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二手穿越:大耳贼刘备最新章节 - 十二楼月明 - 格格党 书架
设置 书页
A-24A+
默认
第154章 发动豪族斗贪官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章

第154章 发动豪族斗贪官

广平县。

此时的广平防备得相当严密,不仅城内有数千守军,城外还有骑军营地,

巨鹿太守郭典,此刻正忧心。

张角起事于巨鹿,如今整个巨鹿郡只剩广平一县还在官府手中,而且广平县四周各郡县全是黄巾,每个方向都有数万人的大贼,换谁都得慌。

再说郭典自己清楚,巨鹿郡之所以会成为太平道大本营,就是因为他之前课税实在太重基本等于彻底抢光,逼得庶民全都投了黄币。

所以郭典现在很没有安全感。

如今卢植的平叛部队就在广宗城外,离广平不远,按说郭典是该去随军的。

但卢植没有召郭典前去,而郭典自己当然也不愿意去。

卢植是知道郭典的恶名,郭典若在,卢植就别想招抚黄币了。

所以,卢植来这里两个月,一直像个收帐的债主一样,不仅向巨鹿各家大户索要钱粮军需,并要求郭典把从巨鹿府库带走的粮食军备等全交出来供应部队。

按说供应粮食给朝廷大军平叛是应该的,毕竟这是为了保护自己。

但供应了一次军需之后郭典就不想再供了。

郭典不给粮当然也是有理由的。

一方面,卢植兵力不足,且并没有快速进攻张角。而且黄巾挟持了安平丶甘陵两位封王,为保宗室王族性命,确实也不能强攻。

另一方面,卢植一直在采取招抚策略,部队就在广宗城外耗着,挖壕筑墙采取了守势,看起来也没有快速平乱的意思。

郭典觉得这黄巾乱贼一时半会怕是没法解决,当然就不愿再出钱粮一一他据守广平县也是需要粮食的,还不知道得在城内守多久,粮食当然是越多越好。

而不给粮,卢植似乎也拿郭典没什麽办法一一反正卢植也不可能跑来攻打广平县城。

刘备此刻正在广平城外。

他是来做贼的,但却并不打算打劫一一刘备现在已经不再是当年的小贼了,打劫这种没技术含量的活儿他不屑于做。

再说,奉命当贼嘛,自然是和往常不同的。

广平县城已经封闭,刘备打算用点更先进的运作方式。

比如发动豪族斗贪官?

