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瑞和楚归鸿有些遗憾的叹了一口气，只能先去见皇上了，这一拖就拖到了三日后才有时间。

南玥很早就来了南瑞这里，楚归鸿进来的时候神色有些不好，哪怕带着笑容也有些勉强。

南玥正在写着什么，抬头见他这般有些惊讶：“表哥，你怎么了？”

楚归鸿在椅上坐下，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茶盏边缘，青瓷杯壁的凉意渗进皮肤，却压不住心头的焦躁。他抬眼看向南玥和南瑞，往日清亮的眼眸此刻蒙着层雾，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疲惫：

“这几日……有些不对劲。”​

南瑞刚咬了口桂花糕，闻言含糊不清地问：

“怎么了表哥？父皇罚你了？”​

“不是。”

楚归鸿摇头，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像是在斟酌词句：

“那日我们说的那些事…我记不太清了。”​

南玥握着笔的手猛地一顿，墨滴在宣纸上洇开个小黑点。“记不清了？”

她绿色的眼眸骤然睁大：

“是忘了些细节，还是…”​

“是像被水冲淡的墨迹。”

楚归鸿苦笑一声，抬手按了按太阳穴：

“前日还能想起地牢里稻草的触感，昨日就只剩个模糊的影子，方才想来，连你们说的时间跳跃，都像是听来的故事，而非亲身经历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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