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只要在附近找找,估计就能看到了。
走着,秦政余光似是撇到了什么,叫道:“那边!”
说着就牵过了嬴政的手,拉着他跑了起来。
嬴政被他拉了个猝不及防,可也只是身形不稳了一瞬,随后被他带得跑起来。
方想叫他慢走,可又一想,以前哪有这样在宫中肆意跑的机会,再来一世,何必做秦政的管教者,也就纵着他这份心气。
而穿过这一条窄道,奔到开阔处,就见了一小池。
池中盛了几株荷花,其间萤火点点,一旁绿叶为衬,正在微风中轻摇。
四周皆是绿荫,亦有花卉,月光照下来,皆镀上银白月光。
像是欢迎他们的到来一般,绿叶摇动着,沙沙作响,平日觉得正常不过的声音,现在听来,不知为何却添了些色彩。
以前是因为什么路过此地,嬴政已经记不清了,只是对这副景象的惊鸿一瞥,却不知因为何种缘故留在了心间。
那也是个夏日。
正好,这个世界的夏日,秦政来到了这里,又恰好提出来一个新奇的点子,让他回想起这个地方,得以将秦政带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都要说不清,这究竟是巧合,还是在某个瞬间,以前的他和现在的秦政,本不是同一时空,意识却有了某一瞬间的重叠。
秦政没想到真的能找到一处好景,开心道:“今日气运真好。”
“是啊。”嬴政笑道。
两人靠着一颗树坐下,晚间的风很是舒适,不时传来些虫鸣,或是在他们靠着的树上,或是在周边草丛。
四周静谧非常,安静了一会,秦政道:“想不到宫中还有这样一处地方。”
其实真要说美景,这放在环水的雍城,只是一处很普通的寻常景色罢了。
只是添上了今日寻宝地的期许,又或是添上了身边人,他才会觉得这样好看。
从位置上看,这是后宫嫔妃住的地方,想来是前人消遣用的后花园。
想到这,秦政忽而蹦出来一句:“母后好像就住在这附近。”
嬴政一惊,这里久不住人,方才只想着这边会有一处景,却没想这边是何地。
他莫名觉得有些不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就像是印证他这不妙的想法一样,秦政视线之处的尽头,忽而就有人来。
秦政所在的角度有些巧妙,他能一眼看得到那边人,那边却一时看不到这边。
只是再往前走走,估计就能见着了。
秦政赶紧拉着嬴政躲到了树后。
可没想到树后地势较低,他着急过去,一脚踩了个空,往前滑去,连带着被他牵着的嬴政都滑了下去。
嬴政怕他摔着,往回扯了他一把,自己垫在了下边,两人就这样囫囵摔在了一起。
因是草地,又因距离尚且较远,好险是没被那边人察觉。
嬴政只来得及瞥了一眼来人,此时顾不得被他砸了个晕头转向,压着声音问道:“躲什么?”
秦政从他身上转过来,示意嬴政转头看。
那边人出来了两个,方才从嬴政的视角看恰好被挡住,直到此时,他才看清。
这不是赵姬又是谁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走在前边的那个,秦政不认得,嬴政却印象深刻,那透着些妖冶的长相,正是嫪毐。
“母后身旁那个是谁?”秦政问他。
嬴政回他:“她的男宠之一,名为嫪毐。”
“喔,”秦政趴在他身上,道:“且听他们会说些什么。”
他们肯定想不到这地方还会有他人,反正来都来了,在此听墙角,若是听到赵姬说些日后的打算,也算是今日的意外收获。
嬴政猜到了他的想法,他什么都不知情,这样想也无可厚非。
只是事情不会如他所愿,在这待着,不但什么有用的都听不到,或许还会让他听些污言秽语回去。
方才不走,现在走也显得怪了,既来之则安之,嬴政也就顺了他的意。
不过他两现在的姿势有些怪异,他半靠在树上,而秦政抓着他的两肩,跪坐在他身上。
秦政现在全神贯注看着那边,许是没有察觉到什么不对。
嬴政本想将他扒拉开,可估计人也走近了,树干勉强能遮住他们,再动作恐怕会被看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晚间不待在寝殿,逛到离寝殿尚远的此处,又是这般姿态被人看见,怕是不好解释。
想到这,他没有再动弹,而是保险起见,把秦政往回拖了拖,示意他小心被注意到。
秦政看明白了他的意思,往他这边缩了缩。
那边两人丝毫没注意到有什么异样,赵姬近日住在这边,早就见了这边小池,趁着今日月光好,特意来逛逛。
此宫本不住人,这个偏处更是没人来,她怎么也不会想到这边会藏了两个人,一切照寻常,与嫪毐说着话。
秦政听了半天,没听出个所以然来,都是些再平常不过的话,间杂着一些调情的话语,并没有什么特殊。
越是听,秦政就越觉得,方才就不应该躲。
可若是现在出去,总不能说他自方才起就在偷听他们说话。
忽而,那边人的说话内容有些转变,却是向不对的方向去了。
不仅如此,那声音还渐渐靠近,嬴政顿感不妙,只听那令人生厌的尖声细语缓慢靠近,片刻后,那二人偏偏就靠到了他们躲藏的这颗树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接着,那边忽而就默了声。
却也只有一瞬。
几乎是下一刻,黏腻的唇齿相依声响起,欢笑声随之而来,加之衣物窸窣声,在一片静谧中显得格外刺耳。
嬴政:“……”
想来他真的和这嫪毐八字犯冲,前世那些仇怨也就罢了,今生居然还与他对上,对上的还是这样一副场景。
他迅速捂住了秦政的耳朵。
秦政听得有些发懵,还没来得及反应,嬴政就将他按到了身上,不让他听。
他听不见,嬴政却听得见,那边响动渐起,嬴政心里将嫪毐碎尸万断了无数遍。
以前只处他车裂之刑还是便宜了他,这次他要将世间能想到的所有酷刑都在此人身上施加一遍。
他心中想的其他,却没注意到怀里的秦政很是不对劲。
