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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7 章 第 20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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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第207章

升职,加薪,多么美好的前途在招手。

就是这个前途,看起来比画在墙上大饼还难拿。

如果实在想要墙上的大饼,把墙砸穿了、抠下来,总是能实现的。

这个……真的是大海捞针。

甚至都不知道应该从哪里开始捞。

处长给了王美珍去调查的权力,可以调各个大楼的监控,询问有关人员具体情况。

但是不能大批调人,不能借用设备,就连询问都不能吓唬人家说楼里有炸弹之类的,只能以消防安全检查之类的常规理由询问。

免得将来成了惯例,有什么子虚乌有的线报就要调人、拿东西,凭白造成警力空耗,以及大规模的人员恐慌。

不能大批调人的意思,就是找王美珍自己信得过的警界朋友,在下班时间或者上班巡逻的时候,能顺便问一句就问一句。

王美珍都觉得没有什么希望了。

她看着地图,皱头紧皱:“中环有那么多摩天大楼,光是中银大厦一座,就不可能在几天内查得完。”

“其实,我觉得应该不是无差别攻击平民。”王雪娇捧着脸:“他们的目标不是突突突把人全杀了,而是想让不符合他们利益的人下台,让跟他们一起的人上台。要是随便杀人,要是处理得当的话,岂不是反而会让他们讨厌的人升职加薪,获得嘉奖?”

王雪娇曾经的公司里就出过这么一档子事。

公司创始人脑袋一拍,就接了一个稀烂的项目,当时所有人都不看好,觉得这项目要玩完,谁都不愿意管这个项目。

这个项目就落到了公司里一个不招人待见的人手里,他成了项目主管,艰难搞了几个月之后,老板们还是不满意。

就连主管这个项目的副总裁都告诉项目里的人:“测试过以后,大家就散了吧,没戏了。”

项目主管还在坚持,他用了一些官方不承认的手段,搞来了竞争对手家的情报,对项目里的几个重要节点进行调整。

在测试的时候,一炮而红,后来,这个项目可以说是养活了整个公司好几年,这个项目主管一跃成了公司地位很重要的高管。

创始人都被投资人逼走了,他还在,并一直都是公司里的传奇,创始人都没他受人尊崇,毕竟挽大厦于将倾的逼格高多了。

王雪娇十分肯定:“应该有什么事情,是一定会导致有人被解职,或者是引咎辞职。”

她想了想,又对王美珍说:“不过,我也不确定这事到底是不是一定是真的哦,有可能告诉我消息的人,只是想装一下,显得他好像很有能耐。有可能你忙了半天,都忙不出结果。”

“那也没有办法呀。”王美珍摊开手,“我们一线警员每天接到的假警也有好多,就算是假的,也得去呀。”

那倒是,110和119也时不时接到假警。

更惨的是现在的肯德基和麦当劳,都是电话订餐,货收到了

犯罪的罪魁是悍匪。

贪污腐败还能说是港英政府管束之下的廉政公署无能,以及收黑钱的人自己贪财。

总归能找到更大的责任人。

要是小贩倒地身亡,处理的不好,就是2010年的突尼斯事件,中间不知道会有多少人夹带私货,谁也不知道最终的走向。

王美珍自从接手了警队公关宣传的工作之后,对王雪娇的担忧很能理解:“哎,我们这里的记者啊,都恨不得搞一个大新闻,有一点事情就抓着不放。真正重要的都不管,就想挖背后的桃色新闻啊,政治黑料啊,真的很烦。你看那些报纸上的标题,起的一个比一个惊悚,看进去不过如此。”

“那肯定的呀,标题不吓人,谁还会买报纸呢。”王雪娇笑道,标题党嘛~大家都懂得。

张英山在“小贩”后面打了一个问号:“如果港警对小贩的态度像Amanda说得那样,那么,它就不能保证百分之百的发生,有心脏病的小贩是一个小概率事件。

除非……如果像四年前那样,有人派出专门负责把人打死的奸细混在警队里面……”

王雪娇想了想:“如果警员打走鬼摊小贩没有成为全民不满的情绪点,只有一两个偶发事件,情绪只会在那个打人的警员身上,而不会牵扯到整个警队。”

她看着王美珍:“你确定,你知道现在的舆论走向吗?或者说,你对控制舆论有什么心得?能确保他们可以在事情调查清楚之前,不进行胡乱猜测吗?”

