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低沉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拇指摩挲着她颤抖的指尖：

“望玄女垂青，与白九思缔结仙契，共结婚盟，纵使沧海桑田，星河倒悬，此心不改，此情不移，玄女可愿？”​

他的手微微颤抖，玄女缓缓打开婚书，仔细看着那铁笔银钩的字迹，眼中渐渐浮现出水雾来。

“我本想带你回到仙界之后，在鸿蒙神树下互许鸳盟才更郑重，可是…”

白九思的脸上浮现出几分羞涩，他也是第一次动心，在和玄女互许心意之后，自然也有些情不自禁，如今他的伤有些严重，只怕是要在凡间养几十年的伤。

几十年对神来说不过是弹指一瞬，可白九思发现自己好像等不了那么长的时间，和有情人互许真心，再等几十年才能结为伴侣，实在是让神也觉得备受折磨。

所以他才想要先和玄女结为仙侣，等回到仙界之后，再给她一个盛大的婚礼，只是他担心不够郑重，让玄女以为他并非真心，此刻的他当真是心中忐忑极了。他其实从未想过自己还有这般担忧的时候，明明大成玄尊不管做什么都该是胸有成竹的。

玄女垂眸看着手中的婚书，金箔红纸，名正言顺，不知为何，玄女的喉间涌上酸涩，第一滴泪猝不及防坠落，砸在婚书上如同银瓶乍破。

她抬手想去擦泪，指尖却触到白九思颤抖的手背，他轻柔得像怕碰碎什么珍宝，小心翼翼替她拭去颊边珠泪。

“怎的哭了？”

他声音发紧，凤眸里映着她泪眼朦胧：

“可是嫌我这婚书不够郑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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