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迟听到“妙人”二字,嘴角忍不住上扬,眼底的光比窗外的雪还要亮。他知道,父王这是认了兰璃的好。
“那…父王觉得,这宴会可行?”
睿王想了想点头,这确实是可以,既可以让这一次有功的将军得到嘉奖,也可以放松一下,之后还能留出时间来给他们家人团聚,只是…
睿王想了想点头,这确实是可以,既可以让这一次有功的将军得到嘉奖,也可以放松一下,之后还能留出时间来给他们家人团聚,只是…
他放下茶盏,指尖在微凉的盏壁上轻轻摩挲,目光望向窗外沉沉的夜色,语气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沉重:“只是这宴会我虽赞同,却不能留在王府陪你们,除夕那日,我得去军营。”
燕迟一愣,眼中闪过不解:
“父王,您刚回府,为何还要去军营?”
睿王转过头,看着儿子,眼底是历经风霜的沧桑与坚定:
“能和家人团聚的,毕竟只是少数。军营里还有成千上万的士兵,他们不全是朔西本地人,有的来自江南水乡,有的来自中原腹地,为了守着这朔西城,背井离乡,一年到头也盼不到一封家书。”
他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对士兵们的疼惜:
“你以为只有将军们思念家人吗?那些年轻的小兵,有的才十五六岁,第一次离家这么远,除夕夜看着别家灯火,心里该多不是滋味,我若是留在王府里团圆,怎么对得起他们?”
燕迟怔怔地听着,父王年年如此,所以朔西军才会那般尊敬父王。
“他们中,有的人或许一辈子都回不了家,这朔西城的雪,就是他们往后岁月里最常见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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