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九思的声音平淡，却如同一道惊雷劈到花如月的心中，她猛地抬起头不敢置信的看向白九思：

“那是…那是…什么惩罚？”

白九思垂下眼，缓缓握紧玄女的手：

“或许，这个后果不应该我告诉你！”花如月的心头一疼，她突然伸手捂住自己的脸，声音低哑的问道：

“你也不赞同我这么做对不对？”

面对她的白九思，她根本问不出来，她知道白九思不赞同自己的所作所为，可她不明白，难道神就真的只能置身事外吗？

“我确实不赞同你的做法！”

白九思直接点头，他的眼眸十分淡然，仿佛万年不化的冰川，倒映着花如月凄然的面容：

“神…不该有一己之私，你怜悯被你救下的人，这是好事，可人的命运总是有千般变化，你今日救人，可若是来日杀人呢？你说你不会，那你能保证日后所有的神都不会吗？神不可动用法力便是因为这力量于凡人来说是无法抵抗的。”

白九思不太明白，花如月为何连这样道理都不懂。

“生死轮回乃是天道，没有人能更改，你的举动改变了凡人的生死，那么他来日做的任何事情，都会由你承担，你能保证他们不会为恶，那你想过他们一代又一代之后呢？神之所以是神，那就是众生平等，他们的生死，他们的苦难，都该是他们自己去承受，该是他们自己去渡，一旦神插手…”

白九思的眼底浮现出漠然的冰冷，直直投向花如月：

“那么神就会有私心，这对凡间来说是致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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