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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9章 浊间(三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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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9章 浊间(三合一)

一直到了天快亮了,祛秽司这才收队。

城内的邪祟没有不开眼的出来闹事。

而城内的邪祟其实可以分为两部分。

一部分是血眼老鼠这样的,混迹在市井的角落中,自身实力不会超过八流。

大部分其实也就是个「不入流」的水准。

它们对于普通人来说十分「可怕」,但在城内活的小心翼翼。

昨夜这麽大的事情,它们或是躲在暗沟了,或是藏在地洞中,又或是临时钻进水井,闭气躲着,好半天才敢浮上来,换口气又赶紧潜下去。

都怕被大肆出动的祛秽司撞上了,就被顺手灭杀掉。

另外一类,则是真正成了气候的邪祟。

比如白狐,又比如……白狐周围的这几位。

左边这一位面大如斗,但却只是一张皮,里面包裹着纯粹的恶意,凝聚出一个又一个漆黑的漩涡。

它没有身躯,斗大的面皮脑袋下面,便是七八个蟹钳一样的结构,表面上长满了各种邪异的附着物,像是贝类又像是藤壶。

正对面是一团不停生灭变幻的无形之物。

时而是一团粘稠的黑油,时而是一片无形的灰雾,时而又是一朵暗红色的血云。

但无论是哪一种的形态,其中都有一张只存在獠牙的大口不时浮现。

右侧是一条巨蛇,身躯粗如水缸,上半身昂起来足有三丈高,全身鳞片上布满了如同眼珠一般的花纹,让人一看就觉得头皮发麻。

它生着两个头。

一个是绝色美女,一个是英俊美男。

但是不论哪一张脸,眉眼间都透着一股说不出来的邪意。

身后有三条长尾,一条是幼年状态,一条是壮年,一条老年。

除了这三位之外,这一片丑恶的空间中,还有另外几位坐在远处。

不过显然白狐和这三位更加熟悉。

这一处空间看起来和占城类似,却是一个破碎版的。

从城墙到楼宇,从河流到街道,从草木到山石,从天空到大地,从日月到星辰,从时间到空间,全都是一片破烂!

