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205~206:元婴寿元,血炼针剑,拜山玄霄(二合一求订)
无上洞天深处,一间幽暗的密室中。
赵无羁一挥衣袖,四周灯盏泛起涟漪般的清光,将室内照得似星光湛湛,映出柏成的身影。
「道友问七霞门?」
对面柏成觞腹部的「肿瘤」突然蠕动,传出星河道人沙哑的笑:「老夫纵横北域数百年,还从未听过什麽七霞门。
倒是距今三百五十年前,淮海夷州附近有个七霞谷.:::,
肿瘤表面浮现一张虚幻老脸,皱纹间夹着几分追忆:「那谷主是个金丹初期的小辈,自号霞光老祖。当年老夫去淮海采药准备对抗末法劫难时,那小子还跪在云舟外求老夫指点。」
「七霞谷?」
赵无羁眸光微动,「此人可还活着?」
「活着?」
星河道人像是听到什麽笑话:「金丹寿元至多五百载,那小子资质平平,能活过四百岁,都算他祖坟冒青烟!
就算至今还活着,也是阳寿无多,垂死挣扎,抱着四级灵脉怕是连出门都是不敢...
「哦?」
赵无羁听完讲述,心中暗自思。
若是如此,这七霞门在未来倒也是个不错的资源。
他只需等那金丹老怪死去,就可以去接手那七霞门的四级灵脉资源。
当然,前提是七霞门不会在这些年再冒出其他金丹,亦或已经被其他的强大势力盯上。
「那金丹老怪,在灵气昌盛时修炼到金丹,哪怕资质卓绝,也耗费了至少百年时间,如今最多还剩下十多年阳寿......」
「看来得通过玄霄洞天试探试探......就算出了什麽事,那也是天南老祖乾的,与我赵无羁无关。」
赵无羁沉吟片刻,又继续询问元婴修士的寿元。
星河道人心生奇异,暗道这老怪怎会问这种常识问题。
不过想到他自身的状况,他又颇为理解,当即叹息道。
「元婴真君,据传寿元可达两千载,但具体如何老夫亦不敢断言。看来道友对此也颇为困惑。」
「老夫生于北宋战乱之时,修行之路颇为坎坷。所幸那时天地灵气虽已开始衰退,却还未至末法之世。加之老夫身具紫光灵资,得玄天宗垂青,收为真传。」
说到此处,他语气中透出一丝自得:
「须知纵是中州之地,人杰地灵,十数亿人口中,每个时代能涌现的紫光灵资者,也不过寥寥数千,堪称数十万中挑一。
即便是那些顶尖大派,一个时代能招揽上百紫光灵资修士,便已算香火鼎盛——」
正侃侃而谈间,他忽然意识到赵无羁这等老怪,资质想必也不差,自已倒有些班门弄斧了。
当即汕汕一笑:
「当然,资质归资质,成就归成就,
老夫仰仗玄天宗五级灵脉,仅用三百馀年,便在明初证道元婴。
又过百年,在愈发恶劣的天地环境中,艰难晋升元婴中期。
这般成就,已远超当年不少同资质的师兄弟。」
说到此处,他语气陡然低沉,带着几分不甘与无奈:
「岂料再过百年,末法大劫彻底降临,
老夫为抵抗灵脉枯竭,折损寿元与修为,最终沦落至此后来的事,道友也都知晓了。」
赵无羁颌首之馀,暗暗心惊,「这星河道人如此算来,距今已活了八百多年,他曾说还有百年余寿,看来也是感应到了天命将至。
那麽是在抵抗灵脉枯竭时,这是损了近千年寿啊,连境界都跌落了.....
「道友应该是比老夫要年长吧?不知道友是何时之人?」
星河道人试探问询。
他暗自猜测,赵无羁极可能是西晋时期的老怪,在唐朝灵气鼎盛时证道元婴,否则怎会有如此深厚的底蕴?
赵无羁淡淡道:「本座曾将自己封印于灵脉之下,沉眠许久,近来才苏醒,对过往之事多有遗忘,这才需向星河道友请教。」
「自我封印于灵脉之下?!」星河道人元神一震,心中骇然。
这的确是上古修士的延命手段,但风险极大!
因灵脉之地,向来是修士必夺之地。
自我封印在灵脉之下,有极大可能被后人给挖出来或是发现惊扰,提前苏醒,那便是功亏一簧。
「道友既是北宋之人,应该也听闻过黄裳此人?」
这时,赵无羁突然发问。
星河道人一证,肃然起敬道,「黄裳前辈?道友竟也知晓此人?
