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上翻看一本残卷,只有书页翻动声和浅浅的呼吸声,偶尔有笔尖划过纸页发出的轻微摩擦声。
景雍下意识想,她明明看起来这么温顺无害,为什么要对他做那种过分的事情。
即便一定要那样做,难道就不能温柔一点……想到这里,他的心境又差点起了波动,连忙闭上眼睛重新打坐调息,将那些不该有的想法统统赶出脑海。
再次睁眼,他看了看时辰,已经很晚了,起身走出内室。
贺流虹还没走,正拿着最后一卷功法注解伏在桌上奋笔疾书,压根没有发现等了很久的小师叔终于舍得露面。
景雍放缓脚步走到她身边,出声提醒:“时辰不早了,誊写之事不必如此匆忙,先回去歇息吧。”
他还记着自己将她吓到的事,所以很小心地用上最温和的语调。
贺流虹沉迷学习流连忘返,翻了下剩余的页数,精神抖擞地说道:“没事的师叔,我还不累,等我把这本抄完。”
景雍便不说话了,安静地听着鼻尖摩擦纸页发出的沙沙声,
室内只有彼此偶尔重叠的清浅呼吸声,窗外明月皎洁。
他看了一眼透过窗户洒在地板上的月光,心意一动,月光便温柔地照在伏案书写的少女身上。
不知过了多久,又听少女情真意切地说道:“师叔,你这么完美,一定能解开迷情散,顺利飞升的。”
他只好低着头,装作查看她誊写的内容。
贺流虹复盘了一下今天的表现,该夸的都夸了,该送的祝福也都送了,誊写任务也圆满完成。
怎么说也该有些成果了。
她偏过头来观察美人的反应,虽然瞧不出明显的高兴,但是也不像是生气的样子。
她放下心来,揉揉胳膊捶捶肩膀,站起来和对方告别:“那我就先走啦。”
景雍欲言又止地看了她一眼,心想她怎么没有下文了。
难道受了他的恐吓,心里还在害怕,明天再不敢来了么。
贺流虹慢吞吞走到门口,还是忍不住回过头,问:“明天还要我帮你抄写吗?”
景雍等到这句话,暗自松了一口气,道:“要是你不喜欢,可以换……”
“我喜欢我喜欢,我很喜欢!”
贺流虹连连强调,丢下一句“那明天见”,一溜烟跑了。
景雍在月色下徘徊,静谧的内心时而泛起涟漪,又被他强行安抚下去。
后来几天,仿佛是怕他不信,心直口快的小弟子反反复复将那些令人面红耳赤心头发热的话语挂在嘴边,“很漂亮”,“很棒”,“很可爱”,“很喜欢”……
有几次他忍不住去仔细看她的眼睛,想知道她到底是不是像外面那些人一样故意谄媚奉承。
他把她想得太糟糕了,那双眼睛里没有任何虚情假意,只有热切赤诚的光,明亮灼热。
之后,她又多了一些别的说法,说与他神魂交缠时很快乐,说能帮到他很开心。
说下次彼此神魂交缠之时,一定不会再没轻没重,没完没了。
景雍一边耳根发烫,一边暗暗地想,或许她真的不会再像上一次那样肆意妄为不知轻重,而是会小心一些,对他温柔。
想到这里,他好像没那么害怕再次和她亲近。
贺流虹又一次意味深长地问他:“小师叔,明天你的身体会休养好吗?”
他用很轻的声音应了一声:“嗯。”
贺流虹高兴地差点跳起来:“太好了!”
然后又一溜烟飞奔出去。
景雍还想说点什么,一回头,人已经没影了。
贺流虹激动地跑回去和自己的“智囊团”们分享消息,经过多日以来的各方面努力,她终于化解了小师叔对她的偏见,他们冰释前嫌了。
宁逢为她煮了一大碗补汤,让她养精蓄锐。
“把握机会,争取这次再创佳绩,一夜七次!”
边上有医修不满足于此,纠正宁逢的说法:“不,一夜十次!”
反正现在他们都知道了,神交并不会对贺流虹造成损伤,反倒能够起到比仙丹妙药更大的作用。
这种好事自然是多多益善,既能洗精伐髓脱胎换骨,助益修炼,又能早日带领大家一起离开神月峰,不必再行动受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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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流虹想起上次只完成了五次,心中也颇为遗憾。
但是好不容易哄得小师叔松口答应继续,为了以后都能顺利,她还是应该克制谨慎一些,不能图一时之快。
她在心中做好决定,第二天就兴冲冲去了上次那栋小阁楼门外。
又是上次那四位大乘期的太上长老,不过法阵还没有结成,长老们正在凝神忙碌,协力合作为这栋小楼布下重重防护。
昨天她走得太急,没来得及听景雍细说,所以来得不巧,没想到神交之前还需要如此大的阵仗来进行准备工作。
神交时最容易被敌人趁虚而入,景雍又刚破坏了上古万年大妖的出逃计划,将其直接斩杀,妖族必定怀恨在心,伺机报复。
就算妖族如今衰弱,没机会潜入,说不定也会有其他仙门忌恨天玄宗拥有修真界第一人,跑过来搞破坏。
所以天玄宗必然是要慎重对待,防护得再严密也不为过。
贺流虹在旁边津津有味地围观大乘期修士结阵,目光在场上搜寻一圈,有些意外,掌门今天居然不在场。
见惯了掌门给自己师弟当管家鞍前马后的样子,忽然不见人影,真有点不习惯。
今天是丹药阁阁主代替掌门来此主持准备工作,不过她看起来松懈多了,叉着腰晃来晃去,见
到贺流虹,还悠闲地过来闲聊天。
贺流虹蹲在一棵树下面,远远望着快要结成的法阵,趁机向阁主打听:“五师叔,这法阵真的能拦住妖邪吗,万一妖邪闯进来,我会不会死啊?”
阁主抱着胳膊靠在树上,道:“放心吧,这四位是咱们天玄宗的太上长老,连我和掌门都要尊称一声师叔祖,要不是琼华师弟有难,这四位谁都请不动。”
贺流虹说:“所以有他们镇守,妖邪根本就没机会伤到我和小师叔?”
“别说是伤到你二人,但凡敢接近,就能被察觉出气息,当场就魂飞魄散了。”
贺流虹道:“那我就不怕了。”
两人聊完,法阵也布好了,大乘期修士悄无声息将身影隐没。
阁主说道:“我去通知琼华过来,你可以先进去等着。”
她说着,身影便也消失不见。
贺流虹站起身来,在原地踌躇,拍着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隐约间,她感应到头顶上方赫赫威严的目光投来一瞥,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连忙抬脚朝那栋楼走去。
在法阵的入口,她又慢下脚步,屏住了呼吸,试探着伸出一根手指头,朝那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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