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的身子，竟到了这个地步？”

陆烬微微摇头，将阿嫣的存在说了出来：“前些时日见到赵妃，确实年轻不少，义父您觉得…”

陆烬话音落下，屋内陷入短暂的死寂。曹静贤摩挲着鎏金貔貅的手指突然收紧，指节因用力泛出青白，却仍维持着那抹似有若无的笑意。他半阖着眼，长而弯的睫毛在眼下投出阴影，让人看不清眼底翻涌的情绪。

“赵妃？”

他轻声重复，语调依旧温和，却无端让人脊背发凉：

“皇上多年没有亲近妃嫔，倒也无碍。”

话虽如此，掌心的貔貅却被捏得发出细微的嗡鸣：

“但皇上突然请个大夫入宫…”

陆烬垂眸，狼目里闪过一丝警惕：

“依孩儿看，要么是皇上的病当真到了危急关头，要么…”他顿了顿，喉结滚动：

“皇上是想借这个大夫，做些别的打算。”

曹静贤终于抬眼，眼角的笑意化作刀锋般的锐利。西苑向来是他的禁地，如今突然出现的大夫，还有大批滋补药材，就像扎进他心里的刺。

“别的打算…”他喃喃自语，指尖无意识地在貔貅的獠牙上划过：

“莫不是皇上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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