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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0章 宫墙密谍暗潮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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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香楼的门帘掀起时,冷风裹着半片梅瓣扑在苏婉儿脸上。

她抬手接住那片残红,指腹触到湿润的雪水,凉意顺着肌理往骨头里钻——这凉意和昨夜暗卫汇报"密信凭空出现在窗台上"时的冷,竟是同一种滋味。

"娘子回来得巧!"跑堂的小六子从后厨探出头,腰间的铜铃铛叮当作响,"张记的送酒小厮刚到,说新到了批葡萄酿,要您过目呢。"

苏婉儿脚步微顿。

葡萄酿是胡香楼的招牌,往常都是张记老掌柜亲自押送,今日换了生面孔?

她垂眸看了眼袖中系统浮窗,指尖轻轻掐了下掌心——这是她启动"命运线"扫描的暗号。

系统提示音在脑内响起时,她正穿过前堂。

酒客们划拳的喧闹突然模糊成背景音,视线所及的每张面孔上都浮起淡色丝线:账房老周头顶是稳当的青线,擦桌的小丫鬟是跳跃的蓝线,直到那个抱着酒坛的小厮转过脸——他额前垂落的碎发下,一条猩红如血的线正扭曲着往上窜,像条吐信的毒蛇。

苏婉儿喉间发紧。

系统的红色厄难线,要么是将死之兆,要么是大祸之源。

她捏着帕子掩住半张脸,眼尾扫过小厮腰间的酒囊——那酒囊的暗纹,和昨日那封密信的封泥纹路竟有三分相似。

"小六子,让张记的小哥去后堂密室。"她声音里带着笑,"新酒要避光验看,可别让日头晒坏了。"

密室门"吱呀"合上的瞬间,小厮的额头就沁出了汗。

他抱着酒坛的手在抖,酒液顺着坛口往下淌,在青砖地上洇出深褐色的痕迹。

苏婉儿倚着雕花檀木柜,指尖敲了敲案上的鎏金手炉:"小哥贵姓?

昨日我在宫门口闻到的沉水香,和你身上这味倒像。"

"小的小的姓赵。"小厮喉结动了动,"张记的老掌柜病了,小的是帮工。"

"帮工?"苏婉儿突然抄起案上的茶盏砸过去。

青瓷碎片擦着小厮耳际砸在墙上,"那你可知,张记的酒囊该用苏州府的苏绣暗纹?

你这酒囊上的缠枝莲,倒像是杨府绣娘的手艺——杨国忠大人的杨府。"

小厮膝盖一软跪在地上。

他突然扯开衣领,露出心口处暗红的刺青——是朵半开的并蒂莲,杨国忠的私印标记。"苏娘子好眼力。"他声音发颤,"小人被杨相旧部收买,专盯东宫动静。

您这月三进三出太子偏殿,每次的时辰、衣着,都记在小人袖中密本里。"

苏婉儿的指甲掐进掌心。

她早该想到,杨国忠虽失圣心,可安插在长安的耳目哪能一日拔干净?"密本在哪?"她俯身攥住小厮衣领,"还有,昨日那封乌鸦密信,是不是你送的?"

"在在尚食局小顺子那里。"小厮疼得龇牙,"昨日小人把信塞进暗卫靴筒,他们守着窗,倒没防脚下。"他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嘴角渗出黑血,"小人吞了毒苏娘子,杨相旧部在宫里还有三拨人,掌灯时分"话音未落,他的头重重磕在地上,红色厄难线"唰"地断裂。

苏婉儿后退两步撞在柜上。

她盯着地上的尸体,耳中嗡嗡作响。

她盯着地上的尸体,耳中嗡嗡作响。

系统提示音适时响起:"唐韵值+200,当前等级:史鉴初明(8701000)。"可这点奖励哪抵得上心头的震骇——宫里的叛徒网络远比她想象的庞大,连太子的暗卫都能被钻空子,更遑论皇帝身边?

"去请杜员外郎。"她对守在门外的青竹道,"就说西北军情有变,让他立刻来胡香楼。"转身又对另一个丫鬟道,"备马车,我要去兵部找王敬之。"

兵部值房的炭火烧得正旺。

王敬之放下手中的军报,墨笔在案上敲出清脆的响:"苏娘子说宫里有杨相余党?"他目光扫过苏婉儿递来的刺青拓本,"这并蒂莲我见过,当年杨相查贪时,用过这标记。"

"不止余党。"苏婉儿将小厮的供词推过去,"他们盯着东宫,怕是想坐实太子结党。

更要紧的是"她压低声音,"昨夜密信里提到长安脐断,和今日这小厮的话一合,我怀疑他们在找机会逼陛下离京——像当年炀帝去江都那样。"

王敬之的手指猛地扣住桌沿。

他突然起身推开窗,冷风卷着碎雪灌进来:"杜鸿渐方才传话,郭子仪的西北军已到泾阳。

但宫里的事得清君侧。"他转身从暗格里取出半块虎符,"我这有份兵部与内廷的密信记录,前两日查到尚衣局有个老宦官,每月十五酉时会去望仙台。"

望仙台的积雪足有三寸厚。

苏婉儿踩着王敬之的脚印往上走,靴底的铁掌在冰面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老宦官的房间藏在台后偏殿,门闩上结着薄霜,推开门时却有股暖香扑面而来——是沉水香混着墨汁的味道。

案头的烛台还燃着,半封未写完的信摊开着。

苏婉儿拿起信笺的手在抖——那字迹她再熟悉不过,是皇帝亲赐给太子的"开元御笔"。

信里写着:"鉴儿,若事不可为,可退守剑南,待机而动。"落款处的"隆基"二字,盖着皇帝私印的丹砂。

"这是陛下要杨国忠的弟弟杨鉴保存实力?"王敬之的声音发哑,"若这信传出去,太子的监国之位"

"送副本给太子。"苏婉儿当机立断,"原件送陈玄礼,禁军需要筹码。"她将信笺小心收进怀里,转身时撞翻了案上的茶盏。

热水溅在炭盆里,腾起的雾气中,她看见墙缝里露出半截纸角——又是一封密信,墨迹未干的落款,竟写着"幽州·安禄山"。

夜漏三更时,胡香楼顶层的风更大了。

苏婉儿倚着栏杆,望着兴庆宫方向的灯火。

她怀里还揣着那封安禄山的密信,羊皮纸的触感带着塞外的粗粝。

楼下传来青竹的脚步声:"娘子,案头有封新送来的信,没留名。"

苏婉儿转身的瞬间,月光刚好漫过窗棂。

她看见案上那封密信的封口,朱红印泥里纹着只振翅的苍鹰——那是安禄山的私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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