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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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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潇年清晰地看到了,于是跪下道:“是。臣这次绝不会让他再跑掉了。”

严敏突然拉住陆潇年道,“臣与将军同去。”

那块白色布条就是从这林间找到的,从陆潇年当时神色来判断那就是祁岁桉的。

还有凌云阁的真面具是青铜的,不可能还能浮在水面上被打捞起来,很显然陆潇年也知道那是个假面具。

严敏看得出涉及到祁岁桉时陆潇年的紧张,外加上整场寿宴他对二人之间的观察,外界的传闻好似并非空穴来风。

祁岁桉又与凌云阁有何关联,严敏预感这一切都并非巧合。

为防监守自盗,他决定寸步不离地跟着陆潇年。

“随你。”陆潇年瞪他一眼转身跨上马朝宫门飞奔而去。

雨虽早就停了,但天幕上的月光仍被黑沉沉堆积的灰黑色云片埋葬着,透不出一星半点的亮光来。

夜暮低垂压迫着大地,被连绵阴雨吓坏的盛京人早早闭门锁户,官道上只有马蹄声在疾驰回响。

皇后的凤鸾无人敢阻,一路朝京郊而去,天地间万物静谧,唯有轿厢内的祁岁桉在经历着浩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帮前太子还债?”问出口的瞬间,祁岁桉意识到这一路上他都在不停地反问,好似脑子是真的被云木香毒坏了。

皇后微微颔首,掌心捻着那串菩提,目光缓缓从祁岁桉脸上移开。“皇上封你的这间王府曾是前太子祁琮的,你舅舅也曾住过那里。”

“舅舅?”祁岁桉从未听说过自己何时有个舅舅!

“你母妃,当年被皇上看中带回大盛,她当年也不知南月王室除了她还有活口。可他确实是你的舅舅,他叫凌云。”

“凌云?!”

【作者有话说】

小桉变身复读机的一天。

本周更新三章宝宝们,又要去医院。

下周补给你们

◇第63章抉择

“那、凌云阁可与他有关系?”祁岁桉发现自己嗓子很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是最早的阁主。”皇后的声音很沉静,落入祁岁桉耳中却有种蕴藏着某种巨大能量。他有预感,他曾苦苦渴求的、被人刻意掩埋的真相即将被这种能量炸个粉碎。

好半晌祁岁桉才缓过点神来,上下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已做好准备。

皇后这才柔声道:

“凌云原叫乌樾,是南月王室太子,你母妃的孪生哥哥。当年太后为帮你父皇夺嫡不知从何处得知南月有一种特殊的矿物,若加入到火药中威力巨大,可横扫天下。于是你父皇主动向先帝请愿前往南月探寻此矿。

“他带着丰厚贺礼以开拓贸易为由来到南月,还得到了南月王室的厚待。本以为是一次友邦外交但殊不知是引狼入室。当南月王室逐渐得知了他的真实目后,态度骤变。

“可你父皇野心昭昭,早已在四周布满强兵良将,率军的正是我的兄长陆良平。

“于是毫无防备的南月人遭遇了灭顶之战,但他们誓死守卫金砂的秘密,临死前用易容之术将一双儿女送出宫外,但不料还是被人发现了。

“公主被当即带回,撕去假面后美貌惊为天人,被你父皇一眼看中,而那个太子……”

皇后顿了顿,看向祁岁桉,“长相与你十分相似,也难怪年儿对你……”

说到这皇后轻轻叹了口气,祁岁桉眸光也黯了下去,像被剥光衣服一样难堪地攥紧了自己的衣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或许这就是我们陆家难逃的命运吧。”

车马还在疾驰,现下应是往法喜寺去的路上了,因为山林间草木野花的湿浓气息越来越重。

这一路出了宫门后便格外顺利,但越是顺利,祁岁桉越隐隐不安。

他抬起头问,“后来呢?我……凌云怎么了?”祁岁桉发现舅舅这个称呼于他而言太过陌生,今夜之前他都不知道自己生命中还有这样一个“亲人”,更不知母亲为何会对他的存在如此守口如瓶。

“他,被我父亲暗中救下藏于陆家军带回了大盛。后来……”皇后缓了缓,端起了一个青瓷茶杯,捏在指尖却许久没有喝一口。眉目间的沉静像是被什么打破,好似静谧的夜空被撕裂了一个缺口,即将倾泻而下的不知是月光还是暴雨。

“他成了前太子祁琮府上的一名暗卫。”

皇后轻轻的一句话,再次化为祁岁桉耳边的轰鸣。

那间密室。

那座王府。

所以父皇将前太子曾居住的王府赐予他,却不肯再多赐给它一个正常的名字,因为它曾是大盛朝一段无比难堪的存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以为他做好了面对任何可能的准备,但这一刻,他发觉他并没有。

皇后轻轻抿唇,望着杯中琥珀色的茶汤道:“后面的事情人尽皆知了。”

前太子祁琮为了一个男宠佣兵谋反,事败后自尽于东宫。只是人们不知道那男宠就是易容之后的南月亡国太子凌云。

“他……”

马车忽然剧烈颠簸了一下,皇后和祁岁桉同时伸手撑了下轿厢,紧接着就听到金僖有些紧张的声音从马车下面传来。

“皇后娘娘,有人追来了。”

祁岁桉紧张地滚动了下咽喉,“那我母妃呢?究竟因何而死?”

“当时本宫在山上闭关礼佛,并不清楚个中缘由,只知道你父皇后来知道了凌云的存在,所以你母妃想了个办法保护你。”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金砂?”