不错,此人乃北宋徽宗时期的道门巨壁,据说早在唐朝末年便已凝结元婴!」
他声音低沉:「老夫年少时,曾听玄天宗祖师提及,这黄裳前辈以《万寿道藏》为基,融汇道魔两家之长。
其修为通天彻地,甚至能借内丹之术逆转阴阳,延年益寿....
星河道人忽然苦笑一声:「不过自北宋末年,便再未听闻这前辈的消息。
有人说他因参悟天道遭劫,也有人说他早已寻得秘境避劫....
如今看来,这位前辈只怕是预感到末法将至,提前遁世了。」
「遁世是遁世了,只是修为也已跌落到元婴以下了。」赵无羁心中暗道。
星河道人语气中带着几分嘘:「似这等人物,若真能活到今日,修为怕是已至元婴后期甚至圆满。只可惜..:::.末法之下,元婴亦如蚁。
强如黄裳前辈,恐怕也难逃灵脉枯竭之劫。」
他话语至此,察觉赵无羁并无言语,不由一时惊觉。
「难道这老怪,就是黄裳?」
如此一想,再联想到赵无羁那层出不穷的手段,医药蛊毒丶控魂誓咒,无所不知,登时愈发感觉相似,心惊不已。
这时,赵无羁却又话锋一转,开始询问北云狄州的王家。
「颅目王家?」
星河道人语气带着几分不屑,「此等小人家族,虽是存世久远,却是不择手段,令人不齿。
当年这王家与其他四家窃取了项王血脉后,就曾试图以秘法培养『霸王体」,但最终似乎并未成功......」
赵无羁眸光微闪:「哦?」
星河道人沉吟道:「道友应知,项王乃上古武仙道的扛鼎人物,其血脉特殊,蕴含『力拔山兮」的霸道之力,是天生的武修圣体。
据闻若能培养出霸王体,单靠肉身战力就可媲美元婴真君,无视末法灾劫!
可惜,末法时代灵气枯竭,王家即便有秘法,也难以真正培育出完整的霸王体,做不到,也就不用谈无视了......」
「若得霸王体,便可无视末法灾劫?」
赵无羁心中一动,想起了自己修炼的武仙道。
若能得到王家的秘法,或许能让自己的武仙道找到后继之路。
家族传承的武仙道,目前只能修炼到凝神境。
若要得到更多的传承,可能需要去南楚州的灵台山,搜寻皇甫谧所留的衣钵。
他不动声色,继续问道:「王家如今可还有元婴修士坐镇?」
星河道人道:「不可能!末法时代,五级灵脉难以保存,全部都会枯竭。
元婴修士的境界也会大幅跌落,境界跌落便要进一步损寿。
即便王家老祖当年侥幸存活,如今也必定早已坐化。不过....
他顿了顿,语气凝重:「王家虽是鼠辈,但家族传承悠久,底蕴深厚,虽没能研究出霸王体却也钻研出了霸王重瞳。
凭藉重瞳,兴许能让金丹修士短暂爆发出接近元婴的元神战力,道友若是与之有仇,还需谨慎赵无羁微微额首,心中已有计较。
他穿越来之后本是没有随身携带老爷爷,总感觉存在信息差,配置差了点。
所幸如今自己抓了个老爷爷当金手指,用起来还算不错。
他淡淡道:「多谢道友提醒。」
星河道人乾笑一声:「道友客气了,老夫如今既已立誓追随,自当知无不言。」
他旋即语气中带着几分试探:「道友既已沉睡多年,如今苏醒,莫非也是感应到天地灵气或有复苏之兆?」
赵无羁不置可否,只是淡淡道:「末法之世,修行艰难,本座不过是提前做些准备罢了。」
星河道人闻言,心中暗惊,愈发觉得眼前之人深不可测。
可能是已在谋划夺取那七霞门甚至王家的资源。
末法之世,出了这麽个老怪,或许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赵无羁不再多言,留下柏成觞疗伤,走出密室,心中思绪翻涌。
王家丶玄明王朝丶七霞门丶黄裳...:
这末法之世,看似凋零,实则暗流涌动!
