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然的身体还有些发软，气息终於从急促转为缓和。他睁开眼，瞥见苏芷正挣扎着想起身，动作里带着些微的迟疑与不适。床单上的液体早已冷却，空气里混着汗丶体液丶还有说不清的情绪。

他突然伸手，握住苏芷细瘦的手腕。力道不重，但带着一种带她离开这片混乱现场的坚决。苏芷被这个动作吓了一跳，下意识转头，与叶然的目光撞个正着。那一瞬，两人都在彼此眼里看见了狼狈与脆弱。

叶然喉头动了动，低声道：「去洗澡吧？」他的声音哑哑的，带着刚醒来时沙哑的低沉。

苏芷没说话，只轻轻点头。她顺着叶然的拉力坐起来，膝盖微曲丶腿间还有未乾的体液和他的馀韵，皮肤贴着床单的黏腻感让她微微皱眉。

叶然下了床，脚踩在木地板上，脚底沾着一丝潮意。他握住她的手臂，把她轻轻拉起。两人下意识地互相避开视线，但每一次皮肤的擦过，都像有细小的电流窜过神经，让人无法忽视。

两人赤脚走向浴室，脚步踩在木地板和瓷砖之间，发出细碎的声响。

浴室的门轻轻被推开，带出一声「咔哒」的脆响。苏芷踩着冰凉的地砖，脚步有些迟疑。叶然伸手开启花洒，水流瞬间倾泻而下，敲打在瓷砖和浴缸壁上，声音充满房间每一个角落。

水雾渐渐升起，湿热裹住彼此裸露的肌肤。苏芷低着头，头发散落在脸颊两侧，睫毛还沾着昨夜泪水与汗液残留的光泽。叶然抽过浴巾挂在一旁，回头看她。

两人并排站着，却像隔着什麽透明却厚重的墙。叶然先伸手探入水流，确定温度刚好，才将手掌落在苏芷肩膀上，微微用力将她往水下拉。水珠打在她锁骨上，沿着曲线滑过胸口丶腹部丶双腿，将汗与体液一层层冲刷丶溶解。

叶然原本只是静静站在苏芷背後，掌心带着细腻泡沫，顺着肩膀往下滑，指腹轻轻划过苏芷的脊椎，再往下到腰窝。水流冲刷着，泡沫跟着皮肤的起伏滑动，两人的呼吸在浴室里明显起来。

苏芷脸颊发烫，身体因为叶然的碰触紧绷起来，下意识低声说。

「我自己来就好……」

她的声音很轻，带着微微的颤抖和抗拒，像是在寻求距离，也像是在给自己一个退路。

叶然听见她的话，动作却没有停下。

他轻声说：「让我来吧。」

语气不强硬，却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坚定。他的手掌依然稳稳落在苏芷腰间，泡沫顺着指尖继续往下，滑到她的尾椎丶再往下到臀线。

苏芷身体更僵了一瞬，呼吸变得急促，却没有再拒绝。她咬着下唇，脸贴着温热的水雾，心里一片混乱。

浴室里水声「哗啦」包围着两人，热雾氤氲，每一次呼吸都是对方身上的温度。

苏芷本能地绷着身体，可指腹经过她侧腰丶滑过乳下时，她还是忍不住发出一声细微的「嗯……」

那声音在磁砖墙面回荡，比房间里更清晰，也更容易放大一切悸动。

叶然的动作不自觉慢了下来。指尖在苏芷的侧乳轻轻划过，她的呼吸断续中带点微颤，像是水珠沿着锁骨流下的那种颤抖。

然後又是「啊……」一声轻轻的喘息，带着刚刚被水冲过的敏感与欲望残留，像一记柔软的针，刺进叶然的耳膜，让他整个人不自觉屏住呼吸。

叶然呼吸渐渐急促，他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几乎是自嘲地在心底骂自己——

该死的……声音……。

原本平静的动作瞬间慢下来。他把手移到苏芷胸前，拇指小心擦过她的乳尖，每碰一次，她的喘息就轻一分，带着抑制不住的颤音。

水流继续，苏芷双手紧握着自己的手臂，却怎麽也藏不住从喉咙溢出的低吟。她尽量压低声音，但叶然离得太近，每一声都像在他耳边。

她的呼吸带着细细的颤抖，水珠沿着锁骨滴下，叶然的掌心滑过她的腰侧，再往下到大腿内侧。

苏芷的膝盖微微发软，身体随着叶然的手势而颤动。她轻轻咬住下唇，但还是「啊……」地吐出一小声，带着本能的颤抖。

叶然忍不住贴近她，唇快要碰到她的耳根，低声说：「妳的声音...再让我听一点。」

这句话不是请求，是他压抑不住的渴望。

苏芷闭上眼，水流冲刷着她敏感的地方。叶然手指细细地揉过她胸前和大腿内侧，每一下都逼出一点新的声音。

「嗯……哈……」

声音一点一点往外溢，每一次都在叶然脑海放大刺激。

叶然一向很清楚自己对声音有着强烈的渴望，这份欲望和其他人不一样，他从不掩饰，也从没想过要克制。只要在床上丶只要是情欲缠绕的时刻，他最受不了对方喘息丶呻吟以及体液交融的声音变化，也知道自己会下意识去追逐那些细小的气音和滑腻声音。