“是。她对你父皇说只有你活一天,金砂矿才安全一日。”

“可母妃从未对我说过关于金砂矿的事情。只是将两瓶金砂交予我。”祁岁桉不解。

“是的,正因如此你才能安全地活到今天。否则你父皇会对你用尽手段逼你说出来。”

“那究竟何人知道金砂矿所在?”

“世人都在找,孩子。”

“那……凌云呢?还活着吗?”

皇后摇摇头。

“祁琮出事后,他就也消失了。无人知道他的下落,有人说他出家了,有人说仍隐姓埋名在凌云阁以杀人为乐,还有人说……”皇后闭了闭眼睛。

“说他将自己一刀刀凌迟了。”

祁岁桉倒吸了一口凉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以我救你,是替琮儿还债。一切都源于他与凌云本不该初遇的那日。且看你和年儿要重蹈当年覆辙,本宫不能坐视不理。”

祁岁桉如坠冰窟,他体会到了手脚失去知觉的那种麻木和冰冷。

命运之诡,何其难逃。大盛太子将南月太子囚禁于密室之中,对其百般凌辱,凌云逃出后万念俱灰,悲惨自尽。

祁岁桉咬咬牙,一字一顿道:

“但我不是凌云。”

“是的,这也正是我冒此风险救下你的原因。”皇后面色沉了下来。“你是个聪明的孩子。月妃和我同为女人无法掌握自己的命运,唯有为子女才是我们活着的意义。于你,本宫已仁至义尽,路要如何走,现在你自己选吧。”

皇后屈指轻敲窗棂,金僖递进来两个锦盒。

祁岁桉不解地抬头望向皇后。

她抬手示意金僖打开。

两个金绣云缎锦盒先后被掀开,赫然露出两个面具。不同的是,一个是一张软皮假面。另一个,是他再熟悉不过的——凌云阁面具。

皇后倾身拿起那张凌云阁的面具,在手中端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年儿也曾面临一模一样的选择,但他最后的决定十分令人失望。而你不同,自幼聪慧过人,最善石以砥焉,化钝为利,相信你知道你母妃的愿望,也清楚怎么做对你是最好的选择。”

凌云阁的面具被放回锦盒,皇后的目光又落在那张假面上:“你尽可以选择从此埋名,过自由无惧的生活。也可以继续寻找真相为你母妃报仇。只是无论哪条,都有代价。”

“什么代价?”

“代价就是你都再也无法回到皇宫,去继续做你的九皇子了。”

“为何!”

皇后指尖开始捻动菩提珠,“因为出宫前,祁珉死了。而你,就是凶手。”

“我?”祁岁桉眼睛圆瞪,惊愕地望着皇后。但几乎一个转念间他就明白了皇后话背后的意思。

——他被人栽赃了。

那唇齿间逐渐幽冷的声音一字字灌入祁岁桉的耳中:“因你幼时那次落水,就是祁珉推的。因为那次你父皇考学,称赞了你的诗句而没有称赞他的。

“他的尸身被发现时旁边还有你自己制的那枚假面具,而所有人又都曾于寿宴前见过你们的争执。”

几乎被轰塌的理智让祁岁桉紧紧咬着牙关,竭力拼凑着自己一片片残肢碎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为何,你为何要这样做!”他感觉自己好似摇摇晃晃,跌跌撞撞地踩在废墟之上,用破碎的声音发出最后的疑问。

“为了不给你留后路。还因为,恩情的部分我已经还完了,但你毕竟还是月妃的儿子,不是么?”

皇后唇角延出今夜的第一个冷笑。

车马继续颠簸着,偶尔有被惊起的鸟兽发出的呖鸣响彻静谧的林间。

马蹄声在身后逐渐清晰,祁岁桉感觉到马车在脚下在滚滚震动,如狂风巨浪。

他抬眸看向皇后雍容娴静的脸,手缓缓伸向其中一个锦盒。

【作者有话说】

晚了,晚了sorry

刚回家,明天还有一章

◇第64章惩戒

夜色沉沉笼罩着山巅,一只鹰盘旋在高空,忽然一声唳鸣沿着陡峭崖壁向下俯冲,最终停落在金僖的肩头,扑腾两下收回羽翼乖巧站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娘娘,那边都准备好了。”金僖推开轿门,皇后点了点头,打开面前的竹笼,用纤长的金丝戴帽指套戳进一条昏睡的四脚蛇腹部,递给金僖肩头的鹰。

四脚蛇肚皮被捅穿,刚四脚朝天地挣扎了几下,就被鹰迅猛地一口叼住,转瞬吞入腹中。

“奴婢担心他不甘心。”金僖手臂一抬,鹰又飞入夜空中。

皇后低头拨弄了下剩余几只昏昏欲睡的蜥蜴,然后缓缓盖上竹笼,拾起佛珠在手中捻道,“阿弥陀佛,轮回苦果,不尝不知,无常苦海,不生不灭。”

金僖轻轻关上轿门,“奴婢知晓了。”身后的马蹄声由远至近,踏在林间湿软泥地上发出隆隆闷响。

出皇宫后换上追疾,陆潇年直奔城郊外的法喜寺,严敏带着一队禁卫紧随身后。

马蹄隆隆,冷风猎猎,却像是在给陆潇年心头那簇火苗上继续不断地添着干柴和火油,越烧越旺。

他以为自己有的是时间,却没想到祁岁桉会这么快就离开他。更让他意料之外的是,居然是皇后——他的姑母会亲自帮祁岁桉逃走。

心脏毫无节奏地乱跳着,忽轻忽重,时有时无,胸腔内的所以脏器都拽着向下,扯得他说不出哪里疼,就像被突然被挖空一块一样。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他拼命地催马狂奔,当他终于远远看到皇后的凤辇,心跳才重新重重地跳了几下。

