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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0章 拨云见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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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堆积的尸体恐有小山一般高,残肢断臂散落,血腥味浓稠得可以熏死人。

谢云荆听话折返,狠狠一跺脚,把地砖都给踩裂了。

谢云霆伸手,揉揉他脑袋,轻叹一声。

众人相互搀扶,起身离开了这里。

城主府房屋倒塌得差不多了,众人暂时去到隔壁宅子休息养伤。

神王谷弟子死了几人,尸体暂时盖着白布,放置在一旁。

屋中弥漫起药味儿,众人伤得都不轻,身上伤口还在不断渗血。

气氛低迷。

崔六娘检查完龙婧的伤口,又来处置昏迷的谢云澜。

没办法,龙婧比谢云澜伤的更重,磕到了脑袋不说,还浑身是伤。

好在她还活着,不然她们无颜面对龙齐将军。

余棠安置好余姚后,走到谢云澜这边,想帮着给他检查伤势。

一旁帮忙的谢云荆急忙站起来,一把将她推开,“走开,这里用不着你。”

余棠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屋中所有人的视线都随之看来。

“云荆。”崔六娘动作一顿,呵斥一声。

谢云荆固执的挡在谢云澜面前,态度恶劣,“姓余的,你少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

看来你周围,看看这些神王谷的师兄弟。

如果不是拜你所赐,他们又怎会伤成这样。”

还有他妹妹和谢云澜,都是被她害得。

余棠一脸神伤,颇为无辜的开口,“小师叔,你在说什么?

什么叫拜我所赐,我做错了什么?”

“你还装。

这些邪教的人,你敢说不是你引来的?

还有刚才,是不是你想对我妹妹痛下杀手?”谢云荆挽起湿漉漉的袖子,一脸愠怒,对她冷脸相待。

“这怎么可能。”余棠气势足足的,话语清晰道,“我是神王谷弟子,怎么可能跟邪教扯上关系。

今日发生的事情,跟我有什么关系,刚才大家都听见了,我根本就没靠近小师姑。

我现在也只是想关心一下云澜师弟而已。”

“我看未必吧。”突然,本该在闭关的公孙令带着两个弟子走进来,面色肃然,冲余棠开口。

“公孙师兄?”余棠一头雾水,“你不是在闭关吗?”

公孙令摇头,先让弟子加入救人的行当中,他则是直面余棠,“余师妹。

我们怀疑过许多弟子,却从未怀疑过你。”

“我也万万没有想到,你会是邪教安插在神王谷的奸细。”

“师兄慎言。”余棠态度一变,感受到周围弟子对她怀疑的目光后,语气冷漠起来,“我生在神王谷,长在神王谷,怎么可能是邪教的奸细。

你有证据吗?”

公孙令扭头,对上姜宁筝疑惑的视线,他冲其轻颔首,然后回答余棠的话,“证据,当然有了。”

余棠皱眉。

“是吧。

余姚师叔?”公孙令淡淡道。

半靠着柱子装睡的余姚缓缓睁开眼,在众人的注目下,哀叹一声。

“棠儿。

你好生糊涂啊。”

他没办法接受自己辛苦栽培二十几年的徒儿,居然是邪教的卧底。

他们亦师亦父,他把余棠当作自己的亲女儿一般照料,可真相太令他痛心。

“师父?”余棠扭头,眼神疑惑。

“您在说什么?

我不是邪教的奸细啊。

你们……你们在胡说什么。”

这时,谢云澜也醒了过来,捂着脖子,和谢瑜难兄难妹的对视一眼。

“咳咳…”

谢云澜坐起来,看着一头雾水故作茫然的余棠,给她解释起来,“余棠师姐,今日你一人外出时,其实公孙师兄就跟在你身后。

还有余姚师叔和我。”

“你和邪教右护法的对话,我们也都听得一清二楚。”

这还多亏了他娘研究的龟息丸。

余棠眼皮一跳,顿觉不可思议。嘴唇嗫嚅,“你们……”

云澜他……发现了?

姜宁筝和楼吉也都震惊的看向她。

谢云澜声音虚弱道,“公孙师兄,人你带来了吗?”

公孙令颔首,转身去到屋外,拎起一个跟余棠穿着一模一样衣服的中年女人进来。

只是女人被捆住手脚,卸了下巴,脸上堆满青紫交加的伤口,目光那叫一个恐惧。

众人一看,有些摸不着头脑。

但随后,公孙令从她怀里掏出一张人皮面具,覆盖上去,她就变得跟余棠容貌一模一样。

谢瑜这时也发现了那个中年女人身上的鞭痕。

是她?

刚才被仙藤击飞的那个人。

余棠站在原地,面对众人的质疑,面色微微泛白。

但她并不想这么轻易地就承认,声色喑哑道,“师兄,我不明白。

这不就是有人假冒我,引导你们觉得我是邪教的奸细吗?”

这跟她有什么关系呢。

谢云霆看向被捆住的中年女人,似懂非懂。

公孙令失笑,看向余棠,取下中年女人脸上的人皮面具,丢在余棠面前,“这张面具,无论是材质还是做工,都是出自神王谷之人。

而在神王谷,能够做出此种面具的人,只有三个。”

“谷主,余姚师叔,还有你。”

余棠欲张口辩解,被公孙令打断。

“你别解释,听我说完。”

“这张面具兴许不足以成为证据,可面具上的梦昙香呢。

师妹,闻闻你自己身上的味道吧。”

余棠近来格外喜欢熏香,这张面具制作有些粗糙了点儿,想来是情急之下赶工出来的,上面的气味也因此没有散透。

“梦昙香非我一人可以用,师兄,你这话有些牵强了吧。”余棠面色不改,出言反驳道。

“师妹,梦昙花价值千金,在神王谷中由你种植,外人谁都接触不了。

现在什么局面,谁还有心用梦昙花。”公孙令失望的盯着余棠。

“师兄!”

余棠愠怒,同样失望的看着他,“你们为什么要污蔑我?”

“没有做过就是没有做过。”

“我要是邪教的奸细,那当初为何还要救姜师姐和楼师兄他们。”

“你还好意思提楼师兄。”公孙令儒雅面容略显恼怒,“那是楼师兄吗?邪教的人假扮楼师兄,你知情不报,联手蒙骗我们。

我问你,真正的楼师兄在哪儿?”

楼吉捂着伤口,僵硬抬头,“公孙师叔,你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叫有人假扮他师父?

对了,他师父人呢?

“楼吉,你别激动。”公孙令安抚道,低头看向面前被捆住的女人。

姜宁筝也抿紧嘴唇,眼神充斥着泪光。

她同余棠的关系一向要好,小时候余棠就喜欢缠着她,去年也多亏了余棠,她才能转危为安。

可一想到她竟然……

姜宁筝别过头去,擦了下眼泪。

“棠儿。”余姚捂着胸口,痛心疾首的说道,“做错事不可怕,最可怕的是,泥足深陷而不自知。

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受邪教所迫,无奈做出这些事情来的。

趁现在未铸成大错,你赶紧回头吧。”

“师父,我没有。”余棠攥着手,立马反驳道。

她是不会承认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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