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个时辰？！"阿四手里的扫帚"啪嗒"掉在地上，"那不就是明天这个时候小倩就要..."

林默一把抱起已经半透明的小倩，三步并作两步冲向后院的养魂阵。小倩在他怀里虚弱地戳了戳他的胸口："掌柜的...你心跳好快..."

"闭嘴。"林默声音发紧，"省点力气撑住魂体。"

养魂阵的青铜灯盏明明灭灭，小倩躺在阵中央，魂体时而凝实时而透明。林默翻遍《镜咒集》，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找到了！"他手指一顿，"'强制轮回术'必须以施术者的残魂为引，只要找到郑文彬的主魂..."

小倩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咳出的竟是点点金光——那是她正在消散的魂魄。林默立刻咬破手指，在她眉心画了道血符："阴德系统，兑换'固魂丹'！"

【消耗50000点，当前余额152000点】

一颗青色的丹药出现在掌心。林默刚要塞进小倩嘴里，她却别过脸："太浪费了...五万点就换这么颗破药丸..."

"吃！"林默捏着她下巴直接塞进去，"再废话扣你工资。"

小倩被噎得直瞪眼，吞下去后魂体果然稳定了些。她眨巴着眼睛："掌柜的，我什么时候有工资了？"

阿四蹲在阵法边缘画圈圈："就是...我都干了三年才涨了两次工资..."

"你俩！"林默气得太阳穴直跳，"一个要魂飞魄散了还在惦记工资，一个跟要轮回的鬼魂比待遇？"

小倩突然安静下来，手指绞着衣角："掌柜的...要是我真的轮回去了...你会想我吗？"

养魂阵里突然安静得可怕。阿四假装突然对地板产生了浓厚兴趣，林默的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

"咳咳..."林默强装镇定地翻开《镜咒集》，"郑家地窖的密室入口应该在水源附近..."

小倩撇撇嘴："又转移话题..."

阿四突然举手："那个...黑猫留下的猫眼石在发光！"

果然，放在案台上的金色猫眼石正一闪一闪。林默拿起石头，脑海中突然响起黑猫的声音：「笨蛋！检查铜镜碎片！郑文彬那老狐狸肯定藏在...」

声音戛然而止。小倩紧张地问："老猫说什么了？"

"铜镜碎片。"林默快步走向前厅，"郑文彬的主魂可能就藏在..."

话音未落，柜台上的铜镜碎片突然悬浮起来，组合成一面小镜子。镜中浮现一个陌生的少女身影，浑身湿透，正拼命拍打镜面。

"是那个溺水而亡的姑娘！"小倩惊呼，"我在铜镜里见过她！"

少女的嘴一张一合，却发不出声音。林默立刻咬破手指在镜面画了道通灵符："阴德系统，兑换'通幽术'！"

【消耗20000点，当前余额132000点】

镜中终于传出断断续续的声音："...郑...水下...账本...救我..."

"账本？"阿四挠头，"又是账本？"

林默瞳孔骤缩："我明白了！郑文彬贪污的罪证就藏在水下，他死后把自己的主魂和账本封印在一起，这样就算东窗事发也能拉人垫背！"

小倩的魂体又开始不稳定："所、所以那个溺水姑娘..."

"是他的替死鬼。"林默脸色阴沉，"走，去郑家地窖！"

郑家地窖比昨晚更加阴森。阿四举着应急灯，灯光所照之处全是湿漉漉的手印。

"这...这些水印是刚出现的..."阿四声音发抖。

林默沿着墙壁敲打，突然在某处停下："空的。"

用力一推，砖墙竟然翻转，露出一个向下的螺旋楼梯。潮湿的霉味扑面而来，隐约能听见水流声。

"掌柜的..."小倩突然抓住林默的袖子，"我的魂体...在抗拒往下走..."

林默二话不说把她背起来："抱紧了。"

楼梯尽头是个圆形水潭，潭水漆黑如墨。岸边堆着十几个铁皮箱，全都贴着封条。水潭中央立着一根石柱，上面放着一本被铁链锁住的账簿。

"那就是...郑文彬的罪证？"小倩从林默背上探出头。

阿四刚要上前，水面突然泛起涟漪。那个溺水少女的幻象再次出现，拼命摇头摆手。

"有诈。"林默拦住阿四，从口袋里摸出铜钱抛向石柱。铜钱刚碰到账簿就"滋啦"一声化为青烟。

"好歹毒的禁制..."小倩倒吸一口凉气。

林默眯起眼睛："阴德系统，扫描水潭。"

【检测到双重封印：外层为溺水冤魂镇守，内层为郑文彬主魂藏匿处。破解需80000点】

小倩立刻挣扎着要下来："太贵了！我们另想办法..."

"兑换。"林默斩钉截铁。

【确认，消耗80000点，当前余额52000点】

青光闪过，水潭表面浮现密密麻麻的符文。溺水少女的幻象变得清晰了些，她指着自己心口，又指指账簿，做了个撕开的动作。

"她是说..."阿四恍然大悟，"郑文彬把她的魂魄缝在账本上了？"

林默点头："所以她才无法超生。小倩，你还能施展'共情'吗？"

小倩苍白的脸上浮现一丝血色："我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