年好啊，我们工业部现在就需要这样意气风发的年轻干部。”
“安部长谬赞了。”
赵羲彦轻笑道，“我也只是适逢其会，这才能代理副部长而已。”
“年轻人，要有朝气，不要过分谦虚。”
安兆庆拍了拍他的肩膀，轻笑道，“赵部长，说说你们部长刚刚宣导的精神吧。”
张志臣闻言，微微挺起了胸膛。
你喊谁不好，居然喊赵羲彦？
他能给你说出一朵花来你信不信？
“安部长，我们部长为了下乡放电影的事，可谓是操碎了心，他昨天一个晚上都没睡好，既担心照顾不到周边的农民兄弟，又担心有些偏远地区没人去。”
赵羲彦叹气道，“所以一大早就把人派出去调研，打算让我们工业部现有的资源合理分配……我们都劝他，做好自己的事就成了，其它的事部里都有安排的。”
“哦？”
安兆庆微微挑眉，“那你们部长为什么还要去做调研？”
“拦不住他啊。”
赵羲彦无奈道，“他和我们说‘什么部里的厂里的，我们都是国家的干部，都是在为国家出力’……这不，一大早就把部里的人都派出去了，自己也跑到刚刚才回来。”
张志臣使劲掐着自己的大腿，强忍住没笑出声。
他就知道，这小子肯定会表功的。
“你们张部长是个好干部啊。”安兆庆感叹了一声后，又问道，“那你们现在轧钢厂宣传部准备怎么做？”
“四个字。”
赵羲彦沉声道，“全力以赴……有多少人派多少人，有多少设备，就派多少设备出去，我们轧钢厂的厂长副厂长、厂委领导以及工人代表都表态了，我们宁可少看几场电影，也得先满足农村兄弟的需求。”
卧槽。
刚进宣传部大门的杨建国和李为民差点没摔倒，好家伙，这小子真他妈会吹牛逼。
什么厂委厂领导，他们怎么不知道这事？
只是这话听起来，真他妈的提气。
“好好好。”
安兆庆抚掌大笑，“你们厂领导是好样的，你们宣传部也是好样的……你们的工人更是没话说，这事得立典型，狠狠的表彰你们的轧钢厂。”
妈的。
杨建国听到这话恨不得抱着赵羲彦亲一口，这小子可真是福将。
“安部长，我们厂长也到了，我先和王主任、李主任去安排工作了。”赵羲彦微微欠身道。
“好，你先去忙吧。”
安兆庆含笑点点头。
杨建国路过赵羲彦身边的时候，很是隐晦的竖起了大拇指。
李为民更是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嘴都快咧到耳朵了。
赵羲彦带着李丽和王东春把门合上的时候，听到安兆庆说了一句话。
“你们这位赵副部长找爱人了没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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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间点，他倒是不怕人进来。
毕竟张志臣这次可是立了大功，部里表彰、升职，然后杨建国他们招待安兆庆和部里的同志去小食堂，几乎就是这个流程。
赵羲彦也没猜错，一个下午果然没人来打扰他。
他一个下午码了将近一万字，这才长舒了口气，起身朝着门外走去。
可刚出门，王东春和李丽就凑了过来。
“部长，你真神了。”
“什么真神了？”赵羲彦诧异道。
“部里找张部长谈话了，对他的工作表示了肯定，当着杨厂长的面宣布升他当副厂长兼宣传部部长。”
李丽满脸崇拜的看着他。
上午听他说这个计划的时候，她当时还不以为然。
张志臣如果能升副厂长的话，这不早升了嘛？
可没想到，这升职的步骤，几乎是按着赵羲彦的方向走的。
“这有什么？”
赵羲彦撇嘴道，“人家张厂长和杨厂长那是同班同学，资历本来就够……现在人家找到机会了，升职不是板上钉钉的事吗？”
“还是部长您出得主意好。”王东春满脸堆笑道。
“老王，这话可不能乱说。”赵羲彦递了根烟给他，压低声音道，“咱们部里可不团结，这话要是传出去了……我们部长的脸往哪放？”
“欸，我这人老了，话就多。”王东春讪讪道。
“行了。”
赵羲彦看了一眼墙上的石英钟，“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收拾收拾准备下班吧。”
“是。”
李丽和王东春立刻开始收拾东西。
赵羲彦则悠悠的朝着广播站走去，可刚走到门口，就发现大门敞开着。
娄晓娥正在和安心聊天，看样子还是挺愉快的。
“怎么门都不关？”赵羲彦打趣道。
“还说呢。”
娄晓娥嗔怪道，“这广播站就这么点地方，又闷又热……不开着门，我们头发都湿了。”
“这也是。”
赵羲彦轻笑道，“明天我给你们想想办法，看能不能给你们申请一间办公室……”
“少吹牛。”
娄晓娥笑骂道，“我们宣传部就两间办公室，一间是你的，一间是部长的……你拿什么给我们申请办公室？”
“还部长呢，人家现在可是副厂长了。”赵羲彦轻笑道，“他的工作地点以后八成在行政楼这边，他的办公室空出来了，不就能给你们吗？”
“部长，这可不对。”
安心正色道，“如果部长搬走了，那应该是你去部长的办公室，我们去你的办公室才对。”
“为什么？”赵羲彦饶有兴趣道。
“因为你是部长的重点培养对象呀，厂里这么器重你，以后你肯定是部长。”安心认真道，“你去部长的办公室，这不是顺理成章的吗？”
部长的办公室和副部长的办公室可不是一样的，部长的办公室要大好多，而且还有沙发和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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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再说吧。”
赵羲彦没和她纠结这个问题，“以后上下班你们自己安排，我不来广播站了，如果出了差错……那你们自己等着挨骂。”
“懒鬼。”
娄晓娥白了他一眼，却也没有反对。
毕竟赵羲彦是副部长，现在部长升职了，以后部里的事可都是他在负责。
赵羲彦见时间差不多了，直接下了楼就骑上了自行车，朝着厂外驶去。
他趁着大家都还没出来，飞速骑到了胭脂胡同。
按照贝青和他说的，在门口的大石板下拿了钥匙打开了门。
这间院子不大，不过也不小。
整个院子成“L”型，面前有三间并列的大屋，旁边则是厨房，这院子没修厕所，毕竟铺设下水道可要不少钱。
院子不算干净，有不少杂草了。
看样子自从这屋子的主人走了以后，几乎就没人来这里了。
赵羲彦看了一会，右手一挥。
十三辆二八大杠就整整齐齐的摆在了院子中间。
他没把自行车推到房里去，毕竟这屋子看着都有些摇摇晃晃的，万一塌了可就糟了。
二十分后。
赵羲彦回到了大院，不等傻柱他们开口，他就直奔屋内，找到了正在做工的贝青。
“贝哥……”
“赵爷。”
贝青也不含糊，直接把他拉到了角落，“那事有信了？”
“胭脂胡同，十三辆二八大杠。”赵羲彦悄声道。
“十三辆？”
贝青瞪大了眼睛。
他知道赵羲彦有本事，却没想到这么有本事。
一下就弄了十三辆出来。
“贝哥，你赶紧去把车子弄走，以免夜长梦多。”赵羲彦正色道。
“欸，我明天和你结账。”
贝青丢下一句话，推着自行车飞快的跑了。
他虽然不是太担心那里的安全性，可到底还是落袋为安不是？万一被哪个不长眼的小毛贼给偷走了，那乐子可就大了。
呼。
赵羲彦长舒一口气，侧头却看到秦京茹正俏生生的看着她。
“赵羲彦……”
“我和你说了多少次，叫我姐夫。”
赵羲彦揉了揉她的脑袋。
“你是我爷们，我才不叫你姐夫。”秦京茹白了他一眼，小声道，“你刚才和那人在说什么呢？”
“大人的事，小孩子别管。”
赵羲彦笑骂道，“你也就玩得了这两天了，到时候把你送去学校……有的是人管你。”
“哼。”
秦京茹轻哼一声，娇声道，“赵羲彦，我晚上要和你睡……”
“什么玩意？”
赵羲彦差点没被吓死。
这丫头是不是疯了？这种话都说得出来？
“你那有风扇，我中午在那睡觉很舒服。”秦京茹嘟着嘴道，“姐是你婆娘，我也是你婆娘，她可以和你睡，我为什么不可以？”
“你别胡闹。”
赵羲彦哭笑不得，“我和你姐那是领了证的，正儿八经的两口子，那自然可以睡在一起……”
“那晓蛾姐呢？”秦京茹瞪眼道。
“什么晓蛾姐？我怎么知道她睡哪里？”
赵羲彦脸上很是不屑，内心却慌得一批。
该不是被这小丫头看出什么了吧？
“哼，我早上来喊姐起床的时候，看到晓蛾姐和你睡在一起……”
“卧槽。”
赵羲彦立刻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可刚想说什么，大门却被人敲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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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响起了傻柱破锣嗓子的声音。
“干什么？”赵羲彦没好气道。
“有事，你快点……”
傻柱语气急促，好似易忠海死了似的。
赵羲彦犹豫了一下，松开捂着秦京茹的手，悄声道，“你乖，我给你台风扇……”
“我不要，我要和你睡。”秦京茹认真道。
“别闹，你才多大？”赵羲彦无奈道，“你就算要当我婆娘，那也得十八岁吧？”
“十八岁？”
秦京茹微微一怔，掐着手指头算道，“那还得三年呢。”
“三年就三年，你乖，我等会给你买风扇。”
赵羲彦捏了捏她的脸蛋后，朝着门外走去。
秦京茹也亦步亦随的跟在了他身后。
大院。
“哟，楼叔怎么来了？”赵羲彦笑道。
“什么娄叔，我爸现在可是红星酒厂的副厂长。”娄晓娥娇声道。
“副厂长？”
众人一阵哗然。
“小赵，我和你说几句话，方便吗？”娄半城笑道。
“方便。”
赵羲彦点点头，正欲朝屋内走，却被傻柱拉住了。
“别走啊，有热闹看。”
“等会，我有事呢。”
赵羲彦笑骂了一句后，带着娄半城进了屋。
娄晓娥和娄夫人也跟了进来，秦淮茹和秦京茹却在外面看热闹。
屋内。
“小赵，还真被你说中了。”娄半城兴奋道，“我说要把娄氏公馆捐出去，上面不肯……说那是我的祖产，是我爹的心血。”
“人之常情嘛。”
赵羲彦打趣道，“当年老爷子虽然没为国家流血，却也散尽家财了不是？”
“有个和老爷子交好的领导悄悄的告诉我，说我这事办的好，上面很满意。”娄半城压低声音道。
“这是好事啊。”
赵羲彦打趣道，“你找到工作了，妈呢？找到工作了没有？”
“找到了，在红星中学当历史老师。”娄夫人无奈道，“可我都很久没进行系统的学习了，我怕到时候露怯……”
“这事简单。”
赵羲彦掏出烟递了一根给娄半城后，看着娄夫人笑道，“晓蛾不是正在京城大学上夜校嘛，你跟着去就是……”
“我跟着去？这不合适吧？”
娄夫人颇有些心动。
她也是大家闺秀出身，以前上的女子学校。
如果不是早早就嫁人了，她也想读大学。
“你用我的名额。”
赵羲彦正色道，“我不去上课，你和晓蛾一起去……到时候问起来，就说我在家里准备论文，你是过去旁听的。”
“行。”
娄夫人欣然答应了下来。
“小赵，还有个事我想和你说下。”娄半城轻声道。
“爸，我们都是自己人，有什么不能说的？”赵羲彦笑道。
“我打算把晓蛾接回去住一段时间。”娄半城正色道。
“我不回去，我要住这里。”
娄晓娥瞬间激动了起来
她和赵羲彦才是情到浓时，这怎么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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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听爸说。”
赵羲彦伸手搂住了她。
“我们刚搬了新家，就在恭王府那边，到时候很多朋友肯定会来，晓蛾结婚没有宴请他们，现在也得露个相。”娄半城叹气道。
“这是应该的。”
赵羲彦含笑点点头，“对了……家里的车呢？”
“车还是给我用，但是挂在了红星酒厂里，只是没有司机了，以后得我自己开车。”娄半城笑道。
“这就不错了。”
赵羲彦笑道，“你把晓蛾带回去住几天也好，正好妈也要去夜校……你开车送她们去吧。”
“成。”
娄半城含笑点点头，随即又悄声道，“晚上我把家里的东西送过来，你保管好……这可是我们安身立命的东西。”
“嗯。”
赵羲彦郑重的点点头。
咚咚咚！
“小赵，快出来啊。”许大茂在门外大喊道。
“今天看来他们是不会放过我了。”赵羲彦苦笑道，“爸，你先带着晓蛾和妈回去吧，等会要上课了。”
“欸。”
娄夫人应了一声，拉着不情不愿的娄晓娥朝着门外走去。
娄半城只是一脸苦笑，果然是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
大院。
“我说你们搞什么鬼？”
赵羲彦看着蹲在一起的许大茂等人笑骂道。
“别吵，快过来。”
傻柱一把把他拉到了身边蹲下，悄声道，“这阎解成都开始相亲了……”
“不是，他工作都没有，相什么亲？”赵羲彦惊讶道。
这阎解成天天在院子里晃悠，跟个街溜子似的。
怎么都居然开始找婆娘了？
“你那是几百年前的消息？”贾东旭撇嘴道，“三大爷不知道到哪里弄了个指标，把阎解成送到纺织厂当学徒去了……”
“什么弄了个指标，四百块钱买的。”刘光奇叼着烟，撇嘴道，“我回来的时候，阎老西还在和阎解成说还钱的事呢。”
“怎么个还法？”赵羲彦好奇道。
“一个月还十块，一起还五百，还完为止。”刘光奇小声道。
“卧槽，阎解成可是他亲儿子。”赵羲彦惊讶道，“这花了钱，还钱是应该的……怎么还能算利息呢？”
“这你就不懂吧？”许大茂不屑道，“人家阎老西家里的花生米都是数着数的……”
赵羲彦正打算说什么，却被傻柱猛拉了一把。
“快看，人出来了。”
“什么？”
赵羲彦侧头看去，却发现一个亭亭玉立的姑娘正略有些羞涩的站阎家门口，她身高怕有一米六五，在这个年代，也算是鹤立鸡群了。
扎着两根又黑又粗的鞭子，脑袋上还带着一顶小帽子，整个人看起来很是青春靓丽。
“妈的，这阎解成走了什么狗屎运，居然让他撞到了这么漂亮的姑娘。”许大茂嫉妒道。
“阎解成，他也配？”
贾东旭啐了一口，“那小子跟阎老西一副德行……这姑娘嫁过去可就受苦了。”
“不是，你这话就有点武断了。”赵羲彦不屑道，“你跟贾张氏一副德性，人家郭婷也没嫌弃你不是？”
噗！
刘光奇等人立刻大笑了起来。
“赵羲彦，你再他妈说我妈，我……我和你拼了。”贾东旭咬牙切齿道。
“得得得，我都怕你咬我，不说……不说还不成吗？”赵羲彦敷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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嫉妒已经让许大茂面目全非了。
“什么叫做搅和？真不会说话。”刘光奇不悦道，“我们怎么也是和阎解成一起长大的兄弟不是？咱们过去给他掌掌眼……”
“他妈的，要论坏，还得是你刘光奇啊。”赵羲彦叹气道。
噗！
众人顿时又笑了起来。
一群人朝着阎家走去。
赵羲彦则伸手抓过了刘光福。
“赵哥……”
“帮我个忙怎么样？”
赵羲彦递了根烟过去。
“你说。”
刘光福小心翼翼的把烟放在了口袋里。
“我给你一块钱，你去供销社帮我买台风扇回来怎么样？”赵羲彦掏出了一张票和两叠大团结，“我自行车借给你……你快去快回，对了，你会骑车吗？”
“我会。”
刘光福高兴道，“阎解放趁他爹出去办事的时候，把自行车推到外面给我们骑了几次……”
“行，你去和秦姐说，让她把车给你推出来。”赵羲彦拍了拍他的脑袋。
“欸。”
刘光福兴奋的跑到了西南角，敲响了大门。
秦淮茹听到他的来意后，颇有些惊讶。
可看到他手里的钱和票，立刻信了他的话。
毕竟院子里，除了赵羲彦，没有谁会花钱去买电风扇，当然……他们也弄不到票。
刘光福推着二八大杠走了，他生怕供销社关门了，毕竟现在已经快七点了。
阎家门口。
“我说哥几个，你们打算干嘛？”赵羲彦好奇道。
“小赵，你去把那姑娘喊过来。”许大茂小声道。
“神经，我去喊她就会过来？我是她爹？”赵羲彦撇嘴道。
“要不我去？”傻柱自告奋勇道。
“别介。”
贾东旭和刘光奇急忙劝阻。
“我说你差不多得了，你都跟四十岁似的，人家等会还以为你是小赵他爹呢。”许大茂讥讽道。
“滚。”
傻柱瞪了他一眼。
“那可不是？”
赵羲彦无奈道，“你要跟许大茂站在一起，你都跟他爷爷似的……”
“这个可以有。”傻柱笑道。
“有你大爷。”
许大茂骂了一句后，环顾四周，“你们一点出息都没有，喊个姑娘出来都畏畏缩缩的……我去。”
“嚯。”
所有人都惊讶的看着他，好似不认识他一样。
这家伙居然有这么勇敢的时候？
许大茂瞥了众人一眼，昂首挺胸的走到了那姑娘门前，悄声说了几句，顺手还朝着赵羲彦他们这个方向指了一下。
那姑娘侧头看了一眼，瞬间红了脸。
贾东旭和刘光奇立刻别过身去，朝着手心里吐了几口唾沫，然后往头发上抹了几下。
傻柱更夸张，抬了抬脚，露出一双铮亮的皮鞋。
“我说……这傻柱和刘光奇想展现一下自己还可以理解，你贾东旭都结婚了，你还搞什么？”赵羲彦蛋疼道。
……
贾东旭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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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心颇有些后悔，怎么就娶了个乡下姑娘呢？
乡下姑娘也就算了，还不好看。
也不知道许大茂和那姑娘说了什么，那姑娘俏生生的走了过来。
刘光奇和傻柱立刻满脸堆笑的迎了上去。
那姑娘奇怪的看了两人一眼，绕过他们后，直接走到了赵羲彦身前，俏生生的伸出了白皙的小手。
“赵羲彦，我叫于莉，如果你想和我交朋友，用不着让别人来说，我们四九城的姑娘，都喜欢大胆一点的男孩子……”
……
整个院子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所有人都看向了赵羲彦，眼神很复杂。
“怎么？握个手都不敢吗？”
于莉抓起他的手，和自己的手握了一下，红着脸道，“我今天是过来相亲的……但我还没有决定好，如果你想和我交朋友，我们可以试着交往一下。”
“我……”
赵羲彦正打算开口，却被许大茂推了一把。
卧槽。
赵羲彦整个人往前扑了一下，把于莉撞到自己怀里。
“呀，赵羲彦……我只是说和你交个朋友，你可不准得寸进尺。”
于莉很是娇羞的白了他一眼，却也没有推开他。
“你们在干什么？”
突然一声怒吼，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我去拿刀。”
阎解成从牙缝里吐出了几个字。
“拿刀有什么用？”
阎埠贵脸色阴沉，“孩子他妈去把大门堵住，解放和解旷去街道办和联防办……我倒要看看这四九城还有没有王法。”
“是。”
阎解旷和阎解放立刻朝着门外跑去。
三大妈直接拿了根板凳，堵住了大门。
“阎叔，你这是做什么？”于莉不满道，“我是答应来和阎解成相亲……但这不是没相成吗？我也有交朋友的权力。”
“于莉，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
阎解成心都快碎了。
“我知道啊。”
于莉娇声道，“他叫赵羲彦，在从农村来的顶职的……他爹娘都死了，现在在轧钢厂当工人对不对？你放心，我不是那种嫌贫爱富的人。”
“他现在穷没关系，只要能养活我们就行了……我也可以挣钱的。”
……
整个院子沉默了整整半分钟。
易忠海才忍不住开口道，“闺女，这话是谁和你说的？”
“许大茂啊。”
于莉捂嘴笑道，“赵羲彦什么都好，就是胆子太小了……他想和我交朋友，直接和我说就是，还托人来跟我说。”
刷！
所有人都看向了许大茂。
尤其是阎埠贵和阎解成，此时死死的盯着他，好似他动一步就弄死他似的。
“我……我这不是开个玩笑嘛。”
许大茂讪讪道，“这事大家都参与了，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
“我没参与。”刘光奇立刻道。
“我也没参与。”贾东旭也撇撇嘴。
“许大茂，我和小赵正在聊厂里工作的事，你怎么能这样呢？”傻柱痛心疾首道，“你总不能看小赵不顺眼，就这么害他吧？”
卧槽，这群不讲义气的畜生。
许大茂鼻子都差点没气歪。
“解成，你去把秦淮茹喊出来……我倒要看看，这南锣鼓巷还有没有规矩。”阎埠贵咬牙切齿道。
“欸。”
阎解成正准备朝着西南角跑去。
陈队长和张主任却先一步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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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直咯。”
陈队长大喝道，“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你这样，哪个娘们会看上你？”
“欸。”
阎解成立刻抹干了眼泪。
张主任看到赵羲彦和于莉站在一起，一个箭步上前就把赵羲彦拉到了一旁。
“小赵，你怎么回事？你去招惹人姑娘做什么？”
“我去招惹她？”
赵羲彦蛋疼道，“刚才我正在和傻柱说话，不知道许大茂和于莉说了什么，上来就说和我交个朋友。”
“交个朋友怎么了？”
于莉颇为不满道，“赵羲彦，你虽然是农村的，但还是得有点担当不是？我一个女孩子都乐意和你交朋友，怎么碰到街道办主任就草鸡了？”
“你胆子这么小，以后怎么找婆娘？”
……
院子里再次陷入了沉默。
好半晌。
陈队长才无奈道，“姑娘，你知道赵羲彦是什么人吗？”
“怎么每个人都这么问我？”于莉翻了个白眼道，“许大茂不是说他是农村里的嘛？我又不嫌弃他……再说了，以后孩子的户口不是随我嘛？”
……
众人再次沉默了。
“要不，咱们还是去把秦淮茹叫出来吧？”陈队长小声道。
“嗯。”
张主任有些心累。
这院子一天天的，就没消停过。
傻柱明显是看热闹不嫌事大，飞快的跑到院子里西南角，敲了起了门。
“唔，他去哪？”于莉好奇道。
“看到那院子了吗？他的。”刘光奇指着赵羲彦道。
“啊？”
于莉惊喜道，“赵羲彦，你有这么大的房子？”
赵羲彦刚想开口，却被张主任扯了一下。
很明显是要他不要和于莉说话。
于莉正想表达自己的不满，赵羲彦的房子里顿时走出来了一个漂亮女人。
她对自己很自信，可看到秦淮茹后，下意识的皱起了眉头。
“小赵，出什么事了？”
秦淮茹疾步走到了赵羲彦身边。
“许大茂在那胡闹呢。”
张主任无奈道，“他骗人家姑娘说小赵没结婚，现在人家要和小赵交朋友……”
“啊？”
秦淮茹立刻紧张了起来，急忙挽住了赵羲彦的手，“妹子，我和小赵结婚了……那许大茂是骗你的。”
“骗我？”
于莉顿时感觉天旋地转。
刚才她还拉着人家说人家胆小，这实在是太丢脸了。
“不止这事骗你，人家赵羲彦的身份可也不简单。”刘光奇讥讽道，“赵羲彦是轧钢厂宣传部的副部长，可不是什么普通工人。”
啪！
于莉抬手就给了赵羲彦一个大嘴巴。
“赵羲彦，我这辈子都不要再见到你。”
说完以后，她捂着脸径直朝着门外跑去。
众人先是一愣，随即哄堂大笑。
赵羲彦，你也有今天啊？
……
“笑你个锤子。”
赵羲彦揉了揉脸，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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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不是开个玩笑嘛。”许大茂幸灾乐祸的笑道。
刷！
突然一道黑影冲了过来，径直把他扑翻在地。
嘭嘭！
两记摆拳打得许大茂鼻血直流。
“许大茂，我他妈要杀了你，杀了你……”
阎解放抓着他的脑袋，使劲往地上压。
“陈队长，救命啊，阎解成疯了……”
许大茂疯狂的求救。
“行了，都别闹了。”
陈队长一把扯住阎解成，把阎解成提了起来。
可没想到他又瘫软在地上，嚎啕大哭。
赵羲彦有些于心不忍，走了过来，递过去一根烟。
阎解成本不想搭理他，可看到是大前门后，还是擦了擦眼接了过去。
“赵羲彦，这事你得负责。”阎埠贵咬牙道。
“三大爷，你什么意思？”
秦淮茹不满道，“这事又不是我家爷们惹出来的，你让他负什么责？”
“不是他惹出来的？”
易忠海撇嘴道，“如果不是他往那里一杵，光凭许大茂……他能把人家于莉喊走吗？”
“就是。”
刘海中也落井下石道，“赵羲彦和他们凑在一起，八成也是不安好心……得赔偿。”
“卧槽，你们要这么说可没意思了。”赵羲彦无奈道，“我他妈就在站在旁边看个热闹……这也是我的锅？”
“谁让你长了一副小白脸呢？”贾张氏冷笑道。
“小赵，你反正有钱，赔个十块八块的弥补一下阎解成也就算了。”刘光奇假惺惺道。
“欸，要不人家都说刘光奇是当干部的料呢？”阎埠贵急忙道，“那就给十块吧。”
“十块？”
阎解成听到这话，立刻不哭了。
在十块钱面前，于莉好像也不是那么好看。
“你干脆去抢好了。”秦淮茹生气道，“你这一张口就是半个月工资……你想得美。”
“欸，是你半个月工资，可未必是小赵的半个月工资。”许大茂撇嘴道，“他一个月工资可是一百多呢。”
“嚯。”
整个院子一片哗然。
虽然他们早就听刘光奇科普过了，但听到这个数字，还是很惊讶。
赵羲彦才多大年纪？这就一百多块钱一个月了？
“三大爷，要不我和阎解成打一架，他赢了我就给钱怎么样？”
赵羲彦掏出烟，递了一根给陈队长。
“在陈队长面前，你敢打架？”贾东旭冷笑道。
“欸，这是你情我愿的是事，和我们联防办可没关系。”陈队长轻笑道，“只要不出人命，不打到残废……你们愿意切磋一下也是可以的嘛。”
阎解成闻言，立刻退后了两步。
“张主任，你看他……”
阎埠贵气得跺脚。
“小赵，你也是的，人家喊你去凑热闹你就去？那人家喊你去杀人你去不去？”张主任嗔怪道，“我看三大爷说的对，你是得赔点钱长长记性了……”
“对对对，赵羲彦，赶紧掏钱。”
阎埠贵得到了张主任的支持，立刻大喊了起来。
秦淮茹秀眉一簇，正想说话，却被赵羲彦拦住了。
“得，这次我认栽。”
赵羲彦无奈的掏出了一张大团结，塞给了阎解成，“这次是哥们做的不对，你别介意。”
“唔。”
众人面色古怪的看着他。
这小子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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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主任拍了拍赵羲彦的肩膀，夸赞道，“到底还是干部，有担当。”
“小赵可一直不错。”陈队长乐呵呵道。
切。
易忠海等人在心里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赵羲彦是什么玩意，他们最清楚。
“行了，事情既然解决了，那你们也早点休息吧。”
张主任笑了笑后，带着陈队长朝门外走去。
等两人走远后，许大茂等人立刻精神了。
“赵羲彦，你也有今天……”
“先别说话。”
赵羲彦挥手堵住了贾东旭的嘲讽后，乐呵呵道，“哥几个，今天月亮这么好，咱们玩个游戏怎么样？”
“玩什么？”
刘光奇顿时来了精神。
“喏。”
赵羲彦右手一翻，十块钱就出现在了手里。
“嚯，还有彩头的？”
阎埠贵惊讶道，“小赵，玩什么，算你三大爷一个……”
“欸，我说三大爷，这是我们年轻人的事，你就别掺和了成吗？”傻柱不满道。
“可不是嘛。”
阎解放也不满道，“爸，你走远点……别来凑热闹。”
啪！
阎埠贵拍了脑袋一下后，很是不甘的走到一旁。
“小赵，赶紧说玩什么。”许大茂兴致勃勃道。
他这段时间穷的厉害，十块钱都够他混一个星期的了。
“很简单。”
赵羲彦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哨子，又跑到自己的篱笆那里抽了根小竹块出来，“口里含着哨子，另外一个用竹块抽后背，谁要是能忍住不出声，这十块钱就是谁的。”
“嚯，你这不是送钱嘛？”刘光奇乐呵呵道，“哨子给我，我先来……”
“别急啊。”
赵羲彦轻笑道，“咱们先看看谁参加不是？”
“我来。”
许大茂等人立刻往前走了两步。
也有一些其他的年轻人想要参加，却被都被傻柱他们赶走了。
这群人连赵羲彦都不如，他们从来不稀罕和他们玩。
最后只有刘光奇、刘光天两兄弟，阎家三兄弟以及许大茂、贾东旭几个人参加。
“谁来打。”赵羲彦乐呵呵道。
“我来。”
贾东旭自告奋勇道，“哥们可是钳工，有的是力气……”
“切。”
刘光奇很是不屑的含住了哨子。
贾东旭往手心吐了口唾沫以后，接过了竹棍。
“准备好了嘛？”赵羲彦笑道。
咻！
刘光奇吹了一下哨子。
贾东旭直接把竹棍抡圆了，甩到了他的背上。
咻咻咻！
一声哨声冲天而起，时断时续。
刘光奇更是躺在了地上，疯狂的用被蹭地。
噗！
众人顿时大笑了起来。
秦淮茹满脸嗔怪的看着赵羲彦，这家伙，就喜欢作践人。
两人也相处了这么久了，她哪还不了解赵羲彦的心思。
这家伙八成就是被他们整了不爽，报复人家呢。
“贾东旭，你这么使劲做什么？”刘海中怒声道。
“欸，二大爷，玩不起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就别玩。”赵羲彦撇嘴道，“贾东旭打刘光奇，刘光奇也可以打别人嘛。”
“就是就是。”
傻柱也不屑道，“刘光奇，你滚一边蹭去……玩不起就别凑过来。”
妈的。
刘光奇咬咬牙，这才缓过来。
“谁他妈说我玩不起来，下一个谁来？”
“我来。”
傻柱直接脱下了衣服，光着膀子道，“哥们给你们看看，什么叫做男人……”
说完还鼓起了自己的肱二头肌。
“喏。”
许大茂等人立刻做了一个非常不雅的手势。
秦京茹更是躲到了赵羲彦身边，她看着傻柱那身肉就有点犯恶心。
“站好。”
刘光奇接过竹棍，把哨子递给了傻柱。
傻柱接过以后，边甩边抱怨道，“我说你不行就别玩，这哨子里都是口水……”
噗！
众人顿时又笑了起来。
“别他妈废话了，赶紧站好。”刘光奇怒斥道。
咻咻！
傻柱吹了一下口哨，颇为挑衅。
妈的。
刘光奇后退了几步，然后极速冲了过来，高高跃起。
啪！
一声脆响响彻了整个院子。
咻咻咻！
急促的口哨声划破了夜空。
傻柱倒是没有躺在地上，他直接冲到了墙角，和老母猪挠痒一样，疯狂的蹭着墙。
“切，我还以为你有多牛逼呢，原来也就是嘴上说的厉害。”刘光奇嘲讽道。
“你……”
傻柱眼珠子都红了，如果不是太痛了的话，他高低得和刘光奇打一架。
“下一个，谁来。”刘光奇冷笑道。
“我还不信了，这么小一个竹棍，能有多痛？”
大茂哥昂首挺胸的走了过来。
“傻柱，你还玩不玩？不玩我让阎解成打了。”刘光奇嘲笑道。
“玩，为什么不玩？今天老子和你们玩到底。”
缓过来的傻柱直接冲了过来，把口哨塞到了许大茂嘴里。
“呸呸呸，你吃狗屎了？这口哨臭死了。”许大茂边吐口水，边抱怨道。
“咦。”
秦淮茹和郭婷都是露出了嫌弃的表情。
“不玩滚蛋。”傻柱怒斥道。
“喏。”
许大茂竖了个中指后，把口哨咬在了嘴里。
他可不会含着，含着多容易响啊。
傻柱开始蓄力，竹棍都挥舞出了残影。
啪！
许大茂跪在了地上，口哨倒是没响。
并不是他不吹，而是他大口大口的吸着凉气，让口哨直接掉在地上。
“切，我还以为你是个硬汉呢。”傻柱嘲笑道，“你他妈连刘光奇都不如……”
“你……”
许大茂差点没气吐血。
只是后背的剧痛，让他说不出话来。
“玩不玩？不玩换个人来。”
贾东旭从地上捡起了口哨。
许大茂咬咬牙想站起来，可实在是太痛了，只好选择暂时放弃。
“谁来？”
贾东旭接过郭婷洗过了口哨，咬在了嘴里。
“我。”
阎解放举起了手。
“阎老二？”
贾东旭很是不屑的瞥了他一眼。
阎解放也不含糊，直接从傻柱手里接过竹棍，一个三百六十度大旋转。
咻……
一声悠扬的哨声持续不断在四合院上空飘荡。
“你也不行呀，天天吆五喝六的干什么?”
阎解放一句话，差点没让众人笑死。
“阎老二。”
躺在地上蹭地的贾东旭在他的仇人名单里又加上了一个名字，以后他会报仇的。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正当缓过神的来许大茂想要动手的时候，门外却传来了一阵自行车的铃声。
众人急忙看过去，却看到刘光福此时正推着二八大杠走了过来，后座上还绑着一台崭新的电风扇。
“嚯，二大爷，你家买风扇了？”许大茂惊讶道。
“欸，当家的，你买电风扇怎么不跟我说呢？”二大妈也喜滋滋的。
刘光奇却觉得有些不对劲。
家里什么情况，他非常清楚。
给他买了工作单位都已经掏空了家底了，这电风扇哪来的？
“赵哥，电风扇我给你买回来了。”
刘光福话音刚落。
刷！
所有人都看向了赵羲彦。
秦淮茹却早已经上去把电风扇抱了下来。
“你哪来的电风扇票？”许大茂皱眉道。
“厂长给的啊。”
赵羲彦胡扯道，“今天部长不是升副厂长了嘛，我上去说了两句好话，他就赏了我一张风扇票。”
“卧槽，拍马屁还有这样的好处？”
傻柱瞪大了眼睛。
“不然你以为？”许大茂叹气道，“我们厂长和部长都被他哄得团团转，我下班的时候听说……部长要把自己的办公室腾出来给他呢。”
“嚯。”
整个四合院一阵哗然。
赵羲彦却懒得搭理他们，只是凑过去看着刘光福笑道，“你去的时候，供销社已经快关门了吧？你怎么买到的？”
“我说我爹得了重病，如果没有风扇，他就要被热死了……供销社的大姐心软，就让我进去了。”刘光福憨笑道，“赵哥，这是剩下的钱……”
“干的好。”
赵羲彦拍拍他的肩膀，在刘海中就要爆发的一刹那，从刘光福递过来零钱中，抽了一张五块，塞到了他的口袋里，“辛苦了……”
“不是，赵羲彦，这就五块钱了？”阎解成蛋疼道。
“不然呢？”
赵羲彦把零钱塞到了秦淮茹口袋里后，摊摊手道，“这个点你能帮我把电风扇买回来，我也给你五块钱……”
“你早说啊。”
阎解放不服气道，“不就是说自己的爹生病快死了嘛，我可以把我娘都带上……”
“这有什么？我把你和阎解成也带上。”阎解旷不服气道。
啪啪！
阎埠贵一巴掌直接把两人都拍到了，动作非常丝滑，一看没少练习。
阎解放和阎解旷捂着脸，内心颇为不服气。
也就是没搞到钱，要是搞到了，他爹肯定不会动手的。
“行了，都散了吧。”
赵羲彦打了个哈欠道，“我得回家了……”
“别介。”
傻柱立刻道，“赵羲彦，你这可不对啊，我们才刚刚开始，你就草鸡了？”
“赵羲彦，玩不起是不是？”贾东旭也冷声道。
“小赵，你要这么玩，那我明天可就去你们厂里闹了。”刘光奇慢条斯理道，“你堂堂一个科长，耍着我们这些平头百姓玩，你觉得合适吗？”
“得，那你们说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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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留下，我们自己慢慢玩。”刘光奇撇嘴道，“如果你不放心，把钱给你最信任的人……让他来守着。”
“咳咳咳……”
三位大爷同时咳嗽了两声，挺起了胸膛。
赵羲彦撇撇嘴，从一大爷和二大爷身上扫过后，最后停在了阎埠贵身上。
“我？”
阎埠贵颇有些受宠若惊。
“赵羲彦，你可得想清楚，阎老西可是出了名的算计。”傻柱悠悠道。
“闭上你的臭嘴。”
阎埠贵吼了一嗓子，颇为不屑。
何大清倒是不算计，但傻柱除了两间大屋，那家里可是一件像样的家具都没有。
“人家三大爷和三大妈虽然爱算计，但大方向没错不是？”赵羲彦把钱塞到了阎埠贵手里，“三大爷，你可是为人师表，做裁判这事你可的上点心。”
“要不你能当副部长呢？”
阎埠贵先是夸赞了一句，随即正色道，“小赵，你放心，这事包在你三大爷身上……”
“欸。”
赵羲彦笑了一声后，伸手从秦淮茹手里接过电风扇，朝着西南角走去。
这畜生什么意思？合着我们就不值得信任是吧？
易忠海和刘海中看着他的背影，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太他妈侮辱人了。
西南角。
赵羲彦去秦京茹房间里调试好了风扇后，到后门外转了一圈，一根烟的功夫，就弄了三根冰棍来了。
秦淮茹对他的本事倒是见怪不怪，秦京茹则很是震惊。
“姐夫，这东西哪来的？”
“姐夫？”
赵羲彦颇为惊讶。
这小丫头怎么转性了？
可看到笑眯眯的秦淮茹后，立刻反应了过来。
秦京茹这姑娘人不大，心眼不小。
不想惹秦淮茹讨厌，所以才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的。
“不许问。”
秦淮茹捏了捏她的脸，娇声道，“你姐夫是有大本事的，弄个冰棍算什么，电风扇不都给你弄来了嘛。”
“嗯。”
秦京茹乖巧的点点头，轻轻的舔着冰棍。
赵羲彦则靠在屋檐下，听着院子里此起彼伏的哨声，感觉很是惬意。
是夜。
他洗完澡上床的时候，哨声都还在响。
看来这群人是杀红眼了。
“小赵。”
秦淮茹伸手搂住了他。
“秦淮茹，今天不许做坏事。”赵羲彦警惕道，“我是人，不是机器……你这一天天的，谁受得了？”
“讨厌，不许说。”
秦淮茹白了他一眼后，拉下了灯。
赵羲彦顿时长舒了一口气。
其实也不是不可以，可他才十八岁不是？
万一还能长高呢？
他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突然感觉有人脱下了他的裤子。
“卧槽，秦淮茹……唔。”
……
次日。
清晨。
赵羲彦起来的时候，秦淮茹已经在厨房忙活了。
他都不知道，这姑娘哪来的这么好精力。
摇摇头，起身去洗了个澡。
秦淮茹吃完早餐后，又嘱咐了秦京茹几句，这才推着车跟着赵羲彦出了门。
可刚到大院，就看到傻柱等人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哥几个，昨天谁赢了？”
赵羲彦笑眯眯的掏出烟散了一圈。
“哼。”
几个人同时冷哼一声，闷头朝着轧钢厂走去。
“不是，三大爷，什么情况？”赵羲彦诧异道。
“昨天他们打到两点钟，最后被刘光福赢了，你说他们能有好眼色吗？”阎埠贵打了个哈欠道。
“哈。”
赵羲彦和秦淮茹都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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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羲彦刚骑车进了大门，就听到悠扬的歌声，不由暗自点头，这两个小姑娘还是不错的。
“赵部长，听说张部长升副厂长？”
王虎满脸堆笑的凑了过来，顺手还递了一根烟。
别看赵羲彦年轻，两人可是同级。
说话不得客气点吗？
“可不是升了副厂长嘛。”赵羲彦轻笑道，“我们老大兢兢业业的为工厂工作了这么多年……怎么着也得上去不是？”
“老弟，那你可就有福气了。”
王虎压低声音道，“这张部长升了副厂长，这部长的位子岂不是你的囊中之物？”
“别闹了。”
赵羲彦笑骂道，“人家张厂长还兼着宣传部部长呢，三五年内，不会挪窝的。”
“哎，那太可惜了。”王虎叹气道。
“我……”
赵羲彦刚想说什么，肩膀却被人拍了一下。
“老赵，干嘛呢？”
“张厂长……”
王虎立刻站的笔挺喊了一声。
“哟，张厂长来了？”
赵羲彦打趣道，“这怎么都是副厂长了，厂里不给你配车啊？”
“还配车呢？你想得美。”
张志臣笑骂道，“等你当了厂长，给大家都配车差不多……”
“那你可有得等了。”赵羲彦轻笑道，“我看能不能争取在四十岁当上厂长，你可得保重身体啊。”
“去你的。”
张志臣苦笑道，“等你四十岁，我都退休了……行了，别在这里招摇过市，去部里。”
“欸。”
赵羲彦应了一声后，和王虎打了个招呼，骑车跟在了张志臣身后。
宣传部。
正副两位部长一进门，整个办公室立刻安静了三秒钟后，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恭喜部长高升。”
众人齐声大喊。
“好好好。”
张志臣满面红光的压了压手，轻笑道，“都是同志们工作努力，下面我宣布两件事……”
众人立刻收敛神色，仔细听了起来。
“以后我要处理厂委的工作，所以宣传部的工作除了我安排的，都由赵部长做主。”
张志臣一句话，让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赵羲彦虽没有部长之名，但已经有了部长之实了。
“唔，我怎么感觉少人？”
张志臣想了一下，轻声道，“去个人把娄晓娥和安心叫出来……”
“是。”
许大茂应了一声，飞快的跑去了广播室。
二十秒不到，安心和娄晓娥就来了。
“这才对嘛，我说怎么少人呢？”张志臣轻笑道，“刚才第一件事宣布完了，现在是第二件事……我的办公室已经搬到行政楼了，所以这两间办公室，由赵部长安排。”
“是。”
众人齐声答应。
娄晓娥和安心却瞪大了眼睛，难不成，她们真能有自己的办公室？
“老赵……”
张志臣喊了一声。
“厂长。”赵羲彦恭声道。
“以后宣传部的事你多上上心。”张志臣无奈道，“老杨说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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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颇有些后悔。
昨天应该直接把宣传部部长给卸任了的，这样保不准赵羲彦能成代理部长。
“厂长，你放心去忙，宣传部交给我。”赵羲彦点点头。
“你小子办事，我放心的很。”
张志臣笑了一声后，看着李丽和王东春道，“王主任、李主任……现在宣传部是赵部长当家作主，你们呢要是敢不听招呼，可别怪我这个老领导不讲情面。”
“厂长，瞧您说的，我和李主任都是您和赵部长一手提拔起来的，哪能不听招呼呢。”王东春满脸堆笑道。
“厂长，您放心，谁敢捣蛋不听招呼，我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李丽冷声道。
“很好，赵部长你忙，我先去厂委开会了。”张志臣拍了拍赵羲彦的肩膀道。
“我送你……”赵羲彦笑道。
“别来这套，我们可是老搭档了，还送什么？这里走到行政部不到十分钟。”
张志臣笑骂了一声后，疾步朝着楼下走去。
刷！
所有人都看向了赵羲彦，等着他讲话。
“李主任，把旁边那间小办公室清理出来，给广播站做办公室。”赵羲彦胡扯道，“天天待在广播室，电离辐射太大了，人家还是小姑娘呢。”
“是。”
李丽点头答应。
“其它人照旧工作，安心你在广播站盯着，娄晓娥跟李主任说一下你们的办公室要怎么布置，五分钟以后来我办公室。”
赵羲彦轻声道，“十分钟后，王主任和李主任来我办公室，我们开个碰头会……”
“是，部长。”
众人齐声答应。
“部长，你办公室要不要重新布置？”李丽笑道。
“不用了。”
赵羲彦打趣道，“人家张部长从这个位子走到了副厂长，风水可好的很……”
“哈哈哈。”
众人顿时大笑了起来。
五分钟后。
娄晓娥敲了敲部长办公室大大门。
“进来……”
里面传来了赵羲彦的声音。
娄晓娥进了门，正准备把门关上。
赵羲彦却开口笑道，“把门开着吧，以后如果我和女同志谈话，这个门不能关……”
嚯。
门外的众人肃然起敬。
唯有许大茂撇撇嘴，这小子真他妈愚蠢。
这办公室隔音效果可不错，要是在里面干什么，如果不是贴着门听，根本听不到。
娄晓娥则面露喜色，她知道这一条不是针对她的，毕竟宣传部的娘们可不少。
“你把这封信送到厂委去，交给张厂长。”赵羲彦正道，“然后等他们批复了，你再回来……”
“是。”
娄晓娥不伦不类的敬了个礼后，朝着门外跑去。
“王主任，李主任……进来开会。”
赵羲彦喊了一嗓子。
“来了。”
王东春和李丽立刻走进了办公室。
“欸，没长手是怎么？关门。”赵羲彦笑骂道。
“部长，你不是说有女同志在不用关门吗？”王东春好奇道。
“妈的，是不是我一定要加个‘单独’你才甘心？”赵羲彦蛋疼道。
“哈哈哈。”
整个宣传部哄堂大笑。
刚进门的安心也不禁莞尔，这领导还挺有意思的。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王东春老脸一红，急忙把门关上，这才跟着李丽坐在了赵羲彦对面。
“老王，抽烟……”
赵羲彦把烟丢给了他后，轻笑道，“我看我们部里的放映员可都还在啊，你什么情况？”
“这部里不是还没有指示吗？”王东春诧异道。
“老王，你和思想可要改改。”
赵羲彦无奈道，“部里没有指示我们就不工作了？那些放映机你放在厂里能下崽还是怎么？”
“请部长指示……”
王东春立刻直起了身子。
“从今天开始，每个晚上，你从轧钢厂开始排，然后是每个街道……都要安排电影场次。”赵羲彦正色道，“我们有八台机器，每天出去两台……如果等部里来了消息，我再做改变。”
“部长，放电影没问题，可周末……”
王东春有些为难。
毕竟如果不是下乡的话，放映员也是正常休息的。
“轮休。”
赵羲彦挥挥手，“保证每个放映员有两天休息就成……至于怎么休息，你自己安排。”
“是。”
王东春点点头。
“暂时不去其它城区，只在我们东城区放映，我已经打好了条子，你去小车班要个司机，让他带着你把整个东城区的街道办都跑一遍。”
赵羲彦掏出了一个信封摆在了桌子上，“我要东城区所有街道办主任的证明信……清不清楚？”
“部长，跑街道办没问题，可东城不知道有多少街道，我一天跑不过来啊。”王东春苦着脸道。
“我都听不下去了。”
李丽无奈道，“部长又不是要你一天跑完，你慢慢跑……先就近安排不就行了嘛？”
“我明白了。”
王东春颇有些懊恼。
他觉得自己真不是当干部的料。
“老王，你是我提拔起来的，我很信任你。”赵羲彦正色道，“学不会就慢慢学，你和李主任是我的下属……我不会因为你们做不好事责怪你们，但你们如果做都不去做，那我也没辙。”
“部长，您放心，我老王什么都有，就有把子力气。”王东春沉声道。
“行。”
赵羲彦含笑点点头，“信封里还有个条子，是你外出的费用报账……午饭你和司机在外面解决，你去财务部问下外出标准。”
“谢谢部长。”
王东春很是感激。
“李主任，我决定把厂里的播报栏挪到轧钢厂门口，然后每期再出一版黑板报，你有什么意见？”赵羲彦点燃了一根烟。
“黑板报？那是什么？”
李丽和王东春都是一脸懵逼。
“厂里的所有人都可以写文章，然后交给你来审核，如果写的好的话，我们会给予稿费，然后在黑板报里写出来，最后你再邮寄给各个报社。”赵羲彦正色道。
“部长，这厂里认识字的人都不多，别说写文章了。”李丽苦着脸道。
“这就是我要说的下一件事。”
赵羲彦吐出一口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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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扫盲班？”
李丽一脸错愕。
“你不要质疑我的决定，你只要告诉我，能不能办，如果不能办，你推荐个人来办……”赵羲彦沉声道。
“我……”
李丽犹豫了一下，才咬牙道，“部长，我不是推卸责任，只是部里还是有些读书人的，我要去宣传，让他们写稿子，又要管理通告栏和黑板板，一个人实在忙不过来。”
“好。”
赵羲彦点头，“你推荐个人上来，我让他上主任……”
“啊？”
李丽和王东春都瞪大了眼睛。
这就上主任了？
“我们谈事的时候，不要有这么多的表情。”赵羲彦板着脸道，“我说，你们做……这就行了。”
“是。”
王东春和李丽急忙收敛神色。
可想了半天，也不知道喊谁来当这个主任。
“既然没有推荐的人，那我自己来。”
赵羲彦起身朝着大办公室走去。
他刚一露面，所有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小心翼翼的看着着他。
王东春和李丽则一左一右的站在他身边。
啪啪啪！
赵羲彦拍拍手，朗声道，“同志们，我现在准备在各位中间挑出一个主任来办扫盲班……中专文凭以上的，可以踊跃报名。”
所有人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随即沉默了下来。
赵羲彦眉头一挑，正准备开口，可一只白皙的小手举了起来。
“部长，我想试试……”
“嚯。”
所有人都惊讶的看着安心。
“安播音员，你别闹了。”
许大茂撇嘴道，“你才进厂几天，就想当主任了？”
“我……”
安心瞬间红了脸，把头低了下去。
赵羲彦眉头一皱，看向了王东春。
王东春吓的浑身一抖，大吼道，“许大茂，你他妈是不是欠抽？你再说一句，老子打死你。”
“师傅，我这不是和安播音员开了个玩笑嘛。”许大茂满脸堆笑道。
“把你嘴闭上。”王东春呵斥道。
“欸。”
许大茂讪讪的点点头。
“安心，如果你想当这个主任，我交给你个任务……你完成了，我让你代理主任。”赵羲彦轻笑道。
“您说……”
安心深吸了一口气。
“你现在下去，一个车间一个车间的跑，如果在下班之前，你把所有车间人员……听清楚，我说的是所有，你把所有人的名单记录完，我给你个机会。”赵羲彦笑道。
“嚯。”
所有人都惊讶的看着赵羲彦。
轧钢厂可不是小厂，一天时间哪弄得完？
“好，我现在就去。”
安心抽出了一叠信纸后，飞速朝着楼下跑去。
“部长，这是不是太为难人了？”李丽踌躇道。
“我原本以为你聪明，可没想到你也傻的可爱。”赵羲彦笑骂道，“但凡有点脑子都不会一个车间一个车间的去跑好吧？”
“唔，那怎么做？”
不止是王东春，所有人都竖起了耳朵。
“你以为我们厂里的人事部是吃干饭的？”赵羲彦笑骂道，“安心只要去一趟人事部，再说些好话，让人事部的那群娘们帮忙抄录……两个小时都算多的。”
“啊？”
所有的都瞪大了眼睛。
好家伙，原来以为是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没想到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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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都张大了嘴巴，一脸不敢置信。
也有不少人很是不屑的看着他，认为他在吹牛逼。
“你们是不是不信？”赵羲彦笑道。
“部长，这……这怕有些困难。”王东春无奈道。
“那你说说困难在哪里？”赵羲彦似笑非笑道。
“咱们宣传部没成绩，上面不会同意的。”李丽插话道。
“你以为我刚才吩咐你们的事是在做什么？”赵羲彦笑骂道，“我这不是在带着你们做业绩吗？张部长可以从这里走到副厂长，大家连个二级办事员都不敢想？”
“敢想。”
台下有人喊了一声。
“对，张部长能当副厂长，我们也能当二级办事员。”
众人群情激愤，眼珠子都红了。
把刚刚进门的娄晓娥给吓了一跳。
“部长，事情办完了……”
“好，你去播报吧。”赵羲彦笑道。
“是。”
娄晓娥转身朝着广播室走去。
一分钟不到，全场响起了广播声。
“下面播放一则通知。”
“我厂的宣传部部长张志臣同志，进厂十余年，工作认真，态度积极，为厂里的宣传事业做出了极大的贡献，亦的到了部委的肯定。”
“所以在经过部委调研，厂委研究后，升任其为轧钢厂副厂长、厂委兼宣传部部长，我们宣传部以及厂委衷心的祝愿他能工再接再厉，为工厂、为人民做出更卓越的贡献。”
娄晓娥清脆的声音传遍了整个轧钢厂。
行政部。
厂长办公室。
“老张，你看看人家小赵多会办事？”杨建国打趣道。
“我不如他。”张志臣坦然道，“这小子也就是年纪小了点，不然还真没我什么事了。”
“话可不能这么说。”
杨建国眯着眼道，“这小子是有能力的，但却没什么坏心思……如果他想的话，你早滚蛋了。”
“这倒是。”
张志臣叹气道，“老赵升任副部长的时候就和我说了，如果他要升职，不是把我踢走，一定是把我搞上去……”
“喏，这人家不是做到了吗？”杨建国打趣道。
“唔。”
张志臣微微一愣，随即摇摇头，“他还是太小了，我还得护他几年……”
杨建国闻言，不由摇摇头。
到底还是李为民给他的压力太大了，如果把赵羲彦弄上来去和李为民打擂台，那一定会很精彩。
宣传部。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原来广播站还可以这么用？
李丽正想开口，突然安心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
“部长，这是厂里的花名册……”
“嚯。”
不少人惊呼出声，但更多是满脸懊恼。
如果早知道这么简单，他们就上了。
“你把厂里的花名册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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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如果按照一个车间一个车间来的扫盲的话，那我们完全有足够的时间来抄录名单。”安心认真道。
啪啪啪！
赵羲彦拍拍手，轻笑道，“你很不错……上来站着吧。”
“是。”
安心红着脸站到了李丽身边。
“从现在起，我们宣传部分为三个团队，分别是王东春的放映团队，处理咱们部里的所有放映事务，第二就是李丽团队，她负责宣传部的所有文稿，具体工作，她会安排的。”
赵羲彦认真道，“最后一个，就是安心的扫盲班团队，如果有想加入她团队的，现在可以举手。”
台下所有人都低着头，没吭声。
安心却有些紧张的握紧了拳头。
“很好。”
赵羲彦笑道，“既然你们觉得你们都有事做，那是最好的……但我话说在其前头，如果我在部里看到有人嗑瓜子聊天，那可别怪我骂你们领导了。”
这话一出口，下面的人没什么反应。
李丽却着急了。
“部长，我团队不要这么多人……”
开什么玩笑。
审稿也好，收稿也好，甚至加上黑板报和通告栏，最多十个人就够了，现在她下面有二十几个人，到时候她得被骂死。
“你是前辈，你先去选择你的团队成员。”赵羲彦笑道。
“好。”
李丽也不含糊，飞快的下去拉了十个人。
这下剩下的十多个人就有些尴尬了。
“安心，你想要这些人吗？”赵羲彦侧头道。
“我……”
安心有些犹豫。
“不要紧张，你不要他们的话，我直接让他们去打扫卫生，反正都是拿死工资的，干什么都一样。”赵羲彦轻笑道，“我们宣传部不需要混日子的人……”
“部长，我愿意去扫盲班。”
“我也愿意去。”
“我早就想参加扫盲工作。”
……
台下的人顿时急了。
赵羲彦虽然没权力开除他们，但可以把他们调岗啊。
这要是被搞去打扫卫生，那老脸都丢尽了。
“安主任，你是什么意见？”
赵羲彦一句安主任，让所有嘴角都有些抽搐。
也有不少人幸灾乐祸想着，要是厂委不给赵羲彦批准安心这个主任，那乐子就大了。
“我……我愿意和他们一起参加扫盲工作。”安心语气坚定。
“很好。”
赵羲彦轻笑道，“我希望大家各司其职，我也不会亏待大家的……安心，我写一封推荐信，你自己交到厂委去。”
“是。”
安心点点头。
赵羲彦走了两步，发现李丽和王东春还站着不动，不由呵斥道，“我说你们两很闲是吧？既然这么闲……那去打扫公共厕所好了。”
“别。”
王东春和李丽立刻急了。
飞快的跑下去安排工作。
赵羲彦这才满意的点点头，朝着办公室走去。
“瞧把他能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部长呢。”许大茂讥讽道。
刷！
身边人的立刻散开了。
“你们干什么？”
许大茂喊了一声嗓子，侧头却正对上王东春和李丽那冰冷的眼神。
咕噜！
他下意识的吞了口唾沫。
“李主任，你帮我收拾他？”王东春侧头道。
“别介，我自己的事都忙不过来，你自己解决。”李丽摆摆手后，大喊道，“我团队的全部跟我走……”
“是。”
一群人稀稀拉拉的跟了出去。
王东春死死的盯着许大茂，正琢磨着怎么处理他，这小子要是在他团队，迟早会给他惹祸的。
“我说王东春，你他妈是不是有毛病？能干干，不能干滚蛋……”赵羲彦靠在办公室门后喊道。
“我马上走。”
王东春满脸堆笑的应了一声，飞快的跑了。
呼！
许大茂顿时长舒了一口气。
可十分钟不到。
两个保卫科的保卫员，直接冲进来把他架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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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厂长、李厂长，赵部长想多上一个主任，你们是什么意见？”张志臣笑道。
“安心是吧？你们赵部长让你上主任，具体负责什么事务？”李为民脸上挂着和蔼的笑容，内心却大惊失色。
赵羲彦这小子是真会来事啊，这前脚安兆庆刚走，后脚给他闺女上主任了？
“扫盲班。”安心认真道。
“扫盲班？”杨建国惊讶道，“说说你们部长的计划……”
“我们部长让厂里的工友都不认识字，所以让我办扫盲班。”安心低声道。
“这说了不是等于没说嘛？”张志臣哭笑不得道，“你现在回去把你们部长叫来……让他自己来说。”
“是。”
安心立刻迈着大长腿跑了。
“这小子倒是个干实事的。”杨建国笑道。
“花样多，不知道搞什么名堂。”张志臣摇摇头。
李为民没说话，只是若有所思的看着门外。
十多分钟后。
赵羲彦就带着安心走了进来。
“坐。”
杨建国招呼了一声后，轻笑道，“赵部长，我们也不是驳你面子，但你让安心上主任，这也要有个说法吧？”
“说说你的计划，不然安心才刚来就上主任，不合适。”张志臣摇头道。
安心顿时紧张了起来。
“其实这事很简单，我想办扫盲班，但部里没人敢承担这个担子，安心虽然是新来的，但年轻人，学历够，又有冲劲……我觉得大可以让她代理主任试试。”赵羲彦掏出烟散了一圈。
“年轻人？”
杨建国等人满脸荒唐。
严格算起来，安心可比赵羲彦还要大几岁。
“赵部长，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们部里现在应该有两个主任吧？他们就没人承担这个担子？”李为民打趣道。
“王主任现在已经外出了，我们部里打算趁着现在部委没有任务下来，在整个东城区的街道放映电影。”
赵羲彦玩笑道，“别看农村里缺少电影资源，我们城里也好不到哪里去……我们轧钢厂身为东城区排的上数的大厂，放电影能够给人民带来娱乐，又能打响我们厂里的知名度，何乐而不为？”
