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墨黑的发丝被晚风拂起，几缕垂落在光洁的额前，衬得眉骨愈发高挺，鼻梁如削。褪去仙神威压的面容，在寻常锦袍的衬托下，竟多了几分温润如玉的凡人气息。

巷口的灯笼昏黄，将他的影子拉得颀长，温润的男子拢了拢玄女被风吹乱的鬓发，指尖擦过她耳垂时带着恰到好处的温度，连语气里的清冷都化作了绕指柔：

“在想什么？”

“在想…”

玄女咬着唇，目光落在他仿佛盛满星河的眼眸，凡间的烟火气似乎真的磨平了他周身的棱角，连那双总让人望而生畏的眼睛，此刻也像浸了春水：

“你和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很不一样！”

白九思动作微顿，垂眸时，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阴影，他收敛了仙力后，银发转墨，连眉宇间的疏离都淡了许多。

“哪里不一样了？”

白九思含笑问道，眼眸中的淡漠消退，像春日里融了冰的湖水，让她这般心动，玄女想了想突然笑了起来，微微上翘的眼尾潋滟了妩媚，含着让人心软的清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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