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第197章
“老冯,你这就是让我们多绕一点路!还说练兵!练的什么兵?连炊事班都没练着!”
“哎~话不能这么说,这么多对手呢!”
“除了人数多,他们还有什么,南朝鲜军好歹沾一个跑得快,他们就像傻狍子,站在那里,动都不动。干掉脑袋的事,居然都没有人警戒放哨,几百人专心打群架,我们的坦克都靠近了,炮口都戳脸上了,他们才看我们一眼!”
冯老笑呵呵:“坦克?不用不用,他们不配。”
对面很不高兴:“还不是你说的,什么全副武装,拿一把小破枪,就叫全副?!这种小事,你叫几个派出所户籍警都能解决!”
冯老很诚实:“那不行,户籍警下手没轻没重,会把他们全杀了,我们要口供,不要死人。”
冯老没有瞎吹牛,王雪娇确实认真考虑过这个问题,人数太多,不如以请客的名义给他们下药。
最后没有采纳的原因是,下药造成昏迷,就不能判定制毒工厂里的毒跟他们有关。
现在不仅有他们亲笔签名的销售同意书,抓捕现场还有荷兰公爵特使扔下的称重和试货用的工具。
光他们自己身上带着的毒品份量,以及这些人,人均有前科,有些还身上背着几个城市的通缉令,绝对足够判刑了。
对面:“……”
冯老好言安抚:“想生擒就生擒,想轰死就轰死,这不是显得你们更厉害吗?改天来北京,我请你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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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前,有一支队伍奉命开往演习场地,据说是要进行日常演习。
最高指挥官得知最终任务目标是要抓捕近千人的非常有军事素养的武装毒贩,他非常兴奋。
近千人呐!!!
比一个营都要多!
他知道毒贩子有多心狠手辣,也听说过毒贩子有钱,说不定从走私渠道搞到了特别牛逼的美械。
在他的脑补中,被王雪娇带来的这些毒贩子个个是武装到牙齿的美国大兵,军事素养惊人,异常团结,见人就下死手。
结果……
什么近千人,也才四百多个……“近”是可以这么近的吗!
武器倒是有,热武器都是短枪,他们都是各显神通过来的,长//枪不方便带。还有好几十个穷鬼,身上只有匕//首。
军事素养……确实有抗美援朝后期的美军军事素养:举手投降,蹲在地上的速度特别快。
要是以跑得快而闻名的南朝鲜士兵,一下子跑散开,说不定还真得抓个三天三夜。
总之,他的战士一到,就结束啦!炊事班甚至都来不及表演一下战地做饭的绝技。
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番的文宣干部甚至都来不及拍照,为了不白来一趟,他安排几个士兵,把垂头丧气的毒贩子拉起来,“刚才怎么打的,你再表演一下那个那个,就是那个……”
然后,那
前曾局只能从他的吴侬软语里听出阴阳怪气,现在终于感受到了温柔似水:“现在这几个人在哪?”
曾局心情大好:“在我的人手里。”
姑苏局长:“哎呀,老结棍咯,怎么抓到这么多?”
曾局:“没什么,就是做了一点微不足道的工作。如果你们要的话,得赶紧,不然,就要送给内蒙古了,他们最后一个犯案的地点是在那。”
姑苏局长:“内蒙古哪里?我们马上去接。”
曾局:“不着急,对了,DNA样本检测的钱,是我们市局的人垫付的,哎,小伙子们可怜哦,身上没钱,求爷爷告奶奶借钱做的……要不是他们借到了钱,根本都做不起这么多人,一下子借了好几万,现在连回来的火车票钱都没有了。回来还有好多工作在等着他们,都来不及赶回来……”
话说得如此清晰,再装傻,就不礼貌了。
姑苏局长一咬牙一跺脚:“他们在哪?有机场伐?机票钱,我替他们出了!让他们赶紧回来,继续工作,好伐?”
挂了电话,曾局在办公室里乐呵呵地搓着手,满面红光:“我就知道~王雪娇同志是个好同志!”
没有一颗速效救心丸是白吃的!
韩帆平生第一次坐上了飞机,与钱刚一起乐呵呵地飞回了绿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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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爵特使”微笑地看着王雪娇:“我把你送到火车站?你直接买张票去北京复命?”
