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第202章
清晨,新加坡海洋警察照例在马六甲海峡巡航,发现航道上有被炸碎的小破船若干,抱着小破木板在海上飘的半死不活的人类几个。
他们将这几个人捞上来,不用问,看打扮和身上挂的东西,就知道他们几个是海盗。
马六甲苦海盗久矣,新加坡可是靠马六甲海峡吃饭的,这帮狗杂种整天在伟大航道上跑来跑去,简直就是在打新加坡的脸。
有义士愿意在公海的范围干掉海盗,他们乐见其成。
不过,有武装船只贴着自家领海放炮这件事,还是要在意一下的,看看到底是哪个国家动的手,如果不是国家,而是恐怖//份子在搞黑吃黑,那么海军还得进行具体的调查,小海盗骚扰的是商船,恐怖//份子影响的是国家安全。
警方对捞上来的海盗进行审讯,得知把他们轰下水的是一艘游轮,不仅是游轮,还是家庭亲子主题游轮,理由是他们看到船上画了好多卡通画,船头还有一个美人鱼雕像,还反复放着一首歌,他们听不懂。
家庭亲子主题游轮,把六艘海盗小船给轰碎了?
新加坡警方初步认定,这可能是俄罗斯寡头的私人游轮。俄罗斯人干出这种事很合理。
也可能是非法赌船,为了掩盖身份,才会画了那么多花里胡哨的东西。
不管真相到底是什么,总结下来:那艘船上的人是在公海动的手,轰的是东南亚其他国家组成的杂牌海盗,如果是私人游轮或是赌船,船籍大概是巴拿马。
——完全跟新加坡没有半毛钱关系,收工,回去写报告。
由于好久没有抓到海盗了,面子上有点过不去,难得来了这么几个人,好歹要对新闻界的朋友们说点什么。
新加坡海洋警察开了一个新闻发布会,简单说了一下关于捉到几个人的事情。
记者,那是好糊弄的吗?
他们也好久没有搞一个大新闻了,很想挖出一点深度报道,扬我国威什么的。
挖着挖着,记者朋友们发现剧情有点不对,海洋警察这边说人是他们抓的……怎么抓的?就在海上随便捡到的。
海盗为什么会在海上被随便捡到?
刚开始的新闻发布者还用了一点小技巧,说是在巡航的时候在海上发现,并与海盗发生战斗。
而且这些照片上的海盗为什么看起来如此虚弱,嘴唇发白、干裂,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对航海略有研究的人,都能看出来这是脱水,加曝晒,再加被风吹的综合后果。
难道是虐囚了?
根据日内瓦公约,不能虐待俘虏,新加坡可是一个文明国家。
记者们纷纷向海警提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虐俘那可是巨大的丑闻,比抓不到海盗还丢人。
新闻发言人只得承认发现海盗的时候,海盗们已经是水上漂状态,战斗确实是有的,海警要抓他们的时候,海盗挥舞着胳膊,想要反抗,被海警
己手上的老客户已经做不完了,实在没有时间去伺候新主子。
这个理由一出来,其他员工纷纷跟着装死:“俺也一样。”
整个船务运营部,就只有王雪娇和张英山两个人是新来的,手上的客户不多。
在场所有的人一起望向他们。
王雪娇不想接,她还不知道能在这里待几天呢。
要是别人的话,李总会直接用权力往下压,可是李总没办法压王雪娇,王雪娇可是从集团公司派下来的,人事关系在集团公司,而不是在分公司。
说难听一点,就算王雪娇和张英山旷工两个月,分公司都拿她没办法,只能找集团公司哭诉。
如果集团公司执意不处理,王雪娇和张英山可以继续逍遥法外。
王雪娇客气地说:“我才来几天,现在的业务都还没有弄明白,怎么能接新的任务呢。那三桶油,可是国内最大的三大油企了,要是把他们得罪了,以后都不会再找我们做生意了,我实在背不起这么大的职责呀。”
她言辞恳切,看着李总:“我想公司是想跟矿业公司好好相处,而不是让我一个还没过试用期的人练手吧?要不,我有一计……”
王雪娇的一计,就是让资深老员工把手上的活分给她一部分,这样资深老员工就有时间去处理新来的运矿船和运油船任务,她对处理这些日常海运货柜还算熟悉,这样也不至于让公司有业务无人做,也不会接到单子以后,被新人搞砸,跟大客户翻脸。
李总觉得王雪娇这个主意相当不错,立刻采纳。
资深老员工也没办法反驳,谁让他提出的不接理由只是“我手上还有好多老客户”,而不是别的。
那些老客户会选择公司,看的也是公司本身的实力,而不是这位老员工本人的面子。
所以,王雪娇接手他的工作没有任何问题。
这下王雪娇能同时掌管的货船数量更多,她每天都像兽王巡视领地那样,不仅对自己手里的货船数量如数家珍,对同事手里的船也采取紧迫死盯战术。
“我这里有一艘船的情况有些奇怪。”张英山看着自己手上的舱位信息:“后天要走的船,上午还有一百四十五个舱位,但是刚才我确认的时候,说只有一百四十四个了?”
