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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疫病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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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疫病起

天佑历元年,6月。渤地进入燕地的通道上,一年前由赵诚修建的三个站点已经落入爻军手里。

赵诚在这里设置的防御站点,武飞毫不客气地接手了,并且进行了加固。不少墙垒上插上了贝类碎片。一片片倒刺让试图攀爬的人望而生畏。

随着气候变暖后,武飞开始亲自主持这里的后勤工作。所抓的工作重点:带着一批大夫们对北方撤回来的士兵进行一轮体检,防止跨地区的疫病传播到渤地内。

因为在五月时,渤地接受奴隶的时候,发现不少奴隶最终是死于疫病。

例如不少人是死于一种皮肤干化的怪病。会如同蛇一样蜕皮。

宣冲对此高度重视。因为按照前世东西方交流历史,所有疫病都发生在贸易大规模交流的情况下。疫病一旦跨区,就会大杀特杀。

历史上东方一些简单疾病,到了西方就变成了黑死病。同理,西方一些轻症疾病,到了东方就变成了伤寒重症(东汉末年,明末)。而夹在中间的南亚次大陆反倒是公认的瘟疫抗性最强。

宣冲从前世得到的科普知识中:「大流行」往往是东西方原本的固定病原体和生物群形成了稳定平衡,生态链中所有物种都对共生疾病有抗性,疾病仅仅是清扫生态链中所有老幼个体,对强壮个体是潜伏共生,这样符合病毒的基因延续。

但是在抵达新的地界后,进入全新的生态链中,疾病和生态链是不匹配。只要这个生态链中一个物种被突破,就变异成了能够大规模致死健康群体的病毒,然后再通过死亡后尸骸接触,传播给了其他物种,再反覆变异,最终变异到能在人这个物种内传播中,这就是大流行。

