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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5章 均田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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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5章 均田令!

洪武元年十一月,当大明皇帝苏允决意打下剑门关的消息如烽火般传遍天下,大宋朝廷瞬间陷入了极度的惶恐与慌乱之中。

面对来势汹汹的明军,大宋朝即便明知前路艰难,他们也不得不硬着头皮谋划应对之策,试图守住这岌岌可危的半壁江山。

大宋皇帝赵煦紧急召集满朝文武,于金碧辉煌却又气氛凝重的金銮殿内商议御敌之策。

朝堂之上,大臣们神色各异,有的眉头紧锁,满脸焦虑;

有的交头接耳,低声议论,一时间,殿内嘈杂不堪。

宰相曾布率先出列,他身形清瘦,神色凝重,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陛下,那苏允狼子野心,此次挥师征蜀,来势汹汹,我大宋边境兵力本就薄弱,难以抵挡其虎狼之师。

依臣之见,当务之急,是火速从各地抽调精锐之师,驰援蜀地边境,加强防御工事,筑起坚固防线,方能抵御明军的进攻。」

然而,此言一出,立刻遭到了武将李忠杰的强烈反对。

李威身材魁梧,满脸虬髯,此刻他满脸怒容,大声吼道:「宰相所言差矣!

如今我大宋兵力分散,仓促之间抽调兵力,不仅难以迅速集结形成强大战力,还会导致各地防御空虚,给敌人可乘之机。

况且蜀地地势险要,山川纵横,易守难攻,我们应充分利用这一地理优势,在各个关隘要道设置重兵,以逸待劳,打持久战,拖垮明军。」

就在众大臣各执一词丶争论不休之时,程颐缓缓走出队列,他目光深邃,声音低沉却坚定:「陛下,依老臣之见,军事对抗固然重要,但外交手段亦不可忽视。

我们可派遣能言善辩的使者,携带丰厚的礼品,前往周边各国,劝说他们出兵相助。

若能联合各方力量,共同对抗明军,或许能扭转局势。」

赵煦坐在龙椅之上,眉头紧皱,听着大臣们的激烈争论,心中却越发感到迷茫与无助。

他深知,无论哪种策略,都难以从根本上改变大宋在军事上的劣势。

在此之前,他们已经跟辽国达成盟约,让辽国在河套陈列重兵,但叛贼却是断然南下攻四川,连强大的辽国都没有办法迟滞大明军队的脚步,其他的势力又有什麽作用?

但眼下,他也别无选择,只能暂且采纳众人的建议,试图多管齐下,力挽狂澜。

于是,大宋朝廷一面紧急从各地抽调军队,向着蜀地边境艰难进发。

然而,由于长期的积弱与懈怠,军队纪律松弛,士兵们士气低落,行军速度极为缓慢。

一路上,士兵们怨声载道,对这场未知胜负的战争充满了恐惧与抵触。

同时,为了筹备军饷,朝廷不得不加大赋税徵收力度,这使得本就生活困苦的百姓们更加苦不堪言,民间怨声沸腾,社会矛盾进一步激化。

在蜀地边境,宋军将领们匆忙组织兵力,抢修防御工事。

他们在险要之处设置关卡,堆砌巨石,拉起拒马,试图构建起一道坚固的防线。

然而,这些仓促搭建的工事,在经验丰富丶装备精良的明军面前,显得如此脆弱不堪。

而且,由于兵力不足,防线漏洞百出,宋军士兵们不得不疲于奔命,四处填补空缺,士气愈发低落。

另一边,大宋派出的使者们踏上了艰难的外交之旅。

他们怀揣着最后的希望,奔波于各势力之间,试图说服各国君主出兵相助。

然而,此时的周边各势力,早已对大宋的积弱看在眼里,他们或是惧怕明军的强大实力,或是心怀自己的小算盘,对大宋的请求大多敷衍了事。

有的表面上答应考虑,实则按兵不动;

