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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大贤良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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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大贤良师

从刘辩出生后,刘宏便不再住皇宫内殿,他开始大肆搞钱建西园,并将采女全都纳入西园。

宫里没有安全感。

何氏因生了皇子刘辩而封为贵人,随后刘宏废了宋皇后,将何氏立为了皇后。

但大汉的传统真的根深蒂固六后临朝可不是说着玩的。

王美人怀孕,当时何氏刚被立为皇后,王美人被迫服了堕胎药,幸好胎儿安稳不动。

前年,就在鲜卑首领檀石槐死的时候,王美人生下了刘协。

刘宏原本欣喜若狂一一这是大汉天命不绝最好的象徵。

但仅仅几天后,王美人喝了何皇后送的米粥,当场去世刘宏暴怒,打算废掉何皇后,但所有宦官都同时为何皇后求情。

没办法,必须求情,因为何皇后的两个哥哥,何进与何苗,当时正在为刘宏解决阳粮荒之事,掌着北军五营。

若是当时废了何皇后,后果很明显。

刘宏只能放过她。

但从那以后,刘宏便打定了主意,何皇后的儿子刘辩别想继承皇位刘辩只能是史候,不能是储君。

何家兄弟当时对刘宏有大功,但刘宏仍然没有给他们封侯一一按常例,外戚本该直接封侯的,根本不需要有功。

因为何皇后有罪,这既是以功抵罪,也是无奈的妥协。

何家掌了北军五营,刘宏没能动得了何皇后,之后又没有别的嫔妃产下皇子,也就不好废了。

这两年,刘宏让亲生母亲董太后亲自抚养刘协,称其为『董侯」,刘协在董太后那里也长得挺好。

原本刘宏对道士也很有好感,因为道士庇护了他大儿子刘辩。

但现在看来——

何皇后当初还是个掖庭宫女的时候,让道士史子吵养在宫外的孩子,到底算是刘辨,

还是史辨?

亦或是—何辨?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这言刚好出现在何进实控北军五营兵权,群臣上书请求立储的时候。

是何家想做梁冀,还是某个名臣想当霍光?

亦或是都有?

刘宏不确定。

但不管是哪一种·—

刘宏从来就没把百官当过合伙人,那只是客户而已。

他也没把外戚当做股东,那只是员工罢了。

员工若想换老板,可以,正常离职正常跳槽没关系的。

但员工若是和客户内外勾结,还找了外面的黑社会想把公司老板做掉那就过分了啊!

于是,朝堂上,刘宏当众说刘辩轻挑无威仪,不适合作为嗣君,把立储之事压了下去。

随后让董太后的侄子董重以骠骑将军开府,同时兼掌卫尉,领虎责禁卫彻查苍天已死黄天当立的言,并剥离羽林军中勇武之士,给董重增兵至一千五百人。

亲妈还是更可靠一些。

大汉毕竟是以孝立国的。

这态势表现得很明显,朝中无人再言及立储之事,但私下串联得更凶了。

几天后,董重与中常侍吕强一同禀报,说卫尉公车署收到济南人唐周上书密告,告发其师张角聚众谋反。

唐周称,张角已挟持安平王刘续与甘陵王刘忠,并已在各州郡布置三十六个大方,以黄币为军,在雒阳以及天下州郡官都写了『甲子』字样。

并以「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为号,准备于三月初五各州郡同时起事。(三月初五是甲子年甲子日)

同时,唐周还举告黄币阳大方马元义,说其正在与长乐太仆封谓丶中常侍徐奉等人联系,以宦官为内应。

刘宏追查唐周的底细,中常侍吕强等人很快拿出了结果一一唐周是党人。

刘宏在西园狂怒了整整一日。

随后咬牙切齿的下诏,拜卢植为北中郎将,率领北军五营将士,前往冀州平定黄币。

又诏令宗员担任护乌桓中郎将,赴幽州徵募乌桓突骑,作为卢植的副手。

同时,拜河南尹何进为大将军,率左右羽林军驻于都亭,修理器械整伤部队,并彻查黄币阳大方马元义串联谋逆之事。

何进官高位尊,但却无法再掌北军五营。

羽林军虽也有五营,可此时这部队纯粹是勋贵混饭吃的编制,不仅军备不齐,而且老的老小的小,青壮都没几个·

羽林里边原本倒也有些高手,但这些高手全都已经被调到了虎贲禁卫。

但无论如何,这是大将军,是天下最高武职,也是外戚惯例职务。

执掌羽林拱卫京师,也是外戚惯例差遣。

而与此同时,在天子的诏令刚刚下达,还没传出阳的时候,在卢植还没开始整军出动的时候,在何进都尚未进入羽林军大营的时候许多官员与豪族就像是未下先知一样动了起来。

冀州刺史王芬离岗南下。

常山国相冯巡离岗南下。

巨鹿太守郭典离岗南下许多冀州豪族也纷纷开始聚拢人手。

此时,张宝已经带着刘备到了巨鹿郡广宗县。

大贤良师张角正在此处城内。

城里到处都是石灰,也到处都是病患。

看起来,似乎是在这里控制疫病或者说在隔离。

城里已经没有官吏了,估计都跑了,反正刘备是在官翩里见到张角的。

这官翩里没别人,只有张角。

他看起来也像是在自我隔离·

与刘备想像中不一样,张角完全没有仙风道骨的样子,他看起来就像是个中年士人是的,士人,不是道人。

虽说穿着道服,但张角看起来仍然不太像道土,更像个儒士。

他和张宝明显不是亲兄弟,两人面貌没有任何相似之处。

张角很瘦,颧骨高耸,头发花白,看起来也很疲惫,有明显的病痛之相。

戴着布巾捂了口鼻,只能看到上半张脸,时不时还会捂住嘴咳嗽一下。

虽说身躯依然笔直,但走路时手里的青竹杖却落得很重,看起来很吃力。

见了张宝之后,张角有些微怒:「为何不在下曲阳任事?此处你不该来!」

这位大贤良师语速相当快,显然做事是不怎麽拖泥带水的。

「是。弟子只是带刘玄德来此见大贤良师,弟子这就回去。」

张宝竟然是自称弟子的,且说完便走毫不停留。

「刘玄德?——.哦,广阳长史,贫道听过。」

张角看了看刘备,在官的矮几上坐了下来:「眼下贫道无暇招待你,你也莫要离我太近若有事便请直说。」

「此地在控疫?大贤良师也染了疫?」

刘备皱起了眉头。

「寒疫,要过人的。」

张角点了点头:「你来此只问此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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