“说的好。”
杨建国等人皆是鼓掌大笑。
张志臣暗自摇摇头，这小子真是人才。
“这事办的不错。”李为民夸赞道，“不过……你们部里可是有两个主任，那另外一个主任忙什么？”
“厂内宣传。”
赵羲彦正色道，“我们打算把公告栏挪到厂门口，然后再立一块板子出黑板报……黑板报的内容，就是厂里工人或者干部的稿件。”
“我们宣传部经过审核后，会统一发给报社，稿费先由我们宣传部垫付，这样既提高了我们轧钢厂的知名度，也丰富了工人们的生活，毕竟努力学习也比那些人无所事事的打牌聊天要好吧？”
……
杨建国三人听得瞠目结舌。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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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半晌。
李为民才开口道，“你这些事办得不错，但有一点我不太同意……”
“领导请说。”
赵羲彦正襟危坐。
“不要这么紧张。”
李为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轻笑道，“你现在工作做的这么好，我们都很欣慰……只是这安心同志既然要上主任，那就别搞什么代理主任了，我的建议是直接给她个正的，让人心里也舒坦不是？”
赵羲彦笑了笑没有说话。
这就是大院子弟的好处，只要你有一点本事，人家就会帮你，毕竟你家里的关系摆在那里不是？
不过真要烂泥扶不上墙，人家可不会搭理你，万一你犯了错，还免得受连累。
“我赞同老李的意见。”杨建国乐呵呵道，“不过既然要扶正，也把人家小赵部长扶正嘛，不然人家顶着一个代理副部长的名头，也不好开展工作。”
“我觉得可以。”
张志臣也自嘲道，“以前大家都觉得我们宣传部是个摆设，现在宣传部到了人家赵部长手里……足以媲美我们厂里的任何一个部门。”
“知道你的下属厉害了。”
李为民打趣道，“赵部长，你们宣传部现在需要什么……大可以提嘛，免得你到时候又跑一趟。”
“需要钱。”
赵羲彦正色道，“扫盲班也好，给工人的稿费也好，都需要钱……但我不可能一笔一笔的去和财务部申请。”
“你且等等。”
杨建国皱眉道，“稿费我可以理解，但扫盲班需要钱做什么？”
“三位领导，工人之所以对学习兴趣不高，那是因为他们小时候就没读过书，不知道知识的重要性，但我们不可能逼着他们读书，所以就需要一点手段。”赵羲彦笑道。
“别打哑谜，详细说说……”张志臣笑骂道。
“我准备设立一个奖学金，每一期学员前三名都有奖励，第一名奖励五十块钱，第二名奖励三十，第三名奖励二十……然后再设立一个期末考试制度。”
赵羲彦抿了抿嘴，感觉有些口渴。
李为民见状，亲自倒了一杯茶给他。
“谢谢领导。”
赵羲彦咕噜咕噜的喝完以后，继续道，“期末参加扫盲班的同志统一考试，第一名奖励自行车一辆，第二名奖励收音机一台，第三名奖励电风扇一台……”
“如果那些工人听到这种奖励，那不得疯了去？”
张志臣听得瞠目结舌。
“好好好。”
杨建国大喜道，“赵部长，你是有办法的，制度设立的好，奖励设立的也好……但这事我不能直接答应你，我明天得上会和他们讨论一下。”
说着就看向了李为民。
别的不怕，就怕李为民和他唱反调。
“赵部长，这事我同意，我明天也在会上说的。”李为民轻笑道。
“既然李厂长也同意了，这样……赵部长，你回去立个章程来，越详细越好，明天开完会讨论后，我们再给你批复。”杨建国正色道。
“多谢厂长。”
赵羲彦含笑点点头，“章程我已经写好，也多写了一份……打算交给部里做个备案，麻烦厂长去部委开会的时候交上去。”
嚯。
杨建国等人面面相觑。
这小子打算邀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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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建国收到了宣传部送上来的章程，前一张他看了以后，满意的点点头，可看到送到部里的那张后，顿时瞪大了眼睛。
“老杨，我知道那小子的字写的好，也不至于看这么久吧？”张志臣打趣道。
“你小子，真是好命。”
杨建国摇摇头，把两张纸递给了李为民。
李为民前一张只是一扫而过，看到后一张后，整个人都愣住了。
“老张，这小子不是你亲儿子吧？”
“去你的，你可别胡说八道。”
张志臣瞪眼道，“我一把年纪不要紧，人家赵部长还得做人呢。”
“他不是你亲儿子，怎么这么捧你？”
李为民直接把第二张纸拍到了他手上。
张志臣颇有些诧异的看了一眼，等看到落款和备注后，顿时喜笑颜开。
“策划：张志臣，执行：赵羲彦。”
“备注：烦请张厂长重新抄录一份，递交部委呈阅。”
“老张，打个商量怎么样？”李为民笑道。
“别介，我这么多年，就撞这么一次好运，你还和我抢啊？”张志臣笑骂道，“这小子扶我上马还送我一程……啧啧啧，不知道部长看到会怎么想。”
“我说你差不多得了。”杨建国颇为嫉妒道，“这小子可是人才，必要的时候……也借我试试。”
“好说，好说。”
张志臣喜滋滋的把第一张纸递给了他，随即又小心翼翼的把第二张纸折起来，放在了贴身的口袋里。
李为民和杨建国对视一眼，颇有些无奈。
这老小子搞不好，还真得被赵羲彦送去部里。
临近中午。
赵羲彦出了门，却发现整个大办公室空无一人，只有娄晓娥气呼呼的坐在隔壁办公室里。
“哟，这是怎么了？谁惹我们娄大小姐了？”
“你。”
娄晓娥气呼呼道，“赵羲彦，你是不想累死我？我好不容易来个帮手，你现在把人弄走了……我白天要工作，晚上还得上课。”
“原来是为了这事啊？简单，跟我走。”赵羲彦笑道。
“我马上要去播讲了，我跟你走什么？”娄晓娥没好气道。
“也是。”
赵羲彦揉了揉她的脑袋，“放心，最迟明天，我给你找两个帮手来……”
“真的？”
娄晓娥回嗔作喜。
其它的方面不敢说，但赵羲彦只要承诺了她，那绝对不会食言的。
人事部。
赵羲彦笑眯眯的走了进去，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哎呦，这不是我们赵大部长嘛，什么风把您给吹到我们这小庙来了？”秦爱华打趣道。
“欸，这不是想你们了嘛。”赵羲彦笑道。
“少来。”
秦爱华笑骂道，“谁不知道你赵部长今天出尽了风头，好家伙……厂委直接批了两千块钱给你们宣传部。”
“不止，还有自行车票、收音机票和风扇票呢。”有人补充道。
“那要是我的也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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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来。”
秦爱华凑了过来，“赵部长，你和我们人事部可是老交情了吧？”
“那没话说。”
赵羲彦指着眼波流转的秦淮茹笑道，“你们可是我婆娘的娘家人……说亲人都浅了。”
“哈哈哈。”
人事部的娘们顿时笑的前俯后仰。
“也幸亏我家淮茹把你这小子给降服了。”秦爱华点了点他的脑袋，嗔怪道，“这要是把你放出去，不知道多少人家里的丫头得遭殃呢。”
“哎。”
赵羲彦颇为遗憾道，“也就是你家的闺女太小，和我也没缘分……不然好歹我也喊你声丈母娘不是？”
办公室先是一愣，随即哄堂大笑。
秦淮茹也一脸嗔怪的看着他，这家伙嘴上真没个把门的。
“赵部长，你这可就不知道了吧？你这秦姐的闺女可也上大学了。”有人起哄道。
“哎呀哎呀。”
赵羲彦一脸懊恼道，“丈母娘，你怎么不早把闺女介绍给我呢？”
“哈哈哈。”
那群老娘们顿时笑得前俯后仰。
“好小子，还敢占我便宜？”秦爱华推了他一把，冷笑道，“我得回去告诉我闺女，以后见到姓‘赵’的得跑远点……他们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姐，怎么能一杆子打翻一船人呢？”赵羲彦佯装不悦道。
“滚滚滚，少在我这里耍贫嘴，回去你婆娘腻歪去……赶紧说正事，等会要吃饭了。”秦爱华笑骂道。
“安心不是当主任去了嘛，我们部里又少播音员了，你得给我找两个好的。”赵羲彦舔着老脸道。
“嚯，你这口气可不小，播音员一下还要找两？你一个播音室装得下嘛？”秦爱华嗔怪道，“就给你找一个……多了没有。”
“不是，秦主任，播音员不止是播音员，还得当主持人呢？”赵羲彦正色道，“这厂里要是开会，逢年过节表演什么的……不需要主持人去主持啊？”
“主持人？”
不只是秦爱华，所有人都怔怔的看着他。
好半晌。
秦爱华才叹气道，“要不你小子能当干部呢，脑子是真好使……”
“这话就别说了，我要的人呢？”赵羲彦笑道。
“下午我帮你去找。”
秦爱华没好气道，“你的事说完了，我的事你得给我办吧？”
“你说。”赵羲彦认真道。
“我们人事部事少，所以大家对你们那个稿子很感兴趣，我们有人写了小说，有人写了故事……想送到你们宣传部去。”
秦爱华似笑非笑道，“咱们什么水平，咱们自己心里清楚，也不为难你，毕竟要是稿子质量不好，发出去也是丢人现眼。”
“那你们的意思是……”
赵羲彦颇为好奇。
又不是要求过稿，但又是一副求人的态度，这是什么意思？
“别急啊。”
秦爱华悠悠道，“既然说我们是娘家人，那咱们有优先约稿的权力吧？”
“嗨，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赵羲彦嗔怪道，“姐，你这可把我吓一跳……这事没得说，人事部送来的稿子，我们优先看。”
“看不说，还让他们给你们改……改完了能发就发，不能发也给你们批注，这成不成？”
“好。”
众人热烈鼓起掌来。
秦淮茹痴痴的看着他，眼里满是崇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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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羲彦下班的时候，整个宣传部还是空无一人，娄晓娥也早早的播报完，骑着车回去了。
毕竟她的新家可不近，晚上还的上课呢。
他刚想走，没想到李丽和王东春又回来了。
“部长……”
“哟，两位还没下班呢？”赵羲彦打趣道。
“这不是回来报个到嘛。”
李丽无奈道，“今天可给我累坏了……光是那黑板报和通告栏，我们都弄了一天，明天还得弄棚子。”
“你自己弄？”赵羲彦诧异道。
“不然谁给我弄？”李丽没好气道。
“笨。”
赵羲彦坏笑道，“你去后勤部，多问他们要点东西……你就说没这么多东西弄不好，他们部长肯定不乐意，这不乐意你就让他们去干。”
“啊？”
李丽和王东春都怔怔的看着他。
部长这脑袋是怎么长的？这种办法都想得出来。
“少见多怪。”
赵羲彦笑骂了一声后，看着王东春道，“以后不用回来报告，甚至都不用按时点卯……我只要看到你们成绩，你们具体怎么做的，我不管，也不想管。”
“是。”
两人很是感激的看着他。
“行了，下班吧。”
赵羲彦笑了笑，朝着楼下走去。
到了楼下，两人都挥手道别。
“部长，我们走了……”
“先等等，你们没车？”赵羲彦惊讶道。
……
王东春和李丽对视一眼，都有些沉默。
现在百分之五十的干部都是腿着上班的，自行车对于很多人来说，仍旧是奢侈品。
赵羲彦也看出来了他们的窘迫，不由笑道，“咱们部里只有八个放映员，却有十二辆自行车……算了，你们在这等着。”
说完他就蹬蹬的跑上楼，三分钟不到，下来就骑着车子赶去了行政楼。
十分不到，又气喘吁吁的回来了。
“喏，这三辆自行车是厂里暂时给你们三个主任配的，这是厂里出示的证明。”赵羲彦递了三张纸给他们，“使用期间，保护好车子……如果有损坏，及时和部里通报，别乱骑，自己把车子的编号填上去。”
“安心不知道跑哪去了，明天你们自己把这东西给他……我走了。”
他说完以后，脚一蹬，就朝着轧钢厂外骑去。
王东春和李丽捏着证明，久久不语。
内心暗暗发誓，一定要干出成绩。
四合院。
赵羲彦刚把车推进去，就被傻柱和刘光奇一左一右的拉住了，身后还跟着阎解成等人。
“小赵，许大茂带了个姑娘回来……”
“啥玩意？”
赵羲彦瞪大了眼睛，“好家伙，搞破鞋这么光明正大吗？”
“去你的，人家是相亲。”一旁的易忠海笑骂道。
“相亲？”
赵羲彦挣脱的两人的手，怒声道，“他妈的，老子刚被罚了十块钱，你们又想来害我？滚滚滚……”
“哈哈哈。”
院子里的大爷大娘顿时大笑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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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又不是许大茂，害你做什么？”贾东旭撇撇嘴道，“这不是想拉着你一起去看个热闹嘛。”
“真的只是看热闹？”赵羲彦将信将疑，“你们发誓……不然我不去。”
“得得得，我发誓，如果我们害你，我们断子绝孙行不行？”贾东旭没好气道。
“对对对，断子绝孙。”傻柱等人附和道。
这也怪了，虽然大家都鄙视赵羲彦是个乡巴佬。
但都喜欢拉着他玩，甚至他自己都觉得和赵羲彦玩有意思，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不行，断子绝孙有什么好的，你们发誓，如果你们害我，那你们就阳痿。”赵羲彦撇嘴道。
“卧槽，这么毒？”傻柱惊呼道。
“不行不行，这个太毒了，换一个。”刘光奇等人也嚷嚷道。
易忠海等人满脸荒唐。
这群小子真是人才，断子绝孙不怕，却怕阳痿？
“那这样，如果你们害我……那许大茂睡你们的婆娘，打你们的孩子，这行不行？”赵羲彦一本正经道。
“你……”
众人又惊又怒。
要是真出这种事，这比杀了他们还难受。
“不行是吧？那我回家了。”
赵羲彦作势欲走，却被几个人拦住了。
“行行行，我们答应你还不成吗？”傻柱无奈道。
“这还差不多。”
赵羲彦嘀咕了一声后，扯着嗓子喊道，“秦姐，把我车推回去……”
“来了。”
秦淮茹从西南角走了出来，见到这阵势后，没好气道，“小赵，你们又去干什么坏事？”
“欸，秦姐，哪能是干坏事呢。”傻柱舔着脸道，“这不是带着他去看看热闹嘛。”
“对对对，我们一会就回来。”
刘光奇把车推给秦淮茹后，拉着赵羲彦就朝着后院跑去。
秦淮茹颇有些嗔怪的看着他们，这群小子真是不长记性，那小赵是吃亏的人吗？
后院。
“卧槽，禽兽啊，这大白天居然关着门？”傻柱又惊又气。
“太过分了。”刘光奇也嘀咕道。
“要不，咱们吓吓他？”赵羲彦小声道。
“怎么吓？”
众人立刻来了兴趣。
“你们这样……”
赵羲彦对着他们耳语了几句。
“卧槽。”
众人都是一脸惊愕的看着他，这小子真是坏的流脓啊。
几分钟后。
傻柱、刘光奇和贾东旭脑袋带着斗笠，手上拿着两个黑袋子，大吼了一声“联防办查房”后，一脚把许大茂的房门给踹开了。
“卧槽，这两人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搞破鞋……给我绑起来。”傻柱捏着嗓子道。
“你们……”
许大茂和那姑娘还没反应过来，脑袋就被黑袋子套住了。
刘光奇和贾东旭把那姑娘押了出来后，摘下来她脑袋上的黑布。
“唔，长相一般啊。”不远处的赵羲彦小声道。
“我觉得也是。”
阎解成撇嘴道，“还抵不过于莉的十分之一……”
“人家于莉都和你吹了，还念叨人家做什么？”刘光福不屑道。
“妈的，说这事老子就来气，他们……”
阎解成话说到一半，赵羲彦就幽幽开口了。
“我说……我都出了十块钱了，你还要怎么样？”
“赵哥，我这不是准备骂许大茂那个畜生嘛。”阎解成小声道。
赵羲彦正打算开口，突然听见一声“哎呦”，立刻侧头看了过去。
这一看，顿时乐了。
贾东旭此时正被那姑娘咬着手，刚叫出声，刘光奇就伸手去捂他的嘴，却也被他咬住了，形成完美的闭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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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
赵羲彦应了一声后，看着那姑娘道，“姑娘，我们不是坏人，是许大茂的朋友……咱们就和你们逗着玩的。”
“逗着玩？”
那姑娘松开嘴，怒声道，“有你们这么逗着玩的吗？你们这是绑架。”
“欸，我们这不是放开你了嘛。”赵羲彦笑眯眯道，“咱们帮你试试许大茂是不是真心对你的怎么样？”
“啊？这怎么试？”姑娘好奇道。
“我们自有办法，我叫赵羲彦，你左边这个叫贾东旭，右边这个叫许大茂……你呢？”赵羲彦笑道。
“我叫林鹿。”那姑娘小声道。
“林深时见鹿，好名字。”
赵羲彦竖起了大拇指。
那姑娘腾一下就脸红了，把头低了下去。
刘光奇和贾东旭对视一眼，正准备使坏。
却听到赵羲彦悠悠道，“我也是结婚了，不然高低得和林小姐交个朋友……”
卧槽，这小子。
刘光奇和贾东旭颇为惋惜，不然好歹得复刻一下许大茂的招数。
“你才多大？你怎么就结婚了呢？”林鹿惊讶道。
“娃娃亲。”
赵羲彦笑了一声后，轻声道，“等下你配合我们一下……”
随即他悄声在林鹿耳边耳语了几句。
林鹿闻言，顿时瞪大了眼睛，颇有些害羞。
“林小姐，咱们不试试许大茂，怎么知道他真不真心呢？”赵羲彦打趣道。
“嗯。”
林鹿有些不好意思的把头低了下去。
随即一行人进了许大茂的屋子。
傻柱此时已经把许大茂的手脚都绑住了，但任凭许大茂说什么，他都不敢吭声。
毕竟他的声音许大茂可熟悉的很。
赵羲彦进门后，对傻柱做了“嘘”的手势，随即压低声音道，“许大茂，你的事发了……”
“好汉，我什么事发了？”许大茂哀声道，“我可是个老实人……”
“什么事？你自己做了什么事你不知道？”赵羲彦冷笑一声后，惊讶道，“哟，这小娘皮长得不错……陪我们兄弟耍耍。”
“大哥……大爷，她就是一个过路的，你有什么冲着我来，别去动她。”许大茂急忙哀求道。
哟，这小子还有些仗义。
傻柱等人微微挑眉。
“冲着你来，也行，老二，你不是喜欢男人嘛，你和这小子耍耍，我把这小娘皮带到隔壁去……”赵羲彦说着就对林鹿使了个眼色。
“不要，你们不要碰我，救命啊……”
林鹿厉声尖叫，让许大茂心急如焚。
他正想开口，却被傻柱按在了桌子上，随即就准备扒下他的裤子。
“卧槽。”
许大茂顿时急了，大声道，“兄弟，你们找那姑娘耍就成……别动我啊，我身上有病，脏的很，你们去找林鹿。”
“她爹是资本家，家里有的是钱。你们要是把她绑了，到时候我……我给你们去送信，对，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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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子突然安静了下来。
赵羲彦撒腿就朝着外面跑，傻柱等人还没明白怎么回事，愤怒的林鹿一把扯下了许大茂头上的黑布袋。
啪！
含怒的一巴掌打的他眼冒金星。
“许大茂，你还是不是人？”
“小鹿，我也没办法啊，这些人连我都不放过。”许大茂嚎啕大哭，“你放心，他们纵使对你那样……我也不嫌弃你。”
“滚。”
林鹿狠狠的踹了他一脚后，掩面而去。
许大茂立刻不哭了，刚想仰头说什么，却看到傻柱一脸茫然的站在那里，不由勃然大怒。
“原来是你们几个畜生……”
“卧槽。”
刘光奇这下知道赵羲彦为什么要跑了，他立刻捂住脸，狂奔而去。
傻柱和贾东旭对视一眼，也急忙有样学样，捂着脸跑了出去。
“畜生啊，畜生……”
许大茂站起来想追，却忘记了脚上的绳子，整个人朝前面栽去，这一栽，立刻鼻血直流。
可大茂哥还是有些莽的，他和一个毛毛虫一样，咬着牙，爬了出去。
十分后。
赵羲彦正躲在家里听动静，突然大门被人敲响了。
“小赵，你赶紧出来……”张主任没好气的喊道。
“什么事啊？”
赵羲彦打开了门，还想演一下不知情。
可张主任直接掐住了他的耳朵，就往外拉去。
“你小子就不能消停点吗？”
“哎呦哎呦，姨，这是耳朵啊。”赵羲彦佯装痛苦道。
秦淮茹听到动静也跟了出来。
“赶紧跟我出来……”
张主任见到满脸紧张的秦淮茹后，推了赵羲彦一把，示意他到大院去。
此时许大茂的父母都到了，林鹿也不知道被谁劝了回来。
傻柱、贾东旭以及刘光奇正低着头站陈队长身边。
“赵羲彦，我家大茂是怎么得罪你了？你要这么整他？”许父很是不悦道。
“伯父，你在说什么？什么整他？”赵羲彦惊讶道。
“你小子还跟我装，那两个畜生都承认了，都说是你出的主意……”许大茂咬牙切齿道。
“小赵，我还以为你是个好的，没想到你和傻柱一样不靠谱。”许母瞪眼道，“我家大茂好不容易相个姑娘……你这不是坏人姻缘吗？”
一旁的贾张氏听到这话可不困了，立刻道，“他以前也坏了我儿子的姻缘。”
“小赵，赶紧说说，怎么回事。”陈队长呵斥道。
“且先等等。”
赵羲彦掏出烟散了一圈后，看着许大茂正色道，“许哥，你说是我出的主意，那请问你看到我在现场吗？”
“唔。”
众人都愣住了。
“好你个赵羲彦，不是你说要我们冒充联防办去整许大茂的吗？”傻柱瞪眼道。
“嫌疑人没资格说话。”
赵羲彦撇嘴道，“许哥，都说‘捉奸拿双，做贼拿赃’……你要是现场逮到我了，那我无话可说。你现在空口白齿的说是我出的主意，那我可不认。”
“赵羲彦，你……”
贾东旭正准备开口，却被刘光奇撞了一下。
“差不多得了。”
刘光奇垂头丧气道，“他跑的快，这人没拿到他……他怎么说都成啊。”
“不对，林鹿……”
傻柱厉声道，“林鹿，你可是看到赵羲彦那小子的。”
刷！
所有人都看向了低头抹泪的林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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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羲彦惊讶道，“霜落熊升树，林空鹿饮溪，果然人如其名……”
噗！
林鹿瞬间破涕为笑。
卧槽。
傻柱等人还没结婚的光棍顿时看呆了。
赵羲彦也一脸错愕。
林鹿这姑娘，不笑平平无奇。
一旦笑起来，整个人都非常灵动。
“咳咳咳……”
许大茂干咳两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赵羲彦，你说这事和你没关系，我是一点都不相信……你拿出证据来，不然我和你没完。”
“许哥，这都说‘谁主张，谁举证’，是你怀疑是我，那自然要你拿出证据来。”赵羲彦叹气道。
“赵羲彦，你真不是男人，敢做不敢当。”贾东旭不屑道，“我们仨都是人证……”
“你们仨是嫌疑人，不算数的。”赵羲彦撇嘴道。
“林鹿，你来说……”傻柱冷声道。
“我……”
林鹿犹豫了一下，低着头道，“我刚才没见过他。”
“嚯。”
整个院子一片哗然。
刚才贾东旭他们可信誓旦旦的说是赵羲彦出的主意，现在人家当事人都说不认识赵羲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鹿，你是不是看上赵羲彦了……”
傻柱一句话，让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易忠海等人眼神复杂的看着赵羲彦，虽然他们非常不喜欢这家伙，但不得不承认，这家伙的确是长了一副好皮囊。
“陈队长，我结了婚的，不要名声无所谓，人家林小姐可是云音未嫁，这要是传出去了，那她只要吊死在我们院子里了。”赵羲彦幽幽道。
啪！
许大茂跳起来就给了傻柱一个大嘴巴，怒斥道，“傻柱，你他妈再敢满嘴喷粪，我他妈弄死你……”
“你……”
傻柱刚准备还手，却看到一旁的陈队长走了过来，立刻把头低了下去。
“小赵，既然没你的事，那是我刚才误会你了，我和你道歉。”张主任作势欲鞠躬。
赵羲彦立刻扶住了她，无奈的道，“你这一鞠躬，等会别人还以为我们院子里的大爷走了呢。”
噗！
众人顿时大笑了起来。
“赵羲彦……”
易忠海等人都对他怒目而视。
“你少胡说八道。”
张主任拍了拍赵羲彦的脑袋后，瞪着傻柱他们道，“你们这群小子，天天正事不干，只知道胡闹，自己说，要怎么罚你们？”
“张主任，我觉得要不罚他们去扫大街吧。”赵羲彦满脸堆笑道。
“赵羲彦，你他妈的……”
傻柱正打算破口大骂，却被一旁的刘光奇拦住了。
“张主任，小赵说的对，我们愿意扫半个月的大街，以示悔过。”
“唔。”
众人都奇怪的看着他们。
这小子怎么这么痛快？
“许大茂，你怎么说？”张主任侧头道。
“起码扫一个月。”许大茂咬牙切齿道。
“可以。”
刘光奇很痛快的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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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那你们三小子明天开始去扫大街。”张主任瞪了他们一眼后，侧头看向了林鹿，“姑娘，要不要我们送你回去。”
“不用，我自己骑车来的。”林鹿摇摇头后，看着许大茂道，“许大茂，我和你不合适……你以后别来找我了。”
说完以后，就推着门口的飞鸽自行车朝外走去。
“小鹿……”
许大茂和许父许母立刻追了出去。
“你们这群小子，真是不懂事。”陈队长无奈道，“人家阎解成相亲你们去瞎搅合，许大茂相亲你们也去搅合……这要是你们自己相亲，我看你们怎么办。”
“陈队长，张主任，我们知道错了。”刘光奇诚恳道。
“哼。”
张主任冷着脸道，“你们就瞎胡闹吧，大家都别娶亲了……”
说完以后，就带着陈队长朝门外走去。
等两人彻底消失不见后，傻柱立刻发飙了。
“赵羲彦，你真他妈不讲义气……”
“嚯。”
众人惊讶的看着赵羲彦，这事难不成真是这小子的主意？
“他妈的，老子还不讲义气？”赵羲彦瞪眼道，“如果不是我在旁边护着你们，你们今天非得赔钱不可……”
“不是，小赵，你这是什么情况？”易忠海皱眉道。
“和你没关系。”
赵羲彦撇撇嘴道，“刘光奇，贾东旭，你们自己不跑，难不成也不准我跑？”
“卧槽，你说起我就来气。”刘光奇怒声道，“这两个畜生，自己被抓了……还把我供了出来。”
“唔，你不是被当场抓住的？”赵羲彦惊讶道。
“当场抓个屁，老子都跑回家了。”
刘光奇痛心疾首道，“这两个畜生带着许大茂来我家抓人……”
妈的，早知道就不承认了。
“赵羲彦，你他妈的跑的时候，怎么不喊我们一声？”贾东旭不悦道，“老子可被许大茂按在地上捶了一顿……”
“我怎么喊？那姑娘一下就来气了，如果不是我跑的快，那大家被一窝端了。”赵羲彦没好气道，“傻柱，你说我不讲义气？我他妈要是被逮到，我肯定不会把别人供出来了。”
“刘光奇不是我供出来的，是东旭哥和陈队长说的。”傻柱闷声道。
“你没说？”
贾东旭瞪眼道，“你跳着脚的让人去抓赵羲彦呢？”
“我……”
冷静下来的傻柱很是惭愧。
“不是，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刘海中皱眉道，“这事赵羲彦到底参与没参与？”
“怎么没参与？主意就是他出的。”刘光奇撇嘴道。
“赵羲彦，你……”
“二大爷，你现在大可以去把陈队长和张主任喊回来，我现在就承认……大家一起赔许大茂钱好了。”赵羲彦摊摊手道，“反正我是不会去扫大街的……”
“爸（二大爷）。”
刘光奇等人顿时急了。
扫大街算什么，这要是被许大茂敲竹杠。
起码是十块钱起步。
“好你个赵羲彦，真有你的。”阎埠贵阴恻恻道，“把大家耍的团团转是吧？傻柱他们是蠢，被你卖了还给你数钱……”
“三大爷，你要这么说的话，那让你家三小子离我们远点，以后别和我们沾边。”赵羲彦冷笑道。
“就是。”
刘光奇也不悦道，“三大爷，要么说阎解成没什么出息呢？我们年轻人玩我们的，和你有什么关系。”
“爸。”
阎解成被气直跺脚。
现在赵羲彦他们好不容易带着自己玩耍，这要是被他们排挤，那以后可就没乐子了。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刘光奇，你怎么说话的？”阎埠贵气呼呼道，“你们不是看不起赵羲彦这个乡巴佬嘛？怎么现在又和他混到一起了？”
“我说三大爷，没你的事就早点歇着成吗？”傻柱不屑道，“我们不跟赵羲彦玩，跟你家那三根木头玩？他们能干什么？”
“就是。”
刘光奇冷笑道，“人家小赵最少会出主意，出了事人家也护着我们……跟你们老阎家玩什么？玩个锤子。”
也怪不得他们看不起阎解成。
没工作就不说了，为人也不机灵，玩在一起有什么意思？
“爸，我都参加工作了，你别管我的事成吗？”阎解成不高兴道。
“好好好，我不管你的事，以后你好自为之。”
阎埠贵踢了他屁股一脚后，朝着自己家走去。
“小赵，回去吃饭了。”
秦淮茹挽住了赵羲彦的胳膊。
众人见到没热闹看了，也纷纷朝着自家走去。
半个小时后。
许大茂独自一人回到了院子里，此时他脸色铁青，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把阎埠贵镇得硬是没敢和他打招呼。
西南角。
饭桌上。
“小赵，你老是跟着他们胡闹什么？”秦淮茹嗔怪道。
“这不是玩玩嘛。”
赵羲彦笑道，“许大茂是什么人，我最清楚……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人家姑娘跳进火坑不是？”
“姐夫，什么是跳进火坑？”秦京茹好奇道。
“大人说话，小孩子别插嘴。”赵羲彦笑骂了一声后，看着秦淮茹道，“今天晚上八成有乐子看了……”
“怎么说？”秦淮茹好奇道。
“许大茂那小子，最记仇，今天坏了他的好事，他不报复就有鬼了。”赵羲彦悠悠道，“只是不知道谁遭殃……”
“就你聪明。”秦淮茹嗔怪道。
她真是爱煞了这个小男人。
要是在农村，天天这样瞎胡闹，那肯定会被大家嫌弃。可她这个爷们，不管怎么胡闹，她都觉得很有意思。
“不行，得早点休息，晚上去看好戏。”
赵羲彦立刻开始扒饭。
“慢点吃。”
秦淮茹夹了一块肉放在他碗里。
是夜。
赵羲彦洗完澡，在床上吹着风扇，昏昏欲睡。
秦淮茹罕见的没有干坏事，只是躺在他身边，静静的看着他。
她很庆幸自己的决定，如果当初不是自己鼓起勇气，现在哪来的这样的生活。
不用伺候公婆，每天只要做饭，打扫就行了，上班也没什么事，和大家聊聊天，一天就过了。
这样的好日子，她是想都不敢想。
秦淮茹想了一下心事，犹豫了片刻，还是伸出手，在赵羲彦的脸上抚摸了一下。
唔。
赵羲彦动了一下，把她的手拿了下来，闭着眼继续睡觉。
“哈。”
秦淮茹笑了一声，正准备再捉弄他一下时。
咚咚咚！
大门被人敲响了
“赵哥，快出来啊，出大事了。”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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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槽。”
赵羲彦猛然惊醒，飞速的穿好了鞋子，飞奔而去。
秦淮茹见状，不禁哑然失笑，也起身穿了衣服。
大院。
赵羲彦看着空无一人的院子，满脸疑惑。
“这人去哪里了？”
“后院，他们在公共厕所打架呢。”阎解成气喘吁吁道。
“卧槽，这么刺激？”
赵羲彦惊呼一声，朝着后院飞奔而去。
等赶到的时候，他人都傻了。
刺激的确是刺激，但这刺激有些过头了。
阎解成的表述有些问题，他们不是在公共厕所打架，而是在化粪池里战斗。
此时许大茂站在粪坑里，捏着粪团就朝着傻柱丢去。
啪！
正中傻柱的脸上。
傻柱也是大丈夫，伸手抹了一下脸后，也捏了个粪团，朝着许大茂还击。
呕！
刚刚赶过来的秦淮茹看到这一幕，实在是冲击太大了，她捂着嘴就在旁边吐了起来。
赵羲彦侧头一看，满地的污秽。
在看看神色淡定的三位大爷，顿时了然。
这些人怕是早已经吐过了。
他眼神扫视，发现没看到刘光奇和贾东旭，不由凑到了易忠海身侧，递了根烟过去。
“一大爷，这贾东旭和刘光奇呢？”
“喏。”
易忠海朝着粪坑努了努嘴。
“唔。”
赵羲彦仔细一看，顿时大惊失色。
这粪坑估计是挖的时候不平。
傻柱和许大茂所站的位子，只是到了齐腰的位子，可刘光奇和贾东旭就不行了。
他们所在的位置“水位”太深了，两人和青蛙一样不停的扑棱着，朝着傻柱的方向缓缓移动，不时还吐一下。
今天月光不是很明亮，两人又在暗处。
如果不是仔细看，还真发现不了他们。
傻柱和许大茂此时正在互相丢粪团，打得那是旗鼓相当，也不知道是不是习惯了，两人哪怕是粪团打脸，也都是神色不变。
起初两人还打的有来有回，可等贾东旭和刘光奇参战后可就不行了。
大茂哥战力不错，但一对三难免吃亏。
被粪团砸得抬不起头来。
“这有点欺负人了。”赵羲彦叹气道，“说好一对一单挑的，三打一算什么本事。”
“谁说不是呢？”阎解成撇嘴道，“我要是许大茂，我就按着一个……呛死他。”
“有道理。”
赵羲彦递了根烟过去，阎解成列喜滋滋的接了过去。
刘光福两兄弟和阎解放两兄弟见状，也凑了过来，喊了一声“赵哥”。
“欸。”
赵羲彦也笑着点点头，把烟塞到了刘光福手里，示意他发一下，随即仔细看着底下的战端。
说实话，如果不是气味太冲了的话，他能看一天。
“你们欺人太甚，我操你们姥姥……”
许大茂突然怒吼一声，朝着贾东旭扑了过去。
他一把按住贾东旭的脑袋，就往粪坑里带。
这动作一大，娘们瞬间受不了了。
呕。
郭婷捂着嘴，在旁边又吐了起来。
秦淮茹则根本不敢靠近，只是在远处嗔怪的看着赵羲彦。
这家伙也不嫌恶心。
“刘光奇，傻柱，救命啊……唔。”
贾东旭大喊一声，随即就没了动静。
“许大茂，我弄死你。”
傻柱怒吼一声，立刻把许大茂扑翻了。
刘光奇则伸手把贾东旭拉了起来，以防止他淹死在粪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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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大茂也是个小机灵鬼，他知道以一敌三不是对手，所以趁着空档就拉开了距离。
他眼珠子往上一看，正巧就看到了蹲在化粪池上面抽烟的赵羲彦。
四目相对之下，赵羲彦下意识的退后了几步。
“小赵，你别走，你下来帮我揍他们，我……我出五块钱。”
“嚯。”
易忠海等人满脸错愕。
这许大茂还真肯下血本。
“别闹了。”
赵羲彦幽幽道，“你喊我，不如喊阎家兄弟……你出五块钱一个人，他们三都能跳下去你信吗？”
“赵哥，你别胡说，我不是那样的人。”阎解成不满道。
“就是，五块钱谁肯跳粪坑啊。”
阎解放和阎解旷也是满脸不屑。
化粪池。
许大茂看着朝他逼近的傻柱和贾东旭，立刻大喊道，“十块，我出十块钱一个人……阎解成，你下来我就给十块。”
赵羲彦那杂种说的对。
只要钱到位，阎解成他们八成会下来。
“十块？”
众人瞠目结舌。
尤其是阎埠贵和三大妈，他们就差拿算盘出来了。他家里三个小子，这要是都下去，那一下可就是三十块钱了，为人父母，抽一半不过分吧？
阎埠贵正想给阎解成做做心理工作，突然上面有两道黑影已经跳了下去。
卧槽。
赵羲彦惊呼一声，急忙朝外跑了五六米。
扑通扑通！
两声闷响后，不少人都尖叫了起来。
他们捂着脸，冲向了后院的水龙头，开始冲洗了起来。
“刚才跳下去的是谁？”
阎埠贵只是抹了一把脸，就咬牙看着阎解成。
“好像是刘光福和刘光天……”
阎解放有些不确定。
“混蛋，这跳下去就有十块，你们还站在这里做什么？”阎埠贵拍着大腿道，“咱们一家就挣三十块钱……这个月可以吃好多顿肉了。”
“卧槽。”
阎家三兄弟听到吃肉，眼珠子都红了。
他们深吸一口气，就朝着化粪池跳去。
嘶。
赵羲彦倒吸一口凉气。
“三大爷，要么活该你发财呢，你可真是豁得出去……”
他说着就掏出烟，恭敬的递了一根过去。
“小赵，你还是太年轻了，不知道生活的艰苦啊。”
阎埠贵想伸手拍了拍赵羲彦的肩膀，却被他躲开了。
“三大爷，我今天肩膀疼，这可受不。”赵羲彦胡诌道。
刚才刘光福和刘光天跳下去的时候，溅了阎埠贵一身，隔了两个人距离都闻得到味道。
“小赵，我们回去吧。”
秦淮茹拉了拉赵羲彦的衣角。
“这……”
赵羲彦犹豫了一下，“要不，先回去，我过去看一眼……”
“你怎么跟个小孩子一样？”秦淮茹嗔怪道，“这有什么好看的……脏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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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羲彦捏了捏她光滑的脸蛋后，小心翼翼的走到了化粪池边缘。
只是往下瞟了一眼，就立刻被吸引了。
许大茂、阎氏兄弟再加上刘光福、刘光天站在一边，对着贾东旭、傻柱以及刘光奇发起了猛烈的进攻，和打雪仗一样，打得他们头都抬不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赵羲彦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他下意识的颤抖了一下，侧头一看，正对上了脸色铁青的张主任和陈队长。
“是你们啊，吓我一跳。”
赵羲彦拍了拍胸口后，掏出烟递了一根给陈队长。
“我说小赵，你们这院子是没完了是吧？”张主任不悦道，“这下午才闹完，晚上又闹……是不是没完没了了？”
“欸，姨，这可和我没关系啊。”赵羲彦很是委屈道，“这院子里闹起来，你不找我们管事大爷，来找我可不合适。”
“你小子真当我不知道？”张主任没好气道，“下午那事你要是没参与，我把头扭下来送给你……”
“嘿，姨，你这事可得讲证据啊。”赵羲彦讪讪道，“人家事主都没找我追责，你这样可不合适……”
“你真当我们干了这么多年的工作是白干的？”陈队长笑骂道，“我是看着傻柱他们长大的，平常也闹……但绝对不会闹的这么有水平。”
“还把人绑起来，佯装匪徒去搞破坏，也只有你这小子才想得出来。”
“咳咳咳。”
赵羲彦干咳两声后，小声道，“我这点小聪明，哪瞒得过你们呀，不是你们护着我，我这不得扫大街去了嘛。”
“你小子知道就好。”陈队长往化粪池看了一眼，皱眉道，“这群小子怎么回事？怎么在那下面打起来了……”
“唔。”
张主任不看还好，这一看，顿时捂住了嘴，往旁边跑去大吐了起来。
“我也不知道啊，我出来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打起来了。”赵羲彦摊摊手道。
“哎。”
陈队长叹了口气，对着化粪池喊道，“都他妈给我住手……”
赵羲彦看到有人回头看了一眼，立刻拉着陈队往旁边躲了躲。
刷！
一个粪球往下面丢了上来。
啪！
摔在了地上，恶臭四溢。
张主任刚刚端起秦淮茹递过来的水抿了一口，见到那粪团后，立刻又吐了起来。
砰！
一声枪响划破了夜空。
正在化粪池酣战的勇士皆是愣了一下。
“我数到三，如果谁还不上来，我就把他抓到联防办关半个月。”陈队长沉声道，“三……”
刷！
一群人立刻往上爬了过来。
赵羲彦立刻拉着秦淮茹跑远了，陈队长见状，也拉着吐得死去活来的张主任朝着大院走去。
许大茂等人在洗漱的时候，也不安生，不时从身上捏个粪团丢别人一下，闹的想出来看热闹的聋老太太被薰得眼泪直流。
半个小时后。
傻柱、刘光奇、贾东旭三人站在一边，其他人都跟许大茂站在一起。
陈队长刚想问话，眼神从众人身上扫过，却而没发现赵羲彦的身影，不由皱眉道，“去……去个人把赵羲彦喊出来。”
“欸。”
阎解成应了一声，立刻跑向了西南角。
可还没等他敲门，大门就打开了。
“你别碰我家大门……”
秦淮茹瞪了阎解成一眼后，拉着赵羲彦朝着大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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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队长对傻柱他们说了一声后，掏出烟递了一根给赵羲彦。
“我说……”
傻柱愤恨道，“许大茂这个畜生，把我们骗到厕所里，然后把我们全部推到了粪坑。这畜生不得好死。”
“去你妈的，明明是你们想打我，然后把我堵在粪坑里，你们是自己跳下去的。”许大茂怒声道。
“就是你推下去的。”贾东旭怒声道，“你先把我们引到粪坑那里……然后弄了根绳子绑住了我们的腿，把我们推下去的，绳子还在那里。”
“不是，我有点好奇，这许大茂把你们推下去了，可他自己怎么下去的？”赵羲彦诧异道。
“那畜生自己绳子没绑好，我们下去的时候，绳子扫到了他，把他也带了下来。”刘光奇幸灾乐祸道。
“我说你高兴什么？”
张主任瞪眼道，“多大个人了……在粪坑里打架，你们也不嫌恶心。这要是传出去了，你们还找不找婆娘？”
“唔。”
傻柱他们听到这话，立刻老实了。
“呜呜呜……”
许大茂顿时悲愤的大哭了起来，“张主任，这些畜生坏了我的姻缘，现在小鹿见都不肯见我。”
“这你就受不了了？那人家阎解成呢？”赵羲彦幽幽道。
“唔？”
阎解成闻言，立刻对许大茂怒目而视，“许大茂，你……”
“别介，兄弟，你可是拿了钱的。”许大茂红着眼道，“我回去越想越不对……凭什么于莉跑了，我们就得赔钱，林鹿跑了，我什么都没有。”
“欸，许哥，你这个‘我们’从而来？不是我一个人赔的钱吗？”赵羲彦无奈道。
唔。
众人先是一愣，随即哄堂大笑。
“你还有脸说这事。”
张主任点了点赵羲彦的脑袋后，皱眉看着许大茂，“许大茂，下午的时候……你也是同意了他们去扫大街的，这事我也已经安排好了。”
“我下午是上了赵羲彦的恶当了。许大茂哭丧着脸道，“不行，他们每个人得赔我十块钱，不然这事没完……”
“赔钱？你休想。”
傻柱冷笑道，“许大茂，你真他妈不像个带把的……人家赵羲彦虽说是个乡巴佬，可他那也是一口唾沫一口钉，你连他都还不如。”
“去你妈的，你才连他都不如，你全家都不如他。”许大茂怒声道。
“你……”
傻柱勃然大怒。
正准备上前教训教训他，却看到陈队长手里的枪，立刻冷静了下来。
“许大茂，你既然已经答应了他们，那就不能反悔。”张主任正色道，“当然……我也理解你，所以今天晚上的事，我们就不额外处理你了。”
“张主任，你这也太不公平了。”许大茂不服气道。
“既然要公平的话，那就把参与的人全部关到联防办去好了。”赵羲彦笑眯眯道，“一个人关他个十天八天的……那就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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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羲彦……”
所有人都是对他怒目而视。
这畜生出的什么馊主意？合着没你的事是吧？
“我觉得这个可以。”
陈队长冷笑道，“许大茂，你既然觉得不公平，那你现在跟我走……我们到联防办说话。”
“我……”
许大茂顿时怂了。
这要是去了联防办，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呢。
“许大茂，你是不是找茬？”
张主任不悦道，“合着我们街道办和联防办就这么被你们耍着玩是吧？下午闹了一场，晚上又闹一场……走，都给我去联防办。”
“别介。”
许大茂还是没抗住压力，满脸堆笑道，“张主任，陈队长……这事我不追究还不成吗？”
“你可以追究，这是你的权力。”
张主任正色道，“不过你既然不愿意追究……那要看看贾东旭他们愿不愿意协调。”
“协调个锤子，许大茂……”
傻柱正打算开骂，却被贾东旭捂住了嘴。
“张主任，我们愿意协调。”刘光奇媚笑道，“下午的事是我们不对，我们愿意和许大茂道歉……”
“这还差不多。”
张主任语气稍缓，“你们几个小子，和人家许大茂好好道个歉……不然我可饶不了你们。”
“欸。”
在刘光奇和贾东旭的带领下，傻柱也不得不躬身和许大茂道了个歉。
“哼。”
许大茂不情不愿的瞪着他们道，“要是还有下次，我们一起在粪坑里同归于尽……大家都别活了。”
“行了。”
陈队长摆摆手，“都散了吧，明天还要上班呢。”
“欸。”
众人应了一声，正打算撤退。
突然后院传来了一声尖叫，易忠海等人急忙跑了过去。
秦淮茹也想跟着去看热闹，却被赵羲彦扯回家了。
两人刚关上门，就听到易忠海大喊了起来。
“老太太摔了，赶紧把她送医院去……”
“赵羲彦有自行车，赶紧让赵羲彦把车推出来。”
不知道谁喊了一声。
“小赵不在，三大爷，你赶紧把车推出来，把老太太送医院去。”傻柱急声道。
“啊？我的车？”
阎埠贵瞪大了眼睛。
“不是你的车还有谁的车？”刘海中不悦道，“这院子就你和赵羲彦有车，他不在……那不得用你的车？”
“赶紧的。”
众人急声催促。
阎埠贵有心想拒绝，却看到陈队长和张主任正皱眉看着他，没办法，他只好忍痛把自己的车推了出来。
西南角。
“小赵，你怎么知道他们想借自行车？”秦淮茹眨着眼道。
“我们这院子里的人，最喜欢做的就是‘慷他人之慨’……”赵羲彦摇摇头，轻笑道，“如果平常他们照顾咱们，那我们自然要帮忙，可他们不止一次找我们麻烦吧？我们还要借车给他们，这不是贱骨头嘛。”
噗！
秦淮茹顿时娇笑了起来。
赵羲彦听了一下外面的动静，确定今天没热闹看了以后，这才朝着卫生间走去，这天气也太热了，不洗个澡，晚上谁都睡不着。
次日。
清晨。
赵羲彦看着埋头干饭的秦京茹道，“下午让你姐带你去买两身衣服……明天就周末了，星期一我带你去学校报到。”
“啊？学校？”
秦京茹顿时苦了脸。
她现在可不想去什么学校。
在家里吃得好，住得好，天天只要打扫一下卫生就行了，其它的时间自己想干嘛就干嘛，这种日子，比乡下要舒服一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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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就回秦家村吧。”赵羲彦轻声道。
“啊？”
秦淮茹和秦京茹都一脸错愕的看着他。
“现在给你两个选择，要么去读书，要么你就回秦家村，没有第三个选择。”赵羲彦正色道。
“我去读书还不行嘛，姐夫，你别赶我走。”
秦京茹瞬间红了眼眶。
“小赵，你别和京茹置气，她还是个小孩呢。”秦淮茹也柔声道。
“我没和她置气。”
赵羲彦摇摇头道，“她既然想当城里人，那就得读书……读完书后，我给她找单位。不读书，字都认不全，以后进了单位也是当工人，那为什么现在不努力呢？”
“京茹，听到没有？你到了学校好好学，要是让我知道你不认真，那我揍死你。”秦淮茹杏目圆睁。
“我知道了。”
秦京茹抹了抹眼眶，继续低头干饭。
“中午你和你们主任打个招呼，下午回来带京茹去供销社。”赵羲彦对秦淮茹笑道。
“明天去吧。”
秦淮茹摇头道，“我报了扫盲班，我下午得去上课……”
“唔，你去报扫盲班？”赵羲彦惊讶道。
“怎么？不行吗？”
秦淮茹嗔怪道，“我总不能让别人说，咱们厂里的赵部长的婆娘是个文盲吧？那多丢你的人啊。”
“那有什么丢人的，我自己喜欢，和他们有什么关系？”赵羲彦撇嘴道。
“讨厌，京茹还在呢。”
秦淮茹瞬间俏脸通红。
这家伙，怎么什么话都往外说？
秦京茹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赵羲彦，颇有些不服气。等她长大的时候，肯定比姐姐还要好看，赵羲彦一定会喜欢自己的。
吃完早餐，赵羲彦就和秦淮茹推着自行车出门了。
只是刚到大院门口，就看到许大茂被阎解成他们围在那。
“哟，这是怎么了？”
赵羲彦掏出烟，散了一圈。
“还能怎么，这小子说话不算数。”刘光奇幸灾乐祸道，“昨天可是说好了，谁给他帮了忙……他就给谁十块钱，阎解成他们追着要债呢。”
“卧槽，我差点把这茬给忘记了。”
赵羲彦也颇有些心疼道，“好家伙，这一下可就出去五十了……老婆跑了，还得赔钱，这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嘛？”
噗！
傻柱等人顿时大笑了起来。
“这小子把口袋掏干净都只有五块钱，看来阎解成他们的钱要不到咯。”贾东旭幸灾乐祸道。
“万一人许大茂有办法呢？”
赵羲彦轻笑一声，正准备去上班，却被人扯住了。
他回头一看，发现许大茂正苦着脸看着他。
“小赵，借点钱呗。”
“借钱？你问我？”
赵羲彦一脸诧异。
“兄弟，你可是副部长，一个月一百多的工资，借五十给哥哥应应急呗。”许大茂满脸堆笑道。
“许哥，不瞒你说，我上班都快两个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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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工资呢？”傻柱诧异道。
“我拿了，怎么着吧？”
一旁的秦淮茹红着脸道，“他的工资都是我去领的……”
“嘘。”
贾东旭鄙夷道，“赵羲彦，我还以为你是个爷们呢，没想到你居然怕婆娘，我看不起你。”
“我也看不起你……”
傻柱刚一开口，就吃了一根笔挺的中指。
“你看不起我个锤子，贾东旭说说就算了，你他妈连个婆娘都没有，还看不起我？喏。”
赵羲彦很是不屑的撇撇嘴。
“我……”
傻柱被怼的哑口无言，这没婆娘的确是硬伤。
“秦姐……”
许大茂满脸献媚的喊了一声。
“别喊我姐，我和你熟吗？”秦淮茹冷笑道，“许大茂，你从小赵那借到钱，那是你的本事……我这里，你想都别想。”
说着就骑上了自行车，朝着轧钢厂驶去。
“我呸，小娘皮，我迟早搞大你肚子……”
许大茂话还没说完，就狠狠的挨了一巴掌。
“许大茂，那是我婆娘，你他妈的还是不是人？”
赵羲彦右脚绊住他，右手揽住他的脖子，一记抱摔，把他砸翻在了地上。
“哎呦。”
许大茂惊呼一声，就躺在了地上。
“他妈的，许大茂，老子迟早给你戴绿帽子。”
赵羲彦狠狠的踢了他几脚，还不解气，扑下去就准备给他来几下狠的。
“算了算了。”
傻柱和贾东旭急忙把赵羲彦扯住，“这畜生嘴上虽然没个把门的，但不能把人家打死不是？”
“小赵，赵部长……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许大茂都快哭了。
这他妈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
怎么就忘了赵羲彦还在身边呢？
“哼。”
赵羲彦又踢了他一脚，这才扬长而去。
“许大茂，这次我们帮了你，可算是扯平了吧？”刘光奇笑道。
“扯平了，扯平了……”
许大茂爬起来，看着虎视眈眈的阎解成等人，无奈道，“兄弟，先去上班……这钱我保证给你们，少一个子，我许大茂不得好死成不成？”
“这还差不多。”
阎解成瞪了他一眼，这才朝着纺织厂走去。
轧钢厂。
宣传部。
赵羲彦刚进门，就看到众人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聊天。
王东春、李丽以及安心三位主任围了过来。
“部长好。”
“嗯。”
赵羲彦轻笑道，“这段时间就不开大会了，自己团队把早会安排好，每个星期的星期一和星期五来我办公室汇报一下本周的工作计划，以及本周的工作总结……对了，今天除外。”
“是。”
三人急忙点点头。
赵羲彦正打算回自己的办公室睡个回笼觉，秦爱华却带着两个姑娘走了进来。
“哟，秦主任可是稀客，安心，赶紧给秦主任倒茶……”
“欸。”
安心应了一声，急忙去倒茶水。
“这不是你赵部长面子大嘛。”秦爱华轻笑道，“你昨天跟我说要两个播音员，我可是跑了一个下午才给你找到的……这大清早，不是得给你送来嘛。”
“欸，秦主任关爱我们这些后辈，我们宣传部都很感激你啊。”
赵羲彦笑了一声后，侧头看向了她身边的两个姑娘。
身高都在一米六零以下，算不上漂亮，不过也算清秀，两人此时都仰着头看着赵羲彦。毕竟和一米八几的赵羲彦相比，她们的确有些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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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花，陈小霞。”
秦爱华笑道，“这人我可给你送来了，我们人事部的事怎么说？”
“李主任，以后人事部送来的稿子，优先审核，优先邮寄……”赵羲彦看着李丽道。
“是，部长。”
李丽急忙点点头。
“这还差不多。”
秦爱华轻笑道，“张小花，陈小霞……你们的档案已经落到宣传部里，以后怎么开展工作，听你们部长安排。”
“是。”
两个姑娘点点头。
赵羲彦走到小办公室，敲了敲门。
“娄播音员……出来一下。”
“什么事？”
娄晓娥打开门，满脸嗔怪的看着他，“部长，我正在熟悉稿子呢。”
“先熟悉一下人吧。”
赵羲彦指着张小花和陈小霞道，“以后她们由你带……如果你把她们带出来了，我让你当主任。”
“嚯。”
整个办公室都沸腾了。
好家伙，又一个主任。
“真的？你是领导，你可不许骗人。”娄晓娥娇嗔道。
“李主任，你弄份文件调查表，下个月发下去给各个部门的主任，让他们给我们广播站打分，十分制……如果广播站能得八分以上，那我推荐娄晓娥当广播站的站长。”赵羲彦朗声道。
“是。”
李丽点点头。
“行了，带着你的人走吧。”
赵羲彦笑骂道，“机会给你了，你自己可得争口气……”
“知道了。”
娄晓娥皱了皱琼鼻，“孟老师让你把论文交上去，不然就算你旷课……”
“我等会写。”
赵羲彦笑了笑后，对着众人道，“大家都努力工作，我每个月会询问各个部门的主任，如果你们能得到主任的举荐……我帮你们提级。”
“部长，我们刚到也能提吗？”张小花娇声道。
到底还是秦爱华亲自选的人，这人长得不算特别漂亮，但配上声音的话，一下就软糯香甜了起来。
不少男同志都忍不住看向了她。
“安心，和她们解释一下。”赵羲彦笑道。
“我才进厂三天，现在已经是主任了。”安心正色道。
“啊？”
张小花和陈小霞捂住了嘴。
这怎么可能？
啪啪啪！
赵羲彦拍拍手道，“行了，大家有问题找自己的主任，主任解决不了就来找我……我希望在年底，每人最少能提一级。”
“是。”
众人齐声大喊，士气如虹。
赵羲彦刚回自己的办公室，陈小霞和张小花立刻来了精神。
“站长，我们部长结婚了吗？”
“唔？”
众人都是一脸古怪的看着她们。
“第一，我现在还不是站长，第二，赵羲彦不是部长，是副部长，第三……他结婚了，妻子很漂亮，你们别去招惹他。”娄晓娥正色道。
“啊？他才多大？怎么就结婚了？”张小花惋惜道。
“娄站长，你可得看好你这两个下属。”王东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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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还有这事？”安心惊讶道。
“你这么漂亮，人家婆娘不是担心嘛。”李丽打趣道，“再说了……我们部长年轻，有能力，这样的爷们，谁不惦记？”
她话音刚落，部长办公室的门被拉开了。
“我说你们是不是很闲，要不要我找点事给你们做？”
刷！
众人一哄而散。
娄晓娥一手一个，把张小花和陈小霞朝着广播站扯去。
部长办公室。
赵羲彦右手一挥，打字机就出现在了桌子上。
历史类的论文，不能说是小儿科，但也难不住他。
哒哒哒！
整个办公室都是打字机的声音。
一个多小时后，一篇五千字的论文就新鲜出炉了。
《寻觅中华文化之风骨》，标题非常有针对性，毕竟孟彦武有很大的几率是他的论文阅卷老师，既然连答辩都不要的话，那就只能从论文上下手了。
赵羲彦正看着自己刚刚写出来的论文，突然大门被人敲响了。
他右手一挥，把打字机收起来后，喊了一声“进来”。
“赵部长……”
“张秘书？”
赵羲彦微微一愣。
这王辅卿的秘书来找他做什么？
“赵部长，部长让我来给您送稿费，以及取稿子的。”
张钧满脸堆笑的递过来了一个牛皮纸袋。
赵羲彦掂量了一下，感觉有些重，不由好奇道，“里面是多少钱？”
“六千三百四十五块三毛两分。”
张钧递过来了一张条子。
“多少？”
赵羲彦差点没吓死。
好家伙，六千多块钱？
“这还是您捐了一半以后剩下的钱。”
张钧苦笑道，“《新青年》把你的稿子发到了海外，听说这些钱只是前期的稿费……还有一些稿费没到账。”
好家伙，写书是真的挣钱。
赵羲彦在内心嘀咕了一声，随即又摇摇头。
不是写书挣钱，是金大师牛逼。
“赵部长……”
张钧小心翼翼的喊了一声。
“唔。”
赵羲彦回过神来，打开牛皮袋拿出了两千块钱后，把牛皮袋又递给了他，“我花不了这么多钱……现在不是还有战事嘛，你给我捐了吧。”
“都……都捐了？”
张钧被吓了一跳。
虽说这稿费只是一半，另外一半他也没见过不是？可这四千多块钱就这么捐了，还是非常有冲击力的。
“我不是留了两千吗？”
赵羲彦笑骂了一声后，从抽屉拿出了厚厚的一叠稿子递给了他，“喏，这是稿子，你带走吧。”
“赵部长，我很敬佩您。”张钧认真道。
“我说差不多得了，拿着东西走吧。”
赵羲彦摆摆手。
“是。”
张钧把牛皮袋和信纸放在一旁后，手写了一张收据递给了他，“赵部长，等那边出示了收据后，我一起给您送过来。”
“好。”
赵羲彦含笑点点头。
张钧抱着牛皮袋，深深的对他鞠了一躬后，这才朝着门外走去。
赵羲彦苦笑着摇摇头，现在电视机都没几台，书也变不了现，不过写书的版权还是可以的，毕竟是作者生前以及死后的五十年。
