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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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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瞪着不远处陆潇年的背影。他又不是谁家大小姐,用得着这么小心么。

这一路上,陆潇年什么几乎都不让他沾手,虽然他也知道这份偏心是为何,但他多少还是有些不适应。

他已经不是当年被精雕细琢像块脆玉一样高高捧在手上的九皇子了,经历这两年,他也是满手薄茧浑身是伤,他不需要他这么保护。

还是清秋率先发现他神情不对,立刻明白过来,起身对祁岁桉道,“殿下,能不能请你帮我个忙?”

祁岁桉敛起思绪回神,“何事?”

“我这手掌刚扎了根木刺,不便帮老大穿甲脱甲,他自己的手臂还不能完全用力,能请殿下代我去帮他一下吗?”

祁岁桉朝陆潇年看过去,确实方才就要脱掉的胸甲和腿甲还都在身上原封不动地穿着。

不能用力吗?

祁岁桉想起那双手臂,不仅将自己圈在臂弯里丝毫不费力,而且还那般快速抽动自如……

腾地,祁岁桉脸莫名烧了起来。他慌忙地低下头遮掩,生怕被周围人看出来自己在想什么,“嗯,我这就去。”

说完鬼使神差地,他居然又从清秋手里夺下了斧子,耳中全是心跳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清秋手中兀地一空,愣住了。只见九殿下手拎斧头,垂着头,好似气汹汹地朝陆潇年走过去。

他慌忙在身后大喊,“殿下,殿下,胸甲是用手脱可不能用斧子劈啊!”

这下好了,所有人都朝他看过来,祁岁桉从没觉得自己如此窘迫过,他丢下斧子,看都没看就转身钻进了陆潇年的营帐里。

◇第107章如影

祁岁桉觉得浑身在发烫,尤其是脸,感觉假面都要被烫化了。他钻进了帐子里,踱了几步才发觉更尴尬的事情发生了。这里不是自己的营帐,是陆潇年的!

他现在转身出去,定然要被人再次注视,简直狼狈之极。可若一直自己呆在他帐里不出去,又显得他好似真跟他有什么似的。

这大白天的,他又不是陆潇年,随时随地就能发情。

都怪那凌霄,讲话那么粗俗露骨,害他联想到那日水池的情景。

不能想了。

不能再想了。

停,祁岁桉!你不能再想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在他努力地深呼吸,平复心情时,帐幕忽然被掀开,祁岁桉赶忙屏起呼气。

“喘这么粗的气,不舒服?”

祁岁桉听他这种关切的话就莫名不爽,“不用你在这装好人。”

陆潇年走近,观察他的面色。假面手艺太好了,实在看不出什么破绽,但那双眼睛里的嗔怒,着实灵动真实。“我装好人了?”

祁岁桉后退半步,“我不是什么温香软玉的姑娘,不需要你那么照顾。我也是个男人,有手有脚,什么都做得来。”

听他这话音,陆潇年品出了些什么,轻笑道,“原来是吃醋了。”

“我才没有。”祁岁桉吞咽了下喉咙,又退开半步。但他不知道自己越退离床榻便越近,简直是羊入虎口。

陆潇年神色淡淡,逼近一步,“那就是……想到什么了?”他手掌忽然落在祁岁桉的肩上,拇指一抬就触到了祁岁桉的脖颈。

滚烫滚烫的,还浮着淡淡的粉色。

脖根都红成这样,可见面具下的脸得红成什么样。可惜了,被假面遮掩得严严实实,看不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当真以为你听到姑娘二字就要来砍我呢。”陆潇年调笑着,然后在他侧颊快速亲了一下。

灼热的呼吸覆盖下来,丝丝缕缕地扫着祁岁桉的脖颈。

“行军辛苦无聊,几个大男人们凑到一起胡说八道是常有的事,你才听几句就起了这么大的反应,以后我可怎么放心你带兵打仗去。”

祁岁桉听的一怔,“谁、谁说我要带兵打仗了。”

“御驾亲征,收复失地,统一天下,海晏河清,这不是殿下心中所想之事吗?”