秦政只觉得周遭的风都停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身上多了几分夏日的潮湿与闷热,鼻腔中又充斥着崇苏身上的味道。
他虽然听不到,脑子里却抑制不住去想,想出了些画面,想的却不是那边的人,而是抱着他的人。
越是想挥去这个荒唐的想法,这些画面就越是占在他脑中不走。
渐渐地,他呼吸都粗重起来,却也是尽数闷在崇苏身上。
直到此时,他才发觉自己跪呈在眼前人身上,方才不觉得有什么,现在有多少肖想,这个姿势就有多怪异。
他觉得自己很不对劲。
趁大事不妙之前,他想从崇苏身上起来。
可他的动作都尽数被崇苏压了下去,越是这样,他越是惊慌,就越是抑制不住自己本能的反应。
夏日衣衫薄,他们又贴得如此近,有什么反应对面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可崇苏就是不放手,就算是为了不被发现,那也不至于一点都不能松开。
秦政又气又急,也不敢大幅度挣扎,被他死死制住,最终恼羞成怒,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偏头就咬在了他脖颈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嬴政吃痛,却也躲不开,任他咬着,心道这小崽子怎么回事,明明都听不见声,也不知道他想了些什么,起了反应不说,好心帮他捂着耳朵,还要被他反咬一口。
咬就算了,还叼着不肯松口了。
只等头顶那欢笑声愈演愈烈,两人终于是舍得往房中去,待他二人确实走远,嬴政撒开秦政,将他从自己身上提溜起来,道:“你咬我做什么?”
“你方才压着我做什么!”
秦政脑子里一团浆糊,赶紧从他身上逃开,就往外去。
“是你要躲,”嬴政跟上去,见他还吼人,不免也有些火气,道:“总不能半道又被发现吧?”
“可是!”
秦政却可是不出个所以然,只径直往前去。
嬴政追上去,方才树后昏暗,此时见了光,他才发现秦政满面通红,简直连脖子都红了。
恍然悟出来了什么,他尚且是个未经此道的黄毛孩子,虽然在自己看来是再寻常不过的生理反应,但对于他来说可不是,于是道:“害羞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有!”秦政好像就只会这样感叹式的说话了。
嬴政再一想,方才他那般挣扎,想从自己身上起来,就是在羞了,可自己没理会他,怕他被看见,一次次又把他摁了回来,对于秦政来说,好像确实有些过分了,于是宽慰他道:“其实也没什么……”
秦政却打断了他:“没有没有没有!”
这是听不进去他说话了,嬴政于是也不说了,就这么跟着他走。
可他即使是跟着,秦政只消看见他,脑子里也全然是方才的画面。
又站住,指着他道:“不要跟着我!”
随后甩袖而去,只留嬴政在原地。
就算是再怎么生气,事出有因,也不该这样不留情面。
何况事先还是他要留下的。
被他咬的地方还隐隐作痛,看他这副样子,嬴政又好气又好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让他跟着就不跟,嬴政换了个方向,朝着自己住处,同样是甩袖而去。
第33章寡人忽解其间意
一路疾走回寝宫,秦政在一众侍从惊讶的目光下冲进殿内,猛地把门一关。
而后钻去被褥,将自己盖了起来,企图立即入睡,最好睡着睡着就能忘掉这段记忆。
盖了一阵,却怎么也睡不着,又起来,在屋里兜了几圈。
最后实在没地方去,遂蹲去了墙角。
漫无目的想了些乱七八糟的事,可只要一静下来,脑子里又想去了那一片静谧的地方。
不,也不静谧。
当时慌乱的心跳都要把他自己震聋了。
他越想越郁闷,闷在胸腔里的一股气无处发散,干脆不管不顾地喊了一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啊啊啊!”
屋外的侍从听这动静,面面相觑,半响,试探性地问了一句:“大王?”
被这么一喊,他好像被唤回了些神智,从墙角起来,镇定了情绪,回道:“无事。”
回完,见桌上摆着壶水,拿起来就灌。
待整壶凉水都灌完,他才终于冷静下来。
夜深人静,秦政深刻地反省了一下自己。
其实最让他崩溃的,还是他之所想。
在那个场景之下,他想到些什么也还算正常,可是对象不对。
先前说自己好男风只是情急之下的信口胡诌,可没想到他在那种情况下,下意识想到的对象居然会是崇苏,还想的是他自己和崇苏。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并且,就是想到这个,他才……
他才!
秦政烦躁地揉着自己的头发。
耳根上又爬上了红。
他到底对人家怀了些什么心思啊。
头发被他揉得越来越乱,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又乱起来。
定是平日和他相处得太久了。
平日与他太过亲近,没有其他人可想,所以才会想他。
秦政在心里给自己找补,拿这个理由安慰自己半天,又抱着已经空了的壶冷静了一阵,这才重新睡去床铺。
可躺下,又是睡不着,那份潮湿和闷热直往心里钻,扰得他心烦意乱,辗转反侧到后半夜,秦政实在撑不下去,这才合上了眼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想一觉起来就忘了此事,可惜思量太多,睡之前所想,都尽数找去了梦里。
他又梦见了崇苏,梦见几年后的将来,他们对坐而谈。
谈及的都是政事,那时他早已及冠,也已然掌权,而崇苏着一身官服,两人对坐而谈。
谈着谈着,话题一转,不知为何就转去了私情。
他好像还很会说情话。
还不待秦政跟着学几句,就见这两人越说靠得越近,而后崇苏抚上了他的脸,近到极致后,两人贴到了一起。
“!!!”