有些人的工作习惯不好,卖出舱位之后,会等到对方真付钱之后才把舱位关掉,在此之前什么事都不做,显示的舱位还是可出售状态。
张英山是对方把签了字的合同发过来,就在舱位图上做预消除,付了钱以后把舱位关掉。
这样可以有效避免纠纷,他也不会漏记任何一笔,哪个舱是已订未付款,哪些舱是已订已付款,绝对不会弄错。
主管得知这个情况,对张英山说:“这种情况应该是集团公司做的处理,你别管了,反正都算你的销售。”
“集团公司也卖舱位?”王雪娇好奇地问道。
“那当然,应该是大客户。”主管不以为意,反正只要别把销售额扒到别的
意的,她们俩呢?()”
“祙????艓??扔??()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王雪娇笑道:“我怎么记得你说过,你不喜欢服装的?所以我还劝你开面馆呢。”
小金花不好意思地笑笑:“本来,我是觉得我很喜欢做饭,不喜欢做衣服的,后来,做了几个月,我觉得还是做服装生意好。”
当兴趣变成工作之后,多多少少会发生一些扭曲。
特别是烹饪。
一天只做一家人的饭都有腻烦,想要凑合的时候,何况是给那么多个人做饭。
做饮食是勤行,整天起早贪黑,累得要命,风里来雨里去,哪怕身体不舒服,也不敢休息一天。
还要担心食品卫生之类的问题。
小金花认识王雪娇的时候,还是冬天,天寒地冻,她都没有意识到食材保鲜的事情。
后来,天气渐渐热了,早上的新鲜热豆腐,要是没有马上煮出来,简直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酸变质。
小金花有点害怕,这要是买的什么食材变质,放倒几十上百人,她就有大麻烦了。
痛定思痛,小金花果断决定让烹饪做为一种个人兴趣,而非谋生手段,转而投向服装。
跟着简燕和李娟一起,三个人还能互相学习、互相照应。
她们的运气也真的不错,赶上了人民开始有钱,知道爱美的红利期,她们先是去南方拿货,到绿藤的小店里卖。
后来发现,那些衣服其实在国外的服装杂志上都有,完全可以自己做,而且也不用担心必须一次拿多少件,卖不掉会压货的问题。
于是,她们就开始在绿藤做精品外贸服装屋……当然,是假外贸,是买了国外的服装杂志,然后对着模特身上穿着的衣服打版,仿品而已。
“一开始做得也不行,哎,真正做起来才知道,有的衣服好像看起来是那样的,但是暗藏玄机,多放一块布跟少放一块布的差距好大,后来我们做大了,就从国外买样衣,拿回来一块一块拆开。”
拆完了,再模仿,来来回回几次,她们掌握了技巧,衣服越做越好,钱赚多了,三人一合计,果断贷款,开了一个小服装手工作坊,请的人都是倒闭的国营服装厂的工人。
老工人们的品味跟不上年年翻新的国际趋势,但是她们的手艺是绝对可以信任的,非常扭曲难搞的拉链都能装得平平整整。
“产量不大,不过已经有我们自己的品牌了。”小金花说得时候,眼睛里满是充满希望的光芒。
这是她以前从来都不敢想的生活。
她曾经的梦想不过是有饱饭吃,如果每顿都有那么一点肉丝、肉沫,那就更好了。
然后,嫁一个踏实过日子的男人,不要赌博、不要发酒疯、不要打她。
再生一个孩子,能健健康康长大,不要有残疾,不要在外面惹事生非,懂事孝顺,这样就足够了。
小金花羞涩地说:“余姐姐,我不怕告诉你,以前我以为我能找到的最好的男人,也
() 外贸客人吗?”