“他走了。”

皇后安之若素地望着轿门外的陆潇年。

“去了何处?”陆潇年竭力克制着胸口那团爆裂的火。

“年儿,这是他的选择,也是对你最好的选择。”

“所以你一早就知道。”陆潇年想起那个和尚,还有那个假面具,握着缰绳的拳骨被他捏得咔咔作响。

但他仍抱有一线希望地想从皇后的脸上得到些许否定。

告诉他那个面具不是皇后早早设下的一步棋,告诉他祁岁桉不是故意制造这么多混乱以便借机逃走,告诉他今夜发生的一切都只是巧合。

但皇后娴静的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只是不置可否地闭了闭眼睛。

“驾!”陆潇年一勒缰绳,掉头就往方才路过的岔路口狂奔。他方才在经过时就注意到了湿泞地面上那串孤单的马蹄印。

印记还新鲜清晰,应当还未走远。

他能追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绝不会再眼睁睁看他从自己面前消失了。

不知道是不是精神一直紧绷着,陆潇年扬鞭时眼前突然黑了一瞬,他甩了下头再抬头就看到远处山腰箭闪闪的火光,像是星星一样时现时没。

鼻间还闻到了浓烟的味道,眼前黑沉沉的林子里忽然出现一团右一簇地亮起跃动的火把。

陆潇年又甩了甩头,那火把倏地消失了。

但他还是听到了祁岁桉在耳边的声音——

“出不去了,一起走!”大火熊熊,他们被困在那个破客栈,眼前是祁岁桉那双紧张的眼睛。

“你一定要逃出去,出去你就自由了。”他听见自己闷重的声音从面具后面传出来。

那双墨蓝的瞳仁里闪烁着泪光,陆潇年强忍着想俯身去吻的冲动,将他推了出去。

随后眼前一黑,等他从黑焦的废墟中爬起来。滚滚弥散的烟尘中他看到祁岁桉被一个高大身影笼罩的背影。而他被西梁大军阻挡在祁岁桉冰冷的视线之外。

后来他才知道,那把火就是祁岁桉自己放的。

陆潇年吞咽了下喉咙,头脑里像是被塞入了一团棉花,他用力地甩了甩头,眼前的烟雾退散开,远处的山火、废墟和大军都骤然消失了。

知道是幻觉,他咬了咬牙用力一夹马腹,加速朝林间疾驰而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树林繁茂,林间的小路崎岖不平,追疾的脚步不得不放慢。

严敏此时也赶到了岔路口,远远看到陆潇年不知与皇后说了什么,就转头回来朝那条崎岖的山路而去,他远远朝凤辇行了个礼也快速跟了过去。

就在这时,林间响起了一声鹰唳。陆潇年举头望去,但并没有停下,因为他已经看到了那个踽踽独行的背影。

凄厉的叫声惊得严敏等人的马惊慌地停住了,就这慌神地一瞬间,林中突然腾起无数暗影。

暗影转刹朝这条小道围拢过来,等到严敏等人看清那一张张狰狞可怖的面具时,仿佛瞬间被夺去了呼吸。

是凌云阁!

陆潇年眼看要追上祁岁桉了,但视线却被凌云阁挡住,胸口那团火怒火随一声怒吼爆裂而出,他抽出翎羽刀,迅疾朝飞过来的凌云阁蒙面人砍了出去。

厚厚的黑云像被扯碎的棉花漏出一些银白色的冷冷月光,树林里的打斗无声而激烈,这些凌云阁都是万里挑一的高手,很快不断有禁卫摔下马去发出惨叫和闷响。

当他终于冲出,落在祁岁桉背后的同时,一道寒光也正朝祁岁桉刺来。

祁岁桉惊慌中差点滚摔下马背,但被一直手掌捞住按回到马上,同时耳边当啷一声巨响,两个兵器的震击下,他耳朵登时嗡鸣,听不见任何声音。

陆潇年单手驭马,另一手持剑与不断扑来的凌云阁激烈交手。

严敏自然也不是敌手,眼看身边的人越来越少,而他被重重围困在正中。陆潇年杀出了一条路,勒住缰绳回头看到了严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凌云阁也对祁岁桉下了手,就证明祁岁桉与凌云阁没有关系,严敏是人证,他不能让这唯一的证人也死在这里,于是陆潇年当即把祁岁桉换到了追疾的马背上。

“回家!”陆潇年朝追疾大喝一声。

听到命令,追疾立刻驮着祁岁桉从林间夺路而逃。

陆潇年反身挥刀,捅进一个凌云阁的下腹,抽刀时鲜血喷溅而出糊了严敏满身满脸,他劈开一个豁口,一把已经魂飞魄散的严敏拽到自己的马上。

手中的赤羽雁翎刀如雨点般在空中翻飞,他朝祁岁桉逃出去的方向追赶,但凌云阁仍在他身后紧追不舍,一波又一波,大有要将他死死围困在林子里的势头。

而远处已经看不到祁岁桉的背影。

头脑愈发昏沉,陆潇年知道自己无法以一敌百,于是他朝追疾消失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勒马掉往回跑。