「当今之世,成就金丹的四级灵脉都难觅,至于成就元婴的五级灵脉......更是绝迹,连天南秘境内都是没有。」
赵无羁不由想到资源丰沃的天南秘境。
之所以限制修为低者进入,怕也是那四级灵脉深处的古老存在,防止有老怪凯夺取那残破的四级灵脉吧。
「掌控一条四级灵脉,或者至少得拥有一条三级灵脉,才有可能看得到金丹的希望......否则就得熬时间,熬到灵气复苏.
赵无羁负手卓立,准备两手一起抓,做好万全准备。
通过玄霄洞天,便可先试探一番。
但在此之前,他还得做好一些准备。
赵无羁目光扫向远处的无上殿,御风飞去。
无上殿内,烛火摇曳。
赵无羁踏入殿门,便看到南知夏正盘坐玉榻调息。
这未婚妻青丝如瀑垂落肩头,感应到气息后募地睁眼,眸中闪过一丝喜色。
「无羁!」
她轻盈跃下,腰间青弯玉佩叮咚作响,却在靠近后驻足,鼻翼微动:「你身上有酒气?」
「鼻子倒是灵,我在赤水河畔得了些灵酒。」
赵无羁轻笑,指尖拂过她耳际碎发,突然眉头一挑:「引气八重了?」
南知夏唇角扬起,露出两个浅浅梨涡:「前日刚突破的,毕竟距离上次突破都过去快半年了,
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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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她突然被拦腰抱起,惊呼声中已落在玉榻上。
赵无羁掌心贴着她丹田,一缕灵力渡入探查,引得她耳尖绯红。
「《葵花叩灵术》练到第几重了?」
「三丶三重.....
男南知夏声音渐低,突然察觉腰间束带一松,忙按住那只作怪的手:「等等!无上教母方才传讯,说在灵脉深处捕到大批食灵虫,还收罗了丹房废丹,正往这边送来!」
「那也不急,你这修行速度虽是快,但我感觉还不够啊......不如也学我喝酒修行?」
赵无羁淡淡笑道。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环佩轻响,
无上教母手持拂尘立在阶下,身后以法力驭起一口鼎。
鼎内黑雾翻涌,隐约可见虫影攒动。
「主上。」
无上教母进入殿内,躬身行礼,目不斜视,仿佛看不见衣衫不整的圣女。
袖中飞出一个储物袋,「属下遵照您的吩附,从洞天灵脉内捕获食灵虫万只。
另还有废丹五百馀枚,其中三十枚是柏洞主昔日炼制的三级废丹。」
赵无羁神识扫过,鼎中食灵虫显然长期啃噬一级灵脉的灰质石层,比寻常野虫壮硕三分。
而那些三级废丹虽药力驳杂,却残留着凝神境修士的灵力。
「不错。」
他袖袍一卷,将虫鼎与储物袋废丹尽数收入壶天空间,随后将储物袋归还,
转头对南知夏道:「我需闭关几日,你且巩固境界。」
无上教母识趣退下,殿门闭合后,南知夏突然拽住他衣袖:「无羁,你是不是又要去干什麽大事?」
她与赵无羁相识最早,可谓早已是心有灵犀,一见赵无羁这番准备,就意识到情况。
「放心。」
赵无羁在她眉心轻点,一缕嫁梦术神识渡入,「若我遇变故,你即刻就能感知。我也不会打无把握的仗。」
「嗯!」南知夏颌首。
「好好修炼《葵花叩灵术》。」起赵无羁淡淡一笑,顿时引起南知夏娇嗔羞红脸。
他大笑一声离去,随后踏入壶天空间。
五十丈方圆的小天地灵气氮氢。
赵无羁一招手,鼎中黑压压的虫群尽数坠入角落的血池。
雾时间,池中血水翻涌,将虫群腐蚀得嘶鸣翻滚,甲壳上冒出缕缕青烟。
血池边缘,数十头体型硕大的虫王慵懒盘踞,冷眼旁观着同类的惨状,猩红的复眼中透着漠然。
「咔!咔!」
随着赵无羁将废丹碾碎撒入,幸存的食灵虫立即疯狂啃噬起来。
丹药残存的灵力让它们甲壳泛起青光,但很快就有虫子承受不住丹毒,抽搐着沉入血池。
「虽缺了龙怨丹,培育速度慢了些...」
赵无羁指尖轻叩鼎沿,眼中精光闪烁,「但这血池中的血煞之气混合灵气,倒也勉强替代了龙气的阳性.:.兴许能培养出新的变异虫王。」
赵无羁眸光骤亮,迅速掐诀布阵。
「嗖嗖嗖」!