道道裂痕丶处处伤癍。

满目疮痍丶百孔千疮。

伤痕时大时小,又层层迭迭,伤痕中似乎还有溃烂,破碎处似乎还有腐败。

每一个破烂处,都被污浊侵染,滋生出无数的恶意。

邪祟便从其中诞生。

那面大如斗的邪祟面前摆着一只酒碗。

里面的酒水一片苍黄之色,浑浊不堪,散发出血腥的气息。

乃是用忘川河的水,混合了生人的心头血酿造而成。

在这个占城中,能享用这种酒的邪祟屈指可数。

便是白狐也喝不起。

她能坐在这里,乃是这几位给她兄长的面子。

「祛秽司有些猖狂了。」面大如斗的邪祟开口说完,每一个音节都对阳世间的一切,充满了怨怼和仇恨。

白狐抿嘴微笑,却是不敢参与这样的话题。

双头三尾的妖蛇便道:「与我等何干?难道他们还敢进入此间?」

「面大如斗」厌恶一切,更别说妖蛇还反对自己。

可它正要开口驳斥对方,忽然在场的几位全都脸色一变,一起闭上了嘴,一动也不敢动,宛如石像一般。

天空被成百上千到裂痕撕碎,从这些裂痕中,可以直接看到燃烧着紫黑色火焰的星空。

有一尊无比庞大的神尸,悄无声息的星空中飘过。

神尸一片死寂,从内到外布满了各种的畸变和增生。

让这具神尸变得无比怪异,根本看不它未陨落之前,究竟是仙班中哪一位神明。

神尸的「阴影」从星空落下,渗过了天空的裂痕,洒落在这一片空间中。

白狐等一动也不敢动,过了片刻神尸飘过,所有的邪祟一起松了口气。

大家很有默契的绝口不提刚才的神尸。

但之前的话题也被打断了,没有再继续下去。

白狐静静的坐在一边,听着几位大邪祟闲聊。

今夜祛秽司大索全城,大邪祟们都到此间来躲清静。

这里是「阳间」和「阴间」的中间。

名为「浊间」。

是否是一切邪祟和诡异诞生的地方,尚不能确定。

但每日禁忌之中,比如禁临河,河水中便会忽然多出来许多凶恶强悍的邪祟,禁摇舌的时候,若是背后嚼舌根子,舌头便会忽然变为诡异,禁登高的时候,高处虚空中便潜藏着无数的凶险……

这些邪祟和诡异便是自「浊间」渗入阳间的。

相应的邪祟在禁忌那一日,才会被允许进入阳间,而且实力暴涨。

这是「浊间」运作的法则。

为何会如此,便是连最强大的邪祟也说不清楚。

甚至这些所谓的「规则」究竟是不是规则……它们也不敢肯定。

「浊间」是污浊的丶混乱的丶邪狂的丶谵妄的,谁也不知道这里下一刻会发生什麽样的变化。

每日不同的禁忌,恰恰是这种无序变化的一种体现。

阳间的一切在这里都有体现,比如占城丶罗城丶鬼巫山丶七合台镇。

阴间的一切在这里也有映照,比如鬼门关丶黄泉路丶望乡台丶三生石丶恶狗岭。

城内这两大类的邪祟,前一类实力弱小,并不能随意进出浊间。

只有在它们「大凶」的日子才有这个能力。

所以它们只能在城内躲藏着,瑟瑟发抖,而不像这些大邪祟可以进来躲清静。

白狐也不经常进来。

她的实力卡在了那条线上。

进来一次也不容易。

白狐只是笑吟吟的看着「面大如斗」,这诡东西仇恨一切丶厌恶所有,但它既然进了城,就也是个守规矩的。

它们在城内的成长速度,远远超过了在城外小余山这种「化外之地」中。

邪祟和诡异以生人为食,但它们却又不能脱离了人类。

它们依托于人的恶念诞生,没有人的世界,它们也终将消亡。

「阳面差不多该结束了,小妹先出去了。」

白狐的娇躯向后一挤。

她背后的墙壁上,便有一道裂痕。

她的身子勉强挤了进去,然后从白月馆中,某个虚空处钻了出来。

天马上就要亮了,狐狸姐妹花还没有回来。

许源收兵回营,到了南城巡值房一进门便看到狐狸姐妹花,像学堂的蒙童一样,规规矩矩的坐在一起。

腰身笔直,两只小手规规矩矩的放在膝头上。

没有任何小动作。

「你们怎麽还没走?」许源奇怪。

狐狸姐妹花都快哭出来:你不发话,我们哪敢走啊?

许源把这事儿给忘了。

「我们能走了?」

「走吧,你们这次也算立功了,回头我想想给你们一些小奖励。」

狐狸姐妹花相视一眼,心说你别再来找我们,就是对我们最大的奖励了。

可是他不来找我们,老祖宗的任务怎麽完成?

狐狸叹气:认命了。

她俩从南城巡值房出来,许源身后还有大批的校尉没有进门,在大街上对姐妹俩躬身礼让:「二位姑娘慢走。」

别管这两位跟自家大人到底有没有什麽不正当的关系,先客气点总没错——这话说老秦刚才悄悄跟大家伙儿说的。

老秦暗自得意,觉得自己八面玲珑,办事圆滑。

却不知道大人心里已经把他记恨上了:狗贼,坏本官清誉!

血眼老鼠邪祟还在一条街外的树洞里躲着呢。

昨夜它心怀不轨的将两只狐狸一路送到了南城巡值房。

惊愕的看到两只狐狸居然被请了进去!