秦政在这一瞬间意识到了自己在做梦,想要醒来,却怎么也醒不过来,想要逃开,在梦里他飘在天上,无论飘去哪里,这两个人都在眼前。
秦政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过了一会,又悄摸移开了手指,从指缝间窥了些画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面也不知在做什么,秦政见这两人就像在较劲一般,谁也不服谁,手本是交握着,随后又搭去了对方的腰,愈渐往上,挑开了腰间带,衣衫尽松,一层层地褪。
之后,崇苏倾身过来,只见自己稍稍反抗了一下,不过被他制着手,也没有过多挣扎,就这样被他压了下去。
哎!
秦政在心里骂道。
不争气!
怎么就这样屈服了,秦政很是不服气。
以他的性子,不应该啊。
随即反应过来不对。
这场单方面的肖想,他怎么还看上瘾了??
那边如今是什么景象,他却也不敢看了,所幸这次也是真的看不见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像有人在喊他。
“醒醒。”
又有人摇他。
“大王?”
随后来人拖长了调子喊:“小.秦王——”
秦政终于清醒过来。
一睁眼,眼前人就是方才梦中人。
嬴政抚上他的额头,又探上自己的额头,觉得没什么不对劲,自言自语道:“怎得睡这样沉。”
一般情况,秦政都会起个大早,可他今日在外等了半天,都未见秦政出门来。
有一瞬间,他都怀疑秦政为了躲自己,昨夜都没回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过转念一想又不可能,他怎么可能因为这种事情就躲着一个侍郎。
问门外侍从昨夜有没有什么异样,侍从大眼对小眼,犹豫一阵,才与他道秦政昨日回来之后,屋子里一直不安静,闹腾到很晚,还不知为何忽然大喊了一声。
等了太久,周边人都不敢贸然进屋,于是他推门进来。
哪想秦政连推门的动静都没听到,甚至走到他床前,秦政依旧没有醒过来。
这也太没有防备心了。
嬴政看着仍旧熟睡的他,稍稍有些不满。
随后,他又听了些梦话。
首先是一句:“我不要看了。”
然后是:“快停下。”
随后没声响了很久,忽而又特别恨铁不成钢地来了一句叹气,紧接着叫了一声不争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嬴政在一旁听乐呵了。
做个梦还挺有代入感,不知道他都梦到了些什么桥段。
之后,他叫了秦政几声,又摇了几下,终于是彻底把人叫醒。
秦政方醒来,还觉得自己是在梦里,不过这次是正常的他。
反应了好一会,忽然又看到他脖子上那醒目的咬痕,这才觉出些不对,随即透出些惊慌,几乎是蹿了起来,道:“你怎为何会在这??”
嬴政示意他看外边:“多少时辰了?”
秦政一看,艳阳高照,估计都快午间了。
他昨日睡的时辰太晚,又在梦间沉得太深,不曾想一觉睡到了这么晚。
“起来了。”嬴政为他拿了衣裳来。
只是秦政呆在了原地,仿若停止了思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昨日他拿与崇苏相处得太久作为理由来安慰自己,没想到做了一个梦,就把这个理由彻底推翻。
他所梦的,分明是自己与他以后的事,这便说明这份肖想不止是现在,他居然潜意识将崇苏的将来也划归给了自己。
不仅如此,他还觉得,自己在梦间看得还挺开心的。
好不容易平复的情绪,心中那片静海又翻腾起来。
他到底存了些什么心思啊?
他思索间,嬴政过来,要为他穿衣裳。
这事若是放在以前,那就是再寻常不过的事,可今日嬴政一碰他,秦政不知为何,居然下意识躲开了。
嬴政以为他还在生昨晚的气,有些不满,他都不打算与秦政置什么气了,秦政居然还要躲他,当下把衣服扔给他,没好气道:“穿好了便出来吧。”
秦政见他语气有些不对,赶忙拉住他,可脑子乱得很,又不知道说什么,眼睛不自觉又盯去那咬痕,于是道:“疼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你说呢?”嬴政捏了他的脸,两边晃晃,道:“我给你原样咬回去,你就知道疼不疼了。”
随即放开他,又道:“牙挺尖。”
“嗯。”秦政只吭了一下声。
“怎么了?”嬴政瞧他藏了什么心事一样。
秦政拿了衣裳来自己穿,道:“没什么。”
“你先行一步,”秦政松了他的手,道:“我……我想些事情,待会就来。”
见他也未置气,在嬴政这里昨日之事就这样揭过,随即听了他的话,也就出屋了。
可在秦政这里,却是悟出了新的东西。
秦政回想这三年,不,不仅仅是这三年。
从遇到他的那一刻起,他就莫名对自己有一种吸引力。
八年,这八年来与他相处,这三年更是朝朝暮暮,没有人再比崇苏更与他亲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花树下的脸红,对他独一份的好,给他独一份的特权,在他面前总像个无理取闹的孩子,想方设法护着他,又想方设法为他准备生辰礼。
他真的能说,这么对他只是因为看重他的能力,这么将他绑在身边不让他为官,仅仅只是忌惮他身上的那一份神秘吗?
以前秦政就怀疑过自己,是不是有舍不得他,想要他一直留在身边的原因,可每每又把这想法否决掉。
如今对他起了这种心思,就更是骗不了自己。
这种感情,他不是不懂,只是一直不愿意面对。
这应当是喜欢。
他好像喜欢他。
秦政更崩溃了。
怎么能够喜欢他?