不出意外的话，他还是能活着看到金大师的作品拍成电视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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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好晃晃悠悠的起身，打开办公室大门。
“部长，吃饭啊？”李丽打趣道。
“没什么话说就别假客套，这大中午的不去吃饭还能做什么？”赵羲彦笑骂道。
“哈哈哈。”
众人都笑了起来。
“稿子看得怎么样？”赵羲彦问道。
“还不错，有人写了长篇小说……我下午打算拿着稿子去报社看看。”李丽正色道，“毕竟我们也是第一次当编辑，水平有限……”
“这才是工作的态度嘛。”
赵羲彦含笑点点头，“外出去小车班借车，自己开张条子去我办公室盖章。”
“谢谢部长。”
李丽大喜过望，这大热的天，骑车可太辛苦了。
“行了，都努力工作吧。”
赵羲彦笑了笑，朝着楼下走去。
等他赶到一食堂的时候，食堂里已经人满为患。
“小赵……”
突然有人喊了一声，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
赵羲彦侧头一看，发现是易忠海和刘海中，不由乐了，这两个老家伙又想出什么幺蛾子？
“小赵，跟我们出来，我和你说个事。”
两人把他拉到了食堂外。
“不是，什么事要这么神秘？”
赵羲彦掏出烟递了两根过去。
“小赵，你是干部，厂里要是有事你会不会管？”易忠海正色道。
“这要看什么事了。”赵羲彦摊摊手道，“我只是宣传部部长，不是工业部部长好吧。”
“别耍贫嘴。”
刘海中严肃道，“要是有干部行为不检点，你会不会管？”
“什么玩意？”
赵羲彦惊讶道，“这厂里的干部行为不检点，你不去找厂长，你来找我？”
“我们去了，厂长没在厂里，这不是来找你了嘛。”易忠海悄声道，“小赵，如果你怕了，就当我没说……”
“你甭激我。”
赵羲彦笑骂道，“和我说说，是谁行为不检点？”
“李厂长，你敢管吗？”刘海中挑眉道。
“李为民？”
赵羲彦皱起了眉头，“他干了什么事？”
“你先说你敢不敢管吧。”易忠海正色道，“你要是不敢管，这事说了也没用，还给你招祸……”
这两个老东西。
赵羲彦哑然失笑，这厂长不在，副厂长可还有好几个，副厂长不在，那还有各部部长呢，他们来找自己，八成是不安好心。
“小赵，枉你在院子里训这个，骂那个的……原来也是个孬种，得，算我们看错了人。”刘海中愤愤不平道。
“你也甭来这套。”
赵羲彦摇头道，“说吧，李厂长怎么行为不检点了？”
“你管这事？”
易忠海眼前一亮。
“再不说，那我可去和李厂长说你们举报他了……”赵羲彦撇嘴道。
卧槽，这畜生。
两人暗骂了一声，他们就知道，这畜生是不会当人的。
“到底说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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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说说……”
易忠海凑了过来，悄悄的说了说事情的经过。
原来是两人来吃饭的时候，发现李为民鬼鬼祟祟的朝着厂后面的仓库走去，两人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居然跟了上去。
结果就看到李为民在威胁刘岚，说如果刘岚不从了他，他就让刘岚在厂里混不下去，两人还约了一点钟在仓库碰面。
赵羲彦正想开口，却看到一辆小车朝着行政楼驶去，不由惊呼道，“你们赶紧过去，厂长回来了……”
“厂长？”
易忠海和刘海中先是一愣，随即勃然大怒，“赵羲彦，你他妈真是个孬种，我看不起你……”
“不是，这厂长回来了，你们赶紧去找厂长啊，这要是厂长抓了李厂长的现行，你们不是大功一件嘛？”赵羲彦笑道。
“你……”
两人气得脸色铁青，转身进了食堂，懒得搭理他。
赵羲彦也无所谓，跟在了两人身后。
他抬头看了一眼正在打饭的刘岚，不由摇摇头。
李为民的眼光不错，刘岚其实长得很漂亮。
瓜子脸，柳叶眉乌黑的秀发扎了两根辫子，二十多岁的年纪，脸上满满都是胶原蛋白，浑身上下都是青春的气息。
赵羲彦不动声色的打了个饭，在食堂找了个座位就吃了起来。
刘岚一直在打饭窗口，秀眉紧蹙，有些心不在焉。
等将近快一点钟的时候，她把身上的围裙一摘，和食堂主任说了两句，随即进了食堂。
赵羲彦也悠悠的起身，朝着门外走去。
刘岚警觉性还是很高的，还没到仓库，她就看到了跟在她身后的赵羲彦。
“赵部长，您这是去哪呢？”她红着脸问道。
“这不是有人要进火坑了，我看看还有没有救嘛。”赵羲彦打趣道。
“进火坑？”
刘岚微微一愣，随即惊恐的退后了一步，“赵部长，您在说什么？我怎么不听不懂。”
“刘岚，听得懂也好，听不懂也罢。”赵羲彦摇头道，“你但凡说一声，你是自愿的……我就当今天没来过。”
“你……”
刘岚眼眶瞬间红了，随即低着头开始抹泪。
“刘岚，机会只有一次，如果你不想走那一步，我可以帮你……”赵羲彦正色道。
“你帮我？你拿什么帮我？”刘岚哭诉道，“李为民那个畜生，说如果我不从了她，她就说我偷东西……要把我从厂里开除。”
“你结婚了吗？”赵羲彦问道。
“如果不是结婚了，我就和他拼了。”
刘岚眼眶里豆大的泪珠，一滴滴的往下滑落，“我家那口子也没个工作，天天在外耍钱……赢了也不给我和孩子，输了还要打人，我要是没工作，我和我孩子都得饿死。”
“哎。”
赵羲彦叹了口气，“如果你不想和李为民有瓜葛，我可以帮你……如果你想靠着他往上走，那就当我没来过来。”
刘岚闻言，一时愣住了。
她怔怔的看着赵羲彦，心乱如麻。
李为民要挟她，对于她来说，何尝又不是一条出路？
如果能让孩子有口肉吃，也不是不可以。
毕竟她对她爷们已经心死了。
赵羲彦见状，摇摇头，转身离开。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如果刘岚选择李为民的话，也未必是她天生就喜欢做这种事，谁不是被生活压弯了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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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部长，我求您帮帮我……我不想和李为民好。”刘岚嚎啕大哭道。
“卧槽，你先放开我。”赵羲彦一脸惊恐道。
虽说这里僻静，可轧钢厂上万人，万一被人看到了，他可八张嘴都说不清楚了。
刘岚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急忙松开了他，低着头道，“赵部长，我不是那种不自爱的女人……”
“我知道。”
赵羲彦摇摇头，轻声道，“你跟我走吧，我带你去会会李厂长……”
“啊？”
刘岚瞪着大眼睛，眼眶里还有泪珠，“赵部长，李厂长在部里有关系……厂长都让他三分，别到时候连累了你。”
“有关系也好，没关系也罢，这事总得解决不是？”赵羲彦叹气道，“跟我走吧，我帮你把事解决了……”
刘岚抿抿嘴，低头跟在他身后。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到了仓库，此时李为民正蹲在仓库抽烟，听到动静后，立刻兴奋的站了起来，可看到赵羲彦后，犹如被人泼了一盆冷水。
“赵部长，你……”
“李厂长，不好意思。”
赵羲彦伸手揽住了刘岚，“我和她……哎，这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嘛？”
刘岚被他一搂，身体有些发软，双手撑下意识的撑在了他的胸前。
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
李为民愣了好一会，随即才哈哈大笑。
“好你个赵羲彦，我还以为你和杨建国是一路货色，没想到你和我是同道中人啊？”
“李厂长，小点声，这事要是被人听到了，那可就不得了了。”赵羲彦苦着脸道。
“老弟，别怕。”
李为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揶揄道，“厂里的女人多的是，哥哥不和你抢……你小子眼光不错，我可是盯着刘岚好些年了，没想到你小子一来就捷足先登了。”
“厂长……”
赵羲彦颇有些羞涩的喊了一声。
“什么厂长不厂长的，我是你哥，你是我老弟，以后咱们可得多交流交流。”
李为民轻笑道，“现在张志臣上来了，天天和我作对……等我搞走他，到时候你可得支持哥哥啊。”
“哥，你放心，我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嘛。”赵羲彦轻笑道，“张志臣那老小子，我看他也不顺眼……这都上了副厂长了，居然还占着部长的位子，真是过份。”
“老弟放心，等我找个机会把你扶正。”李为民正色道，“到时候咱们把老杨搞走……你来给我当副手。”
“欸。”
赵羲彦低头应了一声。
“那老哥就不打扰你的好事了，这仓库没人会来的。”
李为民对他眨了眨眼后，走到了门外，还很贴心的给他关上了门。
呼！
赵羲彦长舒一口气，松开了刘岚。
刘岚脚下一软，跌坐在地上。
“唔，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
刘岚红着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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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谢。”
赵羲彦摇头道，“你说说你家里的情况吧。”
“我……”
刘岚抿了抿嘴，叹气道，“我家爷们不是好的，我一个月都见不到他两次。我是学徒工，一个月只有十八块五，我得养活我和孩子……”
“唔，十八块五，养活两口人还是比较容易的吧？”赵羲彦诧异道。
“我大哥过世了，二哥身体不好，所以每个月得给父母一点钱。”刘岚红着眼道，“我家那口子的父母身体也不怎么好，家里也没个进项……”
她说着说着就忍不住哭了起来。
“你爷们对你不好，你还给他养着父母？”赵羲彦惊讶道。
这样的女人可少见的很，甭管在哪个时代。
“我不养着他们怎么办呢？”刘岚抹着眼泪道，“如果我不管他们……那他们就没了活路了。”
“他们对你很好？”赵羲彦好奇道。
刘岚摇摇头，苦笑道，“我生了个闺女，没给他们家传宗接代……他们能对我好得到哪里去？只不过我现在闺女还小，他们也帮我照顾了些。”
“哎。”
赵羲彦叹气道，“这人啊，就要当断则断……你现在还这么年轻，迟早会找到好的，你家爷们不管你，那你应该自己振作起来不是？”
刘岚眼波流转，看了他一眼后，把头低了下去。
赵羲彦正想说什么，可没想到她居然解开了自己的衣服。
“赵部长，你……你刚才和李为民说，说我是你的女人。”
刘岚说着说着就说不下去了。
“卧槽。”
赵羲彦惊呼一声，急忙抓住她的衣服。
可这一抓，刘岚顿时浑身一颤，脸红似血。
“赵部长，我……我好久都没干那种事了。”
“不是姐们，你别这样啊。”
赵羲彦松开手道，“我如果对你那样……那和李为民有什么区别？”
“有区别。”
刘岚鼓起勇气道，“我……我愿意和你在一起。”
“别闹。”
赵羲彦哭笑不得道，“你如果不想和你家那口子过日子了，那你就和他离婚……你这样可不合适，再说了，我有婆娘，和你这样算怎么回事？”
“我知道。”
刘岚叹气道，“你婆娘是秦淮茹，傻柱天天念叨她……他巴不得你们离婚呢。”
“那小子。”
赵羲彦摇摇头。
“赵部长……”
刘岚伸手搂住了他，柔声道，“我日子过得太苦了……我不问你要钱，就想抱抱你。”
“别。”
赵羲彦缩了一下身子，急忙道，“刘岚，这可不行，我们……这样对得起谁？”
“唔。”
刘岚微微一愣，随即正色道，“赵羲彦，你说我现在喊的话……”
“卧槽。”
赵羲彦惊恐的退后了一步，“刘岚，你清清白白一个姑娘，可不能这样……这要是传出去，你还怎么做人？”
“我都跟人来仓库了，我还要做什么人？”刘岚凄惨一笑，“赵羲彦，我找你嫌弃我结过婚，但我就做了一次那种事……”
“不是，你别和我说这些啊。”
赵羲彦听着都有些脸红。
“赵羲彦……”
刘岚伸手搂住了他，在他耳边轻声道，“如果你敢走，那我就喊了……反正我在你眼里，也不是什么好女人。”
“别介……唔。”
赵羲彦瞪大了眼睛。
这下完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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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
赵羲彦无奈的叹了口气，“刘岚，吃干抹净不认账，我也不至于混蛋到那种程度不是？”
说着，他右手一翻，一捆大团结就出现在了手里。
“小赵，你哪来的这么多钱？”
刘岚顿时紧张了起来。
她可不想赵羲彦因为贪污问题出事，毕竟在她看来，贪污受贿，那可是要吃枪子的。
“这你别管，反正是正当收入。”
赵羲彦捏了捏她的脸，轻声道，“钱你拿着，其它的事，咱们以后再说……”
“不要。”
刘岚摇摇头，“我要是拿了这些钱，你婆娘到时候非得和你闹不可……”
“你怎么是个死脑筋呢？”
赵羲彦点了点她的脑袋，“这些钱是我自己挣的，不是工资……虽说我们不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但也不能亏待你了不是？”
“可是……”
刘岚还是有些犹豫。
“现在已经迟到半个小时了，如果你再在这里磨蹭，保不准就有人找来了。”赵羲彦摇头道。
“小赵，谢谢你。”
刘岚红着脸抱着他亲了一口，这才掏出个手绢小心翼翼的把钱包好，恋恋不舍的朝着门外走去。
二十分钟后。
宣传部。
赵羲彦刚进门，王东春就迎了上来。
“部长，部里的通知下来了，刚才张厂长送过来的……”
“我看看。”
赵羲彦接过通知后，不由皱起了眉头，“怎么回事？怎么我们厂全部分在昌平？”
昌平和四九城可不近，坐车都得四五个小时，这还只是到了县城，下乡就更不用说了。
“我也是这么和部长说的，可张厂长说这是随机抽签的。”王东春苦着脸道。
“什么时候开始出发？”赵羲彦正色道。
“下周一就正式下乡了。”
王东春沉声道，“昌平有三十二个村子，张厂长要您来安排……”
“三十二个村子，那就八个放映员全部放出去，你打个报告送到张厂长那去，让他去部里再申请两台设备。”赵羲彦悠悠道。
“再申请两台设备？”王东春微微一怔，随即苦笑道，“部长，这就是再来两台设备，咱们厂里也有放映员了？而且您不是说先紧着乡下嘛？”
“愚蠢。”
赵羲彦撇撇嘴道，“漂亮话谁不会说？咱们东城区这么多街道，总不能真不看电影吧？放映员更好解决，你和我不是人啊？我和你一个星期去放一场，也总比什么都不做要好吧？”
“对啊。”
王东春猛拍脑袋。
这放映员都下去了，那他几乎没什么工作了，如果再申请下来两台设备的话，他不是就可以继续放电影了嘛？
“写报告去。”
赵羲彦拍了拍他的肩膀，朗声道，“李主任，到我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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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审稿的李丽立刻起身走向了部长办公室。
“坐。”
赵羲彦招呼了一声后，轻笑道，“你不是说下午去送稿子的嘛？怎么还没出门？”
“小车班只有中午有时间，我中午去过了。”李丽无奈道。
“唔，他们不配合工作？”赵羲彦皱眉道。
“他们一个两个都是领导身边的人，根本没把我们放在眼里。”李丽摇头道。
“迟早我们自己弄两辆小车。”
赵羲彦冷笑一声。
“部长，别闹了，我们都是靠着厂里拨款，哪来的钱啊。”李丽摊摊手道。
“我正打算和你说这事呢。”
赵羲彦正色道，“咱们厂里的作者水平怎么样？有没有前途？”
“欸，您还别说，我们厂里可是卧虎藏龙，有很多人水平还是不错的。”
李丽说起这事来，很是兴奋，“几个报社对我们的这项计划非常感兴趣，想和我们长期约稿……”
“你说，我们要是办个报社会怎么样？”
赵羲彦一句话，差点没把李丽吓死。
“部长，别开玩笑了嘛，报纸可不是这么好办的……咱们虽然有人手，可是印刷机我们可没有，而且厂里也不会批给我们的。”
厂里的钱都是有数的，可不能让他这么胡乱花了。
“印刷机好说，咱们四九城这么多报社，给钱给他们，让他们给我印刷就成。”
赵羲彦越想越觉得可行，不由笑道，“这事你别管了，我来处理……”
“是。”
李丽颇有些忧心。
毕竟办报可不是这么容易的事。
等她出去以后。
赵羲彦开始写策划书，报纸最重要的是什么？场地，以及销售渠道，毕竟光靠“卖报小郎君”可卖不出去几份报纸。
现在除了街边小店以外，最重要的就是单位集体订阅。
一个下午，他就在思考着这些事，连下班铃声都没听到。
“小赵……”
突然一道轻呼声，打断了赵羲彦的思路。
他抬头一看，发现秦淮茹正俏生生的看着他。
“唔，几点了？”
“下班了。”
秦淮茹娇嗔道，“我路过的时候，看到你的车还停在楼下，所以上来看看……”
“哦，不好意思。”
赵羲彦摇摇头，把面前的策划书放在包里，站了起来。
秦淮茹伸手挽住了他，娇声道，“小赵，你怎么得罪一大爷和二大爷了？我刚才撞到他们，他们都骂你呢。”
“这两个老东西。”
赵羲彦哭笑不得的把事情说了一遍，说得半真半假，反正他不会承认和刘岚有关系的。
“呀，他们真讨厌。”
秦淮茹秀眉紧蹙，“自己不敢去得罪李厂长，就让你去……真不是人。”
“连你都这么说，那他们就真不是人了。”赵羲彦打趣道。
“讨厌。”
秦淮茹拍了他下，柔声道，“小赵，我们现在日子过得很好，你可别去听他们的。”
“知道了。”
赵羲彦揉了揉她的脑袋后，掏出了一叠大团结塞到了她手里，“喏，稿费。”
“呀。”
秦淮茹惊呼一声，急忙把钱塞到了包里，杏目圆睁道，“小赵，亏你还是读书人呢，财不露白都不知道吗？”
“嘿。”
赵羲彦看着她嗔怪的模样，不由食指大动，“秦姐，要不……咱们在办公室试试？”
“呀？”
秦淮茹顿时用双手捂住了脸，耳根都红了。
这可是结婚这么久以来，赵羲彦第一次主动。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赵羲彦和秦淮茹回到四合院的时候，天已经暗了下来。
两人刚进院子，傻柱和刘光奇等人就迎了上来。
“小赵，你他妈去哪了？”贾东旭咬牙道。
“唔。”
赵羲彦愣住了，什么情况？
“贾东旭，你喊什么？”
秦淮茹挡在了赵羲彦身前，怒声道，“我和小赵出去了，怎么着吧？”
“不是，秦姐，你这误会了不是？”傻柱舔着脸道，“我们这不是找小赵有事嘛，你先回去做饭。”
“我是他婆娘，什么事我不能听？”秦淮茹瞪着大眼睛道。
“这许大茂又领了姑娘回来，咱们不是找小赵去看个热闹嘛。”刘光奇急忙道，“秦姐，你先回去做饭……小赵等会就回来了。”
“你们真是不长记性。”
秦淮茹叹气道，“这大街还没扫完，你们怎么还要去作妖？”
“这怎么能是作妖呢？”
阎解成插话道，“我们和许大茂那是哥们，铁哥们……他找婆娘，我们不得给他参考一下？”
“随便你们吧。”
秦淮茹苦笑着摇摇头，把自己的自行车推到门口的院子里后，又跑过来把赵羲彦的自行车给推走了。
“啧，贾东旭，你看看人家秦淮茹……”刘光奇撇嘴道，“小赵跟我们一起玩，人家可从来不说什么，哪像你家婆娘，还拦着你。”
“可不是嘛。”
傻柱撇嘴道，“要我说，娶婆娘就得娶秦姐这样的……”
“不是，郭婷那是拦着我吗？她那是关心我。”贾东旭嘲笑道，“她可不像秦淮茹那么没心没肺……”
“我说，要不你们先讨论半个小时，然后我再出来？”赵羲彦无奈道。
“别介，咱们去后院看看。”
傻柱和刘光奇一左一右的把赵羲彦架着，就朝着后院走去，贾东旭等人也跟在了他们身后。
院子里的几个大爷见状，皆是摇摇头。
院子里，看来又要热闹起来了。
后院。
赵羲彦等人赶到的时候，却发现许大茂的大门紧闭，连根蜡烛都没点。
“卧槽，这小子还不会把人办了吧？”傻柱咬牙道。
“不是，他办的又不是你婆娘，你这么生气做什么？”
赵羲彦掏出烟散了一圈。
“他妈的，纵使不是我婆娘，许大茂那畜生能对人家好？”傻柱痛心疾首道，“我这是替人家姑娘不值啊。”
“去你的。”
赵羲彦骂了他一句后，摸着下巴道，“这是有点不对劲，怎么这个点灯都不点？家里没有蜡烛，煤油灯也应该点一盏吧？”
“八成在里面干坏事。”刘光奇小声道，“小赵，怎么样？咱们冲不冲？”
“我觉得这事有古怪。”赵羲彦有些好奇道，“你们确定那姑娘在里面……该不会走吧？”
“绝对在里面。”
刘光奇斩钉截铁道，“自从那姑娘进去后，我让老二一直在这盯着呢……老二，你过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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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这样的话，你说……有没有可能那小子和那姑娘领证了？”赵羲彦大胆猜测道。
“领证了？”
众人皆是一愣，随即叹了口气。
这领证了，那就对付不了许大茂了。
“你们也别这么失望。”
赵羲彦淡然道，“这领证了，他又没和人家说，咱们院子里可都是有为青年……对于搞破鞋这种行为，那是坚决抵制的。”
“不是，你别神神叨叨的，直接说怎么办不就成了？”贾东旭不满道。
“你们先和我说，为什么又要整他？于莉那事不是过去了吗？”赵羲彦皱眉道。
“说起老子就来气。”
傻柱愤恨道，“街道办给我介绍了一姑娘，结果被这畜生撞见了，他直接和人家说我是街溜子，天天干坏事，现在还被罚扫大街……这不，人家门都没进就跑了。”
噗！
赵羲彦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没揍他？”
“我打算揍他，可这小子死不承认。”傻柱咬牙道，“小赵，你说这小子是不是畜生？”
“是。”
赵羲彦肯定道，“这许大茂是有点过分，这样，你们冲进去，直接拿绳子把许大茂绑起来，然后拉出来打一顿……可不能动人家姑娘。”
“不是，赵羲彦，你这是什么馊主意啊？”贾东旭不满道，“这要能打他一顿，我们不早打了？万一这小子报联防办怎么办？我们可还在扫大街呢。”
“蠢。”
赵羲彦不屑道，“他又没和人家说他是不是结婚了，这带姑娘回家睡觉和搞破鞋有什么区别？打了也是白打。”
“卧槽。”
傻柱等人立刻眼前一亮。
可刘光奇还是很谨慎的，只见他压低声音道，“小赵，这事有没有什么漏洞？”
“有。”
赵羲彦认真道，“如果许大茂和院子里的任何一位大爷说了他和那姑娘是领了证的，那可就麻烦了。”
“这简单，我们去问问不就行了嘛。”傻柱拍着胸脯道。
“对，我们去问问。”
一群人飞快的朝着大院跑去。
赵羲彦摇摇头，也朝着家走去。
可没想到刚走两步，就看到了疾步走来的秦淮茹。
“怎么了？”
“叫你回家吃饭呀。”
秦淮茹嗔怪道，“京茹把饭已经做好了，在屋里等着我们呢。”
“那赶紧回去吃饭。”
赵羲彦拉着她就朝家跑。
他和秦淮茹倒是没什么，秦京茹可是十多岁的小姑娘，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可不扛饿。
西南角。
院子里。
“京茹，以后要是饿了就先吃，不用等我们的。”赵羲彦笑道。
“不行。”
秦京茹认真道，“我爷跟我说过，家里的爷们不上桌，不许先吃……”
“你爷思想封建，你别听他的。”赵羲彦摇头道。
“才不是，我爷可是我们村的前任村长，大家都非常尊敬他。”
秦京茹皱了皱琼鼻。
“得，你爷爷最厉害，你爷爷天下第一，吃饭吧。”
赵羲彦撇撇嘴，低头开始干饭。
“小赵，我们这房子快修完了吧？”秦淮茹好奇道。
整个院子的格局发生了很大的改变。
进门的卧室成了客厅，然后旁边是原来的书房，书房旁边就是娄晓娥的两间大屋，可书房前面也并列着两间大屋。
等于说赵羲彦把整个院子截成了两段，现在除了秦京茹住在书房以外，赵羲彦和秦淮茹的卧室已经搬到了靠近墙角的那间大屋了。
远离大院，会少很多很多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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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是你喜欢折腾。”
秦淮茹娇嗔道，“我们光是修这屋子，都花了快两千块钱了……”
“两千块钱？”
秦京茹听得瞠目结舌。
她长这么大都没见过这么多钱。
“说气钱，我倒是把这事给忘了。”
赵羲彦掏出了二十块钱摆在了桌子上，“京茹，你以后的生活费是二十块钱一个月……”
“啊？”
秦京茹惊喜的捂住了嘴。
“赵羲彦，你疯了？”
秦淮茹却一把把钱抢了过来，怒声道，“人家一个月工资都没二十块钱……她生活费哪用得了这么多？”
“你说多少？”赵羲彦无奈道。
“五块。”
秦淮茹杏目圆睁，“人家何雨水一个月都只有五块钱……”
“别闹了。”
赵羲彦摇头道，“何雨水都瘦得跟豆芽菜似的，五块钱哪够吃啊？二十块钱差不多了……”
“去你的。”
秦淮茹白了他一眼后，看着秦京茹道，“二十块钱不行，最多十块钱……反正你要是花完了，那就饿着。”
她说完以后，强忍着心疼，拍了十块钱在桌子上后，起身朝着厨房走去。
赵羲彦见她走远后，右手一翻，十块钱出现在了手心里。
“不许告诉你姐……”
“小赵，你真好。”
秦京茹搂着他就“吧唧”了一下。
“你再喊我小赵，我把你丢出去……”
赵羲彦笑骂了一声。
“我……”
秦京茹正准备说什么，大门却被人敲响了。
“谁呀？”
她喊了一声。
“我是陈队长，小赵在家吗？”
“在，我叫他。”
秦京茹应了一声后，嗔怪道，“你又惹什么事了？”
“别学你姐说话。”
赵羲彦敲了敲她的脑袋后，朝着客厅走去。
一打开门，顿时被吓了一跳。
满院子都是人，而且都是生面孔。
“这事又是你小子出的主意吧？”陈队长压低声音道。
“这次还真不是。”
赵羲彦一本正经道，“如果是我的话，那我不去看热闹啊？”
“这也是。”
陈队长摇摇头，“去看看吧，许大茂可被揍惨了……”
“不是，揍惨了是什么意思？”
赵羲彦内心一惊，急忙走到了人群中。
许大茂此时被麻绳捆着，脸上满是淤青，身上就剩了条短裤，很是狼狈。
在他的身边，站着一个姑娘，身上穿着一袭洋装，相貌和林鹿有几分相似，却远远没有林鹿那么秀丽。
“赵部长，你来的正好，你是厂里的干部，又是院子里的年轻代表，你来说说这事怎么处理？”张主任正色道。
刷！
所有人都看向了他。
易忠海、刘海中、阎埠贵这三位大爷，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自从这畜生来了以后，院子里只要出了事，张主任也好，陈队长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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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出什么事了？”赵羲彦诧异道。
“还能有什么事？许大茂和这女人搞破鞋，被我们抓住了……他们可没领证。”傻柱阴阳怪气道。
“小同志，我闺女和许大茂是在谈朋友，可不是什么搞破鞋。”一个身着西装的中年人不悦道
“这位是……”
“小赵，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林北平，是林梦的父亲。”张主任沉声道，“出了这件事以后，我们第一时间联系了他……”
“没有领证胡搞就是搞破鞋，这有什么好说的？”贾东旭冷笑道。
“贾东旭，我操你姥姥……我他妈和林梦明天就准备领证的。”
许大茂嚎啕大哭，他这辈子都没这么委屈过。
“明天领证你们今天也是搞破鞋。”刘光奇不屑道，“你搞破鞋你还有理了是吧？我们不打死你都是看在多年邻居的份上了……”
“你……”
如果不是绳子绑着，许大茂非咬死刘光奇不可。
“都闭嘴。”
张主任喊了一声后，正色道，“赵部长，你是什么意见？”
“说实话，许大茂这种行为，说‘搞破鞋’还真不为过。”
赵羲彦一句话，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这是要把许大茂往死里整啊？
“小赵，你……”
“闭嘴。”
赵羲彦瞪了许大茂一眼后，沉声道，“不瞒大家说，许大茂是我部门的，换而言之，他也是我的下属……他做出这种事，也丢尽了我们宣传部的脸。”
“小赵，明天直接报到厂里，把这小子开除了。”傻柱幸灾乐祸道。
开除？
林北平眉头一挑，这许大茂要是被开除了。
他和工人结亲的计划可就泡汤了，只是现在林梦和许大茂做出了这样的事，不嫁给他也不成了。
“开除倒不至于。”
赵羲彦摇头道，“毕竟许大茂和林梦已经订婚了，只是行为有些越界而已……不过话又说回来，年轻人嘛，有些冲动是情有可原的。”
“赵羲彦，你到底想说什么？”贾张氏不满道，“你是要处理许大茂，还是不处理许大茂……你给句明话，别神神叨叨的。”
“闭嘴。”
张主任瞪了她一眼，沉声道，“贾张氏，搞破鞋可是大事，如果不把这事说清楚，以后许大茂还要不要做人？”
“赵部长，你继续说……”林北平正色道。
“我觉得吧，如果不给他点惩戒，那以后我们院子里这么多年轻人效仿就不好了。”
赵羲彦一本正经道，“正好咱们院子没有灯，要不许大茂捐几个灯泡好了……毕竟我们院子里老人家也多，这半夜摸黑上厕所不安全。”
“这个好，这个好……”
院子里的人皆是欢欣鼓舞。
傻柱张张嘴，刚想反对，却被易忠海瞪了一眼。
这一眼的意思很简单，那就是你别捣乱。
“赵部长公平公正，难怪能当上部长。”林北平大喜道，“不就是装几个灯嘛，我来出钱，明天就让人来装。”
“林先生，这钱可不该你掏。”赵羲彦正色道，“装灯是大事，首先要我们院子里的管事大爷确定好位子，然后再交到街道办审核……至于许大茂交多久的电费，这要看我们院子开会决定。”
“说的好。”
易忠海等人挺起胸膛拍手叫好。
这畜生虽然不是个东西，但说话还是好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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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主任一句话，让所有人都冷静了下来。
这事可不小，单位、街道办甚至联防办，都有权力处理。
“对，我代表了宣传部的意见，同时我也以轧钢厂宣传部副部长的身份向南锣鼓巷求情，毕竟这事传出去，我们单位也好，街道办也罢，都是脸上无光。”赵羲彦正色道。
“赵部长，都说‘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刚才那是代表了轧钢厂的意见，我们街道办对你的决定持有保留态度。”张主任认真道，“你们院子年轻人多，没结婚的也多……一旦有人效仿，那就太影响社会风气了。”
“赵部长……”
许大茂委屈巴巴的喊了一声，内心把傻柱他们祖宗十八代都骂遍了。
别让他逮到机会，逮到机会看他不弄死这群畜生。
“既然这样……罚款好了。”
赵羲彦轻笑道，“既然张主任说是大事，那就重罚，罚他五百一千的，也算给大家做个表率。”
“多少？”
众人都惊呆了。
五百一千？
这小子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傻柱三十八块五的工资，已经在院里是除了赵羲彦、易忠海以及刘海中之外第三高的了，纵使这样……他不吃不喝都最少得攒一年半。
“我们街道办可没权力罚款。”张主任摇头道。
“什么罚款？我刚才说罚款了嘛？”赵羲彦撇嘴道，“我说的是捐款好吧，捐献是凭借自己的心意来的不是？”
“那我捐五块钱成不成？”许大茂哭丧着脸道。
“五块？”
张主任和陈队长都挑了挑眉。
“你给我闭嘴。”
林北平瞪了许大茂一眼后，满脸堆笑道，“许大茂是我的准女婿，他做出这样的事，实在是丢人现眼……这样，我代表他捐一块钱给你们街道办，这钱他慢慢还给我。”
“一千？”
众人皆是瞠目结舌。
这对他们来说，简直是天文数字。
“许大茂，你什么意见？”张主任沉声道。
“我……我听我爸的。”许大茂低着头道。
“行，那你现在跟我去街道办，我给你开具捐赠手续。”张主任侧头对傻柱等人道，“你们几个好样的，我明天会给你们单位去表扬信……”
“谢谢张主任。”
刘光奇等人皆是大喜过望。
很多人可能不理解表扬信的作用，在这个时代，那是表扬信吗？那不止是荣誉，也是升官发财的阶梯。
“这都是我赵哥出的主意，要表扬也是表扬我赵哥……”
阎解成嘀咕了一句，让所有人都愣住了。
“好你个赵羲彦，我把你当兄弟，你他妈这么对我？”许大茂勃然大怒。
“小赵，又是你？”张主任没好气道。
“对，是我……你别给傻柱他们写表扬信了，直接写到我们厂委，表扬我就成了。”赵羲彦平静道。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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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柱等人立刻跳了起来。
“赵羲彦，你别他妈抢功劳，这事和你那是一点关系都没有。”贾东旭怒声道，“去抓许大茂，是我、刘光奇还有傻柱的主意……”
“对对对，就是我们三出的主意。”
刘光奇也急忙道，“张主任，陈队长……不信你问问院子里的大爷大妈，是谁找他们问信的。”
“赵羲彦，我原本以为你是条汉子，没想到你也是个小人。”
傻柱啐了一口。
“胡说，明明是……”
“明明你大爷。”
贾东旭瞪着阎解成道，“阎解成，你再他妈胡说八道……我们抽你。”
“阎解成，不知道赵羲彦给了你什么好处，你要这么维护他。”刘光奇幽幽道。
“都给我闭嘴。”
张主任呵斥了一声后，看着易忠海道，“一大爷，这事赵羲彦有没有参与？”
“没有。”
易忠海摇头道，“他们三的确拉着赵羲彦去了后院，可赵羲彦到后院逛了一圈就回家吃饭了，倒是他们三在院子里问大家许大茂有没有领证……”
“赵羲彦。”
张主任瞪眼道，“没你的事就别胡乱承认……”
“就是。”
陈队长也笑骂道，“你可是干部，别瞎胡闹。”
“得，不信算了。”赵羲彦无奈道。
“赵部长，我看你长得年轻，今年多大年纪了？”林北平笑道。
“爸，他今年十八岁……”许大茂满脸堆笑道。
“十八岁？果然是年少有为。”林北平肃然起敬，“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父母，才能教出你这样的儿子……”
“他父母？”
贾东旭不屑道，“他从小就被他爹抛弃，后来他爹死了才来四九城顶职的，如果不是他爹死的恰到好处……他现在还在乡下刨土呢。”
噗！
众人顿时大笑了起来。
唯有秦淮茹狠狠的瞪着贾东旭，如果不是张主任在，她非得和贾东旭打一架不可。
“原来是你这么想的？”
赵羲彦叹气道，“我原本以为老贾是死于意外，原来他也是死得‘恰到好处’，给你退位让贤啊？”
“哈哈哈。”
众人再次爆笑了起来。
“小畜生，你爹才死的恰到好处，你全家都死的恰到好处。”
贾张氏破口大骂。
“说的好，那咱们来个一换一吧，我父母死了，那贾东旭父母也得死才能扯平吧？”赵羲彦一本正经道。
“小畜生，我和你拼了……”
贾张氏怒吼一声就扑了上来。
赵羲彦侧身一闪，躲到了张主任身后。
贾张氏停住了脚步，刚想破口大骂，却看到张主任那冰冷的眼神，立刻把话吞了回去。
“赵部长，我有个闺女，今年也是十八岁……你看要不要找个时间和你见个面？年轻人嘛，交交朋友也是好的。”林北平笑道。
“唔。”
整个院子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眼神古怪的看着他。
“张主任，陈队长……我林家可是清清白白的。”
林北平皱眉道，“林梦和许大茂，那也是见过父母才有肌肤之亲的，我那小女儿性格乖巧恬静，赵部长性格诙谐有趣，我相信他们定然会成为好朋友的。”
许大茂张张嘴，最终还是没敢把话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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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林北平从众人身上扫过，最后落在了对他怒目而视的秦淮茹身上。
赵羲彦伸手搂着秦淮茹的肩膀，轻笑道，“别生气，人家林总也是一番好意嘛。”
“哼。”
秦淮茹轻哼一声，脸色稍缓。
“赵部长这么年轻就结婚了？”林北平惋惜道。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三书六聘，明媒正娶。”赵羲彦正色道，“林总，我妻子虽然出身于农村，但通情达理，善解人意……对我也极好，这事以后莫要再提了。”
“哎。”
林北平叹了口气。
如果不是想表表忠心，他断然不会把自己的闺女嫁给许大茂这么个草包的。
赵羲彦就不同了，年轻有为，说话条理分明，办事有理有据。
街道办主任，联防办队长都极为重视他的意见，这样的人在哪里都是人才。
“林总，我们院子里其实还有很多青年才俊的嘛。”赵羲彦指着傻柱道，“这位何师傅，是我们厂的八级炊事员，二十出头的年纪，年轻有为，旁边那位是刘光奇，区民政局的，他……”
他话说到一半，顿时沉默了。
“卧槽，赵羲彦，你他妈接着说啊。”
刘光奇顿时急了。
“不是，我也不知道你是干什么的，我怎么说？”赵羲彦无奈的道。
噗！
众人顿时笑了起来。
秦淮茹更是笑得花枝招展。
“区民政局，十级办事员……”刘光奇咬牙切齿道。
“什么？十级办事员？”
赵羲彦一脸愕然。
“怎么着？你看不起十级办事员？”刘光奇阴恻恻道。
“他能看得起你嘛？”
傻柱撇嘴道，“秦姐小学文化，也混了个十级办事员……你一个高中毕业，也才十级办事员，他拿什么看得起你？”
“欸，傻柱，你可别胡说。”
赵羲彦纠正道，“什么看得看不起的，工作不分贵贱……你要这么说的话，那就是犯错了。”
“哼，他一个自己举报自己混到八级炊事员的玩意，还看不起这个看不起那个的，我都不屑说他。”刘光奇冷笑道。
“我不比你好？”
傻柱瞪眼道，“我有两间大屋，你屁都没有一个……一个月二十七块五，我和你站一起都跌份。”
“你……”
刘光奇气的满脸通红。
“傻柱，你怎么说话的？二十七块五怎么了？”贾东旭不悦道。
“嘿，你也一样。”
傻柱啐了一口道，“如果不是你爹死的‘恰到好处’，你现在还跟刘老二一样，当个街溜子呢。”
噗！
赵羲彦顿时大笑了起来。
其它人也有些忍俊不禁，傻柱这张嘴真是绝了。
“好好好，何雨柱……以后你是你，我是我，你遇到事别找我商量。”贾东旭脸色铁青道。
“找你商量？找你商量什么？”
傻柱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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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柱子你疯了？”
易忠海皱起了眉头。
“我这说的不是实话吗？”傻柱撇嘴道，“我们四九城的爷们，自然要娶四九城的姑娘不是……”
“嚯，我说你怎么在这里说这个骂那个的，合着你是看上林鹿了？”赵羲彦大笑道。
“啊？”
众人皆是满脸错愕的看着他。
林北平则一脸错愕，这傻柱看起来比他年纪都大，他是找女婿，不是找兄弟好吧。
“林叔，我何雨柱别的没有，就有把子力气，如果林鹿嫁给我……我肯定对她好。”傻柱朗声道。
“这……这事还是得小鹿做主不是？”林北平讪讪道。
“没事，你只要点头，我自己去和林鹿说。”傻柱拍着胸脯道，“我爹在我很小时候就走了……”
“不是死了，是跟寡妇跑了。”赵羲彦补充道。
“嘿，赵羲彦，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傻柱瞪了他一眼后，看着林北平道，“林叔，林鹿只要嫁给我……就我两个人过活，我一个月三十七块五，在年轻一代，没人是我对手。”
“赵羲彦工资是一百一十块零五毛……”刘光奇阴阳怪气道。
“十级办事员闭嘴。”
傻柱瞪了他一眼后，指着后院道，“林叔，许大茂有两间大屋，我也有两间大屋……”
“有一间是何雨水的。”赵羲彦小声道。
“嘿，赵羲彦，你是不是想和我练练？”傻柱怒斥道，“我他妈说话你尽拆台是吧？”
“练练也行啊，正好陈队长也在这……等会别说我们打架。”赵羲彦轻笑道。
“唔。”
傻柱往后退了一步，对林北平道，“林叔，你想要赵羲彦给你做女婿，你看看他是什么货色……一天天尽欺负人，我和他不一样，我是斯文人。”
“嘘。”
院子里嘘声四起。
“喏。”
许大茂等人更是对着傻柱做了一个极为不雅的手势。
“小何，你是个上进青年……这样，等我回去问问小鹿的意见再答复你。”林北平勉强笑道。
“欸，那我在院子里等你信啊。”傻柱喜滋滋道，“小鹿要是同意，你让大姐给我带个信也成……”
神特么的大姐。
赵羲彦人都麻了。
“张主任，要不我们先去街道办把事办了？”林北门小声道。
“行。”
张主任点点头，看向了陈队长，“你也跟着一起去做个见证吧。”
“好。”
陈队长一口答应了下来。
林北平走了两步，见到林梦杵着不动，不由皱眉道，“梦梦跟我回去……”
“爸，要不我今晚就住这吧，我明天一大早就跟大茂去领证。”林梦红着脸道。
嚯。
整个院子一片哗然。
赵羲彦侧头看了一眼林梦，不由暗自摇头。
林鹿在不笑的时候，只能算上秀丽，可一旦笑起来，那就好似变了个人似的，什么亦菲、圆圆、诗诗都不是她的对手。
林梦长相就更普通了，许大茂长相还是拿的出手的，再加上那张抹了蜜的小嘴，也不怪林梦被他迷的神魂颠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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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北平怒声道，“你看看你这样，我从小就是这么教你的？你今天要是敢不回去，那你也别认我这个爹了。”
许大茂一听这话，顿时急了。
“梦梦，我们明天早上就去领证了，你先回去……不，我送你回去，我等会再走回来。”
“走回来？你自行车都没有吗？”林梦皱眉道。
“你也知道我……我这才参加工作没几年，都攒着钱娶媳妇了，哪有钱买自行车啊。”许大茂讪讪道。
“哼，我爹有，明天我们去把车推回来。”林梦轻哼道。
“欸，这是岳父大人的车，我怎么好意思。”许大茂摇摇头。
“那就让他给你买一辆……”
林梦还想说什么，那边的林北平却不耐烦了。
“林梦，我数到三……”
“来了。”
林梦还是挺怕她老子的，急忙跑到了他身边。
许大茂也亦步亦随的跟了出去。
“这许大茂挺没出息的。”贾东旭酸溜溜的说道，“为了荣华富贵，居然娶资本家的女儿……”
“唔？”
傻柱猛然一惊，“林梦是资本家的女儿，那林鹿岂不是……”
“傻柱，这你可得想清楚。”赵羲彦打趣道，“你现在可是前途无量，你要是娶了资本家的女儿……到时候你想当干部可就不成了。”
……
傻柱沉默了半晌，才叹气道，“你说的这事我要慎重考虑一下……不过，我还是要给林鹿一次机会不是？”
“不是，我说你差不多得了。”刘光奇无奈道，“兄弟，家里没有镜子，你也撒泡尿照照呀，人家林鹿的爹也没死得‘恰到好处’，找你做什么？”
噗！
众人忍不住笑了起来。
“刘光奇，你爹才死的‘恰到好处’……”贾东旭怒声道。
“你怎么说话的？”刘海中不悦道，“我家老大又没说你，你这么敏感做什么？你看看人家赵羲彦……”
“可不是嘛。”
赵羲彦撇嘴道，“我说贾东旭你这么急做什么，人家二大爷要死也不是今天不是……刘光福，你也多等两天，不急哈。”
噗！
众人顿时笑得前俯后仰。
“赵羲彦，你可别许刘光福这个，要是二大爷不死，那不是空欢喜一场嘛。”傻柱不悦道。
“也是，要不你做个好人好事？”赵羲彦叹气道。
“赵羲彦，傻柱……”
刘海中大吼一声，把大家都吓了一跳。
“怎么着？二大爷，你想和我们练练？”傻柱捏了捏手指的骨节，冷笑道，“别说我和小赵欺负你，你把你刘光奇他们都喊上吧。”
“你……”
刘海中惊恐的退后了一步。
对付一个傻柱还勉强可以，可如果把赵羲彦带上，那就是单方面挨打了。
“柱子……”
易忠海很是不悦的喊了一声，“你怎么跟着赵羲彦学坏了，我以前就是这么教你的？二大爷是长辈……不尊老爱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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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傻柱闻言，立刻讪讪道，“二大爷，你别介意，我跟你开玩笑的。”
“哼。”
刘海中轻哼一声，没有说话。
“行了，大家都散了吧。”
易忠海挥挥手，“虽然明天不要上班，但时间也不早了……”
“欸。”
众人见到没有热闹看了，也纷纷朝着自家方向走去。
西南角。
卧室。
秦淮茹和赵羲彦躺在床上吹着风扇。
“小赵，这娶了资本家的女儿真的不好吗？”
“真的。”
赵羲彦叹气道，“现在很多资本家的事情都还没有调查清楚……再过了个几十年，这事或许就没有影响了。”
“那许大茂他……”
秦淮茹抿了抿嘴唇。
“这事你得分两面来看不是？”
赵羲彦悠悠道，“娶了资本家的女儿，对提干可能有影响……但我都有钱了，当不当干部有什么区别？”
“胡说。”
秦淮茹杏目圆睁，“有钱和当干部是两回事好吧？你也有钱，不是也在当干部嘛？我们主任可说了……你搞不好，是我们厂里最年轻的高级干部。”
噗！
赵羲彦忍不住笑了起来。
“姐们，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做高级干部？”
“什么？”秦淮茹好奇道。
“严格来说，最少是副省级的，那才叫高级干部，起码是工业部副部长级别的。”赵羲彦摇头道，“如果放在一般来说，那起码也是处级以上的干部，那才叫做高级干部好吧。”
“我们厂长是什么级别？”秦淮茹眨着大眼睛道。
“处级。”
赵羲彦叹气道，“别看我们厂长是万人级别的大厂厂长，可级别真不高……”
轧钢厂属于劳动密集型的产业，所以需要大量的劳动力，但这并不代表杨建国级别就高，这是两码事。
“那你以后超越杨厂长，当副部级干部呀。”秦淮茹娇嗔道。
“你呀。”
赵羲彦把她搂在怀里，轻笑道，“杨厂长上去还有副局级，局级……这才能上副部级，你以为副部级是大白菜，是个人就能上？”
“你能上。”
秦淮茹坚定道，“小赵，你是我见过最厉害的人……”
“你说在床上还是……”
赵羲彦有些不确定。
“讨厌。”
秦淮茹推了他一把，娇斥道，“赵羲彦，我这辈子可就你一个爷们……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要不要我拿证据给你看？”
“别介，这不是开个玩笑嘛。”赵羲彦急忙道。
“不许开这样的玩笑……不然你以后别碰我。”秦淮茹正色道。
“此言当真？”
赵羲彦惊喜道，“这样……以后我们一三五七分床睡怎么样？”
“赵羲彦……”
秦淮茹怒吼一声，随即把他按在了床上，“分床睡？你想得美……除非你休了我，不然这辈子都不可能。”
……
次日。
清晨。
赵羲彦起床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
他懒懒的躺在床上，心念一动，就进入了超市。
随手弄了两个板鸭和酱肘子丢在了杂物间后，他走到了进货处。
提笔写下了冰箱，电磁炉。
余额不足。
尽管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赵羲彦还是骂了一句“黑心”，掏出了一千块钱兑换。
也幸亏还有贝青那条线撑着，不然他的钱还真不够使，毕竟现在多了一个刘岚不是？
虽说谈不上有什么感情，但他赵某人在使钱的时候还是挺大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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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茹走进了屋里，看到赵羲彦还躺着，不由笑骂道，“都十二点多了，你还睡着呢？”
“这又不要上班，不睡着做什么？”赵羲彦撇嘴道。
“起来吃饭呀。”
秦淮茹一把把他拉了起来，“我做好了午饭，你赶紧起来吃，吃饭我们去供销社逛逛……”
“你带着京茹去不就行了？还得要我去啊？”赵羲彦笑道。
“你可是家里的爷们，我去供销社花了多少钱，你心里也都有数不是……”秦淮茹认真道。
“你是家里的女主人，家里的钱，房子都是你的，花了多少钱用不着和我说。”赵羲彦打趣道。
“小赵……”
秦淮茹漂亮的大眼睛里闪过一丝雾气。
赵羲彦见状，一咕噜的爬了起来，大喊道，“给我拿衣服，我去洗澡……”
“讨厌。”
秦淮茹娇嗔了一声，却还是去给他收拾衣服了。
如果不是贝青他们还在院子里做收尾工作的话，她高低得进去和赵羲彦理论理论。
赵羲彦刚洗完澡出来，贝青就凑了过来。
“赵爷，还有没有货……”
“要多少？”
赵羲彦掏出烟递了一根给他。
“二十辆。”
贝青正色道，“自行车的需求已经快饱和了，这生意怕也是最后一次了……”
“唔，这么快？”赵羲彦诧异道。
“赵爷，这四九城做我这行的可不是我一个，他们搞个一辆两辆的，市场一下就饱和了……”贝青摇头道。
赵羲彦不动声色的往杂物间凑了一眼，又到超市查看了一下，才正色道，“二十辆问题不大，但这次我要现钱……毕竟黄金不好变现，数量太多了。”
“没问题。”
贝青一口答应了下来，“一辆车我给你四百……抽成我自己谈。”
“好。”
赵羲彦点点头，悄声道，“晚上你去那院子拿，越晚越好……”
“谢谢赵爷。”
贝青大喜过望。
“对了，你给我带一百块钱给魏儿。”赵羲彦苦笑道，“我这也抽不出个时间去看他……”
“赵爷，老魏可是说了好几次来给你磕头的。”贝青压低声音道，“可我觉得不合适……毕竟你这院子里，可没一个好人，要是让他们知道了，那可不得了。”
“这事可使不得。”
赵羲彦急忙道，“我和魏儿也算是有缘分，你如果有门路，帮他找个机灵点的婆娘……也把澡堂继承下去。”
“这事简单，我找人去乡下问问信。”贝青正色道。
“小赵，吃饭了……”
秦淮茹在不远处喊道。
“我先吃饭，这事我晚点去办。”赵羲彦拍了拍贝青的肩膀，“屋子的修缮费用，你自己看着扣……”
“成。”
贝青含笑点点头。
赵羲彦走回了自己的院子，正吃着饭。
大门却被人敲响了。
“赵哥，赵哥……你赶紧出来。”
“谁呀？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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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茹不悦的喊了一声。
“秦姐，我是阎解成……林鹿来我们院子里了，正在和傻柱吵架呢。”门外那人急声道。
“卧槽，这么刺激？”
赵羲彦正欲起身，却被秦淮茹按住了。
“阎解成，你先去，等小赵吃完饭就来。”
“欸。”
阎解成应了一声，就没了动静。
“先吃饭。”
秦淮茹板着俏脸道，“你一天天的，就顾着看热闹……”
“得，你说了算。”
赵羲彦无奈的低头开始扒饭。
秦京茹看了看赵羲彦，又看了看秦淮茹，起身开始收拾了起来。
“我说，你也别把京茹当佣人使啊。”赵羲彦笑骂道，“洗衣做饭打扫卫生……人家就差没给你带孩子了。”
“去你的。”
秦淮茹白了他一眼，正色道，“姑娘就是要在家里干活，这人不干活就容易懒，这要是嫁过去被婆家嫌弃怎么办？”
“唔，咱们多给点嫁妆不就行了？”赵羲彦不以为意，“她婆家敢嫌弃她，难不成当我们都死了？”
“和你说不清楚。”
秦淮茹恼怒道，“反正京茹得由我来管，你不许插手。”
“得。”
赵羲彦撇撇嘴，三两口吃完饭后，一溜烟就跑向了大院。
秦淮茹见状，不由苦笑着摇摇头。
“姐，姐夫跑去看热闹去了？”
“可不是嘛。”
秦淮茹无奈道，“你姐夫在厂里面威风八面，可到了院子里，那就跟小孩子一样。”
“这样不是挺好的嘛。”
秦京茹嘟着嘴道，“姐夫什么都由着你，你想干什么干什么，也没人说过你半句不是……你这日子过得还不舒坦嘛？”
“那倒是。”
秦淮茹噙着笑道，“以后你要是找爷们，也按着你姐夫这样的去找好了。”
秦京茹没有说话，只是想着，该怎么让秦淮茹接受自己。
大院。
赵羲彦刚赶到，就被许大茂和刘光奇拉到了一边。
“卧槽，你怎么才来？”
“这不是婆娘抓着吃饭嘛。”
赵羲彦掏出烟散了一圈，好奇道，“现在什么情况？”
“林鹿要拿着绳子上吊呢。”
贾东旭叼着烟道，“她说傻柱坏了她的名声……”
“不是，他们不是都没相亲嘛，怎么就坏了她名声了？”赵羲彦诧异道。
“他……”
许大茂正打算说话，远处却传来了一声怒吼。
“何雨柱，我和你拼了……”
林鹿悲愤交加，举着一把菜刀朝着傻柱劈去。
“卧槽。”
傻柱惊呼一声，撒腿就跑，边跑还边喊，“赵羲彦，救命啊……”
“去你妈的，你别朝着我们这边跑啊。”
刘光奇跺脚骂了一声，立刻闪人。
赵羲彦也想跟着跑，可却被傻柱抓住了手，直接往后推去。
“卧槽。”
伴随着着众人的惊呼声。
赵羲彦飞快的抓住了林鹿手里的菜刀，用力一甩。
刷！
菜刀划出了一道银光。
笔挺的插在了地上，而不到一公分的距离，就是许大茂的脚。
“赵羲彦，我去你的大爷的……”
许大茂大吼一声，差点没给吓尿了。
“我这不是……卧槽。”
赵羲彦还没解释完，就被许大茂含怒推了一把。
他下意识的往前扑去，正好看到了林鹿那圆溜溜的大眼睛。
“你……唔。”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赵羲彦扑翻在了地上。
两人都瞪大了眼睛，彼此间呼吸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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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柱更是下意识的摸了摸脑袋，这他妈证都还没领，怎么就感觉头上绿油油的？
他正想呵斥，可有人比他更快。
“你们干什么呢？”
“卧槽。”
赵羲彦立刻爬了起来，顺手还把林鹿给拉了起来。
“小赵，我的确是很看好你，可你……可你不是结婚了嘛？你这对我闺女这样，你说该怎么办？”林北平痛心疾首道。
“赵羲彦，你干嘛呢？”
张主任呵斥道，“大庭广众之下，你耍流氓是不是？”
陈队长也准备骂两句，却被赵羲彦拦住了。
“要不，咱们听听我的解释？”
“解释？”
林北平冷笑道，“正好，大茂，你去把秦淮茹喊出来……我们当着她的面解释解释。”
“成。”
许大茂立刻跑到了西南角敲门，脸上还挂着幸灾乐祸的笑容。
没一会，秦淮茹就疾步走到了赵羲彦身边，挽住了他的手，急声道，“小赵，出什么事了？”
“现在人都到齐了，你说吧。”张主任沉声道。
“事情的起因是林鹿追着傻柱砍，具体是什么原因，我不清楚……”赵羲彦摇头道。
“还能是什么原因，这小子到处败坏人家的名声。”陈队长撇嘴道，“一个上午，半个东城区都知道林鹿和这小子有关系了……”
“我擦，傻柱，你他妈玩套路啊？”赵羲彦惊讶道。
“去你娘的，我玩什么套路？”
傻柱昂首道，“昨天你也听见了，林叔是不是想把林鹿许给我……”
“你还说……”
林鹿怒斥一声，就跑过去伸手捡起了菜刀。
还不等陈队长呵斥，她就把菜刀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何雨柱，我这辈子就是出家做姑子，我也不会嫁给你……如果你要逼我，我今天就死在这里。”
“不嫁不嫁。”
林北平急声道，“小鹿……你把刀放下，千错万错都是爹的错，爹愿意一辈子养着你，不让你嫁出去。”
“爸……”
林鹿丢下刀扑在他怀里，嚎啕大哭。
林北平也红了眼眶，恨不得给自己几巴掌。
“傻柱，人家宁愿死都不愿意嫁给你呢。”贾东旭幸灾乐祸道。
“去你妈的。”
傻柱勃然大怒，“她看不上我？我还看不上她呢，我何雨柱大好的前途，可不能毁在一个资本家的女儿身上……”
“何雨柱。”
林北平喊了一声，神色甚是不悦。
“喊什么喊？”
傻柱啐了他一口后，看着赵羲彦道，“小赵，院子里就你是个干部……你是院子里的年轻人里，我是不是最有前途的年轻人？”
刷！
所有人都看向了赵羲彦。
赵羲彦却递了一根烟给傻柱，很是诚恳道，“你是个好人。”
噗！
整个院子顿时爆笑了起来。
连林鹿都破涕为笑，立刻用双手捂住了脸，悄悄的用手帕擦着眼泪。
“好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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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柱勃然大怒，“我原本以为院子里就你最有眼光，没想到你居然和他们一样……都是有眼无珠的混蛋。”
说完之后，他气呼呼的准备回后院，却被赵羲彦一把扯住。
“何师傅，你可不能走，你这一走，我可说不清楚了。”
“什么说不清楚？你都和林鹿亲上了……还要说什么？”傻柱冷笑道。
“小赵……”
秦淮茹闻言，立刻喊了一声。
“这是个误会。”
赵羲彦搂着她，看着陈队长道，“我刚才说到哪了……”
“说到林鹿拿菜刀砍傻柱。”陈队长一本正经道。
“对，说起来，傻柱真不是个玩意。”赵羲彦愤愤不平道，“他被人砍，居然朝着我们这边跑……跑就算了，还拉着我去顶刀。”
“什么？”
