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得满脸是血，根本看不清他的面容如何......

“真没想到都这种时候了，你还要狡辩？既然你不愿意承认，那我也再提供一点证据吧。”

稚嫩的声音从人群中响起。

大家转头看去，只见小草从娃娃堆里缓步上前。

她的手高高举起，而手里拿着的，则是一块烂布条？

正当大家疑惑不解时，小草却满脸戏谑地看向张牛。

“好好看看，你的后背是不是缺了一块布？”

张牛一愣，还没反应过来，王大柱立刻上前搬过他的身子。

定睛一看，果然后背漏了一个大缺口，露出里面黑黢黢的皮肤。

“昨日我路过，刚好看见他正死死掐着宋姨的脖子，马上就要把她掐死了，所以我出手救下了宋姨，没想到他居然还想向我动手，大概是想把我们都杀了。”

“可他低估了我比他厉害，于是我把他掀翻在地，顺带从他背上撕下了这块布。他的脚也是我摔断的，你是否承认？”

小草说完后，冷眼看向张牛，显然在对他反问。

眼下，早已不需要什么证据，种种迹象都表明，张牛就是那个罪大恶极，罪无可恕之人！

而他自己显然也明白，他逃不掉了。

当桩桩件件都指向他时，就算他无罪，也会有罪。

更何况，他本来就有罪！

眼珠滴溜转了一圈，既然自知逃不掉，那如今他最该做的，当然就是为自己求饶。

于是二话不说，立刻痛哭哀嚎起来，强撑着断腿的不适，整个人趴在地上，双手合十，可怜巴巴地看向宋知意。

这一刻，他终于承认了自己所做的恶行！

“是我的错，全都是我的错，宋姑娘，我向你道歉行不行？我不是人，我鬼迷心窍了，我居然想要威胁你，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我行吗？”

“我是对你动了手，可我不也断了一只腿，被打成这副熊样了吗？咱们以后井水不犯河水，谁都不招惹谁了，行不？”

面对他的苦苦哀求，宋知意却只是冷眼睥睨，心中的恨意汹涌，根本没有任何缓解。

“不可能，我和你之间的事，不是一个道歉就能够解决的，我要你付出代价！”

她声音严肃开口道，张牛却破防了。

代价？

还要他付出什么代价！

他是威胁了宋知意不错，可既没吃着，又没有从中捞到什么好处，甚至还因此断了一只腿，如今更是在众人面前彻底暴露。

他日后在村里，都要变成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了，宋知意还要他付出代价？

他还能付出什么！

明明已经如此低三下四地请求原谅，宋知意居然一点面子都不给，张牛越想越觉得憋屈。

他一个大老爷们，被宋知意逼到这种境界，难不成还要向她三叩九拜不成？

“你到底想咋样？我都已经道歉了，难道还不够惨吗？被秦百华打成那样，又被一个小娃娃摔断了腿，估计以后走路都不好走了！”

“我就一孤家寡人，你们就算想对付我，还能怎么对付？”

宋知意恶狠狠盯着他，一字一句。

“我要你永远离开村子，不许再回来！”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