作为被卢植压迫的幽州土豪,被逼着出粮出药,刘备的境遇其实和冀州本地土豪们是一样的一一起码算是有共同语言。

所以,刘备得找个大小合适的当地土豪,请其关照一下自己这个被卢植强迫威逼的可怜人。

而广平最有名的豪族,便是泪授了一一主要是刘备只对泪授这个名字比较熟。

由于是来冀州参战,刘备带上了熟悉冀州环境的张邰。

张部是认得泪授的,也认得郭典。

不过,张部对两人都没什麽好印象。

「沮授任职冀州别驾,向来有多谋之名,也有治略,名声颇善。但此人眼高于顶,又举过茂才若非天下名士或本土乡党,旁人恐难与其交往。」

张部正在向刘备说起这两人:「至于巨鹿太守郭典有勇略,但暴而无恩,待民向来残忍,巨鹿郡大多百姓皆投黄巾,可想而知———」

刘备点了点头:「这郭典当然不是什麽好东西,否则卢将军也不至于让我来此倒是那沮授,我得去见见。」

「郎君要见泪授倒是容易,但要让他相帮却不容易—」

张部眼下已经过了西河武选,正式成了刘备手下斥候长,也改口称郎君了。

「不需要他相帮我是来帮他的。」

刘备摇头:「伪义且持贴拜访,就说刘玄德来此讨贼,问泪别驾可愿护佑乡民。」

张邻有点不明白:「郎君何不以帮郭典为名?泪授刚硬,不好交往的.」

「若是以帮郭典为由,只怕巨鹿所有人都会与我为敌。他们不敢害郭典,但却必然恨郭典.」

刘备拍了拍张部的肩:「那泪授虽说眼高于顶,但若是为了谋郭典,想来是愿意与我结交的。」

次日,刘备在广平城外见到了沮授。

「如今四面皆有贼,唯广平无贼——刘长史来此处讨何贼?」

泪授确实如张所说,颇有些看不上刘备的意味,态度很是冷漠。

「泪别驾何必明知故问?别驾久居广平,想来也知道为何巨鹿全郡皆投黄巾人无粮可食,自然要寻有粮之处活命。如今广平之民还没逃尽,此当是别驾之功」

刘备面带微笑主动上前:「但广平有患,若大患不除,此地恐早晚落入黄币之手,别驾以为呢?」

「你是说黄巾会来破城寻粮?卢将军此时就在广宗,离此不过一日行程。」

沮授冷冷的了刘备一眼:「皇甫义真与朱公伟此刻领天下精锐在充州,不日亦可破颖川贼提师北上。即便黄巾来攻,我等固守广平待援即可,何来大患?」

「沮别驾何必自欺欺人?卢将军会不会来救广平,你心里难道不清楚?卢将军巴不得黄巾取了广平城内某人首级。黄巾消了怨,才更好招抚」

刘备轻笑一声,递给泪授一份军情简读:「至于皇甫将军·他一时半会怕是来不了。」

那是卢植军中得到的情报,右中郎将朱伪在颖川被黄币大方波才击败,退守长社,被波才围困。

左中郎将皇甫嵩领北军五营前去营救,波才假意撤离,放皇甫嵩入驻了长社城内,随后又聚拢数万黄币四面进逼,重新围了长社。

波才这组织力与指挥水平相当可怕,两位将军此刻一同被困于长社城中,骑兵和甲土的野战优势完全发挥不出来,一时半会怕是难以破敌。

泪授接过情报看了看,颇有些难以置信:「朱公伟当年仅率家兵便大破交州叛军,旬月之间便平定交州,此等名将提领三河骑军,竟会被黄币所败?」

「朱公伟刚烈暴躁,只知征伐,不行招抚,三河骑兵虽强,但也抵不过十万黄巾拼死相抗。」

刘备淡淡的说道:「卢将军以沟壕断绝广宗,大行招抚之策,这正是速定天下之法。

黄币毕竟与蛮人叛逆不同卢将军也与恶官贼更不同。

「泪别驾,备受卢将军所迫,要寻粮以免罪;卢将军也要寻粮以供军需,且要招抚黄巾;而黄巾—也要寻粮求活。」

「而此刻,唯广平有巨鹿府库之粮沮别驾,广平是你的家乡,但却不是郭典的家乡,他不在乎广平会不会被打城白地我话至此,请别驾自做打算吧。」

沮授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会儿,看向刘备:「君待如何行事?」

「我只是为了取粮以供卢将军所需,如何行事且请泪别驾自谋别驾素有权略,想来无需我劳心。若需人手,来找我便是。」

刘备指了指广平县东边:「皇甫将军与朱将军被困之情报,便是给别驾制造的机会。

我在广平与广宗之间驻营,等候别驾消息。」

次日,郭典收到了沮授传来的官军战败的情报,

同时,广平城外出现了一大群不明人土,看着像是黄巾。

郭典感觉大股黄币贼可能要来进攻广平了,赶紧将泪授丶审配二人招入城内商议。

其实这三人互不统属,沮授是冀州刺史王芬的别驾从事,审配是魏郡的功曹。只是他二人的上司在黄币起事之前就都跑路了,而他们作为冀州本地人却没地方跑。

郭典本来也跑路了,只是他是以『向阳运送粮税』为由南下的,钱粮带得太多,行程太慢,没跑掉罢了。

「卢子干说是要赎回安平王,但吾观之却是欲以钱粮资敌,他又一直不攻取广宗,只怕是有养寇自肥之意。」

郭典神情不安的看着沮授:「眼下皇甫将军指望不上,又已有贼人在城外窥视,恐不日便有黄币大举来攻若是再这麽下去,只怕我等皆只能困死在此泪别驾多有权略,可知如何是好?」

「卢尚书乃清明直臣,并非养寇之人,营救藩王本也是应有之意只是或许确实耗时日久。」

沮授很淡定的看着郭典:「只是颖川黄币击败了朱公伟,想来黄巾会更为气盛,恐天下乱民皆会相投府君只能据守此处,恐别处都不安全。」

「是啊——」

郭典眉头深锁着。

「张梁聚众数万,正四处攻伐取粮,若再有更多乱民从贼,此城早晚会被张梁围攻守在此处实乃自困。」

审配拱手问道:「卢将军兵力不足,乃至未能讨伐张梁便直取贼首张角我等不如弃守广平,与卢将军合兵一处同讨张角以期速胜,两位意下如何?」

「不可!」「不行————」」

郭典和沮授同时拒绝。

「可若是固守此地,一旦城池被黄巾围困,城内民众可未必愿意齐心守城———」

审配又劝道:「邺县被张梁攻破时,便是城内居民做了黄巾内应,里应外合一举而下。郭府君,沮别驾,庶民皆心向张角啊—兵法云十围五攻,如今黄币之众又何止十倍于我?