秦淮茹勃然大怒，一个箭步上前，一巴掌把傻柱头都给打歪了，“傻柱，幸亏我家小赵没事……不然我和你拼了。”
“秦姐……”
傻柱捂着脸，很是委屈。
“该打。”
张主任瞪了他一眼后，看着赵羲彦道，“你接着说……”
“我没辙啊，直接先把林鹿的刀拿了，让她冷静一点。”赵羲彦无奈道，“没想到把许大茂吓到了，这畜生过来推了我一下……这不，就把林鹿扑翻了。”
“你们别这么看这我，你以为那感觉很好是不是？也幸亏我反应快，用双手撑着地……不然牙齿都能磕掉。”
……
众人顿时无言以对。
好半晌。
林北平才开口道，“赵部长，秦小姐……要不我们借一步说话？”
“不用了。”
赵羲彦正色道，“我和秦淮茹是不可能离婚的……我知道你有钱，但这不代表什么，如果你敢使什么手段，那你也可以试试我的手段。”
“嚯。”
整个院子一片哗然。
秦淮茹拉着赵羲彦的手，眼里满是小星星。林鹿却有些不忿，这家伙……有必要把话说得这么绝吗？
林北平脸色阴晴不定。
“赵羲彦，你以为你是谁？”许大茂大喊道，“你还威胁我爸？你知道我爸是谁吗？”
“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
赵羲彦轻笑道，“不过……许大茂，我会和王东春说说，让他好好管教你的。”
“你……”
许大茂惊恐的后退了一步。
他不怕赵羲彦，却很怕王东春。
毕竟那畜生打人都是往死里打的。
“赵部长，你说得这是哪里话？”林北平爽朗大笑道，“我家这丫头才十七岁……我还想再留她几年呢，没想这么早把她嫁人。”
“十七岁？”
赵羲彦一脸错的看着林鹿。
说实话，林鹿的面相的确看起来还有青涩，可身段却没得说。
温润如玉，非常有肉感，今天穿了一袭白色的修身长裙，把身材突显到了极致。
“你看什么？”
林鹿捂住胸口，恨恨的跺了跺脚。
“咳咳咳……”
整个四合院干咳声一片，倒也没人去指责赵羲彦，毕竟这家伙可不好惹，贼喊捉贼这套行不通的。
林北平见状，脑子里顿时闪过一个主意。
“赵部长，我这丫头书读的不少，天天嚷嚷着要为国家出力……要不，我把她弄到你们宣传部去当个办事员怎么样？”
嚯。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到底还是有钱人，这进厂说弄进去就能弄进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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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自然，等周一我就让她去你们单位应聘。”林北平笑道。
“成。”
赵羲彦也笑了笑，“我还有点事，我要出门了……你们慢慢玩。”
“不是，这大周末你去哪？”许大茂拉住了他，满脸堆笑道，“老弟，今天可是哥哥的大喜之日……你该不会在外面吃饭吧？”
“你要摆酒？”赵羲彦诧异道。
“瞧你这话说的，我明媒正娶，怎么不摆酒？”许大茂撇嘴道。
“成吧。”
赵羲彦无奈道，“我原本还想着去外面吃的……那我等会回来喝你的喜酒。”
“够意思。”
许大茂竖起了大拇指。
“大茂，你也知道我们那比较远，要不……你空间房子出来给小鹿住怎么样？”林北平笑道。
“没问题。”
许大茂拍着胸脯道，“爸，小鹿就是我亲妹子……我会照顾好她的。”
“嗯。”
林北平含笑点点头。
赵羲彦和秦淮茹此时已经把自行车推了出来，秦京茹乖巧的坐在了赵羲彦的后座。
“哟，这不是京茹妹子嘛？”刘光奇打趣道，“你这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来了这么久就和你打了一个照面。”
“去你的。”
赵羲彦笑骂道，“人家下周就要去上学了……这学生不在家里乖乖看书，跟你们瞎混？”
“赵羲彦，你真供她上学？”贾张氏皱眉道。
“不然呢？”
赵羲彦撇嘴道，“她也没有死的恰到好处的老子不是？”
噗！
众人顿时大笑了起来。
“赵羲彦，你再提这事，我和你拼了。”贾东旭咬牙道。
“我呸。”
贾张氏啐了一口，冷笑道，“我还以为你是聪明人，没想到你也是蠢猪……你这样供她读书，和给别人养老婆有什么区别？”
“我乐意，你管的着吗？”赵羲彦轻笑道，“现在进厂干什么？总不能混了个四五年，还是一级工吧？”
“哈哈哈。”
众人哄堂大笑。
“赵羲彦，你别走，我他妈弄死你……”
贾东旭怒吼一声，就回家拿刀。
“切。”
赵羲彦撇了撇嘴后，对张主任和陈队长笑道，“两位，我先走了，回见……”
“赶紧滚吧，一天到晚在院子里瞎胡闹。”陈队长笑骂道。
“得嘞。”
赵羲彦一蹬自行车，就溜出了门。
贾东旭提了根棍子回来，发现赵羲彦走了以后，不由咬了咬牙。
迟早弄死那畜生。
供销社。
赵羲彦颇有些好奇的打量着周围的陈设，地方还是挺大的，可摆设和他旧时的小商店一样，木质的玻璃柜台前坐着几个老娘们在嗑瓜子聊天。
客人问价的时候都是赔着笑脸的，毕竟这年头，售货员是让人羡慕的职业。
秦淮茹和秦京茹都有些紧张，紧紧的跟在在赵羲彦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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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羲彦走到一间卖成衣的柜台前，满脸堆笑道，“姐姐，能不能把那两件蓝色的连衣裙拿下来看看……”
“看看？”
售货员眉头一挑，冷笑道，“老弟，这衣服可贵重的很……你看看可不行。”
“诶，我只是把衣服拿下来给我婆娘和妹妹比划一下，如果合身的话就买下来。”赵羲彦笑道。
“这裙子四十六块钱一件，三尺布票，你有没有？”售货员正色道。
“如果没有布票呢？”赵羲彦好奇道。
“没有布票就是六十二块钱一件……”售货员有些不耐烦道。
“成，那拿下来试试吧。”
赵羲彦把一捆大团结拍在了柜台上。
“嚯。”
售货员微微一惊，小心翼翼道，“老弟在什么单位？”
“纺织厂，我二大爷是厂长。”赵羲彦仰头道。
“怎么称呼？”售货员笑道。
“马元。”
赵羲彦脸不红心不跳道。
“原来是你啊。”
售货员立刻来了精神，“老弟，我家那口子在你们厂里当车间主任，叫徐振华。”
“徐振华？是他啊。”
赵羲彦恍然道，“我知道，徐老哥嘛……我会和我二大爷说说，让他多关注一下老哥的。”
“好好好。”
售货员大喜过望，立刻把两件蓝色连衣裙拿了下来，指着柜台后面的小门道，“妹子，里面有是试衣间……你们去试。”
“这不好吧？”赵羲彦抽踌躇道，“不是说供销社的衣服不让试嘛？”
噗！
售货员顿时笑了起来。
“马老弟，这衣服如果不让试，怎么会有试衣间呢？”
“也是。”
赵羲彦恍然，拍了拍秦淮茹的脸蛋道，“你们去试衣服……我再转转。”
“欸。”
秦淮茹应了一声后，急忙带着秦京茹钻进了试衣间。
“姐姐怎么称呼？”赵羲彦笑道。
“我和你是本家，马大红。”售货员笑道。
“马大姐。”
赵羲彦礼貌的喊了一声，“拿四双小皮鞋，一双三十七，一双三十五……再来几双袜子。”
“好嘞。”
马大花满口答应，急忙去拿货。
赵羲彦见状，也不客气。
又喊着她拿了几条裤子，几件衬衣让秦淮茹和秦京茹去试。
两人也不敢吭声，只是按照赵羲彦的要求去试衣服。
一个多小时后。
马大花累的满头大汗。
“老弟，一起是七百三十六块钱……”
“成。”
赵羲彦递过去了七百四，不等她找钱，就压低声音道，“姐，钱不要找了……给我老弟买糖吃吧。”
“这可不行。”
马大花瞪眼道，“老弟，这是犯错误……”
“如果你不认我这个弟弟，那你就找钱吧。”赵羲彦冷笑道。
“你……”
马大花无奈，左右看了看，趁着四下无人，又拿了一条丝巾摆在了衣服里，“赶紧拿着走吧。”
“谢谢姐。”
赵羲彦笑了笑后，朝着门外走去。
秦淮茹和秦京茹则提着包跟在了他身后。
“这小子真是个败家子……”
马大花看着他们的背影嘀咕道，“二大爷是厂长也不能这么造啊。”
供销社门外。
“小赵，你怎么买这么多衣服？”秦淮茹质问道。
“不是你也有份嘛。”赵羲彦嬉皮笑脸道。
“她一个学生，裙子买了两条就算了，裤子衣服还买了三套，这像话吗？”秦淮茹没好气道。
秦京茹抱着衣服，大气都不敢喘。
生怕自己一开口，就被秦淮茹赶回乡下去了。
毕竟这么漂亮的衣服，她这辈子还是第一次摸到，好像在做梦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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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也不能这么花钱啊？”
秦淮茹心疼道，“这一下都花出去七百多了……够你半年工资了。”
“我要靠着工资过活，那我早饿死了。”
赵羲彦抱着她亲一口。
“呀……”
秦淮茹看着路人惊讶的目光，瞬间捂住了绯红的俏脸。
“看什么看？我婆娘，有证的。”赵羲彦对着路人撇嘴道。
妈的，这小子真狂。
不少人路人翻了个白眼，不过能娶到这么漂亮的媳妇，还有两辆自行车，八成不简单。
“走吧，全聚德。”赵羲彦搂着秦淮茹笑道。
“不去不去，等会许大茂还要摆酒呢。”秦淮茹摇头道，“我们晚上还要上礼……这钱可得省下来。”
“对对对，姐夫，我们回家吃吧。”秦京茹也急忙道。
“成吧。”
赵羲彦无奈的点点头。
三人骑回院子的时候，他找了理由单独走了。
“姐，姐夫这是去哪？”秦京茹好奇道。
“不许问。”
秦淮茹板着脸小脸道，“你姐夫是干大事的，他的事娘们不许问，也不许管。”
“欸。”
秦京茹乖巧的点点头。
内心颇为认同秦淮茹的说法，她虽然很少单独出门，其实院子里有热闹的时候，她也偷偷的躲在角落看。
赵羲彦一个月一百的工资已经够吓人了，可出手这么阔绰，八成还有其他收入，这一点她多少也猜得到。
这些事她们不知道也好，万一说漏嘴就糟糕了。
赵羲彦如果知道她们的想法，那肯定会笑死。
他知道这个时代的女人很淳朴，却没想到这么淳朴。
胭脂胡同。
赵羲彦刚把车骑进胡同，就看到刘岚带着一个小姑娘在那说话。
他立刻想撤退，没想到刘岚三言两语打发了那小姑娘后，疾步追了上来。
“小赵……”
“岚姐。”
赵羲彦讪讪的喊了一声。
“你怎么找到这来了？”刘岚红着脸道，“这里人多嘴杂……很多人都是做那种生意的，万一被人看到了怎么办？”
“我说我只是路过，你信吗？”赵羲彦苦笑道。
“路过？”
刘岚秀眉一皱，“你来胭脂胡同是做什么的？”
“做点小生意。”
赵羲彦无奈道，“岚姐，你先回去，我还有事……”
“真的不是来找我的？”
刘岚小声问道，内心颇有些失望。
“真的不是。”
赵羲彦摇头道，“我和你说实话，岚姐，我并不想破坏你的婚姻……上次那件事是突发情况，如果你有困难可以找我，能帮的，我会帮的。”
“小赵，你把我当什么人了？”刘岚杏目圆睁，“我不是那种为了钱出卖身体的女人……”
“我知道。”
赵羲彦急忙道，“岚姐，我真有事……”
“那你先去忙吧。”
刘岚幽幽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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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回去吧。”
赵羲彦摇摇头。
“欸。”
刘岚应了一声，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赵羲彦确定胡同没人后，这才悄悄的走进了院子。
右手一挥，二十辆自行车就出现在院子里。
他摸着下巴看着这破烂的院子，内心思忖。
是不是该找贝青把这房子修缮一下，虽然不能来住，但也不能这么破破烂烂的不是？
咚咚咚！
大门被人敲响了。
赵羲彦被吓了一大跳，他强忍着把自行车收起来的冲动，皱眉道，“谁啊？”
“小赵，是我。”
刘岚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赵羲彦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把自行车收起来，他打开门后，无奈道，“岚姐，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这不是担心你嘛。”
刘岚左右看了一下，钻进了门。
刚想开口，却立刻捂住了嘴。
二十辆二八大杠整整齐齐的摆在院子里，颇为壮观。
她平复了好久的心情，才小声道，“小赵，这车……”
“我弄来的。”
赵羲彦摇头道，“你不是想问我钱从哪里来的嘛？就是这么挣来的……”
“小赵，这可是杀头的买卖。”刘岚秀眉紧蹙。
“对，我干的就是杀头的买卖。”赵羲彦正色道。
“你……”
刘岚惊恐的退后了一步，好半晌才幽幽道，“小赵，以后这生意我来做吧。”
“什么意思？”赵羲彦诧异道。
“以后你把东西弄来，我来和别人交易，如果被抓到，你就把责任全部推到我身上。”刘岚语气坚定，“我给我闺女留了些钱，她自己也能过下去……”
……
赵羲彦顿时沉默了。
刘岚这个人，他不是很了解。
但能说出这番话来，要么就是亡命徒，贪财。
要么就是真的为了爱情能豁出命去的。
可他们这哪来的什么狗屁爱情？
刘岚好似看出了他的顾虑，急忙压低声音道，“小赵，我明天就去离婚……这生意挣得钱，我一分都不要。”
“行了。”
赵羲彦摇头道，“我刚才骗你的，这生意很安全……无论的车子来的路还是交易的对象，至于你离不离婚，这事你要慎重考虑。”
“小赵，这院子是你的吗？”刘岚俏生生的问道。
“算是吧。”赵羲彦叹气道。
“那你把我当个雀儿养起来好了，你有空就来我这里……姐给你做饭吃，如果你没空，那我就在这里住着。”刘岚柔声道，“姐是真的不想再这样过下去了。”
“你总得为你闺女多看一眼不是？”赵羲彦叹气道。
“我闺女赞成我离婚。”
刘岚苦笑道，“她想跟着我一起生活，可是我养不活她。”
赵羲彦沉默许久，才开口道，“岚姐，以后这生意给你做，你抽两成……房子我会让人来翻修的，至于你离不离婚，那是你……唔。”
他话还没说完，嘴就被堵上了。
“小赵，你放心，姐不是那种不自爱的女人，姐很干净……”
“不是，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小赵，你是不是嫌弃姐？”
“那也不是。”
“那……”
刘岚媚眼如丝的锁上了门，随即拉着赵羲彦进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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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合院。
赵羲彦刚进门，就看到大院里摆满了桌子。
傻柱正在掌勺，其它老娘们都在忙活着。
“小赵回来了？”
秦淮茹迎了上来。
“嗯，贝青来了吗？”赵羲彦问道。
“来了，刚才正找你呢。”秦淮茹小声道。
“我去看看。”
赵羲彦说着，就穿过客厅，进了西南角的院子。
“赵爷，你可算是回来。”
贝青立刻凑了过来，低声道，“这边的工期也差不多了，你那边有信了嘛？”
“东西都弄齐了，但有些事我想和你交代一下。”赵羲彦沉声道。
“你说……”
贝青眼神立刻凝重了起来。
“我……”
赵羲彦张张嘴，最终还是摇头道，“我们去胭脂胡同那说吧。”
“也成。”
贝青立刻把自己的自行车推了出来。
两人刚到大院，许大茂就喊了起来。
“小赵，这都要开饭了，你去哪？”
“结工钱啊。”
赵羲彦没好气道，“我这屋子可是花了大价钱了，总不能人家说多少就是多少吧？我得去街道办看看账不是？”
“瞧你那小气的样子，你哪点像四九城的爷们？”贾东旭冷笑道。
“最少我晚上办事不用挂帘子不是？”赵羲彦挑挑眉道。
“哈哈哈。”
院子里的人顿时大笑了起来。
“小畜生，你天天欺负我家东旭，迟早遭报应的。”贾张氏破口大骂。
“你管好你自己吧。”
赵羲彦撇嘴道，“还遭报应，遭报应的人正在墙上挂着呢。”
“小赵，你老子也过身了。”易忠海提醒道。
“他抛妻弃子，不就遭了报应吗？”赵羲彦冷笑道，“不过我倒是好奇，老贾到底是做了什么缺德事，居然比赵山还要先走一步……”
“你……”
贾张氏气急，脱下鞋子就丢了过来。
鞋子还没到，一股奇特的味道顿时就弥漫了开来。
“卧槽。”
赵羲彦惊呼一声，立刻弯腰躲闪。
啪！
鞋子不偏不倚的盖在了正在闲聊的许大茂脸上。
呕！
许大茂立刻吐了起来。
“嘶。”
赵羲彦倒吸一口凉气。
大茂哥是什么人？那是敢在化粪池里捏粪球打仗的主，连他都遭不住，足以可见贾张氏的强大。
惹不起，惹不起。
赵羲彦推着自行车就跑。
“畜生，你慢走一步，我把鞋子塞你嘴里。”贾张氏洋洋得意道。
“我说贾大妈，你扔他就扔他，丢我脸上算怎么回事？”
许大茂擦了擦嘴角，很是不悦。
“谁让你站他后面？”
贾张氏翻了个白眼，侧头对郭婷喊道，“小娼妇，还不去把我鞋子捡回来？”
……
郭婷咬咬牙，屏住了呼吸。
胭脂胡同。
赵羲彦和贝青进门的时候，刘岚正坐在堂屋的门槛上，见到两人进来，她立刻站了起来。
“赵爷，这位是……”
“我外室。”
赵羲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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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爷。”
刘岚乖巧的喊了一声。
“弟妹可千万别这么喊我，你和赵爷一样，喊声‘贝哥’就成。”贝青摆手道，
刘岚抿抿嘴，看向了赵羲彦。
见到赵羲彦点头以后，她才小声喊了一声“贝哥”。
“老弟，你是这个……”
贝青竖起了大拇指。
说实话，他也是吃过见过的，可秦淮茹那样的大美人，还是挺让他惊艳的。没想到赵羲彦居然还玩“金屋藏娇”，这刘岚看着柔弱，可眉宇之间颇有英气。
长相秀丽，在四九城里，也算是排的上号的美人了。
“长话短说，我有两件事交代。”
赵羲彦正色道，“贝爷，以后你需要什么都来这里和岚姐说……她记下来，我每个周末来一次，东西也由她和你对接。”
“你知道的，我院子里人多嘴杂，他们都恨我不死，万一被他们抓到小辫子，对你对我都不好。”
“赵爷……”
贝青欲言又止。
“贝哥，我很相信岚姐，就犹如我相信你一样。”赵羲彦正色道，“对了，你帮我把这间屋子修缮一下费用从给我的钱里面扣。”
“赵爷，我不是不相信弟妹，只是这上万块钱的东西……全部给她的话，万一被人偷了什么的，那可就完了。”
贝青话说得很委婉。
“贝哥，你放心，少了一分钱，我自己找根绳子在院子里吊死。”刘岚语气坚定。
“不至于。”
赵羲彦摇头道，“贝哥，这钱她会给我的，我一个星期来拿一次……如果出了什么问题的话，我会联系你。再说了，以你贝爷在东城的名声，丢了钱你找不回来？”
“找是能找回来……算了。”
贝青摇头道，“弟妹，既然赵爷相信你，那我也把你当自己人看，希望以后合作愉快。”
“嗯。”
刘岚点点头。
“赵爷，钱等会我就送来，要不你先在这等会？”贝青笑道。
“成，我也给岚姐壮壮胆。”赵羲彦也笑了笑，“现在还缺什么……你和我说，我去准备。”
“常规的就是收音机，衣服、发卡、糖果，这些东西销量都很好。”贝青正色道，“我们不能只做一锤子买卖不是？长久的小生意也不能放下。”
“明白，你去吧。”
赵羲彦含笑点点头。
贝青把自己的自行车放下，骑着一辆新自行车就走了。
“小赵，谢谢你。”刘岚柔声道。
“不用谢。”
赵羲彦摇头道，“我现在在厂里还说不上话，等我找找关系，把你调个轻松的岗位……不然你天天洗菜，年纪大的会有风湿的。”
“不用不用。”
刘岚急忙摆摆手，“你别去找人，你现在还年轻，有大好的前途……万一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那到时候影响你的前途怎么办？”
她不止一次听到食堂主任夸赞赵羲彦，毕竟十八岁就上任副部长了，张厂长根本就不管部里的事，赵羲彦相当于就是一把手了。
这样的人，放在哪里都是凤毛麟角了。
“到时候再说吧，我心里有数。”赵羲彦笑了笑。
“嗯。”
刘岚犹豫了一下，还是俯身在他胸口。
她不懂什么叫做“爱情”，但如果可以的话，她愿意为这个小男人献出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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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青就气喘吁吁的回来了，手里还提着一个大皮箱子。
“赵爷，扣除了房屋修缮费用，以及给魏儿的一百块钱，总共是一万零三百四十块钱，你数一下……”
“一万……”
刘岚突然觉得腿有些发软。
她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
“好，这院子修缮要多少钱？”赵羲彦笑道。
“赵爷，我们什么关系？这事我帮你做了。”贝青拍着胸脯道。
“老哥，事可不能这么办。”
赵羲彦摇头道，“如果是你个人来帮我做，你别想我给你钱……可这事你也得喊兄弟帮忙不是？一码归一码。”
“得，赵爷仗义。”
贝青笑道，“你把零头给我好了，剩下的我来……”
“去你的，到底多少钱？”赵羲彦正是道。
“这么大的院子，如果全部修缮的话，起码是一千三百四十块钱……”贝青一本正经道。
“得，你既然执意要我占你便宜，那我也没办法。”赵羲彦数了一千三百四十块钱给他，“钱给你了，事可得给我办好……”
“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嘛？”贝青笑了一声后，摆摆手道，“我得先把车子弄出去……弟妹，你不用在这里给我守着，我自己来就成。”
“欸。”
刘岚应了一声。
赵羲彦等贝青走远后，才打开了箱子，数了两千块钱塞到了刘岚手里。
“小赵，你这是干什么？我那钱都还没花，我不要。”刘岚急忙摆手。
“你是我的女人，我给你钱你还不要？”赵羲彦打趣道。
“我……”
刘岚顿时红了脸。
“拿着吧，别在这里杵着了，回去把钱放好。”赵羲彦摇头道。
“欸。”
刘岚乖巧的应了一声，小声道，“小赵，要不我们出去吃饭吧？我请你吃。”
“下次吧，我晚上还得去喝别人的喜酒。”赵羲彦笑道，“等这屋子弄好了，到时候我再尝尝的你手艺……”
“好。”
刘岚狠狠的点点头。
“我先走了。”
赵羲彦捏了捏她的脸蛋后，骑着车消失在了胡同的尽头。
刘岚歪着头想了下，回去找了个坛子，把赵羲彦给他的钱全部都放了进去，埋在了院子的墙角，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她看着偌大的院子，第一次觉得生活有了奔头。
四合院。
赵羲彦进门的时候，大家已经在上礼了。
“小赵，我们送多少？”秦淮茹小声道。
“先别急，我问问。”
赵羲彦伸手拉了刘光奇一把，“老刘，你送的多少？”
“五毛啊，还能送多少？”
刘光奇翻了个白眼，“咱们这次可不上当了……”
“刘光奇，你什么意思？”贾东旭怒声道。
“别吵，别吵。”
赵羲彦劝阻道，“大家都送五毛的话，那我们也送五毛钱吧。”
秦淮茹闻言，立刻给易忠海递了五毛钱过去，小声道，“一大爷，赵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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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
易忠海收了钱后，阎埠贵立刻在礼薄上写上了赵羲彦的名字。
赵羲彦看着秦淮茹的样子，不由搂住了她的肩膀，“走，跟我回家……”
“不是，赵羲彦，这马上要开饭了，你办事也不急着这一下吧？”贾东旭讥讽道。
“去你的，你天天脑子里就想着办事。”赵羲彦笑骂道，“我是有事和秦姐说……你们给我占三个位子，我等会就来。”
说完也不等他们回应，就带着秦淮茹回了家。
西南角。
“小赵，你……你想干什么？”秦淮茹红着脸道，“这马上要吃饭了，不行咱们晚上……”
“别说话。”
赵羲彦伸手捂住了她的眼睛，慢慢的带着她走进了卧室。
“小赵……”
秦淮茹有些不安的喊了一声。
“现在可以了。”
赵羲彦松开了手。
秦淮茹刚想询问，就看到床上摆着一个皮箱子，皮箱子里堆着一捆一捆的大团结。
“啊？”
她尖叫一声后，不等赵羲彦伸手，自己又捂住了嘴。
“现在不心疼钱了吧？”赵羲彦打趣道。
“小赵，这是多少钱？”
秦淮茹紧张的拉住了他的手。
“五千。”
赵羲彦轻笑道，“你爷们有挣钱的本事，你放心吧。”
“小赵，你真厉害。”
秦淮茹抱着他就“吧唧”了一口，随即又有些发愁，“这么多钱，咱们放在哪里啊？”
“笨蛋。”
赵羲彦捏了捏她的琼鼻后，抓着床头的板子微微一拉。
“呀，这里怎么还有个抽屉？我原本以为它是固定的呢。”秦淮茹惊喜道。
“你都想不到，别人就更想不到了。”赵羲彦轻笑道，“以后贵重物品都放在这吧。”
“欸。”
秦淮茹应了一声后，蹬蹬蹬的四处跑动。
然后抱着一堆钱回来了，小心翼翼的放进了床头的抽屉。
“这些钱都藏在哪呀？”赵羲彦惊讶道。
“不告诉你。”
秦淮茹皱了皱琼鼻，“小赵，你既然要我当家，那我们可都说好……你放在家里的钱，不经过我允许，你不许动，你不给我的钱，你随便花，我不会说你一句。”
“真的？”赵羲彦似笑非笑道。
“真……哎呀，反正不许太过分，今天这样买东西，绝对不允许。”秦淮茹认真道。
“知道了。”
赵羲彦搂着她的肩膀道，“走吧，吃饭去……不然别人还以为我们真在办事呢。”
“讨厌。”
秦淮茹娇嗔着拍了他一下，内心很是满足。
所谓“家有余粮，遇事不慌”，现在家里存着七八千块钱……遇到什么事她都不怕了。
两人刚走到大院。
傻柱就站起来招了招手。
“小赵，秦姐……这里。”
……
赵羲彦立刻拉着秦淮茹走了过去，秦京茹已经坐在那嗑瓜子了。
“哟，贾东旭，你把你婆娘和你妈都丢了？”
“去你大爷的，你才把你婆娘和你妈丢了呢。”贾东旭瞪眼道。
“那你怎么不和你婆娘去坐，反而混到我们这一桌来了？”赵羲彦打趣道。
“瞧你这话说的，我先来，你后到好吧。”贾东旭翻了个白眼道，“是你混到我们这桌来了才对……”
“也是。”
赵羲彦含笑点点头。
侧头一看，发现许大茂今天穿了一套黑色的中式礼服，热得满头大汗，林梦则穿了一套红色的旗袍。
这姑娘，长相一般，身段倒是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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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大茂带着林梦和林鹿走了过来，坐在了他们这这桌。
“今天饭菜不错。”赵羲彦笑道。
“欸，小赵，你还怀疑哥们的手艺？”傻柱瞪眼道。
“他妈的，人家是夸你。”
许大茂撇撇嘴，“你老子也是的，跟着寡妇跑什么？这要你督促你多读几年书……你多少也知道个好歹不是？”
“许大茂，你别说在结婚的日子，我他妈还扇你。”傻柱咬牙道。
“嫉妒了不是？”
刘光奇轻笑道，“这院子里，我们这一辈的，可就你没个婆娘了……”
“去你大爷的，说的好像你有似的。”傻柱不屑道。
“不才，我婆娘也找着了。”
刘光奇乐呵呵道，“我领导答应把他闺女嫁给我……以后爷们可和小赵一样，是双职工家庭了。”
“什么？”
除了赵羲彦和秦淮茹以外，其它人皆是脸色大变。
他刘光奇何德何能？居然娶了个四九城的姑娘？
“不是，你真的假的啊？”赵羲彦打趣道，“哥们，你这样子……可不像找着婆娘的。”
“赵羲彦，你少看不起人。”刘光奇冷笑道，“你不就是正科级嘛，我岳父可是处级干部……你等着吧，迟早有一天我职务比你高。”
“嚯。”
整个饭桌一片哗然。
刘光奇还真要飞黄腾达了？居然找了个处级干部的闺女？要知道，杨建国也不过就是处级干部。
“我哪是看不起你？我只是觉得……你要是真找着了，这二大爷和二大妈不早都唱开了嘛？”赵羲彦打趣道。
“去你的，我还没和他们说的。”刘光奇回嗔作喜，“赵羲彦……咱们走一个，这院子里，就咱们以后可以比一比。”
“不是，你什么意思？”
许大茂、傻柱和贾东旭都瞪着眼睛。
这畜生是不把他们当人看是吧？
“几个平头百姓看什么看？”
刘光奇不屑道，“也不怕告诉你们，爷们结婚就是主任……”
“你……”
傻柱等人顿时恨的咬牙切齿。
许大茂更是脸色铁青，这畜生居然在他结婚的时候，抢他风头？
“我说你差不多得了。”
赵羲彦笑骂了一句后，看着许大茂道，“许哥，来……我们敬你一杯，祝你和林梦百年好合。”
“这还差不多。”
许大茂举起酒杯和他碰了一下后，不屑道，“什么狗屁干部，还没小赵官大，就喜欢摆谱。”
“可不是嘛。”
傻柱也接茬道，“靠着女人上位的玩意，我都不稀罕说他……”
“咳咳咳。”
赵羲彦干咳两声道，“何师傅，这么说许哥不合适。”
“唔？”
整个饭桌为之一静，随即哄堂大笑。
“哈哈哈，我差点忘了，许大茂也是个吃软饭的玩意。”
傻柱拍手大笑。
“你……”
许大茂顿时气了个半死，看着赵羲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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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原来他说的是刘光奇啊？不好意思。”
赵羲彦满脸歉意。
林鹿满脸嗔怪的看着他，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
“许大茂，什么我就说的是刘光奇了，你们两大哥不笑二哥，都是一样的。”傻柱讥讽道。
“你……”
许大茂气的端起酒杯泼向了傻柱，“去你妈的，你连个婆娘都没有还敢笑老子？”
“许大茂，你他妈是不是欠揍？”傻柱拍案而起。
“吵什么呢？”
三位管事大爷走了过来，神色甚是不悦。
“许大茂，你今天结婚，消停点。”易忠海板着脸道。
“一大爷，你这可不对啊。”
赵羲彦撇嘴道，“你事都还没问就抓着人家许大茂说，这不是拉偏架嘛？”
“闭上你的嘴。”
易忠海呵斥道，“如果不是许大茂去撩拨柱子，柱子能和他吵嘛？”
“去你大爷的。”
许大茂怒声道，“每次都是我的错是吧？他傻柱一次错都没有？”
“许大茂，你喊什么？”傻柱冷笑道，“你别逼我在你婆娘面前抽你……”
“你……”
许大茂顿时握紧了拳头。
“傻柱，你喊什么？”
林梦冷笑道，“你敢打人？你今天打一个试试，你看我报不报联防办。”
“胡闹。”
易忠海沉声道，“林梦，你嫁到我们院子来就要遵守我们院子的规矩，别跟赵羲彦一样无法无天……”
“我说一大爷，你是不是老糊涂了？”赵羲彦撇嘴道，“你连人家报联防办都敢阻拦？是你大还是王法大？”
“林梦，甭搭理他，直接去报联防办，把这老东西给抓起来，关他十天半个月，他就老实了。”
“赵羲彦，你算个什么玩意？”刘海中怒声道，“你在厂里跟个缩头乌龟似的，在院子里倒是人五人六的……”
“不是，这赵羲彦在厂里怎么是缩头乌龟了？人家可是正儿八经的副部长。”许大茂好奇道。
“副部长？我呸，他也配？”
刘海中不屑道，“看到厂领导欺压女同志，他连个屁都不敢放……”
“不是，谁欺压女同志了？”傻柱好奇道。
“这……”
刘海中顿时犹豫了。
“二大爷，你喊得这么厉害，不如你把事情说出来，让大家评评理好了。”赵羲彦乐呵呵道，“你说我不敢去管领导的事，你连说都不敢……这算什么？”
“你……”
刘海中顿时满脸涨红，怒声道，“谁不敢，不就是李厂长想和刘岚去仓库，你不敢管嘛？”
嚯。
整个院子顿时一片哗然。
“二大爷，你有种，这种事你都敢胡说八道。”
傻柱竖起了大拇指。
“谁他妈胡说八道了，我和老易亲眼看到的。”刘海中沉声道，“我们第一时间去找了赵羲彦，可他连屁都不敢放……”
“人家李厂长今天中午可在小食堂吃饭。”傻柱幽幽道，“你说刘岚和赵羲彦我还相信，你说她跟李厂长……我不信。”
“什么？”
刘海中和易忠海皆是大惊失色。
啪！
秦淮茹直接上手就给了傻柱一巴掌。
“何雨柱，你再敢胡说八道，我明天就去厂里告你……”
“秦姐，这不是话赶话说到这的嘛。”
傻柱捂着脸，很是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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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也就一点多一点。”
傻柱无奈道，“刘岚是出去办事了，可人家李厂长都在小食堂，你们这么胡说八道，到时候李厂长得弄死你们。”
“我……”
刘海中张了张嘴，冷汗直冒。
李为民可是个狠人啊。
这要是把他得罪了，还想有好日子过？
“欸，我们这事也是听别人说的。”易忠海急忙道，“既然是一场误会，那就算了……”
“误会？你说误会就误会？”许大茂冷笑道，“等着吧，我明天就去告诉李厂长……”
“你……”
易忠海和刘海中顿时脸色铁青。
“你什么你？”
许大茂啐了他们一口，“两个老不死的玩意，我忍你们很久了……天天在院子里倚老卖老。”
“好好好，许大茂，你不尊重长辈，你迟早会遭报应的。”易忠海怒声道。
“喏。”
许大茂竖起了一根笔挺的中指。
啪啪啪！
赵羲彦拍着手，大笑道，“大茂哥牛逼……”
“许大茂，你给我等着。”
易忠海瞪了许大茂一眼后，又斜了赵羲彦一眼，“赵羲彦，你好歹是个副部长，天天跟这种人混在一起，迟早会出事的。”
“是嘛？那我倒要看看会出什么事了。”赵羲彦笑眯眯道。
“哼。”
易忠海和刘海中拂袖而去。
“哥几个，来喝一杯……”
许大茂端起酒杯道，“我知道你们都穷的和鬼一样，但你们放心，我从来都没有看不起你们，以后大家还是一样的。”
噗！
赵羲彦忍不住笑出了声。
这大茂哥还真是飘了。
“许大茂，你不就是吃软饭嘛，得意什么？”贾东旭冷笑道。
“贾东旭，你别来这套。”
许大茂不屑道，“你娶个农村婆娘，我不歧视你，可傻柱说的对，你看看人家秦姐……长得就是一副旺夫像，再看看你，哎，我都不稀罕说你。”
“你……”
贾东旭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直接起身走了。
傻柱他们也懒得搭理许大茂，猛吃了几口饭后，扬长而去。
倒是赵羲彦和许大茂好好的喝了一杯。
是夜。
赵羲彦洗完澡后，掀开蚊帐，发现秦淮茹正趴在那里，不由打趣道，“在想什么呢？”
“我在想，这许大茂这么嚣张，会不会出事。”秦淮茹无奈道。
“当然有事，等着吧，晚上肯定有乐子。”赵羲彦打趣道。
“什么……”
秦淮茹刚想说话，后院就传来了一声巨响。
嘭！
“卧槽。”
赵羲彦被吓了一跳。
什么情况？
嘭嘭嘭！
“赵哥，你赶紧出来，出事了……”阎解成在门外大喊道。
“我就说吧。”
赵羲彦摊摊手，起身朝门外走去。
秦淮茹则谓然一叹。
许大茂凭什么这么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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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院。
许大茂此时正举着菜刀，追着傻柱和贾东旭砍。
两人不知道是心虚还是怎么，不停的躲闪。
三位管事大爷都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看来是想看他们打起来。
“三位大爷，什么情况？”
赵羲彦掏出烟递了一根过去。
“许大茂正在洞房呢，不知道哪个小子地一串炮仗进去，直接把林梦吓哭了。”阎埠贵幸灾乐祸道。
“我去，这么缺德？”赵羲彦震惊道。
“缺德？赵羲彦，你别以为你没有嫌疑。”刘海中冷笑道，“这院子里的年轻人可不富裕，谁有钱买炮仗？我看八成就是你丢的。”
“有道理啊。”
众人恍然大悟。
院子里的小子，谁不是把一毛钱都掰成两份花，只有赵羲彦这小子不缺钱。
“二大爷，你要这么说的话，那我还怀疑是你指使刘光奇去的呢。”赵羲彦轻笑道，“今天许大茂这么驳你们的面子，你不得报仇啊？”
“也有道理啊。”
院子里的人深以为然。
你以为三位大爷就是这么平白无故当上的？易忠海不说了，八级钳工，几乎已经把钳工当到顶点了。至于刘海中和阎埠贵，他们可都有三个儿子。
这种事不能细品。
“赵羲彦，你别胡说八道。”
刘海中朗声道，“我看就是你指示着傻柱和贾东旭去丢的炮仗……”
“嗯？”
正在追着傻柱和贾东旭砍的许大茂立刻调转枪头，看着赵羲彦怒声道，“好你个赵羲彦，老子把你当个人看，你居然这么对我？”
噗！
看热闹的人都笑了起来。
把你当个人看可还行？
“许大茂，你少他妈听刘海中胡说八道……卧槽。”
赵羲彦惊呼一声，立刻空手夺白刃，随即一个过肩摔把许大茂丢了出去。
嘭！
一声巨响，许大茂趴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赵羲彦，你……”
“你他妈是不是有病？刘海中说是我就是我？”赵羲彦无奈道，“我还说是你自己炸自己呢。”
“你……”
许大茂一时间好悬没气死，指着他嚎啕大哭。
“都在干什么呢？”
伴随着一声呵斥，所有人都是浑身一颤。
完球，街道办和联防办来了。
陈队长看着地上的菜刀，不由怒斥道，“许大茂，今天不是结婚嘛？你瞎胡闹什么？”
“陈队长，你可得为我做主啊。”
许大茂连滚带爬的抱住了他的大腿，哀嚎道，“赵羲彦这个畜生，在我洞房的时候往我家里丢炮仗……你说他还是个人嘛？”
“嘶。”
张主任倒吸一口凉气，“小赵，你这……这也太缺德了吧？”
“别闹。”
赵羲彦哭笑不得道，“我住在前院，许大茂住在后院……我丢个炮仗进去，再跑回家，这院子里的人不都看到我了嘛？”
“有道理啊。”
陈队长皱眉道，“许大茂，你看到赵羲彦往你家丢炮仗了？”
“二大爷看到了。”许大茂悲愤道，“陈队，你可得为我做主啊，这事你要是不管，我不活了……”
哗！
一捆麻绳丢在了他面前。
“许大茂，既然不想活了，在院子里选个风水宝地吧，别人不愿意……你吊死在我那院子里也成。”赵羲彦很是诚恳道。
众人先是一愣，随即哄堂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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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闹。”
张主任推了赵羲彦一把，嗔怪道，“人家今天结婚，你非要人家撞死在这里才痛快是吧？”
“我这不是随他得意嘛。”赵羲彦讪讪道。
“刘海中，你说你看到赵羲彦往许大茂家丢炮竹？”陈队长沉声道，“你想清楚了再回答，诬陷可是重罪……”
“这……”
刘海中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敢扯谎，“我没说我看到了，我就说院子里的年轻人都值得怀疑不是？这许大茂就要砍了赵羲彦，你看这事闹的。”
“胡闹。”
张主任怒斥道，“刘海中，你就是这么当院子里的二大爷的？胡说八道，谎话连篇……也幸亏小赵没什么事，要是有事我看你怎么办。”
“我错了，我错了。”
刘海中顿时点头哈腰。
“哼。”
张主任瞪了他一眼，眼神从众人身上扫过后，沉声道，“是谁丢的，自己站出来……不然被我查到，我要你们好看。”
傻柱等人立刻颤抖了一下，却也没敢开口。
“既然查不清楚，许大茂……院子里的年轻人都跟我回局子。”陈队长怒声道，“这院子是越闹越不像话，新婚之夜往别人房里丢炮仗，这人干的事？”
噗！
赵羲彦忍不住笑了起来。
“陈队长，你看他……”
原本情绪恢复了一点的许大茂再次崩溃了，拍着大腿嚎啕大哭，“我不活了，这院子里的人都想要我死了，我干脆死了算了……”
嘶。
贾张氏看着他这种做法，顿时大为震惊。
她总觉得她的“招魂术”技艺不精，不然也不会被赵羲彦那个小畜生糊住了，现在看到许大茂，她突然有所顿悟。
“小赵。”
陈队长哭笑不得道，“人家许大茂都这样了，你别笑了……”
“不好意思，有些忍不住。”赵羲彦低着头道。
“赵羲彦，我怀疑赵羲彦。”
许大茂大吼道，“陈队长，你把他抓回去问话……”
嚯。
傻柱等人顿时一喜，随即开始落井下石。
“小赵，你承认了吧，我们都看到了。”
“可不是嘛，小赵……别扯什么前院后院，娄晓娥那屋子和你家可是通着的，她那屋子的正门可就在中院，你要跑怎么不能跑？”
……
陈队长和张主任对视一眼，面色都有些凝重。
这要是不说清楚，赵羲彦可就完蛋了。
“赵羲彦，想不到你是这样的人。”易忠海痛心疾首道，“我们顾念你父母走的早，对你还算照顾吧？你怎么能做这种事？”
“畜生啊，真是畜生啊。”
刘海中怒斥道，“赵羲彦，你自己去轧钢厂辞职吧，我们厂里不要你这种混蛋。”
阎埠贵抿抿嘴，没有说话。
他觉得有些不对劲，如果是以前的话，赵羲彦早就反击了，可今天却这么安静，实在有些不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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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大茂擦了一把眼泪，怒声道，“赵羲彦，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没你的事，闭嘴。”
赵羲彦斜了他一眼后，笑眯眯的看着刘海中道，“二大爷，你刚才说谁做这种事，都应该自己辞职是不是？”
“你别跟我来这套。”
刘海中冷笑道，“人家都看到你了，赶紧承认了……自己去联防办领罪。”
“不是，我总得问清楚不是？”赵羲彦摊摊手道，“二大爷的建议是自己辞职，我觉得有些不妥……”
“小赵，你到底想说什么？”张主任皱眉道。
“很简单，如果抓出是谁丢的炮仗，干脆街道办和联防办去封信，直接让厂里开除了吧。”赵羲彦一本正经道，“张主任，陈队长……你们同不同意？”
卧槽，开除？
傻柱等人皆是浑身颤抖了一下。
“好。”
张主任正色道，“只要抓到人，我明天去信，直接让厂里开除……小赵，到底是不是你？”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目光炯炯的看着赵羲彦。
唯有林鹿眼神复杂，内心颇有些担忧。
秦淮茹倒是坐在凳子上，撑着下巴看戏。
她不止了解赵羲彦，而且赵羲彦明明就在家里，根本就不可能是他。
“这事很简单。”
赵羲彦轻笑道，“玩炮仗，手上都有火药味……只要让许大茂自己去闻一下，这答案不就出来了吗？”
“卧槽。”
所有人都大惊失色。
对啊，他们怎么就想到这茬呢？
“好小子。”
陈队长笑着锤了他一下后，冷声道，“所有人都站着不准动，谁敢动……我直接带走。”
“赵羲彦，手伸出来。”许大茂怒气冲冲道。
啪！
赵羲彦直接给他一个大嘴巴。
“你他妈是不是有病？如果是我的话，我还会给你出主意？”
“该打。”
张主任和陈队长同时开口。
许大茂捂着脸，瞪了赵羲彦一眼后，就朝着傻柱他们走去。
“喏，在蹭墙呢。”
赵羲彦递了一根烟给陈队长，笑眯眯的看着傻柱他们疯狂的用手蹭墙。
“你小子早想到了主意，为什么不说？”陈队长笑骂道。
“不是，我是不是犯贱啊？”
赵羲彦吐出一口烟雾，颇有些委屈道，“我说了遭傻柱他们记恨，许大茂还不记着我的好……我为什么要去说？”
“你呀。”
张主任点了点他的脑袋，嗔怪道，“你都是干部了，还天天和这群人嘻嘻哈哈的。”
“我……”
赵羲彦刚想说话。
许大茂却突然暴起，狠狠的给了刘光奇一个大嘴巴。
“刘光奇，我操你大爷。”
“嚯。”
所有人都一脸错愕。
“二大爷，说好的开除啊，不许变卦。”赵羲彦朗声道。
“你……”
刘海中捂住胸口，他感觉嗓子眼都有些甜。
怎么会是刘光奇呢？在他心里，应该是傻柱才对啊。
“张主任，陈队长……把他抓到联防办去，明天给他单位去信，直接开除了。”许大茂大吼道。
“别介，兄弟，有话好好说不是？”刘光奇捂着脸道，“更何况……这事也不是我一个做的。”
说着他的眼神就看向了赵羲彦，心中大恨。
许大茂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随即朝着赵羲彦冲了过去。
“好你个赵羲彦，和我玩贼喊捉贼是吧？”
“欸。”
赵羲彦丢掉烟头，正打算动手给他长长记性。
可陈队长直接上前，一个擒拿抱摔，就把许大茂放翻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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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队长拔出枪，顶在许大茂的脑袋上。
“陈队，保险没开。”赵羲彦提醒道。
“闭嘴。”
陈队长和许大茂同时吼了一嗓子。
“你给我老实点。”
张主任把赵羲彦拉到了自己身边。
“陈队长，你也看到了，刘光奇都说……”
许大茂悲愤大喊，可话还没说完就被刘光奇打断了。
“不是，我可没说赵羲彦有参与啊。”
“畜生，他没参与你看他做什么？”
许大茂嚎啕大哭。
“他出卖了我，我看都不能看？”刘光奇讪讪道。
“去你大爷的，我那是出卖你？你他妈诬陷我的时候怎么不说？”赵羲彦瞪眼睛道。
“这……”
刘光奇顿时无话可说。
“刘光奇，还有谁参与了？”
陈队长松开了许大茂。
刘光奇没有说话，只是看了傻柱他们一眼。
“他妈的，你给我说话。”
许大茂狠狠的一巴掌甩到了他脸上。
“我这不是……暗示了嘛。”刘光奇委屈道。
“你……”
许大茂又打算动手，却被陈队长拦住了。
“没你的事滚一边去。”
“欸。”
许大茂乖巧的退到了一旁。
“小赵，借一步说话。”
刘海中和阎埠贵满脸堆笑的走到了赵羲彦身边。
“行啊。”
赵羲彦对张主任笑了笑后，和两人走到了一旁。
“小赵，今天是你二大爷不对，我知道你有主意，要不你帮二大爷个忙？”刘海中媚笑道。
“二大爷，虽然我不记恨你，但你要我帮忙就太过分了吧？”赵羲彦撇嘴道，“而且还是这么空口白齿的要我帮忙……”
“小赵。”
阎埠贵笑着喊了一声，“咱们爷俩谁跟谁呀……”
“什么爷俩？你可别占我便宜。”赵羲彦皱眉道。
“得，老弟，这样可以了吧？”
阎埠贵无奈道，“这阎解成刚找到单位……还没转正呢，这要是被街道办举报了，那前途可就完了？”
“这人都开除了，还有屁前途。”赵羲彦掏出烟，递了两根给他们，“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五百一个人，成就成，不就成就算了。”
“五百？”
阎埠贵和刘海中差点没把眼珠子瞪出来。
“不是，兄弟，你太黑了吧？”刘海中不满道，“这五百块钱都可以重新找个单位了……”
“老弟，我是真没这么多钱。”
阎埠贵哭丧着脸道，“你也知道，我刚给你大侄儿找了工作……现在哪有这么多钱啊。”
“有多少？”赵羲彦好奇道。
“两百。”
阎埠贵看着刘海中仿佛要吃人的眼神后，立刻改口道，“不，就一百。”
“两百，行就回去拿钱，不行……哟，陈队长手铐都掏出来了。”赵羲彦惊讶道。
“你……哎。”
阎埠贵和刘海中狠狠的跺了跺脚后，飞快的跑回了家。
“他们和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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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出两百，要我帮他们儿子工作保下来。”赵羲彦摊摊手道。
“嚯，他们够大方的。”张主任打趣道。
“这为了儿子可不大方嘛。”赵羲彦笑道。
“这刘光奇和阎解成有人保，那贾东旭和何雨柱呢？”张主任好奇道。
“我去，差点把这两人给忘了……你让陈队长慢点抓人，我去交涉一下。”
赵羲彦笑了一声后，不动声色的走到了易忠海身边。
张主任则笑着摇了摇头了，走到了陈队长身边耳语了几句。
陈队长立刻会意，放慢了速度。
“老弟，钱……”
阎埠贵和刘海中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
“不是，老弟是什么意思？嚯，这么多钱？”易忠海惊呼道。
“别喊别喊。”
阎埠贵和刘海中人推着易忠海，一人推着赵羲彦，到了一个角落里。
“老弟，这事怎么解决？”阎埠贵急声道。
“很简单，你们让阎解成和刘光奇把责任推给傻柱和贾东旭，就说是他们出的主意，然后等他们被抓进去后……”
“不是，赵羲彦，你什么意思？”
易忠海大惊失色，“什么叫做‘等他们被抓进去’？这事大家都有参与……再说了，不就是小孩的恶作剧嘛，算不上什么大事吧？”
“老易，别闹。”
刘海中老脸一红道，“这张主任都说抓到就开除了……混不过去的。”
“嘶。”
易忠海先是倒吸一口凉气，随即勃然大怒，“二大爷，三大爷……你们还是人吗？东旭和柱子可是你们看着长大的啊？你们这么对他们？”
“这……”
阎埠贵和刘海中颇有些羞愧。
“看着长大的有什么稀奇的，又不是亲生的。”赵羲彦幽幽道。
欸，对啊，又不是亲生的。
阎埠贵和刘海中的眼神立刻清澈了起来。
“赵羲彦，这有你什么事？”易忠海怒声道。
“喏，这不是两位大爷要我把刘光奇和阎解成的工作保下来吗？”赵羲彦摊摊手道。
“你还有这本事？”易忠海讥讽道。
“信不信在你，反正两百块钱一个人……你愿意就给钱，不愿意算了。”
赵羲彦作势欲走，却被他扯住了。
“两百块钱一个人，你真能保下来？”
易忠海有些不确定。
毕竟他看得出来，张主任是动了真火了。
“不行就退双倍成不成？”赵羲彦一本正经道。
“这……”
易忠海犹豫了一下，看向了阎埠贵，“老阎，你这出了六百块钱？”
“什么六百块钱？”
阎埠贵撇嘴道，“老二老三还在读书，顶多被批评一下……我闲得花钱去保他们？”
“那也是。”
易忠海眼神复杂的看着赵羲彦，“小赵，你可别骗我们的养老钱……”
“不信我走了。”
“别介，我信，我信。”
易忠海无奈道，“你在这等着我，我回去拿钱。”
“快点。”
赵羲彦掏出烟递了一根给他。
“欸。”
易忠海咬咬牙，转身朝着中院跑去。
正在聊天的张主任和陈队长见状，不禁哑然失笑。
也幸亏赵羲彦这小子进了厂，不然对社会危害多大啊，敲诈勒索，那是轻车熟路。
没一会。
易忠海就咬牙把钱拍到了赵羲彦手里，“小赵，办不成退双倍啊。”
“你知道我的诨号嘛？”赵羲彦悠悠道。
“什么？”
三位大爷都凑了过来。
“诚实可靠小郎君啊。”
赵羲彦撇撇嘴，朝着许大茂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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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羲彦满脸堆笑的凑过去。
“干什么？”
许大茂没好气道，“亏老子把你当兄弟，你居然这么对我……”
“还兄弟，你拿刀砍你家兄弟？”赵羲彦不屑道。
“那……那不是被刘海中那老不死的蛊惑了嘛。”许大茂讪讪道。
“那我们这算扯平了。”赵羲彦递了根烟给他。
“成，扯平就扯平，这事以后不许再提了。”许大茂撇嘴道。
“你打算怎么处理他们？”赵羲彦对傻柱努努嘴。
“怎么处理？开除。”
许大茂咬牙道，“这群杂种真当我许大茂好欺负不是？”
“开除也行。”
赵羲彦轻笑道，“如果他们被开除了，那你就有乐子了。”
“怎么说？”许大茂皱眉道。
“这人都没有工作了，那他们不得记恨你？这一记恨你，不得天天找你麻烦？”赵羲彦叹气道，“纵使不打你，往你家泼泼粪，丢丢炮仗……街道办顶多罚他们扫大街而已。”
“卧槽。”
许大茂惊恐的退后了一步，“不是，他们就不怕联防办？”
“丢个炮仗，不至于坐牢吧？顶多赔你的东西而已。”赵羲彦轻笑道。
“我……”
许大茂张了张嘴，额上见汗，“兄弟，你是读书人，你给我出个主意，放心，哥哥不会亏待你的。”
“欸，我们两兄弟谁跟谁啊。”
赵羲彦悄声道，“开除他们是最下策……你问他们要钱，不比杀了他们还难受啊？”
“卧槽，有道理啊。”
许大茂猛拍脑袋，“还是你脑子转的快，你说要多少合适？”
赵羲彦竖起了一根手指头，笑而不语。
“明白。”
许大茂冲了过去，冷声道，“傻柱、刘光奇、贾东旭……咱们是一个院子长得大，你们被开除了，我心里也不好受，这样，你们一人赔我一百块钱，这事就算了。”
咳咳咳！
赵羲彦差点没被烟呛死。
一百块钱？
他刚刚可是说的可是一千，大茂哥怪没出息的。
“多少？一百？你怎么不去抢？”贾东旭勃然大怒。
“抢？我这是和你商量，给不给，不给你就要被开除了……”许大茂恶狠狠道。
“我……”
贾东旭顿时犹豫了。
此时赵羲彦却被三位大爷围住了。
“不是，老弟，这怎么还要钱呢？”阎埠贵急声道。
“那钱是给我的，许大茂要赔偿是他自己的。”赵羲彦撇嘴道，“你就说事情我有没有给你们解决吧？”
“你这叫什么解决？”
刘海中不满道，“只是赔钱的，我自己不知道去说啊？”
“我……”
赵羲彦正打算开口，却听到许大茂一声怒吼。
“钱我不要了，张主任，我要他们全部丢了工作。”
“我去。”
三位大爷顿时急了。
“兄弟，我刚才不是那个意思，你赶紧去说说。”刘海中满脸堆笑道。
“切。”
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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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羲彦，你来得正好，这钱我不要了，我要他们全部当街溜子。”许大茂怒声道。
“慢来慢来。”
赵羲彦轻笑道，“许大茂，既然这样……那咱们把这事重新梳理一下怎么样？”
“怎么梳理？”
许大茂微微一怔。
“刘光奇，你为什么往他家丢炮仗？”赵羲彦正色道。
“我看他不顺眼。”刘光奇冷笑道，“一个吃软饭的，还这么嚣张……”
“闭嘴。”
刘海中呵斥了一声，打断了他的话。
“陈队长，张主任……你看他。”
许大茂委屈的眼眶都红了。
“赵部长，你怎么说？”陈队长一本正经道。
“其实吧，这事还是在下午吃饭的时候闹的矛盾。”赵羲彦叹气道，“许大茂喝了点酒，嘴上就没把门，说刘光奇他们是‘穷鬼’……这都是年轻人，谁能忍？”
“对对对，他骂我们。”
“大家都是人民群众，他凭什么说我们是穷鬼？”
“我工资还比他高呢。”
……
傻柱等人立刻叫嚣了起来。
“许大茂，你和林梦结婚我没意见，可你骂人可不对。”张主任脸色阴沉道。
“我……我那不是话赶话说到那了嘛。”
许大茂瞪了赵羲彦一眼。
你小子哪头的？
“不过我觉得许大茂的意见不算过分，在人家新婚之夜丢炮仗，一百块钱都不愿意赔的话……”赵羲彦停顿了一下，“各位，许大茂可有的是钱，到时候你们结婚的时候小心点。”
卧槽。
傻柱和刘光奇脸色大变。
贾东旭倒是无所谓，反正他已经结婚了。
“赔，我们愿意赔。”
刘海中忍不住开口道，“大家都是年轻人，又是一起长大的……开个小玩笑嘛。”
“二大爷这才是商量事的样子嘛。”赵羲彦叹气道，“陈队长和张主任是我们的父母官，他们也不想大家丢了工作不是？”
“对对对，还是赵部长说话有水平。”阎埠贵咬牙道，“许大茂，我赔你一百块钱……”
许大茂闻言，勃然大怒，“你家三个小子都参与了，就一百块钱？”
“阎解放和阎解旷可没工作。”赵羲彦幽幽道。
“唔。”
许大茂顿时语塞。
“这样……我代表东旭和柱子，垫付两百。”易忠海大义凛然道，“他们是我看着长大的，出了事我可不能撒手不管。”
“一大爷……”
傻柱和贾东旭瞬间红了眼眶。
赵羲彦对张主任眨了眨眼睛。
张主任立刻会意，正色道，“赵部长，你别说我不给你面子……这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这事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张主任，你该罚罚。”
许大茂喜上眉梢。
这下心里痛快了。
“不是，这不是罚了钱了嘛？”刘光奇苦着脸道。
“这是人家许大茂不和你们计较。”张主任瞪眼道，“我街道办可没说不罚你们……再顶嘴，我明天给你们单位去信了。”
“罚罚罚……”
刘光奇立刻怂了。
“赵部长，你是厂里的领导，你说个惩罚吧。”张主任正色道。
“这不是已经要入秋了嘛，这入秋了，大家可以就要囤煤了，你们街道办人数有限……咱们院子年轻小伙子多呀。”赵羲彦轻笑道，“要不喊他们去帮忙拉煤吧。”
卧槽，这畜生。
傻柱等人大惊失色。
拉煤可真是重功夫中的重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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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主任大喜道，“我正愁没有人手用呢，等我再去其他院子抓几个犯错的小子……给他们做个伴。”
……
傻柱等人很是幽怨的看着她。
许大茂喜滋滋的塞了一叠大团结到赵羲彦的口袋里。
“喂……”
赵羲彦不满的喊了一声。
“不是，这可是一百。”许大茂咬牙道。
“我连一半都没有，下次我不给你出主意了。”赵羲彦撇嘴道。
“得得得，一半一半。”
许大茂无奈，又塞了一叠大团结到他口袋里。
这畜生心肝都特么是黑的。
“谢了。”
赵羲彦摆摆手，侧头看着张主任和陈队长笑道，“既然事了了，两位领导也请回去吧，我送你们……”
“好。”
张主任含笑点点头。
众人看着他们的背影，皆是咬牙切齿。
“这个马屁精。”傻柱啐了一口。
“谁说不是呢？”
贾东旭冷笑道，“还赵部长，赵他大爷……一个小人。”
“他妈的，迟早弄死这畜生。”刘光奇愤恨道。
三位大爷欲言又止。
他们额外掏了钱的事现在还是不要说为好，不然这几个人非的被赵羲彦打死不可。