比如能像印度不让油管在印度IP播放《刚买的飞机被打啦》的相关视频一样?

港媒发小道消息很自由,全篇可以无限引导读者往他们想让读者想象的方向去想,最后只要神叨叨地加一个“只是一个猜想”“疑为XXX”,“可能……”就可以免责。

就连大富豪、大明星都难逃“莫须有”。

本来王美珍还是挺有自信的,被王雪娇这么一问,她又不是特别确定了,毕竟舆论的风向一直在变,只要主流媒体往一个方向使劲,民众自然会向那个方向靠拢。

王雪娇看着她为难的样子,笑笑:“新闻学上的‘魔弹论’说,受众就像没有思考能力的傀儡,只要媒体放出消息,他们就无脑接受,虽然现在说魔弹论已经过时了,有失偏颇,不过,这个理论很多时候还是挺管用的。”

已经跟各路媒体打过一段时间交道的王美珍无奈苦笑:“是啊,哎,你也学过新闻理论?”

“学一点嘛,对自己有好处,好歹在有人冲着我喊‘警察打人啦’的时候,我可以选择抢先一步,蹲在地上哭。”王雪娇做出双手揉眼睛的可怜模样。

王美珍被她逗笑:“那个黄毛被你打的时候,你哭了吗?”

“他说了是自己摔的呀,我就不用哭啦。”王雪娇做了个鬼脸。

王雪娇的眼睛在地图上寻摸了半天,最后她还是觉得,与市民牵扯的事情太多、太乱、太不可控。

她想起自己在喀什市集上扔掉的炸弹们

她自己就是干一线的,一线有多忙,忙起来会乱成什么鬼样子,她心里十分清楚。

没有哪个一线警局能如此整洁。

只能说明一件事,在王雪娇来之前,这些地方刚刚经历了突击大扫除,还在扒拉的卷宗也得收拾整齐,还得端庄地坐着。

想想就挺烦的。

王雪娇在这些地方也没有发现什么特别之处,一线警署二十四小时都有人值班,进来的人不是报案的市民,就是刚被逮进来的,来来去去忙得很。

罪犯的同伙夹带炸药搞劫囚是有可能的,要说在警署里搞暴力劫囚,就能让谁下台……不太现实。

走了七家警署之后,王雪娇在心里把警署这一条线去掉了。

应该不是要对警署下手,不确定因素太多,如果是她的话,她是绝对不会在这种地方费劲。

如果中央情报局真的在警署折腾……那……也挺好,以后向恽诚报经费,就可以往十倍了报。

傻子的钱,不抢白不抢,哦也~

“中午啦,要不要尝尝我们警务处的饭?今天带你们去督察以上才能去的高级餐厅。”王美珍问道。

“好呀~”王雪娇兴奋地拿起照相机,要是难吃,就给绿藤市局的食堂大厨看,让他们增加一点信心,要是好吃,就给各位同志们看,告诉他们,这是港岛的学警都能吃得上的饭食,让他们给食堂大厨一点爱的鞭策~

王美珍先去领了给访客的午餐券,然后带着王雪娇和张英山一起去了。

食堂在一个小花园里,到处都是郁郁葱葱的绿色,十分漂亮。

门口挂着一个牌子,上面是全英文的,其中最大的一行写着“OFFICERS'MESS”。

里面看起来倒没什么特别,就像普通的老香港酒楼。

也要自己拎着水壶,洗碗、洗筷子、洗勺。

菜色还算丰富,王雪娇要了一份咖喱鸡饭,张英山要了一份餐蛋面,王美珍说:“哎~点些好的嘛,今天好像有湿炒牛河哦~”

不料,身后传来一个中年女士的声音:“不要点啦,他们做得好难吃,糊在一起了,根本就没有办法吃嘛!还没有我们那边的犯人做得好吃。”

王雪娇听见了这个熟悉的声音,捂住脸。

王美珍兴奋地转过头:“啊,madamHE,是你啊~”

身后的不是别人,是今天同样来到警务处公干,以访客的身份来到这里的大榄监狱的监狱长。

此前为了把王雪娇弄进去,王美珍与她打过交道。

监狱长也认出了王美珍,以及那个熟悉的身影:“哎?这位是不是……那个大陆……”

