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四被林默扛在肩上，跟个麻袋似的晃荡着，嘴里还嘟囔着梦话：“唔...再来一碗...“

巴图小短腿跑得飞快，边跑边回头看：“叔叔...吴教授他...“

“别管他！“林默喘着气，“先离开这儿再说！“

三人一路狂奔，直到跑出生物所范围才停下。林默把阿四往地上一放，这家伙“哎哟“一声醒了，揉着屁股直哼哼：“谁啊？谁踢我？“

“踢你？“林默蹲下来检查他胳膊上的针眼，“要不是我扛着你跑，你现在就跟吴教授一起在铁柜里当菌丝肥料了！“

阿四这才反应过来，一骨碌爬起来：“对对对！那老东西给我打了一针！“他扒开袖子一看，针眼周围已经泛青，皮肤下隐约有黑丝在蠕动，“我靠！掌柜的！我是不是要变异了？！“

林默皱眉盯着他的胳膊：“别动。“他从包里掏出个小瓷瓶，倒出三颗黑乎乎的解毒丹，“吃了。“

阿四捏着鼻子一口吞下：“呕——这什么玩意儿？比老王的臭豆腐还难吃！“

“良药苦口。“林默翻开从书房带出来的实验日记，“忍着点，药效上来会有点疼。“

“疼？能有多...“阿四话还没说完，突然一声惨叫，“嗷——！！“他捂着胳膊在地上打滚，“掌柜的！你要谋杀啊！“

巴图吓得往后缩了缩：“叔叔...他没事吧？“

“没事，死不了。“林默头也不抬地翻着日记，“解毒丹在杀灭菌丝，疼是正常的。“

阿四疼得眼泪鼻涕糊了一脸：“正、正常？那你怎么不吃一颗试试？！“

“我又没中招。“林默指了指日记上的一页，“找到了，'永生疫苗计划'...“

阿四龇牙咧嘴地凑过来：“啥玩意儿？永生疫苗？这吴教授还想长生不老？“

“不止。“林默脸色凝重，“他们在用活人做实验，把菌丝和疫苗混合注射...“

巴图突然指着阿四的胳膊：“变了！“

只见阿四胳膊上的针眼周围，皮肤慢慢凸起，形成一个蝎子形状的疤痕，跟***后颈上的一模一样！

阿四吓得直哆嗦：“掌柜的！我这是要变成***2.0了？“

“闭嘴。“林默掏出手机看了眼阴德账户——+1500点，看来破解疫苗秘密系统给了不少奖励。他继续翻日记，“这上面说，疫苗会在人体内形成'标记'，方便他们追踪...“

阿四哭丧着脸：“所以我现在是个***gps？“

“差不多。“林默合上日记，“不过也有好消息，这疤痕能帮你抵抗菌丝侵蚀。“

阿四眨巴着眼：“真的假的？那我现在是不是能去铁柜里跟菌丝单挑了？“

“想得美。“林默收起日记，“这疤痕只是暂时的保护，等菌丝适应了...“

他话没说完，阿四突然瞪大眼睛：“掌柜的！你后面！“

林默猛地回头，只见巷子尽头站着一个穿白大褂的人影，手里拿着和吴教授一样的注射器。但这个人没有脸——确切地说，他的脸上覆盖着一层黑色菌丝，像戴了个诡异的面具。

“又、又一个？“阿四结巴了，“这玩意儿还能量产？“

巴图紧紧抓住林默的衣角：“叔叔...他不是吴教授...“

“当然不是。“林默慢慢后退，“看他的手表。“

那人抬起手，腕上的电子表闪着红光，表盘上有个奇怪的标志：一个被圆圈包围的蝎子图案。

阿四倒吸一口凉气：“我靠！这又是什么组织？“

“跑！“林默一把拽起两人，“回当铺再说！“

三人刚跑出几步，身后就传来“嗖“的一声——一支注射器擦着林默耳边飞过，钉在前方的电线杆上，针管里的绿色液体“咕嘟咕嘟“冒着泡。

阿四边跑边嚎：“掌柜的！他们这是要把我们当小白鼠啊！“

“少废话！跑快点！“

转过一个街角，林默突然刹住脚步。阿四差点撞他身上：“又怎么了？“

林默指着前方——三个同样装束的无面人堵住了去路，手里的注射器在月光下泛着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