昊国带来的这些异族奴隶,大规模死于脚气病,全身都密密麻麻乾裂。经过救治,仍然有一成死亡率。

先前渤地是人口分散到了乡间并没有出现大规模传染,而现在渤地重新开始商贸。

对此,武飞开始担忧本方会不会因此也形成瘟疫传播,所以在三个粮站区域建立检测站台,隔离检查一一统计军士们的身体简况。

为此在边境线上,一大批简单会把脉的赤脚郎中被调过来,教导学徒来实操上手。

然而整个疫病区实行管理是非常地困难,即大部分前线骄兵悍将们不愿意受到管束,尤其是一些军士们,头发下很明显有大量红肿,且有着虫子,他们也不愿意剃头。

所以武飞来了。在抵达粮站后,将二十个不服管的士官全部进行了禁闭,并且强制对患病者进行了剃发抹药等操作。

…当然最不服管的刺头,往往是最牛的…

武恒羽的铁骑从后方赶来的时候,扬起的烟尘,让三号粮站的区域一度紧张。在后面压阵的部队,迅速按照演练在后侧木栅栏前,构建了阻击阵地。

直到前方骑兵完成通讯交互,并且由专门的人(赵屠)完成了交接后,让关外兵士们确定坐关的是武飞。大家松了半口气,但看到来者是武恒羽,心又提起来了。

武飞甩出令旗引军至东侧营帐内,随后随军北上的鬼车带着狂风从天空落下来。乖巧地进入那可以容纳它庞大身体的鸟巢中。

武飞带着一群白大褂坐在隘口,武恒羽气势汹汹带着五十骑兵骑着马过来。

武飞见到这架势:「啧啧,武大郎驾到了,统统都给他闪开。」——由于小时候打不过武恒羽,只能被迫做绿叶,所以武飞也就精神胜利法地编排。

尤其武恒羽无法明确地解释武飞这种「阴阳怪气」背后的意思,所以长辈来拉架时总会站着武飞这边。

亲兵放开了道路,武飞亲自走上来迎接,武恒羽看到这一幕倒是气消了几分。毕竟敢站在他面前就没有什麽坏心思。

武恒羽:「你封锁了关卡后,还扣了我的兵。」

武飞:「走走,先消毒去。」说罢领着武恒羽走特殊通道,至于武恒羽身后军官,负责阻拦的人依旧是相当不客气地让他们和军士们分开,进入军官专属浴池。

武恒羽看着武飞在前面走,三步之内,他是相当有自信,所谓麾下有人说要「小心武飞」的小报告。只要武飞在他面前晃,一切戒心都消失。

双方就这麽来到浴室前,坦坦荡荡。

武恒羽看着早就准备好的木屐和浴衣后,也更衣,随着武飞进入了浴池。

两人靠在水池边进行了对话,武飞:「北方战斗很顺利吧。」

武恒羽:「战报你都看了,我在前沿克十五城。你这边怎麽突然在后面,扣我兵丁?」

武飞:「都和你说过了,是防疫。爻都朝廷那边通报,现在四方有大疫。」

武恒羽:「所以你就断了我后路,让我军心动荡。」

武飞:「怎麽叫做断后路?归来的人隔离二十五天,还有你看看不都是吃好喝好休整嘛!你军中到底是怎麽传的。」

武恒羽:「为什麽突然这麽做。」

武飞抬头看着他,缓缓道:「老家那边来信了,浱州那边地脉出现了黄泉,人畜饮之皆患。」

武恒羽:」家中如何?「

武飞深吸一口气缓缓道:伯父在那儿,暂且没有生出任何乱子。

武飞心里默然不语,这一切和伯父似乎是有关系的。

而武飞冥冥中有种预感,自己大伯在家中似乎要出事。所以提前和武恒羽透一些气。

至于伯父为什麽要出事?武飞说不上来,可能是因为自己的「亲情」倾向,而不愿意说。

大伯的那些事啊,春秋笔法来说是「伤天和」,现实一点来说是「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武飞对这句话的理解是:「当触犯多方利益,且这大伯现在牵动的各方都不是好惹的主,先前大伯依靠着手法隐蔽可以逃脱报复,但是能瞒着一时,瞒不了一世,最终会遭到多方联手制裁的。」

武飞是想要回去的,但伯父给自己来了一封信件。让自己快点帮助武恒羽解决北边战事。

武飞知晓这是武撼峦其实在为后事在打算了。——多行不义必自毙,造的孽太多了,自己知晓自己扛不住,只求不牵连后人。至于如何让后人不被牵连呢?直接让后人认错投降是不可能,前来报复的人是不可能理会的,只有要让后人立足脚跟,然后融入利益合作才行。

武撼峦是不担心武飞,武飞作为有经营才干的创业之主,如同泉眼,身边是活水,是缺不了愿意辅佐的势力。

武撼峦现在担忧的是武恒羽,所以要求:武飞一定要早点帮助武恒羽在渤地站稳脚跟,只有成为一地之主,有「合作」的筹码,才能够让那些被武撼峦所招惹的势力们,愿意用合作来化解分歧。

旁白:东方大多数在战乱时候立足的势力,第一桶金都是抢来的,但是都不愿意让后人继续走自己老路,要求教育后人与当地人与人为善达成和解,确保融入。这样的话,血债才会在下一代人承受后果前消泯。

至于那些要把抢掠作为传统荣光供奉的。爬上去后就把对外合作当成是自己施舍的,基本上会在三十年河东河西变换中,被倒腾出来旧债,一次性根绝。魏晋后,唐朝后那些涌入中原的的异族,都会在每个时代波动中面临清洗。

千里之外的武飞体会到了武撼峦的用意,在澡堂子中对武恒羽道:」防疫是一定要搞,这是一种正确。「(只有坚持这种正确,才能在武撼峦事发时,完成道义界限划分)

武恒羽皱眉后,点了点头:「必须要给军士剃发吗?」

武飞:「染病剃发,是必须要的。军官可以通过蒸熏来解决,但是军官应该带头和军士一起剃发,可以领取三片银叶子作为补贴。而普通军士每天能领二十文餐补。」

…视角来到千里之外…

浱地,望恒宗的弟子正在来到这乡间,调查乡中现在出现的疫病现象,青柳村的清晨本该是宁静祥和的。随着各大宗门都发布了「探寻瘟气」的任务后,各大宗门精通望气的弟子们都在人间留意一番。

此时沈清站在村口社树下,眉头紧锁。按理说,这个季节应该枝繁叶茂,可眼前这棵百年老树的枝条却枯黄低垂,像病入膏肓的老人般了无生机。显然这里就有瘟气。

突然间他手头上的灵符飞过来,人性化地纸质手臂对着他指了指,沈清走到村中井前,然而靠近时候表情微微一变,一股晦气从井中冒出来,且一些蚊虫在井中。

井台边已经围了一圈面色惶恐的村民。见沈清到来,他们自动让开一条路,眼中满是希冀。盼着这个神仙般的人儿帮自己解决问题。

「仙师,您快看看,今早打上来的水比昨天更黄了!」村长颤巍巍地递过一个陶碗。

沈清接过碗,只见碗中液体呈现出诡异的黄褐色,在晨光下泛着不祥的微光。他掐了个法诀,指尖凝聚出一缕青色灵气,轻轻点在水面上。「嗤——」一声轻响,水面腾起一缕黑烟,灵气瞬间被腐蚀殆尽。