然后它还没来得及跑,祛秽司就大肆出动了。

血眼老鼠赶紧钻进一个树洞里躲藏起来。

结果就更走不掉了。

城内四处响起邪祟们,临死前的惨叫声。

有的是鬼王妃的分身,有的就是倒霉的被祛秽司撞上的小邪祟。

好在是提心吊胆了一阵子后,发现自己所在的这个位置,居然是个灯下黑!

于是便安心的树洞里睡着了。

醒来一睁眼,就恰好看到了祛秽司那些如狼似虎的校尉们,正列队在道路两侧,恭送两只狐狸!

血眼老鼠猛的把眼睛瞪到了最大。

然后将眼眶周围的那些旧伤,又给撕裂了……

疼的它眼泪哗啦一下子涌出来。

泪水染进了伤口里,更疼了啊……

血眼老鼠没想到,昨夜那麽大的阵仗,没有伤到自己一根毫毛,结果一大早的,自己把自己搞伤了。

但这都压不住血眼老鼠心中的震惊:这两只狐狸究竟是什麽来头?!

这大房子我们都不敢靠近,她们不但进去了,而且祛秽司这些人,还对她们十分尊重。

隐世大妖?千年老怪?

血眼老鼠听到自己的牙齿,发出磕磕磕的碰撞声:

我曾经不自量力的去撩拨两位千年老怪?

狐狸姐妹花正好从树洞外经过,血眼老鼠一低头扑通在洞里跪了下去。

这之后,占城内便传传开了:城内隐藏着两位强悍到可怕的狐狸老前辈!

实力深不可测。

地位尊崇,便是连祛秽司也要礼送出门!

以至于,这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两姐妹夜里出去,那些小邪祟远远望到她们,便吓的面如土色,夹着尾巴贴着墙跟飞快逃窜。

要是没跑掉……就咕咚一声跪在地上,五体投地甚至不敢抬头看她们一眼。

……

麻天寿老大人在占城多呆了三天。

名义上是将鬼王妃的案情梳理清晰。

实际上是……跟许源一起商量,怎麽编的没有漏洞。

然后写了一封公文发给了北都总司,给许源请功。

麻老大人又暗中找了一下张老押,没有发现任何踪迹,便暗自长叹,知道这位老朋友已经死在了鬼王妃的手里。

许源有点郁闷,因为张老押还许诺了自己一件「宝」物。

这三天里,两位宣讲闲了下来。

吴尘心便先回去了,族中还有许多事务要他来定夺。

李一川留下来,第一天的时候,带着几个仆人,在城内四处转转看看,重点是南城。

然后在南城巡值房不远处,买下了一座三进的大宅子。

第二天忽然很正式的邀请许源一家赴宴。

大姓世家手笔就是豪横,李一川直接把五味楼包了。

席间,李一川亲自给许源和林晚墨敬酒道歉。

林晚墨还不知道是为什麽,李一川直刨自己的心迹,对林晚墨解释了自己的冒犯之处。

最⊥新⊥小⊥说⊥在⊥⊥⊥首⊥发!

