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简简单单的话，却让黑衣人愣在原地，瞪大眼睛，瞳孔紧缩。

他不明白秦百华这么问，是为了什么？

可既然是最后一个问题，如果他不好好回答，唯恐会有不好的事发生，直觉便是如此告诉他的。

可这叫他怎么说？

作为山匪，他怎么可能会没有杀过人，没有杀过普通百姓？

说实话，死在他手里的人还真不算是少数了。

突然提及此事，还真是让他有些不习惯，心中天人交战许久，他还是结结巴巴地开了口。

“没没有，当然没有，为啥这么问？我在村里本就不受重视，不然也不会派来一个小姑娘相互接触，谈何杀人？”

“但凡我真有这本事，也就不至于落得今日今天这样的地步了！”

他苦涩一笑，脸上带着无奈又彷徨的神情。

可闻，小草却皱起眉头，脸上带有一抹怀疑的神情。

黑风寨的人，却没杀过人，没杀过普通百姓，这怎么可能？

即便她的确没有亲眼看到黑衣人杀过人，可他控制着自己和妹妹的解药。

高兴了给，不高兴了就不给，甚至还要用毒药来代替解药，让妹妹备受折磨！

这种人，绝非心地善良之辈。

对两个尚未成熟的孩子都能如此，那他对其他人，可能会心慈手软吗？

后退一步，小草抬头看向秦百华，伸手指着眼前的黑衣人。

语气凌厉，带着不容置喙的肯定。

“父亲，你不要听他胡说八道，他是在骗你，他一定杀过人！黑风寨的，就不可能没杀过人，就算没有，他也险些害死了我妹妹。”

黑衣人顿时慌了神，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一圈，恶狠狠剜了小草一眼，恨不得把这个该死的死丫头给弄死！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我说没有就是没有，我可没骗你们，你少在这里血口喷人！”

“是不是血口喷人，你敢不敢同我发誓？只要你说，你没杀过普通百姓，但凡你杀过，一定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并且这辈子断子绝孙，我就信你！”

不同于黑衣人的脑羞成怒，小草始终表现得极为平静，盯着他的脸，冷漠开口。

这毒誓，可谓不是一般的毒！

秦百华垂眸看向黑衣人，也想知道他会做出什么决定？

只见他脸色有片刻错愕，似乎没想到会毒到这种程度。

张张嘴，却无法开口说。

最后，只剩这张脸被憋得通红。

很显然，他根本不敢说出这番毒誓！

“怎么不敢发誓？但凡你真的没做过，这话对你而，不过是动动嘴皮子的功夫，可你却说不出来。”

“因为你根本就没有那么无辜！你杀过人，黑风寨的全是一群畜生，你怎么可能会没杀过人？”小花冷声质问道。

既如此，黑风寨的人也就不再隐瞒，抬头时，眼底冷光乍现。

“杀过人又如何？这是我能够决定的吗？你们二人也不要太过分了，我是杀过人，那也是无奈之举！人人都杀，若是我不动手，我只会显得我尤为另类，到时被整个寨子嫌弃的人是我！”

“何况我杀的又不多，比起他们而，简直不值一提！”

“你问我杀了多少人做什么？就因为我杀了他们，所以你也要杀了我？既如此，还废话这么多干嘛，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还不赶紧动手！”

说完，黑衣人闭上眼睛，伸长脖子，只等秦百华杀了他。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