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着对方骤然苍白的脸：“历代通婚者的子嗣，不是胎死腹中，便是…”

‘玄女’颤抖着身体，忽然想起应儿出生时浑身青紫的模样，想起那些年耗尽修为也无法治愈的孱弱病体，喉间泛起铁锈味的腥甜：

“不可能…不可能！”

如果是这样，为什么…离镜从来不告诉她？不…不对：

“离镜他早就知道！”

‘玄女’突然剧烈挣扎着甩开玄女的手，踉跄后退时撞翻了身侧的案几。

“他明明知道应儿活不成…却还让我怀着希望！”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鲜血顺着纹路蜿蜒而下，她忽然想起每次求问应儿病情时，离镜眼底那抹转瞬即逝的躲闪。

紫黑绡帐无风自动，她跌坐在满地狼藉中，想起无数个独守空闺的夜晚，自己抱着病弱的孩子枯坐到天明。

“他骗我！”

尖利的嘶吼震得烛火明灭不定，她抓起手边的玉簪狠狠砸向铜镜：

“从头到尾都在骗我！用白浅骗我，用孩子骗我…”

碎裂的镜面映出她扭曲的面容，恨意如同大紫明宫地底的岩浆，裹挟着多年的委屈与绝望，轰然喷发。

玄女轻轻叹息一声，心底浮现出酸涩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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