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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6章 黎家背景深,水也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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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垂眸,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沙发扶手,指节泛白,仿佛在压抑着什么。

窗外天色渐暗,乌云沉沉压下来,铅灰色的云层如他此刻的心情,压抑得令人窒息。

他想起她方才颤抖的声线,想起她躲闪的眼神,想起她那句“我们本就是金主和情人”。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疼得他几乎无法呼吸。

他何尝不想反驳?何尝不想告诉她,她对他有多重要?

可他能说什么?他能承诺什么?

黎家的枷锁如铁链般缠绕着他,家族的利益、权势的纷争,让他每一步都如履薄冰。

他深知,若此刻他给出承诺,只会将她拖入更深的泥潭。他宁愿她恨他,宁愿她怨他,也不愿让她成为牺牲品。

他仰头,闭眼,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情绪。

可脑海中却不断浮现出她的身影。

她就像一束光,硬生生劈开了他生命中的黑暗。他曾以为,自已早已习惯了孤独,习惯了在深渊中独行。

可她的出现,却让他的世界有了温度,有了色彩。如今,她却要抽身离去,将他重新扔回那无尽的黑暗之中。他怎能放手?怎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消失?

……

温栩栩逃出房间,冲进电梯,直到电梯门合上,隔绝了黎云笙的视线,她才敢大口喘息。

她靠在冰冷的电梯壁上,指尖发抖,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手机铃声再次响起,是剧组助理催促她尽快到场。

她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的酸涩,接通电话,声音故作镇定:“我马上到。”

她赶到片场时,秦扬帆导演正站在监视器前,眉头紧锁。见她来了,他微微点头,目光却透着一丝担忧。

温栩栩强打起精神,换上角色的妆容与服饰,站在镜头前,她迅速调整状态,将角色的悲喜演绎得淋漓尽致。

她的演技确实精湛,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都恰到好处,仿佛与角色融为一l。

她垂首而立,乌发如瀑倾泻至腰际,一袭墨色旗袍贴身勾勒出玲珑曲线,肩披银丝绒披肩,绣着暗纹的云霞在灯光下流转若隐若现的流光。

指尖轻拢鬓角碎发,动作如行云流水,优雅高傲,仿佛唐颖的灵魂正借她躯壳整理生前最后的仪容。

旗袍襟口歪斜的盘扣被她一遍遍扶正,指尖固执地微颤,似在抚摸一件即将破碎的珍宝,又似在确认某种摇摇欲坠的秩序。

她低着头,一手拢着自已的一边长发,指节泛白,仿佛在攥紧最后一根浮木。

指尖划过银丝绒披肩时,动作忽而滞涩,像是被某种无形的重量拖住了手腕。

她反复正了正衣裙,腰身挺得笔直,可那绷紧的脊背却透出难以喻的仓惶,仿佛下一秒,这精心雕琢的优雅便会如沙塔崩塌。

化妆镜的倒影中,她眉目如画,唐颖的妆容精致到分毫,可眼底却浮着一层朦胧的雾气,像蒙了尘的琉璃,失了该有的锐光。

后台的喧嚣在她耳畔嗡嗡作响,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旗袍盘扣上的金丝纹路,指腹被硌得微微发疼。

好不容易这场戏拍完,秦扬帆看出了她现在心思不在戏上,很明显的温栩栩眼神深处,总有一丝游离的恍惚,仿佛灵魂的一部分仍被牵绊在别处。

“卡!”秦扬帆喊停,走到她身边,轻声问道:“栩栩,今天状态不太对?”

温栩栩心头一紧,连忙低下头,掩饰眼中的慌乱:“抱歉,导演,可能是没休息好。”

秦扬帆看着她,目光如炬,却并未苛责。

秦扬帆拍了拍她的肩:“今天剩下的戏份先不拍了,你回去好好休息。明天是关键戏,调整好了再来。”温栩栩微微一愣,随即感激地点头:“谢谢导演。”

今天秦扬帆给墨澜和温栩栩安排的都是对手戏,此刻片场陷入短暂的寂静。温栩栩因状态不佳被导演允许休息,墨澜的戏份也随之搁置。

他倚在休息区走廊的窗边,望着片场外被秋风卷起的落叶,眉间凝着一抹沉思。

方才温栩栩在镜头前强撑的演技、导演那句“状态不对”的叹息,都让他嗅到了一丝不通寻常的气息。

他深知娱乐圈的暗流,尤其是牵扯到黎家那样的豪门。那潭水深不见底,稍有不慎便会溺毙其中。

墨澜卸了妆,露出一张清俊却透着冷厉的脸,他抬手敲了敲温栩栩的门,指节在木门上叩出轻缓的节奏。

温栩栩开门时,脸上还带着未褪的怔愣。

她刚卸了唐颖的妆,素颜苍白如纸,眼睑残留的红肿像两片未愈的伤痕,在暖黄的灯光下泛着脆弱的微光。

发丝散乱地垂在肩头,有几缕被汗水黏在颈侧,凌乱中却透出一种破碎的美感。

墨澜倚在门框上,一身黑衣衬得身形颀长,眉梢挑起,目光如炬:“温老师,现在方便吗?”

温栩栩愣了下,她没想到墨澜会来,她侧身让开,嗓音有些沙哑:“墨老师请进。”

门“咔嗒”一声合上,隔绝了外界的喧嚣。

墨澜走进休息间,目光扫过屋内,简约的布置,化妆台散落着未收的化妆品,沙发上的剧本摊开着,页角被揉得微皱。

他径直坐到沙发上,双腿交叠,姿态慵懒却透着审视的意味,目光如冰刃般锁住温栩栩:“我大概猜得到你和那位黎家少爷的关系。你这角色怎么来的,我不管,也不感兴趣——”

他语气忽而沉下来,“但剧组进度不能耽误。另外,给你个忠告。”

他停顿片刻,喉结滚动,声音压得更低,“黎家背景深,水也深。你可以为了资源接近他,但一定不要动真心。否则最后受伤的一定是你。”

温栩栩的脊背瞬间绷紧,仿佛被钉在原地。

墨澜的话像一根细针,精准地刺入她最痛的伤口。

她喉间泛起苦涩,强撑着开口:“墨老师……我心里清楚。”声音却轻得仿佛随时会被风吹散。

她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留下月牙状的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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