“有呀!”小金花骄傲地昂起头,“有美国人来过,还有意大利人呢~”
“意大利?厉害啊,那可是时尚之都。他们怎么找上你们的?”王雪娇对她们这个小店肃然起敬。
小金花脸上微红:“那个……我们一开始仿他们的版嘛,被他们发现了……他们在中国有个公司……”
王雪娇了然,是被正主找上门来告侵权了。
“他们说我们的包扣技术,还有上拉链的技术比他们的还好……就说让我们厂给他们做代工。”
王雪娇不由莞尔:“还能这样?你们的拉链有多厉害?”
小金花骄傲地拿出一件衣服,那件衣服的拉链乍一看平平无奇,不就是一个弧形么。
老裁缝会明白其中的含金量:拉链本身是直的,如果这个弧形上不好,拉链就根本拉不动。
这是她们找的国企老裁缝集体研究出来的技术结晶。
其实原设计上,这个弧形拉链是他们找专门的拉链公司订的特型货,成本价比普通直拉链要贵好几倍。
万万没想到,原来人是可以把直拉链给订成弧形的。
该公司还有很多这种类似的设计,单这一门手艺,就能省掉多少定制拉链的费用,再说,小金花她们厂的整体定制费用就比他们在意大利国内生产的便宜好多,海运费用与省下来的钱一比,简直是九牛一毛。
所以,就把订单给他们了。
王雪娇笑着说:“这也得是你们真的有手艺,不然国内那么多厂,怎么就偏偏找上你们们代工了。”
忽然她又问了一句:“对了,你们发货,是走的哪家公司?我现在在一家海运公司上班。”
“我也不知道……好像是找的货代……我们就那么一点点货,拼船都不好拼,每次甩柜都甩我们的。”小金花不好意思地说。
“还是有希望的嘛,我认识一个做香云纱的,他发货量也不大,说不定你们能拼一箱呢。”王雪娇笑道。
小金花给王雪娇她们公司的名片:“我们这个月就有货要出去,要是可以话,我可以找你发货吗?”
“可以呀~”王雪娇把自己的名片递给她,“有事找我。”
这会儿是午饭时间,周围几个包厢里也没什么人,对面的老板娘趴在桌子上面打瞌睡。
王雪娇压低声音问道:“你在这边有没有觉得危险?”
“嗯,这边靠近火车站嘛,我听旁边的老板娘说,她们家那边更危险。”
“她是衡阳人,说衡阳火车站除了火车,什么都是假的。还有顺口溜呢,火车好坐,衡阳难过。她还教了我好多防盗、防骗方法。”
王雪娇点点头:“她真是好人。”
“我觉得我的运气真好!”小金花十分感慨:“先是遇到你,简姐姐和娟姐也都是好人,那个意大利大胡子也没有为难我们,不仅没有让警察来抓我们,还让我们做代工工厂……”
她忽然又有些担
应该提前准备一下,免得实在控制不住,酿成大错。
张英山正胡思乱想,就听见王雪娇指着一条鞭子问老板:“这个打在身上会很痛吗?会破皮吗?”
“不会,鞭梢是处理过的,稍微有点痛,这就是情趣嘛,哪能真把人弄伤。”
还有奇怪的棍子、杆杆,完全看不出来怎么用,老板讲解的时候,张英山觉得自己快要烧着了,这这这……都是什么人想出来的。
王雪娇顺便把这位老板的联系方式也要来了,她记得情趣行业都是中国一个出口创汇的大类,总之,是一个朝阳产业。
旺季的时候,这种小生意无所谓。
淡季的时候,还是很有所谓的,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待到淡季,万一呢,先做一手准备比较好,总比到时候真的空柜强。
哪怕现在大家是吃大锅饭,王雪娇也想当第一名。
我们经营类游戏玩家,就是这么看重数值。
这堆小玩具拿着不重,但是枝枝杈杈的,一下一下撞在腿上,走路不舒服。
张英山伸出手:“我来拿。”
王雪娇笑嘻嘻:“这些都是要用在你身上的,你自己拿着,没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嘛?”
“衣服都拿了,也不差这一个。”张英山已经可以平静地接受这个设定了。
“算啦,你一包,我一包,男女平等。”今天王雪娇出来背了一个背包,放伞、水、纸巾、塑料袋等等不值钱的东西,她把包扒了扒,空出位置,把老板送的各种玩具放了进去,刚好满满地装实一包。
火车站地区,名不虚传,走在站前大广场上,王雪娇就看到了几个人围着一个看起来刚下火车的人:“大哥,住我们那里,晚上有夜市。”
大哥很坚决:“我不逛夜市。”
“大哥,住我们那里,有民族舞表演,不穿衣服的那种。”
大哥义正辞严:“不穿衣服我哪知道她是哪个民族的?”