沈清瞳孔微缩,他原本以为这里只有微弱的疫气,因为从村民症状来看,是头晕目眩丶四肢无力的症状;但现在他懵逼了,因为这显然是疫病之源。这里倒是没有死人,但是在浱水的下游,河道汇入大江最后入海的这数千里山河中,不少沿江的城池中都出现了恶疫。

虽然这死的都是贩夫走徒之辈,但是现在爻都那儿,在斗丹法会上,各家宗门都拿出了自家辟瘟丹,而这些弟子们拿着自己的灵物大显神通后,却都无法根绝疫病之源。

「起!」沈清手掐诀,腰间的葫芦打开后,一枚净邪丹,化作一道青光射入井中。片刻后,井中就像被扎了一针,无数蛆虫从中爬出来,密密麻麻。

围观的村民发出一阵惊呼,纷纷后退,村长扑通一声跪下:「求仙师救救我们村子啊!」

井水不能吃了,就只能每天走五里地去河中打水吃。这一来一回老遭罪了,村民们趁着仙师还在,纷纷跪下,请仙师把这事情给解决了。沈清连忙扶起老人表示自己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当他走出村落,飞过二里地后,拿出令旗插入地下,激发地下水脉的流势。

沈清想看清污染在水脉中的走向,然而随着令旗插入,地下蚯蚓们顿时纷纷冒出来,仿佛遇到可怕的事情一样。

一股股黄泉从地下冒出,而池塘水沟肉眼可见变成污浊的黄色,草木开始枯黄,就宛如捅破一个大脓包一样。

就在这时候,一组巡查骑兵们路过,见到此状大呵:「大胆邪修在我境内释放如此邪法!」

尽管沈清辩解,表示自己只是查地下污染水脉,并且表示能让那边村落的村民为自己作证,但是这些骑士们就是不听,无奈之下他只能亮出宝剑并且打开一个小纸船试图飞走,但是随着这队骑兵大喝一声,他脚踏的纸船开始左右摇摆不稳当,最后「噗」地自燃起来,化作一缕青烟消散,而他也掉落下来被五花大绑。

随后沈清被押送到乐浪城里面去,越往城中心走,他发现地表河流水质反而越清澈。

但随着他被关押到了大牢中,沈清发现了一条隐蔽的排水管,管口不断滴落黄褐色液体。他拿出了耳朵中藏的葫芦检验了一番后,发现污染更加严重,然而就在做这一切的时候,感到一阵心悸。他猛地抬头,发现四周不知何时已经围满了玄甲士兵,每人手中都举起泛着寒光的弩箭。

「望恒宗仙师。」为首的武撼峦掀开面甲,露出一张冷硬如铁的脸。

由于煞气非常浓厚,沈清暗中运转灵力,却发现经脉阻滞,竟无法调动分毫。

武撼峦没有给他任何辩解机会,只是让人给这位宗门弟子戴上镣铐,严加看管(煞气镇压)就离开了

…无奈的分割线…

武撼峦当然知道自己境内出现问题。在他拿下了整片地域时,金斗界内的那个大能就要让他进行反馈了,即要在整个地域山河中扩展出「金斗脉络」。

武撼峦当然不肯这麽做,通过金斗界在南疆镇压其他邪祟是可以,但是他也很清楚,金斗界本来就是最大邪祟,于是乎他将金斗深埋于城池之下,然后调动一地的山川之力进行镇压,在数年前还是好好的,但是随着武飞和武恒羽都离开后,亦或是天上邪月的作用,镇压渐渐失效了,首先污染的就是各地水脉。

现在虽然武撼峦已经和金斗隔绝,但是每当金斗内气息在地下山河封印镇压下出现溢出时,武撼峦都能优先感应到「金斗溢出」的方位。

而武撼峦确定了「金斗之力」溢出后,都会调动山河之力封印水脉地气,防止金斗之力进一步扩散。

比如那个村庄井水枯竭,村民们继续向下打井,接触到金斗脉络污染的黄泉后,他就感应到了。也提前派人通知,让这个村迁移到别处,但毕竟故土难离,村落的人会去招募法师,认为能解决这个问题。

武撼峦给骑兵们下达的命令是,任何修士出现在那儿,都是乱用法术,乱浱州风水。且一定要将这些法师们带回来,而带回来的法师,把他关押住。

武撼峦看着那个已经建成足足七层的地下监牢。然而他并不清楚,在这个地下监牢中每一层的窗外都能看到月光,且越深层,绿色月光越明亮。

武撼峦:境内一些旁门左道修士都已经抓乾净了,现在已经出现了正道修士,这一切还能瞒多久呢?

他望着东北方向,低语:孩子们快点成就自己的事业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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