见他往回跑,那些凌云阁反倒杀得不那么急了。只是仍紧追不舍。直至来到城门外,果如陆潇年所料,他们的目的不是他,或者说不是要杀他,而是要阻拦他去追赶祁岁桉并将他赶回城中。

这些突然出现的凌云阁显然不是凌霄那一派人,是受何人命令他已心知肚明。

被迫回城后,陆潇年把严敏放下道,“严大人保重。”

“那你呢?”死里逃生的严敏双腿落地后仍在不停地发抖。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转禀皇上,我会将九殿下带回去的。”说完陆潇年头也不回地策马离开了。

他直奔老西城而去,当年他带着祁岁桉跳下的那口枯井还在,他栓了马转身跳了下去。

怒火仍不断在他胸口堆积,当他跳出井口看到正在池边狂饮的追疾,长出了一口气。他上前搂住它的脖子,轻拍了拍。

“好样的,追疾。”

追疾是他从匈奴手中俘虏来的马王,当年它被大火围困住,陆潇年为了救它出来身后留下了一道从后颈到侧腰的长疤,险些丢了性命。

知道自己这次回盛京凶多吉少,就将追疾托付给凌霄养在这私宅里。追疾通人性,从未让他失望过。

这间隐在郊外的旧宅,除了凌霄偶尔会来,平日只有几位老仆守着。上次已见过陆潇年,所以再次见到他并不意外纷纷朝他行了礼,“少爷。”

“他人呢?”

“已经安置在东厢了。”

陆潇年点头,他踏着心头滚滚怒火大步跨过亭廊朝东厢走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心跳忽地莫名繁乱起来。在这一刻,他既怕推开门后里面只有空荡荡的一间屋子,祁岁桉还是不见了。又怕他真的就端坐在那里,脸上是那副冷漠的、对他任何动作都豪无所谓的样子。

无论是哪种,只是稍微想一下,心就会像被针刺一样地痛。

脚步在门外停住。上一次,祁岁桉也是躺在里面的榻上,只是上一次祁岁桉被暮冬用了药,手脚都不能动。

早知道,他就该一直让暮冬用那药煨着他,这样他就不会有机会离开自己了。

手掌推开门,发出清晰地吱呀声,在这静谧的宅院里格外响亮。

屋子不大,可一目了然。

短短一段路,陆潇年做了千般设想,可当屋内场景一览无遗地落入他视线时,他刹时间顿住了呼吸。

失控的惩戒欲和占有欲在这一刻骤然达到了顶峰。

一路绷紧那根心弦,张力达到极致,终难堪压力寸寸崩裂,发出震耳铮鸣。

陆潇年僵愣在原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作者有话说】

凌云阁势力复杂,正在内部争斗中。这个前文提到过一次,怕宝子们忘了

全文大概26、7w左右,后面权谋部分不会太重l了,还是以谈恋爱为主hhh

◇第65章我来

一瀑青丝散落至腰间,祁岁桉上身不着寸缕地站在灯火阑珊处。半张脸笼在黑暗中,略显苍白的唇紧抿,喉间还发出模糊难耐的微吟。

陆潇年喉结上下滚动,闭了闭眼睛但毫无作用。闭上眼也仍能清晰看到那张惊艳动人的侧脸——额头微扬,鼻尖上凝着晶莹汗珠,还有那想让人一口吞下的漂亮喉结。

仿佛是感觉到了他沉沉的目光,祁岁桉倏然转过头来。在看清来人后,已经垂至腰间的雪白中衣被他忙拎起来,慌乱地遮蔽住上身。

“你、出去!”

云木香的毒性开始发作,体内有一半血脉好似被阻塞,另一半又在沸腾。他被胃痛搅得天翻地覆,好几次差点从马上摔下来。他本想脱下衣服去后面浴室浴桶里泡冷水给自己降温,但头脑昏沉地站不住,只好扶着床柱先脱去衣服。

不想陆潇年这么快便追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祁岁桉的视线里,陆潇年的脸忽远忽近,那双黑沉沉的眸也忽大忽小,甚至多看一会那张脸也变得歪曲起来,显得更加狰狞。

“滚,滚出去!”祁岁桉小臂上青筋凸起,颧骨和侧颊都染着绯色,墨眉微蹙,像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直到一双大手钳住了他的手臂,祁岁桉蹙眉,“痛、放手……”

“还逃吗?”落入祁岁桉耳中的声音像一把寒光闪闪的刀。

祁岁桉抬手朝他脸上扇去一巴掌,但浑身软绵无力,轻易就被陆潇年握住了手腕。

陆潇年一双眼眸深如寒潭,周身的气场阴沉骇人。

“我没有。”祁岁桉声音倔强,但眼神里却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

他是想逃,但没想就会是今天。今天的一切发生得都太紧太密,快得让他来不及去仔细想,就已经被推动着赶到了这个境地。

所以这一切根本不是由他的意愿支配的,若真由他谋划安排,远不止自己逃跑还被逮住这么窝囊。

可显然陆潇年已经没有耐心等下去了。那暂时平息的惩戒欲被这三个不痛不痒的字重新挑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一把从后面握住他脖颈,将他推抵在床柱上发出咚地一声闷响,然后低头狠狠咬住了他的唇。