有的则直接拒绝,不愿卷入这场可能会给自己带来灭顶之灾的战争。

随着时间的推移,明军的攻势愈发猛烈。

他们如汹涌的潮水般,迅速突破了宋军在边境的一道道防线。

宋军士兵们虽也曾拼死抵抗,但在明军强大的军事压力下,终究难以抵挡,纷纷溃败逃窜。

一月之内,蜀地的大片土地相继沦陷,宋军伤亡惨重,局势愈发危急。

面对如此绝境,大宋朝廷内部的矛盾也愈发尖锐。

大臣们相互指责,推诿责任,朝堂之上一片混乱。

赵煦心力交瘁,却又无力回天。

在这风雨飘摇之际,一些大臣甚至开始暗中谋划退路,为自己的将来寻找出路。

至洪武二年正月,在明军的强大攻势下,成都府最终沦陷,大宋最后的抵抗宣告失败。

当明军浩浩荡荡地进入成都府时,城内一片死寂,百姓们面露绝望之色。

曾经繁华的城市,如今已是满目疮痍,到处都是战火留下的痕迹。

赵煦听闻成都失守的消息后,瘫倒在龙椅之上,眼中满是绝望与悔恨。

他深知,大宋的江山,在这场战争中已摇摇欲坠,或许不久之后,就将彻底覆灭在历史的长河之中。

到此,从大明洪武十一月,明太祖苏允起兵征蜀,明军分别从陕西向蜀地进军。

至洪武二年正月,成都上表请降,大明军进入成都府,前后共历时两个月,大明基本占领四川地区!