二十八枚金针悬浮成环。
针尾云纹连成「周天炼蛊阵」,将厮杀中的虫群笼罩。
这是他结合家传针法与布阵术所创,专为培育变异虫王。
他又走到不远处的阴煞泉眼,凝视泉眼附近石白石台上趴伏的足有磨盘般大的酒菌。
三头曾经培育的饮用金樽酒后并未死去的酒虫,正在角落撕咬啃噬着酒菌。
有两头似已发生了奇异的蜕变,另一头却逐渐肢体僵硬,仿佛深中酒毒身亡。
两头变异的酒虫,通体呈现出琥珀般的色泽,甲壳上浮现出细密的酒纹,宛如天然的酒坛花纹它们啃噬酒菌时,口器中不断分泌出晶莹的酒液,散发出浓郁醇香。
「酒虫培养计划成功了?」
赵无羁目光如炬,神识扫过这两头变异虫王。
发现它们体内竟形成了一个微型「酒囊」,能够储存并提纯灵气,并将灵气转化为酒液。
「有意思....
》
他并指如刀,医药术青光流转,小心地将其中一头酒虫摄入掌心。
那虫王也不挣扎,反而亲昵地蹭了蹭他的手指,口器开合间喷出一缕酒雾。
赵无羁深吸一口气,酒雾入体,顿觉丹田灵力运转速度加快了几分。
他眼中精光一闪,毫不犹豫地将酒虫送入口中。
「咕咚!」
酒虫入腹的刹那,赵无羁浑身一震。
那虫王竟如鱼得水般,直接游向他的丹田,在虚丹附近盘踞下来。
虫体表面的酒纹亮起微光,开始有节奏地吞吐灵力。
「嗡!」
赵无羁内视己身,只见酒虫每吞吐一次,丹田内的灵力就被梳理得凝练一分。
原本躁动的灵气,此刻如汞浆般沉凝,运转速度明显提升。
「约莫两成的增幅......
支他细细体悟。
这效果虽然比不上地宝酒,但胜在持续不断,堪比人宝酒。
更重要的是。
这酒虫似乎能随着时间推移不断成长,未来或许能提供更大的助力。
此时,两只酒虫便在虚丹周围,形成一个稳定的两仪阵势,彼此酒纹呼应。
「如此一来,日常修炼速度能提升两成,若是配合地宝酒......我一天便能凝练接近三道灵力。」
「三年,仅需三年不到,就能突破凝神中期!上百坛地宝酒,也足够支撑三年。」
他眼中精光闪烁,仿佛看到了一条快速通往凝神中期的捷径。
这酒虫的培育,比他预想的还要成功。
不过赵无羁也清楚,这种外力辅助终究有其极限。
想要真正突破证道金丹,还需要更高级的灵脉。
他拍开酒葫芦,饮用一口地宝酒。
盘膝而坐,导引灵气形成周天循环。
两头酒虫随着功法运转节奏,有规律地吞吐灵力,让每一次周天都更加圆融顺畅。
很快两日过去。
白骨洞主卫鼎已然狼狐而回。
赵无羁接到传讯,睁开双眼,体内新添了六道灵力,识海内的神识也壮大了几分。
他凝视阴阳珠内的修为状态。
「仙道修为:凝神初期(137/3000)
武道修为:血煞八重(29/600)」
「修行路漫漫啊,我掌握诸多资源,唯独缺乏高级灵脉,却也如此....:
赵无羁感慨,起身来到血池。
便见血池中,原本密密麻麻的食灵虫已尽数化作粘稠血浆。
唯有二十多头虫王背甲浮现诡异血纹,口器开合间竟能吞吐灵力漩涡,隐隐有血煞之气流转。
「直接吞噬灵气?」赵无羁目光一凝,「倒是意外之喜。」
这些新进化的血煞虫王虽不及池边那三十多头龙鳞虫王威势惊人,甲壳也不如后者坚硬如铁。
但口器中分泌的毒液却泛着令人心悸的血光。
「想必毒性更烈,腐蚀性更强,只是防御稍逊....