在邑县住着的那三个月里,祁岁桉常在伏在案头写写画画,或时而朝着窗外发呆,神情忧虑。

祁岁桉呼吸渐渐平稳下来,未及开口反驳,人就被陆潇年拥进了怀中。

“阿晏,我知道你其实有更大的抱负,虽然你暂时还不想告诉我,但无论你打算做什么,”陆潇年牵起祁岁桉的手,抚摸着他手指上的薄茧,嗓音低沉温柔。“我都会无条件支持你,一统天下也罢,毁天灭地也罢,我都与你同担。

“你是旷世贤君,我就是肱股良臣,你是千古罪人,我就是乱臣贼子。

“这朝堂上我就是你的影子,只要你一回头就能看到我在你身后,所以放心去做你想做之事,我会一直陪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心脏怦然跳动,祁岁桉微微发着怔,阒然失语。

他的确有事瞒着他,陆潇年虽然不问,但将他每日的沉思和消瘦他都看在眼里。所以那些粗重活他不让他去做,是想为他省出更多的时间和精力去思考去休息。

他知道,那必然是一件大事情。

也没有打算得到他的回应,他轻轻捏了下祁岁桉的脸蛋,帮他回神。

“劳烦九殿下,帮我脱甲。”

甲胄并没有像祁岁桉想像的那么冰冷,反而带着一丝微温,那是陆潇年的体温。

祁岁桉渐渐收敛思绪,认真地帮陆潇年开始解甲。

一开始,是真的认真脱的。

手指偶尔会触碰到陆潇年坚硬的身体,祁岁桉自觉不太妥当,紧绷着肌肉。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脱着脱着,两人都沉默了。

忽然,陆潇年喉结滚动了一下,先开了口,“明日还是清秋来脱吧。”

“嗯。”祁岁桉飞快同意。

终于卸完,陆潇年在他唇角轻啄了一下,没敢再多待快步掀帐走了出去。

他长出了一口气,环顾四周,冲树下独自站着的那人喊,“那个谁,你箭法准去猎几只兔子来,晚上我们分麾下炙!”

众人听闻欢呼起来。

唯有叫“那个谁”的虞楚前暗卫满脸冰霜,“我有名有姓,我叫宁安。”

“好。”陆潇年心情不错,不屑跟他斗嘴。

只是在那人飞起故意扬起尘土时啧了一声,朝飞掠过他头顶的黑影道,“兔子猎不到,烤鸟也行。”

众人又是一阵哄笑。

夕阳沉落,暮色苍茫。火堆发出噼啪声响。

火架中央架烤着一只羊,羊肉被烤得外酥里嫩,冒着滋滋焦油,香气四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们习惯疾速行军干粮裹腹,不料真能吃到炙羊肉这样的野味,纷纷赞许宁安,互相又熟络了几分。

安宁知道自己的第一任务是保护祁岁桉,于是眼神时刻随时紧追着他的身影,清秋望见祁岁桉吃完独自走到河边洗手,便拉住要跟去的安宁道,“放松点,你安心吃,殿下自有人看护着。”

说着,他热络地搂着安宁的肩重新坐下,没注意到身侧有道沉下来的目光,一直落在他搂人肩膀的那只筋骨分明的手上。

祁岁桉不大喜欢羊肉,换以前这是他绝对不会碰的东西。他对气味敏感,因此不喜欢那种膻味。但不知是不是陆潇年的手艺好,他烤的这只羊,口感颇好。

他洗干净手,站起身,忽然就被眼前的景色震撼住了。

残阳烈烈如血,倒映在河面。

空旷坦荡,独对苍天,他怔怔地垂手站着。

他想起自己也曾站在一片江水前,那时的他走投无路,做出他人生中的最后的一个决定——他决心去死。

若不是流萤,不,是陆潇年。若不是他救下他,他可能没有机会再站在这里看到这样壮阔的景色。

这七年,好似是他额外获得的时间。他做了很多事,错误的,正确的,都已经随时间流逝而去。

但好似有一件事,有一个人,始终贯穿在这条时间长河里。

“无论你选择做什么,我都陪你一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原来,他从来都不是一个人,他的身后永远都站着一个人,那个人过去叫流萤,现在叫陆潇年。