猛然被撬开的牙关被陆潇年强势闯占。后颈上的手在不断收紧,陆潇年想象着这节细长的天鹅颈只要稍稍用力便会折断在自己掌中,白皙的皮肤因为克制着力度留下了清晰的指印。

陆潇年心里只剩下了一个想法,那就是他想把他吞进自己的身体里,这样他就再也逃不掉了。

他越吻越凶狠,呼吸越来越急躁,胸口那团火在体内横冲直撞。

然而来时那一路上的烦躁、惶然、不安却像被抚顺舒展了的羽毛,都被浸润在这个疯狂的吻里,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证明他安全了。

不是祁岁桉安全了。

是他安全了。

当心跳和呼吸在这个吻的尾端逐渐加重时,陆潇年才放开他,将头埋在祁岁桉温软的侧颈上,张口咬了下去。

怀里的人一声闷哼令他满足,于是又用舌尖去抚慰那凹陷下去的牙印。“你逃不掉的,你是我的,谁想把你带走我就杀了谁。”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而此时的祁岁桉连张口去咬他的力量都没了,头蔫蔫地垂在陆潇年的肩头,人挂靠在他怀里,呼吸急促灼热。

可是怀里的人一点也没有挣扎,乖得过分,这完全不像往常的他。

陆潇年心忽然向下一沉,将怀里人推开一点,捧起他的脸,那种不正常的绯红像火炭灼人眼。

“你怎么了?”

“毒……解、毒……”祁岁桉蔫蔫地,鼻腔的热气喷洒在陆潇年的手上。陆潇年面色霎时紧绷起来,“毒?什么毒!”

“云、木……”

话未说完,陆潇年登时将他打横抱起来,冲出房门,朝仆人吩咐:“快去找暮冬!”

守在门外的仆人还是第一次看到少爷面色差成这样,于是丝毫不敢耽搁奉命而去。

陆潇年将人抱回到床榻上,一层层剥去他的衣服。连往常白皙如玉的身体上也泛出不正常的红,慌乱和后悔一瞬淹没了他的理智。

刚才自己怎么能没有发现祁岁桉的异常。而且他也没料到,祁岁桉这次没有骗他,是真的服下了那毒药。

“我看你才是真的疯了。”陆潇年握紧拳,此刻祁岁桉侧颈上那枚已隆起红肿的牙印格外刺眼。

确实是他自以为是而忽略了,路上他看到的火光时就应该想到也是因云木香而产生的幻象,若那时便想到,他可能会直接带他杀出来去找解药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只尝到祁岁桉唇齿间那一点就出现了那般真实的幻象,祁岁桉服下多少,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这些问题令他越想越觉得惶惶不安。

“解药呢?”他摇动祁岁桉。

可是祁岁桉闭着眼睛,胸膛起伏微弱。

陆潇年不通医理,更不知道暮冬何时才能被找到。凌霄本就行影无踪,此刻他带着暮冬离开了盛京城也不一定。

他忽然想到刚进来时祁岁桉赤裸着上身,看那样子应当是要去后面的浴房,于是他又将人抱起放入水中。

陆潇年不断用沾湿的巾帕去擦他干涩的唇和脸,希望能冰凉换回他的一丝清明。“解药呢,解药在哪!”

仿佛是受到冷水的刺激,祁岁桉渐渐睁开了眼,但语气仍是冷峻,“放我走……不然……我会死在这。”

“告诉我解药在哪。”

陆潇年不相信以祁岁桉的性格会不提前准备好解药就吞下毒药。他将祁岁桉的衣服拿起来抖落、翻找,但一无所获。

“放我走。”祁岁桉眼睛费力地睁开一道缝隙,支撑不了几息又闭上。

陆潇年唇线紧绷着,双目渐渐赤红,声音里带着几分病态的痴狂。“这次就算死我都不会放你走的。”

见祁岁桉又睁开了眼,他唇角勾起一丝冰冷残忍的笑,“你说过,这毒性有十二时辰对不对?你若不告诉我解药在哪,我就在这陪着你,一起等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陆潇年用手扣住祁岁桉的肩把人压在浴桶上,眼神凶狠而执拗,却又脆弱而可怜。“你不会死的,你以为用死威胁我,我就会放了你?你错了祁岁桉,因为你根本不知道那种滋味,悔恨才是世间最毒的毒药。”

吸饱了水的空气愈发凝重,不断下坠、滴落。滴答、滴答、滴答,一声声如笞打抽在清醒的人身上。

两人用对生命的漠视在无声中激烈抗辩,直到陆潇年的眼底越来越冷,血腥的暗红浸染在幽深的瞳眸,像一只绝望的野兽。

陆潇年押上了自己全部的赌注,赌祁岁桉会认输。

又是一段无声的对峙后,祁岁桉前后摇晃了两下垂下眸,唇间溢出了三个字——杨静山。

说完就咚的一声朝前栽下去,倒在及时出现的掌心里。

托着祁岁桉的脸,陆潇年长长出了一口气。

他赌赢了。他将他的头缓缓放在浴桶边用一块柔软的巾帕叠了几折垫在他颈下,就打开门走了出去。

老仆迎上前来,“少爷。已经去找小暮冬了。”

“去找花朝。他在无名王府,让他带着云木香的解药来,要快。”

“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陆潇年走到庭院里来到追疾身边,抚摸了下追疾雾黑的鬃,语气凝下来:“要快,追疾。”