除了拉客的黑店,也有趁机下手的小偷,趁男人被围住,把手伸向男人的上衣口袋,那里被撑出一个平平整整的形状,一看就是钱包。
王雪娇拉开背包,扒拉出几样武器,最后选中了皮鞭。
现在,王雪娇大概理解了为什么这根鞭子会被中东土豪退货了,首先,它太长,能隔好远抽人,玩字母圈的人还是讲究亲密互动,何况驯马都不能离这么远。
其次,开模的时候,可能没做好,顶端并没有像老板那样所说,是被处理过的,不会伤人的鞭子。
被抽中手腕的小偷发出的惨叫声太过凄厉,实在不像是爽到了。
另外几个拉客的黑店老板也转头看了过来。
这些人与小偷互相认识,在互相帮着打掩护方面来说,他们是团伙,他们向王雪娇走来。
王雪娇跃跃欲试,手里的鞭子甩得“叭叭”响。
张英山怕她打死人,忙出声提醒:“咱们好不容易从牢里逃出来,不能再杀人了。”
王雪娇只是有羞耻感。
张英山比她严重多了,看他窘迫的表情,大有要是让队长看到他跟这堆东西在一起,他就要三贞九烈地去上吊似的。
张英山跑得特别急,王雪娇都来不及跟大哥打声招呼,就被张英山拽走了。
大哥怔怔地看地上的“牛蛙”,想了三秒,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也想跑。
反扒队长已经注意到这里的动静,他看见了地上趴着的人,又见大哥转身想走,便厉声喝住:“站住!你们在干什么?他怎么回事?”
他已经快速跑到大哥面前,沉默了。
虽然,反扒队长不认识那些东西具体叫什么,但是,他也是帮扫黄大队出过警的,看着小偷趴在地上的姿势就知道这些玩意儿是干嘛用的。
队长心情复杂地看着大哥:“这里是公共场合!你们有这么着急吗!!”
大哥很委屈:“不是我干的,他是个小偷,有一男一女帮我抓住了他。”
“然后呢?”
“然后他们走了。”
“你是说,有人用这种东西……抓小偷?”队长狐疑地看着那副粉色、心形的手铐。
大哥沉痛点头。
队长表示不信,他叫来了队员,把小偷和大哥都带走了。
第二天,王雪娇高高兴兴去上班,过了一会儿,李总叫她过去。
办公室的门是开着的,王雪娇听见李总在里面骄傲地说:“余梦雪是我们公司最优秀的船务专员,她对我们全公司的航线和实际舱位了如指掌,精通沿途的一切水文信息和气候条件。”
王雪娇:“……”
我就一船务专员,不用把我往船长那里吹。
“哈哈哈,我就知道,你们公司绝对是最专业的,不然,我也不会先找你们,其实,我们总公司是希望与马士基合作,外资企业嘛,都觉得找外资最好,我还是相信国企!”