祁岁桉的心脏忽然急速跳动起来,想有什么屏障在这一刻突然被打通了一样,一种强烈的感觉在他胸腔里来回涌动着。

他很想将一些话立刻告诉陆潇年,仿佛晚一刻那些话就会消失不见一样。

他急忙转身就跑,却一头撞进了陆潇年的怀里。

祁岁桉惶然向上望,那双黑沉沉的眼睛里,写着些疑惑。他身后传来大家的笑闹声,遥远又清晰。

而祁岁桉心脏剧烈跳动着,双手紧紧攥着陆潇年的臂弯,急切道,“陆潇年,我有话要跟你说。”

“什么事,你慢慢说。”陆潇年眉心跳了一下。

祁岁桉静静地望着他,“我刚才想清楚了,我喜…”

后面的字还未出口,只听天空中一声啸叫,声音尖利刺耳,陆潇年陡得浑身紧绷起来。

身后笑闹声霎时间消失,祁岁桉跟着紧张起来。

“有敌袭!”

玄鹰在上空盘旋,只有紧敌袭军部才会派它来给陆潇年送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众人兵器刹时出鞘,四周顷刻肃杀下来。所有人仰头注视着玄鹰,最终它落在了桃月肩头。

桃月熟练地拆下他腿上的信筒,后丢了块生肉给它。

她将信直接打开,就着熊熊火光看清了上面的字,然后霎时僵住了—-

上面只有四个字,“帝危,速归。”

◇第108章复仇

“赶不及,根本来不及。”孟春急道。

就算他们日夜兼程马不停蹄,也至少需要七日,更何况一路上既要过关渡隘,还要甩开那些围追堵截的刺客。

“看来,是某些人等不及了。”

祁岁桉懂陆潇年的意思,“没料到我们当中胆子最大的竟然是我这位三皇兄,竟敢弑父夺位!”

“老大,现在怎么办?”

陆潇年几乎没有沉吟,“兵分两路,辎重压后,甲队随我先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

多年默契,无需解释十二人自行分站开列。

“那……就算能缩短至五日,皇上他也未必能撑得了五日。”花朝道。

他在御医所时就研究过皇帝的医籍,皇上性弱不刚,精神屡遭重创,久病沉疴,若真被人下了毒,就算被及时发现,也很难救回。

何况这个时候下手,说明祁禛已是狗急跳墙,用的必然是猛药,以图一击即中。

陆潇年微凝双眸,“那也只能拼死一试了!宁可战死失社稷,绝不拱手让江山,我们即刻出发!”

“等等。”祁岁桉忽然出声。他眸光落在陆潇年的脸上,“我想到一个办法,或可一试。”

“快!快!”福安贵拼命催促着宫女太监,“端热水来!”全御医所的太医堆挤在养心殿,个个心惊胆战。

灯火通明,将寝殿照得亮如白昼,寝殿里一股浓重的药味,明黄龙榻上穿来剧烈的咳嗽声。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把脉的御医摇头退下,又换上喂药的、施针的。

白日还能上朝的皇上夜里就突然病急,咳嗽加剧,吐出褐色的血来。

宰相张阑着大理寺、枢密院在外围逐一排查原因,但查了整日发现根本无人来过养心殿。

情况分外焦急,焦头烂额之际,三皇子祁禛率领一众老臣和世家来到大殿外。

他们是来做什么的所有人都心知肚明,说好听点是来尽忠侍疾,但实际上就是来逼宫的。

吃相未免太急太难看。

张阑面色冷峻命人将他们拦在大殿外,有籍飞亲自帅御前司严密把守,倒是无人敢闹事。

忽而一阵咳嗽声后,皇帐内发出微弱的声音,“皇……后,朕,要见皇,咳咳,皇后……”

祁延的声音像是喉咙里堵着掺了沙子的棉花,进气少,出气多,每个字都已然费力到听不见了。

但福安贵侍奉皇帝多年,从丝丝拉拉的声音里立还是停明白了。

但是……皇后?在这最要紧的关头,她要见的人却会是……皇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随驾多年,甚为了解皇后的为人。皇后陆莞宁看似温婉,实则性情凉薄。从嫁进王府两人就一直不冷不热,做了这貌合神离的夫妻三十余载,缘何弥留之际皇上想要见的、最为挂念的竟然是她?