“是啊,是啊,好巧啊……”王雪娇此时终于克服了尴尬,大大方方跟监狱长打了个招呼,顺便还问她这里的湿炒牛河能难吃成什么样。

监狱长面前就摆着一碟,看得出来,淀粉放多了,确实有一种迷幻的一坨一坨的感觉。

监狱

柳的风范。

拔得太过轻易,王雪娇自己都有点意外,这不对啊……

这么大一根树,根系应该长得很深才是,拔葱都没拔得这么容易。

王雪娇定睛一看,埋着树根的土层极浅,勉强凑合不让它倒下来。

她从口袋里突然掏出一个塑料袋,把花盆里的土往塑料袋里装,张英山一起帮忙。

王美珍还在发愣,不管是王雪娇随身能掏出来一个大号塑料袋,还是这两个衣着鲜亮的男女在KUKU扒土,都让她的大脑有点超载。

王雪娇催促她:“愣着干嘛?一起,快点挖啊!”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挖吧,王美珍也想知道下面到底埋着什么。

穿着优雅西装套裙的王美珍,也稀里糊涂地蹲下,三人一起用力,没花多少时间,五十多厘米高的花盆里的土,就这么见底了。

指尖很快就碰到一块很坚硬的东西,那是一块隔板,把花盆隔成了上下两个部分。

张英山将隔板提起来,在隔板下面,是一个方方正正的玩意儿,黑乎乎,完全不知道是炸弹还是别的什么东西。

“我想,这东西应该不是用来促进植物生长的吧?”王雪娇站起身,对王美珍说:“你应该可以想办法偷偷调查,不要惊动别人。”

王雪娇和张英山两人不方便暴露身份,这边的事交待给王美珍以后,便悄悄溜走了。

王美珍原本的计划是先把树埋回去,然后叫上几个信任的人,开车偷偷跟在这家园艺公司的车后面,跟到他们公司里面去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结果,她还没来得及把树埋回去,已经有眼尖的同事一眼看见了她,热情洋溢地跟她打招呼:“Amanda,你在那里干什么?”

一边说,还一边跑过来。

同事看见了从花盆底部拿出来的黑盒子,立马大呼小叫起来:“啊!这是了定时炸弹吗?”

王美珍十分无奈,想装无事发生都没办法装,黑盒子上面有一个倒计时的表。

就算不是在警队工作的人,只要是看过几部电影,第一反应也是“定时炸弹”。

他的嗓门太大了,引来了更多的同事,还有楼里的保安。

事已至此,王美珍只得一个人解释,她好好的为什么要挖泥巴玩,然后从泥巴下面发现了奇怪的东西。

她给出的解释是:穿着高跟鞋的时候不小心扭到脚了,然后摔倒在一棵发财树上,将树扑倒,没想到整棵树居然都从盆里摔出来,她才会去刨土,看看为什么这么大一个盆,树根却这么浅……

听起来也算合理,没人再继续追究她为什么会恰好路过货梯的问题,总之,所有的绿植都被扣下来,进行检查。

检查结果,六十多个大号花盆里都藏着一模一样的黑盒子,送检之后,发现它们都是烟雾弹。

这种浓烟不会致命,但是会让整个警务处的大楼都没办法待人,人类吸入浓烟之后,呼吸道也会很不舒服。

很客气:“我们的Amanda去大陆的时候,承蒙你的照顾,她跟我说起过你,有胆识,有智慧,如果没有你,我们的工作也不会这么顺利。”

王雪娇客气了几句:“哪里哪里,主要还是Amanda自己足够厉害,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也能随机应变。”

处长知道王雪娇就是把叶阿欢撞翻,把张小强骗得团团转的人,对这两个害港岛警队很没面子的悍匪,处长早就想杀之而后快,无奈港岛的法律太轻,就算把张小强抓回来,他也死不了,警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张小强继续挑衅。

王雪娇算是替他解决了心腹大患,处长对王雪娇的印象特别好。

寒暄完了,处长直切重点:“你是怎么知道那些花盆有问题的?”

“Amanda告诉我,她有线报证实,警队里可能会出大事,但是没有具体的证据,我就对身旁的一些东西留心,正好看见绿植被运下来。我家也种了不少花花草草,那些发财树和天堂鸟明显就马上要死了,有专人养护的植物不应该那样,我就去扒了一下,没想到,一下子就拔出来了。”

王美珍十分诧异,望向王雪娇,那个线报明明是王雪娇告诉她的,怎么反而说是自己告诉她的呢?