至今为止对他的好,他给的陪伴,到目前为止,秦政认为自己是可以掌控,是可以舍弃的。
若是他以后不再为自己所用,甚至是他背叛,秦政觉得自己可以承受起这个后果,可以选择将他抛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若真的是喜欢,如果越陷越深,如果他知道了自己喜欢他,会不会拿这一点当作筹码。
他真的能保证崇苏永远都不会背叛他吗?
这几日的相处好似是在做梦,好像要产生一种错觉,错觉他真的会永远属于自己。
可就如他所说的,世界上哪有人会一直属于另一个人?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不能再放任这份莫名的感情继续增长。
秦政止住了一切想法。
这三年的相处,他发觉自己都快溺在其中,这个美好的梦境编织的太过完美,他已经有些不愿意将其戳破,若是越陷越深,他承受得起破灭之时的后果吗。
这样下去,不论是对自己,还是对崇苏,都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再说了,秦政又想起了先前他那一句概是不会有喜欢的人。
那他概是不会喜欢他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既然如此,还不如把这莫名的感情先掐灭。
首先就要保持距离。
漫长的思考过后,秦政终于整理好着装。
从昨晚就开始混乱的脑子忽而就变得清明起来,想通了此事,之后便这样做吧。
秦政强行砍断了从心底深处生出的一丝不舍,就往外去。
连这点东西都舍弃不掉,他又如何为王。
况且,如今也没有时间让他纠结这些了。
门外,嬴政收到了急信,快步紧走进屋,全然没有察觉到秦政方才心中的天人交战,与他道:“咸阳有信来,是为请大王速归。”
第34章归咸阳
秦政接过了他手中的竹简,见其上写着王龁病重,怕是撑不过几日,请大王归咸阳。
扫过一眼,秦政发觉此不是官面公文,问道:“这是哪来的消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嬴政示意他看被他手遮住的一字,上边显然是个贺字。
是为扶苏编造的假身份。
秦政奇怪道:“他字迹是这样?”
“是,”嬴政答他:“这才是他原本的字迹。”
他第一次给嬴政写东西,因为想瞒住自己的身份,故意写得极其歪曲。
这三年为了避免传信被人截取,他也都是用经过更改的字迹。
只有这次才是他自己的字迹。
嬴政收到传信之时,其实也很惊讶。
他预想此次来雍城,咸阳是不会有何大事发生的,也就并未与扶苏商量过这期间该如何传信。
估计也是因为未有商量过,扶苏怕他以为是他人假冒的消息,才特意用原本的字。
可他传此条消息的目的又为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王龁作为几朝老臣,又是监国大臣,其之将死,秦政是有立刻回去的必要,可回去也只是出于敬重,除去在他的葬礼上露面,也就并未有其他特殊了。
他的死,也并不足以促使咸阳城中生乱。
按理说,他在外地,扶苏给他传信,要么就是十万火急,要么就是此条消息官面不会传来这边,被朝中人压下去了。
前者基本可以否定,若真十万火急,就不该只传王龁之死了。
而若是后者,为什么朝中人要压此条消息呢?
确认此消息确实是贺桦所传后,秦政也想到了这两点,道:“先回咸阳。”
嬴政赞同,无论是哪种情况,又或是其他,回去一看便知。
可就在一刻钟后,众人忙着准备回咸阳之仪仗时,官面便传信来了,内容几乎一样,都是说王龁将死,请秦政速归。
这下两人都猜不透其中因由。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既然官面已有信来,扶苏又为何要多传一次?
虽说他的信早到,但他要这个时间差做什么?
面对秦政的疑问,嬴政也不知该作何解释,于是放弃胡乱猜测,道:“待回咸阳,就都知晓了。”
也在此时,那边仪仗备好,一行人踏上了归咸阳的路。
一路快马加鞭,后日,众人抵达了咸阳。
城中风平浪静,未有生变,也就证明嬴政并没有想错,不是急事。
入咸阳后,秦政先行回宫,他去驾临王龁府上要另起仪仗,也要更换合适的礼服,嬴政没有等这个时间,将事宜都推给下属,便先行找去了王家。
到时,王龁府门上已然挂上灵幡。
众多人前来悼念,府前人员聚集,嬴政穿行过去,在府中找到了扶苏。
王府如今就剩了王家那小孙女,着一身孝衣,还未到及笄的年岁,失了最后的倚仗,神色戚戚,更多的却是茫然,此时站于正中,迎着众人。
在她身边,围着三个差不多大的男孩,分为蒙家二子和扶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嬴政凑近他们这孩子团,示意其中的扶苏出来。
一时其他三人的目光都投向他来,蒙恬看了扶苏一眼,眼神询问,扶苏则与他解释:“或有要事,我们借一步说话。”
随后又看向王乔松,又独与她一人道:“我很快回来。”
许是顾及她的情绪,扶苏声音都放得轻些。
与他到了一旁,嬴政拿了那竹简,问他道:“为何与我传信?”
扶苏知道他是为此事而来,道:“是我的一个试验。”
“试验?”