「只有与卢将军合军速胜张角,张角败亡黄巾才会自溃离散泪别驾向来擅谋,难道不知?」

审配所言其实是正理,只不过他显然不擅长劝人。

郭典是因为信不过卢植,而且若是去投卢植,那他从巨鹿府库带出来的一切都得充公而沮授是广平本地人,不能放弃家乡。

审配当然可以放弃广平一一他家在魏郡阴安,不在这里,只是之前张梁在邺县聚拢数万黄币,道路被黄币所阻,审配没能回得了阴安,只能向北来广平。

「正南兄,沮某不可弃乡土若是正南兄要回魏郡,倒是可以自便。」

沮授冷冷的看着审配,显然是有那麽一点不满。

审配冷哼一声,转身欲走,走到门口,又回头说道:「某虽无智小吏,却也知晓不能在此困守待毙。沮别驾,你既要守卫乡土,却又无计可施,不知你那智囊权略之名是从何而来?」

这俩都是直脾气,情绪都表露在脸上,而且都不太会聊天,几句话便要吵架。

「正南莫要如此———如今你我皆困,何必自相争执?」

倒是郭典很会聊天,上前拉住了审配:「须得合力并智,才能寻个出路。」

泪授闭了闭眼,口气缓和了些,但说得有些犹豫:「府君所忧者,乃如何自守耳。而正南所忧,是此城或许有人里应外合泪某倒也有计可施,但此计有伤天和请府君决断吧。」

「府君可用卢子干之名,先收本县所有钱粮,驱城内无粮之人出城,沮某可与正南兄一同带城内之人背负粮草至卢子干处,府君便称城内粮食皆已交付于卢子干即可—这也算是给了卢子干一个交代。」

「黔首不知粮米大额数目,只知城内无粮,见粮被送走,必然全都去往卢子干处不再回来-而府君便可免得城内生出祸患,且没了老弱耗费粮食,军士耗费甚少,便可长久守城。」

「府君有粮但兵少,宜于持久。黄币人多却缺粮,本宜速战。即便张梁来犯,府君固守城池,亦可待黄巾无粮自溃—或是观卢子干与黄巾相斗。」

「但若是府君当真如此行事或许有伤民心说到此,沮授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郭典的眉头倒是舒展开来:「民心?眼下本就已是没了民心,伤与不伤有何紧要?泪别驾果然权略深远,此计正合我意!就这麽办!」

审配抿着嘴,斜着眼警向泪授,却见泪授也在侧脸看他,而且泪授还对审配使了个眼色。

从馆舍出来后,审配私下问泪授:「为何出此不仁之谋?此城之民皆是你乡亲近邻,

你是要害死他们吗?」

「他们留在城内才会害死他们——我久在冀州,郭典是何许人我比你清楚。」

沮授低声对审配道:「巨鹿黄巾暴起,本就有郭典暴虐害民的缘故,若是任郭典盘踞广平,那才是我乡邻之大患—」

「若此城被围,怕是城内老幼都会被其视为军需甚至粮草!你以为我是要守族内田产?我是要护乡民有乡民才有乡土!」

此时的沮授,与在郭典面前时完全不一样,一点都不淡定。

「你说你我二人一同带城内老幼负粮去往卢将军处-如何行事?」

审配大概明白了泪授的意思,这不是给郭典出的守城绝户计,这是金蝉脱壳以及抛砖引玉之计。

「黄币四处作乱是为了寻粮-若城内人负粮出外,必会诱使张梁来攻此城。你我先转移民众,再与卢子干合力,伺机三路突袭击破张梁——」

泪授点头,声音更小了:「至于郭典-他既然舍不得钱粮,非要携大量粮食守在城内,那就正好做诱敌之饵。他以卢子干之名搜刮城内,卢子干又岂能饶他?」

「巨鹿之患本就因郭典而起,若是任郭典盘踞广平,那才是我乡土之大患——」」

审配拱手行礼:「别驾智略,吾不如也。但若是郭太守从张梁手下生还,将来恐把你我视为仇寇———」

「何言仇寇?是黄币要攻城,又不是你我卢子乾逼迫我等出军需钱粮,与我有怨,而我等「为救援郭太守」,甚至还放下怨低声下气去求请卢子干前来破敌,当是他的恩人才对—.」

泪授摇头说道:「再说——他得先活着离开广平才能视我等为仇寇。」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章
首页 书架 足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