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识地整理了一下衣襟，可指尖的颤抖却暴露了内心的惊涛骇浪。

“不过是一味香…”他喃喃自语，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的荒谬，随即猛地拔高声调，眼底却淬着毒：

“是她！定是她故意留下的线索！”

他死死攥着拳头，指节泛白，周身那股属于世家公子的温文尔雅碎了一角，却又在瞬间被强行拼凑起来，只是拼凑后的模样更显狰狞。

“她早就该死！明明说好要乖乖嫁入岳家，却临了要跟我私奔，凭什么？凭她就能毁了我的大好前程？”

魏綦之在一旁听得浑身发抖，嘴唇哆嗦着：

“你…你竟真的…”

谁都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魏言之转头看他，眉宇间还残留着一丝贵气，语气却冷得像冰：

“你以为我愿意？她拿着那些私情要挟我，说若我不随她走，就将一切捅出去，让魏家颜面扫地，让我永无出头之日！”他轻轻拂过衣袖上并不存在的褶皱，动作优雅得仿佛在谈论天气，说出的话却字字带血：

“我是魏家的二公子，将来要入仕，要光耀门楣，岂能被一个女人拖累？”

岳凝气得浑身发抖，指着他的手都在颤：

“你简直不是人！”

“她直到死都在为你遮掩！”

想到那个无辜的女子吞下会暴露魏言之身份的纸条的事情，秦菀轻轻吐出一口气：

“你害死了最真心对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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