赵无羁摩着下巴,突然拍开储物袋,「得喂些法器补补。」
袋中所剩无几的法器中,那口得自梁长老的古钟法器率先被投入血池。
血煞虫王顿时蜂拥而上,口器啃噬间发出令人牙酸的「嘎吱」声。
毒液眨眼间就将古钟腐蚀得千疮百孔。
「吼!」
池边的龙鳞虫王见状焦躁不安,疯狂撞击着金针阵法。
赵无羁无奈摇头,只得取出那件陪伴多时的幻影披风:「罢了,既已跟不上修为,不如物尽其用。」
看着两群虫王争食法器的凶相,
赵无羁思:「是时候炼制一件配得上'天南老祖名号的法器了......玄霄洞天,且再等些时日。」
掌心一翻,一枚血色劫晶凭空浮现,表面萦绕着令人心悸的劫浊气息。
这枚融合了白骨洞天血灵心精髓与劫浊血煞的奇物。
光是握在手中就引得四周灵气震荡,不断腐蚀。
「以此物炼器,必是石破天惊!」
他眼中精光闪烁,暗自盘算:「我一身修为以剑术丶针术为根基,兼修阵法之道....
若将这劫晶炼成子母血煞针剑,既可布剑阵杀伐,又能化针阵困敌,正合我道!」
储物袋光华一闪。
《炼化杂术》古籍,与严岚所赐的九转凤翎针同时现于掌中。
「有师伯这十八枚灵针作基,再参悟陶弘景的炼化秘术...:
赵无羁神识扫过古籍,血煞之火已在指尖跃动,「我虽非炼器大家,但以血煞为炉,神识为引引,未必不能成事!」
正待动手,腰间传讯玉符突然大亮。
白骨洞主沙哑的声音迫不及待地传来:
「主上!老奴这点皮外伤不碍事,现已痊愈。只要您一声令下,老奴定当追随左右,誓要踏平玄霄洞天!」
「这老东西!」
赵无羁轻笑,如何能不知这奴才的心思。
哪怕而今被控忠心耿耿,但若是能随着忠心一起灭了恨得牙痒痒的宿敌,这奴才怕是自损八百都愿意。
他淡淡传音,语气不容置疑,「候着。」
话音落,他袖袍一挥,飞身来到血池上方的石台上坐下。
掌心稍稍运功。
嘴!
翻涌的血煞灵气骤然凝成一簇暗红火焰。
他结合《炼化杂术》中「以器载煞」的法门,将严岚所赐的九转凤翎针悬于血煞火中。
针体在血煞烈焰中逐渐软化,
表面逐渐浮现出细密血纹,紧接着,劫晶也是逐渐软化,如沸腾的血水般鼓泡,如同活物吞吐着劫浊气息。
时间缓缓流逝。
很快两日过去。
赵无羁周身已是蒙绕八方壶天空间中的灵气,助他恢复炼器造成的损耗。
十八枚九转凤翎金针,已彻底化作液态,融入劫晶血水中。
又被赵无羁以神识强行塑形主针如翎羽修长的羽剑,十七枚子剑则似绒毛小剑,似针似剑。
当最后一道劫浊血晶融入剑尖,整套法器骤然发出龙吟般的颤鸣。
血煞火中竟凝出九道凤凰虚影,尽数没入剑体。
「成了!」
赵无羁神色虽是疲惫,双眸却异常明亮。
「去!」
他剑指一引,十八道血色流光骤然撕裂空气,直刺壶天空间中央的黑鼎。
主剑尚在半空,十七枚剑针已如毒蛇般钻入鼎身。
劫浊气息瞬间侵蚀整座黑鼎。
随着主剑贯穿鼎心,子剑突然自内部爆裂!
「轰!」
黑鼎轰然炸碎,粉未落,地面已被血煞火灼出蛛网般的焦痕,滋滋作响的腐蚀痕迹中竟泛着诡异浊光。
「嗖!」
十八道血光倒卷而回,随着赵无羁手诀变幻,当空结成森然剑阵。
时而如凤翎开屏,时而似血龙盘踞。
最后一刻骤然合一,化作一根赤红中泛着浊黄的羽翎形态血剑,静静悬浮在他掌心。
「好!」
赵无羁眼中精芒大盛,「这才配得上天南老祖的名号!」
他屈指轻弹血色针剑,听着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嗡鸣,轻笑一声,「柴威老儿,且看你能接本座天南老祖几针?」
收针剑入袖时,他忽然按住眉心。
连番炼器耗损的神识传来刺痛。
然而随着一缕青芒闪过,医药术的清凉暂时压下了疲惫。
「卫鼎,柏成觞。」
赵无羁一步踏出壶天空间,传音如雷,惊动两名凝神仆从,「随本座..:..
「拜山玄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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