王雪娇摇摇头:“还没完呢,麻烦把我送回去,我还有点事呢。”
特别行动组的人都各有任务,互相之间不打听,不往来,也不会给出行动建议。
从内蒙古回同心县,坐的是制药厂的卡车。
取道盐池县,想在县城稍微休息一下,吃点东西,不想,却被盐池交警大队设的卡子拦下来。
交警围着他们的车子转了一圈,挑出十几项毛病,什么车胎不干净,车牌上有灰尘、放在车斗里的东西没有用绳子拴住之类的,最后开口罚款五百块。
然后,不由分说,他们便把车开走了,要他们去交警大队接受处理。
特别行动组的人都是遵纪守法,循规蹈矩的人,本以为是交警正常执行公务,也没往心里去,想着去交警大队解释一下就行了,国家的交通法没规定密封车斗里的盒子要拴住啊。
此时有好心的司机告诉他们:“唉,就是讹上你们啦,准备钱吧,不然车拿不回来了。”
盐池县交警大队的徐大队长是出了名的恶徒,有大货司机被无故罚款、扣车数次之后,一怒放话,愿意掏两万块买他的人头。
“两万块不少了呀,那他怎么到现在还没死啊?”王雪娇兴致勃勃。
好心司机摇头叹息:“嗐,人家手眼通天,厉害的狠呐,不仅在盐池县有关系,在市里也有关系!以前有个县里的书记要查他,他当天晚上就拿着菜刀去书记家啦!”
“公爵特使”与“大地母神”对视一眼。
马冲上楼,想看看这个王八蛋的凄惨死样。
徐大队长人还活着,不过手上在流血,枪也掉在地上,已经足够让受欺压的司机欢欣鼓舞。
司机们想冲进来,把这个昔日踩在他们头上的恶霸打一顿出出气,被王雪娇拦住了:“哎,想抢我的功劳啊,出去!”
要是王雪娇跟他们摆事实讲法律,他们热血上头,是绝对听不进去的,听王雪娇说抢功劳,他们反倒能接受。
人们再亢奋,也得忍忍。
他们转而七嘴八舌地好心劝王雪娇:“马上警察就来了!你们快走吧!”
看得出来,这位徐大队长的群众基础是真的很差了,不仅被他欺负过的司机不帮他,就连跟他一起吃喝嫖赌的同事也没有一个上来看一眼……总不能说司机们都听见枪声了,他的同事们没听见吧。
王雪娇笑笑:“我就是要等着警察来呢。”
楼下再次传来脚步声,县公安局的警察来了好几个,徐大队长又觉得自己行了,当警察们进来的时候,徐大队长举着受伤的右手给他们看:“他们有枪!”
本以为自己能得到支持,再怎么说,这两个穿便装的人也不能拿枪啊!
谁知,进门来的警察,看着王雪娇,客气地问道:“你就是余梦雪?”
“对。”
又转头问“公爵特使”:“你是程大山?”
“对。”
“跟我们到局里走一趟吧。”
徐大队长大喜,撑腰的果然来了。
他的伤口被处理过之后,也被带到县公安局,他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他是受害者,他要指证这两个非法持枪的人。
等到他到了县公安局,发现事情好像有点不对劲,那个女魔头和开枪打他的男人,居然没有被上手铐关起来,反倒坐在外面,跟几个警察谈笑风生,相谈甚欢。
屋里还有其他几个不认识的陌生人,也在交流。
徐大队长:“你们……他们……怎么回事?”
警长看着他,敛起笑容:“来啦?来了,就交待问题吧。”
“啊?”
那几个不认识的人,是从市里赶来的。
上次全省大清查,整顿干部作风,清除害群之马,才过了几天啊,怎么又出了?
而且,又是陈书记亲自打电话到市里来,说盐池县出了一个无法无天的交警大队长,抓了一个在吴忠市投资的外商。
陈书记!
来投资的外商!
被交警大队长抓了!