福安贵虽如此想,但丝毫不敢耽搁,立刻传人去请。他甚至不免在心底隐隐担心,这位被二次幽禁的皇后都未必会来赴这道临终前的皇命。

可不料,仅一炷香的功夫,皇后就来了。她身着一身雪白素衣,头发披散在肩,显然是没来得及梳发就匆匆赶来。

路过养心殿外祁禛等人身侧时,她疏冷的眸光瞥他一眼,然后抬步迈上来台阶。

她脚步看上去还算从容,除了随风飞扬起的发丝有些凌乱外,脸上仍显得娴静端庄。

“臣妾陆莞宁拜见皇上。”皇后在榻前一丝不苟地行礼。

“都、退下……”皇帝费力地抬手。

寝殿内霎时安静下来,嘈杂退去,祁延的呼吸声显得尤为刺耳。

“莞宁,过来些吧。”祁延微弱声中杂着重重的喉咙杂音。

皇后起身,行至榻边。她掀开帐子,看到祁延那张灰败的脸,瞳仁微缩,后又快速恢复了平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朕的毒……是你吧?”祁延说得字字艰难,面如死灰。

“陛下英明。”皇后淡淡道。

“朕,咳咳咳……朕知道,你……因为琮儿……一直在恨我。”

已经忘记多久没用过“我”这个自称,祁延感觉如此陌生。

如今走到了生命的尽头,终于可以卸下朕这个字,也终于可以说些真话了。

“是我对不住你,莞宁,咳咳咳,是、是我误了你一生。”沉闷的呼吸后过,他重重咳嗽起来。

皇后面色肃然,腮帮紧紧绷着。她冷哼了一声,“陛下现在才想起道歉,会不会有些太晚了。”

皇后望着那张弥留苍老的脸,自己的一生也像走马灯一样,快速在眼前闪过。

这个男人,误了她的一生。

当年他为了皇位为了得到陆家支持,伪装成一见倾心,将她娶进家门,而一得到皇位就将她束之高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擅长在所有人面前装出情深意重的样子,实则不停地纳妃生子,甚至还将敌国之女掳来,对其百般恩宠。

可她陆莞宁是将门之后,也曾是胸怀抱负的大家闺秀,也曾幻想可对天下做出一番贡献。她郁郁不欢,是祁琮的诞生才令她渐渐走出,并将所有心血倾注在这个儿子身上。

大皇子祁琮不负所望,生得芝兰玉树,端方清雅,颇具明君之风。

天下读书人,包括太傅都对这位太子寄予厚望。

可惜他的声望太盛,连祁延这个做父亲的都自愧不如。

祁延因对被夺位的恐惧一直处处打压他,甚至抬出刘家来暗中掣肘,让太子祁琮的那些凌云壮志都日渐淹没在阴谲诡谋之中。

想到这里,皇后脸上的平静终于被打破了。她嘴角延出冰冷刺骨的讥笑:“怎么样,喝下你此生最爱的女人亲手为你调的毒药,是不是格外美味?”

祁延混浊的瞳仁颤抖。原来,是他今日喝下的那碗药。

“惊讶吗?说来这还得感谢祁岁桉,若不是他闯进了绛雪轩,我还拿不到这金砂。之前我调的五日散,怎么调都差些意思,原来是差了一味金砂。”

五脏六腑炸裂开一样疼,祁延瞳孔睁大,浑身开始颤抖,抓住了皇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皇后嫌恶地推开,甩手道,“我的琮儿,多好的孩子,却被那个贱人的哥哥终日关在密室里那般折辱!明明是他凌云先勾引琮儿,否则我琮儿岂会……?!”