当陆潇年迈过浴房的屏风,看到祁岁桉还在处于十分不清醒的状态。但他俯身用额头去探,感觉温度在下降。

又怕他失温,他也迈入水中。将祁岁桉的身子捞过来,从身后环着他,让他靠坐在自己身前,然后不断用水和巾帕去敷他透红的脸。

凉水很快不冷了,他又叫人抬了冰来。当冰块倒入浴桶中,浮在水面上,陆潇年的嘴唇很快开始发紫。而祁岁桉浑身终于不再那般滚烫了,人好似也恢复了一些意识。

祁岁桉缓缓睁开眼,陆潇年低头就能看到他湿漉漉的睫毛,像挂满冰晶的雾松,压弯了枝头摇摇欲坠。

还没等他开口,怀里的人忽然扬起头,眼神一点点向上攀,最后停落在陆潇年的眼睛上。

陆潇年被看得心重重一跳。

那双幽蓝的瞳眸朦胧着一层水雾,看上去十分遥远。他扬起的纤长脖颈像是主动露出自己的要害,陆潇年只肖低头就可以一口衔住那青色的血脉并一口咬穿。

事实上他也非常想这样做,因为他一想到祁岁桉从自己身边逃跑,还服毒逼自己放他走,他就感觉五脏六腑要裂开。

三层铜枝烛塔的点点火光倒映在水中,光斑摇曳落在祁岁桉的身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眼前的祁岁桉很是不同。他没有见过这样的祁岁桉。眼神虽仍迷蒙,但褪去凌厉后像卸掉了他一贯强硬的盔甲,人随水波变得柔软起来。

明明方才人还虚弱无力地像是随时会醒不过来,这时却忽然间不知哪来的力量,他竟一转身双臂向上环抱住了陆潇年的脖子。

猝不及防的动作令陆潇年不自觉地抖了一下。

他面色紧绷,嘴唇青紫,但怀中的人好似全然看不见,忽然挺起上身继续得寸进尺地向上攀,胸口露出水面,冰凉透明的水滴裹着盈盈烛光浮在两颗上。

只见那泛着水光的薄唇微启,嗓音低哑魅惑:“抱我,流萤。”

陆潇年脑中嗡地一下,像正弹奏的古琴铮然断弦,发出延绵不绝的震耳余音。

又来了吗。

难道是毒勾出了祁岁桉那要命的心疾?

陆潇年竭力想推开祁岁桉,他完全不清楚祁岁桉的身体是什么状况,因此他并不想此刻在这种情况下与祁岁桉发生什么。

但没有用,祁岁桉舌尖竟然在他下唇扫了一下,然后攀上了他的耳朵,气音撩人地钻进他的耳朵:“你都救了我那么多次,求求你再救我一次,不然今晚我就要烧死了。”

看着那放空的、迷离的眼神,陆潇年知道了——他又进入某个幻象之中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推离开祁岁桉。

“你看清楚,我是陆潇年。”

祁岁桉的瞳仁艰难地聚焦了半刻,但很快又飘忽起来。他一把将陆潇年的手打开,蛮横地将他推倒按在浴桶边,不等陆潇年反应便低头吻了上去。

生涩又凶狠的舌尖不断勾缠着陆潇年的一触即崩的神经,他没想到自己也有被强制的一天。

祁岁桉越吻越深,忽地夸坐于他身上,闭上眼,双睫湿漉漉地贴着,呼吸忽深忽浅地扑打在陆潇年的脸上。

他清晰地感知着怀中的幼兽在毫无忌惮地向他索求,浴望明目张胆地铺写在那张与之极不相称的清冷的脸上。他知道自己应当阻止他,但眼睛却诚实地舍不得错过分毫,贪婪地欣赏着他情难自禁的九殿下。

那个经常冷傲,偶尔娇气的九殿下。

像是终于尝够了他的唇舌,祁岁桉气喘吁吁地放开了陆潇年。神情迷离而忽又勾唇一笑,“你别怕,本殿下会补偿你的。”

轻诺必定寡信。陆潇年认命地在心里默念。

他清楚地知道此刻的他并不是陆潇年,甚至就算被当作流萤也不真的意味什么。他只是与勾栏瓦舍里那些清倌小唱是一样,在祁岁桉的眼中不过是一个用来疏解的工具。

但他还是打算认下这个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果帮他疏解出来能好受一些的话。

陆潇年的手从身后抽出,将祁岁桉搂入自己的怀里,手掌自下而上,最终停落在祁岁桉薄韧的月匈前。

指尖按住,提起,立刻就有一声难耐的申银扫过面颊。

陆潇年无奈地在心底叹气。他的九殿下真的是有很多折磨他的办法,正当他另一只向下朝那漂亮的东西探去时,他的手突然被按住了。

目光一颤,他顺着向下看到了那只抓着自己的手,耳畔传来清冷的声音:“别动,我来。”

陆潇年顿时怔住了。

他……来?

【作者有话说】

陆:上位,危吓得腿麻

本周会更得比较多,大概要连更5-6天了,宝子们补药抛弃我啊55555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66章动动

来什么,来哪里,怎么来。

这些问题伴随着画面闯入陆潇年脑中。眼前的人好似变身成一只张牙舞爪的野豹,眼神微眯着,透着危险。

陆潇年忽然被他这阵仗搞得心底微凉,头脑发懵。就算对方将他当成了流萤,难道流萤在祁岁桉心中是可以被他……的吗?

咬着后牙,陆潇年浑身绷紧半天不知该如何应付这场面。最终他心一横动了动手腕,打算不管他,继续,但却被祁岁桉不知死活地无情拍开。

祁岁桉皱着眉,有气无力地嗔怪,“都说了,我来。”

……

陆潇年无奈地闭了闭眼。他见识过十八岁的祁岁桉豪不讲道理的样子。难道真由他……试试……?