这三个短句组合在一起,惊悚效果拔群。
再继续细问这位缅甸商人的枪是哪里来的,她居然是隔壁韦州镇派出所的临时工。
正常情况下,外国人+派出所临时工也是一个炸裂词组,因为在正规大城市,这是绝不可能的事情。
但是,同心县是什么地方,刚出生的婴儿都能当正式工,外国人当临时工,还有持枪资格,那不是很正常
舅子而结束。
“来,还有谁!一并请出来。”王雪娇坐在盐池县公安局的椅子上,双手轻松地搭在扶手上,后背靠在椅背。
这里搞关系,根本都是大家都知道的秘密,根本都不藏着掖着,只有不想查、不敢查,只要有人愿意查,绝对一查一个准。
查着查着,就查到了周家的头上。
盐池县左边是同心县,右边是陕西省,周家是以做生意起家的,后来贩毒,都需要有人给他们家的货行个方便。
徐大队长多次以权谋私,哪怕是在禁毒专项治理斗争期间,也把周家的毒品一车一车的放走,任由他们流进陕西,再从陕西流向全国各地。
王雪娇还有意外收获。
周大、周三和周四都落网了,周二在家,在明面上,他就是一个混吃等死的机关干部,前几个月去市里积极争取自来水铺装,还赢得了市里领导的一拨好感。
他要是坚称自己并不知道自家兄弟们在贩毒,只是以为他们在做生意,那他什么事都不会有。
现在,徐大队长的口供里说了,每次周家有毒品要运过来,都是周二跟他联系。
大家都是体制内的,好说话。
关于周二的供词,有录音,有纸张记录,按指纹,签名字,不容抵赖。
一切手续都办理完毕,王雪娇和“公爵特使”这才离开。
“公爵特使”以为自己只是按照冯老的要求,把王雪娇送回同心县。
谁能想到,就是因为想找个地方停车吃饭,硬是吃出来了这么一场风波。
他叹为观止:“我以前执行任务的时候,从来没有搞出这么大的阵仗来。”
特别行动组,人均低调、沉稳、内敛……唯一不内敛的前辈,在很多年前就已经去国外,折腾外国人了。
“我记得行动组最早的任务,只是找出周大的犯罪证据,然后把与周大抓捕归案。”
王雪娇理直气壮地看着他:“我就问你,周大犯罪证据有了吗?被抓捕归案了吗?在菜场买精瘦肉都得被搭一点肥的,这不是很合理的事吗?再说,在菜场搭肥肉,那肥肉还得要自己掏钱买,我都没有要冯老多给我开工资呢。”
她说得实在太有道理了,就连“公爵特使”也无法反驳。
将王雪娇送到韦州镇以后,镇上还很宁静祥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过了一阵,纪委来人,正在上班的周二带走调查。
王雪娇还没有马上离开,她不确定这里的工作是不是真的都已经收尾了。
如果还有什么漏网之鱼跑回来报信,或是有别的阴谋,她也好及时跟进。
事实证明,坦克和大炮挺好用的,明明一炮没开,四百多个人,愣是没一个敢赌炮弹会不会落在自己头上。
镇上相当的安宁和谐,王雪娇顺手把制药厂的事情给处理了。
毕竟陈书记对她还挺好的,她扯着陈书记的虎皮当大旗也好几次了,都很有用。
否则,永坠火狱。
登记表由一个最孔武有力,还带着枪的人收着。
后来,在公安和武警的联合围剿行动中,其他人都落网了,那个人趁乱跑之夭夭。
如果没有那份登记表,狂信徒们的性质,就有可能变成“非法持有毒品”,也无法被定义为恐//怖//组织。
帖木尔追了他四天,根本没有一点消息,他觉得那个人肯定已经跑得无影无踪,想到可能这辈子都可能追不着,而这些狂信徒也会被轻判,帖木尔感到很沮丧。
然而,转机出现了,在他所在的小县城里,一条爆炸性的消息不胫而走:“XX宾馆里有个外地人,死在床上,可能是被鬼杀的。”
帖木尔做为一个唯物主义无神论战士,才不信什么中邪被鬼杀了这种事。
他觉得自己的任务已经是死局,想起王雪娇说过“做人要对世界抱有好奇,谁知道会遇到什么有趣的事呢”,便索性去看看。
果然,有趣的事出现了,死者正是他要找的人。
死亡原因是全身多处器官衰竭。
帖木尔说到这里,突然卖起了关子,对王雪娇和张英山说:“你们猜,为什么会这样?”
张英山第一个回答:“你们抓捕的时候下手太重了,把他活活打死了。”
被钝器伤得很严重,人也有可能器官衰竭而死。
帖木尔“呵呵”一笑:“要是能把他打成器官衰竭,我还能让他跑了?!”
张英山继续猜:“他本来就有病?”
吸毒过量也可以造成这样的结果。
帖木尔还是摇头:“你们绝对猜不到!是吃的!”
