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一片平坦的琼华师弟,先是中了迷情散,眼下连元阳之身也失去……
“罢了,罢了。”他有些无力地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企图安慰师弟和自己,“琼华,这事不能怪你,男欢女爱本就是人之常情。”
贺流虹见师兄弟二人快要聊上了,想要告退,回去消化她攒在丹田内的灵气,再不打坐调息,她感觉丹田就要炸了。
榻上的人依旧不肯转过身来,反倒将身体蜷缩得更紧,往床里侧靠过去。
搭在身上的毯子也悄悄上移,挡住了大半张脸。
掌门定睛一瞧,那染着薄红的脸颊,眼尾未干的泪痕,留有红印的手腕……无一不在揭露昨晚的云雨来得有多凶猛。
最糟糕的是,他稍一探查,就发现了师弟的神识遭到过分消耗,一看就是使用过度。
“只是……”他有点想不明白,“为何如此虚弱的人是琼华你?”
他看向唯一的嫌疑人,目光沉沉。
贺流虹轻叹一声,苦恼道:“唉,掌门您有所不知,师叔他忽然情毒发作,我费了半天劲,一共神交五次才将他安抚住。”
掌门吓得立刻站起身来:“五次!?”
贺流虹道:“本来准备一夜七次的,但是……”
她脸上的遗憾看起来不像是装的,而是真的觉得五次太少,她还没能满足于此。
但是她的神交对象太禁不起折腾,她对此感到有些不满。
景离忍不住提高音量:“你还打算来七次?贺流虹,你疯了吗?”
就算是化神期,每次神交造成的消耗也是巨大的。
稳妥起见,最贪图享乐的亡命之徒也会小心谨慎等待休养好了之后,才进行下一次。
一夜五次,谁会像这家伙这么乱来?
贺流虹:“我实在是太想替师门分忧了,掌门,你也不想小师叔几百年都无法提升修为,飞升无望吧?”
景离沉默半响,被说服了。
贺流虹的做法无可厚非,也是出于对师门的忠诚,想要帮宗门尽快度过这次的难关而已。
他端详着这个小弟子,想不明白她为何一点事都没有。
而被称为修真界第一天才的琼华师弟,状态却很不对劲。
不仅是神识上的过度消耗,还有那副略显僵硬窘迫的身体反应。
他追问道:“你是怎么帮你师叔解情毒的,他看起来为何如此……如此……”
他思索半天,不知该怎样形容师弟此刻的状态,才能为师弟保留几分颜面。
师弟看起来实在像是……像是被人糟蹋坏了。
第16章
可是这个外门弟子一脸老实眼神单纯,无论修为、年纪、身份都远在琼华之下,又能怎么糟蹋得了琼华呢。
掌门不解地看着贺流虹,想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贺流虹踌躇了一会儿,有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一定要说得那么具体吗,这不太好吧,我和小师叔其实……”
“掌门师兄。”
景雍原本打算装死,不愿想起昨晚遭受的一切,也不愿面对如兄如父的师兄,但听着两人对话,唯恐那小弟子像往常一样心直口快,当真将昨夜的一切和盘托出。
他急忙撑着身子坐起来,口中说道:“师兄,别问了。”
动作间,身体传来的不适又让他险些跌倒回去,一时又面色绯红。
贺流虹反应迅速,过去将人扶住,低眉顺眼的老实样子。
景雍被她一碰,昨晚在身体和神魂上都刻下的记忆瞬间又被唤醒,下意识想要躲避,又碍于第三人在场,不想露怯,强装镇定:“掌门师兄,我没有大碍,休养些时日就好了。”
掌门忧心忡忡地看着他,想来想去,小师弟之所以有些不对劲,大概只能是迷情散这个东西太恶毒了。
风月宗老祖连同他的徒子徒孙,都太恶毒了,竟让他的师弟栽了这么大的跟头。
千万别让他逮到那个下迷情散的人。
转念一想,在外门小弟子与化神期师弟之间,被神交榨干精力的人是师弟,这应当是值得庆幸的事情。
毕竟,化神期根基深厚,即便是损耗也不会太严重,调养起来也更快,不会一蹶不振,一耽误就是几十上百年。
但到底是亲疏有别。
如果此刻虚弱不堪的人是贺流虹,掌门他只会觉得烦恼焦急。
换成亲眼看着长大的师弟,他难免多了几分心疼。
他看向景雍,关切道:“我这就请老谷主和长老来为你调养身体。”
景雍像是被踩了尾巴,慌忙拒绝:“不用!”
要是有医修仔细为他探查,就会发现,他的身上不对劲的地方多了去了。
他拒绝的口吻太惊慌太不自然,于是又连忙调整了一下语气,缓声说道:“师兄,我真的没事,不过是神识消耗过多,自己调养几日便好。”
掌门又接触了一下他的神识,的确只是消耗过度,妥协道:“那好吧。”
贺流虹也快要憋不住了,丹田内积聚的灵气完全控制不住了,于是松开了搀扶景雍的那只手,道:“掌门,师叔,那我也先回去了。”
掌门若有所思地瞧了她一会儿,刚才只留意景雍,这会儿才惊觉这小弟子身上灵力波动很不正常,隐约有快要破境的迹象。
他摆了下手:“去吧。”
贺流虹打开门,最容易趁虚而入的神交已经结束,法阵早已撤下,镇守的长老们也已离去,没有任何人来阻挡她。
她头也不回地狂奔而去。
她刚离开,掌门就拧紧眉头,脸上浮现狐疑之色:“神交五次,她
竟安然无恙,反倒突破在即。”
他看着同样有些反常的景雍,追问道:“琼华,昨夜她可有异常之举?”
景雍回想她昨夜种种过分举动,实在难以启齿,垂下眼帘轻轻摇头:“并没有。”
掌门看着他天真纯情的模样,哭笑不得,神月峰的日子太单调,寻常的男欢女爱都能让这个小师弟内心久久无法平静。
“她看着也不像是会藏事的狡猾性子。”掌门嘀咕了一句,又忍不住反驳道,“不过人不可貌相,你说,有没有可能,迷情散就是她下的手?”
景雍严肃了几分,抬头看他,“师兄不是跟我说,她对天玄宗来说意义非凡,所以要对她多些包容,以礼相待,以免令她心生嫌隙?”
“哎,你我私下里大胆猜测一番,不告知她便是。”
掌门左思右想,堂堂一宗之主,被一个小弟子拿捏,说出去让人笑话。
他做出不屑状:“她一个未及双十的小孩,咱们也没必要十分畏惧。”
景雍蹙了下眉,认真说道:“昨夜交缠之间,她的神识中并未展露出任何异常,我敢担保,除了天玄宗的功法,她绝对没有修习过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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