“嗯,”扶苏拿出来一个令牌,交由他,道:“我在组建招揽只听命于我们的死士。”
嬴政看这令牌,黑金配色,纹路繁杂,在令牌背后,分外醒目地刻了一个崇字。
扶苏补充道:“只是一个初步构想。”
近来他一直在做此事,虽有蒙家的帮助,但也不能太过引人注目,到目前为止,他挑选出来,并且合格的成员,不足十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扶苏继续道:“此次传信,我的命令是不被官面的人所察觉,最好比官面传信早到。”
嬴政接道:“确实比官面消息早到小半日。”
“那便好。”扶苏抿唇,露了一个浅浅的笑。
“你这样做,是为了两重确认消息?”嬴政问他。
扶苏答:“是。”
他深受消息误传之害,道:“用他们传信加上官面传信,会减少消息误传的情况,也能判断消息的真假,还能由此推断假消息自何而来。”
就像他们知道嬴政的诏书被改,可由这个假消息推出当时在他身边的赵高李斯都有嫌疑。
只是与这不可挽回的情况不同,他们在这个世界得到假消息,还可以展开调查。
当然,扶苏费劲去养这样一群人,也不仅仅是为了减少传信误差。
扶苏与他说自己的构想:“将来攻打他国,也可以用到他们。”
“哦?”嬴政看他,等他继续说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扶苏于是继续:“我们既然知道以后局势,秦国攻他国的一些契机,以我之所见,可以利用。”
“比如攻赵,是因为燕赵之争,赵国兵卒尽数东去,我们乘其西部亏空,乘机东进。再比如楚国,那时是楚王室内乱,我们趁他们政权不稳大举南下。这些机会,我们既然知道,为何不能人为诱导?”
“而诱导,就可以用到他们,从现在培养一群听话的死士,届时散布去各国,伺机而动,可以为攻打他国省下很多兵力,也可以不那么劳民伤财。”
一席话说完,扶苏见他不答,等了一会,见他摸着那块令牌不言语,顿时有些怀疑自己,道:“只不过这只是我的构想……”
“很好,”嬴政终于出声,道:“我也是如此想。”
只是他一直被秦政绑在身边,还未有机会去实施。
“你做得很好,”嬴政再度夸他,道:“我们需要可以散布民间的从属。”
日后想要凭借己身所知去改变进程,除了在朝堂要有分量,能力排众议,让朝中人按照自己所说去做,在民间,这些决定性的诱因,也确实需要早早埋下种子。
“只是,”嬴政看着那醒目的崇字,道:“这是统领众人的令牌吧?”
“是的。”扶苏回道。
“既是你一手创建,”嬴政方才未出声,就是在想这一点:“那为何要刻我的名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扶苏答:“建成之后,不该是由陛下统领吗?”
“为何?”嬴政却问他。
扶苏被他问得一愣。
命人去锻这令牌之时,扶苏几乎下意识就这样想了,在他潜意识里,嬴政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陛下,还是统领一切的主宰。
将他所成尽数交给嬴政,在扶苏这里,似乎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
嬴政猜到他定是这么想了,不免有些头疼。
既是重来,扶苏根本没有必要再听他号令。
自三年前的那场对谈后,嬴政不免意识到了两人之间存在着诸多误解,这份误解或许就是来源于从前的身份之差。
既然那层身份导致这样多的误会,又何必继续在意。
何况在这个世界,他们之间的君臣,乃至那层亲缘关系,随着他们的转生都不再有,若是没有这层记忆,他们就是没有关系的陌生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扶苏从前总被禁锢在大公子的身份之下,一度重来,嬴政不想看他再禁锢在谁的号令之下。
他应当作为真正的自己。
“我不再是你的陛下,也不是你的父皇,你不需要事事都听我号令,”嬴政将令牌交还给他,道:“将这个崇字改成贺吧。”
随即又添了一句:“以后也莫要唤我陛下。”
不然哪天让人听到,传到秦政那去,有理也和那小崽子说不清。
那边扶苏接过令牌,默默点点头。
见他连话都不说,嬴政看他一眼,见他是一副失落的神色,不免问道:“怎么了?”
扶苏有种奇怪的心理。
一种他忽而就被抛下的心理。
可并不好意思说,胡乱答了一句:“贺字好像有些奇怪。”
嬴政悟出了什么,扶苏之所以用假名,不像他这般,是绝对不能用真名。
现在他的身份已经被自己知道,也就没有必要再用这个假名,嬴政于是道:“喜欢扶苏这个名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扶苏点头。
“那便用回去吧。”这种小事,嬴政替他做了个决断。
扶苏抬头看他,道:“可是,这个世界不会再有一个扶苏吗?”
嬴政之所以这么说,还是有依据,道:“概是不会的。”
待明年,将吕不韦一党削减下去,朝中就华阳太后能与秦政分庭抗礼。
再几年,秦政掌控权势,到婚娶的年岁,就定不会全然受制于人了。
届时也就不用听谁的话,而是秦政自己找喜爱之人,这个世界的另一个扶苏,也就没有了出世的机会。
况且,就是先占了这个名字又如何,他与秦政一说,秦政总不可能给他的孩子起个重名。
嬴政与他道:“如若真的喜欢,那就安心用吧。”
又看他谈话间一直往大堂那边看,知道他是挂心那个姑娘。
她方才丧了至亲,作为好友,是该快些回去,嬴政于是随口道:“回去找你的小姑娘吧。”
扶苏听此话,莫名解释了一句:“不是我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来就是无心的话,他这样一辩解,就稍显了些欲盖弥彰,嬴政看他,有些意味深长:“哦?”