肮脏变态的字眼她说不出口,她激动地站起身来,笑容变得残忍而扭曲。

“刘家以为凌云能帮他们夺位,哈哈,做梦!凌云只是利用你们给他南月复仇罢了,真正的凌云其实早就被我剥了皮喂了狗了!

“我的儿子活不了,你们谁的儿子都别想活!”

“你、竟然是你……!”

“是啊,陛下,你不觉得他们都该死吗?”

祁延冒出浑身的冷汗,粘腻在身上,湿透了下身的被褥。

难怪她甘愿被幽禁在后宫,难怪杀害皇子们的凌云阁能随时潜入宫中。

原来,凌云阁根本就是她一手操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皇后扫了眼窗外,满意地笑道:

“既然不能都杀掉,我留个玩偶不为过吧。祁岁桉算他命大,陆潇年又不听话。但祁禛乖啊,我一拦住他跟他一说我能帮他,他立刻就同意了。多会审时度势的孩子,知道他那个只会哭唧唧的娘一没了刘臻这个娘舅根本也帮不了他。

“我养个傀儡,养谁不是养,他靠个大山,靠谁不是靠?你不是最在乎你的江山,你的贤名吗?

“等你身后不久,我也会送个美人给他,不,多多的美人,像你一样,流连床榻最终死在榻上,哈哈哈哈……”

“疯、疯……咳咳咳咳……疯子!”

“是啊,”像是笑累了,陆菀宁抬眸望向窗外黑沉沉的夜幕,“这深宫大内,住久了,哪还有正常人呢?”

忽然她从袖中抽出一把刀,刀刃泛着寒光。

祁延瞳仁剧颤,“来、来人……”可惜他气息太微弱了,声音连床帐都没传出去。

“别怕,菀宁不杀生。何况五日散,得熬满五日才有意思。陛下您说,是不是?”

【作者有话说】

怕宝前情忘了,来提示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皇后的儿子是大皇子,也就是前太子祁琮。

祁琮被凌云利用,被诬陷造反,后被迫自裁于东宫。

他俩的故事浓缩一下就是《爱上敌国亡命疯批太子,他假装爱我,不料只是利用我复仇》

那间密室,就是他俩的。

感兴趣的话,可以小写个番外,maybe:

◇第109章秘密

下了渡船,待陆潇年看清岸边立着的人,不由地讶然失语。

那人戴着斗笠,粗布烟霞长衫,帽檐遮掩下露出的一小截面容,白皙清冷。

肖柄玉?

陆潇年之所以记得这个人的名字,是因为他的那个臭名昭著的哥哥肖炳权,他在诏狱里可是没少受他磋磨。

但他万没想到,自己在凌云阁里找了很久没找到的人竟会出现在这里,还一直和祁岁桉保持着这么紧密的联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陆潇年不禁朝身旁之人看去,长发半束,步履轻松,神色泰然,倒是一副干净磊落的君子模样。

那日祁岁桉说有办法,当他说可以利用福寿沟时所有人大惊失色。

“所以你早就写信给他,让他做好了准备?”

祁岁桉点点头。

“也就是说,这些年你跟他、跟京中其实一直有联系,除了我?”陆潇年神情明显不悦。

祁岁桉唇角微勾,但淡笑转瞬消散。“陆将军,这个关头了还有空吃醋?”

陆潇年暗暗咬了咬后牙,才勉强将那种被祁岁桉玩弄于股掌的感觉强压下去。

他祁岁桉扮君子,倒落得自己成了斤斤计较不知轻重缓急的小人。

难养,实在难养。

那个戴斗笠的人朝他们快步迎上来,为了掩人耳目只是朝他们简单行礼,后对祁岁桉道,“一切都已按公子吩咐准备妥当,请诸位随我来。”

经历了这几年的历练,肖柄玉已经褪去了当年在祁礼府上初见时的青涩阴沉。人虽仍消瘦,但眉目间多了几分明朗,像是重新获得了生活的朝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年祁岁桉离开,身中剧毒昏倒在林中,幸亏是混在凌云阁中的肖柄玉救了他。肖柄玉趁机逃离凌云阁,并将他带离京城,隐居豫州,还将小暮冬也葬在了这里。