所有一切都让他兴奋得无法自拔。

当他听见苏芷口中泄出的呻吟，就本能地立刻贴近，几乎是用整个身体去感受她的反应。贴着她的耳後，呼吸和她的几乎叠在一起。

那不是什麽剧烈的呻吟，只是被水温一激丶呼吸一重时，不自觉的「嗯……」丶「哈……」轻哼。她想忍着，可每当他的指腹滑过她肩胛丶锁骨丶胸前，她喉咙深处的细音还是会冒出来。

叶然本能地屏住呼吸。那声音实在太真实了，太直接了，就像专为他准备的礼物。

他克制地把手移到她侧腰，想着只要专注於清洁就不会被勾住，可苏芷的身体却每碰一下都颤抖一点，声音跟着泄出来，越来越明显。

叶然知道自己完了。

苏芷原本还在压抑自己，但每当叶然的指腹滑过她腰窝丶臀线丶再往大腿内侧，她的气息就忍不住一阵颤抖——

「啊……嗯……」

她想咬唇忍住，却被叶然从背後紧紧圈住。手指停在她胸前，拇指轻轻擦过她的乳尖。他其实知道这会让她反应更大，可他就是想再听见一点。

「再让我听，好不好？」叶然几乎贴在她耳边低语，声音带着恳求，却又压抑不住自己的本能渴望。

这时她终於忍不住，轻轻「啊……」了一下。叶然听得清清楚楚，整个人都绷紧了。他一面克制一面享受，呼吸也变得重，心跳在耳边一声声撞击。

他凑近苏芷耳边，呼吸跟她几乎重叠：「妳的声音……我真的很喜欢。」他这句话一说出口，自己的渴望就再也收不回去。他直接用手抚过她的下腹，大腿内侧，故意贴得很近。

苏芷咬唇想忍，可她越压抑，那细细的丶带着颤抖的喘息越清楚。

叶然忍不住轻咬她的耳垂，拇指和中指捏住她的乳尖揉动，每一下都等着她声音的反应。

「嗯……不要……」

苏芷终於出口，声音带着快哭的颤音。叶然彷佛被这声音完全点燃，动作愈发直接。

「继续，好不好？我想听妳…。」

他一边抚弄她，一边贴着她的耳根说。

接着他低下头，亲吻着她湿热的侧颈，肩膀，呼吸也跟着加重。唇在她颈侧游移，手指开始揉捏她的乳尖，先是轻轻画圆，再慢慢夹住，用指腹搓揉拉扯。

每一下揉动，苏芷都会低声喘息，有时是「哈……」的颤音，有时是含糊「啊……」。

那声音被浴室墙面放大，让叶然根本不想停。

苏芷再也藏不住，声音一声接一声。

「啊……哈……叶然……」

他一边揉捏乳房，一边捏拉她的乳头，把乳尖夹在指缝间向外拉，感觉到苏芷整个胸部因刺激而紧缩。她身体往他怀里靠，双手无力地抓着叶然的手腕，喘息声一声接一声断不下来。

叶然贴着她的耳根，声音又哑又近：「再叫一点……让我听……」

他的气息几乎灼烫在她耳廓上，接着毫不犹豫地伸出舌头，缓慢地舔过她的耳朵。

舌头的温度和湿润让苏芷整个人一阵颤抖，耳朵本来就是她敏感的地方，被他这样轻轻舔着，立刻浑身发热，脖子都紧绷起来。

她下意识地想要缩脖子，但叶然一手扣住她的肩膀，嘴唇贴得更紧，舌尖灵巧地描摹着她耳廓的曲线，时而重重地吮吸一下，时而轻轻吐息，让热气灌进她耳里。

苏芷的声音一下子压不住，喘息从喉咙深处冒出来，细细碎碎地。

「嗯……哈……啊……」

每一声都直接传进叶然耳朵里，他近乎贪婪地吸收着，身体几乎贴到她背上，胸膛紧压着她的肩胛。

他一边舔弄她的耳朵，一边用指腹继续捏揉乳头，手指时不时夹住轻拉，再往下轻抚她的下体，时快时慢，专注感受她每一个声音的变化。

苏芷喘息带着明显的颤抖，双手死死攥住叶然的手腕，想抗拒却又舍不得推开。

叶然的舌头慢慢绕到耳垂，细细舔吮，然後用牙齿轻轻咬住，拉扯出一点刺激。

苏芷整个人忍不住发出一声带哭腔的呻吟，声音在浴室里彻底绽放。

叶然听得痴迷，几乎快疯了，脸贴着她的侧脸，低语。

「就是这样……多叫一点……全都给我。」

他的手掌越来越放肆地揉捏她的乳房，指腹又湿又滑，在乳尖打转，另一手持续爱抚下体，力道时重时轻，全都围绕着「让她发出声音」这个目的。

他指腹缓慢地在她阴唇外侧来回，水流夹杂着爱液，摩擦时发出「啵……啵……」黏黏的声音。用指尖在缝隙间轻轻画圆，每一下都带出「咕啾丶咕啾」的湿响。

手指稍微探进体内时，能清楚听到爱液被挤压丶拉丝的「噗呲……啵啵……」声。

他指节缓慢进出，每一次摩擦都让液体随着动作扩散，黏滑声响在浴室里特别清楚。

苏芷每一次喘息丶呻吟丶颤音都毫无保留地落进叶然耳里，让他全身都烧了起来。

她的声音与水声丶亲吻声丶指尖爱抚的湿响混在一起，成为浴室里唯一的乐章。

叶然越来越贪婪，不停用舌头丶牙齿在她耳边挑逗，嘴里低声重复着。

「全部都让我听见……妳的声音丶还有这里的声音……」

苏芷再也忍不住，声音愈发汹涌，一波接一波地从她胸腔深处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