然后苦笑道:「老夫知道,许老弟心中记恨老夫呢,那之后就没给过老夫一个笑脸。」

许源冷哼一声。

「老夫有眼无珠,自罚三杯!」李一川真的连干了三个,然后才将房契拿出来:「既然冒犯了老夫人,当然不能几句话就揭过了,这房子算是老夫的赔礼。」

李一川直接递给林晚墨,而不是许源。

「请老夫人务必收下。」李一川道:「我听说许大人在城内的住处紧凑,日后许老弟高升,迎来送往的事情必不可少,不能失了脸面。」

「不必了。」林晚墨淡淡拒绝。

林晚墨爱钱,但得是自己挣的。

如果儿子愿意孝敬,她当然更开心。

但不会平白拿外人的东西。

李一川一再请她收下,林晚墨拒绝的态度却很坚决。

李一川有些尴尬,看像许源:「许老弟你看这……」

许源无奈道:「李前辈,房契请收回吧,我们接受你的道歉。不过还请前辈有事直说吧。」

许源绝不认为,现在的自己值得一位大姓的掌舵人,如此的放低姿态。

礼下于人,必有所求。

李一川想了想,坐回去将房契按在了手掌下,道:「许老弟是率真的性情,老夫也就不扭捏作态了。老夫确有一事相求,求的却是老夫人。」

「我?」林晚墨意外。

李一川招了下手,侍立在一旁的仆人便双手捧来一只铁箱。

铁箱用复杂的锁具四面锁住。

李一川打开箱子,对林晚墨展示:「老夫人请先看一下。」

林晚墨只看了几眼,便判断出来:「这件匠物损坏了。」

许源伸头看了一眼,箱子里却是空空如也,什麽都没有!

李一川赞叹林晚墨:「老夫人的匠修造诣的确高明!这件『百宝箱』乃是家祖当年从正州带来的。

乃是我交趾李氏的镇族之宝,高达四流!」

许源恍然,原来这箱子便是匠物。

「可是十多年前……具体经过老夫不赘言了,这件匠物损坏后,老夫想了很多办,暗中请了多位匠修大能,却都没办法修好。

可这件事情,我们又不敢跟正州本家那边说。

当年带走了这件百宝箱,正州本家那边许多人是暗中眼红的,若是被他们知道了此事,必有责罚落到我们交趾李氏头上。」

李一川起身离席,郑重的双手交迭在额前,对着林晚墨深深下拜:「请老夫人帮我们交趾李氏,渡过这个难关。」

「这处宅子,便作为谢礼。不管能不能修好,都送给老夫人了。」

「若是能修好,老夫可以许诺,许大人如有需要,可以随时借用百宝箱三次。」

许源不禁感慨这些大姓家族的底蕴。

悉心培养丶层层筛选出来的掌舵人,果然都是不简单的。

李一川好色风流,乃是本性。

初见时,看轻许源这种低门小户出身的人,也是内心的本能。

但是只要发现许源和林晚墨对他有用,便能立刻彻底转变态度,折节下交。

而且做这一切,显得诚心实意,从脸上到心里,没有半点的别扭。

林晚墨已经在仔细观察那只「百宝箱」了。

「这件匠物不但是坏了,而且已经有了失控的迹象。

那四把锁也是匠物,便是用来压制失控的。」

李一川眼中流露出钦佩之色,翘了大拇指用力比了比,什麽都不必说了,李宣讲认定这是自己距离修复镇族之宝,最近的一次。

「百宝箱」可以根据目标,自动变化组合成克制目标弱点的武器。

当初正州本家受了命修的指点,分出一支来交趾发展,没人愿意来。

毕竟交趾不是什麽好地方。

后来本家挑了几个旁支抽签,李一川这一支的老祖宗,刚跟几个朋友打了一夜麻将,一吃三赢下了北都一间铺子。

许是好手气用光了,上去第一个就抽出了短签。

老祖宗一大家子磨磨蹭蹭丶拖拖拉拉,就是不肯真的动身。

本家便给了这个好处:带上「百宝箱」,若是到了交趾遇到什麽危险,这件匠物可保你们平安。

四流匠物啊,本家也是下了血本。

就让很多人暗中眼红了。

到了现在,虽说正州本家那边对于交趾李氏的掌控,已经远达不到「生杀予夺」的程度,但那边终究还是掌着「宗族大义」。

而且本家每年会给各支一笔不菲的支援,这事若是被本家知道了,这支援以后怕是就没了。

林晚墨又看了一会儿,说道:「有些棘手,这东西放我这里,给我一些时间研究研究。」

「应该的。」李一川满口答应。

但是麻天寿回罗城了,李一川却没走,就在南城巡值房里等着。

毕竟是镇族之宝,李一川得亲自守着。

许源发现后娘又进入了那种「苦熬」的状态,像给自己炼造匠物一般,几天几夜不出门。

许源找了个机会,悄悄进去想跟后娘说,修不好就算了,咱也不要他那座宅子。

咱又不是没钱,想换房了咱自己买。

结果一进门,就看见林晚墨正坐在桌边,翘着一只脚踩在椅面上,正有滋有味的啃着卤鸡爪!