对于他脑中的天人交战祁岁桉自然毫不知情,只是用手在他身上来来回回地乱划,激起不小的水花。还在他身上摇来晃去,握着工具的手忽轻忽重,半天不得其法。“流萤,是这样吗?”

嘶,陆潇年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同时心底也终于松了一口气。他这才明白祁岁桉的意图。

仿佛劫后余生,陆潇年双手握住了他的腰想扶他起来,但祁岁桉却突然向下用力,突来的触碰差点就让陆潇年失控使蛮力冲进去。

“直接这样会流血的,殿下。”陆潇年被折磨得火大,他强忍着理智撤回来,把他重新抱上去。

“那要如何?”祁岁桉眨了眨眼,眼睛里闪着晶莹的光。

陆潇年叹了一口气,“你不会,还说要你来?”

好像是没听懂他的话,又像是不服气,完全变回十八岁的祁岁桉手臂忽然哗啦甩出水面,又溅起一片水花,甩陆潇年一脸。“明明都这样的呀。”

明明……

都……

双手握住祁岁桉的两篇臀,他黑沉的眼睛里分明写着后悔,后悔刚那一刻的心软没狠狠把他按坐下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但他到底还是忍住了,只是加了力道地捏着那两瓣语气森森地问:“殿下所说的‘都’是跟谁?”

虽然处于迷蒙的幻象之中,但祁岁桉也能笨呢个地意识到危险,本他讨巧地没有回答问题而是伸出舌尖轻舔勾了一下他的鼻尖,笑道,“就……无师自通。”说完又抓着陆潇年又是一顿乱戳。

陆潇年无奈地轻叹了口气。

乱拳打死老师傅想不到在云雨间也一样奏效,祁岁桉这一通抓捏揉戳下来嘴里还唔哝不清,“好难受!”“流萤,你动动。”

真是要疯了,陆潇年掐住祁岁桉的腰向上一把抱离,把他推按在自己的膝头。祁岁桉惊叫了一声不得不抓住浴桶木边稳住突然失衡的身体。

虽然背对着他,但闯入陆潇年眼中的却是更致命的景象。两座圆耸的山丘,通往细瘦纤长的一条弯桥。而两山之间还藏着一条妖蛇,正在一翕一合的吐着信子引诱着他。

紧咬后牙,陆潇年克制着又把人捞回来,把他抱起放到了浴桶旁的雕花圆木桌上,上面放着方才脱下的凌乱衣物。

祁岁桉被按坐在上面,双脚分开踩在浴桶边上,身后抵着丝绸屏风。

浮冰飘在水面,撞击着浴桶发出叮咚声。祁岁桉一只手在身后撑住自己,五指紧紧抠住木桌的边缘,另一只手插进陆潇年的发间。

屏风上的松竹随他的呼吸被不断向后压弯,饱满的水珠不断滴落,滑下他修长纤细的脖颈。

头顶上不断传来令陆潇年头皮发麻的声音,他稍微抬眸便能看到不断后仰的下颌和上下滚动的喉结。

想不到他的九殿下原来竟还有这样的一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初就该一念犯上。

想到这,悔恨又在他心头狠狠啃噬了一口,又酸又痛。

可不料祁岁桉此时忽然低下头来,眼神迷离地望着自己,口中含混不清道,“流萤你怎么对我这么好。”

心间最柔软的地方又被补刺了一下,酸涩满溢。陆潇年惩罚般狠捏了下指尖的两粒,果然那座弯桥跟着大地一起震颤。“呃要、要……”

脚趾抠住了浴桶边,祁岁桉挂满晶莹水珠的身体向上拱起,像一道绚丽彩虹落入湖面。

还在余震中的祁岁桉紧紧攀住了他的脖颈。“流萤,你……别走。”

“不走,我哪也不去。”陆潇年一下下抚摸着他的脑后,静静等他呼吸平稳些然后推开一点,让他看清自己。“看清楚,我就是流萤。”

已经浑身泄力的祁岁桉摇摇晃晃睁开眼,“好,流萤……”他费力地掀起眼皮,眸光只聚焦了一瞬,也不知看没看清,眼皮吧嗒一下又合上了。

陆潇年叹气,苦不堪言地低头看向自己。

世间不乏荒唐事,讨债者一身狼狈,欠债者却得一身轻松,不过好在祁岁桉还是被他找到了,他不会再轻易放手了。陆潇年低头在他额头轻轻一吻。“睡吧,殿下。”

就在这时,敲门声响了。

“少爷。”老仆在门外,声音很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花朝到了?等等。”一直悬着的心忽地松下来,陆潇年赶忙将人抱到榻上,盖好被子。

他又运内力调了调气息,将心火压下去。

“进来吧。”

而令陆潇年没想到的是,跟在老仆身后的不是却花朝。

“二哥?”小暮冬急不可耐地从老仆身后探出半个头来,一眼就看到了榻上沉睡的人。

他蹦出来,心疼又恶狠狠地瞪着陆潇年。

已经穿好外袍陆潇年唰地地拉住了床幔,想到祁岁桉能拿到那木云香只能是从暮冬手中得到,那暮冬想必应该也会解此毒。“云木香的毒,你可有解药?”

不料暮冬满脸震惊,“中毒?大哥哥说没胃口我才……”

“叫殿下。”陆潇年打断他。

暮冬眨眨眼,“殿下怎么会中毒?”随后眉毛竖立起来,“我是给了他云木香,他也知道用量,怎么会中毒?是不是你逼他的?”

