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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2章 现任哥:只是想让他死透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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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川刚从国外回来。

都还来不及休息便急匆匆的从机场赶回了家。

男人眉眼深邃、严肃。

作为大哥,谢川一向不苟笑,底下的几个堂兄妹对他都有着一颗敬畏之心。

他今年不过二十九岁,却在整个商场站稳了脚跟。

无人不卖他一个面子。

可只有谢川自己本人知道,这背后也有谢宴辞的功劳。

他这个弟弟从小就泡在药罐子里长大,身体素来不好,性子也与他们谢家人极为不同。

表面看似散漫、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但若被他盯上的东西,他都会不择手段的夺过来。

且城府极深、心眼极小。

在谢宴辞年龄还小的时候裴沅还曾请过心理医生过来给他看看。

可结果却以失败告终。

谢宴辞的心理很健康,没有任何毛病。

但谢川知道,那都是假象。

不是他谦虚,而是谢宴辞的智商真的比谢家任何人都要高。

他能将任何人都耍的团团转。

想到此,谢川忍不住头疼的揉了揉眉心。

“知道啊。”

男人的嗓音慵懒、磁性。

他的姿态比起谢川的板正更显得随性。

一张苍白清隽的脸单看毫无攻击性,可那双瑞凤眼却潜藏着无尽的危险之色。

让人不敢掉以轻心。

“是为了孟婴宁?”

“对。”

在这种事上,谢宴辞从来不含糊。

他的眼中冷色凝聚,紧接着讥诮的勾了勾唇,与在孟婴宁面前温和的模样相比,简直有着天壤之别。

“一个合格的前任就应该像死了一样,他一直诈尸、蹦跶,我能有什么错,只是想让他死透罢了。”

周南聿和他不同。

对方不会以孟婴宁为中心。

在他眼里,周家大于一切。

甚至还会因为别的人或事伤害到孟婴宁。

但他谢宴辞不会。

孟婴宁就是他的全世界。

谢宴辞的想法坦然又直接,将恋爱脑这个标签彻底贴在了自己身上。

谢川:“……”

他丝毫不怀疑这要是放在古代,他能眼都不眨一下的杀了周南聿。

但更令谢川惊讶的还是周南聿。

他曾和对方交过手,周南聿的能力与他不分伯仲。

他怎么可能看不出来谢宴辞是在给他挖坑?

如果知道,为何要心甘情愿的跳下去?

看来周南聿并非对孟婴宁无意。

谢川的思绪就此中止,他看着资料上写着的金额,无奈的道:“这两个亿你准备怎么用?”

“先攒着。”

闻,谢川忍不住一惊。

“攒着?宴辞,你最近很缺钱?”

谢宴辞明面上虽然不插手谢家的家业,但背地里也出了不少力。

可以说他动脑子、出主意,谢川当苦力。

每年分成都有一部分进了谢宴辞的口袋。

男人轻描淡写的睨了自家大哥一眼,“攒着当‘嫁妆’,宁宁不会嫌钱多。”

谢川:“……”

他刚才说什么?

攒嫁妆?他是要把自己嫁出去入赘?

谢川的太阳穴突突的跳,根本不敢想要是让母亲他们知道谢宴辞这么离谱的想法,会不会家法伺候。

半晌,谢川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宴辞,此事你要……三思而后行。”

谢宴辞没有过多解释,而是岔开了话题。

“大哥,海城那边的公司你若没空去的话,我过去。”

谢川:“……因为周南聿?”

在这句话音落下之时,男人已经起身,伸手拿上外套准备出门。

“我出去一趟。”

……

*

夜幕降临。

寒冷的风‘呼呼’的刮着,孟婴宁的房间灯火通明。

女人抱着橘猫坐在桌前刷着微博。

张松的事情已经上了热搜,警方那边也已经根据视频逮捕了他。

现在事情还在调查当中。

袁沁给她发来消息,询问最终这些恶人会有什么下场。

一个好好的十八岁少女被这群恶人欺辱丢了性命。

眼看着快过年了,家里却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如今整个袁家都陷入在悲伤的气氛中。

但孟婴宁说她妹妹捅了恶人窝,那是不是意味着伤害她妹妹的人不止一个?

袁沁的心‘怦怦’狂跳。

袁月的死是他们间接造成的,按照华国的法律不会死刑,但是会有其他刑法治他们。

孟婴宁没有明说是哪条法律。

但是袁月的日记里已经写明了一切。

那晚,她受邀去参加张松的生日会,可却被灌了很多酒,等第二天迷迷糊糊醒来时,却光溜溜的躺在酒店的大床上。

地上散落着她的衣服。

而她心心念念的偶像张松却用冷漠的眼神看她。

随后警告她不要出去乱说。

那时因为迷恋袁月答应了。

后来她便经常和张松混在一起,并且将自己每个月几十万的零花钱都拿给对方买了奢侈品。

本来这都是你情我愿的事。

可后来袁月突然发现,和自己一起翻云覆雨的好像不是张松。

于是有一天她长了个心眼。

故意装睡。

然后就逮到了另外两个不认识的男人出现在她床上。

那晚是她的噩梦。

她被人迷迷糊糊的灌了药,事后更是被玩的体无完肤。

再然后精神崩溃,自杀了。

袁沁:那张松这个禽兽会供出同犯吗?

一个都跑不掉。

要相信警察。

人民警察永远的神。

袁沁没有再发消息过来。

两分钟后,孟婴宁收到了对方的一笔两百万转账。

紧接着,袁沁的消息跳出来。

袁沁:多谢大师出手……还有一件事我想麻烦大师,能让我……再见见月月吗?

孟婴宁垂眼,葱白的手指在屏幕上敲来敲去。

逝者已逝,节哀。

外之意便是不能了。

屏幕那头的袁沁已经泣不成声,泪水糊了视线。

但还是发来八个字。

袁沁:我知道了,谢谢大师。

又坐了会儿后孟婴宁才回到床上。

橘猫熟练的从她怀里钻出来,一溜烟的跑到了床尾。

‘喵呜’了一声便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趴下来。

熄灯,合眼。

睡意渐渐涌上来的那一刻,手机响了。

来电是一串陌生的数字。

孟婴宁接了。

“你,最近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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