当洪武二年正月的残雪尚未融尽,苏允的明军已踏着蜀道的冰霜进驻成都府。

这场历时两月的征蜀之战,看似速胜,却暗合了中国历史上王朝更迭的隐秘逻辑——自秦汉以降,得四川者得天下半壁,此非虚言。

从刘邦据巴蜀而斩项羽,到李渊定蜀地以固关中,再到大宋太祖六十日荡平后蜀,四川这片被称为「天府之国」的土地,始终是天下棋局中最关键的「活眼」。

公元前206年,刘邦受封汉王,领汉中丶巴蜀之地。

彼时项羽分封诸侯,看似将刘邦放逐至偏僻蜀地,却未料这片被秦岭与大巴山环抱的沃土,恰成汉军崛起的根基。

蜀地土壤膏腴,果实所生,无谷而饱,成都平原的都江堰灌溉系统已运转数百年,粮食产量冠绝天下。

刘邦令萧何镇抚巴蜀,「收巴蜀租,给军粮食」,仅用四年便从汉中出兵,以巴蜀粮秣支撑垓下决战,最终奠定汉室四百年基业。

苏允的明军入蜀,与刘邦的战略如出一辙。

当他的铁骑踏过剑门关时,看中的不仅是蜀道天险,更是成都平原「一岁再获」的稻米丶利通天下的井盐与能工巧匠辈出的手工业。

逻辑是相同的,在隋末天下大乱时,李渊父子虽先定关中,却始终将四川视为后方重镇。

公元618年,李渊派李世民之弟李孝恭经略巴蜀,「开巴蜀之险,通荆楚之津」。

四川的价值在安史之乱中更显——唐玄宗避乱入蜀,依托「蜀道难,难于上青天」的地理屏障,得以在成都重建朝廷,号令天下勤王。

彼时的四川,既是避难所,更是平叛的兵源地,「剑南之师,甲于天下」。

苏允面临的局面与李唐有相似之处:当他从陕西南下时,四川的「四塞之固」使其既能抵御大宋的反扑,又能作为进军湖广丶岭南的跳板。

明军占领成都后,只要修复都江堰,疏浚岷江航道,便可以将蜀地的物资通过长江水系运往前线,这与唐代「以蜀财赡天下」的策略别无二致。

正如唐人所言「蜀为国家之宝库,天下珍货,聚于斯地」,苏允亦深谙此道,在成都设立「军资转运使」,将蜀锦丶井盐丶铁器等战略物资源源不断输往前线。

站在成都府衙的城楼上,苏允望着锦江边忙碌的漕运船队,满意点头。

此番拿下四川,不仅是军事上的胜利,更是战略上的破局——这片土地曾孕育过古蜀王国的神秘丶蜀汉政权的坚韧丶后蜀王朝的繁华,如今将成为他「一统华夏」的基石。

当明军从四川顺江东下时,蜀地的粮草丶兵器丶兵员如同血脉般注入统一战争的躯体,将是华夏「大一统」局面的形成的基石!

历史总是惊人地相似:刘邦出蜀而有天下,李渊保蜀而延国祚,赵匡胤平蜀而定南方。

苏允的洪武征蜀,不过是这一历史规律的又一次重演。

四川这片被诸葛亮称为「沃野千里,天府之土」的土地,终究以其独特的地理禀赋与经济实力,成为历代雄主问鼎天下的「王业基址」。

而当明军的旗帜插上成都城头时,一个新的大一统王朝,已在天府之国的沃土上埋下了最初的种子。

洪武二年正月十五,成都府的元宵花灯尚未熄灭,苏允已在原后蜀皇宫的宣政殿内铺开蜀地舆图。

殿内烛火通明,映照着他案头堆迭的文卷——左边是户部呈送的蜀中田亩清册,右边是工部绘制的都江堰修缮图,中间则压着一封刚从陕西送来的密函,墨迹未乾处写着「辽军于河套按兵不动」。

「先生,」王抱朴抱着一迭帐册躬身入内,「成都府库清点完毕,原大宋存留的官粮有三万石,但……」

他顿了顿,翻开帐册最后一页,「但历年被官吏克扣的『青苗钱』帐目,足足厚过三寸。」

苏允指尖划过舆图上的长江航道,头也未抬:「把克扣钱粮的官吏名单列出来,首恶者斩,从者充军。

另外,」他指向地图上的嘉州,「那里的井盐作坊,即日起由军府直管,所产之盐半价卖给百姓,另一半……」

他忽然停住,抬眼看向王抱朴,「你还记得之前我们用蜀锦换了多少战马吗?」

王抱朴咧嘴一笑:「咋能不记得!一匹汗血宝马换三匹蜀锦,那回鹘商队的首领眼睛都绿了!」

「那就用井盐换战马。」苏允将朱砂笔重重顿在图上,「派人去吐蕃丶回鹘地界,告诉他们,大明的盐巴管够,但得用良马换。

河套马虽然不少,但还不够,大明需要一只更加庞大的骑兵,接下来我们不仅要应对大辽与大宋,等灭了他们之后,还要打下吐蕃!」

他想起幼时在眉山见过的盐井,黝黑的卤水煎出雪白的盐粒,那是比金银更硬通的货币。

这时,参军捧着一卷黄绢入内:「陛下,这是您吩咐草拟的《蜀地新政十条》,请过目。」

苏允展开黄绢,烛火映着上面的朱批:

丈量田亩,三年免税:仿汉初「十五税一」,但首三年全免,只征「军屯粮」十分之一;

疏浚都江堰,复良田万亩:设「都水监」,徵发民夫以工代赈,每日给粟米一升;

罢除茶马司,许民间通商:打破大宋垄断,允许茶商持「通关文牒」自由交易;

立「惠民窑」,制平价瓷器:将眉山窑厂收归官办,除贡品外,量产粗瓷碗碟,每只仅售铜钱五文;

清剿匪患,保商路畅通:命折可适部驻军剑门关,凡商旅被劫,驻军将领连坐;