四合院外。
“喏，一千块。”
赵羲彦把钱塞到了张主任手里。
“你小子是不是惯犯？”陈队长笑骂道，“三言两语就被你忽悠了这么多钱……”
“得，我还不捐了。”
赵羲彦作势欲把钱拿回来，却被张主任把手拍开了。
“去你的，这钱来路可不正。”
“这捐了钱还得吃瓜落？”赵羲彦撇嘴道。
“去，这不是和你开个玩笑嘛。”陈队长搂住了他的肩膀，笑骂道，“你是怎么和他们说的？”
“这还不简单……”
赵羲彦三言两语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后。
两人哄堂大笑。
“还是你小子有办法。”
张主任笑道，“我明天给你出具一个捐赠文书……”
“别介，这钱可是人许大茂的，写许大茂的名字吧。”赵羲彦耸耸肩道。
“你小子还嫌事不够大是吧？”陈队长笑骂道。
“你懂什么？我这是做好事不留名。”赵羲彦瞪眼道。
“行了，别贫了，回去睡觉吧。”张主任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什么身份？少在院子里胡闹……还不够丢人的。”
“知道了。”
赵羲彦乖巧的点点头。
“行了，回吧。”
张主任和陈队长挥挥手，消失在夜幕之下。
次日。
清晨。
咚咚咚！
“谁呀？”
秦淮茹喊了一声。
“嫂子，我是雨水。”
何雨水怯怯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秦淮茹疾步上前打开了门，打趣道，“雨水啊，这么早有什么事吗？”
“赵大哥起来了吗？我找他有事。”何雨水红着脸道。
“我去叫他，你先去吃早餐，你京茹姐正在那吃着呢。”
秦淮茹拉着她就进了屋。
刚到西南角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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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摆了一张小桌子，秦京茹正在呼哧呼哧的吃面。
“那里还有一碗，你先吃，我去叫你赵大哥。”秦淮茹摸了摸和雨水的脸蛋。
“我……我不饿。”何雨水红着脸道。
“还跟你嫂子客气呢？”
秦淮茹笑骂了一声后，把她按在了桌子边上，“赶紧吃……别和我客气。”
“谢谢嫂子。”
何雨水很是不好意思的说了一声后，拿起筷子夹了一下面。
“喏。”
秦京茹把盘子推到了她面前，“腊肉，荷包蛋……你自己吃吧。”
“啊？这……我就吃面就行了。”何雨水讪讪道。
“别和我姐夫客气，我姐夫有钱。”
秦京茹翻了个白眼后，继续吃面。
何雨水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小心翼翼的夹了一块腊肉，刚放到嘴里，眼睛顿时亮了。
这腊肉也太好吃了吧？
秦京茹见状了，夹了一个荷包蛋在她的碗里。
“秦京茹，谢谢你。”何雨水小声道。
“不客气。”
秦京茹喝了一口面汤后，摸了摸浑圆的小肚子。
何雨水夹起面吃了一口，整个人都傻了。
这面怎么这么好吃？
“秦京茹，这是什么面？”
“方便面。”
秦京茹撇撇嘴道，“是不是很好吃？”
“嗯。”
何雨水猛点脑袋。
“我也觉得很好吃，和我姐夫不喜欢吃。”秦京茹无奈道。
“他……他是不是舍不得吃？”何雨水犹豫道。
“不会，他是真不喜欢。”
秦京茹摇头道，“家里有好几箱方便面……他看都不看一眼，宁愿让我姐给他下白面吃。”
何雨水正打算开口，可赵羲彦已经打着哈欠走了出来。
“哟，这不是十五岁嘛？”
“赵大哥。”
何雨水不依的喊了一声。
“这么大清早的，不出去玩来我这里做什么？”
赵羲彦一屁股坐在了她身边。
“赵哥，你小心点……早上院子里的人说要去举报你敲诈勒索呢。”何雨水急忙道。
“敲诈勒索？”
秦淮茹和秦京茹对视一眼，都有些惊讶。
“真的，他们还说去厂里举报你。”何雨水急声道。
“我姐夫有的是钱，举报什么？”秦京茹翻了个白眼。
“不许胡说。”
秦淮茹点了一下她的脑袋。
秦京茹立刻乖巧的看着她，内心却不以为意。
“我……”
赵羲彦正准备再问两句，可大门却被人敲响了。
“赵羲彦，你给我滚出来。”
许大茂怒气冲冲的在门外喊道。
“你们慢慢吃，我出去看看。”
赵羲彦捏了捏秦淮茹的脸蛋后，低头看着方便面，“别给京茹吃这玩意，这玩意没什么营养的。”
“我知道了。”
秦淮茹点点头，秦京茹却苦了脸。
她是真的很喜欢吃方便面。
大院。
赵羲彦刚出门，就被许大茂拉住了手。
“孙贼，你挺狠啊，我他妈就挣两百，你一个人独吞一千，你还是人吗？”
“不是，什么一千？谁给了我一千？”赵羲彦诧异道。
“赵羲彦，你他妈还装蒜？”
贾东旭悲愤道，“我说你怎么这么好心给我们说话，你这一下就要我三百块钱……你还是人嘛？”
“去你大爷的，退钱。”刘光奇怒声道。
傻柱没说话，只是弄了把菜刀在那挥舞。
王虎带着几个保卫部的保卫员，眼神复杂的看着赵羲彦，这小子可真敢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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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贼，你今天要钱吐出来也就算了，如果不吐出来……可别怪我不讲情面。”傻柱怒声道。
“赵部长，你这……”王虎欲言又止。
“王科长，这是我们院子的纠纷，你来做什么？”赵羲彦皱眉道。
“赵部长，我这不是来看看嘛。”王虎无奈道，“你和许大茂都是我们轧钢厂的……这出事，咱们厂内部解决，不要惊动联防办了不是？”
“那我说我没拿他们的钱，你信不信？”赵羲彦递了根烟给他。
“孙贼，你他妈还敢狡辩？”
傻柱推开王虎，扬起手就朝着赵羲彦的脸扇了过来。
赵羲彦叼着烟，伸手挡住他的手，随即一肘打在傻柱的胸前，侧身拉着他的头往自己肩膀上狠狠一磕。
傻柱立刻被撞的头昏眼胀。
赵羲彦微微躬身，随即狠狠的用头撞向了他的下巴。
“卧槽。”
众人看着倒飞出去的傻柱，皆是惊恐的后退了一步。
“部长，这小子是练家子，我们怕是解决不了他。”保卫员悄声对王虎道。
“你有毛病？我为什么要解决他？”王虎白了他一眼，“人家和我平起平坐……我拿什么解决他？”
“赵羲彦，你……”
“刘光奇，你也要来试试？”
赵羲彦拨弄了一下头发，轻笑道，“要么你和傻柱、贾东旭一起上也成。”
“别介。”
许大茂立刻道，“兄弟，我只是觉得你有点黑……这钱你最少得分我一半吧？”
“我都说了我没拿你们的钱。”赵羲彦摊摊手道。
“王科长，你就在旁边看着？”刘海中不悦道。
“赵部长不是说这是你们院里的纠纷嘛。”王虎指着阎埠贵道，“你和易忠海是我们厂的没错，可这位大爷可不是我们厂的，牵扯到了其他单位，我也管不着啊。”
“赵羲彦，你别狂，这四九城总有说理的地方。”阎埠贵冷声道，“老大，去把陈队长和张主任喊来……”
“欸。”
阎解成愤恨的看了赵羲彦一眼，转身朝着门外跑去。
可刚到大门口，就被张主任堵了个正着。
“哟，阎解成，你这大清早的去哪呢？”张主任好奇道。
“主任，你来的正好，他赵羲彦忒不是玩意了。”阎解成告状道，“他昨天骗了我们三家一千块钱……”
“啊？还有这事？”
张主任疾走几步，沉声道，“赵羲彦，有没有这回事？”
“没有，我没事骗他们的钱做什么？”赵羲彦撇嘴道。
“畜生，你还敢撒谎？”易忠海勃然大怒，“你信不信我明天就去厂里举报你……”
“举报你。”
刘海中和阎埠贵也怒声道。
“你们有证据吗？”
张主任淡然道，“人证物证都成……”
“证据？”
易忠海等人傻眼了。
“不是，张主任，这事还要什么证据？”许大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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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这个……许大茂，我们昨天收到了你一千的捐款，今天来给你发表彰的。”张主任乐呵呵道。
“我什么时候捐了钱？”许大茂错愕道。
“唔？不是你捐的吗？”张主任故作惊讶道，“你不是委托小赵转交给我们街道办的吗？我们以为你原谅了刘光奇他们，这才没有额外处罚他们的。”
“如果不是你捐的……成，我等会就去街道办给他们单位写信，非得开除了他们不可。”
“别。”
三位管事大爷顿时急了。
“许大茂，你这人忘性大，我都看到你给小赵一千块钱的。”阎埠贵严肃道。
“可不是嘛。”
易忠海也不悦道，“小赵可是好人，咱可不能这么冤枉他。”
“许大茂，这娶了婆娘怎么还糊涂了呢？”刘海中乐呵呵道。
许大茂看着他们皮笑肉不笑的样子，硬着头皮道，“张主任，没错，这钱是我捐的……”
“欸，我就说赵部长是好人吧。”张主任笑眯眯道，“这是我们街道办开的收据，你收好……我明天给你们厂去表彰信，好好夸夸你。”
“真的？”许大茂惊喜道。
“我说许大茂，你这是对组织不信任啊。”赵羲彦打趣道。
“胡说，我对组织可信任了。”许大茂白了他一眼后，看着张主任道，“张主任，你放心……我许大茂别的没有，就是有钱，我下次还捐。”
“有心了有心了。”
张主任笑了一声后，看着易忠海道，“一大爷，赵部长骗钱的这个事是什么情况？你给我介绍介绍。”
“骗钱？什么骗钱？”
易忠海义正言辞道，“这都是误会……赵部长可是我们院子里最有出息的年轻人。”
“对对对，赵部长哪会干这种事？”阎埠贵也急忙道。
“不是，一大爷，你不是说要去厂里举报我吗？”赵羲彦乐呵呵道，“正好王科长也在这里……你把举报信给他吧。”
“小赵……你听错了。”
刘海中满脸堆笑道，“什么举报不举报的，我们都是一个院子的，这不是做长辈的和你开个玩笑嘛？”
“你和我开玩笑也就算了，还拿王科长开玩笑？”赵羲彦幽幽道。
“嚯，这王科长是你们叫来的？我还以为他在处理处理公务呢。”张主任打趣道。
易忠海等人看着王虎那不善的眼神，都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
“易忠海、刘海中……开玩笑是吧？行，明天我们再好好开个玩笑。”
王虎咬牙说完以后，伸出手和赵羲彦握了一下，“赵部长，不好意思。”
“没事，你也是职责所在嘛。”赵羲彦轻笑道。
王虎又和张主任握了下手后，这才一脸冷笑的出了院子。
“行了，我的事也办完了。”
张主任笑道，“许大茂是个好样的，大家以后都跟着许大茂学习……”
说完就鼓起掌来。
一时间，整个院子掌声一片。
易忠海等人内心很是慌张，这得罪了王虎，以后日子可是不好过了。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行了，你们慢慢聊，我走了。”张主任和众人打了个招呼后，朝着门外走去。
“张主任，我送你。”
许大茂立刻跟了出去。
等两人走远后。
易忠海才沉着脸道，“赵羲彦，你这事办的不地道……”
“我还不地道？你扪心自问，这一千块我贪污了一分没有？”赵羲彦不悦道，“我花你们的钱给你们办事，你们还这样说是吧？成……以后甭找我办事。”
“老弟。”
阎埠贵立刻拉住了他的手，“老易不是那个意思，这不是他怪你没和我们通气嘛。”
“通气？怎么通气？”
赵羲彦剑眉一挑，正准备骂人，突然许大茂喜滋滋的跑了过来，伸手搂住了他。
“小赵，你早跟哥哥说啊，我都差点错怪你了。”
“我说你大爷。”
赵羲彦瞪眼道，“大清早的，冲到我家好像要吃人似的……我说什么？和谁说？”
“别生气别生气。”
许大茂立刻道，“这样……哥哥今天请你吃饭，算是给你赔罪成不成？”
“外面吃？”赵羲彦好奇道。
“欸，外面吃什么？家里吃，我让你嫂子给你做。”许大茂轻笑道。
“谁？林梦做饭？”
傻柱一脸冷笑道，“许大茂，不是我看起你们……你也就能把菜弄熟了。”
“何师傅这是什么意思？想露一手？”赵羲彦打趣道。
“赵羲彦，刚才是我不对，我不该听信小人的才谗言，这样……我家里还有两瓶西风，算是我给你赔罪。”傻柱正色道。
“混饭吃就混饭吃，还赔罪？我都不稀罕说你。”许大茂不屑道。
“你小子是不是欠揍？”傻柱瞪眼道。
“你欺负我算什么本事？有种……”
许大茂话还没说完，就听到赵羲彦开口了。
“许大茂，是不是想我们两人一起打你？”
“别介，我这不是开个玩笑嘛。”
许大茂急忙道，“这样……我现在去买菜，中午后院集合。”
“许大茂，不仗义啊。”
刘光奇不悦道，“请客吃饭，就请赵羲彦和傻柱？”
“得，不过多两双筷子的事，你和贾东旭也来。”
许大茂脸上挂着笑，内心很是鄙夷。
一群穷鬼。
“这还差不多……”
刘光奇和贾东旭都笑了起来。
许大茂刚走到院子口，就被阎解成拦住了。
“许哥……”
“滚蛋。”
许大茂瞪眼道，“你什么玩意还想和我吃饭？回去吃自己。”
噗！
赵羲彦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吃自己可还行？
“欸，我说许大茂，你怎么说话的？看不起我家阎解成是吧？”阎埠贵不满道。
“老阎。”
刘海中喊了一声，“这年轻人有年轻人自己的想法，你去掺和做什么？光福光天，还不赶紧陪你们许哥去买菜。”
“免了。”
许大茂撇嘴道，“我可没说要请他们两个，我看得起刘光奇，不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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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以后，他就大摇大摆的走了。
“这畜生……”
刘海中气的脸色铁青。
“欸，二大爷，你不是说年轻人的事不要掺和嘛？”阎埠贵冷笑道。
“不掺和就不掺和，许大茂可是邀请我家老大吃饭的，你家阎解成有工作，人家还不是看不起他？”刘海中讥讽道。
“去你的，你家刘光奇算个锤子……”
阎埠贵也立刻反唇相讥。
两人顿时吵成了一团。
“一大爷，插不上话吧？”
赵羲彦掏出烟散了一圈。
“你想说什么？”易忠海板着脸道。
“不想说什么，这不是就是看你孤零零的站在这里……没什么事嘛。”赵羲彦打趣道。
“赵羲彦，你别在那假惺惺的，你不就是想说一大爷没儿子，是个绝户嘛？”
刘光奇话音刚落。
“嘶。”
赵羲彦、傻柱、贾东旭都齐齐的退后了一步。
“干什么？”刘光奇瞪眼道。
“话说，我刚才可没那个意思。”赵羲彦小心翼翼道，“何师傅，你听出来了吗？”
“没，我也没听出你说一大爷是个绝户。”傻柱摇头道。
“贾东旭……”
“赵羲彦，我虽然不喜欢你，但也不能睁眼说瞎话不是？”贾东旭一本正经道。
“去你们的。”
刘光奇冷笑道，“赵羲彦问一大爷‘插不上话’不就是说他是个孩子都没有的绝户嘛？还说什么‘孤零零’的……这么明显都听不出来？”
“别说了。”
赵羲彦三人猛给他使眼色。
“这有什么？一大爷……哎呦。”
刘光奇话还没说完，就挨了易忠海一个大嘴巴。
正在吵架的刘海中不干了。
“老易，你打我家孩子做什么？”
“哼。”
易忠海脸色铁青的朝着中院走去，可走了两步，还是不解气，回来又给了刘光奇一个大嘴巴。
“欸，老易，你还来劲了是吧？”
刘海中正欲上前找易忠海理论。
可赵羲彦却幽幽道，“刘光奇说一大爷是绝户……”
“嘶。”
刘海中后退了两步，倒吸了一口凉气。
“哼。”
易忠海瞪了他一眼后，回了自己的屋子。
“刘光奇，你是不是疯了？你没事去说他是绝户做什么？”刘海中一脸蛋疼道。
“我有毛病啊，我说他做什么？明明是赵羲彦说的。”刘光奇委屈道。
“赵羲彦……”
刘海中吼了一嗓子。
“别喊。”
赵羲彦撇嘴道，“你问问贾东旭和傻柱……我有没有说这话。”
刘海中看向了两人，见到两人摇头后，一巴掌拍到了刘光奇脑袋上。
“你再胡说八道，抽死你也是你自找的。”
他说完以后，就板着脸朝着后院走去。
“赵羲彦……”
刘光奇怒吼了一声，正想找赵羲彦的麻烦。
娄晓娥却提着一个大箱子走了进来。
“哟，娄晓娥回来了？”
傻柱轻笑道，“这么久不着家，我还以为你不住这里了呢。”
“去你的。”
娄晓娥白了他一眼后，看着赵羲彦道，“我说领导，来帮把手啊。”
“我来我来。”
阎解成立刻凑了过来，满脸堆笑的提起了箱子，“晓蛾妹子，我帮你提家去吧。”
“好。”
娄晓娥含笑点点头，却没有从西南角进院子，而是走向了中院。
毕竟她现在有了自己的大门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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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解成这个人啊，看到女人就走不动道。”
傻柱满脸鄙夷的说了一声后，看到林鹿走来，立刻换了了一副笑脸，“小鹿这是去哪呢？”
林鹿看了正在抽烟的赵羲彦一眼后，小声道，“我要搬过来了，等会有人给我送行礼来……”
“搬家啊？我来帮你。”
傻柱立刻道，“我何雨柱什么都没有，就有把子力气……”
“嘘。”
刘光奇和贾东旭开始起哄。
“去去去，你们不帮忙就算了，别在这里瞎起哄。”傻柱摆摆手。
“何师傅，不用了，我家里有人帮我搬东西。”
林鹿话音刚落，就有人把行李送了进来。
为首的是个五十出头的汉子，他疾步走到林鹿身边，喊了一声“二小姐”。
“张叔，帮我把东西送进去吧，最里面那间屋子，我姐在那等着。”林鹿小声道。
“好。”
张叔点点头，手一挥。
外面就进来了七八个人，他们有人拿着自行车，有人抬着缝纫机，更多的都是提着大木箱子。
“卧槽。”
傻柱等人见到这阵势，眼珠子都差点没瞪出来。
“嘿。”
赵羲彦笑了一声后，转身回了西南角。
站在大门口的林鹿偷偷瞥了他一眼，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一下就红了。
小院。
“干什么去了？这么久？”秦淮茹迎了上来。
“没什么，许大茂说中午请吃饭，中午不用做饭了。”赵羲彦笑道。
“欸。”
秦淮茹应了一声，就转身去了厨房给赵羲彦下面条。
“赵大哥。”
正在和秦京茹闲聊的何雨水怯怯的喊了一声。
“嗯。”
赵羲彦点点头，刚坐下，娄晓娥就过来了。
“哟，雨水也在这呢？”
“晓蛾姐。”
何雨水礼貌的喊了一声。
“嗯。”
娄晓娥捏了捏她的脸蛋后，看着赵羲彦道，“总算是回来了……再不回来，我就要疯了。”
“你这叫什么话？你不是和你父母生活了这么多年吗？”赵羲彦笑骂道。
“别说了。”
娄晓娥叹气道，“我爹分到的那个院子才四间房，他们卧室就拿了一间，书房一间，衣帽间一间……”
“不是还有一间吗？”赵羲彦好奇道。
“还有一间是杂物间。”
娄晓娥白了他一眼，“我天天住在衣帽间里，还得给他们洗衣服、打扫卫生……这不是佣人是什么？”
“去，少胡说八道。”
赵羲彦笑骂道，“你秦姐不是天天打扫卫生洗衣做饭吗？”
他话音刚落。
秦淮茹就端着两碗面来，一碗是方便面，一碗是白面，上面都盖着一个鸡蛋，隐隐露出一点腊肉。
“欸，还是家里舒服。”
娄晓娥喜滋滋的开始吃面。
“少胡说。”
秦淮茹嗔怪道，“你家里就你一个闺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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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是。”
娄晓娥叹气道，“我现在嫁人了，那里是我的娘家……回娘家他们就把我当佣人使唤，我不要回去了。”
“你呀。”
秦淮茹看着她摇了摇头。
“十五岁，这马上要上高中了，打算去哪里读书？”赵羲彦笑道。
“我也不知道。”
何雨水摇头道，“我哥愿不愿意供我读都还是两说……”
“不是说每个月给你十块吗？”秦淮茹秀眉紧蹙。
“这个月没给。”何雨水叹气道。
“什么？”
秦淮茹勃然大怒，“傻柱不是答应给你生活费的嘛？他怎么能这样？”
“他不是干坏事被抓了嘛，他说他得在攒钱还账。”何雨水苦笑道。
“他……”
“行了。”
赵羲彦拍了拍秦淮茹的肩膀，“人家不给，你拿枪顶着人头上？这种事街道办来了也没辙……人家是真没钱不是？”
“那也不能这样啊，雨水还得念书呢。”秦淮茹不满道。
何雨水低头开始抹泪。
“我回来了他也没做饭，我昨天都没吃。”
“何雨柱还是不是个人？”娄晓娥怒声道，“走，咱们找他去……”
说着就要站起来。
“吃你的面吧。”
赵羲彦笑骂道，“你去找他？你今天打死他的也是没钱。”
“他……”
娄晓娥刚想说什么，秦淮茹却把昨天的事说了一遍。
她顿时没了脾气，毕竟一个月才三十七块五，欠了三百块的债务，傻柱得还一年。
“小赵，你给雨水出个主意……这不能让她活生生饿死不是？”秦淮茹叹气道，“这丫头还在长身体呢。”
“何雨水，要不我雇佣你吧。”
赵羲彦轻笑道，“你每个周末来给我洗衣服搞卫生……我给你二十块钱一个月，至于学费，我也帮你交了。”
“啊？”
何雨水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
“这个好，这个好……”
娄晓娥拍手道，“正好我也不喜欢搞卫生，这钱我来掏。”
“这……这不好吧。”何雨水红着脸道。
“这有什么不好的。”
娄晓娥搂着她道，“这样……我帮你把房子租出去，你就住进我们院子，这样每个月你还能有额外收入。”
“不是，你给安心租房子？”赵羲彦诧异道。
“你怎么知道？”娄晓娥惊讶道。
“你在宣传部，除了和安心合得来，新来的那两个播音员被你骂得跟孙子似的，我怎么不知道？”赵羲彦翻了个白眼。
“谁让她们这么笨？教了半天，机器都不知道怎么用。”娄晓娥撇嘴道。
“雨水，你小娥姐家有两间屋子，你就住到她隔壁去，周末回来就在我们家吃饭。”秦淮茹笑道。
“赵大哥，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何雨水红了眼眶。
“不为什么，因为你和你哥不一样。”赵羲彦轻笑道，“你也别有是心理负担，你干活，你晓蛾姐掏钱……这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对了，你会做饭吗？”
“会呀。”
何雨水擦了擦眼泪，“我爹可是正宗的谭家菜传人，我家还有菜谱……没事我就自己看看。”
“嚯，还是个小厨娘啊？这二十块钱花得值。”赵羲彦笑道。
“是吧？”
娄晓娥很是得意。
秦淮茹正想开口，突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赵羲彦，你快出来，刘光奇的婆娘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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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微微一愣。
秦淮茹疾步走到门口，打开了房门。
许大茂、傻柱以及贾东旭都冲了进来。
“嚯，我说早上找不到你，原来你在这里混饭吃。”
“我不混饭吃我去哪里吃饭？”何雨水瞪着傻柱道，“我这个月生活费你都没给……”
“别介，我现在可没钱。”
傻柱撇嘴道，“昨天被逮到了，罚了我三百，这钱我可得攒着还账……”
“那何雨水怎么办？”秦淮茹杏目圆睁。
“她有手有脚的，街道办不是有火柴糊嘛？去糊火柴挣生活费啊。”傻柱不以为然。
“你疯了？”
秦淮茹怒声道，“糊火柴盒一个月才挣多少钱？够她的生活费嘛？”
“那我也没办法啊。”傻柱踌躇道。
“你……”
秦淮茹还想骂他一顿，却被娄晓娥拦住了。
“傻柱，以后何雨水我管了，不用你管了。”
“真的？”
傻柱大喜过望，居然还有这样的冤大头。
“娄晓娥，你是不是疯了？替人养妹妹？”许大茂撇嘴道。
“你管得着嘛？”
娄晓娥白了他一眼，冷笑道，“许大茂，我不是告诉过你别和我说话吗？”
“你……”
许大茂顿时气急。
“行了，别闹了。”
赵羲彦无奈道，“赶紧说吧，你们又憋着什么坏主意呢？”
“欸，说正事。”
贾东旭急忙道，“赵羲彦，咱们三商量了一下，决定这次由你出马……”
“什么玩意？”赵羲彦惊讶道。
“秦淮茹，我们仨凑一块钱给你，你就说你和小赵没结婚成不成？”许大茂接茬道。
“没结婚？”
秦淮茹愣住了，“你们到底想干嘛？”
“我们打算派小赵去勾搭刘光奇的婆娘，他们还没领证……”傻柱小声道。
“什么？”
赵羲彦和秦淮茹同时喊出了声。
这群家伙是不是疯了？
“别喊，别喊。”
许大茂不悦道，“一块钱不够……这样，我出十块钱，秦姐，要是刘光奇的婆娘问起来，你就说你和赵羲彦没关系就成。”
“不行。”
秦淮茹翻了个俏丽的白眼，“别说十块钱了，就是一百块钱我都不要……你们滚。”
说着就准备拿着扫帚赶人。
“别啊，这不是还可以商量嘛。”许大茂急忙道。
“不商量，滚蛋。”
秦淮茹正扬起扫帚，却被赵羲彦拦住了。
“不是，你们找我，这不是拉着和尚认亲家，找错人了嘛。”
“怎么说？”傻柱诧异道。
“秦姐是乡下来的，她这人最传统，你给她钱，这不是在侮辱她嘛。”赵羲彦撇嘴道。
“唔，有道理。”
许大茂等人同时摸了摸下巴。
“不是，这你不上，也没人能上啊。”贾东旭无奈道，“咱们这院子里，就你是个小白脸……”
“喂……”
赵羲彦不满的喊了一声。
“怎么说话的？”
傻柱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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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你大爷的。”
赵羲彦骂了一句后，叹气道，“其实这事你们找我做什么？这不是有现成的人选在嘛。”
“现成的人选？谁啊？”
傻柱等人都是一愣。
赵羲彦没有说话，只是看向了许大茂。
“他？”
傻柱先是一愣，随即冷笑道，“赵羲彦，你这眼光是怎么找着秦姐的？这杂种连我都不如……他去有什么用？”
“去你妈的。”
许大茂怒声道，“傻柱，你他妈也不撒泡尿照照……你和我比？你拿什么和我比？”
“别吵别吵。”
赵羲彦急忙拦住了两人，无奈道，“许大茂其实长得还是可以的……”
“长得可以也不行啊，他拿什么去勾搭刘光奇的婆娘？拿钱？别开玩笑了，人家老子是干部。”贾东旭翻了个白眼。
“你们有没有听过一句话？”赵羲彦悠悠道。
“什么话？”
众人都凑了过来。
“出门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给的。”
赵羲彦说完以后，看着许大茂道，“是不是，许部长……”
“许部长？”
傻柱等人都张大了嘴。
“不是，这也不行啊。”
许大茂苦着脸道，“万一人家要看我工作证怎么办？”
“你没有，我不是有嘛？”赵羲彦小声道，“等会你们这样……”
大家听着他的计划，顿时瞪大了眼睛。
这畜生可真是坏的流脓啊。
“哎。”
秦淮茹微微叹了一口气，刚想和娄晓娥说两句。
却发现对方神色亢奋，甚至举手喊了起来。
“不行不行，你一个人证明不了许部长的身份，万一三位大爷捣乱，那不就完了？”
“唔。”
赵羲彦等人侧头看向了娄晓娥。
“我不是也有工作证嘛？等会再把我加上，这不就证明许部长的身份了嘛？”娄晓娥小声道。
“卧槽，有道理啊。”
赵羲彦摸着下巴道，“我们俩给你作证，你这个许部长当定了……”
“等等，这计划有一个小问题。”贾东旭突然道。
“什么问题？”
赵羲彦等人皆是挑眉。
“这许大茂能搞定林梦？”贾东旭幽幽道。
“唔，我差点把这茬给忘记了。”赵羲彦叹气道，“算了，人家是上门……不是，人家许大茂也不容易。”
“也对。”
傻柱假惺惺道，“到底还是娶了资本家的女儿，别等会把人闹离婚了。”
“不是，你们什么意思？”许大茂勃然大怒，“林梦在我面前跟小猫一样……我怕他？还有，赵羲彦，你敢说我是上门女婿，我和你拼了。”
“得，算我说错话了行不行？”赵羲彦满脸堆笑道，“许爷，要不你把林梦喊来，咱们当面锣对面鼓的说清楚……别等会你们闹起来，说是我们的不是。”
“对对对。”
傻柱、贾东旭以及娄晓娥都猛点着脑袋。
秦淮茹在一旁看着娄晓娥，不由扶额叹息。
这院子里有个赵羲彦就够了，现在又来了个娄晓娥，以后院子里可就热闹了。
“行，你们给我等着，我让你们看看什么叫做爷们。”许大茂冷笑一声，昂首挺胸的朝门外走去。
众人沉默了半晌。
赵羲彦才开口道，“你们说这许大茂不会给林梦跪下吧？”
“哈哈哈。”
傻柱等人立刻爆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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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氏姐妹就冲到了西南角的院子里。
“赵羲彦，你什么意思？你让我爷们去勾引刘光奇的老婆？你安的什么心？”林梦怒声道。
“赵羲彦，你太过分了。”
林鹿也秀眉紧蹙。
“姐们，这可不关我的事啊。”赵羲彦委屈道，“是许大茂自己说要去的……”
“是吗？”
林梦冷笑一声，走向了门外。
十秒钟不到，就拉着许大茂的耳朵走了进来。
“别别别，梦梦，留点面子……”
“你还要面子？我不要面子的？”林梦怒声道，“她秦淮茹不乐意，我林梦就乐意，谁乐意把自家爷们……”
“你不是四九城的姑娘嘛。”赵羲彦幽幽道。
“唔？”
林梦惊讶的看着他，诧异道，“什么意思？”
“林梦，秦淮茹拿什么和你比？”赵羲彦义正言辞道，“你出身高门大户，长得好，身段好，性格好，最重要的善解人意，如果不是这些原因，许大茂敢和你说吗？”
“我家婆娘就不同了，农村户口，虽说长得不错，性格也好，人也善良……可这和你根本没法比不是？你愿意让自己的爷们出去耍，我家婆娘愿意吗？”
“我不愿意。”
秦淮茹应了一声后，红着小脸掐了赵羲彦一把，这家伙说什么胡话呢。
……
林梦沉吟半晌，才开口道，“赵羲彦，你说的对……城里姑娘和乡下姑娘还是不同的，行，你们让许大茂去。”
“姐，你疯了？”
林鹿满脸荒唐。
“林鹿，这我就要说你两句了，你和林梦受的都是一样的教育，你看看人家林梦，多么善解人意，放在古代，那保准是皇后级别的，雍容华贵。”
赵羲彦叹气道，“你再看看你，哎……”
“赵羲彦，你少胡说八道，你就是哄着我姐，让许大茂去捣乱，你们好看热闹。”林鹿红着脸道。
“你说林梦不善解人意？”赵羲彦诧异道。
“小鹿。”
林梦不悦道，“你还小，不懂大人的事，一边玩去……”
“姐。”
林鹿恨恨的跺了跺脚。
“别闹。”
林梦白了她一眼，催促道，“大茂，赶紧动手……”
许大茂等人如梦初醒，下意识的鼓起掌来。
卧槽，真特么的牛。
这才几句话，就把林梦忽悠瘸了。
“不玩就算了。”
赵羲彦作势欲走，却被贾东旭拦住了。
“别介，玩，怎么不玩？”
“赶紧的。”
赵羲彦挥了挥手。
“走。”
许大茂意气风发的喊了一声，随即带头朝着院子里走去。
十分钟后。
后院。
一个还算标致的姑娘从阎埠贵家走了出来，刚准备去上厕所，却发现地上有个红本本。
她捡起来一看，顿时愣住了。
轧钢厂工作证明
姓名：赵羲彦。
年龄：十八岁。
职务：宣传部代理副部长。
“欸，不好意思，我工作证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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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带着歉意的传了过来。
姑娘抬头一看，不由有些愣住了。
这家伙长得真好看，剑眉星目，唇若涂脂，蜂腰猿臂……完全满足了她对另一半的幻想。
“同志……”
“不好意思，刚才走神了。”姑娘俏生生道，“你说工作证是你的，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赵羲彦。”
“我……我叫张幼仪。”
姑娘下意识的伸出了手。
赵羲彦愣了一下，随即也笑着伸出了手。
“张幼仪？那你认不认识一个叫做徐志摩的家伙。”
“徐志摩？谁呀？”张幼仪好奇道。
“唔。”
赵羲彦微微一愣，随即摇头道，“没谁，徐志摩是我的一个朋友……他的夫人叫做张嘉玢，小名幼仪。”
他在暗骂了自己一声“真蠢”，这都不是一个世界，哪来的什么徐志摩？
“是吗？你朋友也是四九城的吗？”张幼仪好奇道。
“不是，他在乡下刨土呢。”赵羲彦一本正经道。
噗！
张幼仪捂嘴笑了起来。
“讨厌，徐志摩这名字也不像个农民呀？”
“张幼仪同志，你这思想可不对，我们要工农团结呀。”
“咿，你年纪不大，说话倒是老气横秋的……”张幼仪打趣了一声后，恍然道，“哎呀，差点忘记你是干部了。”
不远处的墙角。
一群人躲在那里看着后院的情况。
“不是，这是什么意思？”傻柱皱眉道，“不是说让许大茂上的嘛？他怎么还自己来了？”
“这小子可真鸡贼。”贾东旭拱火道，“说起话来那是冠冕堂皇，背后却做着这些男盗女娼的事……”
“说的好，这畜生真不是个玩意。”
许大茂附和了一句后，侧头看着秦淮茹道，“秦姐，赶紧上……等会别让小赵的魂都被那丫头勾走了。”
他妈的，这赵羲彦真不是个玩意。
自己好不容易找到一次“奉旨泡妞”的机会，他居然还玩套路？
“对对对，秦姐你赶紧上……”林梦不悦道，“这次说好是我家大茂的，可不能让赵羲彦抢了风头。”
“姐……”
林鹿无奈的喊了一声。
“别闹。”
林梦白了她一眼，看向了秦淮茹。
“秦姐哪应付的了那个小妖精啊，我去。”
娄晓娥整理了一下衣服后，踱步走到了后院。
“不是，她去是什么意思？”傻柱诧异道。
“真笨。”
林梦骂了一声，“不是说那丫头是四九城的姑娘嘛？父母还是干部……这秦淮茹哪应付的了？娄晓娥这不是去帮忙的嘛。”
“也对。”
众人恍然大悟。
唯有秦淮茹捂嘴偷笑，这娄晓娥哪是去帮忙的，明明就是想过过“赵夫人”的瘾罢了。
“哎呀，羲彦，这是谁啊？”
娄晓娥惊呼了一声。
“张幼仪，刚才她捡到了我的工作证。”赵羲彦笑道。
“赵羲彦，这位是……”
张幼仪有些吃惊，这姑娘可真漂亮。
“她是……”
赵羲彦正打算介绍，娄晓娥却挽着了他的手拉了一下。
“张幼仪同志你好，我是秦淮茹，是赵羲彦的夫人。”
“你……你结婚了？”张幼仪吃惊道。
“对啊，结婚了。”赵羲彦笑道。
“不对，你们这婚姻不合法啊。”张幼仪秀眉紧蹙，“你才十八岁，你结什么婚？”
“我们是事实婚姻。”
娄晓娥娇羞道，“张幼仪同志，你能把工作证还给羲彦吗？我们还有事。”
“啊？”
张幼仪愣了一下，随即羞红了脸。
她居然把赵羲彦的工作证放到了口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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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羲彦喊了一声。
“我……”
张幼仪犹豫了一下，随即咬咬牙道，“我不确定你是不是赵羲彦，我等会把工作证送到街道办去……如果是你的，你自己去领吧。”
“啊？”
赵羲彦和娄晓娥同时愣住了。
这丫头怎么不按照剧本走？
“咳咳咳……”
娄晓娥干咳两声，正准备说话，却被张幼仪拦住了。
“赵夫人，我现在还不确定你的身份，请不要再说了……”
“卧槽。”
赵羲彦大惊失色，立刻对用手打了个手势。
墙角。
“他是不是在求救？”傻柱诧异道。
“八成是，你赶紧过去看看是什么情况。”许大茂催促道。
“欸。”
傻柱立刻凑了过去，可刚到赵羲彦身边，整个人都傻了。
这张幼仪，未免也太漂亮了吧？
刚才隔得远，看得不太清楚。
这姑娘相貌秀丽，那皮肤和剥了壳的鸡蛋一样白皙，让人都忍不住想咬一口。
“咳咳咳……”
赵羲彦咳嗽两声后，急忙道，“何师傅，你来的正好，这位张幼仪同志捡到了我的工作证，不肯还给我。”
“张幼仪，名字真好听。”傻柱下意识道。
“嗯？”
张幼仪秀眉一皱，下意识的退后了两步。
“何雨柱……”
娄晓娥不悦的喊了一声。
“咳咳。”
傻柱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道，“同志，这本工作证是赵羲彦的，我可以证明。”
“你怎么证明？”张幼仪沉声道。
“因为我也是轧钢厂的。”
傻柱兴奋的掏出了一本工作证，“同志，我叫何雨柱，轧钢厂八级炊事员，一个月三十七块五的工资，如果……”
“行了。”
赵羲彦推了他一把，“你已经证明了你的身份了，走吧。”
张幼仪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傻柱的工作证，轻咬薄唇，把赵羲彦的工作证递给了他。
“赵羲彦，你的工作证……”
“谢谢。”
赵羲彦伸手接过，却发现张幼仪拉着没放，不由奇怪的看着她。
张幼仪下意识道，“赵羲彦，我能看看你的结婚证吗？”
“啊？”
赵羲彦三人都懵了。
这是什么意思？
“不是，我刚才在想其他的事，走神了。”张幼仪松开了手，“赵羲彦，你在轧钢厂负责什么？”
“有没有可能，他是宣传部副部长，负责宣传的？”娄晓娥神色古怪道。
……
张幼仪感觉这辈子的脸都被丢尽了，说了一声“抱歉”后，就急匆匆的朝着厕所去走去。
赵羲彦三人回到了墙角蹲下。
“不是，怎么去了这么久？”许大茂皱眉道。
“你问傻柱。”
赵羲彦没好气道，“这家伙跟相亲似的，恨不得把祖宗十八代都告诉张幼仪……”
“傻柱，你不仗义啊，不是说好我上的吗？”许大茂不满道。
“我那不是习惯了嘛。”傻柱讪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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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等等，鲜花插在牛粪上，你说的是谁？”林梦皱眉道。
“唔。”
傻柱下意识的看了一眼秦淮茹。
“当然说的是你和许大茂。”赵羲彦义正言辞道，“林梦不瞒你说，你这家世，这长相……简直是我们院年轻人的梦中情人，可惜了，你这么早嫁了人。”
“欸，说的对，我不该这么早就嫁人的。”林梦叹气道。
一旁的林鹿白眼都快翻上天了，赵羲彦这家伙，果然不是什么好人。
“有情况。”
贾东旭突然道，“许大茂，赶紧上……那丫头出来了。”
“上。”
傻柱和赵羲彦同时推了许大茂一把。
许大茂疾步跟了上去。
“同志……”
“唔。”
张幼仪停下脚步，看向了许大茂，“你有事吗？”
“没事，我是这院子的，看你有些眼生。”许大茂轻笑，“我叫许大茂，轧钢厂宣传部部长……”
“宣传部部长？”
张幼仪听到这个名字，顿时眼前一亮，“许部长，你认识赵羲彦吗？”
“认识，他是我的手下。”许大茂正色道，“同志，你什么单位的？”
“南城供销社的。”
张幼仪好奇道，“许部长，你们部里的赵部长结婚了吗？”
“结婚了。”
许大茂轻笑道，“同志，你还没说你的名字呢？”
“哦，不好意思，我叫张幼仪。”
张幼仪顿时红了脸。
不远处。
“卧槽，这许大茂有点手段啊。”赵羲彦诧异道。
“不是吧？许大茂那样的张幼仪都看得上？”傻柱有些不忿道。
“喂，你说什么呢？”林梦不悦道，“我家大茂也有很多人喜欢好吧？”
“唔。”
傻柱和贾东旭犹如见鬼样的看着她。
“比如说呢？”赵羲彦好奇道。
“大茂没跟我说名字，怕我去找那些小妖精的麻烦……不过我知道一个叫做于莉的。”林梦咬牙道，“别让抓到她，不然我非看看她是什么成色不可。”
赵羲彦等人都陷入了沉默。
秦淮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告诉她真相。
“卧槽，许大茂打手势了……”贾东旭喊道，“秦淮茹，你快去。”
“欸。”
秦淮茹应了一声后，急忙走向了厕所。
许大茂余光一瞥，顿时摆谱道，“哟，这不是小娄嘛？”
“许部长。”
秦淮茹低眉顺眼的喊了一声。
“嘶。”
张幼仪倒吸一口凉气。
这院子的漂亮姑娘怎么这么多？
刚才娄晓娥就已经让她很惊艳了，这秦淮茹更不得了，举手投足都是万种风情。
“小张，这位是娄晓娥，是我的手下。”许大茂介绍道。
“楼晓蛾同志你好，我叫张幼仪。”
“你好，娄晓娥。”
秦淮茹伸出手和张幼仪握了一下。
“对了，小张，你是来做什么的？”许大茂好奇道。
“我……”
张幼仪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低着头道，“我来看一个朋友，已经看完了，现在我准备回家了。”
成了。
许大茂兴奋异常，秦淮茹也是满脸古怪。
这丫头，该不会真的看上许大茂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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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大茂一本正经道，“我们院子里的年轻人多，等会打算聚餐……要不要一起来？”
“聚餐？”
张幼仪眼前一亮，“院子里的年轻人都会来吗？”
“当然。”
许大茂一本正经道，“不瞒你说，我虽然是部长，可也才二十多岁……院子里的年轻人多少要给我几分面子。”
“许部长年纪轻轻就这么厉害，以后肯定会有前途的。”张幼仪捧了一句后，小声道，“许部长，娄姐……那我和我朋友说一声，我等会过来。”
“好。”
许大茂强装镇定，挥挥手。
等张幼仪进了刘海中家后，才兴奋的跑到了墙角。
“怎么样？”
傻柱等人立刻凑了过来。
“什么怎么样？小爷出马，难不成还有的跑？”许大茂不屑道，“你赶紧准备家伙什……等会张幼仪该过来了。”
“不是，真成了？”
贾东旭有点不信。
许大茂长得跟包子似的，这也能迷住小姑娘？
赵羲彦那个畜生出手差不多。
“贾东旭，要玩咱们就好好玩，你他妈怀疑我是什么意思？”许大茂不悦道。
“别介，我这不也就是这么一说嘛。”贾东旭讪讪道。
“小点声，人出来了。”
赵羲彦往墙角缩了缩。
“小张，是不是我家里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三大妈拉着张幼仪的手道。
“不是，阿姨，刘光奇是个很有前途的年轻人，但是我和他合不来。”张幼仪认真道
“嚯。”
赵羲彦等人一脸惊愕的看着许大茂。
许大茂却挺起了胸膛，眼神傲然。
“张幼仪，我和张部长已经说好了。”刘光奇眼眶微红道。
“刘光奇，你别拿我爸压我。”张幼仪眼里闪过一丝厌恶，“我不喜欢你……他来也没用，现在可不兴包办婚姻。”
“我……”
刘光奇瞬间低着头，泪珠滑落。
刘光福和刘光天却松了口气，内心颇为高兴。
这要是让刘光奇娶了张幼仪，那他们得呕死。
家里什么好事都是他的不说，如果他娶了这么漂亮的婆娘，以后自己还有好日过？
墙角。
“我们是不是做的太过分了？”赵羲彦叹气道。
“过份？”
傻柱等人犹如见鬼一样的看着他。
“兄弟，你醒醒。”
许大茂抓着赵羲彦摇晃了几下，“刘光奇和刘海中都不知道举报了你多少次……不然你这代理副部长早就转正了。”
“可不是嘛。”
贾东旭也冷笑道，“那畜生还造谣娄晓娥是你的小老婆呢。”
啪！
娄晓娥抬手给他一个大嘴巴。
“贾东旭，你再敢胡说，我抽死你……”
“别介，这不是刘光奇说的嘛。”
贾东旭捂着脸，很是委屈。
“卧槽，她走过来了，闪……”
赵羲彦说了一声后，率先拉开了娄晓娥家的房门，就冲了进去。
众人紧随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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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张……”
许大茂迎了上去。
屋内。
“不是，我们跑什么？”傻柱诧异道。
“笨，我们不跑，不是告诉刘光奇我们在搞鬼嘛？”娄晓娥翻了个白眼。
“我去，许大茂怎么不进来？”赵羲彦惊讶道。
“他不是留在那应付张幼仪吗？”林梦撇撇嘴道。
“他是猪吗？现在刘光奇八成憋了一肚子火，这要是……”
赵羲彦话还没说完，许大茂就被刘家三兄弟按在了地上。
“哎呦，救命啊。”
“赵羲彦，傻柱……你们快来啊。”
“我错了，我错了，别打了。”
……
许大茂哀声连连。
所有人都惊讶的看着赵羲彦，还真被这家伙说准了。
“现在怎么办？”林梦小声道。
“不是，门外被打的不是你爷们吗？你问我？”赵羲彦惊讶道。
“你不是说要隐藏大茂已经结婚的身份吗？”林梦嘟着嘴道，“既然要玩，咱们就玩到底不是……”
嘶。
众人倒吸了一口气。
林梦这娘们，可是个狠角色。
“姐。”
林鹿恨恨的跺了跺脚，担忧的看着窗外。
“得，先去把他们拦住吧。”
赵羲彦率先冲了出去，其它人紧随其后。
“赵羲彦，这事和你没关系，你别他妈掺合。”刘光奇怒声道。
“许部长，你没事吧？”
赵羲彦把许大茂搀扶了起来。
“刘光奇，你凭什么打人？”
傻柱挡在了众人身前。
这院子里，他就把赵羲彦放在眼里，至于其它人，一打三他都可以打个平手。
“许大茂这个畜生，破坏我相亲，咱们可是一个院子的……他还是人吗？”刘光奇气得直抹眼泪。
“阎解成当时都没哭。”贾东旭幽幽道。
“你……”
刘光奇顿时被气了个半死。
“刘光奇，你把我当什么人了？”张幼仪怒声道，“我和你相亲不成，和其它人都没有关系……我的确是想和许部长他们交个朋友，但也仅限于朋友。”
嚯。
赵羲彦等人都看向了许许大茂。
她想和我交个朋友？
许大茂心底好像有一朵鲜花盛开，他立刻挺起了胸膛。
“小张，你甭理刘光奇，他要敢纠缠你，我就去街道办和联防办告他……”
“许大茂，你什么意思？”
刘海中怒声道，“你和林梦结婚，我们可没搞破坏。”
你倒是想。
许大茂内心讥讽了一句后，懒得搭理他。
他可算是看清楚四合院这窝子畜生了，如果不是自己提前上手，这林梦也得被他们破坏了。
“许部长，你结婚了？”张幼仪惊讶道。
“没有，他还单着呢。”
林梦站了出来，“小张，我们菜都买好了，咱们一起吃饭吧。”
“谢谢姐姐。”张幼仪小声应道。
“不是，林梦你叫他什么？”刘海中满脸惊讶道，“许大茂，你他妈就是一个小小的放映员，部长？什么部长？”
“啊？”
张幼仪捂住嘴，惊讶的看着许大茂。
“小赵，你来说……”许大茂矜持道。
“二大爷，许部长可是我们宣传部的部长。”赵羲彦一本正经道，“你和他说话可得注意点……”
“啊？”
不止是刘氏一家，赶过来看热闹的阎埠贵等人都是大惊失色。
许大茂那畜生当部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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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傻柱应了一声，就走向了后院。
赵羲彦看着眉头微皱的张幼仪，暗叫了一声“糟糕”，立刻道，“部长，咱们虽然是干部，但也是为人民服务不是？”
“对对对，为人民服务，为人民服务……”许大茂讪讪道。
他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张幼仪那丫头性格这么轴，在她面前打官腔，这不是让她讨厌吗？
等赵羲彦这番话说出口后，张幼仪的秀眉才松了下来。
“赵羲彦，是不是你出的主意？”刘光奇怒吼道。
“啊？你说什么？”赵羲彦惊讶道。
刘光奇疾步冲到他面前，把他拉到了一边。
“兄弟，我他妈可是对你不错，你这么对我？”
“你仔细看看，唱这场戏的主角是谁？”赵羲彦嬉笑道。
“许大茂。”
刘光奇咬牙切齿的说了一句后，沉声道，“赵羲彦，他是个畜生我知道，你他妈在这里瞎掺合什么？”
“我这不是被逼的嘛，我……”
赵羲彦话还没说完，突然许大茂和贾东旭就冲了过来，一左一右的架住了他。
“别和他说话，咱们先去坐着。”
说罢，两人就把赵羲彦架到了后院的桌子前。
“畜生，都他妈是畜生。”
刘光奇整个人都要气炸了。
饭桌上。
张幼仪看了一眼被秦淮茹和娄晓娥夹在中间的赵羲彦，不由把头低了下去。
怎么十八岁就结婚了呢？
众人正在闲聊，刘光奇气呼呼的坐在了张幼仪身边，张幼仪却往林鹿身边靠了靠。
“你来做什么？”贾东旭挑眉道。
“去你大爷的，你喊什么？”刘光奇咬牙道，“我早上就和许大茂……”
“许部长。”许大茂纠正道。
“张幼仪，你别听这小子胡说八道。”刘光奇恨声道，“咱们院子里，就赵羲彦是干部……他许大茂屁都不是。”
许大茂正打算开口，却看到赵羲彦给他使了个眼色。
他立刻把嘴闭上了。
“刘光奇，我刚才还有些愧疚，可现在，我很庆幸。”张幼仪正色道，“你污蔑领导也就算了，大家都是一个院子长大的，你为了一己私欲，居然这样的话都说得出来？”
噗！
林梦和娄晓娥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们笑什么？”
张幼仪秀眉紧蹙。
“没什么，她们想起高兴的事。”赵羲彦立刻道。
张幼仪看了他一眼，又看向了刘光奇。
“幼仪，你糊涂啊。”
刘光奇痛心疾首道，“好，退一万步讲，这许大茂纵使是部长，可他已经结婚了，他婆娘都在这桌上呢。”
“唔。”
张幼仪从众人脸上扫过。
“林梦……你家许大茂背着你干这样的事，你都不开口吗？”刘光奇怒声道。
“刘光奇，你可别胡说八道。”林梦一本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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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光奇。”
张幼仪娇斥了一声，很是不悦。
唔。
刘光奇捂住了胸口，感觉再这样下去，他要被气死了。
“行了，都坐着吃饭吧。”
赵羲彦轻笑道，“张幼仪，我给你介绍下我们院子的朋友吧。”
“劳烦赵部长了。”
张幼仪美目里闪过一丝异色。
“秦淮茹和娄晓娥你应该认识了，这位是林梦，你身边的是林鹿，刘光奇旁边的贾东旭，在里面做饭的是何雨柱……”
赵羲彦正在介绍着，阎埠贵却带着阎家三兄弟来了。
“老弟……”
“唔，这是怎么了？”赵羲彦打趣道。
“你虽然年纪小，可院子里谁不服你？”阎埠贵义正言辞道，“咱们是兄弟，你不得照顾一下你的小兄弟？”
“不是，我们是兄弟，你儿子不就是我大侄子吗？”
赵羲彦一句话，让饭桌上的人都笑了起来。
“去去去，可不兴这么占便宜的，咱们各论各的。”阎埠贵挥手道。
“得。”
赵羲彦侧头看着许大茂道，“许部长，今天大家都是来捧你的，这样……我家还有一只鸭子和几斤腊肉，要不把阎解成和刘光福几个小兄弟喊上算了。”
站在远处的刘光福和刘光天闻言，立刻小跑了过来。
“赵哥……”
几个人都喊了一声。
“喊我做什么？今天可是许部长的局。”赵羲彦笑骂道。
“许部长。”
阎解成等人齐声大喊。
“得，今天我会给赵部长一个面子。”许大茂矜持道，“你们几个去我家把桌子搬出来，两张桌子拼一下……”
“欸。”
阎解成等人大喜过望，疾步朝着许大茂家走去。
秦淮茹刚起身，就被娄晓娥挽住了。
“我陪你去。”
“好。”
秦淮茹笑了笑，两人从娄晓娥家走了进去。
这位子一换，许大茂就悄悄咪咪的走到了张幼仪身边。
赵羲彦见状，立刻悄声对林梦道，“姐们，赶紧去看看……别到时候玩出事来了。”
林梦侧头一看，发现许大茂正在对张幼仪大献殷勤，立刻跑了过去，坐在了他身边。
“林梦姐。”
张幼仪礼貌的喊了一声后，退后了一步，坐在了赵羲彦隔壁的位置。
林鹿见状，立刻走了过去，坐在了她和赵羲彦中间。
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到对方皱起的眉头。
半个小时后。
“来端菜。”
傻柱在屋子里喊了一声。
阎解成等人非常识时务的去帮忙，其它人凝然不动。
“今天人可有些多，我这两瓶酒可不够。”许大茂皱眉道，“傻柱，你不是说有两瓶西凤的吗？酒呢？”
“我……”
傻柱正打算开口，却被赵羲彦挥手打断。
“喝我的吧。”
他话音刚落，秦淮茹就把两瓶茅台摆在了桌子上。
咕噜！
不止是桌子上，旁边看热闹的人也都吞了吞口水。
“赵羲彦，你虽然是干部，工资不少，可你这未免也太奢侈了。”张幼仪俏生生道。
“我家就两口人，也没个孩子。”
赵羲彦轻笑道，“大家高兴了嘛，不要在意酒的价值。”
“说的好。”
林梦大喊一声，随即从者如云。
易忠海等人满脸阴沉的看着他们喝酒吃肉，这比吃了苍蝇还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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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
许大茂咳嗽了两声后，站起来，朗声道，“今天本来我们上午说聚会，没想到下午又认识了小张这个新朋友……来，大家欢迎小张。”
“好。”
阎解成等人大声叫好。
唯有刘光奇满脸阴沉的看着许大茂，迟早弄死这个畜生。
众人正喝着。
突然有两个姑娘走了进来。
“谁是赵羲彦……”
刷！
所有人都看向了正在和林鹿闲聊的赵羲彦。
“不是，姐们，你谁啊？”傻柱诧异道。
“你甭管我是谁，他是不是欺负了我姐姐？”姑娘怒声道。
“嚯。”
众人恍然大悟。
“于莉？”
阎解成看向了这姑娘身后的那人。
“别闹了，那是意外。”
于莉拉了拉小姑娘。
“不行。”
小姑娘龇牙道，“赵羲彦，你赶紧给我过来……你欺负了我姐姐，你不给我一个说法，我把你送联防办去。”
“赵部长，你怎么欺负人家了？”张幼仪秀眉紧蹙。
“要不，还是把联防办和街道办喊来吧，不然我这事说不清楚了。”赵羲彦摊摊手道。
“晦气。”
许大茂猛然站了起来，刚想发火，可看到明眸皓齿的小姑娘后，立刻身体发软，“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于海棠。”
小姑娘怒声道，“赵羲彦，你以为我不敢报联防办是吧？”
“阎解成，五毛钱，去报街道办……”赵羲彦朗声道。
“我去。”
阎埠贵大吼一声后，转身就跑。
“爸，你怎么连我的生意都抢？”
阎解成狠狠的跺了跺脚。
“赵羲彦，你给我出来……”于海棠喊道。
“喊什么喊？”
娄晓娥不悦道，“这不是去喊街道办和联防办去了吗？”
“不好意思，我妹妹瞎胡闹，我去把三大爷喊回来。”于莉不好意思道。
“追什么追？”
于海棠把阎解成推开后，大马金刀的坐在了赵羲彦对面，“姓赵的，要么你就把我姐娶了……要么，我告你耍流氓。”
“胡闹。”
一声大喝，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满脸阴沉的张主任和陈队长走了过来。
“于莉，当时是许大茂他们几个小子瞎胡闹，你怎么还怪到了赵羲彦头上？”
“张主任，这不是我妹妹胡闹嘛。”于莉满脸幽怨的看着赵羲彦道，“我妹妹昨天回来，听说我没相成亲……我把事说了一遍，她非要来找赵羲彦麻烦。”
“于海棠是吧？”
张主任沉声道，“如果你觉得这事是赵羲彦的错，你可以跟我回街道办看卷宗……人家赵羲彦就站在那，什么都没做，都是许大茂、刘光奇他们瞎胡闹。”
“什么许大茂，人家可是许部长。”刘光奇讥讽道。
“唔。”
张主任和陈队长愣住了。
“不是，张主任，陈队长……你们别听刘光奇胡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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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许大茂，你不是轧钢厂宣传部部长吗？”
张幼仪此言一出，于莉和于海棠都瞪大了眼睛。
“哪里跑。”
陈队长大喝一声，把已经溜到中院的赵羲彦给提了回来。
“赵羲彦，你又玩什么把戏？”张主任哭笑不得道。
“张主任，你可得为我家老大做主啊。”刘海中哭诉道，“我家老大相亲，这群兔崽子又来闹……还说许大茂是什么许部长，这不就把我家老大的相亲搅黄了。”
噗！
张主任和陈队长忍不住笑出了声。
可看到刘海中那凄苦的神色，又急忙收敛笑容。
“许大茂，怎么回事？”
“这不是小赵出的主意嘛。”许大茂立刻甩锅道，“刘光奇在外面造谣，说娄晓娥是他的小老婆，他就要我们整刘光奇……”
“卧槽，许大茂，你这种话都说得出来？”赵羲彦震惊道。
“小赵，你问问大家，这主意是不是你出的？”许大茂幽幽道，“你让我来勾搭刘光奇的相亲对象……”
“不是，你先等等。”
张主任大惊失色，“林梦，你就同意许大茂这么胡闹？”
“反正就是玩玩，人家张幼仪这么有主见，许大茂人品也过硬……难不成真会发生什么？”赵羲彦小声道。
“去你的。”
张主任没气的骂了一句后，侧头看向了刘光奇，“刘光奇，你胡闹什么？”
“我？”
刘光奇站了起来，满脸不可思议。
“不是，张主任，这不是赵羲彦在搞破坏吗？”易忠海小声提醒道。
“你不造谣，人家能来搞破坏吗？”张主任瞪眼道，“小赵都结婚了，你还造这种谣……你想干什么？”
“我……我那不是顺口就这么一说嘛。”刘光奇讪讪道。
“顺口一说？你顺口一说，人家赵羲彦和娄晓娥还要不要做人？”陈队长呵斥道。
“就是，这要是传到我爷们耳里，我还要不要做人？”娄晓娥也愤恨道。
“唔，你不是秦淮茹嘛？”张幼仪惊讶道。
“啊？”
众人先是一愣，随即哄堂大笑。
张幼仪这才反应过来，满脸通红道，“赵羲彦，你连这事都骗人？”
陈队长挥手就给赵羲彦后脑勺来了一下，哭笑不得道，“你怎么跟个诈骗犯似的？”
“这是娄晓娥怕秦淮茹镇不住场子嘛。”赵羲彦讪讪道。
“赵羲彦，刘光奇……你们都跟我回局子去。”
陈队长一句话，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不是，陈队长，这事要回局子？”刘海中小心翼翼道。
“严格来说，刘光奇那事更严重一点。”张主任一本正经道，“赵羲彦这人，顶多说他不道德……可人家不是去你家搞破坏不是？刘光奇造谣生事，这可是违法的。”
“别别别。”
