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九点四十五,卧铺车厢响起广播:
“现在是夜间行车时间,为了让您更好的休息,卧铺车厢将在晚上十点熄灯,下面我们将播送到夜间到站时间,请注意下车时间……”
王雪娇发现自己给韩帆洗的苹果还在桌上,便让张英山给他送过去:“别让他说咱们俩欺负他,又让他睡硬卧,又不带他吃好吃的。”
硬卧车厢里鸡飞狗跳,带孩子的妈操碎了心。
“还不快去刷牙,一会儿关灯了!”
“我要玩!”
“玩个屁!一会儿叫你爸来揍你!”
小孩张嘴要哭。
“别哭,叔叔给你一个东西玩。”张英山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在格尔木买的羊角装饰品逗小男孩。
被孩子妈阻止了:“你千万别给他玩,你看他爸的手表!都给玩成什么样了!!!”
为展示自家孩子真的很熊,暴怒的母亲一把将男孩父亲拉过来:“你看!这表!才买了一个多月!给画成什么样了!”
张英山看着他手腕上那个旋钮与表壳明显不配,浅色皮革表带还被圆珠笔画了一个小人人的梅花牌手表,露出同情的表情:“这孩子真调皮。”
“听见没有!叔叔都说你调皮!还敢哭!”母亲柳眉倒竖,指着小男孩,“我数到三,一……”
小男孩抓起牙刷和印着小青蛙的杯子逃向水房。
软卧车厢里人少,乘客吃完晚饭就陆续洗漱,快熄了灯的时候已经洗得差不多了。
两人一屋的高级软卧自带洗手间,不跟其他人掺合。
九点五十,热心的韩帆问惠警长要不要他留下来帮忙盯着押在餐车里的小偷,惠警长摇头:“不用不用,已经很麻烦你们了,他们都已经被捆好,不怕跑了。”
王雪娇眯起眼睛,扫视着昏昏欲睡的七个小偷:“捆起来就不怕跑?我看不见得吧。你都没有检查他们的嘴、衣领、裤腰、袜子……谁知道里面藏了什么东西。”
小偷会在这些地方藏刀片,或是被抓之后割绳子跑路,或是刚被失主抓到的时候,突然用嘴里含着的刀片自残,喷出一口血,吓得失主松手。
这一点,张英山和韩帆都见识过,惠警长也见过。
三个男人上前把七个小偷的衣服裤子都扒下,撕开,果然在其中两个人的衣领下面找到了小刀片。
“看看,我说什么来着,有这两个小刀片,就足够他们七个人全跑了。”王雪娇又盯着他们的手脚。
“你看,他们的手和腿都好好的连在身上呢,我不信任所有还连在他们身上的东西。”
众小偷:“!!!”
韩大善人都不善了,他至今还在怨恨划破了他裤子,还摸了他一把的小偷,用力点头:“我也这么觉得,把大拇指弄脱臼,连手铐都能脱出来。不如把他们都拆了!”
小偷们用求救的眼神望向惠警长。
一共就三个乘警,他们还得
要下车,得提前半小时找他换票。
如果是在智能手机的时代,熄灯后,百分之九十的床铺会化身萤火虫,在黑暗中亮起一片光点,时不时还能隐隐听到抖音神曲。
现在熄灯后,就真的是大家都息了,睡不着的也躺在床上发呆。
实在睡不着,躺着难受的,就去漏风的火车连接处,抽烟、发呆。
“咣当咣当,咣当咣当~”
凌晨一点半,车在一座小站停下了,停靠时间五分钟,上来了六个想要发点小财的人。
以前他们偷一轮,半个小时后到下一站就走,避免跟广大的同行们撞上。
同行抢过了,乘客就是穷鬼,没啥好抢的。
同行正在抢,自己想半道截胡,就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实力。
只能抓紧时间搜罗一下同行没抢过的肥羊。
现在,他们上车后,惊讶地发现车上居然——没!同!行!!!
领头的大喜:哎~~~呀!!!
今天是个好日子~~心想的事儿都能成~
车上居然还有人手腕上戴着手表!这说明什么?啊?!说明同行真的没有来过!
好一片广袤的待开发沃土啊。
看~这一车厢一车厢的肥羊,全都昏昏欲睡,随便在他们身上摸,他们都不会醒的。
“老大,咱们动手吧!”小弟迫不及待地想要跳进黄金的海洋。
老大兴奋地搓了搓手,点点头。
他们从上车的车厢往前搜,遇到巡逻的乘警就随便找个地方歪着,假装自己也是乘客。
这车根本就没被偷过啊,车上的人都带着不少钱,小偷们偷得不亦乐乎,连放在桌上哄孩子的棒棒糖他们都没放过。
说好半小时下车。
这哪能下车啊!