「好!」苏允拍案而起,目光扫过殿内立柱上残留的后蜀雕花,「传我旨意:明日辰时,在成都府衙前当众焚毁大宋的『青苗钱』帐册,再开仓放粮三日。

另外,」他看向王抱朴,「把成都那些被兼并的那些田产,全部分给无地的灾民,地契上要刻上『洪武二年赐』的字样。」

王抱朴闻言吃惊,道:「现在就执行?不怕天下士绅反对?」

苏允将朱砂笔搁在笔山之上,烛火映得他眼底的血丝格外分明。

他走到殿内那幅巨大的《蜀地田亩鱼鳞图》前,指尖划过图上用朱笔圈出的成片沃土——那是大宋勋贵与蜀中士绅兼并的田庄,占了成都平原半数以上的耕地。

「守真可知,」苏允的声音在空旷的殿宇中回荡,「刘邦入关中时,为何要『约法三章』?

不是因为他不想苛政,而是知道民心比刀枪更能定天下。」

他转过身,目光落在王抱朴手中的帐册上,「大宋的『青苗钱』把百姓逼到绝境,那些士绅却囤着万亩良田,连赈灾粮都要克扣——这样的根基,能稳吗?」

王抱朴捏紧帐册,羊皮纸发出沙沙声响:「先生,学生并非反对均田,只是眼下大军刚定四川,江南未定,辽人虎视眈眈,若此时触动士绅根本……」

他想起三日前在成都街头,看见几个老秀才对着新政告示摇头叹息,「蜀中的士绅大族,多与江南士大夫有姻亲,若他们联名上奏,说先生『夺富民之产以媚贫民』,恐对舆论不利。」

「舆论?」苏允忽然笑了,走到窗边推开雕花木窗,夜风吹动他玄色的衣摆,「守真可还记得,大军入成都时,那些跪在路边献牛酒的百姓?」

他指向窗外,锦江边的灯火星星点点,「民心就是最好的舆论。」

参军在旁低声道:「陛下,王舜臣将军从剑门关送来急报,说大宋残馀势力在荆湖集结,似乎想联合江南士族……」

「正好。」苏允打断他,「告诉王将军,把大宋派来策反士绅的密信,连同士绅与敌勾连的证据,一并送到成都来。」

「先生是想……」「我要定个『限田令』。」

苏允回到案前,抓起狼毫饱蘸朱墨,「凡士绅之家,田产不得超过百顷,多馀土地由官府赎买,分给无地灾民。赎买的钱……」

他指向帐册上贪官污吏贪墨的数目,「就用贪官污吏抄没的家产,再加上井盐专卖的利润。」

「这……」王抱朴倒吸一口凉气,「百顷之限,怕是连江南的世家大族都要触动。」

「所以才要先在四川试行。」苏允的笔尖在黄绢上疾走,写下「洪武二年均田诏」几个大字。

「四川是天府之国,若这里的百姓都能分到土地,江南的百姓会怎麽想?

辽占区的汉人又会怎麽想?

当年我娘临终前说,『土地是百姓的命根』。

如今我打下这土地,不是为了让新的权贵骑在百姓头上,是要让耕者有其田。」

殿外忽然传来更夫敲梆声,已是四更。

苏允走到舆图前,用朱砂笔在四川与湖广交界处画了条波浪线:「守真你看,长江从四川流到江南,就像一条血脉。我们在四川种下的均田种子,会顺着江水漂到江南,漂到辽占区。

等百姓都知道跟着大明有田种,大宋和大辽的军队,还能替谁打仗?」

王抱朴看着苏允眼中的坚定,忽然想起汉初的「休养生息」,想起唐初的「均田制」——那些开创盛世的帝王,无不是先固民本。

他躬身一揖:「陛下圣明。臣这就去草拟『限田令』细则,把『官赎私分』『耕者有其田』的条款写清楚。」

「还要加上一条。」苏允望着窗外渐白的天色,「凡分得土地的百姓,须按田亩比例出丁充军,战时为兵,闲时为农。

这样既得了民心,又得了兵源。」

三月桃花开。

成都府的百姓已开始传唱新的民谣:「洪武爷,分田地,一亩田,三升米,官家不抢民欢喜……」

这歌声随着锦江水流向远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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