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从国家层面的战略意义上,不仅减少了周国的盟友,相反还令己国多了盟友,
是大大有利的事情。
“谁提的这个建议?”
哪怕斛律光不是鲜卑人,而是鲜卑阵营中的敕勒人,也忍不住大骂。
这合乎周礼吗?还有汉法吗?他们鲜卑人的国家,最后要让汉人和突蕨人来统治,反了天了!
虽然斛律光是救勒人,不妨碍他义愤填膺。
“听说是太子自己的建议。”
斛律金揉搓鬍鬚,这是娄后千方百计给他传递的情报,希望他能阻止。
可为此就要得罪至尊,实在是一场天大的赌博。
若至尊將要咽气,那没话可说,他和娄后是多年的交情了,可现在至尊大虐,在这个节骨眼上和他对著干,很容易全家赤族的。
而且若是他能够左右乃至破坏皇储的婚事,那能量可就太大了,不论將来齐主是谁,
都难免被忌惮;
当年差点被至尊戳死,他都没反抗天保,现在就更不会逆流而上,触天保的霉头了。
以太子现在展现出来的魄力,也不像是个儒弱的汉人,听说宦人那个符璽局的建议,
还是他提出的,宦人为此对他感激不浅,加上皇后、良娣、公主,也难怪太后在鄴都行事不顺。
掌握权力的才是皇帝,太子的行政力量渐渐成型,现在又培养著新军,若其有孝庄帝和曹髦一般的勇气,那他们这些勛贵,也很难成为尔朱家与司马懿。
要知道,太子一定会来普阳继位,留在晋阳,晋阳的兵马就不能轻动,鄴城之兵也敌不过晋阳;去邮城,那等於太后、常山长广二王都被他捏在手中,他们假借太后詔令都发不出。
再考虑到太子新建立的八旗军队,加上突厥人的奥援“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就算当不成太子妃,也要把女儿送到东宫內。”
斛律金咬牙切齿:“阿灵也愿意的吧?你可別骗我,武都什么都跟我说了,就算阿灵不济事,咱们家还有阿珠,还有武都,总能起復。”
“现在是齐国所有人的关键时期,一招差错,葬送全族!”
“那娄后那边呢?”
斛律光委屈著,心下稍安,有个父亲就是好,还能跟他商量著来,段韶那傢伙只能靠自己了。
“这个你放心。”
解律金冷笑:“不是还有我么?我跟娄后可是多年的交情了,就当把命还给她和高王娄后的威望来自他们勛贵的支持,可並不是真正的领袖,这也就代表著一旦他们勛贵之间有所异动,娄后的架子就开始摇摇欲坠。
当初天保就是这么上位的,抓住了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空隙,而今太子在至尊的保护下,腾挪的空间可大多了。
从近日的表现来看,太子下的手也狠,刚招完兵就抓著文襄之子、折损常山王的羽翼,甚至破坏二王的关係,若是有军功加身,军队支持,只怕回来立刻就要有大动作。
胜负就在这一年了。
“反正我这么大岁数了,人间富贵也享受得差不多,太子书中所写的『鸡子不同一框、孙刘各有一猪”,就是这个道理吧?”
“总之,段娘子弄不清楚,废了他妹妹的功夫,你就趁势跟上,烧热太子的台场,將来谁贏了,就保输的那一方。”
“所以这次出征意味之重,不用我说,你也懂得了吧?”
斛律光沉著点头:“孩儿明白了,我会和阿羡好好商量的,爭取为太子打出一份大军功!”
“呵!阿羡我放心得很。”斛律金恨铁不成钢:“这还是他与我说的道理,而今至尊把他埋在太子身边,也有將来重用之意,虽然他射猎不及你,但藏拙之智,胜汝多矣!”
斛律光略有些窘迫,当年他和阿羡比赛射猎,射的比阿羡少,但都是要害部位;阿羡猎物虽多,但射的不是要害,所以解律光经常得到赏赐,而阿羡就经常被捶打。
眼下阿羡居然已经跑到了自己前头,更被父亲认可。听说太子也是被至尊捶打,醒来后变得神睿,莫非捶打真能让儿子开窍?
斛律光捏紧了拳头,既然有这功效,那他可要好好试试了。
反正他早就想揍武都,这可是深沉的父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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