不过,王雪娇既然这么说,必然有她的理由。

王美珍惊讶的表情一闪而过,又把头转回来。

王雪娇:“……在警务处大楼放烟雾弹的人,一定不是想放烟雾弹那么简单,他们背后一定有更大的阴谋。”

这显而易见,冒这么大的风险,总不能是为了好玩、恶作剧。

“如果楼里冒烟的话,是会进行全员疏散吧,嫌犯是不是会趁那个时间拿走什么东西?”王雪娇猜测。

“或者,是不是你们到时候会有会议?防火警报器会失灵,或是会特别灵,喷出什么不应该喷出来的东西?”

处长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不应该喷出来的东西?”

“比如,喷出来的不是水,而是油?”

王雪娇眨巴眨巴眼睛:“你们那天是不是有会议安排?然后有人有抽烟的习惯,如果天上浇下来的是油,那就直接火化了。”

处长的脸色十分难看,他马上查看日程,那一天没有他的会,他马上打电话找助理,询问六月二十三日下午临近下班时间,有没有哪个部门预订了会议安排。

平时下午的会议还是挺多的。

不过端午节的前一天,大家都不想加班,能不开的会,就尽量挪到节后再说。

所以,那天只有两场会议。

一场是行动处的会议,一场是管理处的会议。

这两边分属于不同的业务条线。

行动处的人觉得,管理处是整天坐办公室无所事事,除了喝茶摆弄电脑,就什么都不会的死官僚,只会跟他玩命的一线警员讲牺牲、讲奉献。

管理处的人觉得,行动处是毫无大局观,只看眼前得失的莽汉,眼里只有那么一点得失,恨不得把整个警务

有一个挺大的市场(),N?噓?鲜??□()□『来[]_看最新章节_完整章节』(),另一边卖干货。

什么花胶、海参、鲍鱼,应有尽有。

一切,都是很好很好的。

就是,那个价格也是很好很好的……

王雪娇沉默地盯着一根大花胶看了半天,最后放弃:“它大归大,可是,我也可以用四根小花胶拼出这么大的,总价也不用这么贵啊……性价比太低。”

购物不成,王雪娇拉着张英山,在附近找了一间茶餐厅吃晚饭。

王雪娇熟门熟路的点菜:“粉丝煲、蒜蓉唐生菜、咖喱鱼蛋。一杯咸柠七走冰,一杯飞沙走奶添石。”

现在还没到大多数人下班的时间,餐厅里没这么忙,伙计态度还挺和善,没看不起他们说普通话,还用港普跟她开了个玩笑:“把咸柠七里走的冰添到黑咖里了哦?”

“味道会特别一点吗?”王雪娇饶有兴味,她还真挺想知道的。

等伙计走了,王雪娇压低声音对张英山说:“挺难得的,这个伙计会说普通话。”

“会说普通话有什么稀奇的?”张英山不明白,满大街的都是中文招牌。

王雪娇摇头:“不是,好多人不会说的,我有一年在国外玩,在客栈的大厅里面写游记,有人过来问我是不是中国人,然后他说他是香港人,他一路玩过来都没有遇到会说中文的,憋得挺难受,但是他不会说普通话……我不会说粤语,于是,我们除了写字,就只能用英文沟通了。我香港同事也说过,有不少人不学普通话就算了,英语也不行,不仅歧视说普通话的,也歧视大陆的粤语,说大陆的粤语土。”

“土吗?不是一个调吗?”张英山在羊城也待了一段时间了,跟周围小杂货店、报摊、小吃店的各位老板们都混得挺熟,能听懂百分之七十的粤语,也能凑合说几句。

他完全听不出羊城粤语跟港岛粤语有什么区别。

王雪娇眨巴眨巴眼睛:“可能像贵州和四川话那种区别?外地人听不出来,他们一下子就能分辨。”

“哦……”张英山秒懂。

伙计手里拿着托盘上来,托盘里摆着三份菜和两杯饮料。

王雪娇偷喝了一口张英山的饮料,不加冰的咸柠七,露出嫌弃的表情:“又甜又咸还有点酸……还不冰,真不知道你喜欢它什么,每次都点。”

“挺好喝的,比黑咖啡好喝,加冰会把味道冲淡。”张英山相当坚持他的品味。

王雪娇哼哼:“天天喝小糖水,小心变猪。”

“我有没有变猪,你还不知道?每天都摸来摸去,要是我多长出一斤肉,就要被你抛弃了。”张英山长叹一声。

“胡说,要是长出一斤肌肉,我绝对不会抛弃你,不管你是现在这个样子,还是韩帆那个样子,我都能接受,我爱的是你这个人。”

张英山问道:“要是我的脸变成曾局呢?”