扶苏:“……”
他没答话,而是一溜烟就逃开。
顺着他稍显慌乱的背影,嬴政看到了此时恰巧登门的人,是杨端和。
也就是这时,他想起来,王龁家的这个小女子,最后就是嫁进了杨府。
同为武将之家,这桩姻亲该是由王龁主导,目的是为了给自家孙女寻个栖身之所。
王龁已死,若是他心意未曾改,这桩姻亲,概是已经定下了。
嬴政替扶苏感到些不妙,不过这种私情,就不该是他来替着操心了。
有这功夫,他还不如去操心秦政会喜欢谁,若是以他现在的心理来揣测,交付真心这种事概是不会有的。
可秦政方才十六岁,情窦初开的年纪,少了他从前面对的桎梏,若是真的喜欢谁,凭着些少年心气,估计都得去表明心意一番。
若是被人伤了心,以秦政现在这样粘他的性子,指不定就会来找他哭。
秦政长着一张和他如出一辙的脸,他可不想看自己为情所伤的模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想着,那边府门,嬴政视线所投之处,兀地闯进来一片玄色衣袍。
正是秦政。
第35章远离
府门处顿时跪下一片人,恭迎之声齐齐响起。
秦政免去了众人跪拜,道:“今日无须多礼。”
而后入了府门,往停灵的大堂去。
辅国大臣死,他在其灵前行揖礼,而后静默一刻。
礼毕,他道:“王龁将军自昭襄王始忠于秦,战功无数。告老之际,又为寡人辅国,其功赫赫,寡人特许其以诸侯之礼下葬。”
此话一出,在场人暗暗心惊。
却也无人反驳,尽数道大王英明。
秦国近年来又是出兵灭去周王室,如今又率先让臣子以诸侯之礼下葬,从他国的角度怎么看也显出些狂妄来,又逢近来蒙骜攻韩,不免让他国觉得兼并之心已然急不可耐。
秦政却已下了决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不会想不到他国会窥得这份野心,此事是迟早之事,而他现在急需一个外部矛盾,来减弱围绕着他的权势之争。
韩国势弱,蒙骜连攻几城,与韩之争这并不足以成为之于秦国的难题。
至少得是赵国或者楚国这样的大国。
他需要这样一个矛盾来转移吕不韦和华阳太后尽数放在他身上的视线,再寻找一个机会,彻底挣脱他们的束缚。
只是这个矛盾也不能太大,若是天下联合攻秦,即使秦有一战之力,但损耗实在太大,不为上策,激发与其中某国矛盾的同时,还需得稳住其他几国。
此事明日朝堂上再议,现今还是处理好王龁的后事,秦政想起他府中独一的孙辈,扫视一圈,见到了灵体旁戴孝的王乔松,看她年纪尚小,于是问道:“府中可有代为操办之人?”
杨端和于是站出来,道:“将军生前将乔松交由臣,受此重托,便由臣代为操办。”
秦政见王龁自己都有安排,也就不再管其他,道:“如此甚好。”
至此,他再留在这就是徒增场上的沉重氛围,便示意身旁侍从准备回宫。
走前,他看了一眼在角落站着的崇苏,示意他跟自己回去,而后就上去了车架。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临行前,却有人追了上来,经由他身边亲卫,给他递了一卷竹书,附加一个布袋上来。
“谁人呈上?”秦政扫了一眼。
亲卫则与他道:“回大王,由蒙家两位小辈呈上。”
秦政这才接了过来,让亲卫下去,一一打开来看。
这三年间,吕不韦和华阳太后以勿扰他温书习武为由,夺了蒙恬和蒙毅随意入宫的特权,三人少有机会见面,此次是在葬礼,他们也不好寻他说话,只是趁此机会给他送了些东西。
竹书中没有什么特别,展开来,是左右分开的两版字迹。
一个写得豪迈,都是诸如大王最近如何,大王最近过得好吗之类的直白问候。
一看就是蒙恬写的。
另一个字迹工整许多,内容也差不多,只是比前者委婉不少,末了,还附带与他说了最近的趣事,说是跟人学了些木雕的手艺。
秦政心中一动,随即打开了那布袋。
里面果然是一个小木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从中拿出来,只见是三个小人同坐案边,一人在正中,明显是他。
身旁两人,一人手撑桌案,倾身和中间的人说着话,而另一人静坐其旁。
虽是初学,刻得有些许粗糙,其上神态却极为贴合,一时从前之景浮现眼前,秦政轻笑了声。
可爱。
他打算摆在日常处理政务的案台上。
一路回去宫中凉室,秦政将木雕放到眼前,而后拿了笔来,一面在竹简上写着东西,一面与身旁的嬴政道:“你觉得我所做可妥当?”
问的是方才的那个决定。
嬴政却看着那个小木雕思及了从前。
以前那两兄弟也给过他许多这种小玩意,后来时过境迁,蒙恬时常不在咸阳,蒙毅和他亦忙于偌大帝国的政事,无暇顾及这些。
随着他的年岁增长,这些小玩物也不再适合摆在明面。
久而久之,这些故物带着他们故去的回忆,不知在何处落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片刻后,他将思绪绕回秦政的问题。
如果是站在秦政的角度,应当是妥当的。
秦政不知他的计划,也不知明年会有何事发生,如今王龁离世,是老臣逐渐凋零的趋势,新起之秀又不能确保其能效忠,时间上就不能再拖。
再者,吕不韦的名声已然败坏,他定是想顺着这个机会,找机会给予其一个致命打击。
能让吕不韦绝无翻身之地的罪名,无非叛国窃国。
而若要用计为他安上叛国的罪名,最好的机会就是在两国交战之时。
王龁之死,时间上太过巧妙,也就成了一个转折,是三股势力暗斗逐渐浮出水面的预兆。
秦政需要一个彻底撕破脸的机会,国境范围内暂时没有这样的机会,于是他放眼去了他国。
可按照他的预想,待明年,秦国国内就会有一个极大的机会,虽不是窃国叛国的罪名,但也足以借此削去吕不韦的大半势力,将他手下之人尽数换成秦政的。
也就是为此,他才让秦政将攻韩所占之地封给吕不韦。
而且,以明年的局势,秦国并不适合出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惜事关重大,他不能直说自己知道什么。
“不能说不妥,”嬴政只得模糊着说,道:“会不会操之过急了。”
“为什么说急?”秦政暂且停笔。
嬴政便问:“可还记得封地一事?”