他们就像2007年进入大A的新鲜韭菜一般,身在6200点,根本舍不得走,在一声声的“今年必冲一万点”的胡说八道中迷失了自我。
第二站,又有另一伙十几个人上来了,他们选择的是另一节车厢,那节车厢里也没有小偷。
啊~好一片广袤的待开发沃土啊。
第三站旁边是略大的一个村,这里就是卧铺车厢如果没有人下车,乘务员就绝不开门的法外之地。
你说你有票,要上车?
那从硬座车厢上来,让守在餐车的乘警同志把把关,普通乘务员就不参加这种危险活动了。
硬座车厢拦不住一点,这些人从门上,从窗翻,一口气进了四十多个。
所有人都带着匕//首,其中还有五人持有土枪。
他们的计划是摸完之后,在第四个小站下车。
一个小老弟花五分钟,连摸了四个人的口袋,收入三千多块加两块表,他对效率非常不满,决定积极寻求进步。
他主动献计献策:“老大,一个一个的偷太慢啦,这车上就三个乘警,咱们不如先把他们收拾了,直接动家
见旁边车厢里似乎乱糟糟的一团。
有两个人用一个奇怪的站位堵在车厢接头处,从他们的肩头看过去,韩帆看见有人拿着匕·首架在旅客的脖子上,旅客苦着脸打开旅行包。
“卧槽?!”韩帆转身就往软卧车厢跑。
王雪娇和张英山的票是走后门买的最后两张,是整趟旅客车厢的最尽头,韩帆飞奔到王雪娇和张英山的车厢,不顾三七二十一,对着车厢门猛敲:“出事了!”
开门的是张英山,他刚睡着没多久,眼睛半眯着,疑惑地看着他。
韩帆言简意赅:“硬卧在抢劫。”
王雪娇从上铺伸出头:“拿的什么家伙?”
“匕·首。”
张英山:“没枪?”
韩帆摇摇头。
“不可能!”王雪娇冷静地想了一下:“餐车不可能没人守着,他们至少有一把枪。”
至少有一把从乘警手里夺来的七七式。
虽然,王雪娇一向看不起七七式,但是近距离挨上一枪,也是会死人的。
这把枪不知道在谁手上。
王雪娇此时无比怀念那把伯·莱·塔92,案子结束的时候,被格尔木的同行们做为证物收走了。
摆在公安局的时候,那帮人的眼睛都亮了,每个人都过来摸一把:“好枪。”“真厉害。”“劲真大。”
现在她手上只有一把小六·四式,张英山和韩帆手上是连六·四式都不如的五四式。
不开心。
旁边睡着的郑益静和助理小蔡早被惊醒,得知危机正在逼近,他们马上起身。
小蔡手里慌张地拿出一把电击器,一按开关,蓝紫色的电光在电击器上跳跃。
“收起来,这玩意儿吓不了人,只能偷袭,拿起来就是拼命了!”王雪娇厉喝。
小蔡吓得手一抖,赶紧把它收起来。
郑益静不动声色地把手向后腰探了探:“我身上没带什么现金,他们要抢,就全给他们好了。”
“你带了多少?”王雪娇问道。
“两千多块吧,跟生命比起来,不多。”
王雪娇冲他一笑:“你觉得,你把两千给他们,他们就真的相信你只有两千?不把你打到快死了,他们是不会相信的。”
“何况你以为只是钱的事吗?别以为只有我会被劫色。”王雪娇指着韩帆,“刚才,连他都被人扒了裤子,前面后面都被人摸来摸去,那还是硬座,不方便深入,这可就是床!还是你们俩觉得被人插了也无所谓?”
“别说了!”韩帆想到被人摸了一把,恶心的汗毛都立起来了,他的表情和语气十分真实,一点都不像演的。
小蔡惊恐地睁大眼睛:“什么?他们怎么还好这一口?”
王雪娇耸耸肩:“那你要不要赌,等他们进来了,你们会不会被他们扒了裤子按在床上?”