王雪娇不甘示弱:“要是我的脸变成冯老的样子呢?你还爱我吗?”

绝杀。

() 张英山沉默片刻,给王雪娇夹了一只粉丝煲里的大虾:“吃菜吃菜,粉丝放久就坨了。”

两人正埋头吃饭,外面有两个老伯进来,看起来像是住在附近的街坊,直接对伙计说:“老样子。”

伙计在单子上“唰唰”写了几笔,就走了。

这两个老伯似乎是海鲜干货生意的,先聊今天走了多少货,什么大地鱼、花胶之类的,然后又聊起海盗的事情。

他们说的是粤语,王雪娇现在也能听懂一些,除掉俚语部分,大概能听懂百分之八十。

“跛脚罗怎么两天没来了?我老婆还说想买他的鲜鱼。”

“吓到啦!他在捕渔的时候,捞出来三具尸体哦,被水泡得白森森的,还是半夜,他船上的那盏灯又不够亮,像鬼火一样,他凑了好近,哇,真是吓死,要是我遇到也吓死了。”

“三具那么多?!”

“是,他说看到好多鱼聚成一团在一个地方,他就往下撒网,嗐呀!谁知道,鱼在那边是在吃死人呢!”

伙计给他们把食物端上来:“哎呀,你们别在这里说啦,还有其他客人。”

其实这个店很小,现在也就只有王雪娇和张英山两个人。

王雪娇努力用她理解的粤语对两人说话:“不要紧,我也想听听。”

正说着,又有客人进来,王雪娇端着面前的饮料和粉丝煲,搬到两人旁边:“后来怎么样了?”

其中一个“地中海”发型的老伯打量着她:“你是大陆来的?”

“哇,这么明显的吗?我寻思着,我也妹有口音啊~”王雪娇眨巴眨巴眼睛。

“明显的哦,你的粤语也是新学的吧?”老伯笑起来。

其中一个还向张英山看了一眼:“你男朋友就这么被你抛下了哦?”

张英山马上懂事地端着饮料和菜凑过来:“抛不下,山不来就我,我自去就山。”

“哈哈,真是有精神,像我年轻的时候。”

两个老伯很善良,知道两人的粤语都是二半吊子,便体贴地用港普讲解八卦。

他俩其实也知道得不多,王雪娇只获得了这么几条信息:

三具尸体是常年出海的水手模样;

头上有枪眼,身体没有被绑着,都没有穿衣服,无法辨识国籍和身份;

其中一个人手里抓着一大块铁片,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另一个人的嘴里含着一根看起来很漂亮的项链,看起来很值钱。

警察把三具尸体带走了。

王雪娇很遗憾:“啊,那项链也被带走了?”

“没有,海漂身上的金银,就是用来求人收尸的。”这个老伯说海上的渔民流传着一句话“今天我吃鱼,明天鱼吃我”,不知道哪天就死海上了。

就这么被鱼吃了,沉尸海底,是没造化。

要是有那么一点时运,有幸被人捞起来,身上的金银首饰就是拜托人家买棺木下葬,以及感谢的礼金。

渔民很讲究因果报应,收了金银,就一定会帮人收尸。

这个跛脚罗,虽然没有买棺木,但也放弃了打渔,马上回航,报警,说起来,也有经济损失,他觉得自己收下那根项链,天经地义,海神也同意的。

王雪娇全程给足了两位讲故事老伯情绪价值,老伯也愿意跟她多聊,回答她的问题。

王雪娇打听出跛脚罗住在哪里,打算去看看那根项链。

跛脚罗本来不想给她看,但听她说她是一个收古董首饰的商人,便又动了心思,从抽屉里拿出了一根金项链,项链坠是镶了一圈红宝石、蓝宝石、青金石的圆盘,圆盘上雕刻着一个女神像。

王雪娇跟这个女神不熟,但是她曾经见过类似的风格,应该是罗马帝国时代的东西。

太平洋里的水手浮尸,有罗马帝国的大金链子……

怎么看,都不像是从正道来的。

会不会是黑吃黑?

王雪娇给那条大金链子拍了很多照片,借口说要找人鉴定一下,便和张英山一起离开了。

第208章·第208章\x\h\w\x\6\.c\o\m(x/h/w/x/6/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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