许源进来的时候,林晚墨刚把一只鸡爪塞进嘴里,三根爪子还露在嘴外,眼睛瞪的圆溜溜的,模样就很滑稽。

「唔唔唔……」

林晚墨说不出话来,急忙挥手示意许源快把门关上,别让李一川看见了。

许源关好门再转身过来,后娘已经「吸溜」一下,把整个鸡爪嗦进了嘴里。

然后香腮鼓了几下,噗噗噗的就把小骨头全吐了出来。

「你这……」许源不知说什麽才好。

林晚墨摆摆手,从桌上的一盘鸡爪中,挑出来最瘦的一个继续啃着。

她都是从最瘦的吃起,把最好的一个留到最后。

「不用担心,那玩意儿不难修。」

「但是不能让李一川觉得我很轻易就帮他修好了。」

许源哭笑不得,也坐下来一伸手就把最好的那只抓走了,并且迅速的咬了一口。

「你!」林晚墨柳眉倒竖。

许源一边吃一边说:「别那么小气,我回头让王婶多帮你买点。」

既然后娘觉得修那个百宝箱很轻松,许源就没什麽好担心的了。

其实把李一川羁绊在占城,许源心中是一百个愿意。

剃头匠和老黑狗虽然死了,但是幕后的货主不会善罢甘休。

虽然一切线索其实都断了,按说找不到自己头上……但万一呢?

别忘了,法修的传承五花八门,未必没有人能凭空找出答案。

麻老大人走后第三天,屈晋鹏的大儿子拿着调令,来到了占城。

屈老前辈有两个儿子,老大叫屈胜前,老二叫屈绍祖。

贺佑行一看就知道是怎麽回事,只把程序走完,就将人打发去了许源那。

这事情傅景瑜回来后,私下里跟许源说过了。

原本许源是想,将屈老前辈的两个儿子,都带在身边照顾培养。

但屈老前辈只让大儿子来,把老二留在了身边。

傅景瑜专门给许源分析过这个安排,屈老前辈显然是考虑的更周全。

两个儿子都来了,许源身边的位置有限,屈老前辈的人情还要分散给两个儿子——那就不如索性只来一个。

许源可以尽心扶持,也避免了两兄弟「自我竞争」。

另外老前辈身边也有人尽孝。

屈晋鹏在交趾南署几十年,虽然职务一直不高,但也不会只攒下许源这一个人情。

老二留在南署未必不能出头。

许源暗暗点头,自己还是年轻,不到二十岁,这方面考虑的确实不如老前辈透彻。

屈胜前来了之后,许源让他先跟着狄有志,观察一段时间后,在考虑是留在身边,还是先让石拔鼎帮自己带一带。

许源这边正想着石拔鼎呢,他那大嗓门就在院子里响起来:「许老弟,许老弟……」

「老哥哥我来看你了,哈哈哈。」

许源笑着出来,便见石拔鼎只带了两个校尉,拎着一坛酒就进来了。

还没见到许源,倒是先跟大福迎头碰上了。

石拔鼎走路架着膀子横行霸道,遇见谁都不想让。

巧了,大福也是如此。

连架着膀子的姿势,都很神似。

……也不知怎的石拔鼎就特别喜欢许源的这只鹅。

石拔鼎每次见到大福都会投喂一下。

这次也不例外,笑眯眯的拿出一大包稻谷,丢给了大福。

但他并没有注意到,大福满眼的警惕。

「许老弟!」石拔鼎看到许源了,立刻上去就是一个拥抱。

许源将他请进屋,石拔鼎的脸上就浮起一丝愁容:「老弟啊,掌律大人现在是真不管事了啊。」

他拿出一份公文:「宣光县发文来求援,县里出了一只从未见过的邪祟,他直接丢过来,让我来交给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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