直男并非不能感受到强//奸带来的恐惧和骚扰带来的恶心,许多直男
一根绳圈无声无息地从看似无人的上铺伸出来,猛然套住他的脖子,紧接着用力一拉。
绳子将他的脖子死死套住,他连嘶哑的叫喊声都发不出来,双手死死握住绳圈,想为自己争取一点喘息的机会。
从上铺轻巧地跳下一个女人,她手里还拉着绳子的另一端,看着不住挣扎的劫匪,拍拍他的脸:“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
王雪娇从他的后腰摸出一个土制手·雷:“看看人家,我怎么什么都没有呢。”
她转头看着另一个劫匪,指了指他:“你,把衣服都脱了。”
劫匪整个人都懵了,这词一向是他对被打劫的女人说的,今儿这是怎么了?
在三个黑洞洞枪口的威胁下,劫匪把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脱下来,除了领口的刀片、后腰里藏着的第二把匕·首,以及二十块钱和还剩下三根香烟的烟盒,就再没什么东西了。
劫匪光着上身,愣愣地看着王雪娇。
“还有裤子。”
那个男人一愣,王雪娇用力拉了一把绳头,脖子上被套了绳圈的男人又开始了痛苦挣扎。
他赶紧解开皮带。
在他的裤腰下面,还藏着一把极小的土枪,如果没有防备就靠近他,身上就会开一个洞。
“接着脱……好,你现在可以出去了。”
正在其他包间抢劫的人,惊愕地看着自己的同伙一丝不挂地从最末尾的包间里,失魂落魄地走出来。
他们还在打趣:“这是顺便劫了个色?”
“我说,你这表情不像是劫了色,像是被人劫了色。”
“老四还没出来,是里面的美女舍不得放他出来?”
没衣服穿的歹徒终于清醒过来,他突然大叫一声:“他们有枪!他们有好多枪!!!”
一声惊起千层浪:“谁?”“哪?”
四个持枪匪徒赶过来掠阵。
别的车厢的两边接头处都有灯,这最后一节车厢本来就不许乘客过去,乘务员图省事,连这边的灯都没开,黑漆漆一片,只能靠着昏黄的夜灯照出那么一点轮廓。
黑暗中,从最后一间包间里走出来一个人影,四个持枪匪徒同时举起枪对准人影,人影颤颤巍巍开口:“别开枪,是我。”
一听是熟人的声音,四人不约而同放下枪:“你鬼鬼祟祟干嘛?”
“你和老三在里面干什么了?什么有枪?抽白·粉抽出幻觉了?”
“里面有几个妞啊?他连衣服都不穿就跑出来,还想回去再来一次?”
下一刻,同伙的脑袋忽然好像伸出了四条触手,在触手的末端喷出金色的光。
四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感觉一声巨响之后,额头如遭重击,接下来,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差距啊!”王雪娇检查地上的尸体,痛心疾首。
正面是王雪娇的六·四式,打得还凑合,前额几乎塌了一大半。
站在侧
座车厢里的十几个小偷清扫了一遍,全部带回餐车。
正当他和另外两人商量如何才能在不伤及普通乘客的情况下,把拿着枪的劫匪处理掉时候,刚才那帮绑他,把他关进办公室的劫匪居然又回来了。
惠警长以为他们已经扫荡完毕,打算到餐车来做结算分账,到下一站就下车了。
两个持枪乘警如临大敌,刚才惠警长说了,对方至少有三把土枪。
他俩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镇得住场面,如果这些劫匪抓乘客当人质怎么办,还能开枪吗?
结果这些劫匪像是吓破了胆,如同打晕了兔一样,有人甚至自暴自弃地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等着命运的安排。
王雪娇看出了惠警长的紧张,可是她什么都不能说。
这一车厢的歹徒最多有一两个是死刑,其他的大概十年,表现好八年就出来了。
人群里甚至还有几个脸明显都没有长开的小崽子,最多十二三岁,他们连工读学校都不会进,只会被家长领走,然后继续为祸天下,等到年龄才会被处理。
但其实他们已经有视力、有记忆力,甚至有了自己的是非观,有了自己的选择。
当初红队灭前任特科负责人的时候,就因为一时心软,放了他的女儿和上中学的侄子,结果侄子被人找出来,带着军·统在大马路上指认那天去他家的红队成员。
这些被指认出来的人,受不了酷刑,又拉扯出更多的人,给地下工作造成巨大损失。
王雪娇认真学习此案例后,学会了三件事:
老大不一定可靠!
