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3章 镜花水月下真正的现实，炎帝视线之中的蓝染

「咔嚓！」

如同玻璃碎裂般的清脆声响在雨幕中格外清晰。

宇智波鼬的身体猛地僵住，一股前所未有的寒意从脊背窜上后颈；他的双眼突然传来撕裂般的剧痛，温热的液体顺着脸颊滑落是血。

「虽然在动漫中看过很多次，但是亲眼所见之后才更能意识到镜花水月操纵五感，完全催眠的恐怖。」

宇智波凉介的声音在空气中响起。

原本应该死去的他此刻完好无损的出现在宇智波鼬的身前，而他的手上拿着的，正是属于宇智波鼬的万花筒写轮眼。

没错，在宇智波鼬看来须佐能乎的碰撞结束之后的一切，不过是蓝染的镜花水月催眠之后的结果。

视觉丶触觉丶听觉丶嗅觉丶痛觉.

宇智波鼬所看到的丶所听到的丶所感受到的一切全部都是镜花水月催眠之后的幻境。

宇智波凉介不知道宇智波鼬被蓝染操控五感之后所看到的世界是怎样的场景，但是通过他的言语和动作，多少能够猜到一些，但正因为如此，他才感到恐怖。

因为即便是宇智波鼬，也没有发现蓝染给他构造的幻境世界的错误，而是毫不犹豫的相信了那个虚假的「世界」。

应该说，不愧是蓝染吗？

宇智波鼬眼前的「现实」开始崩裂。

雨滴凝固在半空，地面如镜面般出现蛛网状的裂痕，整个世界就像被打碎的玻璃般分崩离析。

宇智波鼬的世界陷入一片黑暗。

他本能地伸手摸向自己的眼睛，却只触到两个血淋淋的空洞。

剧痛中，他也意识到了，可能从施展别天神的那一刻起，他所经历的一切都是幻象的事实。

「蓝染.」

宇智波鼬已经意识到了一切。

在他所知晓的人中，唯一一个能够做到这一切的，唯有蓝染的镜花水月。

他明明真切地感受到宇智波凉介的死亡，甚至记得自己转动苦无时肌肉的触感，所有感官体验都真实得令人发指。

但他的经历，却是虚假的幻境，没有察觉到任何的错误。

可是蓝染为什麽要这麽做？

因为对方的存在能够给予他更大的价值吗？

佐助模板的持有者，能够给予他怎样的.因陀罗的查克拉吗？

宇智波鼬想到了这一点。

如果说佐助最为特殊的地方，那麽必然是「因陀罗查克拉的转世」的身份了。

模板的持有者，也会具备这样的特性吗？

宇智波凉介站在宇智波鼬面前，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如果没有蓝染，或许我真的会死。」