刘光奇急忙道，“我愿意和赵羲彦、娄晓娥道歉，我愿意道歉……”
“这得看人家原不原谅你了。”陈队长认真道。
“小赵，要不我们和解吧，我给你和娄晓娥道歉。”刘光奇满脸堆笑道。
“行吧，都是院子里的年轻人，谁还没点过节呢。”赵羲彦笑道。
“这才对嘛。”
张主任笑眯眯道，“小赵，你跟我来一下……”
“不来行不行？”赵羲彦苦着脸道。
“不来也行，你明天给我扫大街去。”张主任笑骂道。
“别介，那我还是来吧。”
赵羲彦跟着她去了角落。
没一会，许大茂他们就偷偷的凑了过去。
只见张主任和陈队长轮流上场，赵羲彦被骂得跟孙子似的。
噗！
傻柱率先笑出了声，随即笑声一片。
赵羲彦啊，赵羲彦，你也有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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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主任和陈队长心满意足的走了。
赵羲彦则垂头丧气的坐到了秦淮茹身边，看着许大茂骂道，“许大茂，你是畜生吧？这事明明是你出的主意……你他妈把责任推我身上？”
“兄弟，兄弟……别生气。”许大茂急忙道，“你是干部，张主任和陈队长还是要给你几分面子不是？要是换做我们，非得扫大街去。”
“就是就是。”
傻柱也附和道，“赵羲彦，如果不是你顶着，这事不就大了嘛。”
“去你大爷的。”
赵羲彦骂了一句，无奈道，“明天街道办发函到厂里去批评我……”
“真的？”
许大茂等人皆是一脸喜色。
“你们怎么回事？”
张幼仪不满道，“人家赵部长为你们顶锅，你们不止不安慰，还幸灾乐祸……你们还是人吗？”
“咳咳咳。”
众人皆是一阵咳嗽。
“赵羲彦，你给我姐一个交代。”于海棠喊道。
“差点把你们忘了。”
赵羲彦猛拍脑门，“阎解成，刘光福……去搬两个凳子来，人家上门是客，凳子都不给人家坐可不像话。”
“欸。”
阎解成和刘光福立刻去搬了两张凳子过来。
“谢谢赵部长。”于莉红着脸道。
“不客气。”
赵羲彦摇头道，“其实吧，上次我们那事是做的有些过分……”
“我这次不过分？”刘光奇幽怨道。
“他妈的，你还好意思说？”赵羲彦怒声道，“上次我他妈就杵在那不动，是不是你们把责任推我身上的？”
“不是，别生气，这不是玩玩嘛。”刘光奇讪讪道。
“哼。”
赵羲彦轻哼一声，看着于莉道，“你现在在哪个单位工作？”
“我没单位。”于莉摇头道。
“这样吧，我给你介绍一份工作……”
赵羲彦这句话说出来，所有人都不淡定了。
“赵哥，你这可不对啊。”
“可不是嘛，我们可也都没工作呢。”
“就是就是，赵哥，你不是对于莉有意思吧？”
……
阎解成等人皆是幽怨的看着赵羲彦。
“听我说完呀。”
赵羲彦无奈道，“现在轧钢厂扩招，我的意思是……让于莉自己去报名。”
“你这叫介绍工作？”于海棠怒斥道，“现在多少人没有工作啊，报名有什么用？”
“我说你差不多得了，我又不是破坏了你的相亲，你这么激动做什么？”赵羲彦不满道。
“赵羲彦，你还有理了？”于海棠瞪眼道。
“我有没有理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再吵，我让傻柱把你丢出去……他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赵羲彦冷笑道，“知道‘京城食人魔’吗？他可是最近才放出来。”
“你……你吃人？”
于海棠一脸惊悚的看着傻柱。
噗！
张幼仪忍不住笑出了声。
“赵羲彦，我去你大爷的，你才吃人，你全家都吃人。”傻柱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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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三十七块五。”
许大茂不屑道，“差不多行了，有什么了不起的。”
“许大茂，你别逼我抽你。”傻柱板着脸道。
“差不多行了。”
赵羲彦笑道，“何师傅做了这么一桌子好菜，咱们不能浪费了不是？来，大家走一个……”
“我和我姐碗筷都没有，拿手吃？”于海棠冷着脸道。
“我的错我的错，那个谁……”
“我去。”
……
赵羲彦话还没说完，刘光福就冲向了自己家里，拿了两副碗筷后在水龙头下冲洗了一下，摆在了于海棠和于莉面前。
“谢谢。”
于海棠对刘光福嫣然一笑。
整个桌子上的男人呼吸都停滞了几分。
“哎呦。”
许大茂喊了一声，这才把众人惊醒。
“咳咳咳……”
傻柱干咳两声后，笑道，“赵羲彦，你在干部，你来说两句吧。”
“欸，这是许大茂的局，我说像话嘛？”赵羲彦摇头道。
够意思。
许大茂暗赞一声，正打算站起来，可大腿的肉却被林梦提了起来。
只见他龇牙咧嘴道，“小赵，你和我们客气什么？赶紧说，说完了喝酒。”
“行吧。”
赵羲彦举起酒杯站了起来，朗声道，“各位兄弟姐妹，咱们相聚在一起就是缘分……不管有什恩怨，别在酒桌上说。”
“这一杯，咱们‘敬缘分，敬彼此，敬初心，敬未来’……干杯。”
“干杯。”
众人的情绪也上了来，皆是站起来和他碰了一下杯。
“赵羲彦，你人不怎么样，话却说的真好。”于海棠满脸崇敬道，“敬缘分，敬彼此，敬初心，敬未来……”
噗！
众人皆是笑了起来。
“于海棠，你看人的眼光真准。”刘光奇乐呵呵道，“赵羲彦这人是不怎么样……”
“那也比你好。”
于海棠冷着脸道，“在背后说人造谣的，都是小人。”
“哈哈哈。”
这下轮到许大茂他们笑了。
“于海棠，都是几个朋友，刘光奇这个人不错……以后大家多来几次，你就了解了。”赵羲彦轻笑道。
“大家都是年轻人，有空来我们院子里玩……我招待。”许大茂朗声道。
“好。”
众人欢欣鼓舞。
这顿饭菜可丰富的很。
张幼仪余光一瞥，看到赵羲彦替秦淮茹夹菜后，不由谓然一叹。
“赵羲彦，你人不错，我敬你一杯。”于海棠举起酒杯道。
“你长得好看，你说了都算。”
赵羲彦伸手和她碰了一下。
一杯酒下肚，于海棠肉眼可见的红了脸。
“赵羲彦，我也敬你一杯，虽然你喜欢骗人，但你是个好人。”张幼仪笑道。
“姐们，我又不追求你，你给我发‘好人卡’做什么？”
赵羲彦无奈和她碰了一下。
“好人卡？那是什么？”娄晓娥好奇道。
“比如说……我喜欢你，你不喜欢我，为了安慰我，你大概就会说‘赵羲彦，你是个好人，但我们不合适’。”赵羲彦一本正经道。
噗！
众人顿时笑喷了。
张幼仪则满脸嗔怪的看着赵羲彦，这家伙，怎么什么话都往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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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久了，我和她可是从小玩到大的。”赵羲彦轻笑道。
“胡扯。”
傻柱撇嘴道，“她是秦家村的，你是张庄的……中间隔了几十里路，还从小玩到大的，怎么玩？”
“她在她家里玩，我在我家里玩嘛。”赵羲彦叹气道。
“哈哈哈。”
众人癫狂大笑。
秦淮茹则满脸嗔怪的伸手拍赵羲彦，这家伙就会胡说八道。
“行了，女士少喝一点酒。”
赵羲彦看着要给张幼仪倒酒的阎解成笑道，“赶明日我攥个局，弄两瓶红酒……请大家吃一顿好的。”
“说话可得算数。”
张幼仪打趣道，“你可是干部……不能骗人。”
“对对对。”
于海棠也急忙道，“你说的赶明日是什么时候？总得定个日子吧？”
“下周周末怎么样？”赵羲彦轻笑道，“我在我院子里摆一桌，请大家吃一顿好的。”
“好。”
阎解成等人欢欣鼓舞，卖力的鼓掌。
“说话算数？”张幼仪娇笑道。
“我从来不在正事上骗人。”
赵羲彦举起酒杯道，“各位兄弟姐妹，最后一杯……喝完以后，刘光奇，你带着你两个弟弟送张幼仪回去，阎解成带着你两个老弟送于家姐妹回去。”
“好。”
刘家兄弟和阎家兄弟顿时喜笑颜开。
赵羲彦这畜生虽然经常不当人，但还是挺仗义的。
“咳咳咳……”
举着酒杯的傻柱干咳了两声。
“你想送谁回去？”赵羲彦笑道。
“我……”
傻柱顿时有些犹豫。
张幼仪固然漂亮，可于家姐妹也不差不是？
这鱼和熊掌，他可都想要。
十分钟后。
傻柱抬起头，正先开口。
可整个饭桌空荡荡的的，只剩下赵羲彦正在和大家闲聊。
“不是，人呢？”
“你继续考虑，不着急。”许大茂悠悠道。
“畜生啊，你们该喊我的啊。”傻柱痛心疾首。
“喊你个锤子，你以为你是谁？这四九城的姑娘任你选是不是？”贾东旭讥讽道。
“你……”
傻柱正想骂他两句，可郭婷却站在了后院入口。
“东旭……”
“瞧我这脑子，怎么把贾嫂子忘记了。”赵羲彦猛拍脑袋，“贾嫂子，吃了没？没吃的话，让傻柱给你炒两个菜……我们刚才被于海棠给闹忘记了。”
贾东旭瞬间挺起了胸膛，赵羲彦这么重视郭婷，他也面上有光不是？
“我……我还没吃。”郭婷红着脸道。
“秦姐，去拿块腊肉，再拿两根香肠。”赵羲彦笑道，“何师傅，露一手呗。”
“不用不用，这不是还剩了这么多菜嘛。”郭婷急忙道，“小赵……这菜我拿回去热一下就成。”
“这多不好意思啊。”赵羲彦苦笑道。
“欸，小赵，这娘们就不能惯着。”贾东旭板着脸道，“还特地给她做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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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旭哥说的对。”
傻柱也笑道，“小赵，你这毛病得改改，可不能让娘们站在我们头上拉屎撒尿……”
许大茂看着面色不悦的林梦，不敢吭声。
秦淮茹、娄晓娥、林鹿的白眼都快翻上天了，傻柱这样的，找得到婆娘才怪。
郭婷看了看醉醺醺的贾东旭，再看了看和秦淮茹低声说笑的赵羲彦，叹了口气，默默的开始收拾。
是夜。
赵羲彦留宿在娄晓娥的房间，何雨水看着两人进房间后，和见到鬼一样。
屋内。
“羲彦，我没钱了。”娄晓娥哭丧着脸道。
“你……你没钱了？”
赵羲彦一脸错愕。
“我爹说要我节俭，工人就应该有工人的样子……所以不给我钱用了。”娄晓娥没好气道。
“你等等。”
赵羲彦翻身跳下床，去厕所逛了一圈后，又回屋子，右手一翻，一捆大团结就出现在手里。
“这是多少？”娄晓娥兴奋道。
“一千。”
赵羲彦搂着她道，“不用省着花，我稿费够用。”
“么嘛。”
娄晓娥抱着他，使劲的亲了一口。
清晨。
赵羲彦起来的时候，何雨水已经做好早餐了。
“赵大哥……”
“嗯。”
赵羲彦对何雨水笑了笑后，就去厕所洗澡了。
何雨水看着他的背影，怔怔有些出神。
“何雨水，你不准打我姐夫的主意……”
耳边响起了一道声音，把何雨水给吓了一跳。
“哎呀，你胡说什么？”
“我胡说？”
秦京茹冷笑道，“反正你不准打我姐夫主意……还有，不许把院子里的事说出去。”
“赵……大哥和娄姐，他们……”
何雨水结结巴巴的，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
“反正你不许说出去。”
秦京茹警告了她一句后，就坐在了桌子上。
赵羲彦洗完澡，看着桌子上的面条，不由大喜道，“看看……看看，这才是正常的早饭好吧，谁大清早吃方便面啊。”
“哼，我喜欢吃方便面怎么了？”
娄晓娥翻了个俏丽的白眼。
“我也喜欢。”秦淮茹和秦京茹也附和道。
“别介，大家口味不同，不要强求。”
赵羲彦撇嘴道，“我就喜欢吃白面，以后别给我做方便面……”
他说完以后，就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何雨水却把他的话记在了心里。
大院。
赵羲彦刚出门，就看到刘光奇擦着眼角走了出来。
“卧槽，二大爷没了？”
“唔。”
所有人都愣住了。
“去你大爷的，赵羲彦，你别胡说八道。”
刘海中怒气冲冲的从中院冲了出来。
“唔，那是二大妈没了？”赵羲彦惊讶道。
“去你大爷的，我爸妈活得好好好。”刘光奇没好气道。
“那你大清早哭什么？”赵羲彦皱眉道。
“还不是你和许大茂……他妈的，老子好好的相亲，就被你们搅和了。”刘光奇咬牙切齿道。
“畜生，你得赔钱。”刘海中怒斥道。
“去你大爷的。”
赵羲彦翻了个白眼，“赔你个锤子要不要？这事又不是我主导的……你抓着我说什么？有种找许大茂去。”
他说完以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畜生，迟早要你好看。”
刘海中恨得咬牙切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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厂长办公室。
“赵羲彦，你是不是疯了？要办报纸？你看我像不像报纸？”杨建国怒声道。
“老杨，消消气嘛，年轻人有冲劲是好事。”李为民安抚道。
“就是。”
张志臣撇嘴道，“人家赵部长多有想法……”
“有想法？”
杨建国被生生气笑了，“张厂长，咱们是轧钢厂，不是他妈的杂志社，我们轧钢厂办报纸像什么话？”
“厂长，我觉得轧钢厂并不影响我们办报纸……”赵羲彦正色道，“如果你觉得风险大的话，那钱算我们宣传部借的，借五万块，分三年还清，以后我们宣传部自负盈亏。”
“五万？你可真能狮子大开口，再说了，你拿什么还？”杨建国怒声道。
“别喊别喊。”
李为民急忙道，“赵部长是有能力的，你就不能听他把话说完吗？”
“好，你说……”杨建国沉声道。
“我决定不止在轧钢厂收稿子，四九城所有的工厂我都准备和他们联系，然后我们挑选了稿子以后，送到各大报社，我们先期垫付稿费，但是是报社的五成，等稿费下来的以后，我们就有盈利了。”赵羲彦正色道。
“不是……人家就不能直接送报社？要送到你这里来？”张志臣皱眉道。
“这就是我要办报纸的初衷，很多稿子其实很优秀，但报社不一定刊登，所以由我们来做这件事。”赵羲彦认真道，“厂长，你批我五万块……我三年之内还给你，以后我们宣传部财务独立，不需要厂里发一分钱工资。”
“真的？”
杨建国颇为心动。
“真的，不信我可以立军令状。”赵羲彦正色道。
“不行，你立军令状也没这么多钱。”杨建国翻了个白眼道，“五万块……你知道那是什么概念吗？”
“你能给多少？”赵羲彦沉声道。
“最多三……不，两万。”杨建国认真道，“如果你办成了，那以后你宣传部独立，我不给你们拨一分钱，如果你办不成，我扣你三年工资。”
“三年？”
李为民和张志臣都是一惊。
“签协议。”
赵羲彦立刻坐下，开始拟合同。
杨建国看着他，眼神里满是赞赏。
好久都没看到这么敢打敢拼的年轻人了。
二十分钟后。
三位厂长互相传阅着协议。
“这一条不对啊。”
杨建国不悦道，“什么叫做宣传部盈利，厂里不能干涉？这本钱可是厂里出的。”
“我不用还的？”
赵羲彦翻了个白眼，“这钱是借的，以后我还得包宣传部的工资呢。”
“咳咳咳……”
李为民咳嗽了两声，“赵部长，如果你要这么说的话，那我们协议改一改……你得还三万。”
“不是，你这是放印子钱是吧？”赵羲彦被气笑了，“宣传部一个月工资都得上千……我还得还利息？你干脆去抢信用社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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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介。”
张志臣挥手道，“我们坐地起价，你落地还钱嘛，我们总不能为你担着风险……白借给你吧？”
“对对对，我们都支持你财务独立了，你总该给我们点利息吧？”杨建国也帮腔道。
“九千。”李为民正色道。
“一千。”赵羲彦翻了个白眼。
“八千。”
李为民退了一步。
“最多四千，借就借，不借我回宣传部喝茶去。”赵羲彦厉声道。
“成交。”
杨建国狠狠的一拍桌子。
“我再加一个要求行不行？”赵羲彦笑道。
“你说……”李为民沉声道。
“我给一万，但厂里要给我配台车。”赵羲彦正色道，“我现在需要出去跑业务，没车不是很方便。”
“你还五万，我配一台车给你。”杨建国正色道，“你可以先把车开去用……钱还清楚了，车就是你专用的。”
“改协议。”
赵羲彦狠狠的一拍桌子。
四个人立刻又把协议修改了一下，随即皆是签上了自己的大名。
“盖手印。”杨建国警惕道。
“瞧你那小气的样子，我还会赖账不成？”
赵羲彦翻了个白眼。
“赶紧的。”李为民催促道。
“得。”
赵羲彦在印泥上抹了一下，盖上了自己的手印，“下午拨款……少一分钱我把你办公室点了。”
说完以后，扬长而去。
“这小子……”
杨建国笑着摇摇头。
“厂长，要不要截留他一部分稿费？不然到时候他还不上怎么办？”李为民笑道。
“不是，截留他一部分稿费是什么意思？”张志臣惊讶道。
“你以为我们轧钢厂的钱是大风刮来的？”杨建国翻了个白眼，“一个小年轻，开口就是五万，我这要是批了，我还当个屁的厂长……”
“不是，那是什么情况？”张志臣皱眉道。
“部里下了通知，赵羲彦同志的收入都是合法所得……让我们不要去调查他的财务情况。”李为民啧啧称奇，“你说这小子得了多少稿费，部里才会下这样的通知？”
“一……一千？”张志臣结结巴巴道。
“瞧你这样，起码五千。”杨建国冷笑道，“如果不是有稿费托底，你以为我会批钱给他？”
“好家伙。”
张志臣喃喃自语，“这小子到底挣了多少钱？”
“你甭管他挣了多少，我只要保证我厂里挣钱就行了。”杨建国轻笑道。
李为民看着他得意的样子，脑海中突然有了个主意。
一个小时后。
“下面播放一则通知。”
“一食堂的炊事员刘岚入厂以来，表现优异，深受群众喜爱，经过厂委研究，升其为一食堂副主任，希望她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再接再厉。”
广播播报了三遍，却没引起什么波澜。
毕竟除了食堂工作的，谁会去关注食堂主任是谁？更何况还是个副主任。
一食堂。
“刘……刘岚？”
傻柱一脸不可思议。
食堂主任孙德跑进了食堂，对着满脸懵逼的刘岚大笑道，“恭喜啊，刘主任……”
“主任，我这……”
刘岚颇有些不知所措。
“欸，什么主任，以后叫我老孙就是。”孙德满脸堆笑道，“刘主任……这些活哪是你干的啊，今天我给你放假，回去换身衣服，明天准时来就成。”
“孙主任，这是谁提拔刘岚的？”傻柱皱眉道。
啪！
孙德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脑袋上，怒声道，“何雨柱，你他妈给我说话注意点……你敢直呼刘主任的名字？”
“我……”
傻柱捂着脸，很是委屈。
刘岚却猛然惊喜，突然想起那个小男人的话。
“我现在在厂里还说不上话，等我找找关系，把你调个轻松的岗位……不然你天天洗菜，年纪大了会有风湿的。”
……
想到这里，她浑身都酥了。
她刘岚前半生命不好，可没想到却遇到了这么一个好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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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传部。
赵羲彦刚进门，三个主任就迎了上来。
“部长……”
“嗯。”
赵羲彦拍拍手，“所有人停下手里的工作，我宣布一个消息……”
李丽闻言，立刻派人去把办公室的娄晓娥和两个播音员喊了出来。
“部长，什么消息啊？”安心好奇道。
“我打算办报纸。”
赵羲彦朗声道，“厂里给我批了两万块钱，让我去办……有没有想参加这个项目的。”
“有。”
众人皆是大喊。
这可是两万块钱啊，只是让自己咬一口，那就受用不尽。
“你们先别急着回答我，这个项目有一个前提……那就是参与的人，以后不再由厂里发工资，换而言之，我们宣传部自负盈亏。”赵羲彦正色道。
“啊？”
所有人都是一脸愕然。
“不是，部长……这是厂里不发工资，我们工资从哪里领？”许大茂嚷嚷道。
“我发。”
赵羲彦指着自己道，“凡是参与这个项目的，工资都由我来支出……我会适当的调整大家的工资。”
“可如果报纸亏了呢？”许大茂又喊道。
“那就一分钱没有，咱们得干其他的活挣钱。”赵羲彦轻笑道，“这个项目不勉强……想参与的可以参与，不想参与的，我们可以分割一下宣传部的工作。”
“我不参与。”
许大茂冷声道，“赵部长，大家好不容易有个单位……怎么能跟着你去冒这个风险？”
“对，我们可还有一家子要养呢。”
“部长，可不兴强迫人的。”
“我也不参与。”
……
七八个人顿时嚷嚷了起来。
“都他妈给我闭嘴。”
王东春一声怒吼，把大家都吓了一跳。
“王主任、李主任、安主任……你们想参与吗？”赵羲彦平静道。
“想。”
三位主任一点都没犹豫。
既然打算跟着赵羲彦走，那就一条路走到黑。
“很好。”
赵羲彦看着李丽道，“统计一下……有多少人不参加。”
“是。”
李丽立刻拿出本子统计。
“部长，我一把老骨头……我能做什么？”王东春正色道。
“只要你参加，我自然会给你安排。”赵羲彦掏出烟递了一根给他，“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用处……这些事你不用担心的。”
“好。”
王东春点点头，狠狠的看着许大茂。
这畜生敢唱反调，得找个茬打他一顿。
十分钟后。
“部长，统计出来了……总共有十四个人不参加。”李丽沉声道。
“好。”
赵羲彦点点头，轻笑道，“许大茂，你过来……”
“干嘛？”
许大茂警惕的看着他，颇有些畏惧。
“我任命你为宣传部代理主任，以后宣传部的日常工作，我交给你来做。”赵羲彦正色道。
“嚯。”
所有人都惊讶的看着许大茂。
这许大茂何德何能，能胜任主任？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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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大茂吞了吞口水，怀疑自己的做梦。
“怎么？没信心？”赵羲彦笑道。
“有。”
许大茂认真道，“赵部长，如果你把宣传部的日常工作交给我来做，我会做好的。”
“很好。”
赵羲彦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后，朗声道，“娄晓娥……”
“在。”
娄晓娥立刻往前走了两步。
“我任命你为广播站站长，以后你对我负责。”赵羲彦轻笑道。
“是。”
娄晓娥顿时大喜过望。
“扫盲班，广播站由我们报社处理，许大茂……你要处理的工作就是宣传部和上级对接，以及处理下乡放映工作，有没有问题。”赵羲彦看着许大茂道。
“没问题。”
许大茂站的笔直，“赵部长，以后宣传部的工作我会干好的。”
“好。”
赵羲彦含笑点点头，侧头看着李丽道，“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你去报社给我挖人……最少挖五个编辑过来。”
“没问题。”李丽沉声道。
“老王，从今天开始，你每天带着人去其他工厂和宣传部洽谈收稿，只要工人们有兴趣，稿子我们都会尽量刊登。”
赵羲彦吩咐道，“前半个月，所有报纸免费提供……至于后续怎么处理，你不用管。”
“是。”
王东春应了一声。
“安心、娄晓娥，你们以后除了负责自己的事务以外，也要协助李丽主编的审稿工作，有没有问题？”赵羲彦侧头道。
“没问题。”
安心和娄晓娥也娇声应道。
“很好，大家各司其职……我不会亏待大家的。”
赵羲彦笑了笑就，就转身出去了。
“一个高中生还想办报纸？我呸。”
许大茂啐了一口。
“许大茂，你是不是想挨打？”王东春瞪眼道。
“老家伙，你动我一下试试。”许大茂冷笑道，“你是主任，我也是主任……你敢打我，我现在就去厂里告状你信不信？”
“你……”
王东春顿时气得吹胡子瞪眼。
“你什么你？一把年纪了还学人家玩花活。”许大茂冷笑道，“兄弟们，今天东来顺……我请大家吃饭。”
“好。”
众人皆是给许主任送上了热烈的掌声。
“行了，你和他计较什么。”李丽拍了拍王东春的肩膀，“既然打算跟着部长干，咱们就得用用心……”
“说的对。”
王东春看了许大茂一眼后，转身朝着楼下走去。
“安主任，娄站长……晚上我们聚餐，要不要一起来。”许大茂媚笑道。
啪！
娄晓娥直接上去就是给了他一巴掌，随即带着哭腔道，“许主任，我是结了婚的……你晚上要我出去？你安的什么心？”
“卧槽。”
许大茂内心一惊，急忙道，“聚餐聚餐……我们整个部门一起去。”
“许大茂，我们是报社的人，和你又不搭界，喊我做什么？”
安心翻了个白眼后，开始带着自己的下属备课。
“切。”
娄晓娥看都懒得看许大茂一眼，直接朝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你们给我等着，等我把赵羲彦那个畜生搞下来，我要你们好看。
许大茂在内心暗下决心。
华夏新青年报。
办公室。
“哎呦，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靳有为惊喜的看着赵羲彦。
这家伙这么低调，居然会来他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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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羲彦伸手给了他一个拥抱。
“少来这套。”
靳有为翻了个白眼，“你小子那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我求你都求不来的……直接说吧，什么事？”
他给赵羲彦倒了一杯茶后，自己也端着茶抿了一口。
“我要办报纸。”
噗！
靳有为一口茶水喷的到处都是。
“不是，你再说一遍……你要干什么？”
“我要办报纸。”
赵羲彦正色道，“厂里很支持我，给我批了两万块钱……”
“你们厂长疯了不成？”靳有为瞪大了眼睛，“我承认你的书写的很不错，但报纸可不是这么简单的……”
“我知道不简单，我想试试。”赵羲彦正色道。
“你……”
靳有为深吸一口气，“一份报纸五分钱，就这样，我们新青年一个月的报纸大概是三万份，扣除人工什么的，扣除各项开支，基本上就挣一点点。”
“就这样……还是在你的书大受欢迎的情况下，我们有上级可以帮我们兜底，但你不行，你如果要做日报的话，那你会亏的裤衩子都不剩。”
“你月销才三万？”
赵羲彦瞪大眼睛。
“月销三万已经很不错了好吧。”靳有为翻了个白眼，“我们新青年在四九城不说特别突出，但也已经很不错了……”
“算了，这样……你给我联系印刷社，其它的事我自己来处理。”赵羲彦摇头道。
“老弟，办报真的行不通的。”靳有为苦笑道，“我如果能收到好的稿子，就不会去后海撞运气了……”
“我们走的路线不同。”赵羲彦摇头道，“我想试试……看我能不能做起来，亏了我拿自己稿费去补就是。”
“你……”
靳有为摇摇头，起身道，“得，我带你去找印刷社吧，不过事先说好，如果谈不拢，你可不许怪我。”
“好说。”
赵羲含笑点点头。
两人出了门后。
靳有为刚想推自己的自行车，突然听到“滴滴”两声。
“不是，你怎么还有车了？”
“两万块钱买的，上车吧。”赵羲彦笑道。
“去你的，现在哪有私人的小汽车。”
靳有为翻了个白眼后，也懒得问他车是怎么来的，毕竟赵羲彦办报纸，在他眼里就是一个笑话。
二十分钟后。
红星印刷厂。
赵羲彦刚靠近，就到“轰隆轰隆”的声音。
现在的印刷设备陈旧，几乎都是工人们用活字排版，然后印出来的。
“老付……”
靳有为突然对着一个老工人喊了一句。
老工人约莫四十多岁的年纪，头发花白，满手都是油墨，看到靳有为后，侧头对一个年轻人交代了两句，踱步走了过来。
“走，外面说话。”
靳有为拉着他就朝着厂外走去，赵羲彦也亦步亦随的跟在了两人身后。
五分钟后。
远离印刷厂的一个小摊子上。
靳有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为叫了三碗馄饨，随即才介绍道，“这位是红星轧钢厂的宣传部副部长赵羲彦……”
“副部长？”
老付惊讶的看着赵羲彦。
“付厂长你好。”
赵羲彦伸出了手。
老付也下意识的伸了过去，却发现自己满手油墨，正打算收回来，却被赵羲彦握住了。
“这位是红星印刷社的付庆贺。”靳有为轻笑道。
“赵部长，你来找我有什么事？”付厂长正色道。
“我要办报纸，想找你合作。”赵羲彦轻声道。
“日报、周报还是月刊？”付厂长沉声道。
“不是，老付……你怎么不问问他这么年轻为什么办报纸？”靳有为笑骂道。
“不问。”
付厂长摇头道，“他这么年轻就能当上副部长，肯定是有能力的……既然他敢办报纸，我也敢给他印。”
“唔。”
靳有为顿时一愣。
这话，好像有点道理啊。
“我打算办日报，我的报纸名字为《邸报》。”赵羲彦正色道，“我们现在才开始，所以试试水……大概一天一万份。”
“《邸报》？不是我知道的个字吧？”靳有为张大了嘴。
“就是你知道的那个字。”赵羲彦轻笑道。
邸报，放在古代那就是朝廷的公文，或者说是朝廷的新闻。
“你还真敢取名。”
靳有为苦笑着摇摇头。
“行，两分钱一份，这活我接了。”付庆贺沉声道。
“一分钱一份能做吗？”赵羲彦叹气道，“我们这报社刚起步……”
“一分钱太少，不做。”付庆贺摇头道。
“这样……如果我做到两万份，我给你一分五一分，如果我做到五万份，我给你两分，如果做到十万份，我给你三分，这样成不成？”赵羲彦正色道。
“哪有你这么砍价的。”付庆贺闷声道，“怎么卖的越多还给的越多呢。”
“我现在的第一步，就是想要我的报纸活下去。”赵羲彦叹气道，“如果我活不下去……哪怕你只要我五厘一份也没用不是？”
付庆贺仔细看着赵羲彦，好半晌才开口道，“行，就当我鼓励新报纸了……不过一分钱一份只能让你做一个月，一个月以后，我要两分钱。”
“行。”
赵羲彦爽快的答应了下来。
“唔，你怎么不还价？”付庆贺诧异道。
“如果我做不起来，一个月以后就不用麻烦你了，我还什么价？”赵羲彦苦笑道。
“也是。”
付庆贺也叹了口气。
办报哪是这么容易的事？
“馄饨来了。”
小摊的老板送上了三碗馄饨，三人呼啦呼啦的吃了起来。
吃完了以后，赵羲彦和付庆贺约了三天后出第一版报纸后，就把靳有为送回了《新青年》，自己回则到了轧钢厂。
刚进门，就看到杨建国和李为民坐在他的办公室里。
“两位老总，我这才借钱，你们就来要账了？”
“哪能呢。”
杨建国笑道，“我们不是来看看你花了多少钱了嘛。”
“一分钱都还没花。”
赵羲彦给两人倒了茶后，轻笑道，“有什么事赶紧说吧，我还有事呢。”
“赵部长，我们把合同改一下。”杨建国正色道，“我们借五万给你，你还十万给我们……为期三年，除了你分出去的十四个人以外，其它人员的工资你自理。”
“职务还是担任着轧钢厂的职务，就算你这事办不成，他们回厂里，也是一样的……”
“唔。”
赵羲彦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惊悚道，“厂长，要是不行，咱们找个医生看看怎么样？医生不行，找个庙也成……”
噗！
李为民顿时笑得前俯后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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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建国把赵羲彦的手拍开以后，哭笑不得道，“你就说你借不借吧。”
“借，为什么不借。”
赵羲彦爽快道，“我现在签合同，你把钱送过来……”
“喏。”
杨建国递过来了一张三万块的汇票，李为民则过来了一份合同。
赵羲彦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这才签下的自己的名字。
杨建国和李为民也签上了自己的名字，随即起身笑道，“赵部长，祝你报纸大卖……”
“承您贵言。”
赵羲彦含笑点点头。
李为民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后，跟着杨建国转身离去。
赵羲彦坐在了木沙发上，长舒了一口气。
“部长……”
王东春和李丽走了进来。
“怎么了？”
赵羲彦掏出烟递了一根给王东春。
“给我也来根。”
李丽伸出了手。
“行。”
赵羲彦微微一愣，随即也递了根烟给她。
“周围的十二家工厂，有八家答应了，有四家推脱了，想看看我们的情况。”王东春皱眉道，“明天我再去跑几家……”
“慢慢来，不急。”
赵羲彦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即看着李丽，“你那边呢？”
“没人。”
李丽吐出一口烟雾，“我跑了十九家报社……没有一个人愿意来我们这里。”
“没人就自己培养。”
赵羲彦正色道，“你们别有这么大的压力，厂长刚才跟我说了，这五万块钱亏了，也都是算我个人的。”
“部长，你说这话就见外了。”王东春不满道，“我们是你的下属，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什么你的我的，如果真亏了，我们也一起帮你还账。”
“对。”
李丽点头道，“我们是革命伙伴，自然要共同进退。”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共同进退吧。”赵羲彦笑道，“印刷厂我联系好了，三天后出第一版报纸……所以大家得努力。”
“是。”
王东春和李丽同时点头。
“行，把轧钢厂的稿子送到我这里来，我来审稿。”赵羲彦吩咐道。
“部长，你不回家？”李丽诧异道。
“我看到你换洗的衣服都拿来了，你怕是要通宵工作……你这么辛苦，我不得陪着你干活啊？”赵羲彦侧头看了一眼欲言又止的王东春，“老王，你不负责这一块你先回去，我明天还有任务交给你。”
“是。”
王东春担忧的看了他一眼，随即转身就走。
李丽前脚抱着一堆稿子走进了办公室，后脚秦淮茹就来了。
“小赵……”
“你先回去，我有工作要做。”
赵羲彦揉了揉她的脑袋。
“小赵，咱不办报纸好吗？”秦淮茹小声道，“现在厂里都传开了……说你想钱想疯了，借了厂里十万块钱。”
“胡说，明明就是五万。”赵羲彦笑骂道。
“小赵……咱们日子过的好好的，不要去做这些事。”
秦淮茹拉了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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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子，这不是部长一个人的事。”李丽忍不住开口道，“我们宣传部二十一个人和部长共同进退……如果这事亏了，也是我们大家的事。”
“行了，你先回去吧。”赵羲彦抱了抱秦淮茹，“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那……那我回去做了个饭给你们送过来。”秦淮茹红着脸道。
“好。”
赵羲彦点点头，随即开始审稿。
娄晓娥和安心回到办公室后，也加入了审稿的大军。
四个人，把所有稿子看完了以后，已经是凌晨两点了。
秦淮茹趴在桌子上睡觉，娄晓娥躺在木沙发上，李丽则用两张桌子拼着睡觉，安心则坐在桌子前写着稿子。
赵羲彦去了隔壁办公室，把打字机弄了出来，开始滴滴答答的打字。
次日。
秦淮茹等人起来的时候，正巧遇到了赵羲彦拿着早餐走了进来。
“如果累了就继续休息，不累的话，继续工作……”
“是。”
众人应了一声后，开始狼吞虎咽的吃早餐。
一个多小时后。
许大茂见到胡子拉碴的赵羲彦，刚想嘲讽两句，却看到娄晓娥和安心眼神不善的看着他，立刻把话吞了回去。
中午。
赵羲彦让几个姑娘回去洗澡，自己也回了院子。
“哟，赵部长现在都夜不归宿了。”贾张氏冷笑道。
“那可不是，谁像你一样啊，天天吃了睡睡了吃，郭婷都跟喂猪似的。”赵羲彦笑道。
噗！
院子里的老娘们顿时笑了起来。
“我不生气。”
贾张氏轻笑道，“反正你也得意不了多久了……你要是把厂里的钱给亏了，你这房子都得卖了。”
“要是厂里查我，我就说我给了钱给你，我去坐牢，你也得陪着。”赵羲彦轻笑道。
“畜生，你敢拉我下水？”贾张氏勃然大怒。
“那可是五万块钱，我一个人怎么花的完？”赵羲彦一本正经道，“反正我也和院子的年轻人一起吃吃喝喝，别急，到时候大家都有份……”
“你……”
院子里的老娘们顿时脸色大变。
赵羲彦则哼着小曲回家洗了个澡，再出来的时候，发现院子里一人都没有。
他往阎埠贵家一看，发现三大妈正蹲在窗户口，偷偷摸摸的看着往院子里看。
“还不是怕了。”
赵羲彦嘀咕了一句后，朝着门外走去。
轧钢厂。
宣传部。
部长办公室里，稿子堆积如山。
“部长，这是老王从其它厂弄来的。”李丽轻声道。
“知道了。”
赵羲彦钻进去，开始看起了稿子。
傍晚。
王东春拖着疲倦的身子回了宣传部，看到赵羲彦等人依旧在约稿，不由叹了口气。
“老王，进来……”赵羲彦喊了一声。
“欸。”
王东春立刻走了进去。
“明天开始，你去各个厂宣传一下……看看工人们有没有一些旧物准备送人，我们报纸都可以登记，给他们做广告。”赵羲彦轻声道。
“送人？”
众人犹如见鬼一样的看着他。
现在就是一块砖都得放着得年代，谁会想不开把东西送人啊。
“你把东西送给人家，人家给你点感谢费，这不是应该的吗？”赵羲彦一句话，把所有人都镇住了。
现在信息不流通，钱也没多少。
很多人其实都还是以物易物，俗称换，这也是四九城鸽子市的由来。
如果按照赵羲彦这种搞法，《邸报》就是整个四九城最大的鸽子市，合法合规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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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
赵羲彦、王东春、李丽、娄晓娥以及安心四个人都在红星印刷厂等着，哪怕这里的机器响得他们说话都听不见，可他们依旧在这守着。
《邸报》这个名字还是饱受争议的，不止是厂领导颇有微词，就是部委领导都觉得这个名字不妥，一个小小的轧钢厂办报纸就已经很扯淡了。
现在居然还叫《邸报》？这不是让人笑掉大牙嘛。
为了这个名字，王辅卿亲自跑了一趟上级。
大领导只是说了一句，“既不违法，又不违规，为什么不可以取？”
所以这个名字也就被顺利申办下来了。
轰隆轰隆！
伴随着机器的轰鸣声，一张张带着墨香的报纸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邸报》。
社长：赵羲彦
主编：李丽
编辑：安心，娄晓娥
就这么简单四个人的名字出现在了报纸上。
李丽等人抚摸着报纸，有种奇特的感觉，虽然还不知道销量怎么样，最少她跟着部长干了一件大事不是？
“行了，都回去吧，销售渠道已经谈妥了，明天直接送过去就是。”赵羲彦笑了笑。
“部长，都忙了这么多天了，也不在乎这一天不是？”安心打趣道，“明天的报纸也做好了……不如给我们放天假，我们也去看看报纸的销量怎么样？”
“万里长征才第一步，你就想放假？”赵羲彦笑骂了一句后，摸着下巴道，“这也不是不行……我们印了一万份报纸，明天能卖到五千，我请大家吃全聚德。”
“部长万岁。”
众人大声欢呼了起来。
是夜。
赵羲彦开着一辆半新不旧苏俄的吉斯110停在了四合院门口，点燃了一根烟后，长舒了一口气。
他有些想当然了，厂里既然有小车班，那小汽车应该很多才对，其实不然，整个轧钢厂才五台车，他这辆吉斯110都是部里批下来的。
准确的说，这车是暂时借给他的，真正能把车给他自由驱使的话，那要等到他把十万块钱的账务还了以后。
呼！
赵羲彦吐出一口浓烟后，走进了院子。
“哟，这不是赵部长回来了吗？”许大茂阴阳怪气道，“明天《邸报》就要开始卖了吧？有没有信心？”
“你过来。”
赵羲彦对他勾了勾手。
“干什么？你还想打人是怎么？”刘海中讥讽道。
“就是，你今天动许主任一下试试。”阎埠贵也冷笑道。
“赵羲彦，你这个部长也做不了几天了……厂里的领导对我很欣赏，以后你慢慢还债吧。”许大茂冷笑道。
“许大茂，你看看你这小人得志的样子。”娄晓娥撇嘴道，“实在是让人恶心……”
“娄晓娥，你怎么说话的？”林梦不满道，“我家爷们有本事，你嫉妒是吧？”
“我嫉妒他？”
娄晓娥做了一个呕吐的表情后，“他不过是个代理主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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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明天不是了。”赵羲彦轻笑道。
“什么？”
众人皆是一愣。
“许大茂明天不是代理主任了。”赵羲彦悠悠道，“许大茂，我教你个乖……就算我报纸亏了，我也是副部长，我不管宣传部，我也会让厂里重新推荐，你还是个代理主任就想调皮？”
“赵羲彦，我和李厂长关系可好了，你敢动我？”许大茂厉声道。
“你以为你是谁？”
赵羲彦摊摊手道，“我是你的直属领导，而且宣传部也是我在管。我不想让你上，你去让李厂长拿掉我就是，不过……”
“你觉得李厂长会为了你得罪我？你只是个代理主任，我可是正儿八经的干部啊……麻烦你珍惜最后的时光，明天上班，你可就不是许主任了。”
他说完以后，就朝着西南角走去。
“许主任……哎呀，瞧我这张嘴啊，许大茂，这才过了几天的瘾啊，主任就没了？”傻柱讥讽道。
“许大茂，不是我说你，你看看你哪有一点当官的样子。”刘光奇轻笑道，“现在人家赵羲彦可还是副部长呢，你就在他面前龇牙？你以为你是好谁？”
“许大茂，老老实实做放映员吧。”贾东旭嘲笑道。
“滚。”
许大茂怒吼一声，气冲冲的就朝着后院冲去。
他发誓，一定要弄死赵羲彦那个畜生。
西南角。
赵羲彦洗完澡早早就上床睡觉了，秦淮茹和娄晓娥知道他明天有事，也没去打扰他。
次日清晨。
等两人起床的时候，赵羲彦早已经消失不见了。
东城纺织厂。
“钱科长。”
赵羲彦和一个中年人打了个招呼。
“哟，赵部长怎么还亲自来了？”钱科长轻笑道，“你放心，我们厂五六千人……这区区五百份报纸，我吃都让他们吃下去。”
“那可不是，钱科长的能力谁不知道？”赵羲彦递了根烟过去，“我这第一次办报纸，有点心不安，来你这找找安慰不是？”
“哈哈哈。”
钱科长大笑了起来，“老弟，你放心……这事包在哥哥身上。”
“好。”
赵羲彦笑了笑，坐在了保卫室里。
八点整。
陆陆续续就有人开始进厂了。
钱科长对几个保卫员使了个眼色，几人立刻会议。
“哎呀，江湖百晓生出新书了。”
“欸，这炼钢厂的张富贵家里有个柜子要送人呢。”
“是吗？哟，我们厂里的李红家里还有个床要送人。”
……
几个保卫员拿着报纸在那大声讨论着，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张哥，这是在看什么呢？”
有个小年轻凑了过来。
“报纸啊。”
保卫员轻笑道，“这是咱们工人自己的报纸，叫做《邸报》，上面有小说……还有别人送东西呢。”
“真送？”
小年轻一声惊呼，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蠢。”
保卫员翻了个白眼，“你家的东西你舍得送人啊？”
“这不是你说的嘛。”小年轻讪讪道。
“你问问人家要什么，用东西换，或者给点感谢费……这东西不就来了嘛？不比你去供销社买要便宜？”保卫员轻笑道。
“嚯。”
众人皆是一阵惊呼。
有道理啊，反正都是买，这和人家当面说，不比去供销社好？供销社的东西，死贵死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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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看？你不知道自己买啊。”保卫员对着保卫室门口努努嘴，“喏，五分钱一份……要就自己买，老谢在那收钱。”
“不是，你们保卫科还卖报纸？”有人惊讶道。
“这可是我们工人自己的报纸。”保卫员义正言辞道，“我们也是工人，难道就不应该支持一下吗？我们厂也有不少人在报纸上写文章呢。”
“嚯，我们厂？”
众人皆是满脸错愕。
突然一辆自行车疾驰而来。
“钱科长，我拿两百份报纸走啊，化工厂那没报纸了。”
安心下了车，走到报纸存放处，数了两百份后，背在身后，就疾驰而去。
“我说你们要买快买，不然报纸可就没了。”
钱科长吼了一嗓子，内心在滴血。
一份报纸他们保卫科可以挣一分钱，十份报纸就是一毛钱……刚才安心拿走了他两块钱。
别看两块钱不多，可《邸报》可是日刊。
这钱可是天天可以拿的，一天五块，一个月就是一百五，更何况……现在才刚开始，一天要是卖一千份的话，一个月可就是小三百块钱。
纵使大家一起分，可也不是一笔小数目。
“我要一份。”
小年轻立刻大喊了起来。
“我也要一份。”
不少人纷纷上前，开始抢购报纸。
坐在保卫室的赵羲彦站了起来，仔细看着大家翻阅报纸。
有的人看到封面的《楚留香传奇》就挪不开眼睛了，有的人却是直接翻到《工人互助》栏目，上面密密麻麻有数百条信息。
有的家里有东西想要送，有些“贫困户”则想求助，想要一些东西，信息五花八门，什么都有，上面标注了名字和地址，直接上门就成。
纺织厂人可不少，三百份报纸根本满足不了大家的需求。
“钱科长，报纸呢？”
“我还想要一份的。”
“快点把报纸拿出来。”
……
众人群情激奋，皆是想要报纸。
而买到了报纸的人，都偷偷的把报纸折了起来，他们自己可都还没看完呢。
“钱科，钱科……肥皂厂没有报纸了，你这还有没有？”
娄晓娥飞驰而来。
“没有了。”
钱科长摊摊手，颇有些肉疼道，“刚才安主任可拿走我两百份报纸呢，你们这可不对啊，给了我们的报纸，怎么还能拿回去呢。”
“化工厂报纸一摆上去就没了。”娄晓娥摊摊手道，“你这卖得慢……她可不就来你这拿了嘛。”
“不是，姑娘，谁说卖的慢？我这不是没抢到嘛。”
“你赶紧和你们领导说说，明天多上一点。”
“就是，我可喜欢江湖百晓生了，他写了新书我都没看到。”
……
工人纷纷出口抱怨。
娄晓娥也只能点头哈哈腰的和大家道歉。
等工人们走了以后，赵羲彦才从保卫室内走了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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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长，你怎么在这？”娄晓娥惊讶道。
“来看看情况。”赵羲彦摇头道，“钱科长，辛苦了……等会我们李丽主任会来收钱的。”
“这钱你带走不就行了？”钱科长惊讶道。
“那可不行。”
赵羲彦正色道，“这收钱的只能是李主任……要是没有规矩，以后会出问题的。”
“成，老哥听你的。”
钱科长笑道，“老弟，我可是最先支持你的吧？肥皂厂和制药厂可都是我帮你去说的。”
“明天我给你送一千份来。”
赵羲彦掏出烟散了一圈。
“好兄弟。”
钱科长立刻大喜过望。
他们保卫科才多少人？一个人起码可以分十块钱，这特么还是一个月的，一年下来都能混半辆自行车了。
轧钢厂。
宣传部。
赵羲彦带着娄晓娥刚进门，办公室就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好小子，一万份报纸，一个上午就卖完了。”杨建国笑道。
“准确的说，是两个小时。”靳有为眼神复杂道，“赵部长，我小看你了。”
“赵部长，恭喜啊。”
李为民伸手拍了拍赵羲彦的肩膀。
张志臣没有说话，眼神里却满是笑意，毕竟赵羲彦可是他的手下，手下能干，这大家不是都沾光嘛。
“各位领导，这才哪到哪啊。”赵羲彦苦笑道，“大家今天只是看个新鲜而已……明天可就卖不了这么多了。”
“新报纸，一天两千份就已经不错了，更何况你还是日刊？”靳有为摇摇头，“你只要把影响力做起来了，报纸可是能挣大钱的。”
“一天一万份，一份挣四分钱，一天挣一千六？”杨建国惊呼道，“小赵，你真发财了？”
嘶。
众人皆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厂长，你这话可不对。”赵羲彦摇头道，“甭管一天挣多少……这钱是公款，是属于我们宣传部的钱，你可别打我的主意。”
“你……”
杨建国无奈道，“得，你先把钱还了再说吧。”
一天一千六听起来很多，实际上也就这么回事。就像赵羲彦说的，不可能每天都能卖这么多出去的不是？
“行了，老杨，我们不要打扰赵部长了。”李为民笑道，“现在人家刚起步，等以后挣钱了……咱们再讨杯酒水喝不是？”
“也是，小赵，你接着好好干。”
杨建国大笑了一声后，带着两位副厂长走了。
赵羲彦看着兴奋的众人，不由朗声道，“今天大家辛苦了，每人发十块钱的奖金……算是我们《邸报》的开门红，李主任等会收了钱就把钱发下去……记得记账。”
“部长万岁。”
娄晓娥等人兴奋的大喊大叫。
卧槽，这就十块钱了？
没有参与的那群人顿时麻了。
许大茂更是一脸幽怨，这畜生怕是要对自己下手了。
“许主任……”
赵羲彦喊了一声，把许大茂吓了一跳。
“部长……”
“今天的日常工作可还没做，你赶紧安排下去，让人把黑板报给出了……至于出什么文章，你问李主任要。”赵羲彦轻笑道。
“不是……你昨天不是说要撤我职吗？”许大茂惊讶道。
“老弟，我是干部，又不是土匪，至于为了你两句不礼貌的话撤你的职嘛，这要是传了出去，我岂不是变成了公私不分的人？”赵羲彦无奈道，“赶紧把工作安排下去……要是出了差错，可别怪我找你麻烦。”
“我……”
许大茂欲言又止。
“许主任，你是不是不想干了？你不想干，有的是人干。”李丽冷笑道。
“我马上去安排。”
许大茂在内心问候了赵羲彦家里的半数女性，这畜生一句话，害的自己昨天整晚都睡不着。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赵羲彦无视了一些幽怨的眼神，径直走向了办公室。
手下的四大金刚以及靳有为皆是亦步亦随的跟了上去。
“老哥，你还有事？”赵羲彦看着靳有为道。
“我想和你们报社合作。”靳有为正色道，“我研究了一个晚上你的《工人互助》，觉得这事很有搞头……也准备在我们报纸后面加上。”
“你们《新青年》不行。”赵羲彦掏出烟散了一圈，“这种事就是要及时性……你一个月才出一版，人家东西早都没有了。”
“唔。”
靳有为陷入了沉思。
也是，这一个月才出一份的报纸，黄花菜都凉了。
“老哥，你们这报纸做的已经不错了。”赵羲彦安慰道，“把内容再做好一点……那就比什么都好。”
“要不，我外包几个编辑给你怎么样？”靳有为苦笑道，“我看了你们的内容版面……很多文章，只能说字句通顺，其他的一无是处，你们编辑水平不行啊。”
“这一期报纸是我亲自定稿的。”赵羲彦悠悠道。
“啊？你这……”
靳有为瞪大了眼睛。
赵羲彦这水平，称句“才子”不为过吧？他不相信赵羲彦看不出那些人的水平。
“老哥，每份报纸都有每份报纸的定位。”赵羲彦正色道，“我们这份报纸是给工人看的，工人的文化程度不是很高……所以我们尽量选取一些结构简单的文章给他们看。”
“现在扫盲工作也在进行，文章水平也会慢慢提高的……你放心，我心里有数。”
“果然是‘长江后浪推前浪’。”靳有为叹了口气后，打趣道，“你不是说半个月免费的吗？怎么样突然定价了……而且还定的这么贵。”
一般来说，日报都是在两分钱，最多三分钱，只有月刊和周刊的价格要高些。
“这事我也想了好久，现在的人手头上都没有钱……如果我免费给他们的话，再想卖高价，那可就困难了。”赵羲彦叹气道，“与其这样……我不如试探一下市场的反应，如果反应不好，我再把价格调整一下。”
……
靳有为又被干沉默了。
他混迹了报社几十年，居然还没个小年轻会办报纸。
“现在我们报纸虽然只是卖了第一天，但多少已经进入正轨了。”赵羲彦正色道，“安心，你扫盲工作不准放下……这是我们宣传部工作中最重要的事。”
“是。”
安心立刻挺起了胸膛。
赵羲彦瞥了一眼，急忙收回目光，却依旧被安心敏锐的发现了。
这家伙。
安心俏脸绯红，往凳子上靠了靠。
“李丽，这次除了主版的小说以外，其它的工作我都不参与……你要自己独立进行。”赵羲彦吩咐道。
“好。”
李丽点点头。
“老王，你下午尽量早点去收信息……也让各个厂的保卫科把消息放出去，我们前一天的信息，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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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问题。”
王东春急忙点点头。
“娄主任，你这边的工作也要重视……不能因为手下不会，你就放弃了他们，这不合适。”赵羲彦告诫道，“如果你每次都自己上的话，那我就不要招播音员了。”
“我知道了。”
娄晓娥低头应了一声。
“行，都出去吧。”
赵羲彦笑着摆摆手，李丽等人鱼贯而出。
等大门关上以后，他才看着靳有为道，“老哥，这是要给我介绍几个广告？”
“去你的。”
靳有为急忙拿着包站了起来，“我还给你介绍广告？我自己都快饿死了……我警告你，你如果敢挖我墙角，我和你拼了。”
他说完以后，就飞快的跑了。
赵羲彦看着他的背影，不由心念一动。
行政楼。
李为民开完会以后，推开门，就看到赵羲彦笑眯眯的站在那里。
“哟，老弟，你这可是稀客啊。”
“哥哥，我这不是找你帮忙来了嘛。”赵羲彦笑道。
李为民闻言，顿时乐了。
“你难得求我一次，有什么事尽管说。”
“老哥，你也知道，我才来四九城，这也不认识几个人。”赵羲彦叹气道，“我们报纸销量还算不错，最少今天还不错……这不是想找几个广告商来嘛。”
“广告商？”
李为民微微一愣，随即脑海中立刻想着该怎么捞一笔。
可他还没开口，赵羲彦却送上了一份大礼。
“老哥，这样……我把广告业务包给你来做怎么样？只要价格达到了我们的心理预期，溢价什么的，我都不管。”
他说着，就递过去了一张纸。
李为民只是瞥了一眼，顿时瞪大了眼睛，“老弟，你这价格可不便宜啊。”
“这是我参考了销售在一万份的报纸报价，不算高。”赵羲彦摆摆手道，“这是底价……我只要收到了钱，其它的事我不管。”
“这也不是不可以。”
李为民轻笑道，“老弟，这事好做……但不好说，你明白吗？”
“我如果不明白，我就不会来找你了不是？”赵羲彦轻笑道，“你可以现在开始找……毕竟我们的报纸还得卖几天才能稳定下来。”
“成，那我帮你个忙。”李为民乐呵呵道。
“那不打扰厂长休息了，我先去忙了。”
赵羲彦笑了笑。
“我送你。”
李为民亲自把赵羲彦送出了门，这才回到办公室拿起那张报价单，想了一下，拨通了一个电话出去。
“老蒋，你帮我看看日销在一万份的广告报价……”
“对对对，我们厂不是办了报纸嘛。”
“多少？这么高……不是，我知道了。”
……
李为民挂断电话后，嘴角慢慢咧起。
好家伙，赵羲彦的报价，比市价低了一成。
这小子可以啊，送礼都送的这么隐晦。
如果赵羲彦知道他的想法，肯定会白眼翻上天的，现在需要打广告的东西可不多……而且他赵羲彦一个人都不认识。
既然这样，还不如把事给李为民去做，付点业务费算了。
傍晚。
红星印刷厂。
赵羲彦手下的四大金刚看看报纸，又看了看赵羲彦，欲言又止。
“有话直说……”赵羲彦笑骂道。
李丽和安心对视一眼后，咬牙道，“部长，我们这一下出五万份，是不是太冒险了？”
“冒险？不，我得试试市场的极限。”
赵羲彦摇摇头。
为了这件事，他还特地去找了街道办，看一下人口情况。
现在，整个四九城有四百万人，整个东城区就有一百一十八万人，
这么多人，消化五万份报纸，或许真的不是很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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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羲彦刚进门，就看到张主任和陈队长正坐在院子当中和易忠海等人闲聊，见到他回来了以后，立刻站了起来。
“赵部长……”
“哟，两位怎么有空来我这里？”赵羲彦打趣道。
“还怎么有空来这里？人家张主任是专门来找你谈话的。”傻柱幸灾乐祸道。
“找我谈什么？我工作可忙的很，哪能和你一样，天天盯着大姑娘、小媳妇的……”赵羲彦撇嘴道。
“欸，小赵，你这句话就说到点子里上了。”刘光奇撇嘴道，“这家伙天天盯着郭婷看，还以为别人不知道呢。”
“就是，我都看到好几回了。”
阎解成等人也开始起哄。
“傻柱……”
贾东旭咬牙切齿的喊了一声。
“东旭哥，你可别听他们胡说啊，我哪能盯着嫂子看……我是那样的人吗？”傻柱怒声道。
“你……”
许大茂正打算落井下石。
门外却进来了一个姑娘。
“请问……娄晓娥是住在这里吗？”
“嚯。”
院子里的一帮年轻人皆是大惊失色。
这姑娘未免也太好看了吧。
“喏，张主任……你看我说什么来着，也幸亏现在是法制时代，不然傻柱都恨不得把人吞下去呢。”赵羲彦幽幽道。
刷！
所有人都看向了傻柱。
此时傻柱正痴痴的看着站在门口的姑娘，不停的咽口水。
“何雨柱……”
陈队长呵斥了一声，把傻柱吓了一跳。
张主任也走上前去，挡住了傻柱的视线，轻声道，“姑娘……娄晓娥是住在这里，你找她有什么事吗？”
“张主任，她是我们宣传部的安主任。”许大茂喊了一声。
“唔，主任？”
所有人瞪大了眼睛。
这姑娘看着娇滴滴的，不过才二十出头的年纪，居然也是个主任？
“不对吧。”
刘光奇皱眉道，“许大茂，你不说你们部长现在升了副厂长，宣传部的事都是交给了小赵在做吗？如果这样算下来，安主任不是小赵的手下？”
