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啊…”

枕月仰头看他，眼睫像小扇子似的轻轻扇着：

“他常年戴面具，身形相似之人不少，声音若刻意练过也能像，若有旁人穿了他的衣袍，戴了他那标志性的面具，站出来说自己是何如非，旁人凭什么分辨真假？”她顿了顿，指尖点了点下巴，语气里带着几分认真的探究：

“会不会…‘何如非’本就是好几个人？毕竟飞鸿将军名声在外，若真遇着什么危险，或是要分处行事，有个人能替他撑着身份，倒也方便。”

肖珏看着她亮晶晶的眸子，里头满是孩子气的猜测，却又偏偏说得有几分道理，忍不住低笑出声。

他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触感软嫩，语气里带着笑意：

“你这小脑袋瓜，竟想这些有的没的。”

“可不是我瞎想…”

枕月拍开他的手，不服气地哼了声：

“从前在苏家时，就有人借着主子的名义混进后院偷东西，若不是有贴身信物，谁辨得清？何如非连张脸都没人见过，可比那情形更说不清了。”

肖珏握住她的手，指尖摩挲着她的指节，温声道：

“何如非便是何如非，不会有第二个，他虽戴面具，可常年在战场上练出的气度、用兵的路数，还有他那手独一份的剑法，旁人学不来的。”

枕月不可置否，只觉得这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皇上居然也能允许，那真是见了鬼了。

“苏家想要招一个下人，都需要了解此人的身份来历，不然就算是孤身一人，也是不要的，陛下倒是心大到能允许一个不知样貌的人掌握军权。”

她觉得匪夷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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