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48章临江仙-番外28（会员加更）

“我…”

他张了张嘴，声音嘶哑得不成调，像是被砂纸反复打磨过：

“我没有…”

没有什么？没有欺骗？没有懦弱？没有在亲手剜掉素素的双眼？夜华猛地闭上眼，诛仙台上素素决绝的背影如烙印般浮现在脑海，她纵身跃下时衣袂翻飞的模样，像一把锋利的刀，狠狠剜开他极力掩饰的伤口。

他想说他爱素素，从东荒俊疾山的初见，到天宫一揽芳华的相守，那份爱意从未有过半分虚假。他想说没有素素，他的生命便失去了意义，在失去素素之后的每一刻都是煎熬。

可是，当他看到白浅冰冷到没有一丝温度的脸时，所有的辩解都堵在了喉咙里。

他该如何解释？解释自己为何在她被诬陷时选择相信素锦？解释自己为何剜掉她的眼？

白浅轻轻嗤笑一声，声音里满是不屑：

“怎么不说话了？是觉得无话可说，还是终于意识到自己所谓的情深似海，不过是一场笑话？”

夜华猛地睁开眼，眼底的红血丝几乎要蔓延开来，他死死盯着白浅，嘴唇翕动着，却发不出一个字。

他想告诉她，他不是在演独角戏，那些眼泪是真的，那些痛苦是真的，那份爱意也是真的。

可是，当他看到白浅脸上那抹淡漠的神情时，忽然意识到，所有的解释在她经历的痛苦面前，都显得如此苍白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