王雪娇低着头,眼睛盯着地板,眨了几下眼睛,忽然吐出一句:“是stevens-johnson综合征吗?”
“啊?”两人都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王雪娇补充道:“就是累及皮肤和黏膜的急性水疱病变,一种迟发性过敏,过敏是会死人的。”
“!!!”帖木尔瞪大了眼睛:“你怎么知道?!”
帖木尔掏出一张纸,上面写着死亡原因,当时医生说了一遍,他都记不住,专门抄了下来,打算写报告的时候用。
死亡原因是:“抗生素过敏,产生表皮松解坏死型药疹,导致多器官衰竭。”
这是一种相当冷门的死法。
对于九十年代的中国人来说,“过敏”这个词代表:
1、小孩挑食不想吃东西的借口。
2、宴席上想逃避酒桌文化的理由。
3、身上红一点痒一点,多吃一点锻炼锻炼就好。
反正绝对不可能死人的。
帖木尔低下头,看着王雪娇刚才看过的地面:“是地上的什么东西告诉你的吗?你不会真是什么大地母神吧?”
“我记得你是一个无神论者。”王雪娇看着他。
帖木尔无奈地看着她:“我本来是,现在……一般来说也
憔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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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雪娇运到墨西哥的那箱假药,已经为恽诚挣来了业绩。
当她往墨西哥发货的时候,也顺便跟恽诚说了一句:“货到港的三天之内,墨西哥的边境,不是美国跟墨西哥,就是危地马拉跟墨西哥的边境,会激烈地打起来,古兹曼就在打起来的地方。”
叶永真毕竟只是一个销售经理,而不是化学专家,他根本就看不出来他从感冒药里提炼出的类似麻//黄碱的东西,已经被何教授蓄意添加了奇怪的化合物,让它的性质变得很不稳定。
他按照自己习惯的操作方法,制成了两吨冰,并且交付给古兹曼。
然后古兹曼将它们转卖给危地马拉的一个大毒枭,收到钱之后,他便离开危地马拉,返回墨西哥。
两小时后,那位大毒枭的手下急急忙忙赶来通知他:那批冰已经变成了黄黑色的怪东西,抽起来就跟抽面粉一样,“没劲”。
大毒枭暴怒,也不给古兹曼解释的机会,让自己手下堪比国家军队的私人武装追上古兹曼,在墨西哥和危地马拉的边境,他们追上了古兹曼,几发火箭炮对着他的车轰了过去。
不幸的是,他们的准头不太行,火箭炮击中了路过的车。
车上,有一位枢机主教被殃及池鱼,他的车被炸飞上了天,砸在古兹曼的车上,古兹曼重伤,他的手下带着他逃走。
那可是梵蒂冈教皇派来的枢机主教!
虽然,教皇他没有几个师,可是,教皇他有上亿信众。
教皇要求调查事件原因,当地信众积极提供线索,告知可怜的枢机主教是无辜的,那些人应该是想打古兹曼。
古兹曼藏身养伤之处,也被人扒了出来。
恽诚怀着激动又欣喜的心情给王雪娇打电话:“我的上帝,我真不敢相信,你真的做到了。”
“那当然。”王雪娇从容轻松,好像激动的恽诚才是没见过世面的二愣子。
其实她心里也特别激动,因为,她对古兹曼行动的预判,全是猜的:
恽诚说过古兹曼在做特别大数量的交易时,会亲自出现在现场。
古兹曼想给新得的美女买古堡,那个古堡挺贵,堂堂毒枭买城堡,不可能还搞按揭贷款,肯定是全款。
全款买了房,总不能像普通人家一样慢慢装修,一点一点添置,肯定也是一把买齐。
那么,他一定需要很大一笔钱。
所以,叶永真为古兹曼做的这批货,有很大的概率是一次性全部卖出去。
那么,古兹曼就有可能去现场。
……要是他没在现场……那就没在呗,兴许他是发现有恽诚的人在盯着他了呢,好歹也是个从业十几年的大毒枭,对危险的感知灵敏一点也很合理。
古兹曼刚进危地马拉的医院,就被与CIA有千丝万缕关系的墨西哥警察逮捕,并计划引渡去美国。
在这整个事件中,恽诚向CIA提供的情报
来,就可以回绿藤了。
为了抓一个周大,几百个人陪绑,冯老已经很适应了。
这有什么?我年轻的时候给阵地送个饭,也会随手炸几个美国人。
“你对绿藤市局是真有感情啊,抓个周大,还给你们曾局送过去二十几个人,前天的省级会议上,你们曾局心情特别好,还说要请姑苏市局的人去你们绿藤最好的那个……金古饭店吃饭,……我记得,他一直很节省。”
“嗯,人逢喜事精神爽吧,再说,还不知道是谁掏钱呢……”王雪娇摸摸鼻子,心想自己一会儿要提的事怎么开口。
冯老注意到她的状态不像过去那么精神,好像随时能把屋子给拆了。
反倒是犹犹豫豫,显然是有话要说,不然现在早就已经得意地双手叉腰了。
冯老:“你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
王雪娇点点头:“嗯。”
“那就直接说。”冯老呵呵笑道。
王雪娇想了想,缓缓开口:“我确信,CIA向五角大楼汇报了一条消息,说我们国家的一艘船上,装有硫二甘醇和亚硫酰氯。”
这两样都是化学武器的原料,中国在1990年就不对外销售了。
冯老眉头紧皱,他问了一句:“消息可靠吗?”