陆潇年揉揉额角。“我没有逼他,是他自己吃的,而且我也中毒了。”

“我不信,就算是殿下自己吞毒,那还不是你因为你一直欺负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他那幅着急气愤的样子,陆潇年也是实在是没有精力跟他解释,“你赶紧去配解药,你要想救他的话。”

“我讨厌你。”暮冬恶狠狠地瞪着他。

没想到已经狼狈成这样还要跟个小孩子吵架,经历了这一夜周折奔波后放松下来的这一刻他才感觉到身体的疲乏,于是陆潇年冷冷掀眸道,“不是我把你捡回来,你早就成诗里的冻死骨了。”

不料暮冬小脸一沉:“那你还不是看上了我娘的美色!”

“你就给我个破画轴子,怎么就成我看上你阿娘了?”陆潇年揉着还在一跳一跳地额角,索性捅破道,“再说,那根本不是你阿娘。”

暮冬猝地怔住了,嘴唇张张合合半天,“你说什么?”

陆潇年放下手,浑身酸痛忽冷忽热,声音也透出疲惫来。“画上画的是月妃,是祁岁桉的娘,不是你的。”

暮冬像根木头桩子一样杵在原地。

陆潇年也察觉到到自己的语气有些重了,于是缓了缓,“我就说就该早点告诉你,可凌霄不让,说瞒着你点好,怕你受不住。但真相就是真相,你过年都要虚十二了,总归是不能总活在虚幻里。”

他刚捡到暮冬的时候,小暮冬才五六岁,坚定地认为画上的就是他阿娘,是全天下最美的女人。陆潇年也曾试图跟他解释,但小暮冬十分倔强地认定了这一点,而且他毕生所愿就是能找到他的阿娘。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所以当他见到祁岁桉时,才会看得失了神。

像被抽走了魂一样,暮冬都没听见后面陆潇年说了什么,脑子里翻来覆去的只有那一句:那不是你娘。

他有记忆以来就一直以为自己没爹没娘,一路逃难吃百家饭长大,直到有人把这个画轴塞进他怀里,告诉他,拿着这个画轴跟着陆潇年,就能找到他阿娘。

但这么多年过去,他没有找到,但也已经渐渐接受了阿娘已经死了的说法。

可现在突然跟又他说这不是他阿娘。

脑中嗡嗡作响,耳边尽是那些欺负他的乞丐围着他骂他的话,“傻儿呆瓜没爹娘,臭粪沟里抢鼠粮!”

才不过五岁的暮冬被臭烂菜叶子牛粪糊了满身满脸,那时他就想,如果自己真的没爹娘,那他是怎么来到在人世的?凭什么别人都有爹娘呢?是老天爷都嫌弃他吗?

看着呆在原地的暮冬,陆潇年无奈地叹了口气道:“还是先去给你的漂亮大哥哥把毒解了吧。”

“我不会解,我只有这个。”小暮冬垂下眼睛慢慢从身上解下一个葫芦。

“这是龙仙醉,也叫百毒解,是从五毒身上萃取的毒液,师父留给我保命用的,你也喝点吧,管用。”

陆潇年接过来闻了闻,自己先喝了一口,确认没有什么不良反应后转身拉开床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人还昏睡着,红晕飞在两颊,额头上布满细密的汗珠。陆潇年叫了半天不醒,连瘙痒也没用,就只好用嘴渡给祁岁桉。

困意袭来,陆潇年躺在祁岁桉身边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也不知道天什么时候亮的,当陆潇年朦朦胧胧睁开眼时,看到的却是花朝的脸。

“你可算是醒了!九殿下呢?”花朝拔出陆潇年穴位上的针,神色慌张,“他不是中毒了吗?人呢?”

使劲锤了锤发胀的脑壳,才算恢复了清醒。他猛地翻身坐起,身边空荡荡只剩一片冰凉。

“幸亏追疾认路,我进来的时候你宅里的下人都被迷烟放倒了!祁岁桉呢,他人呢!?”

腿软脚软地下了地,陆潇年跌跌撞撞走到衣柜前猛地拽开,衣服被他翻得乱飞。

“都什么时候了,你找什么衣服!”

陆潇年不做声,因为他根本顾不上跟花朝争辩,直到所有柜子、抽屉被他倒空,他才回过身来,脸色白得骇人。

“不见了。”

”什么不见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画轴。”

花朝还没反应以来,陆潇年就已冲出了门外。

【作者有话说】

老婆又跑了,不嘻嘻

◇第67章骗子

花朝不明所以但知道事态紧急,出于习惯也不再多问就随陆潇年冲了出去。

当他追到后院,却发现陆潇年静静地站在马厩前,手指像是无意识地在横木上轻轻划动,但单单是从背影就能感觉到他的那种压迫。

“少了马?”花朝大概猜到了他如此生气的原因。

“还是跑了。”

他知道暮冬轻易就能毒死一村子的人,但他才十岁,以他的身量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扛起昏迷中的祁岁桉的,就算用轻功也不行,他都没有马高怎么把人带走?

所以,骑走马的人不是暮冬,是祁岁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从仆人中的毒来看,他们已经离开至少两个时辰了。”花朝为他牵过追疾,把缰绳塞进陆潇年手中。“我来的路上,也到处都是巡兵在找他。”

接过缰绳的那只手青筋根根暴起,陆潇年转过头时双目赤红渗着寒意,令人不寒而栗。陆潇年跨上马,跃出宅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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