谁说孩子什么都不懂的!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干杀人放火的事,一定得把脸挡着,绝不能漏了底。
哪怕她从今以后再也不干卧底这活了,也绝不能在这么多人面前暴露自己是警察的身份。
所以,她决定稍微张狂一点,强调一下“我不是条子”。
·
·
惠警长站得高,一眼就看见最后进来的四个人手里各握着两把枪:
两个男熟人手里握着的是五四式和土枪;
女熟人手里握着的是六·四式和土枪;
不认识的鸡心领毛衣男人手里握着的是格·洛·克和土枪。
……这是什么世界,惠警长知道现在枪支非常容易获得,就是没想到这么容易。
他想起刚才王雪娇他们教他怎么解绳子,动作是那样的熟练,他们说他们是魔术团,看在他们是在帮自己的份上,他暂且相信了。
现在应该说什么?他们手里拿着的难道是道具枪吗?
……也不是不可能哦……
等等,刚才那三个拿着枪顶在他头上的人怎么不在人群中?
这四个人手里的土枪难道是……
手里有真枪的人不会被拿着道具枪的人缴械,他们不在,说明……他们已经死了。
那四把枪都是真枪。
的劫匪也带得重心不稳,身体摇晃。
现在,惠警长确定一定以及肯定王雪娇及其男人们绝对不是有特殊身份的人,比如卧底警察。
刚才他亲眼看见了,那个容貌斯文俊秀的男人抬手射击的时候连想都没想,甚至瞄都瞄得很不走心,仿佛匪首或是人质随便谁死了都无所谓。
如果说男人没怎么瞄是因为艺高人胆大,就是枪法好,指哪儿打哪儿,那么女人打人质腿的操作,就绝对是故意的,她也没瞄!她也很不在意到底打死的是人质还是劫匪。
世界上哪有警察对人质是这种态度的!
虽然心中更加紧张,但惠警长的反应却丝毫不慢。
趁着劫匪站不稳的时候,发力跃到他面前,抬手把自己的七七式佩枪抢了回来。
“你们真是好烦呐。有人偷摸我男人的大腿,有人不听我男人讲的话,伤害他脆弱的自尊心。我看出来了,你们就是不想活了对吧?那我就送你们上西天,让我的男人们高兴高兴,省得我还要费劲去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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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另一只手持的土枪没有放下,单手将六·四式的弹匣给换上了。
郑益静沉默地看着她那套如行云流水般的动作,这是练过多少次才能达成的效果,只怕她的身份不像她说的那么简单。
人群里忽然有人大喊一声:“余小姐?!”
声音温柔、谄媚、甜腻得像要滴出蜜来。
王雪娇:“诶?谁?谁叫我?”
“我我我,是我呀!!!”一个长头发的男人向王雪娇挥手,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
“你是……”
“我是豁牙刘的人呀!您不记得啦?”
王雪娇心中一咯噔,皱着眉头看着他:“豁牙刘进去了,你还在这?是你出卖的他?”
长发男连连摇头:“误会误会,我就是一个小喽罗,他们被抓的那天,我被支使出去买酒,回来正好看见警察,我就跑了。”
王雪娇“哦”了一声:“原来是你啊,你就放弃打猎这么有前途的行业,转而在火车上摸包了?”
“都是为了生活嘛。”长发男转头看着韩帆,点头哈腰:“帆哥!”
看到张英山有点尴尬,当时豁牙刘的人跟张英山有点不对付,他也没少跟着说难听的话。
王雪娇没让他有机会纠结应该怎么跟张英山打招呼,她晃晃枪:“这些人,哪些是你的兄弟?”
“这些,还有这些,都是我的!”长发男指了十几个人。
其他人一见长发男跟这个女魔头是熟人,便积极向他靠近:“兄弟
() 只手的手筋。()
膉?扥?????N??????
?本作者月海妖后提醒您《卧底太成功,嫌犯求我去上班[九零]》第一时间在.?更新最新章节,记住[()]?『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余小姐会不会把他的眼睛给挖出来?
这是余小姐绝对能做得出来的事!
长发男哪里敢看,只管摇头:“我……我觉得不像。”
“喏,是不是!我可没有冤枉他。”王雪娇摊开手,“既然你们都是他的兄弟,就陪他一起去坐牢,人多热闹。”
“凭什么!我又不认识他。”有人急了,刚一跳起来,就被韩帆一枪吓老实了。
子弹从他的头顶擦过,在车厢上留下一个弹坑。
王雪娇叹了一口气:“你看你,又急。”
那人还以为在跟他说话,刚想开口,就看到王雪娇拍了拍韩帆的手:“心急就瞄不准,来,深呼吸,再瞄一次,肯定能打中他的头。”
那人周围的人瞬间全部趴在地上。
他慌张地举着双手:“对不起余小姐,我错了!”
