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霜一顿，“谁？”

警察说：“陈子尧，陈全民的儿子，就是您认识的那个陈全民，陈子尧自首了，交代说这些事都是他安排人做的。”

沈如霜眼中闪过几分错愕，眉头紧皱。

她在脑海中仔细搜寻过陈子尧这个名字，慢慢才想起来陈子尧算是陈全民最宠爱的儿子，如果不出意外，陈子尧能拿到陈全民的大部分遗产。

怎么会是陈子尧？

警察说：“您来一趟警察局吧，我们和您说清楚。”

“好。”

在挂断电话的时候，沈如霜急声说：“等等。”

“怎么了？”

沈如霜犹豫片刻说：“顾礼那边，你们通知了吗？”

警察直道：“我的同事已经通知了，待会他也会来。”

沈如霜抿唇：“好，那我现在就过去。”

挂断电话，身侧的时遥和江小春齐齐看过来，沈如霜简单和他们说了下。

江小春挥手说：“这件事很要紧，你去吧，公司有我在。”

时遥向沈如霜靠近几步，低声说：“我一起去？”

沈如霜还未开口，时遥紧接着说：“我必须去。”

沈如霜：“......行。”

沈如霜到警察局的时候，顾礼已经到了，坐在警察局大厅的椅子上，背对着她，弯着腰，隔着衣服都能清楚看见脊椎。

瘦了很多。

沈如霜的眼神落在顾礼的头顶和衣服上，头发没有像以前一样好好打理，衣服好像也是随时套上去的，不如从前用心。

沈如霜打听过，顾礼这些天请假了，都没有去医院上班。

当然也没有回复沈如霜发给他的消息。

沈如霜敛下眼皮，走进警察局里。

接待沈如霜和顾礼的还是沈如霜熟悉的那位女警，女警看见她后就迎了上来。

“沈小姐，顾先生，我们先到办公室聊一聊吧。”

顾礼似乎才意识到沈如霜站在他身后，反应慢半拍的说好。

沈如霜看着他的背影，眉头微皱。

警察将手中水杯放在桌上，说：“几位坐吧。”

警察坐在几人对面，双手交握，先交待了陈子尧和陈全民的关系，又和顾礼说了沈如霜和陈全民的旧事。

沈如霜的余光里看见顾礼抬了抬头，而后顿住点头，示意警察往下说。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