王雪娇点点头:“但是具体的日期、时间,还有船名我不确定。”
毕竟是整改过的小说,有些地方用真名,有的地方用假名,万一把银河号改成叫金海号呢?
她只知道这么大的事件,一定会出现在这个偏现实向的小说里。
冯老眉头皱起,他已经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如果真的有这种东西,坐实了销售化学武器,如果没有,美国人也会上门来搜。
1937年日本人要搜宛平城,过了五十六年,美国人要搜远洋商船。
谁都知道,随便让外国人上船搜,是奇耻大辱。
但是要怎么处理,也是一个问题。
以现在海军的实力,实在是没办法护航。
如果不是实在受气受得太多,第二艘航母下水的时候,一位六十五岁的海军少将,也不会在参加电视节目的时候,当众失声痛哭:“我们受了多少窝囊气才有今天!”
王雪娇也能感同身受。
055D在澳大利亚乱蹿的时候,她的妈妈也很激动,并且告诉她银河号那一次,有多难受。
整整33天,就这么被扣在公海上。
新闻联播天天提,外交辞令从“抗议”升级到“严重抗议”,然而抗议到最后,还是让美国人上船了。
当时的舆论都炸了,骂声一片,说窝囊、丢人。
同时妈妈也告诉她,跟网上说的不一样,根本就不是切断了GPS信号,导致无法导航,就是单纯的被军舰的武力压住了。
这事王雪娇倒是知道,起码直到今年,才有日本人往车里装了GPS。
此时,GPS的第二十四颗卫星还没上天
,中国在几年前就已经投入使用的民用船根本就不可能会有GPS接受器这种东西。
何况就算新装上去,也只是辅助,不会因为关了GPS就走不了船,否则前几年没有GPS的时候,那些船岂不是死路一条。
此事不涉及科技,就是纯纯的武力压制。
王雪娇想了想:“咱们应该是希望尽量避免被搜船对吧?”
冯老:“那当然。”
谁会希望被侮辱。
王雪娇想了想:“那是不是不管用什么方法,只要避免搜咱们的船,都可以吗?”
冯老看了看她:“不要干出反人类的事情。”
王雪娇气鼓鼓地撅起嘴,十分委屈:“我是这种人吗!我又没想在雅鲁藏布江上建水坝,就有一个小小的想法。”
冯老见她说得认真,问道:“说。”
……
当王雪娇出来之后,对张英山说:“有任务,明天去羊城,继续开工。”
张英山一怔,继而很快回答:“好。”
轩辕狗剩歪着脑袋:“汪?”
“你也去。”王雪娇伸手摸了摸狗剩的脑袋。
狗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主人摸了它的脑袋,它幸福地眯起眼睛,主动摇晃脑袋,在王雪娇的手心上蹭了蹭,在张英山的腿上翻了个身,露出肚皮,满眼期待地看着王雪娇。
王雪娇伸手摸了张英山的腿,摸了又摸。
人和狗都很震惊。
狗剩叼起王雪娇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又用爪子拍了拍,好像在说:“笨人人,这才是我的肚子!”
第198章·第198章\x\h\w\x\6\.c\o\m(x/h/w/x/6/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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