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默默闭嘴。
一字没说,一眼没敢多看。
齐铁嘴差点没忍住笑了出来,他清了清嗓子,拿腔拿调起来:“这...有的花开的好,可以远观可以近看,但没必要摘下来是不是?”
“道理我说了那么多,你狗五不是不懂,干嘛老跟自己过不去。”
这王八蛋向来不会自讨苦吃,相反,他这个人就是太通透,很多事动动脑掂量掂量就自知进退。
偏偏今天一反常态。
“你说的都对。”
狗五也不争辩,青青草地和远方的峻岭衬得他眉目如画,手揽住八戒,一边摸狗,一边呢喃自语:“我不懂西洋乐器,也看不明白西洋画,更不像二爷和小九能通诗词歌赋。”
“八爷,你是算命的。算命的讲究命数,我不知道你看到了什么。”
他认命地叹了口气:“可我一见着她就什么都忘了,忘了自己没文化,忘了她是佛爷妹妹,忘了我们不是一路人。”
附近有人在吹口琴,微风卷进悠扬的琴声传了过来,隐约能听出是《春风吹啊吹》的曲子。
狗五看向齐铁嘴,脸上挂着遵循本心的无赖浅笑:
“你走之后我过去跟她讲话,忽然发现,我等那刻已经等很久了。”
久到连心底的顾虑也变得十分可笑。
道理他都懂。
但是控制不住自己能有什么办法。
齐铁嘴捶胸顿足:“你...你就是个墙头草,风往哪儿吹就往哪儿倒!”
白费口舌了他!
......画架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只狗尾巴草编织而成的小狗,越明珠取下来把玩,估摸是齐铁嘴顺手放上去的,以前小楼也喜欢送她一些自己编的花环、蚂蚱、小船什么的。
花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他悄悄戴在她头上,蚂蚱她会拿去吓人,小船就放到湖里或者小溪里来一场追逐赛。
作为保镖,张小楼可比张日山有趣多了。
可惜自打从军两人就再没见过面,信倒是寄回几封,也不知道现在人在哪儿有没有跟表哥会合。
曲冰喝着玫瑰花露汽水,看看斜对面两人,又瞅了瞅发呆的好友。
半晌,“他是不是喜欢你?”
“啊?”
越明珠大脑宕机一秒,犹犹豫豫:“...你才见了他这么一小会儿,话都没说上一句,就知道他喜欢谁了?”
抛开装傻充愣的那一小部分,她当然知道狗五对自己抱有好感,甚至能细微察觉到这种好感一次比一次强烈。
就像太阳会产生热量,冰雪会带来酷寒,趋利避害是人的本能,越明珠在这方面尤为敏感,无论是被喜爱还是被憎恶总能在第一时间洞悉。
“我不需要跟他交谈。”曲冰用理所当然的语气轻快地说:“我只需要确定,他看你的眼神和你那位姓陈的好朋友差不多就行啦。”
什么眼神?
只要她出现,视线里就再也容不下其他的眼神。
她又往那边看了一眼,无比肯定:“他喜欢你。”
斩钉截铁的语气让越明珠不由望了过去,一瞬间,说不清楚是巧合还是错觉,狗五忽然转过头来,朝两人微微笑了一下。
——他听见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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