“谢谢徐总的支持。”
王雪娇脚步一顿,嘶,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呢……
啊,跟昨天那个下了火车就被小偷和黑车拉客包围的大哥声音一样啊。
不好,昨天他还是生人,今天他就是熟人了……
王雪娇把脚步放轻,鬼鬼祟祟地靠近,想看看是不是他。
“阿余,你在这里干嘛啊,进去呀?”李总的秘书突然从王雪娇的身后出现,喊破她的行藏。
王雪娇不得不硬着头皮走进去。
李总见她进来,满脸笑容:“我来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们的船务专家余梦雪,这位是长盛贸易的总经理徐天明徐总。”
背对着王雪娇的男人站起身,脸上带着优雅礼貌的商业笑容,正准备友好地伸出手,然后,他的笑容僵在脸上。
昨天,反扒队长把他和“牛蛙”一起带回市局。
“牛蛙”是一个屡次犯案,并曾经因被人抓住,反手捅了那个人一刀的狠角色,因故意伤害罪判了三年,今年刚放出来
要是我的钱包丢了,会很麻烦。”
后面他跟公安局的事,就略过不提了,王雪娇也没有追问,反正……会发生什么事,大家都能猜到。
徐天明是一家国营化工厂的负责人,主要经营范围是向国外出口一些化学品的原材料和半成品。
王雪娇心中一动:“有毒有害的是不行的哦。”
她将一份资料推到徐天明面前给他看:“在名单上的,都不能运。”
徐天明扫了一眼:“我知道,我们要运的不在禁运名单里面。”
“那就好。”王雪娇点点头。
徐天明是李总亲自拉来的大客户,每年运数十万桶化学原料出去。
他们以前是另一家国营船务公司的客户。
那家公司实在不争气,从上到下,就没有一个脑子清醒的人,感觉大家都在混日子,几次出错,险些酿成大祸。
公司气得打算换成外资公司,说外国人做事严谨,收一份钱,办一份事,不像国营企业,光收钱不办事。
是徐天明觉得对企业的态度不应该简单地用外资或是国营企业来划分,每个单位里面都有聪明人和不聪明的人,主要看占比有多少。
于是,他带着秘书先到鹏城,跟一家外资企业谈。
砍了几轮价之后,再拿着对方给的价格来问远洋船务这边的报价情况。
价格方面问题不大,李总想要这个大客户,亏钱也愿意下这第一单生意。
他现在只有一个担忧,海盗。
不管是马六甲海盗,还是阿拉伯海域的海盗,或是索马里的海盗,如果与他们发生交火,可能会导致货物爆炸,或是对海洋造成污染。
那样的话,高举环保大旗的某些国家的人,会趁机打击他们的产品,说他们的产品会毒死人。
“已经不止一次了,哪怕我们说过,那些是用来做化肥的原料,不是用来放在自己嘴里的,都没有用。”
王雪娇眨巴眨巴眼睛:“可是你们是卖原料的啊,跟最终消费者有什么关系,总不能是加工企业都觉得你们的产品会毒死人吧,那能毒死人的可太多了。”
“他们会翻出采购我们公司产品的客户信息,并且公之于众,让公众抵制我们客户的产品,客户为了不被抵制,就只能放弃我们公司。”
王雪娇点点头:“釜底抽薪。”
“上一次被海盗打漏了几十个桶,我们努力了很久才消除影响,所以,你们公司有武装押运服务吗?鹏城的那一家船务公司与英国安保公司有合作,如果找他们运货的话,英国安保公司会优先选我们。”
“啊?”王雪娇茫然地看着他,“他们,优先选你们?他们生意这么好的吗?”
“是的,非常好,现在是护航少,商船多,五六家公司一起竞拍,出价高的才能被他们保护。要是出价高就算了,他们还很无能。我问过他们,如果海盗上船了怎么办,他们说,那只能投降。”
徐天明叹了一口气:“投降
这种事情,不花钱也可以做到吧。”
王雪娇同情地点了点头:“如果你选我们公司,我们也有护航船的关系,可以为你们提供护航服务。”
徐天明果然感兴趣,他问是什么船。
王雪娇骄傲地拿出概念图和船只说明,啊,那威风凛凛的军舰同款,多气派。
徐天明看着船名,想了想,忽然问:“它是不是前几天从天津港出发的?”
王雪娇心中忽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徐天明从自己的手包里扒拉扒拉,翻出一份报纸:“扶贫蘑菇出口创汇。”
全文没有一个字提到塞壬号。
只有一张配图,虽然报纸上的图是黑白的,但也能看出巨大的货轮旁边,停着的那只船是多么的童趣可爱。
配图下面有一行字:长远号货轮和执行护航任务的塞壬号
徐天明睁着一双极有求知欲的眼睛,指着照片:“塞壬号是这艘吧?对吧?”
所谓,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现在,王雪娇体会到徐天明昨天在公安局的尴尬了。
她牙一咬,心一横:“对,就是它!定不定!”
徐天明沉默地看着可可爱爱的小船。
让他改变主意的,是一份国际新闻。
说中国商船在亚丁湾遭遇海盗,一艘海盗船被护卫船成功驱逐。
配的照片就是那张卡通船。
徐天明是遭遇过海盗事件的,他很困惑,索马里海盗一向都是好几艘小船悄悄接近,怎么会只有一艘海盗船被成功驱逐,其他的船呢?
没了~全都成为了塞壬的口粮,静静的、悄悄的沉在了红海的深处。
徐天明决定将这个消息上报总公司,请总公司定夺。
第203章·第203章\x\h\w\x\6\.c\o\m(x/h/w/x/6/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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