“记得。”秦政打算明日再宣布此事,见他又提,道:“关于封地,你究竟如何想?”
嬴政知道不能再一味瞒着他了,至少要有一个能说服他的理由,于是道:“封地是新占之地,容易起争端,将地封给相邦,可以利用此类争端对他发难。”
秦政皱眉,道:“未免太过不确定。”
“你之构想,”嬴政反问他:“不也是极其不定,伺机而行?”
秦政却道:“两国交战之时,他国对策以及战场局势为吕不韦不可控,可若是在他的封地之内,他却可以掌控,想要起事太难。”
若是还被吕不韦揪出他们动手脚的证据,反而就是他们这一方理亏,落入劣势。
秦政知道他聪慧,这样极其可以有纰漏的计划,他应是不会提出的,打量他一会,秦政手上的笔一转,用笔杆去挑了他的下颚,问:“有事瞒着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嬴政默默将笔推回去,没将他这挑逗性的动作放在心上,想的都是未来之事。
他并没有回答秦政的问题。
秦政对于此事慎重,明显认真起来,在这样的他面前,显然是多说多错,既然已经被他猜出来,就不能继续那个谎。
“既然不说,”秦政也没逼他,道:“那我也不能全然依赖你一人所想。”
意思是他要留后手,若是嬴政的计谋不成,至少不会导致他的计划全盘出错。
说着,秦政又在桌上摊开了地图,问道:“你觉得,当前局势,应当先联合哪几国,又该先于哪国交战?”
秦政问这种话,一般都是心里已经有所想。此时问他人征询意见,是看他人所想与自己所想之差,之后再判断优劣。
这个问题嬴政倒可以解答,只是对他国的外交策略自有人为秦政解析,若是由他说了,怕是会挡了那人的升官之路。
嬴政虽对此人再没了什么信任可言,但好歹是几十载的君臣,却也不打算就此彻底封死此世他的为官之路。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于是回避了这个话题,道:“今日劳顿,大王先行午憩吧。”
说着就起身去为他整理被褥。
今日一大早到了咸阳,未曾休息就去了王龁府上,之后回来也都未歇下,秦政确实是有些许困倦,也就听了他的话,去到了塌边。
只是与以前不同,他不要再靠着崇苏睡了。
见他还习惯性坐在塌边等他过去,秦政躺下,却躺去了他所在的另一边,与他道:“你也去休憩吧。”
嬴政有点意外。
雍城一行后,自启程回咸阳的那一日起,秦政就有点不对劲。
在他面前,秦政就像是换了个人,不无理取闹,也少与他玩笑,一些从前他觉得过于亲密的举动,秦政像是忽然就悟到了什么,坚决不往他身上粘了。
嬴政早已经习惯他人前人后两幅面孔,却也没想到另一副面孔会这样快的摆到他面前来。
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了。
不过,改掉了这些习惯,他们之间倒是开始像寻常君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难道秦政是终于决定要给他封官了?
因为他手上要有权力了,所以秦政也决定是时候拉开距离?
无论如何,这对于嬴政来说是一件好事。
他之前还头疼,秦政如此粘着他,以后该是如何脱身,没想到不等他烦恼这点,秦政自己就远离了。
嬴政从榻上起来,既然秦政不再需要他,那也没必要再待在这屋子里。
可一站起来,他的脚步却怎么也迈不开,鬼使神差地,他在秦政面前蹲下.身来。
秦政好似已然睡着了。
靠着他入睡那样久,没想到才是第一天离开,秦政都没有丝毫不适应,睡得这样快。
以前那样依赖他,一副离不开的样子,果然不是真的。
嬴政又伸出手去,抓了一缕他的发,在指间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像之前无数次的一样。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这待着做什么,明明觉得拉开距离是一件好事,但他就是走不开。
好奇异的感觉。
许是一边出神一边弄着他的头发,嬴政的手没了轻重,将人弄疼了,虽没醒,但秦政的手抬了过来,一下就抓住了他的手指。
嬴政被这温度惊了一下。
出神被打断,理智回来,他忽而觉得自己很不可理喻。
方才他好像在舍不得。
与秦政相处太久,在外人看来,他们是一起长大。
可是在嬴政看来,却是把另一个自己自小一手养大。
其间倾注了他从没给过旁人的诸多时间与情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养出些感情来也算正常。
以前割舍的感情多了,这份感情又不是不能割舍,不算什么例外。
想到这,他抽回了手。
指尖的温度渐散,他没有回头,径直便出了凉室。
待那关门声响起,秦政睁开了眼睛。
其实他根本就睡不着。
果然还是没有那样容易就割舍。
秦政不免头疼。
一边疑他,一边又放不下他,秦政都觉得自己有病。
还是要把他从身边调开,不然身边处处是他的影子,根本就忘不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政又躺回去,辗转反侧一阵,终究还是睡不着。
待午间的时间都发呆过去,有人来报,说一位叫李斯的人求见。
这个名字很是熟悉,秦政回想了一下,记起来是吕不韦要安排与自己见面的人。
先前他只以为,是吕不韦想借去崇苏随便说的一个人,那之后也就没把这会面放心上,没想到如今还是找了上来。
既然来,应是吕不韦安排的,现在没有与他撕破脸,还是不要拒见为好,想着,秦政道:“将他召来。”
第36章封官[修]
李斯进来后,先行了礼,秦政颔首,示意他起身。
方在一旁站定,李斯就见了那摊开的地图,道:“大王在看当前形势?”