陆潇年好奇他们之间的过往,换句话说,他好奇祁岁桉离开盛京蛰伏在这茫茫人世间的所有过往。

可现在的确不是追问这些的时机,一行人乘着肖柄玉准备的马车,赶到了豫州城外十几里的一座寺庙外。

寺庙幽静古朴,古松苍老。

进了寺庙,里面的住持出来相迎,祁岁桉行了佛礼,态度亲切又恭敬。

“方住持,这位是陆潇年。”

住持对这个名字既不意外亦不陌生。“阿弥陀佛,陆施主里面请。”

陆潇年身后跟着孟春和清秋,一路被请进寺庙院内。

寺庙香火不算旺,但清雅干净,让人一走进来心先定了三分。

虽然不知道为何来此,但此刻,表面维持八风不动实则心焦如焚的孟春确实是心静了几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凡遇大事,需凝静气,阿弥陀佛。”清秋含着笑意将他戳穿,还双手合十,边走边故作高深地教导孟春。

孟春瞥他一眼,牙根痒痒忍住想教训他的冲动,腹诽道:也不知道方才是谁在马车上像个活猴上蹿下跳,手脚不老实地攥着他不放。

进了佛殿,绕过佛龛,方住持引他们来到后面的禅场,这是平日和尚诵经习法的地方。

坐在蒲团上,祁岁桉先闭眼随住持颂了一小段经文。

他长睫茸密,覆盖在眼睑上,更衬得皮肤似雪。陆潇年盯着他微微开合的双唇,清越梵音缭绕,仿佛将五脏六腑的之淤气全部排清了。

方住持缓缓睁开眼,淡然笑容里带着几分赞许。“阿弥陀佛,解我相人相众生相,公子似找到了系铃之人。”

祁岁桉有些赧然,长睫微垂没有抬头,双手合十道,“不过是罪孽深重者以求心安,甚为惭愧。”

方住持摇头,“皈依佛门是功德,以身殉天下亦是功德。公子之恩德后世铭记。”

陆潇年听出他说的是金砂一事,心想确实一把火烧了世人都找不到,免去多少杀戮和生灵涂炭,确实算得上是一件大功德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事不宜迟,”说罢,方住持掏出一个羊皮卷,双手呈递至祁岁桉面前。

“这是这一路各城池之间相连的福寿沟舆图,肖施主自接到公子消息起,就已经从这里实验往返数次,走过最快一次的路线只用了十个时辰,这是他标注出的最近的路,大家在此稍事休整,他现在去为各位准备车马干粮了。”

接过舆图,祁岁桉递给陆潇年,耐心解释道:“当年刘家为了运输金砂,将原本低矮狭窄的福寿沟以汛期加固之名义拓宽了数十倍。里面可容三匹马并驾齐驱,且里面设有驿站可供中转休息,原本一千多里的路途直接缩减了三倍。”

陆潇年看着详尽的舆图,再次大为震撼。

他抬眸望着祁岁桉。

祁岁桉眸中含着浅淡笑意道,“我并非第一个想出此道之人。当年橦关一战,你利用橦关地下的福寿沟绕到匈奴军后。我是受你启发,才开始想到要研究各地的福寿沟。既然刘家花真金白银建了,不用岂不浪费?”

方住持闻言笑道,“当年殿下为此可是没少钻沟遁地。”

他看几人茶水饮尽,正色道,“京里那边也已准备妥当,随时恭迎殿下。”

这次方住持郑重地称呼祁岁桉为殿下,因为他已经不是当年那个试图寻找方向的迷茫年轻人了。

“多谢住持。”祁岁桉道谢,没再多说什么带着陆潇年等人离开了。

“你究竟还有多少秘密是我不知道的。”当陆潇年看着面前黑洞洞的入口,侧目问祁岁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祁岁桉故作神秘,但神情郑重,“不多,只剩两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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