“对呀，咱们宣传部除了部长，谁不是他手下？”许大茂撇嘴道，“安主任还是赵羲彦一手提拔的呢。”
刷！
所有人都看向了赵羲彦。
“小畜生，肯定没安好心。”贾张氏冷笑道。
“你怎么说话的？”安心不满道，“我们部长为人可正直的很，你再胡说八道……我去报联防办了。”
又是个赵羲彦啊。
易忠海等人皆是在心中叹了口气。
这丫头说话的神态，口吻……完全和那畜生一模一样。
“怎么着？你们敢做，我还不敢说？”
贾张氏双手叉腰，正准备给这安心来个下马威，可一旁的赵羲彦却开口。
“如果按照你这个逻辑的话，那哪天贾东旭要是上了二级工……哦。”
“嘶。”
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眼神不停的在贾张氏和易忠海身上徘徊。
“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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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忠海勃然大怒。
他再不挑，也不会去找贾张氏不是？
“赵羲彦，你怎么回事？”刘海中不悦道，“这几天院子里风平浪静……你怎么一回来就搞事？”
“风平浪静？”
赵羲彦冷笑道，“秦姐家里送来了一筐橘子，是被哪些畜生抢了？我这几天没时间搭理你们……等着吧，我们慢慢玩。”
“赵羲彦，这话可得说清楚。”许大茂急忙道，“那橘子我可没吃……爷们有的是钱，不在乎那点东西。”
“我也没吃。”
傻柱义正言辞道，“咱爷们也不是贪那种小便宜的人……”
“小赵，还有这事呢？”张主任皱起了眉头。
“不急，这是我们院子里的事，到时候在院子里解决就是。”赵羲彦笑眯眯的说完后，看向了安心，“你下了班不回家，来这里做什么？”
“这不是晓蛾姐说你们院里有房子租……”
“且先等等。”
赵羲彦看着皱起眉头的张主任和陈队长，立刻道，“什么租不租的……这不是给你借住吗？”
“对对对，借住借住。”安心急忙改口。
“不是，赵羲彦你不仗义啊。”刘光奇不满道，“咱们一个院子的兄弟……你有房子不给我借住，反而便宜外人？”
“你他妈一个单身汉，要房子做什么？”赵羲彦诧异道。
“什么单身汉，爷们结婚了好吧，周末办酒……”刘光奇撇嘴道。
“不是，你跟谁啊？张幼仪？”
赵羲彦惊讶的看着许大茂和傻柱。
有这两个搅屎棍在，刘光奇居然能把事办了？
可以啊。
“屁，他们科长的闺女，长得跟猪八戒他二姨似的，肥头大耳的。”傻柱幸灾乐祸道。
“去你大爷的，你是不是想挨揍？”刘光奇怒声道。
“怎么着？单挑还是你们三兄弟一起上？”
傻柱挽起了袖子。
“我看谁敢。”
陈队长一句话，把两人都镇住了。
“阎解成，你去把娄晓娥叫出来，我问问怎么回事。”张主任吩咐道。
“欸。”
阎解成立刻屁颠屁颠的跑向了西南角。
没一会，娄晓娥就挽着秦淮茹的手走了出来。
“晓蛾姐……”
安心乖巧的喊了一声。
“呀，安心啊？”
娄晓娥猛拍脑袋，“瞧我这记性，差点把你的事给忘记了……不过没事，我和雨水已经说好了，你直接去她家住就是。”
“欸，谢谢晓蛾姐。”
安心甜甜的笑了一声，随即长舒了一口气。
终于不用每天骑一个多小时的自行车了。
“不是，你先等等……”
傻柱一脸错愕道，“娄晓娥，谁允许你把雨水的房子租……不是，借住出去的？”
“雨水允许的啊，还能有谁允许？难不成我还要经过你同意是怎么？”娄晓娥翻了个俏丽的白眼。
“胡说，我们还没分家，那屋子现在可还不是她的。”傻柱冷笑道，“她同意了，我可还没同意……”
“你……”
娄晓娥顿时气得跺脚。
“晓蛾，这事何雨柱说的对。”张主任正色道，“这房子要给别人借住……要征得何雨柱的同意，他不同意的话，可不能这样。”
“嘿。”
傻柱顿时乐了，挺起胸膛道，“我也没说不同意……但这事最少要我知道吧，安心同志，你说是不是？”
安心看着五大三粗的傻柱，顿时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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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张主任顿时皱起了眉头，“你说说看，这又出什么事了？”
“赵羲彦，你敢胡说八道，我弄死你。”傻柱狠声道。
“喏。”
许大茂等人都竖起了中指。
“哎。”
赵羲彦叹了口气，无奈道，“何雨水周末回来，傻柱不止不给她生活费，连饭都不给她吃……这雨水也得想办法不是？”
“这个月的生活费娄晓娥是掏了，人家娄晓娥虽然正直善良……可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不是？随意雨水也想找个人一起住，别说钱不钱的，起码周末回来有口热的吃。”
“嚯。”
整个院子一片哗然。
“何雨柱，你真他妈不是个玩意。”
陈队长啐了傻柱一口。
“何雨柱，以前小赵说这个事的时候，我还以为是他看不惯你，所以故意这么说的……”
“喂……”
赵羲彦颇为不满的看着张主任。
这叫什么话？
噗！
院子里的人却忍不住笑了起来。
尤其是贾张氏，笑的更是猖狂。
“咳咳咳……”
张主任干咳两声后，正色道，“我现在要慎重的对待你们兄妹俩的事了，等这个周末雨水回来，街道办正式给你们分家。”
“不是，张主任，你别听赵羲彦那畜生胡说，我对何雨水可是不错。”傻柱看着安心那厌恶的眼神，急忙道，“这不是要挣钱还账嘛，等还完了账……那日子不就好过了。”
何雨水的死活他管不着，毕竟是要嫁出去的。
可安心就不同，这两人中间就隔了一堵墙，近水楼台先得月嘛。
“哼。”
张主任瞪了他一眼，却也没有再继续追究下去。毕竟街道办可怜的人多了去了，何雨柱再畜生，也不至于把何雨水饿死不是？
“安心，走，我带你去后院看看。”
娄晓娥拉起了安心的手，就朝着后院走去。
傻柱张了张嘴，正想跟过去，可看到赵羲彦后，又留了下来，毕竟姑娘什么时候不可以看，但赵羲彦倒霉，那可是难得一见。
“小赵，我今天到你们厂办去了，听说你和厂办签署了协议？借了十万块钱？”张主任沉声道。
十万块钱这数字，她听到都打了个冷颤。
“对，有这么回事。”赵羲彦坦然道，“不过不是我借的，是轧钢厂宣传部借的……”
“但你是担保人吧。”陈队长正色道，“如果这钱你还不上……你要用未来三年工资抵押吧？”
“不是，陈队长，赵羲彦他三年的工资能值十万块钱？”阎埠贵尖叫道。
有这种好事，他也想去啊。
这要是说一声亏损了，十万块钱，别说三年了，就是未来三十年都不愁了。
“这厂里也太不公平了。”刘海中撇嘴道，“十万块钱就给了这么一个小年轻……这事得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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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对对，我们一起写信反应。”
众人也齐声附和。
“都给我闭嘴。”
张主任喊了一声后，沉声道，“这事不是你们想得这么简单……小赵借的钱，那是属于公款开销，每一笔都只能用在公务上，你们以为随便花的是怎么？”
“切，我说呢。”
许大茂撇嘴道，“原来是公款……”
“不过，小赵……街道办有很多人反映，你生活奢侈，怕你挪用公款，所以街道办打算和你签署一份协议，如果你有违法乱纪的情况，我们会把你的房子收回去。”张主任正色道。
“好。”
刘海中大喝一声，率先鼓掌。
随即整个院子掌声一片，让你狂，现在知道厉害了吧。
“张主任，不是我驳你面子，你一句怕我挪用公款就要把我房子押在街道办？那你怎么不去怀疑我们厂长呢？”赵羲彦悠悠道，“我们厂长每天经手多少钱啊，是不是要把他的儿子闺女都压上？”
“赵羲彦，你算个什么东西？居然敢和厂长比？”易忠海怒斥道。
“那你要这么说的话，那你更不算个东西了？”赵羲彦摊摊手道，“论职务，你没我高，论工资……你也没我高，你连孩子都没有，干脆拿根绳子在贾东旭家吊死算了。”
噗！
众人忍不住笑出了声。
“赵羲彦，你什么意思？”
贾东旭不满道，“凭什么吊死在我家门口呀，怎么不吊死在你家门口？”
“那不能够。”
赵羲彦一本正经道，“一大爷和老贾关系好啊，他都把你当亲儿子看待……欸，你还别说，你们长得还真有点像。”
“哈哈哈。”
许大茂等人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张主任，你就让这畜生在院子里胡说八道？你就不管管？”易忠海气得浑身发抖。
“小赵，不许胡说。”
张主任呵斥了一声后，语气放软，“我们也不是要你的房子，毕竟我们街道担忧的人太多了……光是举报信都有好几十封呢。”
“张主任……”
赵羲彦沉声道，“我说句不好听的，我们是同级，为了几万块钱的公务，我要把房子抵上？那你们办扶贫，大把大把的钱收上去，那审查院是不是要在你们单位常驻？”
“这……”
张主任顿时被说的哑口无言。
“放肆。”
刘海中站了出来，冷声道，“赵羲彦，你别以为你在厂里当了个小官就耀武扬威……人家张主任来我们街道办当干部的是时候，你还在乡下刨土呢。”
“那时候你七级工了吗？”赵羲彦冷不丁的问道。
“那没有。”傻柱讥讽道，“二大爷可是这两年才七级工的……”
“切，我还以为你有多厉害呢。”赵羲彦撇嘴道，“你连一大爷都不如……我和你说句话都觉得丢份。”
噗！
秦淮茹顿时笑得花枝招展。
“好好好，赵羲彦，你以权压人是吧？”
刘海中差点没气吐血。
“我要压也是压干部呀，你一个普通工人，我和都差着辈呢，别和我说话，有事让你们主任来我和说。”赵羲彦一本正经道。
“哈。”
陈队长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家伙这张嘴真是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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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怎么能算了呢？”阎埠贵不悦道，“张主任……他赵羲彦这么胡搞瞎搞的，要是出了什么事，这房子不得被轧钢厂收回去嘛。”
“对对对，这可是我们街道办的财产。”易忠海也急忙附和。
“那你还是轧钢厂的财产呢。”
赵羲彦轻笑道，“易忠海，要不你把钱和媳妇都交给街道办保管吧，万一你死了……街道办也好给一大妈找个好人家。”
“欸，赵羲彦，可不能许这个。”许大茂佯装不悦道。
“那也是，万一明天就走了……瞧我这张嘴。”赵羲彦叹气道。
“好好好，赵羲彦，你狂是吧？你等着，有你的好果子吃，你这副部长也当到头了。”易忠海怒斥一声，拂袖而去。
“行了。”
张主任拍拍手道，“这事全凭自愿，既然赵部长不同意，我们街道办也不勉强……陈队长，我们走吧。”
“好。”
陈队长递了根烟给赵羲彦后，跟在她身后。
众人也是横着眼看着赵羲彦，如果不是打不过他，非弄死他不可。
“老阎，要不要我告诉你个消息……”赵羲彦轻笑道。
“你有什么消息告诉我？”阎埠贵撇撇嘴。
“你说，咱们院子这么多人恨你，如果……我说如果啊，有人去封信举报阎解成，你说他是不是这辈子都只能做学徒工？”赵羲彦笑眯眯道。
“赵羲彦，你懂什么？学徒工被人举报，这还想转正升职？”
刘光奇话说到一半，眉头微微一挑。
许大茂和傻柱等人也眼神不善的看着阎解成，老阎老谋深算，很难对付，可对付不了阎埠贵……还对付不了你阎解成吗？
“赵羲彦，你他妈这话是什么意思？”
阎埠贵大惊失色。
阎解成更是吓得浑身发抖。
真要是被人举报了，那可就完了。
甭管举报的对不对，对于学徒工，领导秉承的可都是“宁杀错，勿放过”的。
“我没什么意思，这不是不懂嘛。”赵羲彦诚恳道。
“赵羲彦，你不得好死。”三大妈厉声尖叫。
“说起来，还有个事……”
赵羲彦叹气道，“今天我去人事部玩，这不是看到这次轧钢厂的招聘名单里有阎解放的名字嘛，我这手一抖……居然把他的名字给划掉了，不好意思。”
“你……”
阎埠贵惊恐的退后了两步，跌坐在地上，随即开始掩面哭泣。
“赵羲彦，我说你差不多的了。”刘海中幸灾乐祸道，“你再说下去……等会老阎吊死在你家门，我看你怎么办？”
“我这不是和三大爷开个玩笑嘛。”赵羲彦叹气道，“且不说阎解放报没报轧钢厂……我一个宣传部的部长，还他妈是副的，人事部主任能让我胡来？”
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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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顿时大笑了起来。
“赵羲彦，我操你大爷。”
阎埠贵破防了。
他这才想起来，他压根就没给阎解放报名轧钢厂。
“啧，三大爷，你是长辈，又是读书人……怎么能骂人呢？”赵羲彦不满道，“下次谁举报阎解成的时候，记得把‘阎埠贵性格粗暴，喜欢骂学生’加上……哎呦，你还要打人？”
阎埠贵握着锄头，死死的盯着赵羲彦。
如果不是这畜生战力太彪悍了，今天拼着“读书人”的身份不要了，也要和他同归于尽。
“得，大家慢慢玩，我回家了。”
赵羲彦搂着秦淮茹，就朝着西南角走去。
“三大爷，你砸他脑袋啊。”
“可不是嘛，你白生了三个儿子的？”
“要是换做我，我今天非得弄死他不可。”
……
众人纷纷起哄。
阎埠贵却一言不发的丢掉了锄头，朝着自家屋子走去。
来日方长，以后有的是机会。
西南角。
“小赵，你报社的事办完了吗？”秦淮茹好奇道。
她倒是一点都不担忧赵羲彦能不能把钱还上，且不说赵羲彦在外面有路子……就是那些稿费，就足够还账了。
虽然她也很心疼，赵羲彦几乎把大部分的稿费都捐了。
“差不多了吧。”
赵羲彦打了个哈欠，颇为疲倦道，“明天五万份报纸……要是能卖完的话，那以后工作就好开展了。”
他也不是犯贱，非要去做这个报纸。
可王东春和李丽、安心跟了他一场，对他也颇为恭顺，轧钢厂的职务，那是一个萝卜一个坑。
普通人没有奇遇的话，基本上当个干部都是祖坟冒烟了，所以既然给不了职务，那就把生活过好一点吧。
“那就好。”
秦淮茹嗔怪道，“我们这些日子都跟牛郎织女似的……再这样下去，我可不依。”
“唔，今天不是说去晓蛾那睡吗？”赵羲彦佯装惊讶道。
“你敢。”
秦淮茹瞪眼道，“你要是今晚敢走，我……我和你拼了。”
“逗你的。”
赵羲彦捏了捏她的俏脸，“我去洗澡了……”
“我给你拿衣服。”
秦淮茹立刻跟了上去。
“不是……你不是说拿衣服的吗？”赵羲彦惊讶道。
“我先帮搓背，晚点再拿衣服。”
秦淮茹红着脸，把他推进了卫生间，随即锁上了门。
次日。
轧钢厂。
宣传部。
赵羲彦端坐在办公室内，门外静悄悄的。
许大茂等人一脸冷峻的看着宣传部大门，不止是赵羲彦，他们也在等消息。
半个小时后。
四大金刚就带着一群人回来。
“李主任，怎么样？”
许大茂立刻凑了过去。
“我说这事和你有什么关系？”王东春瞪眼道，“你这个主任还想不想做了？厂里对这次的黑板报可不是很满意……”
“嘿，你还和我来劲是吧？”
许大茂挽起了袖子。
啪！
王东春直接一巴掌把他拍翻在地。
“你是主任，老子也是主任……怎么着？我这个主任不做了，你也不做了？”
“你……”
许大茂捂着脸，内心却有些高兴。
这老东西这么暴躁，八成这事没办成。
滋啦！
部长办公室的门被打开了。
“许主任……你到底能不能干？不能干那就换个人来干？”
赵羲彦皱眉靠在了门口。
“我马上去。”
许大茂立刻带着手下跑了，跑了几步还回头看了赵羲彦一眼，内心冷笑。
畜生，你等着吧，过两天这位子就是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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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着？还和我玩这套？”赵羲彦笑骂道。
“哎。”
四人皆是叹了口气。
“哎个屁。”
赵羲彦掏出烟递了两根过去，“老王，今天事要是没成……你他妈有心情搭理许大茂？”
“卧槽，这都被你猜到了。”王东春立刻换了副笑脸，“部长，你真神了……五万份报纸，一个多小时就卖完了。”
“卧槽，真卖完了？”
赵羲彦猛然站起来，却撞到了桌角，疼的他龇牙咧嘴的。
这家伙。
安心颇有些嗔怪的看着他，侧头一看，却看到娄晓娥往前走了一步，好似想要去给他揉揉似的，不由内心一惊。
该不会娄晓娥也喜欢部长吧？
“部长……我觉得我们要开分社了。”李丽正色道。
“啥玩意？分社？”
赵羲彦瞪大了眼睛。
“对。”
李丽严肃道，“我们的《邸报》几乎没有什么社会新闻……有的只是工人的文章和你的小说，以及那些换东西的信息。”
“所以呢？”赵羲彦诧异道。
“所以我们的报纸算纯文学性的报纸……”李丽沉声道，“准确的来说，我们的报纸都靠着你的小说和那些换东西的信息在撑着，这样是不长久的，小说不可能一辈子火，东西也不会换一辈子。”
“嚯。”
赵羲彦惊讶的看着她。
他还真没想到，这姑娘居然有这么长远的目光。
“部长，还请你批准。”
李丽掏出了一份报告。
赵羲彦接过一看，更加惊讶了。
李丽把四九城所有的工厂分布以及可以合作的工厂都标注了，名单上有个勾的，那基本上就是谈妥了。
几千家工厂，居然只有寥寥几家打个了“问号”，八成就是还在谈的项目。
“部长，我赞成李主任的意见。”王东春立刻表态。
“我也赞成。”
安心和娄晓娥同时开口。
“做的不错，但是这事不能这么做。”赵羲彦能真的独立出去，毕竟不能真的放着单位不要，我们去办报纸不是？”
“为什么不可以？”李丽正色道，“我们不要轧钢厂这个单位了……重新组建《邸报》的报社。”
“杨厂长同意吗？厂委同意吗？部委同意吗？”
赵羲彦一个三连问，把她给问懵了。
“这……”
王东春等人也有些迟疑。
“姐们，现在还没到你大展拳脚的时候。”赵羲彦站了起来，打开了窗户，“你信不信……三十年后，那才是我们的天下。”
只要风波过了，那一切都好说。
可现在到风波开始都还有十多年，更别提风波的那十年了。
“我信。”
李丽立刻道，“部长……当你要报纸的时候，我们就商量好了，豁出命去给你干，哪怕欠了十万块钱的债务，我们也一起帮你还。”
“对。”
安心等人猛点着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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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才认识多久？至于这么为我拼命吗？”赵羲彦笑骂道，“更何况……什么十万块钱，明明只有五万，这他妈报社做亏了，厂里要给我还利息不成？”
“说起来……部长，厂里为什么会这么支持你？”安心犹豫道。
“我一个月稿费大几千，他为什么不支持我？”
赵羲彦翻了个白眼。
“啊？”
众人皆是惊讶的捂住了嘴。
大几千……那就是表明五千往上走，这也太吓人了。
“行了，如果你们想做大做强的话，我们得找一个盟友。”赵羲彦轻笑道。
“靳有为？”
李丽脱口而出。
“对咯，靳有为……”
赵羲彦轻笑道，“去个人到厂长办公室打个电话，把靳主编喊过来聊聊。”
“我去。”
安心迈着大长腿，瞬间跑了出去。
“真是风一样的女子。”赵羲彦打趣道。
“哈哈哈。”
王东春等人顿时大笑了起来。
半个小时后。
满头大汗的靳有为走进了办公室。
“啧，看人家靳主编累的……娄晓娥，还不赶紧倒杯茶。”赵羲彦笑道。
“欸。”
娄晓娥应了一声，急忙倒了杯茶给靳有为。
“老弟，茶可以慢点喝，你这个时候把我找来……是不是想和我合作？”靳有为正色道。
“我为什么要找你合作？”赵羲彦惊讶道，“这不是我们这边的主编不成熟，让你指导指导吗？”
“你……”
靳有为顿时瞪大了眼睛，摔出了一份《邸报》，“你真是畜生啊，第二天就干到了五万，但你这报纸想要走下去，你现在的草台班子可不行。”
“总比月销三万的报纸要好吧？”赵羲彦幽幽道。
“哈哈哈。”
娄晓娥等人顿时大笑了起来。
“妈的，我走了。”
靳有为骂了一声后，就站了起来。
众人不止没有拦他，李丽还伸手打开了办公室的门。
……
靳有为颓然坐回了凳子上。
“行吧，是我想和你合作，有什么条件你开。”
“社论你们来写，整个四九城有数千家工厂……我们已经摸好底了。”赵羲彦轻笑道，“我们会出资在轧钢厂内建报社的社址，你拿两成。”
“两成？”
靳有为的语气高了八度，“赵羲彦，你他妈讲这种话，良心不会痛吗？”
“你不是还有《新青年》吗？你《新青年》可没分钱给我。”赵羲彦理直气壮道，“再说了……你那点钱，我也看不上，我们《邸报》如果囊括整个四九城，起码一个月上百万份的销量。”
“你……”
靳有为顿时语塞，随即语气放软道，“老弟，你这不是欺负哥哥嘛，这样，记者我们出，以后送报纸都我们包了，我们拿四成怎么样？”
“唔，你为什么不说钱你也收了？”娄晓娥好奇道。
“哼。”
靳有为撇撇嘴，“那钱可是公款……你们敢贪污半个子，牢底都得坐穿。”
“也是。”
娄晓娥叹了口气。
“四成太多了……”
“报社的社馆我们《新青年》来修。”靳有为咬牙道，“我也知道你这是背靠着轧钢厂……万一厂里不让你干了，那你就被动了。”
“我还给你个《新青年》副主编的位子，轧钢厂不要你，直接来我这上班。”
“嚯。”
众人惊讶的看着他。
好家伙，这老东西是下血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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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羲彦悠悠道，“不过……我这手下的四个主任，也去你那挂个副主编，开薪水的。”
“嘶。”
王东春等人呼吸一滞。
这可是光明正大的拿双薪啊。
娄晓娥倒是无所谓，反正她有人养着。
“还有什么要求？直接说。”靳有为正色道。
“他们手下的人，每个人每个月十块钱的补贴，走《邸报》的公款……但不能动我们这东城区的。”赵羲彦正色道，“换而言之，等于你们《新青年》每个月给他们发特殊津贴，至于什么理由，你自己想。”
“没问题，这值当什么。”
靳有为挥挥手。
轧钢厂宣传部，总共才三十几号人，还有十多个没参与，一个月这才多少钱？
“广告商的钱，我来谈。”
赵羲彦揉了揉眉心。
“不是，老弟，这里面水可深了。”靳有为大惊失色，“不是我看不起你，只是这事，是不是我来谈更好一点？”
“我许给别人了。”
赵羲彦叹气道，“只要他不是做的太过分……让他捞点也没事。”
“明白。”
靳有为立刻反应了过来。
赵羲彦八成是想找厂领导罩着，不然万一有人想来摘桃子，那可不得了。
“暂时就这样吧。”
赵羲彦正色道，“李丽，老王……你们跟着靳主编去，把这些事办一下。”
“是。”
王东春和李丽点点头。
“部长，那我呢？”安心娇声道。
“你把扫盲班办好就成。”赵羲彦正色道，“办报纸，提高你们的生活水平只是一方面……可不要忘记本职工作。”
“不是，老弟……你搞这么大的事，就是为了提高他们的生活水平？”
靳有为惊讶的下巴都差点掉了。
“不然你以为我闲的？”
赵羲彦撇撇嘴道，“厂里抠门的要死……天天吃萝卜白菜，我们报社自己办个小食堂。”
“好。”
王东春等人顿时欢欣鼓舞。
靳有为沉吟了一下后，才轻声道，“老弟……如果你是想把你宣传部独立在轧钢厂之外的话，我给你支个招怎么样？”
“什么招？”赵羲彦诧异道。
“合并。”
靳有为正色道，“我们《新青年》和你们《邸报》合并成为一家新报社……然后你们轧钢厂宣传部占三成，我们占七成。”
“我一次性拿十万块给你还账，另外……你可以来我们新报社当个副社长，其它人都是副主编待遇。”
“还可以这样玩？”赵羲彦惊讶道。
“当然，我还会和你签署一份协议，只有你在轧钢厂宣传部，我们的合作才生效，如果你走了……那么《邸报》的那三成股份，我们不会给你们轧钢厂。”靳有为沉声道。
“这样……厂里应该不会同意吧。”李丽有些踌躇。
“不同意？他们有什么权力不同意？”靳有为冷笑道，“这五万块钱的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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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说如果，我说给他们大家配车，你觉得怎么样？”赵羲彦小声道。
“配车？”
王东春等人都傻眼了。
“配车算什么？”
靳有为撇嘴道，“一年四节，衣服、鞋子，我都给你们配额。”
“部长，答应他。”李丽呼吸急促。
“对对对，部长，我来拟协议。”安心语气有些颤抖。
王东春则猛敲着大腿，生怕自己身体软下去。
没想到老来老来，居然还有这样的运气。
“再追加一条。”
赵羲彦正色道，“我们……五个人占一成暗股，这暗股你怎么处理我不管。”
“一成太多，半成。”靳有为摇头道。
“一成还多？我……”
赵羲彦话还没说完，就被靳有为挥手打断。
“我的意思是你拿半成，他们四个共分半成。”
“行。”
王东春和李丽一口答应了下来。
“我觉得也可以。”
安心和娄晓娥也急忙表态。
“拟合同，你下午把钱送过来……且先等等，你们《新青年》有这么多钱？”赵羲彦疑惑道。
“小看人了不是？”
靳有为冷笑道，“我们报纸是只卖三万份……单行本呢？周刊呢？我们经营的业务可不止报纸。”
“妈的，有道理啊。”
赵羲彦猛拍大腿。
临近下午。
靳有为走进了宣传部，拍了一张汇票在桌子上。
“十万块……”
“好。”
赵羲彦掏出了四份协议，飞快的签署好了，随即盖上了宣传部的公章。
靳有为也不含糊，签完字后，收起合同，匆匆的走了。
“安心……”
赵羲彦喊了一声。
“在。”
安心立刻站的笔直。
“跟我去会会厂长……”赵羲彦笑道。
“是。”
安心亦步亦随的跟在了他身后。
娄晓娥却嘟起了嘴。
这家伙……该不会看上安心了吧？
王东春见状，立刻低着头，朝着门外走去。
行政楼。
厂长办公室。
三位正副厂长正在商量事。
倒不是说轧钢厂只有这三位厂长，只是这三位厂长有权而已。
“哟，赵部长可是稀客，来还钱的？”杨建国打趣道。
“对。”赵羲彦笑道。
“我就说……唔，你说什么？”
张志臣猛然站了起来。
“不是，赵部长……你玩真的？”李为民大惊失色。
“喏。”
赵羲彦把汇票摆在了桌子上。
杨建国拿起来看了一眼，随即倒吸了一口凉气。
“怎么做到的？”
“你该不会以为我真的要去办报纸吧？”赵羲彦翻了个白眼，“这不是把报纸办起来，找个冤大头接手不就行了吗？”
说罢，他递了一份合同过去。
李为民罕见的掏出了眼镜，看了一遍后，痛心疾首道，“赵部长……这么点条件你就把《邸报》给卖了？”
“什么？”
杨建国和张志臣也轮流看了一遍合同。
好半晌。
办公室才响起了悲愤之声。
“糊涂啊，赵羲彦……你糊涂啊？”
“我糊涂？”
赵羲彦冷笑道，“我现在把钱还上了，每个月宣传部还有干股拿……我要是还不上呢？我老婆房子都得抵押出去。”
“他妈的，昨天我们街道办主任还到我那里，说有人举报了我，怕我还不起这十万块钱，要把我房子押着呢。”
“还有这事？”
三位厂长大惊失色。
难怪这小子忙不迭的把《邸报》给卖了出去，原来是被人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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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卖了五万份。”安心小声道。
“多少？”
杨建国等人大惊失色。
“这只是东城区的销量。”
安心挺直了腰杆道，“我们和《新青年》合并以后，四个城区都《邸报》卖……估计每天在二十万到三十万份上下。”
“卧槽。”
杨建国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来，“赵羲彦，你怎么这么糊涂？这么好的销量……”
“我他妈房子都没了，我还销量个屁啊。”赵羲彦瞪眼道，“你没看到我昨天我婆娘被吓成什么样子……”
“谁他妈举报的。”
张志臣眼珠子都红了。
“我他妈怎么知道？”
赵羲彦不耐烦道，“赶紧的，把合同给我，咱们把账给结了……对了，那台吉斯110可是我的了。”
“那不值当。”
杨建国急声道，“我给你换台红旗……”
“真的？”
赵羲彦有些怀疑。
“当然是真的。”
李为民应了一声后，苦着脸道，“赵部长……你可不知道，我们厂里现在穷啊。”
“别来这套啊。”
赵羲彦大惊失色，“那三成股份是我们宣传部的……你们可是领导，咱们还有合同。”
“我的赵部长……不，赵厂长。”杨建国和颜悦色和道，“什么你的我的，这不都是厂里的嘛。”
“不是，你叫我什么？”
赵羲彦和安心都瞪大了眼睛。
“老李，你觉得小赵像不像代理副厂长？”杨建国一本正经道。
“什么代理副厂长？”
李为民不满道，“我看他就像个副厂长……”
张志臣没有说话，只是眼神复杂的看着赵羲彦。
这他妈就副厂长了？这家伙都还没二十岁。
“不是，你们想收买我？”赵羲彦退后了一步。
“别说的这么难听嘛。”
杨建国假惺惺道，“这样……《邸报》的三成股份，你留一成，剩下的两成厂里收了，我们都是一个单位的，哪能宣传部的工资真让你开呢。”
“不行，绝对不行。”
赵羲彦猛摇头道，“厂长，我们当时可不是这么说的……”
“得，不给面子是吧？”
杨建国冷笑一声，指着门外，“出去，我要打电话……”
“那我们的账清了。”赵羲彦沉声道。
“清了？姥姥。”
杨建国撇嘴道，“你去你办公室等着……我等会再找你。”
“哼。”
赵羲彦冷笑一声，带着安心扬长而去。
“这小子，还挺有性格。”
杨建国哑然失笑。
“老杨，你要在二十岁的时候，办了一份二十万……不，十五万日销的报纸，你敢指着厂长骂你信不信？”李为民打趣道。
“那也是，我他妈要有这么本事，厂长他算个鸟……唔，赵羲彦那小子八成也是这么看我的。”杨建国叹了口气。
“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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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为民和张志臣顿时大笑了起来。
一个小时后。
王辅卿带着安兆庆走进了宣传部。
“王部长，安部长……”
正在商讨着工作的王东春和李丽被吓了一跳。
“你们部长呢？”王辅卿语气和蔼。
“在办公室，我去叫他。”王东春大声道。
“老小子还在部长面前玩心眼呢？”
杨建国笑骂了一声后，径直推开了办公室的大门。
“卧槽。”
正在打瞌睡的赵羲彦被吓了一跳。
“赵部长……”
王辅卿乐呵呵的走了进来。
“部长？”
赵羲彦猛然站了起来。
“好小子……”
安兆庆笑骂道，“当时我还觉得你古怪，年轻人哪有这么会说话的……这才进厂多久？就当副部长了。”
“都是我的领导栽培的好。”赵羲彦满脸堆笑道。
“行了，都坐吧。”
王辅卿挥挥手，率先坐在了赵羲彦对面，其它人也都坐在了他身后。
“部长，我没犯事吧？”赵羲彦小声道。
“你没犯事？你犯的事大了。”王辅卿冷笑道，“谁允许你以个人的名义问厂里借钱的……”
“不是，这可是厂长允许的。”赵羲彦惊慌道。
“去你的，我那是拨钱给你宣传部，可不是借钱。”杨建国笑骂道。
“卧槽，老杨，你和我玩这种文字游戏？”赵羲彦勃然大怒，“亏了我就是我们宣传部的，要是挣了就是厂里的是吧？你信不信我把我四个主任喊进来，当场吊死在你面前。”
“咳咳咳……”
整个办公室咳嗽声一片。
“不至于，不至于啊。”
王辅卿急忙安慰道，“小赵，你坐着……咱们慢慢聊。”
“哼。”
赵羲彦脸色稍缓，可依旧瞪着杨建国。
“上面领导看了你的办的报纸，小说写的不错……《工人互助》栏目做的更好。”王辅卿满脸笑意道，“你是有眼光的，知道和《新青年》合作……不过这股份分配不合适。”
“不是，股份分配不合适，你找……”
赵羲彦话还没说完，门就被推开了。
“老王，你什么意思？欺负人欺负到我头上来了？”万又麟怒声道。
“靳主编，你这可不对啊，怎么还兴喊家长的。”王辅卿笑骂道。
“去你大爷的，你欺负我的人，还不许他告状？”万又麟骂了一句后，看着赵羲彦道，“小赵，我都让你来我这里了，你看……你报纸办的多好？”
“日销量二十万的报纸，放在四九城都是独一份啊。”
“万部长，我们领导对我有知遇之恩，这事不要再说了。”赵羲彦正色道。
“咳咳咳……”
张志臣和杨建国同时咳嗽了一声后，又对视一眼，看向对方眼里满是嫌弃。
你对他有个屁的知遇之恩。
……
“行，既然你心意已决，我也不再劝。”万又麟叹了口气后，瞪眼道，“老王……你敢欺负我的人是吧？出去单挑。”
“嚯。”
所有人都惊恐的看着他。
这老东西斯斯文文的，没想到这么莽。
“去你大爷的，你以为还是当兵的时候是吧？”王辅卿哭笑不得道，“我也不和你废话……小赵虽然有本事，但是太年轻了，两家报纸合并后改名为《工人报》，我们工业部要占六成。”
“六成？”
万又麟又惊又气，“你干脆去抢信用社好了……”
“我这可不是和你商量。”
王辅卿冷笑道，“我报告已经打上去了，领导也批复了。”
“你真当我什么都不知道？”万又麟不屑道，“领导说的是五五开……我们来主导这份报纸。”
嘶。
赵羲彦顿时有些牙疼。
这两个老家伙，没一句真话。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既然事谈妥了，那这件事就这么办吧。”王辅卿笑道，“赵部长……刚才你们厂领导推荐你当副厂长，我觉得你要再历练历练，你是什么意见？”
“领导说的是。”
赵羲彦正色道，“我年纪小……很多事不懂，还有很多学习的地方。”
“这就对了嘛。”
王辅卿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反正现在你们厂的宣传部也是你们在管……那就干脆当个部长吧，别挂着个代理副部长的头衔招摇过市。”
“多谢领导。”
赵羲彦微微欠身，表示感激。
“行，那这事就这么定了。”
王辅卿侧头道，“杨厂长……你和靳主编去把这事的细节谈清楚，到时候发一份到部里备案。”
“是。”
杨建国急忙点头答应。
万又麟还想和赵羲彦说说话，却被王辅卿给带走了。
开什么玩笑，这老小子可贼心不死。
“咳咳咳……”
杨建国咳嗽两声后，沉声道，“赵部长，你对你们宣传部副部长的人选有什么推荐？”
“李丽。”
赵羲彦正色道，“她很有能力，办事效率非常高。”
“好。”
杨建国一口答应了下来，“你写份申请报告，我拿到厂委备案。”
“是。”
赵羲彦站的笔直。
“暂时就这样吧。”
杨建国刚转身朝着门外走去，却突然被人撞倒在地。
“厂长，你没事吧？”
众人七手八脚的把他搀扶了起来。
“许大茂，你是不是疯了？”张志臣呵斥道。
“我……”
许大茂看到被人众人搀扶着杨建国，额上顿时见汗。
“这是谁？”杨建国咬牙道。
“宣传部主任许大茂。”
李为民轻笑道，“赵部长不是这段时间忙嘛，所以把命他当个代理主任来管宣传部的事。”
“胡闹。”
杨建国瞪眼道，“赵部长……你是宣传部部长，手下人才济济，要什么代理副主任？”
“就是。”
张志臣也撇嘴道，“你以前说你要办报纸可以理解，现在《工人报》是靳有为他们来主导……你就是辅助一下，宣传部的事可不能放下。”
“当然，报纸那也得上上心，不然你们一成股可不是这么好拿的。”杨建国叹气道，“你们这宣传部要不要专门请个财务……”
他说完自己都觉得荒唐，轧钢厂几十个部门，就宣传部有自己的小金库。
“这事我会和他们开会讨论的。”赵羲彦有些犹豫道，“厂长，这许主任……”
“什么许主任？”
杨建国呵斥道，“赵羲彦，这宣传部你管的好你就管，管不好就换个人来管……别偷懒，你下面三个主任，一个副部长，难不成还管不好宣传部。”
李丽和王东春同时拉了拉赵羲彦的衣角，示意他别说了。
许大茂更是欲哭无泪，这他妈就撞了一下厂长，就把自己的主任给撞没没了。
“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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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倒不是在乎许大茂当不当主任，只是这撞一下就把别人撸了，这未免也太说不过去了。
“哼。”
杨建国点了点他后，扬长而去。
“赵部长，老杨就这样，你别往心里去。”
李为民笑眯眯的拍了拍赵羲彦的肩膀。
“是。”
赵羲彦点点头，随即叹了口气。
等众人走了后。
许大茂刚想凑上来，就被王东春推了一把。
“你什么身份，也敢往部长身边凑？”
“卧槽，老王……”
啪！
王东春直接上手就是一巴掌。
“你明天给我下乡放电影去，我要看到你偷懒，我揍死你。”
……
许大茂眼眶都红了，这老东西太他妈欺负人了。
“所有管理层都进来开会，我们要开始做下一项计划了……”
赵羲彦喊了一声后，率先朝着部长办公室走去。
李丽等人立刻亦步亦随的跟在他身后。
“赵羲彦……”
许大茂咬牙喊了一声。
在他眼里，王东春不过是跳梁小丑，唯一可以称得上对手的，那就是赵羲彦。
办公室。
“下一项，我们要进行全面扫盲。”
赵羲彦丢了一本手写的教材在桌子上，正色道，“这是扫盲班的教材……你们拿去红星复印社复印，先在我们厂里实行看看效果。”
“是。”
李丽等人接过教材后，顿时瞪大了眼睛。
“部长，这是英文字母？”安心惊讶道。
“你可以称它为‘汉语拼音’。”
赵羲彦拿着教材给他们演示了一下后，所有人都惊为天人。
“部长，你这脑子是怎么长的？怎么这种办法都想的出来？”王东春眼神复杂道。
“要不要我现在撞死在这里，让你研究一下……”赵羲彦没好气道。
“大可不必。”
王东春立刻摇头。
别看赵羲彦比他小了二十多岁，可他真怕的厉害。
“王主任负责对接《工人报》那边的事，李部长负责扫盲班的运作，安心辅助。”
赵羲彦看着娄晓娥，不满道，“你最近怎么回事？我让你管广播站，你看看你手下的人……每天都不按时播报。”
“我去骂她们。”
娄晓娥杏目圆睁，立刻冲了出去。
“这丫头。”
赵羲彦摇摇头后，看着李丽道，“李部长……扫盲班没问题吧？”
“没问题。”
李丽正色道，“保证不辜负领导的期望。”
“很好，你担子重，这个月给你多发二十块钱的奖金。”赵羲彦笑道。
“谢谢部长。”
李丽大喜过望。
王东春和安心颇为艳羡，领导是真大方。
傍晚。
赵羲彦和安心等人刚下楼，就听到了一声响哨。
“唔。”
众人侧头看去，却看到杨建国等人正站在远处，面前停着一辆崭新的红旗。
“到底是厂长，信誉那是杠杠的。”赵羲彦打趣道。
“不然你以为？”
杨建国笑骂道，“小赵……车给你了，这事我们可算两清了。”
“成，两清了。”
赵羲彦和他换了一下钥匙。
“赵部长……你们宣传部还是要招个财务。”张志臣眼神复杂道。
《工人报》的销量上面测算过，最少月销在百万份以上，如果加上七七八八的收入，保守估计在七八万。
宣传部那一口吃下去，那就是大几千块钱。
如果不招个财务管钱的话，那到时候可就有乐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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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羲彦钻进了车子，可副驾驶却被人拉开了。
“部长，顺路带我一程……”娄晓娥笑眯眯道。
“好家伙，你自行车不要了？”赵羲彦笑骂道。
“明天再来骑呗，反正又不会丢。”娄晓娥笑骂了一声后，摇下窗户看着安心，“安主任……上车，让部长带我们回家。”
“这……这不好吧？”安心有些犹豫。
“这有什么不好的。”
推着自行车的秦淮茹走了过来，“反正大家都是邻居……以后跟着小赵一起上下班好了。”
“喂……秦淮茹，你可不许她们这个，我要是有事呢？”赵羲彦不满道。
“瞧你这小气的样子。”杨建国撇嘴道，“还是部长呢，上下班顺路带带下属怎么了？”
李为民和张志臣没有说话，内心皆是叹了口气。
小车班的车子可是有限的，让司机上下班接接可以，但你想把车开回去？想都不用想。
“得，都上车吧。”赵羲彦无奈道。
“谢谢部长。”
安心急忙对着他鞠了一躬，这才拉开了后座的车门。
许大茂看着扬长而去的红旗车，脸色顿时阴沉了起来。
四合院。
赵羲彦刚进门，就看到聋老太太端坐在主位，杵着一根拐杖，面色严肃。
“老太太这是坐化了？”
噗！
赵羲彦一句话，把所有人都逗笑了。
“去你娘的。”
聋老太太怒声道，“赵羲彦，你不会说人话是怎么？”
“哎呀，吓死我了。”
赵羲彦拍着胸脯道，“我看你这么直挺挺的坐在这里，还以为你想和老贾去作伴呢。”
“赵羲彦，你是不是找死？”贾东旭咬牙道。
“得，我不说了。”
赵羲彦撇撇嘴后，正准备回家，却被易忠海喊住了。
“小赵……你先等等。”
“干嘛？”赵羲彦斜眼道。
“让你等等就等等，你哪这么多废话啊。”刘海中瞪眼道。
“老子不等怎么着吧？你还想咬我一口是怎么？”
赵羲彦翻了个白眼后，径直朝着西南角走去。
“你……”
刘海中顿时气了个半死，看向了刘家三兄弟。
三人却同时看向了天空，不接茬。
如果整死赵羲彦，他们那是一千个愿意，一万个愿意……可如果要动手的话，那还是算了吧。
他们又不是贱骨头。
“安心，反正你也一个人，和我一起吃饭吧。”娄晓娥拉着安心的手道。
“啊？”
安心颇有些心动道，“这不太好意思吧？”
“娄晓娥，反正我也是一个人，要不……我来给你们做饭？”傻柱屁颠屁颠道。
“去你的。”
娄晓娥白了他一眼，“我结了婚也就算了，人家安心可是云音未嫁……你敢凑过来，我去喊人了。”
“别介。”
傻柱立刻怂了。
“走，去我家吃饭去。”
娄晓娥拉着安心就朝着自家走去。
“这小娼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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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张氏冷笑道，“这院子这么多老人不照顾，却带着安心那个小娼妇喝酒吃肉，真不是个玩意。”
“谁说不是呢。”
易忠海叹气道，“自从赵羲彦来了以后，你们看这院子都成什么样了，一个两个的不尊重长辈……天天喝酒吃肉瞎混。”
“就是。”
刘海中也有些气不顺，“现在翅膀都硬了，指都指挥不动了……”
“你们说这娄晓娥是不是和赵羲彦有点什么？”阎埠贵摸着下巴道。
“嚯。”
众人顿时来了兴趣。
这年头没什么娱乐，大家都想找乐子不是？
“我说你们差不多得了。”傻柱不屑道，“且不说赵羲彦是个榆木脑袋……秦姐那么大个人在那杵着呢，她们能有什么？”
“可不是嘛。”
刚刚进门的许大茂脸色阴沉道，“用这么办法对付他……不奏效的。”
“唔，你为什么这么生气？”傻柱好奇道。
“还不是赵羲彦那个畜生。”
许大茂怒声道，“他妈的，今天杨厂长来我们宣传部了……提拔他为部长了。”
“啊？”
所有人都惊讶的捂住了嘴。
和林梦站在一起的林鹿眼神闪烁了一下，这家伙还真有本事。
“不是，就为了这个啊？”刘光奇翻了个白眼，“我一个外人都知道……你们宣传部迟早是赵羲彦的，这有什么稀奇的？”
“怎么说？”阎解成好奇道。
“轧钢厂宣传部部长是副厂长兼的，可副厂长又来都不来……那宣传部摆明了不是赵羲彦的天下嘛？”
刘光奇说完以后，又诧异道，“不过……他为什么升职？”
“这畜生把钱还上了，厂里能不给他升职嘛。”许大茂恨声道。
“不是，你且先等等……”
阎埠贵语气有些颤抖道，“不是说好三年的吗？这才几天啊，那畜生这么快就挣了五万块钱了？”
“我说阎老西，你不懂就别插嘴成吗？丢份。”刘光奇不屑道，“那是他个人挣的吗？官场上的事你不懂，听着就成了……”
“你……”
阎埠贵差点没气吐血。
放眼整个院子里，就他学历最高。
现在怎么大家都不尊重他了？
“切。”
刘光奇白了他一眼，看着许大茂道，“他是怎么把钱还上的？”
“还能怎么还？”
许大茂叹气道，“《邸报》和《新青年》合并成了《工人报》……这不，《工人报》就把钱给他还上了。”
“卧槽，这条狗有这种运气？”
傻柱大惊失色，“我听说，他如果把钱还上了……厂里要给他配车？”
“这不是在门外停着嘛，新车……”
许大茂对着门外努努嘴。
众人顿时陷入了沉默。
好半晌。
易忠海才缓缓道，“不能让他再这么猖狂下去了……不然以后他不得骑在我们头上拉屎撒尿？”
“一大爷说的对。”
许大茂义正言辞道，“那乡巴佬才来几天啊？以前没当部长的时候就猖狂的不行，现在当了部长还得了？”
“我有一个主意……”阎埠贵颇为矜持道。
“说说……”
众人立刻凑了过来。
“这小子天天大鱼大肉的，八成是贪污受贿了，咱们一起写信举报他。”
“喏。”
许大茂竖起了中指，很是不屑道，“我还以为是什么好主意呢，原来是举报……这小子他妈的有的是钱，你举报他有什么用？”
“啊？”
众人一脸错愕。
这赵羲彦虽说工资高吧，可也不至于得了许大茂依旧“有的是钱”的评价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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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子有点门道。”
许大茂叹气道，“写的一手好文章，在报纸上发表……听说每个月都可以挣好几百呢。”
……
整个院子沉默了整整三分钟，随即众人爆发了。
“这畜生真该死啊。”
傻柱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他妈的，一个乡巴佬，他何德何能？”刘光奇颇为嫉妒道。
“没说的，咱们要是不搞他一下，这畜生以后在院子里，还指不定怎么猖狂呢。”贾东旭怒声道。
特么的，他一个月二十七块五都快饿死了。
这畜生一个月居然挣好几百？
许大茂看着群情激奋的众人，很是满意。
也不枉他把赵羲彦的稿费翻了十倍。
“我有一个想法，就看许大茂同不同意了……”易忠海轻笑道。
“怎么说？”
众人立刻好奇的看着他。
“赵羲彦既然没有贪污受贿的事……那就只有让他作风出问题了。”易忠海悄声道，“你们仔细想想，林鹿、于莉、张幼仪……如果不是赵羲彦使了手段，她们会对他这么亲近？”
“一大爷，你可别胡说。”林鹿板着小脸道，“谁和他亲近了……你再胡说八道，我去街道办告你了。”
“林鹿。”
阎埠贵不满的喊了一声，“你是我们院子的人，那就要和我们同一条战线……不然你就和赵羲彦一样，别和我们来往。”
“小鹿。”
林梦拉了拉林鹿，示意她别说话。
“赵羲彦那个人人品有问题，我早就看出来了。”易忠海沉声道，“现在就差个人去勾引他了……”
刷！
所有人都看向了林鹿。
“不是，你们看着我做什么？”林鹿惊慌道。
“这事只有你出马才行啊。”刘光奇摊摊手道，“你让林梦和郭婷去……赵羲彦可不一定看的上不是？”
“刘光奇……”
林梦和郭婷同时吼了一声。
许大茂和贾东旭也阴恻恻的看着他。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刘光奇见犯了众怒，急忙解释道，“这赵羲彦眼光可高着呢，这结了婚的姑娘，他哪看得上嘛。”
“哼。”
林梦和郭婷瞪了他一眼，却也接受了他这个说法。
“一大爷，要林鹿怎么做？”许大茂好奇道。
“等会林鹿写张条子递给赵羲彦，约他晚上去地窖……”易忠海面色阴狠道，“等他来了，到时候咱们把门一锁。”
“叫联防办。”傻柱咬牙道。
“喏。”
刘光奇等人都给了他个不雅的手势。
“傻柱，你想害死我妹子？”许大茂不满道，“这送了联防办……到时候我妹子还要不要嫁人？”
“唔，那我们抓他有什么用？”傻柱诧异道。
“蠢。”
贾东旭撇嘴道，“他一个月大几百的工资，捐到院子里赡养老人不好吗？秦淮茹有工作，反正又饿不死他。”
“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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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少人都惊呼出声。
这是要把赵羲彦榨干啊。
“我不去，要去你们去。”林鹿反对道。
“小鹿。”
许大茂语重心长道，“你知道为什么你进不去轧钢厂吗？就是被赵羲彦给反对了。”
“啊？”
林鹿捂住了嘴。
“不是，赵羲彦他……”
“闭嘴。”
许大茂和刘光奇同时瞪了一眼傻柱。
“别说话。”
贾东旭把傻柱拉到了一旁。
他知道傻柱想说什么，无非就是赵羲彦没权力管人事部的事呗。
“小鹿，姐夫给你保证……等到时候我们把赵羲彦整倒了，我给你找关系，送到厂里去上班。”许大茂义正言辞道。
林鹿没有说话。
内心却有了小九九，如果赵羲彦和自己被关在地窖，那秦淮茹应该会很生气吧？
搞不好，到时候两人还要闹离婚。
自己名声坏了，他也得对自己负责不是？
“一大爷，女孩子害羞，她同意了。”许大茂笑道。
“行，那咱们按计划行事。”易忠海狠声道，“这次看咱们不把他的房子给分了……”
“嘶。”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贾东旭更是满脸感激的竖起了大拇指，一大爷心里还有他的，毕竟他只是想要钱，一大爷想给他弄房子。
西南角。
赵羲彦正躺在屋檐下，神色严肃。
这你大爷的，他的进货处居然消失了。
找遍了整个超市，他都没找到，这该如何是好？
他混到了今天，许愿池……不是，进货处功不可没，也算是他最大的依仗。
可这么大个进货处居然凭空消失了？
叮！
一声脆响。
超市被光芒笼罩，超市还那个超市。
可格局发生了很大的改变，所有东西都不见了，只有超市最中间有个巨大的圆盘。
“来自未来的抽奖。”
“每天抽三次，包罗万物。”
……
赵羲彦沉默了半晌，随即破口大骂。
“你他妈是不是玩啊？”
“抽奖？我抽你大爷。”
“快点还我的许愿池。”
……
这个破抽奖有个屁用，他以前有许愿池的时候，要什么都只是钱的问题。
可现在倒好，肉没有了、糖果没有了，自行车也没有了。
这他妈以后还怎么和贝青做生意挣钱？
“小赵，小赵……”
“唔。”
赵羲彦被摇醒以后，侧头看着秦淮茹，“怎么了？”
“吃饭了。”
秦淮茹摸了摸他的脸，心疼道，“是不是工作太累了？咱们家里现在不缺钱……太累了咱就不当这个部长了。”
“没事。”
赵羲彦摇摇头，伸手把她抱在了自己身上，耳鬓厮磨道，“如果我不当这个部长了，要是有人欺负你怎么办？我得保护你不是？”
“讨厌。”
秦淮茹娇嗔道，“这个世界除了你，还有谁欺负我？”
话虽是这么说，可她内心却很是惊喜。
赵羲彦和她越来越亲近了，以前都是自己主动的，可现在赵羲彦会抱她了，甚至还会抓着她做一些羞羞的事。
“秦姐……呀。”
安心惊呼一声，立刻捂住了眼睛，“我什么都没看到……”
说完以后，就迈着大长腿朝着娄晓娥那边跑了。
“讨厌，都被她看到了。”
秦淮茹嗔怪一声，却依旧抱着赵羲彦，没有起来。
“你还不起来，是不是想把院子里人喊来围观？”赵羲彦笑骂道。
“去你的。”
秦淮茹骂了一句后，伸手把他拉了起来，随即挽着他的手臂朝着娄晓娥那边走去。
毕竟娄晓娥那个院子离厨房近，所以大家也都在那边吃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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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晓娥倒是无所谓，嚷嚷着要赵羲彦教她开车，以后她自己开车去上班。
几个人正聊着，突然娄晓娥的门被人敲响了。
“谁？”
“娄姐，是我……”
门外响起了阎解成的声音。
娄姐？
赵羲彦人麻了，这阎解成比娄晓娥还大了一两岁，他真喊的出口。
娄晓娥却不在意，打开了大门。
阎解成一下就窜了进来，急声道，“娄姐，赵哥在哪里？”
“喏。”
娄晓娥对着饭桌努努嘴。
“赵哥……你可得小心啊，有人要害你。”
阎解成立刻凑了过来。
“害我？”
赵羲彦微微挑眉。
“是这样的……”
阎解成把事情说了一遍。
“畜生。”
安心拍案而起，“他们还是人吗？居然干这种丧心病狂的事……”
“嘘。”
阎解成脸都吓白了。
这要是被院子里的知道了，他非得被打死不可。
“阎解成，你想要什么？”赵羲彦笑道，“钱、东西或者还是想转正……”
“我能转正？”
阎解成呼吸停滞了一下。
“这个我可以试试，我在纺织厂倒是认识个朋友。”赵羲彦笑道。
“马元？”娄晓娥撇嘴道。
“赵哥，你认识马主任？”阎解成惊讶道。
“算是认识吧。”
赵羲彦轻笑道，“你按照我的方法把事办成了……我去给你找关系，关系找不到，我给你五十块钱。”
“真的？”
阎解成大喜过望。
他就知道，来找赵羲彦肯定有好处的。
“真的。”
赵羲彦轻笑道，“等会你这样……”
安心听着他的计划，又羞又怒。
傍晚。
许大茂等人正在大院闲聊，眼神却不时扫过赵羲彦的家门。
“你们说……咱们这么多人在这里，他是不是不敢出来啊？”贾东旭摸着下巴道。
“他家又不只有一个门。”刘光奇撇嘴道。
“不是，那他从后门去了，我们也不知道了……”
贾东旭顿时急了。
“你以为大家都和你一样蠢是怎么？”刘光奇不屑道，“阎老西……咳咳咳，三大爷早就安排阎解成在后面守着了。”
“哼。”
阎埠贵冷哼一声，收回了目光。
“唔，傻柱呢？”
许大茂四处张望，正打算站起来。
突然听到后院大喊。
“快来人啊，有人钻地窖了……”
“成了。”
阎埠贵一窝蜂的跑到了后院。
“把门锁死，别让这对狗男女跑出来了。”
“对，赶紧去报联防办。”
贾东旭话还没说完，就挨了一巴掌。
“你他妈是不是有病？报联防办有什么好处？咱们是图钱，图他的房子……把他送去坐牢了，这屋子不还是秦淮茹的吗？”刘光奇不屑道。
“你……”
贾东旭一时语塞，没敢再说话。
“赵羲彦，你已经被我们包围了。”许大茂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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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衣服？”
院子里的众人眼前一亮。
“不是，你提醒他穿衣服做什么？”贾东旭不满道，“咱们进去捉奸在床不是更好吗？”
“你是畜生吧？”
林梦给他一巴掌，怒声道，“里面的是我妹子……你他妈敢胡来，我和你拼了。”
“别介，我错了行不行。”
贾东旭退到了一旁。
这时，一股异味弥漫了开来，让所有人都下意识的捂住了嘴。
“大家让开，我先泼那个小畜生一身……”
“嘶。”
众人看着她手里的马桶，皆是惊恐的后退了一步。
这玩意，太侮辱人了吧？
“贾大妈，你可得照准赵羲彦啊，别泼到我妹子。”林梦交代道。
“你放心，我准的很。”
贾张氏脸上挂着笑，内心却不以为然。
泼到谁是谁，管你是谁。
许大茂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手表。
“还有一分钟……”
……
所有人都严阵以待，死死的盯着大门。
“一分钟到，开门。”易忠海大喊道。
地窖大门打开。
哗啦！
贾张氏把马桶泼了过去，怒斥道，“好一对狗男女……居然躲在地窖干这种苟且之事，赶紧招供，不然把你们送去坐牢。”
“对，赶紧招供。”
众人齐声大喊。
刘光奇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哟，哥几个干嘛呢？”
“别闹，捉奸呢。”刘光奇头也不回道。
“捉奸，谁啊？”
一根大前门递了过来。
“捉……啊？”
刘光奇惊恐的喊了一声，看着手里的烟，下意识的吞了口唾沫。
这院子里，除了赵羲彦那个畜生，就没别人抽大前门了。
“你喊什么？”
许大茂侧头一看，吓的跌坐在地，“你……你怎么这里？”
“不是，我不在这里，我应该在哪里？”赵羲彦不满道。
“你……他们……”
易忠海有些语无伦次的看着被泼翻在地的两人，顿时麻了。
“赵羲彦，这孤男寡女钻地窖，算是搞破鞋吧？”娄晓娥惊呼道。
“嚯。”
赵羲彦浑身一震，立刻道，“安主任……你赶紧去把张主任和陈队长叫来，这两个家伙影响社会风气，非的让他们枪毙了不可。”
“嘶。”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小赵，其实……”
“一大爷，你不要谢我，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赵羲彦义正言辞道，“朗朗乾坤，天子脚下……这两个人居然干出这种事？简直是禽兽不如，如果是我厂里的人，我非得和厂长提意见，把他们枪毙了不可。”
咕噜！
众人听到这话，皆是下意识的吞了口口水。
“安主任，你怎么还没去？”赵羲彦斜眼道。
“我马上去。”
安心正打算跑，却看到被泼了一身的那人喊了起来。
“安主任，别去别去……我是何雨柱。”
“啊？”
赵羲彦立刻拿了个手电筒扫了一下，随即惊恐的退后了一步，“何师傅……人家贾东旭对你也不错，你居然给他带绿帽子，你还是人吗？”
“啊？”
所人们都大惊失色。
贾东旭抢了个一个手电筒后，勃然大怒，“傻柱，郭婷……你们他妈居然钻地窖？”
“不是，我冤枉啊。”
傻柱委屈的都快哭了。
“安心，赶紧去把张主任喊来，这‘朋友妻，都不可欺’……更何况还是从小长大的兄弟呢？”
赵羲彦悲愤道，“这事要是传到厂里，那贾东旭不是成了绿头王八了？以后他还怎么做人？”
“你……”
贾东旭差点没气吐血。
“别闹。”
易忠海拦住了安心，沉声道，“赵羲彦，这是我们院子里的事……就在院子里解决，更何况，这话都还没问呢。”
“一大爷，我原来以为你偏爱傻柱就算了，现在贾东旭都被戴绿帽子了……你还偏袒他？”赵羲彦愤愤不平道，“他贾东旭不要面子的？”