王雪娇发出男人最怕的问题之一:“是吗?错哪啦?”
“我,我,我就是错了……余小姐说我错在哪就是错在哪儿!”
跪得真快。
其他人不知道余小姐曾经有什么光辉事迹,但是见她如此喜怒无常,出手狠辣,也不敢再造次。
王雪娇让他们全都脱了衣服,把身上的武器全都抖干净,然后趴在地上。
乘警不敢随便对人开枪。
这个女人已经用实际行动证明,她,以及她的男宠,完全没有这方面的道德约束。
完全没办法用道德绑架她。?他们没有一个人敢反抗,飞快脱了衣服,趴在地上。
王雪娇冷冷道:“你们这些跟死变态一伙的人,谁敢抬头看一眼,统统都得死!”
看着趴了一地板的人,惠警长稀里糊涂:她好像在帮我?她图啥?就因为男宠被另一个男人摸了?这么大气性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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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天空已经渐渐亮起,还有二十分钟,列车就要停靠第四个小站。
第四站一向是各路豪杰下车的地方,而且不会有人再上去,因为再下一站就是这条铁路上的中枢大站,车站甚至有武警站岗的那种,到那里下车,乘务员喊一嗓子,各位豪杰就要变成人肉三等功。
有人企图套近乎:“余小姐,咱们都是道上混的,山不转水转,将来总有要见面的时候,何必做得这么绝?”
“听听!他还威胁我,你的意思是说,我应该现在就把你打死,免得将来总有见面的时候,你给我一枪?”
王雪娇的脑回路把他给整傻了,而且,他真的听见子弹上膛的声音了,吓得他连连大叫:“别别别……误会!都是误会!!!”
王雪娇踢了他一脚,“要么乖乖坐牢,给我兄弟冲业绩,要么现在就死!”
车窗外已经现出了房子,看起来离进站不远了。
王雪娇想帮惠警长再多站一会儿台,只要离开第四站,后面火车的运行速
() 质是怎么回事?”
张英山缓缓转过头,眼神里都是惊讶:“你不知道吗?”
“啊?我不知道啊。”
张英山解释道:“那个人的手表,是硬卧一个男人的,表带上有他儿子留下的圆珠笔痕迹,还有配件不齐全而临时找的颜色不配的旋扭。那个人质不是手表的主人,我判断那是劫匪的同伙。……我还以为你知道才敢开枪的。”
岂止敢开枪,根本就是奔着人质的腿去的。
王雪娇眨巴眨巴眼睛:“我是看你的反应,才决定开枪的。”
“我?什么反应?”
“那个人把人质抓着挡在身前的时候,你冷笑了一下,如果不是人质有问题,你为什么要冷笑。而且,你的枪口根本就没有认真瞄,就算是韩帆,也不可能就那么随意的一抬。那个人质的头和劫匪的头靠那么近,不好好瞄,肯定会误伤。”
“我没有冷笑。”张英山承认自己没有认真瞄准,但他不相信自己会冷笑,他在办正事的时候,一向喜怒不形于色,免得被人看出破绽。
“你不是嘴在笑,是眼睛,这样……”王雪娇学着他的样子,眼角下垂,眼珠飞快地扫了一下地面,充满了鄙视和不屑。
其实这个眼神只是一闪而过,连一秒都没有。
张英山无奈:“这都被你看见了。”
“因为,我在意你呀~”王雪娇轻快地吻了一下张英山的脸颊。
躺在上铺的韩帆,脸上盖着毛巾,不听,不闻,不看,我要坐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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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道公安抓住的共六十一名车匪路霸,除了几个未满十四岁的之外,其余人都被从重从快送进了监狱。
在监狱放风时间,他们与其他犯人交流自己是如何进来的故事:
“我在XX沿线,干了他妈的X年了,哪次失过手,妈的!都要怪一个喜欢摸男人的死变态……摸了一个女疯子的男宠……妈的,那个女人真是太疯了,杀了四个人,脑浆子都迸出来了……对,都是她杀的!我就在现场,我亲眼看见的!”
“名字?不知道,只知道她姓余,长毛狗叫她余小姐。”
【作者有话说】
帮买票的西宁市局:感谢余小姐对我局报销流程的支持。
感谢
流光殊瑟扔了1个火箭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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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8·第128章\x\h\w\x\6\.c\o\m(x/h/w/x/6/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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