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金银楼，原是江南盐商开的，后来被京中贵人参股，早就成了京城的销金窟。”

宋小鱼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才发现这包间不止摆着茶案，内间还藏着张梨花木圆桌，桌角嵌着银丝，一看便知价值不菲。小二端上来的菜更是精致得不像给人吃的，一道“琉璃虾”，虾壳被片成透明的薄片，裹着蛋液炸得金黄，码在青玉盘里，像堆着碎琉璃。还有道“雪映红梅”，用山药泥堆成小山，顶上缀着几粒嫣红的樱桃，连盘子都是冰雕的，冒着丝丝寒气。

“楼下不仅有戏台…”

南玥将葡萄送进嘴里，绿色的眼眸弯了弯：

“后院还有马场，侧楼里能听书打牌，甚至连西域来的舞姬，都能在这里寻到。”

她话音刚落，楼下忽然传来一阵丝竹声，夹杂着女子婉转的唱腔。宋小鱼凑到窗边一看，只见一楼大厅中央搭着个小戏台，台上的花旦正水袖翻飞，台下的宾客们一边喝酒一边叫好，热闹得像过年。

而戏台旁边的几间雅座里，有人正围着桌子掷骰子，筹码堆得像小山，还有人捧着书卷，听着身旁的美人轻声读诗，一派奢靡景象。

南珩的眼神微微一暗，视线落在这幅场景上觉得讽刺，有人在战场上流血，可这些人却在这里纸醉金迷。

“鱼龙混杂！”

南珩缓缓吐出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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