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61章书卷一梦-南玥

南珩这时候也觉得自己脑子是不是有问题，之前富贵都能察觉到不对劲，他却一无所知，这让南珩心中生出几分警惕来，是不是哪里不太对劲？

皇上放下信纸，指尖在龙案上轻轻叩了叩，那声音在寂静的御书房里格外清晰，像敲在人心上的重锤。他抬眼看向南珩，目光平静无波，却带着山雨欲来的压迫感，仿佛只是在看一件无关紧要的物件。

“担忧？”

皇上的声音不高，却透着彻骨的寒意：

“用一封字迹伪造、漏洞百出的信来‘担忧’？南珩，你这些年在军中历练，就是学的这般不分青红皂白？”

南珩垂着头，不敢接话。他能感觉到父皇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带着毫不掩饰的厌弃，比疾言厉色的斥责更让人难堪。

皇上却没再看他，仿佛他根本不配占用自己过多的注意力，转而看向楚归鸿，语气缓和了些许，虽仍带着帝王的威严，却少了那份冰冷：

“归鸿，让你受委屈了。”

楚归鸿躬身：

“臣不敢，陛下明察秋毫，臣心服口服。”

“此事不必再查了。”

皇上摆了摆手，目光扫过桌上的信，像扫过一件秽物：

“不过是些跳梁小丑的伎俩，不值当浪费精力。”

他顿了顿，看向楚归鸿：“你父亲在相国寺，还需多派人照看，莫让闲人打扰了他静养。”

“臣遵旨。”

皇上又叮嘱了几句关于千羽军军备的事，句句都落在实处，仿佛刚才那场风波从未发生。南珩站在一旁，像个透明人，皇上对他的厌恶，早已深到不必用言语表达，连斥责都觉得多余。

“好了，你们都退下吧。”

皇上挥了挥手，重新拿起奏折，目光再未分给南珩半分。

楚归鸿行礼告退，路过南珩身边时，脚步未停。南珩僵在原地，直到内侍轻咳着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