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声音放得更柔：

“或许于她而言，暂时合上眼，才能不被疼意生生撕裂。”

“可她忘了，便没人记得她受过的苦！”玄女急得攥紧他的袖口，珠翠随着动作轻响：

“天族会继续趾高气昂…”

她咬着下唇，满眼不解：

“难道就任由他们当作无事发生？”

这是玄女最不解的地方，她是个睚眦必报的人，若她是白浅，第一时间才不是忘记，而是要狠狠报复，身为青丘女君，墨渊上神的弟子，何必这般窝囊？

“若换作我，定要那些欺我辱我之人，百倍千倍的承受我受到的苦楚！”

玄女一字一句的说着，含着春水的眸子此刻结满寒冰，讥讽又狠绝：

“以牙还牙、以血还血！”

她咬牙一字一句的说着，贝齿几乎要咬碎了，眼底的凶光都不加掩饰，一看就是很记仇的小狐狸，白九思望着玄女因愤怒而泛红的脸颊，听着她恶狠狠的话语，喉间溢出低沉的笑，银发随着笑声轻轻颤动。

他伸手将玄女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指尖掠过她发烫的耳垂，动作轻柔得仿佛在触碰易碎的琉璃：

“瞧把我的小狐狸气成什么样了？”

“我没气！”

玄女别过脸，可耳尖的绯红却出卖了她，不过很快又回过头来，眼神恶狠狠的仿佛要咬人：

“所以我才不明白，她怎么只想着逃避!”

玄女气愤不已，白九思却有些明白，他怜爱的将玄女抱在怀里，从小到大，玄女没有得到多少爱护，或许是有的，只是她更多的是被欺凌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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