秦政不想说废话,把方才问崇苏的话又原样问了他一遍。
李斯今日面见,本就是来进言献策的,当即道:“臣以为,应当由近及远,逐个击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秦政也知道,但他显然话没说完,秦政示意他继续。
“其先灭韩,”李斯于是接道:“是为恐慑他国之势,其后灭赵,届时秦军东出,需得稳住周遭魏楚局势,以免当年信陵君救赵之计再现。较远的燕齐,则与其交好,纲成君如今在燕,恰好能代表秦国与其交好。”
“灭去赵后,北上继而灭燕,此时秦军北上,需谨防他国背后突袭,那时必需确保他国不攻秦。”
此人和他想的倒是差不多,秦政好整以暇,听了这样多,却只回寥寥几字:“如何确保?”
在心中存了良久的计策推出,李斯见秦政好似来了兴趣,一时滔滔不绝,道:“首先派臣子游说,以防各国联合攻秦。而后,重金贿赂各国权臣,乱其纲政,从其内部制乱,使其没有余力北上。”
说完,又停下,看秦政赞同与否。
秦政没做任何表示,只点头示意他继续。
李斯于是又道:“灭燕后,便南下攻魏楚,若其纲政已乱,那再好不过,若其未乱,也可乘胜先攻一国,借由新占地所得,稍作休整,再攻另一国。”
“至于近年来避开天下争端的齐国,若扫平五国期间,其未有动作,则稳其朝堂,先行攻占他国。如此一来,最后五国尽灭,齐国也不能生事。若有,也不必担心,臣以为,齐国至多在秦攻魏楚之时发难,届时可以离间<ahref=https:///tags_nan/sanguo.htmltarget=_bnk>三国,逐一击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这倒是一个完整的计划,不仅仅延续了秦国一贯以来的远交近攻策略,又在其上搭建框架,填充了各阶段的大致做法。
没想到为了敷衍吕不韦而见的一个人,还会有这样意外的收获,见对面还等着他的回答,秦政并未继续沉默,但也没表态,而是道:“其中构想,还是粗糙了些,可有具体?”
李斯却道:“臣以为,具体还是要看战时局势。”
也确实有理,秦政又问:“那如今形势,首先该做些什么?”
李斯听闻了他今日在王龁葬礼上所说,猜他是要起战,并且不是与韩这样的小战,于是道:“可以如今就开始做的,莫过于离间他国。”
离间他国,以免起战之时他们群起而攻之,秦政听出了他的意思,道:“寡人知道了。”
李斯左等右等,没等来他一句认可的话,干脆直言道:“大王觉得此计如何?”
他这样问,就是在问秦政采纳与否了。
秦政想要起战,与一国交战期间就确实要确保他国不生事,虽觉得他是可用之才,可他终归是吕党的人,秦政暂时没有表现出太多赞赏,道:“寡人会考虑。”
“谢大王。”李斯行了个拱手礼。
至此,李斯觉得自己应是该退下了,可此次会见,都未得秦王一句赏识之言,也未得到明确的采纳之意,还是心有不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走前,又说了一番谏言:“自孝公来,周天子渐衰,连年征战,诸位国君把握乱世时机,才促使秦国强大。如今秦国国力强盛,大王贤德,统天下对于大王来说就如扫落灶上尘。成大事者,无一不注重时机,臣恳请大王,切莫错过这一良机。”
这一番话句句肺腑,又将他连连夸赞,秦政看出此人确实有成大事之心,同时也看出,他很想留在高位者身旁,以求得往高处行的机会。
秦政的目光终于落到了他身上,心中盘算着此人的利用价值。
最后,他问:“你出身何国?如今又从何职?”
李斯深知方才的话为他挽留到了时间,也正式敲响了他入秦王旗下的门,赶忙道:“臣为楚国上蔡生人,是为郎官,从于相邦门下。”
秦政又问:“若有岔路横于前,非明即暗,选路而行,你选何路?”
话间意思是,如今两势力之争,是要继续在吕不韦门下,还是投诚他,李斯没有丝毫犹豫:“臣一向选易行之路,自是明路。”
“好。”秦政心中轻笑了声,此人倒是很会顺势而行。
即是如此,他不再犹豫,道:“郎官李斯贵有远识,特封长史,即日便行。”
李斯闻言,激动朝他长揖,道:“谢大王!”
“只是明路虽易行,”秦政并没有被他的神色所带动,道:“但若要选此路,也不是无需准备,想行便行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既然要投诚,那就得拿出诚意,秦政可以仅凭一句话为其升官,日后也能削其官职。
至于怎样拿出诚意,就是李斯自己要考虑的事了。
李斯不是什么不明事理之人,秦政不担心他听不懂自己话中意思,果然,李斯即刻接道:“臣明白,还请大王放心。”
“下去吧。”秦政于是道。
李斯领命退走出殿。
秦政看着他,先前吕不韦说让其与崇苏见面,怕不是信口一说。
这两人学识远见,确实适合相见一谈。
并且,如若此人能真心为他所用,以后还能将其放在崇苏身边互相制衡。
最重要的是,李斯是楚国人,又非华阳太后旗下臣,也就是说,他在秦国并没有根基。
倘若他真的叛出吕不韦门下,那么秦政就是他唯一的倚仗。
日后他在朝堂,由不得他不听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想到这,他又命人将嬴政给唤来,待人进来,他介绍道:“方才来人,名为李斯。”
嬴政并没有表现出什么特殊:“嗯。”
秦政又道:“此人颇有远见,谈吐上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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