「在我觉醒了神威的情况下，仍然做到了这一步。」

「我还是太小看你了。」

虽然在战斗的开始，他已经尽可能高估了宇智波鼬的实力，但是最后，他发现自己还是低估了。

他之所以提前和蓝染见面，在付出一定代价的情况下，让蓝染答应在战斗中帮助他，但他最主要的目的，在于防止宇智波鼬使用「伊邪那岐」导致万花筒写轮眼失明。

宇智波凉介从未想过，觉醒了神威的他在和宇智波鼬的战斗中会输给宇智波鼬。

即便他在最初的战斗中受到了宇智波佐助模板的影响，凭藉着自身本身的实力，在和宇智波鼬的战斗中也始终占据上风。

没有了宇智波佐助模板的影响之后，更是凭藉着「神威」之力的特殊性，轻易的击溃了宇智波鼬的须佐能乎。

但是他却仍然输了，如果不是蓝染出手，他恐怕已经中下了宇智波鼬设下的别天神，而后死在了宇智波鼬手中。

他虽然看不到宇智波鼬所看到的画面，但是却完全能够想到他眼中的战斗是怎样的。

当他看到那只乌鸦出现之后，就明白了这点。

宇智波鼬沉默片刻，忽然笑了。

笑容中没有愤怒丶不甘之类的情绪，只有一丝淡淡的释然。

他缓缓抬起头，尽管失去了双眼，却仿佛依然能「看」向某个方向。

那里，蓝染正静静地站在远处的高楼上，俯视着这一切。

不过宇智波鼬在乎的并不是蓝染，所看的也并不是蓝染，而是千手扉间。

「二代目大人」

宇智波鼬不知道千手扉间是否知道蓝染所做的事情，又是否在那里看着。

但即便千手扉间可能知晓这一切并选择冷眼旁观，他的心中也生不出半点怨恨。

在查阅过这个时代的资料后，他清楚的知道二代目大人对宇智波的戒备，但也同样清楚，二代目大人对木叶的热爱绝不逊色于任何人。

无论二代目大人怎麽做，都一定有他的理由。

宇智波鼬相信着这一点。

只是，他死了之后，暂时就只剩下二代目大人一人了。

宇智波鼬有些遗憾，他还想要为木叶做出更多，想要在这个世界等待佐助的降临，但已经没有机会了。

幸运的是，杀死他的人是佐助模板的持有者，或许也是种宿命的圆满。

鲜血不断从空洞的眼眶涌出，混合着雨水在脚下汇成血泊，他的身体开始摇晃，失血过多加上瞳力的彻底枯竭，让他的意识逐渐模糊。

但他依然没有倒下，而是缓缓挺直了脊背，仿佛在迎接某种既定的结局。

「那麽，现在」

「永别了。」

随着宇智波凉介冰冷的话语，千鸟的雷鸣划破雨幕。

在生命最后的刹那，宇智波鼬嘴角微扬，恍惚间似乎看到了那个追逐着他背影的身影。

「佐助.」

「这次.真的抱歉了.」

随着这声低语，他的身体终于向前倾倒，重重地砸在泥泞的地面上，再也没有起来。

远处的蓝染收回目光，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看来，他赢了呢。」

他缓缓转身。

「走吧，迎接新人。」

就在他准备迈步的瞬间，一个浑厚的声音突然在不远处响起，声音中带着几分赞叹：

「这就是忍者之间的战斗？」

「虽然身体强度尚有不足，但那双眼睛的能力却着实有趣。」

「战斗节奏的把握也相当不错。」

「能在生死之间保持如此冷静的判断，这份心性，着实值得称赞。」

蓝染的脚步微微停顿，微微侧目。

只见雨幕中隐约浮现出两道身影。

其中一道体型魁梧，双手抱胸，虽未显露真容，却散发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威压。

对于战斗的评价，也是他说出来的。

千手扉间的眼眸中闪过难以想像的震动，他竟完全没能察觉到这两人的存在。

手指下意识地摸向腰间的忍具包，身体已经本能地进入了战斗状态。

五条悟平日里玩世不恭的笑容早已消失不见，眉头紧紧皱起，他将眼罩完全摘下，湛蓝色的六眼看着两人，却完全无法看到那两人周身能量的流动。

天羽空澪和神乐清水的目光也看向两人，不过却没有三人那麽警惕。

毕竟他们两个人的实力在其中反而是最弱小的，警惕也没用。

而且就刚才包括蓝染在内，他们都没有注意到这两个人的存在，排除他们是擅于隐匿的强者的可能性的话，他们两个人的实力可能还在蓝染之上。

这样的存在，秒杀他们都可以了。

「倒是没想到你会给他们这麽高的评价。」

叶轩站在炎帝身旁，听到他的话后神色从容的说道，完全没有在意千手扉间等人的警惕，只是有些诧异炎帝对两人的评价。

但想到铠甲勇士世界的战力体系虽然宏大，但降临现实的路法及其麾下幽冥魔也不过四阶丶五阶的水准。

而眼前这场战斗中，宇智波凉介和宇智波鼬展现出的实力，并不逊色于幽冥魔，战斗中所展露出来的忍术丶幻术丶体术，乃至于战术上的交锋丶反杀，也都不差。

能够得到炎帝的赞扬，也在情理之中。

炎帝双手抱胸，粗壮的手臂上肌肉虬结，即便没有刻意释放气势，那股与生俱来的强者威压也让人喘不过气来。

「实力确实不错。」

「放在阿瑞斯和炎星之中，也算得上强了。」

「那个叫神威的瞳术，对空间的运用相当精妙，若找不到连通异空间的节点，几乎无法真正伤到他。」

强就是强，弱就是弱。

虽然在他看来，这两个人还比较稚嫩，实力方面也还有很大的成长空间，但他并不否认这两个人在战斗过程中展露出来的水准。

不过他还是更喜欢简单直接的战斗方式，对忍者这种依赖技巧与诡计的战斗风格并不感冒。

须佐能乎交锋的那会儿，是他觉得这场战斗最精彩的一部分。

可惜还是弱了一些，且一身实力不少都集中在那双眼睛上。

要是能够再强大一点的话，且那个须佐能乎能够变得更强一些的话，对他来说也会是一个不错的对手。

蓝染轻轻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的冷光遮住了他深邃的眼神，嘴角那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却丝毫未减。

「两位贵客不请自来，倒是让这场戏更加精彩了。」

「不知是从何时开始欣赏的呢？」

他的声音温和有礼，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压迫感。

炎帝的目光注视着蓝染。

他的视线没有停留在对方的衣着丶外貌或是任何外在特徵上，而是直接穿透表象，落在那个男人周身流动的「气」上。

他能感受到那股气的强度——庞大丶凝实，像一片深不见底的海洋。

普通人光是站在这种气场中就会窒息。

这股力量中蕴含着明确的意志，一种不甘屈居人下，意图将天地都踩在脚下的狂悖意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