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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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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就独自往北边的御花园行去。拐过弯,见小舒没跟来,盛妩又换了条宫道折返,往文华殿东庑边的司礼监行去。

她脑子里反反复复想着毒蝎毒蛇,心脏一阵阵紧缩,福玉的话绝不是空穴来风,更像是在提醒着什么。

这个时候,她唯一信赖的人只有魏静贤。

行到半路,她又顿住脚,目光警惕的往身后宫道看,接着又往宫檐屋顶上看,期间反复几次。

还未行到司礼监,就遇见白玉春。从他口中得知魏静贤此刻在慎刑司,盛妩满心忐忑,等不及,便让白玉春带她过去。

为掩人耳目,白玉春带着盛妩绕到慎刑司后堂,又沿着仅容单人通行的狭窄夹道,进到一个暗室,四周昏暗,阴森森的。

推开暗室的门,是条暗道,走到深处隔着墙传来阵阵凄厉惨叫,盛妩听了头皮发麻。

出了暗道,前方渐有火光,一道修长的身影入了眼帘,隔着些距离,盛妩认出那是魏静贤,不由得加快脚步。

越走血腥气越浓烈,再走近些,盛妩忽然定住脚,似受到惊吓般,整个人愣在原地,双肩打颤。

前方,四面不见窗的刑房中,铁架上绑着一人,上身赤膊,血淋漓,身上没有一块好肉,视线下移,地上是刚被削下的碎肉。

血红中泛着白。

盛妩胃部一阵翻涌,忍不住蹲下身子干呕。

听见声音,魏静贤缓缓转过头,本是冰冷无情的眸子,在看清盛妩的一瞬,迅速变得惊慌失措。

他向前几步,又下意识的看向自己满手的血污,站在原地,双手蜷缩着,这是他最不想被阿妩看到的一面。

他希望自己在阿妩眼中,始终是那个干干净净的魏静贤。他不想她怕自己,更怕她嫌弃自己。

他喉结浅浅滑动,声音很轻:“你别怕。”

盛妩抬眼,隔着距离,看到他背脊微弯,修竹般的身影仿佛被阴云笼罩,周身黯然,一双看着自己的眼睛,泛着红意。

突然就想起他刚进宫那会儿,半大的孩子经常被年长的太监任意打骂,总是一个人缩在墙角,咬着袖子哭。

被人抢了饭食,也不敢跟人争,夜里饿得打井水喝,自己给他一个面饼子,他红着眼睛对她说不饿,只是渴了。

那时自己好像在他身上看到了儿时的自己,别人欺负她,她也总躲在一边哭,被人看到了,就说沙子迷了眼。

后来她总是照顾他,她虽不得盛家人重视,可顶着盛家这个姓氏,吓唬那些宫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他总默默跟在她身后,和自己一样,都是别人嘴里的哭包,自己给他擦泪的帕子,他洗干净,叠得整整齐齐,第二日再还给自己。

有一回,那帕子被同屋的太监故意踩在脚下,他第一次跟人动手,他少时瘦小,比同龄人矮了一截,被人打的鼻青脸肿,好几日躲着不敢见自己。

可后来那太监被福玉打死了,他还偷偷塞银子给抬尸体的老太监,让人给买副棺材。

他从来不是恶人。

盛妩缓缓走到魏静贤面前,见他快速将染血的双手藏在身后,不敢看她的眼睛,只重复那句:“你别怕。”

她看着他,心底蓦地泛起一丝心疼,什么都没说,只拽过他藏在背后的手,抽出帕子,从他手心到手背,再到指缝,她擦的仔细。

他手上的血太多,帕子浸满了血,那双手微微缩了下:“擦不干净了。”低沉的声音含着沙哑。

盛妩听了,扔了帕子,又执拗的拿自己的衣袖给他擦。

“脏。”

“不脏。”

她低头擦得认真,待擦干净了,握着他的手给他看:“你看,干净了。”

这话说完,他微垂的长睫,泛起水泽。

盛妩手指忍不住抬起,想像少时那般给他擦泪,伸到一半又落下。他长大了,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只到自己胸口的半大孩子。

男女大防,不能再有逾矩之举。

白玉春唤人将那血淋漓的人拖下去。这会儿也是知道自己犯错了,怯怯的看了魏静贤一眼,又看向盛妩,抿了抿唇。

白玉春想说,那人该死,可干爹说过,不让自己将这事透露给盛妩。

却见盛妩看着魏静贤问:“我来找你,是有一件事想问你,你不许骗我。”

闻,白玉春心里一咯噔,干爹不让说的事,难道盛妩怀疑了!

再看魏静贤,他抬起眼,眼尾还带着些许红意,眉宇间又添有一丝凝结。

“你想问江枕鸿?”

盛妩点头:“我想知道,有没有人在狱中害他。”

“··········”

见魏静贤沉默。

盛妩心中的猜测及不安,愈发强烈。她直视着魏静贤的眼睛,“他是不是被毒蝎或者毒蛇咬了?”

“谁告诉你的?”

“你就说是,还是不是。”

魏静贤压着眉头,怕她难过,他原是想瞒着她的。

可眼下她这般问自己,也就没有瞒着的必要了。

他缓缓道:“昨夜,江枕鸿的牢室里,出现了两条毒蛇,还有毒蝎。”

说罢,就见盛妩一张脸血色尽褪:“他,还在吗?”.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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