贾东旭捂着拳头，把牙齿咬的“咯咯”响。
他有点怀疑，这群人根本不是玩赵羲彦，是想来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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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柱一脸晦气的跪在了院子里，郭婷倒是坐在一旁的凳子上。
“傻柱，你怎么能这样呢？人家东旭哥对你可不错，你居然和郭婷钻地窖，你还是人吗？”
许大茂佯装愤怒，内心却已经笑开了花。
整倒赵羲彦是既定目标，没想到还有意外之喜。
“可不是嘛。”
刘光奇假惺惺道，“你这样……那以后贾东旭要不要做人？”
“畜生，我们明明说了整赵羲彦的，你们现在要整我？”
傻柱愤怒的站了起来。
“你们……”
还没等赵羲彦发怒，许大茂立刻撇开了关系。
“傻柱，你怎么能这样呢？我和赵部长亲如兄弟，我整他做什么？”
“可不是嘛。”
刘光奇大义凛然道，“傻柱，或许你们想整赵羲彦，但我绝对不会整他。”
众人见状，内心一惊，纷纷撇开了关系。
“对，我们和赵部长关系好着呢。”
“傻柱，你忒不是个东西。”
“要我说，送联防办吧。”
……
“你们……”
傻柱捂着胸口，差点没气吐血。
这群畜生真他妈不是个东西。
“傻柱，你为什么要去地窖？”贾东旭怒声道。
“为什么？还不是去偷人。”
贾张氏狠狠的给了傻柱一巴掌后，怒声道，“傻柱……我不管，你得赔钱。”
“嚯。”
赵羲彦惊讶的后退了一步，“贾张氏，这郭婷对你恭恭敬敬，且不说他们有没有做什么，你这要钱……啧。”
“哦？”
众人恍然。
“妈，我没有。”
郭婷哭诉道，“刚才我上完厕所回来，看到地上有一毛线……我就去捡。”
啪！
贾张氏给了她一巴掌，怒声道，“你接着编……捡钱能捡到地窖里去？”
“不是。”
郭婷委屈道，“这不是地上有钱，我沿路捡过去……结果刚到地窖门口，就被人推了进去。”
“哼。”
贾东旭脸色铁青，却也没说话。
他给傻柱八个胆子，傻柱也不敢动他的媳妇。
“钱呢？”贾张氏瞪眼道。
“这……”
郭婷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叠角票。
“没收。”
贾张氏一把抢过，塞到了口袋里。
“何师傅……这大半夜的，你去地窖什么？”赵羲彦幽幽道。
“这……这不是安心约我在地窖见面吗？”傻柱讪讪道。
啪！
安心上前就是一巴掌。
“何雨柱，你再坏我名声……我和你拼了。”
“傻柱，你怎么回事？”
刘海中不满道，“还安心约你？你怎么不说秦淮茹……哎呦。”
“刘海中，你真当我乡下来的没脾气是吧？我明天去厂里把事情和大家说，我不要这工作，你也别要。”
秦淮茹这一巴掌又快又准。
“别别别。”
二大妈立刻过来劝道，“老刘不是话赶话说到那了嘛，你别往心里去……”
“对对对，我就是这么一说。”刘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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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贼婆娘手劲真大，半边脸都麻了。
“行了，既然是误会的话，那就算了吧。”赵羲彦起身道。
“算了？”
众人猛然一惊。
如果赵羲彦穷追猛打，他们还能想得通。
就这么算了，怕是要出大事了。
“不是，小赵……要不咱们还是把话说清楚吧。”傻柱急忙道。
“对对对，把话说清楚。”
众人也齐声附和。
“这事和我有什么关系？”
赵羲彦歪着头道，“反正是你何雨柱和郭婷钻地窖……这事要是传出去，别人只会说贾东旭是乌龟王八蛋，难不成还会说我？”
“嘶。”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这事要是传出去，他们仨都不要做人了。
“赵羲彦，你……”
贾东旭捂着胸口，被这畜生气的有些肝疼。
“没事，我懂。”
赵羲彦语气诚恳，“兄弟，你们仨以后好好的……”
众人先是一愣，随即癫狂大笑。
神特么“你们仨以后要好好的”。
“赵羲彦……”
傻柱、郭婷、贾东旭都是怒吼了一声。
“别喊别喊，等会把联防办招来的。”赵羲彦叹气道，“傻柱，贾东旭……以后你们就是血亲兄弟了，要好好过日子才是，这孩子生下来，甭管是谁的，都把他当作亲生的，答应我好吗？”
“你……”
贾东旭三人气的浑身发抖。
院子里人却和疯了一样东倒西歪。
“赵羲彦，你他妈再胡说八道，我劈了你。”
傻柱气的都快冒烟了。
这事要是传出去，以后他何雨柱还要不要做人了？
“孩子是无辜的啊。”赵羲彦叹气道。
“妈的，我不活了。”
贾东旭大吼一声，从阎埠贵家拿起麻绳就往横梁上一丢，结都还没都好，却被人给按住了。
“贾东旭……我也是看着你长大的，一捆麻绳不值当什么，可你能不能去自家门口吊死？实在不行，去赵羲彦家门口也成啊。”阎埠贵颇有些羞涩道。
“你……”
贾东旭退后了一步，跌坐在地上，随即嚎啕大哭。
“畜生，这院子都是一窝畜生啊。”
贾张氏坐在地上，疯狂的拍着大腿，“老贾啊，你快上来看看吧，易忠海这个老不死的畜生联合着院子的人来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啊。”
“嘶。”
赵羲彦惊恐的退后了一步，不敢置信的看着易忠海道，“三大爷，这……以后你们仨也好好过日子成吗？”
“哈哈哈。”
刚刚爬起来的许大茂再次笑翻在了地上。
“笑什么呢？这么高兴？”
一道轻笑声传来，让众人猛然一惊。
“没什么，没什么……”
赵羲彦急忙道，“我先回去了。”
说完转身就朝着西南角走。
可刚走没两步，就被陈队长扯住了。
“赵部长别走啊，我们还有事说呢。”
“欸。”
赵羲彦低眉顺眼的站在了一旁。
张主任见状，脑海中“嗡嗡”作响。
“赵部长，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事，我们院子安定和谐，和一大个大家庭似的，能出什么事？”赵羲彦讪讪道。
“不对，你小子今天不对劲。”
陈队长沉声道，“易忠海，院子里到底出了什么事？”
赵羲彦闻言，立刻给易忠海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不要说话。
张主任见状，伸手把他拉到了一旁，警告道，“不准说话……”
“欸。”
赵羲彦乖巧的应了一声，颇有些担忧之色。
陈队长看着他，眉头皱得更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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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
易忠海看了看贾东旭，又看了看傻柱，最后眼神落在了郭婷身上。
“好家伙，你们仨搞破鞋？”
陈队长可谓是老干警了，这些伎俩哪瞒得过图他的眼睛。
“陈队长，可不能这么说。”
赵羲彦义正言辞道，“人家贾东旭不介意，郭婷也乐意……这三个人组成一个大家庭不是也挺好的吗？”
噗！
许大茂捂着肚子，跪在了地上。
其它人都笑得前俯后仰，这畜生该死归该死，说话真他妈可乐。
“赵羲彦，你再他妈说一句，我今天晚上就抱着雷管和你同归于尽。”
傻柱坐在地上，掩面大哭。
“不至于不至于。”
赵羲彦急忙安慰道，“不是有首歌这么唱嘛，‘一个人的寂寞，两个人的错，三个人在一起算解脱’……”
“哈哈哈。”
张主任和陈队长都笑翻在了地上。
“赵羲彦，我去你大爷的。”
贾东旭站起来，把绳子打了个结后，就把脖子伸了进去。
“不是，兄弟……你凳子都没拿一个，吊不死人的。”赵羲彦叹气道。
“你……”
贾东旭踉踉跄跄的退后了两步，跌坐在了地上，悲愤道，“苍天啊，你怎么把赵羲彦这个畜生放出来了……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三分钟后。
“别笑了，都别笑了。”
张主任掐着大腿，狠声道，“谁再笑，我让陈队长把你们带回局子里了。”
“不笑，不笑……”
众人急忙收敛神色。
“张主任，其实吧，我觉得你是我们街道办的父母官，有些事你还是开明一些好。”赵羲彦认真道，“这父子之间……总不能让他们不明不白的处着吧？”
“什么意思？”
众人皆是瞪大了眼睛。
“刚才贾张氏不是说一大爷欺负她嘛，我看也不是一次两次，保不准……”
“赵羲彦。”
易忠海怒吼一声就冲了过来。
可还没等他伸手，就被陈队长一个擒拿按在了地上。
“你还敢动手？”
“算了算了。”
赵羲彦急忙上前道，“有些秘密在心里埋藏了这么多年，一时间他和孩子都难以接受……”
“赵羲彦，你他妈闭嘴成吗？”
许大茂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滚。
“从现在开始，你不许说话。”
张主任点了点赵羲彦的脑袋，看了看悲愤的易忠海，再看了看生无可恋的贾东旭。
还别说，这爷俩还真像。
她想到这里，自己忍不住笑出了声。
其它人见状，也是癫狂大笑。
好半晌。
张主任才正色道，“都说说，发生了什么事……”
“张主任，你可得为我做主啊。”傻柱大哭道，“这些畜生说是去整赵羲彦和林鹿，却把我和郭婷关在了地窖……这也就算了，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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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嘛。”
郭婷也忍不住开口道，“他们这群人真不是东西……张主任，你要相信我们。”
“你们是没学过法是怎么？两口子不能互相佐证。”赵羲彦撇撇嘴道。
“赵羲彦……”
傻柱眼珠子都红了。
如果不是怕上去被这畜生打死，早他妈回去拿刀了。
张主任看着笑弯了腰的众人，不由瞪了赵羲彦一眼。
“你再说话，我让秦淮茹把你嘴缝上。”
“不说，不说。”赵羲彦讪讪道。
“你们原来是怎么商量的？和我说说。”张主任沉声道。
“主任……”
贾东旭三人立刻七嘴八舌的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啪啪！
陈队长赏了贾东旭和傻柱一人一个大嘴巴。
“你们俩是畜生吧？这种招术都想得出来？”
“不是，陈队长，这不是一大爷想的嘛。”
傻柱捂着脸，很是委屈。
“柱子，你可别胡说，这事和我们大家都没关系。”易忠海义正言辞道。
这个“大家”用的好啊。
赵羲彦内心暗赞。
“对对对，傻柱，这事和我们可没关系。”
“鬼知道你和郭婷去地窖干什么。”
“可不是嘛，兴许人家赵羲彦说的对呢？”
……
傻柱和贾东旭听着他们七嘴八舌，眼里好似要喷出火来。
“主任，你不问问傻柱去地窖干什么？”赵羲彦笑道。
“对对对，你去地窖干什么？”张主任瞪着傻柱道。
“这不是安心给我递信……哎呦。”
傻柱话还没说完，就吃了一个大嘴巴子。
“何雨柱，你再胡说……我和你拼了。”安心怒声道。
“赵羲彦，你是狗吧？”
傻柱悲愤道，“你他妈故意逗着安心来打我是吧？”
“不是让你不要说话嘛。”
张主任把赵羲彦推到了秦淮茹身边，“淮茹，你看着他……他再敢胡闹，我为你是问。”
“欸。”
秦淮茹立刻抱住了赵羲彦，不让他动。
院子的男人都是咂咂嘴，感觉有些饱了。
“刚才说到哪里了？”张主任沉声道。
“说到安心给傻柱递信……”赵羲彦提醒道。
“别。”
傻柱双手捂住了脸，“这话可不是我说的……”
“不许说话。”
秦淮茹伸出手，捂住了赵羲彦的嘴。
“咿呀，苹果香……”赵羲彦打趣道。
“讨厌。”
秦淮茹翻了个俏丽的白眼，把他抱得更紧了。
“郭婷，你又去地窖干什么？”张主任沉声道。
“不知道谁在厕所门口丢了钱，我沿路捡着捡着就到了地窖门口，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推了进去。”
郭婷说着说着就开始抹泪。
张主任和陈队长同时看向了正在和秦淮茹打情骂俏的赵羲彦，随即又对视了一眼，皆是叹了口气。
你们没事去惹他做什么？
“张主任，你得为我做主啊。”贾东旭抹着眼泪道，“这事要是传出去……我不活了。”
“对，我们也不活了。”
傻柱和郭婷同时喊道。
“共赴黄泉，同生共死……三个人爱情真是可歌可泣，现在是不成了，放在旧社会，搞不好还还可以立碑树传呢。”
赵羲彦长叹一声。
院子里的人顿时笑翻了一半。
“淮茹……”
张主任无奈的喊了一声。
“不许说话，不许说话……你怎么不听呢？”
秦淮茹杏目圆睁，捏着赵羲彦的嘴道，“你再胡说八道……我咬死你。”
说完就抱着他的脑袋，在他嘴上咬了一口。
妈的，这对狗男女。
院子里的男人都满脸阴沉的站了起来。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你说说你们，正事不干，天天搞邪门歪道。”张主任训斥道，“人家小赵哪里得罪你们了，你们要这么对他。”
“主任，都是年轻人嘛，年轻人之间开个玩笑。”易忠海满脸堆笑道，“就算他们把赵羲彦和林鹿关进去……也就是笑他一下。”
“有道理。”
赵羲彦点点头，“明天我可得去宣传部把这事用大喇叭宣传一下，大家乐呵乐呵……”
“你……”
傻柱和贾东旭脸色大变。
“小赵，这院子里的事怎么拿到厂里去说呢。”易忠海板着脸道，“行了，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我所谓的，反正只要贾东旭咽的下这口气……”
赵羲彦摊摊手。
噗！
众人立刻忍不住笑出了声。
“赵羲彦，你还说？”贾东旭怒斥道，“张主任，陈队长……这畜生造谣生事，你们就不管管？”
“欸，你要说我造谣，我们这事可得论论。”赵羲彦理直气壮道，“我亲眼看到你媳妇和傻柱钻地窖的……”
“你……”
贾东旭差点一口老血吐出来。
妈的，这话听着脑袋就绿油油的。
“行了。”
张主任挥手道，“小赵，这事以后不许提了……且不说贾东旭和郭婷，人家何雨柱以后还要找婆娘呢，这名声坏了可怎么得了？”
“张主任说的对，以后你再提这事，我和你拼了。”
傻柱瞪着眼，好似要吃人一样。
“得，不提不提。”
赵羲彦讪讪的摆摆手。
“各位同志。”
张主任拍拍手，“现在马上要入冬了，我也知道大家不容易……可街道办的很多人，连饭都吃不上了，所以我们街道办采取了募捐活动。”
“一毛两毛不嫌少，一块两块也不嫌多……三位大爷主持一下，我和小赵说几句话。”
她说完以后，就拉着赵羲彦朝西南角走去。
陈队长也跟在了他们身后。
“欸，秦淮茹，你可不许走……你走了谁捐款啊？”
刘海中喊住了想跟着赵羲彦去家里的秦淮茹。
“等出来捐不行吗？”
秦淮茹翻了个白眼后，跟了进去。
娄晓娥眼珠子一转，也拉着安心朝着西南角跑去。
屋内。
“小赵，到底怎么回事？”陈队长好奇道。
“这不他们想整我，有人来报信，所以我就陪他们玩玩嘛。”赵羲彦摊摊手道，“我原本是打算整傻柱和贾张氏的，没想到把郭婷扯了进来……不然我非得让他们今天哭着上吊不可。”
“你呀。”
张主任点了点他的脑袋，无奈道，“这院子里的人加在一起都比不过你，你也留点手，别到时候逼死一个两个的，那就热闹了。”
噗！
娄晓娥忍不住笑了起来。
“还笑呢。”
张主任无奈道，“小赵，你也别记恨姨，你知道当时你和厂里要钱的时候，多少人来举报吗？他们生怕你把屋子都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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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也有道理，所以把房子押到街道办，谁来说都不好使……你和淮茹也有个安身立命的地方不是。”
“那是公务。”
赵羲彦无奈道，“你有没有想过……我一个才进厂半年都没有小子，厂里为什么会陪着我玩？”
“唔。”
张主任和陈队长对视一眼，都有些脸红。
对呀，如果赵羲彦没本事的话，厂领导也不是傻子不是？
“那可是五万块钱，我工资才几个钱？”赵羲彦翻了个白眼，“他杨建国把脑袋别腰上了，也不敢让我这么回来不是？”
“那倒是。”
陈队长摇头道，“杨建国的性格可谨慎的很……”
“那五万块钱，看着是给我的，实际上还是厂里的资产。”
赵羲彦掏出烟递了一根给他，“每一笔钱花在哪里，厂里心里都有数……能当官的多精啊，如果我第一次卖报就亏损了，你看他们还会还不会陪着我玩。”
“啧，他们精明，你也不差不是？”张主任笑道，“你小子这次可风光了，《工人报》得到了很多领导的称赞……尤其是你那个《工人互助》，大领导都知道了。”
“不过适逢其会罢了，你等会。”
赵羲彦走进了卧室，再出来手里拿着一叠大团结，“喏，一千……算是我捐的。”
“小赵，你这日子还过不过了？”张主任无奈道，“我知道你有钱……可也不能这么挥霍不是？”
“我心里有数。”
赵羲彦叹气道，“我能挣到钱，捐给前线也是捐，捐给街道办也是捐……左右不过是救人命，现在日子过得可艰难，能帮一点是一点吧。”
“赵部长，你是这个。”
陈队长竖起了大拇指，肃然起敬。
安心看着赵羲彦，眼神也有些迷离。
“差不多得了，一千块钱就得了你一句夸赞？要不你给五百，我给你磕个头成吧？”赵羲彦笑骂道。
“那你把我拖到市场上去，看我能不能卖一千块钱。”
陈队长也笑了起来。
“以后日子会越来越好的。”
赵羲彦摇摇头。
“欸。”
张主任摇摇头，“小赵，你是个有本事的……但也要注意影响，有时候钱多了不是好事，你现在就做的很好。”
“唔。”
赵羲彦惊讶的看着她。
“有什么困难，来找姨，姨能做到的，会帮你的。”
张主任摸了摸他的脑袋。
“张主任，我也是四合院的一份子，我捐五十吧。”娄晓娥掏出了五张大团结。
“我也捐五十。”安心也正色道。
“你们别跟着小赵学。”
张主任笑着摇摇头，“他写的一手好文章，挣钱快……你们就算了，一人捐五块钱吧，别在这里捐，去外面去。”
“欸。”
娄晓娥也不勉强，拉住了安心。
“行了，走吧。”
张主任轻笑道，“门口那群人还等着你捐钱呢。”
“哈。”
陈队长忍不住笑了起来。
也不知道赵羲彦是不是和院子里的这群人八字不合，明明一个人品极佳的青年干部，可别人就是看他不顺眼，这倒是真的奇了。
“成，走吧。”
赵羲彦跟着张主任，朝着门外走去。
秦淮茹等人也亦步亦随的跟在他身后。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赵羲彦，娄晓娥，安心……就差你们仨了，赶紧的。”阎埠贵催促道。
“你急什么？这才几点钟啊，等着回去给阎解成要个妹妹是怎么？”赵羲彦笑骂道。
“哈哈哈。”
院子里的人顿时笑的前俯后仰。
“去你的。”
三大妈笑道，“你毛都没长齐，还敢卖老娘的臊？你和秦淮茹都结婚多久了……也没见你生个孩子。”
“那你要这么说的话……”
赵羲彦挪动目光，看向了易忠海。
“赵羲彦，你要捐就捐，不捐滚蛋，你敢胡说八道，我……我他妈和你拼了。”易忠海气的脸色铁青。
“欸，大家可以作证，我可什么都没说……”赵羲彦撇嘴道。
“你……”
易忠海顿时气了个半死。
陈队长哑然失笑，他现在开始理解，为什么院子里的这么讨厌赵羲彦了，这小子什么都好，就是长了张嘴。
“刘光奇，你捐了多少？”赵羲彦好奇道。
“不是，你问他问得着嘛？”许大茂冷笑道，“他一个十级办事员有多少钱？要说捐款……不得看你和我吗？”
“去你大爷的，你吃软饭还有理了？”
刘光奇啐了他一口。
“这不得问清楚嘛。”赵羲彦笑道，“傻柱……你捐了多少？”
“十块。”
刘海中立刻道，“赵羲彦，你可是干部……总不能把傻柱少吧？”
说着就对傻柱使了个眼色。
“对对对，赵羲彦，我可捐了十块钱……”傻柱昂首道。
“成啊。”
赵羲彦爽快的掏出了十块钱，却被许大茂一手抓住。
“兄弟，我可捐了二十……”
“不是，捐款也得比啊？”赵羲彦错愕道。
“和他们没得比，这不是我们比嘛。”许大茂傲然道。
“得，我也捐二十，这成了吧？”
赵羲彦又摸出了一张大团结，递给了阎埠贵。
“赵羲彦，捐款二十……”
阎埠贵唱喏了一声后，看着安心和娄晓娥。
“我们捐五块。”
两人一人掏出了五块钱递给了他。
“嚯。”
院子里顿时一片哗然。
这两娘们可真有钱啊。
别人都捐五毛一块的，甚至捐一毛两毛的都不少，这出手就是五块钱，日子不过了？
“成。”
阎埠贵收了清点了一下，正准备递给张主任，却被赵羲彦拦住了。
“主任，这钱可得点清楚……刚才二大爷说何师傅捐了十块钱，这要是少了，出了这个门可说不清楚了。”
“不是，这本子上不是登记了嘛？怎么会错？按照本子上来的来呗。”
傻柱顿时急了。
“对对对，按照本子上的来就成。”刘海中也立刻帮腔道。
“那不成。”
赵羲彦不满道，“如果按照你的说法，我说我捐了一千块钱……出去到处说，实际上我只捐了二十，这不是诈捐嘛。”
“诈捐？”
众人皆是一愣。
“不知道什么叫做诈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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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羲彦冷笑道，“诈捐就是明明许诺了捐款，最后却没有捐……约等于诈骗，这是要坐牢的。”
“卧槽。”
傻柱惊呼一声，怒声道，“赵羲彦，我可什么都没说了……这都是二大爷说的。”
“欸，我听到了，你刚才说捐了十块。”许大茂幸灾乐祸道。
“我也听到了。”贾东旭轻笑道。
“傻柱，没钱就别学人家玩捐款，这可是要坐牢的。”刘光奇冷笑道。
“得，坐牢吧。”
傻柱光棍道，“让我坐牢……把二大爷也抓进去，反正我就一个八级炊事员，二大爷可是七级工。”
嚯，这家伙聪明了。
赵羲彦暗自惊讶。
陈队长很是配合道，“刘海中，你怎么说？傻柱到底捐了多少？说不清楚……你们就给我走一趟。”
“我……”
刘海中看着傻柱光棍的样子，掏出了九块钱递给了阎埠贵，咬牙道，“得，傻柱本来是捐十块钱的，这不是我还欠他九块五嘛。”
“这才对嘛。”
张主任强忍住笑道，“行了，我点一下钱……”
说罢就和陈队长统计了起来。
三分钟不到就点完了。
“张主任，数目对吧？”阎埠贵笑道。
“你老阎办事，我放心。”
张主任含笑点点头，“明天我给你们轧钢厂去封表扬信……让广播站宣传一下你们善举。”
“不用不用……”
傻柱真想拒绝，却看到所有人都死死的盯着他，立刻把剩下的话吞了回去。
捐款为了什么？不就为了个名吗？
傻柱这畜生捐了五毛钱，也敢替他们做主？
易忠海敏锐的察觉到赵羲彦想说话，率先道，“小赵，虽然你捐了二十……但不能寒了大家的心不是？你可不能拒绝。”
“神经病，我为什么要拒绝？”
赵羲彦翻了个白眼，“明天我不止让宣传部给你们宣传，我还张榜通知……把金额也给你们标注上，让大家看看你们的善举。”
“好。”
众人大声叫好。
这畜生，总算干了回人事。
“行了，大家都休息吧，我走了。”
张主任拍了拍赵羲彦的肩膀后，带着陈队长朝着门外走去。
娄晓娥刚想回家，却被安心扯住了。
“晓蛾，我能不能和你睡？”
“啊？”
娄晓娥瞪大了眼睛。
她可以帮安心找房子，一起睡就免了，她还想早点怀上孩子呢。
“我……我晚上有些害怕。”
安心有些不好意思道，“你让我适应两天……过两天我自己睡。”
“安心，别怕，有我保护你，什么牛鬼蛇神我都挡着。”傻柱拍着胸脯道。
安心看了他一眼，又把头低了下去。
“如果太麻烦的话，那就算了……”
“倒也不是麻烦，只是我习惯一个人睡。”
娄晓娥无奈道，“不过我屋子旁边有间房……要不你睡那里好了，实在不行，秦姐家里也有空房。”
“我就睡你旁边，你陪着我，我就不怕了。”安心急忙道。
“成吧。”
娄晓娥打了个哈欠，带着她朝着屋内走去。
“小赵，你看他……”
秦淮茹拉了拉赵羲彦。
唔。
赵羲彦侧头一看，傻柱此时正呆呆的看着安心的背影，就差口水没流出来了。
这家伙。
他苦笑着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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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羲彦回家的时候，正看到娄晓娥和安心正在聊天。
“安心，你可不是那么胆小的人啊。”
“部长，其实……其实我是害怕傻柱。”安心红着脸道，“他每天晚上都在我门口晃荡，还想和我说话，我洗澡都只能用被单把窗户拦住再洗。”
“傻柱那人，有色心没色胆的。”
赵羲彦摇头道，“这种事他做不出来……”
“我不能用我的一辈子去赌他的良心吧？”安心苦笑道，“万一……万一那种事发生了怎么办？”
“唔。”
赵羲彦微微一愣，随即苦笑道，“对，你说的的有道理……这样，你住晓蛾隔壁那间房吧，算是给你借住，等你分了房子，你再搬出去。”
“晓蛾？”
安心听到这个称呼，微微一愣。
“我是他爱人啊，虽然我们没结婚，可我爹妈都知道。”娄晓娥眉开眼笑道，“你既然住这里，我还能瞒着你？”
“啊？”
安心捂住了嘴，一脸不敢置信。
“咳咳咳。”
赵羲彦咳嗽两声后，颇有些尴尬道，“解放前定下来的……这不是没辙嘛。”
“这……”
安心顿时沉默了。
这种事，的确在解放前经常发生。
“行了，事呢，大概就这么个事，你想住这里呢，那你就住……如果你觉得不适应，明天我和张主任说说，让她再给你找个房子。”赵羲彦笑道。
“谢谢部长，我就住这里。”安心红着脸道。
“嗯。”
赵羲彦打了个哈欠，“我先去洗澡……等会你们一个一个来。”
说完就朝着卫生间走去。
“我给他拿衣服。”
秦淮茹立刻转身回了卧室。
“晓蛾，你开心吗？”安心眼神复杂道。
“开心啊，为什么不开心？”
娄晓娥笑道，“赵羲彦又不管我，我也不用伺候公婆……钱我也花不完，有什么不开心的？”
“那倒是，部长是有大本事的。”
安心叹了口气。
是夜。
卧室。
“你明天去给郭婷五十块钱……”赵羲彦轻声道。
“啊？”
娄晓娥猛然坐起，怒声道，“赵羲彦，你是不是看上她了？你和安心好，和林鹿好都可以，但郭婷不行……你敢和她好，我和你拼了。”
“你疯了？”
赵羲彦笑骂道，“我和她好？我和她好什么？这不是今天想整贾张氏没整到，误伤她了嘛，人家又没做错什么。”
“就你同情心泛滥。”
娄晓娥点了点他的脑袋，俯身在他的怀里娇声道，“人家两口子是一样的……贾东旭恨你不死，郭婷难道不恨你？”
“那不一样。”
赵羲彦撇嘴道，“她恨我归恨我，但她没对我下手不是……人家清清白白的一个姑娘，可不能这么糟蹋人家。”
“那你还在那说得人家都要上吊了？”
娄晓娥翻了个白眼。
“哎，那不是纠结嘛。”
赵羲彦叹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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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
娄晓娥顿时乐了。
“那可先说好了，钱我去给，你可得补给我……”
“发了稿费我给一千。”
赵羲彦揉了揉她的俏脸。
“这还差不多。”
娄晓娥抱着他亲了一口。
次日。
清晨。
秦淮茹和安心在做早餐，娄晓娥罕见的在院子里溜达。
“哟，这倒是稀奇了。”三大妈打趣道，“你们院里不是有厕所嘛，怎么还到外面来了？”
“这不是也得排队嘛。”
娄晓娥娇声道，“赵羲彦、秦姐、安心……一个一个来都不知道要多久。”
“哈哈哈。”
众人顿时乐了。
“小娼妇，这厕所你没出钱，你可不许用。”贾张氏冷笑道。
“瞧你那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厕所是你出钱修的呢。”娄晓娥讥讽道。
“娄晓娥，大清早的别闹啊。”
易忠海板着脸道，“你贾大妈说的对，这厕所你可不许用……”
“得，我不用。”
娄晓娥白了他们一眼，继续在院子里溜达。
等看到郭婷后，立刻对她招了招手。
“我？”
郭婷有些不敢置信。
娄晓娥那是什么人？那是千金大小姐。
这种人可是话都不会和她说的，比如院子里的另外一个千金大小姐。
“对，你过来……”
娄晓娥招了招手。
郭婷看了一眼正在厕所排队的贾张氏和贾东旭后，最终还是走了过来。
“喏。”
娄晓娥拍了五十块钱在她手里，“这是赵羲彦给你的，他让我和你说声不好意思……这钱你自己藏好，给自己买点好吃的。”
“啊？”
郭婷捂住了嘴，一脸不敢置信。
她长这么大，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钱，更别说拥有了。
“别‘啊’了，赶紧藏好。”
娄晓娥笑道，“反正是赵羲彦给你的，我就当了个信使……你婆婆过来了。”
“唔。”
郭婷立刻把钱揣到了兜里。
“死丫头，你别和这种小娼妇说话。”
贾张氏拉了郭婷一把。
“欸。”
郭婷乖巧的应了一声。
“郭婷，我那衣服破了，等会你给我补，我给你五分钱啊。”娄晓娥喊道。
“五分钱？”
贾张氏语气高了八度，“娄晓娥，你把我媳妇当裁缝了？最少一毛线……不然你别想让她出手。”
“一毛钱？你怎么不去抢？”娄晓娥不甘示弱道。
“一毛钱，爱补不补。”贾张氏冷笑道。
“得，我不补了。”
娄晓娥气呼呼的准备走，却被三大妈一把拉住。
“晓蛾，别走啊，她郭婷不补，这不是还我有吗？”
“你？”
娄晓娥有些狐疑。
“欸，晓蛾，你是富家姑娘，这你就不懂了不是？”三大妈满脸堆笑道，“这裁缝啊，还得看老的……她郭婷懂什么？你三大妈手艺好着呢。”
“三大妈，你什么意思？我的生意你也抢？”贾张氏怒声道。
“贾张氏，你可别撒泼啊。”
三大妈冷笑道，“人家娄晓娥都要走了，我这才拉住她的，什么叫做抢生意？”
贾张氏瞪眼道，“你就是抢生意，这活得郭婷干，不然……”
“不然什么？”
三大妈冷笑道，“贾张氏，别人怕我，我可不怕你……我家三个儿子，你敢动手试试？”
“你……”
贾张氏气得直咬牙。
院子里的爷们见到两人在吵架，纷纷跑了过来。
三言两语把事情问清楚后，易忠海不高兴了。
“娄晓娥……你怎么也跟赵羲彦一样，天天捣乱？”
“得，我捣乱是吧？衣服我还不要了。”
娄晓娥冷笑一声，朝着自家门口走去。
“易忠海，你什么意思？”
贾张氏和三大妈都瞪着眼。
“得，算我错了行吗？”
易忠海无奈的摸出了一毛，“一人五分……你们分了，以后别为了这么点事吵架。”
“这还差不多。”
贾张氏和三大妈立刻笑逐颜开。
事不要做，钱又拿了，岂不美哉。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赵羲彦刚到厂里，把车停好了以后，秦淮茹就朝着人事部走去，另外两个则跟着他。
可还没走两步，就被人喊住了。
“赵部长这都成司机了。”
“可不是司机嘛。”
赵羲彦无奈道，“秦主任你也说说你们的秦办事员，我天天带着一群娘们招摇过市……别人会说闲话的。”
噗！
秦爱华忍不住笑了起来。
“如果秦淮茹不在车上，那我肯定说你几句，这她不是在车上嘛，人家团结邻居，我能说什么？”
“得，和你说了也是白说，回见。”
赵羲彦正想着走，却被她扯住了。
“别走啊，我和你有公事呢。”秦爱华笑道，“走，去我人事部说话……”
“不是，你和我有个屁公事啊。”赵羲彦笑骂道，“我们宣传部和你人事部不说八竿子打不着吧，也就是没什么关系……你找我干嘛？”
“去你的，少臭贫，赶紧的。”
秦爱华压低声音道，“三位厂长都到了，那阵势……你可悠着点。”
“嗯？”
赵羲彦皱起了眉头，
十分钟后。
人事部。
“赵部长这么忙啊，这宣传部到人事部才几分钟的路？”杨建国不满道。
“我不得安排工作的？”
赵羲彦翻了个白眼，“你们找我谈话，我们宣传部那几十号人就眼巴巴的等着是怎么？”
“就是，老杨……你这可不对啊。”
张志臣立刻帮腔道，“你看人家赵部长多负责任，你还指责人家。”
“对，老杨可不许拿厂长压人啊。”李为民也笑道。
“得，算我错了成吗？”
杨建国起身笑道，“赵部长，这不是我们看你们人手不够嘛，厂里来了一批新人，我们体恤你，让你先选。”
“说实话……”
赵羲彦掏出烟散了一圈。
“这要说什么实话？”张志臣不满道，“来了新人让你先选，是领导对你的关爱。”
“得，不说实话我走了，我那不要人。”
赵羲彦转身欲走，却被杨建国一把扯住。
“赵部长，借一步说话？”
“成。”
两人溜达着朝门外走去。
“啧，看你爷们这气势，和厂长都不分上下了。”有娘们小声道。
“刘姐，别胡说。”
秦淮茹不满道，“小赵才当了多久的干部？哪能和厂长比呢？这要是被人听了去了，还以为他不知轻重呢。”
“对对对，姐说错了，说错了。”
刘姐伸手搂住了她，“难怪我们赵部长这么稀罕你，真是放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
“姐。”
秦淮茹顿时红了脸。
门外走廊的尽头。
“谁找你来了？”赵羲彦好奇道。
“娄半城。”
杨建国无奈道，“这老小子有点手段，居然壮士断腕，重头来过……我们部长都对他赞不绝口。”
“人家都叫娄半城了，还没点手段？”赵羲彦笑骂道。
“那也是。”
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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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的还是小的？”赵羲彦诧异道。
“两个。”
杨建国无奈道，“林梦、林鹿……资料都在人事部呢。我可以不给林北平面子，但娄半城人不错，从来没对我们的工作指手画脚。”
“林北平的大闺女我见过，她不会来上班的，至于小的……送我这里来吧，不过你这事也做得太明显了。”赵羲彦苦笑道，“这么大张旗鼓的，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在走后门是吧？”
“去你的，我难道不知道？我是真来招人的。”
杨建国叹气道，“现在轧钢厂任务重，需要扩大生产规模……有没有兄弟姐妹要照顾？我给你几个名额。”
“别介，我可没什么兄弟姐妹。”赵羲彦摇头道，“而且我刚刚正位部长，这要是被人知道了……我不是给你招黑嘛，我可是你的人。”
“对对对，你可是我的人。”杨建国大喜道，“你小子办事，滴水不漏……十八岁都跟八十岁似的。”
“别扯淡了。”
赵羲彦叹气道，“既然要招，那就正儿八经的招……我们什么关系，这种事你派秘书递个话就成，搞的这么大张旗鼓的，我不反抗一下，别人还以为我们狼狈为奸呢。”
“去你大爷的，你才是狼……不对，你是狈，滚滚滚，我看到你就烦。”
杨建国推了他一把，大笑不已。
两人回到人事部，杨建国就招呼着张志臣和李为民走了。
秦爱华递过来了一份厚厚的申报表。
“赵部长，厂长说这次扩招的十个名额让你来选。”
“唔，才十个？”赵羲彦惊讶道。
“慢慢来呗，总不能一次招五十个吧？乱哄哄的。”秦爱华笑道。
“也是，这次招人有什么要求吗？”赵羲彦问道。
“最好是行政岗，学历起码初中以上。”秦爱华正色道。
“成，我看看。”
赵羲彦翻了了一下，先看到了林鹿的名字，不动声色的继续翻，又翻了到了于莉的名字，他也没说话。
翻了大概五分钟，最后抽出了两张。
“还有呢？”秦爱华笑道。
赵羲彦把门关上后，压低声音道，“各位姐姐，这次招聘就是陪太子读书……你们要是有什么合适的人选，可以推荐，我一并收了。”
“但是不是去我宣传部，这我可不敢保证。”
“喏，我就说赵部长仗义吧。”秦爱华大笑道。
“大家哪能不知道赵部长的为人啊。”
刘姐大笑着，从抽屉里递了几份名单过来，正想介绍，却被赵羲彦拦住了。
“不用和我说，你们都干多少年人事了，心里都清楚。”赵羲彦摆手道，“别到时候和我说了，我看着是你刘姐介绍过来的……我是照顾还是不照顾？”
“哈哈哈。”
人事部的娘们尽皆大笑。
“成，你赵部长够意思，我们也不让你吃亏不是？”
秦爱华抽出了一份报告送到他面前。
赵羲彦看了一眼后，颇有些诧异。
“这是不是太快了？”
“这算什么快？我们整个人事部联名推荐，你还怕委屈了你的小媳妇是怎么？”刘姐打趣道。
“那我还是先看看名单吧，以后你们要是对我婆娘不好，小心我打击报复你们推荐来的……”
赵羲彦作势欲看，却被秦爱华推了一把。
“去去去，回你的宣传部去，别在我这捣乱……”
“哈哈哈。”
整个人事部充满了欢声笑语。
秦淮茹看着赵羲彦，浑身发软。
这小冤家，在厂里，在街道办……都能左右逢源，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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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城纺织厂。
赵羲彦登记了一下后，就非常顺利的进去了。
“同志，你找谁？”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走了过来。
“同志你好，我找下马元，我和他是同学。”
赵羲彦礼貌的递了根烟过去。
“同学？”
老头一脸错愕，“你是什么单位的？”
“轧钢厂，宣传部部长赵羲彦。”赵羲彦自我介绍道。
“嘶，你就是赵羲彦？”老头伸手拉住了他，“好家伙，可算是见到活的了……”
“您是……”
“马大勇，东城纺织厂厂长。”老头笑道。
“马厂长……”
赵羲彦急忙喊了一声。
刚才如果他没看错的话，这老头好像躲在墙角撒尿吧？
“走，去我办公室说话去。”
马大勇拉着赵羲彦朝着办公室走去，引得无数人看了过来。
阎解成正在跟着老师傅学习，看到赵羲彦后，瞬间兴奋了起来。
啪！
老师傅给了他脑袋一下，怒斥道，“跟着我好好学，不然你还想转正？”
“欸。”
阎解成立刻收敛心神，内心却发狠。
等我转正了，弄死你。
厂长办公室。
赵羲彦刚坐下，马元就来了。
“兄弟，你牛啊，这才几天就毕业了。”
“毕业了？我的毕业证呢？”赵羲彦惊讶道。
“扣着。”
马元幸灾乐祸道，“孟老师说你毕业的太快了，会造成不好的影响……所以扣你半年。”
“得，扣就扣吧。”
赵羲彦耸耸肩，很是无所谓。
“我先说我的事啊。”
马大勇一把把马元扯开，怒斥道，“我和赵部长有公事要谈……你在门外站着。”
“什么公事我不能听？难道……”
“闭嘴。”
马大勇瞪了马元一眼后，看着赵羲彦道，“赵部长，你们不仗义啊。”
“怎么？”赵羲彦诧异道。
他这是第一次见这个老家伙吧？
“《工人互助》办的多好，你怎么不来我们这呢？”马大勇不满道，“我们工人怨声载道，我去你们《工人报》找你们主编，你们见都不见……”
“谁让你打人家。”
马元幸灾乐祸道，“人家好心来帮我们登记，你非要说人家投机倒把，现在好了……人家不来了，工人天天在背后骂你。”
“滚蛋。”
马大勇推了他一把，怒斥道，“我说你有事没事，没事去自己岗位上去，在这混什么？”
“马厂长，打人可不对。”赵羲彦不满道。
“我这不是知道错了嘛。”马大勇讪讪道，“可你们那主编也太傲气了……不见就不见，还直接让我滚。”
噗！
赵羲彦顿时乐了。
“别笑啊，我的事你帮我办了，你有什么事，我也帮你办。”马大勇拍着胸脯道。
“我只是来找马元玩玩，没什么事。”赵羲彦摇头道，“你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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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你写封信，你们弄点瑕疵品过去，也算是给人家道歉不是？”
“这个好，这个好，我们厂什么都不多，就是布多，你要是喜欢，等会拉一些回去也行。”马大勇笑道。
“别介，还是算了。”
赵羲彦汗毛倒竖，急忙道，“我现在正巧有时间……这样，我替你去《工人报》跑一趟。”
“那感情好啊。”
马大勇大喜过望。
“马元，要不陪我走一趟？”赵羲彦笑道。
“行。”
马元也不含糊，拉着他就朝外走。
赵羲彦一路疾驰，把车停在了《工人报》报社外，其实也就是以前的《新青年》。
“兄弟，被我二大爷吓到了吧？”马元自嘲道。
“唔，你在说什么？”赵羲彦惊讶道。
“还和我装。”
马元掏出烟，递了一根给他，“我二大爷这种做派，迟早会被枪毙。”
“你……”
赵羲彦颇为惊恐。
这胖子原来什么都知道啊？
“别着急，他是他，我是我。”马元撇嘴道，“我已经申请调岗了……去化工厂，我可不想一起被枪毙。”
“不是，你不提醒他？”赵羲彦皱眉道。
“提醒了啊，我说了好多次，不要这么搞，不然别人一查账……那是一抓一个准。”马元无奈道，“可他要钱啊，走暗门子，吃好吃的，都需要钱，我能怎么办？”
……
赵羲顿时沉默了。
“别担心，我是干净的。”
马元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自嘲道，“如果我不干净……我和你下十块钱一把的象棋。”
“这也是……”
赵羲彦含笑点点头，“化工厂太远了，如果你不嫌弃……可以来我们轧钢厂，去人事部保卫部都可以，我帮你说两句话。”
“算了吧。”
马元很是清醒道，“我二大爷这一被枪毙……”
“不是，你怎么……啊？”
赵羲彦惊恐的看着他，“兄弟，你不会吧？”
“没错，我的确是举报了他。”马元苦笑道，“你想听听原因吗？”
赵羲彦沉默了许久，才叹气道，“说说……”
“我二大爷逼良为娼。”
马元正色道，“他伙同一批倒布的晚上交易的时候，被我们人事部的一个小姑娘看到了，结果他们就把那姑娘……哎。”
“后来呢？”赵羲彦皱眉道。
“后来那姑娘跟着她们一起干啊，现在是我们人事部的副主任了。”马元摊摊手道，“我是不是很蠢，明明别人都愿意……”
“这个不好评价。”
赵羲彦正色道，“不过我相信，不应该只是这件事……”
“对，我们现在工厂的报废率是百分之八十七，你知道这是什么概念吗？”马元冷笑道，“明明是好布，厂里说不合格，然后就报损。”
“现在马上过冬了，再让他们这么搞下去……枪毙是迟早的事，但我不想他们弄更多的布出去了，毕竟，四九城的冬天是会冷死人的。”
……
赵羲彦看着他坚毅的脸庞，眼神复杂。
他扪心自问不是个勇敢的人。
不然刚才就不会跑了，可面前这个其貌不扬的胖子，他是发自内心的敬佩。
举报了自己的二大爷，自己也不见得讨得到好处，毕竟他这个主任，也是他二大爷提拔起来的。
以后要提干，档案一查。
好家伙，家里出了贪污犯，这还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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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
赵羲彦摇摇头，“你很勇敢，我不如你。”
“去你的。”
马元笑了笑，“你来我这找我干什么？”
“我欠别人一个人情，想看看你能不能给他转正。”赵羲彦苦笑道，“还是算了吧，我也别来给你添堵了……”
“欸，这算什么事。”
马元大笑道，“我现在可还是纺织厂人事部的主任好吧，叫什么名字你和我说，我回去帮你办了。”
“得，我欠一个人情。”
赵羲彦把阎解成的名字告诉了他。
“我记下了。”
马元笑了笑，看向了窗外。
一个多小时后。
赵羲彦回到了轧钢厂。
他把车停在了人事部外面，就朝着里面走去。
刷！
十双眼睛看了过来。
“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宣传部部长赵羲彦……他是来过来选人。”
秦爱华拍了拍手后，对赵羲彦使了个眼色。
赵羲彦立刻凑了过去。
“厂长说你少个秘书。”
“知道了。”
赵羲彦从众人身上扫过后，轻笑道，“林鹿是谁……”
“我。”
林鹿紧张的站了起来。
“好，你站到一旁。”
赵羲彦点点头后，又喊道，“于莉是谁？”
“是我。”
于莉也站了起来，很是紧张。
“这两个人我带走了。”
赵羲彦掏出笔在名单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剩下的看厂长怎么安排……”
“好。”
秦爱华笑着点点头。
“你们俩跟我走。”
赵羲彦丢下一句话后，朝着门外走去。
林鹿和于莉亦步亦随的跟在他身后。
“哎，怎么不选我呢？”
“我觉得也是，那两人长得也一般。”
“欸，你们说赵部长娶亲了没有？”
……
秦爱华听着众人的窃窃私语，不由暗自摇头。
宣传部。
赵羲彦刚进门，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四大金刚疾步走了上来。
“怎么都没事做？报社那边你们没去？”赵羲彦皱眉道。
“没去。”
李丽苦笑道，“靳主编和我说，《工人报》他们负责，让我们做好汉语拼音就成……”
“汉语拼音？”
赵羲彦满脸诧异，“行吧，那大家就先做好扫盲工作，我编写的教材刊印出来了没有？”
“印出来了。”
王东春急忙递了一本过来。
《声律启蒙》，编：赵羲彦
赵羲彦抚摸了一下，颇有些无奈。
“我不是这本书是车万育写的吗？怎么又写我的名字。”
“靳主编让我告诉你，这是教材，不许用笔名。”安心娇声道。
“胡说，这本书就是车万育写的，他没看过，那是他看书看得少。”赵羲彦笑骂道。
“人家靳主编可是京城大学的客座教授，他看书还看的少啊？”娄晓娥笑道。
“得，算了。”
赵羲彦摇摇头。
王东春却拉了拉他的衣袖，满脸堆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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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我这记性。”
赵羲彦猛拍脑袋，“林鹿，我的秘书，厂里推荐的，于莉，暂时担任我们宣传部的财务。”
“早该有个财务了。”
李丽急忙道，“这些天《工人报》分了两笔钱过来，好几千呢。”
“有这事？”赵羲彦惊讶道。
“部长，不瞒你说，我都不知道这钱怎么花。”李丽苦笑道。
“这不是入冬了嘛，大家做两身衣服，买两双鞋子。”赵羲彦笑道。
“那也花不了多少钱啊。”李丽无奈道，“大几千块钱呢，我们才多少人？”
“唔，也是。”
赵羲彦猛拍脑袋。
宣传部人是不少，但厂里做衣服不可能去供销社不是？都是直接下单到工厂，的确是要不了多少钱。
众人都眼巴巴的看着他，等着他拿主意。
“这样吧，下个周末，我们办个运动会好了，你去采购一台缝纫机，两辆自行车，三台收音机……以及一些热水壶杯子什么的，拿来做奖励。”
“缝纫机？自行车？”
整个宣传部都震动了。
许大茂眼珠子一转，立刻跑了出去。
厂长办公室。
“厂长，这赵羲彦闹的太不像话了，居然买缝纫机自行车做奖品……这不是贪污是什么？”
“不是，你刚才说他要办什么来着？”杨建国皱眉道。
厂长不高兴了。
许大茂立刻来了精神，急忙道，“说是办什么运动会……”
“运动会？”
杨建国眼前一亮，喊秘书去把张志臣和李为民喊了过来，三言两语把话说清楚了。
“运动会，好主意啊。”张志臣拍着大腿道。
“对，这个季节正好，再过一个多月，就要入冬了，这小子可真会选时间。”李为民鼓掌道，“许大茂……你们部长的报告呢？”
“报告？什么报告？”
杨建国笑道，“这小子是来举报他们部长的贪污的。”
“贪污？”
张志臣和李为民都是一愣。
“那小子可是大手笔啊，第一名缝纫机，第二名奖自行车，第三名奖收音机……”杨建国啧啧称奇。
“不行，得把那小子喊来问问。”张志臣眼珠子一瞟，看到许大茂后，顿时皱起了眉头，“你去把你们部长叫来……”
“厂长，他……”
“是不是我们说话不好使？”
李为民冷笑道，“许大茂，我知道你……我可不是你们部长那么心慈手软的人，要不你试试我的手段？”
“别，马上去。”
许大茂一溜烟的跑了。
“赵羲彦那小子，哪都好，就是下不去狠手。”
杨建国把烟散了一圈。
“他要是那种心狠手辣的人，你晚上怕是都睡不着了。”李为民笑道。
“那倒是。”
张志臣接茬道，“要不给他找个厉害的副手压压底下这群小子，不然他们天天举报自己的部长，这像话吗？”
“你有什么人选？”杨建国饶有兴趣道。
“老王头。”
张志臣轻笑道，“那老头子打人是真下的去手，许大茂都被他揍了好几次。”
“成，你写报告，我来批。”杨建国笑道，“以后有什么风吹草动，你直接和老王去说就成……小赵是读书人，干不得这种事。”
“成，我现在写。”
张志臣刚把报告写好，敲门声就响起了。
赵羲彦和王东春、李丽正站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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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建国喊了一声后，正襟危坐。
“坐吧。”
李为民拍了拍身边的座位。
他对赵羲彦是真满意，这家伙会来事，而且从来不添麻烦，光是广告那，每个月都有不菲的收入。
“别介，我还是站着吧，等会话不投机，我又要站起来。”赵羲彦撇嘴道。
“哈哈哈。”
张志臣顿时大笑了起来，“你小子也不识好人心，我们刚才可是为你遮掩了……”
“唔，遮掩什么？”赵羲彦好奇道。
“刚才你手下的许大茂来举报你，说你贪污受贿……”
“什么？”
王东春勃然大怒，“那畜生是不是皮痒？三天不打，他就上房揭瓦是吧？”
“唔。”
杨建国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赵羲彦，“不是，你怎么不生气？”
“这被人举报了，该查查，该判判……我生什么气？”赵羲彦翻了个白眼，“再说了，我是宣传部的部长，犯的着和一个放映员计较嘛。”
“那倒是。”
李为民感叹道，“你才多大一点？这养气功夫了得啊。”
“你们位高权重，唱反调的少……我在下面做事，如果什么事都要去计较的话，我早气死了。”
赵羲彦掏出烟散了一圈。
“哈哈哈，说的对。”
杨建国大笑道，“既然这样……那我们再给你一个副部长的名额，你要提拔谁？”
“老王啊。”
赵羲彦不假思索道，“王主任虽然不是什么文化人，可他是拎得清的……我们宣传部的放映设备从未出过差错，下面的人对他也敬佩的很。”
“部长……”
王东春瞬间红了眼眶。
“卧槽，你别来这套啊，等会他们还以为我是你儿子呢。”赵羲彦不满道。
噗！
众人顿时笑喷了。
王东春也是哭笑不得。
“行了行了，你赶紧把运动会说一下……”杨建国摆摆手道。
“运动会我们不打算分项目，而是以个人的身份参加，分别是跑步、跳高、跳远、铅球、标枪等项目，积分制度，最后以个人积分最高来排名。”赵羲彦沉声道。
“为什么不分项目？”张志臣不解道。
“分项目也成啊，你们拨一万块钱给我，这事我包了。”赵羲彦笑道。
“还一万块钱？我一千块钱都拿不出来。”杨建国苦笑不得道，“老张……他之所以不采取分项目，是因为他没那么多钱。”
“你看看奖励，缝纫机、收音机、自行车……哪怕只是分了男子组和女子组，那是一笔庞大的开支，还有纪念品呢？”
“那倒是。”
张志臣深以为然。
举报活动可都是要钱的。
“明天我会让人在公布栏公布，到时候让你们后勤部和我们协调一下……不然这么多物资，丢了可就麻烦了。”赵羲彦正色道。
“还协调什么啊？你去兼个后勤部副部长好了……正好也给老陈分担分担压力。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李为民打趣道。
“别介。”
赵羲彦立刻道，“李厂长，我知道你爱护我，但这些事可不是这么办的……我宣传部自己有钱，后勤部有物资，万一弄混了，那就说不清楚了。”
“那也是。”
李为民笑了笑，不再提这件事。
“行，你弄个章程出来，到时候我们送到部里去备案。”杨建国笑道。
“那你最好还是准备一下采访稿好了。”赵羲彦笑道，“我们轧钢厂第一届运动会算是在四九城开了先河，到时候怕是不知道多少报社来采访你们……”
“嘶。”
三位厂长都是倒吸一口凉气。
“赵部长，你想得到这个问题，那就知道怎么解决，你赶紧和我们说说要怎么准备。”杨建国急声道。
“对对对，赶紧说说……”
李为民和张志臣额上也冒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这年头，上报纸可谓是光宗耀祖啊。
“我说，咱们旗下不是有报社嘛。”赵羲彦指着杨建国桌子上的《工人报》笑道，“你们跑一趟报社，然后让他们模拟采访你们一两轮……这不就熟悉了嘛。”
“我去，还是年轻人的脑子好使。”杨建国急忙起身道，“老李看家，我和老张去报社一趟……”
“是。”
李为民嘴角抽动了一下，很是不满。
但官大一级压死人，没办法。
“厂长，我建议是李厂长也去。”赵羲彦轻声道，“说句得罪人的话，采访我们的报纸肯定不是一家两家，我们轧钢厂能拿得出手的领导……”
“万一，我说万分之一的机会，要是有人采访李厂长，那到时候他怎么应对？你们俩回答自如，到时候他结结巴巴，那丢的可是我们轧钢厂的人。”
“有道理啊。”
杨建国猛拍脑袋，“老李，赶紧备车……我们一起去，等采访完了，也回来给老陈他们说说。”
“这有什么好说的，咱们不让他们上不就行了嘛。”李为民轻笑道，“这事可是咱们仨负责的……”
“唔。”
杨建国看着他，竖起了大拇指。
这人讨厌归讨厌，干脏活可是一把好手。
“我等会让安心把运动会的计划做成报告交给各位领导，你们过目一下，有什么不足的地方，还请指点指点。”赵羲彦笑道。
“好小子。”
张志臣拍了拍他的肩膀，眼里满是赞赏。
宣传部。
赵羲彦进了门后，拍了拍手。
“各位同志，我宣布一则人事任命。”
噔噔噔，所有人都跑了过来。
“王东春王主任，深受领导器重，群众喜爱，所以厂委决定任命她为宣传部副部长……大家鼓掌。”赵羲彦说完以后，率先鼓掌。
“好。”
放映部的那群小子欢天喜地。
师父终于上位了。
“还有，于莉……”
“在。”
于莉吓的浑身一激灵。
“财务一定要做好，你直接和李丽部长对接……她是我们宣传部的中流砥柱，万事先和她商量，不要自作主张。”赵羲彦正色道。
“是。”
于莉急忙点头。
“最近的工作任务就是筹备运动会，王部长……”
“在。”
王东春沉声应道。
“所有部门归你协调，事后所有人也归你评分……总分十分，一块钱一分，满分奖励十块钱，扣完就没有，和下个月工资一起发。”赵羲彦笑道。
“部长万岁……”
所有人都欢呼了起来。
林鹿和于莉目光炯炯的看着赵羲彦，不知道在想什么。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许大茂，你跟我去一趟后勤部，我有点事和你说。”王东春沉声道。
“我？”
许大茂一脸错愕。
自从他当了主任后，王东春看到他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现在居然会喊他？
“喊你去就去，磨磨蹭蹭的干什么？是不是想去扫厕所了？”李丽不满道。
“去去，我现在就去……”
许大茂硬着头皮走到了王东春身边，可还没等他靠近，突然就听到王东春“哎呦”了一声，随即倒在了地上。
“畜生，你敢撞我？”
“不是，我没有……我碰都没碰到你啊。”许大茂顿时急了。
“来几个人把他揍一顿，妈的，副部长你也敢撞？”王东春爬了起来，满脸阴沉。
“师傅……”
五六个放映员冲了过来，跳起来就给了许大茂一个大嘴巴。
“畜生，你敢撞我师傅？”
“妈的，打死你这个龟孙。”
“让开，我踢两脚。”
……
“够了。”
赵羲彦吼了一嗓子，板着脸道，“这是宣传部，不是校场……在这里打架像什么样子？”
“拖出去打。”
王东春一声令下，许大茂就被拖着头发提了出去。
部长办公室。
几个领导坐在主桌对面，林鹿则坐在了主位后面。
“不是，什么情况？许大茂又怎么得罪老王了？”娄晓娥好奇道。
“他哪里得罪老王了，老王升职还应该感谢他。”赵羲彦打趣道。
“怎么说？”李丽好奇道。
“那小子听到我们要办运动会，就跑去厂长那举报我，这不……厂长觉得我心慈手软，所以就把老王提拔成了副部长，专门管这些人。”赵羲彦笑道。
“举报？”
李丽等人勃然大怒，颇有些后悔没上去踢许大茂两脚。
“行了，些许小事不要在意。”
赵羲彦风轻云淡道，“李部长，你拟一份报告上来……这次运动会要办多少项目，要花多少钱，一定要写清楚。”
“是。”李丽正色道。
“安主任，这扫盲班力度还不够，还要再大一点。”赵羲彦皱眉道，“我看了你们这个月的考试……识字率实在太低了。”
“我们人手不够……”安心有些不好意思道。
“人手不够就招，这不是你办不好事的理由。”赵羲彦沉声道，“其它的部门我都不在乎，只有你这个部门，那是重中之重……你一定要上心。”
“最好是形成一套固定的流程，如果做出了成绩……我给你请功。”
“谢谢部长，我会努力的。”安心感激道。
“娄主任……你要我说你什么好？”
赵羲彦不满道，“那两个播音员，哪有播音员的样子，在广播站吃东西就算了，还嗑瓜子，嗑瓜子也就算了，还把麦打开了，你是不是像要全厂看你娄主任的笑话？”
“我说了好多次，她们都不听。”娄晓娥委屈道。
“哎。”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赵羲彦揉了揉眉心，“李部长，你去把那两人料理一下……他妈的，不行就把他们赶到行政楼去，行政楼不要就让她们下车间。”
“部长别生气，这事我来处理就成。”李丽急忙道。
“行，都出去吧，早点把报告交给我，我看了以后还要送去厂长那里。”赵羲彦沉声道，“如果你们想过好日子……就把运动会的举办都推给厂委，千万不要说是我们宣传部举办的。”
“为什么？”
众人皆是一愣。
这是多好的表功机会啊。
“因为放眼整个四九城，没有哪个宣传部有自己的财务的……如果这事传出去，八成会让我们整改。”赵羲彦认真道。
“凭什么啊？”娄晓娥不满道，“他们要钱，自己挣去……”
“别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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